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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獵手全文閱讀

命運的獵手作者:鋼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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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獵手最新章節第39章 劍仙秘聞
5龍山莊
命運的獵手全文閱讀作者:鋼镚哥加入書架

  五龍山莊位于京都洛陽西部,因五龍山而得名,五龍山莊是皇家林苑,珍禽猛獸一應俱全,方圓幾十里皆是林苑范圍,占地極廣。

  最讓五龍山莊出名的,卻是它的莊主田征,沒錯,就是大齊朝的國姓,田。這是位地地道道的王爺,鄭王。先皇文公第七子,自幼于其他皇子不同,愛舞槍弄棒,喜讀兵書,文皇帝在位時,這位王爺就在軍伍之中一直從軍二十余年,北擊匈奴,西抗羌戎,赫赫軍功無人不曉。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鹽池之戰,來自鄂托克部的匈奴一萬余人洗劫了邊城鹽池,得知消息的田征當時駐守不遠的定邊,還是河間郡王兼游擊將軍的田征率三千輕騎追擊,全殲了滿載而歸的鄂托克部,田征武藝精湛,身材高大,雙臂有千鈞之力,帶頭沖鋒猶如戰神再世,部下兵將也是奮勇殺敵,這一戰殺的鄂托克部匈奴血流成河,尸橫遍野,從鹽池回到部族的這一段不遠的路程中,到處都是匈奴游騎倒在路邊的尸體。

  大齊朝立國一百多年,對匈奴卻是勝績不多,齊文帝采取的被動防御策略,匈奴連年叩邊,邊境烽火連天,苦不堪言,此戰三軍用命,大齊朝士氣大振,此役過后河間郡王名聲大噪,軍神之稱不絕于耳,文皇帝也是對這個武藝高強,軍事才能優秀的第七子喜愛異常,封他為河間王兼雍州刺史,總管靈武鹽池定邊一帶軍事。

  盡管朝野上下贊譽有加,河間王田征卻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盡管河套平原南部的鄂托克部族元氣大傷,但是大齊缺馬,不可能支持大規模深入作戰,田征接手北地防務后一邊打造防線一邊養馬備戰,始終發動小規模侵擾戰,游擊戰,逐步蠶食鄂托克部族的地盤,步步為營歷時近二十年才奪回了河套平原南部的大片草原,這對大齊朝意義重大,戰馬缺口得到緩解,軍事力量的天平已經發生了偏斜。

  然而就在滿朝文武認為依托河間王打造的戰線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會戰,從而將匈奴徹底趕出河套平原時,文皇帝病重了,不久后駕崩,太子即位,改年號為建平,建平帝新皇登基,他可沒有文皇帝的威望駕馭這個擁兵數十萬,還有眾多精銳騎兵的七皇弟,不過建平帝知道河間王在軍中的威望,只能以懷柔手段,先是趁河間王回京吊唁軟禁了他,然后又是一番君臣相見推心置腹的把酒言歡,對此,河間王只能長嘆一聲,知道自己回不去邊關了,自己從此只能騎馬狩獵,寄情于山水了,好在建平帝不是個心狠手辣的皇帝,不過至于是不是因為新皇登基立足未穩,那誰也不知道了。

  不久河間王被封為鄭親王,朝廷任命上柱國李繼業總管北地戰事,李繼業也是將門之后,素有威名,雖開拓不足卻守成有余,。本來鄭王還有新的職務任命,但是田征拒絕了,只是要了五龍山莊莊主之位,進可提槍上馬平天下,退卻絲毫不戀棧權力,進退之間足以彰顯鄭王英雄本色。

  高恒來找的就是鄭王,平遠將軍韓正亭本就是鄭王的老部下,十幾年的戰場情誼那就是過命的交情,縱使鄭王不想參與朝政,也會保下昔日部下獨子,有他發話縱然是皇帝也要給面子,這也是將軍夫人的話,她卻沒有一起過來,人情如紙,用一點薄一點,這位平遠將軍夫人已經下定決心和自己的丈夫共進退,自己的相公從沒做過逃兵,她也不會。

  待的高恒趕到五龍山莊時,天已大亮,雨已止歇,高恒滿身血跡,混合泥水斑斑。

  “來人止步,此乃皇家林苑!”

  早已有守門兵丁喝止,五龍山莊門前,一對高大的漢白玉石獅子,十幾兵丁在此站崗,手持精鋼長矛,身著黑牛皮甲,腰系武裝扣,行止間頗有精銳氣勢。

  高恒連忙翻身下馬,抱起嬰兒,取出行囊拜貼,幸得是牛皮紙包裹,完好無損,交于兵卒

  “我乃平遠將軍府侍衛統領,求見鄭王殿下,有萬分緊急之事,勞煩通稟。”

  “等著”,接過拜貼的應該是個隊長,轉身進了山莊。

  就在此時,高恒感覺到腳底微微震動,是大隊人馬。高恒心中一緊,隨即放松下來,沒人敢在這里動武。

  很快,馬嘶聲中,大隊人馬聚集在山莊門前。

  秦令明扔下還在滴血的人頭,吐出一口吐沫,看到抱著嬰孩的高恒,怒火中燒,拔出腰間長刀。

  “拿下他。”

  手下卻遲疑了,這些俱是五城兵馬司的官兵,五龍山莊明晃晃的牌匾就在眼前,這群丘八,誰不知道鄭王威名,敢在這里動刀槍,壽星公吃砒霜嫌命長了。

  看到手下沒動靜,秦令明似乎意識到什么,翻身下馬,盯著窮途末路的高恒,他有把握十招之內取他性命。

  高恒將少主系在后背,看了下地上的人頭,那是五伢子,站直了身體,緊握手中長槍,目光銳利。

  “五龍山莊,誰敢造次!”守門士卒長矛橫舉,動作整齊劃一,明晃晃的矛尖下一刻似乎就能刺出去。

  秦令明臉色難看,進退維谷,就在此時,莊門開了,出來一人,睡眼惺忪,似乎昨夜宿醉未醒,披著大氅,未及洗漱。

  高恒一見此人,立馬單膝下跪。

  “卑下高恒,見過鄭王殿下!”

  “高統領請起。”鄭王田征橫睨看向秦令明,“你是何人,安敢帶兵圍孤山莊?”

  秦令明此時方知此乃威名赫赫的鄭王,只是他騎虎難下,斟酌一番“卑下乃鷹揚將軍秦令明,奉令捉拿逃犯,請鄭王殿下海涵。”

  “爾等退下吧,此乃皇家林苑,休得造次!”鄭王說完示意高恒進府,轉身進了山莊,竟是再也不理會這些兵士。

  “你……”秦令明還要再言,卻被手下兵頭拉住,“秦將軍三思!”兵頭欲言又止……

  一行人只得撿過地上人頭,打馬離去。

  

落難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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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廳。

  鄭王田征聽過高恒的敘說大致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心中嘆然,他的這些部下大多數不會有好果子吃。

  韓正亭他知道,作戰非常勇猛的部下,不能死于沙場,是朝廷的損失。

  “這是正亭的麟兒?可曾取名?”

  “稟鄭王殿下,少主名牧,乳名喚著寶駒。”高恒只覺得鄭王殿下雙目灼灼,異常明亮,不敢直視。

  “既如此,寶駒就留在此處吧,自有孤照應,至于正亭……”,鄭王停頓了一下,沒有往下說。

  “鄭王殿下能庇護將軍骨血,已經恩同再造,卑下告辭。”

  高恒起身出門,最后看了一眼寶駒兒,只見他在揮舞手臂,嘴里還在發出不清楚的音節。

  鄭王在偏廳踱了幾步,抱起了寶駒兒,只見寶駒兒黑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他看,伸直了手臂向他伸去,似乎那里有東西吸引他。

  鄭王子嗣不多,兒女俱已成年,戎馬生涯幾十載,慈不掌兵,心早已如鋼鐵一般,此時見得小寶駒兒,卻仿佛心被融化了一角。

  “來人,此子為孤新得義子,交由王妃,悉心照料。”

  ……

  卻說秦令明收兵回去復命,派他前去的乃是兵部侍郎林義謙,這位新晉兵部侍郎沉吟半晌,吐出口氣。

  “此事到此為止!”

  翌日。

  五龍山莊。

  “消息確定了?”鄭王看著他的總管馬貴,“回稟王爺,確定了,平遠將軍韓正亭本已被革職,回府途中遭刺客圍攻,不敵身亡,屬下買通了大理寺仵作,韓將軍原來早已中毒,否則區區幾個刺客怎會是韓將軍對手。”

  “果然好手段!”鄭王捏碎了手中的瓷杯,“罷了,本王已不理政事,你們派幾個人,將韓夫人接過來,要快!”

  “屬下領命!”馬貴轉身出去。

  鄭王看著手中的碎片,心煩意亂,隨手一揮,碎片沒入廳中柱子里,幾不可察,只余表面道道痕跡。

  黨爭的風波隨著勝負塵埃落定,有人貶官,有人流放,有人滿門抄斬也有人升官發財。建平帝坐穩了皇位之后,展開清洗迅速掌握朝局,事實上他絕對不是如還是太子時表現的那么平庸,否則也不是他奪得大寶,實則黨爭結束朝廷而言也是好事,內耗不止,大齊不可能強大起來。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紛爭,廟堂沉浮,永遠不缺少爭斗。

  山莊后院。

  “王妃,寶駒兒如何?”鄭王爺端起侍女新沏的明前龍井問

  鄭王妃乃河東裴氏之女,名門閨秀,端莊賢淑,王妃為鄭王爺生得一子一女。夫妻二人伉儷情深。

  “這個小馬駒兒飯量可不小,三個奶媽都不太夠,”鄭王妃抿唇一笑“還是個不安生的主,好動!”

  “看來以后是個練武之人,王妃,明日我要去西山狩獵,三日歸來,山莊便托付于你了。”“王爺請放心,多帶侍衛隨從。”王妃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愛侶,他是個閑不住的人,可是他的箭卻只能用在猛獸身上了。

  鄭王爺出了門,抬頭看了下天色。

  “韓牧,但愿你長大之后可以牧守一方!”

  三日之后,在莊門口等候的總管馬貴方才見到狩獵歸來的王爺。

  “如何?”王爺把馬鞭遞給隨從,徑直入莊。

  “屬下未有半刻耽誤,卻是去的晚了,平遠將軍夫人寧氏,聽得夫君噩耗,于廂房中自縊了,”馬貴連忙跟上。

  鄭王爺腳步停了一下。

  “竟然如此剛烈,聽聞寧氏只是商賈之女?”

  “回稟王爺,寧氏是寧州人士,其父在寧州做的皮貨生意,小有名氣,”馬貴趕緊回道。

  “他們的后事……”

  “屬下已經派人去寧州通知其父,至于韓將軍……”馬貴不敢自作主張。

  “正亭孤身一人,若不是毫無根基,又怎么會行差踏錯,急于求成,”鄭王思慮片刻:“以本王的名義為他安排后事,將他夫婦二人合葬了吧。”

  “屬下遵命。”馬貴領命而去。

  ……

  光陰荏荏,一晃八年轉眼而過。

  此時已是建平十年,天下承平,海晏河清,只是北方匈奴屢屢襲擾,柱國大將軍李繼業只得苦苦防守。

  五龍山莊一間書房內。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稚嫩的童音傳來,正是小寶駒兒,才八歲個子卻比尋常孩童大了不少,此時寶駒兒雖在認真讀書,但屁股卻是左晃右晃,按耐不住。

  “韓牧,你可知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何為善?何為惡?”先生問道,作為王爺聘來的教習,他的水平自是不凡。

  “回先生,至善者,心之本體。反之便是惡了。”韓牧只惦記著他的小矮腳馬,那是義父送于他的,他欣喜異常,一刻也不愿意與自己的小馬分離。

  “非也非也,天下人皆知即為善,反之則為惡,記住了嗎?”教習說道。

  散課后,韓牧先去給義父請安。

  “義父,孩兒想練武!”韓牧道

  “寶駒兒想學武?為父教你的煅體調息篇,你可曾學好了?”鄭王看著小寶駒兒,只覺得歲月如梭,不知不覺中這個孩子已經長大了,韓牧三歲學文,五歲煅體,田征皆是悉心教導,鄭王常年在外征戰親生子女都未能如此這般用心教導。

  “回稟義父,孩兒勤練不蹉,未敢有一日懈怠!”寶駒兒看著自己高大威猛的義父,自己何時才能和義父一般有千鈞之力,縛熊搏虎,開弓射箭。

  “寶駒兒可知何為百人敵,何為萬人敵?孰強孰弱?”田征開口問道,平日里只要有機會,他都會考校韓牧一番。

  “武藝高強者可為百人敵,運籌帷幄者可為萬人敵,自然是萬人敵厲害!”小韓牧答到。比起和夫子讀書,他更喜歡和義父探討武藝兵法。

  “沖鋒陷陣,斬將奪旗,如若被敵方勇不可擋的百人敵攻入中軍大陣,即便是萬人敵也需退避三舍,敗亡只在眼前,兵無常態,水無常形,寶駒兒需謹記!”

  “是義父!”韓牧正色道“寶駒兒就做個能百人敵的萬人敵!”

  “你隨我來!”田征起身。

  小寶駒兒跟在義父身后才八歲的他,身高已然到了義父的肩膀。

  

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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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前面一大桶黑乎乎的液體,冒著熱氣,還在散發著腥臭味。

  小寶駒兒疑惑的看向義父。

  “這些是熊丸,白云蛇膽,以及靈芝等珍惜藥材炮制而成的,百人敵何以能五步殺一人,戰陣之上,士兵皆是披堅執銳不懼生死,廝殺經驗豐富,這些士卒一人便能抵得上尋常十數人,可是在猛將手里卻難當一合,為何?”田征未及韓牧回答,又說:

  “蓋因此等猛將皆是幼時培養,打熬筋骨,苦練武藝,輔以秘藥溫養身體,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身體極限,他們力大無窮,氣息悠長,所以戰陣之上才能所向披靡,這桶藥液耗費百金,卻也只夠你用三次,尋常人家如何用的起。”田征笑吟吟的看著韓牧。

  窮文富武,士卒多為窮苦人家,哪里來這樣的待遇。別說藥材,光是練武者需要的肉食,怕也是難以支持。

  小寶駒兒脫的精赤條條的爬進藥桶。

  呼……

  熱!韓牧只覺得自己要被燙熟了,但是他知道這個藥液肯定是異常珍貴,咬牙堅持,過得一會,身體開始發痛,藥液浸入身體,各處好似被老鼠啃嚙一般。

  “百人敵不是這么好做的,聽起來威風凜凜,但是誰不是吃盡了苦頭,運起煅體調息篇!”田征轉身出去。

  小寶駒兒運起調息篇,平日里很輕松做到的事,這時卻難以為繼,好在他年紀雖小,意志卻堅,抱元守一,很快漸入佳境。

  一個時辰后。

  呼!寶駒兒吐出一口濁氣,藥液顏色已經變淡了一些,從桶里爬出來穿好衣服,他現在的身體不能久泡這些虎狼之藥,哪怕所用的藥材年份較短,過猶不及,一步步的打牢根基才沒有后患。

  寶駒兒跳了跳,感覺身體好像變輕了一些,握拳松開,他看著自己的手,似乎力氣長了不少。

  午間吃飯時,韓牧覺得自己能吃下一整只羊,侍女送來的一大盆羊肉被他一掃而空。

  午后,練武場。

  鄭王田征站在兵器架前

  “挑一把兵器!”田征示意韓牧。

  “義父善使何種兵器?”韓牧問道

  “義父使馬槊,但是其他兵器也是精通”

  “那我也用馬槊!”韓牧目光灼灼,他想和他義父一樣

  田征搖搖頭:“兵器乃武者身體一部分,用的好了,如臂指使,無有擋其鋒銳,用的不好那就是泯然眾人。”

  韓牧這才正色,走近兵器架,架上清一色做工優良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應有盡有,不過看得出來,皆是木桿制成,想來是考慮韓牧人小力弱。

  韓牧選了一桿長槍,握在手中,這是一根長槍,通體潔白,槍尖精鋼打制,雪亮鋒利,槍身為白蠟桿,韌性十足。握緊橫揮一下,一股熟悉感從手上傳來。

  “義父,我就選這桿槍!”韓牧感覺這槍為他量身定做,盡管這槍比他身高還長出不少。

  “槍乃百兵之王,講究快狠準,臂力,腰力,腰力合一,一槍刺出,快如疾電,古往今來用槍的名將數不勝數,能擋其銳者,屈指可數……”看到韓牧選了武器,田征悉心教導,自是不在話下。

  “義父,你的武藝可算是天下無敵?”韓牧好奇的問。

  “呵呵,天下無敵?哪有什么天下無敵之人,戰陣之中只需持盾甲士團團圍住,長槍攢刺,弓弩齊發,任你有通天武藝……”說到這里,田征停頓了一下“或許……”,他似乎想起來一個人的身影,搖搖頭,這樣的人百年也難得遇到一個。

  “也是躲不過,只能飲恨當場!”田征接著說道。

  “長槍大開大合,不過那需要你的技藝非常精通,為父先教你基礎的,刺,撩和格。”田征道

  “軍中槍法,多以簡潔明了為主,皇家之中也存有眾多槍法,今日便教你鳴雷槍法,練至高深處,隱有風雷之聲,聲未至而槍先至,敵人還未有反應之前便以中槍。”

  韓牧舉槍,刺,格,橑。苦練基本功。

  此后,韓牧每日習武讀書,每月都輔以藥液,打熬身體,君子六藝,騎術與射術,也有高深師傅指點,山莊守衛之中,不乏軍中高手,韓牧樂在其中,技藝也在與日俱增。

  寒來暑往,一晃五年過去了。

  十三歲的韓牧已經長成了身高七尺的少年,猿臂虎背,目如朗星。他的鳴雷槍法已經小成,一槍刺出,快若流星,開得三石弓,騎得快馬。

  這一日,韓牧披掛整齊,帶著自己的弓箭,長槍,短刀。騎馬去往后山游獵,他已經是輕車熟路,自從武藝見漲,他也喜歡上狩獵,經常獨自去往后山游獵,這些個皇家林苑的珍禽異獸倒了霉了。

  “嗖!”韓牧馬上一箭命中一只奔逃的鹿,韓牧大喜,撿回自己的獵物,熟練的用短刀放血,剝皮,又從馬袋中取出器物,不一會兒便烤炙起來,看熟練的程度估計不是第一次干這事了。

  “真香!”韓牧大快朵頤,野外的山林,讓他心曠神怡。盡管他經常到后山游獵,卻幾乎沒有離開過山莊范圍,更別提去帝京洛陽,據聞那里熱鬧非凡。

  天色漸晚,韓牧收拾行囊,滅了火堆,帶著未吃完的鹿肉回程,這些帶給義父義母。

  是夜。書房。

  “義父,孩兒覺得我的氣力增長似乎已經停了,最近泡藥液都沒什么感覺了。”韓牧發問。

  “五年,速度倒是極快,”田征放下了書:“你需要突破極限了,練武之人平日的積累便是用在此時,突破了極限,氣力會有大幅度提高,身體也異于常人,武者的第一次突破提升最高,不過你也無需著急,需要一個契機。”

  “什么契機?”韓牧發問

  “或是生死磨練,又或是練武感悟,不一而足,這個需要你自己去摸索了!”

  鄭王田征看著只比自己矮一頭的韓牧,果然是個練武奇才,依稀記得那時候牙牙學語的嬰孩,如今已經成了英武的少年郎,想到他的身世。

  田征沉吟片刻,道:“過幾日便是秋狩,你也一起參加吧。”

  “是,義父。”韓牧抑制不住喜悅:“孩兒告退!”少年郎哪有不喜歡這些的,況且他還想看看其他同年之人武藝如何,如果能切磋一番,自是最好,見見世面。

  

皇家秋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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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平十五年,建平帝下旨秋狩。

  一向不喜狩獵的建平帝居然下旨秋狩,這消息可喜壞了京中的這些個王公大臣們,至于那些公子少爺更別提了,整日里走馬斗犬,溜魚弄鳥,如果能參加一次為數不多的皇家狩獵,那說出去,別提有多光彩了,趕緊各顯其能,死皮賴臉也要求家中長輩帶著自己前往。

  甚至于一些大家閨秀,金枝玉葉也是想著一起隨行,你道為何?狩獵中英武少年層出不窮,如果能由自己相中一個如意郎君,卻不比家族盲目指婚的要強上千萬倍?

  這一日,秋高氣爽,艷陽高照。

  旌旗獵獵,長槍如林

  車轔轔馬蕭蕭,一行隊伍拉的老長足足好幾里,蜿蜒而行。

  隊伍中央的一輛馬車上,馬車簡樸大方,顯眼的地方刻著一個“嵇”字,朝中莊姓不多,能來參加狩獵的必是禮部侍郎嵇文山,尚書年紀太大,并未出行,禮部侍郎必定侍奉圣駕左右,想來車中定是嵇侍郎的家眷了。

  “妍兒,你別再看書了,我好悶!”發話的是一位著紅衣的小娘。

  叫妍兒的小娘身著鵝黃蜀錦百花裙,聽聞此話,她抬起頭,只見剪水秋瞳,眉目如畫,圓圓臉有點嬰兒肥,青絲如墨梳了個飛仙髻,笑語吟吟,道:“好了瑾蕓姐姐,稍安勿躁,很快就到了。”

  “早知道車隊這么慢,還不如本郡主騎馬過去了,”原來這是位郡主。

  “對了妍兒,你知道嗎,原來新科狀元莊連業也被皇上特旨恩準參加秋狩,據聞他才高八斗,儀表堂堂。不知道此行能不能見著。”郡主田瑾蕓道,她語速不慢,聲音清脆。

  “瑾蕓姐姐你羞也不羞,成日里想著你的狀元郎,趕緊讓汝陽王爺將他搶來做你的郡馬!”郡主被說中心事,畢竟是未出閣的小娘,此時漲紅了臉,“好你個妍兒,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轉身撲了上去,兩人歡聲笑語,鬧作一團。

  五龍山莊。

  狩獵隊伍今日就到,韓牧心情也很激動,他自己武裝了一番,身著狻猊亮銀甲,足蹬步云靴,頭扎黑色發帶,手持慣用的長槍,一手擎馬,馬袋里放著自己的三石鵲畫弓,短刀,火石,箭只,繩索一應俱全,為此他足足準備了一個晚上。

  此時他站在義父身后,迎接狩獵隊伍,韓牧運足目力遠眺,只見遠處煙塵滾滾,大隊人馬應該不遠了。

  未及皇帝鑾駕到達,早有一隊騎兵,護送宣旨天使到來,天使到來,擺開香案。取出圣旨,眾人皆肅穆,行軍禮。

  天使聲音洪亮:“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秋狩大典,我朝家法相傳,所以肄武習勞,懷柔藩部者,意至深遠。先皇考臨御三十余年,于五龍山行圍之先,駐五龍山莊,歲以為常,敕幾勤政之暇。實為皇考在天靈爽式憑之地。朕祗承鴻緒,不敢稍自暇逸,特于今秋涓吉啟鑾,舉行秋狩,實本繼志之承……”

  韓牧聽完天使宣旨,心中了然。建平皇帝在位已經十五年,天下承平,文風昌盛,好文厭武,京中更有甚者男子以嬌弱為美,涂脂抹粉,各地紛紛效仿,天下雖安,忘戰必危,實際上根本談不上安,若不是匈奴長期陷于內戰,自顧不暇,柱國大將軍李繼業打造的防線可能不堪一擊。

  建平帝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只要是個皇帝,都想彰顯自己的文治武功。

  不久,皇帝鑾駕到達,鄭王前去迎接,韓牧是白身,此時肯定沒有資格覲見。狩獵隊伍進得山莊來,頓時人馬喧囂,兵士們在校場扎下大營,至于皇室,官宦及家眷,自有大片的行宮院落安頓。

  嵇妍好奇的打量著山莊,平日里她都很少出府,更別說這皇家林苑,只見山莊亭臺樓閣影影綽綽,巍峨的行宮錯落有致,林深菁密,不遠處還有一個很大的湖泊,如鏡的湖面一直綿延到遠處青山。說是人間仙境,也不為過。

  “如此好去處,本郡主居然第一次來!”汝陽郡主憤憤不平,仿佛吃了天大的虧,一邊走一邊打量這里:“這次一定要好好玩一玩,妍兒,你說我們下次偷偷過來可好?”

  嵇妍未作聲,只是指了指遠處皇帝的鑾駕,“是啊,誰敢偷入禁苑啊,”汝陽郡主突然眼中一亮,“對啊,下次我要去求父王,肯定行,妍兒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韓牧回到自己房間換下了披掛,原來狩獵在明日沙場點兵后方才開始,晚間皇上賜宴,天色尚早,韓牧穿上一套黑色武士服,干凈利索,打算去練武場練一會武。

  練武場人滿為患。

  “好!”士兵們大聲喝彩,只見一個少年小校正在舞槍,手中長槍時而化為朵朵槍花,看上去氣勢十足。

  那小校將槍勢一收,抱了抱拳:“秦元志獻丑了!”便下去了。

  韓牧在練武場轉了轉,人太多,還是走吧,回屋取了漁具,去釣魚算了。

  還未等釣得幾尾魚,就聽的身后歡聲笑語傳來,驚走了魚兒。韓牧轉頭見到兩位少女,一穿紅衣,一位穿鵝黃,跟著家將隨從,想必是洛陽權貴人家的小姐。

  來人正是汝陽郡主與嵇妍,“妍兒,你看那里有人釣魚,我們也釣魚吧!”

  郡主走上前,“這位……”看了看韓牧身上的武士服“呃,公子,你的魚竿賣不賣?”

  韓牧興致全無

  “在下不姓呃,這魚具都送你們吧!”

  他大概看出來了,應該是京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轉身離去。

  “還挺有脾氣,妍兒,我們玩!”郡主興致勃勃,“你呀,打擾別人了。”嵇妍搖搖頭很是無奈。

  夜幕降臨,五龍山莊卻燈火通明。

  今晚建平帝在正殿上大宴群臣,平日里難得有此情形,此刻君臣盡歡,氣氛熱烈。

  偏殿之中,韓牧坐在人群不起眼處,面前的東西差不多都光了,他本食量就大,宮中御廚手藝自然不同尋常,賜宴份量也不多。他身邊一桌之人似乎被他驚住了,“在下李騰空,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區區韓牧!”都是少年人,兩人很快熟識,這個李騰空見韓牧食量大,將自己未動的餐盤俱端過來,兩人干脆合為一桌,這確實是個秒人。

  “韓兄,你瞧那邊……”李騰空指向偏殿一側,只見那邊用屏風圍了起來,并用珠簾擋了視線,“那是?”韓牧問。

  “美人!”李騰空露出豬哥樣“你可知汝陽郡主就在那里,她可是我心中第一美人”……

  

密林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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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騰空又流出迷醉相,“可惜她喜歡文采斐然的才子,只恨我胸無點墨,卻只能坐在這不起眼的角落看她。”實際上隔著珠簾,他什么也看不到。

  “大丈夫何患無妻!”

  韓牧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君臣一夕盡歡,宴畢。

  ……

  兵部侍郎,林義謙房中。

  “可以確定嗎?”林義謙問向手下一人,“屬下找多人打聽過山莊之中都稱呼他為小少主,乃鄭王義子,屬下敢以人頭擔保,正是此人。”

  “事倒是不難,難的是如何善后。”林義謙思慮半晌。

  “你明日如此這般……”屬下領命而去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林義謙眼中一抹歷色。

  ……

  翌日清晨。

  校場點兵,兵士雄壯,槍尖森森,衣甲麟麟,一片肅殺之氣。

  韓牧披掛整齊,這次狩獵皇上已經明旨名列前茅者,皆有豐厚賞賜,少年人爭強好勝,他相信自己能取得不錯的成績,他身后還有總管馬貴之子馬平,再帶兩個隨從,和別人的圍獵不同,他更喜歡追獵。

  出發!負責此次狩獵的御林軍統領雷士通一聲令下,大軍各司其職,迅速動起來。

  沉寂已久的山林喧囂起來,野鹿,狍子,俱在四處逃竄,也不乏野豬,熊,狼等猛獸,世界末日一般滿林子奔跑。

  韓牧吐了口濁氣,騎馬奔走了半日,收獲卻很少,只有兩只倒霉的野兔,往日里很容易獵到的鹿一個不見,大軍出動,這些動物警覺性太高,早就跑的沒影了。

  看向馬平,他也在苦笑著看著他,馬平大他幾歲,平日里沒少照顧他,待他如親弟弟一般,有些好吃的好玩的總會拿過來。

  “馬平哥,我們再往遠處去,我就不信大軍還能到達那里!”韓牧道。

  馬平自然同意,隨從取來黑豆,喂馬飲水,恢復馬力。

  休息片刻,四人出發,往鴉嶺而去。

  他們出發不久,有一隊人馬到達他們原先駐扎之地,為首之人赫然正是演武場舞槍之人秦元志。

  “啟稟校尉,大約六到八騎,人數不多,離開未到一個時辰,看方向應該是去了鴉嶺。”斥候回報

  “不急,讓他們再走遠點,傳令下去原地修整一刻鐘。”秦元志年紀雖然不大,從軍經驗卻豐富,他是將門之后,秦令明長子,年紀輕輕,已然是御林軍的一名校尉了。

  一路走來,郁郁蔥蔥,鴉嶺地勢險峻,山路崎嶇,早已騎不得馬只得小心翼翼牽著韁繩,鴉嶺韓牧來過,卻不常來,知道這邊山路難行,來一趟需得好幾日。

  “噓!”韓牧示意身后眾人禁聲,剛到鴉嶺就發現一只野豬,果然沒有白來!

  韓牧輕手取出鵲畫弓,張弓搭箭,野豬抬起來了,似乎聞到了什么。

  “嗖!”一箭射來,正中野豬脖頸,吃痛嚎叫起來,這是一只成年野豬,不但未逃,反而向著韓牧方向沖刺而來。

  韓牧卻不驚慌,又搭一支箭,運足力氣,凝神,大喝一聲!

  “砰!”箭只深深射入野豬腦門,穿透了堅硬的顱骨,野豬轟然倒地!

  “哈!”馬平開心的上前去,他這個寶駒兒弟弟,想不到如今武藝超群,已經不是那個跟著他要撥浪鼓的小屁孩了。

  眾人也是一喜。

  天色漸晚。

  “再獵點小家伙做晚餐,今晚就在此露營。”韓牧道。

  篝火燃起,隨從在烤肉,韓牧看著篝火怔怔出神。

  “馬平大哥,你可曾想過以后做什么?”韓牧問。

  “做什么?自然是在山莊,幫助我爹啊,娶妻生子。”馬平喝了一口酒

  “我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在何處,義父從未和我提起過,”韓牧給篝火添了柴火。“不過義父待我如親生,他的恩情,我報不完!”

  馬平沒有回答他,只是將手中的酒袋遞給韓牧:“來一口。”

  “咳咳!”韓牧此前從未喝過酒,被一口嗆住。接過隨從遞過來的烤肉,大口吃了起來,心情暢快起來。

  ……

  看著遠處的篝火,秦元志臉色明滅不定。“要動手嗎?”發話的是哨官。

  “不急,最好在他們的歸途中埋伏。”秦元志知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不會小看任何人,哪怕自己這邊有幾十名精銳士兵,絕對優勢。

  三日之后。鴉嶺深處。

  韓牧等人滿載而歸,若不是獵物難以運輸,他們還能獵取更多。

  眾人興高采烈,行至一處彎處時,韓牧只覺得此處靜謐異常,跟以往熟悉的山林大不相同。

  “停!”

  韓牧心中警覺。

  “放箭!”秦元志看到目標停下,以為被發現了,直接下令。

  瞬間箭雨如蝗,射向韓牧隊伍。

  “退!”韓牧提槍格開一只箭矢,箭矢力道有些不足。來時他在最前,回程途中他和馬平在最后看管獵物,前方的兩名隨從不一會功夫被射成了刺猬。

  韓牧連忙下馬,取出弓箭。

  “馬平哥,快退!”韓牧大聲疾呼。

  兩人迅速向后跑去,秦元志見后方還有二人。知道正主就在其中,“停止放箭,快追!取敵首級者,賞銀百兩!”

  韓牧見到后面追兵有幾十人,瞳孔張大,他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要殺他們,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張弓搭箭,正中最前方一名兵卒面門,此人撲通一聲倒下。

  “馬平哥,快進林子,往山上去!”韓牧又是一箭射死一人。追兵為之一頓,韓牧轉身進了林子。

  “快追!”秦元志看到目標射術超群,帶頭沖在最前。

  這是那天練武場舞槍之人!韓牧認出了此人,運力一箭射去。

  秦元志提槍一擋箭被拍下,韓牧見到箭只被擋下,不再管他,又是連發三箭,專門射殺士卒,箭箭命中。實際上秦元志格開那一箭,也是震的他手發麻,好大的力氣!

  韓牧轉身就跑,心情緊張之下,忘了留力,胳膊酸軟,此時開不得弓。

  韓牧追上了馬平。

  “寶駒兒你快跑,我擋住他們!”馬平武藝稀松平常,知道自己跑不遠。

  “傻……”韓牧剛要說話,卻發現馬平胸口中箭,口吐鮮血,軟軟的倒下了。

  韓牧目呲欲裂,鋼牙咬出了血,一轉頭,飛快跑入密林。

  一直跑,一直跑。

  韓牧只覺得肺中一片灼熱,像要炸開了一樣。

  不行,需要休息片刻,韓牧靠在一棵大樹后休息片刻,運氣調息。

  點了一下箭矢,還有十來支,片刻之后,韓牧起身,這樣跑不是辦法。

  遠處的聲音表明他們追來了,深呼吸一口氣,韓牧躲在一個大石頭后面。

  待的追兵到達,韓牧連珠箭發,一口氣將箭只射完,看也不看結果,轉身就跑。

  看著手下死傷慘重,秦元志臉色難看,沒想到目標這么棘手,只能咬牙繼續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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