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虎豹騎統帥——方遠!
十分鐘后
也許是為了在太守面前表現,城衛軍來的很快。
守城武將胡光平更是親自騎馬趕到。
“給我將街道封鎖!”
“轟!轟!轟!”
千人軍隊直接將宣頂酒樓所在的街道圍得水泄不通,在旁邊看熱鬧的百姓都被驅逐出去。
胡光平縱身下馬,將韁繩交給親衛,然后走向正在旁邊休息的王供奉。
“老王,你這是怎么回事?”
王供奉見到胡光平,如同在低洼積水中的魚碰到了雨天,大喜。
“胡將軍,宣頂酒樓已經被暴民占領,掌柜的也被劫持了。剛才我來勸降,他們仗著有三流武將,把我打傷。”為了報仇,王供奉再添一把火,“這一群暴民揚言,今天不論誰來,都要躺著回去,這是在欺我城主府無人乎?”
胡光平眼眉一低,眼睛瞇起來,盯著正守衛在宣頂酒樓門口的何奇和李澤,冷聲詢問:“就是他們?”
王供奉惡狠狠的說道:“對!就是這兩個把我打傷的。不過主事的在里面還沒有出來。”
比起王供奉,胡光平看的更遠,他低喃一聲:“兩名三流武將?究竟是何方勢力?”
這起碼也要一個大型家族才能拿得出手吧?
“胡將軍,您還在猶豫什么?在不快點,耽擱了小少爺的慶生宴,城主也許能不在意,可是太守大人難免會心生芥蒂。他對小少爺可是相當疼愛!”
“我知道了。”胡光平點了點頭,緊握手中的長刀,走上前,與李澤對視一眼,“不知道閣下是何方勢力?識相一點束手就擒,不要自誤。否則我這一千多名兄弟可不會手下留情。”
何奇大了一個哈欠,隨意的掃了一眼包圍街道的一千多名士兵,冷聲道道:“讓我們束手就擒,你配嗎?”
胡光平眉頭一皺,不滿的瞅了一眼何奇。
正在和李澤說話,對何奇插嘴的行為很不滿意。
李澤將右手按在馬刀的刀柄處,譏諷的說道:“我家先生今日回鄉,只想宴請一下當年照顧他的鄉親們罷了。這一家酒樓收了定金,卻把大廚派去城主府,究竟是哪一方自誤?”
胡光平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今日太守大人駕臨城主府。不管你們是否付了定金,這一家大廚都必須去做飯!一群鄉野村夫,哪來的資格與太守、城主相提并論?”
正當李澤打算出口呵斥,突然一陣聲音從酒樓中傳來。
“哈哈哈,好一句鄉野村夫!不知道何人教導于你?連百姓都不放在眼里,你還有什么資格做守城將軍?”方遠的身影出現在酒樓門口,同時臉上布滿了怒火。
看見出來一名十八九歲的青年,胡光平微微一怒。
自己什么時候被人這樣呵斥過?更何況還是一名乳臭未干的小子,實在是可恨。
“小子,不懂就別亂說!我們幾人在這里交談,哪里輪的上你插話?滾!”
最后一個“滾”字是胡光平直接吼出來的。
方遠并沒有在意胡光平的態度,而是呵斥:“哪怕是君王也要明白:君為舟也,民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一屆武將,竟然絲毫不把百姓放在眼里,汝難道妄想欺君乎?”
浩然正氣動,君民之理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插胡光平的心臟。
他的耳朵有一些嗡鳴,腦袋變得格外昏沉。
胡光平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逼出一絲精血,強行盯著方遠的氣勢壓迫,大喝一聲:“胡言亂語!自古尊卑有序,爾敢企圖顛倒是非人倫?”
迫于理虧,他猛的抬手,示意士兵做好戰斗準備:“小子,我給你最后三分鐘的時間,如果你再不投降,那就永遠別想開口說話了!”
方遠給了李澤一個手勢,示意準備叫人,然后大喝一聲:“哼!好大的口氣。我且問你,誰給你的調兵命令?非戰爭期間,沒有命令擅自調兵,按照晉武律例,此乃謀反大罪!”
胡光平的眼睛不斷閃爍,方遠的話直接戳在他的痛處上。
他剛才的確沒有收到任何調兵的手令,完全是被人口頭叫來的。
不過那又如何?死不認賬就行了。
“小子,你還有兩分鐘!”
方遠搖了搖頭,失去了和胡光平爭吵的耐心:“放!”
李澤大喊一句:“遵命!”
然后將剛才拿出來的信號彈點燃。
“唰!”
一陣破空聲,信號彈沖上了天空。
“啪!”
信號彈炸裂,一個血紅色的殺字出現在湛藍的天空中。
城外
正在休整的王鼎看到了天空上的信號,立刻下命令:“所有人上馬!進城援助將軍!”
“是!”
四百多名虎豹騎同時騎在馬背上,將旗升,軍旗升!
神武二字與虎豹騎三個字,如同兩只索命的幽魂,在飛揚的旗幟上齜牙咧嘴。
虎豹騎士兵有的一人一馬,還有的一人雙馬,拿起長戟向鶴鳴城的方向沖去。
“駕!”
“駕!”
“駕!駕!”
僅僅十幾秒,便沖到了城門口。
守城的士兵看到之后,直接亂成一團。
王鼎一馬當先,手中舉著方遠的金皮令箭,大喝一聲:“虎豹騎平叛,速速退讓!”
“駕!”
守城士兵都經過嚴格的訓練,認識晉武王國中的絕大多數順境手令。尤其是最新的權貴神武將軍手令,更要認識。
于是對著旁邊的士兵說道:“快開城門!”
“嘎!嘎吱……”
城門大開,虎豹騎騎馬沖了進去。
王鼎扯著嗓子大喊:“百姓退讓!虎豹騎平叛!”
原本在街道的百姓聽到之后,立刻向旁邊跑開。
虎豹騎的威名已經深入人心了。
八百破八萬!
只是很多人沒有想到虎豹騎竟然出現在鶴鳴城。
聽著聲音,似乎是什么平叛。
很多眼力勁好的下人,已經趕緊沖會府里報告了。
……
宣頂酒樓外,胡光平用看待死人的目光盯著方遠:“小子,別以為放個信號彈就像嚇唬我!時間到了,你還有什么遺言?沒有的話本將就要送你上路了!”
“駕!”
“駕!”
“駕!駕!”
正當胡光平準備下達命令的時候,突然街道尾傳來嘈雜的聲音。
“咚!”
“啊啊啊!”
“擋住!”
“擋住他們!!”
“啊啊啊!救命啊”
一個又一個的城衛軍士兵向兩側飛出去。
虎豹騎下手很有分寸,只是傷人,不取人性命。
胡光平臉色一沉,扭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怎么了?吵吵鬧鬧的!”
一名渾身是血的斥候跑了過來:“報!!!將軍,有大批人馬向我們這里靠近。他們都是騎兵,兄弟們攔不住啦!”
“騎兵?怎么會?鶴鳴城根本沒有配備騎兵……城外怎么沖來這么多騎兵……”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胡光平猛的扭頭看向方遠,突然明白了信號彈作用,“你到底是誰?”
方遠微微一笑:“你猜。”
胡光平面色難看。
讓我猜?
我猜你個大頭鬼!
“這群人怎么進來的?守城的為什么不關城門!”
然而沒有人回復胡光平,只有越來越近的馬蹄聲,讓他心神紊亂。
“駕!”
“駕!”
“噠噠噠!”
“噠噠噠!”
“噠!”
最終,十幾個呼吸后,一千多名城衛軍包圍圈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一百多名虎豹騎沖了進來,還有三百名在外面將城衛軍反包圍起來。
三十多米寬的街道,騎馬的虎豹騎排成了五排。
只要沖鋒起來,一千多名城衛軍,只要一輪,肯定會全部斬于馬下。
沖進去的虎豹騎快速的組成陣勢,并且把之前幾十名便衣虎豹騎的馬槊扔給他們。
精鐵鎧甲、武器與城衛軍破舊的黑鐵裝備形成了鮮明對比。
兩只軍隊對視,就像是一群京城富戶和一群從深山老林出來的野人會面。
王鼎在眾人的拱衛下快速下馬,對著方遠單膝跪地:“虎豹騎副將王鼎,拜見將軍!”
方遠從接過神龍鉤鐮槍,笑著說道:“請起!”
胡光平看著這一幕,破膽寒心的吼叫:“虎豹騎?!不可能!你們怎么會是虎豹騎!!”
但是那隨風飄揚的神武旗幟與虎豹騎旗幟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王供奉早就被沖進來的騎兵嚇得屁滾尿流。
方遠持著神龍鉤鐮槍走上前,笑著說道:“聽說你想送我上路。不知道你要用什么方法呢?哦,在這之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方遠,是虎豹騎統帥。”
第三十五章:終相見
“咣當!”胡光平一下子癱在地上,兩眼無光。
竟然是虎豹騎。
他竟然帶兵圍住了幾百名虎豹騎!
胡光平看了一眼胯間已經充滿了黃色液體的王供奉,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兩眼通紅的大喝一聲:“我殺了你!!都是你害了我!”
王供奉瞪大了眼睛,不斷的掙扎,想要推開發狂的胡光平:“嗚……”
方遠向左右命令道:“將二人拉開!”
“諾!”
兩名虎豹騎穿過層層城衛軍,強行控制住胡光平與王供奉。
在場的士兵,竟沒有一個人敢阻攔虎豹騎的步伐。
方遠環視四周,冷喝一聲:“吾乃神武將軍,爾等難道想對吾出手嗎?”
城衛軍的士兵互相看了看,全都猶猶豫豫,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
“怎么辦……”
“要不放下武器吧……我們這點人哪夠虎豹騎殺的……”
“當!”
第一個扔下兵器的士兵出現:“拜見神武將軍!”
“當!”
“當!”
越來越多的兵器都被扔在地面上。
有了領頭的,后面的人自然多了起來。
“拜見神武將軍……”
“拜見將軍……”
嘩啦啦,一大片的城衛軍都跪在地面上,俯首在地,不敢抬頭。
就連胡光平的親衛也跪下了,
沒辦法,場中實力最高的胡光平都像是瘋了一樣,還有誰敢對抗虎豹騎?
在這時,城衛軍士兵讓開一條道路,一名斥候跑了進來:“報!將軍,鶴鳴城的城主以及安陽郡城太守二人請求見您,如今正在街尾處等候。”
方遠聽了之后轉過身,走進酒樓。
“哼!城衛軍都出動了,這么大的陣勢,能知道親自過來,算他們還識相!讓他們二人來酒樓一層面見本將!”
“諾!”
通報的虎豹騎快速的向街尾跑去。
……
街尾
滿頭白發的安陽郡城太守楊賀盯著身邊英姿颯爽的虎豹騎士兵,再仔細的瞅了瞅他們身上的精鐵鎧甲,猛的咽了一口唾沫。
雖然不清楚這一群騎兵的戰斗力,但是單看這一身鎧甲,絕對不容小覷。
他偏著頭,小聲的向身邊的供奉詢問:“阿河,你也是從軍旅中出來的人。你觀察這一群士兵的裝備,覺得他們實力幾何?”
楊賀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戰斗力不強,可以和他們打一場!
這么好的裝備,不收入囊中,實在是難受。
柳河恭敬的回復:“太守大人,我勸您還是打消小心思,這群人是我們惹不起的。”
楊賀皺眉:“怎么,他們很強嗎?”
“大人,如果我們太守府的士兵是八九歲的孩童,那么這一群人就是一頭成年猛虎!”
“呼!”楊賀點了點頭,然后走上前,向一名虎豹騎詢問:“敢問這位小兄弟,你們是哪一支軍隊?說不定我和你們將軍認識呢。”
一息
兩息
…
這名虎豹騎直接不理他,依舊是騎在馬上,隨時準備進攻。
楊賀緊緊的握著拳頭,一絲殺意從眼神中閃過。
柳河一看情況不太對,立刻將楊賀拉回來:“太守大人,冷靜。”
他正式的打量了一下虎豹騎,感嘆道:“令行禁止,一般的軍隊可做不到。裝備精良,服從命令,我國中,能夠做到這種情況的軍隊可不多。”
楊賀將拳頭松開,明白了柳河的意思。
根據士兵來看,這一支軍隊的主人應該不簡單。
搞不好來人的品級自己高。
于是他回頭對方寸天說道:“賢婿,一會兒不論發生什么,我們一定要把態度放好了。要不然,我保不住你!”
方寸天連連點頭:“岳父大人,小婿明白。”
傳令的虎豹騎跑了過來:“你們兩個跟我來,將軍讓你們去一樓見他。”
楊賀整理了一下官服,然后拱手說道:“有勞先生帶路。”
這名虎豹騎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楊賀,僅僅是傳話帶路。
在柳河的提醒下,楊賀與方寸天也沒有多做計較,只管跟著往前走。
幾個人走了大約三百多米的距離,他們看到了跪在地面上的胡光平和王供奉。
方寸天開口說道:“岳父大人,那兩個人是我城主府的人……如今如此行徑,實在是有損顏面啊。”
楊賀還沒有開口,柳河反而突然呵斥一句:“姑爺,不想死就閉嘴!”
方寸天生氣的盯著柳河,剛要開口,發現柳河正指著一個方向。
楊賀與方寸天順著指著的方向看去,發現了軍旗與將旗!
“虎豹?神武!”楊賀臉色驚變,他知道酒樓里面的人是誰了,也明白這一群悍卒為什么不給自己面子了。
瑪德,那位怎么來到這里了?這女婿怎么把他給惹到了!
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關鍵是這不是坑自己嗎?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楊賀回頭對方寸天警告道:“一會兒你給我把所有責任擔下來!”
方寸天唯唯諾諾的點頭。
他也明白了里面的人是自己惹不起的。
“行了,別站在這兒了,將軍還在里面等著!”
楊賀笑呵呵的對著引路之人說道:“有勞!有勞!”
然后再一次整理了一下官服,帶你方寸天與柳河走了進去。
方遠靜靜的坐在酒樓一層,他的心情也很忐忑。
終于要見一面自己這一位素未謀面的父親了。
這算不算是久違了?
“噠噠噠……”
腳步聲傳來,三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下官安陽郡城太守楊賀,拜見神武將軍。”
“下官鶴鳴城城主方寸天,拜見神武將軍。”
“草民柳河,拜見神武將軍。”
三人同時跪在地面,鄭重一叩。
按理說,兒子被父親一跪,是要遭受天譴的。
但方寸天自始至終沒有把方遠當兒子,所以,他的這一跪,方遠受的了!
方遠冷聲說道:“三位請起!”
楊賀在方寸天與柳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來人,為楊太守看座。”
“謝將軍。”
楊賀小心翼翼的坐在凳子上,生怕弄出聲音。
當楊賀正式把目光投向方遠的時候,整個人突然一愣,失聲道:“你!你……”
然后快速的將目光看向低著頭的方寸天。
怎么如此相似!
方遠微微一笑:“方大人不抬頭看一下本將軍嗎?”
方寸天猶猶豫豫的抬起頭,用余光瞥了一眼,頓時整個人的身體在顫抖,像是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你……不可能!怎么會……你為何與我如此像!”
方遠搖了搖頭,然后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
“吸溜……”
方遠陰冷的笑著:“為什么這么像,方大人的心里不應該早就想到了嗎?”
楊賀不是傻子,看來自己的女婿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甚至是瞞著自己的女兒。
急忙站起來,拱手說道:“神武將軍,下官愚鈍……”
方遠冷哼一聲:“楊太守請先坐好,本官今日不想為難你。你的所作所為,自然是由皇庭衛調查之后,再行決斷。今日我就想和方大人談談,為何搶我廚子的問題!”
楊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連連回應:“是!是!”
然后一屁股坐下,不敢起身。
方寸天感覺身體越來越冷,面對方遠的氣勢,他竟然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為了搶占先機,他再一次跪下,立刻開口:“神武將軍,今日小兒慶生,所以才會邀請宣頂酒樓的廚子前去準備晚宴。下官實在是沒有想到您也在。要是知道您在這里,給下官十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啊。”
方遠聽了解釋,哈哈一笑:“慶生?哈哈哈哈。看不出來,你對兒子很痛愛嘛。”
“咕咚。”方寸天意識到說錯話了,猛的咽了一口唾沫,急忙改口:“這…不敢…神武將軍,一切都是下官的錯,下官甘愿受罰。”
方遠沒有理會方寸天的認錯,而是繼續詢問:“不知道方大人對于拋妻棄子這一件事情怎么看?對于功名利祿又如何看待呢?”
方寸天跪在地面上,顫抖的不敢說話。
整個酒樓在方遠的連問下,變得鴉雀無聲。
就連在酒樓坐著的村民們也閉上了嘴巴。
他們都想知道方寸天會怎么回答這一個問題。
一分鐘
兩分鐘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五分鐘后
方寸天還是默不作聲。
方遠嘴角一撇:“定金我今天上午就付了,掌柜的也收下了。如今我帶人來吃飯,就應該按照定金上菜!我現在給你一刻鐘。一刻鐘之后,見不到廚子,你就給我去前線打仗!”
逃過一劫,方寸天心中大喜:“是是是!將軍放心,下官馬上把廚子請回來。”
“你們走吧!本官現在不想看見三位!”
楊賀起身:“是!”
方寸天低著頭,依舊是不說話。
在行禮之后,三人急忙的向門口走去。
望著方寸天的背影,方遠還是說了一句:“方大人,本將軍最后提醒你一句:我一向公私分明。只要你這一些年來,為官正直,我自然不會故意整你。如果你魚肉百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送客!”
“諾!”
幾名虎豹騎將三人送出酒樓。
第三十六章:不設老師,自由發展
夜
月色朦朧
雖然經過一陣不愉快的小插曲,但是最終還是村民還是吃了一頓極為豐盛的大餐
方遠派遣兩百名虎豹騎將村民們護送回村莊,而自己則是在酒樓中接見從國都趕來的張弛。
將其他的人驅散,房間中獨留張弛。
看著風塵仆仆的張弛,方遠給他遞了一杯水,然后說道:“張弛,你急匆匆的從國都趕來,究竟所為何事?”
張弛坐在凳子上,將茶杯放在四方桌上面:“將軍,西部來使,請求再一次開口通商。陛下特意讓我來詢問您的意見。”
方遠喝了一口水,然后問道:“西部地區?他們不是已經閉關鎖國多年了嗎?怎么突然想要通商?”
“將軍,依據末將推測,通商是假,來國都探測我們用兵方向才是真。畢竟西部地區國力衰弱,軍隊戰斗力極為低下,如果我們出兵攻伐,不出半年,西部十三國定會全部淪落。”
“呵。”方遠不屑的笑了笑,“幾個破舊的小國,即使我們攻打下來,又有何好處?先不說賦稅能不能收到,單單是平叛就要花費比出兵更多的費用。十三國?雞肋罷了。”
“那將軍的意思是……先放任不管?”
方遠站了起來推開了房間中的窗戶,習習涼風,泠泠浮飆。
回過頭,方遠笑著說道:“雖然是雞肋,合理利用一下也未免不可。正好國內情況不是很樂觀,用從他們那里得取的財富來鎮壓宵小,也是極好的。”
張弛聽的滿臉懵逼,這到底是想干什么?
于是急忙說道:“將軍,末將愚鈍……”
“無妨。”方遠擺了擺手,示意沒關系,“你回去和陛下說一聲,讓人帶使者去三江城那一些剛剛收復的城池轉一轉。總而言之就是盡量拖住,等春秋大學開學的時候,再帶他們回國都。”
張弛好像明白了什么:“將軍這是打算面向西部十三國招收學生嗎?”
方遠神秘一笑:“是,也不是。”
作為一名高材生,他可是清楚比戰爭侵略更可怕的則是文化侵略。
當初的那一窩北極熊多么強大?最后還不是被老鷹一手文化同化整得分家?
冷戰格局瞬間破裂,全都是文化同化的結果。
方遠相信,只要將晉武的文化思想傳播到西部十三國,不出二十年,西部將會迎來以學習晉武文化為榮的局面。
三十年之后,恐怕十三國中接受過晉武熏陶的人將會占據上流社會。
再過五十年,不需要晉武出兵,恐怕西部十三國會爭先恐后的請求晉武給予他們合理的地位。
用接近一個甲子的時間,全盤接收十三個國家,接近兩千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劃算!
“張弛,本將今日就告訴你一句話。當你徹底領悟的時候,你就可以領兵獨當一面了。”
張弛聽了,立刻單膝跪地,聆聽教導。
方遠轉過身,背對著張弛,將頭四十五度傾斜仰望天空,喃喃說道:“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修櫓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
這句話出自地球的《孫子兵法·謀略篇》。
張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將軍,末將基本上記住了。”
方遠轉過來面對著張弛,將他扶起來:“不用全部背下來。當你理解這一句話的時候,再來找我。屆時,我會給你另外一句話。”
“撲通!”
張弛這一次雙膝跪地,叩首說道:“謝將軍。”
自古以來,兵法之道就被將門壟斷。
如今方遠愿意傳授領兵之道給自己,絕對是把自己看做了親信。
所以這一拜應該。
再一次扶起來,方遠坐回座位:“除了西部十三國,陛下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交代嗎?”
“將軍,陛下還想請教您春秋大學的老師自己所授內容的問題。”
當初方遠在朝堂上僅僅劃分了春秋大學的教學范圍和方向,并沒有詳細的說明老師的來歷,自己書籍的來源。所以上官墨很是著急,特意讓張弛再來詢問一下。
方遠用右手托著下顎,思索了一會兒。
“老師的來源……我的初步計劃是不設老師。春秋大學下屬學院只設置正院長一名,副院長兩名。所有的內容由學生自學。我相信,凡是進入春秋大學的學子,都是喜歡獨立思考,善于求索之人。如果設置了教學方向,他們反而會被限制發展方向,不利于脫離傳統桎梏。”
頓了頓,方遠繼續說道:“再者說,我所提供的書籍,傳統的先生恐怕一時半會兒都理解不了,更別說教導學員了。還不如直接讓學生自學,等第一批學生畢業,留一批在學校中做顧問之流,負責解答新人的問題。”
張弛感覺就像是在聽天書。
不設教書先生……這算是學校嗎?
在他的記憶中,所有的學府,都是由手持教鞭的先生教導,學生學習的內容也是固定的。
哪里見過這種任由學生自由發展的學校?
這應該是開辟了一個先例了吧?
張弛試探性的說到:“將軍,您這種方法,會被群起而攻之的吧?”
方遠閉上了眼睛,朗聲到:“萬事開頭難。既然古時無人這樣做,那么就由我開辟一條新的路出來,為寒門之人開創一個明天!”
到現在,張弛終于明白了方遠的志向。
出身寒門,自然要為寒門著想。
那一群人壟斷讀書的道路太久了,是時候打破了。
春秋大學恐怕在開學的第一天就會被大量的人圍攻。
如果撐住,堅持到第一批學子畢業,那么它將會是一條沉浸在深淵寒潭的龍,終歸會翱翔九天!
張弛當即表態:“屬下愿誓死追隨將軍!為我等寒門探索一條道路!”
“張弛,你且暫留五日。五日后,我將部分書籍交給你,你拿到國都給我印刷兩千冊。記住,一定要把內容保密。泄露者與偷窺者,殺!”
“屬下明白!”
方遠睜開眼睛,一道金光從中射出:“嗯。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下去休息吧。讓我靜一靜,我要規劃一下書籍的內容。”
“諾!”
張弛離開,方遠陷入回憶中。
快了,又要當月初了,是時候選擇一個曉百家,通古今的人的傳承了。
第三十七章:新的傳承,儒法兼并
方遠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同時右手不斷的敲擊著桌面。
歷史中一個又一個人物從他的腦海中劃過。
春秋大學既然要編纂一套獨特的教材,并且還要容納百家學說,那么下一位傳承就格外的重要。
按照方遠現在的神識承受能力,春秋戰國的諸子是別想了。
戰國諸子幾乎都是半圣境界,貿然傳承,恐怕會有性命之危。
這就像是讓一名剛剛大一的本科生,突然去接受院士的知識,腦子不崩才怪。
0到0.5的突破是妖孽,可是0到1的突破,那帶來的將會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方遠喃喃自語:“目前國內的需求是一批可以為官的人才。官場腐敗,必須要用猛藥才可以挽回百姓對朝廷的信心,那么必須要用法家了。”
但是根據華夏的歷史經驗,法家如果單獨尊崇,那么王朝往往很快覆滅。
秦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所以必須要用儒術加以制約。
所以接受的這一個傳承,必須精通儒法,并且還不是戰國諸子。
方遠嘴角微微上揚,思路越來越清晰了。
一個人的身影漸漸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雖然那一位口碑不是很好,但是能力卻毋庸置疑。
師從名師,畢業于頂尖學府,工作經驗異常豐富,還擁有一定的成就。
他的遺產還給后世王朝提供了巨大的政治效績。
最主要的是,這一位精通六經,法家經典,再加上張遼記憶中的兵法知識,春秋大學的基本框架就算是建立出來了。
至于其他的學科,以后再慢慢的完善也不遲。
畢竟沒有十全十美的方法,總會有一些瑕疵。
既然想到了具體的方式,方遠也安心了許多,便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今天一天實在是太累了……不僅僅是在身體上,還有精神上。
房間中的燭光搖曳,將他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
……
……
三日后
方遠按時進入腦海中的傳承空間。
一進茅草屋,他重新環顧了一下四周。
發現里面桌子的上面這一次多了一個黑色硯臺。
硯臺只有巴掌大小,如果不仔細的觀看,估計會當成一塊形狀奇怪的煤。
方遠走近硯臺。
發現除了里面有三分之一的墨汁之外,別無奇怪之處。
甚至這一塊硯臺都沒有花紋,就像是一個制作時直接把中間掏空的劣質品。
輕輕地將硯臺拿起來,方遠仔仔細細的打量。
然而什么也沒有發現。
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裝飾品,看不出所以然來。
無奈,將硯臺放下,方遠徑直的走向墻壁上那一幅空白的畫卷。
“是時候讓這一方天地的人見識一下強秦的威力了!”方遠朗聲說道,語氣中還略微帶著一絲絲驕傲,“始皇帝當年一統六國,主要靠兩個人。武將王翦,文臣李斯!”
“撲通!”
雙膝跪在蒲團上,鄭重一叩!
“華夏方遠,恭請左丞相!”
“嗡!”
一道肉眼難以看見的金光在方遠額頭觸碰地面的那一刻,從額頭與地面接觸的位置驟然迸發,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猛的覆蓋了茅草屋的地面。
“嗡嗡嗡!”
一個又一個奇異的字符出現在地面上。
字符形呈縱勢,筆畫粗細劃一,勻圓齊整,排列齊整。
有的圓潤而略粗,還有的較細而圓勁挺直。
方遠定睛一看,明白了地面上的符號。
這是小篆!
始皇橫掃八荒之后,統一的文字。
抬起頭,墻壁上空白的畫卷早就已經出現了圖畫。
那是左右兩部分,代表了兩個歷史事件。
左邊的畫作中,一位少年正在一所巨大的學校中,與同窗們交流學習。
右邊的畫作中,一位中年人正站立在一群巨大的殿堂之上,率領著文臣叩拜一位魁梧的皇帝。
正當方遠對著畫作發呆的時候,突然從天邊傳來了一陣聲音。
聲音似幽怨,似悲憤,似感慨,似悔恨……
“臣聞吏議逐客,竊以為過矣。
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東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來邳豹、公孫支于晉。此五子者,不產于秦,而穆公用之,并國二十,遂霸西戎。
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風易俗,民以殷盛,國以富強,百姓樂用,諸侯親服,獲楚、魏之師,舉地千里,至今治強。
惠王用張儀之計,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漢中,包九夷,制鄢、郢,東據成皋之險,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國之縱,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
昭王得范雎,廢穰侯,逐華陽,強公室,杜私門,蠶食諸侯,使秦成帝業。
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
……
方遠仔細的聆聽這一陣悠長的聲音,靜心感受李斯當初的意氣風發。
聲音誦讀越來越激動,語調越發抑揚頓挫,就像是一位演說家正在進行演講。
“臣聞地廣者粟多,國大者人眾,兵強則士勇。
是以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卻眾庶,故能明其德。
是以地無四方,民無異國,四時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無敵也。
……
今逐客以資敵國,損民以益讎,內自虛而外樹怨于諸侯,求國無危,不可得也。”
聲音所誦,正是地面上金色小篆表達的內容。
這是當初李斯的成名之作——《諫逐客書》。
一文定江山!
若不是此篇文章,嬴政只能是嬴政,永遠不會成為始皇帝!
當最后一個“也”字念完,緊接著的是一陣長長的嘆息。
“唉!”
“后生,吾這一生,驕傲與悔恨參半。驕傲助始皇一同天下,悔恨害死同窗,助紂為虐。未曾想到,死后多年,竟還有機會幫助后人。既然如此,吾便將吾之一生所學,盡授予你!儒法兼并,孰先孰后,全憑你的本心。切記,切記!”
“轟!”
不等方遠二次參拜,畫卷上的內容以及地面上的小篆,便一同化作了點點金光,進入方遠的身體。
這一次并沒有覺醒武將技,也沒有覺醒謀士技。
方遠真正得到的是李斯的治國才能。
儒法經典,儒家六藝!
第三十八章:繞梁多日而不絕
晉武國都
雖然正直中午,但是并不妨礙皇宮里面的人熱火朝天的忙碌。
御膳房中,一位位烹飪的大廚被熱氣烤的滿臉通紅。
烤全羊,烤乳豬,紫菜燕窩湯……各式各樣珍貴的菜肴被他們做出來,然后由穿著藍色盛裝的宮女端走。
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太監用尖銳的嗓子,大聲喊著:“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今天的宴會不容有失。只要出現了瑕疵,那么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御膳房大總管低頭哈腰的笑著說道:“盛公公,您放心,一切都是按照最高標準進行的。”
盛公公點了點頭,但是表情還是很嚴苛:“大總管,別怪雜家沒有提醒你。今天是陛下招見各大皇朝使者的的重要場面,如果稍微出了差錯,哪怕是一丁點,陛下也一定會大發雷霆!因為這可是關系到國家顏面的大事!”
“是,是,小的明白。”
“那就好。你先忙吧,雜家還要替陛下去其他的地方轉一轉。”
御膳房大總管笑著說道:“好嘞,盛公公慢走。”
待盛公公離開之后,御膳房大總管立刻變了一副臉色,他狠狠地瞪著正在烹飪的下屬:“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了!出了差池,我先讓你們人頭落地!”
下方的廚師沒有人敢出言反駁,只能默默的聽著訓斥。
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
鏡頭轉到朝堂大殿之外
上官墨正坐在殿外專門設立的龍椅上,面對文武百官,接見來自各大皇朝的使者。
經過端木熙的提醒,他已經知道使者來臨的目的了,他們都是為了神武侯而來。
上官墨揮了揮手,給旁邊的白發宦官一個提示,示意開始。
白發宦官向前幾步,用鴨子般尖銳的嗓音喊道:“陛下有旨,請各大圣朝的使者上朝!”
在這里,宦官特意用了“請”和“圣”這兩個字,并且覲見二字都沒敢用。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得罪不起這一些皇朝的客人。
凡是被稱為皇朝的,不論是軍隊戰斗力,還是將領謀士數量,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二流王國可以相比的。
“陛下有旨,請各大圣朝的使者上朝!”
“陛下有旨,請各大圣朝的使者上朝!”
……
“陛下有旨,請各大圣朝的使者上朝!”
下方傳音的人依次開口喊到。
不一會兒,震天鼓聲響起。
一群壯漢頭上綁著紅色絲帶,雙臂露在空氣中,用力的揮動手臂,敲打著面前的牛皮鼓。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咚!”
喇叭聲緊跟其后。
“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一群服飾各異的人被從宮門的方向引了過來。
“霸天皇贈送深海藍珠十顆,百蘭果十顆,金銀財寶無數!”
“柳葉皇朝贈送九葉靈智一株,返神丹三顆,千年猛虎王獸皮一張。”
“月落皇朝贈送冰魄手印一個,寒冰髓玉床一張,”
……
“大荒皇朝贈送異獸十只,異樹十棵。”
“極焱王國贈送良馬百匹,精金弓百把,穿神箭矢一千。”
“龍泉王國贈送三百年龍眼草一份,五百年龍血一瓶。”
……
當禮部尚書念完之后,足足有二十多個皇朝,三十多個王國攜帶禮物而來。
上官墨笑著站了起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請各位圣朝使者入座。”
“多謝陛下。”
“多謝!”
“感謝陛下……”
上官墨再一次示意:“上菜!”
白發宦官再一次喊到:“陛下有旨!上菜!”
宮廷音樂響起,一群穿著藍色盛裝的宮女從偏殿走出來,每個人的手中還端著一個被蓋住的金盤子。
淡淡香氣從盤子中傳來。
上官墨樂哈哈的說道:“諸位上使,本國國小,只有這一些特產,希望各位盡興。”
一般來說,在酒桌上談,更容易拉進感情。
所以上官墨并沒有立刻詢問來意,而是直接上菜。
不管你們來干什么,先喝了再說!
來的使者紛紛拱手感謝。
雖然已經被自家皇帝提前交代過,一定要注意禮節,但是他們部分人心中還是帶有一些傲氣的。
這就像是華夏盛唐的使節出使西域一樣,雖然遵循禮儀,但是上國情懷可不是那么容易抹去的。
有的心直口快的使者一入座,沒有理會上官墨的話,而是直接和周圍坐著的其他國家的使節交流起來。
使者甲:“敢問兄臺,為何這一個二流王國不在正殿迎接我們,偏偏在這一個露天的場地?”
使者乙:“噓……兄弟注意言辭。這等事情不是我們可以猜測的,我們只要把事情辦好就行了。”
使者甲:“哼!我感覺這晉武是有點自大了,自以為出了一個可以成圣的人物就目中無人了。”
使者乙:“哈哈,可能是國家特色吧。兄臺習慣就好。”
使者甲:“哼!待本官回國,一定要如實稟告!請國陛下圣裁!”
看到這一幕,上官墨看破而不說破,繼續說著客套的官場話:“諸位使者蒞臨我晉武,本國實在是蓬蓽生輝。由于大殿除了一點情況所以不得不在此宴請。”
頓了頓,上官墨故作神秘說道:“說起來大殿出的事情還和本國神武侯有關。如果有感興趣的使者,各位可以去看一看,這也許也算是我國的一個特色吧。”
來自大荒皇朝的使者一臉嚴肅:“敢問陛下,我是否現在可以去看看呢?”
上官墨笑了笑:“自然可以。在那邊,請!”
然后一個被提前安排好的宮女在前方開路,引領使者向大殿走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這晉武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同去!同去!”
基本上所有的使者都起身前去大殿一觀。
既然事情關系到神武侯,那么就必須重視。
要不然他們來了一趟,什么也沒有打聽到,豈不是太無能?
……
到了大殿門口,一陣朗朗的聲音傳來:
……
“春秋大學校規第二十二條:寒門人士,可勤工儉學,學年末支付學費。”
“春秋大學校規第二十三條:學校不得以任何理由,向學生索取除學費之外的任何費用。”
“春秋大學校規第二十四條:百家爭鳴,百花齊放。”
“春秋大學……”
大荒皇朝的使者眉頭一皺,不滿的說道:“為何里面會有聲音?難不成有人在里面讀書不成?”
“是啊,校規?這念得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負責介紹的衛東什么也沒有說,而是直接一把推開緊閉的大門。
“嘎吱……”
大門開了,陽光照射進去。
空蕩蕩的大殿出現在使者的眼前。
“春秋大學校規第三十一條:以孝為先,以仁為本,本心皆明,達至君子!”
來自一流二流王國的使者皆一頭霧水:“人呢?怎么沒人?這聲音哪來的?”
但是來自皇朝的使者反應就不同了。
他們好像知道了什么,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愕。
甚至月落皇朝的使者周明輝直接驚吼一聲:“這不可能!!怎么會!半圣之言,繞梁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