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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朗氏戰技
易筋經全文閱讀作者:魅男加入書架
想到此處, 赫連長老面色一變, 也不再和這卡梅隆講什么交情, 冷哼一聲道:"卡梅隆公爵, 不知道你找我月宗朗宗主有何目的?”

  卡梅隆早已是成精的人物, 一看赫連長老沒了平日里相見時的客氣, 就知道對方想撇清關系。http://www..當然, 他現在還不知道, 這赫連長老根本就不清楚郎志遠父子倆之間的陰謀, 之所以擺出這副態度, 完全是出于月宗本身的考慮。

  "赫連長老, 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找你們宗主有什么目的么?呵呵, 郎志遠和我們的交易可是說的明明白白, 不管成功還是失敗, 他都一力承擔, 怎么?現在要當縮頭烏龜了不成?”卡梅隆公爵橫眉怒目的叱問道。

  赫連長老以及月宗所有人面色一變, 極為長老齊聲叱道:"休得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呵呵, 你讓郎志遠出來。”卡梅隆冷笑一聲。

  但這時候

  郎志遠父子倆都還沒有現身, 哪有可能出來和他對質。而且這卡梅隆的口氣這般肯定, 倒也讓月宗之人心里開始有些揣測不安起來, 難免會想:難道宗主和這些血族真的有交易?按道理來說, 這些血族根本不可能知道一線神隙, 更不可能進來這里, 以關系的遠近而言, 也只有月宗能和這些血族密黨的人掛上關系, 所以這件事情, 好像還真有那么一點味道在里面。

  "赫連長老, 你們的宗主郎志遠呢?”炙芒慢慢的瞇起了眼睛。

  烏醒崖也冷笑道:"怕是在我們先出來, 知道事情不妙, 提前拔腿逃開了吧。”

  赫連長老對這位宗主可不敢怠慢, 聞言忙辯解道:"烏宗主, 炙宗主, 我們宗主還沒有出來, 相信要不了一會兒就會現身。”

  好像和他的話對應似的, 他的話音剛落, 就看到兩道白光唰的一下從天空的縫隙中賺了出來, 落在地面時, 顯現出來的正是郎志遠父子倆。

  "宗主!”

  月宗之人頓時紛紛圍攏到了郎志遠的周圍。

  郎志遠父子里看到現在的局面以及被包圍住的血族, 相互對視了一眼, 郎昆稍微有些緊張, 但郎志遠卻顯得很鎮定, 拍拍兒子的肩膀, 便長笑著走過去說道:"卡梅隆公爵, 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了。但飯可以亂吃, 話不可以亂說的道理, 你總該明白吧。”

  炙芒和烏醒崖聽著郎志遠的話, 互視一眼, 彼此的臉上都有幾分冷笑。顯然, 情況和他們所猜測的相吻合, 這郎志遠根本就沒打算認賬, 在這樣的情況下, 也不可能認賬。

  郎志遠走近以后, 倒是擺出一副客氣的態度朝炙芒和烏醒崖拱拱手, 至于其他七脈的掌權者, 他就不用理會了, 畢竟三宗為尊, 七脈只是三宗的附庸罷了。

  "郎志遠, 話可不是你這么說的, 當初你可是口口聲聲讓我們幫你鏟除掉這些什么日宗星宗的人, 怎么, 現在就要想反悔了么?”卡梅隆瞪起眼質問道。

  郎志遠不急不躁的笑道:"嘴長在你臉上, 當然是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了, 不過說話是沒用的, 要拿出憑證來。你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我對你說過這樣的話。”話說到這里, 郎志遠忽然口風一遍, 冷哼道:"你們這些血族竟然敢貿然侵入我巫教的地盤, 我看你們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煩吧。”

  "你……”卡梅隆氣血上涌, 本來千年如一色的蒼白面孔竟然升起了紅暈。但這股紅暈來的快, 去的也快, 轉瞬間卡梅隆似乎想到了什么, 涌動的怒火平息下來, 冷笑道:"郎志遠, 你要證據是吧?恐怕你沒想到, 你讓我們滅口的那些月宗弟子并沒有死, 他們就是最有利的證據。”

  "是么?那他們人呢?”郎志遠的臉上還是看不到任何驚慌的神色, 旋即目光一閃, 冷笑道:"我明白了, 難怪你們會出現在這里, 看來, 應當是我月宗出了叛徒, 帶你們過來的吧?”

  "郎志遠, 你休想血口噴人。”

  郎志遠話音落時, 就聽

  一聲喝罵從不遠處傳來, 接著就看到不遠處一道道白光消散, 露出了暮秋堂等月宗弟子的身形。出聲喝罵的正是暮秋堂。

  隨著這一批人的走進, 郎昆的面色終于變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父親一眼, 卻現父親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慌張的表情, 這才稍微淡定了一些。

  "呵呵, 你們來的正好。”郎志遠的臉終于拉了下來, "說說看吧, 這些血族是不是你們帶進來的?今天巫教三宗七脈都在這里, 你們可別抱著什么僥幸心理。”

  暮秋堂已經走近了, 一雙眼睛牢牢的瞪著郎志遠, 冷聲道:"郎志遠, 收起你的花花腸子, 賊喊捉賊這一套你覺得有用么?不錯, 這些血族是我們帶進來的, 但我們如何能帶他們進來, 那還不是你郎志遠指使的。”

  說著, 暮秋堂環視周圍數不清的巫教三宗七脈的子弟, 大聲道:"大家一定很奇怪這些血族的來歷, 我可以告訴大家, 這些血族是處于倫敦的密黨, 向來和我月宗交好。這一次, 郎志遠打聽到了一條可以另外進入一線

  神隙的偏門, 便派我等弟子前去探路, 待路探好了以后, 便趁著一線神隙開啟的時期, 讓我們領著這些血族進入, 至始至終我們都被蒙在鼓里。幸好在關鍵時刻, 我們識破了郎志遠的詭計, 否則現在, 我們早就被這些血族從進入一線神隙的時候就滅口了。”

  "我可以證明他的話。”卡梅隆公爵適時的開口了。

  但是他這一開口, 對于不知道內情的人來說, 就有些辨別不清了。畢竟, 這到底是郎志遠的陰謀, 還是這幾個月宗弟子的手段, 看起來都像那么一回事。而且, 從這卡梅隆的態度來看, 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這些血族竟然和暮秋堂等月宗弟子站在同一條線上。

  "你能證明?呵呵, 你能證明什么?證明你們根本就是串通好了, 陷害我朗某人么?”郎志遠朝卡梅隆冷笑著說道。

  炙芒和烏醒崖現在倒是像有默契似的, 一聲不出。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 他們自然不能輕舉妄動。

  "那我來證明如何。”

  人物一個接一個的冒出頭來, 郎志遠的話音落時, 竟然又傳來了他人的聲音。郎昆聽到這聲音, 面色就是一變, 低聲道:"巴桑。”

  不錯, 來的正是一直被郎昆稱作巴桑的秦刺, 秦刺是和鹿映雪一起現身的。他倆一現身, 屬于白蓮一脈的弟子和長老就圍繞了過去, 許多人口呼圣女, 而鹿靈犀喚了一聲姐姐之后就把目光放在了秦刺的身上, 詫異的說道:"小刺, 你怎么會在這里?怎么會和姐姐在一起?”

  白蓮一脈的人對秦刺都不陌生, 他們也很詫異, 這個一去半年沒有按照約定返回的家伙, 怎么會突然從一線神隙里冒出來, 并且還是隨在圣女的身邊。更奇怪的是, 剛剛月宗生的事情, 他們七脈根本插不上嘴, 怎么秦刺剛剛一開口, 卻是直奔這件事情呢?

  "妹妹, 這件事情后面再談, 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了。”

  鹿映雪這般說, 也是和秦刺商量好的。

  他們很清楚, 出來之后, 三宗必然會生糾紛, 秦刺要是站在指責月宗的一方, 那白蓮一脈勢必就要得罪月宗。但是秦刺也說了, 這件事情日宗和星宗肯定不會放過月宗, 也不會放過那些血族, 而先前, 秦刺已經和日宗宗主炙芒有過接觸, 也細說了這些事情, 若是現在默聲, 既不符合秦刺的性格, 也在無形中得罪了日宗和星宗, 既然事已如此, 那不如干脆選擇向人多的一方的靠攏, 按照本來的意思來處理。

  "巴桑, 你忘記我們是朋友了么?你怎么能幫著別人亂說話呢?”郎昆看著秦刺伴著白蓮一脈的人走過來, 急忙開口道。

  秦刺淡淡的一笑說:"我可不是什么巴桑, 我叫秦刺, 乃白蓮一脈門下弟子。”

  說話間, 秦刺已經看到了炙芒, 笑著招呼了一聲道:"炙大哥。”

  "小刺兄弟。”炙芒也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兩人都有些默契, 并沒有多說話, 但是正因為過于含糊, 反倒叫

  別人猜不出秦刺到底是什么來頭, 僅僅是白蓮一脈的弟子, 又怎么會和日宗宗主稱兄道弟?而且看那炙芒的臉色, 似乎與其極為交好, 否則也不可能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露出過半點笑容, 看到這年輕人卻難得的笑了一下。

  烏醒崖看看秦刺又看看炙芒, 目光開始有些閃爍起來。

  而郎志遠的面色終于變了一變, 郎昆更是驚駭欲絕。他怎么也想不到, 這是他親手弄回來, 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問題的巴桑, 怎么會突然變成白蓮一脈的弟子, 而且還和日宗宗主相熟。

  "巴桑, 你……”

  郎昆剛要開口, 卻被郎志遠伸手打斷了。郎志遠瞇起眼睛看著秦刺, 淡淡的笑道:"你什么宗脈的弟子我不感興趣, 但你是銀月天尸我卻可以肯定。什么時候, 白蓮一脈能收留銀月天尸做弟子門人了?”

  說著, 郎志遠將目光投向鹿映雪, 帶點恐嚇的微微一瞪。

  "銀月天尸?”

  在場的巫教眾人大多數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但有知道的人卻露出驚駭的表情, 該因這銀月天尸實在太過強大, 根本就是滅絕已久, 不應該再出現的東西。

  "什么銀月天尸, 那只是你的猜測罷了。郎志遠, 你們父子倆合謀奪取巫教教主之位, 不惜勾結血族, 想要在一線神隙中滅殺日宗和星宗之人, 幸好被我和暮長老等人識破了陰謀, 你覺得狡辯有意義么?”秦刺淡淡的開口道。

  郎志遠一聲冷笑道:"你以為憑你這幾句話, 大家就會相信你么?烏宗主, 炙宗主, 我想不用我說, 你們也應該看明白了。此人應當就是這次勾結血族進入到一線神隙的核心人物, 此人潛伏到我月宗時日已久, 卻沒想到會干出這樣的事情, 我一定會嚴厲責罰背叛我月宗這些弟子, 同時, 這些侵犯到我巫教的血族, 應當殺絕。”

  場面似乎越來越亂了, 雙方各持一詞, 互相對咬, 已經分不出誰是誰非了。

  烏醒崖卻在這時候, 突然出聲道:"炙兄, 你與這位小兄弟很熟?”

  "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當初我被這些血族圍攻, 若非是他, 或許我已經命喪當場了。”炙芒看似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但這救命恩人四個字就足以體現出分量了。

  烏醒崖笑道:"這么看來, 這位小兄弟應當不是和這些血族有掛鉤的人了。”

  郎志遠哼道:"那可不一定, 或許這也是他布下的一個局, 故意救出炙宗主, 留下一個救命的恩情也不一定。”

  秦刺微微瞇起眼睛, 淡淡的說道:"郎志遠, 狡辯是非黑白的本領我確實不如你。”

  郎志遠大笑道:"狡辯?我需要狡辯么?你覺得我勾結這些血族的目的是什么?是為了爬上教主之位么?呵呵, 那我不妨告訴你, 我若是想爬上教主之位, 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做。”

  "哦?朗宗主, 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對啊, 還希望朗宗主能夠說的更明白些, 可不要讓我和炙兄都犯糊涂。”

  炙芒和烏醒崖一前一后開口, 都有些玩味的看著郎志遠。

  郎志遠斂起笑容, 淡淡的開口道:"很簡單, 我們三宗七脈有個規矩, 那就是誰能修得戰技, 誰就能爬上教主之位, 我想, 如果這個規矩大家都沒有忘的話, 應當知道我這么說的意思。”

  郎志遠這般一開口, 炙芒和烏醒崖的面色同時變了, 其他七脈的掌權者包括鹿映雪在內, 臉色也都在同一時間變了。只不過炙芒和烏醒崖要嚴肅的多, 烏醒崖搶先開口道:"朗宗主, 聽你的意思, 你修得戰技了?”

  郎志遠淡淡的一笑說道:"不錯, 在下于一線神隙當中偶然現了戰技, 花費了一定時間, 終于掌握了這一門戰技, 我想, 放著這么好的機會不用, 去勾結什么血族, 諸位, 莫非不是以為我心智有問題吧?”

  其實郎志遠這話還是有漏洞, 因為血族的事情和他現戰技的事情乃是一前一后, 根本不像他所說的那般道理。但現在, 大家都被這戰技的事情震驚了, 無暇去思考其他的問題。

  烈長老想著那次出手的人會不會就是這郎志遠, 畢竟當時的拳勢怎么看都像是傳說中的戰技。而炙芒和烏醒崖倆人已經思考到了更深層次的問題, 那就是巫教教主的位置。秦刺的面色有些怪異, 他在想著, 莫非九塊石碑當中, 有一塊被這郎志遠現了?

  這中間神色最為吃驚的要數郎志遠的兒子郎昆, 郎昆的運氣很不錯, 剛進入一線神隙就現父親和他一起傳送在相差不遠的地方, 倆人一路結伴而行, 他對父親的所作所為, 所遇到的事情和東西都知曉個一清二楚。要說奇遇, 確實有一些, 但要說戰技, 他可是壓根就沒見父親從哪兒得到過。難不成父親這是在詐唬?可是拿戰技這樣的事情詐唬, 是不是有些太嚴重了?

  以郎昆對父親的了解, 知道父親從來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 既然他這

  樣說了, 那就表示他肯定在先前就已經掌握住了某一門戰技。而且這件事情還一直瞞著他這個兒子。想到這一點, 郎昆不由有些不忿起來。

  但是再仔細一想, 郎昆又不得不為父親的計策叫好。

  確實, 從一開始郎志遠就布下了一個大局, 一環套一環, 成功好處極大, 不成功那也是無損自身, 反正只要戰技出現了, 那么郎志遠就必定是問鼎教主之位的唯一人選。

  而現在, 這個局雖然大部分都遭到了意外, 但卻沒有一步走錯, 滿盤皆輸, 可以說最后的重要局面還在郎志遠的掌控之中, 他這戰技一跑出來, 頓時震住了所有人, 甚至連那些血族都忘記了, 大家都在思考著戰技對五角來說, 會產生什么樣的影響。

  "糟了。”鹿映雪低聲對秦刺說道:"郎志遠竟然修得了戰技, 這可真是讓人想不到。我們巫教出動了這么多人進入到一線神隙當中, 沒見其他人找到戰技, 卻偏偏被他找到了。他若是登上教主之位, 那我……”

  說到這里, 鹿映雪頓了一下, 面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因為她想到了自己這圣女的職責, 從掛上這個稱呼開始他就是教主夫人的繼承人。只要教主出現, 那她就是教主夫人。這郎志遠的妻子早就去世了, 她可以說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將要變成郎志遠的妻子, 當然前提是郎志遠順利爬上教主之位。

  "那我們白蓮一脈就要倒霉了是吧?”秦刺不知道鹿映雪的心聲, 憑著自己的理解將鹿映雪沒說完的話給補充了出來。隨即, 他就淡淡的一笑道:"你不用擔心, 就算他學會了戰技, 也不見得就一定能爬上教主之位呢。"鹿映雪苦笑著點點頭。

  但鹿映雪并不知道秦刺話里更深層次的意思, 秦刺這般說, 可不是因為日宗和星宗不會讓郎志遠輕易的爬上教主之位, 而是現在秦刺也掌握著戰技, 兩門戰技都出現了, 誰該登上教主之位, 這可就是說不準的事情了。只要秦刺愿意, 他完全有理由和著郎志遠拼上一拼, 而且完全是按照規矩來的。巫教雖然有修得戰技就可爬上教主之位的說法, 但卻沒有說明, 如果有倆個人同時修得戰技, 該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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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上位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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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沙聲依舊不絕于耳, 但這沙丘圍繞的空曠地帶里, 數不清的巫教三宗七脈的子弟像是卡了殼一般, 再沒有任何言語, 仿佛都被郎志遠的那句話給驚呆了, 氣氛凝固的像是結成了一塊寒冰。

  "郎志遠, 我們族密黨也不是可以隨便揉捏的, 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一旦我們出了事, 留在倫敦總部的家族族長可不會輕易饒了你們月光城堡的人。”

  第一個打破沉悶氣氛的是卡梅隆, 他看到這些東方人的神色不對, 雖然不明白他們說什么, 但也知道, 拖的時間越長對己方越不利, 而現在, 只有牢牢的抓住郎志遠, 才能夠讓他們順利脫身。

  至于先前的種種, 卡梅隆已經不想計較。以他活了這么久的年紀, 哪能看不出來他們這一次是被郎志遠給涮了。但現在保命要緊, 即便想秋后算賬, 也得等到安定了以后再說。現在被這些東方高手合圍著, 這種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任由切割的滋味可不好受。

  "有意思。”郎志遠笑道:"卡梅隆公爵, 你們密黨不可以隨便揉捏, 難道你以為我月光城堡, 你以為我巫教就是可以隨便揉捏的么。在你勾結他人謀害我巫教子弟, 陷害我朗某人的時候, 你就得有這個覺悟。”

  郎志遠的義正言辭讓卡梅隆淡定了幾百年的心差點沒暴怒的跳出來, 他瞇著眼睛, 被眼簾壓縮的目光如同一條犀利的游蛇, 直刺郎志遠。

  郎志遠卻不再理會他, 而是將目光投向炙芒和烏醒崖, 對這兩位宗主在聽到自己修的戰技時的那一抹震驚的表現, 他心里極為得意。一線神隙里究竟有沒有巫教戰技他不知道, 但至少到現在為止并沒有人能得到, 同樣的, 他也沒有得到的。

  他的戰技并非從一線神隙中所得, 而是在他布置這個局的時候, 手中就已經掌握了這個類似戰技的東西, 可以說他之所以野心勃勃的布下這樣的大局, 企圖滅掉日宗和星宗, 甚至有些東西連他最親密的兒子都沒有說, 正是因為這一門戰技。

  這門戰技是郎志遠手中最后

  一張底牌, 也是最重要的一張底牌, 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這張底牌展開的。

  至于戰技的得來, 實際上并非來源于其他任何地方或者任何途徑, 完完全全是郎志遠利用自己的天賦和悟性琢磨出來的。并且, 他將其命名為朗氏戰技。

  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但實際上, 這確實是郎志遠自己所創造。雖然巫教戰技丟失, 但關于戰技的一些資料還有所保存, 月宗恰巧就保留了不少關于戰技的資料。這些資料被郎志遠一番仔細的研究, 加上月宗本身就掌握的那個偽戰技, 綜合起來以后, 花費了數年的心思琢磨, 終于讓郎志遠成功的悟出了一門新的戰技。

  相比較真正的戰技來說, 或許還有些欠缺, 但比之偽戰技, 卻是強了太多。郎志遠的自信在于, 真正的戰技早已經丟失, 重新出現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在沒有真正的戰技出現之前, 他的這門戰技就是真的戰技, 不可能有人認的出來。

  其實郎志遠的想法從實際上而言, 確實也沒有什么錯的地方。古老的戰技

  也是那些具有大神通的巫教祖先所創造, 前人可以創造, 后人自然也同樣可以創造, 郎志遠所創造的戰技盡管有欠缺, 但如果在仔細的雕琢完善, 也未嘗不能成為一門新的戰技。

  "烏宗主, 炙宗主, 在下不敢越俎代庖, 如何處理這些血族, 還得要兩位一起商磋一下。”

  郎志遠沒有將內心的得意彰顯出來, 仍舊一副本本分分的模樣。他很清楚, 前面的布局既然失敗, 那么現在即便掌握了戰技, 能否攀上教主之位也是難說的事情, 日宗和星宗都不會讓他順利上位, 他在掌握戰技以后機就布下這個大局, 就是為了上位做準備, 但現在談上位已經失去了先機,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朗宗主客氣了, 既然你已經修得戰技, 那未來便是合并三宗七脈新的巫教教主不二人選, 主意自然得你來拿, 我們兩位又豈敢與朗宗主商磋呢。”烏醒崖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話里帶著明顯的刺。

  炙芒的脾氣雖然略顯剛直了一些, 但心機絕對不會低于其他兩位宗主, 否則, 有

  怎能爬上日宗宗主之位。但這時候他卻并沒有開口, 以沉默來表達他的態度。

  但烏醒崖顯然不想讓炙芒坐山觀虎斗, 一轉頭, 就笑著說:"炙兄, 你說是么?”

  從雙方的稱呼上, 就明顯能看的出來, 炙芒和烏醒崖都尊稱郎志遠為朗宗主, 而他們彼此間卻以兄弟相稱, 顯然, 從一開始就抱定了站在一條線的心思。雖然這條線還不穩固, 但隨著郎志遠爆出已經修得戰技的說法以后, 這條線就開始逐漸的穩固起來了。

  炙芒瞥了烏醒崖一眼, 他有豈能看不出對方的心思, 但這時候, 他必須要表明立場, 所以他淡淡的點頭說:"不錯。”

  郎志遠目光一閃, 暗道:糟了, 這兩人竟然達成默契了, 看來我先前的考慮還真是很有必要, 日宗和星宗根本就不會坐視自己成為巫教教主。

  但心里不管怎么想, 面子上還是得表現出自謙的態度來。指不得一聲悶笑, 說道:"倆位實在是太抬舉我朗某人

  , 我可沒有什么做教主的心思, 只是迫不得已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 才道出我已經修得戰技的事實。我們三宗向來以日宗為頭, 這教主之位就算要排, 也是的炙宗主來坐, 如果炙宗主不介意, 我愿意將戰技貢獻出來, 恭請炙宗主坐上教主之位。”

  這就是分化戰略了, 郎志遠看到這炙芒和烏醒崖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自然得想辦法瓦解倆人的關系, 重新恢復到三足鼎立的局面, 在這種制衡的情況下, 他才好渾水摸魚。

  "好個郎志遠, 竟然想把水給攪渾。”炙芒心里暗哼一聲, 口中卻淡笑道:"朗宗主何須自謙, 能修得戰技那是個人的機緣, 機緣這東西不是人人都能占據的, 朗宗主既然能得到戰技, 那便是巫教列祖列宗認可了朗宗主, 朗宗主又何必推辭呢?”

  "這么說, 炙宗主是打算力挺朗某坐上教主之位了?若是這樣的話, 我自然也不能駁了炙宗主的一番好意, 若是烏宗主沒有異議, 我便是坐上這教主之位又何妨。我們巫教四分五裂的時間太久了, 需要合并起來, 重新挽回我們昔日的榮光。朗某雖然不才, 但也愿意

  肩負起這樣的責任, 為巫教, 為三宗七脈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郎志遠的一番話可謂是說的冠冕堂皇, 但炙芒和烏醒崖都明白, 這, 竟然順桿子往上爬, 趁著這個機會開始宮了。

  若是說不同意的話, 那么先前的一番話可就有點自相矛盾了, 若是同意的話, 那豈不是讓這郎志遠輕而易舉的坐上教主之位。只要這名分確立了, 以后想改也改不了了。他們又怎么可能甘心讓郎志遠輕易的坐上教主之位。

  眼見炙芒和烏醒崖都開始神色怪異的不說話, 郎志遠微微一笑,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那么接下來就該進行自己布局的最后一個環節, 那就是武力迫了。他對自己的戰技很有自信, 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打趴下炙芒和烏醒崖。

  "不如這樣吧。我雖然說修得戰技, 但是到現在都沒有表露出來, 或許兩位宗主始終都有些懷疑, 不如讓我表現一番, 兩位仔細瞧瞧, 看看我朗某人有沒有說大話。若是沒有, 按照規矩, 朗某坐上這個位置也算是理

  所應得。當然, 兩位若是不同意朗某坐上這個位置, 朗某也不強求, 兩位誰愿意坐上這個位置, 朗某愿將戰技雙手奉上。”郎志遠緩緩的笑道。

  "這, 好話都讓他說盡了, 滴水不漏, 盡得人心。”烏醒崖暗罵一聲, 和炙芒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目光里面都有些壓抑著的怒火。蓋因這郎志遠的話說的太漂亮, 已經迫得他們沒有退路, 要不就同意, 要不郎志遠就雙手奉上戰技讓他倆當教主, 不管哪一種, 他郎志遠都是好人, 除了他之外, 登上這個位置的顯然就有點欺人太甚的味道。

  炙芒終歸還是剛硬了一些, 眉頭一揚道:"那就讓我見識見識, 傳說中戰技的威力吧。”

  "好。”郎志遠一聲長笑, 似是早就在等著炙芒這句話。隨即, 便將目光投向烏醒崖, 烏醒崖也沉著臉點點頭說:"那就向朗宗主討教一番吧。”

  "請!”

  郎志遠衣袍一展, 已經擺出了陣勢, 炙芒和烏醒崖也隨

  即各自提升起自己的實力, 打算盡全力和這郎志遠, 打壓一下他的氣焰。不過面對傳說中的戰技, 倆人心里也沒底, 指不得有些謹慎。

  朗朗晴空, 忽然間詭異的出現了一輪明月。

  緊接著, 月華如同流淌的水銀開始環繞在郎志遠的周圍。

  "心印。”

  不遠處觀戰的秦刺眉頭微微一皺, 他身旁的鹿映雪詫異的轉頭問道:"什么心印?”

  秦刺搖搖頭, 沒有回應鹿映雪, 目光卻緊緊盯著郎志遠所展露出來的異象。片刻后, 秦刺否決了心印的可能。因為郎志遠的這番作態, 和真正凝結心印的時候并不相同, 對方似乎通過一種另類的手法達到類似于心印的目的, 但顯然, 層次上遠遠不及秦刺。

  而隨后, 月華之力的流淌變換, 也讓秦刺看出了這種排列月華之力的方式很簡陋, 和自己的雷神戰技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由此,

  秦刺不免得出了一個結論:這郎志遠所使用的, 很可能并非真正的戰技, 但相比較偽戰技而言, 確實要強大一些。是一種介于真戰技和偽戰技之間的產物。

  聯想到這一點, 秦刺也慢慢的放下心來, 因為這就表示了剩下的八塊石碑戰技并沒有被現, 這也讓秦刺先前的遺憾得到了補償。

  "不知道他這一門類似于戰技的手法是如何得來的?”秦刺暗暗的想道。當然, 他若是知道這門戰技是郎志遠自己琢磨出來的, 恐怕會大吃一驚, 因為郎志遠的做法, 已經隱隱暗合真正的戰技作方法, 所欠缺的只是雕琢完善罷了。

  "月華斬。”

  郎志遠的動作很快, 從凝聚月華到釋放戰技, 其實也不過就是極短的功夫, 當然, 相比較而言, 秦刺釋放戰技的度也不慢, 若是戰技需要長時間的醞釀才能釋放出來, 那恐怕實戰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了。前面秦刺釋放戰技的度雖然緩慢, 但那只是他不斷的嘗試, 所浪費的時間, 真正熟練了以后, 戰技的釋放幾乎是一眨眼

  的時間。

  一柄月華凝成的寶劍出現在郎志遠的手里, 銀光閃爍流淌, 如同活物。隨即他用力劈下, 圍攏在周身的月華之力全部蜂擁入寶劍之中, 接著一道弧形的光痕脫劍而出, 筆直的劈向炙芒和烏醒崖。

  炙芒和烏醒崖根本來不及躲閃, 因為這道斬痕來勢極快, 而那強大的威勢已經講倆人完全籠罩, 斬痕在急的前進中不斷的擴大, 轉瞬間仿佛已經周圍一里地都囊括在地, 好在從三人交手開始, 附近的巫教子弟都主動散開了, 否則, 這一下, 足以讓實力差一些的巫教弟子直接灰飛煙滅。

  郎志遠的嘴角一翹, 眼中極為自信, 他之所以一開始就用出戰技, 就是想取得一擊必勝的效果。只有這樣, 才能讓炙芒和烏醒崖倆人不會整出什么幺蛾子, 也能趁機迫使他們應下自己坐上教主之位的事情。

  強者為尊, 郎志遠可是深知這一點。

  炙芒和烏醒崖面色皆是一變, 雖然事前猜測戰技會有如

  何厲害, 并已經做出了極大的戒備, 但他們還是沒有想到這戰技竟然會厲害到這般程度, 那看似柔和的月華之力, 在以鋒銳的斬痕姿態迫來時, 竟然壓的他們有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白虹貫日!”

  "星羅棋布!”

  幾乎在一瞬間, 炙芒和烏醒崖都使出了他們兩個宗脈所獨有的偽戰技, 當然, 偽戰技的招式極多, 兩人使用的僅僅是其中一招罷了。如炙芒當初拼命的那一招也是日宗偽戰技的其中一招, 而且是最厲害的一招, 但卻需要消耗精血, 以性命為本錢來實戰, 這也算是一種極大的缺陷了。

  無數的星斑如同黑夜里的螢火蟲一般, 耀眼奪目的飛舞向奔行而來的斬痕, 而自炙芒的手中, 卻是一道白虹橫貫而出, 如同一條蛟龍, 渾身出刺目的光芒狠狠地朝那斬痕撞去。

  "轟!”

  劇烈的轟響聲傳來, 甚至掩蓋了周

  圍的鳴沙聲, 波蕩的氣流讓周圍的沙丘塌陷崩潰, 飛沙走石四處飛揚。

  但炙芒和烏醒崖的出手并未能阻截住這道月華斬痕, 雖然成功抵消了大部分月華之力, 但仍有一道淡淡的痕跡橫切過來, 狠狠地的劈在了兩人的身上, 登時, 兩人倒飛出去, 分別裝載了附近的一個沙丘上, 深深的陷了進去。

  "嘶……”

  周圍的巫教子弟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他們中間大部分人對三宗不甚了解, 不知道三宗當中以日宗宗主炙芒的實力最強。但很明顯, 郎志遠以一敵二, 一招敗敵, 這得有多么強大的實力。何況, 郎志遠剛剛那一招的威勢, 引動了天地之中的月華之力, 這顯然正是戰技所能表現出來的。

  "原來這就是戰技, 果然強大。”鹿映雪呆呆的盯著交斗的方向, 喃喃自語著, 隨即目光就變得極為復雜。

  秦刺卻是冷冷的一笑, 雖然沒有說什么, 但剛剛郎志遠所展現出來的月華之力的威勢

  , 他已經分辨出來了, 對方所謂的戰技根本敵不過自己所會雷神戰技。不同的是, 對方的本身的修為要強于自己, 而這個戰技顯然不是真正的戰技, 所以釋放起來很輕松。但他若是使用雷神戰技, 只一次, 恐怕就得修養很長一段時間。

  "宗主!”

  "宗主!”

  日宗和星宗的人從真震撼的一幕中轉醒的過來以后, 紛紛奔向兩個山丘, 七手八腳的將陷在其中的炙芒和烏醒崖給拉了出來。但這兩位宗主顯然都受了不輕的傷, 特別是炙芒本來就受傷在身, 剛剛那一下, 雖然沒給他造成性命危險, 但原本達到的神竅相融的境界, 竟然隱隱有些倒退的跡象。

  "烏宗主, 炙宗主, 承讓了。不知道在下的戰技可否讓二位宗主滿意?”

  天上詭異出現的月亮已經消失不見, 郎志遠手中的那把月華寶劍也隨之消散。他微笑著看向兩個狼狽的宗主, 面上的得意雖然掩飾的很好, 但還是稍微透出了些許。

  顯然, 他對自己的出手很滿意, 更滿意的是, 他的戰技一使出來, 就坐實了他修得戰技的事實, 只要將炙芒和烏醒崖壓服, 他攀上教主之位就不會有任何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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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真假戰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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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醒崖和炙芒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一個面沉似水, 一個拉的都快成了驢臉。

  郎志遠以一敵二, 他們兩人卻是一招落敗。這固然可以體現出戰技的強大, 但他們的臉面也被郎志遠給狠狠的涮了一回。在巫教三宗七脈的精英面前, 可謂丟盡了一脈宗主的尊嚴。

  最可恨的是郎志遠后面的那句話, 聽起來像是風涼話, 實則里面的潛臺詞就是在詢問烏醒崖和炙芒, 他郎志遠的實力是不是能夠登上教主之位了?

  "朗宗主所謂的戰技果然厲害。”烏醒崖冷笑了一聲, 他在所謂這兩個字上故意咬的很重, 就是為后面的話做鋪墊, 隨即便說道:"不過誰也沒見過戰技, 雖然朗宗主的招式很類似于書籍上所說的戰技, 但在沒確認之前誰也不敢肯定。我覺得, 還是等確認妥當了以后, 再談吧。”

  這就是使用"拖”字訣了。甭管你用的是不是戰技, 先把這事兒給晾起來再說, 回頭翻臉不認賬, 你郎志

  遠難道光靠一個月宗就能撐出個巫教來?

  炙芒雖然沒有說話, 但顯然, 也是默認了烏醒崖的意思。這個時候, 斷然不能做出什么表態的。

  郎志遠暗哼一聲, 他又怎會聽不出來烏醒崖語氣里的意思, 但既然事情已經展到這一步了, 現在可是片刻都不能退讓, 必須要得這兩位現場表態, 才不枉費辛苦準備了這么久。一旦現在松口了, 以后可就不見得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不能確認?呵呵, 那很簡單, 不如烏宗主和炙宗主, 咱們再試一回, 這次我慢一點, 保管能讓二位確認清楚。”郎志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看來朗宗主對這個教主之位很在乎啊, 遠遠不像剛才所說的那般虛懷若谷。”烏醒崖冷笑道。

  郎志遠輕笑道:"那倒不是, 只是烏宗主懷疑我這戰技的真偽, 我自然得要讓烏宗主看的更清楚些, 當然, 如果烏宗主看清楚了, 覺得不需要確認了, 那自然就沒有必要再施展一

  次了, 畢竟這也是很費力的事情。不如烏宗主再好好想想, 需不需要在確認一次了?”

  "郎志遠……”烏醒崖即便有著潑水不進的心機, 這時候也難免生起了火氣, 開始著相了, 瞪著眼, 寒光直閃的盯著郎志遠, 口中的三個字更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炙芒也冷哼一聲道:"咄咄欺人。”

  日宗和星宗的人馬自然隨著自家的宗主走, 眼前這劍拔弩張的硝煙味道, 即便他們這些不明白上位者之間潛臺詞的人都輕易的聞出來了, 自然在第一時間圍繞在自家宗主身邊, 對郎志遠怒目相向。

  而月宗除了暮秋堂那一撥人之外, 其他的都圍攏在了郎志遠的身旁, 這下子, 陣營算是明確了。

  郎昆雖然對父親隱瞞了戰技的事情頗有微詞, 但子憑父貴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若是父親能登上巫教教主之位, 那他這個當兒子的, 身價倍增不說, 好處也會不少。所以在認準了形勢之后, 知道有些話父親不方便

  說, 便適時的開口道:"怎么?你們這是想公然和我們老祖宗的規矩對抗, 還是你們日宗和星宗想要脫離巫教的范疇, 自立門戶啊?”

  說著, 郎昆環視四周道:"七脈的掌權人, 到了這個時候, 你們還看不清形勢么?得戰技者掌巫教, 這是老祖宗立下的規矩, 你們七脈該不是也想背叛老祖宗的規矩吧。若是現在還看不清形勢, 小心以后巫教統一了, 你們可得吃虧的喲。圣女, 你既然為白蓮一脈的圣女, 應當知道你的職責是什么?”

  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甚至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 郎昆看的不是鹿映雪, 而是鹿映雪身旁的秦刺。顯然, 他在記恨著秦刺。

  但現在這種情況, 郎昆的威脅, 卻沒有人敢不放在心上。七脈以三宗為尊, 現在三宗當中, 日宗和星宗擰成一股繩, 而月宗雖然勢單力薄, 但月宗宗主郎志遠卻掌握了戰技, 雙方衡量起來, 確實讓人難以抉擇。

  其他六脈不說, 單說鹿映雪就極為猶豫, 她自然知道圣女的職責是什么。若是郎志遠

  真的成了教主, 她這個當圣女的就是必然的妻子, 而白蓮一脈的存在, 實際上就是教主的附庸。

  況且, 白蓮一脈在三宗七脈當中實力最為孱弱, 她們可經不起任何一方的傾軋, 是以, 在情況不明之下, 鹿映雪不敢做出選擇, 也不敢去賭, 更不知道怎么回答。

  "圣女, 你還猶豫什么?”郎昆的聲音開始變得嚴厲起來, 顯然, 他是想先拿最弱的白蓮一脈開刀起到一個帶頭作用, 再將剩下的六脈爭取來, 那他們月宗就有和日宗星宗叫板的實力了。何況郎志遠還掌握著戰技這樣的優勢, 只要實力平衡了, 光憑這個優勢, 就能輕易的登上教主之位, 大不了撇開日宗和星宗就是了。

  "我……”

  鹿映雪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人打斷了, 開口說話的不是別人, 正是秦刺。秦刺淡淡的一笑說:"郎昆, 你父親還沒能成為教主呢, 你就這么急著替他招攬部下了?”

  郎昆面色變了變, 他對秦刺既記恨

  , 卻又帶著點畏懼, 畢竟秦刺銀月天尸的身份可是他親眼所見, 而當初一起探查那個藏有偏門的洞府時, 秦刺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也確實叫人驚嘆。可以說整個白蓮一脈都可以不重視, 但這個人絕對不能忽視。

  但現在父親既然修得戰技, 表現出來的威勢又那般強大, 以一敵二一招就敗退了兩個宗主級的高手, 是以, 有了這強大的靠山, 郎昆倒也不忌諱什么, 指不得一聲冷笑道:"我不管你是巴桑還是秦刺, 這里可沒有你開口說話的份。你算個什么東西, 不過只是白蓮一脈小小族人弟子罷, 我巫教存在這么多年, 立下的規矩雖然不多, 但條條都是金科玉律不容更改。你既然是我巫教之人, 應當懂得這個規矩吧?”

  "規矩我自然懂, 但那也要看對誰而言。”話說到這里, 秦刺倒也不再隱藏了, 緩緩的排眾而出,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竟然走向了對峙的雙方, 隨即便站在了炙芒的這一邊, 這就等于擺明姿態和郎志遠父子倆處于對立面了。

  暮秋堂等月宗弟子現在可謂是無家可歸了, 回月宗顯然不可能, 先前已經和郎志遠決裂

  , 只要郎志遠在, 他們這些人就不可能返回月宗。但要投往其他宗脈, 現在也不是時候, 倒不如跟著秦刺, 畢竟這些人都知道秦刺的實力, 站在他這一邊倒是比較妥當。

  于是, 暮秋堂一帶頭, 這幾個月宗之人齊齊靠向了秦刺。

  "鹿圣女, 他是代表你們白蓮一脈的態度么?”郎志遠微微瞇起眼來, 面無表情的望著鹿映雪。

  鹿映雪也沒想到秦刺會突然來這么一出, 這一下可把白蓮一脈架在了活上, 若是回答說秦刺代表的就是他們的態度, 那便表示他們白蓮一脈站在了日宗和星宗這邊, 若是采取否認的態度, 那也就變相的表示了站在月宗這一邊。現在情勢不明朗, 選擇哪一邊都有風險, 鹿映雪本來想拖延一下, 但秦刺這一出頭, 就迫的她不得不作出選擇了。

  就在鹿映雪為難的時候, 秦刺忽然開聲了。他淡淡的笑道:"朗宗主, 我代表的是我自己, 和白蓮一脈沒有關系。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 朗宗主口口聲聲說自己在一線神隙中現的戰技, 這似乎和

  你勾結血族并不相沖突啊, 一前一口, 你憑什么說你就沒有可能勾結血族呢?”

  "哼, 你是什么身份, 我需要向你解釋么?”郎志遠一聲冷哼。郎昆也是隨著父親的口氣冷笑道:"怎么, 在我們月宗潛藏了這么長時間, 現在倒戈相向, 你還挺理直氣壯的么?”

  秦刺淡然道:"你怎么說都好, 我還想問朗宗主你一句, 既然你說自己已經掌握了戰技, 呵呵, 不巧的是在下也對戰技頗為了解, 我怎么看都覺得, 朗宗主所使用的不是戰技呢?”

  郎志遠根本沒把秦刺的話放在心上, 他對自己領悟出來的戰技可是極有信心, 長笑道:"小小年紀, 口氣倒是不小, 我就給你個說話的機會。我倒想問問, 你知道什么是戰技么?你憑什么說我就不是戰技呢?”

  秦刺瞇起眼睛, 忽而也是一笑, 說:"不如這樣吧, 口說無憑, 我想和朗宗主交交手, 這樣也更清楚的讓大家都看到, 我為什么說朗宗主所使用的不是戰技了。”

  "恩?”郎志遠眉頭一皺, 隨即便冷聲道:"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站在秦刺身旁的炙芒也是面色一變, 一拉秦刺道:"小刺兄弟, 你這是做什么?”

  秦刺擺擺手示意沒事, 目光轉動間, 卻又恰好看到了鹿映雪和鹿靈犀倆人同時投射來擔心和驚訝以及疑惑不解的眼神。

  "朗宗主, 請吧!”秦刺淡淡的笑道。

  郎志遠一聲冷哼, 忽然間, 晴空中再次詭異的出現了一輪明月, 一縷縷月華之力開始圍攏在郎志遠的周身。

  先前大家都已經見識過一次郎志遠施展這種戰技時的場景, 那種震懾人心的場景還記憶猶新, 此番再次顯現, 眾人自然是避之不及, 一時間, 場上以秦刺和郎志遠為核心的地方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不管是認識或者不認識秦刺的人, 都開始為這個突然冒頭并主動要求和郎志遠交手的年輕

  人捏了把汗。郎志遠剛剛可是以一敵二, 一招之內就敗退了日宗和星宗的宗主, 這年輕人不過只是白蓮一脈一個小小的弟子, 就算先前郎志遠說過對方是什么銀月天尸, 也不見得能扛得住戰技啊?這豈不是找死?

  但很快的, 眾人的目光就從郎志遠的身上移開, 全部被秦刺所吸引, 甚至連郎志遠都面露驚駭之色。

  因為此刻的秦刺, 周身也忽然開始電光閃耀, 天地之中游離的雷電之力開始在秦刺的周身匯聚, 一如郎志遠匯聚月華之力一般, 秦刺鎖表現出來的, 顯然也是一門戰技。

  "他怎么也會戰技?”

  所有人的心頭都浮起了這樣一個疑問。而炙芒和烏醒崖則是同時一喜, 郎志遠仗著戰技咄咄人, 局勢已經到了刻不容緩一觸即的地步, 這時候必須需要一個化解的途徑, 秦刺的出現, 則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哪怕秦刺登上教主之位他們都不在乎, 總之, 這個郎志遠就絕對不行。

  "

  原來是他。”烈長老喃喃的自語道。

  烏醒崖轉頭問道:"什么他?”

  烈長老躬身道:"宗主, 我與白蓮圣女曾在一線神隙里遭到血族的襲擊, 關鍵時刻, 忽然一記雷光閃耀的拳頭猛然乍現, 才讓我等脫困。那拳勢以及其中引動的天地之力, 極似典籍中記載的戰技。后來我們隨之尋找拳勢的來向, 找到了一處上古陣法之處, 枯等多日以后, 終于等到了里面的人出來, 便是這個年輕人。

  當時見他乃白蓮弟子, 何況他也未承認自己修得戰技, 我便以為出手的另有其人。直到這郎志遠爆出自己會戰技的時候, 我還以為是他, 但郎志遠涌動的月華之力和當日雷光閃耀的景象并不相同。現在看來, 正是這個年輕人在當時出手救出了我和那圣女, 他才是那個修得戰技的人。”

  烏醒崖微微一笑, 目視著場上兩個人不斷攀升的氣勢, 心里也不知道在轉悠著什么念頭。

  "月華斬!”

  "驚雷!”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如同炸雷一般在這沙丘之間不斷波蕩, 而隨之, 一枚雷光閃耀的拳頭和一道弧形的月華之痕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來勢兇猛的月華之痕雖然不斷的疊加著月華之力, 但它終究不是真正的戰技, 兩者一碰, 雷光閃耀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那道月華之痕上, 頓時, 所有的月華之力土崩化解, 重新分散為天地之力擴散到天地之中。

  掌控著月華之力的郎志遠如同受到了重擊一般, 整個臉色一白,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于此同時, 天上那一輪明月也忽然間消失不見。

  但秦刺的拳勢并沒有停止, 仍舊帶著閃耀的雷光狠狠的砸在了郎志遠的身上, 幸好有月華之力抵消了這枚拳頭不少的力量, 否則, 這一拳之下, 郎志遠很難不被飛灰湮滅。

  "噗!”

  再一口鮮血噴灑在半空中, 郎志遠的身子筆直飛退, 如同先前的炙芒和烏醒崖一般, 狠狠的扎進了沙丘之中, 狼狽不堪。

  而此時, 秦刺的臉色也不太好, 距離上一次使用戰技也不過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雖然差不多調養完善, 但短期內再爆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對他的元神消耗極大。

  "戰技!”

  "戰技!

  "……”

  一聲聲驚呼響起, 這一刻, 再沒有人懷疑, 那一股雷電之力爆出的威勢還在郎志遠的月華之力其上, 而且那所引動的天地之力足以叫人震撼。

  大家看向秦刺的目光都變了, 沒有人再覺得他僅僅是個普通的白蓮弟子, 修得戰技, 那就代表他也有問鼎教主之位的資格。

  "姐姐, 他……他怎么會戰技?你們在一線神隙當中生了什

  么?”鹿靈犀驚訝的朝身邊的鹿映雪問道。

  鹿映雪滿臉復雜, 搖搖頭苦笑道:"不要問我,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會戰技。”

  話是這樣, 但鹿映雪的心里卻有些淡淡的竊喜, 雖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竊喜的是什么。

  "你……你怎么可能也會戰技?”郎志遠灰頭土臉的從沙丘中鉆了出來, 驚駭欲絕的盯著秦刺。

  "朗宗主說的有意思, 難不成這天底下只有你一個才配學戰技?”說話的不是秦刺, 而是烏醒崖, 這位星宗宗主, 向來都喜歡話中帶刺。此刻看到囂張到現在的郎志遠終于吃癟, 他可是打心底的覺得痛快。

  "是啊, 不過你這‘也字用的不對, 我這小刺兄弟剛剛可是說了, 你用的并非真正的戰技。”炙芒也難得的幫起了腔。

  郎志遠似是被秦刺的一拳打的魔怔了, 連連搖頭說:"不可能, 不可能……”

  烏醒崖看著郎志遠的模樣覺得心里無比的快意, 這心里一痛快, 腦子里就冒出了一個更惡心郎志遠的念頭, 換做平常他說話得深思熟慮一番, 出口的話就不能露出什么破綻或是對己方不利。但這時候, 或許是太痛快了, 嘴一快就將腦子里的念頭給說了出來。

  "朗宗主, 我記得你前邊兒可是一直把咱們巫教老祖宗的規矩搬出來呢。現在你沒話說了吧?就算立教主, 論人選, 也輪不到你。不知道朗宗主意下如何?”烏醒崖哈哈大笑道。

  炙芒卻是目光一閃。

  他也知道, 今天的局勢鬧的如此不可開交, 恐怕巫教三宗七脈就算暫時平息下來, 以后恐怕也再難聚心, 甚至背地里恐怕還會真刀真槍的干上。這樣一來, 定會將巫教原本四分五裂的局面一句變成自相殘殺, 同門互搏的更嚴重的局面。

  這樣的局面炙芒或許不在乎, 但關鍵的是, 郎志遠已經修得這個類似于戰技的招式, 若是沒有一個可以壓制

  的人, 那么隨著郎志遠的崛起, 三宗鼎立的局面肯定會被瓦解, 月宗肯定會排在日宗和星宗的前頭。

  除非, 他們能拉到秦刺。

  但秦刺已經入了白蓮教, 按照巫教的規矩, 一日入教, 終身都會是這一支宗脈里的人, 那也就是說, 秦刺不可能加盟他們, 而且以秦刺的重要性, 放在日宗或是放在星宗都不妥當。

  既然這樣, 倒不如讓秦刺登上這教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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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繼位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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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芒的心里剛鉆出里秦刺為教主的念頭, 隨即, 便為這個念頭動心起來。網 m。當然, 換做旁人, 恐怕很難理解炙芒為何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甚至一點邏輯性都沒有。但實際上, 炙芒生出這樣的念頭, 正是因為周密的邏輯思考, 從整個巫教的大局出, 才迸出來的想法。

  郎志遠想做教主, 炙芒和烏醒崖絕對不可能答應, 就算郎志遠真的掌握戰技, 想要登上教主也絕對是困阻重重。

  為什么?

  因為三宗從巫教成立以后, 由于彼此的利益, 相互之間早已經形成了一種相互制衡又相互競爭的存在。在巫教沒有分裂之前, 各屆教主都是出自三宗, 這已經形成了一種慣性, 不管哪一宗出了教主, 其余兩宗都不會有什么明顯的反彈。

  但如今, 巫教已經四分五裂多時, 早年的規矩隨著三宗七脈的分離而變得蒼白無力。三宗的徹底獨立, 導致了他們彼此間對相互利益的牽制更為著重, 不管三宗之間

  哪一宗出了想登上教主之位的人, 其余兩宗都不會輕易答應。因為這么多年獨立的日子, 讓他們無法做到巫教合并以后, 某一宗壓在自己宗脈的頭上, 從而打破三足鼎立的局面。

  可是從根本上而言, 巫教雖然四分五裂, 但三宗七脈畢竟還是巫教分支出去的, 脫離了巫教, 那他們就永遠只是蝸居在華夏之土外的小小宗門, 不整合起三宗七脈, 就永遠也無法凝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從而恢復昔日的榮光。

  從這一點上來看, 無論是郎志遠還是炙芒亦或是烏醒崖, 都沒有脫離這個范圍, 爭來爭去除了自身的利益之外, 實際上還是為了巫教。而現在的情形, 由于郎志遠的一番作為, 幾乎讓巫教三宗處在對立面, 再不推出一個教主的人選, 將巫教整個起來, 恐怕這次一線神隙之行后, 人心會徹底土崩瓦解。以后想要整合起三宗七脈重新成立巫教, 怕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炙芒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又實在不可能讓郎志遠坐上教主的位置, 才會在秦刺表露出戰技之后, 瞬間產生了讓秦刺做教主的心思。

  因為無論從哪方面, 秦刺都極為合適坐上這個位置, 而他坐上這個位置的好處對于三宗七脈, 對于整個巫教來說, 都是顯而易見的, 同時, 秦刺也是唯一能讓三宗妥協并有資格坐上教主之位的人選。

  先秦刺掌握了戰技, 這就已經鐵定的拿到了登上巫教教主之位的資格。其次, 秦刺并非出自三宗, 而是出自巫教之中最為孱弱的白蓮一脈, 就算秦刺上位, 憑白蓮一脈那點實力也不可能壓在三宗之上, 所以他上位和三宗的利益并不會產生任何的沖突。最后, 秦刺就算登上這個位置, 坐上了教主之位, 但那位子也不過是個虛設, 沒有相應的實力做支撐, 所謂的教主也不過就是個空銜。

  綜上所述, 炙芒覺得, 先將秦刺推上這個位置, 把巫教整合起來, 不能讓人心散了。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至于巫教整合起來以后的事情, 那就得等到以后再說, 到時候, 秦刺想要號施令, 還是借助三宗的實力, 以他和秦刺的熟稔, 完全可以將其拉攏到己方的陣營, 這就等同于日宗出了一名教主了。

  這樣一番盤算下來, 炙芒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 同時也可以看出, 三宗宗主沒有一個是輕易之輩, 就連炙芒也只是外粗, 心機卻絲毫不下于其他兩位宗主。

  "烏兄說的不錯。”炙芒開口了, 卻是故意曲解了烏醒崖的言語之意, 說道:"我也同意立小刺兄弟為教主。”

  烏醒崖目光一閃, 大有深意的看了炙芒一言, 炙芒確實毫不避讓的直視著他, 準確無誤的將眼中的意思傳達了出去。

  烏醒崖下意識的轉了一圈, 待看到三宗七脈的弟子都盯著這邊的情況, 立時就明白了炙芒的意思。知道今天是個機會, 同時也是個災難, 如果今天不能立下一個教主, 以后巫教恐怕就再也不可能被整合, 不僅如此, 恐怕原本就隨著時間而漸漸淡薄的教派淵源, 從此分崩離析, 人心盡散。

  "確實是該立一個教主了。”

  一瞬間, 烏醒崖幾乎將炙芒

  思考到的種種利益觸點都思琢了一遍, 他同樣覺得, 秦刺登上這個位置, 確實是個極適合的人選, 最重要的是, 對他們三宗的利益都不會產生什么過大的改變。

  但這個時候, 秦刺卻開口了, 他淡笑著說道:"炙大哥, 我并沒有想過做什么教主, 也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

  "小刺兄弟, 這你可不要怪大哥替你拿主意, 你既然修得戰技, 那就必然是教主的不二人選。前面你也說過, 你懂得巫教的規矩, 那你自然不會破壞規矩對吧?我與烏兄都覺得你適合當這個教主, 你就不要推辭了。”

  而這時候烏醒崖也拿定了主意, 他點頭道:"不錯, 炙兄說的對, 這位小刺兄弟你登上教主之位, 乃是順應我巫教老祖宗的規矩, 我沒有任何的意見。我也同樣相信, 在我們日星兩宗的幫助下, 小刺兄弟你很快就能熟識教內的所有事務。”

  秦刺眉頭微微皺了皺, 心里卻是明白了, 這兩位的態度如此急切, 怕是自己答不答應, 這個教主之位都跑不掉了。什么叫做時

  事造人, 這便是了。秦刺從來沒說過自己使用的是戰技, 雖然表現出來的確實是戰技無疑, 但現在, 顯然, 不管是不是戰技, 這兩位宗主恐怕都會一口咬定, 從而將自己順利的推上教主的位子。

  想到郎志遠費盡心思都得不到的位置, 現在卻有人著自己去坐, 秦刺不由有些好笑。

  但秦刺卻沒有再婉拒, 既然婉拒也沒有用了, 何必矯情。再說, 秦刺并非一點也沒有登上教主之位的念頭, 這個念頭早在他修的戰技的時候就產生過。出山的時間久了, 秦刺早就知道, 這個世界上的力量并不僅僅是只個人的實力, 有的時候, 勢力所早就的團體實力遠遠過個人的力量。

  就好像那些血族一樣, 單個的怕根本不是巫教眾人的對手, 但他們匯聚了大量的人手團體攻擊某一個巫教之人, 哪怕此人是日宗宗主這樣的高手, 也同樣會被淪陷滅殺。網 m。

  兩位宗主同時做出表態, 頓時周圍三宗七脈的人嗡嗡聲遍響, 幾乎與周圍的鳴沙聲媲美。

  普通的弟子看不出這其中復雜的彎彎繞, 也不會去思考什么利益, 他們看到的只是新教主將會被推出, 巫教會被重新整合。

  這是一件讓他們興奮的事情。

  因為不管哪個宗脈, 在教育新弟子的時候總是會將巫教昔日的榮光作為素材, 這給門下的弟子埋下了一個心理暗示, 讓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就有一種渴望, 渴望巫教可以重新合并。現在這種渴望將會在眼前實現, 他們怎能不興奮?

  至于那些三宗七脈的掌權者們則是眉頭緊鎖, 一波三折的變故讓他們已經看不清這日月星三大主宗究竟是在打麻將還是在打斗地主, 完全看不出這三位大佬出的是什么牌。但有一點他們很清楚, 那就是這個叫做秦刺的年輕人掌握了戰技, 這是登上教主之位的先決條件, 從這個條件出, 他們也沒有理由反駁秦刺登上教主之位。

  "我不同意。”

  郎志遠忽然大吼一聲, 苦悟多

  年創出的戰技本來讓他信心滿滿, 但這么輕易的被秦刺擊敗, 終歸讓他接受不了, 以至于心性似乎都亂了。換做平時, 郎志遠絕對不會這么失態。

  烏醒崖這會兒終于感覺到揚眉吐氣了, 從一開始就被郎志遠布下的大局壓著, 差一點就真的讓郎志遠得逞了。幸好在這個時候, 冒出了一個秦刺, 而且還意外的修得了戰技, 從而徹底打亂了郎志遠的布局, 現在就不是郎志遠壓迫他們, 而是他們反過來壓迫郎志遠了。

  烏醒崖輕蔑的一笑, 哼道:"朗宗主, 你怕是忘了, 巫教三宗七脈可不是你郎志遠一個人說了算, 古訓里說過立教主的規矩, 三宗之中有兩位宗主同意, 七脈之中有四位脈主同意, 就可以順利選出新的教主, 你郎志遠不同意, 最多也就算一票罷了, 沒必要吼的這么大聲, 咱們這些煉體之人, 別的不行, 身體素質好, 耳朵都靈光的很。”

  這話說的就算損了, 但烏醒崖顯然根本就不給郎志遠開口的時間, 話音一落, 他便拉大了聲音, 目光環視四周朗聲道:"諸位七脈的脈主, 我與日宗宗主都已經確立了贊同這位小

  刺兄弟登上教主之位, 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是贊同還是不贊同, 大家今天就把主意拿下來。

  不過在此之前, 我先表個態, 巫教分裂的太久, 應該合并了, 想我巫教當年如何榮光, 若非戰技的流失也不會被那練氣十二脈壓在頭上, 甚至如過街老鼠一般, 一直被打出了華夏之土, 流離失所。難道你們就愿意一直忍下這口氣么?難道你們就不想看到巫教昔日是如何的榮光么?難道你們不想挺起??膛回到屬于自己根的土地, 而是不是如現在這般偷偷摸摸的避開十二脈悄悄的回來么?”

  烏醒崖說的聲情并茂, 七脈的脈主都是老練之輩, 不會被言語迷惑, 但那些普通的弟子, 卻被點燃了熱血, 大聲的響應著他的話。

  烏醒崖見狀, 暗暗歡喜, 特意轉頭看了秦刺一眼, 見秦刺也望著他, 他連忙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可不要小看烏醒崖的這番氣氛的渲染, 如同寶島那些黨派人士拉選票似的, 實際上, 他這是在賣秦刺一個好, 既然炙芒已經和秦刺交好在先, 他自然也不能落后, 這般大包大攬的替秦刺說話, 就是想讓秦刺在登上教

  主之位以后記著他的恩情, 讓秦刺覺得他能登上教主之位, 他烏醒崖以及身后所代表的星宗可是有著巨大的功勞。

  白蓮一脈的人已經完全懵了, 鹿映雪更是覺得腦子一團亂。事情的離奇已經出乎了鹿映雪的想象, 以至于鹿映雪這個本應該在第一時間支持秦刺的人, 卻沒有開口, 而是復雜的看著不遠處的秦刺。

  "姐姐。”最激動的當然是鹿幽衣, 她與秦刺的關系最好, 看到秦刺能登上教主之位, 她自然激動, 同時, 這也是他們白蓮一脈的驕傲。

  鹿映雪看著妹妹激動的模樣, 再環視一下幾位長老也同樣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 皺了皺眉頭, 終于緩緩的開聲道:"我不同意。”

  "啊?”

  鹿映雪的回答在一瞬間差點沒驚掉一地的眼球, 鹿幽衣伸手搖晃著姐姐的胳膊, 差點沒探出手去看看姐姐是不是燒了。

  "姐姐,

  你說什么呢?你怎么能不同意呢?”

  幾位長老也是焦急的看著鹿映雪, 顯然不明白圣女這是犯的哪門子糊涂, 這對于白蓮一脈來說是多么光榮的一件事情, 而且背后的好處極大, 為什么不答應?

  烏醒崖同樣吃驚的看著鹿映雪, 開口道:"你確認你沒有說錯?”

  鹿映雪點頭道:"不錯, 我可以確認, 我的意見就是不同意, 我不同意秦刺坐上教主之位。”

  "為什么啊姐姐。”鹿幽衣忍不住瞪著大眼睛插話道。

  鹿映雪沒有回答他, 但她知道自己并沒有犯糊涂, 之所以說不同意, 那是因為現在的情形已經于當初設想的完全不同。當初覺得白蓮一脈若是有人尋得戰技, 成功上位, 那是一件光榮而且對白蓮一脈有著巨大好處的事情。但現在, 三宗生的狀況, 一波三折的起伏, 讓鹿映雪猛然醒悟, 這教主之位根本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至少在情況不明之前, 這個燙手的山芋還是不要接的

  好。對秦刺對白蓮一脈都不見得是好事。

  抬眼間, 鹿映雪看到了秦刺的目光投注過來, 那眼里的一抹笑意讓鹿映雪安下心來。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并沒有讓秦刺誤會。

  烏醒崖倒是沒有問為什么, 而是大有深意的看了鹿映雪一眼, 轉而看向其他六脈。

  巫教七脈除了白蓮一脈之外, 還有秘香, 鍍鱗, 冥識, 凈身, 罡言, 囚神六脈。六脈之主也都不是簡單之輩, 但與三宗相比, 他們顯然就不算什么了。烏醒崖前面的一番造勢, 現在又幾乎帶著點名的味道, 那就是告訴這六脈, 我們日宗和星宗都點頭, 你們若是不答應, 那就是不賣我們兩宗的面子。

  是以, 這六脈幾乎毫無懸念的齊齊選擇選擇了同意。

  兩宗六脈都同意秦刺登上教主之位, 也就是說, 秦刺已經毫無懸念的成為巫教復辟以后的第一任教主了。

  對于這個結

  果, 秦刺似乎一點也不顯得意外, 甚至連一點激動都沒有, 仍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偏偏他這副淡然的模樣, 讓那些原本還因他年輕, 擔心他能不能肩負起教主職責的人, 也稍微放下了一點心。

  "炙兄, 結果已經選定, 這位小刺兄弟就是我們巫教復辟以后的新任教主, 我們是不是要商量一下如何開展繼位大典。”烏醒崖完全將郎志遠撇在了一邊, 有點不帶他玩的意思。

  炙芒剛想開口說話, 忽然面色一變道:"想跑!”

  他說的自然是那些血族, 卡梅隆見到這些東方人波折起伏當中, 已經松懈了對他們的合圍之勢, 便想趁機帶著所有的血族離開, 但卻被炙芒第一時間現了, 炙芒一揮手, 日宗的人全部圍了上去。

  但烏醒崖卻沒有立刻出手, 而是恭敬的一拱手道:"還請教主拿主意, 這些血族該如何定奪。”

  秦刺見大勢已定, 倒也沒有矯情什么, 淡笑著擺手道:"烏宗主何須客氣

  , 不過對于這些血族, 我只有一個字, 殺。""殺!"隨著秦刺的這一聲, 巫教三宗七脈齊齊動手, 短短的時間包括卡梅隆在內, 被屠殺的一干二凈。

  而當巫教三宗七脈第一次產生聯手的??并且驚訝的感覺巫教糾合在一起的力量竟然是這般強大時, 月宗的人忽然現了一個情況, 那就是郎志遠父子倆竟然趁著剛剛的變故不見了蹤影。

  對于這個突事件, 月宗的人都覺得有些吃驚, 烏醒崖便趁機給郎志遠定了勾結血族謀害巫教眾人的性質, 成為被巫教眾人追殺的對象。月宗一時間群龍無, 不免出現了一些轟亂, 但巫教已經推舉了新教主, 合并在即, 月宗自然不敢犯眾怒, 何況那些長老們哪個不想坐上宗主的位置, 所以一番轟亂之后就平息了下來。

  最后, 月宗推舉出那位赫連長老暫代宗主之位。

  十天之后, 巫教復辟儀式和教主繼位大典在邊?白蓮一脈的聚居之地隆重召開。選擇此地固然有秦刺出自白蓮一脈的緣故, 同時, 也是借助唯一留在華

  夏之土邊境地帶的白蓮一脈聚居之地給那些十二脈出去一個信號, 那就是, 分裂已久的巫教重新合并, 卷土回歸的時間到了。

  莊嚴和隆重的儀式過后, 秦刺頭戴紫金冠, 身披教主法袍, 登上了整塊黑晶石雕刻而成的寶座, 成為巫教自成立以來, 第278位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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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遷教紐約
易筋經全文閱讀作者:魅男加入書架
屋子還是當初秦刺在白蓮一脈中所居住的那間屋子, 所不同的是, 居住在里面的秦刺, 已經從一名普通的白蓮弟子, 一躍成為了巫教的教主。為期三天的巫教復辟大典和教主登基儀式, 不僅讓那些早已經分散的巫教三宗七脈子弟齊聚一堂共享盛事, 也讓秦刺這個新任教主被折騰的夠嗆。

  難得騰出些許功夫, 秦刺捧著一杯清茶, 在夕陽凝固在窗欞的瞬間, 品嘗著一份安然和寧靜。

  "教主。”秦刺琢磨著這兩個字眼, 嘴角忽然翹起了一個異樣的弧度。

  雖然在秦刺的身上, 那屬于大山里所獨有的淳樸氣息并沒有隨著塵世中的年歲而消散, 但他的心智早已經上升到了另一個層次。

  人世中的復雜, 遠遠不是在山林, 面對那些只會獵食或者被獵的野獸所不同, 人心猛如虎, 強者為尊, 利益為, 這些都是秦刺在五年的時間里慢慢琢磨出來的處世道理。

  門扉輕響, 一名素衣嬌容的女子不問而入, 正是鹿映雪。自從白蓮一脈的這處聚居之地, 暫時被復辟的巫教征用為總部, 鹿映雪這個原本白蓮一脈最高的掌權者, 在那些三宗六脈的那些上位者的環視下, 也稍顯失去了一些光環。

  鹿映雪舉步緩緩走至秦刺的身旁站定, 柔聲開口道:"教主, 在想什么呢?”

  "你還是叫我秦刺吧, 我聽著舒服點兒。”秦刺轉頭淡淡的一笑。

  鹿映雪聽著秦刺這一貫的口吻, 暗暗松了一口氣。

  這幾天秦刺忙于巫教復辟以及登基大典, 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單獨的接觸到秦刺。來這里的時候, 她心里還有些許忐忑, 怕這秦刺會不會坐上了教主之位就變了性子, 當初他可是點明了不支持秦刺做教主, 雖然當時秦刺傳遞給她的眼神沒有絲毫不滿, 但她心里終究還是有幾分放不下。

  "我來, 是想跟你說說那天的事情。那天我出言不

  支持你登上教主之位, 是因為……”

  鹿映雪的話說到一半, 忽然被秦刺笑著擺手打斷了, 秦刺說:"圣女, 你不用解釋的那么明白, 我也知道你沒有任何的惡意, 所以根本無需解釋。”

  鹿映雪嘆了一口氣道:"你能明白就好。說實話, 即便是現在, 我還是不贊同你登上這教主之位。”

  說著, 稍稍猶豫了一番, 又開口道:"現在的巫教雖然復辟, 但三宗七脈分割的時間太長, 彼此之間的那份淵源早已經淡薄, 現在強行合并在一起, 也很難凝成一股繩。何況三宗都不是簡單的勢力, 也不會甘于人下, 你這個教主之位恐怕坐的會有些艱難。”

  秦刺笑道:"你不用給我留面子, 其實你不說我也明白, 炙芒和烏醒崖之所以這么勞心勞力的推我上位, 恐怕是想將我培養成一個傀儡, 他們就在背后做那控制傀儡的人。”

  鹿映雪不由詫異道:"原來你也看出了這一點, 那你為什么還要當這個

  教主呢?”

  "為什么不當?”秦刺淡淡的一笑。

  "難道你有把握能夠扭轉局面?”鹿映雪好奇道。

  "沒有。”秦刺搖搖頭, 鹿映雪眉頭一皺, 但是不等她說話, 秦刺就繼續說道:"現在的局面根本就不需要扭轉。”

  "啊?”鹿映雪楞了一下。

  秦刺卻并沒有將話說透的想法, 能說出先前那樣的話, 已經是看在鹿映雪的態度確實對他有幾分關心份上, 否則, 秦刺根本不會吐露任何關于這些巫教事情的看法。

  鹿映雪也感覺到了秦刺沒有繼續開口的欲望, 嘆了一口氣道:"不管怎么說, 我們白蓮一脈都站在你這一邊的。”

  "謝謝。”秦刺點點頭, 他聽出了鹿映雪語氣中的真摯, 所以這聲謝謝說的很是認真。

  "不用說什么謝謝, 這是應該的, 不管如何, 我都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鹿映雪的臉上忽然飛過一絲羞態, 低聲道:"那我先走了。”

  秦刺看著鹿映雪的背影, 面色有些古怪, 他都已經登基即位, 自然知道白蓮一脈圣女的使命和職責是什么?那就是代代侍奉教主為妻。現在, 自己已經成了教主, 也就是說, 鹿映雪將會成為他在巫教中正統妻子。雖然這件事情還沒有提上議程, 但秦刺相信, 等巫教穩定下來以后, 這件事情肯定會被提及出來。

  可秦刺從來就沒想過娶鹿映雪為妻, 是以, 在聽到鹿映雪最后那句話里包含的潛臺詞以后, 秦刺的面色才會露出幾分古怪。他想到了唐雨菲, 那個五年前他曾經動過這種心思的姑娘。

  "不知道她現在生活的如何了?等此間事了, 我要去看看她的, 還有那些朋友。”想到出山時結識的那幾個朋友, 秦刺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寶貝徒弟, 剛剛這姑娘不錯的。干脆娶了, 早點給我

  抱個徒孫。”百巧老祖的聲音忽然在秦刺的識海里響起。

  "咦, 師傅, 您孕養好了?”秦刺楞了一下, 轉而有些驚喜, 百巧老祖自從上次助他收取記載著戰技的意識傳承以后, 就一直在冰魄魂石中孕養。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他露面了, 沒想到這會兒卻突然冒了出來。

  "嘿嘿, 是啊, 這不剛準備出來活動活動, 就看到個對我徒弟有意思的姑娘。”百巧老祖壞笑起來。

  秦刺無奈的搖搖頭, 隨即說道:"師父, 您入冰魄魂石中孕養以后, 生了許多事情, 現在, 我已經坐上巫教教主的位子了。”

  接著, 秦刺將當日生的事情簡單的和百巧老祖說了一遍。

  百巧老祖笑道:"我知道, 剛剛你和那姑娘的對話我都聽見了。不過聽你剛剛的口氣, 這個位子似乎不那么好坐啊?”

  秦刺點點頭說:"現在的巫教剛剛復辟, 人

  心根本就不凝聚,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考慮, 沒有人是真心想凝成一股繩。而且推我上位的日宗和星宗, 恐怕僅僅是想將我培養成一個傀儡罷了, 畢竟我這個教主, 只是有權無勢。”

  百巧老祖嘖嘖嘴道:"小徒弟, 我看你剛剛的表現, 倒像是心有成竹啊?”

  秦刺搖頭嘆道:"心有成竹倒未必, 但既然坐上了這個位子, 我肯定不會去當什么傀儡, 我要將整個巫教都掌握起來。現在雖然亂, 但亂也有亂的好處, 正要是鐵板一塊, 那我可就沒辦法下手了。”

  "好, 有魄力, 不愧是我的徒弟。”百巧老祖一聲長笑, 說道:"其實也未必就是什么傀儡, 你不是說當日是由于你手握戰技, 才能取得登上教主之位的資格么?那兩個什么日宗星宗的, 雖然推你上位, 但想把你當成傀儡, 他們的算盤怕就是打錯了。你雖然有權無勢, 但勢力可以慢慢培養的嘛。只要你教主的位子不變, 別人就興不起什么風浪, 況且, 你的實力可以說在這巫教之中罕有敵手, 惹火了, 誰不聽話, 就打到他聽話為止。”

  秦刺笑了笑, 還真別說, 百巧老祖的這番話確實給了他些許靈感, 他想到, 巫教的勢力雖然以三宗為尊, 但七脈同樣也不可小覷。論個體, 七脈顯然不是對手, 但若是七脈糾合起來, 那倒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只要先將七脈整合, 成為自己可以控制的勢力, 那么以三宗相互別苗頭的形勢, 逐個擊破, 倒也不難徹底拿下來。

  一時間, 秦刺豁然開朗。

  在后來的幾天里, 炙芒和烏醒崖都單獨找過秦刺, 甚至連那個暫代月宗宗主身份的前長老赫連坦也來找過秦刺。秦刺雖然不善于虛與委蛇, 但心里拿定了主意, 與這三宗周旋一番卻是不難。

  總之, 秦刺并沒有在只言片語中露出一絲一毫傾向于任何一宗的意思。因為暫時來看, 不管偏向于哪一宗都不是最佳的選擇, 充其量就只能慢慢的被架成一個傀儡。即便是與秦刺之間有救命恩情的炙芒, 秦刺也不漏絲毫口風, 因為個人的恩情和宗脈的利益孰大孰小, 這一點秦刺能分辨, 炙芒也同樣能分辨, 否則當初炙芒也不可能力挺秦刺當上教主了。

  而在與三宗周旋的時候, 秦刺也開始慢慢的與七脈接觸, 七脈被三宗壓在下面, 相比較而言, 要好說話多了。在鹿映雪的幫助下, 秦刺很快的就在私底下與七脈達成一致, , 當然, 離徹底的控制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掌握。

  ……

  巫教復辟大典看似不張揚, 但是將舉行大典的地方選在邊?白蓮一脈的聚居之所, 就有那么點展露崢嶸的味道了。以十二脈對巫教三宗七脈的重視程度, 這么明顯的信號, 他們又怎會接受不到。

  所以在巫教復辟大典舉行后的幾天里, 邊?地區忽然冒出不少陌生的面孔, 這些人看似平常, 卻一個個都有著不俗的練氣修為, 顯然, 這是練氣十二脈的排頭兵, 前來摸清楚十二脈的底細。

  議事大殿。

  美輪美奐的裝飾點綴著大殿的每一個角落, 雖然這曾屬于白蓮一脈高層議事的地方已經暫時被復

  辟后的巫教所征用, 但基本上沒有做太多的更改, 唯一變動的便是那張原本大殿正中位置屬于白蓮圣女落座的蓮花疊金椅, 被換成了由整塊黑晶石打造, 密布無數玄奧花紋和圖案的教主寶座。

  一排交疊的人影錯綜復雜的倒映在了石料地板上, 隨之, 議事大殿的正門處緩緩走進去一群人。領頭的一個年輕人頭戴紫金冠, 身著黑色法袍, 正是剛繼任教主之位不久的秦刺。而隨在秦刺身后的便是三宗七脈的掌權人。

  待秦刺登上寶座, 眾人也順位落座, 日宗宗主炙芒和星宗宗主烏醒崖分別坐于右和左, 暫代月宗宗主一職的前月宗大長老赫連坦坐在右第二位, 而坐在左第二位的卻是白蓮圣女鹿映雪。

  當然, 以白蓮一脈的實力, 原本她是應該居于末端的, 但因為秦刺這個新任教主出自白蓮一脈, 而現在巫教征用的也是本屬于白蓮一脈的地方, 是以, 鹿映雪的位置便被提拔到了這最前面。

  "教主。近日來, 在這附近的地方有不少練氣十二脈的族人出

  沒, 我覺得咱們巫教的總部應該盡快的確立下來, 許多事情也必須得盡快提上議程。否則, 等練氣十二脈摸清楚咱們的情況, 對咱們進行圍剿, 怕是我們沒有一點的準備啊。”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烏醒崖, 幾次明里暗里的點撥秦刺, 卻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烏醒崖的態度比之先前要差了許多, 口中說這話, 但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炙芒也點頭說道:"我們巫教雖然復辟, 但暫時還沒有恢復元氣, 這時候與練氣十二脈正面相碰, 孰為不智。我覺得, 應該另辟他處作為巫教總部, 暫時避開這些練氣之人。”

  接著, 月宗的赫連坦和其他七脈都表了言論, 基本上, 大家的言辭都是暫時避開了這些練氣之人, 待巫教恢復元氣之后, 再與這練氣十二脈一較高下。

  秦刺沉吟了一番說道:"我的意思基本上和大家一樣, 暫時避開練氣十二脈, 并且宜早不宜遲。不過總部的選址, 還需要確立下來, 各位不妨都出出主意。”

  秦刺拋出這句話, 底下頓時又紛紛攘攘起來, 三宗七脈分居各地, 自然都想將總部遷移到自己的地盤上去, 但大家各持己見, 難免就有所爭執。一時間冒出七八個地點, 倒也難以確立到底選擇哪一個。

  "還請教主拿主意吧。”炙芒開口將決策權遞到了秦刺的手上。

  秦刺淡淡的一笑, 這樣的分歧已經產生過很多次, 這也正是他覺得亂比不亂好的原因, 一亂起來, 他這個教主就顯得無比重要, 譬如說現在, 大家爭執不下時, 決策權就自然的由秦刺來掌握, 而不是三宗說了算。

  但秦刺也知道, 有些問題處理的不好, 很有可能會引起某一方的不滿, 所以他要決策, 就必須不能偏向于任何一方, 這是暫時的妥協。如今七八個地方幾乎涵蓋了華夏之土周圍比較合適的地點, 真要選擇的話, 就不能再這七八個地點里篩選, 否則就有偏向于某一方的嫌疑。

  仔細琢磨了一番, 秦刺開口道:"我們巫教想要恢復元氣, 光靠休養生息還

  是不夠的, 必須要經過實戰的檢驗, 有對手的刺激才能不斷的強大起來。西方有許多不俗的勢力, 譬如說教廷, 譬如說血族, 我覺得這些都是我們巫教成長起來的磨刀石。所以, 我覺得不妨將目光放在西方, 把總部遷移到那邊, 然后掃平那些西方勢力, 一來可以增強我們的實戰能力, 二來也可以擴展咱們的勢力。”

  秦刺這般一說, 底下三宗七脈的掌權者都沉思了起來。秦刺說的不錯, 巫教經過分裂以后, 實力已經大打折扣, 和已經根深蒂固在華夏之土的練氣十二脈相比較而言, 有著相當大的差距。

  "巫教想要成長起來, 確實需要磨刀石, 也確實需要一個擴張的平臺。這一點上, 我贊同教主的意思, 以西方為平臺, 擴張我們的勢力。到時候難免會與那些本土勢力產生摩擦嗎, 不妨就將他們當成磨刀石。”烏醒崖點了點頭。

  炙芒也同樣點頭說道:"我也贊同教主的意思, 不過西方可以選擇范圍太大了, 不知道教主想要將總部確立在哪一點上?”

  月

  宗的代宗主赫連坦開口道:"不如就選在倫敦吧, 我們月宗在那里經營了很長時間, 對當地的事物都很熟悉, 總部搬到那里, 我們月宗可以很快配合完善教內的事務。”

  秦刺目光一閃搖頭說:"我想將總部搬到紐約, 雖然西方不少城市咱們三宗七脈都有在其中展, 但巫教重新復辟, 萬象更新, 我覺得, 就要選一個大家都沒有選擇過的城市開展起來。紐約這個城市我知道, 美國的重要城市, 也是西方的核心城市之一, 許多繁雜的勢力都選擇扎根在那里, 我覺得, 這個地方倒是極為適合我們巫教。”

  底下的人交頭接耳的交流了一番, 6續表示了贊同的意思。但隨即大家就提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巫教的展。

  不管是哪個教派, 想要展起來, 就必須要有資本, 或者說白了, 就是世俗人眼中的錢。可不要以為如巫教這樣的教派就不需要錢了, 只要在這塵世中生存[ 永生 ], 就離不開這東西, 許多事情只要和普通人打交道, 就必須要用到這個, 除非是采用強迫的手段, 但那畢竟是不實際的, 一次兩次或許可以, 次數多了, 別說

  像巫教這樣的勢力拉不下這個臉做土匪, 這塵世的規則也不是這么輕易就可以打破的。那些西方的特殊勢力哪個背后不是有著財團的支持, 或者他們本身就是隱藏的大財團。

  而巫教三宗七脈這些年雖然分居各地也開展過一些盈利的生意, 但基本上都沒有怎么深入, 畢竟大家還是以修煉為主, 沒有專門從事這方面的人才和途徑。何況, 分散的三宗七脈對這方面的需求并不大, 但合并以后的巫教就無法逃避這一點, 想要強大, 方方面面都需要考慮到, 錢自然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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