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德國公使馬爾贊（二更）
“1000萬英鎊嗎？”不跳字。
“沒錯，1000萬英鎊…”
在宜昌縣政府的大樓內，嚴光正手捧茶杯神色輕松的說著一個驚人的數字…
而在他右手邊坐著的德國公使馬爾贊，還有隨同而來的禮和洋行經理里德爾卻是被這個數字驚到了。1000萬英鎊？要知道袁世凱向各國洋行所貸借款的全部總金額，也不過是2500萬英鎊而已。
不過對嚴光是否能支付這個龐大的數字，馬爾贊到不懷疑，因為就如英國公使朱爾典一般，馬爾贊也很清楚嚴光在坦皮科的油田每年能得到多少金錢…
1000萬英鎊？看起來確實是很多，但對嚴光來說，卻還不到他一年的收入…
“不過用1000萬英鎊的訂單來換膠州灣嗎………這個中國人到真的是很出人意表呢…”
想到這里馬爾贊又再次看向了嚴光。
“本來這次前來宜昌，只是因為里德爾的拜托，還有自已對這個中國人的好奇，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能干的這么出色…”
大概半個多月前，嚴光通過禮和洋行的經理里德爾向德國公使馬爾贊發出邀請，希望他能到宜昌來同自已一晤，商討德國歸還膠州灣租借地的問題——————————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青島要塞。
當從里德爾口中得知嚴光想要同自已商談膠州灣歸屬問題的時候，馬爾贊覺得這個中國人絕對是瘋了。要知道目前這個中國人的地盤還只有四川和貴州兩省，到現在也只是勉強踏入湖北而已，不說距離山東的距離有多遠，光是目前和他對峙的北洋就隨時都有可能將他擊潰——————想要同自已商討膠州灣的問題？好歹也要等擊退了北洋軍再說吧？
不過當馬爾贊得知，嚴光是準備用高達1000萬英鎊的訂單來交換時，本來已經準備回絕的馬爾贊猶豫了，這時再加上自已對這個中國人的好奇，最終馬爾贊還踏上了前往宜昌的客輪…
不過就在馬爾贊和隨同人員還有里德爾等人乘上客輪時，港口上卻傳來了北洋軍戰事不利的消息，這也讓剛剛上船沒多久的馬爾贊再次思考起關于膠州灣的問題…
“膠州灣…”
因為歐洲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大戰的緣故，德國內部已經開始提議將膠州灣租借地無償交還給中國政府了——————當然，這個中國政府指的是袁世凱的北洋政府，而不是某個雜牌政府…
而看著馬爾贊，嚴光的臉上也是面帶微笑。
日本人搶占青島這件歷史事件作為后來人他當然很清楚，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生起用1000萬英鎊的訂單來換取德國人無償將膠州灣交還中國的念頭。
“1000萬英鎊的各種機械設備，完全可以為中國的重工業建設提升助力，而且也能在對付日本人的時候擁有一個完美的借口…”
沒錯，對付日本人。
嚴光很清楚日本人對膠州灣和山東半島的窺視，這種窺視可以說僅次于他們對東三省的渴望。所以就算嚴光同德國人達成協議，日本人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日本的陸軍到還好說，一來日本陸軍還沒有后世那么變態，二來日本陸軍同中國陸軍的差距也沒有那么大，而且在歐戰初期日本的常備陸軍僅有15萬人，總動員后也不過50萬人，真打起來就算是全面戰也不足為慮。唯一麻煩的就是日本海軍，如果沒有一座足夠堅固的要塞支撐，想要對付有海軍撐腰的日本陸軍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這就是嚴光為什么要拿回膠州灣，尤其是青島要塞的原因。
因為他很清楚，就算他同德國人達成協議，非常和平的收回了膠州灣和青島要塞，日本人也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德國政府曾和中國政府私下交涉過，將膠州灣租借地“還給中國”，但中國以后要給予補償。不過日本卻發出通牒，要求德國政府在9月15日前將膠州灣交給日本，然后在由日本“將來交還給中國”。德國公使馬爾贊接到日本通牒后說:“德國可以將青島交還中國，但日本應將臺灣交還中國。”同時馬爾贊與中國政府外交部接洽，表示可將膠州灣直接歸還中國。但因為日本的反對，袁世凱不敢接受。后來袁世凱建議德國先將膠州灣交給美國，然后在由美國交給中國，但美國拒絕。同時袁世凱政府還對日本致德國通牒中提的將膠州灣“將來交給中國”主持公道，誠表友誼，至為感謝。）
如果歐戰爆發后日本執意出兵青島，不，應該說日本一定會出兵青島，到那個時候事先收回青島的中國一來可以在道理上站的住根腳，二來，有青島要塞做支撐點對付日本海軍的時候也能輕松點，至于日本出兵青島的借口？——————借口這種東西，想找的話總能找的到的。
而且作為日本的盟國，英國到時候也絕對會站到日本那邊，就算日本到時候找出來的借口真的是雞毛蒜皮，為了歐戰的勝利，英法也會認同這個借口的…
——————————
“嚴先生，如果我們就膠州灣問題達成協議，不知道您準備用多長時間抵達到山東呢？”
就在嚴光坐在那里想著青島和日本人的時候，稍作思考后，馬爾贊開口問道。
這可是非常重要的問題，如果說嚴光是在歐戰爆發后才打到青島，那么就算在膠州灣方面兩者真的達成了協議，也是沒有意義的。
好在對這方面嚴光到是很有信心，所以在聽到馬爾贊的問題后，嚴光直接就回答道。
“我準備用不到1年的時間來統一全國…”
“1年？”
中國的面積有多大，馬爾贊還是很清楚的，所以在聽到1年這個時間后明顯吃了一驚，不過稍作思索，他就明白嚴光絕非妄言。
自國民黨的領袖孫中山和黃興因二次**而逃亡日本后，如今在中國嚴光唯一的競爭對手就只有袁世凱一人。而現在袁世凱的北洋過半主力都集中在潛江，如果嚴光能在潛江將袁世凱的北洋主力擊潰的話，那么湖北、江西、江蘇和安徽都會落入嚴光的手中。而沒有了這些北洋主力，袁世凱也就沒了跟嚴光爭雄的資本，想要收復無險可守的北中國自然也就之是時間問題…
只要能在短時間內擊敗聚集在湖北的北洋軍，不到1年的時間絕對能統一中國…
而且…
“根據軍情局最新傳回來的消息，最近一段時間袁世凱的身體可不怎么好，在歷史上也是用不了幾年就會病死，如果能在短時間內擊潰潛江的北洋軍，或許袁世凱就會因為這件事的刺激而一命嗚呼，那么北中國自然也就可以和平的收復了…”
當然，就算袁世凱沒有一命嗚呼嚴光也不怕，畢竟北方和南方不同，很多地方北方都是一馬平川，如果湖北的北洋軍被擊敗，就算袁世凱想守也是無險可守，到那時候，嚴光的國社軍只要長驅直入就可以了…
不過就在嚴光這么想的時候，馬爾贊卻開口道。
“嚴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要問您。”
“公使先生，有什么問題想問的話就請問吧…”
點了點頭，馬爾贊將自已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是這樣，我一直都想知道，為什么嚴先生就認定我們會將膠州灣交還給中國呢？哪怕是用1000萬英鎊的訂單來交換…”這也是馬爾贊一直想提出來的問題。
而在聽到馬爾贊的問題后，嚴光卻是用手指指了指自已的腦袋。
“馬爾贊先生，我也是有著自已的情報來源的，沒錯，如今貴國政府還沒有確定一定要將膠州灣交還給中國，但在貴國政府內部卻已經有人這么提議了，既然這樣，我為什么不找您直接談呢？”說著嚴光指了指日本的方向。“早談總比晚談好，要知道，在那里可是有一個惡鄰一直對青島虎視眈眈呢…”
聽到嚴光這么說，馬爾贊也點頭表示認同。
英日同盟，在過去的時候或許是為了制衡俄國而存在的，但是到了如今，卻已經成為了針對德國的存在，對這點，德國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很好奇您的情報來源究竟是什么，但我可以告訴您，在我國政府內部確實已經出現了這樣的提議。不過目前這畢竟還只是提議，何況我也無權決定什么，因此我想先用電報向柏林方面請示一下…”
“當然沒有問題，如果需要的話，我們這里就有專門的無線電報…”而且這些電報還是從德國洋行買的…
聽到嚴光的話后，馬爾贊點頭表示感謝。
不多時，在收到了馬爾贊的電報后，德國方面也在為膠州灣的事情而進行爭執，不過在爭執的過程當中，贊同將膠州灣歸還給中國的卻是占據了絕大多數。一來一千萬英鎊的訂單確實很誘人，二來，就算他們不歸還，等到歐戰爆發的時候，難道要讓青島要塞里的德國官兵和僑民等著英國人和日本人找上門嗎？
所以沒過幾日，停留在宜昌的馬爾贊就得到授權談判的電報…
不過在其中德國人卻標明了一點，那就是膠州灣必須在歐戰爆發后才能歸還。
第二百三十二章德國公使馬爾贊。
“1000萬英鎊嗎？”不跳字。
“沒錯，1000萬英鎊…”
在宜昌縣政府的大樓內，嚴光正手捧茶杯神色輕松的說著一個驚人的數字…
而在他右手邊坐著的德國公使馬爾贊，還有隨同而來的禮和洋行經理里德爾卻是被這個數字驚到了。1000萬英鎊？要知道袁世凱向各國洋行所貸借款的全部總金額，也不過是2500萬英鎊而已。
不過對嚴光是否能支付這個龐大的數字，馬爾贊到不懷疑，因為就如英國公使朱爾典一般，馬爾贊也很清楚嚴光在坦皮科的油田每年能得到多少金錢…
1000萬英鎊？看起來確實是很多，但對嚴光來說，卻還不到他一年的收入…
“不過用1000萬英鎊的訂單來換膠州灣嗎………這個中國人到真的是很出人意表呢…”
想到這里馬爾贊又再次看向了嚴光。
“本來這次前來宜昌，只是因為里德爾的拜托，還有自已對這個中國人的好奇，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能干的這么出色…”
大概半個多月前，嚴光通過禮和洋行的經理里德爾向德國公使馬爾贊發出邀請，希望他能到宜昌來同自已一晤，商討德國歸還膠州灣租借地的問題——————————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青島要塞。
當從里德爾口中得知嚴光想要同自已商談膠州灣歸屬問題的時候，馬爾贊覺得這個中國人絕對是瘋了。要知道目前這個中國人的地盤還只有四川和貴州兩省，到現在也只是勉強踏入湖北而已，不說距離山東的距離有多遠，光是目前和他對峙的北洋就隨時都有可能將他擊潰——————想要同自已商討膠州灣的問題？好歹也要等擊退了北洋軍再說吧？
不過當馬爾贊得知，嚴光是準備用高達1000萬英鎊的訂單來交換時，本來已經準備回絕的馬爾贊猶豫了，這時再加上自已對這個中國人的好奇，最終馬爾贊還踏上了前往宜昌的客輪…
不過就在馬爾贊和隨同人員還有里德爾等人乘上客輪時，港口上卻傳來了北洋軍戰事不利的消息，這也讓剛剛上船沒多久的馬爾贊再次思考起關于膠州灣的問題…
“膠州灣…”
因為歐洲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大戰的緣故，德國內部已經開始提議將膠州灣租借地無償交還給中國政府了——————當然，這個中國政府指的是袁世凱的北洋政府，而不是某個雜牌政府…
而看著馬爾贊，嚴光的臉上也是面帶微笑。
日本人搶占青島這件歷史事件作為后來人他當然很清楚，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生起用1000萬英鎊的訂單來換取德國人無償將膠州灣交還中國的念頭。
“1000萬英鎊的各種機械設備，完全可以為中國的重工業建設提升助力，而且也能在對付日本人的時候擁有一個完美的借口…”
沒錯，對付日本人。
嚴光很清楚日本人對膠州灣和山東半島的窺視，這種窺視可以說僅次于他們對東三省的渴望。所以就算嚴光同德國人達成協議，日本人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日本的陸軍到還好說，一來日本陸軍還沒有后世那么變態，二來日本陸軍同中國陸軍的差距也沒有那么大，而且在歐戰初期日本的常備陸軍僅有15萬人，總動員后也不過50萬人，真打起來就算是全面戰也不足為慮。唯一麻煩的就是日本海軍，如果沒有一座足夠堅固的要塞支撐，想要對付有海軍撐腰的日本陸軍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這就是嚴光為什么要拿回膠州灣，尤其是青島要塞的原因。
因為他很清楚，就算他同德國人達成協議，非常和平的收回了膠州灣和青島要塞，日本人也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德國政府曾和中國政府私下交涉過，將膠州灣租借地“還給中國”，但中國以后要給予補償。不過日本卻發出通牒，要求德國政府在9月15日前將膠州灣交給日本，然后在由日本“將來交還給中國”。德國公使馬爾贊接到日本通牒后說:“德國可以將青島交還中國，但日本應將臺灣交還中國。”同時馬爾贊與中國政府外交部接洽，表示可將膠州灣直接歸還中國。但因為日本的反對，袁世凱不敢接受。后來袁世凱建議德國先將膠州灣交給美國，然后在由美國交給中國，但美國拒絕。同時袁世凱政府還對日本致德國通牒中提的將膠州灣“將來交給中國”主持公道，誠表友誼，至為感謝。）
如果歐戰爆發后日本執意出兵青島，不，應該說日本一定會出兵青島，到那個時候事先收回青島的中國一來可以在道理上站的住根腳，二來，有青島要塞做支撐點對付日本海軍的時候也能輕松點，至于日本出兵青島的借口？——————借口這種東西，想找的話總能找的到的。
而且作為日本的盟國，英國到時候也絕對會站到日本那邊，就算日本到時候找出來的借口真的是雞毛蒜皮，為了歐戰的勝利，英法也會認同這個借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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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先生，如果我們就膠州灣問題達成協議，不知道您準備用多長時間抵達到山東呢？”
就在嚴光坐在那里想著青島和日本人的時候，稍作思考后，馬爾贊開口問道。
這可是非常重要的問題，如果說嚴光是在歐戰爆發后才打到青島，那么就算在膠州灣方面兩者真的達成了協議，也是沒有意義的。
好在對這方面嚴光到是很有信心，所以在聽到馬爾贊的問題后，嚴光直接就回答道。
“我準備用不到1年的時間來統一全國…”
“1年？”
中國的面積有多大，馬爾贊還是很清楚的，所以在聽到1年這個時間后明顯吃了一驚，不過稍作思索，他就明白嚴光絕非妄言。
自國民黨的領袖孫中山和黃興因二次**而逃亡日本后，如今在中國嚴光唯一的競爭對手就只有袁世凱一人。而現在袁世凱的北洋過半主力都集中在潛江，如果嚴光能在潛江將袁世凱的北洋主力擊潰的話，那么湖北、江西、江蘇和安徽都會落入嚴光的手中。而沒有了這些北洋主力，袁世凱也就沒了跟嚴光爭雄的資本，想要收復無險可守的北中國自然也就之是時間問題…
只要能在短時間內擊敗聚集在湖北的北洋軍，不到1年的時間絕對能統一中國…
而且…
“根據軍情局最新傳回來的消息，最近一段時間袁世凱的身體可不怎么好，在歷史上也是用不了幾年就會病死，如果能在短時間內擊潰潛江的北洋軍，或許袁世凱就會因為這件事的刺激而一命嗚呼，那么北中國自然也就可以和平的收復了…”
當然，就算袁世凱沒有一命嗚呼嚴光也不怕，畢竟北方和南方不同，很多地方北方都是一馬平川，如果湖北的北洋軍被擊敗，就算袁世凱想守也是無險可守，到那時候，嚴光的國社軍只要長驅直入就可以了…
不過就在嚴光這么想的時候，馬爾贊卻開口道。
“嚴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要問您。”
“公使先生，有什么問題想問的話就請問吧…”
點了點頭，馬爾贊將自已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是這樣，我一直都想知道，為什么嚴先生就認定我們會將膠州灣交還給中國呢？哪怕是用1000萬英鎊的訂單來交換…”這也是馬爾贊一直想提出來的問題。
而在聽到馬爾贊的問題后，嚴光卻是用手指指了指自已的腦袋。
“馬爾贊先生，我也是有著自已的情報來源的，沒錯，如今貴國政府還沒有確定一定要將膠州灣交還給中國，但在貴國政府內部卻已經有人這么提議了，既然這樣，我為什么不找您直接談呢？”說著嚴光指了指日本的方向。“早談總比晚談好，要知道，在那里可是有一個惡鄰一直對青島虎視眈眈呢…”
聽到嚴光這么說，馬爾贊也點頭表示認同。
英日同盟，在過去的時候或許是為了制衡俄國而存在的，但是到了如今，卻已經成為了針對德國的存在，對這點，德國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很好奇您的情報來源究竟是什么，但我可以告訴您，在我國政府內部確實已經出現了這樣的提議。不過目前這畢竟還只是提議，何況我也無權決定什么，因此我想先用電報向柏林方面請示一下…”
“當然沒有問題，如果需要的話，我們這里就有專門的無線電報…”而且這些電報還是從德國洋行買的…
聽到嚴光的話后，馬爾贊點頭表示感謝。
不多時，在收到了馬爾贊的電報后，德國方面也在為膠州灣的事情而進行爭執，不過在爭執的過程當中，贊同將膠州灣歸還給中國的卻是占據了絕大多數。一來一千萬英鎊的訂單確實很誘人，二來，就算他們不歸還，等到歐戰爆發的時候，難道要讓青島要塞里的德國官兵和僑民等著英國人和日本人找上門嗎？
所以沒過幾日，停留在宜昌的馬爾贊就得到授權談判的電報…
不過在其中德國人卻標明了一點，那就是膠州灣必須在歐戰爆發后才能歸還。
第二百三十二章德國公使馬爾贊。
第二百三十三章嚴光的yy（三更）
在宜昌的縣政府大樓內，嚴光同德國公使馬爾贊簽訂了協議。
協議上標明，嚴光將會用一千萬英鎊購買德國產品，而德國政府則會在歐戰爆發時將膠州灣連同青島要塞一同歸還給中國政府。
附：該協議將在簽訂后即刻生效，嚴光所需的德國產品也會盡快運抵中國。
另：一千萬英鎊中，五百萬英鎊為現金支付，五百萬英鎊為德華洋行的低息貸款。
再另：若歐戰并未爆發，膠州灣也需在最遲10年內歸還中國…
德國人會要求在歐戰爆發后才將膠州灣歸還，這點并沒有出乎嚴光的意料，畢竟雖然歐洲大陸戰云密布，但也有不會爆發大戰的可能，如果到時候歐戰沒有爆發，德國卻因為一千萬英鎊的訂單而將膠州灣歸還給了中國，那德國豈不是虧大了？要知道在這項交易當中占大頭的可是像禮和洋行這樣的商人，德國政府僅僅只能喝到一些湯湯水水罷了——————雖然這項交易最后能成，那些在德國政府內極有影響力的商人和貴族們出了大力。
至于嚴光？他要的只是在道義上站得住腳的理由，而且用一千萬英鎊的訂單來換取膠州灣，在嚴光看來也不是什么虧本的買賣，更何況這一千萬英鎊里還有五百萬英鎊的低息貸款，而這需要在未來的時間里一點點償還的貸款，對嚴光來說就如庚子賠款一樣，是不準備償還的…
至于那個歐戰爆發才歸還？難道嚴光會告訴馬爾贊在1914年的時候，有八成的可能性會有一個塞爾維亞青年用一顆子彈釀造出薩拉熱窩事件嗎？
而對德國來說，嚴光不償還貸款這種事情卻是完全不需要擔心的。
一來現在的歐洲只是戰云密布，歐戰什么時候爆發和歐戰會不會爆發就如薛定諤的貓一樣都還只是個未知數，而在歐戰爆發之前，德國依舊會是僅次于英國的世界第二強國，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馬爾贊，還是德華銀行都不需要擔心嚴光會賴掉那五百萬英鎊的貸款——————要知道德國可是準備將擴軍維持到1920年，讓德意志的公海艦隊同大英帝國的海軍力量持平呢…
雖然沒過多久，薩拉熱窩事件就發生了…
再說嚴光個人的年收入可是相當的高，除非第二天坦皮科的油田就被墨西哥收歸國有，不然的話德華銀行根本不需要擔心嚴光的償還能力。
也正因為這樣，德華銀行才會同意同嚴光簽訂五百萬英鎊的低息貸款協議的。
當然，這項協議的核心內容是絕對保密的，畢竟如果協議的內容被透露出去的話，很難講現在還保持中立的日本人會不會有什么舉動。要知道當初德國人想歸還膠州灣給中國的時候，日本可是直接出面反對，并且認為應該先將膠州灣交給日本，然后再由日本在“將來的某個時候轉交給中國”——————雖然我們都知道，膠州灣到手后，日本壓根就沒想過將膠州灣還給中國。
如果日本在得知了協議的內容后，真的介入到嚴光同袁世凱的對決當中的話，嚴光可不會自大到認為四川水軍會是日本海軍的對手。
——————————
在同嚴光檢閱了駐守在宜昌的近衛一師后，馬爾贊也認為國社軍的實力至少相當于歐洲二流陸軍的水準，所欠缺的只有實戰經驗和足夠的訓練罷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馬爾贊同里德爾等人在宜昌盤旋了數日后，帶著那份秘密協議離開了宜昌。
而嚴光自已，卻是在回想著那份協議上的采購列表…
“只要這一千萬英鎊采購到的設備全部到齊，也就可以為中國構建出一個重工業基礎出來了吧…”
嚴光的這次采購列表當中，沒有一樣是成品，或者說是如火炮、槍械、彈藥等兵工產品，全部都是工業所需的各種基礎設備。
這其中除了礦區所用的開采設備，鋼鐵廠所需的冶煉設備和兵工廠所需的生產設備外，還有造船廠所需的設備，福克飛機和戴勒姆汽車的生產設備等等等等。
如造船廠的設備，只要嚴光訂購的設備到齊，那么至少在理論上造船廠將會擁有制造戰列艦的能力，甚至就連蒸汽輪機的生產設備和技術也在采購列表當中。
還有福克飛機和戴勒姆汽車，哪怕是生產螺絲釘用的設備，也在訂單的列表當中。
就如嚴光所言，只要訂單上的設備能在歐戰爆發前抵達，那么只需要靜心發展，在歐戰結束之前讓中國擁有萬噸級的重型巡洋艦，甚至是2、3萬噸的無畏級戰列艦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還有湖北的大冶鐵礦、奉天（遼寧）的本溪、鞍山鐵礦、河北的遷安鐵礦和安徽的馬鞍山鐵礦，再加上如今綦江鐵廠。到1915年時日本的粗鋼產量將會達到噸，嚴光有信心讓中國的粗鋼產量達到60萬噸。1919年時日本的粗鋼產量會達到噸，嚴光卻有信心讓中國的粗鋼產量達到200多萬噸，相當于同時期法國的水平，不，或許還能更高一些…
“只要這些設備能到，然后在給我足夠的時間…”
至于那些生產出來的鋼鐵用到哪里？這個到不是嚴光需要擔心的，因為在歐戰的時候，鋼鐵同其他的物資一樣，完全沒必要擔心無處銷售，日本不也是趁著這個機會才由債務國變成債權國的嗎。
等到歐戰結束后，中國的工業基礎也就初步完成了，到那個時候也就不需要在擔心鋼鐵沒有地方用，畢竟無論是兵工廠，還是汽車廠和飛機廠都是用鋼的地方，造船廠更是鋼鐵大戶——————————順帶一提，歐戰結束時，俄國的鋼鐵產量僅有16萬噸，相當之可憐，不過到了1929年，俄國的鋼鐵產量就變成了485萬噸，比戰前的鋼鐵產量還要高不少…
——————————
就在嚴光還站在宜昌碼頭上，看著漸漸離去的客輪心里一陣yy的時候，潛江的戰事也還在繼續著，只不過發展的方向對北洋軍來說越來越不利了。
得知戰局不利后，因為沒有得到朱爾典的幫助，袁世凱也只能讓留守武漢的2個混成旅前往潛江進行援助，只留下鄂軍的一個師，同時還從直隸也調了2個混成旅由京漢鐵路南下進行援助，只不過這兩個混成旅的戰力如何，實在是一件為止的事情…
而在得知袁世凱派軍南下后，嚴光也從四川和貴州調了2個步兵師由水路前往荊州，然后再通過鐵路前往潛江。
雖然袁世凱派遣援軍南下的時間要比嚴光早上許多，但水路畢竟要比火車方便許多，所以雖然是袁世凱先派軍南下增援，但最先抵達潛江的反而是嚴光的2個步兵師。
而且在得知北洋戰局不利的消息后，恰如袁世凱和馮國璋等人所想的那樣，原本看似很聽話的朱瑞和孫道仁也開始動搖了起來，就連在云南的蔡鍔也是如此。
看著很有可能會失敗的袁世凱，蔡鍔真的不知道自已是不是還要在繼續支持下去。畢竟蔡鍔會支持袁世凱，只是因為袁世凱是蔡鍔看來唯一可以收拾中國亂局的人，如果事實證明蔡鍔看錯了，那…
眼見在潛江戰役上，國社軍捷報連連，而原本他所支持的北洋軍傳出來的只有噩耗，蔡鍔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了。只是讓他調頭選擇支持嚴光？不說世人對他的評價，單指過去他同嚴光產生的摩擦，還有**后蔡鍔在川滇邊境牽制國社軍兵力的事情，蔡鍔也要顧及嚴光會不會找他秋后算帳…
不過就在蔡鍔顧慮重重的時候，國社軍駐云南的代表卻突然登門拜訪。
于此同時，在看到國社軍捷報連連后，早就與嚴光有所勾連的譚延闿，也正式宣布湖南再次獨立。這個消息的傳出，雖不能說給袁世凱帶來了致命一擊，但也讓湖北的北洋軍開始士氣低落了起來。
而后沒多久，也不知道四川代表究竟同蔡鍔說了些什么，蔡鍔也正式宣布獨立，并且表示將派遣滇軍的一個師奔赴湖北參戰…
眼見兩個省的督軍都站出來選擇支持嚴光，尤其是其中一個還是過去一直都支持袁世凱的蔡鍔，雖然袁世凱在潛江的戰役還沒有失敗，但人們也開始不看好他了。甚至就連他的老朋友英國人和日本人，也開始秘密的接觸嚴光，尤其是英國人，更是希望嚴光在獲得勝利后能保障英國在長江流域的利益——————沒辦法，誰叫如今嚴光的地盤正好在長江流域一帶呢…
眼見局勢變得前所未有的糟糕，在傳出口吐鮮血的消息后，袁世凱也只能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馮國璋和親赴潛江的段祺瑞身上。
而在潛江縣衙內，無論是馮國璋還是段祺瑞，又或者是剛剛才從前線回來的李純等人，卻都是一副沒有信心的樣子…
國社軍強嗎？不強，在單兵素質上甚至比北洋軍還要差不少，可人家的裝備卻是真心好，在絕對的優勢火力面前，即使北洋軍的單兵素質要比國社軍強出兩三籌，也只能不斷的從陣線上敗退下來…
——————————
三更結束，另外再次感謝甜蜜的甘蔗同學～～～
第二百三十三章嚴光的yy。
在宜昌的縣政府大樓內，嚴光同德國公使馬爾贊簽訂了協議。
協議上標明，嚴光將會用一千萬英鎊購買德國產品，而德國政府則會在歐戰爆發時將膠州灣連同青島要塞一同歸還給中國政府。
附：該協議將在簽訂后即刻生效，嚴光所需的德國產品也會盡快運抵中國。
另：一千萬英鎊中，五百萬英鎊為現金支付，五百萬英鎊為德華洋行的低息貸款。
再另：若歐戰并未爆發，膠州灣也需在最遲10年內歸還中國…
德國人會要求在歐戰爆發后才將膠州灣歸還，這點并沒有出乎嚴光的意料，畢竟雖然歐洲大陸戰云密布，但也有不會爆發大戰的可能，如果到時候歐戰沒有爆發，德國卻因為一千萬英鎊的訂單而將膠州灣歸還給了中國，那德國豈不是虧大了？要知道在這項交易當中占大頭的可是像禮和洋行這樣的商人，德國政府僅僅只能喝到一些湯湯水水罷了——————雖然這項交易最后能成，那些在德國政府內極有影響力的商人和貴族們出了大力。
至于嚴光？他要的只是在道義上站得住腳的理由，而且用一千萬英鎊的訂單來換取膠州灣，在嚴光看來也不是什么虧本的買賣，更何況這一千萬英鎊里還有五百萬英鎊的低息貸款，而這需要在未來的時間里一點點償還的貸款，對嚴光來說就如庚子賠款一樣，是不準備償還的…
至于那個歐戰爆發才歸還？難道嚴光會告訴馬爾贊在1914年的時候，有八成的可能性會有一個塞爾維亞青年用一顆子彈釀造出薩拉熱窩事件嗎？
而對德國來說，嚴光不償還貸款這種事情卻是完全不需要擔心的。
一來現在的歐洲只是戰云密布，歐戰什么時候爆發和歐戰會不會爆發就如薛定諤的貓一樣都還只是個未知數，而在歐戰爆發之前，德國依舊會是僅次于英國的世界第二強國，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馬爾贊，還是德華銀行都不需要擔心嚴光會賴掉那五百萬英鎊的貸款——————要知道德國可是準備將擴軍維持到1920年，讓德意志的公海艦隊同大英帝國的海軍力量持平呢…
雖然沒過多久，薩拉熱窩事件就發生了…
再說嚴光個人的年收入可是相當的高，除非第二天坦皮科的油田就被墨西哥收歸國有，不然的話德華銀行根本不需要擔心嚴光的償還能力。
也正因為這樣，德華銀行才會同意同嚴光簽訂五百萬英鎊的低息貸款協議的。
當然，這項協議的核心內容是絕對保密的，畢竟如果協議的內容被透露出去的話，很難講現在還保持中立的日本人會不會有什么舉動。要知道當初德國人想歸還膠州灣給中國的時候，日本可是直接出面反對，并且認為應該先將膠州灣交給日本，然后再由日本在“將來的某個時候轉交給中國”——————雖然我們都知道，膠州灣到手后，日本壓根就沒想過將膠州灣還給中國。
如果日本在得知了協議的內容后，真的介入到嚴光同袁世凱的對決當中的話，嚴光可不會自大到認為四川水軍會是日本海軍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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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嚴光檢閱了駐守在宜昌的近衛一師后，馬爾贊也認為國社軍的實力至少相當于歐洲二流陸軍的水準，所欠缺的只有實戰經驗和足夠的訓練罷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馬爾贊同里德爾等人在宜昌盤旋了數日后，帶著那份秘密協議離開了宜昌。
而嚴光自已，卻是在回想著那份協議上的采購列表…
“只要這一千萬英鎊采購到的設備全部到齊，也就可以為中國構建出一個重工業基礎出來了吧…”
嚴光的這次采購列表當中，沒有一樣是成品，或者說是如火炮、槍械、彈藥等兵工產品，全部都是工業所需的各種基礎設備。
這其中除了礦區所用的開采設備，鋼鐵廠所需的冶煉設備和兵工廠所需的生產設備外，還有造船廠所需的設備，福克飛機和戴勒姆汽車的生產設備等等等等。
如造船廠的設備，只要嚴光訂購的設備到齊，那么至少在理論上造船廠將會擁有制造戰列艦的能力，甚至就連蒸汽輪機的生產設備和技術也在采購列表當中。
還有福克飛機和戴勒姆汽車，哪怕是生產螺絲釘用的設備，也在訂單的列表當中。
就如嚴光所言，只要訂單上的設備能在歐戰爆發前抵達，那么只需要靜心發展，在歐戰結束之前讓中國擁有萬噸級的重型巡洋艦，甚至是2、3萬噸的無畏級戰列艦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還有湖北的大冶鐵礦、奉天（遼寧）的本溪、鞍山鐵礦、河北的遷安鐵礦和安徽的馬鞍山鐵礦，再加上如今綦江鐵廠。到1915年時日本的粗鋼產量將會達到噸，嚴光有信心讓中國的粗鋼產量達到60萬噸。1919年時日本的粗鋼產量會達到噸，嚴光卻有信心讓中國的粗鋼產量達到200多萬噸，相當于同時期法國的水平，不，或許還能更高一些…
“只要這些設備能到，然后在給我足夠的時間…”
至于那些生產出來的鋼鐵用到哪里？這個到不是嚴光需要擔心的，因為在歐戰的時候，鋼鐵同其他的物資一樣，完全沒必要擔心無處銷售，日本不也是趁著這個機會才由債務國變成債權國的嗎。
等到歐戰結束后，中國的工業基礎也就初步完成了，到那個時候也就不需要在擔心鋼鐵沒有地方用，畢竟無論是兵工廠，還是汽車廠和飛機廠都是用鋼的地方，造船廠更是鋼鐵大戶——————————順帶一提，歐戰結束時，俄國的鋼鐵產量僅有16萬噸，相當之可憐，不過到了1929年，俄國的鋼鐵產量就變成了485萬噸，比戰前的鋼鐵產量還要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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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嚴光還站在宜昌碼頭上，看著漸漸離去的客輪心里一陣yy的時候，潛江的戰事也還在繼續著，只不過發展的方向對北洋軍來說越來越不利了。
得知戰局不利后，因為沒有得到朱爾典的幫助，袁世凱也只能讓留守武漢的2個混成旅前往潛江進行援助，只留下鄂軍的一個師，同時還從直隸也調了2個混成旅由京漢鐵路南下進行援助，只不過這兩個混成旅的戰力如何，實在是一件為止的事情…
而在得知袁世凱派軍南下后，嚴光也從四川和貴州調了2個步兵師由水路前往荊州，然后再通過鐵路前往潛江。
雖然袁世凱派遣援軍南下的時間要比嚴光早上許多，但水路畢竟要比火車方便許多，所以雖然是袁世凱先派軍南下增援，但最先抵達潛江的反而是嚴光的2個步兵師。
而且在得知北洋戰局不利的消息后，恰如袁世凱和馮國璋等人所想的那樣，原本看似很聽話的朱瑞和孫道仁也開始動搖了起來，就連在云南的蔡鍔也是如此。
看著很有可能會失敗的袁世凱，蔡鍔真的不知道自已是不是還要在繼續支持下去。畢竟蔡鍔會支持袁世凱，只是因為袁世凱是蔡鍔看來唯一可以收拾中國亂局的人，如果事實證明蔡鍔看錯了，那…
眼見在潛江戰役上，國社軍捷報連連，而原本他所支持的北洋軍傳出來的只有噩耗，蔡鍔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了。只是讓他調頭選擇支持嚴光？不說世人對他的評價，單指過去他同嚴光產生的摩擦，還有**后蔡鍔在川滇邊境牽制國社軍兵力的事情，蔡鍔也要顧及嚴光會不會找他秋后算帳…
不過就在蔡鍔顧慮重重的時候，國社軍駐云南的代表卻突然登門拜訪。
于此同時，在看到國社軍捷報連連后，早就與嚴光有所勾連的譚延闿，也正式宣布湖南再次獨立。這個消息的傳出，雖不能說給袁世凱帶來了致命一擊，但也讓湖北的北洋軍開始士氣低落了起來。
而后沒多久，也不知道四川代表究竟同蔡鍔說了些什么，蔡鍔也正式宣布獨立，并且表示將派遣滇軍的一個師奔赴湖北參戰…
眼見兩個省的督軍都站出來選擇支持嚴光，尤其是其中一個還是過去一直都支持袁世凱的蔡鍔，雖然袁世凱在潛江的戰役還沒有失敗，但人們也開始不看好他了。甚至就連他的老朋友英國人和日本人，也開始秘密的接觸嚴光，尤其是英國人，更是希望嚴光在獲得勝利后能保障英國在長江流域的利益——————沒辦法，誰叫如今嚴光的地盤正好在長江流域一帶呢…
眼見局勢變得前所未有的糟糕，在傳出口吐鮮血的消息后，袁世凱也只能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馮國璋和親赴潛江的段祺瑞身上。
而在潛江縣衙內，無論是馮國璋還是段祺瑞，又或者是剛剛才從前線回來的李純等人，卻都是一副沒有信心的樣子…
國社軍強嗎？不強，在單兵素質上甚至比北洋軍還要差不少，可人家的裝備卻是真心好，在絕對的優勢火力面前，即使北洋軍的單兵素質要比國社軍強出兩三籌，也只能不斷的從陣線上敗退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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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結束，另外再次感謝甜蜜的甘蔗同學～～～
第二百三十三章嚴光的yy。
第二百三十四章不能嬌慣
潛江縣衙外，馮國璋和段祺瑞正并肩站在縣衙前的臺階上。
而在縣衙前，一隊北洋士兵卻在忙碌的將重要物資搬運到馬車上。配合著血色的殘陽及城外不停傳來的槍炮聲，那隊北洋士兵的身影更平添了幾分倉促和凄惶。
“不但沒有擊潰敵軍，而且在只守了不到兩個月的情況下就要退回武漢，我實在是有負宮保所托啊…”用手扶著了門柱，似乎是因為戰事的關系馮國璋整個人都變得蒼老了許多。
而看著神情蕭索的馮國璋，段祺瑞也跟著嘆了口氣。
“四哥不要太氣餒了，雖然有負宮保所托，但現在早走總比晚走好。何況我們的主力未損，退回武漢后卷土重來也不是不可行的事情…”只是上述的這些話，恐怕就連段祺瑞自已也不會信…
而在聽到段祺瑞的勸慰之詞后，馮國璋在苦笑過后就只剩下一聲長嘆。
“主力未損………卷土重來………”
月前，在國社軍攻破了第二道防線后，因為情勢緊急不止是作為預備隊的靳云鵬部，就連坐鎮縣城的王占元部也投入到了戰局當中。而隨著靳云鵬和王占元等兩萬余生力軍的加入，原本變得惡劣的戰局總算是穩定了一下，不但如此，在隨后還零星的奪回了一些陣地。
只不過還沒等馮國璋和段祺瑞等人高興多久，在楊藎誠的指揮下，跨河而來的國社軍就再次發動的猛攻，不但奪回了失去的零星陣地，而且也使第三道防線陷入岌岌可危的地步。好在有馮國璋的親自督戰，再加上李純等人拼死防守，第三道防線總算沒有丟失。
然而沒過多久，國社軍便再次卷土重來，那些對北洋軍來說猶如噩夢一般的重火力更是鋪天蓋地般的砸了下來。
而在對長湖等內陸湖泊的船只進行收繳后，加上荊州、宜昌兩地港口通過川漢鐵路運來的船只，朱慶瀾等人手中可用的船只已經達到了1000余艘，其中有不少都是可載百余人的大船。有了這些船只，原本不能運送的重裝備也就能運抵對岸…
比如說馬克沁重機槍、比如說80、120口徑的輕重迫擊炮，再比如說原本派不上用場的75和105mm德造山炮、榴彈炮什么的（在射程上野炮和加農炮要比山炮、榴彈炮長許多，而這兩種口徑山炮、榴彈炮的射程僅有5、6公里罷了…）
還只是60迫擊炮、37mm步兵炮和麥德森外加勃朗寧半自動手槍的時候，當面的國社軍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如今又有馬克沁等重裝備渡河而來，防線內的北洋軍自然是更難招架。
沒過多久，雖然駐守武漢的2個混成協由鐵路抵達潛江，但國社軍也自川貴抽調了2個步兵師的兵力進行增援。再加上直隸的2個混成旅還在京漢鐵路上，潛江的馮國璋等人更是備受煎熬。
也就是這個時候，傳來了云南蔡鍔和湖南譚延闿宣布獨立的消息。
蔡鍔到還好說，畢竟云南路遠，就算是用川滇鐵路將滇軍運抵重慶，然后再有重慶轉水路前往荊州，也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行。何況滇軍的主力尚在川滇邊境，想從川滇邊境返回昆明也需要不短的時間，可是譚延闿…
長沙可就在潛江的側翼，如果這個時候譚延闿出兵湖北，那馮國璋他們的麻煩可就真的是一點都不小了。而且長沙自湘江連岳陽，岳陽又連洞庭湖，洞庭湖與長江相連。如果譚延闿的湘軍由水路出兵，恐怕不日就能抵達君山或洪湖…
到時譚延闿也無需作甚，只需要將距離洪湖不過60公里的仙桃占下，然后在堅持些時日，等到國社、湘軍兩路夾擊，馮國璋和段祺瑞就是想退回武漢也沒那么容易了…
再說苦戰月余，北洋軍也是傷亡慘重，就算繼續堅守恐怕也守不了多少時間。
既然如此，到不如先退守武漢，等匯合了由直隸增援過來的2個混成旅后，在同國社軍在武漢進行決戰。
想到這里，在征同了李純、王占元等人的意見后，馮國璋和段祺瑞向袁世凱聯名通電，希望在主力尚存的情況下退守武漢…
在接到馮國璋和段祺瑞的聯名通電后，因得知蔡鍔、譚延闿獨立而口吐鮮血臥床不起的袁世凱再次吐血三升，嚇得素有智謀的楊度、楊士琦也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袁世凱終究是個很果斷的人，雖然明知退守武漢會有后患，但還是同意了馮國璋和段祺瑞的建議。不止如此，袁世凱還派鎮守直隸的北洋第一師前往武漢增援——————第一師的士兵幾乎都是旗人，而袁世凱在旗人的眼里就好象活曹操一樣，如果是往日袁世凱還自信可以鎮得住這些沒什么能耐的旗人，但現在還是早些把他們弄出直隸比較好，也免得這些旗人弄出什么亂子來…
畢竟現在直隸能打的只剩下由曹錕統帥的北洋第三師了，如果第一師的旗人趁勢鬧出什么亂子，曹錕的第三師未必能彈壓的下來。（吳佩孚也在第三師，不過是炮兵第三團的團長…）
當然，等到命令發下后，袁世凱就再次果斷的昏倒了過去——————近兩年袁世凱的身體一直不怎么好，如今又連續遭受了兩次刺激，以他的身體自然也就堅持不住了。
而等到袁世凱的電報發回來后，馮國璋和段祺瑞就下令由剛抵達潛江沒多久，尚是生力軍的直隸混成旅和奉天混成旅替換下防線上的幾個主力師，并且在這幾個主力師乘火車退回武漢的時候，在潛江負責斷后…
直隸和奉天混成旅的旅長在接到這樣的命令后，雖然嘴上不停的問候著馮國璋和段祺瑞的全家，但還是很負責的替換下了王占元和李純等部。
軍情局在潛江部署了不少人，雖然因為戰事的關系，軍情局的人無法立刻將消息傳遞出去，但2日后，軍情局的人還是想辦法將消息傳到了朱慶瀾等人手中。
而在得知北洋軍開始后撤，并且已經將受創頗深的第六師李純部通過火車運回武漢后，朱慶瀾立刻下令讓楊藎誠引領各部對潛江發動猛攻。不過作為二次**時就被袁世凱派出的部隊，直隸混成旅和奉天混成旅雖然在人數上少于北洋幾個主力師不少，但在戰力上卻不會遜于太多，所以不管國社軍怎么攻，兩支混成旅都咬著牙硬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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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馮國璋還在為段祺瑞那句“卷土重來”而苦嘆不已的時候，馮國璋的親兵隊長突然走了過來道。
“兩位大人，車馬已經準備好了，請上車吧…”
“四哥，在待著也無益處，我們還是走吧…”
“是啊…”回頭看了一眼潛江縣衙。“也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在回來呢…”說著馮國璋抖了抖披風隨段祺瑞一同乘上了馬車，并在半個多小時后乘坐火車返回了武漢。
等到國社軍攻入潛江縣城時，北洋軍的主力幾乎都已撤回了武漢，僅留下一些來不及走的雜兵在火車站抱頭投降…
2日后，當楊藎誠已經將城內的殘兵收繳的差不多的時候，得知喜訊的嚴光也乘著火車抵達了潛江。
“柏舟，干得好啊”
雖說楊藎誠至少要比自已大上10歲，不過下了火車后，嚴光還是笑著拍了拍月臺上迎接的楊藎誠。
“哪里，能為都督效力是柏舟的榮幸…”
聽到楊藎誠的話，嚴光只是笑了笑。
自楊藎誠加入國社黨后，兩人的關系就很密切，互相之間自然也就不用太過客套——————對嚴光來說楊藎誠雖然不是自已的嫡系，但也是很有能力的人，嚴光并不是“某校長”，不會去犯他曾經犯下的錯誤，比如說排擠雜牌和非嫡系什么的…
不過在看到潛江的創痍后，嚴光臉上的笑容還是漸漸褪去…
“只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讓這么一座縣城變成了廢墟………好在北洋軍已經退回了武漢，只要在擊潰武漢的北洋軍，局勢也就能確定下來了…”
袁世凱吐血臥床的消息，嚴光已經通過軍情局獲知，在想到袁世凱的身體以及歷史上他是在2年后去世的這件事情——————只要能擊敗武漢的北洋軍，嚴光至少有一半的把握可以肯定他會因打擊過大而一命嗚呼。
北洋是由袁世凱一人支撐起來的，沒了袁世凱，北洋自身也會分崩離析，這一點從后來的北洋發展史上就能看的出來。所以只要袁世凱死去，就算北洋三杰的王士珍、段祺瑞和馮國璋以及楊士琦和楊度這兩大心腹智謀，北洋也是沒有一點翻盤的機會。
何況嚴光已經派人聯絡朱瑞和孫道仁，三方已經達成共識，只等國社軍攻到武漢，浙江和福建就會宣布獨立，乘上國社軍這輛戰車——————當然他們也可以不乘，就如廣東的龍濟光一樣，不過只要國社軍擊潰武漢的北洋軍，那么整個南方就不會再有北洋的力量，到時候如朱瑞、孫道仁和龍濟光這樣的軍閥自然也就只能任由嚴光揉捏了。
在同楊藎誠等人談笑了兩句后，嚴光就在近衛們的簇擁下乘坐馬車，朝著潛江縣衙的方向行去。
在國社軍攻城的過程當中，潛江縣衙也是受創頗深，不過在入城后楊藎誠也曾讓人收拾了一下縣衙，所以當嚴光走下馬車的時候，縣衙到也被收拾的不錯。
嚴光剛剛步入縣衙，還沒等他同諸人敘舊，一旁的朱慶瀾已經開口道。
“都督，如今北洋軍已經被趕回武漢，我們是不是乘勝追擊，順便也將武漢給拿下來？”
聽到朱慶瀾這么說，一旁的楊山等人也搭腔道。
“是啊，都督，如今北洋軍新敗，正是士氣低落的時候，如果我們能趁勢功過去的話，拿下武漢絕非難事…”
只是片刻，縣衙內的楊山等將便紛紛請戰。
然而看著請戰的楊山等人，莫名的，嚴光卻低聲念起了一首詩。
“鐘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
虎踞龍蟠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康。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念著念著，嚴光的臉上浮起了一層苦笑。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嗎…”
嚴光當然知道如果現在進軍武漢的話，絕對是個好機會，畢竟北洋軍新敗，正是士氣低落的時候，黎元洪的那三個師更是不足為慮。如果這個時候國社軍能沿著川漢鐵路進軍武漢的話，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在半個月內拿下武漢。
可問題是………現在國社軍還能出動嗎？
單說部隊的傷亡問題，雖然國社軍成功的擊敗了駐防潛江的北洋軍，但自身傷亡絕對不少，單說渡河的第一日就至少傷亡了千余人…
隨后的攻堅戰中，雖然國社軍有迫擊炮、步兵炮和麥德森機槍等利器助戰，但北洋軍畢竟也不是魚腩部隊，更兼占有人數和地利等優勢，本身又是防御的一方，等到國社軍將北洋軍擊退的時候，國社軍自身的傷亡也是一點都不少…
近兩個月的激戰，如果說北洋軍的傷亡有兩萬多的話，那國社軍的傷亡至少也有一萬多。（注意是傷亡，傷亡和死亡是兩碼事的，以前碰到過將兩者弄混的人，所以還是事先說明一下比較好。傷亡是指受傷的人+死亡的人。如歐戰的索姆河戰役，英法聯軍第一天傷亡了近6萬人，很多人都錯認成索姆河第一天英法聯軍掛了近6萬人，但其實其中很多都只是受傷而已。）
參加潛江戰役的一共有國社軍的4個主力步兵師的近5萬人，再加上后續增援2個步兵師的2萬余人，此次參加潛江戰役的共有7萬余人。而在7萬余人中就出現了1萬余人的傷亡，國社軍的損失不可謂不重…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人員上的傷亡，嚴光也不可能會念出上面的那首詩…
畢竟僅僅只是傷亡了六分之一，并不等于是全掛了，此次聚集在潛江的6個步兵師在戰斗力上還是保存的很好的。所以真正的問題是彈藥的問題…
破壞總是要比重建容易，沒錯，現在嚴光確實是有四川兵工廠作為支持，但兵工廠的產能也是有限的。朱慶瀾和楊山在潛江把炮兵玩的是轟轟烈烈，可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他們卻把兵工廠一年的產能都給打掉了…
依照目前的彈炮儲積量，如果馮國璋和段祺瑞還能在潛江支持一個星期的話，估計楊山他們就給考慮下彈藥的節省問題了。何況不止是炮彈，手槍彈、手榴彈和機槍彈的消耗量也很大，反倒是毛瑟g98步槍的步槍彈消耗很少…
所以就算現在嚴光想追窮寇，至少也給等部隊整編和彈藥補足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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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嚴光念詩的聲音很小，但楊山等人還是零星的聽到了幾句。
其中“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這段更是聽的清清楚楚，然而就在楊山等人還想勸諫的時候，嚴光卻是開口將眼下的情景說了出來。
當楊山等人得知，如果再像潛江戰役時使用炮兵的話，兵工廠的炮彈儲備僅能維持一個星期時，楊山等人也不再繼續請戰了。
雖然擊敗了北洋軍，但楊山等人很清楚國社軍的士兵素質并不如北洋軍，能將人數上占于優勢的北洋軍擊敗，靠的完全是優于北洋軍許多的火力裝備。
尤其是在火炮方面，如210口徑的榴彈炮，只需一炮就能報銷掉一座工事內的全部敵軍，這也是為什么國社軍能壓著北洋軍打。
如果沒有火炮支援，單憑國社軍士兵的單兵素質，想要擊敗北洋軍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何況現在不止是炮彈緊張。手槍彈、機槍彈和手榴彈的儲存量也都很緊張，如果再像原來那樣大手大腳的使用，只需將戰役維持一個月，在戰斗的時候楊山他們就不得不遷就兵工廠的產能來執行作戰了…
“那……都督，如果兵工廠要儲備足夠的彈藥，至少需要多少時間？”
“1個到1個半月吧…”說著嚴光看向了楊山等人。“炮彈不能等，如果想儲存足夠的炮彈，我們至少需要等3個月的時間，所以炮彈的儲備量只要存夠了半個月的就足夠了。關鍵是手榴彈和機槍彈的，只要這兩者的儲備能維持2到3個月，也就足夠了…”
“炮彈儲備只能維持半個月嗎…”聽嚴光這么說，楊山等人也都皺起了眉。“在作戰的時候，楊山他們已經習慣了先用火炮轟上幾個小時的作戰方式，如今聽到彈藥儲備只能維持半個月，自然覺得有些為難…”
然而看著他們的樣子，嚴光卻只是搖頭道。
“未來不可能每場戰役都有無盡的彈藥供你們使用的，現在的情況你們還是早些適應比較好…”
沒錯，如果未來的戰場僅限于中國或者是中國周邊地區的話，嚴光自然不會這么要求，畢竟用不了多久嚴光就會在湖北的大冶、奉天（遼寧）的本溪、鞍山、河北的遷安和安徽的馬鞍山興辦鐵廠和兵工廠，如果僅僅是國內的話，國社軍根本不需要擔心彈藥問題。
可問題是，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要去歐洲了…
如果現在就嬌慣出依賴重火力的習慣，等將來到了歐洲，國社軍可是會吃大虧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不能嬌慣。
潛江縣衙外，馮國璋和段祺瑞正并肩站在縣衙前的臺階上。
而在縣衙前，一隊北洋士兵卻在忙碌的將重要物資搬運到馬車上。配合著血色的殘陽及城外不停傳來的槍炮聲，那隊北洋士兵的身影更平添了幾分倉促和凄惶。
“不但沒有擊潰敵軍，而且在只守了不到兩個月的情況下就要退回武漢，我實在是有負宮保所托啊…”用手扶著了門柱，似乎是因為戰事的關系馮國璋整個人都變得蒼老了許多。
而看著神情蕭索的馮國璋，段祺瑞也跟著嘆了口氣。
“四哥不要太氣餒了，雖然有負宮保所托，但現在早走總比晚走好。何況我們的主力未損，退回武漢后卷土重來也不是不可行的事情…”只是上述的這些話，恐怕就連段祺瑞自已也不會信…
而在聽到段祺瑞的勸慰之詞后，馮國璋在苦笑過后就只剩下一聲長嘆。
“主力未損………卷土重來………”
月前，在國社軍攻破了第二道防線后，因為情勢緊急不止是作為預備隊的靳云鵬部，就連坐鎮縣城的王占元部也投入到了戰局當中。而隨著靳云鵬和王占元等兩萬余生力軍的加入，原本變得惡劣的戰局總算是穩定了一下，不但如此，在隨后還零星的奪回了一些陣地。
只不過還沒等馮國璋和段祺瑞等人高興多久，在楊藎誠的指揮下，跨河而來的國社軍就再次發動的猛攻，不但奪回了失去的零星陣地，而且也使第三道防線陷入岌岌可危的地步。好在有馮國璋的親自督戰，再加上李純等人拼死防守，第三道防線總算沒有丟失。
然而沒過多久，國社軍便再次卷土重來，那些對北洋軍來說猶如噩夢一般的重火力更是鋪天蓋地般的砸了下來。
而在對長湖等內陸湖泊的船只進行收繳后，加上荊州、宜昌兩地港口通過川漢鐵路運來的船只，朱慶瀾等人手中可用的船只已經達到了1000余艘，其中有不少都是可載百余人的大船。有了這些船只，原本不能運送的重裝備也就能運抵對岸…
比如說馬克沁重機槍、比如說80、120口徑的輕重迫擊炮，再比如說原本派不上用場的75和105mm德造山炮、榴彈炮什么的（在射程上野炮和加農炮要比山炮、榴彈炮長許多，而這兩種口徑山炮、榴彈炮的射程僅有5、6公里罷了…）
還只是60迫擊炮、37mm步兵炮和麥德森外加勃朗寧半自動手槍的時候，當面的國社軍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如今又有馬克沁等重裝備渡河而來，防線內的北洋軍自然是更難招架。
沒過多久，雖然駐守武漢的2個混成協由鐵路抵達潛江，但國社軍也自川貴抽調了2個步兵師的兵力進行增援。再加上直隸的2個混成旅還在京漢鐵路上，潛江的馮國璋等人更是備受煎熬。
也就是這個時候，傳來了云南蔡鍔和湖南譚延闿宣布獨立的消息。
蔡鍔到還好說，畢竟云南路遠，就算是用川滇鐵路將滇軍運抵重慶，然后再有重慶轉水路前往荊州，也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行。何況滇軍的主力尚在川滇邊境，想從川滇邊境返回昆明也需要不短的時間，可是譚延闿…
長沙可就在潛江的側翼，如果這個時候譚延闿出兵湖北，那馮國璋他們的麻煩可就真的是一點都不小了。而且長沙自湘江連岳陽，岳陽又連洞庭湖，洞庭湖與長江相連。如果譚延闿的湘軍由水路出兵，恐怕不日就能抵達君山或洪湖…
到時譚延闿也無需作甚，只需要將距離洪湖不過60公里的仙桃占下，然后在堅持些時日，等到國社、湘軍兩路夾擊，馮國璋和段祺瑞就是想退回武漢也沒那么容易了…
再說苦戰月余，北洋軍也是傷亡慘重，就算繼續堅守恐怕也守不了多少時間。
既然如此，到不如先退守武漢，等匯合了由直隸增援過來的2個混成旅后，在同國社軍在武漢進行決戰。
想到這里，在征同了李純、王占元等人的意見后，馮國璋和段祺瑞向袁世凱聯名通電，希望在主力尚存的情況下退守武漢…
在接到馮國璋和段祺瑞的聯名通電后，因得知蔡鍔、譚延闿獨立而口吐鮮血臥床不起的袁世凱再次吐血三升，嚇得素有智謀的楊度、楊士琦也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袁世凱終究是個很果斷的人，雖然明知退守武漢會有后患，但還是同意了馮國璋和段祺瑞的建議。不止如此，袁世凱還派鎮守直隸的北洋第一師前往武漢增援——————第一師的士兵幾乎都是旗人，而袁世凱在旗人的眼里就好象活曹操一樣，如果是往日袁世凱還自信可以鎮得住這些沒什么能耐的旗人，但現在還是早些把他們弄出直隸比較好，也免得這些旗人弄出什么亂子來…
畢竟現在直隸能打的只剩下由曹錕統帥的北洋第三師了，如果第一師的旗人趁勢鬧出什么亂子，曹錕的第三師未必能彈壓的下來。（吳佩孚也在第三師，不過是炮兵第三團的團長…）
當然，等到命令發下后，袁世凱就再次果斷的昏倒了過去——————近兩年袁世凱的身體一直不怎么好，如今又連續遭受了兩次刺激，以他的身體自然也就堅持不住了。
而等到袁世凱的電報發回來后，馮國璋和段祺瑞就下令由剛抵達潛江沒多久，尚是生力軍的直隸混成旅和奉天混成旅替換下防線上的幾個主力師，并且在這幾個主力師乘火車退回武漢的時候，在潛江負責斷后…
直隸和奉天混成旅的旅長在接到這樣的命令后，雖然嘴上不停的問候著馮國璋和段祺瑞的全家，但還是很負責的替換下了王占元和李純等部。
軍情局在潛江部署了不少人，雖然因為戰事的關系，軍情局的人無法立刻將消息傳遞出去，但2日后，軍情局的人還是想辦法將消息傳到了朱慶瀾等人手中。
而在得知北洋軍開始后撤，并且已經將受創頗深的第六師李純部通過火車運回武漢后，朱慶瀾立刻下令讓楊藎誠引領各部對潛江發動猛攻。不過作為二次**時就被袁世凱派出的部隊，直隸混成旅和奉天混成旅雖然在人數上少于北洋幾個主力師不少，但在戰力上卻不會遜于太多，所以不管國社軍怎么攻，兩支混成旅都咬著牙硬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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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馮國璋還在為段祺瑞那句“卷土重來”而苦嘆不已的時候，馮國璋的親兵隊長突然走了過來道。
“兩位大人，車馬已經準備好了，請上車吧…”
“四哥，在待著也無益處，我們還是走吧…”
“是啊…”回頭看了一眼潛江縣衙。“也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在回來呢…”說著馮國璋抖了抖披風隨段祺瑞一同乘上了馬車，并在半個多小時后乘坐火車返回了武漢。
等到國社軍攻入潛江縣城時，北洋軍的主力幾乎都已撤回了武漢，僅留下一些來不及走的雜兵在火車站抱頭投降…
2日后，當楊藎誠已經將城內的殘兵收繳的差不多的時候，得知喜訊的嚴光也乘著火車抵達了潛江。
“柏舟，干得好啊”
雖說楊藎誠至少要比自已大上10歲，不過下了火車后，嚴光還是笑著拍了拍月臺上迎接的楊藎誠。
“哪里，能為都督效力是柏舟的榮幸…”
聽到楊藎誠的話，嚴光只是笑了笑。
自楊藎誠加入國社黨后，兩人的關系就很密切，互相之間自然也就不用太過客套——————對嚴光來說楊藎誠雖然不是自已的嫡系，但也是很有能力的人，嚴光并不是“某校長”，不會去犯他曾經犯下的錯誤，比如說排擠雜牌和非嫡系什么的…
不過在看到潛江的創痍后，嚴光臉上的笑容還是漸漸褪去…
“只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讓這么一座縣城變成了廢墟………好在北洋軍已經退回了武漢，只要在擊潰武漢的北洋軍，局勢也就能確定下來了…”
袁世凱吐血臥床的消息，嚴光已經通過軍情局獲知，在想到袁世凱的身體以及歷史上他是在2年后去世的這件事情——————只要能擊敗武漢的北洋軍，嚴光至少有一半的把握可以肯定他會因打擊過大而一命嗚呼。
北洋是由袁世凱一人支撐起來的，沒了袁世凱，北洋自身也會分崩離析，這一點從后來的北洋發展史上就能看的出來。所以只要袁世凱死去，就算北洋三杰的王士珍、段祺瑞和馮國璋以及楊士琦和楊度這兩大心腹智謀，北洋也是沒有一點翻盤的機會。
何況嚴光已經派人聯絡朱瑞和孫道仁，三方已經達成共識，只等國社軍攻到武漢，浙江和福建就會宣布獨立，乘上國社軍這輛戰車——————當然他們也可以不乘，就如廣東的龍濟光一樣，不過只要國社軍擊潰武漢的北洋軍，那么整個南方就不會再有北洋的力量，到時候如朱瑞、孫道仁和龍濟光這樣的軍閥自然也就只能任由嚴光揉捏了。
在同楊藎誠等人談笑了兩句后，嚴光就在近衛們的簇擁下乘坐馬車，朝著潛江縣衙的方向行去。
在國社軍攻城的過程當中，潛江縣衙也是受創頗深，不過在入城后楊藎誠也曾讓人收拾了一下縣衙，所以當嚴光走下馬車的時候，縣衙到也被收拾的不錯。
嚴光剛剛步入縣衙，還沒等他同諸人敘舊，一旁的朱慶瀾已經開口道。
“都督，如今北洋軍已經被趕回武漢，我們是不是乘勝追擊，順便也將武漢給拿下來？”
聽到朱慶瀾這么說，一旁的楊山等人也搭腔道。
“是啊，都督，如今北洋軍新敗，正是士氣低落的時候，如果我們能趁勢功過去的話，拿下武漢絕非難事…”
只是片刻，縣衙內的楊山等將便紛紛請戰。
然而看著請戰的楊山等人，莫名的，嚴光卻低聲念起了一首詩。
“鐘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
虎踞龍蟠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康。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念著念著，嚴光的臉上浮起了一層苦笑。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嗎…”
嚴光當然知道如果現在進軍武漢的話，絕對是個好機會，畢竟北洋軍新敗，正是士氣低落的時候，黎元洪的那三個師更是不足為慮。如果這個時候國社軍能沿著川漢鐵路進軍武漢的話，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在半個月內拿下武漢。
可問題是………現在國社軍還能出動嗎？
單說部隊的傷亡問題，雖然國社軍成功的擊敗了駐防潛江的北洋軍，但自身傷亡絕對不少，單說渡河的第一日就至少傷亡了千余人…
隨后的攻堅戰中，雖然國社軍有迫擊炮、步兵炮和麥德森機槍等利器助戰，但北洋軍畢竟也不是魚腩部隊，更兼占有人數和地利等優勢，本身又是防御的一方，等到國社軍將北洋軍擊退的時候，國社軍自身的傷亡也是一點都不少…
近兩個月的激戰，如果說北洋軍的傷亡有兩萬多的話，那國社軍的傷亡至少也有一萬多。（注意是傷亡，傷亡和死亡是兩碼事的，以前碰到過將兩者弄混的人，所以還是事先說明一下比較好。傷亡是指受傷的人+死亡的人。如歐戰的索姆河戰役，英法聯軍第一天傷亡了近6萬人，很多人都錯認成索姆河第一天英法聯軍掛了近6萬人，但其實其中很多都只是受傷而已。）
參加潛江戰役的一共有國社軍的4個主力步兵師的近5萬人，再加上后續增援2個步兵師的2萬余人，此次參加潛江戰役的共有7萬余人。而在7萬余人中就出現了1萬余人的傷亡，國社軍的損失不可謂不重…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人員上的傷亡，嚴光也不可能會念出上面的那首詩…
畢竟僅僅只是傷亡了六分之一，并不等于是全掛了，此次聚集在潛江的6個步兵師在戰斗力上還是保存的很好的。所以真正的問題是彈藥的問題…
破壞總是要比重建容易，沒錯，現在嚴光確實是有四川兵工廠作為支持，但兵工廠的產能也是有限的。朱慶瀾和楊山在潛江把炮兵玩的是轟轟烈烈，可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他們卻把兵工廠一年的產能都給打掉了…
依照目前的彈炮儲積量，如果馮國璋和段祺瑞還能在潛江支持一個星期的話，估計楊山他們就給考慮下彈藥的節省問題了。何況不止是炮彈，手槍彈、手榴彈和機槍彈的消耗量也很大，反倒是毛瑟g98步槍的步槍彈消耗很少…
所以就算現在嚴光想追窮寇，至少也給等部隊整編和彈藥補足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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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嚴光念詩的聲音很小，但楊山等人還是零星的聽到了幾句。
其中“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這段更是聽的清清楚楚，然而就在楊山等人還想勸諫的時候，嚴光卻是開口將眼下的情景說了出來。
當楊山等人得知，如果再像潛江戰役時使用炮兵的話，兵工廠的炮彈儲備僅能維持一個星期時，楊山等人也不再繼續請戰了。
雖然擊敗了北洋軍，但楊山等人很清楚國社軍的士兵素質并不如北洋軍，能將人數上占于優勢的北洋軍擊敗，靠的完全是優于北洋軍許多的火力裝備。
尤其是在火炮方面，如210口徑的榴彈炮，只需一炮就能報銷掉一座工事內的全部敵軍，這也是為什么國社軍能壓著北洋軍打。
如果沒有火炮支援，單憑國社軍士兵的單兵素質，想要擊敗北洋軍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何況現在不止是炮彈緊張。手槍彈、機槍彈和手榴彈的儲存量也都很緊張，如果再像原來那樣大手大腳的使用，只需將戰役維持一個月，在戰斗的時候楊山他們就不得不遷就兵工廠的產能來執行作戰了…
“那……都督，如果兵工廠要儲備足夠的彈藥，至少需要多少時間？”
“1個到1個半月吧…”說著嚴光看向了楊山等人。“炮彈不能等，如果想儲存足夠的炮彈，我們至少需要等3個月的時間，所以炮彈的儲備量只要存夠了半個月的就足夠了。關鍵是手榴彈和機槍彈的，只要這兩者的儲備能維持2到3個月，也就足夠了…”
“炮彈儲備只能維持半個月嗎…”聽嚴光這么說，楊山等人也都皺起了眉。“在作戰的時候，楊山他們已經習慣了先用火炮轟上幾個小時的作戰方式，如今聽到彈藥儲備只能維持半個月，自然覺得有些為難…”
然而看著他們的樣子，嚴光卻只是搖頭道。
“未來不可能每場戰役都有無盡的彈藥供你們使用的，現在的情況你們還是早些適應比較好…”
沒錯，如果未來的戰場僅限于中國或者是中國周邊地區的話，嚴光自然不會這么要求，畢竟用不了多久嚴光就會在湖北的大冶、奉天（遼寧）的本溪、鞍山、河北的遷安和安徽的馬鞍山興辦鐵廠和兵工廠，如果僅僅是國內的話，國社軍根本不需要擔心彈藥問題。
可問題是，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要去歐洲了…
如果現在就嬌慣出依賴重火力的習慣，等將來到了歐洲，國社軍可是會吃大虧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不能嬌慣。
第二百三十五章蔡鍔與榴彈發射器
因為前線戰事的關系，位于重慶的四川兵工廠除了替設備進行維護外，剩余的時候一直都處于24小時全天候開工的狀態中——————雖然平時他們也是這樣…
也是忙里抽閑，在確定各軍暫在潛江休整的策略后，嚴光乘船返回重慶，想要看看兵工廠正在測試的新型武器——————轉輪式榴彈發射器的設計情況…
雖然這也是一種全新的武器，但因為嚴光提供了全部理論設計，再加上這種武器本身并不是什么復雜的武器，所以在潛江戰役還在進行的時候，兵工廠的督理柳慧學已經發報給在宜昌的嚴光，聲稱轉輪式榴彈發射器的設計已經得到了極大的進展，希望嚴光可以抽空到兵工廠這里來視察一下，畢竟榴彈發射器也是嚴光非常關注的武器…
而在接到電報后，本來正同朱慶瀾等人商議軍事的嚴光馬上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返回重慶——————反正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只比張三李四偷雞摸狗強上一點，這些事情交給朱慶瀾他們也就夠了，何況嚴光回四川也不止榴彈發射器的事情要做。
“蔡鍔…”
站在江蛟艦的艦首處，隨手接過岳昌遞過來的披風，嚴光在給自已披上的同時也在口中默念著這個名字。
蔣方震（蔣百里）、蔡松坡（蔡鍔），這兩個名字在中國近代史上絕對是鼎鼎有名。前者曾經擔任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的校長，并著有非常著名的“國防論”。（1913年6月18日凌晨5點，蔣百里曾召集全校兩千余名師生在操場緊急訓話。并在訓話后掏出手槍在胸部偏左的位置開槍自殺，當然，最后因為子彈偏差而生還，并且在養傷期間同看護他的日本籍女護士佐藤屋登相好，后者最終成為蔣百里的第二任妻子，改名蔣左梅（挨一槍娶了一個媳掃…）。至于蔣百里自殺的原因眾說紛紜，比較靠譜的應該是向陸軍部請求撥款未果，因為蔣百里曾經答應學生，他要求學生的事情學生必須做到，而學生要求他的也一樣要做到…）
至于蔡鍔？別的不說，單是一個擺平袁世凱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士官三杰什么的，就是前三都是中國人的那個，因為真假的問題，就不拿出來說了…）
“不過那個蔡鍔真的那么厲害嗎？”不跳字。
畢竟此時的蔡鍔還并未如后世一樣天下聞名（尤其是氣死袁世凱后），再加上貴州事變的失敗，外加川滇邊境的未有寸動。所以看到嚴光這么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岳昌和其他人多少都有些不以為然。
然而聽到岳昌不以為然的口吻，嚴光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順便在緊了緊衣領。蔡鍔一生當中最驕人的戰績就是在兵力和裝備都遜于對方的情況下擊敗了前來討伐的北洋軍，并且迫使袁世凱取消帝制…
在兵力、裝備皆遜于對方，甚至就連士兵素質也遜于對方的情況下卻能擊敗對方，至少嚴光不覺得自已手下能有人輕松做到這點——————雖然在潛江答應了馮國璋和段祺瑞，但嚴光也知道那純粹是自已的部下用重火力堆出來的。
也正因此，嚴光才會對蔡鍔這么渴望，畢竟如果能有這么一位人物加入國社軍，那國社軍的戰力絕對能成倍的增強。至于那位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蔣百里？嚴光對他也是有興趣的很啊…
這么想著，嚴光突然扭頭看向了岳昌。
“暖袋還沒燙好嗎？”不跳字。
“應該快了，我這就催催去…”說著岳昌走向船艙，看看嚴光要求的暖袋究竟弄好了沒有。
看著快步朝船艙走去的岳昌，嚴光卻是再次緊了緊自已的衣領。
“真是的，12月的南方還真是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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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嚴光還在江蛟艦上被其他三艘炮艦簇擁著前往重慶時，蔡鍔也在陳堪等人的引領下步入四川兵工廠——————既然蔡鍔要求參觀，嚴光也覺得沒有什么不能應允的，于是就在電報上吩咐了，除了某些比較機密的地方，哪怕他要到成都的都督府去參觀也沒什么。
而在得到全綠的通行證后，乘船抵達重慶的蔡鍔也是趁機游遍了整個重慶地區，就連綦江鐵廠也沒放過，至于為什么到現在才到重慶兵工廠來？——————蔡鍔的說法，好東西總是要留到最后。
而在看到眼前這座占地300余公頃的超大兵工廠后，蔡鍔也覺得將四川兵工廠作為自已此行的保留項目是做對了。（原來成都的超小型四川兵工廠占地頃）
“陳市長，不知道我們第一站要到哪里去欣賞呢？”
看著眼前這座一望無際的兵工廠，站在兵工廠的正門前，蔡鍔笑著對身旁負責陪同的陳堪開口道。
聽到蔡鍔這么問，陳堪也是笑著回答道。
“蔡都督，這件事情就不要問我了，因為這件兵工廠的負責人是柳督理。”說著陳堪看向柳慧學。“柳督理，蔡都督今天的形成可是要由你負責哦。”
聽到陳堪的話，柳慧學只是笑了笑，然后就對著蔡鍔道。
“蔡都督，請跟我來…”
在踏入兵工廠后，看著轟鳴之聲不絕于耳的數千間廠房，蔡鍔和羅佩金到還好說，畢竟曾經去日本留過學，也算是見過世面。但是那些跟著蔡鍔前來的隨同人員，卻有點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眼睛都有些看不過來了…
看到蔡鍔那些部下們的表情，柳慧學和陳堪先是自矜的笑了笑，隨后便開口介紹了起來。
“目前我廠共槍廠、炮廠、彈藥廠三大部分，在此之下的則是其他十余項小分類。”
“那………不知道貴廠都生產那些裝備呢？”
聽到蔡鍔的問題，正帶著他們朝槍廠走去的柳慧學隨口回答道。
“目前槍廠主要生產的是德國最新的毛瑟g98式步槍，英國的馬克沁重機槍、丹麥的麥德森輕機槍和美國最新的勃朗寧m1911半自動手槍。炮廠生產的則是60mm炮擊炮、80mm迫擊炮和120mm迫擊炮，還有37mm輕型步兵炮、75mm山炮、野炮，德制1909式105mm榴彈炮、德制1905式120mm榴彈炮、1904式120mm長管加農炮、1913式150mm重型野戰榴彈炮、1902式150mm長管加農炮、1894式210mm速射加農炮和1910式210mm重型榴彈炮…”說道這里的時候，柳慧學還看了蔡鍔一眼。“因為1894式210mm加農炮的性能太過落后，所以我們僅僅只試制了兩門進行技術儲備，目前炮廠的主要生產對象是210mm口徑的1910式重型榴彈炮，同時我們也在對280mm的重型榴彈炮進行試制，不過我們已經從德國購進了全套的圖紙和模具，但是因為技術難點過高，所以目前的試制并不是很順利…”
聽到柳慧學他們已經開始試制280mm口徑的重型榴彈炮，雖然蔡鍔也算是見多識廣，但眼睛還是微微的睜大了一些。要知道280mm口徑的榴彈炮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在蔡鍔還在那里睜大著眼睛的時候，柳慧學繼續解說道。
“除了槍廠和炮廠外，目前我廠的彈藥廠主要生產機槍彈、8mm機步槍彈和毫米手槍彈，除此以外還有上述所說的各口徑火炮炮彈以及手榴彈等，這些彈藥的生產保障了我軍的戰斗力…”
除了上述的三大廠外，我廠還有負責生產鋼盔的鋼盔廠、刺刀廠、工鍬廠、軍刀廠、火藥、炸藥及榴彈廠等等等等…”說著柳慧學還瞥了陳堪一眼。“本來我們這里還應該在加個飛機場和汽車廠的，不過因為都督說這兩者并不屬于兵工范圍，而某人又沒有據理力爭，最后工廠的擴建也只能宣告泡湯了…”
本來只是陪同在一旁的陳堪聽到柳慧學這么說，也只能一臉苦笑的道。
“汽車廠和飛機場確實是不屬于兵工范圍，你叫我怎么和都督說啊…”
柳慧學也知道陳堪說的是事實，他剛剛會這么說也只是想發泄一下，所以在聽到陳堪這么說后，只是沉著臉什么也不說。
好在陳堪也知道柳慧學的那副脾氣，所以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只是搖頭嘆了口氣。
“本來以為這家伙當上督理后脾氣轉好了不少，沒想到還是這個樣子啊…”
就在陳堪在那里搖頭嘆氣的時候，蔡鍔一行終于步入了槍廠。
國社軍的將校軍官通常穿的都是純黑色的m32式軍服，這一點就連水軍和空軍的軍官也是如此。因此想要區分國社軍和其他軍閥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槍廠內，工人和工程師們本來正在工作，看到蔡鍔等非國社軍的將領走進來，一個個的都好奇的看了過去，就連那些外籍的工程師也是如此。
好在工廠內的工人和工程師都知道前線正在打仗，如今正缺軍火彈藥，所以只是好奇的看了看后，工人和工程師們就繼續投入到工作當中。
不過這時在看到一名工人剛剛組裝好的毛瑟g98步槍后，蔡鍔卻是湊了過去，然后轉頭向柳慧學和陳堪詢問了一下。
在得到柳慧學和陳堪的同意后，蔡鍔拿起那桿剛剛組裝好的毛瑟步槍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做工很精細呢…”
認真的檢查了一遍，在同漢陽兵工廠出產的漢陽造步槍對比了一下后，蔡鍔在心里也不得不點頭稱贊道。
在性能上毛瑟g98步槍固然要比漢陽造先進一代，在做工上也同樣要比漢陽兵工廠的產品精細不少。
在回想一下自已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還有自已現在所處身的巨大工廠，蔡鍔再次認為自已當初所作的選擇是正確的…
在仔細的檢查過手上的這桿毛瑟g98步槍后蔡鍔再次看向了柳慧學。
“柳督理，請問你剛剛說的那個榴彈究竟是？”
迫擊炮到很好理解，在蔡鍔看來那就是一種類似臼炮的武器——————這種武器是迫擊炮的前身沒錯，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反到是榴彈，雖然蔡鍔曾到日本留學，并且一直都關注著各**事，但還是弄不明白榴彈究竟是什么？
“莫非是榴彈炮用的彈藥？”
蔡鍔現在也只能從名字上來辨別了。
然而聽蔡鍔這么說，柳慧學卻只是輕輕一笑然后道。
“榴彈是我們廠剛剛研發出來的一種步兵武器，具有重量輕、威力大的特點，至于全程則是轉輪式榴彈發射器，之所以會叫他榴彈，是因為他的工作方式同榴彈炮是一樣的…”說著柳慧學歉意的朝蔡鍔笑了笑。“很抱歉，蔡都督，這項武器我們也是剛剛才研發出來，雖然已經通過了測試并且也制造出了幾具，但還是要等都督回來先看過后才能給您看…”
聽到柳慧學這么說，蔡鍔理解的點點頭。
“理所當然。”
畢竟是新出來的武器，總要先給頂頭上司看過在給旁人看，不然頂頭上司看到了萬一給自已穿小鞋怎么辦？
在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帶著蔡鍔游覽了槍廠后，柳慧學就帶著蔡鍔向其他幾個廠區走去。不過在走的同時，蔡鍔也對槍廠角落的幾間廠房感到很有興趣，只不過因為柳慧學并沒有帶他過去看看的意思，所以看著那幾間同樣是轟鳴聲不斷的廠房，蔡鍔也不好意思主動提出來…
蔡鍔不提，柳慧學當然也不會主動帶著他過去——————其實就算蔡鍔提了也沒用，因為那幾間廠房都是狙擊槍的生產車間，而狙擊槍對國社軍來說是絕對的保密事項，所以在蔡鍔提出要游覽各地的時候，嚴光已經特別交代過柳慧學，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就是狙擊槍的生產車間不能去…
在游覽過槍廠后，柳慧學又帶著蔡鍔游覽了炮廠、彈藥廠以及鋼盔廠等…
“真是嘆為觀止啊…”
看著組裝線上的一門門大口徑火炮，蔡鍔不得不點頭稱贊道，尤其是在看到210mm的重型榴彈炮后更是如此。要知道在川滇邊境的時候，口徑達210mm的重炮就曾給滇軍帶來了極大的威懾。這種威懾甚至比國社軍的十余萬部隊更甚…
而在聽到蔡鍔的稱贊后，柳慧學也是面有得色，畢竟在中國四川兵工廠絕對是規模最大的兵工廠，即使是在亞洲境內也是排得上號的那種榮焉，柳慧學作為兵工廠的督理自然是相當自豪。而作為重慶市的市長，在自已的治下有這么大一間兵工廠，陳堪也是與有榮焉…
在參觀過兵工廠后，蔡鍔又順便在重慶游覽了一番。
干凈的街道、整齊建筑還有明亮的路燈，也都讓蔡鍔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
“松坡將軍，嚴某久聞大名，今日得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走下江蛟艦后，看著碼頭上的蔡鍔等人，嚴光一邊將身上的披風遞還給岳昌，一邊大笑著走了過來。
而在聽到嚴光的話后，蔡鍔卻是謙遜的輕笑道。
“哪里哪里，在下才是久聞嚴都督的大名。”
“松坡將軍太客氣了，既然你我年紀相差不大，就直接叫在下的名字好了…”
聽嚴光這么說，蔡鍔和周圍的人都是一愣。
要知道蔡鍔的年紀雖然不大，但至少也要比嚴光大上10多歲。如今嚴光居然先和蔡鍔平輩相交，怎么能不讓旁人一愣。
不過蔡鍔的反應到是很快。
“不知嚴都督的字是？”
“我沒有字，嗯，沒有，所以松坡將軍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嚴光是現代人，到他那個時代還給自已的孩子取字的絕對是鳳毛麟角。而到了這個時代后，雖然嚴光也曾想過給自已取一個字，但一來嚴光的文化水平不是很高，二來他也不覺得有幾個人夠資格當自已的長輩，所以這件事也就這么耽擱下去了。
到了如今，嚴光卻是這個時代很少見的沒有表字的人。
而聽到嚴光這么說，蔡鍔想了想后便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稱都督為嚴兄了，嚴兄則直接稱呼我的表字就可以了…”
哈哈一笑，嚴光走到蔡鍔的身前握住了他的手。“那，松坡兄，以后嚴光就請松坡兄多多照應了。”
然而在走到蔡鍔面前后，看著臉龐削瘦的蔡鍔，不知道為什么嚴光總覺得蔡鍔的身體并不是很好…
“應該是受到后世的影響吧…”聯想到在歷史上，蔡鍔是在2年后病逝的，嚴光也只能在心里如此想到。
可惜他不記得蔡鍔究竟患的是什么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提早進行預防。
“不過現在成都的西醫院已經初具規模，那里也招聘了不少的德國人擔任講師和醫生，有機會的話就讓蔡鍔到那里去進行一次全面的檢查吧…”
就在嚴光和蔡鍔在碼頭上相視而笑的時候，作為地主的陳堪本來是想先替嚴光接風洗塵一下，不過這時蔡鍔卻突然歉意一笑。
“不知道嚴兄的洗塵宴是否能少緩片刻？”
“哦？松坡兄有什么事嗎？”不跳字。
雖然至少比蔡鍔小上10多歲，但對這種平輩的稱呼嚴光倒是朗朗上口。
“是這樣，前段時間我到四川兵工廠去參觀，聽聞那里正在開發一種名叫榴彈發射器的武器，所以想同嚴兄一同過去看看…”蔡鍔當然不會說是因為柳慧學他們想讓嚴光第一個看，所以自已才沒看成的，畢竟如果這么說的話多少有種打小報告的感覺。
聽到蔡鍔這么說后，并不知其中真相的嚴光笑著道。
“既然松坡兄想去見見，那就去吧…”
除了狙擊步槍這種能派上特殊用場的武器外，如榴彈發射器這樣的武器嚴光到是不怕別人見到，畢竟這種武器在一戰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雖然發射的是手榴彈…）。
而聽到嚴光答應了自已的請求后，蔡鍔也是一臉的笑容。
——————————
多謝龍牙-血和小寓子兩位同學～～～好人啊～～～免費奉上好人卡兩張～～～
第二百三十五章蔡鍔與榴彈發射器。
因為前線戰事的關系，位于重慶的四川兵工廠除了替設備進行維護外，剩余的時候一直都處于24小時全天候開工的狀態中——————雖然平時他們也是這樣…
也是忙里抽閑，在確定各軍暫在潛江休整的策略后，嚴光乘船返回重慶，想要看看兵工廠正在測試的新型武器——————轉輪式榴彈發射器的設計情況…
雖然這也是一種全新的武器，但因為嚴光提供了全部理論設計，再加上這種武器本身并不是什么復雜的武器，所以在潛江戰役還在進行的時候，兵工廠的督理柳慧學已經發報給在宜昌的嚴光，聲稱轉輪式榴彈發射器的設計已經得到了極大的進展，希望嚴光可以抽空到兵工廠這里來視察一下，畢竟榴彈發射器也是嚴光非常關注的武器…
而在接到電報后，本來正同朱慶瀾等人商議軍事的嚴光馬上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返回重慶——————反正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只比張三李四偷雞摸狗強上一點，這些事情交給朱慶瀾他們也就夠了，何況嚴光回四川也不止榴彈發射器的事情要做。
“蔡鍔…”
站在江蛟艦的艦首處，隨手接過岳昌遞過來的披風，嚴光在給自已披上的同時也在口中默念著這個名字。
蔣方震（蔣百里）、蔡松坡（蔡鍔），這兩個名字在中國近代史上絕對是鼎鼎有名。前者曾經擔任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的校長，并著有非常著名的“國防論”。（1913年6月18日凌晨5點，蔣百里曾召集全校兩千余名師生在操場緊急訓話。并在訓話后掏出手槍在胸部偏左的位置開槍自殺，當然，最后因為子彈偏差而生還，并且在養傷期間同看護他的日本籍女護士佐藤屋登相好，后者最終成為蔣百里的第二任妻子，改名蔣左梅（挨一槍娶了一個媳掃…）。至于蔣百里自殺的原因眾說紛紜，比較靠譜的應該是向陸軍部請求撥款未果，因為蔣百里曾經答應學生，他要求學生的事情學生必須做到，而學生要求他的也一樣要做到…）
至于蔡鍔？別的不說，單是一個擺平袁世凱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士官三杰什么的，就是前三都是中國人的那個，因為真假的問題，就不拿出來說了…）
“不過那個蔡鍔真的那么厲害嗎？”不跳字。
畢竟此時的蔡鍔還并未如后世一樣天下聞名（尤其是氣死袁世凱后），再加上貴州事變的失敗，外加川滇邊境的未有寸動。所以看到嚴光這么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岳昌和其他人多少都有些不以為然。
然而聽到岳昌不以為然的口吻，嚴光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順便在緊了緊衣領。蔡鍔一生當中最驕人的戰績就是在兵力和裝備都遜于對方的情況下擊敗了前來討伐的北洋軍，并且迫使袁世凱取消帝制…
在兵力、裝備皆遜于對方，甚至就連士兵素質也遜于對方的情況下卻能擊敗對方，至少嚴光不覺得自已手下能有人輕松做到這點——————雖然在潛江答應了馮國璋和段祺瑞，但嚴光也知道那純粹是自已的部下用重火力堆出來的。
也正因此，嚴光才會對蔡鍔這么渴望，畢竟如果能有這么一位人物加入國社軍，那國社軍的戰力絕對能成倍的增強。至于那位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蔣百里？嚴光對他也是有興趣的很啊…
這么想著，嚴光突然扭頭看向了岳昌。
“暖袋還沒燙好嗎？”不跳字。
“應該快了，我這就催催去…”說著岳昌走向船艙，看看嚴光要求的暖袋究竟弄好了沒有。
看著快步朝船艙走去的岳昌，嚴光卻是再次緊了緊自已的衣領。
“真是的，12月的南方還真是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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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嚴光還在江蛟艦上被其他三艘炮艦簇擁著前往重慶時，蔡鍔也在陳堪等人的引領下步入四川兵工廠——————既然蔡鍔要求參觀，嚴光也覺得沒有什么不能應允的，于是就在電報上吩咐了，除了某些比較機密的地方，哪怕他要到成都的都督府去參觀也沒什么。
而在得到全綠的通行證后，乘船抵達重慶的蔡鍔也是趁機游遍了整個重慶地區，就連綦江鐵廠也沒放過，至于為什么到現在才到重慶兵工廠來？——————蔡鍔的說法，好東西總是要留到最后。
而在看到眼前這座占地300余公頃的超大兵工廠后，蔡鍔也覺得將四川兵工廠作為自已此行的保留項目是做對了。（原來成都的超小型四川兵工廠占地頃）
“陳市長，不知道我們第一站要到哪里去欣賞呢？”
看著眼前這座一望無際的兵工廠，站在兵工廠的正門前，蔡鍔笑著對身旁負責陪同的陳堪開口道。
聽到蔡鍔這么問，陳堪也是笑著回答道。
“蔡都督，這件事情就不要問我了，因為這件兵工廠的負責人是柳督理。”說著陳堪看向柳慧學。“柳督理，蔡都督今天的形成可是要由你負責哦。”
聽到陳堪的話，柳慧學只是笑了笑，然后就對著蔡鍔道。
“蔡都督，請跟我來…”
在踏入兵工廠后，看著轟鳴之聲不絕于耳的數千間廠房，蔡鍔和羅佩金到還好說，畢竟曾經去日本留過學，也算是見過世面。但是那些跟著蔡鍔前來的隨同人員，卻有點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眼睛都有些看不過來了…
看到蔡鍔那些部下們的表情，柳慧學和陳堪先是自矜的笑了笑，隨后便開口介紹了起來。
“目前我廠共槍廠、炮廠、彈藥廠三大部分，在此之下的則是其他十余項小分類。”
“那………不知道貴廠都生產那些裝備呢？”
聽到蔡鍔的問題，正帶著他們朝槍廠走去的柳慧學隨口回答道。
“目前槍廠主要生產的是德國最新的毛瑟g98式步槍，英國的馬克沁重機槍、丹麥的麥德森輕機槍和美國最新的勃朗寧m1911半自動手槍。炮廠生產的則是60mm炮擊炮、80mm迫擊炮和120mm迫擊炮，還有37mm輕型步兵炮、75mm山炮、野炮，德制1909式105mm榴彈炮、德制1905式120mm榴彈炮、1904式120mm長管加農炮、1913式150mm重型野戰榴彈炮、1902式150mm長管加農炮、1894式210mm速射加農炮和1910式210mm重型榴彈炮…”說道這里的時候，柳慧學還看了蔡鍔一眼。“因為1894式210mm加農炮的性能太過落后，所以我們僅僅只試制了兩門進行技術儲備，目前炮廠的主要生產對象是210mm口徑的1910式重型榴彈炮，同時我們也在對280mm的重型榴彈炮進行試制，不過我們已經從德國購進了全套的圖紙和模具，但是因為技術難點過高，所以目前的試制并不是很順利…”
聽到柳慧學他們已經開始試制280mm口徑的重型榴彈炮，雖然蔡鍔也算是見多識廣，但眼睛還是微微的睜大了一些。要知道280mm口徑的榴彈炮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在蔡鍔還在那里睜大著眼睛的時候，柳慧學繼續解說道。
“除了槍廠和炮廠外，目前我廠的彈藥廠主要生產機槍彈、8mm機步槍彈和毫米手槍彈，除此以外還有上述所說的各口徑火炮炮彈以及手榴彈等，這些彈藥的生產保障了我軍的戰斗力…”
除了上述的三大廠外，我廠還有負責生產鋼盔的鋼盔廠、刺刀廠、工鍬廠、軍刀廠、火藥、炸藥及榴彈廠等等等等…”說著柳慧學還瞥了陳堪一眼。“本來我們這里還應該在加個飛機場和汽車廠的，不過因為都督說這兩者并不屬于兵工范圍，而某人又沒有據理力爭，最后工廠的擴建也只能宣告泡湯了…”
本來只是陪同在一旁的陳堪聽到柳慧學這么說，也只能一臉苦笑的道。
“汽車廠和飛機場確實是不屬于兵工范圍，你叫我怎么和都督說啊…”
柳慧學也知道陳堪說的是事實，他剛剛會這么說也只是想發泄一下，所以在聽到陳堪這么說后，只是沉著臉什么也不說。
好在陳堪也知道柳慧學的那副脾氣，所以看到他這個樣子也只是搖頭嘆了口氣。
“本來以為這家伙當上督理后脾氣轉好了不少，沒想到還是這個樣子啊…”
就在陳堪在那里搖頭嘆氣的時候，蔡鍔一行終于步入了槍廠。
國社軍的將校軍官通常穿的都是純黑色的m32式軍服，這一點就連水軍和空軍的軍官也是如此。因此想要區分國社軍和其他軍閥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槍廠內，工人和工程師們本來正在工作，看到蔡鍔等非國社軍的將領走進來，一個個的都好奇的看了過去，就連那些外籍的工程師也是如此。
好在工廠內的工人和工程師都知道前線正在打仗，如今正缺軍火彈藥，所以只是好奇的看了看后，工人和工程師們就繼續投入到工作當中。
不過這時在看到一名工人剛剛組裝好的毛瑟g98步槍后，蔡鍔卻是湊了過去，然后轉頭向柳慧學和陳堪詢問了一下。
在得到柳慧學和陳堪的同意后，蔡鍔拿起那桿剛剛組裝好的毛瑟步槍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做工很精細呢…”
認真的檢查了一遍，在同漢陽兵工廠出產的漢陽造步槍對比了一下后，蔡鍔在心里也不得不點頭稱贊道。
在性能上毛瑟g98步槍固然要比漢陽造先進一代，在做工上也同樣要比漢陽兵工廠的產品精細不少。
在回想一下自已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還有自已現在所處身的巨大工廠，蔡鍔再次認為自已當初所作的選擇是正確的…
在仔細的檢查過手上的這桿毛瑟g98步槍后蔡鍔再次看向了柳慧學。
“柳督理，請問你剛剛說的那個榴彈究竟是？”
迫擊炮到很好理解，在蔡鍔看來那就是一種類似臼炮的武器——————這種武器是迫擊炮的前身沒錯，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反到是榴彈，雖然蔡鍔曾到日本留學，并且一直都關注著各**事，但還是弄不明白榴彈究竟是什么？
“莫非是榴彈炮用的彈藥？”
蔡鍔現在也只能從名字上來辨別了。
然而聽蔡鍔這么說，柳慧學卻只是輕輕一笑然后道。
“榴彈是我們廠剛剛研發出來的一種步兵武器，具有重量輕、威力大的特點，至于全程則是轉輪式榴彈發射器，之所以會叫他榴彈，是因為他的工作方式同榴彈炮是一樣的…”說著柳慧學歉意的朝蔡鍔笑了笑。“很抱歉，蔡都督，這項武器我們也是剛剛才研發出來，雖然已經通過了測試并且也制造出了幾具，但還是要等都督回來先看過后才能給您看…”
聽到柳慧學這么說，蔡鍔理解的點點頭。
“理所當然。”
畢竟是新出來的武器，總要先給頂頭上司看過在給旁人看，不然頂頭上司看到了萬一給自已穿小鞋怎么辦？
在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帶著蔡鍔游覽了槍廠后，柳慧學就帶著蔡鍔向其他幾個廠區走去。不過在走的同時，蔡鍔也對槍廠角落的幾間廠房感到很有興趣，只不過因為柳慧學并沒有帶他過去看看的意思，所以看著那幾間同樣是轟鳴聲不斷的廠房，蔡鍔也不好意思主動提出來…
蔡鍔不提，柳慧學當然也不會主動帶著他過去——————其實就算蔡鍔提了也沒用，因為那幾間廠房都是狙擊槍的生產車間，而狙擊槍對國社軍來說是絕對的保密事項，所以在蔡鍔提出要游覽各地的時候，嚴光已經特別交代過柳慧學，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就是狙擊槍的生產車間不能去…
在游覽過槍廠后，柳慧學又帶著蔡鍔游覽了炮廠、彈藥廠以及鋼盔廠等…
“真是嘆為觀止啊…”
看著組裝線上的一門門大口徑火炮，蔡鍔不得不點頭稱贊道，尤其是在看到210mm的重型榴彈炮后更是如此。要知道在川滇邊境的時候，口徑達210mm的重炮就曾給滇軍帶來了極大的威懾。這種威懾甚至比國社軍的十余萬部隊更甚…
而在聽到蔡鍔的稱贊后，柳慧學也是面有得色，畢竟在中國四川兵工廠絕對是規模最大的兵工廠，即使是在亞洲境內也是排得上號的那種榮焉，柳慧學作為兵工廠的督理自然是相當自豪。而作為重慶市的市長，在自已的治下有這么大一間兵工廠，陳堪也是與有榮焉…
在參觀過兵工廠后，蔡鍔又順便在重慶游覽了一番。
干凈的街道、整齊建筑還有明亮的路燈，也都讓蔡鍔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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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坡將軍，嚴某久聞大名，今日得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走下江蛟艦后，看著碼頭上的蔡鍔等人，嚴光一邊將身上的披風遞還給岳昌，一邊大笑著走了過來。
而在聽到嚴光的話后，蔡鍔卻是謙遜的輕笑道。
“哪里哪里，在下才是久聞嚴都督的大名。”
“松坡將軍太客氣了，既然你我年紀相差不大，就直接叫在下的名字好了…”
聽嚴光這么說，蔡鍔和周圍的人都是一愣。
要知道蔡鍔的年紀雖然不大，但至少也要比嚴光大上10多歲。如今嚴光居然先和蔡鍔平輩相交，怎么能不讓旁人一愣。
不過蔡鍔的反應到是很快。
“不知嚴都督的字是？”
“我沒有字，嗯，沒有，所以松坡將軍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嚴光是現代人，到他那個時代還給自已的孩子取字的絕對是鳳毛麟角。而到了這個時代后，雖然嚴光也曾想過給自已取一個字，但一來嚴光的文化水平不是很高，二來他也不覺得有幾個人夠資格當自已的長輩，所以這件事也就這么耽擱下去了。
到了如今，嚴光卻是這個時代很少見的沒有表字的人。
而聽到嚴光這么說，蔡鍔想了想后便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稱都督為嚴兄了，嚴兄則直接稱呼我的表字就可以了…”
哈哈一笑，嚴光走到蔡鍔的身前握住了他的手。“那，松坡兄，以后嚴光就請松坡兄多多照應了。”
然而在走到蔡鍔面前后，看著臉龐削瘦的蔡鍔，不知道為什么嚴光總覺得蔡鍔的身體并不是很好…
“應該是受到后世的影響吧…”聯想到在歷史上，蔡鍔是在2年后病逝的，嚴光也只能在心里如此想到。
可惜他不記得蔡鍔究竟患的是什么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提早進行預防。
“不過現在成都的西醫院已經初具規模，那里也招聘了不少的德國人擔任講師和醫生，有機會的話就讓蔡鍔到那里去進行一次全面的檢查吧…”
就在嚴光和蔡鍔在碼頭上相視而笑的時候，作為地主的陳堪本來是想先替嚴光接風洗塵一下，不過這時蔡鍔卻突然歉意一笑。
“不知道嚴兄的洗塵宴是否能少緩片刻？”
“哦？松坡兄有什么事嗎？”不跳字。
雖然至少比蔡鍔小上10多歲，但對這種平輩的稱呼嚴光倒是朗朗上口。
“是這樣，前段時間我到四川兵工廠去參觀，聽聞那里正在開發一種名叫榴彈發射器的武器，所以想同嚴兄一同過去看看…”蔡鍔當然不會說是因為柳慧學他們想讓嚴光第一個看，所以自已才沒看成的，畢竟如果這么說的話多少有種打小報告的感覺。
聽到蔡鍔這么說后，并不知其中真相的嚴光笑著道。
“既然松坡兄想去見見，那就去吧…”
除了狙擊步槍這種能派上特殊用場的武器外，如榴彈發射器這樣的武器嚴光到是不怕別人見到，畢竟這種武器在一戰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雖然發射的是手榴彈…）。
而聽到嚴光答應了自已的請求后，蔡鍔也是一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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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蔡鍔與榴彈發射器。
第二百三十六章民族主義
在兵工廠內部的小型武器實驗場內，一名穿著純黑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正持著一支形狀怪異的武器對準了不遠處的標靶。
“這個就是榴彈發射器嗎？“
看著眼前這個外形和超大號左輪手槍差不多的武器，蔡鍔有些弄不明白這種武器是如何工作的。
“難不成是超大號的手炮？可那40毫米的口徑，如果是手持使用的話，使用者根本就承受不了那股后坐力吧？”
也難怪蔡鍔會這么想，畢竟這個時代的火炮后坐力實在是太大了。如毛瑟步槍這種8mm口徑的半自動步槍，體型矮小的人在使用的時候都很費力，更何況是這種口徑在40mm左右的大型手炮？至少蔡鍔并沒有看到這種武器上有支架，而且那個實驗人員似乎也沒有使用支架的打算…
似乎是看出了蔡鍔的疑惑，一旁負責陪同的柳慧學開口解釋道。
“蔡將軍，別看這種武器的口徑很大，但因為彈藥初速的問題，所以后坐力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大…”說道這里，柳慧學尷尬的笑了一下。“當然，即使如此這種武器的后坐力還是要比一般的大口徑槍械來的大，不過作為一種步兵支援武器還是可行的…”
說話間，那個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已經瞄準好了不遠處的標靶。
不多時，只聽到“嗵——————嗵——————”兩記如同香檳的瓶塞被拔起時的聲音傳出。
一直盯著榴彈發射器的蔡鍔覺得自已剛剛似乎看到了榴彈被射出時的殘影，等到2秒多種后，那枚榴彈便落在了200多米外的一間小木屋上，將那間木屋炸的粉身碎骨…
“應該只是錯覺吧…”想到剛剛榴彈被射出時的殘影，蔡鍔在心里如此想到，不過在看到被射出的榴彈將一間小木屋炸的粉碎的時候卻輕聲道。“這…”
蔡鍔對榴彈發射器的威力到是沒有什么驚訝的，因為發射器射出的榴彈威力僅比一般的手榴彈要強上一些，他關注的是榴彈的射程…
要知道一般的手榴彈頂多也就扔了3、50米罷了，而那間木屋的距離卻是在200米開外。（根據陸軍體育鍛煉標準考核項目評分表顯示，男子29歲以下，手榴彈投擲及格的分數是60分，想要及格的話就必須投擲出30米的距離，65分是35米、70分是40米，想要得到100分的話就要扔出60米的距離，而且必須10個都是…）
“不但擁有手榴彈的威力，同時還擁有遠超手榴彈的射程嗎…”
如果這樣的武器裝備到底層部隊，那對軍隊的戰斗力絕對是極大的提升。而且這種武器的彈道看來也同臼炮、榴彈炮和迫擊炮一樣，都是曲射，在面對讓人頭疼的戰壕戰時，絕對能發揮很大的作用…
想到這里，蔡鍔看向了身旁的柳慧學，希望他能講解一下這種武器的性能。
不過注意到蔡鍔的目光后，柳慧學卻是轉頭看向了嚴光。
等到得到了嚴光的同意后，柳慧學才向蔡鍔解釋道。
“這種武器的全稱是1913式轉輪榴彈發射器，就如字面上所說的一樣，采用的是轉輪式發射裝置。同時發射器的口徑為40mm，最大裝彈量為6枚，全長80公分，在包含6枚榴彈的情況下全重為20公斤，最大射程則是350米…”嚴光也很無奈，后世的那些轉輪榴彈發射器的全重還不到10公斤，空重更是只有5、6公斤左右，可人家能選用的材料好，而自已能用的卻只有普通的鋼鐵，甚至就連不銹鋼也沒有（不銹鋼要到1916年才會出現，至于射程能達到350米則是因為擁有專用彈藥）。
好在雖然在使用普通鋼鐵的情況下，榴彈發射器的全重達到了20公斤的重量，但這個重量對體格健壯的士兵來說并不是大礙。而且同重量相比，榴彈發射器在射程和威力上的優勢顯然要更突出一些。同時350米的射程，也可以很好的彌補手榴彈與迫擊炮之間的火力空白…
最重要的是…
同手榴彈等武器相比，40mm口徑的榴彈發射器擁有一定程度上的反輕裝甲能力。而此時的一些坦克啊，裝甲車什么的，也確實只能稱得上是輕裝甲。所以當普通步兵碰上敵軍的輕型坦克和裝甲車時，在沒有37mm步兵炮和大口徑馬克沁機槍撐腰的時候，完全可以用40mm口徑的轉輪式發射器迎敵…
“不但可以作為步兵支援武器，而且在戰壕戰和反裝甲時也能發揮不小的作用，在這個裝備簡陋的時代，榴彈發射器真是一種完美的武器啊…”這么想著，嚴光用右手輕輕的摩擦起了下巴的胡茬…
在制造出轉輪式榴彈發射器后，柳慧學等人也舉一反三的弄出了掛載于步槍下的掛載式槍榴彈。可惜以國社軍的生產能力，這種一個班也只部署一具的轉輪式的榴彈發射器也就罷了，真要是生產每名士兵都配備一具的掛載式槍榴彈，絕對是入不敷出的事情…
所以，槍榴彈什么的，也只能等中國的鋼鐵產量達到三五百萬噸時再說了…
而在聽到這種武器的最大射程達到350米后，蔡鍔也是吃了一驚。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漢陽造步槍和毛瑟g98步槍的有效射程都是300米左右，超出這個射程的話就算槍彈還擁有殺傷里，也不會在有什么準頭了，所以如果這種榴彈發射器的射程真的能達到350米的話，只要敵方沒有馬克沁或麥德森這樣的輕機槍，又或者是小口徑步兵炮什么的，完全可以用榴彈發射器將對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確實是一種劃時代的武器啊…”
看著那名工作人員依然在擺弄著的榴彈發射器，蔡鍔也不得不稱贊道。
聽到蔡鍔這么說，嚴光笑了笑道。
“松坡兄不必著急，等嚴某蕩平了袁世凱的北洋軍，作為中國國防軍的一員，滇軍自然也會裝備上這種武器的…”
其實就算現在給滇軍裝備也沒關系，畢竟作為國社軍的盟友，蔡鍔的一個步兵師已經乘船抵達了荊州。
只不過現在榴彈發射器還只是剛剛試制了幾具，就連自已的幾個主力部隊都沒有裝備，就去裝備別人的部隊？雖然嚴光基本已經將蔡鍔的滇軍還有譚延闿的湘軍視作是自已的部隊，但也還沒有博愛到這種地步…
而聽到嚴光要掃平袁世凱后，蔡鍔卻是皺了一下眉頭。
不管怎么說，袁世凱都曾經是他認為唯一能收拾中國亂局的人物，如今這么一位人物，在嚴光的口中卻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
好吧，在看過綦江鐵廠和四川兵工廠后，蔡鍔承認嚴光確實是有蕩平袁世凱的能力，哪怕他麾下的將領和士兵都只是一般般而已，但聽到嚴光這么說后，蔡鍔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只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乘上國社軍的戰車，到如今，蔡鍔也只能強迫自已去適應這種感覺了…
“好在這個嚴光雖然看上去只有中人之資，嗯，或者說僅比中人要強上一些，但卻有著普通人沒有的前瞻性嚴光，再加上雄厚的實力，讓這樣的人物統一中國或許要比袁宮保更好一些吧…”
這也是為什么蔡鍔會投奔嚴光的原因，第一，雖然袁世凱還保有很強的實力，但經過潛江一敗后卻明顯再無統一中國的可能性。其二就是，雖然嚴光本人可能并不如號稱“活曹操”的袁世凱，但他治下的四川和貴州明顯要比袁世凱的北洋強上許多，而這一切全都是在區去兩年的時間內完成的…
蔡鍔并不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不然的話在二次**匯中他也不會支持袁世凱，而不是去支持孫中山和黃興。如果不是袁世凱稱帝的事情讓蔡鍔太過失望的話，恐怕蔡鍔還會一如既往的支持袁世凱。（有一種說法，蔡鍔在北京的時候并沒有被軟禁。雖說蔡鍔在云南的時候袁世凱并不放心，但是袁世凱對蔡鍔的才能卻極為賞識。而在將蔡鍔調入北京后，曾想過讓蔡鍔楚材晉用…）
就在蔡鍔還在那里調整心態的時候，負責測試武器性能的那名工作人員已經將轉輪內剩下的5枚榴彈全部射出，雖然有3枚出現偏差，但剩下的2枚卻全都射中了那間木屋的殘骸上…
“好，神射手啊”
看到在200多米的距離上依然有如此準度，并不知道蔡鍔在想什么的嚴光卻是不停鼓掌道。
看到嚴光才那里鼓掌，雖然似乎剛剛的那個射手平時曾經射出過幾次6枚全中，但剩下的工作人員還是也跟著鼓掌了起來。
等到那個工作人員放下武器走回來后，嚴光對剛剛回過神的蔡鍔道。
“松坡兄，既然武器已經見過了，我們是不是先去用下餐？”
在乘船入港后，因為會有洗塵宴的緣故，嚴光在船上只是吃了兩個饅頭墊墊肚子。如今墊肚子的饅頭已經被消化的差不多了，開始感覺到餓的嚴光自然開始對陳堪的洗塵宴垂涎若渴了起來。
聽到嚴光這么說，蔡鍔也點頭道。
“自然…”
早上的時候蔡鍔已經吃過飯了，所以才會拉著嚴光再來一趟——————反正他也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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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了兵工廠后，嚴光和蔡鍔乘上了同一輛裝甲馬車——————雖然這個時期的汽車已經具有了初步的實用性，但畢竟還只是初步，各方面都還不甚可靠，所以雖然可以購買汽車作為代步工具，但嚴光還是更青睞可以配上防彈鋼板的4輪馬車。
在登上馬車的時候，蔡鍔甚至還親手摸了一下至少有30mm厚的鋼板。
就在嚴光和蔡鍔乘上馬車，然后朝著重慶最著名的一家酒樓行駛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讓人熱血沸騰的嘹亮軍歌…
“軍歌多嘹亮，紅旗在飄揚。從珠穆朗瑪到那太平洋，這就是我們偉大的中國。榮光射萬丈，照耀地球上。同志們齊步，勇敢向前進…”
聽到這首歌曲后，蔡鍔連忙將一旁的車窗拉開，然后探頭看去。
在馬車外，正有一群穿著黑色學生制服的學生列隊走過，同時口中也在唱著剛剛蔡鍔聽到的那首歌。
“真是好歌啊，雖然歌詞的內容多少有些………但是卻讓人熱血沸騰。”仔細聽了兩遍后，蔡鍔不住的點頭道。
說完還看向了嚴光。“不知道嚴兄知道這首歌是誰所作的嗎？”不跳字。
雖然體弱多病，但是作為軍人蔡鍔也是一腔熱血，在聽到剛剛的軍歌后自然也跟著熱血沸騰了起來。同時也更希望能見一見做出這首歌曲的人。
然而聽到蔡鍔的問題后，嚴光卻只是用手指指向了自已。
“誒，這個，做出這首歌的那個人就是我…”
“？？？”
看著蔡鍔一臉震驚和不能置信的表情，嚴光也只能不住的撓頭苦笑。
作為一個軍事愛好者，武器裝備什么的，嚴光最喜歡的自然就是德械和美械，蘇聯的到也不錯，雖然在武器的性能上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是卻有一種另類的邪惡美。
不過在歌曲上，嚴光在前世的時候最喜歡的卻是蘇聯的。
如蘇聯國歌“牢不可破的聯盟”（各國國歌中嚴光最喜歡的之一，不過令人諷刺的是最后蘇聯卻解體了）“紅軍最強大”，“如果戰爭在明天”，“神圣的戰爭”，“莫斯科保衛者之歌”，“向斯拉夫女人告別”，“在靠近前線的森林里”，“鶴群”，“草原啊草原”和“跨過高山，越過平原”什么的…
這些都是絕對的經典軍歌，然后…
也有一些另類的，比如說后世非常著名的蘇維埃進行曲…
這首歌曲“毛”味十足，但卻是美國人在蘇聯解體后創作的游戲音樂，就連演唱的人都是標準的美國人。不過即使如此嚴光還是很喜歡這首歌。
而在成立了川軍和國社軍后，嚴光就用原來的蘇聯歌曲“向斯拉夫女人告別”改編成了“國民軍進行曲”，同時還將“蘇維埃進行曲”改編成了國社軍的軍歌。
當然，會這么做出了因為嚴光喜歡蘇聯歌曲外，也是因為經典的軍歌能激勵起一個人內心中的斗志。而在嚴光看來，如今的中國人最缺乏的恰恰就是斗志…
所以在將蘇聯的幾首經典歌曲改編后，嚴光不止是讓國社軍去唱，也讓在四川和貴州境內的百余所學校當中的學生們也唱，到了后來干脆就讓張瀾將這些歌變成各中小學校的校歌…
如今在學校學習的學生多是10-18歲的年輕人，內心中也都保留著一腔熱血，所以在學校里學習的同時自然也就喜歡上了這樣的歌曲。有時結伴在外的時候，也多會一同唱起來，嚴光他們剛剛碰上的就是這一幕。
不過…
雖說在穿越到這個時代后，嚴光也算是抄襲了不少的東西。
比如說剛到美國時的那百多樣發明，還有到了四川后，“發明”的那些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的武器。雖然這里面的很多東西都不值一提，但還是有很多人給嚴光扣上了一個發明王的稱號。
只不過嚴光卻知道，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自已發明的，自已也不過是提前一些年讓他們面試罷了。再加上羞恥心什么的并沒有完全的喪失，所以在碰到別人夸耀和詢問的時候，多少也會覺得有那么一些內疚。
畢竟這些東西，自已所作的僅僅只是想出他們的原理，然后再將他們弄出來。有的時候甚至根本不是自已動手，而是吩咐其他人做的，到最后再由自已坐享其成。
本來光只是抄襲一些發明已經算了，如今自已卻連美俄的一些歌曲也抄襲，在碰到蔡鍔這么“震驚”的眼神，嚴光自已自然也只能撓頭苦笑。
不過也沒辦法，在把這些歌曲“創作”出來的時候，嚴光總不能自已不知道是誰創作的吧？或者是弄一個幾十年后，甚至根本就不存在的名字出來，所以沒辦法，也只能說是自已弄的了…
反正這么些年下來，嚴光也抄襲了不少的東西出來，原本很大的愧疚新如今已經只剩下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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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嚴光撓頭苦笑的樣子，蔡鍔還以為嚴光是因為自已不禮貌的表情才會這么，所以連連搖手道。
“嚴兄，實在是抱歉…”
好吧，雖然嚴光也有一個發明王的稱號，但因為往常的表現太平常了，所以蔡鍔也都將他視作是一個很平常的普通人。自然而言的，也就忘了他其實并不是平常人這一點。
而在聽到蔡鍔的道歉后，嚴光卻是搖頭笑著道。
“沒什么的。”
畢竟這些本來就不是自已發明的，蔡鍔會這樣也很正常…
至于在抄襲了東西后，還能心安理得的將那些東西視作是自已弄出來的？——————嚴光覺得自已還是有一定的道德底線的…
“不過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重新回味了一下剛剛的歌曲，蔡鍔再次看向了嚴光。
“雖然以前也聽說過嚴兄曾經發明過很多東西，但沒想到嚴兄居然還是個音樂家？”
“我本來就不是個音樂家…”嚴光在心里撇了撇嘴道，雖然后世他很喜歡聽音樂，但實際上連五線譜都是到了這個時代后才補習的。
不過未免露餡，怕在交談的時候暴露出自已音樂水平不高的真相，嚴光在交談了幾句后，就將話題轉移到了同歌曲相連的另一個方面。
比如說，民族主義…
第二百三十六章民族主義。
在兵工廠內部的小型武器實驗場內，一名穿著純黑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正持著一支形狀怪異的武器對準了不遠處的標靶。
“這個就是榴彈發射器嗎？“
看著眼前這個外形和超大號左輪手槍差不多的武器，蔡鍔有些弄不明白這種武器是如何工作的。
“難不成是超大號的手炮？可那40毫米的口徑，如果是手持使用的話，使用者根本就承受不了那股后坐力吧？”
也難怪蔡鍔會這么想，畢竟這個時代的火炮后坐力實在是太大了。如毛瑟步槍這種8mm口徑的半自動步槍，體型矮小的人在使用的時候都很費力，更何況是這種口徑在40mm左右的大型手炮？至少蔡鍔并沒有看到這種武器上有支架，而且那個實驗人員似乎也沒有使用支架的打算…
似乎是看出了蔡鍔的疑惑，一旁負責陪同的柳慧學開口解釋道。
“蔡將軍，別看這種武器的口徑很大，但因為彈藥初速的問題，所以后坐力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大…”說道這里，柳慧學尷尬的笑了一下。“當然，即使如此這種武器的后坐力還是要比一般的大口徑槍械來的大，不過作為一種步兵支援武器還是可行的…”
說話間，那個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已經瞄準好了不遠處的標靶。
不多時，只聽到“嗵——————嗵——————”兩記如同香檳的瓶塞被拔起時的聲音傳出。
一直盯著榴彈發射器的蔡鍔覺得自已剛剛似乎看到了榴彈被射出時的殘影，等到2秒多種后，那枚榴彈便落在了200多米外的一間小木屋上，將那間木屋炸的粉身碎骨…
“應該只是錯覺吧…”想到剛剛榴彈被射出時的殘影，蔡鍔在心里如此想到，不過在看到被射出的榴彈將一間小木屋炸的粉碎的時候卻輕聲道。“這…”
蔡鍔對榴彈發射器的威力到是沒有什么驚訝的，因為發射器射出的榴彈威力僅比一般的手榴彈要強上一些，他關注的是榴彈的射程…
要知道一般的手榴彈頂多也就扔了3、50米罷了，而那間木屋的距離卻是在200米開外。（根據陸軍體育鍛煉標準考核項目評分表顯示，男子29歲以下，手榴彈投擲及格的分數是60分，想要及格的話就必須投擲出30米的距離，65分是35米、70分是40米，想要得到100分的話就要扔出60米的距離，而且必須10個都是…）
“不但擁有手榴彈的威力，同時還擁有遠超手榴彈的射程嗎…”
如果這樣的武器裝備到底層部隊，那對軍隊的戰斗力絕對是極大的提升。而且這種武器的彈道看來也同臼炮、榴彈炮和迫擊炮一樣，都是曲射，在面對讓人頭疼的戰壕戰時，絕對能發揮很大的作用…
想到這里，蔡鍔看向了身旁的柳慧學，希望他能講解一下這種武器的性能。
不過注意到蔡鍔的目光后，柳慧學卻是轉頭看向了嚴光。
等到得到了嚴光的同意后，柳慧學才向蔡鍔解釋道。
“這種武器的全稱是1913式轉輪榴彈發射器，就如字面上所說的一樣，采用的是轉輪式發射裝置。同時發射器的口徑為40mm，最大裝彈量為6枚，全長80公分，在包含6枚榴彈的情況下全重為20公斤，最大射程則是350米…”嚴光也很無奈，后世的那些轉輪榴彈發射器的全重還不到10公斤，空重更是只有5、6公斤左右，可人家能選用的材料好，而自已能用的卻只有普通的鋼鐵，甚至就連不銹鋼也沒有（不銹鋼要到1916年才會出現，至于射程能達到350米則是因為擁有專用彈藥）。
好在雖然在使用普通鋼鐵的情況下，榴彈發射器的全重達到了20公斤的重量，但這個重量對體格健壯的士兵來說并不是大礙。而且同重量相比，榴彈發射器在射程和威力上的優勢顯然要更突出一些。同時350米的射程，也可以很好的彌補手榴彈與迫擊炮之間的火力空白…
最重要的是…
同手榴彈等武器相比，40mm口徑的榴彈發射器擁有一定程度上的反輕裝甲能力。而此時的一些坦克啊，裝甲車什么的，也確實只能稱得上是輕裝甲。所以當普通步兵碰上敵軍的輕型坦克和裝甲車時，在沒有37mm步兵炮和大口徑馬克沁機槍撐腰的時候，完全可以用40mm口徑的轉輪式發射器迎敵…
“不但可以作為步兵支援武器，而且在戰壕戰和反裝甲時也能發揮不小的作用，在這個裝備簡陋的時代，榴彈發射器真是一種完美的武器啊…”這么想著，嚴光用右手輕輕的摩擦起了下巴的胡茬…
在制造出轉輪式榴彈發射器后，柳慧學等人也舉一反三的弄出了掛載于步槍下的掛載式槍榴彈。可惜以國社軍的生產能力，這種一個班也只部署一具的轉輪式的榴彈發射器也就罷了，真要是生產每名士兵都配備一具的掛載式槍榴彈，絕對是入不敷出的事情…
所以，槍榴彈什么的，也只能等中國的鋼鐵產量達到三五百萬噸時再說了…
而在聽到這種武器的最大射程達到350米后，蔡鍔也是吃了一驚。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漢陽造步槍和毛瑟g98步槍的有效射程都是300米左右，超出這個射程的話就算槍彈還擁有殺傷里，也不會在有什么準頭了，所以如果這種榴彈發射器的射程真的能達到350米的話，只要敵方沒有馬克沁或麥德森這樣的輕機槍，又或者是小口徑步兵炮什么的，完全可以用榴彈發射器將對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確實是一種劃時代的武器啊…”
看著那名工作人員依然在擺弄著的榴彈發射器，蔡鍔也不得不稱贊道。
聽到蔡鍔這么說，嚴光笑了笑道。
“松坡兄不必著急，等嚴某蕩平了袁世凱的北洋軍，作為中國國防軍的一員，滇軍自然也會裝備上這種武器的…”
其實就算現在給滇軍裝備也沒關系，畢竟作為國社軍的盟友，蔡鍔的一個步兵師已經乘船抵達了荊州。
只不過現在榴彈發射器還只是剛剛試制了幾具，就連自已的幾個主力部隊都沒有裝備，就去裝備別人的部隊？雖然嚴光基本已經將蔡鍔的滇軍還有譚延闿的湘軍視作是自已的部隊，但也還沒有博愛到這種地步…
而聽到嚴光要掃平袁世凱后，蔡鍔卻是皺了一下眉頭。
不管怎么說，袁世凱都曾經是他認為唯一能收拾中國亂局的人物，如今這么一位人物，在嚴光的口中卻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
好吧，在看過綦江鐵廠和四川兵工廠后，蔡鍔承認嚴光確實是有蕩平袁世凱的能力，哪怕他麾下的將領和士兵都只是一般般而已，但聽到嚴光這么說后，蔡鍔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只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乘上國社軍的戰車，到如今，蔡鍔也只能強迫自已去適應這種感覺了…
“好在這個嚴光雖然看上去只有中人之資，嗯，或者說僅比中人要強上一些，但卻有著普通人沒有的前瞻性嚴光，再加上雄厚的實力，讓這樣的人物統一中國或許要比袁宮保更好一些吧…”
這也是為什么蔡鍔會投奔嚴光的原因，第一，雖然袁世凱還保有很強的實力，但經過潛江一敗后卻明顯再無統一中國的可能性。其二就是，雖然嚴光本人可能并不如號稱“活曹操”的袁世凱，但他治下的四川和貴州明顯要比袁世凱的北洋強上許多，而這一切全都是在區去兩年的時間內完成的…
蔡鍔并不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不然的話在二次**匯中他也不會支持袁世凱，而不是去支持孫中山和黃興。如果不是袁世凱稱帝的事情讓蔡鍔太過失望的話，恐怕蔡鍔還會一如既往的支持袁世凱。（有一種說法，蔡鍔在北京的時候并沒有被軟禁。雖說蔡鍔在云南的時候袁世凱并不放心，但是袁世凱對蔡鍔的才能卻極為賞識。而在將蔡鍔調入北京后，曾想過讓蔡鍔楚材晉用…）
就在蔡鍔還在那里調整心態的時候，負責測試武器性能的那名工作人員已經將轉輪內剩下的5枚榴彈全部射出，雖然有3枚出現偏差，但剩下的2枚卻全都射中了那間木屋的殘骸上…
“好，神射手啊”
看到在200多米的距離上依然有如此準度，并不知道蔡鍔在想什么的嚴光卻是不停鼓掌道。
看到嚴光才那里鼓掌，雖然似乎剛剛的那個射手平時曾經射出過幾次6枚全中，但剩下的工作人員還是也跟著鼓掌了起來。
等到那個工作人員放下武器走回來后，嚴光對剛剛回過神的蔡鍔道。
“松坡兄，既然武器已經見過了，我們是不是先去用下餐？”
在乘船入港后，因為會有洗塵宴的緣故，嚴光在船上只是吃了兩個饅頭墊墊肚子。如今墊肚子的饅頭已經被消化的差不多了，開始感覺到餓的嚴光自然開始對陳堪的洗塵宴垂涎若渴了起來。
聽到嚴光這么說，蔡鍔也點頭道。
“自然…”
早上的時候蔡鍔已經吃過飯了，所以才會拉著嚴光再來一趟——————反正他也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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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了兵工廠后，嚴光和蔡鍔乘上了同一輛裝甲馬車——————雖然這個時期的汽車已經具有了初步的實用性，但畢竟還只是初步，各方面都還不甚可靠，所以雖然可以購買汽車作為代步工具，但嚴光還是更青睞可以配上防彈鋼板的4輪馬車。
在登上馬車的時候，蔡鍔甚至還親手摸了一下至少有30mm厚的鋼板。
就在嚴光和蔡鍔乘上馬車，然后朝著重慶最著名的一家酒樓行駛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讓人熱血沸騰的嘹亮軍歌…
“軍歌多嘹亮，紅旗在飄揚。從珠穆朗瑪到那太平洋，這就是我們偉大的中國。榮光射萬丈，照耀地球上。同志們齊步，勇敢向前進…”
聽到這首歌曲后，蔡鍔連忙將一旁的車窗拉開，然后探頭看去。
在馬車外，正有一群穿著黑色學生制服的學生列隊走過，同時口中也在唱著剛剛蔡鍔聽到的那首歌。
“真是好歌啊，雖然歌詞的內容多少有些………但是卻讓人熱血沸騰。”仔細聽了兩遍后，蔡鍔不住的點頭道。
說完還看向了嚴光。“不知道嚴兄知道這首歌是誰所作的嗎？”不跳字。
雖然體弱多病，但是作為軍人蔡鍔也是一腔熱血，在聽到剛剛的軍歌后自然也跟著熱血沸騰了起來。同時也更希望能見一見做出這首歌曲的人。
然而聽到蔡鍔的問題后，嚴光卻只是用手指指向了自已。
“誒，這個，做出這首歌的那個人就是我…”
“？？？”
看著蔡鍔一臉震驚和不能置信的表情，嚴光也只能不住的撓頭苦笑。
作為一個軍事愛好者，武器裝備什么的，嚴光最喜歡的自然就是德械和美械，蘇聯的到也不錯，雖然在武器的性能上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是卻有一種另類的邪惡美。
不過在歌曲上，嚴光在前世的時候最喜歡的卻是蘇聯的。
如蘇聯國歌“牢不可破的聯盟”（各國國歌中嚴光最喜歡的之一，不過令人諷刺的是最后蘇聯卻解體了）“紅軍最強大”，“如果戰爭在明天”，“神圣的戰爭”，“莫斯科保衛者之歌”，“向斯拉夫女人告別”，“在靠近前線的森林里”，“鶴群”，“草原啊草原”和“跨過高山，越過平原”什么的…
這些都是絕對的經典軍歌，然后…
也有一些另類的，比如說后世非常著名的蘇維埃進行曲…
這首歌曲“毛”味十足，但卻是美國人在蘇聯解體后創作的游戲音樂，就連演唱的人都是標準的美國人。不過即使如此嚴光還是很喜歡這首歌。
而在成立了川軍和國社軍后，嚴光就用原來的蘇聯歌曲“向斯拉夫女人告別”改編成了“國民軍進行曲”，同時還將“蘇維埃進行曲”改編成了國社軍的軍歌。
當然，會這么做出了因為嚴光喜歡蘇聯歌曲外，也是因為經典的軍歌能激勵起一個人內心中的斗志。而在嚴光看來，如今的中國人最缺乏的恰恰就是斗志…
所以在將蘇聯的幾首經典歌曲改編后，嚴光不止是讓國社軍去唱，也讓在四川和貴州境內的百余所學校當中的學生們也唱，到了后來干脆就讓張瀾將這些歌變成各中小學校的校歌…
如今在學校學習的學生多是10-18歲的年輕人，內心中也都保留著一腔熱血，所以在學校里學習的同時自然也就喜歡上了這樣的歌曲。有時結伴在外的時候，也多會一同唱起來，嚴光他們剛剛碰上的就是這一幕。
不過…
雖說在穿越到這個時代后，嚴光也算是抄襲了不少的東西。
比如說剛到美國時的那百多樣發明，還有到了四川后，“發明”的那些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的武器。雖然這里面的很多東西都不值一提，但還是有很多人給嚴光扣上了一個發明王的稱號。
只不過嚴光卻知道，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自已發明的，自已也不過是提前一些年讓他們面試罷了。再加上羞恥心什么的并沒有完全的喪失，所以在碰到別人夸耀和詢問的時候，多少也會覺得有那么一些內疚。
畢竟這些東西，自已所作的僅僅只是想出他們的原理，然后再將他們弄出來。有的時候甚至根本不是自已動手，而是吩咐其他人做的，到最后再由自已坐享其成。
本來光只是抄襲一些發明已經算了，如今自已卻連美俄的一些歌曲也抄襲，在碰到蔡鍔這么“震驚”的眼神，嚴光自已自然也只能撓頭苦笑。
不過也沒辦法，在把這些歌曲“創作”出來的時候，嚴光總不能自已不知道是誰創作的吧？或者是弄一個幾十年后，甚至根本就不存在的名字出來，所以沒辦法，也只能說是自已弄的了…
反正這么些年下來，嚴光也抄襲了不少的東西出來，原本很大的愧疚新如今已經只剩下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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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嚴光撓頭苦笑的樣子，蔡鍔還以為嚴光是因為自已不禮貌的表情才會這么，所以連連搖手道。
“嚴兄，實在是抱歉…”
好吧，雖然嚴光也有一個發明王的稱號，但因為往常的表現太平常了，所以蔡鍔也都將他視作是一個很平常的普通人。自然而言的，也就忘了他其實并不是平常人這一點。
而在聽到蔡鍔的道歉后，嚴光卻是搖頭笑著道。
“沒什么的。”
畢竟這些本來就不是自已發明的，蔡鍔會這樣也很正常…
至于在抄襲了東西后，還能心安理得的將那些東西視作是自已弄出來的？——————嚴光覺得自已還是有一定的道德底線的…
“不過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重新回味了一下剛剛的歌曲，蔡鍔再次看向了嚴光。
“雖然以前也聽說過嚴兄曾經發明過很多東西，但沒想到嚴兄居然還是個音樂家？”
“我本來就不是個音樂家…”嚴光在心里撇了撇嘴道，雖然后世他很喜歡聽音樂，但實際上連五線譜都是到了這個時代后才補習的。
不過未免露餡，怕在交談的時候暴露出自已音樂水平不高的真相，嚴光在交談了幾句后，就將話題轉移到了同歌曲相連的另一個方面。
比如說，民族主義…
第二百三十六章民族主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