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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陰火煉嬰
易筋經全文閱讀作者:魅男加入書架
秦刺揣測對方所言的圣物, 應當就是先前讓那些赤身族人瞬間出現, 并且其中蘊含了空間法則的東西。至于對方危言聳聽那兩名修行者的狠辣, 秦刺倒是頗有疑惑, 只能暫且先聽之。

  "看來赤身一族也不算是完全的無憂無慮啊, 至少這兩名修行者的存在, 就足以讓貴族之人憂心了。”

  秦刺淡淡的笑了笑。

  "唉, 誰說不是呢!”

  妮藍瞄了秦刺一眼, 幽幽的一嘆道:"原本我赤身一族向來生活在安逸的氛圍內, 自給自足, 沒有天災, 沒有人禍, 一切都趨于平靜安樂。但是這兩個人的出現, 卻打破了我們平靜的生活。

  如今他們已經成了我赤身一族的心腹大患, 一日不能消除, 我赤身一族便一日寢食難安。可惜, 我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 被他們擊傷之后, 到今日也無法復原。若是那時候秦先生在, 又肯助我族一臂之力的話, 想必應該可以拿下那兩個人。”

  "嗯?”

  秦刺倒是微微一怔, 雖然此女的意態并不明顯, 但是秦刺還是從中聽出了一些玄妙。他不由暗忖道:"聽她的意思, 莫非是想讓我來對付那兩個修行之人。不過不管這兩人與這赤身一族有何恩怨, 我本身倒也想見見這兩人。”

  想了想, 秦刺開口問道:"妮族長, 這兩人既然是你族心腹大患, 莫非就真的沒辦法把握到他們的行蹤?”

  妮藍眉頭一挑, 目中一縷喜意一閃而逝, 俏然相詢道:"秦先生莫不是對這兩人有興趣?”

  秦刺點頭道:"確實有些。能在此處遇到通道, 不管秉性如何, 也算是一種緣分, 若是可以的話, 我倒是想見見他們。”

  妮藍搖頭道:"那就可惜了, 這兩人的行蹤不定, 藏身在這廣闊無垠的世界中, 除非他們主動現身, 否則根本無法把握到他們的蹤跡。而且, 這兩人的修行極高, 心態又狠辣異常, 秦先生即便是碰到他們, 恐怕也難免戰上一場, 到時候若是秦先生受了傷, 我們可就擔待不起了。”

  秦刺聞言又是一怔, 他本以為此女的意思, 是想借他的手來對付這兩個修行之人, 但現在聽這妮藍的意思, 似乎又像是沒有這樣的打算。這不由讓他納悶起來, 暗想道:"莫非她玩的是欲擒故縱之術。”

  不過不管這姑娘玩的是什么招數, 秦刺對于這兩名修行者的存在, 倒是確確實實來了興趣。

  別的不說, 單是在離開此處這個目標上, 秦刺就覺得, 自己和那兩名修行者之間, 必然能找到共同的語言。在他看來, 那兩個人肯定也急于要離開此處, 若是能聯系到對方, 合大伙兒之力, 說不定真能找到方法離開這里。

  不過此女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白, 秦刺知道再問, 也問不出什么結果。但既然知道了這兩名修行者的存在, 他相信, 終究會有機會遇上的。于是, 秦刺拋開了這個話題, 轉回到妮藍先前的身體異狀上, 開口道:"妮族長這身舊疾不可耽誤, 若是不介意的話, 我或許可以替你看看。”

  妮藍微微沉吟道:"這……”

  秦刺道:"妮族長若是覺得不方便, 那就算了。”

  "不!”

  妮藍連忙擺手道:"倒也不是不方便, 只是我這身傷勢由來以久, 早已成頑疾, 恐怕勞煩秦先生, 最后也是白忙活一場。”

  秦刺淡淡的說道:"妮族長多慮了, 我雖然什么絕對的把握, 但是沒探查之前, 誰也說不準能不能治。說不定, 我恰好有辦法可以幫妮族長化解周身的頑疾, 讓你恢復到以前的健康之身。”

  妮藍聞聽此言, 也就不再推辭, 輕點螓道:"既然秦先生有心幫忙, 那就有勞秦先生了。”

  秦刺見其干脆的答應了, 倒也頗有些詫異, 他本是想借探查之名試試此女, 看看她的反應。畢竟實打實的接觸, 一方完全可以探知另一方的底細, 若是此女不肯答應, 那就說明她必然是有些問題。

  可現在, 此女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讓秦刺探查, 那就說明她完全沒有防備, 根本不介意將自己的底細暴露給秦刺, 這不由讓秦刺覺得自己先前的警惕和謹慎, 似乎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先生需要我怎么做?”妮藍問道。

  秦刺皺眉打量了一下此女身上的那件袈裟, 說道:"探查你的身體并不難, 但是你這身袈裟, 似乎主動防御的能力太活躍了。或許你應該控制好它, 否則我怕剛剛的情況, 還會重演。”

  "這……”

  妮藍遲疑道:"不瞞秦先生, 這件袈裟的能力太過強大, 我們赤身一族歷任族長, 都無法完全駕馭它。通過上百代人的研究, 到如今, 也不過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控制, 讓其護住自身。對于他本身的主動防御能力, 我沒有辦法控制住。”

  "哦?”

  秦刺皺眉道:"這樣的話, 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妮藍也微微蹙了蹙黛眉, 忽而微有些扭捏道:"我有辦法了。”

  "嗯?”秦刺眉頭一揚。

  妮藍道:"我雖然沒有辦法控制他的主動防御能力, 但只要我施法褪去了它, 它的作用就不會顯現了。”

  "這樣啊!”

  秦刺看的出來對方身上除了這件袈裟之外, 再沒有其他遮身之物, 若是褪去了這件袈裟, 顯然, 對方就要赤身暴露在他的面前了。當然, 對于秦刺來說, 這不算什么, 何況赤身族本身就是赤著身子, 他今日已經見多了光腚的男女, 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此女扭捏的態度, 倒是讓秦刺覺得有些玩味。畢竟作為赤身族的族長, 對于赤身的做法, 不應該有所扭捏才對。

  "既然如此, 那就只好這樣了。”秦刺點點頭。

  妮藍靦腆的一笑, 但笑意中仍舊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媚意, 足以讓任何一個男子為其而動心。她比劃出幾個手印, 隨即籠罩在她身上的袈裟, 驟然亮出一道金光, 便緩緩的飄落下來。

  隨著袈裟緩緩的敞開落地, 便是如秦刺這般的心境, 也微微有些蕩漾起來。因為眼前這姑娘一身玲瓏白皙的軀體, 實在是充滿著無盡的誘惑。好像周身無處不藏著魅惑一般, 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吸引力。

  "美!”

  秦刺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泛出這樣的贊嘆。但隨即他便是一驚, 暗忖道:"這是怎么了, 以我的心境怎會如此的輕易的被女色所動?莫非是因為和無暇以及小娜有了合體之歡的緣故?還是說, 此女的媚態連我的心境都無法抗衡?”

  就在秦刺思索間, 妮藍暴露著玲瓏起伏的身子, 走到了秦刺的面前。微有些扭捏的說道:"秦先生, 我赤身一族雖然不著衣物, 但是族長卻不在此列之中。妮藍自小到大, 卻還沒有在旁人面前完整的暴露過自己的身體, 微有些不適應, 還請秦先生不要見怪。”

  "原來是這樣!”

  秦刺聞言露出恍然之色, 隨即倒也對眼前這姑娘生出了幾分真實的感覺。畢竟自打進入到這赤身族一開始, 他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那一具具毫不遮掩的軀體上。雖然修行者不在意這一點, 但秦刺畢竟是在俗世中長大, 多多少少覺得有些怪異。

  而現今此女的反應, 倒是有些符合普通女子的心態, 大方中透著羞澀, 又能毫不遮掩的解釋自己的窘態, 更在坦露自己之后, 沒有絲毫做作之態。單是這一點, 就頗為讓秦刺欣賞了。

  "妮族長多慮了。”

  秦刺淡淡的一笑, 隨即收斂住心神, 再不為對方那身充滿誘惑的軀體所動, 然后探出一指, 點在了此女的眉心處。

  一縷神識順著秦刺的指尖, 蔓延到此女的體內, 很快, 秦刺便現, 此女的體內確實受損不輕。渾身筋脈像是被火烤過一般, 有一種粘稠燒焦的感覺。從修行的角度來說, 這是一種很危險的情況, 稍不注意, 很可能會導致修為盡退。

  探查過此女的身體之后, 秦刺對于此女的修行方式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此女應當也是練氣之人, 只是練氣的手法有些怪異。秦刺一時間, 也沒能看出其中的玄妙, 也沒完全把握住此女的修為。

  所以他又試著將神識探進了她的識海之中。而此女也相當的配合, 對于秦刺的神識入侵, 沒有做絲毫的反抗, 反倒是收斂住自己的心神, 任憑秦刺長驅直入其中。很快的, 秦刺便在這姑娘的識海中現了一個袖珍的小人, 正是元嬰。

  看到元嬰, 自然已經毫無疑問, 不管對方走的是什么修行的路子, 但終歸是屬于練氣一系的。而通過元嬰, 秦刺也很快便判斷出了此女的修為, 正是練氣之中, 培嬰成神的巔峰狀態。

  培嬰成神的下一步就是神陰轉陽, 走過了這條路, 就足以成為修行界中屈指可數的高人。

  一開始雖然秦刺看不出此女的具體修為如何, 但并沒有覺得此女有太高的修為。當然, 一般的修行者, 秦刺一眼過后, 就能從對方的氣息上, 判斷出他的修為高低, 甚至具體到哪一個層次。但因為此女身上的袈裟遮掩住了她的氣息, 又阻擋了秦刺的探測, 所以秦刺先前無法判斷出她的準確修行。

  而現在, 秦刺對于此女擁有如此高的修為十分的驚訝。畢竟換做十二脈中, 自打生下來就開始修行的人, 也很難達到這樣的修為。

  但是更讓秦刺驚訝的, 還是此女的元嬰的奇特變化[ 天珠變 ]。

  因為他看到了一幕奇異的場景, 此女的元嬰居然被一團陰氣人的火焰團團圍繞著。更奇怪的是, 以元嬰之脆弱, 被這陰火焚燒到現在, 居然還能保持不崩潰, 這足以稱得上是稀奇了。

  "陰火煉嬰?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事情?”秦刺暗自迷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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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奇異之象
易筋經全文閱讀作者:魅男加入書架
元嬰被焚燒的情況并不罕見, 但大體上都是由于練功不慎, 躥生出的焚嬰之火。譬如說當初狴玲瓏就在修煉中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后來因為秦刺誤打誤撞的解救, 幫助其化險為夷。

  當然, 元嬰自身還能產生另一種火焰, 那就是修行者在鍛淬煉制法寶時, 所用到的元嬰之火。

  元嬰之火, 又稱之為元火, 乃是修行者的本命火源。一般來說, 達到元嬰層次的修行者, 都可以產生這種火焰。但是這股火焰不會傷及元嬰自身, 而且還能起到抵御外在的火性傷害的作用。

  除了元嬰之火和焚嬰之火以外, 元嬰自身一般來說便無法再生出其他的火焰。但是, 這不代表元嬰就不會被其他的火焰傷害。事實上, 修行者在爭斗時, 往往都是將對方的元嬰當做自己要的攻擊目標, 一旦遇到火性的法寶, 或者是火屬性的功法, 灼傷了元嬰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在一般的情況下, 元嬰即便被灼傷, 那也只是一時片刻的事情, 斷然不會出現在灼傷之后, 火焰還會殘留在上面, 熊熊不熄的燃燒下去。所以, 眼前這陰火煉嬰的景象就顯得有些稀奇了。

  "這團陰火顯然不是新添上去的, 但如果它早就存在的話, 為何此女的元嬰能保持這么久, 還不崩潰呢?”

  秦刺狐疑的思索著。

  在他看來, 以元嬰的脆弱, 不可能在如此陰火的直接煅燒下, 還能堪堪維持住生機, 保證并不崩潰。

  "奇怪!”

  疑惑之下, 秦刺遲疑了片刻, 便將神識探了過去, 豈料, 一靠近那團陰火, 秦刺就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氣, 直他的心神。這讓秦刺一時間大為驚訝, 因為直接接觸到這股陰火, 秦刺才現, 其陰寒之性, 遠比之前觀察的還要來的兇猛。

  "這是什么火?怎會如此厲害?”

  秦刺急忙穩住心神, 卻也只能堪堪抵擋住這股寒性的侵襲。也正因為如此, 秦刺更難想象, 這姑娘的元嬰直接被這股陰火包裹煅燒, 為何還能保證不被侵擾, 不會崩潰, 堪堪支持住。

  而這股陰火也讓秦刺極為陌生, 他見識過不少的火焰, 卻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陰火, 這種奇特并非是在其陰寒的屬性上, 而是在于, 他能順延神識攻入體內進行無處不在的攻擊。若非秦刺的修為驚人, 加上修行的方式已經脫離了這一界的限制, 恐怕也已經被這股陰火所傷害了。

  不過秦刺最終還是擋住了陰火的寒性侵襲, 這讓可以騰出心思來, 將神識緩緩的, 一點兒一點兒的, 靠近妮藍的元嬰。約莫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 秦刺的神識終于順利的突破了陰火的封鎖, 接觸到了妮藍的元嬰。

  這一接觸, 秦刺才現, 這妮藍的情況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因為這姑娘的元嬰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所有的本源能量, 似乎都已近消耗一空。但令人奇怪的是, 這元嬰并沒有出現趨于崩潰的跡象。

  換做一般人, 哪怕就是秦刺, 遇到這種情況, 并且已經耗盡了本源能量, 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就算元嬰沒有馬上崩潰, 最起碼也開始露出崩潰的跡象, 元嬰出現渙散的情況, 那幾乎是必然。

  但是這種常理, 似乎在妮藍的元嬰身上, 并沒有體現出來。

  她的原因似乎就牢牢的卡在油盡燈枯的這個點上, 既沒有復原的跡象, 也沒有持續再衰敗的痕跡。

  一次的探查的結果, 引來了如此多的疑惑, 不由讓秦刺對這姑娘越的好奇起來。可就在他打算退出神識, 好好詢問一下妮藍體內為何會出現如此奇怪的情況時, 一種莫名的情緒毫無征兆的在秦刺的心神里滋生起來。

  幾乎在第一時間, 秦刺就警惕起來。

  因為這樣的情況, 他并不陌生, 先前和那光頭對陣時, 他就曾中了那光頭大漢布置在蒙古包內的陷阱, 被那些眾佛環飼的頌吟聲, 引動了體內的心魔, 最后導致他不受控制的和夏娜以及玉無瑕生了最親密的接觸。

  而現在, 他心神里又再次出現了這樣的苗頭。但由于已經有了經驗, 加上剛不久才生過這樣的事情, 并被按捺了下來, 秦刺多少還能控制的住局面。但也僅僅只能控制住, 仍舊難免心馳蕩漾。

  當秦刺的神識退出時, 他已經呼吸明顯的粗重起來, 特別是面對妮藍那充滿誘惑, 又不遮衣物的軀體, 他緊守的心房, 幾乎立刻被撕開了一道縫隙, 讓他不由自主的探手伸向了妮藍飽滿的酥胸。

  "秦先生!”

  看到這樣的情況, 妮藍也有一絲疑惑。因為她雖然有誘惑秦刺的意思, 但到現在為止, 她還并沒有施展出來, 所以看到秦刺突然之間, 判若兩人的模樣, 她無比的驚訝, 恍然間, 還以為秦刺并非心性堅定, 而是色欲升起的時間比別人慢了半拍。

  不過她很快就否定了這樣的念頭, 因為通過秦刺一直以來的表現, 她相信對方絕對不是如此低俗又缺乏控制力的人。

  而在拋卻了這樣的揣測之后, 她也立刻就生出了另一個念頭。目光一亮之余, 不免暗忖道:"莫非是那意火感染了他?對, 一定是這樣, 否則他不可能在突然之間變成這樣一番模樣。”

  想了這么多, 其實也不過只是短短的一瞬間。而在這一瞬間里, 秦刺的狼爪已經穩穩的按在了妮藍飽滿的酥胸上。這姑娘其實正如她所說的一樣, 在旁人面前從來沒有呈現過自己的軀體, 因為這赤身族中對族長的規矩。

  而且雖然在赤身族中不乏赤身之人, 并且對于男女交合的觀念十分開放, 甚至開放到不為外界世俗倫理所能容納的地步。但是妮藍作為族長, 卻還從沒有直接嘗試過這樣的直觀感受。

  因為她族長, 族長和普通族人最大的不同, 不僅僅是身懷修行, 也不僅僅是多了衣物遮身, 更重要的是, 族長遠比普通的族人多了許多規矩, 當然, 作為彌補, 族長的權利也不是普通族人所能擁有。

  正因為這般原因, 當秦刺的手, 按在妮藍的酥胸上時。這姑娘忍不住露出一些扭捏之態, 并且不由自主的輕哼出聲, 本來那一雙媚意橫生的眸子, 如今卻是已經水波蕩漾, 春意朦朧。

  當然, 妮藍的表現也僅止于此。畢竟自小接觸的就是赤身族的觀念, 對于這樣的事情他并不排斥, 而且作為族長雖然不可以輕易的進行交合, 但這不代表妮藍就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

  實際上, 早在她口中的那兩名修行者出現時, 妮藍就已經動過這樣的心思。因為修行者在這千年以來, 進入到結界中的基本上絕跡, 除了現在的秦刺之外, 只有當初的那兩名修行者。

  所以當時妮藍便已經有了想法, 打算用現在對付秦刺的計劃, 對付那兩名修行者中的男性修行之人。將其一身修為吸干吸凈, 收為己用。而后來, 也是因為事情還沒有成功, 便已經被對方察覺, 雙方才會大戰一場, 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是以, 對于如今秦刺突然轉變的表現, 妮藍不僅不驚慌, 反倒是十分驚喜。甚至在她回味過來以后, 反倒是更希望秦刺能更進一步。因為這樣一來, 她就無需刻意的去施展什么媚態或者誘惑之術, 就能和秦刺生最親密的關系。

  雖然她自己還沒有機會找到合適的人, 真正嘗試過這樣的感受, 但是她相信, 憑著自小所學習的歡喜之法, 和顛鸞倒鳳之術, 定能讓秦刺對她的表現食髓知味, 成為她的裙下第一個臣子。

  "秦先生, 我好熱。”放開心思以后, 妮藍便略微展開了幾分媚態, 雖然還沒有運轉歡喜之法, 但憑借她自身條件, 以及天生的內媚作為優勢, 就足以秒殺一切定力不夠強大的男性了。

  可惜讓妮藍失望的是, 秦刺的狼爪不過是在她的酥胸上, 重重的揉捏了幾下之后, 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作。對此, 妮藍非常的失望乃至疑惑, 她抬眼看向秦刺時, 赫然現, 對方的面孔處于某種奇異的表情之中。

  而這種奇異的表情并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的, 對方的臉色就已經恢復了正常, 甚至按在他酥胸上的手也緩緩的收了回去。

  "妮族長, 冒犯了。”

  秦刺淡淡的說了一聲, 但是目光卻牢牢的盯著面前的妮藍, 眼中沒有絲毫的誠意, 反倒是充滿了疑惑和警惕之色。

  "秦先生, 你剛剛是怎么了?”妮藍見秦刺居然如此快的便已經從情欲勃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內心的驚訝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秦刺既然已經清醒了, 她也就自然不好再做什么妄動之舉, 因為當初對付那名男性修行者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她不想舊事重演, 讓秦刺察覺到什么, 最后同樣淪為赤身族的敵人。

  "我也很好奇為什么。”秦刺淡淡的一笑, 又道:"不過我覺得妮族長或許能告訴我, 這是為什么?”

  "秦先生的意思是?”妮藍詫異的看了秦刺一眼, 委屈道:"莫非秦先生懷疑是我動的手腳?”

  "那倒不是, 不過我是在探查過你的身體時, 出現的這種情況, 我想, 妮族長應該知道一些什么。”秦刺淡淡的說道。

  妮藍見狀, 苦笑道:"秦先生看來是誤會我了, 我真的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有什么樣的原因, 雖然我赤身族不著衣物, 對于男女之事也抱著縱容樂見的態度, 但妮藍還不至于如此下賤。”

  秦刺見此女說的言重, 倒也不好過分的說下去, 便岔開話題道:"那好, 此事暫時可以不說, 不過我在探查你的身體時, 現了幾點奇怪的地方, 相信, 這些妮族長應該是可以給我解惑的。”

  妮藍道:"秦先生請說。”

  秦刺便道:"我剛剛檢查妮族長的身體時, 現妮族長體內的筋脈都有被燒灼的跡象。而在進入到妮族長的識海時, 又現妮族長的元嬰被一團不知名的陰火所包圍著, 但是元嬰卻能遲遲不見崩潰衰敗的跡象, 我很想知道, 這其中的緣由。”

  "原來是這樣。”

  妮藍微微一笑道:"秦先生,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歡喜禪宗, 想必對其應該有一定的認識吧?”

  秦刺搖頭說:"我只知其名, 對其具體的情況算不上多了解。怎么?這歡喜禪宗, 和你體內的奇怪變化[ 天珠變 ]有聯系么?”

  妮藍點頭道:"當然有聯系。其實歡喜禪宗的功法, 雖然主體上需要經歷男女陰陽之合來達到修行的目的, 但不經歷這一點, 也并非就不可以修行, 只不過修行的度和難度要遠遠低于正規的修行方法。

  妮藍雖然不是什么天資絕頂之輩, 但也沒有輕學那歡喜禪宗的做法, 一直是以普通的方法進行修行, 不瞞秦先生, 其實到如今, 妮藍都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 一直孤身苦修, 取得今天這點修為, 實屬不易。”

  秦刺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妮藍笑了笑, 說:"我知道秦先生可能不太相信我的話, 但我說的都是實話。而如今, 我這體內的變化[ 天珠變 ], 實際上就是因為和那兩名修行者對戰之后, 因為受到重傷, 導致體內陰陽失調的結果。”

  "哦?這話怎么說?”秦刺皺眉道。

  妮藍道:"實際上, 我的情況放在一般人的眼里, 很簡單, 那就是普普通通的陰陽失調。但是因為我休息歡喜禪宗的功法, 而此功又是最重陰陽之理, 是以, 當我的陰陽失衡以后, 情況遠遠比普通人要嚴重的多。”

  秦刺疑惑道:"既然如此, 妮族長為何要學那歡喜禪宗之術。我記得你說過, 歷年來, 進入到你們這個世界的修行之人, 雖然不多, 但也不少。這些人既然選擇留下, 那他們的修行方法自然也隨之留下, 妮族長只要選擇一樣, 還怕學不到高深的修行之法么?”

  妮藍搖頭苦笑道:"秦先生有所不知, 我們赤身族的族長, 只能修習歡喜禪宗的功法, 這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其意義, 大約也是為了延續祖輩的精神, 同時時刻不忘記對歡喜禪宗的仇恨, 日后若有機會, 定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另外, 進入到我們這個世界的修行之人雖然不少, 但是這些人大多數都看不起我們赤身族人, 而且, 他們一般都秉承他們修行規矩, 在規矩的限定下, 即便是死, 也很少有人愿意透露自己的修行功法。”

  秦刺聽到這里, 倒是深以為然, 對于修行界固步自封, 師門嚴規的做法, 他不僅知曉, 而且深有體會。當初, 在天蛇一脈, 他不就是因為血統不合, 便被打上了陰謀者的烙印, 最后落得修為被毀, 筋脈盡斷的結局。

  妮藍見秦刺的臉色寰轉了許多, 微松一口氣道:"當然, 也有一些修行之人, 將自己的功法傳承了下來。但是這些功法大多單一, 并且殘缺不全, 更重要的是, 這些功法并不適合我這樣的女性修行。

  而我們赤身族的歷任族長, 按照規矩, 又必須是體質特異的女性, 所以我們只能選擇修行歡喜禪宗的功法, 因為此宗的功法不限男女, 皆可修行。倒是秦先生如果有興趣的, 日后我可以帶你去看看那些前輩修行之人, 流傳下來的修行之法, 或許能讓你的境界再提升幾分。”

  "哦, 若是能看看這些前輩的修行經驗, 即便不能提升經驗, 那也是有好處的, 那我就多謝妮族長的好意了。”秦刺點頭道。

  妮藍笑道:"秦先生客氣什么, 雖然秦先生初來乍到, 但是我和秦先生一見如故, 好像已經認識很多年似的。如果秦先生不嫌棄的話, 不妨將我當做朋友, 朋友之間, 不需要這么客氣的。”

  秦刺微微點點頭, 道:"妮族長說到現在, 不知道這些, 究竟和你體內的奇異之象有什么關系?僅僅是陰陽失衡么?”

  妮藍搖頭道:"當然不僅僅是陰陽失衡這么簡單, 不過陰陽失衡卻是源頭。我體內的筋脈之所以出現被灼傷的情況, 并且遲遲不曾修復。并不說, 我沒有修復它的能力。而是當我將它修補完善以后, 隔一段時間, 當我的舊傷再次作起來時, 依然還會再次出現這樣的情形。”

  秦刺目光一閃道:"你的意思說, 你的舊傷還會每隔一段時間就爆一次, 而爆之時, 你元嬰周圍的那一團陰火, 就會灼傷你的筋脈, 蔓延到你的全身之中?”

  妮藍點頭道:"不錯, 不僅僅是這陰火, 因為我陰陽失衡的緣故, 每次爆的清醒都不一樣。秦先生剛剛所看到的, 就是我舊疾爆的情形, 不過剛剛那是陽氣過旺, 有的時候, 陰氣過旺時, 便會出現全身如同冰凍一般寒氣人的情況。”

  秦刺點頭道:"那你元嬰周圍的陰火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什么火焰, 我似乎從未曾見到過?”

  妮藍道:"陰火實際上是從我元嬰之中生成的。”

  秦刺一驚道:"這怎么可能, 元嬰怎會生出這樣的火焰。”

  妮藍搖頭說:"秦先生有所不知, 對于其他的修行者而言, 元嬰或許僅能生出一兩種火焰。但對于我們修習歡喜之法的人來說, 元嬰還能滋生出其他的火焰, 而這些火焰就好像心魔一樣, 平時潛伏著, 一旦陰陽失衡, 就會躥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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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洞府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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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想心魔一樣潛伏著?這聽起來倒是挺稀罕!不知道這究竟是何火焰?”秦刺狐疑的問道。

  "意火!”妮藍答道。

  "意火?”秦刺聞言皺眉細細思索, 卻現在記憶中, 完全找不到任何和意火有關聯的信息。

  妮藍見秦刺神色遲疑, 緩緩道:"秦先生若是沒有聽說過這種火焰, 其實一點兒也不奇怪。”

  "哦, 為什么?”秦刺詫異道。

  妮藍道:"原因很簡單, 我剛剛也說過了, 意火乃是修習歡喜禪功之人, 元嬰中所能滋生的一種特有的火焰, 并且此火非是時時都會現身, 唯有陰陽失衡之時, 才會如心魔般竄生而出, 雖然我對外面的修行界不是太了解, 但是我想, 這種火焰因為極其特殊, 應當鮮少為外人所知。

  至于稱它為意火, 則是因為此火的出現, 和歡喜禪功的層次息息相關。唯有修煉到歡喜禪功‘意亂情迷的境界時, 才會有這種火焰產生, 而一旦度過了這樣的境界, 此火又會自然消失。

  我如今便已經修煉到了‘意亂情迷的境界, 恰巧又是在此時被人所傷, 亂了陰陽平衡, 所以才會導致意火包裹住我的元嬰, 熊熊不熄, 讓我的傷勢始終無法復原。若是那時, 我不再此境界中, 即便是受傷, 也不會像現在這般, 被意火的困的這么難以痊愈了。"秦刺聞聽半晌, 才算是對這意火有了一定的了解, 點點頭道:"原來這意火還有這般鮮為人知的來歷, 倒是要多謝妮族長為我開拓眼界了。不過照此看來, 妮族長倒是有些時運不濟了。”

  妮藍苦笑道:"誰說不是呢。好巧不巧的就是在這個時候被人所傷, 換做其他的時候, 也斷然不會出現在這種局面了。這意火的難纏之處, 秦先生沒有切身體會, 不知道其中的糾結, 我算是為它吃盡了苦頭。”

  秦刺淡淡的一笑, 道:"修行本就是有利有弊之事, 想要踏上修行這條路, 走的穩, 走的遠, 誰能不吃點苦頭。倒是妮族長能有如此這身高明的修為, 著實讓我非常的驚訝。我本以為妮族長即便是修行之人, 修為也不會太高。”

  妮藍一怔, 隨即咯咯媚笑道:"秦先生, 還真是坦率之人。其實我這點修為和秦先生比起來, 那不過是螢蟲和明月爭輝罷了。便是如今, 我還依舊看不穿秦先生的境界, 只知秦先生的修為高不可攀。”

  說到這里, 妮藍忽然頓了一下, 緊接著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美目一亮道:"我知道秦先生為何會出現剛剛那種情況了。”

  "哦?為什么?”秦刺皺眉道。

  妮藍道:"剛剛秦先生出現那種變化[ 天珠變 ], 定是因為意火的關系, 此火乃是由‘意亂情迷的境界滋生的火焰, 既陰且陽, 并且本身就帶有這個境界的特質, 可以亂人心神, 使人陷入意亂情迷之中。所以我想, 一定是剛剛秦先生接觸了這股火焰, 不察之下, 被其感染了你的心神。”

  秦刺恍然道:"妮族長這么說, 倒是極有可能。剛剛我試探這股火焰時, 此火確實順著我的神識, 直奔我心神而去, 若非我心神穩固, 恐怕剎那間就會被其攻破。現在想來, 很可能我雖然擋住了這股火焰的侵襲, 卻并沒有化去它擾亂心神的能力。看來, 先前我倒是誤會妮族長了。”

  妮藍微微一笑:"秦先生不用客氣, 若是換做我, 遇到這樣的情況, 也難免會誤會的, 只要誤會解開了就好。”

  秦刺點點頭, 隨即問道:"那照此看來, 妮族長這身傷勢莫非就沒有什么方法可以化解了么?我剛剛查探妮族長的傷勢, 現你識海中的元嬰, 在那意火的煅燒下, 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雖然我不知道妮族長的元嬰為何在這樣的情況下, 還能保持沒有絲毫崩潰的跡象。但是元嬰和修行者的一切息息相關, 元嬰出現油盡燈枯之象, 即便現在還沒有什么, 但保不準哪天要是爆出來, 恐怕是難以解救。”

  妮藍微嘆道:"其實我自身的狀況, 我自己非常的清楚。正如秦先生所說, 這長久以來, 為了維持和意火之間的拉鋸戰, 為了彌補周而復始的傷勢, 我的元嬰消耗極大, 卻又得不到有效的補充, 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也算是理所應當之事。

  現在之所以停留在油盡燈枯的邊緣, 遲遲沒有繼續衰敗惡化下去, 則是因為歡喜禪功的某些特殊性, 讓意火和我的元嬰之間維持住了一個平衡。不過說實話, 我也不知道這樣的平衡還能保持多久。”

  秦刺皺眉沉吟道:"如此說來, 是不是平定了妮族長體內的意火, 就可以助你的傷勢復原?”

  妮藍點頭道:"理論上是這樣, 但要平定意火, 何其難。”

  秦刺聞言道:"難, 不代表就沒有辦法, 妮族長也務虛心急, 或許日后能找到方法也不一定。”

  說著, 秦刺便對此話題失去了興趣, 畢竟他現在唯一的目的是為了離開這里, 而不是治病救人。若是伸伸手就可以幫助對方化解掉頑疾, 那秦刺或許也可以順手施為, 但現在既然此疾如此難纏, 那即便秦刺對這意火挺有興趣, 也不可能忽視了自己的根本目的, 專門去研究如何幫這妮族長擺脫意火的焚燒了。

  妮藍見秦刺似乎失去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趣, 心頭倒是微微一急, 好不容易將話題引到了這里, 她倒是不愿意就此放棄。實際上, 解決她這身傷勢舊疾的方法并不難, 只要找到一個修為高明的人, 吸干他的修為和元陽精髓進行陰陽調和, 意火自然就可消退, 傷勢也能在頃刻間復原。

  在秦刺沒有出現之前, 整個赤身族中, 都沒有符合妮藍恢復傷勢條件的對象, 而僅有的兩個修為高明之人, 又成了赤身族的敵對存在, 所以妮藍的傷勢久久無法復原, 并且還得時刻提防著那兩個敵對之人的報復。

  但是秦刺出現過后, 就成了妮藍唯一的救星。這也是妮藍迫不及待的將秦刺拉進族中, 并且費盡心機拉近關系的緣故、可惜考慮到現狀, 妮藍又不敢輕舉妄動, 對秦刺展開行動。因為她沒有把握可以讓秦刺乖乖就范, 任憑她去吸干修為乃至精髓。若是其中出了什么亂子, 以她如今的狀況, 以赤身族本身的實力, 根本擋不住對方一身高明修為的沖冠一怒。

  所以她只能謀求第二種方法, 那就是通過和秦刺的交合, 通過正當的陰陽調和的方法, 先緩慢平衡了體內的陰陽, 讓意火慢慢消退。雖然這樣做, 所費的時間極長, 而且無法做到馬上讓傷勢復原。但好處就是非常的穩妥, 并且可以利用這樣的機會, 慢慢的讓對方迷戀上自己, 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聽從自己的支配。

  如果秦刺這樣的修為極高之人, 聽從了她的支配, 她相信, 對付起那兩個敵對之人, 想必勝出的機會會大上很多。而解決了那兩個人之后, 她也可以沉下心來, 好好尋找機會, 將秦刺吸納一空, 瞬間恢復她自身的傷勢, 甚至拔高她的修為。

  不得不說, 妮藍的用心確實很深。可惜俗話說的好,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計策, 就能百分之百的順利施展開來。任何一環生變化[ 天珠變 ], 都可能導致整個事態的轉變。

  何況, 妮藍此女雖為赤身族長, 但因為接觸的地域有限, 論心計, 其實和外界之人比起來, 相差太遠。加上對方修行歡喜禪功至今, 實際上還從未找到過合適的對象, 行過交合之事, 經驗極為粗淺。所以, 真要是施展起她的計劃來, 不僅漏洞多, 可能出現問題的地方也極多, 否則當初, 此女想要對付那兩名修行者中的男性修行者時, 也不會出現失誤, 讓對方察覺, 最后不僅給赤身族招攬了兩個敵對之人, 而且自身還飽受如此頑傷了。

  "秦先生。”思慮片刻, 妮藍幽幽出聲道。

  秦刺一怔, 道:"怎么了?”

  妮藍道:"不瞞秦先生, 其實在歡喜禪功里, 倒是記載了一種可以化解掉意火焚嬰的方法。”

  "哦?”秦刺詫異道:"妮族長先前不是說, 既然有方法, 為何先前不說?又為何拖延至今, 不去自救?”

  妮藍苦笑道:"這種方法, 并非我一人之力就可以辦到的。至于我先前未說, 是因為這種方法施展起來, 會……會有些難以啟齒。”

  秦刺一怔, 疑惑道:"難以啟齒?”

  片刻后, 秦刺從妮藍略帶羞意的表情中看出了一點什么, 毫不掩飾的問道:"莫非是需要男女交合?”

  妮藍囁嚅道:"不錯。”

  秦刺臉色一沉, 淡淡的說道:"妮族長修習歡喜禪功, 而此功又擅吸取他人精髓, 妮族長的意思, 該不是想要吸取我的精髓為你所用吧。”

  "不不不!”

  妮藍心里一驚, 暗道:"這人好厲害, 頃刻間就能猜到我的心思, 幸好我沒有打算這么做。”

  "秦先生不要誤會。”妮藍急忙擺手道:"我可從沒有那樣的意思, 實際上, 歡喜禪功雖然有霸道的修行方法, 但也有溫和的修行招數。我赤身族選擇的就是溫和的一面, 并沒有奪人精髓為己用的意思。雖然溫和的修行方法, 相比較而言, 遠遠要慢了很多, 但是我赤身族人曾經都是歡喜禪功的受害者, 自然不會己之不欲, 勿施他人。”

  秦刺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一些, 點頭道:"那妮族長所說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妮藍連忙道:"實際上, 就是通過男女交合運用一定方法, 達到平衡體內陰陽的目的。只要陰陽平衡了, 我體內的意火自然會消失。但是這個方法施展以后, 見效很慢, 而且雙方必須都是擁有修為之人, 否則無法承受意火的擺布。”

  秦刺點頭不語。

  妮藍不知秦刺的心思, 剛欲詢問, 哪知秦刺忽然道:"妮族長, 我有些乏了, 不如今日就談到這里如何?”

  妮藍見秦刺直接逐客, 自然不好繼續逗留, 而秦刺又沒有對先前的問題做出任何的答復, 這讓她隱隱不安。

  最后告辭之時, 眉間不知刻意還是自然的顯現出一縷憂色, 倒是有點讓人我見猶憐的意思。

  "交合之術!”

  秦刺看著妮藍離去的背影, 輕念了一聲, 卻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

  月光均勻的鋪灑下來, 由于赤身族所在的這個世界, 并沒有任何動物乃至昆蟲的痕跡, 所以顯得格外的寂靜。

  但是此刻, 在遠離赤身族聚居地極其遙遠的某個山頭之上, 卻有二人盤踞在山壁開鑿的洞府中細聲低語。

  這洞府開鑿的非常簡單, 但奇特的是, 在入口處, 卻懸空浮現出一顆溫潤的玉珠, 約莫雞蛋大小, 正不斷的旋轉著放射出一縷縷翠綠的光芒, 將整個洞口遮蓋的嚴嚴實實, 不僅如此, 那些灑向洞口的月光, 都被這珠子吸入其中, 不見絲毫露入到洞中。

  洞府內, 四處鑲嵌著散出柔和光芒的寶石, 將四周的黑暗驅之一空, 亮堂的如同白日一般。

  "娃娃, 你怎么樣了?”洞府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渾厚滄桑, 有著讓人著迷的磁性魅力。

  這是一個看不出確切年紀, 但是極為英俊的男子, 從外表上看, 似乎只有二三十歲, 但是整個氣質卻已經恍若高齡的老人。他席地坐在地面的蒲團之上, 關切的看著身邊, 同樣坐于蒲團上, 正緩緩收功的女子。

  這女子也和男子一樣, 有著讓人難分年齡的本事, 看上去恍若二八年華, 但偏偏氣質顯得極為成熟。但不可否認, 此女的容貌, 屬于極品之列, 單論容貌, 不在那妮藍之下, 唯有氣質上少了妮藍那種天生的媚態。

  不過這樣的一對男女處在一起, 又是落居在這崖壁的洞府之中, 確實有點神仙伴侶的味道。

  "龒郎, 我已經覺得好多了, 你日日為我梳理體內氣息, 如今那些混入體內的月寒之氣, 差不多都已經被驅之一空了。”被稱作"娃娃”的女子睜開雙眼, 溫婉的朝身邊的男子一笑, 隨即便靠入了他的懷中。

  "那就好, 只要你沒事, 我就放心了。”龒姓男子笑著點點頭, 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子的秀。

  片刻后, 只聽他道:"娃娃, 再過會兒, 天就亮了, 我們出去走走, 咱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結伴游玩了。”

  娃娃微微一嘆道:"是啊, 自從落入到此處, 咱們就好像被困在了籠中的鳥兒一樣, 再也不復往日的自由自在。”

  龒姓男子也嘆道:"是啊, 這么久以來, 我一直在尋找離開這里的辦法, 可惜, 卻始終沒有尋找到有效的方法。看來, 咱們或許真的要在這里呆上一輩子了。”

  娃娃見愛侶露出沮喪之意, 連忙安慰道:"其實這地方說起來也還不錯, 除了沒有人煙, 沒有動物, 但是大體上還是一處不錯的隱居之地。咱們以前不是一直想要尋找這樣的地方么?現在既然被困在了此處, 倒是不妨將這里當做是一個隱居的地方好了。”

  龒姓男子微微一笑, 輕捏了一下身邊女子的瓊鼻道:"你這是在安慰我么?”

  娃娃搖頭道:"當然不是, 我說的是心里話。”

  龒姓男子點頭道:"好吧, 就算是這樣, 我也得先料理了一些閑雜人等再說。當初要不是那赤身族的妖女, 你也不會受了月寒之氣差點一命嗚呼。拖了這么多年, 直到現在, 才總算是將體內的月寒之氣驅散干凈。”

  "算了。”

  娃娃搖搖頭道:"都過去這么久了, 還惦記著那些人做什么?不管怎么說, 我們都算是外來者, 踏入了別人的地盤, 即便對方做了點什么事情, 也不妨是看做, 踏入他們地盤所要付出的代價吧。”

  龒姓男子憐愛的摟住女子道:"你這性子啊, 就是太柔了。”

  "龒郎, 不喜歡我溫柔么?”娃娃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龒姓男子哈哈笑道:"當然喜歡, 不管我的娃娃變成什么樣, 我都喜歡。”

  那叫娃娃的女子, 聞言, 不免嬌羞的一笑, 忽然道:"對了, 今天白日之時, 你匆忙出去, 做什么去了?”

  龒姓男子道:"我今日察覺到了一些動靜, 所以急著出去查探了一番。”

  "哦?查探出什么了?”娃娃問道。

  龒姓男子皺眉道:"可能是我察覺錯了, 也可能是我去遲了, 總之, 我什么都沒有現。不過后來, 我順道去那赤身族的聚居地附近游走了一圈, 現那赤身族中, 似乎在歡慶著什么, 情形一如當日我倆進入此地時, 他們為我們接風擺宴一樣。”

  娃娃目光一亮, 連忙道:"龒郎的意思是說, 今日又有人進入到此地了?”

  龒姓男子點頭道:"我覺得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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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佛殿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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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進入到這里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說不好和我們一樣, 也是修行之人, 若是那妖女又要故技重施的話, 這人恐怕會有危險。我看, 咱們要去聯系一下他, 防止他被欺騙。”娃娃沉吟道。

  龒姓男子苦笑道:"你呀, 就是時時替別人著想。咱們現在都還不確定, 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進入到了這里。就算是有人進來, 這人是好是壞, 是否修行之人, 我們一概不知, 哪能貿貿然的就找上門去。況且, 那赤身族的陣法也不是擺設, 咱們除非守株待兔等那人出了赤身族的聚居地, 否則如何能聯系到他?”

  娃娃點頭道:"這倒也是。不過若此人真乃修行之人, 或許咱們可以聯合起來, 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方法離開這里。”

  龒姓男子笑道:"你剛剛不是還說, 留在這里隱居, 也是個不錯的打算么?怎么才一轉眼的功夫就反悔了。”

  娃娃撒嬌的在男子身上一拍道:"討厭, 人家只是覺得若是無法出去的話, 留在這里隱居是一個不錯的打算。但若是能出去的話, 那自然是最好的。這地方畢竟太過隔絕了一些, 咱們在這里就等于斷了一切的聯系。何況, 你我也不是無根之人, 被困在此處這么多年, 也不知道你那天龍一脈, 還有我的白蓮一脈如今都怎么樣了。”

  龒姓男子輕哼道:"管他們做什么, 咱們不是早已經和他們斷開聯系了么, 他們怎么樣, 和我們有何關系!”

  娃娃嘆道:"說是這么說, 但咱們畢竟都是從他們那里出來的, 哪兒能絲毫沒有牽掛。何況, 十二脈和我巫教之間的恩恩怨怨, 自古以來便是形同水火, 一旦碰上就是你死我亡的下場。當日你我的結合, 已經給雙方結下了更深的梁子, 難保不會在你我之后, 雙方出現更大的爭斗。而我巫教如今還處在分裂之中, 遠沒有你十二脈強大, 所以我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龒姓男子無奈的一笑道:"娃娃, 你還是好好收收心, 別整日記掛這些事兒了。優勝劣汰, 這是自然法則, 誰也無法改變的。咱們的結合, 那是咱們的事情, 和巫教, 和十二脈都沒有關系, 我們是然于外的存在。

  即便他們現在爭斗, 即便一方滅了一方, 我們最多也只是個觀眾而已。

  何況, 巫教雖然分裂, 但整體實力也不容小覷。十二脈雖然強大, 但各脈都有各脈的打算。自古以來, 你強我弱, 你弱我強的現象不時的在兩者之間轉換, 也沒見到一方徹底的滅殺了另一方, 所以你就別杞人憂天了。”

  "好吧, 好吧, 都聽你的還不行嘛。”娃娃笑了笑, 目光觸及洞外的天色, 輕聲道:"天快亮了。”

  ……

  "天快亮了。”

  縱橫馳騁的馬蹄聲如同雨點一般強大著地面, 若非馬上之人著裝透著現代感, 或許給人一種回到古時戰場的錯覺。跑在前頭的兩匹高頭大馬上坐著一對男女, 其中的男子抬頭看了看天色后, 勒住馬韁說道。

  隨后馬嘶不止, 一眾騎馬之人紛紛勒住馬韁, 馬翹前蹄, 好一會兒才落下地來, 已是不再前行。

  "是啊, 天快亮了, 咱們找了這么久, 也沒有找到那人所說的地方, 他該不會是在誆騙我們, 故意帶我們兜路吧?”另一匹為的高頭大馬上坐著的俏麗女子, 勒住馬韁后皺著眉頭說道。

  顯然, 這一對領頭的男女正是暮秋堂和鹿映雪, 隨在身后的便是影衛以及摸金派的精英。

  自從阿爾斯楞招出他師傅可能出現的地點以后, 他們一眾人馬便隨著此人開始在草原上奔行尋找。但是半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 卻始終沒有搜尋到阿爾斯楞所說的那個地方, 如今天都快亮了, 也難怪鹿映雪會生出這樣的疑惑。

  "呵, 我倒要看看, 他有沒有這么大的夠狗膽, 活膩味了不成。”暮秋堂一撥轉馬頭, 步入隊伍的中央。

  阿爾斯楞隨暮秋堂他們出行尋路以后, 便一直由一名影衛押解著, 倆人共乘一匹良駒, 被包圍在隊伍的中央。而在阿爾斯楞旁邊, 則是天姬靜靜的坐在馬上, 不時的用危險的目光掃視著他。

  暮秋堂的目光在天姬的身上一劃而過, 隨即便落在了阿爾斯楞的身上。此時的阿爾斯楞, 周身依舊被禁錮住了, 絲毫不得動彈, 整個人如同木乃伊一樣, 硬邦邦的坐在馬上, 除了口能所言, 其他的概不能動彈。

  "時間很長了吧。”暮秋堂瞇起眼睛, 陰冷的盯著阿爾斯楞, "雖然這草原的風光不錯, 但是這么奔行下去, 也不是個辦法, 你說對不對?如果你抱著僥幸的心理, 想帶我們兜圈子的話, 那你恐怕就打錯主意了。”

  阿爾斯楞立刻便反應了過來, 連忙道:"沒有, 我真的沒有帶你們兜圈子。這處地方, 乃是禁地, 師傅從未帶我來過。我也是因為偶然, 才曾找到過此處, 后來一次也不曾來過, 所以記憶有些模糊, 但只要給我時間, 我一定能夠找到的。”

  "時間, 呵呵, 這都已經過去半天一夜的時間了, 我們這一大幫人就跟著你在這草原胡亂奔騰, 你覺得, 我還能給你時間么?”暮秋堂冷哼一聲, 打斷了阿爾斯楞想要開口的欲望, 淡淡的說道:"這樣吧, 我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如果這一炷香的時間里, 你還是未能帶我們找到你所說的那個地方, 結果會怎么樣, 想必我不說, 你自己也能猜到。”

  說完, 暮秋堂已經不給對方任何說話的機會, 一撥馬頭, 重新回到隊伍的前列, 和鹿映雪交流了幾句之后, 便朝身后一招手, 一行人便再次驅馬疾行, 頃刻間, 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的很快。

  天色已經明亮了起來。

  當疾行的馬匹再次停下來是, 暮秋堂已是滿臉煞氣, 即便是鹿映雪, 也有了被人耍弄的怨憤。

  兩人不約而同的撥轉馬頭, 再次來到阿爾斯楞的身前。阿爾斯楞心驚膽顫的坐在馬上, 看到面色不善的兩人, 驚懼的說道:"再……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已經有點感覺了, 或許很快就能找到。”

  暮秋堂冷笑一聲, 根本不理會對方, 一揮手, 那馬上和阿爾斯楞共乘的影衛便像丟死狗一般, 將阿爾斯楞丟在了地上。阿爾斯楞被摔了鼻青臉腫, 嗚呼哀哉, 但口中卻仍舊大聲的求饒。

  "圣女, 怎么處置他?”暮秋堂轉頭朝鹿映雪征求意見。

  鹿映雪冷哼道:"我看沒有留著他的必要了, 再讓他繼續領路, 恐怕我們就永遠找不到他說的那個地方, 更找不到教主了。干脆直接了解了他, 我們再順著這個范圍尋找下去, 或許能有所現。”

  暮秋堂點頭說:"好。”

  再轉過頭時, 暮秋堂看向阿爾斯楞的目光, 已是殺氣騰騰, 正待話要將這阿爾斯楞千刀萬剮, 了解了他這條狗命的時候, 忽然間, 一路上幾乎從沒有開過口的天姬, 忽然抬手一指, 開聲道:"前面有東西。”

  天姬的坐騎一直就停落在阿爾斯楞的身旁, 所以她這一說話, 暮秋堂和鹿映雪都聽了個正著。但這會兒, 兩人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好奇這位比誰都要"大爺”的女子, 終于開了金口。

  而是立刻轉過頭去, 順著天姬手指的方向看去。可惜, 前方不過還是一片茫茫草原, 兩人都沒有看出身前的方向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存在。這讓兩人不由狐疑的轉回頭去, 看向說話的天姬。

  "前方什么也沒有。”鹿映雪皺眉道。

  天姬搖搖頭, 固執的伸著手指, 指著前方, 緩緩開口道:"有。”

  鹿映雪和暮秋堂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目中都有疑惑之色。倒是地上哀求不止的阿爾斯楞, 像是碰到了救星一般, 連忙大呼小叫道:"一定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一定就在前面, 我們找到了。”

  "圣女, 看她的意思, 前面好像真的有什么東西。她似乎有些奇特的能力, 比我們的感應能力更遠也更加敏銳, 要不, 咱們繼續前行片刻看看?”暮秋堂再次征求起鹿映雪的意見。

  鹿映雪看了天姬一眼, 猶豫著點點頭說:"那好, 就繼續前行看看, 另外, 我們也探出神識, 朝前方打探一下。”

  "好!”

  暮秋堂點點頭。

  死狗一般的阿爾斯楞再次被提上馬, 馬匹縱行而起, 清晨的露水, 打濕了草原, 也沾染了馬蹄, 讓馬蹄的踏地聲顯得更加清脆。數十匹良馬奔騰起來, 仿佛密集雨點墜落而下, 急有力。

  不過片刻時間, 暮秋堂和鹿映雪的臉上都有了一絲喜意。雖然在兩人的前方還是一片茫茫的草原, 但是通過神識的擴散打探, 他們已經現, 在前方極遠處, 確實存在著一處地方, 似是一座巨大的佛殿。

  有了這樣的現, 再聯想起阿爾斯楞先前說過的話, 兩人都覺得, 此處應當就是他們苦尋良久, 要找的地方所在。是以, 一行人揮鞭如雨, 打馬疾行, 轉眼間, 已經奔行的極遠, 直到那座佛殿前才停了下來。

  "就是這里, 我說的地方就是這里。”阿爾斯楞看到這處佛殿, 止不住的大呼小叫起來, 臉上也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可惜, 根本沒有人在乎他在說些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面前這座看似宏偉卻又稍顯怪異的佛殿上。

  "奇怪, 這佛殿怎么給我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 連我的神識都無法穿透進去, 好像被什么力量給阻隔了。”鹿映雪皺眉道。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暮秋堂聞言, 點點頭說道。

  "不知道教主是否就在其中, 不過這地方, 想必應該是和歡喜禪宗有關系的, 看這建筑, 就明顯帶著一種另類的佛門風格, 和歡喜禪宗的做派, 極為相像。或許, 那人的師父, 真的就是將教主引到了這里。”鹿映雪沉吟道。

  暮秋堂凝聲道:"是或不是, 咱們進去一窺便知。不過此處如此奇怪, 也難保不會是什么早就設好的圈套。還是讓那家伙給我們當探路石比較好。”

  "好!”

  鹿映雪點點頭, 隨即便翻身下馬。

  而暮秋堂也朝身后一招手, 一行人陸陸續續下得馬來。

  "把他帶過來。”

  暮秋堂朝身后的阿爾斯楞一指, 便有影衛像提死狗一般的提著此人, 帶到了他的身前。

  "你既然來過此處, 想必對這里應該不陌生, 那就頭前帶路吧。”暮秋堂盯著阿爾斯楞說道。

  阿爾斯楞哪敢說不, 雖然無法點頭, 但是口中卻是連連應是。

  此刻, 佛殿正廳之中, 正有兩人一臉警惕的望著入口處。這兩人顯然就是早已經進入到佛殿之中的玉無瑕和夏娜。

  由于摸不著門路, 兩個姑娘便一直在此止步不前。但是先前在石柱子上的現的拳印, 給了他們莫大的鼓舞, 她們知道這是秦刺留下的痕跡。同時, 她們也覺得, 這大殿的門路, 或許就隱藏在這些石柱中。

  于是, 兩個姑娘圍繞著這些石柱子花費了大把的精力和時間, 可惜最終的結果還是一無所得。無奈之下, 兩個姑娘便學著秦刺的做法, 以拳擊打這些石柱, 但卻仍舊沒有任何的異像生。

  這讓兩個姑娘困惑不解, 也不得不心急如焚的在此處逗留到了天明。

  當然, 秦刺擊打這些石柱, 立刻就產生了異象, 而這兩個姑娘同樣是擊打這些石柱, 卻沒有產生任何的異象, 這難免有些奇怪。

  實際上, 這并不奇怪, 這些石柱的存在, 雖然不是門戶, 但卻是一把鑰匙。一把連接著秦刺如今所處的那個世界的鑰匙, 也是在歡喜禪宗的通行令牌被毀之后, 唯一能夠進入到那個世界的方法。

  但是這把鑰匙并非時時刻刻都能產生作用, 畢竟開啟一個空間的能量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秦刺觸動了這把鑰匙, 并被納入那個空間時, 這些石柱子早已經蓄積好了能量, 足以支撐空間的開啟。但是在秦刺之后, 兩個姑娘立刻想再次觸動這些石柱子, 卻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因為這些石柱子所布列的開啟陣法, 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進行能量的蓄積, 而能量則是由整座佛殿吸納天地精華提供的。所以這是稍顯緩慢的過程, 最起碼也需要兩天的時間, 才可以做到。

  而兩個姑娘并不知道這一點, 所以當她們現, 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 都是無用功, 都沒有得到任何的成效之后, 就有些喪氣了。但因為秦刺的關系, 她們無法放棄這里, 就此離開。

  所以只能暫時留在此處, 尋找其他的辦法。

  哪知道, 就在天明之時, 忽然間, 從入口外, 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模糊的人聲傳了進來。這讓兩個姑娘的心底一驚, 立刻意識到有人闖到了這里。在不知道這些人是何來歷的情況下, 兩個姑娘難免警惕起來。

  "無暇, 怎么回事?這地方怎會有人過來?莫非那光頭佬還有什么援兵不成?”夏娜皺眉道。

  玉無瑕也同樣皺著秀眉道:"這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到此處, 如今不明對方的身份底細, 咱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妙。咱們還是暫時借這些石柱藏身起來, 待先辨別一下來人的身份再做打算。”

  "好!”

  夏娜點點頭。

  二女身形便隨之一動, 雖然這大殿開闊, 但因為石柱林立, 而柱身也算是寬大, 找個不顯眼的位置, 屏息凝神, 藏身起來, 倒也不難。所以很快的, 兩個姑娘便各選了一個位置, 藏身在石柱后面, 但是兩雙妙目, 卻是警惕的打量著入口。

  不多時, 入口處, 便有一人鬼頭鬼腦的探入了進來。此人不用多說, 自然就是阿爾斯楞。

  當然, 為了方便阿爾斯楞行走, 在進入佛殿之時, 鹿映雪已經請求天姬, 將此人身上的能量封鎖化去了一些, 讓其雙腿可以自主行走。不過同樣也為了提防其有什么小動作, 在他周身其他部位的能量封鎖并沒有消除。

  "怎么是他?”

  當玉無瑕和夏娜看清阿爾斯楞的面貌時, 登時一驚。兩個姑娘一直都留身在摸金派中, 對于摸金派的死敵, 新納粹黨的黨魁, 自然是不陌生的。所以看到此人出現之后, 兩人皆是一驚。

  但隨即兩人便聯想到了先前那光頭佬以及秦刺的描述中, 所透露出來的, 有關此人的真實身份。

  "不好, 既然是他來了, 定然是為了幫助那光頭佬的。”玉無瑕不敢輕語, 只能對夏娜傳聲道。

  "那可怎么辦?剛剛那馬蹄聲顯然不是一個人, 定是此人帶著人馬過來, 咱們是不是趁機先滅掉他們?”夏娜也傳聲道。

  玉無瑕道:"此人既然先身進入到這里, 咱們正好可以捉住他, 有他在手, 他身后的那些人馬, 應當有所顧忌。”

  夏娜道:"好, 不過此人的能力也是不俗, 咱們兩人不知道能否一次擒住他。”

  玉無瑕道:"不管那么多了, 先試試再說。”

  說話間, 玉無瑕的身形已經驟然奔行而出, 而夏娜也緊隨其后, 兩人如同鬼魅一般, 驟然消失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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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想死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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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們要尋找的那個人, 在不在這里。若是不在的話, 我可就遭了。”阿爾斯楞神頭鬼腦的踏入了佛殿的入口處, 看著琳瑯滿目的石柱子, 還有那一望見底的四面墻壁, 心頭一時間寒意四起。

  這座佛殿他曾經意外尋到過一次, 但那次意外的闖入, 并沒有讓他深刻的了解這座佛殿的性質, 只是給他留下了神秘的印象。而事后, 為了此事, 他也接收了師傅的重罰, 這也讓他對這座佛殿的印象更加深刻, 同時也愈的好奇。

  但因為師父的嚴令禁止, 他始終沒有再踏入過這里, 加上當時乃是意外闖入, 對于如何來到此處的路線, 極為模糊。是以, 他能在半天一夜的時間, 帶著暮秋堂鹿映雪等人找到這里, 實屬天大的僥幸了。

  當然, 也是因為那一次意外闖入的緣故, 他那師傅才終于向他透露了這座佛殿的存在以及和歡喜禪宗的關系, 因此, 阿爾斯楞才知道, 原來歡喜禪宗, 還有這樣一處禁地殘留著, 不為他人知曉。

  可惜他那師傅只說過有這么一處禁地存在, 卻從未詳細的對他說起過這出禁地存在的來歷淵源, 乃至如何進出之法。當然, 這本就是歡喜禪宗宗主才能知曉的秘密, 阿爾斯楞沒有接任宗主之位, 這樣的秘辛自然不會讓他知道。若非當年他無意中找到了這里, 恐怕至今, 他也不會知道有這樣一處禁地存在。

  "都怪師傅, 若是他早告訴我有關這個禁地的秘密, 我何至于像現在這般被動。如今師傅已經圓寂了, 有關這處禁地的秘密也就再沒有人知曉。剩下我, 被連累著帶人找到這里, 卻對此地的其他情況一概不知, 連想找個妥善的方法保全自己都做不到, 這該如何是好。”阿爾斯楞焦灼的思索著。

  當他的目光順著周圍的石柱子, 查看四面那些完全封閉的墻壁, 現此處一如當年一般, 看到任何其他的出路, 并且也不見外邊那些人所要尋找之人的身影以后, 他的心里愈的悲涼起來。

  "他們找不到人, 又找不到其他的出口, 一定會殺了我吧?我該怎么辦才好。”阿爾斯楞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滯下來, 有心想要回頭看看那些人是不是正殺心四起的盯著他, 卻又不敢這么做。

  豈料, 就在他焦灼的躊躇之時, 忽然間, 兩道勁風如同橫空出世的利劍一般, 驟然出現在他的身前。他下意識的就想護身, 哪知道, 念頭一動, 才現自己除了雙腿和腦袋之外, 其他的地方皆無法動彈。

  而那兩道勁風已經襲到了他的身前, 情急之下, 他用力的一蹬雙腿, 想身后一躍而退。卻在半空中時, 被一道勁風狠狠的擊中了胸口, 揚空灑下一口鮮血之后, 身子便歪歪斜斜的跌落在了入口處。

  而此時, 暮秋堂和鹿映雪等一干人馬, 正準備隨著阿爾斯楞踏入這所佛殿, 哪知道轉眼間, 走進佛殿的阿爾斯楞就被擊飛而出。這讓所有人頃刻間, 都警惕起來, 天姬的反應度最快, 身形一閃已是順著入口掠入進去。

  而鹿映雪和暮秋堂也隨之反應過來, 雙雙撲進入口。其他的影衛乃至摸金派的精銳們, 自然也是傾巢而動。

  "嘭嘭嘭!”

  交擊的聲響在佛殿中回蕩不止, 當鹿映雪和暮秋堂等人追入其中時, 現天姬已經和兩人戰在了一起。等他們看清楚和天姬交手的兩人面孔時, 頓時驚喜交加, 忍不住疾呼道:"怎么是你們。”

  而此刻, 玉無瑕和夏娜這兩個姑娘和天姬斗的正歡, 不過很明顯, 兩個姑娘都不是天姬的對手, 雖然戰斗才剛剛開始, 兩個姑娘已經顯現出了敗象。對手的強大, 讓兩個姑娘都有些吃不消的感覺。

  不過因為秦刺抵達摸金派的時候, 兩個姑娘都已經被阿爾斯楞的師父給擄走了, 所以兩人并不曾見過天姬, 只是在擊退阿爾斯楞之后, 看到一名女子疾馳而入, 二話不說, 就對她們動手, 而且又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兩個姑娘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將其當做阿爾斯楞的幫手。

  于是乎, 一場大水沖了龍王廟的戰斗就打響了。

  好在, 暮秋堂和鹿映雪兩人緊隨而入, 明顯很快認出了玉無瑕和夏娜二女, 在他們疾呼出聲之時, 玉無瑕和夏娜也同樣驚訝的認出了他們, 所以手上的動作不免微微一滯, 如此一來, 自然讓本就占據上風的天姬立刻尋找到了機會, 致命的一擊眼看著就要落在玉無瑕和夏娜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的鹿映雪登時一驚, 連忙道:"不要, 都是自己人。”

  鹿映雪喊的及時, 而平時里, 如同影子一般存在, 并且除了秦刺的賬, 誰的賬也不買的天姬, 居然像是接受到命令一般, 隨著鹿映雪的驚呼及時的住了手, 這才免去了一場悲劇的生。

  逃過一劫的玉無瑕和夏娜, 不免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覺, 同時對天姬這個陌生的女子, 存在著極大的敵意。兩個姑娘都危險的打量著天姬, 但天姬卻是一副云淡風輕的面孔, 好像剛剛動手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無暇, 小娜,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鹿映雪已經急步走了過來, 由于大家都在摸金派停留過這么久的時間, 雖然彼此間沒有太深入的接觸, 但也不算是陌生人, 所以稱呼上已經顯得親密了許多。

  玉無瑕將目光從天姬的身上移開, 看向鹿映雪的目光, 透著狐疑的神色, 皺眉道:"你們怎么會來到這里?對了, 剛剛進來的不是那個新納粹黨的黨魁么?你們怎么會和他在一起?”

  這時, 暮秋堂也走了過來, 聞言替鹿映雪解釋道:"我們本是和教主同行, 尋找你們的。但是半路上, 教主失去了蹤跡。后來我們四處搜尋, 但都沒有搜尋到教主的身影, 倒是找到了這個新納粹黨黨魁的老巢。

  通過審問后得知, 擄走你們的人, 就是此人的師傅, 而目的就是吸引教主前來。不過此人也不知道你們還有教主乃至他的師父具體身在何處, 只知道這么一處地方有可能現到教主和你們的蹤跡, 所以我們就押解著此人, 一路尋找到了這里, 沒想到你們真的在這里, 還差點生了誤會。”

  說著, 暮秋堂笑的有些怪怪的看了天姬一眼。

  聽他這么一說, 一旁的夏娜就有些忍不住了, 狠狠的瞪了那天姬一眼后, 撇著小嘴道:"這人是誰啊, 一個姑娘家的, 怎么如此野蠻, 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開打。剛剛更是險些要了我和無暇的性命, 真是可惡。”

  "這……”暮秋堂沉吟了一下, 又看了看似乎對夏娜的斥責無動于衷的天姬, 覺得自己不太好解釋。

  好在鹿映雪接過了話頭, 道:"她是隨教主一起的人, 具體的身份回頭再詳細說給你們聽。至于她剛剛險些傷了你們, 也并非是她有意的, 只是你們雙方不識, 加上我們都不知道你們就藏身在這里, 才生了這樣的誤會。”

  夏娜聞言, 輕哼一聲, 倒也沒有在計較了。

  "對了,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教主沒有和你們在一起么?”鹿映雪沒有現到秦刺的影蹤, 不由又緊皺起雙眉來。

  玉無瑕便將之前生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 當然, 有關她和夏娜于秦刺之間合體之歡的事情, 自然是不會在眾人面前詳細說明的。等到她說起秦刺追那光頭佬進入到這座佛殿之后, 就再不見影蹤時, 靜聲傾聽的鹿映雪和暮秋堂都皺起眉來。

  "這么說, 教主應當一直留在這佛殿里沒有離開過?那為何不見其影蹤呢?”暮秋堂疑惑道。

  玉無瑕點頭說:"我和小娜一直守在佛殿入口, 并不曾見到小刺出來, 也未曾見到那個光頭大漢露面。后來, 我和小娜也進入到了其中, 但仍舊沒有現小刺的身影, 所以他應當沒有離開過。

  只是奇怪的, 這座佛殿自外而言, 規模相當龐大, 但是進入到其中以后, 卻現, 此處只有這正廳大小。除此之外, 四面皆是完全封閉的墻壁, 而且有一股莫名的能量加持在上面, 連神識都無法穿透, 拳腳之力也很難動搖它。

  我和小娜苦尋了半天, 也沒能找到任何的機關或者隱藏的入口, 所以就只能在此止步不前了。如今你們來了, 倒也正好可以糾合起大家的力量, 看看能不能在此找到什么隱藏的通道。”

  "此地看起來確實是完全封閉的, 和外表的規模極為不符。”暮秋堂打量了一下周圍, 點點頭, 隨即又以神識試探了一下, 現這些墻壁上確實盤桓著一股莫名而又強大的能量, 不由沉吟起來。

  "這些石柱子看起來也很奇怪, 竟是裸女之態雕刻的。”鹿映雪的目光卻是停留在了琳瑯滿目的石柱子上面, 從這些柱子的外形還有種種方面, 即便不用神識去試探, 也能輕易的看出它的不同尋常。

  夏娜接話道:"這些柱子可不簡單, 我和無暇將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上面, 現了很多奇特之處, 但始終沒有搞清楚其中的玄妙。不過無暇說, 這些柱子, 很有可能就是開啟那隱藏通道的機關。”

  "哦?”鹿映雪目光一亮。

  玉無瑕緊接著開口道:"不僅如此, 我們還在其中的一根柱子上現了一枚拳印, 應該就是小刺留下的。”

  "是么?在哪里?”鹿映雪連忙問道。

  玉無瑕卻苦笑著搖搖頭說:"現在已經找不到了。這些柱子怪異就怪異在這里, 它好像可以自主的修復自身的變化[ 天珠變 ], 那拳印在上面停留了沒多久, 就漸漸淡化, 隨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和小娜也試著擊打這些柱子, 卻現, 無論動用多大的能量, 居然都無法摧毀這些柱子, 只能在其之上留下拳印, 但不消片刻, 就會消失的干干凈凈。我們還動用了其他的一些方法, 但都無法讓這些柱子產生其他的變化[ 天珠變 ]。

  而且, 最奇怪的地方還在這些柱子的內部。如果你們用神識去掃描這些柱子, 還會現它的其中似乎像是人體一般, 有筋脈交錯, 有血液流動, 活脫脫的如同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端的是十分的怪異。”

  "這么說來, 這些柱子還真有可能像無暇說的那樣, 是開啟隱藏通道的機關, 否則, 其自身如此玄妙, 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矗立在這里。就是不知道他玄妙在何處, 若是能解開, 或許就能找到通道, 也就或許可以找到教主了。”鹿映雪皺眉道。

  夏娜道:"我和無暇已經試過無數的方法了, 但都不管用, 現在只能看你們有沒有什么辦法了。”

  就在夏娜的話音落下時, 暮秋堂忽然一笑道:"我有辦法。”

  "哦?”

  幾女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暮秋堂微微一笑道:"方法很簡單, 難道你們忘了, 我們是帶著誰來的?他可是那個光頭佬的徒弟啊。”

  "對呀, 怎么忘記此人。”鹿映雪的眉目頓時一亮, "他是那個光頭佬的徒弟, 又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想必應該有什么辦法找到通道。或者知道一些什么有用的東西, 至少比我們這些人, 知道的肯定要多。”

  說話間, 暮秋堂已經招呼身后的影衛們, 將那阿爾斯楞提了過來。雖然先前被擊傷, 但阿爾斯楞的命還真不是一般的硬, 吐了一大口血之后, 居然還是生生挺了過來, 此刻看上去, 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之外, 并無多大的異樣。

  "還有氣么?”暮秋堂踢了踢地上死狗一般的阿爾斯楞問道。

  "不要殺我, 不要殺我。”阿爾斯楞心驚膽戰的胡言亂語。

  "殺你還不急, 當然, 你要是一心想死, 我也不介意立刻就送你上路。”暮秋堂冷哼一聲道。

  "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 你們要我做的, 我都已經做到了, 你們現在應該可以放我了吧?”阿爾斯楞哀求道。

  暮秋堂搖搖頭道:"別急, 只要你完成了任務, 自然可以饒了你的狗命。但現在, 我們還沒有找到教主的影蹤, 也沒有看到你那個所謂的師父, 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所以嘛, 下奶就是需要你替自己救命的時候。來, 你看一看, 這地方隱藏起來的入口在哪里, 只要找到了入口, 我可以馬上饒了你的狗命, 否則的話, 哼哼……”

  阿爾斯楞一聽, 頓時就傻了眼, 他知道這地方四面封閉, 沒有任何的入口, 而他也猜測過, 應當有隱藏的入口, 可是入口在哪里, 他不知道, 他那師傅也沒有對他說起過, 所以對此, 他是一概不知, 怎能找到什么隱藏的入口在哪里。

  "我……我……”

  阿爾斯楞我了半天, 也沒有能我出個所以然來。

  暮秋堂有些不耐煩了, 皺著眉頭冷聲道:"怎么?給你機會, 你還不想要了是吧?那好, 既然如此, 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說著, 便做出欲出手的模樣。

  阿爾斯楞頓時魂飛魄散, 連忙道:"我真不知道這里的隱藏入口在哪里, 不要殺我, 我說的都是實話。這里乃是我歡喜禪宗的禁地, 唯有宗主才知曉其中的底細, 師傅還沒有讓我接任宗主之位, 所以并沒有跟我透露其中的門道。”

  "哦, 看來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啊。”暮秋堂冷笑著, 一掌狠辣的拍了下去。就在他的掌風接近那阿爾斯楞的頭頂時, 手腕被人猛的捉住。暮秋堂回頭一看, 現時鹿映雪, 不由皺眉道:"圣女, 你這是?”

  鹿映雪道:"此人現在還不要殺, 留著他還有點用處, 他知道的東西, 總歸比我們要多。而且看的模樣, 似乎也沒有說謊, 或許他真的不知道此處的底細。不過就算他不清楚, 但他是歡喜禪宗之人, 或許能有什么方法幫到我們也說不定呢。”

  暮秋堂想了想, 便點頭收回了手, 冷冷的掃了一眼那阿爾斯楞說道:"既然圣女替你求情, 我就暫時留著你的狗命。你說你不清楚這里的底細, 那現在就給你時間, 你好好琢磨一下, 看看能不能現什么門道。要是能現什么的話, 我可以酌情饒了你的狗命。呵呵,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啊, 現在是你最后的機會了, 想死還是想活, 就在你一念之間。”

  "想活, 我不想死。”阿爾斯楞點頭如搗蒜。

  暮秋堂一探手, 便將其提了起來, 隨即道:"還能走動吧?”

  "能, 能!”阿爾斯楞急忙點頭。

  "那就四處看看吧, 我們等著你的好消息。”暮秋堂努努嘴, 示意他查看一下四周。

  阿爾斯楞哪敢不從, 唯一能動的雙腿小跑著邁開步子, 繞著大廳里的那些柱子查看起來。

  而鹿映雪等一行人, 則站在原地, 盯著阿爾斯楞的走動。

  "我看這家伙恐怕難有什么現。”夏娜撇撇嘴說道。

  "這兒也不見得, 此人既然是那光頭佬的徒弟, 或許能從他們的角度, 解開這地方的秘密。總比咱們盲人摸象要來的強。”玉無瑕搖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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