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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周結束了,宅豬去上海參加起點十七周年慶,現在被堵在高架橋上了,估計七點多鐘才能到酒店。
  更新會遲到兩個小時。提前通知。
第1611章 金船上的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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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鬼也是你們兩只鬼!”
  秦牧登上渡世金船,心念微動,金船從外面看變小了許多倍,像是一艘金色的小舟,不過到了船上,這艘船的內部空間還是極為遼闊。
  “弟弟,船上真的有鬼。”
  秦鳳青遲疑一下,道:“我見到了太祖爺爺了。”
  秦牧怔了怔,又想起開皇,沉默下來。
  “我真的見到他了!”
  秦鳳青見他不信,連忙道:“你這些日子在忙,其他人也都忙來忙去,我便去找了小胖子來幫我。我們去船上搜尋良久,真的見到了他!”
  他口中的小胖子便是太易,相比秦鳳青這樣的巨人來說,太始就是一個圓坨坨的小胖子。
  當然,這個小胖子的實力極高,能夠對抗太極古神的存在不多,他絕對是其中一個。
  秦牧心中微動,金船緩緩加速,駛入虛空。
  “你們在那里遇到他的?”他問道。
  太始道:“在其中的一座大殿之中。我們看到一個身影像是他,但是追上前去,卻始終無法接近,反而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秦牧臉色黯然,喃喃道:“應該是他的烙印吧。四公子那一擊的威力,已經將他完全抹殺,連靈魂黑沙也不會存在……”
  “弟弟,你要去看一看嗎?”秦鳳青露出希冀之色。
  他盡管總是稱秦牧為壞弟弟,但是在他的心中總是認為這個壞弟弟無所不能,他很期望秦牧能夠尋到開皇,或許壞弟弟會有辦法救回開皇。
  秦牧想了想,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理智告訴他,開皇絕不可能從四公子的那一擊中存活下來,但是他卻偏偏寧愿相信奇跡。
  秦鳳青和太始在前面帶路,秦牧跟隨著他們來到渡世金船的宮殿群落。
  這些宮殿是彌羅宮主人建造,每一個宮殿相當于一座諸天,內部空間廣闊,而且古怪的是,宮殿的數量并非是固定的。
  這里的宮殿會隨著登上船的人數量的增加而增加,就算是整個宇宙的人登上這艘船,這艘船也有足夠的空間容納他們!
  更為古怪的是,你進入一座宮殿,走出來后便會發現又有一座新的宮殿,即便你不停的搜索下去,你始終還會發現船上有你未曾去過的宮殿!
  這便是彌羅宮主人煉制的渡世金船!
  盡管渡世金船如此神妙,內藏無量空間,但是面對宇宙破滅大劫,這艘船也無法保護任何人。
  秦牧跟著他們進入一座宮殿,秦鳳青飛速轉了一周,道:“沒有在這里!”
  他打開殿門沖了出去,又打開一座殿門,飛速游走:“也沒有在這里!”
  一座座宮殿大門被打開,更多的金色大殿出現在渡世金船上,漸漸地,秦鳳青已經查看了幾百座大殿,而新的大殿不斷增加,秦牧只能看著他忙來忙去。
  遠處,他們查看過的宮殿在慢慢消失,又有不少新的宮殿憑空出現,秦鳳青不斷查看,頑固堅韌,毫不氣餒。
  秦牧跟著他,過了不知多久,秦鳳青也有些累了,迷茫的張開三只眼睛,喃喃道:“到底在哪座殿里?我們明明見過他的……”
  他又打開一座大殿,殿內傳來幽幽的嘆息聲,秦牧精神大振,急忙走了進去,卻見秦鳳青滿臉失望的走了出來,搖頭道:“不是他……”
  秦牧疑惑,向殿內看去,卻見一個身影迎面走來,兩人正面相碰,而那人卻從他體內穿了過去。
  秦牧微微一怔,向那個身影看去,那是彌羅宮主人留下的烙印,他的臉上寫滿了悲傷,就這樣走出這座宮殿。
  秦牧回頭看去,突然看到了這座大殿中有著數不清的生靈,有城市城郭,各種建筑。
  他們在其中繁衍生息,其樂融融。
  忽然,所有人在一剎那變成白骨,接著一切城市城郭各種建筑,在一瞬間變成了混沌之氣。
  那些白骨也自崩塌,碎掉,變成了一縷縷混沌之氣。
  秦牧怔然,殿中剛才還有一個世界,現在則一無所有。
  他轉過身去,看到彌羅宮主人的烙印站在殿外,仰著頭怔怔出神。
  秦牧走到他的身邊,仰頭向上看去,卻沒有看到他在看什么。
  秦牧側頭,看到彌羅宮主人眼角有兩道淚光閃過,他的眼淚也烙印在這片空間之中,變成了永恒。
  秦牧怔然,沒有留在這里,跟著秦鳳青和太始繼續搜尋。
  渡世金船按照他的心意駛向南天,金船穿過虛空,應該需要花費一兩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南天。
  秦鳳青和太始還在船上搜索,而這艘船的每一座大殿幾乎都不重復,他想要尋到遇到開皇的那座宮殿,實在太難。
  他們又遇到了彌羅宮主人的烙印,這位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存在,在這艘船上留下了很多烙印。
  每當他的心情激蕩或者黯然,他的身影便會烙印在這艘船上。
  隨著秦牧等人探索的宮殿越來越多,漸漸地,他們遇到了更多的彌羅宮主人。
  這些烙印或者悲傷,或者憂郁,或者振奮精神,或者垂頭喪氣。
  隨著他們探索的地方越多,秦牧漸漸發現,彌羅宮主人出現的地方基本上都是第一宇宙的生靈死亡的地方。
  “也就是說,第一宇宙破滅劫爆發時,有些宮殿其實是沒有人的。有人的宮殿,數量是有限的。”
  他突然停下腳步,覺得自己隱約抓到了什么。
  秦鳳青還在前方尋找,秦牧側頭思索:“有人的宮殿和沒人的宮殿,或許是按照一定的規律出現。倘若有規律的話,那么也就是說,渡世金船所能演化的宮殿的數量是一定的。因為第一宇宙的生靈,其數量也是一定的。”
  他的腦筋越轉越快:“宮殿的數量一定,那么也就意味著,我們可以尋遍所有的金殿!”
  他突然催動神識,觀想出自己走過的路和探索過的宮殿,將這些宮殿鋪開,尋找其數理規律。
  秦鳳青停下腳步,回頭看來。
  秦牧慢吞吞的跟上他們,突然道:“哥,你會幽天尊的功法嗎?”
  秦鳳青不解。
  “就是幽天尊的億萬化身的法門。”
  秦牧道:“你和他的幽都之道的造詣應該已經不相上下,他能做到,你多半也能做到。”
  秦鳳青眼睛一亮,突然身軀一晃,從身體里走出另一個秦鳳青。
  兩個秦鳳青對視一眼,他們的修為恰恰對半均分,兩人各自身軀搖晃一下,又各自分出一個秦鳳青。
  秦鳳青不斷分裂,很快便多達萬計!
  這就是幽天尊的功法。
  幽天尊的最強元神,便是這么修煉來的,分身億萬,每個分身中有一個元神,元神自然強大。
  但這么做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肉身弱小。
  因為幽都之道排斥鮮活的肉身,這種修煉方式,很難把肉身修煉到極致,因此幽天尊在肉身上的成就不高。
  無數個秦鳳青四處亂跑,闖入一座座宮殿,然而更多的宮殿又憑空浮現出來。
  只見那些秦鳳青一邊奔跑,一邊身軀搖晃,又分裂出一個個自己。
  秦牧目光閃動,觀想的宮殿也越來越多,其中的規律也漸漸清晰起來。
  太始看得瞠目結舌,突然道:“秦鳳青學過幽天尊的功法?”
  秦牧搖頭道:“不曾學過。幽天尊太自閉,很少有人能與他聊得來。幽都大道也極為深奧難懂,他懶得教其他人。”
  太始吃吃道:“那么秦鳳青是怎么學會的?”
  “哥哥畢竟是土伯。況且,我與哥哥畢竟是同一人。”
  秦牧淡淡道:“他看起來傻乎乎的,其實與我一樣聰明。”
  太始想了想,道:“那么你為何不會?”
  ……
  終于,秦鳳青搜索完最后一座宮殿,沒有新的宮殿出現,他收回一尊尊分身,露出失望之色,搖頭道:“沒有尋到老祖宗……胖墩,你眼圈怎么腫了?”
  太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秦牧吐出一口濁氣,看著自己觀想出的那些宮殿,分析其中的數理規律,搖頭道:“船上還有一座大殿,并未顯露出來。不過,我可以確定這座大殿的位置!”
  他向前走去,來到一處空地,抬手輕輕點在眉心,眉心豎眼張開。
  絢麗如同無數琉璃晶體的光芒從他眉心這只神眼中射出,四下里折射,月天尊的載極虛空經被他運轉到極致。
  他眼中射出的晶體般的光芒折射出無數個空間位面,那些奇奇怪怪的空間中有著一座座宮殿,正是渡世金船的內部空間!
  突然,秦牧目光匯聚,照在一座宮殿上,他目光中的琉璃晶體徐徐轉動,從正面轉到背面,奇異的情況發生,待晶體轉到背面時,晶體的背后,一座寶殿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
  渡世金船中那座消失的金殿,就此出現!
  “只要洞悉數理,一切神秘都將再無秘密。”太始語重心長的向看得瞠目結舌的秦鳳青道。
  秦鳳青呆呆的看著那座金殿,喃喃道:“你如果不是一個小胖墩,我肯定覺得你的話很有道理……”
  秦牧抖了抖衣袍,推開宮殿的大門,邁步走入殿內。
  他的眼前,一朵道花有如是由無數劍刃組成,徐徐旋轉。
  秦牧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久久沒有動彈。
  天庭,昊天帝登基大典之后,又熱鬧了一段時間,昊天帝分封有功之臣,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封賞新天尊。
  陰天子被封為輪回大圣陰天尊,太極古神被封為太陽天尊,太陰天尊,東帝青龍被封為青龍天尊。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龍虓居然也來了,被昊天尊封為第十天尊,龍虓天尊,掌管獸界。
  其他天尊,如火、虛、祖等人,也各有封賞,地位更加尊貴。
  待盛事過后,昊天尊下令討伐不臣,準備對西極天和北極天用兵。
  諸天萬界的主宰各回各界,諸位天尊也紛紛回到自己的領地,招兵買馬,準備討伐。
  火天尊乘著天尊寶輦,坐在寶輦中閉目養神,寶輦行駛在星空之中,光芒閃耀,在星空中留下長長軌跡。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他不從靈能對遷橋走,而是要稱作寶輦回南天,便是這個道理。
  天尊須得有天尊的派頭。
  一路平安無事。
  待寶輦來到南天,速度漸漸放緩,寶輦從南天的各個諸天上空駛過,下方是黎民百姓跪地膜拜。
  火天尊一路視察,只見南天井井有條,但也隱隱露出亂象,不禁皺眉。
  造反的不是人族,而是半神,四處燒殺搶掠。人族反而依舊是逆來順受的樣子,根本不反抗。
  火天尊擒拿一個半神,詢問一番,那半神梗著脖子道:“沒錢了!南天都是種田的,養蠶的,紡布的,誰懂得建督造廠?誰懂得制造民用靈兵?都是從延康買,現在連我們這些做老爺的都沒錢了,所以只能造反!”
  火天尊將他放下,揮了揮手讓他走了,不禁陷入沉思。
  “倘若不去搶延康,南天很難維持下去。南天是小國寡民,田園生活,哪里能斗得過延康的大規模鑄造……”
  他剛想到這里,突然只聽一個聲音笑道:“火天尊真是一個人才!居然將這里的人族調教的這么好,溫順,服帖,沒有半點的反抗之心,也沒有半點的反抗之力。這些人活到六十歲,便被半神吃了?太晚了,口感已經不好了。今后還是提到四十歲吧,四十歲,口感正好。”
第1612章 火天尊的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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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新晉的青龍天尊。”
  火天尊看了邁步走來的東帝青龍一眼,東帝青龍顯然心情大好,東張西望,對南天的一切都很好奇。
  “青龍天尊,你原本是東帝,掌管東極天,現在你成了天尊,東極天便直接交給昊天帝掌控。”
  火天尊淡淡道:“現在,你一無所有,空有天尊之名,你是否覺得值得?”
  東帝青龍哈哈笑道:“我現在有命,這就值得了。東極天,東極圣地,交給陛下,陛下對我放心,我便不會死。從前我與牧天尊結盟,怎奈他實在不堪,還是敗了,為了我的性命,我只有這條路可走。”
  火天尊露出失望之色,搖頭道:“牧天尊有你們古神這些盟友,難怪會敗。你們忙沒有幫上多少,只會扯后腿。若是沒有你們這些古神,牧天尊未必會輸。”
  東帝青龍笑道:“倘若沒有火天尊,牧天尊也未必會輸。”
  兩人目光交錯,均露出厭惡之色。
  這時,一隊人馬敲鑼打鼓,抬著一口棺材走來,那棺材里坐著一個六十歲的老者,身上穿紅戴綠,喜氣洋洋,對四周的人拱手連連,不斷稱謝。
  這隊人馬來到火天尊、東帝青龍前方,見他們擋住了去路,便停了下來。
  東帝青龍拎起那棺材中的老者,掂了掂,嗅了嗅氣味又放下來。
  那老者見他相貌清奇,聲若洪鐘,高聲道:“上神,請用餐!”
  東帝青龍搖了搖頭,道:“你瘦了點,而且太老。火天尊,四十歲這個提議怎么樣?你們人族,十幾歲成親,二十歲產子,四十歲已經抱了孫子。這個時候口感正好,可以獻給半神古神了。”
  火天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東帝青龍身軀龐大,蹲了下來,看著這一隊人馬,笑道:“火天尊不說話,你們來說。你們說,我的話是否有道理?”
  那些人連忙放下棺材,紛紛叩拜在地,異口同聲道:“老爺說的在理!那就這么定了!”
  東帝青龍瞥了火天尊一眼,突然笑道:“四十歲還是有些太早了,那么三十歲吧。你們覺得怎么樣?”
  那些人紛紛道:“老爺說得在理。那么就這么定了。”
  東帝青龍又瞥了火天尊一眼,笑嘻嘻道:“三十歲凡人的氣血已經開始枯敗,不如就二十歲吧。你們人族可以二十歲之前成親,生子,有了孩子之后便可以主動獻身給古神半神。”
  那些人遲疑,棺材中的老者顫巍巍道:“上神老爺,二十歲太小了,懇求老爺再寬限幾年,養大了孩子再奉獻給老爺成不成?”
  東帝笑道:“你們有選擇的權力嗎?沒有。你們有反抗的力量嗎?沒有。既然沒有力量,也沒有權力,那么就這么定了。”
  下方,那些年輕人嚎啕大哭,如喪考妣。
  “我和你拼了!”
  那老者爬出棺材,沖向東帝,拳打腳踢,然而柔弱無力,連瘙癢都算不上。
  東帝青龍不以為意,腳上龍鱗閃過一道寒光,那老者直接化作飛灰。
  抬棺的年輕人見狀,一個個默默起身,轉身去了,沒有一個說為那老者報仇。
  “這么快便接受了?”
  東帝青龍驚訝,笑道:“火天尊,你得教教我,你奴化南天的經驗傳到諸天萬界,陛下哪里還需要擔心牧天尊?未來根本不可能有人造反!”
  火天尊冷笑:“我是為了保全人族,人族勢弱,根本不是半神古神的對手。只有這樣才能讓人族生存下來。從龍漢至今,百萬年時間,只有我南天的人們生活富足,沒有為滅族擔憂。”
  “延康不也是活得好好的?”
  東帝青龍不以為意,笑道:“其他世界的人族也沒有被滅族?”
  火天尊冷冷道:“元界的人族,經歷了龍漢劫、赤明劫、上皇劫、開皇劫和延康劫,哪次不是險些被滅族?每次都是經歷無數慘痛才活過來。而我南天……”
  “你說的五劫,好像每次你都動手了。每次都是你下手最狠。”
  東帝青龍見他要反駁,擺了擺手,笑道:“我這次來,不是與你爭辯這個的。火天尊,你得罪了陛下了。”
  火天尊哈哈大笑,瞥他一眼:“所以,昊天帝便派你前來送死?”
  東帝青龍笑容滿面,悠然道:“南帝朱雀便是被火天尊格殺在自己的圣地之中,我遠離東極天,怎么會是火天尊的對手?幸好,火天尊是有弱點的,因此陛下還派來了幫手。”
  他的話音剛落,陰天子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躬身拜道:“陰朝槿參見火天尊。”
  火天尊看到他,不禁放聲大笑。
  “陰朝槿,陰天尊?”
  他笑聲落下,目光中滿是譏諷:“你也敢來?是不是昊天帝還要派來龍虓天尊?你們這些新晉天尊,都是一群廢物!”
  陰天子面帶笑容:“火天尊,你魂魄上的造詣太低,留下了極大的破綻,因此陛下命我前來收割火兄的魂魄。”
  火天尊冷哼一聲,胸懷激蕩,慷慨激昂道:“你伙同昊天尊,殺我兄長御天尊,我時時刻刻念想著為他報仇雪恨。今日終于可以完成所愿!”
  陰天子搖頭道:“我不得不殺御天尊,但我只殺了御天尊。而火兄殺的人族天尊就太多了,云天尊,月天尊,明皇,開皇,牧天尊,幽天尊,凌天尊,你都視他們為仇寇,恨不得把他們立刻千刀萬剮。死在你手中的人族精英,比死在我手中的多出百倍!火兄是否還要替他們報仇?”
  火天尊臉色一寒:“他們咎由自取!我素來看不起你這種阿諛奉承之徒……”
  “咱們是同一類人。”
  陰天子淡淡道:“甚至我還要比你好了百倍。最低,在我的治下,我領地中的人族生活的比你南天要好。我的弟子,也多是人族。嘿嘿,就算是素來被你瞧不起的我,也比你做得好。就算是被你仇視的古神如南帝,她麾下的人族也比你南天要好很多。”
  火天尊大怒,正欲動手殺人,突然只聽喇叭嗩吶的聲音傳來,卻見剛才離開的那些抬棺的南天年輕人又回來了。
  他們回到村落后,與妻兒告別,一個個穿上紅紅綠綠的衣裳走來。
  不僅他們,村落里從二十歲到六十歲的人都來了。
  他們沒有坐在棺材里,因為村里已經沒有青壯可以抬棺,于是他們便走了過來。
  村落里哭聲一片。
  然而這些人卻帶著笑容,來到眾人面前,一個個跪下,喜氣洋洋道:“老爺,請用膳!”
  陰天子搖了搖頭:“這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只是一群人形的行尸走肉罷了。火天尊,你教導得很好啊。”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火天尊笑彎了腰,笑得眼淚橫流:“就這樣,你還瞧不起我,說我沒骨氣,說我是舔狗,說我只知道跪舔昊天尊!你啊你,真他娘的虛偽!我陰天子就算再壞,再不好,也比你好了百倍!”
  他興奮得跳了起來:“老子是壞,但老子是堂堂正正的壞蛋!而你,明明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卻裝得這么道貌岸然,還要給自己建個牌坊!”
  他笑得滿地打滾,站不起來:“你比我壞多了!你瞧不起我,說我不配做天尊,說我靠馬屁上位,你說你是憑德上位!但是你的德呢?相比你來,我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圣人!”
  轟——
  突然,空間劇烈扭曲,火天尊腦后一重重火焰輪旋轉,將整個諸天扭曲!
  這片諸天的星空跟著火焰輪旋轉,大地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環,無數城市,村郭,山河,汪洋,統統變成這個環的一部分!
  火天尊臉上的面具浮現出羞怒之色,陰天子和東帝青龍立足不穩,被巨大的火焰輪帶起,不由自主向他飛去。
  火天尊手掌探出,捏住陰天子的脖子,冷笑道:“你不過是昊天帝的一條狗,如何與我相提并論?”
  陰天子被他一把捏住,雙腿用力蹬來蹬去,雙手抓住他的手指用力往外掰,卻怎么也掰不開,臉色漲紅,猶自嘿嘿笑道:“你不也是狗?你比我還會舔……是了,你不是狗,狗好歹忠誠,你卻……”
  咔嚓。
  火天尊扭斷他的脖子,隨即一把道火熊熊燃燒,將陰天子燒成灰燼!
  東帝青龍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火天尊拍了拍手上的灰燼,目光向他看來,冷笑道:“我平生最恨古神……”
  “然而你卻跪舔太初。”
  一座巨大的門戶冉冉升起,門戶中滔滔冥海之水涌出,很快在星空中形成一片冥海。
  冥都天門矗立在海面上,陰天子從門中走出,笑道:“你最恨太初,你投靠他,你最恨昊天帝,你也投靠了他。你不是最恨,而是最怕!你畏懼強權,因此跪拜強權!你想成為強權!甚至為了你的地位,你殺了云天尊來取得昊天帝的信任。火,當年你應該有為御天尊報仇的心思吧?你想取得昊天帝的信任之后,殺了他為御天尊報仇。我就這樣的看著你,嘿嘿……”
  他坐在門檻上,晃著雙腿,臉上充滿了譏諷:“我就這樣看著你怎么被權力淪陷,怎么被欲望淪陷,我心里充滿了快意,因為你很快便變得與我一樣!但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變得比我還要不堪,還要陰暗!”
  火天尊一指點去,陰天子啪的一聲炸得粉碎。
  下一刻,冥海生波,陰天子又從門中走出,笑道:“這世上沒有人能殺得了我,就算是牧天尊,他也嘗試過,也奈何不得我。你別白費力氣了。相反,我卻能殺死你。”
  他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當年,你無法殺死明皇,保舉我殺明皇,從那時起我便意識到你與明皇有著相同的弱點。那就是魂魄太弱!你的功法練不到魂魄!”
  ————恭喜聲音很萌的悠悠醬,帶你去旅行一諾,沈老板,蔚若晴天,四位書友生日快樂!悠悠醬昨天生日,忘了,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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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3章 數字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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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世金船,最后一座金殿中,秦牧伸出手掌輕輕觸摸那朵道花。
  道花旋轉,割破他的手指。
  “道花還在,道花還在……”
  秦牧低喃,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你跟我說,將來混沌殿再見,是什么意思?你應該還活著吧?有可能還活著……”
  道花中的劍刃旋轉,發出叮鈴鈴的劍鳴聲,像是在回應他。
  秦鳳青和太始進入這座金殿,目光落在道花上,太始疑惑道:“這是開皇的道花?”
  秦牧點頭,道:“我現在還不明白具體是怎么回事。為何開皇的道花可以在彌羅宮四公子的攻擊下保存下來?彌羅宮四公子那一擊,是針對凌天尊而來。那一擊的威力甚至可以將凌完全抹殺。那根琴弦的威力,足以將開皇完全摧毀,一切都蕩然無存。然而這朵道花卻保留下來……”
  他沉吟道:“應該有一種我不曾覺察到的力量,守護著開皇的道花,以至于給他留下了一線生機。此人神通廣大……混沌殿,混沌殿……這是什么地方?”
  他有些茫然。
  秦鳳青飛速的在這座寶殿中轉了一周,并未尋到開皇的“鬼魂”,面色詫異,失魂落魄道:“弟弟,我明明看到老祖宗的鬼魂,奇怪,不在這里會在哪里?”
  “你確認是他嗎?”秦牧詢問。
  “肯定是他!”
  秦鳳青道:“我絕對不會認錯!那種氣質,那種神韻,還有那種劍道,絕對是他!”
  太始遲疑一下,道:“相貌也是他。但是我們卻觸摸不到他,只能從他的身體里穿過去……”
  秦牧沉吟,走來走去,喃喃道:“為何我們觸摸不到他?難道是不易狀態中的他?”
  他想起凌天尊的遭遇。
  當年他搭救凌天尊,留下彌羅宮道紋,他與開皇等人留在神識大羅天與太帝廝殺,凌天尊施法,將他們送到四萬年后,而自己則留在四萬年前。
  而在那時,有兩個凌天尊,處于現實世界觀的凌天尊和被困在天河不易神通中的凌天尊。
  這兩個凌天尊,都處在一種非觀測的狀態。
  倘若有人的目光落在凌天尊的身上,她便會坍縮,被困在天河不易神通中的凌天尊便會變成唯一的真實。
  這是物質被觀測狀態下的唯一性。
  而非觀測狀態下,凌天尊便會有兩種可能,一種活在現實世界,一種在天河中不斷死亡、復生。
  只有凌天尊自己能夠破解這種狀態,而那時的她埋頭研究彌羅宮道紋,等待秦牧的時代的到來。
  她只在見開皇時破解了一次。
  因此在長達四萬年的歲月中,凌天尊幾乎沒有出現過。
  “開皇有可能也處在這種狀態。”
  秦牧走來走去,思索道:“你們看到的開皇,應該是不經意時看到的未來的開皇。有強大到幾乎不可思議的存在,用無上神通,在四公子的神通爆發時,將他送到了未來。并且,開皇被那位不可思議的存在送到了一個可以貫穿未來的物體之中,這個物體,便是渡世金船!”
  他的眼睛漸漸變得明亮,腳步也漸漸變快,語速也變得快了,猛地擊掌道:“這就是登上鬼船……呸!是渡世金船!登上金船的人會看到鬼魂,還覺得鬼魂與他們說話!這并非是真的鬼魂,而是開皇被那不可思議的存在送到了未來的金船上!”
  他興奮道:“這艘金船是彌羅宮主人所煉,金船本身便相當于一個永恒不變的物質!它可以穿過一場場宇宙破滅的大劫!因此在不易物質的狀態下,他可以出現在過去!司婆婆他們在船上遇到來自未來的人,覺得是彌羅宮主人,還說彌羅宮主人指點他們修行!那并非是彌羅宮主人,而是開皇!”
  他越說越是興奮:“未來狀態中的開皇!因為他與我們處在不同的時空,我們與他就像是當年我與云天尊在天河上的對話,只能朦朧的看到對方!開皇也是這樣!”
  他更加興奮,突然綻放元氣,觀想符文,眨眼間無數術數符文浮現出來,噼里啪啦變幻莫測!
  秦鳳青看著自己這個同胞弟弟瘋魔一般,不斷變化各種稀奇古怪的符文,不由愕然。
  這些符文變化起來,讓他頭暈眼花,看了片刻,秦鳳青便險些嘔吐,急忙移開目光。
  “小胖墩,弟弟在做什么?”他好奇道。
  太始目不轉睛,很是興奮,死死的盯著秦牧元氣所化的符文,頭也不抬道:“他在演算!端的是神妙無窮!還有這種算法……好!”
  秦鳳青兩眼一抹黑,虛心求教:“他在算什么?”
  “算自己的猜測是否有可行性!”
  太始更加興奮,顯然看懂的秦牧的運算,眼珠子轉動速度飛快,撫掌贊嘆道:“真好!原來是這種解法……你不會嗎?你們不是親兄弟嗎?我聽說你們用的是同一個腦子,你的腦子好像不行……”
  秦鳳青黑著臉,一拳封在他的右眼上。
  太始兩只眼睛都腫成一條縫,喃喃道:“果然是親兄弟……”
  秦牧窮盡所學,瘋狂演算,甚至在演算過程中不斷開發出新的算法,他原本便是當今世上術數最高的宗師之一,可能比林軒遜色一籌,但也相去不遠。
  延康而今的術數,已經被延康道門推演到極高境地,秦牧每次回去,必去延康道門求學。
  林軒道主可以說走在術數的最前沿,但是他會的,秦牧基本都會。
  而且,凌天尊解析彌羅宮道紋,也開創了自己的術數體系,秦牧向她學習彌羅宮道紋時,順帶著連她的術數體系也一發學了去,免得凌天尊嫌他蠢笨懶得教他。
  秦牧嘗試著將延康術數體系和凌天尊的術數體系融合,開創出更多的算法,十多日過后,整座大殿已經存不下如此之多的術數符文。
  秦牧來到外面,繼續瘋狂演算。
  又過了十多日,秦鳳青抬頭看去,只見秦牧以元氣演化和觀想出的術數符文已經鋪滿金船的天空,組成浩瀚天幕,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盡頭!
  此時的太始也看不懂秦牧的演算了,小胖墩坐在地上,如同一顆圓滾滾的蛋上堆著一顆腦袋,雙手托腮,怔怔的看著一個算式。
  過了不久,他突然跳了起來,像是大球頂著小球跳到空中,歡天喜地道:“我看懂了!”
  然而落地后,他又愁眉苦臉,向秦鳳青訥訥道:“我好像算錯了……”
  秦牧還在瘋狂演算,然而隨著時間推移,他求解的速度越來越慢,他的臉色凝重,額頭冒出顆顆汗珠。
  汗水如泉,很快將他全身衣衫打濕。
  秦鳳青焦急的走來走去,喃喃道:“算好了沒?算出來沒……到南天了!”
  他急忙來到船頭,俯身向下看去,只見南天壯麗非凡的主大陸和一座座瑰麗雄奇的諸天星域出現在金船下方。
  渡世金船行駛在南天的虛空中,如同幽靈,無聲無息滑過。
  秦鳳青頭頂雙角,向下張望。
  他的相貌與年輕時的秦牧一模一樣,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上帶著些許青春年少時的秦牧所獨有的稚嫩之氣。
  唯一不同的便是他頭頂的雙角,那是土伯之角。
  秦鳳青不斷張望,突然心頭微震,看到一座諸天突然扭曲起來,化作一道巨大的輪。
  這種扭曲恐怖無比,那是用無邊的法力扭曲整個諸天的空間,甚至連諸天的星域也被扭曲成環!
  那諸天星域中囊括著一道星系,無數個太陽和星球,就這樣被生生的扭成一個環。
  當今世上擁有如此強橫法力的,只有寥寥幾人!
  除了昊天帝、太初、云天尊和歸墟神女這些成道者之外,恐怕便只有掌控天公肉身的祖神王和火天尊才能辦到!
  “看到火天尊了!”
  秦鳳青焦急起來,不敢直接用目光去看火天尊,免得被他察覺,低聲道:“弟弟還沒有算出來嗎?真笨!”
  嘩啦!
  冥都天門出現,冥海從天門中涌出,陰天子坐在門檻上,正在嘲笑火天尊,然后便被火天尊一指打爆。
  “那是小陰子?火天尊的神通雖強,但好像無法殺死他。”
  秦鳳青在太虛之地時,曾經與陰天子火并不止一次,先前他們實力差不多,但后來秦鳳青把天庭戰死的神魔元神吞了,實力漸漸在陰天子之上,但陰天子的手段極多,尤其是輪回神通,詭異異常,每次都能死里逃生。
  因此,秦鳳青對陰天子的手段知之甚深。
  輪回天門中,陰天子再度復活,興奮異常,向火天尊道:“我知道你素來瞧不起我,堂堂的火天尊,怎么可能瞧得起我這樣的卑鄙小人?但是你不知道,你的弱點早已被我掌控!”
  他站在輪回天門中,意氣風發:“火天尊,我殺你不費吹灰之力!”
  秦鳳青握緊拳頭,正欲研究陰天子的輪回之道,突然耳邊傳來一個聲音:“陰天子要死了。昊天帝容不得大日星君,哪里能容得下知道自己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的陰天子?”
  秦鳳青急忙轉頭,只見秦牧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后。
  他連忙向秦牧身后看去,飛速道:“弟弟,你算出來了?”
  他只看到鋪天蓋地的符文,都是各種各樣的術數,但是卻看不懂,也不知道秦牧是否算出結果。
  現在,只有太始坐在那里依舊雙手托著下巴,了無生趣的看著一道算式。
  秦牧有些疲憊,點了點頭,道:“算出來了。可行。我還算出開皇在未來哪一年。”
  他輕輕一撥,一個符文飛來。
  符文變化,化作“四十二”的字樣。
  “四十二年后。”
  秦牧露出笑容,神態有些憔悴:“他將出現在這艘渡世金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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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4章 陰天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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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年后?”
  秦鳳青露出期待之色,雖然弟弟秦牧總是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樣子,但在他心中,秦牧卻是最靠譜最值得依賴的人,甚至比母親還要值得依賴。
  秦牧說四十二年后,開皇便會出現在渡世金船上,那么開皇便一定會出現!
  “這位救下開皇的存在,真是神通廣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秦牧喃喃道:“他的道法神通,讓我也嘆為觀止,世上竟有這么強大的存在?他為何會救下開皇?還有混沌殿,這個名字好像與凌霄殿、紫霄殿、太上殿等名字仿佛,難道他也是彌羅宮的某位公子?這么說來,他應該是一個值得結交的公子……”
  他的目光落在南天的戰斗上,摒棄雜念。
  下方,陰天子突然施法,向火天尊納頭一拜!
  那是陰天子最為擅長的幽都神通,專門拜死他人的魂魄,被其一拜,往往修為比他高的人也會魂魄四分五裂,化作靈魂黑沙!
  火天尊依舊站在那里,穩如山岳,受陰天子一拜。
  陰天子躬身拜下的一剎那,突然只覺不妙,他的魂魄中竟然有道火熊熊燃燒!
  這道火是順著他的神通而來,直接將他的魂魄點燃,速度極快!
  陰天子急忙催動神通,抵御道火,然而根本來不及。
  他只能投身冥都天門之中,借助冥都天門的威能轉世輪回,借輪回滅道火。
  他從冥都天門中飛身而出的剎那,便已經從男兒身變成一個女子,然而火天尊的道火卻順著輪回繼續燒來,依舊燒向他的魂魄!
  陰天子心中一驚,急忙再度轉世輪回。
  他的冥都天門更應該被稱作輪回天門,穿過這座門戶一次,便會輪回一次,從前他設計害南帝的轉世身白玉瓊,白玉瓊每死一次便會穿過冥都天門,轉世為另一個人,便是這個道理。
  當然,冥都天門的功用不止這些。
  陰天子自己穿過冥都天門,轉世之后的修為實力還在,倘若換做其他人,往往穿過天門便會輪回為禽獸,修為盡失,任他宰割。
  冥都天門還有屏蔽因果的奇效,因此陰天子才會借助天門來躲避火天尊燒向他魂魄的道果,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火天尊的道火竟然侵入輪回之中,即便是他轉世也無法逃脫!
  他原本以為火天尊的魂魄很弱,道法練不到魂魄,因此才會貿然一拜,企圖拜死火天尊。
  但是火天尊沒死,自己卻惹上了侵入魂魄的道火無法甩脫。
  他在門中連連轉世輪回,在剎那間便輪回了不知多少次,東帝青龍只能看到門戶中的陰天子不斷變化形態,變化性別,變化種族。
  每一次變化之后,給人的感覺都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再也尋不到從前的特質。
  這種神通,端的是不可思議!
  然而,陰天子臉上的驚恐卻越來越濃,他越來越驚慌。
  他開創輪回大道,是從幽都大道中演化而來,幽都大道并無輪回,單單這一點,陰天子便可以稱得上驚才絕艷,稱之為天子并不為過。
  但他同時由于自身的才華和智慧限制,盡管開創了輪回大道,卻不能將之完善,反而是在秦牧手中發揚光大。
  他的輪回之道,并不能完全隔絕火天尊的道火。
  他在天陰之道上也有著獨到的造詣,冥海便是借助天陰之道煉制而成,冥海是純粹的靈魂黑沙組成的海洋。
  當年大墟的黑暗,便是他催動冥海形成的異象,再配合天陰漏洞,形成天黑別出門的恐怖傳說。
  然而此刻,冥海在大片大片的蒸發,被吸入冥都天門,成為他每次轉世輪回的燃料。
  他轉世輪回之后,魂魄不同,其魂魄改變,用的便是冥海中的靈魂黑沙。
  突然,冥海中燃起了火光,那是道火。
  道火從輪回天門中燒出,速度很快彌漫到整個冥海上空,整個冥海都被點燃!
  冥都天門上也出現了道火,將天門點燃!
  門戶中,陰天子驚叫。
  火天尊背負雙手,冷冷的看著他,腦后是扭曲成輪的諸天,徐徐轉動。
  東帝青龍驚恐的看著這一幕,新晉的天尊陰天子,在火天尊面前竟然一招都堅持不住!
  火天尊甚至并未出招,沒有施展任何神通,他只是在陰天子用巫法神通拜他的時候,讓自身魂魄上的道火反燒回去,陰天子便承受不住!
  他的道火之強,甚至連靈魂黑沙都可以燒得一干二凈!
  “他的魂魄,沒有弱點!”
  東帝青龍心中突然生出這么一個可怕的念頭:“昊天尊知不知道火天尊的魂魄這么強?倘若知道,那么他派我們前來的目的是……”
  他有些不寒而栗。
  渡世金船上,秦牧目光閃動,低聲道:“天下第一圣火,名不虛傳。換做我來催動輪回神通,也未必能夠躲過。火天尊的道火,已經接近混沌,有熱寂之風的幾分感覺了。”
  “我是不死的!我是幽都之主,新晉的土伯!這世上沒有人能殺得了我!”
  陰天子大叫,燃燒的冥海和冥都天門突然間沉降,轟隆一聲墜入幽都之中!
  幽都,此刻已經分為兩大勢力范圍,一方是虛天尊的領地,一方是陰天子的領地,各有無數魔神鎮守,固若金湯。
  其中虛天尊的領地已經被虛天尊整理妥當,她強行將土伯肉身瓦解崩壞所化的一塊塊幽都大陸拼接起來,組成幽都的元大陸,浩瀚無際,廣闊無邊。
  陰天子的領地則要散亂很多,無數塊大陸漂浮在幽都之中,有幽都黑鐵所煉制的鎖鏈相連,化作一條條索道。
  土伯死后,幽都的靈魂沒有了土伯的管束,四下里奔逃,有的逃往凡間,形成一座座陽間鬼蜮,為禍世間。有的則投靠了陰天子和虛天尊,成為他們麾下的鬼道魔神。
  陰天子的領地中也有著無數鬼道魔神,生前都是神魔,死后落入幽都,再加上原本冥都的魔神大軍,堪稱諸天萬界中最強大的一股勢力。
  此時,無數鬼道魔神與冥都魔神突然心有所感,抬起頭來,只見燃燒的冥海汪洋和冥都天門從天而降。
  陰天子站在天門之中,渾身上下都是熊熊燃燒的道火,他這一世轉世為一個女子,道火燃燒讓她如同身穿大紅衣裳的新娘!
  “我乃陰天尊,誰也殺不了我!”
  門戶中,陰天子的尖叫傳來,極為凄厲:“寧可我負天下人——”
  突然,門戶中的陰天子向下方躬身一拜,那些抬頭仰望的鬼道魔神和冥都魔神身軀大震,無數冥都魔神眼耳口鼻中滾滾黑沙瘋狂涌出,元神直接被陰天子拜殺!
  而那些鬼道魔神沒有肉身,空有元神或者魂魄,被他一拜,直接碎成無數靈魂黑沙。
  陰天子連連拜下,一座座土伯大陸上無數魔神紛紛元神瓦解,靈魂黑沙化作滾滾洪流呼嘯而起,向燃燒的冥都天門和冥海飛去。
  陰天子不斷拜下,下方的座座土伯大陸上,那些鬼道魔神和冥都魔神似乎也知道了大難臨頭,紛紛向外逃竄。
  有些魔神甚至直接裂開虛空,打算逃入陽間,但是他們的身體剛剛升起,便直接碎成無數黑沙沖上天空!
  陰天子為了自己的性命,打開殺戒,幽都落入天庭之手,他分割一半幽都,坐擁無數雄兵,可以說天庭最大的勢力之一。
  然而現在這支鬼神大軍在他自己的屠殺中飛速消減,衰亡!
  一座座土伯大陸上空,道道粗大無比的靈魂黑沙如同瘋狂旋轉的龍卷風,滾滾而來,沖入冥都天門之中,竟然將道火壓得熄滅下來!
  死亡的魔神數量實在太多,他們的魂魄強大,甚至壓得火天尊的道火也無法逞兇,即便是冥海上的道火也被壓下來。
  陰天子的修為實力瘋狂提升,土伯死后,他吞噬煉化幽都大道,盡管沒有虛天尊提升得那么快,也修為實力也在飛速增加,遠勝從前,因此才敢討伐火天尊。
  此刻,得到了無數靈魂黑沙,他的修為實力再有驚人的提升,但他體內魂魄中的道火還在,他立刻飛速來回穿過冥都天門,瘋狂轉世輪回,他的每一世輪回身都被道火點燃,燒成灰燼,但在輪回身燒盡之前,他總能順利逃脫!
  當年名滿延康的大尊班公措,修煉的便是他的道法神通,算是他的徒子徒孫,被譽為延康逃命第一。然而大尊比起他,真可謂小巫見大巫。
  陰天子瘋狂轉世,終于擺脫道火,立刻切斷自己與冥海和冥都天門的聯系,從門戶中飛出。
  他回頭看去,冥海和天門沒有了他的催動,頓時熊熊燃燒,很快被道火吞噬。
  陰天子臉色潮紅,哇哇吐血,不知是暗傷還是傷心于自己的寶物。
  就在此時,他突然看到虛天尊的身影。
  虛天尊站在另一半幽都上,頭頂長角變得如同幽都的熔巖長河,九曲十八彎。
  這位天尊仰望南天,突然冉冉升起,從幽都切入,鉆入火天尊的生死神藏!
  “原來昊天帝的殺手锏,并非是我。”
  陰天子心中一涼,更加難過,一口鮮血涌上喉頭。昊天尊只是用他來試探火天尊的深淺,真正的殺手锏是比他更加強大的虛天尊!
  虛天尊直接從火天尊的生死神藏侵入其肉身,斬殺其元神!
  陰天子剛剛想到這一點,就在此時,他看到了一個身著大紅色衣裳的新娘出現在向他走來。
  “朝槿,還記得你迎娶我的哪一天發過的誓嗎?”
  新娘沖他甜甜一笑:“你說你永遠不會背叛我。”
  “帝譯月!”
  陰天子驚慌失措,急忙縱身而逃,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一只手掌抓住他,將他拉出幽都。
  “陰玉郎,我們又見面了。”
  天陰界,陰天子掙脫那只手,抬頭便看到了天陰娘娘。天陰娘娘冷冷道:“我一直在等著你。”
  這時,一身新娘大紅衣裳的帝譯月從幽都進入天陰界。
  同一時間,虛天尊殺入火天尊的生死神藏,攻向火天尊的元神!
  她催動無上魔火,在一剎那間便將火天尊的元神點燃!
  火天尊似乎早有預料,腦后重重道火輪瘋狂旋轉,哈哈大笑:“道火煉神魂,不滅大金剛!虛,你太嫩了!我還要借你魔火來補上我的魂魄練不到的最后一環!”
  轟!
  火天尊的元神瘋狂吞噬虛天尊的魔火,虛天尊心中震驚無比,只見火天尊的元神在她的魔火中并未燃燒,反而汲取魔火的力量!
  “我曾經去見幽天尊,請他幫我用魔火淬煉我的魂魄,但是他死活不肯,還說什么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曾經想娶你,為的也不是與你聯手,目的也是要得到你的魔火!但是現在……”
  虛天尊正要收回魔火,突然火天尊氣息暴漲,將她從體內生生震出!
  火天尊抬手向她抓去,冷笑道:“但是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他的手掌越來越大,扭曲空間,將虛天尊完全籠罩!
  ————起點17周年慶結束,宅豬也該回家了。這幾天一直沒睡好覺,回家得好好補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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