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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柴桑山的大巫師出手了,而這也是繼大鹽山事件之后,柴桑山大巫師第一次動用巫術。

    在防御三苗的戰爭中,他和洵山大巫師在修筑水壩,所以不在正面戰場,而打地猶氏的時候,大巫師基本沒出手。

    那斧鉞懸浮在天空中,每次舞動就會有一層氣浪如波濤般涌起,柴桑山的圖騰,是桑林與白蛇!

    此時那斧鉞就像是蛇的頭顱,掃蕩整個世間的塵埃,大風嗚咽,大巫師的圖騰紋也顯化出來!

    那正是一只白色的大蛇!

    蛇吞風!

    “御物之相。”

    柴桑山大巫師手掌攤開,又是兩把斧頭突然飛來,三把斧頭在他的手掌操縱下旋轉,就像是一只兇猛而發的三頭大蛇!

    一個胥敖氏的巫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斧斬傷,本來正在釋放地寒之氣的這位巫師,立刻慘叫一聲策破了防!

    這位巫師受傷,立刻就有人沖上來搶救,十幾個威神戰士組成刀墻,鏘的一聲將大巫師的兇猛一斧給硬生生擋了下來!

    但是這并不妨礙柴桑大巫師,繼續展現他的高光時刻!

    遠處妘載看到這一幕,當場就十分震驚!

    臥槽,劍仙……啊不對,斧頭仙!

    這不就是斧頭版本的御劍術嗎!

    帥的一匹啊!

    妘載的神色變化,被赤松子捕捉到,老先生頓時嘀咕,顯得很不滿。

    不就是飛斧嗎,這伎倆花里胡哨的,能打多少傷害。

    這幫人就想著搞一些騷操作,自己難道就不能嗎?

    赤松子看了看天空,決定在裝逼一道上,決不能被這些巫師給比下去了。

    那練氣士的尊嚴何在呢?

    “我應該化雨為刃……”

    赤松子忽然想到了以前廣成子的一種法術,調動山川金行,流轉大地施展萬道,煉天地鋒銳之光、氣為一丹丸,號稱劍丸,此丸一處,中者迎氣即死!

    當時自己還不是很看的強那玩意,畢竟每個人的道路不同,但是現在看來,赤松子忽然明白廣成子為什么要煉那個東西了。

    除了增大了他秋季肅殺飛泉之氣的威力之外……重要的一點,那是足夠裝裝。

    想一想,站在崆峒山巔,負手而立,俯瞰天下乾坤。

    面對來挑釁的敵手,丟下一顆劍丸,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劍神,廣成出血。

    赤松子腦補完畢,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逼,真不孬。

    教練我必須學這個,為了以后在徒弟面前塑造光輝形象,現在必須要學會裝裝。

    而這時候,柴桑大巫師和胥丹大巫師過了幾招,阻擋了一下對方的進攻就退了回去。

    至于為什么……因為金克木。

    木行之氣攻擊金行之氣,那攻敵人一分威力,自己要受到一分五的損耗,對方出反甲,我打他等于打自己,雖然他也掉血,只是我這里掉的更多……

    當然,會用雷法的人除外,雷也屬于木行,因為伏羲八卦中震卦在東,東方屬木,句芒與青帝所主,所以說,除去少數幾個特殊的木行氣之外,其他的基本上不能和金行硬剛。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本領壓制,譬如火與水,理論上火怕水,但是火穩固過于熾烈的話,可以把水變成高溫的蒸汽……

    而胥丹大巫師一通亂披風斧法打完,發現自己的攻擊全都未命中,這才看到柴桑大巫師早已眉頭一皺,悄悄退到某個帥比的身后……

    這絕對不能忍,在胥丹大巫師看來,這就是典型的懦夫行為!

    “孬種!你跑什么!身為堂堂大巫,居然臨戰而怯!你真給你們部族的戰士丟臉!”

    “莫跑,與我決一死戰!”

    胥丹破口大罵,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天地間,忽然響起斷斷續續的號角聲。

    在高山上,當看到大量胥敖戰士沖向兩灘涂之間的那片水域時,侔洪氏的巫,便搶占了有利高地,開始死命的吹響號角!

    大地上的水流開始湍急,水流變化,逐漸變得沸騰翻涌起來!

    胥敖的大量戰士,剛剛踏入廣闊水域之中,還沒有游到中心區,突然大水沸騰,沖天而起!

    澤水突然開始緩緩倒灌!

    江水向大澤涌動,澤水向江水處倒流,兩水相遇,頓時讓這片廣闊的水域,變得驚濤駭浪起來!

    原本不深的水位,正在瘋狂猛漲!從腰部沒到胸口,從胸口淹到頭顱!

    大水滔天,將無數胥敖的戰士,卷入大江之中!

    慘叫聲混雜著驚濤駭浪的變故,不論是東灘涂的人,還是西灘涂的人,此時全都傻了眼睛,而大水滔天不分敵我,靠近水流的戰士,全都被卷入大江之中!

    胥丹大巫師徹底瘋了,此時大吼一聲,悲痛欲絕,他沖向南方人的戰場中,連續殺死十幾個南方戰士,瞪著眼睛,尋找南方的巫師!

    他看到妘載,頓時瘋狂,然而不等他殺到近前,迎面而來的,是一面像破門板一樣的木頭板子!

    砰的一聲,健壯的胥丹大巫師被砸的差點一頭栽到地上,眼前頓時一黑,大吼道:“誰!誰用門板砸我!竟然這般偷襲!”

    “卑鄙無恥的南方人!”

    胥丹大巫師破口大罵,怒火攻心,但是還沒罵兩句,又挨了一板子!

    “你說我這寶貝是什么東西?”

    一聲很可怕的質問傳開,胥丹大巫師眼前還黑著,聽到偷襲者不僅沒有藏起來,居然還敢如此囂張的發問,他這暴脾氣當然忍不了,立刻就罵道:

    “你這什么東西,拿著門板上戰場!是看不起胥敖嗎?還是你南方窮的連兵器都沒有,只能甩木板!”

    胥丹大巫師嘴上不饒人,氣勢不輸人,腳下不留人,已經退開十幾步遠,這時候眼前逐漸光明,看到那是一個神色悲傷,披頭散發,拿著門板的帥小伙……

    哦,那好像不是門板。

    胥丹大巫師瞇起了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那是什么東西。

    然而太子長琴則是已經變得極端憤怒。

    “你居然敢說,我的寶琴是門板?!”

    太子長琴滿面煞氣:“你侮辱我都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的琴!”

    胥丹一愣,頓時嘲笑:“我以為是什么東西,原來就是一把破琴!”

    “你這家伙,靠著偷襲傷了我,但可別把我看扁了,你不過是一個弱……”

    破琴?!

    只是下一瞬間,平常好脾氣的太子長琴,突然變成猛獸,一個高大的,足有六丈高的火焰虛影從他的身上升起來!

    胥丹大巫師正嘲笑長琴,嘲笑著嘲笑著……就下巴脫臼沒聲音了。

    他傻不愣登的看著這個火焰巨人,看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頓時覺得眼睛火辣辣的疼痛,立刻避開!

    但是這個動作,再次激怒了本就黑化的太子長琴。

    “你居然還不看我,還閉著眼睛,你這螻蟻,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

    隨后,整個西灘涂上的人,都看到那個火焰巨人張開口,滔天的烈火,瞬間將灘涂上的一大片胥敖戰士吞沒!
第383章 南人1炬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從天晨之時,雙方一直戰斗到天暮之刻,整個東灘涂上,血肉糜爛,人的尸體與野獸的尸體混在一起,消退的水流將那些血色沖退,而西灘涂上,沖天的火光沿著岸邊焚燒,在火與水的雙重攻勢之下,東灘涂那邊的胥敖戰士,開始心生絕望。

    從第一個猶豫不前的人開始,從第一個反身投回江水的人開始!

    眼看著西灘涂的沖天火光,以及不斷被擊殺,尸體倒飛出來,摔在水流中的胥敖戰士,東灘涂的士氣正在一點一點的崩潰,從一點一點,到兵敗如山倒!

    當熱血退去,當戰斗的意志消失,當精神中的那根弦驟然崩斷!

    當西灘涂上,傳出震耳欲聾的齊呼聲時!

    “胥丹已降,敖芒已死!”

    “胥丹已降,敖芒已死!”

    火光中,確實是有一個火焰巨人抓住一個高大的四臂背影,這個背影被靠近西灘涂的,從大水中活下來的胥敖戰士看到,原本支撐他們的無敵信念,驟然就崩塌了。

    狼雖然兇狠,但如果遇到更加兇狠的獵食者,就會潰敗著夾著尾巴,嗚咽著到處逃竄!

    不是任何人都有三苗聯盟的那種,明知不可為而硬要沖鋒的兇性,世上聚群而嘯的“狼”并不少,但是單獨作戰,有忘死之氣魄的“猛虎”卻沒有多少!

    胥敖的戰士開始崩潰了,隨著那驚駭的呼喊聲,大量的人慘叫著反身逃跑,向大江投去,無數的戰士在被自己人撞開踩踏,被異獸在中途擊殺,甚至為了爭奪一塊浮水的木頭而互相之間兵刃相向!

    “你們在干什么!不許逃!不許逃!”

    胥蒼也覺得天塌了,他此時渾身上下都是血,傷口不計其數,但他的身邊也有許多異獸、野獸被他格殺,而正面,那只通天犀斷了一根角,但是氣勢不僅僅沒有下降,反而因為血氣的彌漫,而變得越發兇狂!

    胥蒼拉住一個逃跑的戰士,一斧將他腦袋砍下來,但是邊上逃竄的人卻更加的多了,胥蒼紅著眼睛,聲嘶力竭的呼吼:“你們的兄弟都死在這里,你們卻要逃竄!你們對得起死去的胥敖人嗎!”

    但,沒有給他再多的,振奮士氣的時間了。

    異獸死的也是堆積如山,尸骸遍地,通天犀受了重傷,但是胥蒼的傷勢比它更重,此時的,那如小山般的黑影再度壓迫過來,胥蒼的手都在顫抖,圖騰柱的光輝也衰弱下去,在不斷的閃耀,仿佛是在說話。

    但他聽不懂神的語言,而巫師此時又已經死去,所以牛圖騰到底在說什么,胥蒼是不知道的。

    不過想來,無非是快快撤離之類的話吧。

    戰斗失敗了,兵敗如山倒,十五萬人啊,整個胥敖的所有人,連老人和半大的孩子都上陣了,從天晨時分殺至天暮之刻,胥敖戰士的血都流干了啊!

    什么也沒有得到,即使已經殺死了很多的南方戰士,但是胥敖這里承受的傷害卻更加巨大,幾乎是已經損傷到了根本,未來的,至少十年之內,胥敖必須要小心翼翼的活下去,不要被其他的部族聯盟所毀滅,尤其是不能被中原抓住了

    “大巫師!大巫師!你怎么就降了啊!”

    胥蒼看著對岸的火光,眼中流出血淚,此時,有胥氏的戰士沖上來,拉住胥蒼:“大首領,打不過了,走吧,走吧!還需要你主持大局,你不能死啊!”

    他們強行把胥蒼帶走,胥氏的水正迎上去,被通天犀一腳震飛,口吐鮮血,但是有胥氏的南正和司徒,此時也拿著戰矛頂上去,他們不斷的死,以給胥蒼的撤退換取足夠的時間。

    至于北正,已經在和異獸的交戰中,被殺死了。

    威神戰士在山獸面前不堪一擊,只有參云才能交手一二,但是參云也是血肉之軀,能交手不代表能打過。

    “讓那些年紀小的先走!”

    胥蒼被人拖拽著,眼中流血,大聲的嘶吼:“卑鄙無恥的南方人!終有一日,胥敖會卷土重來,將你們南方屠戮殆盡!卑鄙的南方人,卑鄙的”

    但是西灘涂上,火光中,走出一些人來,他們看向遙遠的胥蒼,但對于那聲音卻聽得模模糊糊。

    于是,妘載詢問赤松子:“老師,他在說什么呢?”

    赤松子道:“他在說,終有一日他會回來,把南方屠殺殆盡,并且聲嘶力竭的認為你們是卑鄙的。”

    妘載看了看周圍的巫師與戰士們,此時西灘涂上的胥敖戰士,基本上已經被清理干凈,火焰也逐漸衰弱下去,妘載抹掉臉上的灰塵,吹了聲口哨,風聲獸從不知道哪個角落飄蕩出來,自覺的變成一個圓圈。

    “你如果想要回來,那就回來吧!”

    很大很大的聲音,借著風聲獸傳遞出去,胥蒼已經進入江水之中,急流浩瀚,他聽到西灘涂的聲音,用盡了力量回過頭望去。

    背對著火光的,為首的,就是那個奇怪的火巫。

    “但是”

    妘載的聲音很大,并且充滿驕傲與嘲笑!

    “下一次胥敖再來的時候,南方的變化已經是天翻地覆!”

    “今日的我們能夠勝了你們,仗著天時地利;來日的我們,不需要天時地利,也能贏了你們!到那時候,你們只會是以卵擊石,成為天下笑柄!”

    “我們的胸膛充斥著滿腔熱血,我們可以戰勝一切,我們的英雄勇敢無畏!我們向天地發出最振奮的吼聲!你們這些掠奪者,該死!”

    “胥敖,鼠輩也!哈哈哈哈!”

    整個西灘涂上爆發出呼天掠地的吼聲,連風和云都在震蕩吹拂,而那“鼠輩”二字尤其是震耳欲聾,胥蒼的臉孔看向蒼天,怒火攻上心頭,手腕顫抖,隨后驟然昏了過去!

    江水洶涌,而留守在大江北岸的胥敖戰士,也難以突破大江的防線,因為傘兵咕咕的爆炸,使得沖天的火焰出現在江水與油脂浮層上,無數人的葬身在水火之中,當胥蒼被人背上岸的時候,他幾乎已經是命懸一線。

    戰爭結束了,對于胥敖來說,它們是發起這場掠奪戰的一方,但是此時,卻以一種最無奈與最不甘心的姿態,退出了戰場。

    胥敖至少死了已經有八、九萬人了,大量的人死在水火以及異獸的夾攻中,還有很多一部分,是抱著樹木投入江水的時候,被浪潮卷走而死的。

    不是所有人都深諳水性,在決定了投木入江,泅渡東灘涂這種作戰行為之后,就已經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

    沒有了意而子控制江水區域的流速,大江立刻就露出了它的龍牙。

    而攻擊東灘涂,純屬是無奈中的無奈,是鋌而走險的決戰,否則,按照上一次連舟為梁的情況,正面繼續攻擊,只會被火焰燒死更多的人,而且戰舟都已經在那一次的作戰中被焚毀了。

    還有一部分人,是死在救援糧倉大火之中。

    大江的北岸,在人禍遁走之后,剩下的,只有殘山剩沼,一片狼藉。

    南人怒而一炬,使江北盡為焦土!
第384章 大好頭顱!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大江南方,關押地猶氏的監牢中,終于準備迎來新的戰爭罪犯。

    敖氏的那些戰士都被看押起來,但是其中很多人,也就是第一批沖到這里,然后以敖順為首被捉住的人們,他們已經有了投降的意思,已經不想再繼續作戰下去,他們的意志已經瓦解了。

    即使是敖順,嘴上不承認,但是心里面也有這些念頭,不過他不敢說。

    “如果按照過去的規則,你們是攻伐我們的人,被我們擊敗,你們就已經被遷為奴隸!沒有再讓你們離開的選擇了!”

    部族戰敗之后,有遷移,為奴,全部誅殺三個選項,大部分的部族會選擇遷移逃遁,舍棄一部分人而換取大部分人的存活,當然遷移的話,離開了世代耕耘,反復輪作的土地,來到新的地方,很有可能因為水土不服而患上病癥死去,最后滅族。

    從東山系遷移到南方的“蜚”部落,就是如此,他們死去之后,圖騰中的神靈衰弱,被一只大山都吃掉,于是山都成為新的神,也就是腦子不好的山都神了。

    洵山氏大巫師看著被捆住,并且已經被下了咒,封住氣力的胥丹大巫師,同為大巫,胥丹的法系造詣顯然不及洵山大巫,被下咒之后沒有半點反抗,而他本身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

    被太子長琴拎起來當狗打,一直打一直吐血,打到硬生生認輸,這是他一生中輸的最莫名其妙的一場仗。

    胥丹大巫師頭都不抬,滿腦子都是“這國怎,輸光了,我陷思,戰略錯,狗南方,定體問”。

    他已經陷入一種至高的麻木狀態,感覺一切都索然無味,連生死也不放在心上。

    而敖蕩那里更是面若死灰,畢竟他親眼看著自家大巫師死在不遠處,當然,雖然太子長琴的門板琴是重要的殺傷道具,但事實上,真正殺死自家大巫師的,正是自己身邊這位

    那可真是死不瞑目,堂堂大巫,居然被自己人摔死了

    這要是魂歸星辰,是要被祖先圍觀嘲笑的吧!

    敖蕩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殘酷的真相告訴他。

    但是胥丹顯然已經陷入阿巴狀態。

    “這點人做奴隸也不夠,都發配去耕田?還是開山?”

    “還是修路吧,耕田太舒服了。”

    現在耕田即使是精耕細作,因為牛耕已經出現,加上犁具以及各種耕田工具的普及,對于各個部族的人們來說,原本是苦活累活的耕田,現在已經成為肉眼可見的“歡喜事”,畢竟大家都在猜測來年自己能收獲多少谷物,于是,原本的痛苦耕作工作,就變成了開心農場

    連九黎氏在熟悉了勞改工作之后,都覺得,原來這活不累么!

    于是諸多巫師商議了一下,看來這些戰爭罪犯,還是要發配他們去修路才是最好的。

    那些深山老林,路難修啊,自己人派過去修,出了事情怎么辦啊,讓這些鳥人去才是最好的,死了也不心疼。

    “其實勞動改造就是嘴巴上說得好聽啊,事實上還是奴隸”

    “你看,你這家伙根本沒有認真聽勞動改造和奴隸的區別”

    有些巫師開始互相爭吵,但對于目前的,打掃戰場的工作來說,顯得有些無關緊要。

    而另外一邊,長琴正在重新整理自己的發型,對于他來說,之前好好的發泄了一頓,頓時感覺到天高云淡、神清氣爽,正所謂有氣不能憋著

    “我們這里還缺少很多開石的勞工,之前所說的防洪水工程,正好可以讓他們去做,雖然人不多,但危險的活計,都讓他們上。”

    妘載的語氣很無情:“如果想要好好做人,洗心革面,那么就要拿出自己干勁和誠意來,贖罪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如果不愿意的話,我們當然可以把你們派到其他更苦更可怕的地方去工作。”

    敖蕩咬牙切齒:“南方的巫師,胥敖的戰士,寧愿”

    妘載沒等他話說完就打斷了,并且冷笑一聲:“怎么,寧愿什么?寧愿戰死也不愿意工作?好了,這些話別騙人了。”

    “如果你們真的不怕死,或者說,真的對所謂的胥敖國有什么歸屬感,你與那個大巫除外,但是看看你的族人,他們真的想死嗎?”

    “如果真的視死如歸,那就不可能坐在這里當戰犯了!”

    妘載拿起斧頭:“現在有想死的人,可以站出來,我們直接送你們去死,一個個來,魂歸星辰班車,保證是喪葬一條龍服務,不必懷疑哦我們的技術,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當這斧頭砍頭的時候,你們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活下來的戰俘們沒有吭聲的,敖蕩咬牙切齒,猛然喊了一聲:“火正!”

    “在!”

    敖順嚇了一跳,忽然神情緊張起來。

    這什么雞毛意思,要自己先去死試試水?做個表率?

    我了個大草!這斧頭鋒利不鋒利,這就不用試了把!

    敖蕩死死盯著敖順,敖順心中掙扎了很久,才對敖蕩道:“說實話,我也不想死了”

    “胥敖,要有骨氣!”

    敖蕩搖搖晃晃站起來:“很好,你們活下去,我去死就行了!”

    胥敖的俘虜們有些動容,胥丹還低著頭靈魂出竅中,敖蕩卻是大義凜然的面對妘載的斧鉞:“不是我看不起你,小巫師!你那斧頭,砍不動我的腦袋!”

    “我這顆頭顱,不該是你的!你侮辱了胥敖人!讓你的老師來砍我!”

    敖蕩冷冷的看著那些族人:“山崩之潰啊是我們在驅使上出了差錯”

    胥敖的戰士們很是動容,想要站起來,他們面色羞愧,而這個時候,妘載卻開口了:

    “擊垮一個部族的最高表現,不在于是否殺人夠多,而在于對于戰斗正確性的認知,而對于一個文明的最高重視,才是斬盡殺絕。”

    “當你的族人都認為這場戰斗是不應該發生的,那么這場戰斗就是真正不可翻案的錯誤。”

    “你要認清楚,你是侵略者,而現在,你輸了,該怎么審判你,是我們說了算,而不是你在這里要求我們,你沒有任何資格可以和我們討價還價!”

    “這不是在農貿市場買谷子。”

    “你現在是階下囚,你說我砍不動你的腦袋,讓我的老師來砍你,那就是侮辱了我的老師。”

    “而你現在求死,也不過是因為,整個部族都已經戰敗,你生無可戀,自知不能逃走,生機渺茫,所以才裝作要死的樣子,試圖給你的族人心中,埋下復仇的種子。”

    敖蕩神色頓時一白,而妘載此時壞笑一下:

    “那你既然求死,我就偏偏不讓你死,等到你的族人認清楚這世間和平的真正模樣,你這個族長,無論做什么,都不會再被他們所接受了。”

    “思想,才是世上最強的武器,嗯,讓我想想你該做什么”

    妘載看了看四周。

    “就讓你帶著鐐銬,養豚去吧。”
第385章 社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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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季的腳步開始遠去,在一場驚天動地的大雨之后,炎熱的夏季,露出了它的面目。

    斗指東南,維為立夏,萬物至此皆長大,螻蟈鳴,邱螾出,陰氣始而二物應之。

    對于南方來說,在打贏了對抗胥敖的戰爭之后,整個敷淺原的士氣都很高漲,而又因為躲避水災,使得許多部族遷移到公田附近,在安頓下來之后,使得生產力大量聚集在這里。

    那充滿希望的歌聲,蔓延到群山百谷,放眼望去,千里沃野,盡是良田!

    但對于豚子來說,這是不同尋常的一天。

    如以往一樣,豚子在拱完了自己的那份田野之后,照常的找個田壟,扭動著和抽風似的,終于背靠著田壟躺下來,圈圈尾巴被收到屁股里面,它很享受現在的時光,對于一個與谷物有著天然親和力的異獸,這千里沃土簡直就是它的天堂。

    豚子最大的夢想,是在被谷堆埋住,在里面數谷子。

    “哼唧唧”

    但是,今日,有一個“戰犯”被流放到附近來了,根據山海小靈通,最高最高的趙羔所講述,這個戰犯從今日開始,就要負責在這里養豬。

    對于這件事情,豚子再次義正言辭的告訴羔子,并且狠狠撞了它的屁股。

    豚子要告訴羔子,它不是豬!

    但是養豬的事情還是牽動了豚子的心緒,豚子感覺到這是不對的,一個戰犯來養豬,難道不會把豬都養死了嗎?

    于是,很快,在千里沃野的附近,蓋起了一間小小的破爛屋子,一個帶著枷鎖與沉重鐐銬的家伙,那巨大的鐵球,據說是義均所制造的刑具,而那個披頭散發的高大漢子,開始與一群臟兮兮的小豬為伴。

    在這個時代,為了節省飼料,人們會在春、夏兩個季節進行牧豬的活動,春夏草生,而豬吃百草,其實和牧羊差不多一個意思,而牧豬的行為,甚至持續到漢代,中記載了漢武帝丞相公孫弘曾“牧豕海上”。

    畢竟在平常的生活之中,在沒有新的耕作方法出現前,山海許多人都在吃稻殼,而現在,稻殼都是給豬吃的東西了。

    講道理,但凡當年神農氏嘗百草的時候,身邊帶一兩頭豬,說不定就吃不到斷腸草了不過這個設想與構思,還是交給下一位穿越者去實施吧,畢竟神農氏的那個時代,一頭馴化好的家豬的“價格”,恐怕

    而抓野豬,又風險太大,不不不,不是神農氏風險大,而是穿越者在獻豬的過程中風險太大,除非極度憤怒

    而在賈湖部族存在的時期,人們吃了豬之后,甚至會敲骨吸髓,保證把豬身上所有能吃的地方都吃的干干凈凈才會收拾尸骨

    豚子起初并沒有在意那個戰犯,它依舊在自己的小耕地上快樂的耕作,而那個戰犯每天漠然的出來牧豬,夏天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炎熱,直到有一天,豚子突然發現那個戰犯沒有出來。

    如果戰犯沒有出來牧豬,那么豬群不就餓死了嗎?

    豚子帶著打抱不平的心態過去,但是大門內一雙眼睛看到了豚子。

    “當康怪不得南方人有那么多的油,當康拱過的土地,會得到大豐收,南方人得到這只當康不,或許不止是一只”

    敖蕩這十幾天來雖然渾渾噩噩,但是也能感覺到暗中一直有一雙目光在“監視”自己,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一只好奇的小當康。

    “如果我殺了這只當康,南方人未來就會逐漸糧食減產,我也算是為胥敖做了貢獻,報了一部分當初他們燒毀我們糧食的仇恨”

    “呵呵,肥豚拱門”

    敖蕩不懷好意,但是明面上依舊保持著以往的作風,果然,豚子靠近過來幾天,發現戰犯不過是推遲了牧豬的時間而已,就放松了警惕。

    在這段時間內,羔羔又跑了過來,告訴豚子,它又聽到了風聲,說這個戰犯是十分厲害的家伙,甚至它的部族還殺死了自己的大爺。

    而豚子對此顯然受到了一些驚嚇。

    而羔羔隔三差五跑過來說謠言的行為,也落在敖蕩的眼中,他于是明白了,他全都懂了,看起來,這只羊更能影響這只豬的行為。

    并且敖蕩也觀察到,這只看起來總是帶著一副**臉的大角羊,似乎每次都會故意的向自己的小破屋看,并且極盡嘲諷之所能,發出不明意義的嚕啦啦聲。

    從一些路過的路人口中,敖蕩得到了些許線索,隱隱約約得知了,這只羊,似乎就是那個火巫師部族的“圖騰”。

    太陽和羊?

    那就是羊圖騰了。

    他心里頓時有了一個計劃。

    敖蕩自認為養豬已經足夠讓他丟臉,其實這本不是一個丟臉的活計,但是給別人發配去幫別人養豬,這就很丟臉,但現在不僅丟臉還要被一只山羊嘲諷。

    綁架計劃的目標,短暫的從豚子改成了羔羔。

    直至有一天,敖蕩故意挑選了羔羔來到這里的時間點出去牧豬,在羔羔的眼中,敖蕩就是一個傻子,天天對著自己身上大鐵球說話,同時還在自己的手臂上刺了一個“豕”字。

    豚一般指的是小豬,豕則是大豬的意思。

    敖蕩的這種NT行為,確實是吸引到了羔子,所謂什么樣子的事情吸引什么東西,羔羔就是這種就是這種很什么的存在,然而天有不測風云,羔有旦夕禍福,當羔羔試圖靠近敖蕩,看看這頭“大豬”到底在和誰講話的時候,敖蕩突然一個回手掏!

    于是“警報”響起,當公田附近的戰士來到這里的時候,敖蕩一只手勒著羔子的脖頸,瘋狂的注視著所有聞訊趕來的戰士:

    “都別動!不然我宰了這只羊!”

    眾人:“”

    敖蕩用羔子來威脅眾人,尤其是當看到赤方氏的人時,狂妄的嘲笑他們,并且要求他們殺死那只小當康,否則就把他們的圖騰,也就是這只山羊當場給弄死!

    “你們南方人,燒了我們的糧食,今日我也要讓你們的瑞獸死去!就是那只豬,殺了它!”

    豚子:“哼哼!”

    敖蕩在這里瘋狂威脅眾人,渾然沒有察覺有一個大漢無聲無息的站在了他的后面。

    “哦,那你殺吧。”

    妘磐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突然就這么說了一句。

    羔羔愣住。

    敖蕩也愣住了。

    “你在說什么,這是你們部族的圖騰啊!”

    妘磐:“沒有,圖騰已經換了。”

    敖蕩:“”

    這種事情,是這么隨便的嗎?

    赤方氏的人們說著各種“嘲笑”的話,但事實上都在爭取時間,畢竟巫師說過,有些撕票的人,越是喜歡別人阻止他,他越是得寸進尺。

    然而羔羔看著有些“漠然”的眾人,忽然悲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從今日起,我羔羔只靠自己,不求來世!

    于是羔羔發動了命中率三十的下踢神技!

    我羔羔極度憤怒之下,一個滑鏟!

    敖蕩頓時下體一陣劇痛,只感覺天旋地轉,清氣上涌濁氣下降!

    盤古開天地

    敖蕩勃然大怒,此時強忍著下體的劇痛,正要一把捉住羔羔,將其宰殺,右手卻被一人捉住,隨后喀拉一聲差點卸了下來!

    “你好,我是你的新任心理輔導員”

    輔導員是妘載給的稱呼,而請求前來的人

    業冷冷的看著敖蕩:“請問,你,就是胥敖國的敖蕩嗎?”

    敖蕩并不認識業,而業也沒指望他認識自己,只是緩緩道出了一個名字。

    “家父,皋陶。”

    敖蕩的瞳孔驟然收縮,他再看業,而業露出了一個職業性的“微笑”。

    “陶唐的人,想要抓住胥敖的首領,這個念頭,可是已經醞釀了很久很久了啊。”
第386章 雞犬不牛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而同樣,在隨著夏天的腳步抵達世間山海的時候,遠在陶唐以北的程州山,另外一場大戰也即將落下帷幕!

    帝放勛在快要戰爭結束的時候,親自前去督戰了,而在前線的“夔”,以及各路部族首領,包括重華,都沒有讓中原中央失望。

    宗國霸占程州山,本來修筑了一大堆的工事,但是因為人力的不足而進度緩慢,而且因為久居北地,已經逐漸忘記大型土木工程的防御要點,導致構筑出來的工事顯得有些豆腐渣

    在夔率領的征北大軍的強烈攻勢下,程州山再一次告破,宗國的幾個大首領氣的要爬墻,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沒有辦法,程州山的正面被突破,宗國只能退到程州山之外,那是另外一座高山,易守難攻,只要搶下這座山,就有機會反攻程州山。

    重華的臉上都是鮮血,他深呼吸著,與妘載開局就面對老烏龜那種異獸不同,重華并沒有嚴格意義上參加過這種生死之間的廝殺,但是很久以來,秘密被雷澤氏收為傳人,且不斷鍛煉的他,還是很快適應了這種血腥的戰場。

    并且在隱藏巫術的前提下,依舊成為了一顆不可忽視的耀眼戰星。

    這當然是肯定的,拿著銅矛,插到人身上就是一通高壓電版本的心肺復蘇,這換誰也頂不住。

    到重華面前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被電死了,身體僵硬的倒在地上,五臟六腑基本上都停止了工作,就算是靈山十巫齊聚在此,也救

    哦,如果算上生化手術,還是可以救活的,就是不知道救活之后會變成什么玩意。

    在無數部族奪回程州山之后,夔靠著他那夔龍圖騰的加持,如同放大版的擴音器,喊話的時候是天雷滾滾,bg奏樂響徹云霄:

    “宗國的部族們!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現在滾開,回到你們的北方去,你們還能留下性命,不然等中原攻破這座鮮野山,爾等山上山下,雞犬不留!”

    夔大聲的喊完話,宗國里面有二愣子立刻大聲怒回:!“這座山上沒有雞,也沒有犬!山下也沒有!更沒有牛!”

    夔愣了一下,隨后被氣的七竅生煙。

    你阿母的,頭都被老子錘爛了,還在這里叫囂,北方人就是抗揍!

    鮮野山的地勢比較奇怪,面向北方的一側坡度較為緩和,面向南方的一側則是如同斷崖一般,而且這座山的周圍,沒有過高的山岳,一大片連綿的低矮山脈,也就導致不能俯瞰,或者遠距離觀察它的整體情況。

    鮮野山的位置,大概處于太行山脈與陰山山脈的未夾交處,在陰山山脈之南,在太行山脈之西。

    山上多石頭和樹木,宗國在撤退的這段時間內,已經在山上壘好了寨子,靠著易守難攻的地形,宗國的幾個大首領決定,向北部請求援軍!

    宗國這次之所以這么跳,除去掠奪糧食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生存空間的混戰傾軋,在北部也有部族開戰了,而且戰況比起中原來說更為劇烈,大河的崩震,同時發生在北部地區的,還有天氣的反常,這導致游牧部族的牛羊開始大量生病。

    獫狁部落、葷粥部落,渾窳部落,屈射部落,鬲昆部落,以及大名鼎鼎的震蒙氏,都在北疆大打出手,現在整個北地都亂成了一鍋粥!

    宗國不愿意被卷入北部的戰爭泥潭,又想著中原遭災也很嚴重,于是就想趁著這個機會“收復失地”,沒想到中原今年似乎精神不太正常,這里屁股還沒坐熱乎,討伐的大軍就已經來了!

    宗國大首領戰略上的失策,導致程州山在短時間內三度易主,而宗國是咽不下這口氣的,此時就打算從北疆搬救兵!

    就說中原這里有大量的糧食,北地與其打在一起,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反了!

    曾經的北地,部族有一些都是從中原和南地逃過去的,就像是震蒙氏本是淮河流域的部族,現在跑到了北疆放牛羊,他們也不想過這種生活,現在中原正是到了天帝年老的時候!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啊!

    宗國這里準備臨時前還要來個咸魚翻身,而中原方面,看著宗國遲遲不投降,甚至還膽敢向中原還擊,夔那本就沒有三格的耐心條瞬間就空了。

    這個情況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火攻!必須火攻,不下來,我燒死他們!”

    夔一出手就準備玩大的,效法烈山氏的燒山行為,反正這年頭也沒有環境保護法,而有些人覺得這事情做的似乎不人道,但是看著夔那勃然大怒的狀態,也就沒有說話,畢竟不僅沒有環境保護法,也沒有所謂的人權法

    重華想了想,覺得這事情還是草率了些,他倒不是覺得,燒山殺人有什么錯的,畢竟這事情是宗國自己撩騷在先,現在被打了純屬活該,而是覺得,燒山未必能造成最有效的殺傷,而且大火燃燒,鮮野山縱然被焚,卻因為山石過多,整體不會有什么變化,反而是讓宗國借著大火成功遁入北地,而且

    “不利于圍剿。”

    夔有些吃驚,因為他根本沒想圍剿。

    一把火燒出去,不僅燃燒我的卡路里,同樣把對方的腦袋都給焚的通紅冒煙,這火的威力加上東南風的吹拂,一點星火還不得連片的燒?

    雖然山脈相連,又有水源庇護,還真不一定能燒死對方,但是至少,能把宗國弄死不少人,這對于夔來說,基本上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就沒想著全殲滅或者活捉。

    宗國這幫人和老鼠打洞一樣,難抓的很,一把火放出去,夔的想法是能燒死多少就燒死多少,多了算白嫖,少了也不虧。

    沒想到重華,居然想要圍剿他們?

    “你想在鮮野山消滅他們?”

    夔不由得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氣。

    這覺悟,這思想看看,啥叫禪讓主義接班人?

    “好小子!我沒看錯你,有志向!有膽魄!那么具體怎么實施呢?”

    夔看向重華,而重華看向諸多巫師與首領,對他們道:

    “我有這樣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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