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準備重投新文,輕小說分類,當然,是以穿越東京喰種世界的前夕為開頭時間點,可以算作兩本書一個內容。
因為起點科幻組簽約失敗,但又從來不給出理由,作者也不知道該如何重新改文,只得重投了。
逆推出以下可能性:
1.這本書嚴格來講也并不算科幻,生物科技在前期根本沒法體現。
2.穿越動漫這種東西,或許編輯們認為本書不應該投科幻區?
3.雖然作者一直克制描寫,但主角的性格太過黑暗,劇情上面也是經常出現血腥描寫,如果不是為了符合限行網文道德的基本水準準,主角早就放飛自我,開始反人類了。
4.前期文筆不行,但現在改文已經來不及了,若是改,整個第一卷都要改上一個月,還可能是做徒勞功。
*作者也不想太監,這樣是對不起讀者的期待的,作者也是讀者,有對口味的書太監了,也是難受。
作者以為努力寫就行,強行拖著懶癌發作的身體打開電腦,每天花4小時更新,然后硬著頭皮寫了四十萬字。但事實就是虛假,他們都說百萬成神,那都是騙人的,因為在貼吧上有講,這對簽約沒有一點幫助。
寫文不能只看櫥力,因為這樣子硬撐是玩弄自己的時間,是不長久的做法,今天你愛,那么明天呢,后天呢?作者想讓這本書不會完結,所以必須要簽約,才能延續自己所謂的愛好。
。
最后,感謝各位讀者大大們的厚愛,你們的上香讓我很是感動。作者打算內投編輯,等內簽過了再開書,用時短則一星期,長則三星期,作者的斷句將會稍作修改,按照道理來講,應該能過吧……
到那時,還求大伙們,在小…劍……發文的時候,備好票票~
咱一定努力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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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霓亮的大街上車水馬龍,人群們熙熙攘攘的。
今天是星期天,大多數能過假期的,都會出門榨干這最后一天休息日,以此發泄干凈情緒,好去迎接明日生活的新煎熬。
人人都是如此,吳銘也不能免俗,他正坐在一家大排檔的方桌前,喝著自己的小酒。
“唉……為什么,我總是要承受這些東西啊……”吳銘嘆了口酒氣說道。
他喜歡的女孩,就在今天,向對她的表白的男神投懷送抱了。
吳銘和她是認識的,他中意這個女孩很久了,不,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并不喜歡這個人。
這是“愛”,不是喜歡。
“對不起,我暫時不打算談戀愛,等高考完再說。”
吳銘回憶起那句話,心中十分的憤怒,胸膛憋著一口氣,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堅強的人,是不會因為一次表白被拒絕,而感到氣餒和彷徨的。可他恨的是女孩的說辭,他厭惡的是婉拒的謊言。
吳銘不是情商負數的木頭,自然看得出來那是婉拒,但心中還是倍感煩悶。
這就如同她曾對他說過的:我最討厭別人跟我撒謊了,那是很不好的行為。
“呵呵,諷刺!”吳銘看著手中的綠皮易拉罐,冷笑著說道,然后再次舉起啤酒,打算將其一口灌盡。
“嗚……哼——”
吳銘的背后突然被人撞了,使得正在悶酒的他被酒水嗆到,其中一部分還涌進了鼻子里。
“對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那人見撞到吳銘,就道了句歉,然后也不多做停留,邁著急匆匆的步伐離開。
“媽蛋!”
吳銘瞬間把手里的易拉罐捏變形,他今天本來就夠糟心了,沒想到喝口酒都要沾晦氣。
他不敢上前去教訓撞到他的人,因為他不會打架,不一定能打得贏對方。
并且,作為文科生,法律觀念早已深入他心。打贏進牢房,打輸進醫院,這種話在當代社會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加之最近嚴打,當街斗毆可謂是沒有任何好處。
就在吳銘打算吃點什么東西解氣之時,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抓小偷啦!”
“抓小偷啦!”
在聽到了這個聲音后,一肚子火的吳銘,瞬間從凳子上蹦起,朝著剛剛撞他的那個男人追去。
剛才吳銘有注意到的,那人上身是單薄的連帽長袖,下身是件廉價的牛仔褲,手里還拿著一個包,再一仔細回憶,那是看上去還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女士包。
這種異常不協調的元素組合在一起,使得吳銘快速判定出結論,因而打算見義勇為,順便出口惡氣。
吳銘本不應該如此多管閑事的,但是他今天心情不好,再加上酒精對腦干的影響,因而開始了不理智的上頭。
失主和小偷的距離差的有些遠,吳銘打算先自己行動。
小偷似乎沒有聽到失主的喊聲,他沒有慌張,而是將手里的袋子裹緊了衣服里,朝著人來人往的斑馬線走去,他想混進人群中脫身。
吳銘見此,把追蹤轉變為奔跑,迅速追上小偷,之后化沖勁為動能,狠狠一腳踢了過去……
“額啊!!”
小偷在被吳銘踢倒在地后,發出一聲慘叫。
“快來人,抓小偷啦!”吳銘在出了口惡氣后大喊,希望以此吸引路人的注意力。
他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沒有那么大本身一個人制服小偷,所以打算借助“正義”的力量,壓垮面前倒地的仇人。
街上的行人見到這個學生仔大喊,都紛紛把注意力投了過來。
“不,我不是。”小偷急忙喊道,然后掙扎著要起身。
“那就把你抱著的東西拿出來,還有,失主馬上就來!”吳銘義正言辭說道,然后就想去掰開對方的手,打算奪下那個女士包。
小偷可不會束手就擒,他就死死抱著單肩包,并且還在兩人的相互推搡中,緩慢的站起身來。
“力氣還挺大的。”吳銘咬牙切齒地說道。
“對不起,這是我的東西,她不能給你!”男人大喊著,用右邊的胳膊一把撞開吳銘,然后又是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被踢倒在馬路上的吳銘,只感覺到胃里一片翻江倒海,他努力掙扎著想站起身,但都被痛得再次倒下。
“可惡……”吳銘捂著肚子,正想說些什么。
“快點閃開!”
“砰!!!”
吳銘感覺自己就像是斷線都風箏,正在空中“自由”地翱翔著。不,或許連風箏都算不上,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身體了。
“好痛,好難受,誰能救救我,我不能……不能就這么死了啊。”
吳銘拖著仍未斷氧的腦袋,在心中吶喊,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但眼神里卻是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這個小伙子,可是真慘啊……”
“是啊,年紀輕輕的……”
“孩子快別看,我們回家……”
人們對著吳銘的慘狀指指點點,更令人驚嘆的是,致使吳銘暴斃的,是一輛閃著紅藍光芒信號燈的——救護車。
……
“黑光病毒系統,正在植入宿主……”
“1%、7%……28%、44%……98,100%”
“植入成功,系統已激活!”
“已確認宿主失去生命跡象,現在開始灌注因果生命力。”
“注入成功,宿主已復活。”
黑暗中的吳銘,被這個聲音驚醒,急忙從地上翻起身來,摸著自己的身體。
“怎么回事?”吳銘心中在想到,他記得他剛才是被一輛飛馳的白色車輛撞了來著,怎么現在身上卻是完好無損?
他站起身,對著周圍進行觀察,這里已經不是他所在的馬路了,自己正處于一個封閉的立方空間。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沒有門沒有窗,沒有家具,沒有任何東西,連帶墻壁都沒有,有的只是冰冷的地板。
“歡迎宿主,進入系統空間。”
“誰?”吳銘在聽到電子合成聲后問道。
“……”
那個聲音沒有回答吳銘,而是在他面的前,生成了一個黑紅色的面板,上面寫著一段話:
“黑光病毒系統,來自一個神秘的存在,你該做的,就是完成它所布置的任務。”
“系統?”吳銘喃喃說道,作為當代的小說愛好者,自然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概念。
系統指的是小說中主角帶著的一種超級修煉器,能夠發布一系列的任務,促使主角在任務中獲得成長,并發放一定的獎勵,用通俗語言來講,就是金手指。
只是吳銘沒有想到,這種夢幻一般的東西,既然會存在與這個世界,并且還從80億分之一的幾率里,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他。
“本系統以【黑光病毒】為基準力量,作為獨立分支來強化宿主。”
“附帶功能界面為:世界、強化、商城、屬性,具體效果請宿主自行了解。”
“獲得血統:黑光病毒聚合體。”
“獲得技能:吞噬。”
“獲得新人禮包:點數×30。”
“第一個任務世界已開啟,10分鐘后將傳送至任務世界”
吳銘看著面板上后面顯示的說明,他認為這個系統還算不錯,能夠給他一些度過新手期的小福利,不像一些小說里的無良系統,開局什么都沒有,純靠宿主雙手拼。
心里想著,手指便點上了黑紅面板右上角的X。
“世界。”
“強化。”
“商城。”
“屬性。”
黑紅面板消失后,又顯示出了四個小模塊。
“世界。”吳銘心中默念,系統果真能像小說中那樣,也是能用意念操控的。
打開模塊,里面有著兩個方形,一個標注著數字1,另一個標注著數字2。
標注著1的方形的顏色是灰色的,上面的圖案是一個人躺在血泊中的圖像。
“這應該是自己的主世界的吧。”吳銘心中想到,血泊上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標注著“2”的方形是一片漆黑,他推測這有可能是,等下就要穿越的世界,不過吳銘還是問了句:“系統,這第二個黑色圖標是什么?為什么點不進去?”
系統依舊沒有回復,它仿佛在介紹完自己的存在完后,就消失在了吳銘腦中。
“不應該是有一個系統小精靈來著的么?”吳銘對此感到疑惑。
“屬性。”
吳銘沒多看,退出并打開了自身的屬性面板
姓名:吳銘
生命:80
力量:70
敏捷:90
精神:100
(注:正常成年男人數據通常為100)
血統:黑光病毒聚合體(1%)
技能:吞噬[可以吞噬肉類補充身體機能,并強化自身身體素質,在吞噬含帶特殊基因片段的生物時,可以解鎖進化自身能力。]
“呵呵,70。”吳銘在看到自身的力量數據后,不由地自嘲出聲。
他就是死在力量不足的境地之下的。
“商城。”
“《羅漢弄天功》因果3A,點數6000。”
“真·定海神針!:因果1S,點數10000。”
“海神三叉戟:因果10C,點數3500。”
“莫比烏斯之椅:因果2S,點數15000。”
“直死魔眼:因果2A,點數7000。”
“USP手槍:點數2,通用子彈1000發/點數1。”
“無限子彈USP手槍:點數10。”
“通用手雷:點數1。”
“止血噴霧:點數2。”
“蟹老板的蟹黃堡×10:點數1。”
“我真是high到不行了!(Debuff):因果-1A,點數-1000。”
右下角顯示著他的余額:30點。
商城面板上琳瑯滿目的物品,一時間讓吳銘有些應接不暇。
可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他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也就沒多猶豫,開始了自己第一次任務的物品兌換。
無限子彈USP,點數10。
鋒韌的長刀(長弧型),點數3,材質堅韌,刀身長度的峰值為1.2M。
通用手雷×5,點數5。
止血噴霧×2,點數4。
戰術套裝·黑×1,點數8,性價比極高的特種戰術裝備。
為了讓自身綜合作戰力最大化,吳銘很專注的花完了30點數。
遠近攻擊手段,護甲防護,傷勢恢復,他都考慮到了。
作為資深網文讀者,他猜測第一個世界很可能是《生化危機》類型的世界,因而兌換上面主要向著對抗喪尸方面靠攏。
看了眼面板上的倒計時,吳銘開始忙碌的穿戴起,地上憑空出現的裝備。
他花了將近7分鐘的世界,才草草的把戰術套裝的主要部件穿好,然后再把無限USP塞進腰間槍套,其余剩下的散件全部都裝進戰術背包里,雙手穿過肩帶,將其背在了背上。
在完成了一切準備工作后,吳銘就拿著帶鞘的長刀席地而坐,看著隨著他一同移動的面板,靜靜地等待自己第一次傳送的到來。
“倒計時3、2,1……”
隨著倒計時的結束,吳銘眼前一片黑暗。
“傳送世界:《甲鐵城的卡巴內瑞》”
不知過了多久,是幾天,幾小時,幾分鐘,還是幾秒?
“是陌生的天花板呢。”吳銘睜開了眼睛,悠悠的說道。
可惜,這是假的,他躺在一個陰冷巷子里,上方是黑壓壓的天空,周圍還有一個半透明的光罩。
吳銘站起身,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這個穿越是怎么回事啊,整個過程就是讓人暈乎乎的,后腦還有些痛,像是被人揍了一發悶棍一樣。”
“穿越世界:《甲鐵城的卡巴內瑞》”
“開始發布任務。”
就在吳銘抱怨系統的傳送機制之時,隨著一陣系統的聲音,他面前出現了一個黑紅色的面板。
主線任務1:擊殺天鳥美馬,獎勵:1D因果,100點數。
主線任務2:擊殺巴卡內終極聚合體,獎勵:2D因果,200點數。
支線任務1:每次死亡1位主角團人物,-10點數,主角死亡-50點數,最終獎勵為存活人數×10點數。
支線任務2:擊殺狩方眾成員,獎勵:每人1點數。
支線任務3:擊殺巴卡內,獎勵:每十只為1點數。
任務輔助:日語精通。
“卡巴內?”吳銘皺了皺眉頭說道:“沒想到居然是動漫世界,不過影響并不是很大。最主要的是我沒猜錯,第一個世界就是喪尸類世界,身上的裝備算是買對了。”
這個世界可以用物理武器解決,若是穿越到靈異世界,那么他就欲哭無淚了。
這個世界的背景,是近代史上的第一次工業革命時期,也即是蒸汽時代。
在不知是什么時候,這個國家出現了一種名為卡巴內的怪物,他們的胸口被鋼膜包覆,只要心臟不被擊穿,就不會死亡。而被它們啃咬到的人,則會被感染成為同類,一同襲擊人類,卡巴內從某種程度來上說,就是翻版的喪尸。
遠東島國日本的人們,為了對抗卡巴內的威脅而在各地建造名為“驛”的城寨,并困守在其中,想方設法殘存下去。能夠在驛之間來往的只有裝甲蒸汽火車(通稱駿城),驛站之間通過駿城進行貿易,交換生存物資。
吳銘站起身來,光罩和面板在系統布置完任務以后就消失了,他也就朝著巷子外面走去。
這個世界現在的時間是晚上,陰冷的寒風吹得吳銘的耳朵有些發涼,這讓他不由地捂了捂耳朵。
大街上空曠曠的,沒有一個路人,就只有房屋里面閃著星點火光,吳銘推測,這所城市應該是實行了宵禁制度。
不過這也正好,沒人就有利于他的行動,否則以他以現在這身黑色的戰術套裝,若是遇到了原住民,定然會遭人指指點點,甚至上報給這里的治安機構,派人對他進行抓捕。
吳銘打算先找到原著中的主角,便開始在大街小巷里面穿梭起來,借著半暗的月光開始尋找原著任務的身影。
他在摸黑尋找了將近十分鐘后,總算用余光瞟到了一個身穿粉櫻和服的女主,她正急匆匆地從街道跑過,吳銘見狀便跟了過去。
“嗯?和服的裙子有那么短么?”吳銘見到那女主的衣著,不由的在心中吐槽。
在他的世界,日本和服一般都是過膝蓋的,可這個女孩的和服,簡直是能當作超短裙使用。
女孩那蹦蹦跳跳的步伐不是很快,吳銘在后面跟的也算輕松,沒有消耗多少體力。
隨著女孩的腳步,吳銘看到了她走上階梯,進到了一個建筑里面。
他觀察了一下女孩的目的地,腦子回憶起原著的片段,那個地方貌似是個牢房,女孩是要去見一個叫做生駒的少年,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吳銘找了一處隱蔽地點,靜待著女孩的出現,蹲了三五分鐘,才看見她下了階梯。
“吶,差不多也該出來了吧,后面的那個家伙?你可是跟著我好久了哦。”前面的女孩在離開牢房不遠,就對著身后的黑暗說道。
“被發現了?這種半喪尸人類的感知性真是強大。”吳銘心里想著,就從墻壁后面走出。
女孩看見吳銘現身,晃著頭看向吳銘:“你這身打扮是我沒見到過的呢,從頭盔到護具,還有你腰間的銃,你這家伙看上去并不像好人,吶,你說不是嗎?”
女孩觀察吳銘的時候,吳銘也在觀察著她。
面前的人一身粉色櫻花和服,扎著兩個褐色短馬尾,褐紅色的眼睛,脖子上還綁著系繩,腳上穿著履鞋,只是裙子有點短,遮蓋不住一雙白腿。
吳銘癱了攤手,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嗯,你說的對,我也自認為不是什么好人。但都沒有關系,只要我沒有做對你圖謀不軌的事情,從客觀層面判斷,我對你來講就是不算是壞人。
“至于我的目的,就是想你抓去‘吃’掉,你信不信?”
“哈?你是卡巴內么?為什么要吃我?”女孩有些奇怪吳銘的說法,她顯然沒有聽出話里的意味。
女孩撇了撇嘴說道:“雖然你穿成這樣,但我并不認為你能戰勝我。”
“哈哈,不好意思,我是開玩笑的。”吳銘撓撓頭說道:“其實我是外鄉人,剛到這所驛城不久,迷路了,所以就像向你問個路,就是甲鐵城的方向怎么走。”
甲鐵城,指的是一輛駿城,是主角團后面逃亡用的蒸汽火車。
女孩說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感興趣,至于甲鐵城的方位,它現在正停靠在驛城東部,如果你想去坐駿城,那就趁早,明天他們就要發車了。”
“謝謝。”
女孩見此,便打算離開,只是還沒走一會兒,又感覺到后面有人跟蹤。
她眉頭一皺說道:“總覺得被小瞧了呢,判斷一個人的時候,以貌取人可是最白癡的行為,后面的小哥。”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城東在哪里……不過我并沒有輕視你,從古至今那些以貌取人的家伙,已經死的夠多了。”吳銘癱了攤手,有些無奈地進行著辯解。
吳銘沒有撒謊,他在這個世界初來乍到,是不可能認得路的,加之現在是凌晨,他暫時沒有辨別方向的能力。
“你還蠻自覺的嘛,不過我怎么感覺你還是沒有把我放在眼里,若是真是這樣,你會后悔的。”女孩走到吳銘跟前說道。
“沒有,那是你的錯覺。”吳銘狡辯著,他的確沒有把女孩的威脅當作一回事,因為他身上攜帶著無限子彈手槍,以及5個通用手雷,是有一定的資本對付這只半喪尸人類的。
“算啦算啦,我感覺不到你的敵意,你愛跟著就跟著吧。”女孩并沒有深究,而是對著吳銘問道:“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我叫做無名,你又叫什么名字?”
“吳銘。”
吳銘笑了笑,用中文念出聲。
無名卻是沒有聽懂意思,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沒錯,我的名字,就是Wuming這樣的讀法。”
“轟!!!”
就在吳銘想解釋些什么的時候,他聽到無名身后的更遠處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巨響,那種重物撞擊的巨大響聲,使得他有些耳鳴。
“嗚嗚嗚——”
隨著煙塵的的擴散,瞭望臺上的警報鐘急促的響了起來。
無名看了眼煙塵后,對吳銘說道:“卡巴內攻破城門了,我必須要走了,小哥你快逃吧,甲鐵城在東門那邊,如果你想跟著,那就請隨意。”說著便不再理會吳銘,自顧自地向著城主府跑去。
吳銘見此,也沒有獨自行動,而是跟著無名后面奔跑著,女孩速度有些快,他要更多的加快步伐才能跟上。
在兩人行進到一處被火光照得通亮的街道時,有個身著白衣服的男人,抓住了奔跑中無名的手說道:“無名,西門被攻破了,這里也要被放棄了。”
“可是……”無名左顧右盼著,似乎在找什么人。
“去甲鐵城,跟我過來。”那人不由分說,就拉著無名朝東邊走去。
這個嶧城已經被卡巴內攻破,破城的是一輛巨大的滿載著卡巴內的蒸汽火車,那些靠體液傳播制造同類的怪物,在城破之后如同虎入羊群,不斷啃食著所嶧城里居民的血肉。
他們逃亡的路上也有許多同是逃難的居民,那些逃亡的人尖叫著亂竄,人群之中還夾稀稀疏疏的卡巴內。
吳銘一邊奔跑,一邊躲避街道上撕咬著難民的卡巴內。他看著那被撕咬的一地殘尸,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畢竟自己身為人類,看著活生生的人被啃食,還是有些不好接受。
但他心理素質相對于普通人,還是要好上一些的,否則的話,他現在應該去找一個墻角,嘔出昨天的晚飯。
吳銘強忍住身體的僵硬,用顫顫巍巍的右手,拔出腰間的USP手槍,拉開保險,對準面前一個正在襲擊人類的把卡巴內,扣動起扳機。
“砰——”
隨著一聲槍響,吳銘面前的卡巴內的胸口,被子彈開了一個洞,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吳銘感受了一下USP的后坐力,認為那是個自己能夠承受的范圍。他以前在玩CF的時候,覺得這槍的后坐力應該不是非常的大,因而用新手禮包給的點數兌換了這把武器。
若是選擇兌換沙漠之鷹,可能都不需要卡巴內,怕是吳銘開上一槍,整條手臂都得被后坐力震傷。
吳銘心里想著,踢開了壓在那個救下來的人身上的卡巴內。
“嗯?”
被壓著的女人其實已經讓卡巴內咬中了脖頸,她現在雙眼發紅,就似地獄的魔鬼。
“砰——”
吳銘對著她的心臟補了一槍,這個女人在被啃咬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個死人了,若是不補刀的話,等上一會兒就會變成那種類似于喪尸的怪物。
“抱歉了,沒能救你。”吳銘向著尸體道歉,然后就邁起步子開始逃命。
本就著能幫就幫,不能就算的想法,吳銘對于殺掉了這個女人,并沒有多大的愧疚,因為不管有沒有他的幫忙,那個女人都是必死之人。
只是第二次見義勇為失敗了,讓吳銘有些不爽。
槍聲似乎吸引了其他卡巴內,吳銘前方的三個卡巴內,放下了手中啃食的殘肢,向著他這個身著奇怪黑衣的獵物撲了上來。
“嗚啊啊!”
“砰砰砰——”
吳銘雙手持槍,對著向他怒吼的卡巴內們連開三槍,試圖擊退這些怪物。
這三槍戰果并不豐厚,只打死了一只卡巴內,第二和第三槍都射偏了,沒能擊中它們的心臟,只是打中他們的軀體,但是子彈帶來的沖擊力,將它們擊退了一小步。
果然,卡巴內不破壞心臟是無法殺死的。吳銘心中想到。
他后退兩步,拉出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專注地瞄準起它們的心臟。
“砰——”
“砰——”
吳銘的瞄準射擊,精準地把子彈打進它們的心臟,殺死了這兩頭燃著火焰心臟的卡巴內。
在完成第一波的開槍后,吳銘對這武器特性,以及卡巴內的生理結構有了一定的了解。
因而他在后面的亡命之途中,只是草草的對著卡巴內射擊,并不索求殺敵的數量。
面對尸如潮水的的卡巴內,吳銘沒有時間和距離進行專注瞄準,也就能殺一個是一個,殺不掉也要借著子彈的沖勁,將靠近的卡巴內擊退,否則被卡巴內圍困就代表著死亡。
逃亡的路上甚是兇險,吳銘好多次都被卡巴內給抓到了手臂,幸好有戰術套裝自帶的塑膜護甲進行防御,否則他就要被抓傷了。對于這種狀況,他大多是一手支著卡巴內,另一手對它們的心臟,送上一記零距離射擊。
一段時間過后,隨著前方兩人的步伐,吳銘周遭的卡巴內越來越少,身上的壓力也減輕了很多,直到他清理完畢追在自己后方的卡巴內,終于是贏得了一絲喘息的時間。
見到前面的人停了下來,吳銘也就跟進幾步,原地坐下休息。
“哈……哈……”
他大口大口地哈著氣,用手抹了把汗水,抓緊歇息,補充一路逃亡消耗的體力。
吳銘手上的無限子彈USP的槍管,燙的有些嚇人。為了不被咬死,他一路上不知道開了多少槍,殺了不知道多少,那種喪尸一樣的怪物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但又差點被嗆到,他身上的戰術套裝護甲,在不斷的殺戮中濺掛了不少的血肉,它們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聞到它的人不免得會產生一種暈厥感。
但聞著這種惡心的味道,吳銘居然……
產生了一種奇特的饑餓感。
逃跑是非常消耗體力的行為,再加上吳銘身形并不強壯,也是有些頂不住這樣高強度的運動了。
并且,在USP手槍后坐力的影響下,他右手處的虎口被震得通紅。
“看到了,甲鐵城。”無名對著后面的白衣男人說道。
他們現在正處于山間的高處,可以很輕易的看到,遠方車站里面的甲鐵城蒸汽火車。
“無名大人……”。
“從這里開始,請你一個人去吧。”白衣男人說著,就將自己捂住的右臂露了出來,上面有著一個被卡巴內咬過的傷口,血肉模糊。
無名見此,趕忙跑到他的跟前,蹲下身子,靜待這位武士的遺言。
“請去金剛郭,等待少主的指示,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說完,男人就從腰間的挎包處,拿出一個白色的圓錐狀東西,放到了自己胸前。
“嗯,愿你來世能享輪回的果報。”無名漠然的說道。
她并沒有說更多的東西,因為同伴在戰斗中離他而去的經歷,已經太多了。
白衣男人聽完無名的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然后他猛地拉起引繩,使得一陣火光覆蓋了他的心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無名陰沉著臉,剛想轉身離開,但她的余光卻是瞄到了,正坐在上方階梯歇息的吳銘。
“沒想到……你這個家伙還能跟著。”無名對著上方說道。
她還以為吳銘早就跟丟了他們,朝著其他路口像一只無頭蒼蠅一般逃亡,然后被卡巴內分食了。
吳銘見到女孩向他喊話,便苦笑說:“我也沒辦法啊,要是不跟著你們抄近道,我八成就會變為卡巴內們當中的一員了。”
無名看著吳銘氣喘吁吁的樣子,淡淡的說道:“看的出來,不過我現在沒空和你聊了,我先走了,再見。”
女孩說著,就要扭身離開。
“喂,等一下我啊,還有,能別跑那么快么,我這樣子很難跟上你的啊!”吳銘見女孩要跑,就大聲的喊道。
但無名并沒有理會他,仍舊向著遠方跑動。
“媽蛋,屁股都沒有坐熱,又要開始了。”吳銘咬著牙,挺起了自己瘦弱的身軀,試圖跟上那個女孩的腳步。
好在,下階梯的速度,要比上山時候快上不少,對身體的負擔也不是那么的重,否則吳銘還真的是撐不住了。
只不過他們還沒走多久,前面的女孩,突然的停在了過道。
“喂,怎么不跑了?”吳銘跟上來問道,因為沒能歇夠,他氣息有些不穩,腿腳仍舊非常的勞累。
“……”
無名并沒有回話,而是定定的看著前方。
吳銘向著她的眼光望去,發現了不遠處的一個肥胖的卡巴內,正拖著沉重而迅捷的步子,不斷地逼近他們。
無名見此,擺出了一個類似空手道的架勢,待到胖子卡巴內沖到她面前的一瞬間,使出了一記回旋踢。
“噗嗤——”
“玲玲——”隨著一陣鈴鐺的殘響,胖子卡巴內應聲倒地,無名用自己扁平而又鋒利的履鞋鞋底,將其當做刀刃,一擊切開了它的心臟。
“哇,真厲害!”吳銘見到這干凈利落的戰斗,口中不由地發出驚呼,眼中閃過了一絲火熱。
“嗯哼,嗯——”
無名在這次戰斗中,似乎是用力過度,她那鋒利的鞋底,被卡在紅色的大柱上了。她正嘗試著用力,看看能不能用腳將鞋子拔出來。
“哈額~”
但女孩的這種作法,終究是徒勞,在腿部使力無果后,在一陣無奈的柔音下,摔倒在了地上。
看著動漫中的名場面,在自己的眼前上演,吳銘也是哭笑不得,只得捂住自己的嘴巴憋笑。
“真是可愛的娃。”吳銘心中想到,雖然他也才19歲。
“喂,看別人難堪就那么好笑嗎?”無名不爽的轉過頭,她感受到了身后的惡意。
吳銘放下了手,笑著說道:“當然是的,如果你是旁觀者,也一定會像我這樣忍俊不禁的。”
說著,吳銘右手的USP放進搶套,走到她那鑲著鞋子的柱子前雙手發力,把她的鞋子,從紅色大柱上給拔了下來,并將其放到了無名跟前。
做這事情并不難,只不過是少女的使力方向出了錯誤,才無法將鞋履從大紅柱子上面取出。
“哼。”無名撇了撇嘴,穿上了那只地上的鞋子,而后再行出發。
十多分鐘后,兩人走到了一處,看上去就像旅店的房前。
無名對身后的家伙說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進去換身衣服。”
吳銘應了句可以,就在門外靜待女孩換裝。
旅店里面,不時傳出女人的哭聲,還有熙熙攘攘的對話聲,想來這個地方,暫時是被當作避難地使用了。
等待的時間并不長,無名很快就整頓好裝備,從旅店里面出現在了吳銘眼前。
“走吧。”無名說道。
換裝過后的無名,帶著金色紅邊的頭罩,穿著紅色的長袖皮肩,下身一席灰色短裙,膝蓋上綁著繃帶,柱著長靴,腰間掛著一個奇怪的裝置,配有兩把蒸汽手槍。
“嗯,還真是防御力十足。”吳銘在心中吐槽,然后默默地跟上了女孩。
……
一段時間后,抄著小路的兩人,很快就趕到了一座內城里面。
城池周邊的墻上,火光將地面照的如同白天一般嶄亮,城墻上面布滿守軍,正在專心致志的拿著蒸汽槍,對抗著墻外的卡巴內,不時還有人被攻上城墻的卡巴內,拖下墻去啃食。
“菖蒲大人,要這樣到什么時候啊,再不去甲鐵城就來不及了!”一個中年男子大喊道。
“可…可是父親大人說,要等待他的信號!”少女向中年男人解釋著,神情有些焦慮。
旁邊另個綁著紫色頭巾的男人,不耐煩地說道:“信號什么的,怎么可能會來,說不定他已經死了。”
身著藍甲的武士,看不慣他們為難少女,走到他們面前說道:“既然老爺不在,現在就請服從菖蒲大人。”
中年男人怒喝道:“跟你們這些小鬼沒有什么好說的,再等下去,所有人都要被卡巴內吃掉,大家都要同這座城池陪葬!”
吳銘看到這一幕后,心里面微微點頭,雖然中年男人的語氣和態度十分不好,但是他還是認為這人是對的。
在生死存亡面前,什么道義都是假的。現在在甲鐵城外面多待一秒,就要多死去的一條人命,如果一直等什么所謂的信號,那么大家都得玩完。
無名也是看的有些不耐煩,上前說道:“你們還要繼續這對話嗎?”
眾人轉過頭看向無名,一個身著戰斗服的女孩,還有一個不知道穿的什么打扮的男子。
“再等下去,天就亮了,真是的。”無名叉著腰說道。
四方川菖蒲見到無名有些驚訝:“無名,你這身裝扮?”
“哪里輪得到一個小鬼頭插嘴!”中年男人一把抓住無名肩膀。
無名見狀使出了自己的格斗技,按住男人一通亂揍,再補上一記扭臂摔。
“別隨便碰我。”無名又對著眾人問道:“有會開駿城的人嗎?”
“有,雖然只是個見習的。”回答無名的是一個粉色頭發的身著工作服的少女,名叫侑那。
“只是在鐵軌上跑跑而已,我來開路吧,都跟上吧。”說著先行一步,跑下樓梯,幾個閃身跳到圍墻外。
“六根清凈!”無名在測試好武器后,就開啟了無雙模式。
“路開了,快去甲鐵城!”中年男人這樣一句話引爆了人群,民眾們已經克制的太久了,在死亡的恐懼面前,人群瘋狂的朝著甲鐵城方向涌去。
“大家,請等等…”四方川菖蒲還想說些什么,卻是急著逃命的人群給推開。
吳銘也是跟著他們,一并加入到逃難的人流中去。
一路上無名就像是開了無雙一樣,屠殺著卡巴內們,這個半喪尸人類,在解開了所謂的頸帶以后,戰斗力飆升。
吳銘在逃跑過程中,不斷向著無名漏下的卡巴內開槍射擊,雖然他的槍法很差,但最起碼不會脫靶,要是沒能打死,就多補兩槍。
不知跑了多久,吳銘看到了一個站著不動的卡巴內,在一槍干掉襲來的追兵后,有些不解地望了過去。
而那只卡巴內,似乎也是察覺到他的目光,下意識的扭過了頭,一人一鬼的視線,交匯到了一起。
到處都是火光和血肉,難民們都大把大把都向著甲鐵城涌去。
女人的哭聲、男人的怒罵聲、卡巴內的嘶吼聲,響徹了這座城池。地上到處是進食的卡巴內,還有大片殘肢斷臂,讓這片逃亡之路粉飾得宛若地獄。
吳銘鎮靜地和不遠處的特殊卡巴內對視,周圍的其他怪物似乎是畏懼著什么,并沒有撲上前來襲擊,而是遠遠繞開,去尋找新的獵物。
對面的卡巴內一動不動,吳銘死死盯著它,雙方都在找尋對方的破綻,只等一擊必殺。
但吳銘是人類,還是逃亡的人類,時間可是不等人的,若是在這里和這個卡巴內一直干瞪眼,肯定得玩完。
“砰——砰——”
吳銘抬起USP手槍連扣兩次扳機,也不管能不能打中,就迅速逃離原地,因為沒必要和這只卡巴內死磕。
只是他還沒跑幾步,就聽到身后一陣風聲。
吳銘下意識低下頭,而后再起身前望,發現前方的一個路人,已是被它削成了兩節。
吳銘頓時感到汗毛聳立,若不是他方才下意識的低下了腦袋,那么被削成兩半的就是自己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剛才那只和他對視的卡巴內。
這只卡巴內右手把持著武士長刀,另一只手拎著一只不知道哪里撿來的胳膊啃食著,猶如一尊地獄中的惡鬼。
吳銘腿腳有些發抖,這不但是累的,并且還是怕的。
“卡巴內的速度太快,要是再不理會它,就胡亂跑開的話,很可能就會被它追上劈死。”吳銘心中想到,然后他左手拔出掛在身上的堅韌長刀,右手持槍向著這只卡巴內進行射擊。
可這只卡巴內的身手非常的敏捷,還有意識的保護著自己的心臟。吳銘好幾槍都被他給躲開了要害,雖然子彈的沖勁讓他減了減速,但依然是沖到了他的面前。
卡巴內一刀砍下,吳銘再一槍激發,那把武士刀砍空了,而另一頭的超近距離射擊,卻是將它的身體擊退。
這也是吳銘有意識地向右閃躲,才讓本該砍下他整個左肩的刀鋒,偏離了原本的方向。
“砰砰砰——”
趁著卡巴內斬空的間隙,吳銘又連開三槍,給到卡巴內頭部重創。然后又在對方吃痛的僵直中,瘋狂的射擊,持續不斷的子彈沖擊著卡巴內的軀體,竟是將它擊倒在了地上。
這就是無限子彈的好處,無限USP是不需要換子彈的,否則火力停止的間隙,他就要去見閻王了。
見到形式大好,吳銘得勢不饒人,不停的向倒在地上的卡巴內,不斷傾瀉著子彈。
地上拿著武士刀的卡巴內,上半身已經被他打得皮開肉綻,幾乎無法從正面看出一塊好的皮肉。
吳銘向前接近,他不確定這只卡巴內有沒有真正死亡,必須上前補刀,永絕后患。他將鋒韌的長刀橫在身前,右手把槍口對準卡巴內,戒備著它的回光返照,給上吳銘一刀。
好在,并沒有出現預想中的情況,這只卡巴內在被他打穿心臟后,是真正的死亡了。
攤下身,吳銘已經很累了,高強度的運動讓他的體力透支,而USP里的槍管溫度,也是燙的嚇人。
他撫摸起面前的卡巴內,隨著手部與尸體的直接性接觸,那陣進食的欲望,又上來了。
“吞噬。”
吳銘像入了魔似的,說出了這倆字音,而的他背后就如同本能一般,涌出了一條條黑紅色的病毒觸須,朝著地上的卡巴內尸體覆蓋了上去。
“喝啊!”
吳銘發出一聲痛苦的怒喝,病毒觸須帶來的第一波養分,讓他感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在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后,才停下了那致命的痛楚。
隨著病毒觸須的吞噬,地上只剩下了一團漆黑的,如同焦炭般的廢棄物質。
“這就是吞噬強化的力量嗎?”吳銘拄著長刀起身,自言自語的說道,他能感受得到,自己身體里面的疲勞,都吞噬了那只卡巴內后,一掃而空了。
吳銘微微一笑,比了比手上裝備的重量,發現它們似乎是比之前輕傷不少,想來這也是吞噬那只卡巴內,所帶來的身體素質的提升。
“歇息一下吧,伙計,現在它來接你的班了。”吳銘看著手中灼熱的USP說道,然后就將它放進了槍套。
他用雙手抓起那把鋒韌的長刀,向著阻擋在他前進道路的卡巴內們,發起了進攻。
一刀,再刀,又刀。
吳銘被強化過的力量,異常的強大。那些擋在他前方的卡巴內們,都不是長刀的對手,只能在他的連續劈砍下慘叫著死去。
就像割韭菜一樣,吳銘一刀刀地橫劈著,那些撲殺而來的卡巴內。而砍在它們的心臟上面的每一刀,都產生了能夠讓這些怪物,直接死亡的恐怖深度。
“殺啊!”
吳銘大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猩紅,他踩著卡巴內們的殘肢斷臂,向著甲鐵城所在的方位……
一路狂襲!
甲鐵城,這架蒸汽驅動的龐然大物,現在是這座城市里人們唯一的希望。
“別推,是我先的!”
“人應該比行李先上吧!”
“還不給上嗎?!”
“別嚷嚷,到對面去!”
難民們就像是亡命勞徒,到處是爭搶著要上甲鐵城的人,有的人是想救命,有的人是想帶著財富逃亡,沒有對與錯,在卡巴內破城的災難面前人人自危,窮人要命就能安全,富人要錢才能安全。
“是卡巴內,卡巴內來啦!”
人群因為這句話登上甲鐵城的速度又快了不少,富人不得不在人群的擁擠和吶喊中做出妥協。
一頭灰綠色頭發的生駒被擋在甲鐵城外,剛想干掉接近人群的兩只卡巴內大展宏圖,就被飛身襲來的無名搶了人頭。
“哇啊~”無名丟掉棍子,打著哈欠從生駒前走過。
“喂,你。”生駒伸手叫了無名一聲。
“嗯,額?”無名跑到生駒面前,朝著他聞了聞。
然后無名說道:“喲,你怎么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
生駒看著一身戰斗服的無名說道:“你才是,那個,你好強。”
“嗯,就強那么一點吧。”無名履了履頭發,若有所思說道。
無名再湊向生駒,再聞了聞:“你果然,不一般啊。”
“沒有卡巴內!”
“是甲鐵城!”
“得救了啊!”
是無名護送的四方川菖蒲的難民抵達了甲鐵城。
四方川菖蒲焦急的說道:“客車還在車庫里,在大家都乘上來之前是不會發車的,請大家別慌。”她試圖緩解人群的恐懼,減少人們上車因為慌張從而出現的堵塞。
“你把大家都帶來了嗎?”
“沒有哇,是他們自己跟來的,要上車的吧,你也…”無名打著哈欠。
九智來棲騎著馬帶隊包圍了生駒:“你這家伙,應該是被關起來的。”
……
吳銘一路殺了過來,身上染了不知多少的血液,戰術套裝吳銘之所以選擇了黑色,就是因為耐臟,且不容易被看出血液附著的樣子,堅韌長刀的刀刃依舊鋒利,因為刀柄的對血的隔離性不錯,所以并不會感覺滑手。
吳銘的移動速度比之前快上很多,身體素質的提高,讓他健步如飛,很快的就找到向著甲鐵城逃命的難民隊伍。
“喂,停下,讓我們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卡巴內被咬。”一個拿著槍的武士對著吳銘說道。
吳銘放好手中的武器說:“放心吧,我是人類,沒有被咬,你們大膽檢查。”
見到吳銘意外配合,兩個人一個人對吳銘舉著槍,另一個對搜著身,檢查有沒有被卡巴內傷害到。
看著吳銘身上的防具全副武裝的樣子,其實兩人也并不覺得吳銘會被傷到,因為吳銘的防具看起來十分牢靠,但是程序還是要走的,以防萬一。
檢查完畢,吳銘見到了女孩:“喲,無名,你也在呀,唉,這位武士大人怎么了,一臉嚴肅?”
“剛剛有一些誤會,不過解開了。”無名對著他說道。
“哦,這樣啊,那你們繼續聊,我先撤了哈。”吳銘有些疲勞,不是身體上的疲勞,是心理上的。
當然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吳銘也沒有真就走了,又折回身,對著九智來棲問道:“你們什么時候發車?”
九智來棲說道:“等菖蒲大人上甲鐵城后。”
“哦哦,這樣啊,那我還是和你們待一會兒吧。”吳銘不知道是手癢還是怎么了的,拿出自己的USP把玩著,槍管已經在廝殺中冷卻了一些,仍舊有些余溫。
得跟著主線人物走,我現在面臨的是一個世界,萬一出現了讓主角團陷入危險的事變,自己可就難受了,所以還是跟在他們身邊的好,保險些,以防萬一。吳銘心里想到。
“唉,你這手上的統好特別啊。”無名湊到吳銘身旁說道。
“這么小的統,能打得倒卡巴內嗎?”
‘當然能了,火藥武器可比你們的蒸汽武器威力強多了。’吳銘心里有些優越,不過嘴上說:“還行吧,就是干掉一只卡巴內要打好多發來著。”
“哼嗯,你個騙子,要是這樣的話你早就死了。”無名識破的吳銘的謊言。
“上面殘留的火藥味那么濃,明顯是使用過很多次的痕跡,我不信呢一個跑兩步就喊累的人,真能用一把劍就跑到甲鐵城來。”
“呵呵,你別說還真是,信不信由你。”吳銘撇撇嘴笑道。
無名也不理會他的說辭,好奇問道:“話說火藥可以用在統上?小哥,可以把你的武器給我看看嗎?”
“抱歉,現在暫時不怎么行。”吳銘不是很在意無名是否查看USP,只是暫時不想把武器暴露給別人那么快,畢竟九智來棲在這里,并且還有更多的人在周邊,人多眼雜,懷璧其罪,能省下一點麻煩是一點。
無名聽不到想要的答案,氣咕著嘴:“哼,小氣鬼,不理你了。”然后將頭偏向一邊。
待到難民們基本上了車后,吳銘也跟著主角團上了甲鐵城,進了車頭主控室。生駒和他的好基友兩人沒有和他們一起進主控室,往車廂去了。
“準備點火吧。”
“菖蒲大人,有勞您了。”侑那回頭對四方川菖蒲說道。
“額,好的。”四方川菖蒲臉色微紅,把存放在自己衣服里的鑰匙從脖子上穿過頭發拿下來。
打開鑰匙閥門,將鑰匙插進鑰匙孔,雙手扭動鑰匙啟動甲鐵城。
吳銘是站在四方川菖蒲的右側的,所以在目睹了傳說中的蜜汁臉紅后,背過身去。
強忍著笑容的吳銘就像一位彬彬有禮的紳士,背過身去是為了不讓主人公難堪,要是沒有人的話他一定笑瘋了,或者說如果只有四方川菖蒲一個人在的話,他一定會忍不住調戲這位蜜汁少女的。
“喂,你這家伙似乎在想什么失禮的事情。”一只手搭上了吳銘肩膀,讓吳銘一個寒顫。
吳銘聽聞自己后面傳來的聲音,頓時冷靜下來,雖說是自己的不對,不過被人看破的感覺也很不好,而且被拆穿的樣子一定也很丟人,所以吳銘強定下情緒轉身面對來人。
九智來棲,侍奉四方川家族的武士,奉家主之命保護著四方川菖蒲,為人謹慎忠義。
吳銘擺出一副疲憊和不耐煩的嚴肅樣子,直視九智來棲的眼睛說道:“你在說什么啊,我現在非常的累,而且有些暈車,這里有什么好地方讓我休息一下嗎?”
吳銘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做演員,他對神態的控制,曾經幫助他在不少場合化險為夷。
似乎是吳銘的表演起了些作用,九智來棲這回沒有深究,不過還是板著臉:“你可以在這里就地休息,當然你也可以去后面的車廂,不過我們等一下可能需要你一起防守甲鐵城。”
“好像順利的開動了嘛。”無名從樓梯上來。
“無名,剛剛謝謝你了。”四方川菖蒲見到無名趕忙對她進行感謝。
不過無名并不怎么吃這套:“菖蒲,你真不會作戰呢,所以才死了那么多人啊。”
“怎么會…”四方川菖蒲有些內疚,其實她也知道其中自己有一部分責任。
九智來棲有些來氣,見到有人挖苦菖蒲,插上話:“你叫無名對吧,人手不夠了你轉去后部車廂做警備。”
“嗯?這可是計劃外的”敲了敲墻壁,無名蹲下身子,用短披風把自己的身子圍了起來。
“什么?”
“接下來的,就你們來做吧,我已經沒……時間了…”說著無名就埋下頭地坐在主控室休息了。
吳銘看著無名的呆毛隨著她埋頭而順著落下,有些萎靡不振的意思,不經有些好奇,莫非動漫人物里的呆毛真的都有生命?
“睡了嗎?”四方川菖蒲探頭關心道。
“真是個自說自話的家伙。”九智來棲說道。
四方川菖蒲想緩和氣氛,對九智來棲說:“畢竟剛剛經歷了那么激烈的戰斗,肯定是累了吧。”
無名埋著的頭喘著氣,別人似乎聽不到,但是吳銘經過強化后卻能聽到一點。
這應該是她解除封印的后遺癥吧,不過話說回來,我好像又有點餓了,感覺無名身上好像散發出了香噴噴的味道,想來這是她身為卡巴內瑞的特殊性吧,要是能‘吃’了她該多好。吳銘心中想著,身體的黑紅色組織在手臂上若隱若現。
當然,吳銘是不會吞噬她的,因為不隨意吞噬人類是吳銘現在的底線。
隨著汽笛聲的陣陣響動,甲鐵城終于是發動了,可是吳銘也在主控室聽到了外面不和諧的聲音。
卡巴內追來了。
甲鐵城外的卡巴內就像蝗蟲一樣逼近甲鐵城,周圍斷后的武士幾乎無法抵擋卡巴內的沖擊,防線直接被沖脫。
先行的卡巴內重重的撞擊在甲鐵城上,撞擊的金屬聲讓吳銘倍感不爽。
“艸,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吳銘怒罵,也不多休息了,直接就往車廂去。
出到車廂的吳銘看到生駒在給他的貫筒補充蒸汽。
吳銘看著生駒熟練的重車廂的管道補充氣體,不由想到原著,貌似生駒是個手藝人來著,現在這個世界武士們普遍裝備的蒸汽槍難以殺死卡巴內,但是生駒手上發明的武器卻可以輕松做到,若是放在和平年代,這種人才也應該是個發明家來著。
“唔額——”居然真的有卡巴內砸穿的車體,將頭和雙手伸進了車廂。
“看我的!”生駒跑到裂口處,打開門,一發貫筒將襲擊的卡巴內擊殺。
生駒在向眾人展示了自己的發明成果后有些興奮:“怎么樣,大家,有這個貫筒的話,就能和卡巴內……”
但是場面并沒有隨著他擊退卡巴內而歡呼,反倒是冷下場了。
生駒的好基友逞生指著生駒提醒道:“生…生駒,那個。”
隨著逞生的指向,生駒才發現他的胸口正散發出卡巴內特有的火光。
“啊,病毒應該被制止了的呀!怎么會,逞生,只要病毒不流進大腦,就沒事的對吧,我們…我們不是研究過卡巴內的尸體嗎?”生駒嘗試著為自己辯解,但是周圍人對他的只有恐懼。
吳銘抱著胸口,默不作聲,就靜靜的看著生駒無助的為自己辯解。自己目前沒必要幫他,若是這個緊張的節骨眼幫助生駒,必然會遭到車內武士和人群的敵視,而且生駒被轟下車是必然的劇情。
“都退下,卡巴內在哪里,有被咬到的家伙嗎?!”一個武士端著蒸汽槍喊道。
隨著眾人的眼神,九智來棲走到生駒面前用槍口對準生駒:“怎么又是你,果然,剛剛就應該把你給殺了。”
“不要,我不是卡巴內…”
“卡巴內別學人類說話!”
沒等生駒解釋,碰的一聲槍響,九智來棲將生駒給擊落下了甲鐵城。
“把門給堵上,快點!”
哦,原來是生駒被轟下去這茬事,現在還沒有發生什么脫離原劇情的危險。吳銘終于能放下心來休息回復精力了。
吳銘原地休息,門道被封閉后,九智來棲看了眼吳銘便返回主控室。
“那個,您是武士大人嗎?”吳銘正埋把頭埋到手臂里休息,就聽到有人在叫他。
來人是一個茶色頭發的少女。
吳銘不耐煩,精神有些疲憊的望向她。
“額,對不起,忘記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是鰍。”少女雙指相互輕點,似乎有些羞愧自己的失禮。
吳銘沒有回答,就靜靜看著她。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大人您休息了。”鰍見到吳銘不說話,似乎是察覺吳銘十分勞累不想搭理自己,便別過身子。
“我不是武士。”吳銘回了句。
鰍轉過身有些驚訝:“唉,不是武士?那你剛剛表現怎么那么英勇啊?”
然后又雙手撐著臉說道:“不過剛才謝謝大人您了,不然我們很可能都死了呢。”
“剛剛?”
“嗯,對,剛才我們從驛站逃到這里的路途上您救了救了我和這個孩子。”說著拉過一個穿著和服的小姑娘。
“哦,有這回事?我忘了。”吳銘是順道救了一些人,畢竟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不過路途并不只有救人,還有殺人,在少女看不見的地方,吳銘可也是用長刀宰過一些不長眼的想要對吳銘行兇的人類,其實吳銘是記得她們倆的,不過故意沒有承認。
“大人應該也救過很多其他像我這樣的人吧,所以沒記起我也是正常的呢。”鰍她微微一笑,側頭說道。
“哦豁?貌似也是喔。”吳銘看著她的雙眼,鰍的雙眼十分清澈,讓吳銘覺得很真誠。
吳銘十分欣賞真誠的人,因為與這類人接觸交流會很開心,沒有那么多的心機和負擔。
吳銘微微一笑:“嗯,你很不錯,我對你很有好感,在我離開這個世界前保你不死。”
“唉?”鰍的臉頰有些發燙,在吳銘眼里就像熟透的蘋果。
“大哥哥是想和姐姐結為夫妻嗎?”一旁的小女孩問道。
吳銘有些驚訝這個小女孩的老司機程度,不過轉念一想,吳銘的話語在別人眼里會想歪也是人之常情,因為吳銘在這個世界沒待多久就要離開了,很可能再也無法回到這個世界。
“沒有沒有,我隨口說說的,并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不過……”吳銘頓了頓語氣,調整成嚴肅的神情。
“我的承諾永遠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