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光、她的眼光,
好似好似星星發光,
睇見睇見心更慌…
誰人愿愛凄厲鬼新娘,
陪伴女鬼深宵偷拜月光
……
傍晚,
未等林九歸來,李化騰哼著影片中的鬼歌又一次鉆了小樹林。
再尋最后一晚。
若是再等不來董小玉,那就證明這女鬼是真的聽了他的話,去投胎轉世了。
唉,大好的氪金點飛了,還噬了一百兩陰司通寶。這要是下輩子真來一個倒貼的老婆,算不算提前哄抬那啥……
慢悠悠的走在樹林間,
天色漸黑,一輪明月掛上枝頭。
今天的月亮似乎帶著月暈,看起來就像一輪長了毛的月盤在吐著光,遍染著天際。一陣夜風吹來,拂得人汗毛直豎。
看來今晚就是任老僵尸出來打卡上班的日子了。
在林子里轉了兩圈,依舊沒等到女鬼后,李化騰不再強求,改向義莊行去。
‘哎呀……’
忽然,一聲慌叫從身后響起。
李化騰轉過身來,就見一位長發披肩的女子坐倒在小路邊,捂著腳踝。
李化騰心頭一陣峰回路轉,連忙上前幫助道:“姑娘,你沒事吧?”
“公子我沒事,只是腳扭傷了。”
女子漸漸抬起頭來,幽幽的月光照耀下,眉目嬌艷、一抹紅唇更添媚色。
果然,能涂大紅唇的都是御姐。
只是這張曾貼在墓碑上的臉,有點令人……怪激動的。
“姑娘,你還能走嗎?”
李化騰蹲在了女子身邊,貼身問道:“若是不能,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女子順勢靠在了他身上:“我走不了,一動腳踝就痛,那就麻煩公子了……”
“不麻煩,姑娘你住在哪里啊?”
李化騰扶著她,邊走邊笑吟吟的問道。
女子指了指林深處:“前面不遠的院子便是。”
“那便不遠。”
李化騰暗念此女不懷好心,又言:“咦,姑娘你身子怎么是冰的?”
女子身子一顫:“夜風一吹,汗涼了。”
“哦,那怎么現在又熱了?”
“……”
女子懵了,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可抬起頭望望他這帥的讓人詩意連連的臉,又埋首在他肩膀處:“夜風不吹,又熱了。”
“唉……”
李化騰嘆了口氣。
“公子何故嘆氣?”
“姑娘,實不相瞞,我被夜風一吹,身子也濕了,不知姑娘能否給我暖暖身子?”
女子:“……”
你怎么這么直接?張口就要……
“這怎么可以?男女有別,想來公子也是飽讀之人,當以柳下惠先公為例;不如公子先到我家,喝一杯香茶暖暖身子……”
“哦,那姑娘私房可有津汁蜜液茶?”
“……”
女子腦袋都空了,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只得指了指前方:“公子,快到了,那里就是我家……”
只見前方的林子,樹影紛紛中,慢慢顯現出了一座圓圓的院子。
吱呀,
李化騰扶著女子,推開院門,好一座清幽古樸、小橋流水的人家躥入眼簾。
“小姐回來了……”
“小姐……”
聽得門響,院子里四個身穿長袍馬褂、頭戴瓜皮帽、皮膚白的嚇人的仆人走到門前。
“都散了吧,去給這位公子泡壺香茶來。”
“我要津汁蜜液茶。”
“對,去給公子泡一壺金汁蜜液茶。”
女子吩咐一聲,又朝李化騰說:“公子,麻煩你扶我進內廳吧,我家人都去省城了,這邊只有爸爸花一百兩給我找的四位仆人。”
看來,真要招待我喝一壺津汁蜜液茶呀。
李化騰暗笑著扶著女子向內廳走去,一邊不著聲色的打量著這四位仆人,只見這幾人身材僵硬、走路卻輕飄飄的沒有一點聲響。花了你爸爸一百兩,買來的仆人嗎?倒是有趣,是親爸爸、還是親爸爸呀?
扶著女了進到內廳。
內廳里一派古香古色,精致文雅,壁上點著的風燈,照的整個屋子燈火通明。
將女子扶在凳子上坐下,
李化騰也順勢坐在了女子身邊:“對了,這一路了還沒問小姐芳名,年芳幾何,可有婚嫁?”
“公子怎生問得如此之多?”
女子裝作羞怯的低下頭:“小女子姓董、名喚碧玉,今年18歲,還……還未許有人家。”
呸,說慌不打草稿。
瞧你這樣子,哪像個18歲的少女?倒像個18歲√的熟女少婦。
“碧玉小姐,都說滴水之恩,當涌泉向鮑,不知……”
女子悄悄抬起頭來:“那公子想讓我怎么報答?”
“簡單。”
李化騰大膽的一邊抓住女子放在桌上的手,一邊向女子肩頭攬去:“我姓馬名掛騰,家有浮財、不知姑娘對我可鐘意否?”
“這,公子,這太快了一點吧……”
女子眼中閃出一抹喜悅,連忙低下頭去,扭捏道。
“快?怎么快了?我不快的。”
李化騰手臂輕輕往女子背部撫去,仿佛溫情以示,以語導之:“姑娘,何不滴水之恩,以身相許?”
“公子,這……這不好,都說情投意合,方能蒲柳之資以待,我還未將心許你呢……”女子嘴上這么說,身體卻很誠實,一動也不動。
“那你可錯了,我要你的心干嘛,我只要你的身子……”
李化騰滿眼的溫柔剎那間被厲色所蓋,手指僅一晃中,一枚靈符便從系統空間取出,狠狠的按在女子身上。
看你還能作惡否?
“啊……”
懷中本還溫婉嬌媚的女子,仿佛受雷擊一樣,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撞翻桌子撲倒在地,軟弱無力道:“公……公子,你這是……在做什么?”
“哼,我在做什么?我一眼便瞧出你不是人!”
李化騰站起身來一聲冷喝,
右臂抬起,輕輕一晃,一條五色斑斕的蛇偶自系統空間爬出,再喝一聲:“大威天蛇、般若菠蘿蜜……”
九字集齊,召喚神蛇。
被盤在手臂上的蛇偶,兩只無神的眼睛上,一陣靈光閃爍,仿佛天神下凡般被點亮雙睛。
瞬間,蛇身輕顫、鱗甲響動,猶如一片片盔甲般發出獵獵之聲,震魂破煞。
金色蛇信吞吐,靈蛇活了過來,
那雙被人道昌盛之氣所點亮的靈眸緊緊的鎖定在地上被靈符制住、無法使用鬼力的女鬼身上;露出蛇身兇相。
“饒命、公子饒命啊……”
眼見不好,董碧玉立即求饒,
女色鬼就這點好,求起命來,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反而會被一部份圣母憐香惜玉,收做惹不起。
可惜的是她碰上了一個殺妻證道的狼滅。
“去,吞了它。”
李化騰臉上沒有一絲猶疑,反倒眼中涌上了無比的興奮。
一聲令下,盤在身上的靈蛇慢悠悠的游了下來,整個蛇身漸漸放大,竟從一米余長、大臂粗細,變作了兩丈以上,水桶般粗細的神蛇。
“公子……不,爸爸饒命,聽我見稟。
小女子并無壞心,只是想要報公子大恩;公子忘了嗎,公子前幾日在我墳前為我燒下一百兩靈錢,公子不記得了嗎?”
女鬼駭的只欲顫抖,那靈蛇簡直如鬼怪邪魔克星般,靈氣逼鬼,令她慌亂欲死。
見得李化騰壓根不應,趕緊再次連聲求饒:“小女子真的是來報恩的,小女子用了那靈錢招來幾個仆人,便是想日夜伺候公子,免得公子此生寂寥。待得公子此生老去,小女子會再追隨公子一同投胎轉世,求地府孟婆婆憐憫,讓小女子來世再伺奉公子一世,才敢說報得公子大恩啊。”
女鬼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情意綿綿,當真是杜鵑啼血、感天動地,怕是連地府那位孟婆婆都得被她騙的走上望鄉臺、喝一碗真孟婆煮的孟婆湯了。
但是,她根本想不到,眼前之人也特么是個化名代姓,套馬甲搞事的惡賊,哪會受得了她的騙。
吹,繼繼給我吹,用力吹,我的大蛇已經饑渴難耐、就要出來了。
砰,
一聲瓷器落地碎響。
內廳門前,那身穿長袍馬褂、頭戴瓜皮帽、皮膚蒼白的像紙一樣的鬼仆,走了進來,手中茶壺打翻,灑落了一地的黃溺汁液。
“小姐……”
“小姐……”
四只鬼仆紛紛喊道。。
“快,救我……”
女鬼一聲慘叫,
那四只鬼仆露出鬼相,一個個變作了一只只白紙人,張著那滲人的紙嘴紙手,齊齊朝李化騰撲來,似欲將他吞噬。
呵,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要整整齊齊。
李化騰根本不虛,
身后的女鬼已被靈符制住,林九手書的靈符,若是連她這小小的女鬼都鎮不住,那九兒就不配做這方世界的天命之子了。
況且,還有一條大如巨蟒的神蛇在側,這女鬼插翅難飛。
放出神蛇的右手再動,一柄刻著道紋的木劍恍然而出。
正是被氪了金的【道紋古木劍】。
右手持劍,左手輕輕撫過劍身,燈光月影下,好似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瑩瑩之光自道紋上流動,一抹破邪之力匯集。
嗡,
手臂揮動,木劍橫空。
李化騰迎了上去。
高達13點的智力加成下,腦海內看過的武俠影視,一個個持劍者用劍招式正在被學習。
照貓畫虎也使的一柄木劍虎虎生風。
破劍式。
眼中寒光乍現,李化騰挑劍起手,直擊白紙鬼仆。
那鬼仆當真被紙糊的腦子,竟敢用雙臂遮擋,
嗤,
一聲紙響。
紙人鬼仆雙臂碰劍即斷,斷口處雷鳴火花怒生,好似烈火烹油般,一點就著。
“嗚哇……”一聲鬼哭中,這鬼仆的白紙身便被熊熊烈火燃燒至死。
【叮,擊殺諸天怪物,系統金幣+1】
眼中系統提示閃過,李化騰毫不留手。
手中木劍橫掃,一只鬼仆大好紙頭沖天而起,臉上的兇惡還未散去,兩片身體就被火光吞噬,變做飛灰。
【叮,擊殺諸天怪物,系統金幣+1】
“嗚哇……”
剩余兩鬼嚇得凄慘鬼叫一聲,轉身欲逃。
李化騰哪會給他們逃的機會,送上門的金幣還能再送走?
大步一邁,一劍一個,生生將兩個用紙腿跑路的鬼給劈了。
兩團火光燃燒。
【+1】
【+1】
一連四道提示入帳,不費吹灰之力。
這就是氪金裝備的強大之處,開著外掛砍人的。
李化騰回過頭來。
那讓靈符制住的女鬼也已行將就木,被神蛇在身上纏了好幾圈,這下任她有千般手段,哪怕掙脫靈符也跑不掉了。
情知必死的女鬼本就凄冷的心里一片冰涼。
這人,好狠的心,好酷烈的手段,好陰險的暗算。
叫她一身鬼力,連半分都使不出來。
眼見要被靈蛇吞噬,女鬼死都要惡心他一下的道:“你這惡人,卑鄙無恥,陰險暗算,你早晚不得好死。”
“呵呵,就這?”
李化騰不僅不氣,反而笑顏道:“既然說了遺言,那就去死吧。”
不待女鬼再多說半個字,神蛇蛇吻大開,一口便將女鬼從頭向肚子里吞去。
可憐一只恩將仇報的艷鬼,貪心不足反被害,僅僅數秒便被神蛇吞入腹中。
用一條鬼命證明了,色字頭上一把刀。
【叮,擊殺諸天怪物,系統金幣+10】,
又一道提示展現眼前。
李化騰只覺渾身舒坦,就像是進了一趟按摩房,比睡了個女鬼都爽。
春天,我在女鬼體內種下一粒種子,秋天,我在女鬼家里收獲一片氪金點。
果然,還是自己親手擊殺的怪物,獲得的氪金值越多。
這女鬼比起前妻,應當更弱才對,但前妻死于四目之手,反而只給了5點氪金值。
他殺喝湯,手刃吃肉。
嘩啦啦,
隨著女鬼一縷幽魂香消,李化騰身處的這片內廳小院,被風一吹,便搖搖欲墜起來。
恍惚間,化作了一片荒郊孤墳、枯樹倒塌的野地。
手中道紋古木劍挽個劍花。
站于孤墳之上的李化騰手一招,吞噬了女鬼的神蛇身子縮小,游回到他身上。
“小叔公,你去了哪里?這么晚才回來,師父都擔心死了。”
回到義莊,才一進門,就見文才迎了上來。
相詢一句后,趕緊朝著院內院內大喊道:“師父,小叔公回來了。”
“安心啦,我沒走遠,也就在林子里轉了幾圈,不成想迷了路。結果你猜怎么著。
我居然碰見了個比任婷婷都要漂亮的女鬼。她看我長的這么靚仔,就羞答答的請我到她家去喝杯茶……”
“真的?”
文才耳朵豎了起來,伸長脖子眼巴巴的問:“小叔公,那……那喝完茶呢?”
“喝完茶當然就送我回來了,還能做什么?”
“哦……”
文才一臉的眼巴巴勁瞬間泄氣了,失望的應了一聲。
“怎么,你也想去喝茶?”
拍著文才的肩膀,李化騰逗他道。
“可以嗎,小叔公?”
“當然可以啦,你也是個靚仔嘛。”
“嘿嘿,還是小叔公你懂我,雖然我沒有你靚,但也和你相差不多。”文才一臉向往的謙虛道。
“咳……”
一聲咳嗽聲,不用看就知道是九兒來了:“文才,你們在說什么?什么碰上鬼、去喝茶……”
文才機靈的連忙擺手:“沒有啊師父,我是說我們想去鎮上飲茶。”
飲茶?
飲你個大頭鬼啊,欺負師父耳朵背嗎?
你現父我才剛剛40歲。
林九不由將眼睛放在李化騰身上,上下打量了好幾眼,見得他三火旺盛、身無鬼氣,這才放下心來:
“好了,回來就好,想喝茶了明天去鎮上買點茶葉,回來自己煮著喝多好。文才,明天來我這拿錢,去買點茶葉,師父想喝茶羹了,明天給師父我好好的煮一鍋茶羹,聽明白了嗎?若是稀了、稠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給文才嚴聲說完,林九變臉般,又柔聲道:“掛騰,我從鎮上帶了些糕點、肉食回來,你要是餓的話、自己去廚房弄點來吃。”
“好,知道了,我若是餓了會去的。”
李化騰應了一聲,眼見九兒準備回房,想了想提醒一句:“阿九,今天我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似乎會發生什么大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哦?還有此事?”
林九停了下來,眼神有些怪異的看著他,
暗道:我這小表叔,體質這么敏感么?我才剛給他定了一門親,他就能感知出異常來?
原本該當即就通知他,給他定了一門親的心思,變了。
腹黑的成了想在這似乎啥都懂的小表叔面前裝一把逼。
遂嚴肅著臉又說:“掛騰啊,其實今天我也有些冥冥中心血來潮的預感,但與你恰恰相反,似乎有什么大好事發生。嗯,待我今晚掐算一番,明天再和你細說。”
???
李化騰有些無語。
這九兒,真的、假的,你要真有這反向預感,那你不就成了傳說中的臥龍、鳳雛了?
九兒,人間正道是滄桑,為叔勸你莫要走岔了路呀。
……
三人各自回房,
李化騰點起燈燭,開始盤算自己這14點氪金值的用法。
任老僵尸上線在即,憑著他現在的本事,只要道袍一穿,實力足以當九兒他叔。
但氪金值在手,如果不把它轉化為實力,豈不是在自己強行壓制自己實力?
稍稍思慮一番,
李化騰將現有的幾本功法拿了出來。
《紙糊術》:10點
《茅山符術》:10點
《茅山樁功》:10點
至于《請神秘術》,則需要整整100點氪金值,也就不拿出來惡心自己了。
現今的李化騰,武器、道具、寵獸,一應俱全。
暫時也就用不著再氪金道具之類的東西了。
所以,他急需一門屬于自身的本事;畢竟外力雖然借起來爽,可到底還是有些限制。
視線從桌上的三本秘術一一掃過,李化騰最先將《茅山符冊》收回空間。
符咒雖好,卻是用來畫的,氪金雖不知能氪出什么來,想來肯定和功法有點差別。
《紙糊術》也同理,僅只是一門手藝。
不過,今天晚上的女鬼卻給了他一點啟發,既然女鬼都能拿陰司通寶買來四只白紙鬼仆,他為什么不可以?
這樣一來,這紙糊術不就有了用武之地嗎?
妥妥的有錢能使磨推鬼。
可隨即,李化騰又將這個想法暫時壓了下來。
《紙糊術》不錯歸不錯,但還是不夠穩。
最后,桌上僅剩下《茅山樁功》。
一本基礎的不能再基礎的功法,差不多相當于武俠世界里的《太祖長拳》類爛大街武功。
不過,《茅山樁功》雖然缺點很多,但卻有一個優點:打基礎的功夫。
雖然我身負氪金系統,基礎也很重要。
李化騰牙一咬,就是你了。
【叮,氪金值-10】
氪金之光順著減掉的氪金值,涌進了桌上的《茅山樁功》里。那熟悉的氪金之光又一次氤氳閃爍起來。
這一次似乎因氪金值較高的原因,氪金之光閃爍了足有十多秒后,才漸次穩定下來,化作一抹綠光盈面:
……
《茅山氣血本元樁》(綠名)
類別:功法
等級:綠色稀有
一本不算普通的普通功法。學會它,除了相當于練了幾年強身健體的外功,體內的血液也會化作蘊含些許道家元炁的精血,對邪異類生物擁有克制作用。力量+3、體質+3、敏捷+3、精力+3。
(如果還要自己練功,那叫什么氪金大佬?一拍即學、包學包會,一秒五刀、傷害爆炸)
……
灰、白、綠、藍、粉……
深知綠名是第三等級,
本以為氪砸了的李化騰,瞅著這一行行的功法介紹。
一顆都沉到馬里亞納海溝的心,又給飛了回來,就差飛上天與太陽肩并肩了。
綠名品質雖說一般,但這功法卻不弱。
看過《請神秘術》的他,哪還不知這個世界的茅山功法并不能飛天遁地、修仙成神,甚至連練氣筑基都不行。
這完全是一個低等道法世界。
唯一的超能就是練血秘術,將一身血液練成擁有道家元炁的精血,從而獲得斬妖除魔的本事。
否則,強如世界天命之子的林九,為什么也還只是個挨打會疼、被揍會傷、老了還會掛的肉體凡胎。
想通此理,
李化騰抓起這本功法,立即默念學習。
剎時間,
手中的《茅山氣血本元樁》化做一道綠光,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
綠了一身的李化騰,整個人好似被泡在了溫泉里,身體內也像是在被打氣一樣,灌滿了暖暖的熱流。不停的流轉全身、行走于五臟之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熱流開始消散,一直不怎么有存在感的系統面板也跳了出來。
……
力量:8→11
體質:7→10
敏捷:6→9
智力:13
精力:7→10
反應:9
特殊屬性:
顏值:9.5
心悅:0
……
功法:
《茅山氣血本元樁》:血液里蘊含些許道家元炁,對邪異類生物擁有克制作用。
……
關閉系統面板,
李化騰只覺自己此刻的身體壯得像頭牛,犁起地來絕對能一犁一整晚,專治各種要。
更贊的是,身材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雖然體格好像粗壯了一些,但并不是很明顯,從以前穿衣顯瘦、變成了現在的衣著稍緊。
還好,否則一晚上變成魔鬼筋肉男,就不好解釋了。
而這些僅只是身體上的變化。
最讓李化騰心喜的是,血液中的道家元炁。這可是道家學說里玄之又玄的東西。
只不過,他對這東西……似乎并沒有什么明顯感覺。最多也就是熱血涌動,正氣堂堂。
莫不是血液中的道家元炁尚少,無法顯性?
李化騰也不再多想,想了也無用,只要知道自己現在的血液可以克制妖魔鬼怪就行了。我還是一個年輕的少年,不急,還有大把的時光等我氪金。
心頭稍動,
李化騰將《請神秘術》從系統空間取出,【叮,是否氪金,-100?】。
皺了皺眉。
心思放平:看來,氪金就是氪金,不是學武,并沒有一脈相承、一部一部功法可以升級般練上去的那種可能。
所以說,氪金完全有可能將一個東西從這個氪成那個。
嗯,打個實例:從一堆翔氪成一碗飯。
咳,
這個比喻實在惡心,
李化騰有點反胃的趕緊壓制住亂想,爬上床休息。
明天,就將會是風雨即來的一天。
……
同一時間,
聽到表叔提醒的林九,謹慎的打著燈,又去后堂巡視了一圈。
整個停尸堂內風平浪靜、沒有一絲異常。
來到任老太爺的棺槨旁,林九特意挑著燈細細的觀察了一番棺木上彈下的法網金線,紋路清楚、沒有一絲顏色褪去的跡象。
林九這才放下心來,回房休息。
只是,當夜色越發濃郁,天上的毛月亮又一次噴吐著月華照在棺身時,棺內的尸氣再一次暴動了。
任憑棺外的法網金線極盡壓制,也禁不住一縷縷地氣不停的被吸入任老太爺尸身。
任老太爺發福的身形,早已塌縮下來,仿佛干尸般、被尸氣熔鍛著。猛然,躺在棺內的任老太爺猶如枯樹老皮般的面孔上,睜開了眼。
第二天一大早,
天才剛亮。
李化騰就聽見外面傳來林九和文才焦躁的喊聲。
緊接著,聽到有人敲門。
不等他去開門,只聽林九隔門急道:“掛騰,我和文才去任府一趟,事情緊急、就不等你了,你好生休息,自便即可;若有其它事,我會讓人來通知你的。”
說罷,不等李化騰回聲,腳步聲就匆匆走遠。
李化騰坐起身來,伸個懶腰。
看這情況,肯定是任老僵尸、老而彌堅、打卡上線、六親不認、一心向‘道’、只為長生的事了,怕是不久便會傳來香山鎮首富-任發任員外死亡的消息。
果不其然,
還不到中午時分,美美的吃過一頓雞鴨肉大餐,正躺在院子里曬太陽的李化騰,便瞧見了文才、秋生兩人失魂落魄、滿面驚慌的撞了進來。
一見李化騰,兩人就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樣,大喊道:“小叔公,不好了,出……出大事了,任老爺死了、師父被抓了……”
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李化騰一點也不著急,搖了搖手中的蒲扇:“別急,慢慢說。”
“小叔公……什么不急啊,十萬火急了。”文才嘴都要冒煙了。
“是啊,表叔公,你聽沒聽到,師父被抓了。”
秋生跑到李化騰身邊,急得拽他的胳膊,似想要將他拽起來。
李化騰用蒲扇拍掉秋生拽他的手,慢慢的坐了起來:“給你們說過了,別急。遇見事情不要慌,先拿出腦子來,發個朋友圈……”
“……”
“……”
“好了,慢慢說,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到底會是什么事?”
“小叔公,是這樣的……”
文才、秋生兩人這才趕緊撿重要的說了一遍。
早上起床,文才和林九駭然的發現任老太爺的棺槨碎裂成了一塊塊破木條,而里面的任老太爺則不見了。
林九立即意識到不妙,這任老太爺估計已經變成了僵尸,而這僵尸怕是會先去吸親人的血。
立即他帶著文才趕往任府,但還是晚了一大步,任老爺已經死了。但經過一番查證,保安隊的隊長阿威、十分懷疑是林九殺的任老爺,便將林九抓回了保安隊審訊。
“小叔公,不僅是這事,還有,師父說任老爺其實是被變成了僵尸的任老太爺殺死的,而任老爺被殺后尸體上還留有尸毒,當晚上尸毒攻心,任老爺也會變成僵尸的……”文才說。
秋生立即補充:“還有任老太爺,師父說任老太爺變成僵尸必定會先吸親人的血,昨天晚上殺死了任老爺,今天晚上肯定會去找婷婷小姐的。所以,今天晚上會出現兩只僵尸。”
“那九兒有沒有交代你們要怎么做?”
“有……”
秋生:“師父叫我們回來準備克制僵尸的東西,然后晚上我去匯合師父,先搞定已經搬到保安隊的任老爺的尸體;而文才則去保護婷婷小姐。”
文才站邊上連連點頭,還抓上李化騰的手臂:“師父還說,小叔公你聰明謹慎、機智大膽,你要是有空的話,也和我一起去保護婷婷小姐。師父他說,他對不起任家、讓我們千萬要保護好婷婷小姐,再不能讓她出事了。”
李化騰手上的蒲扇一拍兩人的頭,又躺在了躺椅上:“這不就完了嗎,急什么急,九兒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還需要你們急嗎?真是的,你們倆也好歹在九兒門下學了幾年了,多少懂點事,知道嗎?”
文才:……
秋生:……
這好像不是我們不懂事,是你不懂事吧;我們都急成這樣了,你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連慌都不帶慌一下的;九兒……不,我師父還是你表侄嗎?
“小叔公,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先救救師父從保安隊里出來啊?”文才求道。
“不用救,他是自愿進去的。”
文才:“為什么啊?”
“任員外托他辦事,事沒辦成,反倒闖了禍,難道不該進去受受罰嗎?”李化騰反問。
原劇情中這一段并未挑明,但是更能顯出林九的愧疚,兩個徒弟是真的蠢材,尤其是秋生,師父被抓、他還能笑的出來。
秋生皺著眉,不爽的說:“小叔公,你這話我就不愛聽,師父都被抓了,你不僅不幫忙,還躺在這里……”
“閉嘴,我問你們,為什么任老太爺會跑出來,你們彈法網金線時彈了幾面,底面彈沒彈?”李化騰一點面子不給。
文才、秋生兩人則是腦袋瓜一懵,瞬間想起來那天晚上師父的交代,任何一面都不能遺漏,而他們倆……
秋生:“彈了。”
文才:“沒有。”
“呵呵……”
李化騰瞅了秋生一眼,笑了笑,沒有再多說;要不是你們兩個坑,九兒哪還會是九兒,那叫九神。
兩人做錯事般,低下頭,默然不語。
過了一會,
秋生臉上如火燒般道:“表叔公,是我們疏忽了,才導致出了大事;可現在總不能待在這曬太陽吧,總得想想辦法?”
李化騰這才吩咐道:“去準備九兒讓你們準備的東西吧,還有,文才早早做飯,吃過晚飯天黑前進鎮,我和秋生去找九兒,文才你去保護任婷婷。”
“啊,師父不是說……”文才剛想說話。
就被李化騰打斷:“九兒進去了,這里誰最大?”
“你……”
“那該聽誰的?”
“……”文才不說話了。
李化騰閉上眼睛,繼續曬太陽。
廢話,我去保護什么任婷婷啊,我和她有關系嗎?
又不是我老婆。有這功夫,趕緊去九兒那邊,先把中了尸毒變成喪尸的任老爺的人頭拿了再說,好歹也值幾個氪金點呢。
……
在李化騰的命令下,三人分頭行動。
李化騰負責躺。
文才負責做飯,
秋生負責準備雞血、靈符、墨斗、木劍……
下午時分,
三人吃過一頓飽飯,稍事歇息后,在夜色揭曉中向鎮上而來。
李化騰身無一物,風清云淡。
秋生背著一只包裹,手中倒提木劍。
文才則帶著一只竹筒,不愧是學了紙糊術的,天天和竹子打交道,聽得林九說了一聲‘暫時停止呼吸’能避開僵尸后,就發散思維的做了一個空心竹筒,用來延長呼吸方位。
可惜,用處不大,若是能像他李化騰一樣練好道法,哪用得著這玩意。
夜晚降臨,
座落在一座大院子里的香山鎮保安隊,一片燈火通明。
審訊院內,因鎮上首富任老爺被疑為兇殺,已經將尸體抬到了這里。而茅山道士林九則因被懷疑,也帶到了這里,吊在審問架上。
一個個保安隊員簇擁中,隊長阿威抓起放在煤爐上燒的通紅的烙鐵走向林九:“嘿嘿,看看這上面寫著個什么字,是‘奸’字啊;你要不老老實實的交代為何殺了我表姨夫的事,我就拿這個燙在你身上,讓你一輩子也逃不過奸。”
“來啊,把他的衣服給我拉開。”
阿威招呼一聲,立即兩個親信走到林九身邊,一左一右將林九的衣服扯了開來。
阿威惡狠狠的手一杵,便將烙鐵烙在了林九的身上,
滋,
發紅的烙鐵燙在皮膚上,立時燃起了一股白煙,一個奸字成形。
阿威取回烙鐵,將兩位手下墊在林九胸膛上的豬皮扯掉,指著上面的奸字朝林九說:“看見了沒,我敬你為咱們香山鎮義莊守了好幾年,給你一個機會。今天晚上好好想想,要是不老實交代,下一次這個奸字可就再也烙不到豬皮上了,而是在你的身上。”
“好了,將他關進去。”
阿威也不給林九說話的機會,一揮手,兩個親信就上來將林九從審問架上放下來,押到旁邊的監房里。
阿威則回身來到了旁邊的任老爺尸身邊,看著任老爺死都沒閉上的眼睛,用手將他的眼睛合上:“表姨夫,你安心吧,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你閉上眼睛吧……”
可沒等阿威轉身走遠,這雙被他合上的眼睛、咻的一下又睜了開來,那被白色喪布蓋著的雙手,十根指甲開始生長……
屋檐上,
眼見得審訊院里人漸走空。
已經來到這里不少時間的李化騰,向秋生往院子里揮了揮手:“去吧,先聽你師父安排。”
不知是人氣的原因,還是怎么,眼見秋生跳入院內,那被擺在審訊廳里的任發,已經乍起尸來。
底下林九關在監房,被幾十根小雞蛋般粗細的鋼柱關著,沒有鑰匙根本出不來。
李化騰也不急著去收任發的人頭,若是不等阿威來給林九打開監房,劇情必然有變。
他現在只想撈氪金點,不改劇情最穩。
很快,劇情里的一幕就上演了,秋生拿著林九剛畫出來的靈符,貼在了任發腦門上,鎮住了乍尸的任發;卻因為動靜太大,被門外的保安隊聽見了。
不信有僵尸的阿威跑進來,疑惑表姨夫的尸體怎么站起來了,頭上還貼著一張符,四處一陣打量,就看見了躲在桌子后的秋生。
阿威陰險的掏出槍,朝幾個手下道:“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要跟我表姨夫聊聊天,記住把鐵門鎖上,誰叫門都不準開,明白嗎?”
待得幾個手下出去,將大門鎖死。
阿威扯下任發頭上的靈符找秋生算帳,結果回頭就被沒了靈符鎮壓、尋人而噬的任發嚇到了,拿槍都打不死,屁滾尿流的往大門口跑,用力拍打著大門:“快開門啊,開門啊……”
“隊長說了,任何人叫門我都不會開的。”
“我是你們的隊長阿威吶……”
秋生那邊,情況也不妙,乍了尸的任發,窮追不舍,急得秋生向天上大喊道:“小叔公,救命啊,快下來幫忙……”
而關在監房里的林九,更是焦躁到分身乏術,恨不得從鐵柱子里鉆出來,可一個沒鉆好,頭是鉆出來了,卻鉆不回去了,剛好卡在兩根鐵柱間。
房頂上的李化騰,眼見搶人頭的時機已到,被《茅山氣血本元樁》強化過的體質,一躍從房頂落到院子里,腰都不閃一下。
比起體質不弱的秋生,估計都強上兩分。
更惶論秋生一身道家精血還沒有練出來,而他不僅有了道家精血,精血中還有了專屬于天師才能擁有的道家元炁。
“掛騰,快,將阿威身上的鑰匙給我,把門給我打開……”
關在號子里的林九喜從天上來,連聲喊道。
“阿九,你還是先歇一會;這里讓表叔來。”
李化騰目不斜視,盯著乍尸的任發,手中【道紋古木劍】很是帥氣的挽個劍花,左手中指放在嘴里一咬,咝、真特么疼。
帶著道家元炁的指尖精血,順手抹在了古木劍脊:“秋生,把它引過來。”
“喂、喂,小心啊,這任老爺不是你好對付的……”
林九都沒妹的看呆了,伸出手就想抓住李化騰,好勸他醒醒,但臂長莫及。只能在心里哀聲大喊:完了、瘋了,今晚上都瘋了……:“阿威,快,鑰匙給我,放我出去,還有救……”
秋生聽得支援,就差謝天謝地了,連忙向李化騰身后跑。
引的窮追不舍的任發跟了過來,兩只冒著幽幽紫光的爪子直奔李化騰而來。
不過這任發為尸到底還是嫩了一點,除了力氣很大、不怕刀槍外,速度比普通人都稍微差那么一點。
嗑了《茅山氣血本元樁》的李化騰,藝高人膽大;僻都不用僻一下,挺身就上,抬劍便刺,仿若天外飛仙般,人帥劍也帥,直扎任發心窩,好一招:要你心頭肉、插你小棉襖。
嘭,
一聲雷光電鳴瞬間在任發胸前炸響。涂著道家精血的道紋古木劍,竟然沒有刺入任發心臟,反倒一劍將任發刺的身子倒飛了出去。
好硬的胸肌。
李化騰也不泄氣,腳步緊跟,直追上去。
“啊……”
扯著嘶吼的任發尸目圓睜,就欲從地上跳起來。
不想李化騰木劍一橫,側著劍脊拍在了任發臉上,恍似輪胎蓋臉般,立時將任發拍的直挺挺又躺在了地上,渾身如被電擊一樣,亂顫連連。
好機會!
李化騰扭腰轉馬,一個腰馬合一、帥氣的向右旋轉三周半,躍至任發身上,道紋古木劍轉至反手,壓著劍尖刺進了任發僵硬的心窩。
剎那間,
渾身顫抖的任發不動了,好似終于用光了體內的能量,靜靜的躺在了地上。
【叮,擊殺諸天怪物,氪金值+5】
一道提示從眼前浮過,
李化騰嘴角露出笑意,又是5點氪金值到手。果然,跟著劇情走,不僅有肉吃,還能大發神威。
起身收劍,又是一個漂亮的劍花,順帶著李化騰還接了一招轉劍術,這是從影視劇中焦恩君李尋歡+楊戩那里學來的萬物皆可轉術。
殺人要狠、收劍要帥;只要氣質這方面拿捏的死死的,哪怕我變成一個大反派都有大把人喜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