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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辣手催草
易筋經全文閱讀作者:魅男加入書架
阿咔摩抬眼望去, 床上的秦先生就表面的傷勢而言, 確實已經好的七七八八, 相比較三天前的那副慘狀而言, 不可同日而語。這份強悍的恢復能力讓他驚訝的同時, 也有些疑惑族長的態度。

  畢竟他是唯一一個知曉妮藍通盤計劃的人, 很清楚這個"秦先生”對于族長的重要性。只要拿下此人, 不僅可以對抗那兩名和赤身族作對的修行者, 更能幫助族長一舉恢復自身的舊傷, 甚至拔高修為。

  但之前因為秦刺的修為強大, 造成妮藍不得不產生種種顧慮, 為求保險, 她所制定的計劃一直無法施展。可現在, 在阿咔摩看來, 卻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因為此刻的秦刺陷入了重傷昏迷之中, 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 實力也大為下降, 正是天賜良機, 此時不一舉拿下秦刺, 還待何時?

  正所謂機不可失, 時不再來。抱著這樣的想法, 阿咔摩就不免對族長連日來的種種舉動充滿了不解。他不明白, 為什么族長不趕緊行動起來, 吸干這個貌似修為高強的人, 反倒是一心一意的為他療傷。

  當然這樣的話阿咔摩肯定不會直接說出來, 因為他不知道族長這么做, 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所以, 他便婉轉的試探道:"族長, 您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 您似乎很在意秦先生的安危?”

  妮藍心頭一動。

  她的心思和外界之人比起來, 雖然略顯單純, 連制定出的計劃, 都充滿了無數的漏洞, 卻還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的計劃多么的無懈可擊。但是這不代表她愚鈍, 所以她很快就讀懂了阿咔摩的潛臺詞, 暗忖道:"看來我對秦先生的在意, 確實有些露骨了, 連阿咔摩長老都輕易的看了出來。”

  想到這里, 她看向秦刺的目光不免有些復雜起來, 嫵媚的面孔上, 表情也變幻不定起來。實際上這幾天, 她對重傷昏迷的秦刺, 也確實產生了不少特別的想法, 但最終, 她還是放棄了, 一心一意的為秦刺療傷。這樣做的目的, 氣勢她自己也沒能完全想明白, 只能給自己一個模模糊糊的借口, 想著秦刺乃是她計劃中的重要角色, 在她的計劃沒有完成之前, 不容有任何的損傷。

  "族長!”

  阿咔摩見族長久久不答, 反倒面露異色, 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 眼珠子轉來轉去的, 便又喚了一聲。

  妮藍反應過來, 收回目光, 稍一沉吟, 便朝阿咔摩微微一笑, 拋出了自己那個模糊的借口:"秦先生乃是族中貴客, 而且會起到無比重要的作用, 我在意秦先生的安危, 難道不是應該的事情么?”

  阿咔摩心想, 都這時候了, 還管他什么應該不應該, 趁早將這秦先生拿下才是真理。但他見妮藍的神色, 倒也沒有直接點出來, 而是委婉的說道:"這自然是應該的事情。只不過屬下覺得, 此時正是族長施展計劃的大好時機, 但族長卻一門心思的替此人療起傷來, 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本末倒置?”

  妮藍見自己的理由沒有打動阿咔摩, 微皺了一下黛眉, 其實她心里也覺得這樣的解釋, 并不是什么理由。只是也不知道為什么, 當她看到秦刺那副血淋淋的慘狀時, 卻狠不下心來"辣手催草”。

  想了想, 妮藍微笑道:"阿咔摩長老言重了吧, 我的計劃一直都是堅持讓秦先生去對付那兩個修行者, 隨后才是考慮其他問題的時候。如今秦先生身受重傷, 若不盡快治療, 拖延了傷勢恐怕會修為大傷, 到時候又如何去面對那兩名難纏的修行者呢。所以想要開展計劃, 必定需要秦先生的傷勢好轉過來。”

  阿咔摩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族長的神色, 見其勉力遮掩, 心頭不免一動, 暗忖道:"族長說的分明毫無道理, 卻偏偏堅持治療這秦先生的傷勢, 莫非是族長已經對此人產生其他的念頭?”

  想到這里, 阿咔摩不由有些微微的興奮起來, 埋藏在心里許久的算計立刻浮現出來, 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不過面上他卻不動聲色, 裝作沉思一番, 才開口道:"族長, 恕屬下無禮, 屬下覺得您此言有所差矣。”

  "哦?為什么?”妮藍眉頭微微一皺。

  阿咔摩緩聲道:"族長, 您的計劃, 除了對付那兩名修行者之外, 最重要的還是要依靠此人恢復傷勢。但俗話說的好, 計劃沒有變化[ 天珠變 ]快。前幾日, 就在這位秦先生重傷之后, 那兩名修行者中的一位硬闖我族聚居地, 被萬佛大陣攔下的事情, 您還記得吧?”

  妮藍點點頭。

  此事, 幾日前她聽阿咔摩匯報過, 但是當時她一門心思想法的替秦刺扭轉傷勢, 也沒有去理會。況且有萬佛大陣在, 那個人也闖不進來。現在見阿咔摩舊事重提, 她心里隱隱想到了一些不妥之處。

  "族長, 此人在這位秦先生重傷之后, 突然出現在我族, 我覺得這其中, 必然有什么聯系之處。或許他已經察覺到咱們族中有這位秦先生的存在也不一定。”阿咔摩緩緩的開口道。

  妮藍心思一動, 經這阿咔摩一提醒, 她終于明白自己覺得的不妥之處, 正是這一點。但旋即想想, 她又搖頭道:"也不能下肯定的結論, 當時天象初定, 或許那個修行者就是因為天象的變化[ 天珠變 ], 才找到我族中, 可能是想看看變化[ 天珠變 ]的根源是不是在我族吧。”

  阿咔摩淡淡的一笑道:"難道族長覺得變化[ 天珠變 ]的根源不在我族么?據我了解, 當時的天象變化[ 天珠變 ], 和這秦先生脫不開關系。而那名修行者的出現, 足以說明, 這個秦先生如今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說句不中聽的話,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 再繼續按照族長的計劃走下去, 恐怕后果難料。”

  妮藍心頭不豫, 對于屬下否定自己的計劃, 自然是大為不快。但她還是壓制住這股不快之意, 哦了一聲道:"那阿咔摩長老, 你覺得, 我應該怎樣改變我的計劃, 才能夠符合現在的形勢呢?”

  阿咔摩倒是一點都不謙虛, 聞言便直言不諱的說道:"如今生這樣的變故, 我倒是覺得, 族長大可以放棄原先利用此人去對付那兩名修行者的想法, 現將這個燙手的山芋解決掉, 省的最后若是被此人和那兩個修行者聯系上, 洞悉了族長的種種布置, 反而會為了我族增添一個大敵。”

  "你的意思是說, 讓我現在就吸干了這秦先生的修為精華?”妮藍的黛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連那股媚態都變得若有若無。

  阿咔摩點頭道:"不錯, 我覺得族長現在, 最應該做的, 就是將此人吸干。吸干了此人, 族長可以恢復自己的傷勢, 同時, 修為上也極有可能再上一層。到時候, 完全可以自己去對付那兩名修行者, 這遠比利用此人要來穩妥, 也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妮藍豈能聽不出阿咔摩話中有理, 但不知道為什么之前制定的計劃, 到如今真想實施的時候, 她卻莫名的有了一種煩躁的感覺。這種煩躁的感覺, 竟然讓她對吸干秦刺這樣的計劃隱隱有些排斥。

  "這……”

  妮藍稍一沉吟, 心中的那股排斥感越來越強烈, 但卻找不到任何話語去辯駁阿咔摩, 一時間, 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默, 唯有目光不時的在昏迷于床榻的秦刺身上流轉, 似乎在凝重的思考。

  而此時, 對于妮藍和阿咔摩兩人來說, 依舊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 一動不動, 不知外物, 不通言語的秦刺, 卻已經將這兩人之間的對話, 通過空間法則的玄妙轉換, 一字不差的落入到了他的腦海中。

  當聽到妮藍親口所言的計劃, 他的心神微微一跳, 接著一股罕見的怒火, 便從心底爆出來, 因為對于他來說, 他對妮藍產生的信任, 容不得背叛來褻瀆。

  但現在, 他卻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妮藍親口所言的計劃, 以及其大致的內容, 這讓秦刺又如何不動怒。好在, 他如今根本無法動彈, 連眼皮兒都打不開, 有了怒火, 也只能憋在心里, 無法爆。否則以秦刺的性格, 恐怕立刻就會出手解決掉這一男一女, 兩個算計自己的家伙。

  "原來這些天來, 她不過是在跟我裝模作樣?可笑我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反倒是對他產生了信任。”一時間, 秦刺若非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情緒, 恐怕整張臉上早已經是冰霜密布, 渾身殺氣森森了。

  床邊的妮藍和阿咔摩兩人, 并沒有察覺出床榻上的秦刺有任何的異樣。妮藍仍舊沉吟不語, 而阿咔摩則是眼珠子亂轉, 稍稍垂下頭去, 以防被族長窺破了自己的念頭。片刻后, 只聽妮藍搖頭道:"阿咔摩長老說確實的有理, 不過還需要容我仔細的考慮一下。”

  "族長, 機不可失啊。”

  阿咔摩見妮藍有所動搖, 連忙趁熱打鐵道:"現在不拿下此人, 以后可就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難道族長不想恢復自己的傷勢?還是說……族長對這位秦先生產生了什么其他的念想?”

  說到最后, 阿咔摩干脆把話給點透了, 有點激將的意思。

  果不其然, 妮藍的臉色微微一變, 隨即不豫道:"阿咔摩長老,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對秦先生能有什么念想?還是說, 我的事情, 需要你來教我這么做?你是我在族中最信任的人, 可不要讓我失望。”

  阿咔摩連忙搖頭道:"豈敢豈敢, 屬下不過一時激動罷了。但是族長的猶豫, 我確實無法理解了。”

  妮藍沉著俏臉, 半天不一言, 半晌后, 才猛地揮手道:"你先出去吧, 我在此好好思索一番。”

  阿咔摩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點點頭道:"這樣也好, 那族長就好好考慮一下, 屬下可都是為了族長好。”

  妮藍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 阿咔摩便退了下去。

  眼見阿咔摩離開, 妮藍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落在了秦刺的身上, 回想起阿咔摩的話, 她的心里忽然生出了幾許慌亂的感覺。但也正是這樣的感覺, 讓她有所警惕:"難道我真的對他產生了什么其他的念想?”

  "不……不可能。”

  妮藍很快便強自否決了這樣的念頭, 她和秦刺之間的交往不過才幾天的時間, 她并不覺得秦刺的表現可以讓她產生了什么其他的念想。但她不明白, 為什么突然之間, 對自己制定的計劃有所排斥。

  良久之后, 妮藍微微一嘆, 自語道:"阿咔摩長老說的不錯, 此時的確是吸干秦先生, 彌補我傷勢, 增強我修為的最好時機。可是為什么, 我似乎有些下不了手呢?為什么我反倒希望秦先生的傷勢盡快好轉呢?”

  床榻上"昏迷”的秦刺, 聽到妮藍的自語, 心頭又是一動, 那壓抑在軀體里的無邊怒火, 稍稍消退了幾分。

  "罷了罷了, 若是一意孤行, 恐怕不僅僅是阿咔摩長老, 其他的族人也會有意見了。既然有此大好時機, 若是白白錯過了, 確實可惜了。晚動手不如早動手, 就是今日開始吧。”妮藍又是一嘆。

  房門被敲響。

  妮藍微微一怔, 隨即應了一聲, 便看到那阿咔摩再次推門走了進來, 但手上卻多了一個托盤, 托盤內放置著杯盞酒壺。

  "你怎么又回來了?”妮藍皺眉道。

  阿咔摩笑道:"族長, 屬下知道您思考的時候, 喜歡飲上幾口果酒, 所以特意為你準備了一些。”

  妮藍有些心神不定的點點頭, 隨口道:"阿咔摩長老有心了, 放下吧, 我現在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暫時不要讓任何人再進來打擾。”

  阿咔摩連連點頭, 目光撇到那酒壺時, 卻是掠過一道奇光, 隨即便告身退下。

  妮藍確實有在思考的時候飲酒的習慣, 這個習慣族中的許多人都知曉, 所以對于阿咔摩送來酒水, 她并沒有任何的疑惑, 況且, 她一直將阿咔摩當做自己最信任的人, 否則也不會獨獨將計劃告知了此人。

  抓起酒壺, 妮藍甚至直接舍棄了備戰, 便迎口灌入。赤身族的果酒乃是獨門釀造的一絕, 不僅醇厚, 不失酒之精髓, 同時擁有果物的清香, 加上其釀造所選用的材料, 乃是取自這個世界中的那些珍惜的植物, 所以適量飲用, 可以強身健體, 延年益壽, 放在外界定是千金難求的寶貝。

  酒水灌入口中, 妮藍沒有絲毫迷醉, 反而腦子越的清醒起來。當她重重的頓下酒壺時, 心中依然做出了決定。便不再有絲毫的憂郁, 蓮步款款走到床邊, 看了床榻上的秦刺一眼, 強忍心里的一些異常的情緒, 隨即便動手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袈裟。

  一具玲瓏起伏的軀體, 在袈裟褪去之后便顯現了出來。輕觸著自己的肌膚, 那柔嫩若凝水的觸感, 便是妮藍自己, 也不免生出幾許搖曳。咬著紅唇, 看著秦刺, 她輕輕的自語道:"我這身子, 可從沒有人碰過, 今日給了你, 雖然為此, 要吸干你的修為, 但也算是公平的交換了。”

  她在自語, 殊不知, 此刻的秦刺確實聽的真切, 唯獨無法動彈自己的身子, 做出任何的表現罷了。

  "公平的交換?”聽到這樣的話, 秦刺未免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但不知道為什么, 先前對這妮藍的那股怒火, 隨著此女糾結的自語, 居然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倒是對那個攛掇的阿咔摩, 秦刺有了必殺之心。

  "不能任由這妮藍胡搞下去, 要是真被她吸干了我的修為, 那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秦刺冷靜下來以后, 不由開始思考起現在的局面, 他必須要想辦法阻止這妮藍, 否則失去了修為, 對于一個修行者來說, 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何況沒了修為, 他就永遠也無法打開這個世界的入口, 永遠都要被困在這里。

  但是思緒的運轉, 讓秦刺愈的乏力, 他這才不得不面對自身現狀已經無比糟糕的現實。所以, 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有效的辦法阻止妮藍, 當他感覺自己身上的衣衫漸漸被一雙柔嫩的小手除去時, 他便知道, 有些事情, 就算自己不愿意, 卻也是要生的了。

  "咝!"雖然在赤身族中, 早已經見慣了各種各樣的身軀, 本應該對此無動于衷才是, 但不知道為什么, 當看到秦刺健壯的幾乎完美的身軀, 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時, 妮藍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心兒不受控制的亂跳起來。

  當她現這樣的情況, 她急忙穩住了自己的心神, 暗忖道:"我這是怎么了, 修煉了歡喜之法, 又見慣了族中男女老少的赤身之軀, 為何今日看到他的軀體, 竟然會有如此異樣的感覺, 真是奇怪。”

  當目光掃到秦刺下身的"陽劍”時, 妮藍的心跳不由的再次漏了幾拍, 她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后探出了丁香小舌, 開始施展歡喜之法, 生澀但卻有條不紊的在秦刺的身上挑逗起來。

  挑逗一個昏迷的人, 在旁人看來是無比可笑的事情, 但是對于修煉了歡喜之法的人來說, 這既不可笑, 也不難辦。歡喜禪宗之所以能夠開宗立派, 能夠擁有創造獨立世界的強大人物, 能夠延續到現在還未曾毀滅, 它的歡喜之法, 自然有著強大的妙用, 而這股妙用一旦施展, 是無法用常理來衡量的。

  "這……”

  一波波的快感沖擊著秦刺的心神, 讓秦刺那平時被修為掩蓋住的欲望, 完全不受控制的爆了出來。甚至這種對欲望的誘惑力, 居然遠遠過了之前那光頭大漢布置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

  "怎會這般舒服。”

  秦刺即便有心抗拒, 但卻根本架不住那條靈巧的舌頭在自己的軀體上翻飛游弋, 時停, 時舔, 時按, 時揉。

  他這時才醒悟到, 之前和玉無瑕以及夏娜所行的男女之事爆出來的奇妙之感, 完全無法和現在相提并論。別的不說, 但是這舌頭舔動的手段, 就已經足以讓秦刺釋放所有的欲望。

  當然, 即便在此時, 秦刺的心神也還沒有完全的實收, 他畢竟還記著此女先前所說過的話, 知道這妮藍如今想做些什么。但讓他無奈的是, 他無法控制, 甚至原本不能動彈的身軀, 某個地方欲望的控制下"動彈”起來。

  "唰!”

  陽劍仿佛感應到敵意一般, 猛烈的豎起, 如同一柄利刃, 出鞘揚威。但隨之而來的卻不是殺氣, 反而是絲絲旖旎。

  "好大。”

  妮藍察覺到秦刺的變化[ 天珠變 ], 心頭一跳, 她雖然是個生手, 但是修煉過歡喜之法的她, 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情并不陌生, 甚至早已經按照修煉之法, 在心中演練過了無數片, 但此時此刻, 真刀真槍的實戰時, 她卻不由自主的有了幾許慌亂。

  當然, 這份慌亂很快就被她鎮壓了下來, 但是她卻察覺到自己的陰鼎卻也不知何時泥濘不堪。

  當陽劍和陰鼎結合的一剎那, 妮藍忍不住出一聲痛呼, 而秦刺確實在心里出一聲愉悅的喘息妮藍的元陰被破, 立刻便有絲絲落紅流淌, 但她馬上就運轉歡喜之法, 保證元陰的能量不失。并隨著歡喜之法的運轉, 開始緩緩的導引起秦刺體內的修為精氣, 將其引渡到自己的體內。

  她慢慢的趴伏在秦刺的身上, 柔嫩的軀體和秦刺陽剛的體魄相融合, 卻是搭配的天衣無縫。

  抱著秦刺的臂膀, 看著秦刺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知覺的面孔, 妮藍的心里居然第一次有了愧疚, 這是她出生以來, 從沒有出現過的心態, 但卻不知道為何, 面對認識不過短短幾天, 本打算用來利用的秦刺, 她卻產生了這樣的心理。

  "唉, 可惜了, 其實秦先生歸根結底, 是個很不錯的人, 若非族中的規矩和如今的現狀, 倒是真想和他好好交個朋友。”妮藍輕輕一嘆, 隨即曼妙的身軀如同水蛇一般扭動起伏起來, 于此同時, 她的歡喜之法也隨著這樣的動作, 不斷的展開, 引導秦刺體內的修為和精華, 向陰鼎渡入。

  "完了。”

  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 引渡自己體內的精氣神, 乃至修為, 而自己體內的力量居然沒有對其作出任何的抵抗, 反倒是無比順從對方的指引以后, 他便知道, 今日之事, 恐怕要成為自己日后切膚之痛了。

  但即便明知如此, 當那一波波的快意涌上心頭時, 他還是難免產生一種放棄一切, 盡享這種美妙滋味的想法。

  精華隨著陽劍緩緩的流入陰鼎, 而秦刺識海中的九宮神元盤都被觸動起來, 此盤居然開始緩緩的運轉, 一股股能量外泄出來, 隨著體內那股力量的指引, 不受控制, 也不見絲毫排斥和反抗的朝著陽劍和陰鼎的交匯處流去。

  "唔!”

  妮藍忽然渾身一抖, 渾身驟然冒出了粉紅色的光芒, 她清楚的感覺到一股強大力量順著陽劍和陰鼎的交匯處, 流入到了自己的體內。這似乎在一瞬間就激活了她體內死氣沉沉的筋脈, 那些受到灼傷的筋脈, 一瞬間仿佛得到了雨露的滋潤一般, 快的修復, 貫通, 有條不紊的交錯。

  "好強大的力量, 而且居然源源不斷, 照此下去, 我不僅傷勢可以完全恢復, 甚至修為都得提升好大一截。”興奮的感覺完全沖淡了妮藍原本存在的繼續愧意, 她更加賣力的運轉起歡喜之法, 曼妙的身軀也活動的更加頻繁, 隨之而來的就是涌入她體內的能量越來越多, 在她周身泛起的粉色光華也越來越亮。

  可惜, 事情往往不像想象的那么順暢, 那么簡單。就在妮藍以為, 可以順利的吸取秦刺的修為精氣彌補自身的傷勢和修為時, 忽然間, 她感覺到了秦刺的體內產生了幾許異樣, 而這股異樣之感迅的滋生壯大, 居然產生另一股強大的吸力, 不僅橫掃她陰鼎所產生的吸力, 反而開始倒吸她體內的精氣和修為。

  "啊, 這……這是怎么回事?”妮藍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將自身的動作, 乃至所運轉的歡喜之法加快了幾倍, 但不知道為什么, 她動的越快, 那股從秦刺體內滋生的吸力就越來越強大。

  "難道他也修煉了歡喜之法?而且還是個中高手, 一直隱瞞著就想引我入套?”妮藍的心里泛起了嘀咕。

  也難怪她會這么想, 對于所有所修歡喜之法的人來說, 他們都將這門功法當做陰陽采補的最高功法。哪里會想到有天施展這門功法對付一個昏迷之人的時候, 卻遭到了對方輕易的瓦解, 并且反擊而回。也只有對方修煉同樣的功法, 并且一方比另一方更加高明, 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不對, 他并沒有運轉歡喜之法的痕跡, 我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他體內能量的變化[ 天珠變 ], 所以他不可能是引我入套。可若不是如此, 這股強橫的能夠破解我歡喜之法的吸力, 是從何而來的?”妮藍百思不得其解, 但身上的動作卻不敢停滯, 盡管受到那吸力的影響, 但她仍舊執著的動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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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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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刺自然是沒有修習過歡喜之法的, 盡管在赤身宗祠的密室中, 藏有歡喜禪功的典籍, 但因為秦刺癡迷于那幅《星宇定乾坤》, 對于這門功法僅有的一點興趣也立刻被拋之腦后, 根本沒心思去翻閱。

  但是不得不說, 如今秦刺體內的這股變化[ 天珠變 ], 非常的怪異, 不僅僅是妮藍無比的困惑, 連秦刺本身都有些不解。對于秦刺來說, 他自然不甘心就這么被妮藍吸走體內的修為和精氣, 但是因為自身的情況, 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的手段來保護自己, 甚至連睜眼, 乃至說話的氣力都沒有。

  更重要的是, 秦刺現這歡喜之法在陰陽交合之時所產生的采補之力極其神妙。以他的境界, 體內的精氣和修為早已經無比穩固, 加上九宮神元盤的存在, 一般的修行者, 就算是有這樣的機會, 也很難抽走他的精氣和修為, 除非是擁有極為特殊的手段, 亦或是借助某種專門的法寶。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 妮藍所運轉歡喜之法, 不僅順暢的引導自己的精氣修為外泄, 甚至連九宮神元盤都主動的釋放出自身的元氣, 這就不免秦刺無比驚訝, 甚至覺得一直以來小覷了這歡喜之術。。

  而在驚訝的同時, 秦刺也不得不面對一個無奈的現實, 那就是被妮藍吸干的下場。他本以為此事將成定局, 卻不曾想, 在關鍵之時, 九宮神元盤居然自主的運轉起來。這樣的現象生過許多次, 雖然秦刺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但是察覺到隨著九宮神元盤的運轉, 外泄的精氣修為開始回流, 他還是興奮了起來。

  "看來我真是擁有大氣運的人。”盡管秦刺對氣運一說并不是那么的著重, 但此刻也難免有所觸動。畢竟他本以為是必困之局, 卻在關鍵之時出現轉機, 這樣的情況, 不說是氣運又能說是什么?

  當然, 隨之而來的思考是不可避免的。只是秦刺無論如何, 卻也想不通這九宮神元盤為何會突然起了變化[ 天珠變 ], 幫助自己化險為夷。只能暗嘆九宮神元盤這種上界修行修行基礎, 果然玄妙。

  實際上, 也正如秦刺所想, 九宮神元盤乃是上界的修行基礎, 下界之物很難真正的傷害到它。盡管歡喜之法的采補術非常神妙, 但是面對九宮神元盤, 卻也遠遠不及。至于一開始九宮神元盤外泄了元氣, 不過是在采補術的作用下, 沒有反應過來罷了。當外泄的元氣達到一定的限制以后, 神元盤就被自然的觸動, 隨即自主的保護起秦刺, 這才有了突如其來的轉變。

  當外泄的精氣修為全部收回, 九宮神元盤的運轉依然沒有停止, 并且還在源源不斷的抽吸著能量。而這些能量, 顯然出自妮藍, 通過兩人之間陽劍陰鼎的交合, 不斷的傳輸到了秦刺的體內。

  受到這股外來能量滋潤以后, 秦刺立刻便現自身的疲乏感有所減緩, 并且體內那糟糕的狀況居然像是受到滋潤一般, 開始慢慢的修復, 可惜的是, 這股外來的能量太過薄弱, 遠遠不能滿足秦刺恢復傷勢的要求。但也促了秦刺更加大力的吸取, 那九宮神元盤越轉越快。

  "天吶,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妮藍終于有了驚慌的感覺, 因為她現自身的精氣修為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 大量的泄入秦刺的體內, 本來被吸的對象, 反倒成了采補之人, 這給妮藍帶來的不僅僅是驚訝, 更多的是慌亂。

  "照這樣下去, 就算他沒有將我的精氣修為吸干, 我也無法壓制住傷勢, 當傷勢爆出來, 我根本逃不過一死。”面對死亡, 妮藍不再是驚慌, 而是徹徹底底的驚恐, 畢竟每個人都在意自己的性命, 誰也不想輕易的死去。

  可是妮藍已經完全沒有辦法解決當先的突狀況, 即便她停止了運轉歡喜之法, 但那股強大的吸力仍舊還在橫掃她體內的精氣修為, 并且在過度的吸收下, 她的身軀越的綿軟, 甚至連意識都開始出現封閉崩潰的征兆。

  "怎么辦?怎么辦?”

  妮藍一個勁的在心里問著自己, 但卻如先前的秦刺一樣, 十分的無奈, 只能軟綿綿的趴在秦刺的身上, 眼睜睜的看著周身那股粉紅色的光芒, 慢慢的消退, 越來越微弱, 直至完全消失。

  "哦, 感覺好了很多。”

  此時的秦刺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感, 外在能量的融入, 立刻減緩秦刺的疲乏, 讓他的精神大振, 并且這股外在能量作用在秦刺體內的傷勢上, 雖然沒有取得明顯的效果, 但秦刺卻足以感覺到體內的傷勢正在加恢復。

  控制權已經徹徹底底掌握在了秦刺的手里, 如今的他, 儼然已經從被采補者變成了采補的施術者, 盡管這不是他主動的, 但情況顯然已經變成了這樣。不過秦刺依舊沒有睜開雙眼, 甚至連動都沒有動彈一下, 因為他十分享受外來能量補充的感覺, 同時也想借此, 加快傷勢的恢復, 好早日恢復實力, 繼續尋找離開這里的辦法。

  但是吸收了一段時間的外在能量后, 秦刺忽然就想起了妮藍, 他已經明白了這股外在能量的來源, 定是來自于妮藍。這就讓他不得不想到一個事實, 那就是他繼續這般采補下去, 恐怕妮藍要被她吸成個廢人, 甚至直接喪命。若是換成個一般人, 恐怕秦刺會毫不猶豫, 但是面對妮藍, 秦刺還是猶豫了一下。

  這倒不是秦刺婦人之仁, 已經忘卻了先前的怒火。而是妮藍這幾日的表現, 讓秦刺頗有幾分喜歡。加上此女動手之前, 自言自語的那些糾結的話, 也讓秦刺又了幾分不忍之心, 不忍心就這般徹底的吸干她。

  "以她的修為, 即便將她吸干, 一時片刻恐怕也無法恢復我的傷勢。而此女雖然對我有些不軌之意, 但終歸這些天來, 點撥了我不少事, 而且也是因為她, 我才找到了星宇定乾坤這幅圖, 并且其心思也不算壞到幾點, 或許給她個教訓就好, 倒也不必真的就此讓她喪命。”秦刺暗暗的思索起來。

  豈料, 就在這時, 秦刺的心頭忽然一動, 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唇, 被兩片柔嫩的唇瓣給深深的吻住了, 緊接著, 一條靈巧的香舌便渡入了他的口中, 靈巧的挑逗著, 翻卷著, 讓人沉迷。

  "這……”

  秦刺征了一下, 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這妮藍想要做什么。但是片刻后, 當秦刺的口中同樣傳來吸力時, 秦刺便明白了, 此女定是在運轉歡喜之法, 貫通上下, 好抵消神元盤帶來的強大吸力。

  "算了, 此女對我而言, 還有些作用, 況且就算吸干了她, 也不可能馬上恢復我的傷勢, 就暫且留她一命吧。”秦刺心念一定, 便接著體力稍許的恢復, 慢慢的運轉起體交之術。此術并非歡喜之法那般單向的采補, 而是真正陰陽交融的術法, 之前秦刺和無暇乃至夏娜之前就使用過此術。

  體交之術施展開來, 在九宮神元盤的作用下, 妮藍所使用的歡喜之法頓時失去了效力。那陽劍和陰鼎交合處從妮藍體內吸取的精氣修為進入到秦刺的體內之后, 又從兩人的口齒交接處, 重新返回到妮藍的體內。

  轉眼間, 兩人的軀體便形成了一個循環。

  而這個循環的好處遠遠過秦刺的預料, 甚至比單向的采補更來的明顯, 秦刺馬上就現軀體的疲勞感更加減弱, 但是體內的傷勢太過嚴重, 卻沒有得到明顯的恢復, 但恢復的度卻是比先前還要加快了幾分。

  "體交之術乃是男女陰陽交合的互補之術, 也難怪會對我的傷勢有所幫助, 比起那歡喜之術的霸道采補, 這體交之術, 才是正道。”秦刺暗想著, 同時隨著疲勞感越的減弱, 他也開始著手檢查自身的傷勢, 但他仍舊沒有睜眼, 也沒有動彈, 仿佛還是陷入在昏迷的狀態中一般。

  但此刻的妮藍, 卻已經醒悟了過來, 雙眸中閃過一道異彩, 可是和秦刺口齒相接的緣故, 她無法言語, 否則恐怕就要開聲詢問了。不過盡管不能言語, 她心里還是暗忖道:"原來他已經醒了。”

  當秦刺運轉體交之術, 雙方的能量開始互動互補的時候, 妮藍就已經明白秦刺已經醒轉。畢竟昏迷中的人, 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但如此一來, 她就不免想到秦刺先前那股單向的吸力, 是不是有意而為。

  "難道他聽到了我和阿咔摩長老先前的對話, 所以假裝昏迷, 引我上當?”妮藍暗自思索, 但隨即又疑惑的想道:"不對,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又為何放棄了直接將我吸干的舉動, 反而轉用這種互補的陰陽交合之術呢?難道他并不想殺我?”

  一時間, 妮藍雜念紛呈。

  轉眼間, 已經過去了三炷香的時間, 床榻上的赤身交合的男女, 早已經停止了激烈的運動, 以一種極為曖昧[ 很純很曖昧 ]的姿勢, 擁抱在一起, 而在兩人的身上, 粉色和金色的光華分別閃耀起來, 甚至可以感覺那流動的能量在兩人的軀體內不斷的運轉。

  便在此時, 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妮藍頓時眉頭一皺, 卻是沒想到會有人打擾。

  而一直沒有睜眼的秦刺, 也在聽到聲響后, 微微一怔, 隨即便停止了體交之術, 那九宮神元盤或許是沒有感覺到威脅, 居然也緩緩的停止了運轉。

  妮藍神色復雜的看了秦刺一眼, 她已經完全肯定了秦刺是在假裝昏迷。不過她沒有開口相詢, 而是揚手一揮, 那件落在身旁的袈裟便覆蓋在她的軀體上, 將曼妙的軀體遮掩起來。于此同時, 她也以衣物被單將秦刺的軀體給遮掩了起來。

  "咚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 妮藍的眉頭皺的更深, 同時有些不耐的感覺。剛剛那種能量互通的感覺, 讓她非常的舒適。貿然被人打斷, 心里肯定不舒服。而且她早就交代了阿咔摩, 不要讓人打擾, 現在被人生生打斷, 她自然是火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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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章 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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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妮藍壓下心頭的不快, 也沒有探出神識查看房外敲門的人是誰, 只是不豫的開口問道。

  房外, 阿咔摩有節奏的扣著門環, 臉上的表情透著幾許緊張和隱隱的興奮, 聽到房內傳來妮藍的聲音之后, 他連忙調整了情緒, 換上了一副恭敬的神色, 隨即揚聲道:"族長, 是我!”

  妮藍從聲音中聽出了敲門者是阿咔摩, 倒也沒有奇怪, 只是不耐煩的哼了一聲道:"進來吧!”

  門扉開啟, 阿咔摩緩步恭敬的走入。一進門, 他的目光便便不由自主的掃向了桌上的果酒, 待見到杯盞中的酒水, 已經被動用過, 目中頓時掠過一抹奇異的光彩, 但只是片刻, 旋即又恢復平淡。

  妮藍并沒有下床, 只是坐在床邊微蹙著眉頭問道:"阿咔摩長老, 我不是交待過你, 不要打擾么?”

  阿咔摩這才轉向妮藍, 見床榻之上的秦刺, 恍如一截木頭, 沒有半點生息, 周身只是隨意的遮掩了一下, 而妮藍卻是面色嬌潤, 神采飛揚, 心中便有了數, 連忙恭敬的答道:"已經過去了這么長時間, 族長這邊還沒有什么動靜, 我擔心族長會遇到什么麻煩, 所以忍不住過來看看。”

  妮藍一聽, 這才稍解了幾分心頭的不耐, 緩和了一下臉色道:"阿咔摩長老過慮了, 我并沒有什么麻煩。”

  阿咔摩點頭笑道:"那是那是, 族長親自出馬, 又哪里會有什么麻煩, 是屬下有些杞人憂天了。不過看情形, 或許我應該恭喜族長, 想必族長已經成功的將此人的元氣精華吸為己有, 傷勢也應該痊愈了吧。”

  "嗯?”

  妮藍愣了一下, 隨即便明白過來, 這阿咔摩定是誤會了。當然, 她也能理解, 因為她能感覺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活力, 宛若新生, 這是在受傷之后, 很久都沒有出現過的一種感覺。

  更重要的是, 她現自身那頑固不化的舊疾, 居然在不知不覺間, 已經好了一大半, 似乎再努力一把, 就可以痊愈。而這一切都得益于她和秦刺之間的雙修, 也是她之前沒有想到的結果。

  她甚至有些懊惱, 早知道可以通過雙修來緩解舊傷, 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思索些陰謀詭計, 最后徒惹笑柄。

  "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早就知曉了我的計劃, 一開始故意不揭穿我, 就是想最后看我的笑話?”

  想到這里, 妮藍不由轉頭看了看床上的秦刺, 見秦刺還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 自是以為他是在裝模作樣, 又想到先前自己差點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由有些莫名的氣惱, 暗瞪了秦刺一眼, 忖道:"這家伙倒是挺能裝, 我本以為自己計劃的天衣無縫, 到最后反而差點中了他的圈套。”

  不過妮藍還是想不明白秦刺為什么明明可以一舉吸干她的元氣精髓, 卻偏偏又在關鍵之時放棄, 反而換做正常的雙修之術, 讓彼此都能夠得到滋潤。在她看來, 秦刺根本沒必要這么做。

  "族長!”

  妮藍走了神, 開始浮想聯翩起來, 但阿咔摩卻不知道, 他見妮藍久久不曾答話, 心里難免有些忐忑。微有些心虛的打量著妮藍的神色, 沒看到什么異狀, 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連忙喚了一聲。

  妮藍回過神來, 思及阿咔摩先前的話, 卻沒有心思解釋什么, 只是點點頭道:"傷勢確實已經好轉。”

  阿咔摩一聽, 自然誤會的更深, 以為妮藍確實已經吸干了秦刺的精華, 心頭涌起一股喜意。不過他的喜可不是為了妮藍的傷勢, 而是另有目的。但他面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而是愈恭敬笑道:"族長能夠驅除舊疾, 修為大漲, 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呀!”

  妮藍擺擺手, 卻沒有多說什么。

  阿咔摩指了指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刺, 問道:"族長, 想來此人應該沒用了, 需不需要屬下來處理一下?”

  妮藍眉頭一皺, 搖頭道:"不必。”

  "那……”阿咔摩剛欲開口, 忽然間目光捕捉到妮藍的面色有了一些異樣的變化[ 天珠變 ], 心頭登時一動, 一縷隱藏的興奮在眼底深處爆出來:"終于要作了么?看來我的時間真是把握的剛剛好。”

  "咦, 這是怎么了?”妮藍忽然感覺到整個身體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軟綿綿的, 一點勁道都沒有。

  甚至連她的修為都好像酥軟了下來, 根本揮灑不出, 突如其來的轉變, 讓妮藍大吃一驚, 根本來不及思索緣由, 她就已經將目光轉到了秦刺的身上。

  "難道……難道是他對我動了什么手腳?”妮藍下意識的就將懷疑的對象, 確定在了秦刺的身上。

  "族長, 你怎么了?”阿咔摩目光閃爍, 試探著問道。

  妮藍眉頭一皺, 倒也沒有對阿咔摩隱瞞, 焦慮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只是覺得渾身上下很不對勁!”

  阿咔摩忽然一笑, 問道:"族長是不是覺得渾身上下的氣力在一點點的消失, 甚至連修為都似乎被封鎖了。”

  "你怎么知道?”妮藍目光一凝, 如電般射向阿咔摩, 待察覺到對方的臉上那一抹古怪的笑容, 臉色頓時一變, 皺眉道:"難道是你動的手腳?”

  阿咔摩哈哈大笑, 毫不客氣的點頭道:"不錯不錯, 你猜的不錯, 正是屬下特意為族長準備的一點東西揮的效用。”

  妮藍轉眼一掃那桌上的杯盞, 似是明白了什么, 臉色陰沉了下來, 沉聲道:"你在酒中下毒了?”

  阿咔摩得意道:"看來什么都瞞不了族長, 不錯, 我在酒中下了香蔻軟毒, 此毒乃是七絕毒之一, 屬下無意中從過往進入囚奴之地的某個修行者遺留之物中找到了配置此毒的方法, 又碰巧在咱們這個世界里, 找到了配置此毒的材料, 費了好大的力氣, 才成功的制作了此毒。

  為了讓此毒揮最大的效用, 屬下可是準備了好久, 就是專門用來伺候族長你的, 顯然, 現在一切都在我計劃中完美的進行著。雖然現在族長已經看出來了, 不過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嘿嘿。”

  妮藍聽著阿咔摩的話, 心中已是怒火滔天, 同時還有一種難言的痛楚。她對阿咔摩無比的信任, 在整個赤身族中, 她只將阿咔摩看做是自己的親信。如今被最信任的人出賣, 那種滋味, 無比難受。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妮藍冷聲道。

  阿咔摩笑道:"族長不需動怒, 屬下這么做, 也不過是為了我們整個赤身族著想。咱們赤身族盤踞此地, 已經不知多少年月。但由始至終, 我們都沒能取得任何的突破, 甚至沒有人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每個人的心態都在這隔絕的地方, 被無盡歲月消磨掉了所有的斗志, 得過且過, 只等一死。

  屬下雖然是這赤身族的一員, 但屬下的斗志卻從沒有被消磨過, 屬下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想要帶領我們整個赤身族尋找更廣闊的天地, 橫掃一切。但是屬下的實力不夠, 身份也不足, 所以不得已之下, 只有動用此招, 想要借助族長的力量, 一舉完成我的目標, 說白了, 呵呵, 我就是想坐坐族長的位置, 然后帶領赤身族離開這個鬼地方。”

  妮藍冷哼道:"說的倒是輕巧, 就算你坐上了我的位置, 就能離開這個地方么?這兩者根本就沒有聯系。”

  阿咔摩搖頭道:"錯了, 歷代一來, 每一位族長都有過離開這里的想法, 只不過限于種種原因, 找不到出路罷了。但是找不到出路, 不代表沒有出路, 屬下也研究過修行之事, 知道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 更知道破碎虛空, 如果屬下可以領悟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的話, 或許就能從中找到離開這里的辦法。如果屬下可以達到破碎虛空的層次, 那就可以直接洞穿這個世界。

  可惜啊, 我赤身族的修行之法, 一直都被族長所占據, 如我等添居長老位子的人, 也不過就是粗通一些皮毛之技。呵呵, 所以屬下不得不將主意打到族長的身上, 坐上族長的位置, 屬下就可以系統的學習歡喜禪宗的修行之法, 而我族身居異體者極多, 到時候都可以成為我修煉的爐鼎, 一舉突破巔峰, 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說來說去, 還不是為了你自己。什么帶領族人, 離開這個世界, 都不過是你掩蓋自己不軌企圖的借口罷了。”妮藍一聲冷哼, 又道:"你以為靠此毒控制我, 就可以坐上族長之位?我赤身族的族長都需要上一代族長指定才可以繼位, 沒有我的指定, 你別想坐上族長的位置。你認為我會指定你?別做夢了。”

  阿咔摩陰笑道:"如果族長還沒來得及指定接班人, 就已經身亡的話, 那么顯然, 新的族長就需要推舉產生了。那么被推舉之人, 自然是實力最強者擔任。呵呵, 如果我吸收了族長的精華修為, 想必坐上族長之位, 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大膽。”妮藍一聲冷哼, 面色已經是陰沉沉的一片, "阿咔摩, 你好大的膽子, 居然還想吸收我的精華修為, 我就算自爆, 也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待我通知全族, 定讓你碎尸萬段。”

  "哈哈, 自爆?通知全族?”阿咔摩大笑起來, "族長, 您別說笑話了, 您現在還有能力自爆么?還有能力通告全族么?有七絕毒之一的香蔻軟毒在, 你如今只能任由我控制, 呵呵, 我會好生的伺候族長, 將族長的精華修為一點不剩的吸收過來, 到時候我繼承了族長的修為, 登上族長之位, 一切想法都能夠實現。”

  妮藍的心頭一驚, 面色陰沉不定, 她也察覺到體內的氣力已經消磨的干干凈凈, 別說自爆, 就算是動彈一下, 都軟綿綿的使不出勁, 這樣下去的話, 她真的只能被這阿咔摩吸干了修為和精華元氣。

  "對了, 他!”

  妮藍忽然想到了秦刺, 她一直認為秦刺是在裝作昏迷不醒, 如果秦刺肯出手的話, 不難解決掉這個阿咔摩。

  可是他會出手么?

  妮藍的心里還真沒什么底。

  "哈哈哈, 好了族長, 是時候了, 你放心, 等屬下吸干了你的修為, 會通告全族, 說你是在采補這位秦先生的時候, 舊傷爆, 以至身亡。屬下定會將族長你風風光光的厚葬, 不會讓族長死不瞑目的。”阿咔摩說著, 身上已經冒出了一段粉紅色的光華, 雖然不太明亮, 但可以看出, 這的確是歡喜之術。

  "你什么時候偷學了歡喜之術?居然連我都沒有察覺到。”妮藍見狀, 面色更為凝重起來。

  阿咔摩邊走邊笑道:"屬下既然有心施為, 自然不能讓族長輕易的看出來, 不然豈不是一切成空。”

  妮藍見著阿咔摩刻意緩步靠近, 似是要自己體會那種煎熬, 心頭更是惱火, 但在軟毒的作用下, 他根本無計可施。思及這阿咔摩所說的種種, 她又皺眉道:"既然你有軟毒在身, 為什么到現在才動手?”

  阿咔摩似乎認為妮藍已經是砧板上的肉, 所以言語之間竟然是毫不隱瞞, 笑道:"軟毒我也是近些時日才制作成功, 恰好這位秦先生在這個時候降臨到這囚奴之地, 而族長又有心將其精華修為吸干, 我就琢磨著將計就計, 等族長吸收了此人的精華修為以后, 再開始動手, 到時候得到的不就更多了么?族長你說是吧?”

  "難怪你先前攛掇我去吸收秦先生的修為,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早就預謀好的, 借我之手吸干秦先生的修為, 而你再將我吸干, 等于一次吸收了兩個人的修為, 真是打的好算盤。呵呵, 怪我自己太過信任你, 沒想到最終卻是毀在了我最信任的人手上。”妮藍沉聲冷笑, 笑聲中苦澀連連。

  "唉, 族長, 屬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希望族長能夠原諒屬下。不過屬下也沒想到最后這計劃會施展的這么順利。族長喝下了我添了軟毒的酒, 又對這秦先生施展了歡喜之術進行采補, 而我又掐著時間趕來, 現在嘛, 只等著完成最后一步, 我的計劃就算是圓滿的完成了。”

  話雖然說的誠懇, 但阿咔摩的臉上卻沒有半分誠懇之意, 言語之間, 他已經走到了妮藍的身前, 的陽劍已經高聳的立起, 形狀極大, 極為壯觀。

  妮藍知道秦刺如果再不動手, 她就真的難逃厄運了, 不由鼓起最后一點力氣, 身子一歪, 就倒在了秦刺的身旁, 沖著秦刺的耳朵, 大聲道:"秦先生, 你要再不動手的話, 我可就完了。”

  "嗯?”

  阿咔摩聽到這話, 怔了一下, 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他先前一直以為, 妮藍已經吸干了秦刺的修為, 所以行事起來毫無顧忌。但是妮藍的這句話, 卻讓隱隱不安起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秦刺的身上。

  而秦刺也沒有讓妮藍失望, 在她的聲音落下時, 秦刺的雙目陡然一怔, 眼中有縷縷神光閃耀。

  "呀!”

  阿咔摩嚇得一聲怪叫, 抽身飛退。

  "這……這是……”一時間, 阿咔摩的腦子一片空白, 因為秦刺身上驟然爆出來的氣勢, 讓他無比的恐懼, 也直到這時, 他才察覺到,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判斷錯了, 而這判斷錯誤的結果, 將不僅僅會導致他的計劃失敗, 甚至會要掉他的小命。

  以阿咔摩的修為又如何和秦刺力拼, 即便秦刺身受重傷沒有痊愈, 但要想收拾他, 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 阿咔摩的第一個念頭, 就是趕緊逃離, 可惜他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秦刺的目光已經如電般將他籠罩, 那目光有如實質, 讓阿咔摩生出一種不敢抗拒的滋味。

  "卑鄙小人。”

  秦刺冷冷的一哼, 雖然他的傷勢還沒有復原, 但是在剛剛雙修的作用下, 他已經恢復了少許, 足以擊殺阿咔摩這個敗類。

  "唰!”

  一縷絲芒如電般從秦刺的左目中激射向阿咔摩, 正是神鼠所演變的七霞玲瓏眼這件神器的殺招。

  絲芒纏繞住阿咔摩以后, 他立刻無法動彈, 驚慌的大聲喊叫, 但是這宅子四周的人, 早已經被阿咔摩清退, 所以他的慘叫根本引動不了任何人。而隨后, 那一股纏繞住他的絲芒, 就開始不斷的他的生命力和精華, 短短片刻時間, 這阿咔摩就化為一灘血肉, 活生生的一條生命, 就此終結。

  當秦刺收回絲芒以后, 卻是身形一轉, 揚手就掐住了身旁那妮藍的脖子, 瞇著眼, 冷聲道:"枉我這么信任你, 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惡毒。”

  妮藍沒有絲毫的反抗, 在軟毒的作用下, 她全身酥軟, 甚至連修為都無法施展, 是以, 也根本就無法反抗。本來看到秦刺出手頃刻間就擊殺了阿咔摩, 她還暗暗高興, 卻沒想到, 秦刺突然翻臉就沖著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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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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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藍的臉上泛起一股苦澀, 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 那你就動手吧, 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秦刺的手掌緩緩的收緊, 妮藍的臉色已經一片蒼白, 喉嚨里出咕咕的聲音, 那嬌嫩的脖子, 仿佛隨時都會在秦刺的手中擰斷。但是這姑娘, 卻仍舊睜大著眼睛, 毫不退讓的和秦刺對視著。

  良久之后, 秦刺忽然收回了手掌, 淡淡的說道:"我不殺你。”

  妮藍劇烈的咳嗽著, 待平復了少許之后, 她皺眉道:"為什么?”

  秦刺淡淡的說道:"雖然你居心不良, 但是這幾天我終歸得了你不少的幫助, 我這人恩怨分明, 就饒你一命。”

  妮藍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 咯咯嬌笑道:"你不殺我, 就不怕我日后再用陰謀詭計來對付你?”

  秦刺冷笑道:"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憑你現在的本事, 趁我重傷不備都對付不了, 又何況是現在。”

  妮藍微微一嘆:"是我自不量力了, 沒想到歡喜之術對于你來說, 絲毫不能產生作用, 反倒是差點被你吸干了精華元氣, 不過我很好奇, 為什么你明明可以將我一舉吸干, 到最后卻改變了主意?”

  秦刺淡淡的說道:"我需要向你解釋么?”

  妮藍苦笑道:"確實不需要。不過, 我還是要謝謝你, 謝謝你饒我一命, 又救我一命。我這人和你一樣, 也是恩怨分明,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就算有什么陰謀詭計也不會沖著你來的。何況, 我如今中了七絕毒之一軟毒, 就算那阿咔摩被你擊殺, 恐怕我也是活不長久的。唉!”

  秦刺皺眉打量了一下妮藍, 隨即一探手, 神識進入到妮藍的體內, 稍一查看之后, 就迅的縮回了神識, 隨即道:"你身上中的雖然是軟毒, 但并不純正, 想來那阿咔摩掌握的煉制軟毒的方法和材料都不全面, 制成之后只是半吊子的軟毒, 遠不如真正的軟毒厲害。否則也不可能拖延到現在才作, 更不會再作之后, 還能讓你有氣力和我說話到現在, 若是好生調理的話, 倒也不難化掉此毒。”

  "哦?”妮藍的目光一亮, 驚喜道:"難道秦先生有辦法替我化掉此毒?”

  秦刺淡淡的一笑, 他連空毒等七絕毒都化掉過, 又怎么化不掉這半吊子的軟毒, 所以他的回答只有兩個字:"不難。”

  "那……”妮藍猶豫著, 但話還沒說完, 就被秦刺接口道:"想要我化掉你身上的毒素是吧?”

  妮藍點點頭, 但心里卻有些忐忑。

  秦刺淡然道:"我既然都饒了你的性命, 自然不會讓它物奪走你的性命, 你的毒, 我可以替你解, 但在這之前, 我有些事情需要問你。”

  妮藍似乎已經明白秦刺想要問些什么, 苦笑道:"你是想問那兩個修行者的事情吧?”

  秦刺點頭道:"不錯。”

  妮藍嘆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 也沒什么好隱瞞秦先生的了。其實那兩個修行者事情, 并不像我當初和你所說的那般。他們之所以沒有加入到我赤身一族, 并對我族敵視, 是因為, 我當初也想采用同樣的方法, 吸干他們的修為。只可惜被他們察覺, 最后他們二人聯手重創了我, 若不是萬佛大陣阻擋了他們, 恐怕我們整個赤身族都要毀在那兩個人的手上。”

  秦刺點點頭, 問道:"聽你們剛剛的對話, 那兩個修行者在我昏迷之后, 似乎闖入過你們赤身族?”

  妮藍點頭道:"不錯, 你昏迷之后, 他們確實來過, 但最終還是沒能沖破萬佛大振, 鎩羽而歸。想來, 應當是你弄出那么大的動靜, 讓他們察覺到了什么。”

  秦刺沉思了片刻, 不由回想起了當初的一幕幕, 思及自己感應到了上界的召喚, 心頭不由涌動起一股漏點。

  "可惜了, 當時我還是太沖動了, 若是準備的更充分一些, 說不定不僅可以一舉打開離開此處的通道, 更可以一舉達到破碎虛空的層次, 就算不能馬上飛升, 但也是遲早的事情了。不過也沒關系, 有了這第一次的經驗, 下一次, 我必定可以成功。”秦刺暗暗的思忖著, 一時間信心倍增。

  目光掃到妮藍的身上, 見此女正望著自己, 目色復雜, 秦刺心中念頭翻轉, 隨即道:"如今我傷勢未曾痊愈, 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來療養。剛剛和你合運雙修之術, 成效斐然, 想必你的體質也是稍有的稀有之體。這幾日, 我還需要好你繼續雙修, 好輔助我的傷勢加痊愈。同時也可以治愈你的舊疾, 化去你身上的毒素。”

  妮藍目光一亮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自然任憑你的吩咐。”

  秦刺點頭道:"來吧, 現在應該沒有人會打擾了。”

  妮藍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 當秦刺的身軀壓在她嬌嫩的體魄上時, 她竟然生出一種被征服的感覺。

  一連過去了四五天, 秦刺和妮藍之間的雙修幾乎就沒怎么停止過, 而在這個過程中, 妮藍體內的軟毒已經全部化去, 甚至她那身舊傷, 也基本上痊愈, 并且自身的修為, 在和秦刺雙修的過程中, 愈的凝練, 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反觀秦刺在這幾日的雙修中, 收獲也是不淺, 他的傷勢本來極重, 若斯按照正常的療養, 恐怕沒有大半年的時間, 都無法完全恢復, 但是在和妮藍雙修之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此女體質極為特殊的緣故, 雙修的效果好的出奇, 秦刺那一身重傷居然已經好了四分之一, 繼續雙修下去, 恐怕不出一個月的時間, 就可以痊愈。

  阿咔摩的死, 在赤身族中沒有掀起什么風浪, 畢竟妮藍是一族之長, 若是她連這點事情都擺平不了, 那也就愧對這個族長之位了。可惜的是, 妮藍翻遍了阿咔摩的收藏, 卻沒有找到記載這軟毒煉制方法的東西, 最后也只能放棄。

  每天和秦刺赤身交合在一起, 妮藍心頭的那點異樣逐漸的生根芽, 滋生壯大, 如今, 她似乎已經習慣和秦刺之間的軀體交融, 那種感覺, 讓她流連忘返。而從中得到的好處, 也讓她無比的驚喜。

  轉眼間, 又過去了兩個禮拜的時間, 秦刺的傷勢終于徹底的恢復了過來, 當察覺到身體已經沒有什么不適之處以后, 便終止了和妮藍的雙修, 而這, 卻讓妮藍無比的失望, 甚至那股失望之情, 明顯的流露了出來。

  房間里。

  秦刺背負著雙手站在窗邊, 窗外, 萬佛大陣已經啟動, 將那月光中所透露的月寒之氣抵擋在外。

  "秦先生!”

  妮藍端著果盤走了進來, 看著秦刺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么, 她的心頭總有些揮之不去的異樣, 而這種感覺對她來說, 是出生以來, 從未出現過的。

  秦刺轉過頭來, 看了看妮藍, 淡淡的說道:"我想要離開這里, 出去走走, 不過, 我需要《星宇定乾坤》這幅圖。”

  妮藍的心里一顫, 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濃郁的失望, 她幽聲道:"離開這里?那你要去哪里?”

  秦刺道:"出去走走, 這囚奴之地如此之大, 四處走走或許會有什么現, 何況, 我也想會一會那兩個修行者。而且, 我想找一處清靜的地方, 好好的琢磨一下星宇定乾坤這幅圖。我已經隱隱把握到了一些東西。”

  妮藍皺眉道:"可是, 這月寒之氣, 不是輕易能抵擋的。你若是想琢磨那幅圖, 在我族中一樣可以。”

  秦刺搖頭, 決然道:"不了, 月寒之氣究竟厲害與否, 我倒也想嘗試一下。”

  妮藍見秦刺態度堅決,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 那……那就依秦先生所愿吧, 我這就取來那幅圖, 若是你需要的話, 我身上的這件袈裟, 也可以給你。”

  秦刺看了妮藍一樣, 搖頭道:"這件袈裟雖然也有些玄妙之處值得琢磨, 但遠不如那副星宇定乾坤, 暫時就不琢磨它了。”

  妮藍幽怨道:"你現在就要走么?不如等明天天亮了吧。”

  秦刺稍一沉吟, 點了點頭。

  天一亮, 秦刺的身影就緩緩的消失在了赤身族聚居地的門外, 妮藍看著秦刺的背影, 忽然覺得心頭壓抑的厲害。

  周圍都是數不盡的奇花異木, 秦刺緩步穿梭在其中, 盡情的感受著那絲絲縷縷的草木精氣。

  進入到這囚奴之地的時日也不短了, 但秦刺還真的從未細細的打量過這個世界, 一直只是困居在赤身族中。如今, 切身的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秦刺頓覺心曠神怡。而那種種在外界幾乎絕跡的奇花異草, 也讓秦刺頗有幾分研究的欲望。

  不過秦刺始終記得自己的目的, 所以在尋找到一塊僻靜的山谷琥珀之地以后, 秦刺便停住了腳步, 這個地方十分的美麗, 若是用來隱居的話, 當時不二之選。所以秦刺就選定此處, 作為自己研究星宇定乾坤的清靜之地。

  "唰!”

  圖一展開, 那磅礴的法則之力就支撐著他漂浮在半空中。秦刺目視著此圖, 胸中自有千萬念頭翻轉。

  但上次深入此圖研究, 不僅引得天象變化[ 天珠變 ], 甚至連上界的召喚都出現了, 可惜最終卻是功虧一簣, 導致重傷。

  所以此次再次琢磨此圖, 秦刺不再莽撞, 而是在感受那磅礴的法則之力時, 緩緩的觸探著神識, 領悟其中的玄妙。

  他需要踏實的積累, 再一舉利用此圖, 破開這個世界的通道, 也順勢挽留住上界的召喚, 讓自己恒定砸破碎虛空的境界當中。

  一轉眼, 天就黑了下來。

  秦刺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盯著星宇定乾坤這幅圖。但是隨著月亮升起, 月光普照中摻雜的月寒之氣滲透而來的時候, 秦刺不得不收回了所有的注意力, 全神貫注的應付起這股極寒之氣。

  "果然厲害。”

  當那些月寒之氣, 觸碰到秦刺, 一股股寒意幾乎要將秦刺凝結成冰的時候, 他雖然早有預料, 但仍舊忍不住的驚訝。

  不過他也并沒有慌亂, 陡然探出一指, 在身軀周圍劃出一個圈, 裹住了身軀。而隨著他的手指劃動, 仿佛直接穿破了空間, 露出了無盡的虛空和黑洞, 周圍的那些月寒之氣, 全部被吸入到這些虛空和黑洞之中, 絲毫不能影響到秦刺。

  "呵呵!”

  秦刺笑了起來, 自言自語道:"我對空間法則的領悟果然上升了不少, 如今我的小空間術已經可以揮出更大的作用了。”

  確實, 雖然秦刺前次在琢磨星宇定乾坤時, 功虧一簣, 并且身受重傷。但其中的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 卻讓他領悟的更加深刻。如今小空間術的施展, 遠比當初要更加玄妙和靈動許多。

  "這月寒之氣在空間法則的面前, 也不過如此。”秦刺看到被隔絕在外, 不斷的被虛空吸納的月寒之氣, 淡淡的一笑。

  隨后再次投入到對星宇定乾坤的研究當中。

  越研究, 秦刺越能感覺到這幅圖的玄妙, 此圖不僅僅和這個世界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 其中所蘊含的法則之力, 更是渾厚浩然,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 若是將此圖的法則真意全部掌握, 完全可以破空飛升。

  月落日升。

  黑夜過去, 天空又明亮了起來。

  一夜時間, 秦刺都投入在對星宇定乾坤的研究之中, 但對于身處在赤身族中的妮藍來說, 卻是一種煎熬。

  自秦刺離開以后, 妮藍就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失去了什么一般。腦子里所想的全部都是秦刺, 一會兒擔心秦刺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一會兒又擔心秦刺能否抵擋住那月寒之氣的侵襲, 一會兒又回憶起和秦刺雙修時的情景, 總之, 秦刺的影像不知不覺已經深入到了她的心底, 揮之不去。

  是以, 在天亮之時, 妮藍再也忍耐不住, 悄然離族, 冒著有可能遇到那兩個修行者的危險, 去尋找秦刺。

  臨近午時, 日頭已經猛烈了起來, 妮藍已經走出了很遠, 但始終沒有現秦刺的蹤跡, 心頭越的焦慮不安。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破風之聲, 她心頭登時一喜, 連忙轉身, 待看清來人, 確實大驚失色。

  來的不是別人, 正是她的老對手, 也就是她一直掛在口中的那兩個修行之人之一。

  不錯, 來的正是那個龒姓男子。

  自從那日天地異象之后, 這龒姓男子就確認了在赤身族中, 新添了一位修行者, 并且此人似乎掌握了離開此地的能力。可惜, 那日硬闖赤身族聚居地, 最終還是被萬佛大陣所擋, 但他還是沒有放棄, 這幾日, 他經常外出, 圍繞著赤身族游走, 思索闖入的辦法。

  而今日, 他也是留著自己的女伴在洞府中, 自己早早的出來, 卻沒想到半途之中, 居然有了意外的現。

  "是你。”龒姓男子看到妮藍, 登時冷笑了起來。他對妮藍可是恨之入骨, 當初正是此女, 差點讓他的女伴喪命在月寒之氣下, 所以對妮藍, 他是殺之而后快。如今仇人相逢, 那自然是分外眼紅。

  "怎么是你?”妮藍的語氣有些失望, 但隨后確實神色一緊,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實力, 不是此人的對手。

  "糟了, 沒想到真遇到了此人, 看來今天有麻煩了。我和秦先生雙修之后, 雖然修為有所增長, 但還不是此人的對手。”妮藍暗忖道。

  "呵呵, 還真是冤家路窄, 我以為你只敢龜縮在那萬佛大振的庇護之下, 沒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今日我就跟你新仇舊恨, 好好的清算一下。”龒姓男子冷笑一聲, 就欲動手, 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驟然罷手, 隨即道:"哦, 動手之前, 倒是有些事想要問問你。”

  妮藍警惕的看著對方:"有什么事?”

  龒姓男子道:"我想知道, 是否有一名修行者如今正在你族的聚居地中。如果是的話, 那么我想見見他。若是你能做到, 我今日可以饒你一命, 如若不然, 呵呵,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妮藍冷笑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以為你就可以穩穩的拿住我, 雖然我的修為不及你, 但是我的手段, 你又不是不清楚, 拖延你一時半刻, 到那月亮升起, 月寒之氣現身的時候, 你拿什么抵擋?”

  龒姓男子哈哈大笑道:"真是自負, 就憑你那點本事, 還想要拖延我, 既然你不愿意說, 那就讓我拿住你之后, 再威脅你的族人, 有你這個族長在, 我就不信你的那些族人不乖乖聽話。”

  話音一落, 龒姓男子再不由, 雙手一合一展, 一捧金光激散而出, 隨即化為一道巨大的龍爪, 帶著碎金裂石之勢, 撲向了妮藍。

  "哈哈哈哈, 這招乾坤龍抓手, 當初你就嘗試過, 如今再讓你嘗嘗, 看看你能不能擋得住。”

  妮藍臉色一變, 當初她就在這招上吃過虧, 同樣的虧, 她自然不能再吃第二次, 心念一動, 身形居然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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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 臨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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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 轉眼間, 妮藍的身形如筆墨渲染, 一停一頓, 停頓之間, 渲染出了無數道身影。

  片刻后, 四面八方盡是妮藍的身影, 影影綽綽, 不計其數, 難辨真假, 好像在一瞬間就復制了無數分身一般。

  "龒先生, 今日我有要事在身, 至于你我之間的恩怨, 不如擇日再做了斷如何?”遍地的妮藍分身齊齊開口, 整齊劃一, 雖然聲音清脆動聽, 但是如此多的聲音同時綻放, 卻也不乏氣勢。

  "怎么?現在終于知道怕了?”龒姓男子冷笑一聲, 眼見妮藍動用奇招, 連他都看不出對方的真身藏在何處, 難免有些警惕起來, 揮灑出去的龍爪也沒有貿然攻擊, 而是盤旋不止, 帶起絲絲裂空之聲。

  "怕?”妮藍也是回以一聲冷笑, "論實力我確實不是龒先生的度死后, 但我如今的修為可不必當初, 真要和龒先生交手, 雖不敢言勝, 但龒先生想拿下我也沒這么容易。至于你這乾坤龍爪手, 呵呵, 當日我只是未曾防備, 被你偷襲得手, 你以為同樣的招式我還會吃虧第二次么?”

  "看來你很有自信么?不過你的修為確實比當初要高明了不少, 進境驚人, 而且傷勢也全部愈合, 看來這段時間你也獲得了什么奇遇。”龒姓男子淡淡的一笑, 忽而想起了什么, 聲音一冷:"哦, 我明白了, 你該不是又重復你那陰謀詭計, 將落入你族的那名外來修行者的修為全部吸納采補了吧?”

  "是不是又怎么樣?”妮藍根本不予解釋, "我這萬佛朝宗乃是獨門秘訣, 雖然攻擊力不強, 但是防衛的能力卻是一等一, 你想拿下我, 恐怕你耗不起。若是你那女伴和你同來, 我還得顧及幾分, 現在只有你一人, 呵呵, 大不了我就放手一搏。”

  "那就廢話少說, 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龒姓男子臉色一沉, 氣機引動那龍爪, 撕天裂地的橫掃而來, 轉眼間, 就將數十道妮藍的身影分身給撕裂成了碎片, 好在這些都不是妮藍的真身, 所以沒受到什么實質的傷害。

  妮藍見這龒姓男子不為自己的言語所嚇, 心頭也有幾分焦急, 她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尋找秦刺, 若是把時間浪費在此人的身上, 姑且不說勝負如何, 若是拖延到月寒之氣爆的時候, 不僅是這男子無法抵擋, 她也同樣會受到侵害。

  況且, 就實力而言, 妮藍也心知自己和對方的差距。盡管和秦刺雙修之后, 她不僅傷勢痊愈, 并且修為比往常要提升了一大截, 但這還不足以和這龒姓男子抗衡。更重要的是, 她在修為拔高以后, 雖然貫通了萬佛朝宗這種高明的戰斗技巧, 但這種戰斗技巧, 攻擊力不強, 而施展時對體力的耗損也極大, 無法長時間使用。

  是以, 見這龒姓男子不依不饒, 她也不敢硬拼, 只能催動萬佛朝中這種特殊的戰斗身法, 一面不斷躲閃著自己的真身, 不讓對方察覺, 一面也快的轉動著念頭, 思索化解現狀的辦法。

  乾坤龍爪手果然霸道, 短短的時間內, 已經將妮藍所幻化的身影分身橫掃了一大半。好在, 妮藍不斷的催動功法, 短短的時間內, 又將這些空缺彌補完整, 而真身始終隱藏, 若是此招可以長時間使用的話, 在戰斗中確實是保命的好招數。

  "嘭嘭嘭……”

  如驚雷一般的爆裂聲, 連綿不絕, 傳播萬里。那龍爪手在長時間攻擊之后, 光芒已經暗淡了下來, 凝聚的龍爪形狀也開始出現渙散的跡象, 顯然是技能的使用, 已經快要達到臨界點。

  久久拿不下妮藍, 甚至連妮藍的真身都無從掘, 龒姓男子的心頭不免生出不耐之意。眼見乾坤龍爪手的能效逐漸消失, 龒姓男子沒有繼續灌入元氣, 反倒是收回了此招, 大笑一聲道:"不錯, 這障眼法倒也有幾份奇妙之處, 能夠瞞得住我的雙眼, 經得起我乾坤龍爪手的肆虐, 算得上是不錯的招數了。”

  "怎么, 龒先生想要和解么?”妮藍開了口, 又是遍地的聲音同時而出, 音色清脆, 但氣勢恢宏。

  "和解?”龒姓男子哈哈大笑道:"真是笑話, 你以為這點技法就真的能難得住我, 你也未免太小看我龒某人了。往日你龜縮在那萬佛大陣中, 我奈何不了你, 今日你既然敢走出那大陣, 呵呵, 你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心。當初我么能殺得了你, 今日說什么也不能放過你。”

  "此人還真要夾纏不清了, 這可怎么辦才好。”妮藍沒有信心抗住對方的攻擊, 口舌之利也不過是想嚇住對方, 但對方偏偏不吃這一套, 她也沒了辦法。如今戰端已經開啟, 她連脫身都做不到, 一旦脫身而逃, 她的真身立刻就會暴露, 沒了萬佛朝宗這樣的身法做掩護, 她立刻就有大危險。

  所以, 盡管妮藍心里沒底, 但還不得不硬下頭皮和對方戰斗下去, 心里卻想著:"若是秦先生在就好了, 以秦先生的實力, 根本就不用懼怕此人的招數, 可是, 秦先生, 如今又在何處呢?”

  實際上, 秦刺如今所處的那個山谷湖泊之處, 距離這妮藍和龒姓男子的戰斗之地, 并不遙遠, 相隔也不過就是數百里的距離。以這囚奴之地的開闊, 戰斗的波動稍微大一些, 就足以傳播到百里之外。

  可惜的是, 秦刺如今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星宇定乾坤的這幅圖中, 盡管他沒有再次貿然的動手借助此圖的威力, 打開離開此地的通道, 但是這細心的鉆研琢磨, 卻讓他對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的領悟越的精神, 同時也給他布下了厚厚的積累。

  可以預見的是, 秦刺繼續吃透了這幅圖的玄妙, 他對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的領悟, 將會達到一個極高的層次。不說能否獨立創造出一個世界, 單是打開通道, 亦或是感知上界的召喚, 應當不成問題, 而且, 也不會在出現上次那般, 功虧一簣, 重傷昏迷的下場。

  "空間, 空間, 時間, 時間……”

  秦刺的口中似是無意識的念動著, 但是每一次念動, 他周圍的空氣就產生一道道波紋, 這些波紋扭曲擴散, 雖然最終消散不見, 但是明顯的可以感受到其中所蘊藏的法則之力, 越來越濃郁。

  顯然, 經過上次的經歷, 加上如今這一夜時間的潛心琢磨, 歸納總結, 秦刺對這空間和時間法則的領悟又精湛了幾分。如今的他, 已經不需要借助那星宇定乾坤的圖, 就可以直接從天地間提取到時間和空間的法則之力, 融入自身, 擴散開來, 形成一個和天地遙相呼應的循環。

  "啵啵啵……”

  忽然間, 秦刺的周身, 洞開了一道道裂縫, 無數的空間幻影和虛空裂縫重疊堆砌起來, 一道道代表著時間的力量貫穿在這些空間幻影和虛空裂縫之中。便在這時, 秦刺睜開了雙眼, 睜眼的同時, 周身的異象消失的一干二凈。

  但是秦刺卻對此無動于衷, 反倒是滿目的驚喜, 在他的心神之中, 一道道玄奧的聲音憑空而生, 仿佛貫穿了無數的空間, 直接灑落在他的心田, 這正是他曾經經歷過的來自上界的呼喚。

  "上界的呼喚, 我居然不憑借這星宇定乾坤, 光是依靠自己對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的領悟, 便再次感應到了上界的呼喚。如此說來, 如今我對法則的領悟, 已經讓我踏入了破碎虛空的門檻?”

  秦刺驚喜不已。

  檢查自身, 他立刻便覺到一股股法則之力自天地間提取入體, 淬煉著體魄, 同時也淬煉著那九宮神元盤。更讓秦刺驚訝的是, 那來自上界的呼喚, 似乎已經形成了一股固定的能量, 源源不斷的感召著自己, 同時那九宮神元盤也在這股感召下, 激蕩不止, 時轉時震, 像是在雀躍著什么。

  "果然。”秦刺的滿臉喜色, 自身的情況已經足以說明, 他如今的境界確實已經提拔到了破碎虛空的初期階段。

  雖然近千年來, 修行界中, 已經沒有人再能夠攀升到破碎虛空的層次, 但是在過往那些達到此層次的修行者, 卻留下了許多寶貴的經驗和相關的記載。其中, 對于達到破碎虛空層次最關鍵的一條標準, 就是上界的呼喚。

  當上界的呼喚常留于心田時, 就說明修行者已經登入了破碎虛空的門檻。而當這上界的呼喚, 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時, 修行者便會直接飛升, 破空而去, 這便是被無數修行者視為夢想的破碎虛空。

  "破碎虛空!”

  秦刺目露奇光, 從他真正的接觸到修行開始, 破碎虛空便成了他的終極目標, 如今這終極目標已經成為了眼前之物, 他的心里又怎能不興奮不驚喜。但秦刺的性格遠比常人更加的沉穩, 即便是此時, 他依舊能夠穩住自己的心性, 腦中琢磨起那些未了之事, 只有將這些事處理圓滿了, 他才能安心的飛升。

  稍微梳理了一遍, 秦刺的心神愈的安定,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星宇定乾坤的圖上, 就目前而言, 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離開此處, 否則一切念想都是空談, 真要是在此處直接飛升了, 恐怕秦刺會留下諸多遺憾。

  "咦!”

  忽然間, 秦刺的目光一斂, 狐疑的探向側身的遠方, 幾許波動傳遞而來, 讓秦刺立刻就覺察出了異常。

  "這是誰在爭斗?”

  秦刺皺起了眉頭。

  他記得妮藍說過, 這囚奴之地除了他們赤身族和那兩名修行者外, 并不存在其他人, 而赤身族人定居在族中從不外出, 那兩名修行者雖然敵視赤身族人, 但被萬佛大陣阻擋, 也無法直接沖突。

  但現在, 這波動明顯是有人在打斗, 這打斗的雙方究竟是何人, 不由讓秦刺泛起了嘀咕。

  想了想, 秦刺將那星宇定乾坤一收, 身形一縱, 便失去了影蹤。

  百里之外。

  龒姓男子和妮藍的爭斗愈演愈烈, 雖然妮藍使出了萬佛朝宗這樣的戰斗身法, 護住自身勉強不受到傷害。但是這龒姓男子的手段確實不凡, 在收回了那乾坤龍爪手后, 居然連連揮拳, 拳拳化為一條金龍, 游離四射, 鋒利如刀劍, 無數的金龍隨著龒姓男子的拳頭激射開來, 頓時摧枯拉朽的將妮藍的分身撕扯了一大片, 甚至都來不及彌補。

  妮藍察覺到了危險, 心頭一沉:"糟了, 沒想到他的手段居然這么厲害, 再繼續下去, 我的分身根本來不及彌補, 就會被他清掃一空, 分身消失了, 真身就無處藏身, 遲早要被他拿住, 這可怎么辦才好?”

  龒姓男子倒是不慌不忙, 似乎能看出妮藍的焦慮一般, 口中不忘打擊道:"我勸你還是趁早自動束手就擒吧, 你這點障眼法又豈能奈何的了我狂龍亂舞拳, 你現在投降, 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否則的話, 哼哼……”

  "想讓我束手就擒, 做夢。”妮藍倒也硬氣, 雖然明知自己岌岌可危, 卻不愿就此投降做對方的俘虜, 咬牙拼命的鼓動功法, 那僅剩的分身忽然跳起了妖媚的舞蹈, 正是歡喜之法中的迷惑術。

  雖然妮藍修習了歡喜禪宗的功法, 但是對于此法中的戰斗手段掌握的并不多, 這也是當初她會被擊成重傷, 甚至久久無法痊愈的緣故。而這也就導致了, 她在如今的戰斗中, 可以利用的手段不多, 又因為使用萬佛朝宗的緣故, 許多手段施展不開, 只能勉力的施展一些迷惑之術, 希望可以拖延時間, 再想其他的辦法。

  可惜, 這迷惑術倉促之間, 并未能對龒姓男子奏效, 反倒是讓他察覺到了妮藍的真身所在, 驟然一聲長嘯, 口中的音律居然化為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 筆直的激射向妮藍的真身, 妮藍拼力阻擋, 卻僅僅擋住其鋒芒, 身體倒飛而落, 吐血不止。

  周圍的分身幻影在妮藍到底的一刻, 全部破滅, 四周游離的金龍, 頃刻間, 全部聚集向妮藍的真身。

  妮藍臉色蒼白, 目光黯淡, 她以為, 自己已經無法逃開這樣的攻擊, 必將命喪于此。這一刻, 她的腦中沒有太多的畏懼, 反而相當的冷靜, 不知道為什么, 她忽然就想到了秦先生, 和秦先生相處的一幕幕不斷的在他的腦海里回放起來。

  "秦先生!”

  妮藍幽幽的一嘆, 閉上了眼睛。

  便在這時, 異變突起, 在妮藍的身前忽然爆出了一團異常強烈的光芒, 彷如一個黑洞, 居然將那些金龍全部吞噬一空。

  "咦!”

  龒姓男子驚訝的皺起了眉。

  "嗯?”

  妮藍也察覺到了異樣, 睜開眼來。

  便在這時, 一個身影悄然在妮藍的身前顯現出來, 愈的清晰, 不是秦刺又能是誰。

  "秦先生!”

  妮藍驚呼一聲, 隨即滿臉驚喜之情, 忍受著體內的傷勢, 站起了身子, 激動的說道:"秦先生, 您……您怎么來了?”

  秦刺轉頭看了她一眼, 淡淡的笑道:"我若在不來, 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妮藍的臉一紅道:"秦先生, 您又救了我一命。”

  秦刺擺擺手, 目光已經轉向了那龒姓男子, 隨后道:"他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兩名修行者之一么?”

  妮藍點點頭。

  秦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怪異之色, 自語道:"奇怪, 他的招式怎么看起來, 這么像是天龍一脈的手法?”

  "你是誰?”不遠處, 龒姓男子已經收了手, 警惕的看著秦刺。

  秦刺淡淡的一笑道:"路人而已。”

  龒姓男子冷哼道:"笑話, 這囚奴之地, 又哪里來的路人。你到底是誰?”

  秦刺見其言語霸道, 頓時心生不悅, 淡淡的說道:"我是誰, 有必要告訴你么?”

  龒姓男子打量著秦刺,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目光一亮道:"你莫非就是不久前墜入到此地的那個修行者?”

  秦刺淡淡的一笑, 既不否認, 也不肯定。

  "你默然, 那就說明我猜的沒錯了。哈哈,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這些天來, 我一直都在找你, 沒想到你主動現身了。”龒姓男子哈哈大笑道。

  秦刺眉頭一皺道:"你一直都在找我?你找我做什么?”

  龒姓男子笑聲一斂, 肅然道:"找你的目的很簡單, 一來是怕你中了這個妖女的圈套, 二來, 則是想和你共商大計, 找到離開這里的辦法。看那日天象異變, 若是我猜的沒錯, 這應該和你有關系吧?還有你剛剛出手的手段, 似乎是引動了空間法則的力量, 想必, 你對空間法則已近十分精通, 這正是打開此地通道必要的基礎。不過, 你的修為……我怎么有些看不透呢?”

  秦刺淡淡的一笑, 他如今的修為已經邁入了破碎虛空的層次, 這樣的層次早已經返璞歸真, 若是不鼓動氣勢, 旁人很難察覺出他確切的修為。就算是眼前之人修為不俗, 也休想探查出什么。

  倒是對方居然判斷出天地異象的來源, 是源自于自己, 讓秦刺微微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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