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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利益的奴隸
無限黑光病毒全文閱讀作者:釁劍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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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時分,在眾多技術人員的協力下,克城的尾部鏈接上了甲鐵城的尾箱,這是天鳥美馬和四方川菖蒲的商定好的,從今晚開始雙車連通,由克城作為主要車頭護送甲鐵城前往金剛郭。

  “有美馬大人保護我們,可以安心了。”

  “是啊,肯定能平安到達金剛郭的啊。”

  “到了那里,我們就不用再這樣定無所居了吶。”

  吳銘在車廂鏈接了一段時間后,走進了鐵甲城車廂的中間過道,他聽見周圍的群眾都興奮地討論著這次并車的事情,有著狩方眾的護送,這些人的在路途的危險系數直線降低,使得他們不用再行擔憂后面卡巴內群體的攻擊了。

  路程不是很長,吳銘不久便行進到了一處樓梯,看著虛掩的鐵門,他停下步伐心里想了想自己的說辭。

  吳銘在思索了將近兩分鐘后,算是確定好自己的言論方向,走下階梯,敲了敲掩著的鐵門:

  “菖蒲大人,我有些事情找你,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甲鐵城里的這個房間雖然不是很大,但卻是專門設計用于辦公的,按道理來講一般都是大人物進行使用,可現在顯金驛的高層基本死光了,所以自然輪到四方川家的長女繼承。

  “是吳銘大人么?請進吧。”菖蒲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

  吳銘聽到回話后,將門拉開,他要找里面的人要一個東西,很重要的東西。

  “請問吳銘大人,這么晚來我這是有什么事情呢?”菖蒲正坐在書桌前批示著甲鐵城的運營文件,她見吳銘進門,便停下了手中的筆,向吳銘問道。

  吳銘隨手關上房間的門,笑著對著面前的菖蒲說道:“菖蒲大人,我想向您借一樣東西。”

  “吳銘大人幫助了我們那么多,如果是甲鐵城上有的東西,我們會盡可能給您準備。”菖蒲仿佛察覺到了什么,居然說出了這種帶有一絲拉攏的話。

  “把甲鐵城的主鑰匙給我吧。”吳銘偏了偏腦袋,低著頭,微瞇著眼對面前的人說道。

  “唉?”菖蒲臉上帶有些許疑惑。

  這就是天鳥美馬交給他的任務,本來這件事情應該由無名所擔任的,但天鳥美馬很有可能是想試探他的忠誠程度,所以就轉手交給了吳銘。

  吳銘沒有理會面前可人的愣神,逼近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道:“就是菖蒲大人所攜帶著的甲鐵城主鑰匙,請您將它交給我。”

  “為什么要主鑰匙呢?”雖然吳銘是笑對她的,但菖蒲卻感覺到了他身上陰冷的氣場,心里面隱隱有些擔憂。

  吳銘向前壓了壓,用手捏起菖蒲的下巴,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腦,他們的眼神現在是平視:“將主鑰匙交出來吧,給我,我會讓你們活著,不給的話,那就抱歉了,菖蒲大人……”

  “是吳銘大人你要使用嗎?還是別人叫你來的?”菖蒲輕微地把自己的腦袋向后縮,她想將臉頰掙脫出吳銘的魔爪,但卻是失敗了。雖說吳銘所用的力氣不大,可也不是一介女流可以媲美,所以她在掙扎無果后,暫時安定了下來,不敢輕舉妄動。

  “是天鳥美馬叫我來的。”

  “什……什么?美馬大人他為什么……”菖蒲心里有些焦急了,吳銘給出的是她最不希望聽到的答案。

  “把東西交給我吧,這樣你不會吃太多苦頭,并且因為你的決定,你的同伴興許會活得更好一些。”吳銘將捏著下巴的手摸到了菖蒲的脖子上,他做的這個這個動作有兩層意思;

  一.你的命在我手上。

  二.我知道鑰匙在哪里。

  “吳…吳銘大人……”菖蒲在吳銘這種冒犯的行為面前,臉色不是很好看。

  “噠噠——”在兩人焦灼之際,一陣敲門聲傳來。

  “菖蒲大人在里面嗎?”來人是侑那,操作甲鐵城的主機師。

  “……”菖蒲不敢說話,她不希望讓外面的人陷入危險之中,吳銘作為自己的同伴可以讓他們對甲鐵城的防御安心上不少,但若他成為敵人……

  “主鑰匙在我這里,吳銘,如果你想要的話請出來拿。”侑那見菖蒲沒有回復她的話,就拿出一把鑰匙,對著房間里面說道。

  “吱咔——”侑那成功了,開門的是吳銘,他暫時先放過了菖蒲。

  侑那拿起吳銘的手,把鑰匙交到他掌心,并解釋著說道:“因為有連結工作,所以我暫時保管了一下。”

  “吶,可以嗎,菖蒲大人?”侑那向著菖蒲詢問,其實這是一種示意。

  四方川菖蒲不是傻子,她也是知道一些東西的,就對著兩人說道:“額,可以,那就先將它交給吳銘大人保管吧。”

  這兩人的配合不可謂不行,原著中,被天鳥美馬派來的無名就是被這樣騙走的,導致任務失敗。

  “嗯,那就請吳銘大人……喂,你想干嘛!?”

  吳銘從腰間抽出一把狩方眾配給的匕首,右手掐上侑那,將匕首抵在她的脖頸間,他知道兩人是在演戲,所以干脆進行威脅。

  “我知道這不是甲鐵城的主鑰匙,你們在欺騙我。”吳銘眼里閃過殺意,讓面前的少女機師有些動搖。

  “不……不是的,這是真的,這就是主鑰匙。”

  “那就對不起了,你就先菖蒲大人一步吧。”

  “吳銘大人!”就在菖蒲以為吳銘準備要動手殺害侑那之時,急忙喊出聲制止他的行為。

  “主鑰匙在我這里。”

  吳銘轉過頭看向菖蒲,但是手上的力量卻沒有絲毫松懈:“這是明智的選擇,你一定不會后悔現在的決定。”

  四方川菖蒲從胸間的衣服里抽出主鑰匙,從脖間拿到手上,她打算交給吳銘,換取侑那的平安。

  吳銘見狀,抓著侑那的脖子,在兩人驚疑的目光下,將匕首一提,捅在了合金車門上,車門上匕首的刀身沒入過半,這是他在威懾這位少女機師,不要在自己放過她后,還要找死。

  吳銘一手拿到主鑰匙,一手將侑那放下。

  吳銘掐著脖子所用的力度很低,所以侑那在被吳銘放下后不會有非常難受的緊勒感。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不是同伴么?”侑那怒視著吳銘,明明甲鐵城同伴跟他的關系那么要好,吳銘卻做出這種近乎是背叛的舉動。

  “哼,同伴?”吳銘笑出聲,他對這種說法有些不屑。

  他將車門上插著的匕首收回,對著兩人說道:“我曾經看過的書傳是這樣說的,朋友是用來背叛的,兄弟是用來出賣的,所以,你們這些認識不到幾天的閑雜人等,我是應該用來干嘛?”(此句出于著名電影《投名狀》)

  “……”兩人皆無法應答,因為這一理念有些超出他們的認識。

  吳銘頓了頓,心里思索了一會兒,然后語重心長地說道:“世間從未有過永恒的伙伴,因為我們都是利益的奴隸。”他在說出這句話后,心中也是些許悲涼,因為這話不但是說給她們聽的,也是他講給自己聽的。

  “不過,你是不會后悔的,四方川菖蒲。”吳銘走出門,留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這個家伙……”侑那對吳銘的所行所語十分氣憤,但是卻沒辦法阻止和反駁,她沒有實力對付吳銘。

  “我想,這有可能不是吳銘的本意,他或許是有自己的苦衷。”菖蒲卻是突然的莫名信任起吳銘,因為她是記下了吳銘所說的:

  “不會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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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馬大人,我完成任務了。”吳銘走進了克城的主控室,兩輛駿城的長度不是很大,他很快就能回復自己的任務。

  “你干的很不錯,吳銘。”天鳥美馬接下吳銘交給他的鑰匙,向其贊賞著說道。

  “請問美馬大人還有嗎?”吳銘向著天鳥美馬說道。

  天鳥美馬笑著收下自己的鑰匙,向著吳銘吩咐道:“的確,我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現在就要交給你。”

  “請問是……”吳銘心里有些不快,怎么這人屁事那么多,不過他表面上卻是一臉嚴肅。

  “滅,將東西交給他吧。”天鳥美馬對著墻邊的滅說道,這個女人一直站在階梯側后方,也就是吳銘的后面,用于防范刺客威脅到天鳥美馬的安全。

  滅將東西交到吳銘的手上,摸上去質感不錯,他定睛看去,是一套狩方眾的制服,衣服上面還擺著一把別樣的匕首。

  天鳥美馬見到吳銘愣神,開始對他加碼:“這是給你特別訂制的獎勵,你的制服是根據我們的工匠觀測你的身形所設計的,并且這把匕首也是我親手操刀繪制的圖紙。”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美馬大人對一個部下那么上心呢,請趕緊收下美馬大人的饋贈吧。”滅在一旁補充道,其實她也有些羨慕吳銘的待遇,若是美馬大人也為她制作就好了,不論什么東西,只要是天鳥美馬贈予她就會視為珍寶。

  吳銘將衣物抓起,放到胸前,半躬著身地對著天鳥美馬表著忠心:“屬下定將不忘美馬大人恩饋,誓死效忠美馬大人。”

  天鳥美馬面帶微笑地看著眼前新攬的部下,面前的這人,在自己的一番動作下,算是被他暫且穩住了;像吳銘這種才干既然成為了他的部下,那么他一定會盡情使用這把鋒韌的劍的。

  吳銘低著頭,他可知道,天鳥美馬的禮物是不好收的。

  暫且表面兄弟,終是各懷鬼胎。

第26章 破城行動
無限黑光病毒全文閱讀作者:釁劍加入書架

  吳銘正閑散在磐戶站的街道上,他是跟著甲鐵城進到這處驛站的,因為幕府方面的防范,天鳥美馬的克城不被允許進入這里,所以這次行動由他配合等下出現的無名一起完成,他們的目標是放下城門吊橋,將克城引進磐戶站。

  雖然因為昨晚的搶奪,主鑰匙被吳銘拿走,但是因為任務原因,天鳥美馬又把鑰匙交給他,讓他驅動甲鐵城先行進入驛站。

  吳銘與菖蒲達成了交易,他用主鑰匙開啟甲鐵城進站,他們讓他隨著甲鐵城混入磐戶站。

  主角團對于吳銘的背叛開始是驚訝,然后是憤怒,他們都斥責吳銘的行為,甚至想動武搶回鑰匙,但吳銘已經不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了,輕輕松松的就擊敗了這些人,所以他們只能咬牙切齒的看著吳銘將原本屬于他們的主鑰匙收回。

  吳銘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一處空曠處坐下,他想坐在城墻周圍看看風景,順便等待無名前來會和。

  磐戶站畢竟是進入金剛郭的最后防線,這里的占地要比倭文驛大上不少,但是綠化相對較低,草草看上去就是一片光禿禿的灰黃色。

  “喂,吳銘,”無名從背后敲了敲他的腦勺,她是從城內出來的,現在要叫上他一起執行開門任務。

  因為十年前的事件,這里的高層忌憚著天鳥美馬,因此只讓借著商討糧草事項的他,帶著女人和小孩陪同他進入磐戶站,所以滅和無名是跟隨的兩人,

  吳銘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那么現在就開始行動吧。”說著就和無名兩人一起接近城門。

  城門的守衛出乎了吳銘的意料,居然沒有想象中的多,很輕松的就將守衛全部鏟除。

  至于他為什么不像無名一樣用手刀打暈這些人,是因為他不會這種暈人技法,所以抱歉了,就請這些倒霉蛋去六根清靜吧。

  “吳銘,你為什么將他們全殺了啊?”無名有些不滿吳銘的做法,明明打暈人就能完成任務,但面前的家伙卻是不留活口。

  “我不會打暈人,所以只能殺人了。”吳銘說道,無名在和甲鐵城一眾人呆在一起一段時間后,心態發生了些改變,沒有原來那么冷漠了。

  “那好吧,等這次任務完成,我就教你打暈人又不致命的技巧吧。”無名嘆了口氣,她雖然有些無奈,但是完成兄長大人的任務更重要一些。

  吳銘應了聲,然后走到吊橋的操縱桿面前,對著無名說道:“無名,你去打信號,我開城門。”

  “嗯。”

  無名從懷里掏出一面成人手掌大小的圓鏡,用陽光折射鏡片向著克城傳遞信號。

  吳銘見無名開始行動,也就抓住一人高的操縱桿,磐戶站的武士一般兩個人操縱這個設備就能放下城門吊橋,所以吳銘很輕松就能將其拉下,降下外邊的吊橋。

  “吳銘,你們在干什么?!”生駒突然闖進操作間,質問兩人,他身后還跟著逞生。

  無名有些不服氣,向著兩人爭論:“只是想讓克城進來而已啊,明明是我們一直在和卡巴內做斗爭,卻不讓我們進去……哎?”無名正說得起勁,卻是看到了城下的景象。

  一大群卡巴內正向著大開的城門處奔跑,它們前面的是操縱著摩托的狩方眾成員,摩托上噴灑著鮮血,將磐戶站周遭游蕩的卡巴內全引誘了過來。

  “故意引來卡巴內……為什么?”無名十分驚訝,他們收到的任務是放克城進城,她疑惑狩方眾為何會引來卡巴內。

  生駒見狀,想立即和逞生一起跑到操縱桿,將放下的吊橋再收上來。

  “你們想干什么?”吳銘擋在了他前面,他打算阻止生駒。

  “當然是將吊橋收起來啊,外面的卡巴內們都進攻了,若是再不收起吊橋,磐戶站會城破的啊!”生駒的語速很快,他不想讓磐戶站淪為顯金驛那樣的下場。

  吳銘在這時聽到了某種崩斷的聲音,他向著下面指了指,對著生駒說道:“你不用白費心機了,吊橋的起繩已經被我們的人切斷,所以你現在再怎么做也無力回天了。”

  “什……什么?”生駒不相信吳銘說的話,急忙跑到視野空曠處查看,但吳銘說的是真的,繩索被狩方眾的人切斷了,即使再拉動操縱桿也是無法將吊橋再收上去了。

  吳銘見到生駒愣住,向著對方說道:“我建議你現在回甲鐵城保護你們的同伴,否則等一下卡巴內進攻到你們的駿城,就要出現更多的傷亡了。”

  “逞生,我們快趕回去,你這個家伙,我遲早要打敗你這個叛徒。”生駒也知道吳銘所說是正確的,所以當即就叫上逞生一起回去,不過臨走前還是瞪著吳銘放下狠話。

  見到生駒走了,吳銘對著一旁沉默的無名說道:“無名,克城準備開進來了,我們到暫停點和他們會和吧。”

  無名聽到他的聲音,卻默不作聲,但是在吳銘開始跑動后,還是跟了上去。

  “嗚啊!!!”吳銘在奔跑中聽到一聲巨大的咆哮,他回頭看了一眼,發出這種聲音的是黑煙。

  吳銘知道這只黑煙是怎么出現的,它是由天鳥美馬制造的巨型卡巴內聚合體,其里面的核心,就是卡巴內瑞,這只黑煙的核心是滅,那個女人為了自己深愛的男人付出了生命。

  克城開進了磐戶站,狩方眾還有天鳥美馬的任務要做,就是加速瓦解仍未被攻破的武士防線。

  武士們雖然慌忙的抵抗著卡巴內的沖擊,但是由于卡巴內的擴散感染速度過快,并且他們的高層被天鳥美馬全部殺掉光,所以暫時沒有辦法統合隊伍進行反攻,只能被動地龜縮陣地進行防御。

  卡巴內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不斷有人在戰斗中倒下,然后又成為其中的一員,加之黑煙的影響,武士們的心態逐漸崩潰著。

  “嗚——嗚——”克城開到了城中心,這里是武士聚集最密集的一個據點。

  “是駿城,我們的救兵來了!”

  “是誰駕駛的?”

  “無所謂了,得救了啊!”

  被卡巴內群潮圍困的武士們見到克城,仿佛在黑暗中抓到一絲曙光,他們都爭相涌進接著上方鐵軌的樓梯,他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個地獄了,想要快點逃進駿城。

  “哐——”一個狩方眾成員拿著自己的蒸汽槍,把鏈接著鐵軌的爬梯打壞,讓正在爬著梯子的人墜落下去,摔成了肉醬。

  “射擊。”一個冷酷的聲音向著狩方眾下令。

  “砰——砰——砰——”

  “啊啊啊——”

  狩方眾們紛紛向著下方開槍,對著措不及防的磐戶站武士進行屠殺,槍聲和哀嚎響徹了這一地區,向著整個磐戶站傳遞著一個信息——這個武士們的最后防線,宣布告破。

  “這是報應啊,對膽小怯弱幕府的十年份的報應啊。”灰黃頭發的沙梁看著下方的慘狀冷漠地說道,他是跟著天鳥美馬最久的部下,經歷過十年前幕府的背叛,是決然不會同情下方槍殺的背叛者的。

  吳銘回到克城的速度并不快,在與沙梁會和后已經接近傍晚,在對方的要求下,處理有關甲鐵城的善后工作。

  “不要動,你們被包圍了。”吳銘帶著一群全服武裝的狩方眾人員,開始對付幾近彈盡糧絕的甲鐵城眾人。

  狩方眾們包圍了群眾,并且著重地關照了拿著武器的人,直到他們全部放下武器。

  “吳銘,你們在干什么?唔……”生駒拿著貫筒,跑到狩方眾們面前,他想要阻止這些狩方眾的行徑。

  吳銘拿出背上的長刀,對向著跑來的生駒,兩步上前,用刀鞘在對方肚子上給予了一記重擊。

  吳銘見到生駒倒地,轉著身子面對甲鐵城的眾人,大聲地說道:“放棄你們無謂的抵抗吧,現在與我們作對,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

  “看在你們的鮮血還有用的份上,美馬大人暫且饒你們不死。”

  “你這個家伙……”生駒聽到這里,急了,他剛忙站起來還想對吳銘發動襲擊。

  吳銘一腳將其踢翻,他現在的力量起碼有普通人的八九倍,生駒幾乎沒有辦法承受得住,所以暫時夠讓這只卡巴內瑞安穩一段時間了。

  “看這從牢籠中解放后的世界啊,現在正是全員舍棄車站,為戰斗獻身之時……”天鳥美馬站在克城中間,發表著自己的演講,他想擴大這次破城戰的影響。

  可是吳銘不想聽他的鬼話,所以沉下心應對面前的局面。

  “這里有人被咬了,長官。”一個拿著槍的狩方眾士兵向著吳銘打報告。

  “槍給我。”吳銘拿到這人的槍,對準起被感染的那個武士。

  “吳銘,快住手!”生駒想阻止吳銘,他想用自己轉化卡巴內瑞的辦法救回這個武士。

  “碰——”

  隨著一聲槍響,那人被吳銘殺死了。

  吳銘沒有理會生駒和其他甲鐵城眾人的反應,對著旁邊的士兵問道:“還有感染的人嗎?”

  “還有兩個武士,四個平民,一個小孩。”

  吳銘對著他下令:“將他們押過來。”

  “是!”狩方眾有著標準的士兵作風,立馬完成了吳銘交代的事情,將幾個被咬了的人押到了眾人面前。

  吳銘走到他們身后,對著眾人說道:“念在我曾經生活在甲鐵城,友情提醒你們,以后最安分一點,否則的話,這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了。”

  “砰!”吳銘一槍打中一個武士的心臟,他現在死的算徹底了,連感染成卡巴內的機會也沒有了。

  吳銘向不斷變換著槍口的目標,手上邊扣著扳機,邊向著這些甲鐵城的人再次強調警告:

  “我們之所以不殺你們這些人,是因為美馬大人的仁慈。”

  “砰!”

  “請在以后安分點,不要違逆美馬大人的命令。”

  “砰!”

  “若是你們膽敢亂來……”

  “砰!”

  “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群眾們被吳銘的行為震驚了,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血腥的鎮壓,不論是武士還是群眾,他們都不敢發聲,因為誰都無法保證,自己是否會成為,吳銘槍下的又一個亡魂。

  鰍正捂著兩個孩子的眼睛,看著吳銘正進行著一場與屠殺無異的槍決,她實在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上人,竟是如此的冷血。

第27章 甲鐵城起義?
無限黑光病毒全文閱讀作者:釁劍加入書架

  克城正疾馳在鐵軌上,后邊掛載著甲鐵城,四方川菖蒲的領民已經歸由狩方眾所控制,在收繳完他們的武器后,將作為人亻本血包使用,抽出民眾的鮮血,喂養克城上的卡巴內。

  甲鐵城車上的人,全都被迫換上了白色的衣物,手上帶著紅色或者綠色的袖帶,這是為了方便士兵們區分每天供血的群體,這里的人不能白白消耗食物,他們紅色和綠色兩大組人,每天都要輪流抽血。

  “開飯了,各位!”

  吳銘打開了車門,走進一節車廂,這是主角團所在的地方,他是特意來送飯的。

  “巢刈,將東西拿進來吧。”吳銘向著后面說道,巢刈也加入了狩方眾,不過吳銘清楚,這只是暫時的。

  “你這個背叛者。”一個和巢刈差不多大的少女對著巢刈說道,她一臉鄙視地拿走一個包得像粽子一樣的飯團。

  “對不住了,我可是風吹墻頭草,哪邊硬往哪邊倒。”巢刈也不在意,隨意地說道。

  下一個人是侑那,她看都不看巢刈一眼,拿上飯團就要離開。

  “啊,侑那,把這個給生駒那家伙吧。”巢刈對著準備走人的侑那說道,他手從兜里拿出一個竹筒,向著侑那示意。

  侑那看了眼巢刈,然后奪過竹筒,一言不發地走了。

  “那小子完全是那邊的人了。”

  “真是看錯他了。”

  “是啊,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周圍的群眾“竊竊私語”地討論著,話語一個不落的傳進了巢刈的耳朵里,他們都討厭這個背叛者。

  “為什么沒有人說那家伙啊?全都來指罵我……”巢刈心里有些郁悶,這些人都是沖他發脾氣的,明明吳銘也是背叛者,怎么區別那么大呢?

  其實這就是每個人欺軟怕硬的心理所作誦,因為吳銘在是他們的伙伴時本就具有一定威懾力,并且因為昨天傍晚他槍決了那些受感染者的事件,無不向民眾們傳遞著一個信息:

  這人不好惹,急了真殺人。

  吳銘的目光投向面前,來的人是鰍。

  鰍正想上前領取食物,但是見到吳銘看向他,反而有些不敢有所動作了。

  吳銘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微笑,用眼神示意她吃東西,這一笑容后面的士兵是看不到的,他想借此傳遞一些信息。

  鰍見此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拿著食物走了。

  “那小子完全是那邊的人了,真是看錯他了。”侑那對著鰍說道,他們要送食物去給生駒。

  “真的是那樣嗎?”鰍低著頭看著手里的飯團,她的心里還抱有一絲希望,一語雙關地說道。

  “喂,等等吶,逞生你是那邊的吧。”巢刈對著剛剛領完食物就想走的逞生說道,今天是紅色袖帶的人抽血。

  逞生聞言,一臉不耐煩的進到另一邊的車廂。

  吳銘跟了上去,他掀起遮擋的白布,里面是抽血室,男男女女的帶著紅袖套的人,正在接受著一種器材的抽血。

  吳銘沒有理會正開始抽血的逞生,觀察著這周圍的環境。

  “拜托了,能請您饒了我的妻子嗎?”一個中年男子對著穿著白色長衫外套的醫務人員說道,他的妻子身體不是很好,他作為家里的男人想獨自承受這份痛苦。

  “相對的,我出兩人份。”

  醫務人員對一旁背上綁有雙刀的男子詢問:“他是這么說的,可以嗎?”

  男子說道:“我倒是無所謂。”

  “不行,那樣的話就作為交易了。”一個臉上捂著面巾綁著頭發的男人說道。

  “蕨,欺負弱小的東西很無趣啊。”

  “不用你管。”那個叫做蕨的人可不理會對方的話,走到中年男面前。

  “是你要交易吧。”蕨對著面前的中年男人說道,他手上投旋著一把彎刀。

  “那……那樣的話我出三人份,不,四人份也可以。”男人見到蕨兇神惡煞地往他這走來,心里有些害怕,開始為自己的小命加碼。

  “好啊,交易成立。”蕨將彎刀的刀背靠在肩膀,向中年男人伸出左手示意。

  中年男人握上了蕨的手,正想感謝……

  蕨用彎刀飛快地砍下,他認為如果是做交易的話,那么就應該要來夠誠意,只要將面前的人左手砍了,最少能收集到八份。

  “叮——”可是事與愿違,蕨砍不下去,他的彎刀被人擋住了,彎刀和匕首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他已經說過四人份了,你這樣子不好吧。”吳銘的聲音傳來。

  “你這家伙……”蕨抬起彎刀就要砍向吳銘的胳膊,他早看吳銘不爽了,明明才來沒多久,卻能受到天鳥美馬的重用。現在自己終于找到借口收拾他了,只要不傷及他的性命,天鳥美馬自然不會太多責怪于他,反而會將殘廢的吳銘踢除出狩方眾。

  吳銘見到對方居然敢動刀,也明白對面是動真格的了。他用匕首招架住對方的彎刀,然后一巴掌打到對方臉上。

  蕨被吳銘的巨力打得暈頭轉向,他一時身心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如若再行冒犯,美馬大人也難以保住你,只要你敢消失在他視線的話。”吳銘向著對方警告,如果不是因為給天鳥美馬面子,這種人應該被他抓來糊墻。

  在收拾完了蕨,吳銘對醫務人員說道:“你們該怎樣做就怎樣做,就按這里規矩來。”

  然后又對著被驚嚇到的中年男夫婦說道:“記住,你的是四份,一滴都不能少。”

  “是……是的,大人。”男人被彎刀嚇得合不攏嘴,他差點就失去了整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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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流動得十分迅速,很快就迎來了甲鐵城上的人們被統治的第二天,這仿佛就是在一瞬間。

  “排隊。”

  今天吳銘沒有來送飯,主持工作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醫務人員,進了門,就開始讓車內的人領取食物。

  “今天是綠色臂帶的人進行抽血。”那人指揮著領取食物的人說道。

  “那么想要血的話,不如采自己的血吧!”

  “你再說什么,你這混蛋。”一個士兵見狀,舉起蒸汽槍對著來人。

  身上披著白布的人抬起頭來,露出紅色的眼睛,來人是生駒,他逃出來籠子了。

  “卡巴內瑞……”醫務人員有些驚訝。

  “逞生,動手!”生駒一聲令下,甲鐵城的民眾們開始協作起來,扭動蒸汽閘,讓車內的管道泄漏出蒸汽,想要燙傷狩方眾的士兵,阻隔他們的視線,以此減少他們的戰斗力。

  “就是現在!”荒河吉備士舉著鐵鏟大喊。

  “沖啊!”

  民眾們舉著各式各樣的鋼制武器,他們的怨氣終于得以發泄出來,對著統治著這里的狩方眾們開始了暴動。

  民眾們一時間群情激昂,車里的狩方眾一時間寡不敵眾,被民眾們打得人仰馬翻,連帶武器都被他們奪走了。

  生駒追上一個醫務人員,擊倒了對方,奪走了那人身上的鑰匙。生駒要用鑰匙打開主控室,讓天鳥美馬投鼠忌器,脅迫對方放走被扣押的菖蒲。

  “你這個叛徒!”逞生將巢刈推到在地,掄起鋼管就要往對方身上招呼。

  “喂,住手啊,白癡,先停下來聽我說!”巢刈見到逞生要揍他,鋼管打在身上絕對不會好受,他是真的慌了。

  “等一等,逞生,那時演戲給別人看的,巢刈是我們自己人,他是幫我們傳遞克城消息的人啊!”生駒趕忙上前攔住逞生,為解釋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唉,真的假的?”逞生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當然是真的,哎喲……”巢刈回答著對方,突然挨了侑那一記暴栗。

  “那,那吳銘他……”鰍扔下手上作為盾牌的鋼板,上前拉住生駒,她希望聽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是啊,生駒,吳銘他是……像巢刈那樣的嗎?”逞生也關心這個問題,因為昨天吳銘從一個拿著彎刀兇神惡煞的家伙手里,保護了即將要被殘害的中年男人。

  生駒的回答讓兩人失望了,他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在狩方眾剛進入倭文驛沒多久就加入的,所以并不清楚他是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就在眾人討論時,一陣嘈雜聲從前面傳來。

  “這家伙也是背叛者吧,你們開槍啊,斃了他不就好了嘛。”蕨沒有被這些平民傷到,反而是劫持了人質。

  “真溫柔啊。”蕨見眾人沒有開槍,一腳把手里的人質踢向荒河吉備士,手中彎刀閃爍,他要收拾這幫叛亂者。

  “鐺——!”生駒上前用自己肩膀上的合金護鎧擋住了蕨的進攻。

  “你這家伙……嗚!”蕨剛想放狠話,就被生駒一拳打到墻上,卡巴內瑞的力量雖然不是非常高,但是也有常人兩三倍的實力,直接就將他給頂了過去。

  “哐!”

  逞生趁著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一記鋼管敲暈了蕨,他可是非常討厭這個家伙的。

  “同胞們,反攻的時候到了,跟我來,我們一定能夠打敗他們的!”生駒見到蕨暈死過去,大喊著鼓舞士氣,帶領眾人向著前方攻去。

  ……

  關押著卡巴內的實驗室內,天鳥美馬聽著物理廣播傳來的匯報,他知道了這幫人的暴亂了。

  “我知道了,我來處理。”

  他轉過身來對無名說道:“無名,你準備好了嗎?為了變強,殺掉那個家伙。”

第28章 我的承諾永遠有效
無限黑光病毒全文閱讀作者:釁劍加入書架

  今晚的兩輛駿城十分混亂,在生駒等人的預謀下,襲擊了車上的狩方眾,但似乎是因為雙方帶有一絲默契,這次沖突兩邊都沒有開上一槍,所以扭打起來竟沒有出現人死亡,頂多只造成一些輕傷。

  “你們先走,生駒,這里交給我!”荒河吉備士用手上的鐵鏟砸在一個狩方眾士兵的武器上,對著后面兩人喊道。

  “好,我們現在就走。”生駒應道,帶著逞生跑出這節車廂。

  雖然甲鐵城的民眾數量占優,但是狩方眾也不是吃素的,雙方比拼起來誰也占不到便宜,導致戰場僵持起來,使得即將現在能脫身的只剩下了生駒和逞生兩人。

  “快,勝利就在眼前了。”生駒正扭動著車門上的轉輪,示意逞生一起來幫忙打開,只要過了這節車廂,他們就能占領主控車頭,從而取得這次反攻的勝利了。

  逞生聞言上前幫忙,在轉動開門鎖后,就進到房間。

  “你怎么會在這里。”生駒和逞生進了車廂后十分驚訝,因為吳銘擋住了他們通往勝利的道路。

  吳銘靠在兩人正對的車門上,只要過了他背后,里面就是主控室了。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呢?”吳銘笑了笑,從靠著的門上面直起身,回答道。

  “吳銘,請你快讓開吧,只要讓我們進入主控室,就可以脅迫天鳥美馬放了被扣著的菖蒲大人,還有解放我們甲鐵城的民眾了。”生駒對著吳銘說道,他不想和面前的人戰斗,因為他打不過吳銘。

  逞生也連忙補充說道:“是啊是啊,你就讓我們通過吧,并且在這件事情結束以后,你還可以回到我們甲鐵城這里的啊。”

  “別說了,我是不會讓你們進去的。”吳銘拒絕這兩個人的請求,因為他知道,放這兩人過去也沒有用,克城的主鑰匙已經不在他們所掌握的鑰匙圈上,是無法打開大門的。

  “你這家伙……”生駒拿出武器,他們現在是絕不能輸的那方,一但這次暴動失敗他就完了,所以他即使知道自己打不過吳銘,也得硬著頭皮戰斗。

  “喂,等等,生駒……”逞生攔住了生駒,他希望用更優的方式解決這件事。

  逞生轉頭看著吳銘說道:“吳銘,我知道你沒變,是個好人,我們這次是要占領克城主控室解放我們的同伴,還有搶回我們的甲鐵城啊……”他想打人情牌,覺得這樣或許能將吳銘拉回他們這邊。

  “……”

  吳銘沒有說話,默然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逞生見到吳銘不為所動,繼續加碼說道:“吳銘,我們這些人就算了,可是你在意過鰍嗎?她可是在你離開大家以后,最難受的人了,并且那些狩方眾每天都是要抽血的,再這樣下去有多少人能撐住,難道你就忍心讓她在未來繼續受苦嗎?”鰍雖然沒有直白的說過,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少女的心事,所以逞生就用這個事情來說事,希望以此打動吳銘。

  吳銘在聽到這里,臉上還是不為所動:“說完了么?說完的話,我們就開打吧。”

  吳銘拔出鋒韌的長刀,他的眼里出現了憤怒的情緒。面前的這個胖子真是厲害,他真的有點想宰了這個蠢貨了,天鳥美馬說不定正在哪里聽著這里的對話,鰍很有可能會因此陷入了危險當中。

  “果然,你這個家伙,已經不是我們的同伴了。”生駒見吳銘拔出長刀,直接就抄起貫筒沖上來。

  吳銘抵擋住來襲的貫筒,對著面前的生駒說道:“我這種人是要跟隨強者的,與你們這些弱小無能之輩在一起,只能變得軟弱,若是不然,無名為什么會變得如此之弱?在上次開城門的時候,一個人都沒能殺掉。”

  “你這家伙,難道就這么喜歡殺人嗎?”生駒大吼著說道,在說完這句話后,仿佛就是爆了種,居然逼退了吳銘。

  “是的,我很喜歡這么做,那種刀刃入肉的聲音,就是我所追求的人生。”吳銘后跳兩步,卸掉生駒殘余的推力,沒有摔倒。

  “可惡……”生駒繼續沖向前,對著吳銘進攻。

  “叮——叮——叮——”

  貫筒和長刀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響,為了不暴露實力,吳銘沒打算解決面前的生駒,也沒出多少力與他戰斗,只是維持著武器對砍的程度。

  一個不想打,一個打不過,兩人的對戰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到此為止吧。”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是天鳥美馬。

  “咔吱——”隨著吳銘后面的房門被打開,天鳥美馬走進了這節車廂,后面隨行的是一群士兵,還有沙梁,以及背上綁有雙刀的男子。

  并且隨著天鳥美馬的進入,這節車廂的左側車體被向上打開,露出了外邊夕陽大海的景色。

  “美馬大人……”吳銘向著天鳥美馬打著招呼。

  “你可真是不合格啊,生駒。”天鳥美馬沒理會吳銘,對著生駒說道。

  “……”生駒沒有回話,他已經失敗了,只能憤怒地瞪著前面兩人。

  天鳥美馬也不在意,分析著他的想法:“我們在明天就會渡過海津大橋,如果你們發起叛亂的話,估計就是在這個時候了。”

  說著他將一根鑰匙拿到幾人面前:“本來我還專門將主鑰匙給拿出來了,看來是沒有必要了啊。”

  “抱歉,美馬大人,屬下打斷了您的計劃。”吳銘急忙認錯,雖然他知道鑰匙的真相,但還要裝裝樣子。

  “沒事的,吳銘,你做的很好,這件事情只有我和掌握這個鑰匙的人知道,這怪不得你,反而你在這阻止生駒,更是讓我確定了你的忠心了呢。”天鳥美馬有些欣慰的說道。

  就在兩人談話之時,一直被晾在一邊的逞生看不下去了,跑到眾人面前怒罵道:“你們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家伙!遲早要遭報應……”

  “砰——”

  “逞生!”生駒目眥欲裂。

  “不許對美馬大人無理。”吳銘的手里的蒸汽手槍散發著水汽,冷漠的說道。

  “哈啊啊啊!!”逞生被吳銘打中了腿,倒在地上慘叫著,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中彈處流出。

  “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會是你的腿那么簡單,而是你的腦袋了。”吳銘斥責對方,將手放下。

  “你這家伙,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啊!”生駒拿起貫筒,他生氣了,他要和吳銘拼命。

  “動手嗎?美馬大人。”吳銘向天鳥美馬詢問。

  “嗯。”

  吳銘得到同意后,沖到生駒面前,一把手砸在他的肚子上,打得生駒弓腰,然后又是一拳打到生駒頭上,使得對方暈頭轉向。

  見到生駒倒地,吳銘還不留手,手腳并用,繼續攻擊著倒地的生駒,打得對方慘叫連連。

  看著吳銘的毒打了一段時間后,天鳥美馬制止道:“夠了,吳銘,后面的就讓其他人接手吧。”

  見吳銘停下手,天鳥美馬說道:“無名,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殺了這個家伙吧。”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生駒面前,是無名。

  生駒抬頭看去,此時的無名沒有了往常的生氣,眼里已經失去了高光,她仿佛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變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

  “無名,你被……怎么了……”生駒勉強站起身。

  “額啊——”回應生駒的是無名刺入他心臟的匕首。

  生駒不甘地倒地,順著駿城行駛的慣性,從打開的車體處,落下克城,掉下了山崖。

  “生……生駒!”逞生見到生駒掉落到外面,捂著自己流血處大喊。

  “結束了……果然,這樣的你,這才是我的無名。”天鳥美馬冷漠的看著這場鬧劇,然后吩咐吳銘:“吳銘,你來處理后事吧。”

  “是,美馬大人。”吳銘應聲說道,目送天鳥美馬和無名的先行離開,留下沙梁和一部分守衛跟著他。

  ……

  在天鳥美馬離開后不久,騰出空的主角團等人來到了這節車廂。

  荒河吉備士、巢刈、侑那、和三個甲鐵城的武士都來到了這節車廂,吳銘定睛望去,鰍也來了。

  “逞生,逞生你怎么了?!”荒河吉備士見到中槍倒地的逞生,急忙上前扶住對方,鰍則是為其處理傷口。

  逞生流著眼里,語無倫次地對他說道:“我……我……生駒他……生駒死了,被吳銘他們……生駒他被刀捅進心臟,掉下了駿城……”

  “別擋道,快回到后面的車廂去。”一個狩方眾士兵不合時宜地上前說道,手上就要抓起逞生,他想將人扔到后面的車廂去。

  “別用你的臟手碰他!”鰍憤怒地大喊,拍開了士兵的手,她要先幫逞生止血,不然他會失血過多的。

  士兵可不會給鰍面子,心里面正想要對其動手,但是吳銘壓住了他。

  吳銘將人撥開,對著前面的眾人說道:“別胡鬧了,如果你們再不老實的話,你們的下場不會……。”

  “殺吧!直到你們手上的鮮血再也消抹不去!殺下去吧!”

  鰍憤怒的沖著吳銘大喊,她積蓄已久的憤怒和不安,在生駒死亡的這一刻爆發,打斷了吳銘的話語。

  鰍本來還對吳銘抱有希望,她多希望吳銘是和巢刈那樣的演戲,但是生駒的死,卻完完全全的打破了她的最后一絲幻想。

  鰍已經受夠了,她實在是想不通,想不懂為什么,為什么吳銘居然會是如此的冷血,如此的無情,她開始為自己感到不值,自己每天的擔憂究竟是為了什么,為了面前這個白眼狼么?她看錯人了,她沒想到吳銘居然真的對他們這些曾經的同伴動手,還殺害了曾經對他如此要好的生駒,她已經對吳銘失望透頂,她死心了。

  吳銘一言不發的看著面前的鰍,少女也含著淚水地怒視著他。

  鰍的眼里涌出的淚水流花了她的臉龐,嬌弱的身形惹人生憐,讓他人想擁著少女入懷去安慰她,為她遮風擋雨,不再為凡世悲傷。

  面對著哭成了淚人的少女,使得吳銘塵封的心里,終于出現了一絲波動,但,卻是很快被掐滅了。

  因為他是吳銘,他是不會為了這種一時的傷痛,阻礙自己利益上的道路的,即使面前的少女再怎么的關心他,再怎么惹人生憐,自己也絕不會放下心來,像庸人一般,去安慰面前少女,尋求心靈一時的慰籍,去破壞自己最大的利益的。

  “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決心。”吳銘殘忍一笑,眼中殺意閃過,他將手里的蒸汽槍對上鰍的額頭。

  鰍卻是不以為意,臉上滿是堅定,死死地瞪著吳銘。

  “來啊!殺掉我啊!就讓我徹底死心,你這個屠夫,你這個劊子手!”面前的少女喊得撕心裂肺,臉上的淚水止不住地留著,她是不會怕吳銘的。

  “夠了吧,吳銘,你去處理后面車廂的事情吧,這里交給我了。”

  背上背著雙刀的男子看不下去了,他抓住吳銘拿槍的手,壓下槍口。

  “……”吳銘見此,收起自己武器,側過前面的鰍和眾人,向后面的車廂走了出去。

  這里暫時沒吳銘什么事了,就先交給后面的人處理,阻止自己的人可是比他有良心。

  “這個家伙……”沙梁抱著雙臂,看著吳銘的背影,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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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銘一邊指揮著狩方眾工作,一邊在心里面松了口氣,在剛才的車廂里,他為了給剩下的眼線做戲,冷汗濕透了自己的后背,他并沒有別人看來那么輕松,這是他第一次感到那么的勞累,這比與一群特殊種死拼要難上太多了。

  吳銘拿出手槍看著,他是留有心眼的,保險栓面沒有上膛,他怕會出意外會走火,不然他可是會愧疚的,只是他沒想到鰍真的那么堅定,堅決不向他服軟,若如果對方再堅持下去,即使無法達到更深的目的,吳銘也只能罷手。

  因為他曾經答應過,在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前,要保少女不死。

  吳銘回想起剛見面的場景,他是可以沒有良心,但自己是仍然記得,那時曾對少女說過的最后一句話:

  “我的承諾永遠有效。”

第29章 收獲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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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是四方川家的繼承人,名叫菖蒲。”甲鐵城駛進了金剛郭的修檢站后,菖蒲走出車頭大門,對著外面包圍的武士們說道。

  外邊的武士沒有回答,依舊用武器對著甲鐵城。

  菖蒲接著說道:“我們把天鳥美馬綁到此處,前來參見。”隨著她話音落下,天鳥美馬被吳銘從車里壓出來,手被反扣在背后,一眾武士見到破壞磐戶站的罪人,居然被一介女流給逮捕,顯得有些吃驚。

  “別忘了還有人質的存在。”天鳥美馬小聲提醒道,他再次強調這個事情,防止菖蒲腦子一熱壞了他的好事。

  “我會遵守你所寫的劇本。”菖蒲回答對方,甲鐵城的民眾被天鳥美馬作為俘虜,要挾她執行他的計劃。

  “菖蒲殿下。”待到菖蒲帶著天鳥美馬走下車后,受到一個長著胡子的中年武士接待。

  “叔父大人,久疏問候。”菖蒲向著中年武士行禮,這是他的親戚,在幕府具有較高地位的官員。

  “你長大了啊,你的父親呢?”中年武士向她問道。

  “變成卡巴內了……顯金驛被卡巴內攻破,大家都失去了故鄉。”菖蒲在說到自己父親的時候顯得有些難過。

  “這樣啊,真是遺憾。”

  “客套話就到此為止,就是你抓住的天鳥美馬嗎?”旁邊一位看起來眼神銳利的武士說道,他的服飾和菖蒲的叔父一樣,他們是同僚。

  菖蒲聞言解釋道:“是的,是與甲鐵城的各位合作,共同逮捕了他;我們都失去自己的驛城,因為長途跋涉也相當疲憊了,還請金剛郭能收留他們。”

  “金剛郭的檢閱,與是否有咬痕無關,都規定要先投入牢里三天,請你們和我先到將軍大人那里去,后面的交給我們。”這是金剛郭的的規定,他要事先聲明,將甲鐵城的人先隔離觀察。

  菖蒲在收到交代后也松了口氣說道:“有所耳聞,麻煩您了。”說著示意后面的吳銘押上天鳥美馬一起,跟著的叔父和另一個帶路的武士。

  一行人在在金剛郭武士們的護送下,開始前往幕府內城。

  金剛郭不愧為幕府的首都,駐地非常巨大,街道和車馬要比其他驛站要多上不少,來來往往的商人無不顯示著這里的繁華,周圍也常常有著武士巡邏,這里的守軍也是出入之頻繁,維護著日本最大的驛城的秩序。

  吳銘等人在坐了將近十幾分鐘的當地駿城,才到達幕府的中心內城。他與另一個押解的狩方眾人員,在和一行人到達幕府的中心駐地內城門外,就被禁止進入,只能呆在內城的外面,天鳥美馬和菖蒲兩人則被帶了進去。

  他們被勒令要求原地等候,直到菖蒲從內城出來,兩人才被允許離開,吳銘也沒有打算亂跑,原地閑著,觀測周邊的風景。

  “吳銘,該行動了。”一旁的跟隨而來的士兵對著吳銘說道,天鳥美馬交代他們,在這個時間點就要去進攻金剛郭的大門,和外面的克城里應外合。

  “好。”吳銘回答。

  “喂,你們在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一個看起來像是武士頭頭的人見到他們小聲談話,向著兩人喊道。

  “喂!嗚……”吳銘扔出的匕首插進了他的喉嚨。

  “總……總長,快,有敵人,他們可能……啊!”旁邊的副總長正喊著,被另一個狩方眾士兵殺死。

  “吳銘,快點解決他們!”

  “好的!”

  吳銘用依托著自己強化過的速度,躲開射來的蒸汽彈,拔出背上鋒韌的長刀,飛速上前,一刀攔腰截斷了最前面幾個武士的身體,接著幾個閃避躲開來襲的子彈,然后接著撲向剩余的武士。

  兩人都不是普通人,很快解決了周圍的守衛,跑到最近的交通樞紐,奪走了一輛小型駿城的車頭。

  “沒想到吳銘你這么強啊,一刀就殺掉了這么多人。”和吳銘行動的士兵對著他說道。

  這個駿城的操縱人員已經被他們威脅向著大門開去,所以不需要他們自己操作駿城,可以稍微休息上一陣子,為即將到來的戰斗養精蓄銳。

  士兵的胳膊搭上吳銘肩頭,他有些興奮的說道:“等一下就能解決這些龜縮的廢物了,我們十年前的仇,終于能在美馬大人的代領下成功得報了啊!”這人也是曾經跟隨天鳥美馬征戰的老兵,也是十分痛恨幕府的。

  “噗嗤——”

  “到時候我們就……你,你怎么……”老兵正想和吳銘訴說著什么,但是吳銘打斷了。

  “是啊,到時候你們都可以去死了。”吳銘微笑著對他說道,眼里閃過猩紅,他憋屈了這么久,終于能夠放開手腳行動了。

  黑紅色的黑光病毒組織包裹了吳銘的右手,臂刃刺入了老兵的肚子。

  老兵眼里全是不甘和憤怒,他沒料到吳銘居然會對自己動手,即使吳銘使用武器,他也是能在匕首出鞘的瞬間反映過來的,但他著實沒有猜到,面前的人居然是一個怪物,無聲無息地從手中變換出武器偷襲了他。

  “唔——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老兵吐了口血,忍著疼痛說道。

  “我啊,就是你們這幫垃圾的天敵。”吳銘殘忍地說道,然后他臂刃向上一拉,將男人上半身豎著劈成兩半。

  “哐啷——”一直匕首從老兵手里滑落,他原本想和吳銘拼死一博,求個同歸于盡,但是他分開的腦袋已經無法再與吳銘拼命了。

  “哼,垃圾。”吳銘不屑地說道,一腳對著地上的匕首踩下,將它壓得崩壞、折斷。

  “無名,等我收拾掉天鳥美馬,就去救你。”吳銘透過窗口,對著幕府的最高處望去。

  ……

  “你們的將軍都是卡巴內,一定還有別的卡巴內深入進來,說不定是你的親人,不然就是周圍潛藏著的家伙!”

  金剛郭的廣播播送著天鳥美馬的聲音,代表著天鳥美馬的計劃成功,使得金剛郭幕府內城開始從內部淪陷。

  天鳥美馬使用計謀,用一把贈刀上的毒針,把金剛郭的最高統治者,也就是天鳥美馬的親生父親,變成了卡巴內,并在眾多高級官員面前親自除掉了他的父親。

  而后潛藏在內的狩方眾內奸,則在天鳥美馬行動后,使用帶著卡巴內病毒的毒針,把幕府的高級官員一個個毒害成卡巴內,引得他們自相殘殺。

  “發呆的話,就會被從后面咬到,然后被卡巴內吃掉。”

  隨著天鳥美馬的廣播發出的信號,金剛郭的駿城樞紐里,潛藏在牢里的狩方眾們偷襲了看守他們的士兵,全部脫籠而出,用著特制的毒針和匕首,將一個個武士頭頭變成卡巴內,不斷在人群中制造混亂。

  人們相互搶奪著武器,互相攻擊著對方,一時之間,真正死在卡巴內手里的沒有多少,反而是被同伴殺害的更多。

  “嗚嗚——”

  金剛郭的大門已經被吳銘里應外合的打開,克城正從主干道向著城中心行駛。

  “放車!”主控室的沙梁見行駛的克城離中心點越來越近,計算好時機,對著物理廣播大喊。

  克城在行駛到金剛郭居民區時,兩旁的車廂向上大開,從車內向著兩側的地面,扔出數不盡的卡巴內。

  隨著卡巴內們砸落到地面,卡巴內的瘟疫不斷的向外擴散,被咬到的人們不斷地從地面站起,這座城離死亡,也就只剩下時間問題了。

  -

  “嗡——”

  時間在災難中很快來到了晚上,一種巨大的嗡聲在一處地區傳出,吸引了吳銘的目光。

  隨著藍色的光芒閃爍,不斷的有卡巴內被它吸引過去,在一段不久的時間后,一只巨大的卡巴內聚合體從居民區誕生出來,帶著震懾人心的巨型身軀向著內城走去。

  “無名啊,我等這一刻等得可是好苦啊,你終于變成終極黑煙了啊!”吳銘興奮的對著遠處的黑煙說道。

  吳銘還在這只特殊的黑煙身上看到了滑稽的一幕,黑色丑陋的巨大身軀上面,居然長著一對美麗從翅膀,笨拙地蒲扇著,仿佛自己真就是一只破繭的蝴蝶。

  吳銘略帶嘲諷地說道:“哼,真是奇怪的東西,這么不平衡的生物形式居然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不愧是科技樹點得歪爆的甲鐵城世界。”

  “果然,還是黑光病毒養眼。”

  吳銘看著手上的黑紅色的臂刃說道,周圍的地上全是不同武士和狩方眾們的殘肢,更遠處的是數不盡的卡巴內尸體,這些都是他的杰作。

  “是時候收割我的成果了,天鳥美馬!”吳銘幾個跳躍下身,乘上一輛等待著他的駿城車頭,朝著內城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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