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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夏日的回憶(14)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不用。》”小靈不假思索地就否定了小嘆的推理。

  “哈?”小嘆聽了也是一愣。

  “呵呵……那是肯定的。”封不覺笑道,“作為一個急于打開酒窖出來過癮的酒鬼,不會用太過復雜的加密方式的。”

  “沒錯。”小靈接道,“分析一下校長的心態就該明白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巴不得把那八位數的密碼直接寫在紙上呢,那樣才是最方便的。”她說著,拿手一指那個遙控器,“你瞧,他都已經把遙控器和這解密所需的兩件東西很干脆地放在一起了,這就說明他很清楚……在自己犯癮的時候,根本就沒工夫去做太復雜的事情,滿腦子只會想著快點打開酒窖而已。”

  “那他為什么不干脆設置一個簡單些的密碼,或是直接把那八位數的密碼抄在紙上呢?”鬼驍這時又道,“這樣的話,即使是喝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時,他也能打開酒窖的。”

  “話是沒錯……但在給自己方便的同時,他必然也要考慮到安全問題。”小靈回道,“畢竟他也是個小學校長,酗酒這種事要是徹底曝光,那他肯定會丟飯碗的,要不然他也沒必要弄這么個‘秘密酒窖’,并且還裝個帶遙控器的入口了。”

  “哦……”鬼驍是理解了。

  而小嘆此時接道:“所以……他就想出了這種‘又方便、又安全’的方法——把打開酒窖所需的物品全都放在了抽屜里,并對其進行了某種簡單的加密。這樣一來……即使被人發現了抽屜里的東西,別人在短時間內也無法解開那個密碼。”

  “呵……應該說……在正常情況下,發現這三樣東西的人根本就不會考慮到‘解密’的事吧?”封不覺笑著接道,“我們用現代人的、玩家的思維和視角去考慮問題……才會第一時間想到這三樣東西的用途的。但是,站在這個劇本中人物的角度來看又如何呢?”他頓了頓。再道,“你們要知道,這劇本發生的時代是上世紀七十年代,那個時代……距離真正意義上的民用無線遙控器誕生也才十多年而已;直到八十年代,我們所熟悉的紅外線電視遙控才開始普及。所以……無線遙控對當時的人來說,顯然還是個稀罕玩意兒。像這種日本鄉間的小學里,能認出遙控器的人能有幾個呢?再退一步講,即使有人知道這就是遙控器,那又如何?這人至少還得知道另外兩件事情,才會考慮到‘解密’的事兒。”

  話至此處,覺哥伸出三根手指:“其一,他得知道校長有個秘密酒窖,這樣他才能聯想到這遙控究竟是用來控制什么的;其二,他還得知道這個遙控的工作原理、以及酒窖入口的確切位置才行……因為那個年代的用的還是超聲波技術、不是紅外線。酒窖入口可沒有那種明顯外露的接收器。假如使用者不知道入口在哪兒,就算是破譯了密碼,也打不開酒窖。”

  “對了……我剛才就想問來著。”小嘆聽到這里,轉頭看向小靈道,“你是怎么找到入口的啊?”

  “我是憑借地板上的紋理找到的。”小靈回道。

  “地板的……”小嘆一邊念叨,一邊又低頭去看。

  的確,校長室所用的木地板,比起他們此前到過的任何一個區域的都要好。不但鋪得厚實、緊密,而且這些木板都是帶花紋的。

  “哦!我明白了。”兩秒后。安月琴忽然恍然大悟道,“女廁所里的三條提示之一,就是用在這里的。”

  “嗯。”小靈點頭應道,“女廁所墻上那塊看似沒有規律的涂鴉,正好和酒窖入口處的地板紋理完全吻合;之前在這個房間里探索時,我就隱隱感到這里的地板花紋好像有點兒眼熟。在聽到團長說要一寸一寸地敲墻壁和地板來找入口時,我便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那么……問題又繞回來了。”兩秒后,小嘆又對小靈說道,“那‘加密方式并不復雜’的八位數密碼,究竟是啥呢?”

  “42561047.”下一秒。小靈就答案給報出來了。

  “哈?”這回,其余的五人……包括封不覺都是這種反應。

  “你怎么解出來的啊?”覺哥頭一個問道。

  “很容易啊,231568乘以616512,得到的正好是一個十二位數,即142764450816……”小靈回道,“而中間那八個數字,指代的就是這個十二位數中的八個位置,第6位是4、第3位是2、第8位是5、第5位是6、第11位是1、第9位0、接下來還是第6位……4,最后是第4位……7;除了本身重復了一次的第6位之外,總計列出的7個位置上,數字沒有重復的,即‘沒有出現兩個不同的位置指向同一個數字’的情況,這也符合密碼的邏輯。”

  她的話說完時,全場鴉雀無聲……

  “喂喂喂喂喂……”大約過了五秒之后,鬼驍才反應過來,“這位姐姐……且不說后面那一大堆啊……”他微頓半秒,一臉驚疑地問道,“你連計算器都還沒打開呢,兩個六位數之間的乘法你是怎么做出來的啊?”

  “心算。”小靈回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讓鬼驍再度沉默了五秒,這五秒內,他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表情,發現這好像不是在開玩笑的,所以,五秒后,他回了這么三個字:“算你狠……”

  “哦,順帶一提……”待鬼驍說完后,小靈又拿起了那個計算器,隨手晃了晃,“這個計算器根本沒電,我剛才檢查的時候就發現它是打不開的。”說罷,她把計算器往桌上一扔,“那時我便明白……這并不是‘解密必須的工具’,而是個‘起提示作用的道具’;那么,一臺沒電的計算器能提示我們什么呢?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是位數。這是一臺最多顯示十二位的計算器,它暗示的信息再明顯過不過了。再把‘校長不會使用過于復雜的加密’這點考慮進去。心算一下紙上那些數字的各種情況,很容易就能得到上述的結論。”

  …………

  此時此刻,鬼驍已經有點不想再開口說話了。

  一種莫名的挫敗感在他心中不斷擴大、并逐漸把他的恐懼都給壓了下去,攪得他心煩意亂。

  在排這個劇本之前,馬駿驍覺得自己怎么地都算是個人才;當他的同齡人還在高中里拼了老命啃書準備高考的時候,他已經在拿著人家本科畢業也遠遠掙不到的工資了。

  可是。跟地獄前線的這幾位一起排個劇本,卻把鬼驍出來工作以后所建立的那點優越感整得蕩然無存。

  他不禁開始思考……思考一個所有職業玩家、電競選手、或者說所有“靠打游戲養活自己”的人都曾思考過、也應該去思考的問題。

  那就是——除了打游戲以外,自己還會干什么?或者說……還能干什么?

  任何一個游戲的流行期都是有限的,無論游戲的品質多高,也不可能永遠保持熱門,終究會有更先進、更適應時代的游戲將它們取代;只不過,有些游戲誕生十幾二十年后,仍會被稱為“經典”,還有些有些在火爆了一兩年后就淡出了人們視線、再也無人問津。

  任何一個職業玩家的生涯也是有限的。無論他曾取得過多少榮耀、受到多少粉絲的追捧,他也終會迎來退役的一天。因為人是會老的,而且人比游戲老得還快……且更容易被取代。

  但是,人并不是游戲,不再流行的游戲可以下架關服,但不再能靠游戲賺錢的玩家總不能就地給埋了吧?

  他們的人生還很長,還要走下去……

  馬駿驍在進入游戲行業之后,對類似的事自然也是耳濡目染。他發現很多在玩家心目中仿佛是“傳說”一般的明星玩家。在淡出公眾的視線若干年后……生活過得其實很一般、甚至可以說是慘淡。當然了,也有過得不錯的。比如用年輕時掙到的錢再創業的、或是在游戲行業中找到了更加穩定的幕后工作的,但這些人所占的比例并不高。

  鬼驍是個明事理的孩子,看的、聽的多了,他也明白了——游戲可以打一輩子,但靠打游戲養活自己一輩子,恐怕是非常困難的。那不是努力或者才能的問題。而是生理上也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像他這樣年紀輕輕就放棄學業進入這個行業的人很多,的確,在三十歲以前,縱然只是當個藍領玩家,他們也能有不錯的收入……但是。三十歲以后會怎樣?該怎么辦?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沒有考慮過,或者說……不敢去想。

  若是能留在游戲行業內,自是最好,但留下也是要講條件的……資本、技術、能力……至少得占一樣,光會打游戲……是沒用的。

  至于轉行……那就困難了,就算有些人是念完了大學才成為職業玩家的,在十幾年的空白之后再去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從底層做起,艱辛可想而知。當然,這批人還算好……還有很多跟鬼驍一樣高中都沒念完的從業者,他們轉行的形勢就更加堪憂了。

  說了那么多,也還是要客觀地講一句……這種種的顧慮、想法,本是鬼驍這個年紀的人根本不用去考慮的;以他的條件,至少還能在游戲業的最上層風光個十年、乃至更久。

  然,鬼驍對類事的思索,卻已不止是一兩天了。

  他倒也不是今天受了地獄前線這些位的刺激才會想到那方面去的,雖說他今天受的刺激的確不小……

  其實,他以前就想過很多關于“未來”的事,而他所思考的、關于自己的“未來”……也遠不止這些“現實問題”,還有很多奇怪的想法、對這個世界的質疑,也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究其原因,馬駿驍也不是“一般人”——他是候選者。

  他的意志、才能、潛力……都是與眾不同的。只不過……“現在”的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

  兩分鐘后。

  酒窖的門已經打開了,小靈推測的密碼無疑是正確的。

  而封不覺也是當仁不讓地拿著手電筒,身先士卒地進入了那個位于地板下的空間中。

  “我說……”覺哥踩著樓梯往下走時,瞥了眼入口那塊擋板的結構,順勢念道,“這位重九小學的校長先生,八成是學工科的吧。”他說這話時,已然走下了那段不算太長的臺階,步入了一個位于校長室下方的、非常狹小的空間內,“這個酒窖的入口機關,還有配套的遙控器,顯然都是他自己做的……沒準整個酒窖都是他自己挖的。”他在底下站了幾秒,忽然又道,“等等……有沒有可能……校長直接參與了這所小學的建造工程呢?”

  “嗯……”跟在覺哥后面一起下了酒窖的若雨很快應道,“像這樣的小鎮,把工程交給自己村里的企業或是相關人士來做確是常事。”她沉吟道,“假設這位校長真是學工科的,你的推測的確是有可能的。”

  說話間,兩人已在酒窖中站定。

  這個空間相當狹窄,活像個被壓縮過的地鐵車廂;高度方面,覺哥站在里面都直不起腰來,寬度嘛……兩人并肩站著都不行,想要交換前后的位置,就得雙雙側身才行。至于長度……一眼望過去,五米之外就是墻了。

  在上方觀察時,覺哥就說這地方沒必要六個人一起下,所以,這會兒只有他和若雨兩個人下來了,其他人都留在校長室內等候。

  “我覺得這個推測靠譜。”封不覺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又道,“像這種空間,有九成幾率是在建筑建成時就預先留出來的……如果他是工程負責人之一,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借口在這里做這樣一個空間。”

  “說起來……這地方真是小,我們兩個人下來都有點轉不開身了。”若雨這時說道,“要不然……我先上去?”

  就在她問出這個問題的剎那……

  只聽得“砰——”的一聲!兩人身后的那個酒窖出口,竟是突然關閉了。(未完待續。)
月初預告之一千六百零六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和五月病斗爭了一個月后,好歹也是完成了全勤。

  最近越發覺得三張全勤請假條都有點不太夠了,然而擺在眼前的又是六月的新全勤。

  當然了,無論如何還是會玩下去的,玩到完本為止,各位放心;你們有本事讓我月月拿分類第一,我就有本事月月這樣更。

  那么,六月的情勢如何呢……

  首先,昨天為了慶祝兒童節出去玩了一下(說得我好像是兒童一樣),于是第一張請假條已經消失了。

  其次,《二流偵探和貓》也仍然以實體書番外的形式在連載中;關于這一期的故事,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寫那種分為三部分乃至四部分的案件,因為之前那種只分兩部分的形式總感覺劇情會有點趕。

  接著,咱們還是來說說《驚悚樂園》這個月的劇情吧。

  目前已經進行了大半的《夏日的回憶》劇本,是我上次出去玩密室逃脫時取材而生,不過我寫的機關和情節已經和那個密室關系不大了……

  雖然之前有預告說這次會寫一個和主線相關的劇本,但實際寫來好像沒有主線介入的余地,所以我決定……算了。

  我會爭取在六月上旬把這個劇本結束,之后再進單人劇本來推進主線……至少,我現在是這樣想的。

  眼下,我主要還是在構思宇超聯的劇情關于這個“自由探索模式”里的隱線,我在設定初期就已經想好了如何填坑、并早已埋下了伏筆。我的計劃是……在秋天以前讓封不覺重回這個模式,把這條故事線收束掉。

  好了,關于劇情,我要說的、能說的……也就這些了。

  各位有沒有覺得,如今的預告更多的是在講大的劇情規劃了呢?

  其實這也正常,畢竟《驚悚樂園》的故事已經進入最后一個階段了嘛。

  今年可說是填坑的一年,這本書能陪伴大家的日子也不會太長了,咱們終于也走到了說聲“看一個月、少一個月”的時候了。

  客觀地講,這本書……的確已經寫得很長、甚至可以說是過長了;因篇幅過長而帶來的厭倦感顯然是會不斷提升的,到了后期,我費去很多精力寫的故事,未必有前期隨便寫寫的故事得到的反饋好。

  對于我個人來說,這是一種學習和磨練,因為我也是頭回寫這么長的小說。我之前寫的兩本小說,都是在一百二十萬字左右就完本的,而《驚悚樂園》在完本時的字數肯定會超過四百萬;況且我也確實不懂如何寫所謂的“升級”、“套路”,用只存在于“腦子里的大綱”鋪那么長的線,回頭看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到今時今日,我可以說這本書的優點,我會保持、精進;而這本書的不足之處,我認為更加寶貴,可以成為一種經驗,讓我從中得到提升。

  但無論如何,《驚悚樂園》這故事的整體,可說是木已成舟了;這艘船你們想乘到底,就得把喜歡的部分和不喜歡的部分都給take掉……

  沒錯,我就是在這里給大家打預防針,因為在故事的最后階段、尤其是主線部分,可能會出現一些讓各位非常吃驚的劇情轉折。

  嗯……不知不覺寫了好多,感覺再說下去會透露出很嚴重的事。

  所以,這次的預告就到此為止,咱們下月再見吧。(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夏日的回憶(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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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們沒事吧?”入口關閉后兩秒,小嘆的喊聲便隔著地板傳了下來。

  “目前還沒什么。”封不覺也很快回應了對方。

  其實,對于身處酒窖中的二人來說,入口的關閉,并沒有帶來太大多大的恐懼感……因為校長室里和這底下一樣,都是在靠手電筒照明的。所以,就算擋板關閉,從視覺上來說,他們也不會覺得變暗了多少,只不過是那“砰”的一記聲音稍微有點嚇人,當然了……也嚇不到封不覺。

  “覺哥!那擋板自己關起來了!”下一秒,小嘆又喊了一聲。

  “啊……猜到了。”封不覺則是有氣無力地回道。

  這點也是顯而易見的,畢竟擋板不可能是小嘆他們幾個給關起來的。

  “遙控好像失去作用了。”又過了幾秒,小靈的聲音響起。

  她顯然是已經嘗試了再次用遙控打開這個入口,可是失敗了。

  “嗯……”這時,來到了入口旁蹲下檢查的鬼驍跟了一句,“用手觸摸這塊擋板,就會得到【被一股黑暗的力量封印住了】的提示。”

  這個提示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開啟這個入口的方式變了。

  “哼……看起來,從這里開始,我們要分頭行動了。”封不覺笑了笑,隔著地板對隊友們道,“總之……你們再去四處查看一下,找找有沒有什么flg可以觸的。”

  說起這個,小嘆他們先想到的肯定就是那個“操場上的神秘男子”了。

  于是,四人也是快步走向了窗邊,再次朝外觀望。

  結果……

  “覺哥!”十秒不到,小嘆又跑回了入口上方,沖著底下喊道,“那人不見了!”

  幾乎在他喊出這句話的同時,忽然,從校長室之外的黑暗中……傳來了“呼叱——”一聲。

  “誒?剛才那個……”覺哥自然也聽見了那聲音,隨即便道,“……難道是拉門的聲音?”

  “呃……”小嘆愣了一秒,應道,“好像是的。”

  毫無疑問,這聲音的源頭肯定不是在二樓;因為二樓只有兩個房間(校長室以及其對門的倉庫),且都是平開門,所以……剛才的那次響動,必然是從樓下傳來的。

  “怎么辦?我們要下去看看嗎?”短暫的沉默后,安月琴問道。

  “當然要了,這很明顯是主線劇情啊。”地板下的封不覺接道,“反正你們四位都已經完成過‘特定角色才能解開’的謎題了,接下來就算領了便當也無妨,所以……你們就放心地去吧。”

  “那你們怎么辦?”小嘆又問道,“要不要……留個人在這里接應你們?”

  “絕對不要。”封不覺斬釘截鐵地回道,“留個人在這里干等著,就等于是留一個手電在這里白白消耗……這怎么可能呢?”他頓了頓,“你們趕緊去探你們的,我倆沒事;等你們把外面的劇情都處理完,沒準我們就能出去了。”

  他說得沒錯,此刻,兩隊人手上剛好各有兩個手電筒;酒窖里,封不覺的手上正拿著小嘆的手電,若雨則是拿著她自己的;而外面的情況是,小靈和安月琴各自拿著自己的手電;以上這四支手電筒的電力雖然不盡相同,但全都已經損耗大半了……不出意外的話,在接下來的十分鐘內,這四個手電就會逐一熄滅……

  “好吧……我們明白了。”數秒后,小嘆他們便達成了共識,“那……覺哥你們自己小心,我們先走一步了。”

  “趕緊走吧,別磨嘰了。”覺哥回應的語氣中絲毫沒有危機感、反而透出了些許的不耐煩。

  于是,外面那四位也沒什么心理負擔了,他們一起出了校長室,重新朝一樓去了。

  而封不覺和黎若雨,就這么困在了那狹窄的秘密酒窖中……

  “你這樣真的好嗎?”大約十秒過后,憑聽覺確認了眾人都已走遠后,若雨方才開口道,“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自入口被封閉的那一刻起,這里就……”

  “我知道。”封不覺打斷了對方,“但我認為沒必要讓他們也知道……”他微頓半秒,接道,“就算告訴他們‘酒窖里的空氣已經快趕上氣態酒精’了,他們也沒什么辦法,還不如不說……免得給他們徒增壓力。”

  很顯然,他們兩個皆已察覺到了……入口封鎖后所觸的事態,并非是“光線變化”,而是“空氣變化”;前者最多讓人產生點恐怖感,可后者……卻是一種生理上的影響。

  “那么……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呢?”若雨道,“難道真就干等著……等入口自行開啟么?”

  “難得有這樣的條件,咱倆趁著酒勁兒調**怎么樣?”此時,封不覺轉過頭去,拿手電筒由下自上地照著自己的臉,露出一個……嗯……怎么形容呢……用“淫笑”這個詞似乎還是比較妥當的。

  “好啊~你起個頭啊~”不料,若雨竟然給出了肯定的回應,只不過……她臉上的表情是死魚眼加面癱臉,語氣則是一種帶有嘲諷感的棒讀。

  “呵呵……沒問題~”封不覺又笑了幾聲,隨即就用那種電視劇里流氓地痞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口吻言道,“美女,一個人啊?”

  “是啊。”若雨回道。

  “嘿嘿……”封不覺又道,“想不想跟我找個沒人的地方聊聊人生啊?”

  “你是說我們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嗎?”若雨接道。

  “呃……”覺哥有點招架不住了,每當他陷入危機時,他就會本能地使出一種應對措施來——進一步地降低下限,“呵呵……那啥,要不然……咱倆干脆做點濕濕羞羞的事情吧。”

  “往你嘴里吐口水嗎?”若雨繼續用她那冰冷的語氣、和犀利的臨場反應,打擊著覺哥的無節操言行。

  “哈——”終于,覺哥長嘆一聲,“行了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他說這句話時,總算是恢復了正經(相對而言)的態度,“咱們接著前進吧。”

  說罷,他也不等若雨回應,就轉身繼續向前,幾步之間就行到了另一頭的墻壁那兒。

  “那邊還有路?”若雨一邊跟上,一邊問道。

  “路是沒有,但有個挺明顯的謎題……”覺哥說著,稍稍側過身,露出自己側前方的一排酒架。

  這個酒架共有三層,每層有五個木槽。此刻,這總計十五個木槽里放了五瓶酒,第一排兩瓶,皆位于最左側;第二盤一瓶,居于第四格;第三排兩瓶,分別在第一和第五格。

  “這個……”若雨的反應很快,“呼應的是女廁所里那個‘漢諾塔的涂鴉’的提示吧?”

  “應該是了。”封不覺回道。

  “但是……這個謎題你也可以解啊。”若雨接道,“難道冨樫在設定上是女生?”

  “怎么會呢……那男廁所應該就只有兩個提示了。”封不覺回道,“依我看……是因為提示本身由誰解開都一樣。”他停頓一秒,再道,“t_t_to明需要特定技能去搞定的謎題就在附近了。”

  “明白了。”若雨說著,又朝那酒架看了一眼,“既然如此,這個‘漢諾塔’謎題就由你來處理吧。”

  “我也是這么想的。”封不覺道,“你幫我盯著點兒,萬一在我挪酒瓶的時候從周圍的墻壁、天花板、地面、乃至酒瓶子里冒出什么怪物來,你幫我扇它丫的。”

  “好的。”若雨很淡定地答應了這個請求。

  隨后,封不覺就準備開始挪酒瓶了。

  然而……

  “誒?”他剛拿起了第一瓶酒,就面露疑色地愣住了。

  “怎么了?”若雨問道。

  封不覺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將手中的酒瓶轉了半圈,將瓶身上的包裝紙展示在了若雨面前。

  “這是……”映入若雨視線的那張包裝紙上,半個字都沒有……說明品牌、名稱、說明、年份……統統沒有;包裝紙上印的,儼然是一幅畫。

  “呵……”稍加思索后,若雨冷笑一聲,“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撿起來就是這么一回事了。”封不覺聳聳肩,把酒瓶放回了酒架上,并側身從若雨后方繞過,讓出了酒架前的位置。

  若雨也沒浪費時間,橫移兩步后,便逐一拿起了那五瓶酒,開始辨認那一幅印在酒瓶上的畫。

  …………

  此處,姑且來說一下所謂“漢諾塔游戲”的規則。

  這個游戲源于一個古老的印度傳說,關于傳說的內容這里就不詳細贅述了……簡單地說,規則就是,先支起三根柱子,在其中一根柱子上套上若干的圓盤,圓盤的尺寸必須是從上到下由小到大的;而游戲的目標就是,在每次只能移動一個圓盤、且小圓盤上方不能放大圓盤的前提下,將一根柱子上的所有圓盤全都移動到另一根柱子上。

  這并不是一個多復雜的游戲,大部分人都能很快地找出移動的規律來,并用最短的步驟完成這種移動。

  放到眼前的例子來說,酒窖的三層就等于三根柱子,而那五瓶酒就相當于是從小到大的五個圓盤;但問題就是……這個“大小”該如何區分?

  方才覺哥認為自己能把這個謎題搞定的原因是……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五瓶酒所代表的“大小”。

  但,正如上文所說,當他看到瓶子以后就現——瓶身上所記錄的信息,是他所無法破譯的。

  假如這里給出的信息是文字、數字、暗語之類的東西,或者瓶子本身的體積和形狀上有細微差別,覺哥肯定都能解出來;可惜……五瓶酒上印的是五幅畫。

  不用說也知道,隊伍里只有若雨這家里開畫廊才能在這種提示面前對五瓶酒進行排序了。

  …………

  “好了,已經確認了。”兩分鐘不到,若雨就再度開口,并伸出狹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眼前的酒瓶,“這里邊兒有幾個小陷阱……起初我以為是按照作畫年代來排,但很快便現這幅杜塞的《后宮之美》創作年代不詳,只能確定是在十九世紀后半畫的;這就和1881年問世的《阿廖努什卡》有了一定的沖突,無法確定哪個在先、哪個在后……”

  她一邊跟覺哥解釋,一邊已在移動那五瓶酒了。

  “之后我又考慮了尺寸、流派、風格、乃至創作者當時的境遇等等……但其中的一些信息已經出了我的知識儲備。于是我改變了思路,終于現問題所在……”

  話至此處,她已將五瓶酒盡數放到了酒架最上面那層的五個插槽里。

  就在她的手離開瓶口之時,只聽得“咔噔”一聲,酒架內傳來某種機關啟動的聲音。

  緊接著,系統提示也來了:【以正確的方法、順序,將五瓶酒轉移至最底層的酒架上】。

  “看來我想得沒錯……”若雨聞聲后接道,“五瓶酒原本所在的位置和距離,暗示了這五名畫家分別處于三個時代、以及他們死亡的先后順序;因此……排列這五瓶酒的依據,就是那五名畫家的‘壽命’。”

  說罷,她也不等一臉懵逼的覺哥做出什么表示,自顧自地就開始按照漢諾塔的規則開始移酒瓶了。

  其實若雨的心里也是有點著急的,因為……在這充滿“酒氣”的地方待了一會兒后,她確實已有點醉了。兩頰飛紅不去說它,就連頭也有點暈了……這可不是好兆頭。(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夏日的回憶(16)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確認了五瓶酒的“大小”后,接下來的步驟就比較簡單了。》

  如前文所說,漢諾塔的規律很容易掌握,若雨沒理由解不出來。

  就這樣,又過了三分鐘,五瓶酒皆已被移到了酒架最底下的一排,期間所經歷的步驟也是理論上最短的。

  當最后的那瓶酒被歸位后,若雨身側的墻壁內,忽然傳來了一陣機械和齒輪的滾動之聲。

  封不覺見狀,立刻側身上前:“這里……還是讓我站前面吧。”

  在這種可能會遇到危險的地方,覺哥通常是會搶到前面去的,倒也不是說他有多大的犧牲精神,而是他認為這樣的選擇更加高效和安全。

  吱——

  就在覺哥和若雨互換站位的時候,酒窖盡頭的那面墻壁已然緩緩開啟。

  墻壁的后方,順勢出現了一條漆黑、狹長的甬道;這甬道的四壁看上去皆是未經雕琢的天然石壁、高度和寬度與這酒窖相仿,只是……縱深不明,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只可知其一路向前蜿蜒……

  “這……不太對勁兒吧。”若雨稍稍往里張望了一下后,便道,“校長室下方的酒窖應該是位于學校一樓和二樓之間的一個空間,但這條道路……”

  “很簡單,從這里開始……我們就要進入一種類似亞空間的區域了。”封不覺接過她的話頭,說道,“像眼前的這幾個設置,顯然都是系統獨立生成的,已經與校長沒什么關系了……不出所料的話,繼續往前走,就要接近最終的劇情了……”

  …………

  話分兩頭,再看小嘆他們這一側。

  在沒有覺哥帶路的前提下,手上有手電筒的安月琴便自覺地開始領路了。

  出了校長室后,四人小心翼翼地下到了一樓。

  既然那“呼叱——”一聲聽起來是拉門的動靜,他們的搜索目標自然就是那些有拉門的房間。

  好在這間學校的空間不大,站在樓梯口左右看了看,玩家們便發現了異常所在……

  此刻,在他們目力所及的范圍內,之前就已打開的幾間教室,都還是打開的狀態,也就是說……那些門沒有變化。

  然而,那間“教員辦公室”的門,不知何時……打開了。

  “那個……應該是操場上那哥兒們打開的吧?”小嘆望著那邊的門、壓低了聲音對身邊的隊友們念道。

  “從他打開了‘教員辦公室’的門這點來看……”鬼驍接道,“他或許是這間學校里的老師?”

  “也許吧。”小靈接道,“但他肯定不是二年a班的老師。”她解釋道,“因為那張合影上的四個大人中并沒有他。”

  “我倒覺得……他有可能是長大后的班長渡邊。”安月琴這時回頭道。

  “嗯,這也有可能。”小嘆點頭接道,“目前為止我們見到的所有npc……或者說怪物,似乎全都是二年a班那張合影上的人吧。”

  “不……有一個……無法確定。”鬼驍立即接道,“就是那個最初趴在教室的玻璃窗上、后來在樓梯口化為黑霧的家伙。”他微頓半秒,回憶了一下,“我看過他的臉……照片上的四個大人里沒有他。”他又抬頭看向隊友們,沉聲念道,“假如那個家伙才是班長渡邊的話……”

  “……那操場上的男人又是誰呢?”小嘆把他的話接完了,并陷入了沉思。

  “不管是誰,我們還是先前進再說吧……”安月琴深呼吸一次,接道,“呼……且不說樓上還困著兩個人呢,就說咱們手頭的兩個手電,八成也撐不了多久了,所以……”

  說著,她已邁步向前,走向了那間辦公室。另外三人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緊隨其后。

  幾步過后,眾人就來到了那間“教員辦公室”的門口。

  而等待著他們的竟是……

  “抱歉,我來晚了。”玩家們剛一露面,屋里的男人便跟他們說了這么一句。

  這個男人,正是此前站在操場上仰望學校的神秘男子。

  他說話的語速很快,并沒有那種鬼魂特有的、陰森的感覺,而且,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個手電筒。

  這些跡象都表明……這貨似乎是個活人。

  “你是誰?”安月琴問道,“你在……干什么?”

  此刻,那個男人確實有在忙活些事情,卻見他在一張辦公桌上鋪開了幾張紙,并用不知從哪里弄來的毛筆在上面寫著一些鬼畫符似的古怪文字。

  “怎么?”聽到安月琴的問題后,男子忽然停下了手頭的事情,狐疑地抬頭看向玩家們,“你們……又想不起來了嗎?”

  “什么叫……”小嘆也從對方的話里聽出了什么,試探著問道,“‘又’想不起來了?”

  “啊……果然如此。”那名男子此時好像已經確定了一些事,他接道,“畢竟你們‘迷失’了太久,忘記也是正常的。”

  “那你能不能跟我們解釋一下?”聽得一頭霧水的安月琴再度開口問道。

  “我叫冢本翔太,是一名陰陽師。”冢本重新低頭開始忙手上的事情,并接道,“雖然這樣說可能有些失禮,但我還是得告知諸位一聲……你們幾位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

  “什么?”四人在聽到這句話時,皆是一樣的反應。

  此前,封不覺那番對于玩家們其實“都是鬼”的推測,竟然不幸言中。

  “你們先別著急,聽我慢慢給你們解釋。”冢本的態度感覺他對類似的狀況早就習以為常了,他一邊嫻熟地繼續畫符、一邊說道,“這事兒呢……還得從昭和四十七年,也就是二十六年前說起……”

  玩家們一聽就知道,這個npc的出現,很可能意味著劇情真相就要被揭露了,所以他們也都沒有插嘴的意思,靜靜聽著。

  “那一年的五月,重九小學發生了一起火災。”冢本的敘述開始了,“那場火并沒有燒得太嚴重,但……還是燒死了一名學生,而這個學生,正是你們的同班同學……鈴木孝之。”他停頓一秒,似乎是想給玩家們留出消化信息的時間,隨后再道,“鈴木君是在離校長室僅一門之隔的倉庫里被燒死的,死前他曾拼命地敲門呼救,可是……很不巧,校長宮本是個酒鬼,當時正好是午休時間,下午沒課的宮本喝高了以后便在校長室里睡著了。

  “直到消防車駛入學校時,宮本才驚醒過來,而那個時候……對門的鈴木君早已因為吸入了過多的煙霧進入了休克狀態。

  “接著,迷迷糊糊的宮本在看到煙霧后,便本能地逃離了火場,他絲毫不知道……即使是在那個時候,若他能打開對面的門、也還來得及把鈴木君救出來。

  “然而,這些假設都是不成立的了……鈴木君終究是被燒死了,而且他也因此而變成了一只厲鬼。

  “第二天,他就殺死了你們班上的另一名同學——野口英二。不過,當時這件案子被當成了一般的人口失蹤案來處理,我也是經過后來的調查才知道這些的……

  “隨后,到了第三天……正好是三社祭的日子。這個小鎮雖然很偏僻、也并不有名,但歷史還是很悠久的;從古時起,這里的‘麻王神社’就一直有個自己的三社祭,且這個習俗一直延續了下來。

  “可是村民們并不知道,麻王神社穿了千百年的這種祭典,并不單純是為了祭拜‘阿彌陀如來’、‘觀世音菩薩’和‘大勢至菩薩’……而是為了祈求三位菩薩幫助村民們壓制‘它’的戾氣。”

  “它?”聽到那個關鍵詞時,鬼驍便也反應過來了,“‘它’是什么?”

  注:在冢本的話里,這個“它”的念法也可以譯為“那孩子(a-no-ko)”。

  “‘它’是被鎮在麻王神社里的一個邪神,其名字已經無人可以記起,但它無疑是極度邪惡、也極為強大的……”說到這句時,冢本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手上的動作也稍稍一滯,“唉……”不知為何,他嘆了口氣,“后來……就在三社祭那天的夜里,宮本潛入了神社中,我想……那時候的他,很可能已經被鈴木所化的厲鬼給纏上了,已因恐懼而走投無路的他……便跑到了神社中,想祈求神明的庇佑。可是……回應宮本的并不是神明,而是……‘它’。”

  “你是說……”安月琴聽到這里,接道,“宮本把‘它’給放出來了?”

  “沒錯,宮本破壞了三尊菩薩的法相、并將鎮著‘它’的封印給撕毀了。”冢本沉聲應道,“而重獲自由的‘它’也履行了承諾,幫宮本解決了鈴木的冤魂。可是……宮本很快便意識到,自己所釋放的東西,遠比鈴木的厲鬼還要可怕。

  “‘它’很快就降臨在了這個就在神社山腳下的學校里,第二天,你們的班主任佐藤先生便遇見了‘它’,并因此而精神失常了。

  “宮本沒有堅持太久,兩天后,他便因過度恐懼而在家里自行了斷……”

  到此處為止,冢本所說的內容,和覺哥在舊報紙上發現的那些信息一一對應。

  不過,報紙上的內容到此就結束了,但冢本的故事……還沒完。

  “可惜,‘它’是不會就此罷休的,它的殺戮才剛剛開始……”冢本接著說道,“在宮本自殺后兩天,這間學校便發生了一件震驚全日本的血案,史稱‘520慘案’;那一天……這間學校的數名教師和十幾名學生都被人用極度殘忍的手法殺害了。待警方趕到現場時,看到的是如同人間煉獄般的景象,以及……七名幸存者。”

  說到這兒,冢本好像已經把手頭的事情忙完了,他順勢抬起頭來,掃視了玩家們一眼:“那七人都是二年a班的學生,也就是……你們。”

  “等等……”小靈回道,“不對吧……我們……只有六個人。”

  “不,準確地說,是六只鬼。”冢本接道,“這我知道……你聽我說下去就知道為什么最后會剩下你們六個了。”

  “那啥……”小嘆這時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關于那個慘案……你說是‘它’殺了所有人,但是……警察又是怎么結案的呢?”

  “那件案子……沒有結果。”冢本回道,“警方最終以‘兇手未能被找到’而結案,寧可承擔下所有的社會輿論壓力,也沒有將‘他們調查到的結果’公開。”

  “為什么?”小嘆又問道。

  “我……好像猜到原因了……”這一瞬,安月琴的表情變得有點微妙。

  “哦?什么原因?”小靈也好奇地問道。

  “我覺得……”安月琴看向了冢本,“還是由他來說比較好……”

  “嗯……”冢本從鼻孔里出了一口氣,接道,“真相是很難令人接受的,因為當年的調查結果顯示……實施屠殺的,就是你們這七個幸存下來的、僅八歲大的孩子。”

  …………

  同一時刻,封不覺和黎若雨一側。

  二人在那條甬道里快步行了五六分鐘,隨即竟在前方看到了亮光。

  他們很快就接近了光源,發現那是甬道的出口。

  于是,二人便關掉了手中的手電,走出了這條壓抑的通道。

  當走在后面的若雨跨出甬道的一瞬,二人背后那如同海市蜃樓一般的通道口便消失了,他們回頭看時,只能看到幾條普通的鄉間小路。

  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景物……竟是重九小學的大門。

  “呵……又是某種幻境嗎。”封不覺望著頭頂那燦爛的陽光以及眼前那沐浴在陽光中的校園,笑著道了一句。

  “那是肯定的。”若雨接道,“且不說沒可能那么快就天亮,就算不考慮時間因素……從空間上來講,我們現在已經算是在重九小學之外了,若這不是幻境,我們豈不是已經通關了?”

  “那么……”覺哥接道,“咱進去看看唄?”

  “走。”若雨應道。

  二人說罷,便邁開步子,走進了這間“白天版”的重九小學……(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夏日的回憶(17)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邁入學校的大門后,左手邊是一個不算太大的操場,而右手邊……就是教學樓了。>

  那間教學樓的門看著很眼熟,稍稍走近幾步便可現,那就是之前他們在“夜間版”的學校內看到過的“出口大門”。

  此時,這扇門是開啟的狀態,離著七八米遠時,覺哥和若雨就已經聞見一股血腥味從里面飄出來了……

  “哼……看來這段劇情有點那啥啊。”在進入教學樓前,覺哥出言提醒道,“雖說在限定劇本里戰斗的部分不算很多,但容錯率反而比正常劇本要低……你可留神啊。”

  “無妨。”若雨卻是淡定地回道,“反正我已經把‘只有源才能解開的謎題’給解了,接下來就算我掛了也不會影響最終通關的。”她頓了頓,“倒是你自己……應該小心一點。”

  兩人對話之際,已然走入了教學樓中。

  樓道內的景象看著是很滲人的,如果將兇殺現場的殘忍程度分一下級的話,那眼前的狀況肯定屬于“血流成河級”。

  在剛進門的地方,就能看到兩具尸體……而且是兒童的尸體。

  不用湊近去看,也可以明顯看出那兩個幼小的身軀上被留下了諸多駭人的傷口,就好似他們在這走廊里被某種野獸給攻擊了一般;他們那極度扭曲的面容,也仿佛在向目擊者訴說著他們死前所遭遇的巨大痛苦和恐懼。

  再往里走,地板上就出現了許多拖行而成的血痕,一路向內延伸而去……

  封不覺自然沒有因這些景物而遲疑,他若無其事、大步流星地往里走著;若雨在看到這些后雖是微皺眉頭,但她也沒說什么,只是緊跟著覺哥。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第一個拐角處,在這里,覺哥的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嗯……”封不覺望著墻壁念道,“那個嵌在墻壁里的神龕不見了。”

  “這樣才正常吧。”若雨接道,“現實世界中,哪兒會有學校里面放神龕的。”

  “這不是正常不正常的問題……”覺哥接道,“我認為,這個變化意味著兩種可能……其一,我們此前所在的地方,其實整個都是‘鬼境’,而這里,才是現實中的學校;其二,且不說真假,就論時間……我們這會兒所處的地方可能是‘過去’的重九小學……所以在這個時間點上,還沒有那個神龕。”

  “那有沒有第三種可能……”若雨想了想,再道,“此前我們所見的‘神龕’是系統安置的,就好比那個漢諾塔機關一樣,單純是為了制造謎題、推動劇本進程而做出的東西。”

  “呵……”聞言,封不覺輕笑一聲,“我倒是希望你說的這種可能是真的,那樣還比較省心……”

  “什么意思?”若雨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什么,面露疑色地問道。

  “你想啊……假如這神龕真是系統為了推動劇本進程安放的、類似于‘寶箱’的東西,那它就單純是個道具而已了,沒什么好研究的。”封不覺應道,“但……假如不是的話,就說明這個神龕、以及神龕里那個詭異的木偶……是關聯著某種劇情的。”

  “我懂了……”若雨跟上了覺哥的思路,即刻接道,“你所擔心的事情是……劇本都走到眼下這個階段了,我們仍對那神龕木偶的劇情一無所知,這極有可能是一種隱患。”

  “沒錯。”封不覺點頭應了一句,然后轉個身,接著往里走,“所以我由衷地希望咱們接下來遇到的劇情能把這檔子事兒解釋清楚。”他笑了笑,“如果那個木偶能直接蹦出來,大喝一聲——‘老子就是大boss,來戰個痛快吧’,那就最好了。”

  “嗯。”若雨面無表情地接道,“雖然我認為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幾乎是零,但……祝你如愿以償吧。”

  說話間,他倆又朝里走了一段,來到了生物教室和二年b班之間的那段走廊。

  此時,這兩個教室的門都是開著的,且生物教室里隱隱有聲音傳出。

  因此,覺哥和若雨皆朝那生物教室里看了一眼,結果,他們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或者說……男尸,仰面朝天地躺在實驗臺上;他的胸腔是開著的、幾根肋骨像是花瓣般綻著,其內臟和血污則已流了滿桌滿地。

  還有一個看上去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兒,正跪坐在尸體的腹部,手持著一把鉗子和一把小刀,埋頭進行著一些類似木工活兒的工作;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樂在其中。

  “這個……是沢田吧。”封不覺只用了一秒就認出了實驗臺上的小男孩兒在“那張合影”上出現過。

  不過,覺哥并沒有用肯定的語氣說眼前這個百分之百就是沢田,因為那張合影上并沒有寫名字,而成年版的二年班學生都被玩家載入了、在玩家們的眼中看起來就成了彼此的樣子,所以無法用成年后的相貌和童年的對照作為參考。這就導致了……玩家們可以確認除了鈴木和野口之外的四個男生分別是冨樫、沢田、山田和渡邊,但具體誰是誰,卻是分不出來的……

  “這一幕……難道是曾經生過的現實?”另一方面,若雨對生物教室里的狀況還是比較吃驚的,她問這個問題時,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

  “嗯……這的確有點說不通。”封不覺這邊,則已經開始往技術性的角度去考慮這個問題了,“即使我們可以用‘沢田八歲時就是個了瘋的變態殺人狂’來解釋動機,但客觀來說……他要完成這次犯罪確是非常困難的;哪怕他能成功毒殺生物老師,但憑他一個八歲孩子的力量……又是怎么把尸體搬到實驗臺上的呢?難道生物老師是主動躺上去讓他解剖的?”

  不管看待問題的角度有何種偏差……他們倆的疑問,皆在三秒之后就得到了解答。

  那一刻,覺哥和若雨的余光同時瞥見了走廊遠處有一道移動的影子,于是,兩人雙雙轉頭望去,看到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用單手拖著一具成年人的尸體,緩緩從廁所里走了出來。

  “三千院同學力氣挺大的嘛。”就算是在這種時刻,封不覺還是能用輕松的語氣玩笑道,“這步履輕快的單手拖尸之姿,不禁讓我想起了三角頭(寂靜嶺中的一種怪物)兄臺,當然了……二者的身形差了好多倍。”

  和男生們的情況一樣,合影上的三名女生具體誰是誰,同樣是無法分辨的;而覺哥之所以推測這個孩子是三千院,是因為他認出了被拖行的那具尸體正是音樂老師……

  “這些孩子……”若雨還是挺正經的,她沒有接覺哥的玩笑,只是肅然言道,“……八成是被什么東西給附身了吧?”

  “也可能是被某種強大的邪物給控制住了。”封不覺接道,“總之……我們接著看下去便是,不出意外的話……在這段劇情后,那個控制他們的家伙就會現身了。”

  覺哥顯然對噩夢劇本的套路熟得很,他也逐漸意識到了眼前這些是類似“死亡片段重現”的橋段,只不過這段內容不是以g的形式、而是以一種“代入式旁觀”的方法去呈現的。

  “走吧,咱們再看看其他房間里的情況。”待三千院拖著那具女尸進了音樂教室后,封不覺回頭看了若雨一眼,示意她跟上自己。

  “我們……”若雨猶豫了一下,又朝生物教室里看了一眼,“……不管管嗎?”

  “都是‘已經生的事情’了,沒什么好管的。”封不覺回道,“這段劇情就是要讓我們‘看’的,我們也該慶幸……只需要‘看’就行,因為我覺得要‘打’的話未必能贏……”

  這么說著,他已朝前走去了。

  若雨思索了兩秒,也沒再說什么,默默地跟上了覺哥。

  長話短說……

  之后的十分鐘里,兩人把學校上下都看了一遍。除了校長室對面的倉庫門、以及那個秘密酒窖的入口是關閉狀態之外,其他門都是開啟著的,而那些開啟著的房間內的場景也是類似的——簡單地說,就是二年班的某個學生,正在用十分殘忍的手法愉悅地處理著尸體。

  那些尸體有成年人的、也有孩童的……有完整的、也有殘缺的……

  無論如何,一圈兜下來之后,基本可以確定——學校里的活人,只剩下了七個。

  而那七人,正是玩家們所扮演的六名二年班成員、以及班長渡邊。

  “我明白了……”十分鐘后,探查完了二樓,重新回到一樓走廊的封不覺若有所思地念道,“通過這段劇情,我們掌握了兩項很重要的信息。”

  “一是將合影上那些孩子的名字和臉一一對應了起來。”若雨接過他的話道,“二是了解了這間學校里曾生過這樣一場屠殺,且兇手正是我們扮演的那些人物。”

  “正確。”封不覺打了個響指,再道,“那么問題來了……當年這七個小煞星,是如何逃脫法律制裁的?還有……操控他們的東西,又是什么呢?”

  就在覺哥這句話出口之時,忽然……

  “是‘它’。”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回應了封不覺。

  覺哥和若雨循聲望去,只見……在那走廊的拐角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人影。

  “你是……”封不覺認出了那個男人,正是此前站在操場上的那位。

  “我叫冢本翔太,是一名陰陽師。”冢本回道。

  “哦。”封不覺隨口應道,“這樣啊……是你把我們弄到這里來的?”

  “是的。”冢本回道,“以我目前的力量……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什么叫目前的力量?”封不覺道,“這究竟是什么狀況,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也許在你們聽來會很難接受,不過……還請你們相信我……”冢本回道,“剛才你們看到的這些情景,全都是曾經生過的現實,我知道你們已經不記得了……但……”

  “我們相信。”封不覺打斷了對方,非常冷靜地言道,“你接著說。”

  “呃……”冢本倒是有些愣了,“事……事情是這樣的……此刻,你們真正的肉身其實都在二年班的教室里;但你們靈魂被‘它’帶入了幻境中。”

  “你是說……”若雨接道,“我們之前所在的那個空間,也是幻境?”

  “對!”冢本應道,“你們此前所在的重九小學、現在所在的重九小學……皆是‘它’制造的幻境;它是想利用你們的靈魂……再次解開他的封印。”

  “哦?怎么個利用法?”封不覺道。

  “你們在‘那邊’的時候,看到神龕了吧?”冢本問道。

  “看到了。”覺哥的回答簡明扼要。

  “那神龕是我的師父所制造的封印。”冢本接道。

  “封印什么?它?那么‘它’具體是個啥呢?你師父又是誰?”覺哥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

  “這就說來話長了……”冢本回道。

  “沒事,你慢慢說,我們不急。”封不覺道。

  冢本點點頭,思索片刻,開口道:“事情……還得從二十六年前說起……”

  他的敘述開始了,最初的那一段描述,和另一邊的那個“冢本”所說的一樣,只不多他并沒有說覺哥他們是“鬼”。

  而在說完了有關“它”以及“52o慘案”的事情后,這個冢本再道:“慘案生后,警視廳的高層秘密找到了我的師父——奈良法師,讓他來處理這間學校里的邪物,也就是……‘它’。

  “雖然……我的師父道行很高,但‘它’實在是太可怕了……

  “除靈的那晚,師父一進入這間學校,便現‘它’的強大遠自己所想,以自己的力量無法將其消滅;但那時想走也走不脫了,于是,師父只能拼盡全力將‘它’就地封印。

  “那晚之后,不到五十歲的師父一夜白頭,他那件世傳的‘晴明狩衣’也被邪力所染,最后被他給燒了……

  “此后,師父一直隱居在廟里,全心教導我們這些弟子,沒有再外出除靈。直到,二十年后的一個夜里……

  “那晚,他忽然把我和師兄們全都召集到榻前,對我們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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