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我們一起去吃飯吧~”裴文芷蕩到后門,向著后排最角落的吳銘喊道。
“你又怎么來了?昨天不是道歉過了嗎?”吳銘翻著白眼說道,這個女人自從他回歸后,就天天出現他眼前。
“哇哇哇!!!”
教室里面一片雀涌,放學后剩下沒有走的人,見到裴文芷居然邀請吳銘吃飯,發出驚訝的嚎叫聲。
“我擦,吳銘,你TM,昨天檢討……那真是裴文芷她幫你寫的?”見到裴文芷的到來,同桌突然腦子靈光了,馬上就認出了這位美少女,抓著吳銘的肩膀叫道。
吳銘扯著嘴說道:“乖兒子,霸霸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我都說了,是咱學校校花寫的檢討,你還不信。”
同桌一臉鄙視:“鬼知道你著鬼話連篇的家伙說的是真是假啊,任誰說裴文芷這個學霸幫忙寫檢討書,會信的人肯定就是被狗咬了!”
“吳銘同學,我叫你呢,你把人家晾在一邊,這樣不太好吧。”裴文芷走進教室,來到兩人面前,面帶微笑地說道。
“awsl!”同桌被這美顏重擊。
“我們在討論昨天寫檢討的事情,他說你要是幫我寫檢討的話,那就是校花變成笑話了。”吳銘見裴文芷過來,果斷把同桌給賣了,既然自己立,那就給他咽下去。
裴文芷聞言,掩嘴輕笑:“是這樣嗎,這位同學?”雖然她沒有直接表露出來,但是周圍的其他同學,都明顯感覺到這位校花生氣了。
“額……那個……大概、也許、可能、好像、或者……是我說的吧……”同學冒著冷汗說道,他已經感覺到班里其他男同學的憤怒了,只等裴文芷走人,他就要開始被班里的人連招了。
“是吃飯嗎?那就走吧,耽誤時間太久的話,肚子餓。”吳銘對著裴文芷說道,然后起身,向著她說道。
“嗯,好的。”
他們兩人出來教室門,來到走廊,走廊上人沒有多少人,可以不用人擠人的下一樓。
吳銘沒有等裴文芷的意思,大步向前地走著自己的路,他在心里面思考著對策,面對那只校花的對策。
吳銘不認為自己有多帥,有多優秀,他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是學習成績卻不算太好,按照正常邏輯來講,他是不應該和這位天之嬌女處在同一個世界的。
前幾次見面也就算了,對方該做的事情也已經完成,吳銘可不相信這位校花會對自己一見鐘情,即使是如此,她的家人會答應她找個赤子一般的男友?
自己又窮,然后又挫,并且還沒文化,所以,對方還能有什么理由來找他,所以在剔除掉所有的可能之后,只剩下自己最害怕的一個選項了:
“他們發現了他。”
吳銘的滿臉陰沉,眼神就像要吃人,眉頭仿佛就像能夾死螃蟹一般深深地皺著。
他沒想到自己的能力暴露得這么快,快到他回不過神,喘不過氣;他很無力,他很憤怒,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去將程新這個胖子給剁了,若是他當時沒有強拖著吳銘進入飯局,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吳銘,我們現在去哪里吃飯吶?”跟在后面的裴文芷對著吳銘笑吟吟地說道。
吳銘被她打斷思緒,瞬間將臉上的陰霾散去,抬頭一看,他們已經出了校門口,再向后望了望,有幾個看上去是學生眼線的人在跟著他倆,借助強化的視力,他還發現了一些自己的熟人。
這幫人不用想,都是八卦的狗仔。
吳銘“真誠”地微笑道:“裴同學,你的外公上次給了我好多錢呢,要不咱們一起去高檔點的酒店吃晚餐吧。”
裴文芷聽吳銘居然說要到酒店吃,臉上一愣,但還是笑著說道:“好啊,我們一起到鵬輝酒店去,我讓琦叔載我們一程吧。”
“嗯,這樣也好。”吳銘應答道。
裴文芷向著外面黑色的商務轎車,招了招手,對方見此,開到她面前。
吳銘兩人坐到后座,他發現駕駛前座上,只有一個人。
“琦叔,帶我們到鵬輝酒店去。”裴文芷向著前面說道。
駕駛座上的人答應一聲,也沒有說什么,就載著兩人,過了幾條街道,來到了一處看上去很高檔的酒店。
吳銘見到了前方只剩下的一人,心中的懷疑更勝,他是有迫害妄想癥的,所以認為每一個細節都有可能是信號。
兩人下了車,一齊進了酒店。
“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嗎?”前臺小姐見到兩人進門,向著兩人說道。
“我們……”裴文芷開始安排就餐事項,她認為讓吳銘來做這件事就是為難他,所以就主動包辦了。
吳銘看看周圍,那幫狗仔現在都不見了,他可以跟裴文芷談上些正事了。
大概十分鐘左右,兩人到了餐桌上,他們所處的是公共餐廳,周圍還有些許食客。
“需要那么久嗎?”吳銘心中疑惑,等了將近十分鐘,難道高檔酒店的效率都這么快?若是真用那么長的時間,這家酒店也是不想干了吧。
“請點餐。”一個服務生將菜單放到桌面。
吳銘拿起菜單,馬上就皺了眉頭,好家伙,真不愧是高檔酒店,速度沒多快,價格倒挺貴,就連最便宜的一道菜,富婆前些天發的紅包一波就沒有了。
雖然如此,吳銘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餐,他窮慣了,沒想到有朝一日也能這么揮霍,所以神情有些不自然。
吳銘的表現也看在裴文芷的眼里,在她看來,吳銘雖然會些超能力,但卻是與他的同學交往得十分融洽,不論是跟程新還是剛剛對她開玩笑的吳銘同桌,他在本質上應該也是和他們一樣的,所以并沒有多大緊張,反而給吳銘說上一些這里用餐的常識。
在上菜后,兩人都開始“優雅”的吃了起來。
裴文芷吃的很淑女,連帶進食,看上去也別有一番風味,而吳銘就不同了,真就狼吞虎咽,沒兩下就完事了一份九分熟的牛排,然后又讓服務生再上一碟同樣分熟的牛排。至于為什么不吃七八分,吳銘又不是那種追求新鮮的人,若不是為了嘗嘗新的味道,他都想讓人直接上全熟,貪食新鮮的?那為什么不去追著牛啃。
吳銘一邊進食,一邊和裴文芷扯著淡,對方一直是圍繞著自己說話的,所以吳銘就含糊其詞,將自己在官方登記的信息,該說的就說,至于性格上的……吳銘差點就將自己說成是華夏好青年了。
他用逆推,來猜測那些在暗處的人的想法,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不是常規性力量,也不是難以控制的力量,而是怕那種隨時起爆的炸彈。
吳銘是看過一些DC漫畫的,在《不義聯盟》中,小丑綁了超人的妻子后,蝙蝠俠立刻召集了全部的英雄停下全部任務去尋找超人的夫人,穩住超人的心緒,因為一但力量失控,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吳銘雖然暫時沒有超人那么大本事,但對方也一定不希望第二天的頭條就是“一只人型怪物,殺了某某某全家”所以不論裴文芷背后的人是白道還是黑道的人物,首要的任務就是來刺探他的心理底細,若是可以合作就向他合作,若是沒辦法合作的,再除掉也不遲。
所以吳銘要營造自己是一個陽光青年的形象,并且還設置了一處弱點,那就是——貪錢。
貪錢的人,可是比無語欲求的人好操控多了,就比如說漢初的蕭何,就曾經主動進行貪污,弄得自己名聲狼藉,卻是求得了安穩的后生,而其他幾個“清高”的開國重臣,基本是被漢帝給殺了個精光。
“嗯,我吃飽了。”吳銘摸著肚子說道,他總共上了三疊牛排,這種西餐,只有一份,實在是很難讓人吃飽。
“好的,服務員,埋單。”裴文芷叫過服務員。
吳銘卻是阻止了對方,站起身,迎向服務員:“裴同學,我來結賬吧。”他畢竟是拿了她家的錢,再吃軟飯會讓他心里過意不去。
“好的,先生你們的消費一共是3520元,截去尾數,實際需要支付3500元,請問現金還是刷卡。”服務生向著吳銘說道。
“刷卡。”吳銘將手伸進口袋,從納戒里面拿出一張銀行卡,就在付款機上刷卡輸入密碼。
“我們走吧。”吳銘笑著向裴文芷招呼,讓她一起走人了。
裴文芷在出來酒店以后,就讓她的琦叔開車送她倆回去,先是接吳銘回學校,然后再讓他送自己回家。
……
“情況怎么樣了。”
老周進到一處套房,他穿得是便裝,房間里面有三個人。
若是吳銘在這里,赫然會認出這個中年男人,就是上次送他去派出所的那個警察。
“據剛剛的監聽對話來看,這個異能者的情緒相對溫和,道德觀和價值觀暫且過關。”一個年輕的女人說道,她的手上正記著筆記。
“佩佩,我覺得這小子還行啊,還懂得主動來給錢,沒有白白吃人家女生的軟飯唉。”頭上頂著小帽子的服務員,葛優躺般躺在沙發上說道,就是他剛剛給吳銘結的賬。
一個帶著圓邊眼鏡的男青年對著老周說道:“目前觀測的話,這個學生的人格是可以的,就是有些貪財,只要給夠工資,再對思想上進行改造,或許可以爭取一下。”
老周聽完他們的判斷,感官暫時還算不錯:“你們這些年輕人還是蠻不錯的啊,這么快就得出結論了啊,看來有你們這些新鮮血液在,我們這些老人,應該能好好退休了。”
老周讓佩佩打開音頻,他想聽一聽內容。
音頻里,是吳銘和裴文芷兩人的聲音,這兩人聊天的內容都是裴文芷所引導的,很多都是圍繞著吳銘展開的,吳銘說出了很多自己的官方信息,也在言語中,將自己的個性為人展現了出來,并且在“不經意”間表現了自己貪財的“缺點”。
老周在聽完音頻后,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說道:“哈哈,這個小伙子可真是有趣,看來我們這輩人還暫時不能休息啊……”
“老周,您的意思是……?”眼鏡男有些疑惑這個中年警察的說法,其他兩人聞言也看向了老周,他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讓這位前輩沒有滿意。
“你們全被騙了啊。”老周遺憾地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
老周語重心長地說道:“很多事情,書本是不能直接給出你們正確的判斷的,特別是揣摩人心這方面;你們覺得這個小伙兒和那個女孩的對話,你們聽起來像是什么?”
“……”幾人默然不語,他們怕猜錯答案,干脆讓老周自己再行講解。
“當然是吹牛啊。”
幾人聞言,都沉默著沒有開口,他們現在有些尷尬,暫時說不出話。
老周嘆了口氣,若是讓一個深通飯局的人,一定能看出吳銘的謊言。
作為國家的特殊培養的人才,這幫特殊的高材生什么都好,就是不大能夠自然交際,只有學校組織的交際活動,他們才會勉強參加,并且討論的都是相關知識和學術上的話題,其余的時間不是學習、就是訓練,他覺得是不是上頭的方向錯了,這第一批的“專業人士”讓他有些感到擔憂。
老周也不理沉默的幾人,他走到監控面前,想看看他們這次的調查對象,在看到酒店監控后,他卻是皺起了眉頭。
“原來是這個小伙子啊。”
“歡迎回歸系統:十分鐘之后將進入罪惡王冠世界。”
吳銘從半夢半醒間清醒,他揉了揉太陽穴,希望緩解一下暈厥感,這次系統空間的傳送搞得他暈乎乎的,讓人想吐。
距離裴文芷的那次試探,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半星期了,再結合起最初從甲鐵城回歸的日子,正好是14天,也就兩個星期。
這些日子吳銘的生活過得并不咋地,那個校花天天來找吳銘,并且在狗仔的有心宣傳下,可畏是弄得全校皆知了。總是有不長眼的人想在放學找吳銘麻煩,要用拳頭收拾他,吳銘可不是好惹的,見到對方居然敢為難胖虎,當即撒腿就跑。
吳銘這是收斂性格給裴文芷看,否則一個萬一弄不好,他怕忍不住把對方給劈了。所以干脆眼不見心為快,既然他已經暴露,那么就扛著裴文芷跑,雖然不能揍他們,但是讓他們氣個半死總是可以的,要不是吳銘相對尊重女性,他一定要當著那些追求者的面,KO NO 噠!
晚上那幫腦殘還想截胡吳銘,他就干脆翻墻回家,實在躲不掉的……那就先找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破個戒吧。
吳銘在緩了緩精神后,才看向系統面板,這一看不要緊,回過神來的吳銘差點歡呼得想跳起來。
“十分鐘之后將進入罪惡王冠世界。”
“哈哈哈,祈妹我來啦!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吳銘一臉猥瑣地大喊,這是他獲得系統以來第一次那么興奮。
吳銘以前看動漫的時候可是很喜歡楪祈這個三無妹子的,既聽話又懂事,文能唱歌武能打,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之必備啊!雖然混入了奇怪的東西,但是仍然不能阻止吳銘對這只妹子的喜愛,等進了世界里面,吳銘投完食,然后要把想做的事情全部做上一遍,即使再無節操點也不要急。
《罪惡王冠》的背景是日本受到了天啟病毒的感染,然后導致了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組織了名為GHQ的組織,插手日本的正府(河蟹)的管理統治,然后行使特權,進行消滅“病毒”的任務;后來一個名為恙神涯的青年組建了儀葬社,用于反抗GHQ在日本的惡行,劇情也就由此展開。
“商城。”
吳銘心中默念,他想看看自己剩下的24點數和2D因果還能準備些什么。
“嗯,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里好像多出來了?”吳銘看到自己的余額上面有變化,不是他上次離開時的24點數。
點數:124,因果:2D1E。
“難道是系統良心發現?突然就給我送獎勵了?”吳銘用手撐著下巴思考。
“系統,為什么我這里點數多了?”
“……”
好吧,系統沒有回話。
吳銘也沒有再多思考,現在這10分鐘很要緊,他需要兌換一些東西,否則這些點數就暫時浪費了。
“身份卡,點數5,消耗品,在下一個世界里面獲得一個與劇情相關的常規身份。”
下一個世界是高科技世界,吳銘不能像第一次進入甲鐵城那樣成為黑戶,然后被罪惡王冠里的官方勢力進行通緝,這個世界的科技,是具備將他殺死的能力的,比如衛星炮、核彈、白血球、激光武器……
吳銘兌換完畢后,再將眼光轉移到“強化”界面。
“兌換,生物感染,一階,點數100,因果1D,可以主動開關黑光病毒感染模式,開啟后,生物創口在接觸病毒后將被感染;作為母體,可以控制病毒對子體進行生物改造,(注:子體的子體最初母體無法操縱)。”
“兌換:反紅熱面罩,點數15,攜帶于頭部之后,可以屏蔽大多數電子儀器對自身的窺視。”
“兌換:高能血肉×4,點數4,蘊含著豐富能量的血肉,每份可以補充5人份量的能量。”
吳銘在兌換完畢后,地上閃出白光改造他的身體,不一會兒,就完成了,這次比第一次強化要快上許多。
“死物感染!”
吳銘手上的病毒,攀上剛兌換的閃著幽幽藍光的黑色面罩,開始了感染。
感染后的面罩面目猙獰,除了眼睛部分都纏著黑紅色的病毒組織,吳銘心念一動,用像改造長刀和USP同樣的方法,將其變成正常的模樣。
吳銘凝聚出戰術套裝,頭盔的材質被他改造成了兜帽,雖然那玩意兒的重量不會給現在的他帶來不適了,但是作為黑光聚合體的宿主,沒有兜帽莫得感情。
吳銘將感染面罩帶到臉上,帶到臉上的一瞬間,眼睛的鏡片上閃出噬人的紅光,他現在周身都是黑紅色的裝束,已經是全副武裝了。
“屬性”
吳銘見還剩有一點時間,打開屬性欄。
名字:吳銘
生命:880
力量:750
敏捷:810
精神:110
細胞活性:2850
注:正常成年男人數據通常為100
能力:吞噬、密度強化、臂刃形態、利爪形態、死物感染、生物感染。
裝備:USP-病毒形態、綜合戰術套裝-病毒形態、止血噴霧×2、鋒韌的長刀-病毒形態、不滅靈柩。
吳銘拿出USP,對著系統空間的遠處開槍,他在主世界沒有機會這么做,現在正好嘗試一些病毒改造后的USP是怎樣的狀態。
“噗——噗——噗——”
激發后的USP不在是常規槍械的槍彈聲,變成了一種血肉分離的悶響聲,吳銘感覺得到,USP的每次開槍,都在“吃”他,它是在吸收吳銘的能量進行子彈發射的。
吳銘又是將子彈射擊在地,子彈被地板彈開,看來系統空間里面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實驗槍械威力的場合。
“倒計時3、2、1。開始傳送。”隨著系統的聲音傳來,吳銘的眼前一片黑暗。
……
漆黑的夜晚籠罩了這個世界,它們要像從前那般,吞噬整個大地,但是,在略過了自然界的它們卻是止步了。
因為當今的人類,已經擁有能夠抗衡黑暗的力量,它們的到來不但沒有影響到城市,反而使得他們煥發出了比白天更加刺眼的美麗。
一處“安靜”跨江大橋上,正發生著一場別樣追逐的大戲,機架巨型機甲,正追趕著一個紅色的身影。
“拜托你了,飛那魯。”紅色的身影是個少女,她把一支墨藍色的試管插入一個橢圓的小機器人機體內部。
“把這個交給涯。”少女將小機器人的頭蓋扣上。
“砰——”
一個巨型機甲向著楪祈瞄準后,進行開炮。
少女見到炮彈襲來,連忙急忙護住自己懷里的飛那魯,就地壓低身子……
“轟!”
炸彈爆炸后,少女有些慶幸自己沒有被波及,連忙起身,她要逃,她要將飛那魯身體里的藥劑,交給恙神涯。
“嗯?”
少女在逃跑中,回過頭,突然看到一個身著特種作戰服的奇怪的家伙,但是她沒有再仔細看,對方有可能是GHQ派遣來抓捕她的部隊,所以趕忙加速逃離。
“的狗系統,你這是什么意思,老子剛一解開保護光罩,就他么送我一發火箭666?”少女身后的可疑人物,不知道在謾罵著什么,但她聽得出,這個聲音說的是中文,少女在進行作曲時也會用到多國的語言。
發出經典國罵的自然是吳銘,他現在身上很是狼狽,他的戰術套裝再怎么被病毒強化,也終究不是炮彈的對手,所以被炸爛了。
吳銘在抱怨了系統以后,他強化的聽覺聽到了,除了前方兩臺機甲之外,還有細碎的腳步聲,然后疑惑地轉頭望去。
“好啊,我就說為啥會產生這種硬抗一發導彈的夢幻開局,原來是傳送到了女主這里啊。”吳銘看到了一個身著紅色金魚裝的正在逃亡的身影,思緒高速運轉,立刻說出了答案。
吳銘很輕易的認出了穿金魚裝的少女,《罪惡王冠》的女主,這個世界的其中之一的核心——楪祈。
黑紅色的病毒修補著吳銘的戰術套裝的護甲和身體,現在黑光病毒體內的能量還算充足,很快就將炸傷的部分修復得七七八八。
“楪祈,我來掩護你,你快點吧那個交給涯!”一個從隱身狀態顯現的機甲,招架著剛剛發起攻擊的敵人,向著逃跑的少女喊道。
“砰——砰——砰——”
那個被限制住身軀的機甲,居然從背后的補充武器包中,射擊出許多比主炮小上許多的導彈,它們的體積雖然不比常規導彈大,但是勝在數量多。
“危險!”
吳銘早已跑到了楪祈不遠處,他見到導彈即將要攻擊到楪祈,連忙發出警示,同時身體也沒有閑著,腿上急忙發力,將自己蹦到楪祈身后,抱住對方。
“轟!!!”
“嗚喝!”吳銘被多枚導彈命中,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但是因為臉上帶有面罩的原因,噴出的鮮血只能濺在病毒面罩里面。
“不是……敵人嗎?”楪祈見到面前衣著類似特殊部隊的人,居然保護住了她,將他身上的敵人的這第一印象給刷掉了。
“……”
楪祈見到面前的人,背部被炸爛,看上去基本是上無法救活了,只能沉默著,急忙從他的懷里掙脫出身,向著更遠處跑去,因為相比陌生人的性命,完成涯的任務更為重要。
“握……握握……操!”吳銘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楪祈在被他給救了之后,居然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就直匆匆的跑了?
吳銘艱難地站起身,他現在是傷上加傷,身上的燒傷和炸傷的疼痛,使得他幾乎沒辦法劇烈行動了。
“砰——砰——砰——”機甲的第二波導彈激發,向著楪祈飛去。
吳銘聽到聲音,沒時間再多思考。他急忙強忍疼痛,手中變換出利爪,手腳并用地向著楪祈撲去,雖然面前的少女剛剛的操作很是無情,但他還不希望她死,因為還有很多愛做的事情沒有和她做呢,等他做完事情了,少女再去死也不遲啊。
吳銘將自己彈射到楪祈背后,又替對方硬抗了幾發導彈,巨大的爆炸沖擊,將兩人擊飛,吳銘砸落在了地上,楪祈則是掉進了江里。
吳銘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他為了保護楪祈,可是硬生生吃了三波導彈,但楪祈還是抵不過劇情慣性,被導彈的沖擊波擊落到江河里了。
你問他為什么不下河去找人?抱歉,吳銘是光榮的南方旱鴨子,不會游泳。
吳銘現在就像一個破布娃娃,身上東一塊爛、西一塊缺,他背被炸爛,右手被炸沒,透過破爛的戰術套裝,可以隱隱地看到里面的骨頭。
黑光病毒瘋狂地修補著傷口,但是吳銘所受的炸傷實在太過嚴重,即使是超越常規許多的修復速度,對于他現在的傷勢來講就是杯水車薪。
“你這個……狗賊。”吳銘艱難的挪過頭,對著那輛發射炮彈的機甲咬牙切齒地說道。
吳銘完好的左手手一抬,變成一塊肉,它有吳銘半個身子大,目測為規則狀橢圓形,厚度約為5CM。
“吞噬!”
吳銘對著身上的病毒觸須下令,讓它吞噬掉這個價值1點數的高能血肉。
黑光病毒極快吞噬掉了血肉,使得他身上的病毒修復的速度極具提升,按照目前的效率來看,只要不到半分鐘就能修復完畢。
“臂刃形態!”
吳銘控制病毒用幾秒種,優先全力修復被炸沒的手臂,而后,也不理會身上其他還沒有修補完成的傷勢,就凝聚出臂刃。
吳銘現在要殺人,他等不及了,他要先將那個把楪祈和自己炸傷的機甲給切到爆炸。
病毒面罩上的紅光暴閃,他強忍著傷勢帶來的劇痛狂行,很快就疾馳到兩個正在焦灼戰斗的機甲面前。
吳銘向上一跳,臂刃插進了剛剛掩護楪祈的機甲的腿部,然后借力一扒,將整自己整個身體“拋”到半空中,向著機甲的頭部發動攻擊。
這具正在抵御敵人的機甲好像感受到了危險,急忙轉過頭,神經鏈接視角見到的最后一幕,是一把巨大的剛刀。
“咔滋——”
吳銘將自己的臂刃刺進了保護蝶祈的機甲,惹得對面剛剛發射導彈的機甲愣了一下。
吳銘在砍壞這具機甲的頭部后,雙腿彎曲,一蹬,跳到了對面的罪魁禍首身上,帶著憤恨的一刀,砍下它帶著機關炮的手臂;吳銘在落地后,仍舊得勢不饒人,雙手環圈進行連續斬擊,砍斷了對方的雙腿,使得整個機甲的上半身墜落在地。
“哈啊啊!!!”
機甲在被吳銘剁掉腳后,它身體結構里的廣播發出一陣瘆人的慘叫聲,這個世界運用的是神經鏈接技術操縱機甲的,所以機甲受到的傷痛也會反饋到駕駛員的身上。
吳銘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故意沒有一擊必殺,而是要以牙還牙,讓操作這個機甲的家伙,也嘗一嘗刺入骨髓的疼痛。
他在聽到那聲慘叫后,再行暴起,他不想給千里外的人機會,讓他們斷掉駕駛員和機甲的神經鏈接。
“鏘鏘鏘鏘——”
吳銘快刀斬亂麻,將臂刃像切石榴(水果忍者)那樣,對機甲的頭部進行多段連續的斬擊,他誓要將它的頭顱切個粉碎……
-
……
-
“吳銘,你和集一樣,也是昨晚沒有睡好嗎?”
在新干線上,一個綁著雙邊曲馬尾的茶發少女,對著坐在椅子上的男青年問道。
“嗯,校條同學,你猜對了,我真的沒有睡好,唉……”吳銘打了個哈欠,坐在椅子上雙手手撐著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校條祭疑惑地問道:“你昨天晚上去干嘛了,是打游戲的么,還是說也和集一樣是看書?”
“我一沒有打游戲、二也沒有看書,我的話是因為昨天晚上,硬吃了三波終極咆哮的導彈,后面的余感太疼了,所以搞得我昨晚睡覺腰酸背痛,沒有睡好覺。”吳銘將自己沒睡好的原因,半真半假地說了出來,終極咆哮是昨晚那些機甲的名字。
其實在修復完畢身體后,痛感也跟著消失了,只是他昨天回到這個世界的住處時,已經很晚,有將近兩點了;在他熟悉的自己住處的信息和環境后,4點鐘才睡下,所以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身份卡給他帶來了一個住處,一筆購買力不算強的貨幣,一段必要的常規記憶,以及一個天王州高中生的身份。
他和主角同一個班級。
“嗯?吳銘,你又在吹牛了,以你這個身板,連一發子彈都接不住,要是真挨了三發導彈,你怎么可能坐在這里,和我說話呢。”校條祭一臉鄙夷地對著吳銘說道。
吳銘雙手放下,頭趴到上面補覺:“校條同學,你不信就算了,我現在很困,等一下到站后,麻煩您叫我一聲了啊,非常感謝……”
“哼,你這個只會吹牛的家伙。”校條祭嘟著嘴說道,她就是不信吳銘嘴里的荒唐事,人類怎么可能抵御導彈。
“還是集好,人是那么可靠~”校條祭偷偷看了一旁的櫻滿集一眼,可惜對方還在刷著手機,沒有注意到她的眼光。
……
吳銘在來到學校后,進了教室,然后就開始打起瞌睡,直到將近放學的倒數第二節課下課,他才開始了行動。
這個身份卡非常好用,將吳銘安排成櫻滿集的攝影社的一員,附贈的記憶里面,有著他們幾人的社團活動地點,一處廢棄遺址搭建的“秘密基地”。
吳銘知道劇情,楪祈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從江里面,跑到那個鬼地方。
吳銘遇人躲人,遇墻翻墻,很快就用嫻熟的身法,跑出了學校,他要逃課,趕在櫻滿集之前,找到楪祈。
路途非常的遠,所謂的攝影社的秘密基地,落址在學校幾公里外的封鎖區里,那是一座廢棄的遺樓。
吳銘是疾行狀態,在脫離的人多的主城區,離開了平常人的視線后,他的雙腿解開束縛,仿佛就能趕上獵豹;吳銘可是很心急,他迫不及待要去見一見那位“可愛”的三無少女了。
很快,吳銘就到達了目的地,他站在一處大門前,這是一棟廢棄的鋼瓦房屋,上面的紅磚長滿了青苔,證明這里離最初開始的封鎖,有很長一段日子了。
“果然,你來了么。”吳銘低頭,看到了地上殘留的絲絲血跡,蹲下身,用手一摸,血液還是半液狀,沒有和地面凝固在一起,這就說明受傷的人,也才剛來這里沒多久。
吳銘緩步向前,走進了已經被人推開的房門。
“綻放的野花啊……”
“無論如何,請告訴我——”
“人-為何,互相傷害……”
隨著吳銘的腳步,他聽到了一連串——優美的歌聲。
吳銘循聲望去,他看到了一副畫,一副不可能出現在主世界的畫——一個身著半橙紅色金魚裝的少女,在殘缺房頂透出的“燈光”下,孤獨地喉著一支優美的樂曲。
“真是太美麗了啊,這真像極了“天然”的舞臺啊。”吳銘被眼前動人的一幕感染,不由地發出了自己的贊嘆。
“彼此爭斗呢……”
“凌然綻放的花兒啊——”
吳銘就地坐下,欣賞著面前的這副畫,還有楪祈的歌聲。
他沒有大煞風景的,去莽撞的上前與楪祈交流,而是從納戒中掏出自己的智能機,對著眼前的美景,進行錄像。
楪祈幽幽地唱完了自己的歌,她覺得唱著歌,可以緩解身上的傷痛和精神上的壓力。
楪祈忽然感覺到了一道目光,一直焦距著她,這種感覺她在樂隊里面感受過,這是類似于樂隊粉絲崇拜她的那種眼神。
她轉身,見到了一個黑色頭發,猩紅眼眸的男子,然后就像受到驚嚇一般,急忙護住身子,向后退去,她剛剛才草草處理完傷口,現在既疲憊,又饑餓,很是虛弱。
一個像電飯煲的小機器人,見到吳銘,連忙從前肢發射出繩索,希望以此限制住面前的敵人,為楪祈爭取出逃亡的時間。
見到楪祈和飛那魯的動作,吳銘也沒有起身,只是隨手拍掉飛來的繩索,緩緩對著面前的少女說道:“你好,我的名字是吳銘,對你是沒有惡意的,您就是Egoist樂團的楪祈小姐吧,你的歌唱的太動人了,所以就在這里坐著聽歌,沒有提醒你,實在抱歉。”
楪祈對吳銘滿是懷疑,縮著身子不回話,她怕自己一但放松,就被面前的“敵人”有機可乘。
吳銘見到楪祈還是戒備著,向著她分析起目前的狀況:“第一,我觀察您,貌似是受傷了;第二,你身上沒有武器;第三,若是我想圖謀不軌,我剛剛就應該偷襲;第四,我身上有吃的,你要不要。”
“咕嚕嚕~”
楪祈的肚子發出了抗議,少女在聽了吳銘分析,或者說是第四點后,稍微放下了戒備,也沒有再往后面縮,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
吳銘見到對方視線沒有看向他,就從納戒中拿出一堆堆零食、水、面包,還有辣條……
他站起身,抱著這堆食物走向楪祈,把它們放到了楪祈面前,并在少女火熱的眼光下,示意對方可以食用。
“唉……吃啊,你怎么不吃啊?”吳銘盯了半天,也沒有見楪祈開動,對方只是一直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不用客氣的,吃吧,我請你的。”吳銘笑著對少女說道,他要表現自己很大方。
楪祈還是沒有開動,她在盯了吳銘半天后,才幽幽地說道:
“請你轉過身去。”
吳銘老臉一紅,尷尬地轉身……
吳銘在見到楪祈的真人以后,腦子當即當機了,在他拿了食物給少女后,還傻不拉幾地盯著對方,人家上身都還沒有穿好衣服,怎么可能會在陌生人面前開動起來用餐。
“抱……歉啊……”吳銘向著背后的少女說道,這回是真是他不懂事了,才意識到自己鬼才般的操作的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嗚嗯……”楪祈在穿上自己的金魚裝后,吃起了面包。
“有紅茶,可以嗎?”吳銘把擰開的冰紅茶,放到楪祈身旁,光吃面包嘴巴會很干。
“嗯。”楪祈應了一聲,算是感謝。
吳銘也是正好嘴饞,拿起包辣條開吃,一邊恰著辣條一邊欣賞面前楪祈進食的美景。
以前他隔在屏幕面前,吃著辣條看祈妹,現在是坐在祈妹面前,吃著辣條看著她。
“你在看什么?”楪祈吃著面包,向著吳銘問道,被人一直盯著,臉上會感覺怪怪的。
吳銘吸溜掉一根辣條,然后說道:“我在看祈妹你啊,你就像一幅畫,真是太可愛了,所以我就忍不住多看兩眼了。”
“嗯。”
這是楪祈的回答,贊美的話,她在Egoist樂隊聽得太多了,所以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也沒有再說更多的話。
吳銘看到嬌弱的楪祈,身上正纏著些許繃帶,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藏到背后,將納戒里的止血噴霧拿出來。
“楪祈,來,給你看個大寶貝。”吳銘笑著說道,他左手將止血噴霧拿到楪祈面前,然后右手拔出一把匕首。
“!”
楪祈見到吳銘這番動作,趕忙拿著面包后退,縮到角落里,她沒想到,面前這個送食物給自己吃家伙,居然要對她圖謀不軌。
吳銘也不在意楪祈的動作,若是換位思考他也是會這樣做的,所以緩緩說道:“這是止血噴霧,雖然說是止血,但其實是一種快速愈合傷口的物品,我看到你身上有傷,所以就給拿出來了。”
見到楪祈仍然一臉懷疑,吳銘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就將匕首割到自己的左手手臂上。
楪祈就靜靜看著面前的自殘,沒有出聲。
吳銘控制住黑光病毒,制止了它們對傷口的修復,然后將噴霧開罐,將噴霧里的藥劑噴灑到傷口上。
藥劑接觸傷口后,沒過一分鐘,就愈合上了,只剩下幾乎看不見的淺淺劃痕。
“吶,你拿去用吧。”
吳銘把止血噴霧放到楪祈面前,然后再順了一包辣條和冰紅茶,向著大門外面走去。
楪祈看著出門的吳銘,吃著手上的東西,沒有其他動作。
“放心,我不會偷看的,吳銘說到做到。”吳銘的聲音從房子外面傳來。
楪祈通過自己對聲音的感應,判斷了吳銘離房子的距離已經有些遠了,心里面總算安心了一些。
楪祈身上還在滲血的傷口,讓她感覺并不好受,在三兩下吃完剩下的一小塊面包后,拿起了吳銘留下的止血噴霧,然后轉身背對大門,開始處理自己尚未愈合的傷口。
大門遠處,吳銘幽幽地自言自語道:“我的確是說道做到,絕對不會偷看的,就算要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哼哼……”
……
吳銘在外面也沒有閑著,就著這個廢棄建筑環繞,進行觀察周圍的地形,順便看看這個世界獨特的光景。
吳銘從褲袋里面掏出手機,距離他出來,已經有將近30分鐘了,所以是應該回去了。
“楪祈,你好了嗎?不說話的話,我就進來了!”吳銘向著建筑里面喊道,然后在確認了沒有楪祈的回話,就抬腳踏了進去。
吳銘進到里面,發現楪祈跑到了一處閣樓上面,不知道在做什么,剛剛吳銘坐著的地方,堆著一些帶血的繃帶。
走到剩下的零食面前,吳銘手上變換出一個黑色塑料袋,開始收拾那些開封吃完的食品包裝袋,至于楪祈的繃帶,直接就收到了納戒去了。
吳銘兩下收拾完地上的包裝,把剩下的零食還有止血噴霧收到也放進了納戒,聽到楪祈哼著歌,也就站起身,向著閣樓上面走去。
“倫敦大橋,垮下來,垮下來,垮下來……”吳銘每上一級階梯,楪祈的聲音就越發清晰,這個三無少女在唱著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的歌。
“你唱的這首是什么歌啊,曲調聽起來很熟悉,除了歌詞有些奇怪之外。”吳銘向著前方背對著他的楪祈問道。
“我敬愛的女士……倫敦大橋,垮下來,垮下來……”
楪祈聽到吳銘講話,她停了一會兒,然后沒有理會吳銘,又接著唱了起來。
“那個……為什么是倫敦大橋,它對你做了什么,非要讓它垮下來呢?東京大橋、北部灣大橋,金門大橋……跨這些橋它不香嗎?”吳銘見到楪祈沒有回答自己,就向著前面的她開玩笑道。
“倫敦大橋垮下來,垮下來,垮下來,我敬愛的女士……”楪祈沒有回答后面不知道在說什么的吳銘,繼續唱著自己的歌曲。
吳銘見楪祈不理自己,干脆走過去,他要看看面前的少女在搞什么毛線。
仿佛是察覺到吳銘的靠近,楪祈轉過身來,將兩只小手對準他,上面還拿著東西。
吳銘定睛一看,好吧,面前這位少女還真的是在玩毛線,他才記起罪惡王冠里面,是有楪祈玩翻花繩的這個片段的。
他不是超人,沒有那么強的記憶力,記住更多的細節劇情。
“拿去……拿去,那個……”楪祈拿著花繩,對著前面的吳銘說道。
“為什么要拿這個花繩呢?”吳銘說出自己的疑惑。
楪祈對著吳銘緩緩說道:“去做,也許能做得到,但不去做,絕對無法做到。”
“難道,吳銘,你是膽小鬼嗎?”楪祈發出靈魂般的拷問。
吳銘咧著嘴,笑著說道:“是啊,我以前的確是膽小鬼,即使再擁有了力量的現在也是。”
“不過……”
“在這個世界,我就是無可匹敵的!”吳銘獰笑著,眼睛里不斷閃爍著猩紅,他把自己手扣到楪祈的手上,從少女指尖接過花繩。
吳銘咧著嘴把玩手中的花繩說道:“這個東西我小時候玩過,不過現在忘記怎么玩了,要不,你來教教我?”
“……”
楪祈沒有回答吳銘,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她對面前玩著花繩的青年,隱隱感覺到了害怕。
-
“哐啷!”
一聲巨大破門聲的從門口傳來,吳銘剛剛關好的大門被踹開,一群穿著灰白色武裝的士兵涌進了這個建筑。
“飛那魯!”楪祈見狀,叫了聲飛那魯,然后從閣樓上越下,GHQ的抗體部隊來了,她要逃離這里。
“別跑。”一個帶著橙色護鏡的GHQ軍官抓住了要逃跑的楪祈,另一邊的士兵用槍托砸在了她的肚子上,令楪祈疼得倒在地上。
“你是學生嗎?”那個帶著護鏡的光頭軍官向著吳銘問道。
“是……是的,這個女的她……”
“這個女的是罪犯,如果你袒護她,你也會變成共犯,必須接受凈化處理。”光頭軍官向著上方的吳銘說道,隨著他的話音,周圍的士兵都把槍械舉起來對準他。
“是,是的,這個女的是恐怖份子,請各位GHQ的英雄們不要開槍……”吳銘將身子躲到閣樓內部,聲音傳到下面這些士兵耳中。
“哼,算你識相。”光頭軍官面冷笑著說道。
然后他對著正在驗證身份的士兵說道:“數據對比的結果如何。”
“確定是六本木儀葬社的人。”士兵在驗證楪祈的身份后,向著光頭軍官回答。
“哼,你這個恐怖份子。”光頭軍官一腳踢在正想站起的楪祈臉上,這個恐怖份子可是讓他們好找了一個晚上,搞得他從昨天半夜到現在都沒能休息。
“把她帶走。”
“是。”
“三天之內鯊了你。”吳銘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的光頭軍官,居然敢這樣對待楪祈,吳銘要讓他不得好死。
“看什么看,你也想被逮捕嗎?!”光頭軍官見到吳銘望著他,向著上方喊道。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吳銘把頭縮回去說道。
光頭軍官沒有理會他,帶著自己的部隊走,拖著半昏迷的楪祈走了。
吳銘見到對方走出了這個房間,也不在裝模作樣,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讓這個光頭,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的。
“滴滴滴——”
一個聲音吸引了吳銘的注意,是楪祈最初帶著的,名為飛那魯的小機器人。
飛那魯慢悠悠地“爬”到吳銘面前,打開自己的頭部蓋子,展示出一張帶有標記的投影地圖。
它的前驅部件損壞了,剛剛沒有跟上楪祈的行動,所以就打開地圖,將目的地顯示出來給吳銘,然后就斷電了。
吳銘走到飛那魯身旁,看到了它體內插著的一只奇怪的金屬邊框試管。
“哼,我需要的就是這個。”吳銘見到飛那魯斷電了,就將試管從它的機體空槽里面抽出,他剛剛演的戲,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拿到這個試管里面的東西。
吳銘將試管收進了納戒,試管里的藥劑使用后的動靜很大,現在還不是使用它的時候,所以干脆就先放到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恙神涯,你得到這個王之力?只要它現在到了我的手上,你就滾去做夢去吧。”吳銘冷笑著說道。
然后他打開剛剛用手機拍下了地圖的內容,他現在要向著原著那樣,先行尋找那個金色長發的男人。
吳銘抱起飛那魯,身上凝聚出戰術套裝,面罩覆蓋上到臉上,然后利用高強的身體素質,開始了疾行;他才不會向原著的櫻滿集那樣,走下水道,那樣速度太慢,既然自己有能力,就強行區隔突破就好了。
“喂,剛剛看到了嗎?”一個駐軍向著他的同僚問道,他剛剛看到了一個飛影。
“哪里啊,你在說什么啊……等一下,這是什么東西!”同僚剛開始還看不到,遠處被房屋擋住的吳銘,后來跑出房屋,他才能夠發現。
“快,拿電子望遠鏡來,那邊有人要突破封鎖,還有,攝像設備對準闖區者!”那個士兵大喊,周圍幾個士兵馬上去準備電子儀器。
“中……中尉,那個,那個我們的監控拍不出畫面!”一個正在看著視頻監控的士兵說道。
“我這里也是,電子熱成像望遠鏡也無法顯示出圖像!”
“讓開,讓我來,熱成捕捉之下,是不存在所謂的光學隱形裝備的,等……等一下,這……這不可能!”中尉推開操作電子望遠鏡的士兵,自己將眼睛湊上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這是最先進的電子熱成像捕捉現實設備,中尉的電子望遠鏡在觀測其他的事物時,電子成像清晰得就像身臨其境,但,在視角移動到吳銘身上時,周圍的成像卻仍舊清晰,可代表著吳銘的那片圖像,卻是不見了。
吳銘來到了重度感染區,這個地方的建筑很是破敗,許多建筑里面,還隱隱能看見生活在此處的居民,官方把他們認定為天啟病毒感染者,所以被GHQ封鎖隔離,將人身活動范圍限制在了這個感染區內。
吳銘抱著飛那魯,正走在破敗的街道上,他身上的病毒戰術套裝,在突破了幾層封鎖線后,就轉化回了原本的天王州高中生的學生裝。
隨著步伐的深入,街道上定無據所的難民和小混混的身影開始多了起來,他們都的注意到了吳銘這一外來人,都在暗中虎視眈眈。
吳銘到了地點,他在穿過類似于貧民窟的居所后,來到一處鋼鐵長廊,盡頭處還有著一個被木板圍成的圓餅狀地板。
“喂,喂,小子。”一個聲音對著吳銘叫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請問你有什么事?”吳銘見到喊他的,是個頭上紋著紋身光頭,面無表情地說道。
光頭邁著步子,吊兒郎當地走到吳銘面前,他看見了吳銘手中的飛那魯,開口問道:“那個能煮飯嗎?”
這個光頭男人的身材要比吳銘顯得高壯許多,站在吳銘面前,很是具有壓迫感。
“你說什么?”吳銘冷冷地說道。
“那個能用來煮飯嗎?”男人向吳銘示意他手中的飛那魯,然后瞪著吳銘再重復了一遍。
吳銘擺出一副苦惱的表情,然后說道:“抱歉,風太大了,我聽不清,請問……你TM沒吃飯嗎?給老子大聲點!”后半句是吳銘對著前面的光頭吼出來的,那巨大的嗓門,把正專注地盯著無吳銘光頭,嚇了一大跳差點摔在地上。
“你是看不起我們嗎?!”光頭連忙穩住身形,瞬間乎拳,想要揍到吳銘的臉上。
“噗呲——”
“你……你……這個家伙……”光頭驚訝地出聲,他沒有看見吳銘手上有武器。
“沒吃飯嗎?大聲點!”吳銘將拔出匕首的手放在耳背,對著前面的光頭一臉鄙視地說道。
“你這個……嗚嗚……”
光頭從身上掏出匕首,剛想和面前的家伙拼命,但是吳銘的刀更快,直接就割開了他的喉嚨。
“你大聲點啊,我聽不見啊,廢物東西!”吳銘冷笑著說道,他的手上卻是沒有停下,不斷再把刀再捅到光頭的腰間,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膽敢對他沒事找茬的小混混,能撐下多少次匕刀。
周圍的小混混見此,紛紛拿出各式各樣的武器,打算對正在施虐的吳銘動手。
“啪——啪——啪——”
一陣聚光燈的開啟聲響起,吳銘聽到了腳步聲,隨著皮鞋踏地的聲音越來越近,吳銘見到了他此行的目標。
“嗨,各位死人。”
一個身著黑色長形風衣的金發男子,從聚光燈上方跳下,落到了吳銘和一眾混混面前。
“目前的的這種情況,已不容許你們生存了。”
“因此,你們已經死了。”
來人在落地后,大言不慚地對著周圍的小混混說道。
周圍的小混混,見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對他們進行嘲諷,瞬間就把仇恨從吳銘身上轉移到了他那里,等解決了這個金發男人,再去收拾看上去瘦弱的吳銘。
金發男子見到周圍的一堆混混向他攻過來,抬手使出格斗術對著這幫人一頓拆招反攻,一個人把那幫拿著武器的家伙打得措手不及,不斷有人倒在他的招式之下。
上方的高地隨著恙神涯的出現,也不斷涌出舉著槍械的葬儀社成員。
剩下的幾個小混混見勢不對,趕忙攙扶著倒在地上同伴跑了,只留下了倒在吳銘面前的光頭。
光頭的脖子里面汩汩地涌出鮮血,若是再拖個一兩分鐘,八成是要去見上帝了。
吳銘可不會同情這種垃圾,既然敢來招惹他,那么就是這種下場,正好在主世界的和楪祈被抓的怨氣,在他心頭里面周旋,所以干脆就把這廢物做掉,將壓在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
“那個是飛那魯吧,還給我。”一個紫色頭發的少女出現在吳銘面前,將飛那魯從吳銘的手中搶過。
吳銘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了,所以手上沒有用力,讓這個名為鶇的的女孩拿走了飛那魯。
在鶇帶著飛那魯離開后,那個金發的男子看向吳銘這邊,正過身子對吳銘問道:“你是什么人?”
“天王州第一高中在校生,吳銘。”吳銘微笑著說道,這個就是他這次行動所需見到的目標——恙神涯。
“跟‘那個’在一起的女人,怎么了?”恙神涯一邊向著吳銘走來,一邊說道,“那個”指的是飛那魯。
“GHQ將她抓走了,當時對面帶著士兵和武器……”
“被你棄之不顧了嗎?”恙神涯打斷吳銘的話,瞇著眼睛審視著吳銘。
“難道我該用我手無縛雞之力的拳頭,對付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嗎?”吳銘面無表情地說道,即使他有著能夠干掉那幫士兵的實力,但還對恙神涯這種愚蠢言論干掉不滿。若是吳銘真是個普通人,還真能讓他去為了一個與自己認識不到半天的女人拼命?
“……”恙神涯沒有回答,就直勾勾地盯著吳銘的眼睛,吳銘也不甘示弱,默然地看著他。
“涯,GHQ的那些白衣人,開始沖到街上了!”
一個身著和恙神涯同樣風格制服的男人在高處向下喊道,這個男的是他們的觀察手,他的話語內容吸引了正在對峙的恙神涯的注意力。
“可惡,那些家伙,竟然肆無忌憚的用實彈掃射。”吳銘旁邊的一個染著頭發男子說道,然后就跑去準備武器,他要收拾這些濫殺無辜的GHQ部隊。
“鶇,綾瀨他們的情況如何。”恙神涯跑到操作著晶體電腦的鶇前面問道。
“綾姊他們……左邊有敵機!”鶇剛想查看恙神涯口中女人的消息,卻是偵測到了敵人,趕忙大喊。
一架藍色終究咆哮,正向著吳銘等人所在的街道快速駛來,就在它即將對著眾人開火之時,又一輛綠色的機甲從空中越下,砸在了它的身上,將其壓出一陣巨大的爆炸。
“滾開,別擋路。”綠色機甲對著被爆炸沖擊擊倒在地的吳銘說道。
吳銘觀察出,這是他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兩架機甲之一,就是被他一刀入腦的那架,沒想到被他們給修好了。
“去吧,吳銘,你居然弄丟了楪祈,那么現在必須去把她找回來,你不能再去丟下她,一定要保護好她。”恙神涯在遠處向著吳銘說了句話,就跑去安排他們組織的作戰任務了。
“這自然不用你說。”吳銘冷冷說道,他在環視了周圍沒有潛伏的眼線后,開始了疾行狀態。
疾行是吳銘自己的叫法,其實不過是虐殺原型里面的疾跑罷了,他現在除了不會垂直跑墻,其他該會的事情,他都能夠依照著自己的高超身體素質,越過沒成規模的障礙。
“病毒裝備。”
吳銘一邊疾行,一邊將身上的學生制服,轉換成黑紅色的病毒化綜合戰術套裝,閃著紅光的面罩扣在了吳銘的臉上。
然后開始全速奔襲,不斷竄接在各個街道,搜索著關押楪祈所在的武裝押運車。
吳銘在尋找了一段時間后,很快就找到了一輛白色的押運車。
吳銘接近押運車,然后將自己的頭靠在車廂上,借助強化的聽覺,可以聽到里面傳來的陣陣談話聲,他要先摸清里面的虛實。
從里面的對話里可以聽出來,里面一共為四個人,一個軍官兩個士兵,還有楪祈也在里面,并且這些人還打算一會兒就處決掉楪祈。
“利爪形態!”
“咔咔咔咔——”
“什么人,怎么回事?”軍官聽到了車門的哀鳴,有些手足無措的叫到,然后做出手勢,示意旁邊兩個士兵做好準備,等車門一開,就對著外面的人開槍。
“哐當——”
“噠噠噠——”
吳銘用自己的利爪扒開了車門,迎來了自動步槍的火力掃射,但他不想用身體吃下那么多子彈,就用車門擋住了子彈的沖擊,把所有的子彈抵擋下來。
“咔咔——”
吳銘聽到槍械子彈打光的聲音,連忙暴起,扔到了車門,跳進了車廂。
“什么,你這個家伙!”軍官見吳銘居然敢一個人單槍匹馬進進來,掏出自己的配槍射擊。
“噗嗤——”
“啊啊啊!!!”
吳銘頂著子彈的沖擊,把手中的利爪抓向那兩個打空子彈的士兵,將他們分割成了幾塊碎肉。
“你……你是什么東西!……啊啊啊!”
軍官手里的副武器對著吳銘不斷的傾瀉子彈,但是被吳銘一爪下去,砍下了他拿槍的手,整只胳膊也被利爪切成幾塊。
吳銘將利爪收入體內,手上變化回人形,從儲物空間拿出病毒USP,對著這個軍官的腦殼一槍下去,終結了他的生命。
吳銘見到車內的守軍已經被他殺光,當即把USP收進納戒,走到楪祈身邊,將對方抱起。
楪祈被白布蒙著眼,手上還帶著銬索,她在聽到那些羈押他的士兵在開槍時,就知道有人來救援她了,涯是不會放棄她的。
可隨著戰斗在幾個士兵的慘叫中結束,楪祈的心中卻是擔憂了起來,涌入鼻腔的血腥味,不斷提醒著她,這不是葬儀社的作風,來這里的人不是涯派來的。
雖然葬儀社的在以前的戰斗里,也是殺過不少的人,GHQ的有,當地正府的有,就連帶百姓的也有,但是他們都是用槍械迅速解決,不可能會這種發出烈鼻的血腥味的。
“找到你了,我親愛的小公主。”
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到楪祈的耳邊,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好久之前她有聽到過。
“別怕,別怕,這就帶你走。”吳銘抱著蜷縮成一團的少女走出了車廂,輕聲安慰道,他不想讓這個女孩看到車里面的碎肉,從而對自己產生陰影。
“來,猜猜我是誰。”
吳銘把楪祈放到地上,將楪祈頭上的白布拿下,少女看到了面具的鏡片上的,那噬人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