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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神秘青年
易筋經全文閱讀作者:魅男加入書架
閻摩察覺到格瑞姆斯神色的細微變化[ 天珠變 ], 卻似是早有預料, 淡笑道:"主教先生是不是對我的話有所懷疑?”

  格瑞姆斯訕笑道:"我也不是懷疑, 只不過先生您所說的一年時間, 是不是稍稍有些夸張了一些。[m]”

  "夸張么?”閻摩搖搖頭, "我可一點都不覺得夸張, 甚至我覺得或許都用不了一年時間。”

  格瑞姆斯頓時咂舌, 心中鄙夷道:"看來我擔心的沒錯, 這人就是個大話連篇之輩, 幸好我沒拿他的話當真, 更沒有答應他什么, 否則要是拿此事匯報給教皇陛下, 豈不是要被教廷里的那幫家伙笑話死。”

  不過格瑞姆斯念及此人畢竟是他和他那些手下的救命恩人, 所以, 倒也不好把話說的太直白。

  一時間就沉默了下來。

  閻摩看出格瑞姆斯心中所想, 見他不在開口, 微微一笑道:"看來我在主教先生的心中, 應該已經淪落為狂妄自大之人了吧。”

  說著, 閻摩見格瑞姆斯要開口說話, 揮斷了對方, 繼續道:"其實不管我所說是真是假, 對于教廷來說都沒有什么損失, 更不會對主教先生您有什么損失。主教先生何不嘗試著, 為我和貴教廷教皇陛下搭建一座交流的橋梁, 說不定, 你們的教皇陛下會對此感興趣呢?”

  格瑞姆斯一聽這話, 又見閻摩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樣子, 心頭就有些猶豫起來。但仔細想想, 又覺得此人所言確實不假, 他最多也就是引薦此人給教皇, 最后的結果如何, 那也是教皇陛下的決斷, 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損失。若此人真是個滿口大話之輩, 他大不了也就是被同僚笑話幾句, 但若是此人并非是在說大話, 那他促成這樣的事情, 功勞自然是少不了他的。

  "這個買賣, 似乎也并非不劃算。事若不成, 于我沒有任何損失, 事若成了, 那就是天大的功勞。”

  格瑞姆斯頓時有些意動。

  閻摩見狀, 趁熱打鐵道:"我若是貴教廷教皇陛下交流有果, 必然會大力推崇主教先生您的引薦之功。日后, 若是教廷的勢力。順利的綿延到華夏這片廣闊的土地上, 那主教先生您就是最大的功臣了。”

  "功臣不敢當, 為教廷盡顯一份自己的力量, 本就是我應該做的。”格瑞姆斯擺擺手, 臉上卻多了一份火熱的笑意, 顯然是被閻摩給說動了。便見他稍一思忖后, 點點頭道:"既然這樣, 回頭我立刻聯系一下教皇陛下, 我想, 教皇陛下一定會非常歡迎先生您去我們教廷作客的。”

  ……

  大祭司和他們的族人, 對于秦刺和夏紙鳶這兩位貴客, 表現的極為熱情和尊敬, 不僅以最高的規格接待, 還極力挽留他們多留幾日, 更是主動提出了要和秦刺交流一些關于圖騰術的門道。

  秦刺對于圖騰術也頗有興致, 上次因為時間緊湊, 他還沒有來得及請教, 就匆匆離去。而這一次, 秦刺同樣無法再次逗留太久, 因為他還記掛著呼市那邊十二脈的事情, 所以在做客了半日之后, 秦刺和夏紙鳶便不得不婉拒了大祭司的一再挽留, 一起離開了九頭蛇山, 返身前往呼市。

  臨別是, 出于對秦刺和夏紙鳶救命之恩的感激, 大祭司分別贈與了倆人一塊墨綠色的金屬牌和一枚白玉扳指。據大祭司說, 這兩樣東西, 都是他偶然得到, 覺得不是俗物, 但卻沒有找出其妙用, 便借花獻佛, 給秦刺二人留作紀念。

  一路疾行。

  回到呼市的時候, 已經是傍晚時分, 此時, 距離秦刺離開十二脈單獨出行已經有三日之久。

  雖然時間不長, 但秦刺走的無聲無息, 并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故而, 他倒是有些擔心, 那幾個姑娘找不見他蹤影, 會不會因為心急胡亂猜測之下, 給他惹出什么亂子。當然, 秦刺更重視的, 是他離開的這幾日, 十二脈中會不會有什么變化[ 天珠變 ]。

  "小刺。”

  長街盡頭, 夏紙鳶突然收住了腳步, 秦刺自然也隨之收住了腳步, 轉頭問道:"怎么了?紙鳶?”

  夏紙鳶笑道:"陪你回到呼市, 我們也應該分手了, 說好了, 替你拿到那些圣肖神獸, 自然要替你辦妥。[m]”

  秦刺稍一思忖, 點頭道:"也好, 等你湊齊了這些圣肖神獸, 我這邊的事情也差不多就完結了。到時候, 我們一起去諾亞方舟, 搜集那些血族先祖的血液, 為你療傷。不過……你也要注意安全。”

  夏紙鳶嬌笑道:"你還是擔心好你自己吧, 我現在雖然實力沒有完全恢復, 但在這一界, 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兩人都不是普通人, 暫時的離別自然也不需要贅言太多, 話已說盡, 相互一點頭, 便分頭離開。

  酒店。

  秦刺已經將自身的修為切換成了練氣修為, 剛踏進酒店大門, 目光便略過殷勤問好的門童, 看到狴玲瓏三女正快步而出, 面色有些焦急。

  "玲瓏, 小柔, 婀娜。”

  秦刺連忙喚了一聲。

  三女現秦刺, 滿臉的焦急頓時化作驚喜, 接下來, 自然又是埋怨了一番秦刺的不辭而別, 好在這樣的情況,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秦刺也習慣了, 笑著安慰了幾句, 便問三女這是要去哪兒?

  狴玲瓏已經習慣性的抱上了秦刺的胳膊, 而蘇小柔和兎婀娜也都圍繞在秦刺的身邊, 這三個姑娘都是絕色佳人, 而且比俗世的姑娘, 多了幾分唯有修行者才具備的獨特氣質, 這一下都聚到秦刺的身旁, 如此艷福, 自然也是羨煞了不少的旁觀者。

  "還能去哪兒, 找你唄。”夏紙鳶嘟嘟嘴:"那天我和小柔族姐還有婀娜族姐休息夠了, 回房間找你的時候, 卻現你根本就不在房間, 隨后, 我們找遍了四周, 也沒有看到麒麟哥你的蹤影。

  最后我沒辦法, 便出了升龍影令, 但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只好將影令收回。本以為你只是出去一會兒, 很快就會回來, 誰知道, 麒麟哥你這一走就是這么多天, 我了幾次升龍影令, 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不, 我和兩位族姐商量了一下, 打算再出去找找呢。哼, 麒麟哥, 就算爹爹允許你單獨出行, 但你也不能總是不告而別啊, ”

  說到最后, 夏紙鳶已是一臉氣呼呼的模樣。

  秦刺心念一動, 暗想, 我可沒看到升龍影令出現啊?不過隨后一想, 自己先是在夏紙鳶布置的結界里修煉, 隨后又急匆匆的趕往了九頭蛇山。以升龍影令的效力, 既無法穿透結界, 也無法擴散到更大的范圍, 所以這玲瓏出升龍影令的時候, 應當都選在了這種不恰當的時機, 所以自己才不曾看到。

  "唔, 我當時琢磨那根燒過棍, 有了一些現, 所以走的匆忙, 忘記和你們說一聲了。”秦刺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隨即看看周圍, 見有不少人正看著他們, 便又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們回房間吧。”

  就在秦刺和三個姑娘剛走不久, 酒店大門旁, 一道不顯眼的烏光驟然躥出, 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閃現了一下, 很快的又消失不見。這一幕不巧被一個門童看到, 這門童使勁的揉著眼睛, 納悶自己怎么好好的, 眼睛卻花了一下。

  房間。

  秦刺早已經得到了狴永生的允許, 可以單獨出行, 加上如今十二脈隨著座位置的塵埃落定, 已經基本上平靜下來, 所以他這幾日離開, 除了三個姑娘著急, 以及百騰蛟問過一句之外, 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

  而現在, 秦刺返回, 也同樣沒有太過引起別人的注意。

  "小刺, 你這幾日不見蹤影, 連升龍影令都尋不到你, 你該不是離開呼市了吧?”蘇小柔將泡好的茶遞給了秦刺。

  秦刺接過茶水, 抿了一口點頭道:"是離開了呼市。”

  "啊?麒麟哥, 你跑去哪兒了?”狴玲瓏急忙問道。

  秦刺也沒有細說在九頭蛇山的事情, 只是一言帶過, 隨即卻把話題帶到了那根燒火棍上, 從而也引起了三個姑娘的注意和好奇。

  兎婀娜還記得當日助秦刺吸收了玉匣子上的意識能量, 便連忙問道:"麒麟族兄, 你是不是解讀了那段意識, 所以現了那根燒火棍的奧秘?”

  秦刺點頭說:"差不多吧。呵呵, 那段意識我已經解讀了, 而有關燒火棍的作用我也知曉了。”

  蘇小柔目光一亮, 連忙道:"那你如今是不是已經……已經打開了那個起源之門了?”

  "嗯!”秦刺笑著點點頭。

  "真的?”

  三個姑娘異口同聲, 一臉興奮的看著秦刺, 似是還有些不敢置信一般。

  秦刺點頭笑道:"當然是真的。”

  "呀!”

  三個姑娘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目光又轉到秦刺的身上, 再也按捺不住興奮之意, 一下子如同炸開了鍋一般, 嘰嘰喳喳的向秦刺詢問起詳細的情況。

  秦刺沒有一丁點的不耐煩, 大致的將打開起源之門的情況說了一遍, 不過有關夏紙鳶的事情, 秦刺卻沒有提出來, 倒也不是有意隱瞞, 只是夏紙鳶的身份特殊, 而且以夏紙鳶的性子, 怕是也不愿意她的事情, 暴露給旁人知曉。

  三個姑娘聽到秦刺的描述, 算是徹徹底底的相信了秦刺已經打開了起源之門, 打心眼兒底的替秦刺高興。而秦刺卻在這時,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兎婀娜, 稍一思忖, 便開口道:"婀娜, 事到如今, 有些事情, 也不妨讓你知曉了。”

  蘇小柔和狴玲瓏頓時對視了一眼, 她們自然知道秦刺所指的是什么, 不過她們已經接納了兎婀娜, 對秦刺此時的態度, 也沒有什么排斥。

  而兎婀娜聽到秦刺的話, 卻是心頭一喜, 她對秦刺的好奇與日俱增, 可惜, 她也不敢表現的太過著急, 怕被秦刺誤會, 現在聽到秦刺主動提起, 她自然激動不已, 連連點頭, 期待的看著秦刺。

  "呵呵, 希望你聽到以后不要太過驚訝。”秦刺先給這姑娘打了一劑預防針, 這才緩緩的開口道:"其實, 我在練氣之前, 修煉的是煉體之術。”

  "啊?”

  兎婀娜雖然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聽到這話還是被驚訝了一下, 吃驚的望著秦刺道:"麒麟族兄, 你……你之前是煉體的?可若是如此, 你怎么會煉體呢?難道……難道你是體氣雙修?”

  秦刺早知道兎婀娜會驚訝, 但他也不急著解釋, 而是隨即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呵呵, 我不僅之前修的是煉體之術, 而且我的身份說起來你也應該不陌生。我就是十二脈的死敵, 巫教的教主。”

  "啊?”

  這一下兎婀娜完全是懵了, 如果說剛剛秦刺說煉體, 給她帶來的只是驚訝, 那么現在就完完全全是震驚了。

  "怎么會這樣?那……那你……”極度的驚訝之下, 兎婀娜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該問什么了。

  秦刺淡淡的一笑, 看了看一旁的蘇小柔和狴玲瓏, 兩個姑娘立時明白了秦刺的意思, 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到最后, 兎婀娜基本上已經完全聽明白了, 但心頭的那股震驚還是揮之不去, 她看向兩個姑娘道:"你們……你們都知道這些事?”

  "當然?”

  狴玲瓏得意的說道:"麒麟哥從來沒有瞞過我們。”

  "可是, 巫教和十二脈不是……”夏紙鳶遲疑著, 卻沒有把話說完, 但意思卻很明顯。

  蘇小柔頓時目光一寒, 淡笑著說道:"巫教和十二脈確實是敵對關系, 但這和我們與小刺之間并沒有什么不妥。我們是朋友, 朋友之間就不應該攪合這些大局的利益。婀娜族妹, 你該不是聽到小刺是巫教教主, 就有些什么想法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 蘇小柔的心頭已經動了一絲殺念, 雖然這些時日, 她和兎婀娜相處的不錯, 但若是此女做出什么對不起秦刺的事情, 那她可就不會顧及這些情面, 先動手滅掉她再說。

  兎婀娜心頭一凜, 有些委屈的說道:"小柔族姐, 難道在你的心里, 我就是這么不堪的人么?你們和麒麟族兄是我朋友, 我難道就不是是么?不管麒麟族兄是什么身份, 他在我的心里, 還依然是麒麟族兄。況且, 麒麟族兄的為人, 這么多天的相處, 我豈能不知, 我可以對巫教敵視, 但絕對不會敵視麒麟族兄。”

  蘇小柔聞言心頭的一縷殺念悄然收斂, 笑了笑, 說道:"婀娜你不要怪我, 我這也是為了小刺, 為了我們大家的友誼。小刺他愿意將這些事情告訴你, 那就是相信你會為他守護這個秘密, 所以, 我們都希望彼此不要讓小刺失望。”

  兎婀娜點頭道:"我絕對不會出賣麒麟族兄的。”

  秦刺笑了起來, 開口道:"好了好了, 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嚴重, 呵呵, 其實這件事情也瞞不了太久, 就算被知道了也無所謂, 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這話一說, 三個姑娘的臉上不由浮現出擔憂之情。蘇小柔憂郁的看著秦刺, 緩緩的說道:"小刺, 你可不能這么想。若是此事暴露了, 那不管是十二脈, 還是巫教, 都不可能容忍你的存在, 若是這兩邊聯手對付你的話, 你的處境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秦刺傲然一笑道:"那可不一定, 我若是不愿意, 誰也拿不住我, 憑巫教和十二脈, 都不夠格。”

  說著, 見三女的臉上還是揮之不去的擔憂, 他淡淡的一道:"你們不用擔心, 以我如今的實力, 在這一界, 沒有人可以真正拿得住我。或許你們還不知道, 我如今體氣的修為都存于一身, 而我的煉體修為已經快要到達破碎虛空的層次了。至于練氣的修為, 恐怕不日也可以達到這樣的層次。”

  "什么?”

  三個女人再次表現出無以復加的震驚。

  "麒麟哥, 你……你真的快要達到破碎虛空的層次了。”狴玲瓏不敢相信的望著秦刺。

  秦刺笑著點頭道:"只差一步了。”

  "啊!”

  狴玲瓏驚訝的跳了起來, 隨即撲向了秦刺, 興奮的抱著秦刺左看右看, 似乎想從秦刺的身上看出破碎虛空的修為來。

  蘇小柔和兎婀娜在震驚之后, 也同樣是滿臉的興奮, 畢竟破碎虛空不管是對于練氣還是煉體而言, 都已經近千年沒有人再能夠達到的層次了。如今秦刺的煉體修為居然快要接近破碎虛空的層次, 這自然讓她們無比興奮。

  ……

  夜色已經逐漸深沉, 一架飛往美國的國際航班閃耀著燈光, 緩緩的鉆入到云層之中。頭等艙里, 一個年輕人坐在小型的吧臺旁, 慢悠悠的品嘗著杯中的伏特加。面容姣好的空姐, 不時的為他續酒, 目光中, 對這個渾身透著一股神秘氣息的男子, 頗有幾分好奇。

  "秦刺, 這次, 你死定了。既然被我知曉了你的秘密, 這一次, 我一定讓讓你身敗名裂。”

  年輕人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液, 露出一抹冷冽的笑。

  "郎先生, 您已經喝了三杯了, 伏特加的酒勁很大, 為了您的健康著想, 或許, 您應該換點其它清淡一些的酒水。”空姐對于頭登場的乘客信息都有一定的了解, 畢竟落座這里的乘客, 都是沖著頭登場的待遇來的。

  "不用, 還是伏特加。”年輕人搖搖頭拒絕了空姐的善意提醒, 待蓄滿酒水之后, 他卻是舉杯一口喝干, 重重的放下杯子后, 他咬牙切齒的自己道:"郎昆, 這是一個機會, 你一定不能錯過。只要拿下了秦刺, 就是你翻身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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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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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這個渾身透著神秘氣息, 卻又氣質不凡的年輕人, 正是曾經月宗的少主, 郎志遠的兒子, 郎昆。[m]

  郎昆出現在這架自呼市飛往美國紐約的國際航班上, 并不是一個巧合。

  自從數年前在一線神隙生的事變之后, 郎志遠的月宗宗主身份就作廢了, 而郎昆這個往日的少主也自然就失去了光環。最后, 這一對父子, 更是不得不寄人籬下, 狼狽的躲藏在血族的庇護下。

  而這一切, 郎昆覺得都是秦刺一手造成的。

  若非秦刺, 那么在一線神隙中就不會生那么多的事情。他和他父親的計劃就會順利的施展, 最終坐上巫教教主之位的就必然是他的父親, 而不是秦刺。至于他自己, 也將會成為巫教的少主, 一人之下, 萬人之上。

  可是這一切, 因為出了秦刺這個變數, 結局徹徹底底的改變了, 本來應該得到的一切, 全部成了浮光夢影。

  所以郎昆對秦刺的恨意, 可以說是深入骨髓。

  可惜, 至此之后, 秦刺成了巫教的教主, 并且一舉奠定了在巫教中的權威, 讓本來還不牢靠的教主身份, 一下子變得扎實起來。這讓郎昆即便有心去報復, 卻也做不到, 他無法對抗整個巫教。

  豈料, 事情的轉變出人意料。

  秦刺居然主動向郎志遠拋出了橄欖枝, 并迅的賦予郎志遠重權, 這讓郎昆看到了希望, 也讓他慢慢的將對秦刺的仇恨壓抑起來, 開始在巫教中渾水摸魚, 尋找機會, 想給秦刺致命的一擊。

  此后, 秦刺一下子失蹤了兩年多的時間, 這讓郎昆驚喜不已,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 郎昆都覺得秦刺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 悄然喪命了。而這時, 郎志遠已經逐漸的掌握住在整個巫教的言權。只要秦刺不再出現, 那郎志遠就是實際上的教主。如此一來, 郎昆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但郎昆并不滿足于這一點, 只要一日沒有得到秦刺喪命的確切消息, 他就一日無法心安。

  一旦秦刺露面, 那教主還依然是他。

  所以郎昆在暗地里就開始動手籌備起來, 他開始不厭其煩的攛掇父親, 真真正正的包攬教主之位, 只要郎志遠真的坐上了教主之位, 一切成了事實, 那么秦刺即便再次露面, 他這個教主身份也都已經作廢了。

  一旦秦刺失去了巫教教主這個光環的庇佑, 郎昆覺得, 想要對付他, 就容易多了。

  誰知道, 讓郎昆惱火萬分的是, 他的父親郎志遠也不知道吃了秦刺的什么迷魂藥, 居然絲毫不念往日的仇怨, 對秦刺是忠心耿耿, 壓根就沒有奪權的意思, 甚至反倒是將他給訓斥了一通。

  這讓郎昆憋了一肚子的氣, 對秦刺的怨恨就更深了。可惜他終歸無權無勢, 沒了父親的支持, 他也就折騰不出什么風浪了。但他并沒有放棄, 反而是蟄伏起來, 開始尋找其它的辦法和機會。

  結果這一等, 就過了很長時間, 直到前幾日, 他忽然現鹿映雪和暮秋堂的舉動有些詭異。

  這讓郎昆頓時就留心起來, 他知道鹿映雪和暮秋堂都是秦刺的死忠, 他們的動向也肯定和秦刺脫不了關系。所以在現, 這倆人帶著影衛悄然離開總部, 乘機飛往華夏的時候, 他就悄悄的跟了過來。

  結果, 讓他大為驚喜的是, 這一趟出行, 收獲之大, 完全出了他的想象。他不僅現了秦刺的行蹤, 而且還現了一個讓他無比興奮的秘密, 一個關于秦刺, 并能致其于死地的秘密。

  又是一杯酒落肚。

  不知道是不是酒水的刺激, 郎昆一時間雄心萬丈, 雙目中更是流轉出道道精光, 暴漲不熄。

  負責這個小酒吧的空姐看向他的眼神已經帶著點惋惜的味道, 她覺得, 這個年輕人看著不錯, 卻是個酒鬼。(網)

  不過以郎昆煉體者的身份, 再烈的酒水也不可能真正動搖他的體魄乃至神智, 所以即便已經灌下了不少的高度烈酒, 但他的思緒依舊很清晰, 甚至正在一刻不停的運轉和縝密的思索著。

  "這個機會要是利用好了, 完全可以讓那秦刺陷入必死的境地, 而且, 我的父親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左上教主之位。可是, 我要怎么做, 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呢?是回到總部, 直接將此事捅出來么?”

  郎昆微微皺起了眉頭。

  片刻后, 他暗自搖頭, 心想:"直接捅出來的做法不夠妥當, 畢竟我沒有拿到任何實際的證據, 說服不了別人, 更說服不料父親。搞不好, 還會被那些死忠于秦刺的家伙, 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他知曉, 從而壞了我這番不辭勞苦得到的絕佳機會。可若是不這樣做的話, 我該怎么辦才好呢?”

  飛機上的廣播忽然奏響了, 提醒遇到一股氣流, 讓乘客注意顛簸, 系好安全帶。

  而這時, 郎昆忽然間眉頭一亮, 計上心頭, 一陣陰笑在顛簸中浮現在整張臉上:"秦刺, 你死定了。”

  ……

  總統套房。

  狴永生和一列長老連同百騰蛟都落座于其中, 在呼市逗留的時間確實已經不短了, 但十二脈的行動還沒有展開。這固然是許多方面需要準備, 但也有部分原因, 是由于某些脈族的不配合。

  為此, 天龍一脈作為如今的座, 自然得起到牽頭作用, 所以這些時日, 為了這些事情, 狴永生和幾位長老們時常聚在一起商議討論。而到了如今, 對于九菊一脈的打擊行動已經初步落實, 接下來, 就等著各脈的強兵猛將到位, 便可以展開行動, 前往日本掃平九菊一脈了。

  不過今天狴永生和諸位長老聚在一起, 卻不是為了商議討論, 而是狴玲瓏興沖沖的說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玲瓏,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對了, 聽說麒麟又出去了幾日, 如今回來了沒有?”狴永生有些吃不準自己這女兒到底要宣布什么大事, 以他對自個兒女兒的性格了解, 他還真有點擔心狴玲瓏會口吐讓他不能承受的驚人之言。

  狴玲瓏壓抑著內心的興奮和激動, 抿了抿紅唇, 又環顧了一下四周, 做足了架勢, 這才慢悠悠的說道:"爹爹, 諸位長老, 我今天要宣布的事情非常重要, 并且和麒麟哥有關, 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眾人一聽, 不免生疑, 心想這是出了什么大事, 還要做心里準備的, 可偏偏狴玲瓏確實一副無比認真的模樣, 這讓他們疑惑的同時, 也難免有所好奇起來。

  "說吧。”狴永生有些好笑的看著女兒這幅認真的小模樣, 頗覺得有幾分可愛。

  狴玲瓏朝爹爹點點頭, 見大家都是一副疑惑的模樣, 但并沒有其它的表現, 心想:"等我將麒麟哥打開起源之門的消息告訴你們, 看你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么鎮定, 非得讓你們一個個都虎軀一震不可。”

  隨即, 她理了理思緒, 壓抑不住興奮的說道:"麒麟哥確實出去了幾日, 昨日晚間回來的。呵呵, 爹爹, 還有諸位長老, 你們不要以為麒麟出去又是瞎溜達去了, 實際上, 麒麟哥這次出去是為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這丫頭什么時候學的吊人胃口了。”狴永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女兒, 輕哼了一聲問道:"什么秘密, 有話快說?”

  狴玲瓏吐吐舌頭, 調皮的一笑, 隨后才開口道:"這件重要的事情, 其實就是有關起源寶劍的秘密。”

  "起源寶劍?”

  狴永生頓時眉頭一揚, 而諸位長老連同那百騰蛟也都是面色一怔。狴永生立刻就問道:"起源寶劍怎么了?是不是麒麟已經解開了它的秘密?""咯咯!”狴玲瓏一陣嬌笑道:"不錯, 麒麟哥不僅已經解開了起源寶劍的秘密, 而且已經獲得了那位十二脈先祖遺留下來的有關起源之門開啟的法門, 并且, 麒麟哥在這幾天時間里, 尋找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 苦心研究, 而今, 已經成功的打開了起源之門。”

  此言一出, 全場動容。

  狴永生激動的一下子站起身來, 幾步走到狴玲瓏的身前, 抓著她的肩膀道:"此言當真?”

  狴玲瓏笑道:"這還能有假, 麒麟哥特意讓我稟告給爹爹和諸位長老知曉的。”說著, 又皺眉道:"爹爹, 你抓疼我了。”

  狴永生連忙松開手道:"麒麟人呢?馬上讓他見我!這小子……這小子, 真是讓人意外啊。”

  幾位長老也都是一臉興奮之色, 交頭接耳的交談起來。只聽那螭長老開口道:"族長, 此事若是當真, 那可是我天龍之福啊。我早就看出麒麟非池中之物, 果然如此, 自從他出現之后, 總是給我們帶來一個又一個的意外之喜。”

  "是啊是啊。”狴永生興奮的連連點頭, 一邊讓百騰蛟去喚秦刺過來, 一邊哈哈大笑道:"當初給他取名麒麟, 就是祥瑞的含義, 沒想到, 他還真的應了這祥瑞。哈哈哈哈……不過這么大的事情, 這小子不露面, 卻讓玲瓏跑過來, 這是啥意思?”

  狴玲瓏解釋道:"麒麟哥正在檢查自己的修為, 看看有沒有什么變化[ 天珠變 ], 所以就讓我提前來通報一聲。”

  狴永生點點頭, 忽然想到了什么, 連忙道:"玲瓏, 有關麒麟打開起源之門的事情, 還有誰知道?”

  狴玲瓏道:"就我還有小柔族姐, 婀娜族姐。”

  狴永生若有所思道:"她們都知道了, 看來……這件事情是遮掩不住了。”

  狴玲瓏奇道:"為什么要遮掩啊, 麒麟哥開啟了起源之門, 這可是長臉的事情啊。”

  這時, 那螭長老也開口道:"族長, 我也覺得此事用不著遮掩。麒麟開啟了起源之門, 對我天龍來說, 也是好事。有麒麟在, 我天龍一脈的實力也就無形中增強了, 那么對其它各脈的懾服力也會大大的增加。”

  狴永生想了想, 擔心道:"我所擔心的是, 這起源之門的開啟之法既然已經被麒麟掌握, 其它各脈恐怕不會放過這道法門。到時候……”

  狴玲瓏笑著打斷了狴永生的話:"爹爹, 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 麒麟哥說過了, 起源之門旁人根本無法開啟。”

  "哦, 為什么?”狴永生詫異道。

  狴玲瓏笑道:"因為起源寶劍只有一個啊。”

  "嗯?”狴永生頓時有些糊涂了。

  狴玲瓏恍然道:"哦, 差點忘了爹爹你并不知道詳情, 實際上, 那位先祖的傳承并非在起源寶劍中, 而是在那個玉匣子里。但是起源寶劍是最終開啟起源之門的鑰匙, 而且是一次性的產物, 用完就沒有了。據麒麟哥說, 這起源寶劍其實是一種奇特的石頭, 乃是那位先祖從虛空中取得的, 尋常根本不可見。但現在, 那塊石頭已經被麒麟哥用了, 所以其它人想要開啟起源之門是完全不可能的。”

  狴玲瓏一聽, 頓時就明白過來, 有些惋惜的說道:"那倒是可惜了, 不然以這起源之門的神效, 若是大家都能開啟的話, 以那位先祖的例子, 或許破碎虛空就不是什么奢望了。我本意遮掩, 只是想將此法留在我們天龍一脈, 助我脈弟子開啟這起源之門, 現在看來, 倒是沒有遮掩的必要了。”

  說話間, 秦刺也已經到了, 接下來, 狴永生和諸位長老難免對秦刺開啟起源之門的事情做了一番詳細的了解。而秦刺自然不會和盤托出, 可以說的地方, 他都沒有隱瞞, 但有些地方, 他自然是掠過不提了。

  有關秦刺打開了起源寶劍的秘密, 開啟了起源之門的消息, 在天龍一脈沒有刻意隱瞞的情況下, 一下子如同長了翅膀一般, 迅的在十二脈之間流傳, 而帶來的效果, 確實無比的震撼。

  因為每個聽到這個消息的人, 都驚呆了, 畢竟這個起源寶劍被無數人研究過, 但始終沒有人能夠研究出結果。甚至很多十二脈的前輩因為研究這起源寶劍, 白白的浪費了光陰, 耽誤了修行, 但最后卻一無所得。

  可是誰也沒想到, 這起源寶劍落在秦刺的手中, 居然沒有幾天的功夫, 不僅讓他琢磨出了其中的玄妙, 更是成功的打開了起源之門, 這樣的事情, 落在誰的眼里, 都覺得不可思議, 都覺得無比震驚, 都覺得難以置信。

  但偏偏這已經是事實, 由不得你不信。

  相比較那些弟子們的震驚而言, 各脈的族長和長老們卻難免心思復雜起來。起源之門的好處, 他們每個人都知曉, 當初那位先祖便是因為打開了起源之門, 最后快的等到了破碎虛空的層次, 最終飛升而去。

  換句話來說, 誰要是掌握了這開啟的法門, 打開了起源之門, 那么誰就可以掌握到破碎虛空的捷徑。

  這樣的好處擺在眼前, 誰能不心動。

  于是, 各脈的族長紛紛登門, 言下之意就讓狴永生將起源之門的開啟方法叫出來, 讓大家共享。

  狴永生也早已經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生, 所以他便將狴玲瓏的那番說辭告訴了各脈的族長, 聲明這起源之門無法開啟, 除非能夠找到那種從虛空來的石頭。

  但無人聽信。

  他們都覺得狴永生這是故意遮掩, 不愿意交出起源之門的開啟之法。一時間, 剛剛被天龍一脈整理出的大好局面, 因為這起源之門, 又開始鬧的不可開交起來。其中鬧的最為歡騰的自然就是唬蠻。

  唬蠻心里那個氣啊, 起源寶劍原本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中, 可是研究了這么多年, 愣是什么都沒能研究出來。而如今, 交給天龍一脈才不過幾天時間, 就被搗鼓出來了其中的奧妙, 而那個叫做麒麟的小子居然還成功的借此打開了起源之門, 他心里能不氣么?

  狴永生見各脈在這件事情上開始同氣連枝, 察覺到這樣下去, 恐怕會威脅到天龍座的位置。所以他在和秦刺商量之后, 召開了一次十二脈的會議, 并在回憶上, 拿出了由秦刺復制出來的一段意識傳承, 這段意識傳承就記載了起源之門的開啟之法, 甚至還有那位先祖和秦刺對話的內容。

  各脈的族長見天龍一脈交出了法門, 并且看到那位先祖所說的話, 自然就沒轍了, 因為事實如此, 他們想不相信也不成。

  當然, 也有真不相信的, 拿著這個法門去修煉, 但最終起源之門沒有開啟, 還差點害了自身。

  最后, 有關起源之門的開啟之法, 各脈都存留了一份, 但卻無人再能開啟, 而唯一開啟了起源之門的秦刺就成了十二脈關注的焦點。

  因為根據那位先祖的情況, 各脈都不難想到, 秦刺或許就會成為這近千年再一次達到破碎虛空, 最終飛升之人。

  偏偏秦刺又是天龍一脈之人, 這就無形中讓天龍一脈的威懾力大大的增強, 座的位置算是穩穩當當, 連狴永生說話的力度都比以前加強了不少。

  而天龍一脈的人, 也感覺到無比的自豪。

  至于秦刺, 那就成了重點關注對象, 一個極有可能破碎虛空的人, 想不重視都不行。畢竟已經近千年沒有人達到這個層次飛升了, 沖著這一點, 也沒人敢不重視。

  ……

  紐約。

  巫教總部。

  郎志遠剛剛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 就聽到有人匯報說郎昆找他。郎志遠聽到之后, 微微皺眉, 心想自己這個兒子如今的性子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這幾日不見蹤影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兒。

  想到兒子的轉變, 郎志遠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

  "爹爹。”郎昆一進門就恭敬地朝郎志遠喚了一聲, 與此同時, 他心里醞釀已久的計謀也蓄勢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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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三章 絕毒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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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郎志遠應了一聲, 見郎昆一臉風塵仆仆之色, 眉頭不由皺了皺, 略有些不豫的開口道:"昆兒, 聽說你出去了幾日, 又跑到哪里散心了?不是為父說你, 你年紀也不小了, 早該把心收一收, 好好的修行才是正途。”

  頓了頓, 郎志遠看了郎昆一眼, 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 繼續道:"如今巫教正在蓬勃展, 教中的年輕子弟都在拼命的提升自己的修為, 以圖將來能有一番作為。你若是一直這么不思進取, 等為父不在了, 你恐怕是要吃苦頭的。”

  郎昆對郎志遠的苦口婆心, 卻是不屑一顧。他原本對郎志遠寄予厚望, 卻不曾想, 自己這個當初心計百出的父親, 現在卻是一門心思的甘做輔佐之臣, 明明唾手可得的教主之位, 偏偏不愿意去伸手, 讓他心里好不惱火。

  "你不在了, 我會不會吃苦頭不清楚。但現在, 你即便在, 我也沒過上什么享樂的日子。”郎昆腹誹了一聲, 面上卻乖巧的答道:"爹爹說的是, 孩兒也覺得是該收一收心思, 好好的修行了。”

  郎志遠聞言, 不感欣慰, 反倒是有些詫異, 他知道兒子和自己在這個巫教教主的問題上產生了分歧之后, 已經失卻了往日言聽計從的乖巧, 今天卻表現的這么聽話, 倒是叫他有些意外。

  不過意外歸意外, 看到郎昆如此應答, 他還是相當滿意的, 甚至覺得兒子在經歷了這么多, 或許也成熟起來了。

  "你能如此想, 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為父只希望你能言行一致, 畢竟我只有你一個孩子, 郎家日后還需要你來傳承。”郎志遠笑著點點頭, 又微微一嘆道:"你母親去世的早, 你從小到大也沒有享受過母親的關愛, 在這方面, 為父一直覺得虧欠你很多。但是你我終歸是父子, 這份血緣親情不是其它任何東西可以比擬的, 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爹爹!”

  郎昆有些激動的看著父親, 一瞬間, 心里被壓抑的那些情感又浮現了出來, 忽然覺得父親說這些話的時候, 似乎蒼老了很多, 不像是一個坐擁龐大勢力的掌權者, 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

  "我……”

  郎志遠擺擺斷了他的話, 拍拍他的肩膀嘆道:"我知道這些時日, 你和為父有些怨恨。你是不是覺得, 為父在是否坐上教主之位的態度上, 有些固執和愚忠了, 是不是覺得為父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鋒芒, 甘做人下之臣?”

  郎昆抿抿了嘴, 雖然沒有說話, 但是面上涌動的表情, 卻將他心里的想法表露的一覽無遺。

  "呵呵, 其實你錯了。你并不了解為父真正的想法。”郎志遠搖搖頭, 輕輕的一嘆:"當初我爭奪巫教教主之位, 并非是完全給自身討得什么好處, 實際上, 為父這輩子最大的心愿, 就是將巫教統一并揚光大, 讓曾經強大的巫教重現這世間, 讓巫教的鋒芒掩蓋掉那十二脈多年來, 壓在我們頭上的陰影。”

  "可是父親, 如今那秦刺生死未卜, 杳無影蹤。巫教群龍無, 以您現在的能力, 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坐上教主之位, 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堅持拒絕呢?”郎昆終于將壓在心頭最不舒服的地方坦露了出來。

  郎志遠感嘆道:"如果巫教真的群龍無, 那為父自然不會拒絕教主之位, 一個勢力必須要有人領導, 一旦失去了領航的人, 那么很快就會面臨分崩離析的下場。當年巫教四分五裂, 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如今巫教好不容易重新合并, 并休養生息重新展起來, 為父自然不會讓它再次破裂。”

  "難道現在巫教不是群龍無么?”郎昆撇嘴道:"秦刺消失了這么久, 說的好聽是生死未卜, 說的不好聽, 恐怕早就喪命多時了。.若非父親苦心撐下這個局面, 說不定巫教早就再次四分五裂。我不明白, 父親你還在等什么?如今, 你正應該坐上教主之位, 帶領整個巫教走向強盛才是!”

  郎志遠搖搖頭, 堅定的說道:"你不要胡言亂語, 秦教主不是短命之相, 喪命之事絕不可能, 我想, 最大的可能, 應該是教主他為了突破修行, 而單獨尋找了一個無人可知的地方苦修。”

  說到這里, 郎志遠看了郎昆一眼, 嘆到:"昆兒, 我知道你對秦教主懷有怨恨, 怨他當年一手破壞了我們的計劃。但教主他對我們也同樣有恩, 若非他不計前嫌, 你我父子倆也不可能重歸巫教。

  教主對我視為心腹, 賦予極大的信任, 不僅傳授給我真正的戰技, 更是將手中的權利下放給我。單是沖著教主這份信任, 我也不能辜負了他, 我郎志遠還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況且……

  唉, 況且這巫教的形勢也遠遠不是那么簡單, 教主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為父如今只想巫教能夠平穩的展, 不愿意再起風波。只求教主能早日回來, 我也好減輕一下肩上的負擔。

  所以, 昆兒, 我希望你能明白為父的苦心。為父這樣做, 有一半也是為你的將來著想。以為父的修為, 這輩子恐怕也難以企及那破碎虛空的高度, 終歸逃不過黃土一捧。要是為父不在了, 就沒人能護得住你了。現在做好鋪墊, 將來為父真的不在了, 最起碼巫教還能感念為父的這番作為, 不會為難你, 而教主也會護著你。”

  郎昆聽到這些, 不僅沒有觸動, 反倒是怨氣橫生, 目中一道戾光閃過, 暗想道:"哼, 說來說去, 你還不就是鐵了心的認定秦刺了。可惜啊, 秦刺若真是死了就好了, 偏偏他真的沒死, 他若是不死, 我怎能心安, 又怎能消卻我心頭之火。

  不行, 我一定不能讓此人再逍遙下去, 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我要讓父親你再沒有任何借口去堅挺他, 我要讓父親你順順利利的坐上教主之位, 我要成為巫教的少主。只要父親你坐上了教主之位, 以我的心智, 就算你某天真的不在了, 巫教還不是的囊中之物。”

  這般一想, 郎昆先前被父親觸動的那點情懷完全被滿腹對秦刺的怨恨所代替。想到今日來的目的, 他再不做遲疑, 開口道:"父親所言甚是, 以前是孩兒想的太過狹隘了, 以后我一定用心的修行, 不讓父親您失望。”

  "這就好。”郎志遠見兒子今天仿若換了個人一般, 雖然有些疑惑, 但終歸還是欣慰了起來, 點點頭, 心里也覺得輕松了許多。這時便想到兒子這急匆匆的來, 一直也沒說是什么事情, 便開口問道:"對了, 昆兒你今日找我是為了什么事情?”

  郎昆見父親終于被引入正題, 心中一喜, 連忙正色道:"是這樣的, 孩兒這次華夏轉了一圈, 一邊散散心, 一邊也想了解一下故土的風情。畢竟, 我在國外長大, 還從真正的領略過華夏的風情, 偶爾幾次回去, 也都是匆匆而過, 根本沒時間去欣賞一下大好山河的妖嬈多姿。”

  "哦?”這會兒郎志遠心情大好, 語氣也變得的輕松起來, 笑著點點頭道:"回去看一看也好, 華夏地大物博, 許多地方的風情, 非是這些沒有深遠文化底蘊的外域國度, 可以媲美的。”

  郎昆點頭道:"確實如此, 孩兒一路游覽, 也時常沉醉在那些嫵媚的風光中。不過, 孩兒在游覽之余, 卻現了一件非常有趣, 也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到此事的重要性, 孩兒也就無心游覽了, 就急著回來向父親您稟報。”

  "什么事?”郎志遠見郎昆一臉肅容, 也不由重視起來, 腦中念頭一閃, 跟著便問道:"是不是跟十二脈有關?”

  郎昆心頭一驚, 以為父親知道了什么。但隨后便想到這十二脈占據著華夏, 又跟巫教是不死不休的敵對關系, 他一說大事, 父親聯想到這一點, 倒也不奇怪。所以他便小小的奉承了一下, 道:"爹爹果然厲害, 什么都瞞不過您的慧眼。您說的不錯, 孩兒就是現了十二脈最新的動向。而我覺得, 他們這一次的舉動, 或許對我巫教而言, 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說不定可以一舉將他們打壓的無法翻身。”

  "哦?什么動向?”郎志遠一聽, 還真的是跟十二脈有關, 立刻就上了心, 急忙追問道。

  "是這樣的。”郎昆早有準備, 這時候自然是從容不迫, 便聽他緩緩道:"孩兒無意中現, 十二脈的核心精銳, 居然齊齊出動, 出現在俗世之中。”

  "有這樣的事情?”郎志遠皺皺眉頭, 隨即疑惑道:"不過華夏是在他們的掌控之下, 十二脈出動精銳在俗世行走, 雖然有些奇怪, 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 你為什么說這是一個機會呢?”

  郎昆連忙道:"父親, 您不知道, 這十二脈出動的核心精銳, 可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簡單。十二脈的所有族長連同一大半的長老, 以及精英的族人, 全部都出動了, 這些人物可是說是整個十二脈的中堅力量。”

  "哦?”郎志遠目光一閃道:"那他們是為了什么事呢?”

  郎昆道:"據孩兒一番走訪調查, 現這次十二脈出動如此核心的力量踏足塵世, 其目的, 是為了報復。”

  "報復?”郎志遠目光一緊, 連忙道:"報復誰?難道十二脈坐不住了, 要跨區域的對我們巫教動手。”

  郎昆搖頭笑道:"錯了, 十二脈并非是要對我巫教動手, 我巫教如今客居在異土他鄉, 和他十二脈井水不犯河水, 他們哪里有那個膽子來招惹我們。實際上, 他們這次報復的對象, 是日本一個叫做九菊一脈的組織。”

  "九菊一脈?”郎志遠點點頭道:"我知道, 幾年前我和教主一起前往印度的時候, 還曾和他們打過交道。不過, 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郎昆目光一閃, 笑道:"父親, 您可能還沒明白我的話。這一次, 他們是要跨區域的進入到日本, 要對身在日本的九菊一脈進行毀滅性的報復。他們是想要一舉將九菊一脈連根拔除!呵呵, 且不論那九菊一脈的下場會如何, 但是十二脈的做法, 對我巫教而言, 卻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說到這里, 郎昆看了郎志遠一眼, 見父親滿臉疑色, 便繼續說到:"父親, 您想想看, 十二脈出動的這些人, 都是中堅力量, 而且是跨區域的行動, 一旦遇到情況, 可不像在華夏境內, 馬上就會有十二脈的大批人馬援助。

  所以, 呵呵, 如果我們巫教抓住這個機會, 派出大批人馬, 以有心算無心, 在日本對他們動手, 一舉將這些人消滅。您說, 十二脈一下子損失了這么多的精銳力量, 連通族長長老們也全都陣亡了, 他們是不是要元氣大傷, 甚至會混亂很長時間呢?一旦他們混亂了, 是不是我們巫教返回華夏, 打壓他們的大好時機呢?”

  "這……”郎志遠這次算是聽明白了, 但他卻對兒子的這番說話有些遲疑:"這會不會太卑鄙了?”

  "父親您多慮了。”郎昆笑道:"這是兵法, 何來卑鄙一說。況且, 這些都是十二脈的精銳, 我們即便能滅掉他們, 也肯定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大家堂堂正正的出招, 輸贏只是計謀的問題, 我們拿下了他們, 那也是只是我們棋高一籌而已。”

  郎志遠想了想, 雖然有些心動, 但考慮到巫教目前的情況, 他還是有些顧慮, 稍一思忖, 便搖頭道:"為父還是覺得太過冒險了。十二脈的這些精銳可就代表著整個十二脈最強大的力量。以我們巫教現在的實力, 恐怕還不足以對付他們。就算以有心算無心, 恐怕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我們。”

  "不, 父親, 您擔心的其實我早就已經考慮到了。”郎昆擺擺手道:"其實孩兒心中已有萬全之策。”

  "哦?是何計策, 快快說來。”郎志遠道。

  郎昆見父親急迫的模樣, 知道父親其實早就已經動了心, 之所以顧慮, 只是擔心巫教目前的實力而已。所以他笑吟吟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瓶子:"父親, 請看這是什么?”

  郎志遠詫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瓶子, 見其并無特異之處, 不由皺眉道:"昆兒, 你到底在賣的什么關子。”

  郎昆呵呵一笑, 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不疾不徐的問道:"父親, 你可知修行界中有七絕毒一說?”

  "這個自然知曉。”郎志遠點點頭, 隨即卻是愕然道:"你該不是想說, 你這瓶子里裝的就是七絕毒吧?”

  郎昆笑道:"父親說的不錯, 我這瓶子里裝著的, 正是七絕毒中排名第一位的絕毒, ‘夢陀羅。”

  郎志遠雙目暴睜, 似是有些難以置信, 詫異的盯著那瓶子, 問道:"這……真是‘夢陀羅?”

  郎昆將瓶子遞過去道:"父親如是不信的話, 可以打開瓶塞看一下。此毒不經催動, 是不會擴散的。"郎志遠順手接過瓶子, 打開瓶塞, 看到里面是一團乳白色的似霧又似液體一般的東西, 聚合在瓶中, 一點也沒有擴散的意思。他根據在書中所看到的有關"夢陀羅”的介紹對比了一下, 赫然現, 這正是七絕之, 夢陀羅。

  "怎么樣, 爹爹, 孩兒沒有騙你吧?”郎昆笑看著一臉震驚的郎志遠, 心里頭非常的得意。此毒正是他和那件披風一起現, 當時那個地方, 只放著這兩件東西, 披風他立刻就派上了用場, 但是這"夢陀羅”, 他卻一直找不到用武之地。

  本來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用在秦刺的身上, 但后來又覺得這樣太便宜秦刺了, 何況, 不讓他父親徹底對秦刺斷了念頭, 恐怕也不會答應坐上教主之位。所以他才想出了用此毒對十二脈的那些精銳下手, 同時一箭雙雕的陰險計謀。

  "確實是夢陀羅, 聽說此毒早已經在這一界消失了, 沒想到還有幸得見其真容。”郎志遠有些感慨的點點頭, 但隨即確實眉頭一皺, 抬眼看向郎昆道:"昆兒, 此毒幾乎絕跡, 你是從何處找來的?”

  郎昆答道:"是我前不久的一次游歷時, 無意中在一個山洞中現的, 我想, 那地方應該是某個古修的洞府吧。呵呵, 父親, 既然此毒是真, 那您覺得, 把這絕毒用在十二脈那些精銳的身上, 咱們巫教是不是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拿下他們呢?”

  郎志遠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他不是不想拿下十二脈的人, 但是覺得這樣的做法未免太過卑鄙了。但是仔細想象, 以十二脈和巫教的關系, 只要能用手段拿下他們, 又何須避諱什么卑鄙不卑鄙呢?

  這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 一縱即逝。

  思琢良久之后, 郎志遠終于打定主意, 便開口道:"好, 那就這么半。正如昆兒你所說的,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在日本動手, 可以免掉后顧之憂, 不用擔心十二脈還有有人馬及時增援。而用此毒暗中動手, 完全可以瓦解十二脈那些精銳的戰斗力, 到時候我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們斬殺。只要滅掉了這些十二脈的精銳, 我巫教重返華夏, 恢復往昔榮光的日子就到了。”

  郎昆見到父親終于點頭, 心里松下一口氣的同時, 也是得意的恨不得的大笑三聲。心中暗暗的狠道:"秦刺, 這次, 我看你還如何藏身, 非要讓你成為眾矢之的, 成為巫教而回十二脈聯手追殺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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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 踏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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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 這郎昆對付十二脈的主意只是附帶, 真正的用意卻是對付秦刺。[m]自從他探知秦刺居然化名麒麟隱藏在十二脈當中, 并且成了天龍一脈的族人, 還修行了練氣之術, 他就逐漸的生成了一個惡毒想法。

  這個想法很簡單, 就是在巫教和十二脈的面前讓秦刺徹底的暴露, 沒有任何狡辯的可能。

  他本想直接將此事告知給父親和巫教中人, 但是深思熟慮之后, 又覺得不妥, 因為空口無憑, 無人會相信。所以他就想到了一個點子, 便是故意說動父親用巫教人馬對十二脈下手, 而秦刺又混在十二脈當中, 到時候, 雙方一旦沖突, 秦刺根本就避無可避, 想不露出真身都不成。

  而一旦秦刺露出了真身, 那么不管是對于巫教還是十二脈來說, 他們都不可能容忍這樣一個人存在, 自然就會成為兩邊共同追殺的對象。

  更重要的是, 秦刺一旦暴露了, 讓巫教人知道了他失蹤這么久居然是跑到了十二脈去練氣了, 那他這個教主也就當到頭了, 想必郎志遠也就徹底死心, 最終也就不會再排斥當教主了。

  郎志遠當上教主, 那么郎昆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而消滅了十二脈的精銳力量, 巫教可以重復榮光, 那到時候, 巫教的勢力可就遠非現在所能比擬的了。郎昆這個教主之子就可以呼風喚雨, 用他的陰謀詭計實施下一步的計劃, 將整個巫教納入他的囊中了。

  不得不說, 郎昆的這個計謀很毒。

  ……

  一個禮拜后。

  清晨。

  一架飛機自機場的跑道上穩穩的升入了天空, 這是一架飛往日本東京羽田航空港的國際航班。

  "先生, 小姐, 你們需要喝點什么?”空姐推著餐車熱情的向乘客們派送著飲品, 不過目光在觸及到面前這一男三女的乘客的時, 雖然職業化的笑容未變, 但是她的瞳孔開始不自覺的擴大了一下。

  因為這一男三女四位乘客實在是太耀眼了, 唯一的那個年輕的男乘客相貌的英俊的簡直比那些所謂的明星還要明星, 最重要的是, 在他的身上, 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氣質, 特別容易吸引女性的目光。

  而那三位女乘客, 也同樣是美的不像話, 但卻又春蘭秋菊各有所長, 讓面容姣好的空姐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哦, 隨便吧。”男乘客淡淡的應了一聲。緊接著旁邊的女乘客就跟著說道:"我們也隨便。”

  待空姐遞過來四杯牛奶走開之后, 靠著舷窗的那位女乘客驚呼道:"哇, 真是太過癮了, 我還沒有坐過飛機哎。第一次乘坐飛機, 飛在天上的感覺果然很不錯。麒麟哥, 以后你多陪我坐坐飛機好不好?”

  顯然, 這四位乘客不是別人, 正是秦刺和狴玲瓏, 蘇小柔藝妓兎婀娜四人。這四人當中, 除了秦刺之外, 其它三個姑娘都沒有坐過飛機。所以對于這種現代化的飛行工具表現的很好奇, 其中最甚的自然是狴玲瓏了。

  "你也可以御劍飛行啊, 以你的修為, 足以做到了。”秦刺聽到狴玲瓏的話, 淡淡的一笑。

  狴玲瓏撇撇嘴道:"我也想啊, 可是在俗世中不能御劍飛行, 這是爹爹他們早就訂下的規矩。說是怕太過驚世駭俗, 引起世俗界的混亂, 而且也擔心生危險。畢竟現在的御劍飛行之術已經遠遠不如上古時代那么強大了。”

  秦刺聞言倒是深有同感, 他在進入到十二脈中修行之后, 也曾御劍飛行之術, 因為他一直都記得當初進入天馬一脈竊取藥材的時候, 所看到的那個御劍飛行的人。當時, 他就對這利用法寶飛行提的做法有了極大的興趣。

  可惜, 當秦刺進入到天龍一脈, 并了解了御劍飛行之術以后, 確實大為失望。因為如今御劍飛行術已經遠遠不如上古時代, 只能說是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殘本, 有很多缺陷, 低空短距離飛行還可以, 一旦拔升了高度, 拉長了距離, 則很容易生一些意外。==網==m

  所以后來, 秦刺就沒有用心的揣摩這門術法, 而今, 他煉體修為恢復, 完全可以用提風神靴來達到快行進的目的, 自然也就不會對這半吊子的御劍飛行之術感興趣了。

  "這倒也是。”秦刺點點頭:"現在的御劍飛行術和上古時代想比, 確實差的太遠了, 可惜, 上古時代的許多秘術到了如今, 要不就是失傳, 要不就是殘缺不全, 修行界想要真正的恢復到上古時代的繁榮, 還有很大的距離啊。”

  坐在秦刺身旁的蘇小柔聞言笑道:"恢復到上古時代的繁榮恐怕是不可能了, 就算可能, 也跟咱們無關。我覺得, 咱們還是先想想, 咱們這一次的日本之行吧。族長們可是交待我們做先頭兵啊。”

  "什么先頭兵, 不就是先去摸摸虛實嘛!不過也好, 這樣咱們可以提前去日本玩一玩, 不用跟爹爹他們擠在一起了。”狴玲瓏在一旁接話道。

  兎婀娜卻是搖搖頭道:"咱們這一次的任務不輕, 恐怕沒時間去玩咯。我們被族長他們選中, 作為先頭兵, 那就必須要先弄清楚九菊一脈在日本的情況, 只有我們掌握好了情況, 十二脈的人過來, 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 以最快的度將九菊一脈拿下。”

  秦刺聽到三個姑娘的話, 笑了笑說:"偶爾去一次外域, 游玩一下也無不可。不過任務肯定是要妥善完成的。但是以我來看, 這個任務應該沒什么難度。九菊一脈雖然隱秘, 但這日本畢竟是他們的老巢, 稍微打探一下, 應該不難有所了解。只要摸清楚這九菊一脈的虛實和構成, 掌握住了他們中間各個家族的分布, 以及所在的位置, 到時候行動起來, 就很方便了。”

  蘇小柔道:"這日本是九菊一脈的大本營, 咱們這樣過去, 會不會被現?到時候, 他們要是有了防備, 豈不是不妙?”

  秦刺傲然道:"有防備又能怎樣, 以十二脈的實力, 踏平他們九菊一脈, 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秦刺的心里對于九菊一脈還真沒什么看重的地方, 他唯一顧忌的也就是閻摩罷了。不過以秦刺如今的實力, 就算拿不下閻摩, 閻摩也奈何不了他。而閻摩如今賴以指仗的就是九菊一脈, 滅了這個勢力, 剩下閻摩一個光桿司令還能有什么作為。到時候在十二脈高手的圍攻之下, 他閻摩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過秦刺對十二脈族長們的決策還是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十二脈會在準備妥當以后一起開拔過去, 沒想到, 到了最后, 卻還要秦刺他們四個先去打探一下虛實。當然, 以秦刺他們四個在年輕一輩中的拔尖實力, 確實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但是這樣做, 在秦刺看來, 還是稍顯謹慎了一些。

  不過, 謹慎也沒什么不好, 謹慎一些, 就可以確保日后的行動會更加順利。

  東京。

  羽田航空港。

  實際上, 這就是東京國際機場, 只不過島國的稱呼上詭異了一些。

  作為日本都最大的國際機場, 自然是人來人往, 熙熙攘攘。而其中, 也是人中各異, 什么樣的人都能夠看到。

  "麒麟哥, 你會日語么?”狴玲瓏聽到滿耳陌生的語言, 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而其它的兩個姑娘也一樣如此。

  秦刺搖頭道:"不會。”

  "那可糟糕了, 這語言不通的, 咱們得如何交流呢?”狴玲瓏愁眉苦臉道。

  秦刺淡淡的一笑:"不用擔心, 翻譯很多, 實在不行, 不需要交流, 我們一樣可以做事。大不了找個人, 強行翻取他的意識。”

  四個邊走邊說, 朝機場外走去。

  不遠處人來人往之中, 一個年輕人似乎正在等人, 忽然, 他轉目間, 目光無意中落在了秦刺和三位姑娘的身上, 頓時一怔, 緊接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似乎在努力的回憶著什么。直到許久之后, 他的目光忽然一亮。

  "是他?咦, 他怎么會來到這里?似乎已經有七八年沒有見過了吧!若非我的記憶力極好, 恐怕都已經認不出來他的模樣了, 變化[ 天珠變 ]可真大, 不過身上的那股淡然從容的氣質一點都沒變。”

  這人的目光饒有興致的在秦刺的身上流轉了半天之后, 露出了幾許深意的笑容:"呵呵, 他的桃花運比以前更好了嘛, 以前是龍家那閨女, 現在又多了這三個千嬌百媚的姑娘, 嘖嘖, 有趣, 看來, 得派人去摸一摸他們此行的目的了。”

  想到這里, 他摸出了手機, 打了一個電話, 片刻后, 一個中年男子迅疾的走了過來, 此人相貌平平, 但是一雙眸子確實暗藏精銳, 不經意間, 就會流露出一抹懾人的目光, 顯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老板, 您有什么要吩咐的?”中年男人低頭恭敬的問道。

  "哦, 看到那快要走出的一男仨女了么?你跟上去, 搞清楚他們要做什么, 將他們做的一切事情都仔仔細細的向我匯報。”年輕人指了指秦刺他們幾個的背影, 對面前這個中年人交待道。

  "是!”

  中年人一句廢話都不問, 領了命令之后, 身形一閃, 就沒入到了人流當中。很快的, 就綴上了秦刺他們三個, 不過此人的跟蹤術實在了得。比國安局軍情局那些專業人馬, 居然還要高了幾籌, 悄悄的跟蹤起來, 簡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年輕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秦刺他們四人, 直到完全消失, 這才將目光收了回來, 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自語道:"呵呵, 秦刺, 看來, 我們又要見面了。”

  恰在此時, 機場的出口涌出來一批剛下機的乘客, 其中有兩個拎著行李箱, 面無表情的中年洋人引起了這個年輕人的注意, 他的目光頓時一亮, 連忙快步走上去, 恭敬的說道:"兩位主教大人, 能夠為你們接機, 我感到無比榮幸。”

  兩個中年洋人中的一個并不陌生, 正是不久前和秦刺他們交過手, 并在閻摩的干涉下, 僥幸從夏紙鳶的手中逃脫了性命的格瑞姆斯主教。至于另一個, 臉型方方正正的中年洋人, 也同樣是教廷的主教之一, 此人叫做庫倫。

  格瑞姆斯和庫倫都朝這年輕人點點頭, 表情也算不上多親熱, 其中, 格瑞姆斯若有所思的說道:"蕭, 聽說你很久沒有回去華夏了, 不知道將來若是有機會的話, 你還想不想再回去華夏展?”

  "嗯?”那被稱作是蕭的年輕人, 頓時一怔, 隨即似乎想到了什么, 雙目一亮, 驚喜的說道:"主教大人, 您的意思是說……我還有機會華夏展?可是……可是七八年前那一次, 我已經失去在華夏展的資格了。”

  "資格是要努力爭取, 才會有的。”格瑞姆斯拍了拍這個年輕人的肩膀, 隨即道:"走吧, 這里不方便說話。先帶我們找一找住的地方, 回頭, 還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說一說。另外, 有關我們此次到來之事, 你不要對外界流傳。”

  年輕人立刻點頭。

  ……

  "這就是島國的都?看起來, 真不怎么樣?”狴玲瓏撇了撇嘴, 離開機場以后, 秦刺和三個姑娘就漫步在這個異國他鄉, 對于這異鄉風情, 顯然四個人都有些好奇, 但是在一番打量之后, 卻都失去了興致。

  秦刺淡淡的一笑道:"東京是世界最達的城市之一, 不過他的達是建立在經濟和這一棟棟鋼鐵化的高樓森林上, 真要是論及人文景觀, 名勝古跡, 又如何能與我泱泱華夏相提并論。況且, 這地方的靈氣之稀薄, 簡直匪夷所思, 以我等修行之人的眼光來看, 差的太遠了。”

  蘇小柔笑道:"小刺, 咱們現在去哪兒?”

  秦刺稍一思忖道:"再走走吧, 既然剛來, 也不急在一時。不過語言的交流確實是個問題, 或許應該找個翻譯。然后再找一家賓館。其它的事情再慢慢的展開好了。”

  三個姑娘點了點頭。

  忽然間, 秦刺的眉頭一動, 似是察覺到了什么, 不動聲色的將神識擴散了出去, 片刻, 他就現了, 在他們的身后, 有一個中年男子, 正在悄悄的跟蹤著他們, 而且跟蹤的手段非常的高, 否則以秦刺的能力也不會到現在才現。

  "呵呵, 有趣, 沒想到剛下飛機, 就被人給盯上了。”秦刺突然笑了笑, 開口說了一句。

  三個姑娘卻都是一怔, 下意識的回頭, 卻什么都沒有現, 不由詫異的朝秦刺問道:"什么被盯上了?怎么沒有看到?”

  秦刺淡笑道:"此人的跟蹤手段非常的高, 若是不留神, 很難現他的蹤跡。不過我已經鎖定了他的行蹤。呵呵, 沒想到, 這么快就有人將目光瞄準了我們, 也不知道是什么來路?”

  狴玲瓏道:"想知道他是什么來路, 將他抓過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

  秦刺稍一思忖, 搖頭道:"不急, 抓了他, 恐怕會打草驚蛇到他背后的人。既然他想跟蹤我們, 那我們也不妨反跟蹤一下他。”

  "反跟蹤?”狴玲瓏頓時來了興趣, 笑道:"這個主意好, 咱們就反跟蹤一下。”

  蘇小柔和兎婀娜也齊齊點了點頭。

  "咦!”

  緊隨在秦刺他們身后暗中跟蹤的那個中年人一聲驚呼, 因為就在剛剛, 他的眼睛花了一下, 就突然現老板要跟蹤的那一男三女突然就不見了。這頓時讓他心頭一驚, 同時也迷惑起來。

  他相信自己的跟蹤能力, 更相信自己的眼力, 但他卻不明白, 那四個人是怎么在他的鎖定跟蹤下消失的。

  "奇怪。”

  中年人止住了腳步, 朝四周謹慎的觀察了一番, 確定再也沒有那四個人的行蹤之后, 頓時懊惱的一閃身, 走到了一個人流較少的地方。隨即, 摸出了電話, 不久后, 電話接通了, 中年人開口道:"老板, 不好意思, 您要我跟蹤的那個四個人, 我跟丟了。”

  "跟丟了?”電話里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正是先前在機場里的那個被稱之為"蕭”的年輕。

  "是的, 老板, 我辦事不利, 請您責罰。”中年人誠懇的檢討著自己的錯誤。

  "哦, 沒什么, 跟丟了就算了。既然已經跟丟了, 那你就回來吧。”叫做"蕭”的年輕男子說道。

  "不, 老板, 屬下要將功贖罪。我不相信他們可以避開我的跟蹤, 我還想找找, 肯定能找出他們。”中年男人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這樣……嗯, 那也好, 有什么情況, 你記得及時向我匯報。”叫做蕭的年輕人說道。

  "是的, 老板。”

  中年人掛掉了電話, 一抬頭, 卻赫然現, 面前多出了幾個人, 而這幾個人不是別人, 赫然正是他剛剛一直跟蹤者, 卻又突然跟丟了的那一男仨女。看到這四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中年人頓時緊張起來。

  但是緊張的神色, 不過只是一閃而過, 他就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用日語問道:"你們要做什么?”

  秦刺看了他一眼, 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而他身旁的狴玲瓏確實有些不情愿的說道:"麒麟哥, 你不是說要反跟蹤的嘛?既然反跟蹤, 哪有這么快就現身的, 你這也太心急了吧?”

  秦刺沒有理會狴玲瓏的抱怨, 目光投向那個故作平靜的中年人, 淡淡的說道:"你是中國人吧?不用裝了, 剛剛你的漢語說的很流利, 而且帶著東北口音, 裝成日本人, 很有意思么?”

  "我不知道你們說什么?”中年人裝作聽不懂的模樣, 依舊用日語作答。

  "啪!”

  清脆的一聲, 中年人的臉上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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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 蕭家余孽
易筋經全文閱讀作者:魅男加入書架
巴掌的聲音十分的清脆響亮, 中年人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五道鮮紅的掌印。(網)而秦刺卻像是什么都沒做過一般, 緩緩的收回手掌, 淡定的目光落在那中年人的身上, 慢慢的瞇了起來。

  "扇的好, 讓你在繼續裝。再裝, 就繼續扇, 扇到你不裝了為止。”狴玲瓏在一旁拍手道。

  "你!”

  不管換做是誰, 驟然挨了別人一巴掌, 也不可能當做什么事都沒什么過。這中年人自然也不例外。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驚怒交加的表情, 惡狠狠的瞪著秦刺, 右手更是下意識的一動, 似是要摸向腰間。

  可就在觸及腰間時, 他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 硬生生的強忍了下來, 只是死死的盯著秦刺, 心里卻陡然升起了一股寒意:"這人好厲害, 我居然都沒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 難怪老板讓我跟蹤他, 看來這四個人很不簡單。我得要小心一點, 不能讓他們看出了什么疏漏, 不然今天的事情要糟。”

  想到這里, 中年人不得不將身體的本能反應強行壓制下來, 假意扮作一個普通人的心態, 寒聲道:"這位先生, 你我素不相識, 不知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以為我怕了你?還是覺得這動靜的法制, 制裁不了你?”

  這一次, 中年人倒是用的漢語。

  秦刺將這中年人的舉動都收入了眼底, 聞言淡淡的一笑道:"哦, 沒什么別的意思, 我只不過是想讓你清醒一下而已。呵呵, 我不喜歡一個中國人, 著一口外族人的語言和我說話。”

  "呸, 我喜歡用什么語言說話, 那是我的自由, 你有算是什么東西, 需要你來管么?”中年人呸了一聲, 惡狠狠的瞪著秦刺, 眼底深處更是潛伏者濃烈的殺機, 但這股殺機卻被他牢牢的壓制。

  秦刺直視著對方的眼神, 和那些幾乎被遮掩的難以現的殺機, 淡淡的一笑道:"你說的不錯, 本來以你我素不相識的關系, 我肯定不會沒事專門來管你。但是你從我們離開機場以后, 就一直未遂跟蹤, 那我就不得不去管一管了。呵呵, 說罷, 是誰讓你跟蹤的, 你剛剛電話中的老板是誰。"中年人一聽, 心里的那點想法頓時全部落空, 知道眼前這幾個人已經將他的舉動全部掌握住了, 根本無法再遮掩過去, 面色一變之后, 右手如同變魔術般的在腰間一晃, 接著, 手中就出現了一柄手槍, 直接抵在了秦刺的腦門上。

  他猙獰的一笑道:"既然被你們現了, 那也省的我在繼續費工夫了, 我們老板對你們幾個人很感興趣。所以, 你們最好配合一下, 隨我去見一見老板, 若是你們不肯配合, 呵呵, 那我手里的槍, 恐怕就會走火了。""膽子不小。”

  狴玲瓏見此人居然拿著一把槍對準了秦刺, 雖然他知道這俗世間慣用的武器不可能對秦刺造成傷害, 但這姑娘還是火冒三丈, 嬌叱一聲后, 就要動手。卻被秦刺伸手攔住:"玲瓏, 你退開。”

  "對, 退開, 不然他就得死, 你們最好識相一點。”中年人狠狠的拿墻頭頂在秦刺的腦門上, 朝狴玲瓏咆哮了一聲。

  狴玲瓏兇巴巴的瞪了此人一眼后, 轉頭不解的看向秦刺道:"麒麟哥, 你……”顯然, 這姑娘不明白秦刺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她的話只說了一半, 就被秦刺打斷了, 秦刺朝狴玲瓏擺擺手, 隨即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中年人道:"我很討厭別人威脅, 特別對方不是憑著本身實力, 而是用槍支這種低劣的武器的時候。”

  說著, 秦刺緩緩的抬起了手。

  那中年人一驚, 怒喝道:"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要以為我不敢開槍, 你要再不老實, 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是么?”

  秦刺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但是動作并沒有停止, 緩緩的搭在了頂在眉心的那把槍上。

  中年人面色一變, 就想抽槍m豈料, 手槍被秦刺輕輕的搭住之后, 竟像是被鐵鉗夾住一般, 任憑此人如何去抽動, 居然紋絲不動。

  "好, 你想死, 我成全你。”中年人的臉上閃過一道戾色, 豈料, 他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 秦刺的一根手指卻已經伸到了扳機的位置, 這讓中年人頓時一怔, 但秦刺接下來的舉動卻讓他瞠目結舌。

  只見秦刺的一根手指搭在扳機上之后, 卻是毫不猶豫的扣動了一下, 隨即, 嘭的一聲, 槍響了。

  "啊!”

  一股巨力震的這中年人握槍的手頓時一麻, 再也握不住槍, 下意識的縮回手去, 虎口一陣鉆心般的刺痛。

  但是這時候, 這中年人卻已經無法理會手上的痛楚, 一雙眼睛如同見了鬼一般的望著秦刺。

  此時的槍, 已經落在了秦刺的手上。

  秦刺還依舊保持著剛剛扣動扳機的姿勢, 甚至那槍口還穩穩的對準了他的眉心, 但是他的臉上沒有中彈后的痛楚, 眉心也不見絲毫鮮血流淌下來, 看上去, 就好像剛剛槍響后的子彈并不是射中他一般。

  "難道剛剛的槍響是錯覺?還是此人是個魔術師?”中年人的心頭頓時升起了種種疑惑,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手槍上, 準確的說, 是落在槍管上時, 他才倒抽了一口涼氣, 整個心都懸了起來。

  此時那柄手槍雖然握在秦刺的手里, 看上去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天珠變 ], 但是仔細看那槍管, 卻不難現它已經明顯的扭曲變形, 好像被一股巨力挫動過一般, 再也看不出原先筆直亮堂的模樣。

  "這……”

  中年人目瞪口呆, 他知道槍管出現這樣的變化[ 天珠變 ], 其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剛剛那顆子彈在高出膛之后, 又被一股巨力擋了回來, 子彈的爆力淤積在了槍管中, 能量的沖擊之下, 才會讓槍管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小刺, 你沒事吧?”雖然明知道手槍這種世俗界中的武器, 根本不可能對秦刺造成任何的傷害。但是蘇小柔還忍不住, 關心的問了一句。得到的答復, 自然是秦刺輕松淡然的搖頭。

  "我沒事。”秦刺搖搖頭, 寬了三個姑娘的心, 目光又落在了那中年人的身上, 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槍, 槍口朝下, 一縷青煙升起, 緊接著, 一刻鐵疙瘩掉落了下來, 竟然是一個完全變形的子彈。

  揚手一拋, 手槍被秦刺丟落在了一旁。看著那中年人驚恐的神情, 秦刺淡淡的一笑, 開口道:"我說過, 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特別是被這種低劣的外物所威脅。現在給你兩條路, 一, 你立刻死, 二, 你告訴我你們老板是誰, 然后再死。”

  中年人臉色一白, 這時候, 即便他不愿意承認, 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這個年輕人雖然僅僅只是簡簡單單的玩了一手, 但是他的實力實在太過恐怖了, 他還從沒有見過, 對著自己開槍, 居然絲毫無礙, 最后還是槍管自己爆到變形, 這簡直就不是人能做到了。

  "我不想死。”中年人開口了, 目光盯著秦刺, 雖然畏懼, 但是相當的冷靜。

  秦刺眉頭一皺, 隨即點點頭道:"沒看出來, 你倒是有幾分心境, 能在這種情況下, 還能保持這般鎮定殊為不易。這樣吧, 我給你一個機會, 你告訴我你們的老板是誰, 還有, 他為什么要讓你跟蹤我們, 然后, 再帶我去見一見你所謂的那個老板, 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你要見我們的老板?”中年人的目光一亮。

  秦刺淡淡的一笑道:"怎么?難道你覺得我不應該見一見么?這樣一個從我下飛機開始就派人跟蹤我的人, 我可是很感興趣, 也很想知道他是誰的。不過料想, 應該是相當熟悉的人。”

  中年人的心里頓時盤算起來, 他接到的命令本來是跟蹤秦刺他們四個人, 但是跟蹤失敗之后, 他有萌生了將這四個人拿住, 押解到老板那里的想法。豈料, 他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但現在, 對方居然主動提出要見一見他們的老板, 這自然讓他大喜所望, 因為這樣一來, 他也等于變相的達成了目的。

  "好, 我可以帶你們去見老板。但是你的問題, 我卻沒辦法回答你。”中年人點點頭說道。

  "嗯?”秦刺皺起了眉頭。

  中年人見狀, 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接受老板的命令, 從不問原因, 所以我也不知道老板為什么要讓我跟蹤你。至于我們老板的身份, 我只知道他是一個龐大的家族產業的掌權者, 我們所有人都叫他老板, 沒有人知道老板究竟叫什么, 恐怕知道的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 至少我是不知道的。”

  秦刺點點頭, 似是隨意的問道:"那你又是做什么的?為什么要來這日本, 難道華夏的廣闊土地, 還不足以讓你展么?”

  中年人道:"我只是被老板雇傭了而已, 誰付給我高薪, 我就替誰辦事, 至于在哪里辦事, 那都是無所謂的。況且, 我們老板也是中國人, 替他辦事, 和日本這個國家并沒有什么關系。”

  秦刺目光一閃, 道:"你們老板也是中國人?”

  中年人點點頭。

  秦刺道:"好, 你帶我們去見見他。”

  "那我是不是先打個電話給老板?”中年人問道。

  秦刺搖搖頭:"不用, 直接帶我們去見他就可以了。”

  ……

  東京郊區的一棟私人別墅里, 那位被稱作"蕭”的年輕人, 殷勤的取來一個精致的雪茄盒和一瓶紅酒。

  格瑞姆斯和庫倫兩位主教大人正靠坐在沙上, 神情看不出什么動靜, 但目光卻落在了這個年輕人手中所拿的東西上。

  "呵呵, 兩位主教大人, 聽說你們要來, 我特意為你們準備了一點東西, 希望你們會喜歡。”被稱作蕭的年輕人笑瞇瞇的將手中的雪茄盒和紅酒放在了沙前的茶幾上, 不失恭敬的朝兩個主教說道。

  格瑞姆斯看到雪茄, 點點頭道:"難得你有這份心, 我喜歡雪茄, 庫倫這老伙計喜歡紅酒, 都被你摸的一清二楚了。”

  庫倫本來一直沒什么表情, 看到紅酒卻也是眉頭微微一動, 微微點了點頭, 并不提此酒的貴重,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酒不錯!”

  叫做蕭的年輕人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心想, 自己的這番準備果然沒錯, 至少已經讓兩個主教大人有了好感。不過見這位庫倫主教并不提這紅酒的來歷, 也不多問什么, 他特意準備的關于這支紅酒的昂貴等等資料, 自然也就沒辦法吐露出口了。不過這也沒關系, 他相信這位酷愛紅酒的主教大人, 不可能看不出來。

  格瑞姆斯顯然比庫倫更善談一些, 他已經緩緩的打開了雪茄盒, 取出一支雪茄在鼻前嗅了嗅, 點點頭, 笑道:"不錯, 是正宗的古巴雪茄, 而是限量出售的那一種, 看來蕭你確實是花了一番心思。”

  "只要能兩位主教大人滿意, 那就是我最大的榮幸。”叫做蕭的年輕拍起馬屁來, 那是不遺余力。

  格瑞姆斯已經優雅的取出雪茄盒里的一套工具, 做著抽雪茄前的一系列準備, 而另一邊的庫倫卻已經捧起酒杯, 品嘗起來美酒。兩人的神情, 都有些陶醉, 這讓蕭的心里越的興奮。

  "唔, 不錯, 好久沒有抽到這么正宗的雪茄了。”格瑞姆斯點點頭, 煙霧繚繞中, 他將目光落在了那個蕭的臉上, 微微一笑道:"蕭, 七八年前的事情, 你們蕭家讓教皇很失望, 你知道么?”

  叫做蕭的年輕人一怔, 連忙擺出一副陳懇的面孔, 點頭道:"我知道, 那一次的事情, 是我們蕭家做錯了。但是為此, 我們蕭家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我的爺爺, 便是因為此而……而離世了。”

  說到最后, 叫做蕭的年輕人已經哽咽起來, 但是如果細觀他的目光, 卻絲毫沒有任何悲傷之意。

  顯然, 他的悲傷, 只是做戲。

  "蕭, 你爺爺的事情, 教皇知道, 我們也知道, 你也不用太過悲傷了。但是你們蕭家所犯的錯誤, 卻不是你爺爺的離世, 就可以輕易彌補的, 你知道么?”格瑞姆斯看了看那叫做蕭的年輕人, 淡淡的說道。

  蕭誠惶誠恐的說道:"我知道, 我也覺得非常對不起教皇陛下, 更對不起教廷, 所以這些年來, 我一直沒臉再聯系教廷。但是我的心里, 卻一直想找個機會, 能夠想教皇陛下請罪, 也一直希望能為教廷做點什么, 好將功贖罪。”

  格瑞姆斯目光一動, 心底確實暗哼一聲, 以他的閱歷, 豈能看不出這蕭的惺惺作態。但他似乎并不以為意, 而是笑了笑道:"你能這么想, 那說明你對教廷的心, 還是忠誠的。雖然你一直不曾聯系過教廷, 但教廷和教皇陛下卻一直都在關注著你。

  以你們蕭家所犯的錯誤, 即便你離開了華夏, 來到這日本, 也不可能被赦免, 更不可能被逃避。只要教皇一聲令下, 你依然逃不過喪命的下場, 但是教皇陛下并沒有動手殺你, 這也是希望你能將功贖罪。”

  蕭連連點頭, 心里卻是大為不屑, 暗想道:"教皇若是不想殺我, 這幾年, 對我動手的那些人又是從哪里來的?要不是我福大命大, 還有這日本并不是教廷所侵染的勢力范圍, 最終才躲了過去。否則, 我就算是九條命, 也早已經死的干干凈凈了。”

  當然, 想是這么想, 但蕭的臉上卻是一臉的感激:"多謝教皇陛下寬宏大量, 蕭深感于心, 只盼著能為教廷做些什么, 好將功贖罪, 報答教皇的一片恩情, 也密布蕭家當年所犯下的錯誤。”

  格瑞姆斯點點頭道:"說的很好, 現在, 就是你報答教皇恩情, 密布當年你們蕭家錯誤的時候了。”

  蕭一怔, 實際上,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兩位主教大人的到來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前幾天, 他突然接到教廷的指示, 就一直是云里霧里。因為他已經太久沒有和教廷聯系了, 久的連他自己都差點了忘了和教廷的關系了。

  但是對教廷的事情他可一點都不敢怠慢, 因為他知道若是能重新聯絡上教廷的實力, 修補好關系, 對他有多大的好處, 不說, 教廷對他的追殺會經此而停止, 但是他的生意還有實力等等也會因為教廷這個強大的靠山, 而重新變得強大起來。甚至, 在將來, 蕭家重新范圍華夏, 奪回當年所丟失的一切, 也未嘗不可能。

  想到這里, 蕭帶著迷惑, 開口道:"主教大人, 不知道您指的是?”

  格瑞姆斯笑看著蕭, 說道:"你知道我和庫倫主教這一次, 為什么要來日本么?”

  廢話, 我要是知道, 還問什么?蕭腹誹了一句, 面上卻是恭敬的說道:"愿聞其詳。”

  格瑞姆斯正色道:"這次來日本, 是受到教皇的直接指示, 來此了解一些情況的。但是, 我們教廷的勢力, 從未進入過這里, 所以, 必須要有一個熟悉的人, 為我們引路, 而你, 在日本呆了已經有七八年了, 教皇念在你對教廷一片忠心的份上, 既往不咎, 想要讓你配合我們完成任務。”

  蕭神色一動:"主教大人,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任務?”

  哪知道, 就在他話音落下時, 一個西裝男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大呼小叫道:"老板, 不好了。”

  蕭看到手下如此不懂規矩, 心頭惱火下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怒斥道:"滾出去, 誰讓你進來的?”

  豈料, 他的話音一摞, 便聽到門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語氣非常平淡:"我讓他進來的, 呵呵, 我以為這所謂的老板是誰, 原來是你, 蕭瀾, 華港一別, 我們有七八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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