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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延康雙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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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辭別司婆婆,帶著皇帝步行,讓龍麒麟在后頭跟著。秦牧將大育天魔經中的造化靈功傳授給延豐帝,又將自己的霸體三丹功也傳授給他,道:“兩種功法一起練,邊走邊練,對你身上的傷勢大有益處,最低也可以強身健體。”

    延豐帝將信將疑,試著修煉他的霸體三丹功和造化靈功,不知不覺間氣色好了一些,笑道:“這功法好,竟然能走著修煉,我覺得力氣也恢復了些。”

    “你先練著,等你有所小成,肉身上的傷便可以痊愈,體魄強健。我再傳你造化鬼神功煉魄,可以讓你魂魄穩固,再用治療魂魄的藥,雙管齊下,你的魂魄上的傷便會痊愈。”

    秦牧突然出神:“我將大育天魔經中的功法傳給了皇帝,皇帝是否要入我天圣教?給他一個什么職務?”

    他瞥了延豐帝一眼,有些不懷好意:“我還差一位天王,若是能讓皇帝入伙,成為天圣教的天王,整個延康國便都是天圣教了……”

    延豐帝勤修苦練,身子骨強壯了一些,也練出了些許元氣,只是沒有了神藏,修為著實有限。

    秦牧也在不緊不慢的修行,霸體三丹功催動,便見空中五道光芒照射而來,那是他體內的五曜與五曜星辰相連,引來五曜星力提升自己的修為。

    延豐帝微微一怔:“他還是五曜境界?”

    他一直以為秦牧已經是六合境界的神通者,畢竟秦牧的實力已經足以與神通者媲美,他的修為甚至已經與六合境界的神通者不相上下,沒想到秦牧還是五曜境界。

    “天魔教的大育天魔經的確不凡。”

    延豐帝心中贊嘆,卻不知秦牧的元氣主要來自霸體三丹功,而延豐帝現在修煉的也正是霸體三丹功。

    秦牧的修為確實也到了五曜境界的巔峰,距離六合境界并不遙遠,只待神藏中的五曜星君穩固下來,便可以試著突破。

    兩人走了四天,風餐露宿,到了下一個城市,秦牧帶著延豐帝進入城中,買了一些藥材。延豐帝還是有生頭一遭吃這么多的苦,兩只腳都被磨破,長滿了水泡。

    客棧中,秦牧將他放在木桶里用藥水泡了一夜,皇帝在木桶中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腳上的水泡統統消失,只覺身體輕便了不少,嘖嘖稱奇。

    兩人繼續趕路,到了蘄州境內,只見許多神通者正在驅趕村民,鞭打呵斥。

    “這里土地是我蘄山派的!”

    那些神通者應該是蘄山派的弟子,修煉的是雷法,操控一陣亂劈,將十里八村的村民趕到一起,喝道:“皇帝有命,恢復祖制,宗派的土地歸宗派所有!今后你們不必交皇糧,只需向蘄山派進貢!”

    一個村莊的里正不服,剛剛爭辯兩句,便被一道霹靂劈死。

    秦牧停下觀看,微微皺眉,延豐帝臉色鐵青,冷冰冰道:“倒行逆施!”

    他們經過其他州郡,一路看到宗門勢力死灰復燃,四處搶奪地盤,洗劫財富,瓜分地盤,一時間亂上加亂。

    本來這場雪災已經造成了很大的破壞,再加上宗派的實力卷土重來,瓜分土地,抓捕民眾當成自己的佃農,更是火上澆油。

    而原本各地官府在賑災,此刻賑災也停了,凍死餓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延豐帝沉默不語,更加刻苦修煉,試圖能夠修復自己的神藏,恢復修為。

    到了雍州,秦牧徑自來到城主府,雍州府尹連忙來迎,瞥了延豐帝一眼,沒有認出來,目光又落在秦牧身上,道:“教主……”

    “里面說話。”

    秦牧走入府中,讓龍麒麟隨便找個地兒趴著,看了餓得饑腸轆轆的皇帝一眼,道:“凈衣堂主,給這禿……給這位師兄一碗飯吃。”

    雍州府尹正是天圣教的凈衣堂的堂主,叫做端木靜,揮了揮手,讓人帶著皇帝下去吃飯,笑道:“教主怎么帶著一個大和尚?”

    秦牧沒有多說,問道:“京城里的局勢如何?”

    “京城情況不太好。”

    端木靜道:“道門和大雷音寺的許多道士和尚都去了京城,道主和如來各自下旨,敕封太子為清凈皇帝,等到三月初六便會登基。而今還有太子的探子四處活動,尋到長得像皇帝的人便一刀砍了。”

    秦牧靜靜點頭,與他猜測的差不多。

    端木靜繼續道:“還有,太子監國,權勢極大,許多世家都被佛道兩家控制了,京城里的大世家有些已經倒戈,有些家里住著許多和尚道士,賴著不走。這些世家也不敢翻臉,只能任由他們住著。而今京城里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可以說不再是皇帝的天下了。”

    “太子還下達旨意,說要恢復祖制,頒布了供律,將各門派的土地還給各門派,其他的土地歸延康,還有……”

    端木靜遲疑一下,道:“狼居胥國來使,說起邊疆戰事,與太子講和,太子割讓云麓十六州給狼居胥國。蠻族那邊也來了使者,正在談論割地賠款一事……”

    “敗家真是容易。”

    秦牧笑道:“太子這個皇帝做得窩囊了。”

    端木靜有些不解,秦牧絲毫沒有憤怒的意思,反而像是沒事人一般。他卻不知秦牧從未把自己當成延康國人,他自始至終都是大墟的神之棄民,根本談不上憤怒。

    “三月初六登基,的確是個黃道吉日,適合殺人。”

    秦牧問道:“打探到國師的消息了嗎?”

    “打探到了。”

    秦牧精神振奮,取出幾頁紙,道:“堂主,這幾頁紙上的藥材備好,放在欽州城。”

    端木靜稱是。

    秦牧叫上延豐帝,喚上龍麒麟,道:“我們出城。”

    延豐帝慌忙道:“我還沒吃飽。”

    秦牧笑道:“我帶你去找國師,路上再給你弄些吃的。”

    延豐帝連忙將饅頭放下,面色肅然,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過了片刻,延豐帝道:“朕想問一問他,這些日子他到底去了何處!”

    秦牧將他抱起來,放在龍麒麟背上,然后縱身躍起,站在龍麒麟的腦門上。

    龍麒麟腳踏火云,奔騰而去,延豐帝被吹了幾口冷風,連打噴嚏,秦牧突然周身燃起熊熊火焰,延豐帝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龍麒麟奔行了兩日,秦牧示意這頭異獸降落,來到一片山中,這里熱氣騰騰,谷中有霞光飛起,不斷向上蒸發,又散在空氣中。

    “神光!”

    延豐帝面色凝重,嗅了嗅空氣,道:“血腥氣。這片山谷中有神血!”

    秦牧帶著他走入山谷中,果然看到一片血湖,血湖旁邊是一個木屋,木屋后面是一條小河,河水被神血烤得有些溫熱,一個身著雪白貂裘的女子小腹微微隆起,站在河邊。

    她腳邊是個中年男子,拿著一個棒槌,正在石板上錘打衣裳,男子身邊放著一個竹筐,竹筐里是洗好的衣裳。

    秦牧從龍麒麟背上跳下來,延豐帝也從龍麒麟背上跳下,卻立腳不穩,噗通一聲大字型趴在地上。

    那一對男女聽到聲音,回頭看來,秦牧面帶笑容,走上前去。

    “你也不扶朕一把!”延豐帝爬起來,慌忙跟上。

    那中年男子放下棒槌,在衣襟上擦了擦濕漉漉的雙手,站起身來與那女子站在一起,面色有些蒼白,笑著看向走來的秦牧和皇帝。

    “國師!”

    延豐帝腳步越來越快,正要沖上前去興師問罪,突然注意到延康國師的胸口冒出血跡,臉色也很不好看,不由心頭大震,落淚道:“朕的國師,何至于落到這等田地?”

    延康國師迎上皇帝,也注意到他修為盡失,心中惻然:“陛下又何嘗不是如此?”

    那女子連忙道:“你也有傷在身,不要亂了心神。”

    秦牧愕然,延康國的兩大最強者,竟然都受了重傷!

    “天圣教主見過國師夫人。”秦牧向那女子見禮。

    國師夫人看到皇帝的頭光禿禿的,心中納悶,連忙道:“你們別站著了,到屋里坐。”

    “我離開小玉京后,想要探查天災來源,然后遇到了一尊神,手里拿著一個葫蘆。”

    小木屋中,延康國師淡然道:“天災是從他的葫蘆里放出來的。他受傷了,我傷得更重,再加上內子有孕在身,于是便在這里住了一段時間。”

    他說的雖然輕松,但可以想象那一戰必然極為兇險!

    延豐帝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又看向秦牧,露出詢問之意。

    秦牧檢查一番,搖頭道:“神留下的傷,內藏神意,我根治不了,想要根治,須得回村請藥師爺爺出手。”

    延康國師道:“我也知道你無法根治,所以沒去找你。我如今傷勢太重,不能回京城,否則必死無疑。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受傷。不曾想陛下你……”

    兩個中年男子相視一眼,突然齊齊哈哈大笑,延康國師笑得咳嗽不已。

    延豐帝看向外面,道:“外面的血湖?”

    “那尊神留下的,他很強,受了點皮外傷。”

    延康國師胸口的傷又破了,秦牧給他敷了些龍涎,傷勢剛好隨即便被神藏在他傷口中的殘留神通撕破。

    這種傷,藥石已經無法醫治了,哪怕是能夠讓人還魂的靈丹也去不了神的神通殘留。

    秦牧思索一下,取出啞巴贈給他的那枚劍丸,輕輕催動,劍丸中一道道劍光生長出來,秦牧向前一扣,刺入延康國師傷口四周。

    國師夫人低呼,延康國師與延豐帝都沒有動。

    秦牧伸出食指,指尖元氣氤氳,有如一個云團在他指尖旋轉,輕輕點在劍丸上,只聽嗤的一聲,劍丸中又有一道劍光射出,從屋子里穿過,插在血湖中。

    轟隆——

    血湖劇烈震蕩,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連震三聲,劍丸的劍光被震得粉碎,劍丸也變小了一些。

    “神醫國手,真是巧妙萬分。”

    延康國師贊嘆道:“竟用神血威能抵消神的殘留神通。”

    秦牧再敷上龍涎,他的傷口終于不再流血,秦牧道:“你體內其他神通我引不出來。陛下,國師,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我把你們送到大墟治傷,第二條便是前往京城。你們選擇一條路罷。”

    延康國師看向延豐帝,兩個中年男子心靈相通,異口同聲道:“京城!”

    秦牧拔出殺豬刀,將延康國師的腦袋按在桌子上,國師夫人驚呼道:“秦教主,你做什么?”

    延豐帝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道:“夫人,你看我便知道了。”

    秦牧刀法靈活,眨眼間便將延康國師剃成光頭,然后取來香在他頭上燒了幾個戒疤,然后從饕餮袋里取出一套黃色僧袍,端的是輕車熟路,笑道:“我多做了一套,便是給國師預備的。等一下,我再給國師臉上畫上半邊臉的青色胎記……”

    他弄好延康國師,然后看向國師夫人。延康國師連忙道:“教主,我夫人有孕在身,天寒地凍的沒了頭發……”

    “那就做個道姑吧。”

    秦牧取來一身道袍,交給國師夫人,突然眨眨眼睛,笑道:“對了,三位要入教嗎?我天圣教吃好喝好,若是沒本事還可以教你們一些手藝活,保管餓不死。”
第265章 第4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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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和國師哭笑不得,這位魔教主真是膽大包天,身為天魔教的魔教主居然連一點顧忌都沒有,竟然連皇帝和國師都想拉入他天魔教!

    “你們若是治不好傷,皇位也奪不回來,憑我天圣教的手藝,多少還可以養家糊口。”

    秦牧勸道:“而且現在入教,我可以給你們很高的職權,比如天王長老什么的,等到你們徹底廢了沒救了,再想加入,我最多只能給你們個香主,而且還是副的。夫人,你幫我勸勸他們。”

    國師夫人笑而不語,沒有多話。

    延康國師淡然道:“我要做,便做教主。”

    延豐帝點頭道:“朕也是。”

    延康國師道:“你做教主,我給你幫手。”

    秦牧眼睛一亮:“皇帝果真要做教主?”

    延豐帝瞠目結舌,渾然沒有料到秦牧竟然真有將天魔教主這個位子交出去的打算,倘若自己做了天魔教主,延康國豈不就是他天魔教的了?

    這著實是個燙手山芋,接不得!

    延康國師也覺得頭大,悄悄向皇帝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接。

    國師夫人噗嗤笑道:“秦教主,他們不樂意,但妾身卻是樂意的,不知道教主能給妾身安排個什么職務?”

    秦牧眼睛一亮,暗贊這女子聰慧,她出來打圓場是為了免得國師和皇帝尷尬。

    “夫人入教的話,可以給一個閑職,掛個名。”

    秦牧笑道:“夫人會刺繡嗎?做個繡堂香主如何?”

    “好。”

    這少婦笑道,將國師扯到一邊,低聲道:“夫君何必拒絕秦教主?這次回京,你與陛下有幾成勝算?”

    延康國師沉默片刻,道:“天下人支持變法,朝中文武大臣也有七八成都是我與陛下的人,回京之后必然可以誅殺逆賊,奪回權位。”

    國師夫人笑道:“當真?大雷音寺和道門不會阻撓?是你能擋得住如來和道主,還是陛下擋得住他們?”

    秦牧湊過頭來,笑道:“京城的王公大臣家里都住著幾位道士和尚,或者誦佛法或者念道經。”

    延康國師沉默,國師夫人將秦牧推開,低聲道:“兩大圣地將你們的勢力看得死死的,其他親近你們的不是被軟禁便是被關入大牢,而今,你所能借的力量只有秦教主了。你借用人家的力量,也須得讓人家放心。”

    秦牧又湊過頭來,剛要說話,國師夫人又將他推開。

    延康國師思索片刻,走向秦牧,道:“天圣教還缺個天王?”

    秦牧點頭:“第四天王。”

    延康國師道:“我來做這個第四天王,但是陛下決不能與天圣教有所牽連。陛下,我入他的天圣教。”

    延豐帝愕然,過了半晌徐徐道:“委屈國師了。”

    秦牧露出笑容,向延豐帝道:“陛下對我天圣教似乎有所誤解,我天圣教并非是教,只是貫行百姓日用的理念,行的是圣人之道。陛下與國師這場變法,與我們理念相同……”

    國師夫人笑道:“教主,我們該上路了,不必再傳教了,陛下是不能加入咱們天圣教的。”

    國師夫人坐在龍麒麟背上,秦牧和延康國師、皇帝則在下面步行,兩人催動秦牧傳授他們的霸體三丹功恢復一些元氣。

    這二人宛如苦行僧,腳步不算快,走得很是吃力,過了兩三日才到欽州。

    欽州的天魔教已經備好了藥材,秦牧總算將延豐帝的魂魄傷勢治愈,國師的外傷痊愈,只是神留在他體內的其他神通殘余秦牧沒有辦法導引出來。

    神的神通殘余極為強大,倘若延康國師能夠將這些神通殘余煉化,秦牧治好他所有的傷并不麻煩。關鍵是延康國師運轉不了法力,這些神通殘余藏在他的體內和神藏中,他必須要用自己的法力去鎮壓這些神通殘余,稍有不慎便可能會觸發這些神通殘余的威力。

    “皇帝和國師,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秦牧心中感慨。

    延康國兩大最強者此刻都成了病秧子,都需要他來照顧和保護。

    他也在修行之中,日夜不綴,只要走動霸體三丹功便在不知不覺間催動,空中五道星力星光源源不斷涌來。

    而在趕路時,秦牧也在刻苦修煉劍法,將村長傳授給他的兩式劍法不斷演練,試著完善。

    延康國師見到他這兩招劍圖,輕咦一聲,忍不住多打量幾眼,驚訝道:“教主,這又是你家哪位大人傳授給你的?”

    “我們村的村長,年紀最長的那個。”

    延康國師思索片刻,道:“你試圖將我開創的那三式基礎劍式融入到這兩招劍法之中?這兩招劍法已經極盡完美,加入我的基礎劍式,反而會破壞平衡,能增加威力,但是卻多出了許多破綻。你為何要這么做?”

    秦牧施展出一劍開皇血汪洋,突然心中有一種愴然淚下的感觸,一劍開皇血汪洋,山河在,心茫茫,左右環顧,故國不再人束舊裝。這是一個孤獨的人在緬懷故國,緬懷先烈,有一種悲愴而壯烈的情懷。

    延康國師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道:“你的招式中還有許多破綻,不如我來給你喂招。”

    秦牧眼睛一亮,笑道:“請指教。”

    “不敢當。”

    秦牧也取來一根樹枝,兩人以樹枝為劍,延康國師功,秦牧以劍圖的兩招劍法抵擋,不過片刻,延康國師便破隙而入,攻破了劍履山河。

    秦牧思索良久,延康國師指點出的破綻與村長指點出的破綻不同,兩個人都是劍法上的大宗師,但是走的道路不同,村長的劍法中有一種壯懷激烈的情懷在里面,而延康國師卻是縱橫辟闔,改革進取開拓。

    理念不同,劍法也自不同。

    他們指點秦牧,秦牧得到的好處也是不同。

    村長指點秦牧,秦牧已經窮盡智慧,底蘊不足以繼續改良這兩招,而延康國師指點秦牧,卻另辟蹊徑,讓他得以繼續改進劍法。

    他們一邊練一邊走,秦牧對劍的領悟也越來越多,只覺自己的劍法似乎隱隱要一躍達到另一個層次,但始終還是隔著一層紗,跳不過去。

    “不必再練了,再練也不會有長進。”

    延康國師道:“想要突破,需要你自己有所堪悟。”

    秦牧不解,延豐帝卻是在一旁看得明白,感慨道:“再進一步,你就是小宗師了。秦愛卿,你現在才幾歲就到了這種層次?我當年到你這一步時,是在五十七歲時。我修煉九龍帝王功,牽引九龍之氣修煉,元氣磅礴,感應到大地龍氣走動,天下大勢熙熙攘攘變化莫測,于是才一舉突破。你比我早了三四十年。”

    秦牧笑道:“陛下的九龍帝王功的所長是什么?”

    “我的所長就是變化。”

    延豐帝肅然道:“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在我之前,九龍帝王功只是一種精通法術的功法,但是到了我手中,任何法術,劍術,肉身神通,統統可以施展出來。為何?龍就是變化!龍可大可小,可隱可現,可飛騰入天,可遨游深海,可潛龍在淵,可見龍在田,可行云布雨,可烈火灼天,可控風雷,可降甘露。想學嗎?”

    他本以為秦牧會拒絕,畢竟是天魔教的魔教主,響當當的存在,沒想到秦牧干脆利索道:“想!”

    延豐帝呆了呆,突然哈哈大笑:“也罷。誰說九龍帝王功就是我靈家的功法不能外傳了?我傳給你便是。”

    國師夫人驚訝的看向延豐帝,延康國師面色平靜道:“陛下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豪氣爽朗,否則也不敢用我。其實九龍帝王功的原本,我已經看過不下十遍了。”

    延豐帝將九龍帝王功傳給秦牧,教導他如何行氣,如何運轉九龍之氣。

    這門功法與霸體三丹功不同,行功大氣磅礴,同時又變化多端,舉手投足蘊藏天地偉力。

    “九天神龍罩是法術,化作九條真龍,藏在云層中,攻擊敵人。你看!”

    延豐帝鼓動元氣,頭頂三寸處冒出一朵巴掌大的小云彩,幾條細的像是蚯蚓一般的龍氣張牙舞爪,很是兇殘。

    延豐帝的元氣耗盡,那朵云彩和龍氣啵的一聲消散。

    延豐帝氣喘吁吁,訥訥道:“我沒有法力了,不過意思你應該懂得。”

    秦牧點頭,催動霸體三丹功,將九龍帝王功與霸體元氣融合,半空中突然龍隱龍現,九龍探爪,將他們周圍方圓數十丈的山石悉數抓得粉碎。

    延豐帝呆了呆,延康國師也驚訝不已,卻見那九龍環繞他們上空飛行,突然化作火龍,烈火旋轉,他們四周頓時形成火龍卷,將他們身體托起。

    火龍又隨之一變,駕馭大水,將他們托在水上,接著又是雷霆爆發,滋啦啦四處劈落。

    延豐帝與延康國師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

    這九龍帝王功秦牧甫一上手,便像是修煉了十幾二十年一般,端的是操控如意,比太學院皇子苑中的大部分皇子煉得都要好。

    秦牧散去九天神龍罩,延豐帝將自己所學所悟毫無保留傳授給他,嘆道:“你若是姓靈,那該多好……”

    前方距離京城只有兩三日的路程,而距離太子登基的三月初六,也還有三天時間。突然空中一只大鳥振翅飛來,落地一滾,化作一位青衣女子,躬身立在他們前方:“啟稟圣師,已經準備妥當了。”

    秦牧點了點頭,道:“你先去吧。”

    “遵旨。”那女子轉身跑了兩步,突然身軀一搖,背后生出兩張翅膀,破空而去。

    “大雷音寺和道門殺得了皇帝,我天圣教也殺得了,否則還怎么做魔道第一圣地?”秦牧輕聲道。

    延康國師皺眉:“你打算?”

    “進城,殺皇帝。”
第266章 殺皇帝!(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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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京城越來越近,路上的探子也漸漸多了起來,雖然外面天災人禍,但是靠近京城的地方還是歌舞升平,許多樹上纏著紅綢,路上也多了許多外國使團,趕著進京。

    新皇登基,自然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這一朝的新皇還未登基便處處彰顯與前朝不同之處,善待外國,愿意與外國結成友邦。

    前朝時期,延康國師喜歡用兵,吞并了數十個國家,將周邊的其他大國按在地上打,占領對方的領地,或者逼對方稱臣上貢,端的是氣焰囂張。

    在延康國師對大墟用兵之前是延康國的國力最強的時候,同時對五個大國開戰,之后國師遇刺,這才讓延康國的擴張之路暫緩下來。

    而這一朝的新皇溫文爾雅,很有禮節,善待延康的宗派,而且對外國使節也是彬彬有禮,將那個窮兇極惡的國師打下來的土地還給了四周的一個個國家不說,還許諾賠款,愿意與外國修復關系。

    其他外國向延康稱臣的規矩,也被新皇廢了,外國都很高興,贊譽有加,說新皇靈玉夏是延康國千五百年以來難得的明君。

    除此之外,尚未登基的新皇還廣邀宗派之士,前來參加登基大典,有風聲說,新皇準備在登基當天下罪己詔,新皇準備將延康國這些年變法造成的天怒人怨攬在自己身上,向蒼天請罪,祈求上蒼降罪于自己,而放過延康國的蕓蕓眾生。

    “這招最狠。”

    秦牧贊嘆連連,向國師與皇帝道:“你們變法二百年,辛辛苦苦,改革世俗觀念,推動道法神通前進,背了多少罵名,費了多少心血,多少人為之奮斗流血,這才將延康國打造成如今的樣子。新皇一個罪己詔,便可以讓你們二百年辛苦,二百年死難的將士,統統付諸流水。這一招,狠,非常狠!”

    延豐帝悶哼,胸口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欲哭無淚,澀聲道:“玉夏,朕的好兒子,這一刀算是插在我心口了……”

    延康國師面色古井無波,道:“入了京城,幾天時間我便可以聯絡舊部,朝中大臣十有七八都會支持陛下。再加上九條龍脈中藏著的龍衛禁軍,隨時可以攻占京城!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大雷音寺和道門在這些王公大臣家里留下了這么多的和尚道士,名為化緣,實為監視。秦教主,我需要你動用天魔教的力量來送我入城去見他們。”

    秦牧搖頭道:“用不著這么麻煩。”

    延康國師微微一怔。

    “大雷音寺和道門鋪得太大,想要把控全局,實則處處都是破綻。”

    秦牧停下腳步,這里是侯集鎮,距離京城只有百里不到的路程,他們停在一個煎餅攤子前,秦牧正在買早飯,道:“就像是攤煎餅一樣,鋪子攤的太大,那就不堪一擊了。他們的煎餅攤的越大便越是薄弱,太子登基時反而就沒有足夠多的力量守護自己了。他們留在各個王公大臣家里的和尚道士,反而會被那些王公大臣所控制,無法去皇城里支援。”

    煎餅好了,攤主用黃紙卷了,秦牧接過來,先給國師夫人。

    國師夫人咬了一口,明眸顧盼,低聲道:“你們這樣光明正大的談論,不怕隔墻有耳?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太子的探子呢!”

    “不怕。”秦牧微微一笑。

    集市上所有的行人、商販、賣菜的、買菜的、殺豬的、吆喝的,突然安靜下來,齊齊轉過頭來,目光齊刷刷落在他們身上。

    “教主!”他們異口同聲道。

    秦牧揮了揮手,笑道:“你們繼續,不要打攪我們。”

    國師夫人嚇了一跳,延豐帝嘆道:“令行禁止,王始也。秦教主,你讓朕害怕,你的天圣教也讓朕害怕了。”

    延康國師點頭,道:“令行禁止,行動如一,這是成為王成為帝的氣象。陛下的確應該擔憂。不過天圣教立教兩萬年來,從未有一代教主稱帝,陛下可以放心。”

    延豐帝氣道:“你們都是天圣教的,連國師你們伉儷也是天圣教的,一個是天王一個是香主,這里就我一個外人,你們便糊弄我吧!”

    秦牧連忙道:“陛下要入教嗎?”

    ……

    “怎么進京城?”

    到了京城外,延豐帝遙望城門,只見那里守護森嚴,有著重重盤查,想要進去只怕難如登天。今日是太子登基,成為新皇的日子,這日新皇要在天壇降罪己詔,各國使節,各派的教主門主,各大世家之主,再加上文武百官,都要前去觀禮,因此防御森嚴。

    秦牧搖頭道:“不妨事,咱們直接走進去。”

    延豐帝微微一怔,秦牧已經帶著他們來到城門前,城門前的官兵對他們視而不見,任由他們入城。

    “他們也是天圣教的人?”

    國師夫人微微一怔,向秦牧低聲道:“皇帝在呢,你不要太張揚,否則會引起陛下猜忌。皇帝想要的是教上之國,并非是國上之教,教主仔細。”

    秦牧看向延豐帝,果然延豐帝露出憂慮之色。這很正常,堂堂的京城,鎮守城門的禁衛軍竟然全都是天魔教的人,豈能讓他安心?

    延康國師道:“而今我們已經入城,該當如何?”

    秦牧取出兩個藥丸,分別交給延豐帝和延康國師,道:“去皇城,天壇,看太子登基祭天。”

    皇城,金鑾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延康太子靈玉夏身披龍袍,端坐在龍椅上,身后一邊站著個僧人,一邊站著個道士。下方是文武官員,向新皇叩拜,聲勢浩大。文武官員極多,朝堂里已經跪滿了,其他官員跪在殿外,還有些跪在臺階上。

    殿中還有幾十個國家的使節使團,打著各國旗號觀禮。又有幾十個宗派的宗主教主觀禮。

    新皇登基,禮法頗為繁瑣,等到禮畢已經將近中午了。

    春日的太陽并不暖和,靈玉夏率領文武百官出殿走在前頭,儀仗緊隨,儀仗中多有僧道,念誦佛經道經,聲音很是洪亮,后方是太子妃與一眾宮娥,使節團跟在后方,各大門派世家的首腦也跟著前往天壇,聲勢愈發浩大。

    靈玉夏身后便是太子太保、太子太師等一品大員,是從龍的功臣,他的臂膀,地位極高。這次皇帝“駕崩”,靈玉夏順理成章的繼承皇位,自知盡管自己在朝中有根基,但根基還是不穩,所以請來了許多大雷音寺的高僧和道門道士,將那些不愿臣服的官員貶職,提拔和尚道士做官。

    朝中文武官員,有近半是和尚道士,一邊趕往天壇一邊念經,因此場面頗為奇特。

    至于衛國公、泰山王、上柱國、天策上將等人則因為“年事已高”,靈玉夏特許他們告老,先住在京城,等到大典過后便可以衣錦還鄉。

    朝廷中,近半的官員被告老還鄉,有些還很年輕,也是一件奇事。

    這些被告老還鄉的官員,靈玉夏對他們并不放心,不能放他們出京,擔心他們會造反,因此變相囚禁在各自的府邸中,由大雷音寺和道門的和尚道士看守。而泰山王、天策上將等人還被關押在天牢中。

    不知不覺到了天壇上,百官涌出,僧道近半各自站在臺階左右,靈玉夏托著龍袍獨自拾階而上,畢恭畢敬,而太子妃等后宮則跪在臺下。

    臺階很長,九百九十九道石階,靈玉夏走到天壇上,正要恭恭敬敬跪下,突然只聽一個厚重的聲音道:“大雷音寺如來佛祖傳下法旨,請陛下接旨。”

    一個僧人走出,寶相莊嚴,身后佛光成輪,手托如來法旨,來到靈玉夏面前。

    靈玉夏連忙跪下接旨,恭恭敬敬道:“罪臣接世尊法旨。”

    下面一眾前朝舊臣各自皺眉,低頭一言不發。其他官員中的僧人齊齊大誦佛音,腦后佛光萬丈,蔚為壯觀!

    半空中天花亂墜,有神佛虛影浮現,異象紛呈,似乎是諸天神佛加持禮贊。

    那僧人念罷如來法旨,無非是說延豐帝無道,天怒人怨,勉勵新皇兢兢業業恪守本分則諸天神佛降福降壽,天神庇佑。云云。

    太子接旨。

    又有一個道人走出,手捧道主法旨,道:“道門道主船下法旨,請陛下接旨。”

    靈玉夏連忙再次跪下:“罪臣接道主法旨。”

    文武官員中的道人也不甘示弱,各自擺弄元氣,弄出龍鳳呈祥各種異象,漫天飛舞。

    道主的法旨也無非是勉勵新皇勤懇為民,操勞執政,不要弄什么變法之類的云云。

    太子接旨,起身,整了整衣衫,然后便要向天壇中心跪下,向天請罪。

    這時,只聽一個聲音遠遠傳來,朗聲道:“天圣教教主圣師親傳法旨,請陛下接旨!”

    此言一出,天壇上下一片嘩然,紛紛向那聲音來處看去,而天壇下觀禮的各國使節,宗派教主門主宗主,紛紛也循聲看去。

    靈玉夏幾步間來到天壇的階梯前,居高臨下,向下看去,只見一位少年帶著兩個和尚一個道姑向天壇走來。那兩個和尚步履虛浮,而那道姑似乎也是有了身孕,身子有些不便。

    秦牧面帶微笑,徑自向天壇走來,悠然道:“大雷音寺是圣地,道門是圣地,我天圣教也是圣地,靈玉夏,如來和道主沒來,你跪了他們的法旨,這次本教親自前來,還不跪迎?”

    “天魔教主!”

    突然秦牧身旁一個世家的宗主暴起,向秦牧痛下殺手,就在此時秦牧身邊一面大旗憑空出現,旗面一卷,擋住那位宗主的一擊,大旗展開,旗后是一個威武大漢背著劍匣,一道劍光飛出將那位宗主繳了腦袋。

    那背著劍匣的大漢大旗卷動,提著那位宗主的腦袋消失,觀禮的人群中一具無頭尸體搖搖晃晃,仆倒下來。

    秦牧不聞不問,繼續向前走去,又有侍衛想要出手,剛剛一動便見一面面大旗卷動,一位位天魔教的堂主、長老、督查使、天王紛紛現身,大旗飄揚,乍隱乍現,大旗隱去之時,地上多出了幾十具無頭尸體。

    秦牧帶著國師和皇帝繼續前行,在他周圍不斷有旗面或隱或現,四周向他攻擊的人紛紛遭到襲殺,死于非命。

    他們走過之處,留下了一地尸體,腦袋都不翼而飛。

    秦牧走到天壇前,正要拾階而上,突然下方跪著的太子妃悍然出手,她剛剛一動,便變成一具尸體仆倒在地。

    其他各國使節、世家宗主門派教主門主各自悚然,不敢再出手。天魔教,魔道第一圣地之威,他們早有耳聞,現在算是領教了。

    “秀娘不要看。”延康國師向夫人道。

    秦牧邁步走上天壇,一個高僧猛然爆喝:“天魔教主,等你多時了!各位道友,圍剿天魔教主,降妖除魔!”

    一個個僧人脫掉官服爆喝,而那些道人也各自祭起劍丸,一時間天壇上下煞氣沖霄。

    秦牧繼續前進,唰唰唰,三百多面大旗出現,三百六十堂的堂主齊齊現身,十二鎮教長老、左右護法使、兩大鎮教天王、八大督查使也各自現身。

    天壇上殺聲四起,八大督查使并沒有出手,而是環繞在秦牧等人左右。

    天壇殺氣盈霄,一尊尊教主級的存在,生死境界天人境界的大高手,在天壇大戰,殺得天崩地裂,轟鳴聲將天壇四周的宮殿幾乎統統震塌。

    皇城中一片大亂,皇城守衛急忙蜂擁趕來。整個京城也被驚動,京城中的一個個世家大閥原本沒有任何聲息,此刻卻爆發出一股股驚天動地的氣勢,各府中那些僧人道士正要趕往皇城支援,卻被這些世家大閥困在府內,當場擊殺。

    而天牢中,天策上將秦簡、上卿蘇云芝等人正在坐監,突然牢門開了,一個牢頭笑道:“陛下回來了,就在天壇。”

    天策上將等人又驚又喜,立刻沖出天牢,沖向天壇。

    “衛天王何在?”玉天王高聲喝道。

    “衛天王在此!”

    雷霆般的聲音傳遍京城,衛國公直接從國公府縱身躍起,轟隆一聲巨響砸落在天壇下,渾身披掛,面目猙獰兇惡:“誰要死?”

    秦牧不緊不慢的向天壇上走去,太子太師等人紛紛殺來,卻在此時秦簡等人從天牢中沖出,敵住他們,沒有人干擾到秦牧等人的腳步。

    天壇上,靈玉夏露出驚慌之色,看了看左右的一個和尚一個道士,這兩人立刻縱身而起向下撲去,還未落地便被八大督查使當空格殺,血灑當場。

    “文武百官,朕乃皇帝!”

    靈玉夏厲聲喝道:“你們不聽朕的號令,是打算和這魔道一起造反嗎?”

    “皇帝?”

    延豐帝冷哼一聲,服下秦牧給他的藥丸,頭發立刻生長出來,又擦去臉上的刀疤,沉聲道:“你看我是誰?”

    靈玉夏臉色大變,延康國師也服下藥丸,頭發生長,擦去臉上的青色胎記,轉過身來。

    文武百官原本打算聽從皇命出手,此刻見到延豐帝和延康國師,紛紛跪拜下來。

    靈玉夏狀若瘋狂,向延豐帝和延康國師殺來,厲聲叫道:“我才是天子!”

    八大督查使身形晃動,各自與靈玉夏對了一擊,靈玉夏吐血,突然身軀化龍,騰空而起,向外逃去。八大督查使各自抬起衣裳一掩,身形消失,下一刻靈玉夏被八人押著,跪在天壇中央。

    延豐帝看向文武百官,喝道:“還不給朕去平叛?殺光這些造反的道士禿驢?是讓朕親自出手嗎?”

    文武百官急忙起身,向那些大雷音寺和道門的和尚道士痛下殺手,而趕過來的禁衛也各自痛下殺手。

    與此同時,秦牧走到天壇上,靈玉夏被壓得跪在地上,掙扎不得。

    秦牧俯下身子,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殿下,我不是為了幫助皇帝,而是為了我圣教的乾天王和陸天王。”

    靈玉夏怔了怔,抬頭看他,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你……”

    秦牧拔劍,少保劍在手,一劍平斬!

    延豐帝和延康國師剛剛來到天壇上,便看到這一劍劃過,靈玉夏的頭顱高高飛起。

    延豐帝心頭大震,看向那個少年的背影,那個少年抖去劍上的血,錚的一聲還劍入鞘,背影有一些令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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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只為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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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師夫人也來到天壇上,看向前方,秦牧還劍入鞘,而延豐帝則在看著他的背影,這個少婦則在看著他們,露出憂色。

    這場血戰很快平息,大雷音寺和道門的和尚道士死的死逃的逃,更多的是死在這里,血染天壇。

    血漿從臺階上泊泊的流下,從第九百九十九階一直流到第一階,流到天壇下觀禮的各國使節各派各宗首腦的腳下。

    天壇,這個祭天之所,被染得血紅。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誰突然跪下,高呼道。

    嘩啦——

    天壇上,天壇下無論官員還是使團,亦或者是各門各派各宗各世家的首腦,紛紛單膝觸地,異口同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延豐帝轉身,站在最高的臺階前,展開雙臂,直面這些臣民的跪拜,過了片刻,他雙手虛抬:“起來吧。”

    國師夫人看向延豐帝,延豐帝身后,秦牧與八位天魔教督查使也站在天壇上,并沒有跪下。

    “夫君,秦教主鋒芒畢露,恐非好事。”她向延康國師低聲道。

    延康國師目光瞥了秦牧一眼,搖頭道:“對他來說,延康國只是他的歷練之地,斬殺太子也僅僅是一場歷練。他沒有這么多的顧慮,而且皇帝里里外外確實需要依仗他良多。”

    國師夫人驚訝:“歷練?”

    延康國師點頭:“歷練。”

    這次太子作亂,伙同道門、大雷音寺企圖謀反,謀害皇帝,奪權篡位,造成的影響和破壞都非同小可。

    在史官的記載中,或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二月十八,太子玉夏謀反,三月初六,伏誅。”

    就這么簡單,個中詳情,不為外人道也,這里面的許多故事往往只能見于野史,但多數是以訛傳訛,不足為信。

    然而叛亂之后便是血腥的清洗,太子一脈的官員,抄家滅族,來自大雷音寺和道門的和尚道士也被押赴刑場。

    菜市口砍頭,從三月初七一直砍到四月初,這才堪堪砍完。

    期間也出了點事故,沒有找到太子的頭顱。

    太子的頭不翼而飛,翻遍天壇四周始終沒有找到,延豐帝也沒有命人詳查。

    然后皇帝傳旨,革太子靈玉夏之名,從皇家的族譜宗祠中除名,貶太子生母,已經過世的前皇后娘娘為妃。

    延豐帝又置換官員,從太學院中選拔一些年輕的太學士子提拔上來,又從各軍各部挑選能人,補充缺失的官職。

    沒過幾日,皇帝召二皇子靈玉書從邊關回朝述職,又過幾日,皇帝感身體微恙,封靈玉書為太子,監國總理朝政。

    “玉書,你總理朝政,第一件事怎么做?”延豐帝召見太子靈玉書,詢問道。

    對這個二兒子,他并不看好。靈玉書在他所有的子嗣之中并不算出色,他的所有兒女之中,靈玉書并不是魄力最大的一個,資質也并非是最出眾的一個,相反,他還是很欣賞靈玉夏,極有魄力又有膽識資質,只可惜太有魄力膽識。

    而其他幾個年長的兒子死得早,被他熬死了。

    靈玉書思索一下,他剛剛從邊關戰場回來,這幾個月的磨礪讓他多出一些逼人的英氣,也多出一些果斷決絕。

    這次靈玉夏勾結大雷音寺和道門叛亂,他因為不在京城,反而逃過了一劫。

    靈玉書沉聲道:“兒臣當廢除大哥……”

    延豐帝面色一沉:“現在你是長子,朕沒有他這樣的兒子。”

    靈玉書頓了頓,道:“兒臣廢除他與外國簽訂的盟約,收回割讓的土地,清掃那些宗派趁亂吞并的土地。眼下道門和大雷音寺吃了大虧,高手折損過半,兒臣趁機準備收回道門和大雷音寺的大半宗派土地。”

    延豐帝面色稍稍緩和,道:“然后呢?”

    “兒臣替父賑災,不過賑災之前,兒臣先下罪己詔……”

    延豐帝勃然大怒,喝道:“你再說一遍!”

    靈玉書躬身,沉聲道:“兒臣先下罪己詔,將天災因果攬于自己身上,祈求上蒼不再降災降劫,安撫天下民心。”

    延豐帝面色依舊陰沉,冷冷道:“誰教你的?”

    靈玉書微微一怔:“兒臣……”

    “我問你,是誰教你的!”

    延豐帝起身,怒不可遏,走來走去,猛然喝道:“你是我兒子,朕對你知根知底,你說不出這話!這話不是站在二皇子的身份上考慮的,而是站在皇帝的位子才能看的明白,考慮得真實!說,誰教你的?”

    靈玉書額頭冒出冷汗,猛然咬了咬牙,老老實實道:“兒臣回京之后去拜訪國師,恰逢中散大夫在為國師治療傷勢,兒臣與他們說起父皇可能會有國事相詢,考校兒臣,因此想請他們給個主意……”

    延豐帝怒氣緩和下來,不緊不慢道:“罪己詔一事,是他們誰說的?”

    靈玉書道:“國師和中散大夫都說了。他們說起這一劫,是天神降罪,不如順應天神,徐徐圖之。倘若強取,只會敗亡。由兒臣來降罪己詔,好過父皇來降。父皇降罪己詔便是否定變法,兒臣是太子,可以虛與委蛇。”

    延豐帝面色又緩和一些,坐下來,繼續道:“朕知道以你的才智膽識,還不敢說出這種話,必是有人教你,所以才故作怒色。我問你國事,你不要照著他們教你的說,也要說說自己的見解。”

    靈玉書稱是。

    延豐帝嘆道:“我不慮國師,只慮中散大夫。我怕將來有一天我與國師不在了,你斗不過他。我這次修為盡失,神藏被破,很難能將修為練回來,所以讓你監國,總理朝政。你當兢兢業業,倘若我無法恢復修為,壽元也就只剩下三五十年,到那時候你便是皇帝。放寬自己的眼界,也要放寬自己的肚量,多自己思考。”

    而在此時,天魔教圣臨山上,秦牧率領教中的堂主、長老等人來到乾天王和陸天王的墳墓前,陸天王只剩下一把骨灰,而乾天王并沒有尋到他的尸骨,墳墓里埋著的是他生前的衣裳。

    秦牧上前,將太子靈玉夏的頭顱放在墓前,眾人上香祭拜一番。

    “兩位天王在天有靈,可以安息了。”

    玉天王祝道:“天降災劫,多事之秋,我圣教也不免有劫難。兩位天王師兄,當保護我圣教。”

    眾人祭拜之后,各自散去。

    玉天王來到秦牧身邊,遲疑一下,道:“教主還要回延康?”

    秦牧點頭。

    玉天王不解:“這次我圣教進皇城,殺偽帝,除道門和大雷音寺的這么多強者,只怕皇帝對我們會有所防備。教主這么回去,不擔心嗎?”

    秦牧看著兩位天王的墓碑,面色平靜,道:“道門和大雷音寺還在,皇帝除掉這兩大圣地才是首要,不除掉這兩大圣地之前,他不會動我天圣教。這兩大圣地倘若被滅,那時我們便該小心了。至于現在,還沒有必要擔憂。”

    玉天王細細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秦牧走向圣樹,輕輕撫摸這株古樹的紋理,抬頭看著樹冠,道:“圣人之道,百姓日用。玉天王,你說真的可以改變天地大道嗎?”

    玉天王走上前來,道:“我資質愚鈍,教主問的太高深,我只怕無法回答。不過我知道從前人世間并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后來人們嫌雨天道路泥濘,于是給路鋪上石板,路便好走多了。再到后來,人們嫌走路慢,于是制造出了車輪,制造出了車輛,便有了車馬在路上奔行。我想,從前沒有車馬之道,人們創造出來于是天地間的大道便又多出了一種。”

    秦牧怔然。

    玉天王繼續道:“再到后來,人們嫌車馬慢,又造出可以在天空中飛行的船,沒有現成的玄銅玄金,于是從礦石中提煉出銅和金。距離太遠無法傳信,創造出飛書傳信。我想,可能會隨著人們的創造,而讓這天地間的大道慢慢地多了起來。”

    秦牧怔怔出神,看著圣樹只有一個樹身,但是抽出的枝杈分出的枝丫卻越來越多,不禁露出了笑容。

    “從前,北方到了冬天,難以吃到新鮮的蔬果,但是現在有了飛船幾日時間便可以將南方的蔬果運到北方。從前,窮山惡水,妖魔四起,現在可以做法改變地理,讓窮山惡水變得山清水秀。從前,土地貧瘠,產不出多少糧食,現在可以讓貧瘠之地變成沃土。”

    玉天王道:“從前,風雨雷電是天象,現在,人們已經可以操控風雨雷電。教主,我們改變了世間的天地大道了嗎?”

    秦牧點頭,笑道:“應該改了。”

    玉天王道:“教主,我生性愚鈍……”

    “你一點也不愚鈍!”

    秦牧打斷他,笑道:“玉天王,你是個能人,不必總是自謙。你剛才想問什么?”

    玉天王道:“教主剛才說,兩大圣地被滅之后皇帝可能便會對付我天圣教,不知道教主是否有對策?或許教主也可以做皇帝……”

    秦牧搖頭道:“不做。只要皇帝做的事情與我天圣教相同,我做不做皇帝無所謂,何況國師也是我圣教的第四天王。國師不死,皇帝豈會動我們?而且,要滅道門和大雷音寺,只怕有些困難。不要想太多,我來延康只是為了歷練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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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美人與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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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離開圣臨山,返回太學院。顧離暖立刻跑了過來,擺了一桌酒席為秦牧接風洗塵。

    秦牧瞪大眼睛,有些哭笑不得,笑道:“顧大人何須如此?”

    顧離暖笑道:“同為魔道,自然應該相互扶持。秦教主,少保劍還好使嗎?”

    “好使。不還。”

    秦牧解釋道:“我們大墟的規矩……”

    “知道!”

    顧離暖哈哈大笑:“我在大墟住了兩百年,大墟的規矩我懂,憑本事騙來的搶來的東西從來不還!見外了不是?你看又見外了不是?哈哈哈哈!我在大墟住了兩百年,大墟就是我半個故鄉,咱們是半個鄉親!秦教主從我的故鄉回來,我怎么也該請你吃頓飯,排解思鄉之情。”

    秦牧瞠目結舌,嘆道:“顧大人境界高遠,小弟佩服。”

    “不敢當,不敢當啊!秦教主才是少年多才,英雄出身。”

    兩人相互吹捧一番,顧離暖感慨道:“當初在大墟我第一眼看到你時便知道你不是庸才,將來必定飛黃騰達,沒想到這一日來得這么快。秦教主……嗐,稱秦教主便見外了不是?教主,這次變故,朝廷里一品二品的官員有許多空缺,教主是否能夠幫我運作運作?”

    秦牧哭笑不得,道:“顧大人,我是五品小官……”

    “教主若是不見外的話,可以稱我離暖。”

    秦牧定了定神,道:“我只是五品的中散大夫,沒有實權在握,哪里有資格過問一品二品大員的升遷問題?而且實不相瞞,殺了太子的劍,就是我從顧大人手中騙走的這口少保劍,皇帝其實心中是有芥蒂的,對我天圣教也是有些顧慮。我若是向皇帝進言升顧大人你的官,便是害你。”

    顧離暖笑道:“是這個道理,教主高明。我敬教主一杯。”

    他是個明白人,這次請秦牧赴宴的目的也并非是為了讓秦牧向皇帝進言升官進爵,而是要與秦牧牽上線,化解之前的恩怨。

    無論秦牧是不是皇帝面前的紅人,他都必須要牽這條線。

    天魔教的魔教主,與如來、道主相同地位的存在,與秦牧打好關系,相當于和如來道主打好關系,而擺一桌酒席就可以辦到,自然是血賺不賠的買賣。

    吃罷酒宴之后,顧離暖親自送秦牧返回士子居,路上秦牧注意到太學院中有些外國人,不由納悶。

    “這次亂子過后,新太子下令廢除逆賊所簽的盟約,收回土地,有些外國驚懼,于是派來遣康使,前來學習延康文化。”

    顧離暖看出他的疑惑,道:“太子恩準了,許外國人在延康求學,有些外國貴胄子弟則在太學院學習。”

    秦牧點了點頭,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微微一怔,向那少年笑道:“班公措!”

    那少年是草原上的蠻族,回過頭向秦牧看來,目光中有些迷惑,身邊跟著許多外國的扈從,還有兩人是樓蘭黃金宮的大巫。

    班公措低聲向身邊人詢問,其中一個大巫連忙低聲說了一番,班公措恍然,不咸不淡的向秦牧還禮,道:“原來是天魔教主。教主有事?”

    秦牧又怔了怔,搖頭道:“沒事。”

    班公措與眾人走開。

    秦牧微微皺眉,顧離暖看在眼里,道:“教主,你認得這個班公措?”

    “他是蠻狄國大汗的小兒子班公措,我曾經見過他在邊關練拳,拳法有一種很獨特的氣度,應該是一種獨特的體質。”

    秦牧看向班公措的背影,思索道:“他曾經向霸山祭酒挑戰,說將來一定可以擊敗霸山祭酒,給我的印象很深刻。只是為何他像是頭一次見到我一般……”

    顧離暖笑道:“少年心性,多半是忘了。”

    秦牧返回士子居,龍麒麟趴在房外,秦牧來到房中只覺冷冷清清,總有些不習慣。

    “若是靈兒在這里就好了。”他心生感慨。

    狐靈兒在這里,一定會將房里規整得整整齊齊,紋絲不亂,而且四下里也會布置得很是舒適。

    突然,外面傳來龍麒麟的聲音,甕聲甕氣道:“姑娘,你找哪個?”

    “你們家的秦教主在嗎?”外面傳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

    “在。”

    “我進去了。”

    “嗯。”

    秦牧連忙走出房間,只見靈毓秀推門進來,姑娘俏生生的,唇紅齒白,穿著一件紅衫,卻不是全紅,而是襟和領處是紅的,走到院子里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子的青春洋溢,將秦牧沖得有些心跳加速。

    “放牛的!”

    那女孩眼睛亮晶晶的,笑著走了過來,道:“你門口那條大狗很好說話呢!”

    “年關的時候就上桌吃掉,留著他連看門都沒用!”秦牧惡狠狠道。

    龍麒麟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教主,我都聽到了。”

    “就是讓你聽到!天天除了吃便是睡!”

    秦牧細細打量這位公主,只見她出落得越發明媚,只是臉蛋還有些嬰孩的稚氣,但身子還是比秦牧高,是一個大姑娘了,春衫難掩一身芳秀,仿佛花團般要從精致的衣裳里蹦出來一般,令人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便很難挪開。

    最近秦牧開始長個頭,也是像荒草地的野草到了春天一樣瘋長。

    想想當年相遇時,這位公主還是個野丫頭,一身男裝,很是灑脫。

    靈毓秀來到院子里的黃梨樹前,只見黃梨抽芽,但梨花卻要先開了,一朵朵花蕊從嫩嫩的花瓣中探出頭角。

    靈毓秀伸出纖纖玉手拈花,笑道:“你倒有情趣,在玉山上種上一株黃梨,等到梨花開了,我一定要來欣賞……”

    “別動!”

    秦牧眼睛一亮,道:“保持這個姿態。等我一下!”

    他匆匆取出筆墨紙硯,調色作畫,靈毓秀有些焦急,道:“好了沒有?人家手都酸了。”

    “馬上好。”

    秦牧即將畫完,但是卻收了最后一筆,先取出自己的印章蓋在畫上,然后再提筆將最后一筆補上,笑道:“好了。”

    靈毓秀走過來看他的畫,只見畫上的自己有些羞態,顯然心底涌出的那一抹芳羞被秦牧捕捉到了。

    “畫的真像。”

    靈毓秀贊嘆一聲,好奇道:“你為何先蓋章再畫最后一筆?”

    秦牧解釋道:“我的畫功太好,倘若先畫最后一筆,你便會從畫上走下來跑掉了。這枚章也叫作印,你看印章上面的圖案并非是我的名姓,而是一種封印符文。”

    靈毓秀湊上前觀看印章,兩人湊到一起,秦牧目光轉到這女孩的臉上,只見她的臉蛋白皙中帶著淡紅的潤色,眼眸也是亮晶晶的,側身認真觀看印章時白皙秀頸很是動人,認認真真的態度讓人心跳很快。

    “真是封印符文!”

    靈毓秀驚訝,好奇道:“把這印章擦掉,畫上的我真的可以走下來?”

    秦牧點頭,道:“我用的是賦魂法,靈犀一點賦神魂。不過我只成功過一次,不知道這次是否能成。但最好還是用印鎮住,免得你跑掉了。”

    靈毓秀羞澀的看他一眼,急忙把畫卷起來,道:“這畫是我的,你不許搶!對了,正事差點忘了,父皇召你入宮,說是診斷傷勢。我碰到傳旨的太監搶了這個活兒。”

    秦牧整了整衣衫,道:“你陪我同去?”

    “好!咱們好些日子沒見面了,我也有些子話和你說。”

    少年少女走出房間,龍麒麟抬頭道:“教主,我看著門,絕對不放任何人進去。”

    “知道了。”

    秦牧道:“好好表現,過年的時候便不讓你上桌。還有,多練練,你看青牛一身的腱子肉,你怎么打得過他?”

    兩人走出士子居,沿途只見諸多士子都是滿臉笑容的向他們招呼,但眼神卻有些害怕,顯然是聽說了秦牧是天魔教的魔教主,是個兇殘成性的家伙,當著皇帝的面砍了靈玉夏的頭,端的是窮兇極惡。

    士子居外,霸山祭酒大步走來,身后跟著兩個士子,一個是衛墉,另一個是越青虹,這兩人修為大進,顯然跟著霸山祭酒修行了一段時間,得到了很多好處。

    兩人身后還跟著一頭雄健無比的大青牛,兩條腿走路,一身肉疙瘩,鼻孔噴煙噴火,兇神惡煞,叼著一朵牡丹花。

    霸山祭酒停下,笑道:“秦教主,你們小兩口這是去私奔嗎?”

    “才沒有。”

    靈毓秀氣鼓鼓道:“霸山老師不要瞎說,是父皇召他入宮!”

    霸山祭酒哈哈大笑,向秦牧道:“我適才碰到了蠻狄國的班公措那小子,那小子變得非常古怪,雖然認得我,但不像是從前那個班公措了。”

    秦牧點頭,道:“我也有這種感覺。班公措已經不認得我了,像是換了個人。”

    “他的本事很強,比你不差。”霸山祭酒道。

    秦牧眼眸眨動一下,疑惑道:“比我不差?我很強的。”

    霸山祭酒瞪他一眼:“他六合神藏即將破壁了,而且我感應到他體內似乎有一種恐怖的力量潛伏。你未必能夠打得過他!這蠻子難道另有奇遇?不像是奇遇,倒像是鬼上身了……你先去見皇帝,回頭我找你。”

    秦牧與靈毓秀來到宮中,卻見皇帝和延康國師都在,旁邊還有一位臉上長滿疙瘩的丑陋男子,正在為兩人診斷傷勢。

    秦牧走了進來,延豐帝抬頭,露出笑容:“中散大夫到了。”

    那臉上都是疙瘩的男子向秦牧看來,嘴巴裂開,如同一只大蛤蟆成了精,笑容如哭:“師弟,師尊他老人家還好嗎?”

    秦牧停步,伸手擋在靈毓秀面前:“小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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