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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別有用心
易筋經全文閱讀作者:魅男加入書架
"只有進路沒有退路的囚奴之地?”聽到對方的表述, 秦刺大皺其眉, 雖然之前他也曾想到過這種可能, 但那畢竟只是猜想, 他的心里始終存著僥幸, 但現在聽著此女言之鑿鑿的話語, 他便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

  與此同時, 秦刺也終于明白了先前那位赤身老者, 為何三番五次以極為肯定的口吻, 認定秦刺必然會加入到赤身一族當中。若是此地只有入口沒有退路, 那么困于此地, 除非獨立門戶, 否則唯有加入到這赤身一族當中。

  但秦刺又怎會輕易的屈于這樣的事實, 沉吟片刻后, 便皺眉開口道:"族長此言有些差矣吧。”

  "哦?何處讓秦先生覺得差矣?”袈裟女子笑問道。

  秦刺道:"既然有入口, 又怎么會沒有出口?入口和出口本為一體, 若是按族長的說法, 這豈不是矛盾?”

  "咯咯!”袈裟女子嬌笑一聲道:"秦先生說笑了, 對于你們修行者來說, 矛盾的事情還少么?咱們這地方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 是在人為的控下才逐步成形。而創造這里的人, 賦予了此處這般的限制, 矛盾與否都不重要。”

  秦刺微微一怔, 他明白對方的意思, 簡單點來說, 能夠創造這個獨立世界的人, 完全可以將矛盾的事情變得合理。當然, 對此, 秦刺也并非不能理解, 正如此女所言, 對于修行者而言, 矛盾的事情的確很多。

  但其他的事情, 矛盾與否, 秦刺可以不去理會, 可若是此處沒有退路可言, 那就意味著, 他將永遠被困于此處。對于如今的秦刺來說, 這樣的事實, 他無法接受, 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去接受。

  他必須要離開這里。

  他也必須要出去。

  "這么說, 旦凡進入此地, 就真的沒有辦法再出去了?”秦刺皺眉問道。此刻, 他才算是明白了, 為什么那個光頭男子, 將他引入殿中, 顯然, 此人的目的就是要將他永久的困于這個結界內。

  袈裟女子笑看著秦刺, 悠悠道:"秦先生的心情我能理解, 事實上, 我的祖輩也并非一開始就在此處生活的, 甚至可以說, 咱們這些赤身一族的族人, 若論及祖先, 其中大部分都是從外界, 或意外, 或被俘, 最終困于此處。

  大部分剛進來的人, 都和秦先生你現在一樣, 急于離開這里, 但最后不得不屈服于無法離開的事實。當然, 還有一些人, 本就愿意過上與世無爭的安詳生活, 在咱們這個地方, 完全可以達成這樣的心愿, 所以, 這些人從一開始就主動選擇留在了這里。

  但不管是愿意留下, 還是不愿意留下, 喜歡這樣的生活, 還是不甘于這樣的生活, 來到了這里, 就只有一個選擇, 那就是留下。當然, 也有些人在接受了無法離開的事實后, 不愿意加入我們赤身一族。甚至有些如秦先生這般修行高明者, 更是對我族不屑一顧。

  但最后, 他們或是得到了教訓, 或是主動加入了進來, 因為這里有這里的規則, 在規則面前, 沒有人可以抗拒。不過秦先生若是真的想離開這里, 找到出路, 我倒是知道一個方法。”

  秦刺正為這女子的長篇大論而迷惑之時, 忽然聽到此女最后的一句話, 不由神情大振, 連忙問道:"什么方法?”

  "想要離開這里, 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袈裟女子捻起酒杯, 微抿了一口, 才將秋水之瞳落在秦刺的身上, 悠悠的說道:"辦法就是……打破這個世界。當然, 前提是, 秦先生的實力要能夠比得上當初創造這個世界的那個人。”

  秦刺的臉色頓時一沉:"族長這是調侃我么?若是我有那樣的手段, 何必在此浪費時間?”

  袈裟女子擺手笑道:"秦先生不必動怒, 我可沒有調侃你的意思, 我只是想讓秦先生明白, 既然進入到了這里, 就再也沒有離去的自由。與其琢磨著怎么離開, 倒不如放寬了性子, 好好留在這里。咱們赤身一族雖然有些地方不盡如人意, 但作為安詳的居所, 還是可以稱得上是世外桃源的。”

  秦刺皺著眉頭不再說話。

  袈裟女子見狀, 媚笑一聲, 也在多言什么。

  半晌后, 酒宴已經接近尾聲, 沉默思考的秦刺, 對于美酒佳肴已然失去了興趣。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如何離開這個世界上面。可惜, 那袈裟女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想要離開這里, 除非能夠擁有創造這個世界的那個人的手段, 否則, 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即便知道不可能, 秦刺也不可能放棄, 絞盡腦汁之余, 秦刺也在分析著袈裟女子的言語。忽而思及其曾說過的囚奴之地, 不由微微一怔, 想了想, 便開口朝那袈裟女子問道:"族長, 不知道你先前所說的囚奴之地, 又是何解?”

  袈裟女子似是早就知曉秦刺會問一般, 咯咯一笑道:"囚奴之地, 當然就是囚禁奴隸的地方。”

  秦刺皺眉道:"這么說, 貴族之人豈非都是被囚禁于此的奴隸?”

  袈裟女子笑道:"可以這么說, 一開始確實是這樣的, 但現在, 已經不分奴隸與否, 因為創造這個世界的人早就已經不在了, 而那個人的后輩也在這里完全的消失了。所以, 我們赤身一族現在就是這地方的主人。”

  秦刺怔神間, 又欲問, 豈料, 那袈裟女子卻擺擺手道:"秦先生, 你有諸多疑惑, 我可以理解。但現在是宴席時間, 若是專門替秦先生解惑的話, 也不知要到什么時候, 我看, 還是等宴席之后, 我在專門和秦先生詳談吧。”

  秦刺只好點點頭, 暫時將心頭的疑惑壓制了下來。

  宴席過后, 便有人領著秦刺前往早已經安排好的客房休息, 秦刺倒也沒有抗拒, 一來, 他需要消化一下從袈裟女子的口中所得到的信息, 二來, 他也需要沉下心來, 好好思考一下, 如何離開此地。

  而在秦刺離去之后, 那袈裟女子也沒有久留于涼棚之中, 起身返回到了她的居處。作為族長, 此女的居處自然是整個赤身族核心所在。兩層的閣樓, 雖以原木打造, 但是其裝飾和建筑風格, 相較于其他民宅而言, 明顯要富麗堂皇許多。

  二層是臥居, 一層便是會客的廳堂。

  袈裟女子返回以后便在廳堂里召見了, 先前替秦刺引路的那名赤身老者。說起來, 這老者的身份在赤身族中也屬于顯赫之人, 添居長老之位。在赤身族中, 一共有八長老, 八位護法, 等級制度較為分明。

  不過奇怪的是, 先前為秦刺舉行接風宴時, 這名老者卻始終沒有露面。以他的身份, 若是露面, 自不會和那些普通的族人共處一座, 而是在涼棚中有他一席之位, 也不知道當時此人做什么去了。

  "族長。”

  赤身老者進入閣樓以后, 便立刻恭敬的朝袈裟女子行禮。

  "阿咔摩長老, 不必多禮。”袈裟女子揮揮手道。

  阿咔摩便是這赤身老者的名字。

  聽到袈裟女子的話, 阿咔摩也沒有客氣, 稱謝之后便開口問道:"族長, 不知道您召我來, 所為何事?”

  袈裟女子看了他一眼, 悠悠道:"阿咔摩長老, 對于你領來的那個人, 你有沒有什么看法?”

  阿咔摩聞言搖頭道:"族長, 我看不出此人的深淺, 不過此人的性子極為警惕, 而且心性堅韌。一路上, 我赤身族中不時有妖嬈女子以色相相惑, 但此人都無動于衷, 所以我想, 此人不可等閑視之。”

  袈裟女子點點頭道:"不錯, 此人的心性確實不可小覷。不過妙就妙在他是一個修行者, 而且修為不低。咱們這地方已經許久沒有生人降臨了, 現在冒出了這么一個修為極高的修行者, 若是善加利用的話, 對我們的好處可是不小。”

  "族長的意思是, 吸了他的修為?”阿咔摩狐疑的看著袈裟女子。

  此女嬌媚一笑, 擺手道:"此人的修為, 遠遠過你我的想象, 先前若非我這身歡喜袈裟擋住了他的試探, 恐怕我的底兒就被他摸的一干二凈了。所以, 對于這樣的高人, 咱們不能動用尋常的手段。”

  "那不知族長有什么打算?既然此人修為如此之高, 若是放任自由, 恐怕會影響我族的安定!”阿咔摩皺眉道。

  袈裟女子媚笑道:"我打算親自出馬會一會此人, 不過, 我倒不打算吸干他的修為, 以此人的能力, 換做以前, 我倒不懼, 但自從上次受傷之后, 我到現在都還無法痊愈, 所以我沒有把握, 絕對能吸干他的修為。要是被此人反撲, 反而會對我們不利。”

  阿咔摩道:"我倒不這么看, 族長先前受傷不輕, 若是拖延下去, 或者會對自身造成更大的不利。

  而我赤身族中, 已經沒有身懷修行之人可供族長進補。如今, 多出這么一個人, 而且還擁有如此修為, 若是族長能將他吸干, 不僅可以彌補傷勢, 甚至可以將實力拔高幾籌, 到時候, 對付那兩個潛逃之人, 也就更有把握了。

  依我之見, 族長若是沒有全然的信心, 倒不如借助族中的幾件法寶, 趁其現在沒有任何防備, 也對我族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 想必應該不難吸干此人。”

  袈裟女子擺手道:"不行, 我們不能賭, 那兩個潛逃之人, 已經對我族虎視眈眈。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恐怕會給這倆人帶來可趁之機。況且, 論實力, 現在這個叫秦刺的年輕人, 恐怕不在那倆人之下, 而且心性極其堅定, 當初我在那兩人的身上失了手, 如今要是在這秦刺的身上失手的話, 后果就更加不堪設想了。所以萬萬不可動了吸干他的心思, 就算要吸干他, 也的在對付了那兩個人之后。”

  阿咔摩聞言, 眉頭一動道:"聽族長的意思, 莫非是要利用此人來對付那兩個人?”

  袈裟女子點頭道:"不錯, 我正是有這樣的打算。這次我們的行動度極快, 搶在那兩人現之前, 就將這個秦刺帶回到了族中, 沒有給他和那倆人相遇的機會, 否則會對我等更加的不利。

  不過現在此人一心求于離開, 不可能甘心被我等利用。所以, 為今之計, 只有先徹底打消他的想法, 讓后我再以歡喜之法, 讓其迷醉于我, 聽從我的命令。等到那時候, 我再指揮其對付那兩個人。這樣一來, 遠比直接吸干他, 要保險許多。”

  阿咔摩皺眉道:"族長所言確實有理, 就目前來看, 也的確是個極好的法子。但是族長您也說過, 此人的心性極為堅定, 想要魅惑他, 恐怕不那么容易。就算以歡喜之法, 讓他沉醉, 并聽從族長您的命令, 但若是稍有一些蛛絲馬跡暴露出來, 以他的心性, 恐怕立刻就會擺脫出來。”

  袈裟女子皺眉道:"這里全都是我們的人, 不可能有誰泄露了消息給他, 只要不給他和那兩個人接觸的機會, 就不會出問題。等到他接受我的控制以后, 我自然有方法讓他不會產生動搖。”

  阿咔摩道:"族長, 修行之人的手段, 您又不是不知道, 他若是強行搜索我等的記憶, 不難弄明白具體的狀況。何況, 這兩個人便是近些年進入到我們這里的修行者, 關于這兩人的事情, 雖然只有族中長老護法以上的人才知曉, 但也難保下面的人不會走漏了風聲。現在我等已經告訴那秦刺, 他是近千年來唯一進入到此處的人, 若是讓他知道了那兩個人的存在, 恐怕他會心生提防的。”

  袈裟女子擺手道:"所以, 絕對在沒有徹底的控制住他之前, 是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有關那兩個人的任何事情。修行之人的手段, 確實難以預料, 想要堵, 肯定是堵不住的。但好在, 他現在暫時還沒有起疑, 咱們搶在這之前, 收服了他, 就不會出亂子。另外, 我也會想辦法, 圓了有關這兩個人的事情。好讓他替我出力, 解決掉那兩個人。”

  阿咔摩道:"那我現在就安排一下, 派人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方便族長行事。”

  袈裟女子擺手道:"不可, 以你們的手段, 避不開此人的耳目。這樣做, 反倒會打草驚蛇, 讓他起了疑心。我找你來商量這件事情, 而沒有通知其他的長老乃至護法, 就是怕人多口雜, 泄露了風聲。”

  阿咔摩連忙道:"多謝族長的信任, 族長有什么需要對我交代的地方, 請盡管吩咐。”

  袈裟女子道:"我待會兒就去見見那個人, 想必此人現在正滿腹疑惑, 無處泄, 我得去給他解惑。咯咯, 就算他修為再高明, 乍進入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又找不到任何的出路, 難免會覺得無助沮喪, 所以這時候, 正是攻陷他心房最好的時候, 我必須得抓緊時間。而阿咔摩長老你, 要替我留意那兩個人的舉動, 我不知道這兩個人有沒有察覺到什么風聲, 但務必不要讓那兩個人在這個時候橫中生亂。”

  阿咔摩連忙道:"族長放心, 我會派人盯緊的。有族中的大陣守護, 那兩人也無法進入到我族中, 族長不用擔心。”

  袈裟女子點頭道:"你去吧, 我沐浴之后, 便去見見那人。”

  阿咔摩躬身而退。

  ……

  "無暇, 這地方好像是封閉的。”兩個姑娘一前一后進入到大殿之后, 立刻就被殿中的景象弄的云里霧里。數不盡的柱子, 還有柱子上奇異的雕像, 讓她們驚詫不已。更讓她們不解的是, 這地方居然是完全封閉的, 除了大殿的正門之外, 再沒有其他的出口。

  "不錯, 確實是封閉的。”玉無瑕點點頭, 一雙妙目疑惑的掃視著四周。

  夏娜驚詫道:"既然這里是封閉的, 先前進入到這里的那個光頭佬躲到了哪里?還有小刺, 他也不在這殿中, 還能去了哪里?”

  玉無瑕皺眉道:"這一點, 我也很奇怪。此殿就這么大, 除了柱子之外, 在沒有其他, 根本無法藏身。就算那光頭佬有什么藏身之法, 小刺也不可能避著我們, 所以, 他們二人, 應當都不在此殿里。”

  "怎么可能?這里沒有其他的入口, 他們不在此殿中, 還能去了哪里?我們倆可是親眼看著那光頭佬還有小刺進來, 然后就再沒有出去過呀?”夏娜皺眉道。

  玉無瑕目光一閃, 開口道:"既然他們不在此處, 而這里又看不到任何的出口, 我想, 若不是還有什么其他蹊蹺之處, 那就是此處還暗藏著什么入口, 只是咱們倆, 暫時還沒有現罷了。”

  "隱藏的入口?”

  夏娜一聽, 俏眉一動, 靈動的雙目, 便焦灼的在四周搜尋起來。

  玉無瑕也同樣在四周細細的排查著可能是入口的地方。

  可惜, 兩個姑娘費了半天勁, 甚至都動用了神識搜索, 卻也沒有找到任何疑似或者隱藏著入口的地方。

  如此一來, 兩個姑娘都有些喪氣。

  夏娜道:"無暇, 我看這里根本就不像是藏著什么入口, 我已經仔細搜索了幾遍, 什么也沒有現。”

  玉無瑕皺眉道:"我也同樣一無所得, 可是這不應該啊, 若是沒有隱藏入口, 那小刺, 還有那光頭佬去了哪里?”

  "會不會是出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夏娜道。

  玉無瑕疑惑道:"你是指什么事情?”

  夏娜聳聳肩道:"我只是這么一說, 哪能知道具體是什么事情。但若是沒生什么事情, 這里又沒有其他的出口, 那么小刺還有那光頭佬能去了哪里?”

  玉無瑕想了想說道:"我覺得, 咱們應該是疏漏了什么。小刺和那光頭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 這地方肯定還隱藏著什么其他的入口, 或許是咱們倆的能力不夠, 一時間還沒有現, 或許, 咱們還應該更仔細的排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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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 劣徒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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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無瑕的鼓動下, 兩個姑娘再次仔細的排查起這座大殿。不得不說, 這座大殿的整體構造, 對于這兩個對修行界的奇異之地接觸不多的姑娘來說, 有著許多玄妙和蹊蹺之處, 但現在, 她們倆早沒有心思理會, 只是一門心思的糾纏在隱藏的入口上面。

  驀地。

  夏娜一聲驚叫:"無暇, 好奇怪!你快看看, 這些柱子里邊, 還想有人的血管在流動一般。”

  之前兩個姑娘的神識探索, 都集中在地面和四周的墻壁, 沒有涉及到大殿內的這些奇異的柱子。

  而這第二次的細密搜索, 夏娜先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些柱子上, 于是立刻就現了與眾不同之處。

  玉無瑕聞言連忙探過神識, 果不其然, 她也有了和夏娜一樣的現。"奇怪, 這是怎么回事?”

  對于這些柱子的怪異情景, 兩個姑娘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當然, 這也不能說他們閱歷不夠豐厚, 即便是閱歷驚人的秦刺, 當初在察覺到這些柱子的異常之處時, 也同樣沒能從中理出個頭緒來。

  "無暇, 這些柱子如此怪異, 你說會不會就是通往其他地方的入口?”夏娜忽然開口問道。

  玉無瑕沉吟道:"是不是入口, 這一點我沒辦法斷定。但這些柱子必然藏著什么玄妙之處。”

  夏娜道:"那咱們還等什么, 趕緊試試這些柱子, 看看能不能從中現什么, 或許它就是入口也不一定呢。”

  玉無瑕急忙擺手道:"不可!”

  夏娜急道:"為什么?”

  玉無瑕皺眉道:"這些柱子如此怪異, 若是咱們莽撞出手, 難保不會有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情生。”

  夏娜嗔道:"難道咱們什么都不做?就在這兒干看著?或者, 咱們直接轟開這四周的墻壁。反正從外邊看上去, 這座大殿的規模不小, 遠遠不可能是咱們進來之后, 所處的這片方寸之地, 轟開了墻壁, 或許就可以直接找到其他地方, 也省的那么麻煩的去找入口了。”

  玉無瑕謹慎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這四周的墻壁似乎也蘊含著一些門道, 雖然我不了解究竟, 但是我想, 應該也不是那么輕易就可以被破開的。你想想看, 要是這樣可行的話, 小刺想必早就做了。

  既然小刺沒有轟開這四周的墻壁, 而他和那光頭男子又都同樣消失在了這里, 那說明此處還有一些變化[ 天珠變 ], 不在咱們的掌握之中。若是咱們莽撞行動, 說不定沒能幫著小刺, 反而會給他帶來麻煩。”

  夏娜無奈道:"這樣也不行, 那樣也不行, 那你說怎么辦吧?”

  玉無瑕糾結的搖搖頭說:"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或許, 咱們還應該好好的想一想。”

  "想?還能想什么?”夏娜撇撇嘴, 剛欲繼續說下去, 忽然目光一亮, 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柱子說道:"無暇, 你快看, 那個柱子上是不是有一個拳印?”

  玉無瑕聞言一怔, 隨即便順著夏娜的指示, 朝著不遠處的那根柱子看去, 果不其然, 她看到了一個淡淡的拳印呈現在上面, 不過這個拳印好似可以自主平復一般, 正以肉眼可見的度, 逐漸變淡, 等到兩個姑娘移身到這柱子身前時, 那上面的拳印已經變得淡不可見, 幾近消失了。

  "奇怪, 這拳印怎么會自己消失?”夏娜盯著那幾乎已經難辨形跡的拳印, 一臉驚訝的開口道。

  玉無瑕沉吟道:"我覺得不是拳印自己會消失, 而應當是這些柱子里的那些怪異的現象的, 導致這拳印自然的消散了。”

  夏娜眉頭一動道:"咦, 要是這樣的話, 那就說明, 這個拳印存在的時間并不長, 否則它應當早就消失了。既然直到現在還留有痕跡, 那就說明, 正是不久之前, 有人留在這根柱子上的。你說, 這會不會是小刺留下的?”

  玉無瑕點頭道:"極有可能, 而且從痕跡上來看, 也極似小刺的拳風, 我想, 應當就是小刺的手筆。”

  就在兩個姑娘說話的時間里, 柱子上的拳印已經完全消失了, 好似從來就不曾存在過一般。

  不過很顯然, 這個拳印就是秦刺先前所留下的那個拳印。當秦刺一拳轟在了柱身上以后, 整個柱子, 包括整個大殿就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天珠變 ], 猶若幻境, 但卻在秦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已經將他納入到了隱藏在大殿中的某個獨立的結界當中。

  可是這些變化[ 天珠變 ], 在秦刺消失在大殿中以后, 一切也都平復了下來。以至于, 玉無瑕和夏娜進入到大殿之中以后, 大殿中所延伸出來的種種異象, 都已經消失的一干二凈, 除了這個不起眼的拳印, 沒有給兩個姑娘留下任何可以參考的蛛絲馬跡。

  不過這唯一的拳印, 也給兩個姑娘困惑和茫然的心里, 帶來了一絲亮光。因為她們不僅從這枚拳印上找到了秦刺留下的痕跡, 也由此展開了種種聯想, 讓她們對下一步的打算, 有了一點的眉目。

  ……

  就在秦刺落入結界居于赤身族客房里思索退路, 而玉無瑕和夏娜這兩個姑娘正在研究柱子上那秦刺留下的拳印所隱藏的意義時。那名被秦刺擊成重傷的光頭大漢, 卻是已經狼狽的藏身到了佛殿深處的某個密室當中。

  "該死的, 沒想到終日打雁, 竟差點被雁啄瞎了眼。若非我不惜折損修行, 拼了命的逃到這禁地中來, 恐怕就得葬身在那人之手, 將我苦練了一輩子的修為毀于一旦了。”密室中, 光頭男子盤坐在方榻之上, 一臉怨恨的自語著。

  這座密室不大, 方圓不過丈許, 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方丈之地。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密室之中, 該有的設施一應俱全, 而且打造的工藝都顯得極為精美。除了沒有食物和水, 倒也可以長居于此。

  倒是令人奇怪的是, 四周墻壁全封, 如同佛殿入口處的大殿一般, 絲毫不見出入的通道, 也不知道這光頭男子是如何來到這間密室當中的。但顯然, 他既然能來此, 必然是有特殊的方法。

  "也不知道他跟進來沒有?若是跟進來了, 呵呵, 想必應該逃不過先祖所布置下的囚奴結界。”

  光頭大漢喘了幾口粗氣, 陰笑了一聲之后, 起身自靠在墻壁處的高柜中, 拿出一方木匣, 打開匣蓋, 其中赫然躺著一枚乳白色云霧繚繞的丹丸。此人想也不想的, 便捏住這枚丹丸, 含進了口中, 隨即再次盤腿于方榻之上, 開始默運功法, 修補自身的傷勢。

  ……

  草原深處。

  蒙古包。

  數十名赤身的女子規規矩矩的分立在蒙古包, 從光頭大漢離開以后, 她們就沒有動彈過。

  唯有阿爾斯楞像是一個沒頭蒼蠅一般, 焦灼的走來走去, 更是不時的撩開帳門, 看看外邊有沒有什么異象生。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阿爾斯楞終于止住了亂動的步子, 狠狠的跺了一下腳。

  這個舉動自然將周圍的那些赤身女子們嚇了一跳, 但她卻只敢畏懼的看著, 一點兒聲響也不敢出。

  "都過去這么久了, 師傅不僅沒有回來, 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會不會是出什么意外了?”跺腳之后, 阿爾斯楞自言自語道。

  自從一手組建的新納粹黨被破掉, 而自身的小命兒也差點玩完之后, 阿爾斯楞恍如喪家之犬, 他的那點膽子就愈的變小。如今, 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他的師父, 也就是那光頭大漢。

  若是光頭大漢出了什么意外, 那阿爾斯楞就失去了唯一的憑借。到時候, 若是被摸金派的那些人找到, 他的下場可想而知。所以, 對于光頭大漢的安危, 他無比的看重。如果事情真的朝最壞的方向展, 那他除了趕緊想辦法離開這外猛古之外, 就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不行。”

  靜默了片刻之后, 阿爾斯楞還是按捺不住心里的那股焦灼之意, 從身上緩緩的取出了一個羅漢雕像。

  細看這羅漢雕像的形態, 不難現, 和當初這阿爾斯楞差點被秦刺斬殺時, 取出來用以救命的那個羅漢雕像一摸一樣。雖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件, 但顯然, 它們的功用都是一樣的, 就是可以聯絡到光頭大漢。

  而此刻, 阿爾斯楞取出這枚羅漢雕像的用意, 也正是如此。他在焦灼的等待中, 始終沒有關于師傅的任何消息, 這讓他七上八下之余, 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 所以期望通過喲這雕像, 聯系到師父, 至少知道師傅的一些情況, 他心里也更加有底一些。

  不過捏著這枚雕像, 阿爾斯楞的心里也有些猶豫。因為這羅漢雕像是不可以輕易動用的, 光頭大漢將此物交給他的時候, 就給了他明確的限制, 除非是遇到危機關頭, 否則不可輕易動用此物。

  但現在, 他并非是處在危機關頭, 僅僅是希望通過此物聯系到那光頭大漢, 若是如此做了, 事后肯定會得到光頭大漢的責罰。

  "不管了, 若是不知道師傅的消息, 遠比事后接受責罰還要來的難受。”猶豫片刻以后, 阿爾斯楞便打定了主意。

  隨即, 他便掐出法訣, 驅動這羅漢雕像。可是過去了一段時間之后, 羅漢雕像, 絲毫沒有顯現出任何的異象出來, 這不由讓阿爾斯楞大為驚訝, 心里頭越的涌動起一股驚恐之情。

  "難道師父已經死了?”

  阿爾斯楞立刻就想到了最壞的可能。

  因為他知道, 這羅漢雕像若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就是師傅已經失去了生命。

  想到這樣的可能, 阿爾斯楞的心里哪能不驚恐。

  但他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所以, 他立刻再次嘗試著重新釋放一遍法訣, 結果卻是仍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經過數次嘗試, 卻結果如一之后, 阿爾斯楞心里最后的一點僥幸也被消磨的一干二凈, 他不得不無奈的放棄了。

  "師傅……師傅……他真的死了。”

  一時間, 阿爾斯楞失魂落魄。心里沒有悲傷, 有的只是一種令他麻木的驚恐。

  可惜他卻不知道, 這羅漢雕像沒有任何反應的原因, 除了那光頭大漢已經失去了生命之外,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處在某個被隔絕的空間里。因為空間的阻斷, 羅漢雕像和光頭大漢之間的聯系也就被中斷了。

  而此刻, 光頭大漢正處在禁地之中, 禁地之外佛殿里所隱藏的那個結界, 實際上就起到了阻斷空間的作用, 也正因為如此, 阿爾斯楞驅動了半天的羅漢雕像, 才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但不管如何, 對于現在的阿爾斯楞來說, 他就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師傅已經死了。雖然他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但卻不得不去接受。

  "不行, 我得立刻離開這里。以師傅的手段, 都會喪命在那個人的手里, 若是讓他一路找到了這里, 恐怕我的性命也會堪憂。”短短的驚恐之后, 阿爾斯楞立刻就反應過來, 想到當前的要任務, 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可是, 當他看到周圍的那些赤身女子時, 心里又微微有些不舍:"這些可都是師傅精挑細選的鼎爐, 若是善加利用的話, 可以大大的助長我的功力。若是就此放棄了這些人, 倒是頗為可惜了。”

  當然, 這個念頭只是在阿爾斯楞的心里轉了一轉, 就馬上被拋棄了。他知道, 這個時候, 已經顧不上這些女子如何了。鼎爐雖然難尋, 但是仔細找, 還是能找到的。但小命只有一條, 若是丟了, 那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是以, 他不敢再浪費時間, 翻箱倒柜的搜尋這光頭大漢的一些珍藏和寶貝以及一些修煉的法訣。

  這些東西, 光頭大漢在的時候, 他這個做徒弟的根本就不敢起染指之心。但現在, 阿爾斯楞認為師傅已經死了, 這些東西自然就順理成章的過度到了他這個做徒弟的手上。雖然沒辦法帶走那些赤身女子, 但這些物品的珍貴之處, 他卻不舍得就此放棄。

  精挑細選一些有用的帶上, 對以后肯定大有幫助, 而且帶上這些物品, 總比帶上幾個人要輕松許多。

  阿爾斯楞一連串的舉動, 讓周圍的那些赤身女子們, 一個個茫然不知所措。但她們的身份無法和阿爾斯楞相比。所以阿爾斯楞要做什么, 她們也不敢干涉, 只是有些畏懼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可惜, 事情的展, 并不像阿爾斯楞所想象的那么順利, 就在他快的打點好行裝之時, 忽然間, 蒙古包外傳來了雷鳴般的聲響。

  這樣的動靜, 頓時讓手忙腳亂的阿爾斯楞為之一滯, 細聽之后, 他頓時面色大變, 因為他聽了出來, 這些聲響, 并非是什么雷鳴之聲, 而是數十匹快馬奔行的聲音。

  若是放在平時, 馬蹄聲斷然不會讓阿爾斯楞驚慌。雖然這座蒙古包處于草原深處, 但真要是有人找尋到此, 也并非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可現在, 阿爾斯楞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特別是剛剛得知了師傅的"死訊”, 現在就有人驅馬找上門來, 這不難讓他聯想到最壞的可能。

  "糟了, 肯定是他殺了師傅之后, 一路摸到這里來了。”

  大驚之下, 阿爾斯楞根本顧不上手頭上打點的那些東西, 匆忙的一卷包裹, 便沖到帳門處, 撩開帳門就想逃跑。

  這座蒙古包的設置, 只有帳門這一條通道, 想要離開, 就只有從此而過。這本來是為了安全考慮的設置, 但現在, 卻給阿爾斯楞的跑路, 帶來的極大的麻煩。因為當他撩開帳門的時候, 門外齊刷刷的一排馬頭, 已經將帳門團團的圍住了。

  "唰!”

  在阿爾斯楞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 一道身影便如鬼魅般掠到了他的身前, 隨即, 便有一股怪異而蘊含著無比強大威力的能量將他的全身都封鎖起來, 竟然頃刻間, 就將他禁錮的完全不能動彈。

  當他看清楚出手的這道身影是一個面容絕美的姑娘時, 他拼命的回憶著, 卻現從未見過此女。但是另一邊那齊刷刷的馬上, 所坐著的一批人, 他倒是看的很眼熟, 也很快便辨認出來, 這些人就是一手摧毀了他所建立的新納粹黨的元兇之一, 是摸金派請來的實力強大的幫手。

  顯然, 這些出現在蒙古包外的驅馬之人, 正是隨秦刺一路來到草原上的影衛以及摸金派的一些精銳。

  自從那平地驟生的怪風, 讓秦刺失去蹤跡以后, 影衛等人便在鹿映雪和暮秋堂的帶領下, 四處搜尋。

  當然, 由于沒有任何的目的性可言, 他們的搜尋時間用的極長, 距離秦刺失蹤到現在, 早已經過去了數天時間。

  不過盡管如此, 經過鍥而不舍的努力, 他們終于找到了此處, 雖然秦刺不在這里, 但此處已經是那光頭大漢的大本營, 找到這里, 也就不難得知秦刺的蹤跡了。

  "天姬, 且慢動手。”

  馬上端坐的鹿映雪疾呼一聲。

  第一時間出手挾制住阿爾斯楞的, 正是天姬。此女自從失去了秦刺的蹤跡, 和秦刺斷了聯系之后, 一直處于莫名的狂躁狀態中, 像是丟了父母的孩子一樣, 心性極為不穩定。是以, 在抓住了這阿爾斯楞以后, 她居然立刻就動了殺心, 想要了此人的小命。

  好在, 鹿映雪及時出聲制止, 天姬才住了手。但是此女只聽從秦刺一人的命令, 對于鹿映雪的話, 她根本不理會。

  正因為這樣, 她只是稍作停頓, 居然又要下手。

  鹿映雪見狀, 急忙說道:"不能殺他, 我們還得靠他來幫助我們找到教主秦刺。”

  這話立刻就生效, 天姬眨巴著眼睛看了鹿映雪一眼后, 殺意就消退的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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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三章 萬佛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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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映雪暗松一口氣, 這天姬的脾氣, 她一路上可是沒少領教。可是除了秦刺的話之外, 她對任何的話都不加以理會, 加上此女身上的那股詭異而強大的能量, 著實叫人難以捉摸, 所以一路走下來, 這姑娘簡直成了一個不受控制, 而又真實的"影子”, 讓人敬而遠之, 不敢靠近。

  "還是拿出教主的名頭才管用啊。”

  暮秋堂無奈的一笑, 目光轉向鹿映雪時, 卻現她也有同樣的無奈, 不由搖搖頭, 隨即瞇起眼打量起那個被天姬挾制住, 如待宰羔羊般阿爾斯般的男子, 馬鞭一指道:"折騰了這么多天, 總算是見到成效了。剛剛就現了這座蒙古包有些古怪, 沒想到還真讓咱們找對了。”

  鹿映雪點點頭道:"不錯, 倒是沒想到, 這個新納粹黨的黨魁, 在逃脫之后, 居然藏身在這里。”說著, 看到那阿爾斯楞的手上提著包裹, 不由目光一亮, 道:"暮隊長, 你現沒有, 此人正在打點行裝, 意欲逃離。他這么做, 顯然是剛剛現了我們的動靜, 心虛之舉。如此看來, 給教主寫信的那個人, 必然就是此人不會錯了。就是不知道, 此刻教主是不是在這蒙古包中。”

  因為鹿映雪和暮秋堂一直留在外蒙古協助摸金派對抗新納粹黨的緣故, 所以對于阿爾斯楞這個新納粹黨的黨魁并不陌生。雙方也曾兵戎相見過, 只可惜, 最終被這賊廝溜得了性命。

  但俗話說的好, 跑得了和尚, 跑不了廟, 這不, 最終這阿爾斯楞還是落在影衛的手里。而這一次, 他顯然就不會那么幸運了。

  "我看, 教主應當不在此處, 否則咱們如此動靜, 他又怎會躲而不見。”暮秋堂搖搖頭說道。

  鹿映雪點點頭道:"這倒也是, 不過不管如何, 找到了此人, 應當就不難知曉教主的去向了。”

  說話間, 鹿映雪已經翻身下馬, 揚朝暮秋堂道:"暮隊長, 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審問一下此人吧。”

  暮秋堂點點頭, 隨即也翻身下馬, 朝身后招手之后, 影衛一行人齊刷刷的下得馬來。而摸金派的那些精銳們也緊隨其后紛紛落馬。一時間, 馬蹄紛飛, 嘶鳴不止, 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

  鹿映雪朝天姬點頭示意, 天姬眨巴了幾下眼睛, 隨之便似會意了一般, 壓著阿爾斯楞走進了蒙古包內。

  "走。”

  暮秋堂一招手, 身后的影衛乃至摸金派的精英們, 隨同進入到了蒙古包里。

  "咦!”

  當一行人陸陸續續走進蒙古包內以后, 不由的被這里邊所林立的數十個赤身女子弄的莫名其妙。

  而對于那些女子而言, 突然看到蒙古包外涌進來這么一大批陌生人, 而且明顯帶著殺伐之氣, 自然無法再做到一聲不吭。但是這些女子只是小聲的驚呼了一下, 隨即便只是慌張的看著這些闖入者, 倒也沒人尖聲尖叫。

  "這是開無遮大會么?”暮秋堂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怪異的弧度, 目光從那些赤身女子身上一劃而過, 隨即落在了阿爾斯楞的身上, 笑的有些危險的說道:"這小子, 還挺懂得享受的嘛。”

  自從被傷以后, 暮秋堂就失去了人道的能力, 形同古時皇宮里的太監。雖然修行者于此而言, 并非十分的在意, 但缺少了這么一根零件, 也難免讓暮秋堂的心里造成一定的扭曲。

  是以, 當他看到這么多的赤身女子在這蒙古包內, 而那阿爾斯楞顯然就是這里的主人, 他心里立刻就有了莫名的怒火。

  相比較暮秋堂而言, 鹿映雪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即便修行之人不在意俗世間的倫理道德, 但是看到如此多的女子, 不著衣物的居于此處, 這讓同樣身為女子的鹿映雪, 難免升起幾分不快之意。

  "他這么喜歡享受, 一會兒更得讓影衛們, 好好的招待一下他了。”鹿映雪瞇起眼, 淡淡的說道。

  暮秋堂一聲怪笑, 忽而微皺眉頭道:"我想起來了, 記得摸金派里有人收到消息, 稱這些時日, 總有些或生辰或體質比較奇怪的年輕女子莫名失蹤, 那些失蹤的女子, 會不會就是這些女子。”

  鹿映雪目光一亮道:"極有可能, 待會兒詢問一番, 自然便知曉。不管這些人不重要, 當前緊要的還是要掌握到教主的行蹤。現在很明顯教主不在這蒙古包內, 咱們不能在此拖延時間。”

  暮秋堂臉色一緊, 道:"圣女說的是, 不過教主說過, 若是送信之人真是和這新納粹黨黨魁有關的話。那在此人的背后, 一定還隱藏著一個能力和手段極為強大的高手, 為何不見這個人的出現?”

  鹿映雪擺手道:"暮隊長不必多想, 一切答案, 想必, 這個人會告訴我們的。”說著, 鹿映雪的目光已經落在了阿爾斯楞的身上, 慢慢的瞇起了雙眸。

  而此刻的阿爾斯楞, 已經嚇的丟了魂。當然, 作為新納粹黨的黨魁, 他原本也并非如此不堪, 但三番兩次從鬼門關前擦身而過, 加上此人生性就有點膽小, 所以現在一旦被制住, 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雖然沒有嚇得尿褲子, 但是臉色也是一片蒼白了。

  "說, 教主在哪兒?”鹿映雪厲聲一喝。

  阿爾斯楞心尖尖一顫, 而周圍的那些赤身女子, 也同樣身子一抖。半晌后, 才聽到阿爾斯楞結結巴巴的說道:"什……什么教主?我不知道什么教主啊。我手底下的新納粹黨已經散了, 對你們摸金派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難道你們一定要斬盡殺絕么?”

  "喲, 扮起可憐來了。”

  暮秋堂怪笑一聲, 隨即冷哼道:"別裝蒜了, 我問你, 你是不是寫信到摸金派總部, 聲稱扣押了我們的兩個人, 點名讓我們教主來贖人?后來又弄出點兒什么手段, 讓我們教主失去了蹤跡?”

  "不是我, 不是我。”阿爾斯楞拼命的搖頭起來。

  暮秋堂哼道:"我知道不是你, 諒你也沒有這樣的本事。說吧, 是不是你背后那個給你撐腰的人做的。”

  鹿映雪大覺詫異的看了暮秋堂一樣, 隨即便明白過來, 他這是用的詐術, 詐唬這個新納粹黨的領。

  可惜, 阿爾斯楞卻不知道暮秋堂這是在詐唬他。聽到這番話, 恍然以為鹿映雪他們已經掌握到了有關他師傅的事情, 在心慌之下,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 壓根就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起來。

  "真的不是我做的, 這一切都是我師父的打算, 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阿爾斯楞急切的說道。

  聽他這么一說, 在場的人不由都露出了幾分鄙夷。

  "急著撇清自己, 不惜出賣自己的師父啊, 不知道你那師父聽到這番話, 該如何感慨自己收了一個好徒弟啊。”暮秋堂冷笑道。

  阿爾斯楞連忙道:"真的都是我師父的主意, 我都已經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哪里還敢招惹你們。是我師父另有打算, 這才擄走了你們的兩個人, 以此相威脅, 要求那個叫秦刺的年輕人前來贖人的。”

  "哦?”

  見此人說的言真意切, 不似作偽, 暮秋堂不由和鹿映雪對視了一眼, 對于這阿爾斯楞的交代, 兩人都有些疑惑。畢竟在他們看來, 有理由這么做的人, 只有這阿爾斯楞, 牽扯上他的師父, 而且還不是為了摸金派的事情找上秦刺, 這就讓他們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說, 是你師傅另有打算?那你師傅是什么人?他又想要做什么?還有, 現在你師傅和我們教主都在哪兒?”暮秋堂問道。

  阿爾斯楞老老實實的答道:"我師父是歡喜禪宗這一代的宗主, 我們這一脈, 如今只剩下我們師徒倆人。

  師父他老人家的打算, 很少提前告訴我這個當徒弟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師傅做了這樣的布置。聽他的意思, 似乎是為了一個女子, 就是上一次在華夏呼市機場和你們那個教主一起伏擊我們的那個女子。”

  "歡喜禪宗?”

  暮秋堂和鹿映雪再次訝異的對視了一眼, 對于這個派系, 他們還從未聽聞過, 不免有些疑惑。

  但更讓他們疑惑的是, 這個阿爾斯楞的師父, 也就是所謂歡喜禪宗的宗主, 怎么會看上夏紙鳶?

  想當初, 呼市機場一戰時, 鹿映雪和暮秋堂都在場。所謂這阿爾斯楞稍微一提醒, 他們便已經明白此人口中所指的那名女子, 正是夏紙鳶。

  "你師傅找那個女子做什么?”這一次, 是鹿映雪搶先問。對于秦刺身邊出現的女子, 這姑娘都挺敏感。當初那個夏紙鳶現身, 并且和秦刺一副親密姿態的時候, 她可沒少偷偷留意著。

  是以, 聽到這阿爾斯楞提及夏紙鳶, 鹿映雪就不得不生出了極大的好奇心來。

  "他……”阿爾斯楞猶豫了片刻, 見鹿映雪俏目一瞪, 不敢再吞吐下去, 連忙道:"他老人家說, 這女子乃是萬年難求的絕世爐鼎。若是得到了此女, 以歡喜之法修行的話, 必然可以增加修行, 甚至突破到最高的層次。”

  "什么?”

  鹿映雪頃刻間便反應了過來, 這所謂的歡喜之法是什么, 于此同時, 她也明白了這個所謂的歡喜禪宗所代表的是什么。很明顯, 歡喜二字, 已經足以涵蓋起所有的精意。這讓鹿映雪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四周那些畏畏縮縮的赤身女子。

  "難怪他們不著片縷, 難怪失蹤的都是一些生辰或者體質特殊的女子, 原來是落入到魔窟當中, 成了這對師徒倆修行的爐鼎。”

  想到這里, 鹿映雪不由怒氣勃。

  采陰補陽之術, 在修行界中并非沒有, 但是這種傷天害理的修行之術, 早就已經被整個修行界封殺。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這么做, 放在修行界, 都有義務誅殺這等惡劣之輩。

  當然, 雙修之術依舊還存在于修行界中, 因為他的概念和采陰補陽不同, 是達到互補和諧的修行方式, 而且雙修的男女雙方, 各自的要求也不低。不似采陰補陽那般, 只要尋找到合適的爐鼎, 就可以一味的掠奪。

  "該死!”

  鹿映雪虛空一掌拍過去, 打的那阿爾斯楞口吐鮮血。

  暮秋堂見狀, 連忙攔住這姑娘, 道:"圣女, 不要激動, 此人現在還不能殺, 咱們還得從他的身上找到教主的蹤跡。”

  鹿映雪聞言, 這才含怒罷手。

  暮秋堂轉目看向那阿爾斯楞, 見其鮮血噴的滿身都是, 不由皺皺眉頭說道:"還能說話么?”

  "能, 不……不要殺我。”阿爾斯楞聳動著喉嚨, 慘兮兮的哀求道。

  "只要你好好的回話, 給我們滿意的答案, 也不是不可以放過你的狗命。”暮秋堂冷笑道。

  "我一定老實交代, 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阿爾斯楞急忙道。

  "那就說說吧, 你的那個所謂的師父, 還有我們的教主, 此刻在哪里?”暮秋堂問道。

  "這……”阿爾斯楞吞吐起來。

  暮秋堂眉頭一皺, 冷喝道:"怎么, 覺得自己的狗命還有的活么?”

  阿爾斯楞哭喪著臉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嗯?”暮秋堂沉下臉來, 森然道:"你是你那狗屁師父的徒弟, 你師傅在哪里, 你會不知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我真的不知道師傅他現在在哪里。他臨走時, 只是交代我好好在此候著, 其他的什么都沒說啊。”阿爾斯楞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的模樣, 急切的說道。

  "我看, 不用跟他廢話了, 既然他愿意老實交代, 直接剁碎了喂狗好了。”鹿映雪冷著臉說道。

  "不要, 不要……”阿爾斯楞激動起來, 但是全身被天姬所釋放的能量禁錮住, 他除了嘴上喊的激動, 但是身子卻一點也不能動。眼看著, 這些人似是要動真格的, 阿爾斯楞腳都軟了, 渾身冷汗淋漓。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緊急的關頭, 腦子會突然變得特別靈光, 這阿爾斯楞激動急切之下, 居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大喊道:"我知道師傅他可能在哪里。”

  "說!”暮秋堂冷聲道。

  阿爾斯楞道:"在我們歡喜禪宗, 有一處秘密的禁地, 雖然師傅他從未告訴過我詳情, 但我曾無意中找到過那個地方。而師傅除了在此處這個大本營外, 還能夠去的地方, 就只有那個禁地了。”

  "禁地。”

  暮秋堂念叨了一聲, 轉頭朝鹿映雪問道:"圣女, 看來這所謂的歡喜禪宗, 狗屁倒灶的東西都是不少。現在牽扯出這個禁地來, 你說教主和那個什么歡喜禪宗的宗主, 會不會在那個地方?”

  鹿映雪皺眉道:"不管在不在, 只要有一線希望, 咱們就不能放棄。既然是此人的師父做出的布置, 引出我們教主。那想必, 只要找到了他的師父, 就不難找到教主。我看, 就跟著此人去那處禁地看看, 或許真能有什么現。”

  暮秋堂想了想, 點頭說:"好。”

  不得不說, 這阿爾斯楞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他所說的禁地, 如今確確實實是秦刺以及那光頭大漢所處的地方。

  但在此之前, 秦刺他們卻并不在此處, 而是在那個光頭大漢專門布置的一處蒙古包內。直到那光頭大漢被擊中重傷, 又被秦刺一路追擊, 無路可逃之下, 才鉆到了禁地中。

  不過不管怎么說, 鹿映雪他們隨著這阿爾斯楞的話, 去那禁地尋找秦刺的蹤跡, 也算是找對地方了。

  ……

  日頭西沉。

  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了下來。

  秦刺站在客房的窗臺前, 望著窗外的天空, 眉頭緊鎖著。

  片刻后, 只聽他自言自語道:"布置出這個結界的人, 確實神通驚人, 連日月這兩股自然元素都能融入到結界中。單論結界的層次, 完全不在創造十二脈聚居地那般結界的前輩高人之下了。”

  豈料, 他話音一落, 房門便被敲響了。

  秦刺皺皺眉頭道:"進來吧。”

  隨著來人走入, 秦刺微微一怔, 因為來的居然是那赤身族的族長, 也就是那個袈裟女子。

  "秦先生, 這客房住的還算習慣么?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 盡管吩咐, 我會讓人為你妥善安排的。”袈裟女子媚笑道。

  秦刺搖頭道:"不用了, 我對衣食住行沒什么講究。”

  袈裟女子咯咯笑道:"看的出來, 秦先生的品味凡脫俗, 這些凡俗之物, 自然不會放在秦先生的心上。”

  說話間, 袈裟女子已經走到了秦刺的身旁。

  秦刺的鼻端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如蘭似麝, 非常的好聞。不過下一刻, 他就下意識的一驚。

  因為警惕的緣故, 他立刻就分析了一下這股氣味, 待沒現什么異常之處后, 才放心了下來。

  "秦先生, 我來此, 是應諾和你好好談談的, 若是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盡管說出來, 我都可以為你一一解答。”袈裟女子悠悠的笑道。

  秦刺眉頭微皺, 剛想說話, 忽然現, 窗外的天空多了許多金色的光華, 如同一條條金色的絲帶般, 飄揚而起。

  "咦!”

  秦刺微微一怔, 詫異道:"這是什么?”

  袈裟女子朝窗外看了一眼, 笑道:"這是我們赤身一族的萬佛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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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 月寒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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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佛大陣?”

  秦刺微微一怔, 當他再將目光投向窗外時, 赫然現, 先前那些凌亂飄揚的金色光帶, 已經交織在了一起, 形成了一片泛著金光的半透明光罩, 仿佛鍋蓋般, 倒扣在了整個赤身一族聚居地的上空。

  月光透過這一層光罩, 鋪灑進來, 也難免染上了幾分金色, 鍍在被籠罩的那些民宅建筑物上, 好似佛光普照一般。

  秦刺被眼前這奇異的景象吸引住了心神, 待他細細的觀察之下, 現原先的那些金色光帶, 竟然是來源于每一棟民宅屋頂上的羅漢雕像。這個現, 讓秦刺對那些不起眼的羅漢雕像產生了興趣。

  "如果此陣的基礎就是這些數不盡的羅漢雕像, 那這個萬佛大陣的名字, 倒也其的貼切。”

  秦刺暗暗思索著, 本有心探出神識, 仔細的查探一下那些羅漢雕像, 究竟有何玄妙之處, 卻冷不防他身后的袈裟女子悠悠的開口道:"萬佛大陣是當年創造這個世界的人, 留下來的陣法, 日落月升之時, 就會自動開啟。秦先生初來乍到, 或許不知曉, 等到在這里定居以后, 就會習以為常了。”

  "哦?”

  秦刺眉頭一抖, 轉身道:"如此說來, 莫非這個陣法還有什么值得說道的地方?否則創造這個世界的那個人, 為何要在此布下這樣一座大陣?又為何會選擇在日升月落之時, 自動開啟呢?”

  "當然。”

  袈裟女子媚笑著點點頭道:"此陣的來歷, 和我們赤身一族息息相關, 不過此事說來話長, 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釋清楚的。若是秦先生不嫌棄的話, 不如隨我坐下來, 我讓人準備幾個小菜, 咱們邊吃邊聊如何?”

  "長聊可以, 酒菜就不必了。”秦刺搖搖頭, 隨即便走自桌邊坐了下來。待那袈裟女子也落座之后, 秦刺便開口道:"說說吧。”

  袈裟女子笑道:"秦先生還記得我之前說過, 這個被創造出來的世界, 原本是一個囚奴之地么?”

  秦刺點點頭。

  袈裟女子悠悠的一笑, 緩緩道:"實際上, 我們這些赤身族的祖先們, 都是當年被囚禁于此處的人。”

  "哦?”

  秦刺眉頭一皺:"是誰將你們囚禁于此?”

  袈裟女子笑看了秦刺一眼, 道:"秦先生不妨猜猜看。”

  秦刺沉吟道:"莫非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 將你們囚禁在了此處?”

  袈裟女子點點頭道:"可以這么說。創造這個世界人的, 他的本意, 就是為了將此處打造成一個奠基之地, 同時也作為一個囚禁之所。不過他也只來得及創造出這個世界, 就不見了蹤影了, 據說是脫而去。

  而我們赤身族的祖先們, 之所以被囚禁于此, 卻是因為那個人的后輩。是他的后輩們延續了他的意志, 將我等祖先困在了這個地方, 永生永世無法離開。”

  秦刺眉頭一動, 道:"你說的這個人, 以及他的后輩們, 是出自一個叫做歡喜禪宗的門派么?”

  "不錯, 正是歡喜禪宗。”

  袈裟女子點點頭, 或許是此事為赤身族所忿, 此女終于收斂了笑意, 露出幾許不豫之色, 緩緩的說道:"此宗擅用歡喜之法, 并以此為修行的手段, 而這歡喜之法需要大量的爐鼎來做輔助。于是, 我們的祖先就成了被他們擄掠的對象。因為我們赤身族的祖先們, 都是體質特殊, 適合作為爐鼎的人。”

  "原來是這樣。”秦刺點點頭, 暗忖道:"原來這個赤身族的前身, 竟然就是被歡喜禪宗捉來的爐鼎。”

  袈裟女子微微一嘆道:"我們赤身族的祖先們, 一直飽受歡喜禪宗的欺凌, 被他們囚禁于此處, 隨時供他們用作修煉的對象。許多人, 因為不堪承受那些人無限制的壓榨, 最終體衰而亡。”

  "那你們的祖先們, 沒有想過如何離開這里么?”秦刺問道。

  "離開?”

  袈裟女子搖頭一笑道:"不是沒有想過, 但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 早已經為此處限定了規矩, 除了他們歡喜禪宗的人通過令牌可以隨意進出以外, 咱們這些人, 根本無法離開, 一旦進入到這里就被困死了。”

  "哦?還有令牌, 何處可以尋到令牌?”秦刺目光一亮道。

  "沒有了。”

  袈裟女子嘆道:"后來因為生了一些事情, 整個歡喜禪宗都沒落了, 而進出此處的令牌, 也全部被毀掉了。”

  "生了什么事情?”秦刺不由來了興趣, 其實, 他一直都很好奇, 這個本應該枝繁葉茂的歡喜禪宗, 為何會逐漸衰落。

  袈裟女子道:"事情說起來, 其實也很簡單, 在萬年前, 我們赤身族的祖先中有人偷學了歡喜禪宗的修行秘法, 并以此帶動我們的祖先, 一起反抗歡喜禪宗。雙方戰的如火如荼, 各自都損傷慘重。

  后來, 歡喜禪宗退出了這個世界, 為了懲罰我們, 他們將所有的通行令牌都銷毀了, 讓此處成了一個有來無回的地方。再后來, 我們的祖先們就長存于此處繁衍了下來, 最終形成了現在的赤身族。

  而如今, 我赤身族的許多習俗, 也和當初充作爐鼎不無關系。譬如說, 我們赤身族不喜著衣, 便是因為當年歡喜禪宗不讓爐鼎身著衣物的緣故。還有我赤身族人心態歡樂, 也是得自歡喜禪宗的歡喜二字。至于, 行事自然隨性, 甚至不以隨歡為恥, 也都是在那時留下的習俗。”

  秦刺點點頭, 算是明白了這赤身族的來歷, 還有種種奇怪之舉的源頭。但是對于此女所說的, 這赤身一族的祖先, 居然能夠抗衡歡喜禪宗, 他有了極大的疑惑, 于是皺眉道:"你們的祖先擁有和歡喜禪宗抗衡的實力?”

  袈裟女子搖頭道:"要是放在歡喜禪宗的全盛時期, 我們赤身族的祖先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 也不可能對抗得了歡喜禪宗的那些高手。但是在萬年前, 歡喜禪宗本就已經開始走入了下坡路。

  具體的原因, 則是由于外界擁有特殊體質可以充作爐鼎的人越來越少, 沒了這些爐鼎, 歡喜禪宗的修行之法就無法展開, 所以, 他們的修煉度就越來越慢, 而修行的人數也就越來越少。

  我們的祖先便是把握住了這樣的時機, 趁著歡喜禪宗日漸衰落, 才群起反抗, 想要一舉扭轉彼此的地位。”

  秦刺恍然點頭。

  其實這樣的原因, 他也曾猜想過。

  在先民時代, 由于天地元氣充足, 擁有特殊體質可以充當爐鼎的人很多,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 天地元氣逐漸轉為稀薄, 擁有特殊體質可以充作爐鼎的人, 也就自然越來越少。而歡喜禪宗的修行法門, 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爐鼎的基礎上。一旦斷掉了爐鼎, 他們的修行必然就會受到限制, 逐漸沒落下來, 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明白了這些典故, 秦刺心里的疑惑也少了許多, 至少, 他已經明確了這個赤身族和歡喜禪宗之間的關系, 同時也知道這個世界形成的緣故, 更明白了歡喜禪宗沒落的緣故。當然, 秦刺也不是隨聽隨信之人, 雖然這個赤身族看起來無害, 但秦刺仍舊存有幾分警惕, 是以, 對方的話, 秦刺也只是取有用又可信的姑且聽之。

  不過, 即便是知曉了這些, 但值得他困惑的地方還是剩下不少。于是, 他開口問道:"那這些通行令牌被毀, 就真的沒有辦法出去了么?”

  袈裟女子搖頭道:"除此之外, 再無其他的方法, 歷年來, 進入到這里的修行者不少, 但他們無一不是被困在此處, 終身未曾離開。”

  秦刺眉頭一皺, 雖然這樣的答案, 他已經聽過幾遍, 但始終未曾動搖過他離開這里的信念。

  不過這方面, 顯然無法從對方的口中得到答案了, 秦刺便換了個話題問道:"那這萬佛大陣, 又是怎么會事?”

  袈裟女子看了窗外的光罩一樣, 笑了笑說:"此陣說起來, 也是當初創造這個世界的那個人的杰作。原本的用意, 是為了讓我等赤身族的祖先們鎖于這片地帶, 不得外出, 但后來, 在我等祖先的鉆研下, 漸漸掌握了此陣的一些門道, 將其開啟的時間壓縮了一半, 變成只有在日落月升時才會開啟, 在日升月落時會自動關閉。

  當然, 被壓縮成這樣的時段,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為了化解掉此處的月寒之氣。”

  "月寒之氣?”

  秦刺微微一怔, 問道:"何謂月寒之氣?”

  袈裟女子解釋道:"月寒之氣乃是這個世界的特色。秦先生是否覺得, 這個世界一片安詳, 毫無任何危險威脅可言?”

  秦刺想了想, 點頭說:"確實給我這樣的感覺, 我今日一路行來, 甚至連動物都不曾看到。”

  袈裟女子笑道:"其實, 原本這個世界里, 是有動物存在的, 不過都是些沒有什么攻擊力的小動物。但后來, 因為月寒之氣肆虐, 造成了所有的動物在一夕之間, 統統死絕, 只剩下不受影響的植物繁茂的生長著。

  這些月寒之氣是萬年前, 那些歡喜禪宗的人離開此結界以后, 為了懲罰我們赤身族人所開啟的禁制。每當月亮升起的時候, 就會擴散出一波波月寒之氣, 此氣具有極端的寒性, 人或動物一旦被其沾染, 立刻就會凍成碎粉。唯獨植物不受其影響。

  原本, 我赤身族的祖先們也逃不過這些月寒之氣的凍殺。但也算是我赤身族命不該絕, 這個原本用來封鎖我族的萬佛大陣, 卻意外的起到了隔絕那些月寒之氣的作用, 讓我赤身族得以殘存下來。

  是以, 到如今, 我赤身族人, 白日可以自由行走, 但是到了夜間, 卻不得不居于此處, 不敢外出。不過有此陣在, 倒也省卻了許多心思, 至少若是我族遇到什么大危難之時, 便可以通過此陣來守護, 也算是當初那個創造這個世界的人, 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吧。”

  "原來是這樣。”秦刺點點頭, 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透過窗外看向那光幕之外的夜空中高懸的明月。

  此時看起來, 月亮與外界無異, 而那透過光幕照射進來的月光也似乎無害。但他卻沒想到, 此月之華居然擁有如此的殺傷力。

  "月寒之氣, 聽起來倒是頗有些厲害。也不知道我如今這身修為, 能否抗衡的了這股寒氣。”秦刺暗暗的想道。

  "秦先生是不是想嘗試一下這月寒之氣?”袈裟女子察覺到秦刺的眼神, 笑著問道。

  秦刺點頭道:"確實有些好奇之心。”

  袈裟女子搖頭道:"我勸秦先生最好打消這樣的想法, 歷年來, 進入到這里的修行者雖然不多, 但也不少。這些人中, 也有不少, 對于這些月寒之氣存有好奇或是不服之心, 但最終, 都吃到了極大的苦頭, 不是丟了性命, 就是受了重傷。所以, 秦先生最好不要妄動這樣的念頭。”

  秦刺淡淡的一笑, 說道:"多謝提醒, 我會注意的。說起來, 這陣法的基礎似乎是那些羅漢雕像, 不知道這些雕像可有什么講究的地方?”

  袈裟女子笑道:"秦先生的觀察很仔細, 這萬佛大陣的基礎就是那些羅漢雕像。至于講究的地方, 我可就說不清楚了。我只知道, 這些雕像就是以那創造這個世界的人的原貌所打造的, 也是那個人的手筆。”

  秦刺點點頭, 稍思片刻, 便說道:"叨煩族長到現在, 如今我心頭的迷惑之處, 已經解開的差不多了, 就不打擾族長的休息時間了。”

  袈裟女子聽出了秦刺的逐客之意, 卻似不愿離去般說道:"無妨, 反正我的時間很多, 我們赤身族并無什么重要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大把的空余時間。況且, 這么久沒有外面的人進來, 我也很想和秦先生聊聊, 好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樣呢。”

  秦刺見其不愿離去, 微有些不豫, 卻也不好直接送客, 只好耐住性子道:"不知道族長想知道一些什么?”

  袈裟女子笑道:"倒是不是特意想知道什么, 秦先生有什么便說什么吧, 在我這兒, 精通多種語言的除了我之外, 也就只有阿咔摩長老了, 秦先生若是想找人交流, 也就只有和我們二人。阿咔摩長老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唯有我空閑著, 可以和秦先生好好聊聊的。”

  秦刺一怔, 隨即道:"對了, 你們的語言, 似乎有些古怪。”

  袈裟女子點頭道:"我們的祖先都是來自不同區域和時段的先民, 他們的語言多有不同, 但是這些語言在我們這里都保留了下來, 并且逐漸匯聚成如今我赤身族所使用的獨特語言。至于秦先生的語言, 我也是學自千年前某位進入到此處的修行者傳承下來的。”

  秦刺點點頭, 狀若隨意的問道:"你們這里, 既然曾來過那么多的修行之人, 而且你們的祖先也曾學過歡喜禪宗的修行之法, 為何我今日見到你們的族人, 卻不曾看到過有人修行?”

  袈裟女子媚笑道:"修行有什么用, 在我們這里, 無論你修為再高也無法離開的, 倒不如把時間留下來, 及時行樂。除非, 能夠修煉到越創造這個世界的那個人, 得以打破這個空間, 否則, 修行對于這個世界里的人來說, 毫無意義。”

  "是么?”

  秦刺目中精光一閃, 大有深意的看了袈裟女子一眼, 說道:"我倒是覺得族長你的身上, 卻有著不俗的修行!”

  袈裟女子微微一怔, 隨即咯咯笑道:"秦先生說的不錯, 我確實算得上是修行之人, 不過也是小打小鬧罷了, 畢竟, 我可沒有信心, 修煉到打破這個世界的高度。倒是秦先生的修行, 可是遠遠高于我啊。”

  秦刺見對方居然絲毫沒有隱瞞, 不由微微有些詫異。但他也沒有深想, 搖頭道:"族長務虛謙虛, 單從我看不穿族長的修行而言, 我就遠遠不如族長。”

  袈裟女子媚笑道:"秦先生太客氣了, 我不過是靠這身歡喜袈裟擋住了秦先生的一次試探罷了, 可經不住秦先生這般的夸贊。”

  "歡喜袈裟。”秦刺本就有意將話題繞到這件袈裟上來, 眼見此女終于說到了此處, 他便順勢問道:"這件袈裟來歷不凡吧。”

  袈裟女子點頭道:"此物正是創造這個世界的那個人留下來的, 原本一直在歡喜禪宗的那些人手中。但因為萬年前的那一戰, 此物落入到了我族的手中, 后來便一直成了象征著族長身份的傳承之物。”

  秦刺點點頭, 卻沒有深問下去。直接打探對方法寶的底細, 在修行界中, 乃是大忌。除非是特別相熟之人, 或是遇到特殊情況, 否則一般人不會直接詢問, 只會以神識試探。當然, 即便是問, 別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底透露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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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 隱疾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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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是如何落入到此地的, 我想, 應該不是意外吧。”袈裟女子見秦刺靜默下來, 主動挑起話端道。

  "我?”秦刺微微一怔, 顯然是沒想到對方突然問及自己的事情, 想了想, 便說道:"可以說是意外, 也可以說不是意外。不過能進入到這地方, 也算是一種緣分, 雖然這個地方有來無回。”

  "秦先生倒是好氣魄, 比先前那些進入到此處, 又得知無法離開以后的修行者, 可要顯得淡定多了。”袈裟女子咯咯的一笑, 隨即又道:"不過秦先生的意外之說, 似乎另有深意, 難道其中還有什么緣故不成?”

  秦刺分不清對方是在有意試探自己, 還是僅僅只是隨口一問的好奇, 稍一沉吟后, 便不打算深談這樣的問題, 開口道:"此事說來話長, 有尾無頭的解釋, 恐怕族長無法聽的明白。我看, 還是說說別的吧。”

  袈裟女子目光一閃, 倒也沒有追問下去, 只是咯咯的笑道:"看來秦先生還挺謹慎呢, 不過這也正常。換做是我, 若是落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也難免會警惕周圍的人或物。不過秦先生若是呆久了, 自然會明白我赤身一族并沒有任何的險惡用心。對了, 秦先生不必族長族長的稱呼, 我本姓妮名藍, 秦先生直呼其名便可。”

  "呢喃?”

  秦刺詫異道。

  袈裟女子笑著糾正道:"不是呢喃, 而是妮藍。”

  秦刺點頭道:"原來是妮族長, 一直都未曾請教族長的姓名, 倒是有些不禮貌了。”

  袈裟女子嬌嗔道:"什么你族長, 我族長的!都說了, 直呼其名便可, 秦先生何必跟我這么見外。”

  秦刺淡淡的一笑, 卻不為這女子的嗔媚所動。

  妮藍見狀, 不由暗自嘀咕道:"看來此人的心性遠比我所想象的還要堅定許多, 想要拿下他還真不容易呢。”

  "對了, 秦先生, 不知道這外邊的世界是怎么樣的?”妮藍沒有再繼續糾結稱呼的問題, 機敏的岔開了話題。

  秦刺皺眉道:"妮族長不是說, 這里不時會有外人進入么?難道他們沒有帶來外邊兒的信息?”

  妮藍搖頭道:"倒也不是沒有, 只是時間相隔的太遠。而我赤身族中, 極少有典籍流傳, 大多都是口口相傳, 時間久了, 自然會有所偏差。何況, 多年前的事情, 和現在肯定差別不少。”

  "原來是這樣。”

  秦刺點點頭, 隨即道:"我不知道妮族長印象中的外界是何般模樣, 但如今, 這外界相比較千年前, 甚至百年前, 都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天珠變 ]。許多東西的概念, 已經今非昔比。而這一切的源頭, 都源自于科技。”

  "科技?是一種修行法門么?”妮藍好奇道。

  秦刺搖頭道:"我說的外界是指世俗界, 并非修行界。至于科技, 也不是什么修行法門, 不過我卻很難形容出他的具體含義。但是因為科技的不斷展, 人們的生產生活乃至周圍的一切都生了變化[ 天珠變 ], 甚至某些修行法門無法做到的事情, 利用科技手段卻可以做到。而有科技演化出的某些戰爭武器, 論威力, 甚至遠遠強于一般修行者的手段。”

  "是么?”

  妮藍露出向往之色, 半晌后, 卻是面色一黯, 嘆道:"真想出去看看, 可惜,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么?”秦刺默念了一聲, 隨即淡淡的一笑。

  便在這時, 忽然間, 妮藍的面色一變, 原本花容月貌豐潤白皙俏臉, 轉眼間變得一片赤紅, 猶若被火烤一般。

  "咦?”

  秦刺一怔, 皺眉問道:"你怎么了?”

  妮藍擺擺手道:"我沒事, 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 此女一臉痛苦之色, 艱難的承受著渾身的異變。

  秦刺眉頭緊皺, 雖然一番聊天下[ 遮天 ]來, 秦刺對于此女乃至整個赤身族的警惕打消了不少, 但并未完全的驅除。所以眼見此女突然間這般模樣, 他心里也難免思索, 這會不會是別有用意?

  但是看到這姑娘渾身赤紅, 猶若血聚, 不似作偽的模樣, 秦刺倒也有了幾分相信。于是, 探手按向了此女的眉心處。打算探探這女子突如其來的變化[ 天珠變 ], 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若是可以的話, 倒也不妨替她驅除一下。

  哪知道, 秦刺的手還沒來得及碰觸到對方的眉心時, 對方身上的那件袈裟驟然擴散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迫的秦刺的手指無法前進。

  "咦!”

  秦刺眉頭一皺, 他倒是沒想到這袈裟的防御力會這般敏銳, 先前以神識試探時, 就遭到了阻攔。沒想到這一次想以手指碰觸對方, 居然也被這件袈裟的氣勢所阻擋。更重要的是, 這袈裟上所擴散的氣勢, 強大到有些匪夷所思。

  但是對方表現的越強, 就越能激起秦刺心中的斗志, 他雙目一瞇, 驟然調動全身的修為集于一指之上, 猛力的按了下去。

  "不要。”妮藍一聲驚呼。

  可惜秦刺的動作已經無法停止下來, 只聽到噗的一聲, 秦刺的手指似乎戳破了什么無形之物, 緊接著, 那件袈裟上光芒大放, 道道光芒猶如利劍般直刺向秦刺。

  秦刺眉頭一皺。

  他能感覺到這些光芒的厲害之處, 急忙抽指縮身, 可還是遲了一步, 那些金光掃中了他的身體。

  幸好關鍵時刻, 那妮藍掐動手印, 阻止了袈裟的進一步主動攻擊的手段, 才沒有讓此袈裟繼續放射出光芒。

  "秦先生, 你怎么樣?”

  妮藍的臉色似乎好了許多, 她慌忙扶住秦刺的身子, 急促的問道。

  而此刻, 秦刺的雙目緊閉, 臉色看起來有些陰晴不定, 好似在承受著什么痛苦, 又似在感悟著什么。

  "糟了, 這袈裟的攻擊手段乃是源自于創造這個世界的那個強大的人, 一般的修行者根本無法抗衡,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若是就此受了重傷, 我的計劃豈不是就無法施展了?”妮藍暗忖道。

  不過秦刺顯然沒有那么脆弱, 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 秦刺的臉色已經趨于平緩, 隨之雙目也緩緩的張開。

  妮藍連忙問道:"秦先生, 你怎么樣了?”

  秦刺搖頭說:"我沒事, 倒是你這件袈裟還真不簡單。不知道剛剛那些光芒是何來歷, 居然可以直刺心神。”

  妮藍自責道:"這都怪我, 是我沒有說清楚。這件袈裟源自于那個創造世界的人, 他的具體能力, 我也不清楚, 但是它既能防御也能主動攻擊, 它穿在我的身上, 若是有人企圖靠近我, 都會引起它的反應。”

  "哦。”

  秦刺點點頭, 目光卻盯著此女身上的那件袈裟, 似在思索著什么。

  "奇怪, 這件袈裟好像不僅僅是一件法寶那么簡單, 它的上面, 似乎還承載著一些別的東西。”秦刺暗忖道。

  原來, 剛剛那些光芒射中秦刺的身體之后, 秦刺立刻就感覺到了這些光芒對心神的極大傷害。

  好在, 秦刺如今隨著修為的提升, 以及提前預修了上界的修行手段, 加上本身的一些變化[ 天珠變 ], 他的心神已經極為穩固, 基本上很難被動搖。所以, 剛剛那些光芒雖然厲害, 但是耗費了一段時間以后, 秦刺還是輕松的將其給化解了。

  但是在化解了這些光芒以后, 秦刺卻現, 這些光芒之中, 似乎還帶著某種奇怪的信息, 像是意識能量的傳承, 但又不完全相同。況且, 即便是獲取了那些信息, 秦刺也沒能弄明白他的意義。

  這不免讓秦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秦先生, 你在想什么呢?”妮藍見秦刺靜默不語的思索著, 詫異的問道。

  秦刺回過神來, 搖搖頭道:"沒什么。”

  說著, 不客氣的推開了妮藍。

  妮藍見狀, 微有些嬌嗔之意, 但也沒有說什么, 回到原位上坐了下來。

  "對了, 妮族長, 你剛剛那是怎么了?”秦刺問道。

  妮藍悠悠的一嘆, 搖頭說:"別提了, 老毛病了。”

  秦刺皺眉道:"我看妮族長剛剛渾身泛出赤紅之色, 猶若火燒, 這種現象恐怕不太一般, 若是不盡快找出原因, 將其驅除, 恐怕時間拖延的久了, 會對身體產生極大的影響, 甚至會影響到壽元。”

  妮藍嘆道:"這些我都知道, 我也想治好這身老毛病, 可惜, 我沒有辦法, 族中之人也沒有辦法治好它。”

  秦刺好奇道:"那它是怎么得來的?”

  "這……”妮藍猶豫了一下。

  秦刺皺眉道:"要是不方便說的話, 那就不用說了。”

  妮藍搖頭道:"倒也不是不方便說, 只是有些話, 要是說出來, 還希望秦先生不要介意。”

  "哦?”秦刺一怔道:"怎么了?”

  妮藍道:"其實一開始, 有件事情隱瞞了秦先生。”

  秦刺詫異道:"什么事情?”

  妮藍苦笑道:"是這樣的, 其實, 近千年來, 秦先生并非第一個進入到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哦?這么說, 在我之前還有人進來過?”秦刺皺眉道。

  妮藍點點頭:"不錯, 準確的說, 是一次進來的兩個人, 一男一女, 而且兩人都是身懷不俗修行之人。”

  "哦, 有這樣的事情?”秦刺目光一亮, 隨即又疑惑道:"那你先前為何要隱瞞此事, 莫非其中還有什么名堂?”

  妮藍搖頭道:"我們也并非是有意要隱瞞秦先生, 只是這兩個人的存在, 一直是我們赤身族的病垢, 輕易我們不會談起這兩個人。當然, 一開始沒有對秦先生說明, 也是考慮到秦先生初來乍到, 對此地不熟悉, 對我等也有防范不解之心, 為防止秦先生誤會, 才沒有明說清楚。”

  秦刺微微皺眉, 對于這妮藍的解釋, 他也是半信半疑姑且聽之。不過隱瞞與否的原因, 對于現在的秦刺來說, 并不重要, 他更感興趣的是這兩個修行者的本身。所以, 他連忙問道:"那這兩個修行者現在在何處?”

  妮藍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這個世界除了我族的聚居地外, 還有廣闊無垠的土地, 或許他們躲藏在了某個地方。”

  "哦?他們為何要躲藏?而且這外界不是有月寒之氣么?難道他們不懼怕此氣?”秦刺愈迷惑道。

  妮藍道:"不錯, 這兩人確實不懼怕月寒之氣, 他們本身的修為極高, 而且又帶有某種可以抵御月寒之氣侵襲的法寶, 所以, 他們可以不用擔心這月寒之氣。至于他們為何要躲藏, 說起來, 就和我剛剛的身體上的變化[ 天珠變 ]有關了。”

  "哦, 是怎么回事?”秦刺問道。

  妮藍苦笑道:"當初他們進入到此地以后, 我們赤身族也像如今歡迎秦先生一樣歡迎他們。可是, 他們卻恩將仇報, 將無法離開這里的原因歸結到了我們赤身族的身上。不僅迫我們交出離開這里的方法, 還威脅我們, 要是不交出方法, 就殺光我們赤身族的所有人。無奈之下, 我為了保護我的族人, 和那兩人對戰了一場, 結果我被那兩人擊成了重傷, 最后還是依靠族中的大陣, 才將她們驅開。那兩人后來躲藏的不知所蹤, 而我這身傷勢直到現在也無法復原。”

  "哦?”

  秦刺一怔道:"你有這身袈裟在, 他們也能擊傷你?”

  妮藍道:"袈裟的用處有限, 而那兩人的手段極其不凡, 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若非這件袈裟, 我恐怕就不是受傷那么簡單了。當初就直接命喪于那兩人的手中了。可恨, 他們現在不知藏身在何處, 隨時都會威脅到我族人的安全。”

  秦刺皺眉道:"你們的陣法不是在日落月升時才開啟么?那若是他們選在在白日之時, 趁機潛入進來, 你們怎么辦?”

  妮藍搖頭道:"這一點我們早就考慮到了, 如今這陣法, 除了在日落月升時開啟之外, 也會在外人闖入時, 自動開啟。今日迎接秦先生, 我們也冒了極大的風險, 動用族中的一些圣物, 以極快的度找到了秦先生。否則要是被那兩個人盯上的話, 恐怕不僅僅是我們, 連秦先生都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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