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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二,凱撒-中將
云起從黎明開始全文閱讀作者:風箏鳴加入書架

  連續一個月的時間,徐小天三點一線。

  新生訓練,模擬大汄訓練,麻爺的訓練。

  這讓他渾身疲憊的同時實力突飛猛進。

  體能訓練不是一朝一夕迅速提升的,但是他已經比之前強很多,只是剛剛邁入19分鐘的最低線,這也是他的弱項,但是也掩蓋不了他在實戰訓練中亮眼的成績。

  周覓山和麻爺兩位頂級高手的訓練下,他似乎找到了他的強項,就是格斗。

  雖然戰勝不了中尉,卻也能讓中尉在五分鐘之內對他無可奈何,畢竟五分鐘后他的體力已經不支,任人宰割了。

  綜合之下,徐小天懸而又懸的踩進了及格線,正式成為比亞納學院的一員。

  經過兩輪篩選,從最開始的八百多人剩下了僅僅四百多,淘汰的人要么繼續留在比亞納島等待來年的選拔,就像小胖子一樣。或者直接被刪除記憶遣返。

  清晨,包括新生在內的比亞納全體師生全部在大操場集合,每個新生的臉上寫滿了興奮,今天是他們入學日,也是四年級學員畢業日。

  學生方隊旁邊是啟天軍隊方陣。

  講臺上,徐鳳鳴穩穩的坐在中間,左邊是有著書生之名的副校長江慮,右邊是啟天上將之一吳開,身后坐著四位少將。

  今日是比亞納四年級學員畢業季,也是學員的受勛儀式。

  軍銜受勛以實力為準。

  最讓人矚目的當屬源能戰斗序列四年級專業學員,白馬瀾側頭看著身后站的筆直的學生,鼻頭發酸,他還記得當初09屆源能戰斗序列專業總共45人,四年過去如今僅剩下17名,四年時間28名戰士隕落,再也拿不到屬于他們的畢業證。

  卻看到站在隊伍前面的金發少年對他輕輕點頭,白馬瀾展顏一笑,白馬瀾明白凱撒已經成為了一名出色的領導者。

  凱撒,人如其名,天生的領袖。

  凱撒將目光看向講臺上第二排的四位少將,古井無波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火熱,今日是他的主場,他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證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勢必成為最強者。

  “畢業典禮正式開始”

  徐鳳鳴站起身環視一圈,輕輕拍了拍話筒:“今日是畢業季,但是很遺憾的告訴各位,你們拿了比亞納學院的畢業證在外面可找不到工作的。”

  徐鳳鳴幽默的來了一個玩笑,在所有人的笑聲中繼續說道:“還是那句話,不是比亞納選擇了你們,而是感謝你們留在比亞納,我代表啟天,代表云起謝謝你們。”

  “人之為人,關鍵在于有責任。豈曰無袍,與子同衣,無論到了哪里你們的身后都有啟天三十萬在為你們遮風擋雨。莊子曾經說過,“勢為天子,未為貴也;窮為匹夫,未為賤也;貴賤之分,在行之美惡。”我們所從事的事業注定沒有機會名揚萬里,但是責任二字讓我們得以凝聚在一起。這就已經足夠偉大。

  同學們,無論你們今后繼續從事學術研究,還是奔赴戰場,希望你們能夠堅守最基本的學術道德、職業道德和做人的底線,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和名利觀,待人以誠、與人寬容、誠實守信、謙虛謹慎,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虛其心,受天下之善,讓自己生活得更有尊嚴、更有價值。”

  “最后,祝君”徐鳳鳴眼圈微紅,把目光放到了所有人身上,輕輕一嘆。

  “活著。”

  他只希望他們能活著。

  操場上爆發起沖天的掌聲,看著身邊的戰友,無不熱淚盈眶,他們的校長只祝福他們活著。

  “受勛儀式正式開始”

  151名四年級各個專業的學生逐個上前,徐鳳鳴親自將印有他們名字的畢業證交到他們手里,左手握拳掌心向上行禮。

  他們勢必會刻印在比亞納以及啟天,甚至人類歷史的豐碑上。

  “為云起戰,生死不懼!”

  “為云起戰,生死不懼!”

  入了云起,背對的是和平,直面的是戰場,沒有一個人退卻,一雙雙稚嫩的面孔背井離鄉,毅然決然的扛起了保護云起的重任,或許在他們的父母心里一直都是需要被保護的孩子們,但是他們一直都是英雄。

  云起需要這群年紀不大的孩子們守護。

  梔子花香從梔子花島伴著海風而來,如同駐足觀看的逝者,那是逝去的英靈們給予他們的肯定。

  “戰無退路,生死不懼”

  他們早已生死不懼。

  09屆的學員們南征北戰四年,他們的功績甚至要比啟天部隊里面的軍官還要多,拿了畢業證之后的軍銜受勛儀式則是重中之重。

  從少尉到少校不等,幾乎所有人都受到了表彰,唯獨臺下迎著陽光屹立的金發少年,凱撒。

  他作為比亞納最強學員自然而然的成為09屆畢業生代表。

  在所有人的矚目下,凱撒一身紫黑色的校服昂首而立,站在那里高傲如同驕陽,這是一個看一眼就忍不住心底臣服的男人

  “請各位教官,首長,校長檢閱。”

  他沒有準備長篇大論,只是告訴所有人他們經得起檢閱,檢閱他們四年所學成果。

  在凱撒帶有無匹的侵略性目光中,李仁,莫振宇,戶松徹,樸顯揚四位少將緩緩站了起來。

  “除了源能之外,不限制鳴。”

  徐鳳鳴當即說道,畢竟源能對于每一個人都無比珍貴,使用源能就意味著損失生命,他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下使用。

  凱撒平靜的說著:“我的軍銜就拜托四位少將了”

  沒有人認為他在說笑,因為凱撒兩個字本身就代表著一種符號,強大,自信,無敵。

  他要以一名學生的身份單挑四位戰功赫赫的少將,他的軍銜要以這種方式爭取。

  徐小天在下面暗中握緊拳頭,怔怔的看著臺上如同驕陽的凱撒,心潮澎湃,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人心馳神往,渾身熱血。

  凱撒脫下校服,上身是雪白的襯衫,黑色的皮鞋如同一絲不茍的金發,被搭理的干凈整潔,腰間右側一把掛著一把刀鞘,卻不見刀,左側是一把金色的沙漠之鷹,閃閃發光。

  額頭金色的碎發下垂直到睫毛位置,迎著朝陽,遮擋住刺眼的陽光,凱撒微微瞇眼,瞳孔瞬間冰冷。

  “來吧”

  槍栓瞬間被拉開,標準的戰術動作行云流水,干凈利落賞心悅目。

  抬手扣動扳機。

  “碰”

  那是一陣風,吹亂了凱撒的碎發,凱撒平靜的舉起刀鞘向后刺去,然而卻刺了個空。

  風散去,來人風之子莫振宇,風鳴擁有者。

  銀光閃過。

  那是刀光。

  凱撒刀鞘柱地,整個人身體向后仰去,角度不多不少,剛剛好,一絲冰寒貼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來人少將李仁。

  凱撒身體未落,突然眉頭微皺,似乎感應到了危險,一拳狠狠地向下轟擊,一只詭異的黑色影子從他的影子中緩緩脫離。

  來人鬼魅,少將戶松徹,影鳴擁有者。

  身后一只拳頭隨之而來。

  凱撒穩住身體,左腳后撤半步,深吸一口氣,平靜的伸出拳頭。

  “碰”

  兩人各自后退半步。

  兩只拳頭碰撞的那一瞬間,所有人內心隨之一顫。

  少將樸顯揚,基因鎖開發程度深不可測,帶來的身體強度提升,讓他力大無窮。

  凱撒倉促之間與之硬抗一拳,絲毫不落下風。

  只一瞬間,四位少將盡數登場。

  四位少將所擅長的領域各不相同,莫振宇擅長速度,李仁擅雙刀,戶松徹以神出鬼沒著稱,樸顯揚代表極致的身體。

  僅僅一瞬間的交手讓所有人為他捏了把汗,尤其是比亞納學院的學員更是如此,凱撒一直以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只知道他很強,但是沒想到會強至如此,甚至不少人都沒反應過來,五人就已經交手過了。

  凱撒環視四人:“你們一起來吧!”

  長刀,鐵拳,風,影閃過。

  凱撒微微皺眉,他雖然自信,但不托大,以一敵四必須以點擊面,找到突破口,刀鞘向著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砍去。

  “成了”

  刀鞘上傳遞回來的觸感讓他知道他打到了莫振宇手持的匕首,凱撒暗喜,隨后刀鞘旋轉,如同靈蛇一般纏繞而去,死死的黏住莫振宇的手,與此同時金色沙漠之鷹槍口噴出火焰,隨之而來的李仁無奈之下只能收刀回防。

  “停”

  莫振宇長眉緊縮,忽然大喊一聲。

  戶松徹和樸顯揚隨即同時收手。

  莫振宇直直的看著凱撒:“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風是有聲音的”

  “不可能,我已經把風的聲音隱藏在李仁少將的刀聲中了。”

  凱撒看了他一眼:“心跳。”

  莫振宇恍然大悟:“多謝。”

  “繼續?”

  “繼續!”

  下一刻五人的身影同時消失不見,凱撒身處暴風驟雨之中卻絲毫不慌,槍聲,刀聲,拳拳到肉,讓人眼花繚亂,這一次莫振宇變聰明了很多,他把自己的身影緊緊附著在樸顯揚身后,一擊即退,讓凱撒防不勝防,更何況他還要時時刻刻的注意戶松徹的影鳴,稍不留神就會從影子里鉆出來給他一刀。

  四位少將的配合天衣無縫,誠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但是他們配合一起就是無敵的,強如凱撒也只能苦苦支撐。

  “碰”

  樸顯揚的一記肘擊打破焦灼的戰局,凱撒被直接轟了出去。

  所有人都暗自捏了把汗,凱撒的強大出乎了他們的預料,少將可是能在紅紋手里活下來的人啊!那么凱撒到底有多強?

  紅紋嗎?

  塵土散去,凱撒單膝跪地。

  “中將軍銜,我要定了”

  凱撒吐出一口瘀血,樸顯揚的肘擊落在他的后背上,不用想也知道那里肯定開始淤青,讓他整個上身使不出力。

  “中將!”

  凱撒怒吼,身上襯衫不再雪白,最上面的衣扣不知被蹦飛到了何處,錚亮的皮鞋上落滿灰塵,凌亂的碎發下汗珠大顆大顆的掉落,此刻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凱撒眼睛瞇起,寒光四溢,緩緩站了起來,后背的疼痛讓他臉部肌肉微微顫抖。

  此生他別無所求,只有變強,即使成了為最強學員也依舊不夠,他必須要證明自己,證明給他的父親看,凱撒看向自己的雙手。

  猛然握拳!

  “諸神退避”

  瞬間金光爆閃,一道道金色光束從凱撒身上四散,那么一瞬連天邊的太陽也為之黯然失色,這一刻他就是驕陽,手指,手掌,手臂,金色如同鎧甲一般攀爬到他身上的每一個角落,直到瞳孔也成為金黃,冒著閃閃金光。

  身上的氣息何止強了一倍。

  “再來!”

  諸神退避,萬法不侵,鳴序列排行榜第三的能力,只要精神力足夠,他就是無敵的。

  四位少將互相對視一眼,暗自心驚,諸神退避狀態下的凱撒已經是足夠和紅紋硬碰硬的存在了。

  “上”

  “諸神退避-太陽加農炮”

  凱撒雙手伸出,雙拳并攏在身前,所有人都明顯的感覺周圍的陽光肉眼可見的暗淡下去,與此同時凱撒雙拳位置的金光被匯聚一處,他在瘋狂的壓縮周圍的能量,一團金光瞬間成型并不斷的瘋狂擴大。

  “去”

  一道粗如水缸的金色光柱直直的轟出。

  “轟”

  四位少將寒毛炸起,又沒任何猶豫,下意識的做出防御。

  “噗”

  僅僅一瞬間,防御破碎,四人跪地口吐鮮血,異常刺眼。

  凱撒迎風而立,金光萬丈。

  今日,啟天迎來了史上最年輕的中將,也是現如今第六位中將。

  和凱撒齊名的有:探長洛倫薩,手術刀沈汾,槍神南竹,戰爭之心狂人以及唯一的女性死亡玫瑰索菲婭。

  

一十三,啟天超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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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涼的海風下,房間里徐小天睜開眼,枕頭邊放著兩把長刀,手臂上得酸痛感還沒有消失,想到今天的訓練,徐小天苦笑。

  前幾天的新生訓練剛剛結束,但是凱撒無敵的身影依舊緊緊的烙印在他心中。

  “早,麻爺”

  洗漱完畢后,徐小天看到蹲在門口的邋遢老人打招呼。

  “我爺爺呢?”

  “他去上課去了!估計要中午回來,你爺爺可說了,讓我幫忙計數哩”麻爺嘴里咬著鉛筆,晃了晃手里的任務清單。

  “放心吧麻爺”

  徐小天點了點頭,斷崖屋常年無人,除了爺爺徐鳳鳴之外就剩下這個胡子拉碴的老頭了。后山斷崖是比亞納防守最薄弱的地帶,也是最嚴的地帶,只因為徐鳳鳴一個人坐鎮。

  “長跑10公里,劈5000,刺5000,掠5000,撩5000一個不能少,否則老徐頭回來我不好交代”

  “明白”

  徐鳳鳴和麻爺沒有教他如何使用源能,只是告訴他鍛煉好身體以及掌握刀的基礎,一切都是從零開始,即使結束了長達一個多月的新生軍訓,但他有種真正的訓練才剛剛開始的感覺。

  “呼”

  直到下午徐小天才做完最后劈刀動作,累得半死趴在地上,雙臂根本火辣辣的痛。

  “吃點苦頭算什么!”麻爺說。

  “打魚去不?”麻爺扛著漁網憨笑。

  “不去”

  徐小天如同撥浪鼓搖頭,他可不敢忘記第一次掉進大海里的感受,不敢呼吸,無窮無盡的海水擠壓過來,不敢掙扎卻有害怕沉入海底,眼看著距離水面越來越遠剛張開嘴苦澀的海水灌滿了胃。

  “你怕是因為海太深了”麻爺笑著。

  徐小天不明所以,眼看著麻爺就要乘坐纜繩下涯,徐小天叫住了他,跑回屋里拿出麻爺的煙斗:“麻爺,我看你煙斗潮了,就拿回來烘干了,我說上面的煙漬也太多了吧!都讓我用刷子刷的一干二凈,跟新的一樣。”

  徐小天邀功。

  麻爺看著嶄新的煙斗如遭雷擊,熟悉的包漿觸感徹底成了回憶,這個70多歲的老頭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不用這么激動,應該的”徐小天笑著,“別人對我好,我就對他好,這個道理我懂的”

  “跟我去打魚吧”麻爺很委屈。

  “不去”徐小天感覺麻爺的聲音有些不一樣。

  “去吧”

  “不去”

  “必須去”

  兩人順著纜繩從斷崖滑下,穩穩的跳進了一艘小帆船里,麻爺在煙斗里塞了一把煙絲,把煙嘴放在豁牙那里用嘴唇叼著,深吸了一口,看著嶄新的煙斗,索然無味。

  “老規矩?”

  “老規矩”麻爺點點頭。

  發動機突突的帶著螺旋槳啟動,燃燒不太充分的柴油味道有些重,帶著一縷青煙和帆船逐漸遠離比亞納,西斜的太陽反射在波浪上,有些刺眼。

  除了之前剛剛上船就掉到海里面那次,這也是他距離海最近的一回,小的時候蹲在電視機前看著海面里的波浪,猜測著是否有一條巨大的魚在海底睡不著覺打滾才出現了海浪。

  小時候的幻想都是美好的。

  直到現在近距離直面深不見底的海洋,除了震撼還有深深的畏懼。

  “這次你下網”麻爺說著。

  “...”

  “老話說,授人以雨不如授人以漁”

  “我覺得你是在把我當做免費勞動力”

  徐小天翻白眼,但還是在麻爺的指點下把漁網撒了下去。

  “今天晚點回去,不著急嘞”

  徐小天突然想起一本書《老人與海》,有老人,有海,那么他是誰?馬諾林?海鳥?這是要上演一幕被魚拉著船跑的情節嗎?不存在的!可是有柴油發動機的啊!徐小天笑了笑。

  “麻爺你別坐那么靠邊啊!”一個浪花拍過來,小船晃悠了一下,坐在船邊緣的麻爺被淋了個落湯雞,麻爺無辜的撓了撓頭,徐小天嚇得出聲,生怕老頭掉到海里,《老人與海》里面可沒有老人掉到海里的情節。

  “怕什么哩?”

  “這海這么深,你不怕掉里面?我上次掉海里差點淹死,這次要不是你非要拉著我,我才不來。”徐小天埋怨著。

  “那你掉到一米深的水里去,你怕不?”

  “不怕”

  “都是水,那你怕啥?”

  “拜托這可是海啊,又不是誰家的浴缸”徐小天搞不懂麻爺的邏輯。

  “還不是你沒有把握,誰還能對所有的事情有把握哩?”麻爺靠在圍欄上,重新點燃煙絲,陰影下神色有也不太一樣,一副文人騷客的模樣,只是沒有煙垢的煙斗有些索然無味。

  “面對未知的事物,換做誰都有些緊張的好吧?”徐小天把漁網固定在船上,趁麻爺不注意系了個死扣。

  “老話說,孺子不可教也”

  “我就不信你啥都不怕?貞子,山村老尸看過沒?”

  “啥東西?”麻爺有些發呆。

  “鬼片”

  “沒看過,回頭發給我瞅瞅,活了這么大歲數了還真沒看到過。”麻爺擺了擺手。

  “保證嚇哭你”

  “我看鬼片,你跳下去咋樣”麻爺指向海面。

  徐小天把目光看向海面,深不見底,如同深淵惡魔一般在凝視著他,就等著他跳下去然后一口吃掉。

  “想都別想”

  “年紀輕輕的一點進取心沒有,生命在于挑戰嘛”麻爺本就有些猥瑣的臉上帶著些許嘲諷。

  “我記得是生命在于運動...”

  “收網,沒意思,回去看鬼片”

  兩個多小時后,麻爺看著系了死扣的漁網,打了個哈欠,感覺和煙斗一樣索然無味。

  晚上吃完飯,徐小天趁著麻爺不注意,偷偷的在捕的魚身上切了一塊肉放在口袋里,熟練的潛逃回了410。

  推開門,兩對綠油油的眼睛等待已久,看到徐小天手里的塑料袋如同餓狼撲了上來。

  “今天帶了什么好貨色”周覓山連忙接過塑料袋。

  “這...這是藍鰭金槍魚”松井風神色不可思議。

  “松井交給你了,我要吃刺身”周覓山明顯胖了一圈。

  徐小天爺爺是校長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他沒有選擇瞞著室友,無聊的時候經常跑回來,俗話說上門不能空著手,正好麻爺喜歡打魚于是也就成了他順手牽羊的目標,一來二去室友們也被養的非常挑食,學校餐廳里的東西根本看不上。

  “砍大汄我不如老大,可要是說到切刺身我可是行家”

  松井變戲法一樣抽出正本総本店的菜刀。

  藍鰭金槍魚大腹號稱黃金魚肉,薄薄的一片咬下去醇香十足,入口即化,一大塊大腹就這樣被兩人做成刺身消滅,兩人吃的滿嘴是油,吃飽喝足,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謝謝關照”

  松井風抽出一個牙簽,歪歪斜斜的側靠在座椅上,是想到了什么,眼圈微微發紅。

  出身正統武士道家族的他在來到比亞納之前,可以用一絲不茍來形容他的人生,父親大人是一家之主講究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法按照老幼尊卑,家里清冷的白熾燈下,漆黑的長桌上著名的廚師烹飪的美食,剛出鍋的熱湯暖的了胃卻暖不了整個身體。

  想到那個冰冷的長廊他打了個哆嗦。

  直到來到比亞納410寢室,沒有了壓在頭頂上的條條款款,一切都是那么愜意。

  “和國的人就是矯情”周覓山擺了擺手。

  “嗯”

  徐小天撓了撓后腦勺跟著嘿嘿的笑著。

  “你們知道學校里有一個老頭嗎”

  徐小天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老頭?”

  周覓山不明所以。

  “我說的是那種不教課,呆在學校里啥事沒有的那種”

  “應該沒有吧!咱們學校特殊,沒有看門大爺”

  “那你們認識一個叫麻爺的老頭嗎?”

  “麻爺?是他的代號嗎?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代號,就好比你的Sky一樣,麻爺這個代號我確實沒聽過。他有什么特點?”周覓山思索了一圈,搖頭。

  “身子不高,臉上的皺紋很多,掉了兩顆門牙,走路的時候稍微有點瘸,身上的魚腥味很重。”徐小天認真的回憶麻爺身上的過人之處。

  “沒有”松井風否認。

  “那好吧!”徐小天有些失望,他對住在斷崖屋里神秘的麻爺充滿興趣,明明是一個整天不著調的普通老頭,但是每次麻爺和他說話總感覺另有深意,怎么想也想不通,更何況那里是爺爺的居所,除了副校長江慮,以及唐吉教授之外沒有人涉足。

  “對了,你和一一怎么樣了?”周覓山忽然問起。

  松井風一旁也豎起耳朵,男生要是八卦起來根本沒有女生什么事了,一個多月前,一腳踹開房門的那個紫發女孩太過耀眼,讓他們印象深刻。

  “不太清楚啊,她出任務去了,一直沒有回來”徐小天不知道為什么開始故作輕松,這一點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

  一一給他的感覺從來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每到遇到難題的時候,她都會邁著囂張跋扈的步子,如同神臨將他帶走,這讓他心里產生莫名的依賴,然而在紫發少女面前總會覺得距離她的世界太過遙遠,充滿向往卻又不敢靠近。

  boy腕表通訊器菜單欄里一一頭像顯示著灰色的不在線狀態,徐小天即使想去找她也無從下手。

  “你喜歡她?”

  “啊?”徐小天被松井問的一愣,隨即滿臉充血,不知所措,卻又有些竊喜,救世主一樣的少女不知不覺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布滿爬山虎的墻壁,充滿陽光的陽臺,看書少女的頭發不知何時變成了紫色。

  “哪個少年人還沒有愛慕過班級里優秀的女生呢?不用害羞。”周覓山拍了拍徐小天的肩膀。

  “你也有?”松井風斜眼鄙視眼前的壯熊。

  “這...這個...暫時還沒有,大汄未滅,安能成家?”周覓山國字臉上,五官擠在一起成了個囧字。

  “等會,讓我找找”

  “找什么?”兩人不解的看著撅起屁股翻箱倒柜的松井。

  “明明就在這來的,哪去了”

  “哈!找到了”

  松井風從柜子底下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冊,由于時間長的原因,小冊書皮上的彩印已經褪色了不少,“這本《戀愛三十六計》絕對能幫得到小天你。”

  周覓山目瞪口呆,他實在想不明白以松井風的性格竟然會藏這樣一本書。

  “這是我之前暗戀一個女生然后購買的,現在用不到了,就送給小天你了。”

  徐小天干笑,手底下卻裝作不經意的把《戀愛三十六計》揣進兜里離開,畢竟情竇初開的年紀,有誰不想明白喜歡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

  “粉毛還沒回來嗎?”

  徐小天看著閉嘴的兩人也隨之陷入沉默。

  源能訓練場,白馬瀾已經早早的等候在這里,看到徐小天和周覓山姍姍來遲有些不滿,卻也沒有說什么,因為自律這種事情只有靠自己,雖然兩人偶爾遲到一兩分鐘,但卻從來沒有缺席過,這一點就足夠白馬瀾滿意了。

  按照老規矩兩人熱身完畢,周覓山選擇一只藍紋,徐小天進入黑紋封閉式場。

  “開始吧”沒有多余廢話,徐小天直接打斷boy萬年不變的開場白。

  話音剛落黑紋張開巨大的機械臂,密密麻麻的觸手伸展開來,轉瞬即至,而黑紋的腳下卻也沒閑著,粗壯的機械肌肉組織讓它的速度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層次,緊緊的跟著觸手襲來。

  徐小天臉色一變,低頭弓起身體,連忙躲過最前面的兩只觸手,隨后一躍而起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過那兩只觸手折返回來的攻擊,以及后續觸手的纏繞,通過這么多長時間的訓練他已經明白大汄的一個弱點,他可以利用體型的優勢在大汄腳底下走位躲過攻擊,這種感覺讓他仿佛置身于英雄聯盟中單對線期,只不過不能有任何失誤,每一次點擊鼠標右鍵或者突然按下S鍵躲過對面技能時,那種在刀尖上起舞的快感讓他興奮。

  可緊隨觸手其后的大汄卻讓他立刻陷入絕境,長寬兩米多的機械腳掌讓他無路可逃,如同一頓烏云籠罩在他的瞳孔之中極速擴大。

  “滴滴”

  報警器觸發,徐小天有些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

  “反應速度夠快,但是你的身體素質跟不上,如果你的爆發力再高一點你會直接翻滾到更遠出,躲避腳掌的攻擊范圍,校長給你的訓練科目一定不能落下。”

  白馬瀾的聲音在通訊器內傳來,他對徐小天的要求很高,沒有源能也要在大汄面前活下來,這不僅需要靈敏的反應速度也需要超強的身體素質。

  與此同時周覓山那邊的藍紋也停止了攻擊。

  周覓山斜胯在大汄的肩膀上,藍紋的機械臂逆轉180℃,一只大手盤旋在周覓山的頭上。

  一柄長刀出現在大汄頭部的裂紋前,周覓山氣喘吁吁卻精神抖擻。

  這就是不靠源能和鳴能就可以戰勝藍紋的超新星。

一十四,人類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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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他們的假期結束,新生訓練上徐小天最終的成績一路逆襲,順利的通過了考核,小胖子一路坎坷無奈掛科再次留級,安雪和周菲由于不是戰斗編隊,所以她們的要求相對于比較寬松,順利的加入他們的專業。

  源能戰斗序列專業的要求甚至有些苛刻,報考的一百多人只留下了30人。

  徐小天早早的來到教室,這一次的主講教授不是白馬瀾,而是換了另外一個頭發花白,帶著老花鏡精神抖擻的老教授。

  包括徐小天在內的三十人正襟危坐,在他們沒有學習系統的訓練之前,理論知識對于他們可謂是重中之重,除了學分之外,他們也能通過這些課程更直觀的了解源能,鳴能,大汄,戰斗素養等知識。

  老教授身穿軍裝,端坐筆直,抬起一個透明的茶水杯,擰開蓋子將漂浮的茶葉吹走,喝下一口,一臉滿足:“我會帶你們為期一個月的理論課程,我叫郭宿,你們可以叫我郭老師。”

  “課程分為,大汄知識,源能解析,鳴能解析,暗金。”

  看到眾人沒有異議,郭宿教授繼續說道:“那么我現在簡單解釋一下這四門課程。”

  “第一門課程,大汄知識,首先我們來講大汄的等級,這一點很好區分,從大汄頭部上的豎紋顏色就可以判斷,從黑紋,藍紋,紅紋,橙汶依次遞增,他們的戰力也相差懸殊。不要認為這些大汄距離我們很遠,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就在華夏高原那里至少有幾千只大汄在地底生存,另外從太空上也經常會出現大汄的身影。”

  一個同學舉起手問道:“郭教授,大汄的具體戰斗力如何?”

  “很好”

  郭宿點頭回答:“拿最簡單的黑紋舉例,它身上裝甲的暗金比例是最少的,相對來說比較容易破防,它的力量,速度,反應都是大汄中最低的,也是數量最多的類型,根據以往的作戰經驗以及數據分析來看,擊殺一只黑紋我們會損失一個排的兵力,戰損比達到了40:1。

  要知道這些士兵的訓練量絕對不少,只是沒有源能激活基因鎖。”

  這么多!

  所有人被震驚到了。

  “當然一名優秀的軍人會大大的縮短這一差距,一名經過系統訓練以及解開基因鎖的少校一個人就能單挑黑紋。”

  有人提問:“基因鎖?怎么解開基因鎖?”

  “這就涉及到第二門課程源能解析了,源能屬于暗物質能量,雖然人類早就發現了這種能量的存在,但是一直也沒有弄清楚如何使用源能,直到大汄出現,我們通過解刨大汄,了解了它們的生命本源后,才學會使用。”

  “從初中的物理課本上我們就一直知道,能量守恒定律,使用源能也是需要代價的,就是以生命為代價,而能量之間的轉換也勢必會有所損耗,你們每個人的源能融合度就是轉換比,而一旦解鎖源能,我們的基因就會發生一些改變,我們的身體素質就會大幅度增加,即使是沒有源能加持的情況下,也能超越以往的人體極限。”

  “換句話來說只有能夠使用源能的人才能解開基因鎖。”

  有人提問:“郭教授,既然源能可以使我們變強,為什么不能全軍推廣呢?”

  郭宿教授苦澀搖頭:“源能的使用條件極為刻薄,源能融合度必須是D級以上。這就直接限制了絕大多數人,你們以為我們沒有在啟天部隊中排查過嗎?近三十萬的軍隊,符合條件的不過三百人。”

  ”你們可知為何比亞納學院源能戰斗專業的人數如此稀少?事實上各個國家都在為我們尋找優秀的戰士,但是很遺憾,每年符合條件的也不太多,更何況明確要求必須滿足十八周歲,心性成熟有責任心的人才可以接觸,否則一個心術不正的強者往往會帶來更大的災難,這下每年符合條件的就更少了。”

  郭宿教授喝了口水,神色嚴峻:“要知道在座的各位都將是未來戰場中的中堅力量,請務必努力訓練,提升自己。”

  “使用源能的副作用非常明顯,燃燒生命的同時你的體力也會極速下降,所以說體能訓練非常重要。”

  “但是使用源能會讓你的實力大幅度提升,這就像是毒藥。”

  郭宿教授整理一下嗓子:“接下來就是鳴能,剛剛講到源能會提升我們的身體,基因會相應的被改變,提升身體強度的同時,有些人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會覺醒特殊的能力,有的人掌控雷電,有的人掌握陰影,畢業典禮那天,你們的學長凱撒那一身金光,這些都是鳴。

  現有記載中,全世界掌握鳴能的人不超過五十,但是這些人絕對是強者。他們不需要使用生命為代價交換源能,使用鳴能力只需要消耗精神力即可,精神力往往睡一覺就恢復如初了。”

  有人迫不及待:“那我們怎么覺醒鳴?”

  “不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人知道,不可控制。”郭宿遺憾搖頭打斷了所有人的憧憬。

  “不用灰心,只要努力訓練總會有一天成為強者的,一切都從源能開始,就像熊那樣。”

  “熊?”

  “熊?奧拉夫,現如今這個星球上第二強者,C-級源能融合度,沒有任何鳴能,這樣資質平平的人確是正兒八經的云起第二人。”

  眾人驚呼:“怎么可能?”

  郭宿笑著說道:“沒有什么不可能的,開啟源能之后,你們的身體就相當于一臺源能轉換器,會慢慢的增強你們的身體,配合有效的訓練完完全全可以將你們的身體打造成鋼鐵一樣,無堅不摧,熊的一雙拳頭即便是大汄也能打碎。”

  什么!

  怎么可能!

  所有人被震驚,沒有人不明白暗金的堅硬程度,在他們的認知中只有兩種東西能突破大汄的暗金裝甲,第一是暗金本身,第二是源能。那么熊該有多強?

  “最后我在為大家介紹一下暗金,暗金這種金屬的元素結構至今云起都沒能破解,唯一的來源就是大汄,暗金堅硬無比這個世上不超過五個人能將其勉強融化,為了保密我不會說出他們的名字。

  同時暗金也是唯一能承受住源能的金屬,作戰時將源能灌入暗金武器,無往不利。但是很遺憾,由于暗金武器鍛造難度極大,即使是所有鍛造師加班加點也生產不出多少把武器,所以基本上所有士兵們的武器都只是摻雜暗金而已。”

  一上午時間郭宿教授不斷的為他們講解大汄,暗金,源能,鳴能之間的聯系,其中暗金和源能之間的關系較為復雜,互相克制。

  徐小天舉手,有些靦腆:“老師,作戰時把源能覆蓋全身,那不是刀槍不入嗎?”

  郭宿教授對他報以微笑:“理論上可以,但是沒有人有這么多源能揮霍,另外我敢打賭最多五分鐘你就體力耗盡,全身無力。

  我再給你簡單舉一個例子,假如有人用一把狙擊槍頂在你的腦門上,一般是在開槍的那一瞬間在頭頂上用源能形成一個保護殼,普通子彈是射不進來的,但是子彈攜帶的動能,以你們現在的頸椎是萬萬承受不住的,沒有強大的身體,還是得死。”

  徐小天認真的記下筆記,對于他這種學渣來說不記筆記的話,睡一覺就忘干凈了。

  然而這些東西對于他們的專業來說只是最基礎的常識而已,他們是戰士不是科研人員,沒有必要深入研究暗金,源能之類的東西,他們只需要負責提升自己,拎著刀砍大汄就行,簡單粗暴。

  中午簡單的吃了口飯,徐小天通過課程表來到訓練場,源能戰斗序列專業有四個訓練場正好對應四個年級。

  這座訓練場他很熟悉,就是周覓山帶他和大汄對練的地方。

  白馬瀾早早的就在這里等候,遠處的訓練場里時不時的傳來擊打沙袋的怒吼聲,看樣子其他年級的人也有人在這里訓練著。

  半個多小時后,三十號人全部到齊。

  白馬瀾走到眾人面前。

  “恭喜各位最終留在了這里,作為戰斗序列專業,我不會給你們安排過多的理論課程,那只會耽誤你們的訓練,相信郭老已經給你們講解了源能,我會因材施教,等你們身體素質達標之后我會為你們激發源能。”

  張機舉手:“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你們的身體素質太弱,現在激發源能對你們沒有好處,用數學計算給你們舉個例子,假設你現在的身體綜合素質為1,激發源能后你的身體素質會提升一倍變成2,可如果你現在的身體素質是2,激發源能后就變成了4,沒有達標強行激發源能,只會讓你后續的潛力越來越小。”

  白馬瀾解釋完畢之后,所有人這才恍然大悟。

  “我會為你們量身定制訓練計劃,體能,耐力,速度,反應,格斗等等都是必備科目,根據你們的完成情況進行打分,不及格的只能補考。”

  “全體都有”

  所有人反射性的站直身體。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戰友,最親密的戰友,可以幫忙擋刀的人。”

  白馬瀾指向身后密密麻麻的訓練器材:“分成兩組,訓練開始”

  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時間都是由跑步機,木樁,揮刀,變向跑,躲閃訓練,格斗等等一系列科目陪伴著他們。

  徐小天握緊拳頭,開啟了全新的訓練。

  慢慢的他發現除了個人能力之外,白馬瀾教的更多的是團隊。

  五人合力才能抬動的枕木,負重,合擊配合等等一樣沒落。

  突然白馬瀾一聲冷喝。

  “停”

  “胡越出列!”

  “是”

  身材矮胖的胡越從泥坑中站起來,其余四人依舊吃力的抬著枕木。

  白馬瀾冷喝:“100個俯臥撐”

  “你什么時候做完,他們四個什么時候放下枕木。”

  胡越一頭霧水,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沒有猶豫,拖著疲憊的身體做起了俯臥撐,雙臂顫抖,白馬瀾在一旁計數。

  50...

  100。

  胡越臉色慘白的站起來行禮。

  白馬瀾說道:“知道你剛剛做錯什么了嗎?”

  “報告長官!不知道!”

  “枕木需要五個人合力,你作為中間位置竟然會跌倒在泥坑里,雖然不是你的本意,但是你這種行為就是要他們的命,如果這不是訓練場,這是戰場!他們四個人信任你,把后背交給了你,你卻掉鏈子,沒有能力就不要扛起中心位。”

  “你對不起他們的信任!往大了說就是自私,其他組已經造成了訓練,因為你的錯誤,他們只能陪著你加罰!”

  “歸隊!”

  胡越神色羞愧,漲紅了臉:“是”

  白馬瀾看向所有人:“我要讓你們所有人記住,無論什么時候都要對得起新人自己的人,你們是戰友,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給他們的人。”

  “所有人!都明白了嗎?”

  “是!長官!”

  任紫嫣作為班級里僅有的兩個女生之一,她沒有任何抱怨,只是和所有人負重,攀爬,一同訓練,原本已經完成任務的她拉起身邊的隊友,站起身來默默的抬起枕木,重新走進淤泥中。

  更多的人開始站起來。

  陪著胡越那一組重新訓練。

  白馬瀾的臉色依舊嚴肅,只是眼角之間流露一絲笑意。

  團結,有時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直到晚上,徐小天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早上去教室上課,下午在訓練場訓練,晚上和周覓山在大汄訓練場和大汄對練,夜里回到爺爺那里加練。

  可謂是早出晚歸,疲憊的身體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散架子。

  但卻是異常充實。

  他越發的覺得,三十個人一體的感覺很好很好,以前他從來都是拍照的,但是今天他是他們的一員。

  那種溫馨在心頭回蕩。

  隨著眾人的身體素質不斷增強,白馬瀾最后為他們測試了一次身體數據。

  力量測試器前。

  徐小天失落的看著132的數字,他增長的很快,從最開始的90,短短一個月就追了上來,這和麻爺的訓練不無關系,132的力量已經算是班級里的佼佼者了,但是他依舊不能學習使用源能。

  “碰”

  遠處,胡越一拳擊中靶心。

  顯示器上的數值瘋狂跳躍,最終穩穩的落在了315上。

  他已經融合了源能,激活了基因鎖,他的身體素質成倍的增加,這315只是起點,隨著訓練的深入,身體也會跟著增強。

  身邊的人不斷的有人融合源能,徐小天一時之間充滿迷茫。

  

一十五,伯威什要塞
云起從黎明開始全文閱讀作者:風箏鳴加入書架

  西方大陸白色冰原,木制的哨所屹立在寒風之中,幾片雪花被風卷起越過冰冷的圍欄落在對著手哈氣的哨兵身上。

  哨兵嘴里叼著的煙也跟著打個冷顫,裹緊綠色軍大衣,手里的防風打火機卻怎么打不著。

  “該死的天氣”

  嘴里的哈氣迅速冷凝成了白霧,天邊的陽光在漫天陰云里混沌沌的,感受不到一絲的暖意,雪上加霜這個詞在這里從來不是用來形容感受的,而是用來形容環境的,漫天冰原除了風雪聲音就只剩下了孤寂。

  這里人跡罕至,偶爾出現的游蕩在冰原之上的獵人也被哨所士兵遣返。能夠造訪這里的除了饑腸轆轆的雪兔之外就是迷了路的北極熊,

  哨所身后50里伯威什要塞所在地,西方大陸的軍事重鎮,歐文泰勒作為一統西方大陸的均衡集團的兩位上將之一,常年鎮守這里。

  “起風了?”

  哨兵看著前方升騰的雪暴,這在冰原之上是常有的事,除了冰川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抵擋冷冽的寒風,肆無忌憚的寒風掠過,哨兵縮了縮頭不慌不忙的鉆到了地下室,透過監控攝像頭繼續盯緊所有出現的異常情況。

  “不對”

  哨兵把監控畫面放大,如同海嘯一般的雪風前,一個人影一馬當先,引領著風暴前行。

  “滑雪愛好者?”

  哨兵看著人影腳下的滑板不可思議。

  哨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誰會來這種地方滑雪?如果那個人是從南面來的,可能是因特拉小鎮的滑雪客,可他從北邊來,那兒什么都沒有,只有無盡的冰區。

  哨兵叼著煙,牙齒直打戰。

  那個人腳下的滑板速度極快,哨兵端起手里的步槍心臟狂跳,拉開保險,哨兵露出決絕的神色,那個人來的方向就是哨所的所在地,稍微愣神間,那個人就已經來到近前,順著暗道入口跳了進來,一把抓住G36突擊步槍的槍管,隨即哨兵尖叫一聲隨即丟掉了唯一的保命符。

  “次啦”

  哨兵的眼睛隨著掉落的槍支移動,黑色的槍身不知什么原因變得通紅,堅硬的槍管軟趴趴的垂了下來,地面的冰雪經受不住高溫瞬間升華又液化成水霧。

  “列兵”

  哨兵瞳孔縮了縮,這才把注意力放在闖入者身上,這是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男人,相貌堂堂,身材挺拔,最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兩顆不一樣顏色的眼睛,左綠右藍,哨兵在腦子里搜索了一圈的詞匯來形容,最終鎖定在了高貴兩個字,他在基地里見過不少年輕的軍官卻從來沒有見到這樣一位高貴如同帝王的男人。

  一個穿著背心和軍褲背著背包在零下30度的冰原上閑庭信步的男人。

  “我是極,要找歐文泰勒上將”極放下背包拿出毛巾擦掉身上的熱汗。

  “極”

  哨兵不由得狂喜,一部分是因為虛驚一場,一部分是見到了均衡集團未來之星天之驕子的極,唯一一個打敗比亞納最強學生凱撒,單挑紅紋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代表均衡集團三位議員和首相所有人意志的人。

  “如何證明你是極大人”哨兵激動的眼神里帶著警惕。

  “這是我的鳴,熔巖”

  極伸出右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能量匯集到手臂上,血肉之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變成流淌的熔巖,熾熱的高溫將哨所里的寒冷頃刻間驅散。

  “長官”

  哨兵努力見狀努力控制激動到顫抖的嘴唇敬了一個軍禮。

  “我這就讓后面的哨卡為您放行!”

  極笑了笑,很是滿意哨兵的警惕性,不由得對傳說中均衡集團三支柱之一的伯威什要塞充滿興趣,一根手指化作熔巖在哨兵嘴里的煙頭上劃過。

  “干的不錯,列兵。”

  穿越層層關卡,風雪中陰云下,陽光觸及不到的地方,一座黑色的巨型要塞進入極的視線,幾十米高的城墻上傷痕遍布卻被風霜打磨的雪亮,如同一只戰爭巨獸張開大口仰天咆哮,這里駐扎著西方大陸號稱最精銳的集團軍,這里的士兵都是久戰沙場活下來的精英,均衡集團參議院三位議員全票通過承認伯威什要塞聽調不聽宣的獨立性。

  最好的武器,最好的設備,最不要命的士兵,這些是伯威什的代言詞。

  歐文泰勒。

  伯威什的最高領袖,籠罩在比亞納頭頂的一片陰云。

  作為集團未來接班人的極,他很清楚為什么當初參議院承建伯威什要塞的原因,也很了解要塞里那個老而不死的怪物,極舔了舔嘴唇,身體里的血液加速,熾熱如同巖漿,興奮到燥熱,時隔多年他是集團總部第一個踏入伯威什的人。

  伯威什內城,高聳的指揮部,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前,歐文泰勒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目光陰沉,神色平靜的眺望遠方的陰云,室內空調開到了28℃但他還是感覺到有一絲絲入髓的陰冷。

  歐文泰勒的耳朵動了動,隨后恭敬的低頭行禮,目不斜視。

  “老師!”

  一位身穿皮甲的銀發老人突兀的出現,老人身材瘦小,巨大的鷹鉤鼻,混濁的雙眼深深地隱藏在眼眶下的陰影里,蒼老的臉上法令紋一直垂到下巴,嘴角不自然的下垂,老人的出現歐文泰勒打了個寒顫,剛才入髓的陰冷更勝三分。

  身為這個星球最強者之一的歐文泰勒,此時如同仆從一般,彎腰俯首。

  “咳咳,哨兵匯報集團那里來人了。”老人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歐文泰勒趕忙上去拍了拍老人的后背,努力控制恐懼到顫抖的手。

  “馬丁老師,集團派的人是極,凱文是要收回伯威什要塞的控制權嗎?”

  “你別忘了伯威什要塞是因為什么建造的,沒了伯威什,凱文和那三個老家伙將會直面紫羅蘭。”馬丁冷寂的目光變得陰沉,如同盯住獵物的禿鷹。

  凱文格勒畢恭畢敬:“老師,當初紫羅蘭到底有多強?”

  身為馬丁的學生,他知道紫羅蘭已經成為了老師的夢魘。

  “咳咳,他已經被我破去一刀,只有九把刀的他打不過我”馬丁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無恙。

  馬丁內心輕嘆,戰神不愧為戰神,與那樣的存在戰斗過之后還能重傷他。

  這些年來身體內的傷病不斷的折磨著他,但他卻不曾有半點后悔,因為他發現了源能的終極秘密。年邁的馬丁已經經不起連翻的戰斗,下一次使用源能之時就是死亡之日,只能龜縮在伯威什要塞當做戰略武器,解決掉消耗生命力來催發源能的問題已經成為了他的偏執。

  內城廣場上,一只剛落地就被殺死的藍紋被裝甲戰車拉著運到了這里,一旁身穿白色生化服的科研人員蜂擁而上。

  馬丁目光穿過落地玻璃窗,遠處的鍋爐煙囪升騰起濃煙,廣場上兩名科研人員把金屬管插進藍紋的傷口里,身后的水泵開始工作,很快那個巨大的玻璃桶內充滿了藍綠色的液體,那是大汄的血液。

  “老師,我該怎么做?”歐文泰勒問道。

  “如今他不是我對手,我要把他的十把刀全部插在我伯威什要塞城墻之上當做戰利品,快了...就快了”

  馬丁狂笑,二十年了,麻爺對他的計劃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要不是忌憚坐鎮比亞納的徐鳳鳴,他早就殺了過去。

  歐文泰勒低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斬殺紅紋如屠狗的他在這個瘦小的老人面前生不出一絲的反抗。

  沒有人比他更能了解馬丁的恐怖,有馬丁的存在,參議院三伯爵只是個笑話。

  “將軍,極大人到了”

  門衛的聲音從對講機里面傳來。

  “讓他進來”

  歐文泰勒得到馬丁的允許下打開對講機回復。

  直升電梯門打開,歐文泰勒和馬丁嘴角上揚。

  “馬丁大人,歐文將軍好久不見”極微笑著走出電梯,優雅的行了一個軍禮見面禮。

  “好久不見”歐文泰勒伸手邀請。

  極站在電梯門口卻沒有絲毫進去的意思。他說道:“為了避免電話被比亞納那個人工智能竊聽,我來這里就是傳話的”

  極絲毫不給歐文泰勒面子,沒有多余的客套直接開門見山,歐文泰勒的笑容定格,臉色有些難看。

  “什么消息”馬丁饒有興趣的看著極,神色耐人尋味。

  “紫羅蘭出現了”

  “哐啷”

  歐文泰勒剛剛端起的酒杯落在地上,玻璃渣和酒水四濺,不由得把目光看向身后的馬丁,馬丁神色如常,他發現他這位老師的眼睛里充滿興奮。

  “消息可靠嗎?”

  “可靠,途徑不方便告訴你,但是絕對可靠。”

  “知道了”

  “凱文董事長讓我問您能不能擋住紫羅蘭的九把刀?”極現在電梯門口依舊沒有踏前半步。

  “凱文董事長就這么迫切的盼著我死嗎?”馬丁身處幽暗陰影中,聲音也跟著刺骨。

  極身上的火苗一閃而過,驅散馬丁目光的侵蝕,聲音很平靜:“畢竟建造伯威什要塞,軍隊開銷,以及給你提供科研前前后后經費花了1200億,四位伯爵股東們賺錢也不容易,花了這么多錢誰也不希望是個豆腐渣工程。也需要適當的檢驗一下的。”

  “他來,會死”馬丁盯著極的雙瞳,忽然笑了起來,如同蛇蝎。

  “我會如實向上面回復”極點了點頭,這才重新走進電梯,絲毫不拖泥帶水。

  “對了,他似乎找到了他的傳人”

  馬丁臉色一變,神色中充滿暴虐,一旁的歐文泰勒恭敬的低下頭。

  “是誰?”

  “誰知道呢?”

  電梯門漸漸合攏,極微笑著揮手告別,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刻打開了手里的信紙,一個原本會出現在馬丁手里的信紙,一團火焰從手里升騰,極緊盯著信紙上最后的三個字,徐小天,出神,隨著火焰被焚燒殆盡。

  極的一生極度自信,唯一怕的就是虧欠人情,“這是代替拉爾德文補償給你的,徐小天。”

  十年前冰冷的海邊別墅,兩個孩童隨著父親搬進這個噩夢般的監獄,穩重的哥哥,逆來順受的弟弟,古板的父親對于天賦極高的極充滿期待,所有的系列都要求做到極致,稍有不慎就會挨一頓毒打,膽小的極蹲在房間里大哭,穩重的拉爾德文抱著他輕聲安慰。

  某一天,哥哥被發現躺在浴缸里,手腕上的鮮血長流,另一只手緊握著一把水果刀,嘴唇毫無血色,很快救護車趕到,急救人員匆忙的開始輸血,在極的記憶里這是最后一次看到哥哥,根據父親的說辭缺失母愛的哥哥得了重度抑郁癥,被送進了療養院,此后兩人除了郵件往來再也沒有見過面。

  他只知道如今哥哥的抑郁癥好像被治愈了,并且喜歡上了朋克風格的服飾,夸張的耳釘,金鏈,破洞牛仔褲,柳釘靴,這些都是他的標配。

  極的眼睛里充滿柔情,如今的他也希望為了哥哥也做點什么。

  所以他刺死了父親,還沒來得及告訴哥哥。

  極看著地面上的縫隙怔怔出身,那個叫賽威的人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一十六,SSBL實驗
云起從黎明開始全文閱讀作者:風箏鳴加入書架

  極帶著馬丁的承諾走了,卻留下了一群不速之客,成群的螞蟻順著背包在電梯里爬了出來,很快順著電梯纜繩分散。

  指揮部地下一層,電梯達不到的地方,這里是馬丁的禁地,擅自闖入者死,曾經有士兵誤打誤撞通過排風口闖入這里,十分鐘后死去士兵的尸體被高掛在城墻,除了馬丁和科研人員沒有人能活著出去。

  這里匯集了最頂尖的化學與生物工程研究人員,心甘情愿的來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地帶研究,除了馬丁本身的洗腦武力鎮壓之外,最大的原因是這些科學家們本身的一種狂熱,他們正在進行的研究項目將會改變世界格局甚至人類整個歷史進程。

  馬丁沿著長長的白色走廊,通過密碼指紋虹膜三種驗證之后,兩米多厚的合金門才被打開。

  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馬丁的那雙死魚眼逐漸狂熱,伸開雙手享受迷醉,這股異味給人感覺是酸澀,苦臭,又混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一名身著白色生化服的科研人員看到馬丁,拿起身邊記錄實驗數據的顯示器走來,厚重寬松的生化服掩飾不住這位科研人員激動到顫抖的身體,頭戴式氧氣玻璃罩下,科研人員激動的語無倫次:“經過1971次實驗,第1972個樣本活了下來,正在接收醫療人員做全面檢查,有了這個樣本我們研究的速度至少快了十幾倍。”

  “干得漂亮,格林艾西教授,我們將會一起見證這項偉大研究的完成。到時候你格林艾西的名字兩永遠的高掛在人類豐碑史上的第一位。”馬丁嘴角上揚,他來到這里就是為了見證1972實驗體的誕生。

  “馬丁先生,您上次給我的那一滴血還有了嗎?很奇怪,我們第一時間進行的血細胞的克隆,但是克隆出來的全部失去了LTAI因子,而且這種因子只有這滴血里面才有。”

  “LTAI因子?”馬丁略微的感興趣。

  “Long term active ,只有這種長期活躍性融合因子才能夠完美的兼容大汄血。”格林解釋著。

  馬丁似乎想到了什么,皺眉不語。

  “沒有新的血液出現的話也就是說1972號實驗體已經絕版了”格林提醒馬丁說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血液的主人或者直信親屬抓來為我們無限提供這種創世血,對了我們科研隊私下管您帶來的血叫做創世血,因為這滴血的出現會推動人類歷史的變革。”

  “會有的,很快就會來了”

  馬丁不知為何腦海里忽然浮現一個中年男子的面貌,男子高坐在均衡集團,奎克木古堡圣殿首座上,藐視著三位伯爵以及跪在圣殿門口身受重傷的他,男子的雙眼逐漸變成銀色,伸開代表至高權利的手輕聲默念,“原罪”,剝去他他一半的生命,從此只能躲在伯威什要塞充當戰略性擺設。

  “凱文你的人情我是不會還的,這是你欠我的。”馬丁面目猙獰心中大吼。

  “走,帶我去看看1972號實驗體”

  “這邊來”格林側開身引路。

  一排排玻璃罐里用福爾馬林溶液浸泡著各種各樣的解刨器官,人體的內臟,大汄的肌肉組織,甚至有一顆硅元素化的人體心臟,云起大陸為碳基生物,上個世紀就已經有科研人員提出過硅基生物的概念,而大汄就是這種硅基生命,很現實那些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里的硅化人體器官意味著這個實驗室的實驗項目。

  人造大汄計劃。

  Synthetic based life,簡稱SSBL計劃。

  天才與瘋子本就在一念之間,一念天堂一念地獄,SSBL計劃原本可以追溯在40年前,那個英雄輩出的年代,人類第一次在大汄面前站起來的年代,戰神紫羅蘭,上將馬丁,上將熊?奧拉夫,上將凱文格勒,以及厚積薄發的徐鳳鳴,穹頂戰爭結束之后世界各國聯合組建啟天組織,有科學研究院提議開啟SSBL計劃,本意是減輕源能的副作用以及如何增幅人體強度。

  凱文格勒雙腿殘疾以后開始墮落,開始把希望放在了SSBL計劃上,于是聯合馬丁叛逃啟天,馬丁偷襲紫羅蘭將其重傷,隨即凱文格勒割裂西方大陸成立均衡集團,享受財閥提供的無窮無盡的財富,以及皇室貴族賦予的至高權利。

  陰差陽錯下SSBL研究團隊被馬丁帶到了伯威什,凱文格勒自己組建研究團隊卻沒什么進展,無奈之下只能資助馬丁。

  純白色的房間內,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躺在特質的金屬床板上昏迷不醒,身上貼滿了各種傳感器,透明單向玻璃外身穿生化服的科研人員正在通過電腦實時監控著這位實驗體的各項生命指標,生命在這些人眼里只是一串串指標數據。

  格林看向1972號實驗體身上密密麻麻的縫合口說道:“注入0.01ml創世血與1L大汄血液后,LTAI因子改變了1972細胞的生命特性,在排異反應下活了下來,之后不傷害他的性命的情況下,我們已經進行了活體解刨,各項數據簡直堪稱完美。”

  格林拉開一名科研人員坐在電腦前給馬丁開始演示,打開一個數據界面曲線圖:“一個普通人在注入創世血一夜之前成長為少將級別的強者,1972細胞里的生物電流明顯增高,已經開始有了大汄的一些特質,等到二期實驗后1972的血液將會完全被大汄血液替代,這代表著1972將會無副作用使用源能。”

  馬丁已經掩飾不住了眼中的興奮:“二期實驗需要多久”

  “具體要看1972的生命特征反應如何,在各項數據趨于平靜之前不能冒然進行換血手術,畢竟現在只有他一個實驗體活著了”格林看到馬丁的狂熱,不知為何后脖頸閃過一絲涼意。

  “好的,不著急”馬丁深呼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對了,既然1972已經活下來了,那1971個福爾馬林器皿已經擺滿了儲藏室,就清理掉吧。”

  “強酸?”格林面色平靜。

  馬丁忽然想起了要塞里鬧著青煙的煙囪:“鍋爐”

  三個月后的夜晚,比亞納斷崖頂。

  清風,滿月,徐小天揮出最后一刀,身旁的計數器停在了15000,手臂上的酸痛感再也壓不住,滿眼金星仿佛和天上的星星融為一體,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麻爺雖老,但卻眼疾手快,抱著徐小天回到屋里,片刻后搬出板凳在門口抽起煙斗發呆。

  “訓練量已經翻了三倍,這樣的基礎就算在比亞納也已經很好了,也是時候了。”徐鳳鳴看著麻爺的背影說道。

  昏暗的門燈除了天上高懸的星月是僅有的光源,將麻爺瘦小的影子拉的很長,這片天地除了海浪拍打崖壁的聲音外,煙斗里燃燒的煙絲滋啦滋啦的打破兩個老人的沉默。

  “還不是時候”麻爺一口煙霧吐出,輕嘆。

  “我族從古至今代代相傳,只留下了兩種東西,一份責任,一段預言”

  “什么預言,沒有聽你提起過”

  麻爺抬起頭,煙斗里煙霧繚繞,麻爺的目光開始陷入回憶,燃燒的劣質煙絲味道有些刺鼻,和此刻手里拿著的煙斗一樣,靈牌堆積如山的祠堂,還是少年的麻爺低頭跪在門口,身后所有人面色莊重,疲憊的眼神中略微一絲失落。

  麻爺張開嘴:“當眾神再次降臨,圣殿紫羅蘭之光將會灑滿星空。”

  “圣殿?”

  “不知道,畢竟這個預言實在是太久了,久到我們自己都不太清楚的狀態。”麻爺心情低落。

  “需要江慮過來一趟嗎?”

  “也好”麻爺點頭。

  半個小時后,江慮牽著一只機械狗,腳踏平衡車哈欠連天的出現在門口,“拜托,我的定位是輔助啊,哪有你們這些戰士身體素質好,睡眠不足會嚴重影響我第二天的工作。”

  徐鳳鳴迫不及待的問:“麻子的那個預言你知道嗎?”

  江慮搖頭:“知道,但是僅憑一段文字我根本無法繼續研究,畢竟這個預言太過古老。”

  “上次考試,你還有印象我孫子到底看到了個什么東西嗎?”

  “有印象啊,一個宮殿,很黑”

  “能畫出來不?”

  江慮嘴巴張成O形,不可思議的指向自己,“我可是麻省理工計算機工程教授出身,我要是會畫畫還學這個干嘛?”

  “百無一用是書生”麻爺冷笑。

  “麻老頭子你吃槍藥了?boy咬他!”江慮酒瓶底一樣的鏡片下,雙目充血。

  boy附體的機械狗無助的搖了搖尾巴,電子屏幕上露出討好的表情。

  “等下,你看一下是這個不?”麻爺回到屋里翻箱倒柜,最后在床板下的報紙下面找到了一塊暗金板,板上雕刻著一塊宮殿圖案。

  江慮皺眉看著滿是泥垢的暗金板,滿臉嫌棄,但很快神色變得凝重,“像但又不像,很奇怪。”

  “哪來的?”

  “唐吉教授臨走之前給我的”

  “每個人都有生命力,你上次告訴我徐小天沒有,他卻對你的鳴沒有任何反應,這怎么解釋。”麻爺皺眉。

  “我需要你的能力”徐鳳鳴看向江慮。

  “好”

  三人來到屋內,江慮伸出手抵在熟睡中徐小天的額頭。

  “我目前的能力只能做到潛入意識層,卻無法做任何引導”江慮深吸一口氣,那種奇異的波動再現。

  鏡月的能力江慮還沒有開發到極致,目前的江慮只能做到靈魂層面的引導,而無法做出任何指令,徐鳳鳴也一直期待著鏡月完全體的能力,靈魂這種事情太過玄幻復雜,目前唯一能直面靈魂的只有江慮覺醒的鏡月。

  半個小時后。

  “很奇怪,他的精神力被一片黑暗給隔絕了,我看不到任何東西,按道理來說只要是生命體,那么他的靈魂世界里面必然會儲存著發生過的事情,這種情況我是第一次遇到,我需要回去研究研究。”

  “我沒電了,我去睡覺了”江慮擦了擦虛汗,boy接管平衡車把江慮帶走,很顯然鏡月的使用對于他來說消耗巨大。

  “怎么辦”徐鳳鳴平復心情問道。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最不濟也就兩種情況,第一,他注射了血清死掉,第二,他成為我的繼承者。”麻爺面色凝重,眼里卻閃過一絲解脫。

  徐鳳鳴卻沒有半分喜色,他這個老朋友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徐鳳鳴看向天空,時間永遠都是最鋒利的武器,他們都已經老了。

  麻爺笑了笑,沒有說話。

  麻爺忽然有些心疼這個支撐啟天老人,卻也佩服老人的偉大,自己唯一的后輩,唯一的親人被他親自送到了充滿死亡未知的宿命里。

  麻爺一直在等待著宿命里的繼承者,等的太久太久了,久到不敢去死,久到親人被人滅族,為了等候繼承者出現只能選擇在這里茍延殘喘。

  “我們都很幸運”徐鳳鳴靠在門柱上,突兀的說著。

  “你有個好孫子,看得出他很努力的想要跟上你的腳步。”麻爺點頭。

  “我把他藏了十年,直到他長大了我才發現我需要尊重他的想法。我知道你說的那兩種情況結果都不太好,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就知道的,但是為了人類繼續生存下去的這種大事,我徐鳳鳴做不到置身事外。”徐鳳鳴老人慈愛的看著徐小天,輕柔的幫他蓋上被子。

  “你看!就連蓋被子的這種事情我都沒有為他做過,現在我卻要送他去死,我唯一能保證的是我會死在我孫子的前面,誰也不能傷害他。”

  麻爺點起煙斗,深深地吸了一口。

  “接下來小天源能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徐鳳鳴眼睛里充滿誠懇。

  “我需要一筆錢”

  “多少?”

  “一輛頂級拉力賽車的錢”

  “你要買車?”徐鳳鳴不解。

  “我要在他咸魚的心態里挖掘出他狂躁的一面,他這個性子太弱了,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他永遠不會變強的,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強者,只有努力變強的人。”

  徐鳳鳴老人若有所思的看著麻爺,良久之后緩緩點頭。

  “我要他去一趟西方大陸”

  “什么時候”

  “明天就走”

  徐鳳鳴身體一顫,死對于麻爺來說是一種解脫,雖然做好了離別的覺悟但是卻沒想到離別會這么快,他看著麻爺的背影緩緩說道:“好!”

  “接到消息,惡魔之眼已經蠢蠢欲動了”

  “抱歉,這次我不能再去高原了”

  麻爺的目光穿過星辰,普普通通的老人變得一絲不普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當他看到徐小天夢里宮殿的時候就明白他的宿命開始了,也終于可以為自己而活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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