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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雷動西土
牧神記全文閱讀作者:宅豬加入書架
    巨石陣不斷變化,數不清的立方體相互排列組合,化作浮空石陣瘋狂沖入戰場。

    秦牧站在高低起伏不定的巨石上,看著在他前方不斷變化組合的大大小小的方塊,這些石塊時而化作壁壘,時而如塵煙飛速散去。

    禾依依的陣法造詣極高,筠城在她的催動下切入戰場,為后面的禾家神通者開辟出一條道路。

    轟隆

    一尊山峰巨人殺來,手中的武器極為奇特,那是一根山峰般的粗大棒子,上面掛滿了大大小小的銅鐘,不過即便是最小的銅鐘也大得嚇人。

    那尊山峰巨人一棒轟然砸入筠城的陣法之中,棒子旋轉,頓時掛著的一口口銅鐘當當作響,恐怖的聲波轟擊筠城,將一塊塊石頭震成齏粉。

    禾依依立刻改變陣法,只見無數巨石當當貼在那口大棒子上,瞬息間將這件恐怖武器完全覆蓋,鐘聲黯啞,發不出任何聲響。

    那尊山峰巨人費力的舉起棒子,卻見無數巨石在棒子上飛速滾動,向他的手臂爬去。

    禾依依催動陣法,威能爆發,將這尊山峰巨人的手臂折斷。

    那尊山峰巨人恍若無覺,另一只手掌抓來,探入巨石陣內,抓向禾依依,隨即這只手掌便被無數巨石貼滿,手掌越來越沉,越來越重。

    “禾家陣法,的確非同凡響!”

    秦牧贊嘆,突然跳出筠城陣法,跳到山峰巨人的手臂之上,縱跳如飛,向山頂呼嘯而去。

    山頂,又是另一處戰場,許多真天宮的神通者迎戰恭家的神通者,雙方在山頂大戰,膠著難下。

    秦牧沖至山頂,揚手一團銀光炸開,那是他的劍丸,兩尺方圓的劍丸騰空,飛速旋轉,無數口劍從劍丸中迸發,一口口飛劍化作劍光,在交戰的人群中穿梭!

    刺,挑,云,斬,劈,點,崩,掛,撩,抹,掃,架,截,花,繞,纏,鉆,十七種劍式千變萬化,八千口劍,十七種變化,將山頂所有女子淹沒。

    秦牧身形騰空,向山下躍去,身后八千劍如同風吹蒼云,緊隨他來到他的頭頂,叮叮叮碰撞,依舊化作一個兩尺見方的劍丸。

    山頂,突然一個個真天宮神通者倒地,死于非命,只剩下恭家的女神通者。

    山下,半山腰處草龍飛舞,將秦牧的身影接住,希家的族長希雨庭踩著巨大的龍頭,身邊青藤如蛟,呼嘯涌向前方。

    無數青色藤蔓在半空中瘋長,開花,結果,果實又在空中生根發芽,載著他們在群山中穿梭。數不清的青藤載著希家的女神通者攀爬到一座座山峰巨人的身上,扎根在山石之間。

    女神通者們催動神通,讓這些山峰巨人身上長滿草木藤蔓,肢解山峰巨人。

    突然,朱雀珠中傳來恐怖的波動,巨大的朱雀振翅,火海熊熊,向群山中的希雨庭沖擊而去。

    希雨庭站在草龍的龍頭上作法,無數青光將自己團團罩住,變成一個巨大的草團迎著火海撞去。

    頃刻間,巨大的草團被烈火點燃,待到草團穿過火海,草團只剩下兩三丈方圓。

    草團裂開,希雨庭帶著秦牧腳踩一道青藤的藤葉沖天而起,越升越高。

    秦牧從藤葉上縱身躍下,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向下的斜線,探手抓向頭頂,一把將無憂劍從劍丸中抽出。

    無憂劍迎風便漲,其他數千口飛劍叮叮叮相繼與無憂劍相碰,相繼沒入無憂劍之中。

    他下墜速度越來越快,氣勢越來越強,只聽轟隆一聲,他的身形撞擊在一尊山峰巨人的頭頂,將這個龐大無比的山峰巨人也壓得打了個踉蹌。

    他的身形落地掀起的恐怖波動化作沖擊氣環,將山頭上諸多真天宮的女弟子身形沖得飛起,僅剩下幾個七星境界天人境界的女子還能勉強站住。

    就在此時,他的四周空氣發出爆裂的聲響,空間嗡嗡震動,那是無憂劍向下劈去時爆發出的威能。

    轟

    這一劍向前劈去,落地的一瞬間,山峰巨人的頭顱發出咔嚓咔嚓的爆響,一道巨大的裂縫將這尊山峰巨人的頭顱裂開,雖然沒能一劍將山峰巨人的腦袋劈開,但這一劍的威能也是非同小可。

    無憂劍劈落之時,無數口飛劍從無憂劍中旋轉著向前切去,嗤嗤嗤嗤,只一瞬間八千口飛劍便從山頭的這一邊旋轉著切到山頭的另一邊。

    半空中,殘肢斷臂紛紛揚揚,還未來得及落下,秦牧已經持劍沖上前去,劍光閃閃,切入那兩位天人境界的真天宮強者之間。

    那兩位天人境界的女子被他打得措手不及,先前已經身中數劍,此刻被秦牧近身,三人如同三只蝴蝶翻飛。

    這兩位女子畢竟是真天宮的高手,雖然不善于近身搏殺,被秦牧傷到,但是勝在修為渾厚,遠超秦牧,很快站穩陣腳。

    二女各自元神飛出,半個身子立在半空中,正要撲殺秦牧,突然一條條草龍襲來,在兩人足下生根,飛速將兩人纏繞。

    希家的族長希雨庭降臨到這尊山巨人的頭頂,她剛剛落下,卻見秦牧縱身躍起,破空而去。

    而那兩位真天宮的天人境界強者各自眉心一點紅印,卻是被他無憂劍刺殺了肉身,摧毀了大腦。

    希雨庭只比秦牧晚到一步,便見秦牧已經將這座山頭上的真天宮神通者殺得一干二凈,只剩下兩位天人境界高手,她知道天人境界高手倘若元神出竅,秦牧斷然不是對手,只怕會被對方聯手一擊滅掉,因此出手困住二女的肉身。

    她也沒想到秦牧解決戰斗會如此之快,她只來得及落在山頭上,秦牧便已經趁機格殺兩位天人境界的高手。

    希雨庭向外看去,只見在空中飛奔,無數口飛劍呼嘯刺向前方,平鋪在他的腳下,載著他在空中遠遁而去。

    “天魔教主,真是不凡!”希雨庭贊嘆。

    秦牧正自沖向下一尊山峰巨人,突然真天宮中傳來一股股恐怖的氣息,一位位真天宮的高手殺出宮殿,徑自撲向戰場。

    “真天宮的高手,數量不少,應該是長老出手了吧?她們的目標,是各大世家的首腦!”

    他剛剛想到這里,只見沐映雪乘著一朵白云向那些真天宮的高手迎去,后方則是福云曦催動神通,云海涌動,跟在沐映雪身后。

    秦牧收劍,施展出偷天神腿撒腿狂奔,幾個呼吸間便趕上沐映雪,與她并肩站在云頭上。

    “你毒!我補!”

    兩人相視一笑。

    他們迎上真天宮的強者,那些生死境界的真天宮長老直接釋放出自己的元神,她們的元神化作四大靈體的神魔形態,沖向秦牧與沐映雪。

    沐映雪與秦牧屈指連彈,一個下毒藥一個下補藥,補藥助漲毒性,他們二人剛剛施展出各自的手段,突然身后的云海涌來,將他們淹沒,帶著劇毒沖向那些真天宮的長老,卻是福云曦出手。

    云海翻騰,將那些真天宮長老連同她們的元神一起淹沒。

    這幾位長老的確不凡,各施手段,將云海破去,突然這幾位女子臉色劇變,骨肉消融,元神瓦解,化作一堆堆枯骨從半空中跌落下去。

    當世排名第三和第四的毒道大高手聯手,別說他們,就算是神祇也扛不住!

    秦牧與沐映雪分開,各自沖向其他山峰巨人。

    轟隆。

    一尊山峰巨人轟然倒塌,巨大的身軀仆倒在地,引起陣陣恐怖的地動,禾家的神通者傳來一陣陣歡呼聲,接著又是轟然一聲巨響,又有一尊山峰巨人倒地。

    各大世家聯手,殺紅了眼,將一尊尊山峰巨人推倒,方家則控制山川,將山峰巨人分解,化作數以百計的小型山丘巨人,繼續殺入戰場,配合禾家的陣法,福家的天象攻擊,希家的草木,恭家的長江大河,沐家的劇毒,羅家的劍法攻擊,將優勢不斷擴大。

    終于,戰斗漸漸平息,真天宮前方只剩下數以千計的山丘巨人,無數各族神通者氣喘吁吁的站在廢墟中,真天宮的山峰巨人終于被他們掃平。

    數以萬計的女神通者抬頭仰望,激動的看著高高在上的真天宮。

    這一次,她們終于做到了,攻打到這座圣地的面前,即將踏入這個象征著神權的地方,征服西土的神權!

    她們盡管犧牲了不知多少姐妹,但能夠推翻真天宮便是一個莫大的成就,任何犧牲都值得!

    真天宮中一片沉默,突然,金鐵碰撞的聲音傳來,這座宮殿中漸漸的有神威彌漫,神威越來越強,以真天宮為中心,四面八方涌去,壓制得下方各大世家的神通者難以喘息。

    鏗鏘鏗鏘的金鐵碰撞聲越來越響,終于,一尊金光燦燦的神魔雕像緊閉著雙眼,走出宮門,身材魁梧,有十多丈高,周身的符文幻明幻滅。

    神像張開眼睛,神光洞徹天空,掃向大地,宛如一尊活生生的神祇!

    接著,第二尊神像走出,然后是第三尊,第四尊,第五尊……

    連續七尊神像走出真天宮,站在宮門前,目中神光將真天宮四周照亮。

    那是被喚靈之術喚醒的神像,經歷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洗禮,變得異常強大,仿佛神祇。

    真天宮中又傳來嘩啦嘩啦的行軍聲,玉家數以萬計的神通者魚貫而出,真天宮主出現在宮門下,居高臨下掃視下方準備攻打真天宮的各族將士,露出譏諷之色。

    眾人心中一片冰涼,她們各族為了掃平真天宮的山峰巨人守護者,已經死傷了十多萬人,然而這只不過是真天宮的外圍力量,真天宮的核心力量依舊保存完整,而且更加恐怖!

    這七尊被喚靈喚醒的神像,只怕足以橫掃她們各大世家!

    再加上數以萬計的玉家強者,等待她們的,將會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秦牧四下看去,即便是禾依依,即便是方彩蝶,即便是羅尹玉,她們的臉上也露出了絕望。

    “云曦姐姐,你能操控天象,能否操控雷霆?”秦牧來到福云曦跟前,問道。

    福云曦點頭,黯然道:“我福家善于操控天象,雷霆也是天象。不過,這一戰之后,只怕西土的天象之術,要成為絕響……”

    秦牧微笑道:“你們能控制多少雷霆?”

    福云曦微微一怔,向他看來。

    秦牧取出真龍巢穴,沉聲道:“龍胖,過來!”

    龍麒麟連忙跑過來,秦牧縱身落在他的背上,將五雷壺取出,放在龍麒麟的腦門上。

    龍麒麟毛骨悚然,連忙陪笑道:“教主,人皇,秦老爺!這是做撒子哉?小獸身體單薄,瘦骨嶙峋,哪里能當得起萬雷轟頂的死法噻?”

    秦牧安慰道:“有福家的高手在,傷不到你半點寒毛。起來,飛上前去。”

    龍麒麟哆哆嗦嗦,腳踩著火云飛起。

    秦牧沉聲道:“云熙姐姐,讓所有福家子弟隨我來!”

    真天宮前,真天宮主面帶笑容看著龍麒麟載著秦牧飛起,秦牧向她咧嘴一笑,突然拋起劍丸,劍丸錚錚分裂,八千口劍齊動,唰唰唰刺在五雷壺上!

    三千六百字章節。宅豬和妻子女兒明天五點趕飛機,四點半就要起床,下午才能到徐州,中午的章節是來不及更新了,提前通知。晚上,宅豬會盡力補上!
第466章 老陰貨
牧神記全文閱讀作者:宅豬加入書架
    八千口飛劍刺在五雷壺上的一剎那,天地間突然變得無比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響,就連飛劍刺在五雷壺上也沒有發出任何聲息。

    然后,五雷壺上方的空間炸了,炸出了一道雷霆的痕跡。

    黑色的雷電痕跡向上擴張,炸開更深的空間,向天上涌去。

    真天宮主站在宮門前,看到那道黑色閃電像是蛟龍張牙舞爪,然后,那道黑色的雷霆在她的注視中分裂,無比明亮的雷光像是蛟群竄上半空。

    就在這短短的一個瞬間,黑色的雷霆分裂成萬道之多,如同萬條蛟龍沖向高空,然而又在另一個瞬間,上萬條蛟龍分裂成萬萬條蛟龍。

    一朵由雷霆組成的無比明亮的云彩高懸在真天宮的前方,五雷壺浮空,有更多的雷霆不斷向上空竄出,涌入雷云之中。

    而在雷云的后方,福云曦率領福家數以萬計的女子施展神通,將雷云撥動,沖向真天宮!

    她的臉色劇變,急忙探手抓向玉家長老所催動的那枚玄武珠。

    她的手掌還未抓到玄武珠時,那朵可怕的雷云已經來到真天宮前。雷云所過之處,白虎珠、朱雀珠、玄武珠所形成的異象統統土崩瓦解,大海蒸發,火海泯滅,金山崩塌。

    轟隆!

    第一道雷霆落下,直擊真天宮,轟隆炸響,打在一尊神像上。

    這一道雷霆的落下像是滾沸的油鍋里落入了一顆火星,霎時間將油鍋點燃,又像是傾盆暴雨前的第一顆雨滴,緊隨而來的是億萬雷霆劃破長空傾瀉而下,將整個真天宮淹沒!

    “玄武神盾——”

    真天宮主厲喝,拼命催動玄武珠,巨大的玄武神盾嗡的一聲膨脹開來,化作一面巨大的龜盾籠罩在廣闊的真天宮前方。

    轟隆——

    無數雷霆炸響,劈在玄武神盾上,這面神盾被壓縮得不斷縮小,真天宮主口中吐血,拼死抵擋。

    玄武神盾已經無法護住真天宮的所有弟子,雷暴的汪洋大海從玄武盾四周沖入真天宮,數不清的真天宮女子在雷暴之中灰飛煙滅!

    即便是八尊氣息堪比神祇的神像也在雷暴中承受不住,一尊尊神像向那朵雷云沖去,這些神像竟然在雷云的轟擊下肢體不斷熔化,化作金汁銅水流下!

    熊琪兒遠遠的看著真天宮,那里已經變成了一片雷霆汪洋,無數雷電同時爆發,雪亮無比。

    先前,她一直催動青龍珠與其他三大靈寶抗衡,而現在三大靈寶的威力被雷云摧毀,她的壓力大減,得以喘息。

    “琪兒,青龍屬雷。”

    熊惜雨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后,柔聲道:“咱們娘兒倆用青龍珠,為仇人送葬罷。”

    “娘親!”

    熊琪兒又驚又喜,熊惜雨露出笑容,伸出手掌握著她的小手,一起蓋在青龍珠上,低聲道:“熊家的血債,需要以血來償還!”

    無邊的青光從青龍珠中涌出,化作一條青龍沖向雷云,雷霆之勢頓時暴漲。

    真天宮主看到這一幕,心中絕望:“玉家,完了……”

    玄武神盾爆碎,無邊的雷暴將她和身后的玉家弟子淹沒。

    就在此時,一道劍光從無邊的雷暴中穿過,爸茍破開雷暴,一劍直指熊惜雨母女,劍光如同匹練一般,所向披靡,即便是雷暴也被切開!

    他的劍法劍道出神入化,即便從雷暴中殺出也未曾傷及到他的分毫。

    劍光迅捷無比,如同天外飛來,劍光震蕩間,無數雷霆化作齏粉,即便是無比明亮的雷霆也遮掩不住他這一劍爆發出的光芒!

    在這一劍即將來到熊惜雨母女面前時,突然另一道劍光突如其來,叮的一聲將他這一劍擋住。

    “延康國師?”

    爸茍露出笑容:“我早已知道你到了西土,只是你生性猥瑣,始終躲在暗處。不過,你始終沒有找到向我出手的機會吧?這一次,還是將你逼出來了。”

    延康國師邁步走來,腳踩空中,如履平地,這個中年男子面色古井無波,一襲青衫,一口劍,左手背在身后,指掐劍訣,持劍截擊。

    爸茍則是身穿白衣,同樣也是一手背在身后,指掐劍訣。

    兩個身影在雷暴中上下穿梭,盡管雷聲驚天動地,但卻遮掩不住他們劍與劍碰撞的聲響,叮叮叮的碰撞聲珠落玉盤,響個不停。

    五雷壺下方,秦牧被強烈的雷電威能吸起,這股引力將他和龍麒麟向那些雷霆拉去,即便是肥胖如龍麒麟此刻也仿佛只剩下一張紙的重量,被可怕的電流吸引,四肢無力的抓來抓去,但卻抓不到任何東西。

    秦牧也感覺到自己變得無比輕盈,他的頭發根根炸起,四面八方豎得筆直,發絲之間,一道道雷電交錯,游走,在發絲之間亂竄,噼里啪啦劈來劈去!

    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全身所有寒毛都充斥著細小的雷霆,恐怖的威能擊打在自己的身體上。

    他像是被白仙的銀針刺中全身各處一般,全身上下無不劇痛。

    秦牧竭力催動九重天開眼法,眼瞳中也遍布雷電的光芒,嗞滋啦啦作響。

    他勉強能夠看到龍麒麟,此刻的龍麒麟身上的鬃毛根根豎起,甚至連龍鱗也豎了起來,片片龍鱗間電閃雷鳴,劈來劈去,打得龍鱗當當作響,雷電彈來彈去。

    秦牧取出真龍巢穴,真龍巢的重量壓下,讓他不禁悶哼一聲,總算壓制住雷霆的吸力,身形從空中墜落下來,壓在龍麒麟身上,將龍麒麟壓得向下墜去。

    他雙手抱著龍巢,借用龍巢的重量擺脫被吸入雷霆中的,抬頭看向天空。

    五雷壺漂浮在那里,越升越高,他的八千口飛劍仿佛靜止了一般,漂浮在五雷壺的周圍,一道道雷霆穿過一口口飛劍,飛劍仿佛引子,將這些雷霆引出。

    這些飛劍此刻被威能恐怖的雷霆燒得赤紅,讓他不禁擔心自己的飛劍是否能夠承受得住五雷壺中的神雷的沖擊。

    秦牧擺脫雷霆的引力,突然青光映照天空,他猛地抬頭,正巧看到青龍珠引爆雷云的那一幕。

    “玉家,完了……”他喃喃道。

    不過雷聲太響,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接著,他看到爸茍一劍飛來,然后便見延康國師截擊爸茍,兩個身影一青一白,在雷云中交戰。

    “老陰貨!”

    秦牧呸了一口,觀看這兩大高手間的戰斗,只見這兩人都沒有用到劍法神通,而是將各自的劍握在手中,左手都掐著劍訣背在身后。

    他們身法極快,身資飄渺,忽靜忽動,而他們背在身后的左手劍訣不斷變化,像是在不斷計算著什么。

    秦牧微微一怔,這兩人的劍訣變化得實在太快,他幾乎無法看清,只能拼命記憶兩人的飛速變化的劍訣手勢,心中隱隱覺得他們的劍訣手勢極為重要。

    至于延康國師和爸茍之間的劍法對決,則是已經到了至簡的程度,幾乎沒有了劍法的變化,只有簡簡單單的十幾招基礎劍式,但是每一劍刺出,劍身四周的空間震蕩,隱隱可見他們的神通藏于震蕩之間,其中暗藏的劍道已經不是他所能領悟的了。

    “不愧是五百年一出的大變態,在劍道上的造詣提升這么快!”

    秦牧勉強記下幾個劍訣,突然一尊尊神像頂著無數神雷的轟擊,沖入了雷層,恐怖的神威爆發,八尊神像聯手轟然一擊,將雷云打散,頓時無數雷霆四下傾瀉,漫天雷霆四下劈落。

    八尊神像破破爛爛,沒有幾尊是完好的,但依舊戰力滔天,合力向延康國師擊去。

    延康國師渾然不覺,繼續與爸茍相殺,而熊惜雨則帶著熊琪兒當先一步,高舉青龍珠,青光從青龍珠中迸發,那八尊神像頓時身軀木化,被定在空中。

    突然,一尊被木化的神像扭過脖子,神像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伸手一招,熊琪兒手中的青龍珠不由自主飛起,向那尊神像的手中落去:“小丫頭,謝謝你了!”

    熊琪兒呆了呆,徹底失去對青龍珠的控制,熊惜雨則是毛骨悚然,連忙高聲道:“小心!那是真天宮中的神——”

    她的話還未說話,延康國師頭頂霞光騰騰,一道飛橋破空而起,這條橋似乎可以通達不可思議之地,無邊神光像是從時空的盡頭涌來,神光彌漫九霄,盡頭處是一片天宮,隱隱約約,并不分明。

    延康國師的元神從那片隱約朦朧的天宮中沖出,腳踏神橋,一劍飛來,似乎無視空間,劍光穿過時光,就在那尊神像握住青龍珠的一瞬間,他的元神一劍將神像的眉心洞穿,從神像的腦后刺出!

    那尊“神像”眉心流血,腦后也有血和腦漿流出,不像是神像,反倒像是活生生的生命!

    延康國師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笑容,元神騰空而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持劍與他本體圍剿爸茍,微笑道:“我的目標,自始至終便不是你。”

    嗤、嗤、嗤!

    他與元神夾擊,劍光閃閃,將爸茍四肢切下,再起一劍,斬掉爸茍的頭顱。

    “神橋!”

    秦牧失聲驚呼,懸起的心終于落下。

    延康國師不愧是五百年一出的圣人,從秦牧等人建立神橋的空間術數模型至今,不過大半年的時間,他竟然將神橋煉成!

    “老陰貨,補全神橋,進入天宮,他就是神祇了,沒想到還是要窩在角落里暗算別人……”

    秦牧腹誹,他的身后傳來無數女子的喊殺聲,各大世家的神通者在各族首腦的率領下,殺向真天宮。

    沐映雪從他身邊經過,低聲道:“小男人,延康國師活著的時候,你千萬不要造反。你陰不過他!”

    禾依依也從他身邊沖過,悄聲道:“你造反,你死得特別利索!延康國師太陰險!”

    秦牧哭笑不得,心道:“我從沒有想過造反。不過,國師這廝,的確陰險……”

    ————今天第二章未必能夠寫出來,大家還是不要等啦。徐州這邊暴雪,家里十幾天沒人,冷的肌肉酸疼,開空調開暖氣一時間都暖不起來。宅豬明天盡力補上!
第467章 天宮
牧神記全文閱讀作者:宅豬加入書架
    秦牧騰空而起,向上空看去,只見五雷壺的震蕩已經漸漸停止下來,福云曦正率領諸多福家女子將四周的雷霆引走。

    “秦教主,你的劍!”福云曦高聲道。

    秦牧召回自己的飛劍,八千口劍當空匯聚,變成一個橘子大小的劍丸。

    “劍丸怎么縮小了這么多?”

    秦牧微微一怔,正要抓住這個劍丸,突然幾個福家女孩飛來,面色緊張道:“秦教主不要動!”

    秦牧站著不動,那幾個女孩念念有詞,一道道雷光從秦牧的體表飛出,被這些女孩收走。

    “你身上還有雷電威能,不曾爆發出來,因為你沒有與其他人接觸,雷霆威力暫時不會爆發。”

    其中一個女孩道:“倘若你觸碰到其他東西,雷霆的威力便會迸發出來。這口大葫蘆中的雷,是神雷,威力可怕得很。我們幫你收走雷霆,你便沒有大礙了。”

    秦牧稱謝,突然只聽轟隆隆巨響不絕于耳,他連忙循聲看去,卻是龍麒麟腳踩火云試圖從空中降落,還未落地,身上的雷電威力便爆發開來。

    龍麒麟身體中釋放出雷霆咔嚓咔嚓亂劈,這個大胖子像是一個電球,彈起又落下,又彈起又落下,頃刻間便將龍麒麟劈得焦黑。

    那些福家女孩連忙沖過去,秦牧裝作沒看見,探手將劍丸抓在手中,劍丸的重量猶在,但是卻小了很多,可以握在手中,比以前更容易操控。

    他不禁欣喜不已:“借五雷壺淬煉到了這一步,我距離煉劍成水也不遠了!”

    “教主,你不是說傷不到我半根寒毛的嗎?”龍麒麟口中濃煙滾滾,聲音傳來。

    秦牧裝作沒有聽見,將五雷壺收入真龍巢穴,向真天宮沖去。

    “教主!”

    龍麒麟想要沖過來,更多的福家女孩圍了上去,道:“你這胖墩不要亂跑,你體型太大,剛才又頂著那個大葫蘆,身上的雷霆最多。再跑,當心劈死你!”

    龍麒麟連忙站定,陪笑道:“各位姐姐,我沒有破相罷?我這身龍鱗最是漂亮,長在身上威風八面,可不能毀了!”

    “這個……”那些女孩都露出難色。

    龍麒麟狐疑,想要扭過頭看自己的身體,只因太胖,脖子太粗,轉不過來。

    延康國師第一個降落在真天宮的宮門前,宮門四周焦尸遍地,到處都是雷擊形成的大坑,猶自冒著黑煙,有些地方還冒著火光。

    真天宮主跌坐在地,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著這個迎面走來的中年男子,低聲道:“我有孕在身,念在我肚子里的孩兒,不要殺我……”

    延康國師從她身邊走過,淡然道:“你是否有孕,與我無關。我與你并無冤仇,不會刻意去殺你害你,我只要這真天宮,只要這西土。”

    真天宮主微微一怔。

    熊惜雨帶著熊琪兒來到宮門前,真天宮主眼角跳動,低聲道:“奶夔,我有孕在身……”

    “我熊家死的很多女兒中,很多人也是有孕在身。”

    熊惜雨眼中露出無比濃烈的恨意,從她手中奪走玄武珠,又從熊琪兒手中接過青龍珠,壓低嗓音道:“你是否憐惜過她們?”

    真天宮主被青龍珠照耀,想要掙扎,身軀和元神卻立刻被木化,變成一尊試圖逃走的木雕。

    熊惜雨吐出一口濁氣,帶著熊琪兒走入真天宮,冷冷道:“我不殺你,但也不能因為你有孕在身便饒過你。你就變成宮門前的木雕,永遠的跪在這里!”

    后方,各大世家的女子沖入真天宮中,向宮內殘余的玉家神通者殺去。

    秦牧也來到真天宮,這片宮闕極為廣闊,里面街巷很多,真天宮中還有玉家的殘余勢力,藏在宮殿與街巷之間。

    有些玉家強者掌握了朱雀珠和白虎珠,依舊在抵抗,朱雀珠和白虎珠的威力奇大,即便掌握這兩件靈寶的人修為不是很高,也可以發揮出驚人的威力。

    秦牧也跟隨眾人殺入宮中,心道:“班公措應該還在宮中吧?這次無論如何不能放走了他!”

    突然,一片金光灑落,一個女子手持一枚金色卻又透明通透的珠子,里面有一只白虎精魂,金光從珠子中爆發,所過之處,所有人頓時支離破碎!

    秦牧急忙催動劍丸,八千口劍環繞周身飛速游走,只聽叮叮叮的聲音密集無比,金光將他連人帶劍一起撞飛。

    秦牧連翻帶滾,終于穩住身形,卻見自己被打出了幾十丈遠近。

    “白虎珠!”

    他閃身躲在一座大殿后,金光如潮,從那宮殿兩旁涌來,秦牧凝目看去,金光照耀之處,似乎有無數金氣在光芒中亂竄,剛才死在金光之下的那些女子是被光芒中鋒利無匹的金氣所傷!

    他抱著宮殿的一根大柱子,腰肢發力,打算將這座宮殿掀起,用宮殿砸死那個操控白虎珠的玉家高手。

    柱子紋絲不動。

    秦牧悶哼一聲,再度發力,柱子還是紋絲不動。

    “秦教主,這里是真天宮。”

    突然,柳真卿的聲音傳來,秦牧微微一怔,卻見一群黑棺擁著黃金神棺飛來,柳家母女各自坐在自己的棺材板上,柳真卿那個小丫頭放下糖葫蘆,笑道:“真,天宮!真正的天宮!”

    秦牧驚訝,失聲道:“你的意思是?”

    “這座天宮,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是假的。”

    柳真卿從棺材板上跳下來,將糖葫蘆插在棺材縫里,爬到黃金棺上,將一道道符文揭下,道:“快點挪過來,老東西要出來了!把鏈子收好!”

    正說著,那口黃金神棺轟然開啟,一股神威迸發,棺槨中傳來攝人心魂的嘶吼,一個偉岸的身影迎著金光沖了過去。

    轟隆——

    宮殿背后傳來一聲巨響,接著傳來咀嚼的聲音。

    柳真卿緊張萬分,連忙吩咐柳家其他人:“快點扯鏈子,快點,把這老東西拖回來!不要怕,他嘴里咬著白虎珠,被白虎珠壓制住了!快點!快點!”

    諸多黑棺中,一個個柳家高手奮力拉扯拴在黃金棺上的鏈子,鏈子嘩啦嘩啦作響。過了片刻,一具魁梧神尸被他們從宮殿中拖了回來。

    那神尸依舊在奮力掙扎,試圖擺脫眾人。柳真卿和柳如茵也親自上前,竭盡全力,將神尸拖回棺材中。

    柳真卿爬到神尸的腦袋上,提起小拳頭對著神尸的鼻子猛錘,脆生生道:“吐出來,快點吐出來!”

    那尊神尸嘴巴鼓鼓的,顯然里面藏著東西。

    神尸惡狠狠的盯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小丫頭,一幅隨時吃掉她的樣子,但是四肢被鏈子鎖住,動彈不得。

    而且他嘴巴里的東西正是白虎珠,被他剛才連同那個真天宮的高手一起吞入口中,但是白虎珠入口他才知道可怕,險些被白虎珠同化,沒能將這枚珠子吞入腹中。

    柳真卿打得神尸鼻血長流,那神尸忍耐不住,張口將白虎珠吐出,噴出一股尸毒向柳真卿咬去。

    嘭。

    棺材板合上,柳真卿飛速的將封印符文貼好,撿起跌落在地的白虎珠,眉開眼笑,又跳回自己的小棺材板上,拔出糖葫蘆舔了一口,向秦牧笑道:“秦家哥哥,我們回去啦,有空去神葬谷找我們娘倆玩!”

    秦牧哈哈大笑,向她們揮了揮手。

    “我們走!”

    棺材板嘭的一聲翻了過去,將小女孩蓋在棺材里,里面傳來柳真卿沉悶的聲音,帶著得意:“不打了,回神葬谷!咱們柳家不是來真天宮分權力的,有了這白虎珠,我們柳家神葬谷,也可以成為西土的圣地了!”

    一大群棺材擁著黃金神棺呼嘯而去,退出真天宮。

    “柳真卿小妹妹非同小可,說不定她真的能夠打造出一個尸家圣地。”

    秦牧繼續深入真天宮,心道:“不過也不能稱她小妹妹,她的年歲應該與她娘親柳如茵差不多,應該有四五百歲了。”

    真天宮深處,另一枚靈寶朱雀珠的威力驚人,朱雀真火所過之處一切被焚化成灰,只剩下真天宮的宮殿還能保存下來。

    正有各大世家的人向朱雀珠的威能爆發之處涌去,顯然也打算在熊惜雨母女之前將這枚朱雀珠弄到手。

    “原來是秦教主。”

    另一邊的大殿中,延康國師走了出來,難得露出笑容,向秦牧頷首示意。

    秦牧走上前去,疑惑道:“國師以你現在的本事,搶走三大靈珠并不難,而你卻對真天宮中的寶物視而不見,你到底在尋找什么?”

    “尋找歷史。”

    延康國師向另一座宮殿走去,悠然道:“真天宮的寶物屬于西土,我不會去爭奪,對我來說,真天宮的寶物固然值得心動,但是真天宮的歷史才是真正的財富。秦教主,你也沒有必要與她們一樣爭奪寶物,爭奪權力,來隨我一起,咱們見證一下真天宮過去的歷史罷?”

    他露出邀請之意。

    秦牧欣然道:“國師格局非凡,我若是也對真天宮的財帛動心,豈不是要被你輕視?”

    他跟上延康國師,來到另一座宮殿。

    真天宮的宮殿氣派巍峨,盡管此刻戰爭還在繼續,各種神通靈兵漫天飛舞,但這片宮闕卻安然無損。

    “道門,大雷音寺,小玉京,都是失敗者。失敗者尚且記載歷史,那么勝利者又會怎么書寫他們勝利的歷史?”

    延康國師走入這座殿堂,宮殿中有許多玉家的弟子躲藏在這里,立刻向兩人發起攻擊。延康國師揮手,所有人頓時只覺一身力量全無用武之地,啪啪啪貼在宮殿的四壁上,動彈不得。

    “我已經見過了道門、小玉京和大雷音寺記載的歷史,我想看一看勝利者書寫的歷史。”

    他擺一擺手,墻壁上的諸多玉家女子身不由己相兩旁分開,露出壁畫。

    秦牧觀看這些壁畫,上面畫著的是一尊神人站在一片宮殿上,從天而降的情形。這尊神人的模樣,與爸茍有些相似。

    而第二幅壁畫中,爸茍來見一位女性神人,那尊神女與爸茍平起平坐,分庭抗禮。

    “她便是真天宮的創始人,真天老母。”

    延康國師露出思索之色,道:“能夠與爸茍平起平坐,不應該被我一劍擊殺……有些奇怪。”

    秦牧微微一怔,想起自己在火焰沙漠中所見到的木雕神像,面目依稀便是這位真天老母的樣子。

    他繼續看去,爸茍的身影沒有出現在第三幅畫中,第三幅畫是真天老母用朱雀珠將數萬里的土地化作大火,化作荒漠。

    “火焰沙漠!”

    秦牧瞇了瞇眼睛,方圓數萬里的地方,變成火焰荒漠,這等法力實在恐怖!

    “教主,你說有這等能力的人,會被我一劍格殺嗎?”延康國師問道。

    秦牧凜然,道:“她還活著!”

    延康國師點頭,道:“被我一劍擊殺的真天老母,應該是一尊神像。她的自然造化之道變化萬千,連山巒大河都可以點化,變成生靈,制造出一個假身并不困難。她是否還在真天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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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天庭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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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心里毛毛的,倘若真天老母還藏在真天宮中,那么便是敵暗我明,真天老母偷襲他們,誰能擋得住?

    延康國師能否擋得住他并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擋不住!

    就算真天老母弄不死延康國師,也一定能弄死自己。

    “真天老母的目標,到底是延康國師還是我?”

    秦牧眨眨眼睛,延康國師的威脅力更大,國師修成神橋,除掉了爸茍和她的假身,按理來說,她的目標應該是國師。

    然而在火焰沙漠中,真天老母的神像已經屢次對秦牧下手,而且這次攻克真天宮,秦牧居功至偉,相比國師,真天老母對秦牧的恨意肯定更深!

    “不管怎么說,我都必須呆在國師身邊,寸步不離!”他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延康國師伸手一撥,墻上的諸多女子不由自主的滑向一旁,露出第四幅壁畫。

    第四幅壁畫記載的是一場戰斗,真天老母與太陽船月亮船的戰斗。

    這場戰爭是真天老母主動挑起,她殺入大墟,引來大墟中的月亮船和太陽船,一路向火焰沙漠撤退,終于在火焰沙漠中,先后將諸多月亮船和太陽船毀掉。

    壁畫中的戰斗場面極為宏大壯觀,巨型的陸地行舟放飛太陽或者月亮,太陽守月亮守站在巨大的船上,身材偉岸,但是容貌猥瑣,一看就是窮兇極惡之徒。

    然而,參與戰斗的不僅僅有真天老母,還有些天上的神祇,不過在壁畫中,這些神祇被畫的很是細小,而真天老母則是英勇神武,光芒萬丈,大有頂天立地的氣概,其他神祇在她面前,簡直就是嬰孩!

    “真天老母有這么強?”秦牧不禁疑惑。

    延康國師道:“我跟你講個故事,你便知道真天老母強還是不強了。有一天,皇帝帶著我與群臣游獵,收獲獵物時,皇帝命宮中畫師作畫,那畫師將皇帝畫得這么大。”

    他雙手虛虛張開,比劃一下,然后兩根指頭叉開,比劃一下畫中的自己,道:“而我,這么小。皇帝頂天立地,而我與群臣都很細微,其中我最小。而且,畫我的時候,畫師將我畫的很是猥瑣兇惡,露出陰險狡詐的神態。皇帝不滿意,命畫師再畫,然而那畫師再畫,也是如此。于是皇帝就革了他的職,讓他滾蛋回家。”

    秦牧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畫這壁畫的人,是在拍真天老母的馬屁,真天老母未必比你更強,否則她便不會用假身來偷襲你了。”

    “真天老母的實力應該很強,但她的戰力有著很大的缺陷。她的法力極強,但法術走的也是萬物有靈萬物有神的路子。她不露面,我奈何不得她,她露面,她死。”

    延康國師有著強烈的自信,突然轉變話題,似乎是在提醒秦牧,道:“皇帝身邊有這樣的拍馬之人,其他有些權勢的人身邊,何嘗沒有這種人?但是有這種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人存了其他心思。他將我與群臣畫的都很小,這無可厚非,但他不該將我畫得陰險狡詐,這里面就牽扯到他的憎惡了。他想借拍馬屁的機會,影響皇帝對我的觀念,讓皇帝認為我陰險狡詐,借此除掉我,阻止改革變法。馬屁與暗箭放在一起,防不勝防。”

    他看向秦牧,似笑非笑道:“教主位高權重,你的權力之大,有時候連皇帝都比不上你。你需要小心身邊的屁里藏箭之人。”

    秦牧哭笑不得,屁里藏箭,國師還是又雅又俗。

    雅的時候,他可以與聾子屠夫高談闊論,俗的時候連屁里藏箭這種詞都能說出口。

    不過生活里的確很容易碰到這種人,拍上頭馬屁的時候中傷競爭對手,居心叵測。延康國師提醒的很對。

    “壁畫上,有真天老母,還有其他神祇,這些神祇來自何處?”

    秦牧打量壁畫,審視其他神祇的圖案,分辨面貌,突然認出一人,道:“玉君在其中!難道是上蒼的神祇?不對,不完全是上蒼的神祇!”

    他認出另一個面孔!

    他從饕餮袋里取出一根卷軸,輕輕展開,反復對照畫中的一尊神祇。

    延康國師湊過頭來,微微一怔:“這不是教主所畫的拜魂圖?”

    “是這幅圖。”

    秦牧抬頭打量壁畫,道:“班公措的拜魂神通極為詭異,他拜魂時,身后出現一尊神魔虛影,我便是按照那尊神魔虛影畫出的這幅圖。國師請看,這尊神與我畫中的那尊神魔是否有些相似?”

    延康國師打量幾眼,點了點頭。

    秦牧露出不解之色,思索道:“班公措身后的那尊神魔曾經出現在這個世界中,他與真天老母一樣,一個創立了真天宮,一個創立了樓蘭黃金宮。那么,他是否還在這個世界中?倘若他還在的話……”

    他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班公措的這門神通,拜誰誰死,倘若由這尊神祇來施展,那么誰能當得起他一拜?

    “這里的壁畫只是記載真天老母的歷史,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延康國師搖頭,走出大殿,道:“倘若真天宮真的是天宮的一部分,那么這里的壁畫會記載更為古老的歷史,而不是真天宮的歷史!這里,肯定有記錄天宮的壁畫!”

    秦牧隨他走出,墻壁上的那些玉家女子這才跌落下來,能夠動彈。

    外面戰斗還在繼續,極為混亂,應該是各大世家在爭奪朱雀珠,為此相互使絆子,出陰招。

    朱雀珠的威力奇大,不遜于青龍珠,是真天宮四大靈寶之一,自然會引起一番爭奪。

    西土掌權的雖是女子,但權力斗爭傾軋,絲毫不比延康差。

    秦牧隨著延康國師來到真天宮的主殿,這里的壁畫便與其他宮殿不同了。

    延康國師站在一幅壁畫前,面色平靜的看著,眼角突然劇烈抖動,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秦牧也向那幅壁畫看去,只見壁畫上的是一片巍巍天庭,有一尊大帝裝束的人正在宴請諸神,無數神祇赴會!

    “土伯!”

    秦牧心頭大震,看到了這無數神祇之中竟然還有頭上生角的土伯!

    在這幅壁畫中,土伯的地位極高,面目依稀不可辨。

    而這幅壁畫中,同樣面目模糊不可辨的存在還有許多!

    也即是說,像土伯那樣的存在,應該還有很多位。

    畫中的無數神祇千姿百態,栩栩如生,像是真實的活在畫中一般,顯然書寫壁畫的畫師,極為高明。

    秦牧目光在諸神之中掃來掃去,始終沒有發現真天老母的畫像,也沒有尋到爸茍:“難道那個時候真天老母還未出生?”

    延康國師的眼角還在抖,聲音沙啞道:“這才是真正的天宮,這才是真正的天宮……難怪,連開皇國也滅了……”

    秦牧抓住他的手,延康國師的手竟然在顫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彷徨,與茫然!

    “國師被一幅圖嚇到了?”秦牧笑道。

    延康國師抬手掙脫,嗓子還是喑啞:“你不怕?你沒有看到這天宮中的神祇何其之多?你沒有看到土伯也在其中?你不知道開皇時代的覆滅也有可能是天宮的神出手?”

    他露出絕望之色,哈哈笑道:“我原本以為自己能夠革除腐朽,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不讓眾生蒙蔽,讓百姓破廟中神,破心中神,有與天斗的勇氣勇力,卻沒想到只是個笑話!秦教主,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繼續變法,延康國也是同樣的下場!嘿嘿,變法,嘿嘿……”

    他萬念俱灰,失魂落魄,揮手道:“我不去上蒼了,回去之后我便帶著妻兒隱居。教主,你……你繼續做你的教主吧,至于變法,你不要再碰了。”

    他轉身向殿外走去,神態蕭索,突然間便失去了繼續拼搏奮斗的勇氣。

    “天王,你剛才問我知不知道。我現在回答你!”

    延康國師停步。

    “我知道。”

    秦牧露出陽光的笑容:“我牽連得比你還深。你口中的開皇,也姓秦,被滅掉的開皇國的遺孤就在你的面前。”

    延康國師身軀大震,猛地頓住,轉身向他看來,失聲道:“你、你……”

    秦牧露出八顆白牙,笑得很是燦爛:“我的名字可能是假的,但我的姓不是假的。開皇的秦,便是我的秦。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天王,我突然有個想法,你來幫我磨墨。”

    延康國師還在震驚于剛才秦牧的話,不解其意。

    秦牧取出畫筆,將硯臺丟給他,饒有興趣的打量這幅將延康國師打擊得勇氣全無的壁畫,過了片刻,秦牧眼睛一亮,找尋出關鍵所在,笑道:“墨研好了嗎?”

    延康國師渾渾噩噩,手里抓著硯臺,秦牧笑道:“天王,這可不像是你。五百年一出的圣人何在?”

    延康國師長長吸了口氣,將腦中無數思緒拋出,專心致志的為他研墨。

    秦牧提筆舔飽了墨汁,在壁畫的右下角涂涂畫畫,添了幾筆,笑道:“幫我把筆洗干凈。”

    “你!”

    延康國師強忍怒氣,淡然道:“開皇時代已經過去了兩萬年,開皇百世子,身份地位未必便比農夫尊貴。你若是戲耍我,我給你小鞋穿,包你穿一輩子。”

    秦牧哈哈大笑,道:“你洗好了再說。”

    延康國師洗筆,洗的很是認真。他做什么事都很認真,一絲不茍。

    秦牧收好筆硯,抓住他的手,縱身向壁畫撞去,笑道:“我帶你去赴會,天庭盛宴!”

    兩人啪的一聲撞在畫壁上,身形消失,沒入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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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0夫束手何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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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康國師眼前景色陡變,待到眼前光芒恢復正常,只見他們已經來到了一片天庭之中,這里宮殿巍峨,神山連綿,神光映照大千世界。

    “這是畫中世界嗎?”

    延康國師震驚無比,倘若這是畫中世界,那么這里未免也太廣闊了!

    他放眼看去,天宮不見盡頭!

    漫天都是高高在上的神祇,有的偉岸,有的神圣,有的超脫,不過更多的是一尊尊神祇走來走去,尋朋喚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秦牧帶著他,穿入了畫中,進入這場天庭盛宴,長廊如橋,霓虹飛彩,亭上懸掛日月,燈籠中有渾身是火焰的神鳥做燭,發出光熱。

    還有神女在彈動琴弦,吹響奇異的樂器,有女子在空中的荷葉上翩翩起舞,周身天花亂墜。

    有醉酒的神人東倒西歪,提著酒壺搖搖晃晃調戲含羞帶怯躲避的神女。

    延康國師目不暇接,他們所處的位置,竟然是盛宴的中心,四周的神祇數不勝數,遠處的神山光芒萬丈。

    土伯就在他不遠處,頭生九曲之角,危坐不動,身下焰火旋轉如同深淵。

    還有幾尊極為偉岸的存在,高高在上,面目不明,威嚴比土伯也絲毫不遜。

    “國師,你現在像是土鱉進城,和我剛剛進入鑲龍城時差不多!”

    秦牧哈哈大笑,突然從旁邊經過的神女托著的盤子拎來一壺酒,仰頭痛飲。

    那神女大怒,喝道:“哪來的小鬼?這是給上神的神酒,也是你能碰的?”

    “啰嗦!”

    秦牧抬起一腳,將那神女踹飛出去,從飛起的盤子里接過另一壺酒,塞到延康國師手里,跳到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祇面前的玉幾上,仰頭暢飲。

    那尊神祇大怒,抬起畝許大小的巴掌蓋下,秦牧探手拔劍,斷臂飛出。

    秦牧哈哈大笑,將玉幾掀飛,高聲喝道:“詩中日月酒中仙,平地雄飛上九天!”

    嗤——

    那尊高高在上的神祇被他一劍削掉腦袋,秦牧提頭闖殿,大鬧凌霄,無數神人暴起,向他殺來。秦牧手中劍光閃閃,掀飛一尊尊上神,切掉一顆顆腦袋,徑自闖到土伯身邊,將手中的腦袋掛在土伯的角上,哈哈笑道:“身謫蓬萊金籍外,寶裝方丈玉堂前!”

    土伯暴起,身軀一搖,頓時神軀萬丈,腳下無邊神火。

    秦牧催動劍丸,八千劍環繞土伯,旋轉成繞劍式,將這尊大神切成無數碎片,隨即雙手一搓,無數飛劍如長龍,橫掃四面八方,殺得興起,朗聲笑道:“會須百丈長龍身,仍復層林森鳳翼!”

    無數神人如同潮水般涌來,將他淹沒。

    只見神光沖霄,秦牧從殘肢斷臂中沖天而起,彈劍而歌,放浪形骸:“千夫束手何敢向,萬神回首難容力!國師,我來破你心中的神!”

    延康國師哈哈大笑,突然間先前的頹唐一掃而空,精神百倍,朗聲道:“我心中的神,何須你來破?”

    他邁步而行,手中劍光揮灑,他的戰力比秦牧更高,所過之處,一尊尊神祇倒下。

    凌霄殿,無數神魔涌來,向他們殺去。

    秦牧與延康國師肩靠肩背靠背,在這個天門的門口,大肆屠殺。

    過了良久,神尸魔尸堆積得漫山遍野,還有無窮無盡的神祇涌來,殺聲震天。

    “這要殺到什么時候?”

    延康國師喝道:“你來守住門,我去殺了天帝!”

    秦牧應道:“你去!”

    延康國師沖入凌霄殿中,殿內神尸遍地。

    轟——

    延康國師倒飛而回,撞在秦牧旁邊的大殿墻壁上。秦牧嚇了一跳,這里的神祇明明修為實力都很弱,畫出這幅盛景的畫師本事不足,所以即便是他也能大開殺戒。

    然而,延康國師卻被那尊天帝打了回來!

    秦牧眨眨眼睛,暗道一聲不妙:“這個畫師也是馬屁精,恐怕一身的畫功都用在了天帝身上,所以畫中的天帝才這么厲害。”

    畫師的畫有多大威力,秦牧師從聾子,對此了解很深。

    畫的威力,除了要看畫師的畫功之外,還有便是要看畫的對象。

    畫功越強越深,所畫的東西威力也就越強,當然,也要看畫師的用心程度。

    這個畫師畫其他神魔,都不太用心,沒有傾注多少心血在其中,因此這些神魔的實力也不強,甚至連土伯這等存在的實力也是一般般。

    而畫的對象是誰也極為重要。

    比如聾子畫年輕時的村長,那幅劍神背劍圖,便展現出驚人的威力威能!

    這個畫師畫天帝時,一定也極為用心,捕捉到天帝的神韻,所以這位天帝的實力之強,能夠將延康國師擊飛!

    秦牧心中有些惴惴,他帶延康國師進入畫中,是來破國師心中的畏懼的,倘若延康國師連畫中的天帝也打不過,這種挫折只怕會將國師的信念徹底擊垮!

    卻在此時,延康國師從墻上下來,又沖了出去,戰意熊熊,絲毫不減!

    過了片刻,延康國師又倒飛而回,秦牧催動八千劍,屠殺涌來的諸神,向墻上的國師看去,只見延康國師被打得鼻青臉腫。

    “呃,有些棘手了,畫中天帝的實力,只怕在神祇之上……”

    他剛剛想到這里,延康國師又沖了過去。

    嘭。

    延康國師又被打了回來。

    如此再三。

    凌霄殿前的天門,已經被神魔的尸體堆滿,秦牧也累得氣喘吁吁,延康國師還是一次又一次沖向凌霄殿頂的天帝,一次又一次被打回,一次比一次凄慘。

    秦牧目光閃動,準備取出五雷壺,心道:“即便是拼著炸毀這里,也不能讓畫中天帝徹底擊敗國師……”

    延康國師再一次沖出,過了片刻,突然一切喊殺聲止歇下來,凌霄殿外所有的神魔露出恐懼之色,轉身四散而逃。

    秦牧怔然,回頭看去,只見延康國師提著天帝的腦袋站在他身后。

    此刻的延康國師盡管遍體鱗傷,卻露出了笑容,笑得很是純真。

    兩人相視,齊齊大笑起來。

    延康國師揚臂,將天帝的頭顱遠遠拋出凌霄殿,高聲道:“提刀出禁來,手挽君王頭。天刀真是豪氣,我此刻竟然領會到他刀法刀道中的意境!”

    秦牧渾身酸疼,向殿內走去,笑道:“你是個大變態,悟性太高,屠爺爺教了我這么多年,我才琢磨出他刀法的妙處,而你是學劍的,偏偏便能領會出他的刀道意境。我悟性遠不如你。”

    延康國師轉過身來,認認真真道:“人的悟性,會隨著眼界見識的提升而增長,智慧也是如此。你現在的修為實力不夠,等到你達到我的境界,便大有堪破一切奧妙的可能。將來,你不會輸于我,只會比我更強。你能想到借天庭盛宴來破我心中神,讓我重整道心,而我卻想不到。教主何必妄自菲薄?”

    秦牧來到天帝寶座前,將天帝的無頭尸體拖到一邊,一屁股坐在寶座上,驚訝道:“國師認為我能超過你這條直線?”

    延康國師笑道:“你是后輩,后輩倘若超過不了前輩,那這世間豈不是太悲哀了。更何況,你還是霸體。”

    秦牧信心百倍,點頭道:“這倒也是,我是霸體,肯定比你強。”

    延康國師臉色黑了下來。

    秦牧挪了挪屁股,讓出半個座,道:“來,坐坐天帝才能坐的位子。”

    國師遲疑:“這……不太好吧?”

    “來,坐嘛。這兒風景好!”

    “好。”

    延康國師坐下,兩人看著凌霄殿外的景致,過了片刻,延康國師道:“大千世界,盡收眼底,坐在這個位子上,掌握著無邊的權力,任何世界,任何生靈的生滅,都在我一念之間。教主,你心中是否生出了這種權欲?”

    秦牧坐在那里,悠然道:“我若是說是,你是否會立刻干掉我,為皇帝除掉后患?”

    兩人目光對視,延康國師收回目光,幽幽道:“不會。我只會提防你。”

    他站起身來,面色恢復平靜,一如從前的淡然,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改變他。然而秦牧卻知道,經歷了這一次畫中的天庭盛宴,延康國師的道心已經進入了一種神鬼莫測的境界。

    他的道心之堅,已經無法摧毀。

    這時候的延康國師,再無道心上的破綻。

    秦牧站起來,向畫外走去,心有所得:“破開心中的絕望,才能燃起更大的希望和斗志。”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墻壁上的壁畫,腳踏實地。

    延康國師回頭看向壁畫,只見畫中宮殿依舊,但畫中的漫天神魔則伏尸無數,還有些神魔戰戰兢兢的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面上露出驚恐之色。

    秦牧上前,抹去自己所畫的那幾筆,壁畫又恢復如初。

    秦牧撓頭,不解道:“畫出這幅圖的那位畫師,造詣極高,不比我遜色。只是為何這幅畫會缺了一角?以他的造詣,可以讓這幅畫的畫中人擁有生命,盛會中的所有人都可以走動交流,但少了這一角,畫便死了。”

    “大概是碰壞的吧。”

    延康國師向外走去,道:“外面的戰斗,應該也結束了吧?該是讓熊惜雨重登宮主之位,西土并入延康國了。”

    秦牧跟上他,笑道:“倘若你有皇帝的旨意,在這個時候誦讀圣旨,封熊惜雨為真天宮主,效果應該更好。”

    延康國師取出圣旨,道:“我此次出行前,已經請皇帝事先寫好了圣旨。”

    “皇帝也是個老狐貍啊。”秦牧感慨道。

    兩人離開大殿,那幅壁畫中突然有一尊神女的畫動了動,東張西望,發現四周無人,這才一路小跑,從畫中貼著墻跑了出去。

    ————第三更!宅豬還沒吃飯,去吃飯了,然后去看電視。湖南衛視,宅豬上臺出丑啦,忘詞,怯場,兄弟們還等啥?一定要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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