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啊~”
吳銘打著哈欠,走進了教學樓大門,和楪祈上了玄關換鞋。
雖然今天天氣很好,讓人感覺朝氣蓬勃,但他昨晚做噩夢了,所以沒有睡好。
昨天晚上吳銘夢見在自己老家那里的,出現了一種奇怪的鬼魂,它們靠吸食人類生命力為生,人類看不見,只有閉著眼睛才能感知到鬼影,怕開光過的香火,卻無法被消滅。
當然,這都是題外話,正常人時不時會出現一次噩夢,實屬正常。
吳銘終于渡過時間最為緊湊的前期劇情,所以現在的他可以好好的放松,享受日本高中生的校園生活了。
“喂,你們看。”
“那不是被GHQ抓走的那小子嗎?”
“我也聽說了,廣美說她親眼看見他被抓走了。”
吳銘剛換好教學樓里的專用鞋,就聽到一些人的閑言碎語。
“那不就是罪犯嗎?”
剛剛放好鞋子的楪祈聽到這個聲音,不由的側過眼,她不喜歡葬儀社被別人詆毀。
“祈妹,不用理他們,天天趕蒼蠅很煩的。”吳銘拍著楪祈的肩膀,示意她先回教室再說。
對于那幫人的說法,吳銘并不在意,只要不是對他有肢體冒犯的,和更為過分的語言,他都懶得理。
再說,他們講的也沒錯,吳銘就是罪犯,他可是殺過不少人,對這種說法沒有異議,并且在不遠的將來,他就會成為這個世界,各個國家的敵人。
那些男學生,見吳銘兩人理都不理他們,自顧自的走開,再就開始碎語:
“啊,逃走了?”
“小祈同學,小心一些啊,那小子可是罪犯……”
“啪!”
就當那個其中一個喊的最歡時,右臉上挨了一記耳光。
教訓他的,是個一頭金發的學姐,她有些生氣的說道:“別只憑猜測就信口開河,天王州第一高中的學生,要知道廉恥。”
“可惡……”
“喂,別。”
被打耳光的男生,剛想對這個好管閑事的家伙發作,就被一旁的其他人拉住。
“喂,你瘋了嗎?”
“她可是學生會長啊。”
“教訓她,你還想不想活了啊。”
為吳銘鳴不平的,就是天王州第一高中的學生會會長——供奉院亞里沙。
供奉院亞里沙,天王州第一高校的學生會長,供奉院財團的未來繼承人,以及上層社會的交際名媛。
因其成熟美麗的容貌,強勢的性格,以及潔癖,被校園各部的學生稱冠以冰山美人的稱號,是學園里每個男性學生,都為之憧憬的存在。
吳銘腦子顯現出她的萌娘百科的資料,他的記憶力自從得到王之力后,就有了些許強化,能夠很快調動相關的記憶資料。
他曾經有關注過這個敢愛敢恨的少女,所以有在主世界網絡上查看信息,不過那都是表層分析,并沒有更進一步的資料。
吳銘在早時候就有關注過她,這個女人是原著中的反叛者,為了背叛櫻滿集,甚至出賣自己的肉體,以此換取虛空死亡的信息擴散,因而,吳銘在未來會重點“關照”這個女人。
“你沒事吧,吳銘同學。”供奉院亞里沙沒有理會后面的人,徑直走向吳銘,對著他關切問候。
吳銘不會伸手就打笑臉人,沒有發生的事情,也就暫且代表虛無,對她也不會抱有過多的歧異。
吳銘就微笑著說道:“感謝學生會長的關心,我并不是很在意那些同學的話,畢竟我是被GHQ帶去盤查過的嘛,大家都是同學,有點閑言閑語也是實屬正常。”
供奉院亞里沙很滿意吳銘的回答,也是回以微笑說道:“嗯,沒有事情就好,不過我覺得,我有責任去你班級一趟,這樣應該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非常感謝,那么我就為您帶路。”吳銘向著供奉院亞里沙道謝,并示意對方,讓自己帶路。
一旁沉默不言的楪祈,看著這兩人,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吳銘所在的教室不是很遠,也就是二樓,在路人驚異的目光下,很快就來到了教室門口。
沒辦法,楪祈和供奉院亞里沙都是大美人,她們兩走在一起,實在是太吸睛了,而走在前方稍遠的吳銘,則是被那些雄性牲口,選擇性的無視。
“咕嚕嚕——”
吳銘拉開橫移開啟式的教室門,發出一陣塑料滾輪摩擦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聲,但還是吸引了班里面的目光。
“我回來了。”吳銘微笑著對教室喊出聲,走進了教室,他認為自己這樣應該能顯得更加“親切”。
教室內的眾人見此,并沒有表示,都在愣神噓聲,因為跟著吳銘進來的,不只有一人,還有他們的學姐,學生會長供奉院亞里沙。
“GHQ的人親切嗎?”供奉院亞里沙進了門,站在黑板前率先對吳銘發問,她這是要側面拉進GHQ和他的關系,從而對吳銘進行洗白。
這個女人的話語,將在座各位學生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
吳銘回過頭說道:“是啊,他們可親切了,上次他們的長官,還把我帶到海景房里面,喝咖啡啊。”他搬出噓界,說的是真話。
“雖然協助調查是有些荒廢學業時間,但還是得配合政府啊。”供奉院亞里沙說道,同時心中不經有些疑惑,那幫GHQ的外國人,有那么好說話?
吳銘看著供奉院亞里沙說道:“對的,因為我好像撿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那好像是他們GHQ的重要設備。”
教室里面的同學們聞言,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與他們聽過的,五花八門的版本有些不太一樣。
供奉院亞里沙斜眼觀察,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她覺得那些人已經開始減輕對吳銘的懷疑了。
“這樣啊,我想有很多人在散播,不負責任的謠言,若是感到困擾,我會幫忙查處的。”她再為吳銘打上一支強心劑,這應該可以解決問題了。
“吳銘,你回來了嗎?!”
魂館颯太從門外沖到吳銘面前,不經意間還沖撞到了楪祈。
他抓著吳銘肩膀熱切問道:“GHQ怎么樣,被盤問了吧,有請你吃豬排飯嗎?GHQ的話,應該是漢堡吧。”
吳銘笑著進行回答:“GHQ環境很不錯,空氣清新,他們的床不軟不硬剛剛好,那是我睡過最合適的床了。盤問的話也有,至于他們那邊的吃的,那種叫做冷式面的東西……真的難吃,一點味道都沒有。”
除了吃的不好,吳銘在GHQ的日子過得還算舒心,若是還有機會,他一定要去把GHQ那邊的床鋪拆了,拿回家用。
“那個……吳銘同學,我也可以問你嗎?”一個短發小女生對著吳銘試探說道。
對此,吳銘進行肯定。
“軍隊里面,都是‘同志’嗎?”
“唉?”
吳銘被這個問題難到了,他沒有機會觀察那幫大兵的生活,所以也不知道。
“有那么可怕的連隊嗎?”
“有看到‘終極咆哮’嗎?”
“竟然進入到了成人的世界。”
“會長,可以跟我握手嗎?”
“安靜一點,冷靜一點啊——”
班里面的同學,因為這個小女生的話語,被帶動了節奏,都圍向吳銘等人,開始嘰嘰喳喳的發問,使得維持秩序的草間花音,開始忙碌了起來。
“看來是我白操心了啊。”供奉院亞里沙見到班里眾人的熱情,不由感嘆道。
“哪里啊,要是沒有會長您,他們可能不是這樣了。”吳銘對著身旁正打算離開的供奉院亞里沙說道。
“非常感謝您的陪同,謝謝你的關心了。”吳銘對著這個少女進行感謝。
“別在意,我只是盡我學生會長的本份喲。”她對吳銘的感謝感到十分具有成就感,也就笑著回答說道。
在說完話后,她看情況已經發生好轉了,也就時候離開了教室。
吳銘臉上的偽笑沒有隨著她的離開而散去,而是越發深邃。
“決定了,就是你了。”
……
今天的課程很是無聊,吳銘美美的睡了兩堂課的覺,剩下幾節用來翻書,他覺得這個世界的知識很有趣,雖然大多數常規內容與他的世界相同,但還夾帶著很多奇奇怪怪的沒有見過的資料。
吳銘最喜歡看的是:
《啟示錄病毒的衛生與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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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來到中午放學,攝影社的眾人都聚集在,吳銘剛開始遇見楪祈的那個廢棄活動室吃便當。
“吳銘,你的辣椒放太多了,好辣。”楪祈夾著一塊雞蛋說道,她吃不了太辣。
吳銘正一邊拿著終端看視頻一邊吃飯,他聽到楪祈的話后,有些奇怪地說道:“不對啊,我這次才加了半小勺辣椒,怎么還是這樣啊?還是說在GHQ待久了,廚藝下降了?”
“吶,你要是吃不了,我來搞掂它。”吳銘把飯盒拿到楪祈面前,示意對方把雞蛋夾給他。
“嗯。”
楪祈將咬過一口的雞蛋,放到吳銘便當盒里,喝了一口他事先買好的水,接著吃其他的飯菜。
吳銘只有雞蛋放了辣椒,其他的西蘭花、香腸、牛肉,都沒有重油重料。
楪祈不會做飯,她的伙食在葬儀社之前都是由梟做的,在其死后,這份工作又交接給了其他成員,因而以后上學的便當,全部交由吳銘這個半吊子廚師來做。
吳銘也不怎么精通廚藝,在做飯的時候,只能一邊打開終端的廚藝資料,一邊邯鄲學步般的做飯。
“你和小祈同學的關系好好啊,吳銘,不像某人……”一旁的校條祭對著吳銘說道,她很羨慕這兩人的關系,不像櫻滿集,那個遲鈍的木頭。
“哈?咳咳咳——”剛剛飽餐喝著水的櫻滿集,聽到校條祭的話,被水給嗆到。
“是喔,是喔。”草間花音向著校條祭附和。
一旁的楪祈聽到幾人的對話,臉上不經一紅,在聽到這些話后,她才回過神來,剛才自己的做法,貌似真的有些不妥。
“還行吧,我把他當我老妹養,也就那樣。”吳銘邊吃邊說道,他說的是事實,自己的確是把楪祈,當作自己主世界的妹妹來養。
因為他對楪祈并沒有過多關于“性”的欲望,所以他對于這些親昵的舉動不會有過多感觸。
吳銘不認為男女交往的關系,必須停留在這種比較淺薄的觀念狀態上,他更喜歡心靈上的協調與共鳴。
“噢,對了吳銘,等一下我發你一些資料,是學習上的。”
“吶,有國文作業、外國歷史作業、防疫考試……檔案有些大,可能要花費一些時間。”校條祭不知道為什么,莫名關系面前這個原來班里面的小透明的學習,對著吳銘進行講述。
“啊,我太難了啊。。。集,你把你作業給我抄好不,到時候我請你吃飯。”吳銘聽到一堆作業,頭都大了,馬上對著學習成績不錯的櫻滿集投出橄欖枝。
看來華夏的鄰國日本,這里的高中生也是苦逼。
櫻滿集一口回絕:“不要,作業這種東西只能自己完成,是不可以抄別人的。”他之前心里面也是暗暗喜歡楪祈,現在正好能讓吳銘吃癟,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吳銘搖著櫻滿集的肩膀獻媚道:“別這樣嘛,到時候我請你吃老八的秘制小漢堡……”
“雖然你這樣說,但還是不行。”
“兩個。”
“也不行。”
“五個。”
“成交。”
櫻滿集雖然不知道老八的秘制小漢堡是什么,但帶有漢堡,想來是什么味道不錯的垃圾食品,也就答應下吳銘的請求。
在吳銘的無節操引領下,幾人開始聊得火熱起來。
就在幾人聊天之際,不遠處的魂館颯太,打著自己的電子游戲,沉默不語。
校園時光總是很快,時間很快來到了下午放學。
天王洲第一高中的下午放學時間比吳銘原先學校要早上很多,因為校方有預留給學生們,進行社團活動的時間。
主角團所處攝影社,今天沒有活動安排,所以吳銘和楪祈兩人也是可以早早回家。
“楪祈,我在學校還有點事情,你先回去吧,遲一點我會買菜回去煮,還有記得事先煲飯。”吳銘送楪祈到學校大門,對著她說道。
家里有電飯煲,所以這種不需要什么技術的活兒,可以讓楪祈幫忙分擔一些。
“嗯,那我先回去了。”楪祈提著手提包,向吳銘告別,然后就和校條祭同路離開。
吳銘住所的新干線發車方向,和校條祭家相同。
“過馬路的時候注意點,記得看車。”吳銘揮別楪祈,向她喊道。
楪祈聽后回頭向他示意自己知道了。
“小祈,你和吳銘是什么關系呀?感覺她好關心你。”校條祭對身旁的楪祈問道。
她的話也同時勾起了旁邊櫻滿集的好奇心,一邊裝作望風景,一邊聚精會神的偷聽。
畢竟這個家伙喜歡聽楪祈樂隊的曲子,加上這位網絡歌星少女長得又可愛,所以是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
“我和他,沒什么,就是他現在養著我。”楪祈一臉呆萌地說道,她很奇怪校條祭為什么突然那么問她。
“啊咧……包養??”
聽到楪祈的話校條祭驚呆了,聽到校條祭的話的櫻滿集,也裂開了。
櫻滿集覺得,自己的夢中情人被豬拱了。
……
“開始尋找目標。”
吳銘來到學校的一處邊角,再三確認確認了沒有跟蹤眼線,以及過往行人之后,身上的天王州高中校服,轉化成病毒裝備。
待到行裝轉變完畢后,吳銘開啟了吞噬電子隱形紗的效果,身形消失在了這個角落。
吳銘穿梭在人來人往的操場和活動室之間,路上好幾次就要撞到人,都被他險險的避開,隱形狀態下,路人都看不見他,自然不會下意識的,躲閃路上的吳銘。
他要先行去學生會駐地,供奉院亞里沙作為學生會長,在這個下午放學后的社團活動時間,應該待在學生會的辦公室里。
由于吳銘有過事先觀察,和游歷過這個校園,所以很輕松的找到了學生理事會的會長辦公室。
“噠噠——”
吳銘呆在原地,等了幾分鐘后,總算是等到有人進門,他現在沒有打算動手,所以只能等人敲門,然后再摸進去監視。
敲開門的,是一個綁著過腰雙細馬尾,豎著長劉海的少女,臉上帶著眼鏡,她現在正抱著一沓厚厚的文件,看上有些文弱。
吳銘認得她,這是上次找尋剪刀的時候,翻找虛空時找到的巨型鐮刀少女。
“請進。”
亞里沙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學生理事會的會長辦公室,在原則上,辦公時間里是不鎖門的,但若想進入其中,必須得征得里面人的同意。
“啊咧,怎么關不上?”
“咔——”
那個鐮刀少女抱著文件推開門,進到里面后又想掩上,但卻是無法關閉,不過兩三秒后又能關上了。
“緣川雅火,有什么事嗎?”亞里沙抬起頭問道,她手上正簽改著文件,那是下次社團活動祭的草案。
“會長大人,這些是學校社團們的活動供需申請,現在需要您審批。”緣川雅火把手上那沓文件放到辦公桌上,對著亞里沙說道。
“好的,辛苦你了,我現在需要工作,你可以自己先倒杯紅茶。”亞里沙收到文件后說道,她很體諒下屬,就先讓緣川雅火去一旁的會客茶幾那里休息。
“好的。”緣川雅火欣然答應,然后就坐到不遠處的真皮沙發上,拿起茶杯……
她和會長接觸過很多次,因而對會長的邀請也沒太過拘謹,也就很輕松的開始擺弄起茶具。
供奉院家的紅茶可是從法國進口而來的,若是能嘗上一口能定讓人飄飄欲仙,看她那熟練的操作,想來應該是這里的常客。
吳銘站在門邊,他本打算等緣川雅火走后,再行觀測供奉院的,但沒想到對方卻是不走了,這倒是讓他有些難辦。
不過吳銘也沒有太多煩惱,輕點著靜步,像做賊一樣接近了亞里沙。
吳銘本就沒有走路踏聲的習慣,所以這種特意靜步沒有難倒他,輕輕松松的安全摸到了亞里沙身旁,開始觀察對方,思索著等一下應該如何下手。
亞里沙一頭齊背金發,額頭沒有梳劉海,是中分的發型。從側面看去,身材曲線在同齡人里十分出眾,還有著精致白凈的臉蛋,并且身上有種非常好聞的香水味,雖然也才17歲,但卻初露熟女韻味。
(病毒面罩并非全封閉,現實中的防毒面具也是。)
從吳銘的審美標準上看,面前的少女,絕對算得上是個御姐型美人。
“怎么回事?”
正在批示著社團文件的亞里沙,不知為何,突兀的感受到了一道目光,就向著自己右邊的書架看去。
“誰在哪里?”亞里沙盯著吳銘所在的地方,心中不由想到。
吳銘現在不敢動,但身上已經換為戒備狀態,一但出了變數,他就要先打暈緣川雅火,再挾持亞里沙。
亞里沙放下手中的筆,就要站起身。
吳銘肌肉緊繃,隨時爆發……
“會長,我先回去了,多些您的款待。”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緣川雅火卻是站起身,澆滅了兩人之間的引線。
“嗯,你先回去吧。”剛想站起身的亞里沙,聽到緣川雅火的話后,又坐回椅子,對著她說道。
“好的,會長您也別太累了。”緣川雅火向著她的會長微微鞠躬,在人家辦公室里面蹭茶太久,不是淑女該干的事情。
亞里沙捂著額頭擺擺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咔——”
“難道是我太累了,神經過于緊張了嗎?”亞里沙在緣川雅火走后,左手撐著腦袋,捏著太陽穴。
她聽了部下的話稍微歇息了幾分鐘,然后又將精力放到資源調配的文件上面,接著繼續工作。
吳銘看著面前煩惱的少女,嘴角勾起笑容,面前這人,可真是個自強的女孩。
……
“叮鈴鈴——”
一個多小時后,廣播里傳來鈴聲,今天下午的社團活動時間宣告結束,學生們應該離校了。
但亞里沙還在原位,批改著文件,遲遲沒有行動。
吳銘就靜靜站在她身旁,眼無聚焦看著面的人發呆。
“呼……終于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十五分鐘后,亞里沙終于批示完文件,站起身伸了一會兒懶腰。
她在舒展完身體后,就拎著自己的單肩包,向著大門走去,打算離開。
“咔嚓——”
“怎么回事?!”就在她正要接近大門時,門卻自動反鎖上了。
“誰?誰在這里?”亞里沙急忙退開,她見多識廣,是見過電子隱形設備的。
“鏘——”
回答亞里沙的,先是一陣長刀出鞘的聲音,接著她就感到一陣巨力,她被人挾持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我的家族很有錢,你要多少我們都可以支付。”不愧是財閥名女,出口就是關鍵。
病毒面罩里呼出熱氣,傳到她的脖子上:“我沒什么想要的,我需要的,只是忠誠。”
“嗤——”吳銘手上稍微用力,病毒長刀陷入亞里沙的脖頸。
吳銘等那么久,就是為了現在,之前他一直忍著沒出手,是因為學校里人來人往,不好行動,現在學校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門也鎖了,他也觀察過這個地方沒有監控設備。
“啊!嗚嗚嗚……”
亞里沙剛想喊出聲,卻是被吳銘捂住了嘴。
吳銘撤去病毒面罩,并且顯現出身形說道:“聽話,我不是要殺你,只是想給你一點小小的禮物。”
亞里沙聽到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她不由向左邊望去,眼睛猛然大睜。
“我放開你,別叫,可以嗎?否則明天你一定會上,東京日報的頭條的。”吳銘注入完病毒后,對著面前的人,開起了黑色幽默般的玩笑。
他現在已經把黑光病毒感染到了亞里沙體內,這個人的生死已經由他掌控,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
亞里沙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吳銘也就放開對她的挾持。
“惡作劇到此為止,吳銘同學,你為什么這樣子做,我今天早上可是幫助過你的。”亞里沙剛被吳銘松開,就向他發問。
“和我說話前,停下你手中的玩意兒。”吳銘冷笑著,虛空中變出一把手槍,病毒USP。
“你究竟想要什么?”亞里沙將自己的包包放下,她本想拿出自己家族的配槍,但沒想到會被面前的男人識破。
吳銘仍未放下武器,而是說道:“停止你的終端信號發射,不然我就開槍了。”他不希望面前這個女人留有后手。
“我沒有。”
“噢,是嗎?像你這樣的大小姐不應該是有專人負責安全的么?”
“我沒有,不信的話,終端給你。”亞里沙將自己的終端扔給吳銘。
吳銘接過扔來的終端說道:“好,我相信你的話了,現在咱們可以來好好說話了。”
“你究竟想怎么樣?”亞里沙的語氣有些著急,面前這個身著黑色作戰服的少年,實在是太詭異了。
亞里沙小時候,在他們家族財閥還沒地位穩固的亂戰時期,就經歷過好幾次暗殺,每次都是險象環生,但都沒有過像今天這樣,防護和武器都被卸下,并且還如此近距離的與暴徒接觸。
面前這個人沒有殺她,因而亞里沙就沒有把他當成殺手,而是將吳銘當作恐怖份子,這個人很可能要要挾她,以此達到自己組織的目的。
“我并不想怎么樣,但是話說回來,你不應該先請我坐下來,嘗嘗會長親手泡的紅茶嗎?”吳銘身上病毒觸須一陣翻涌,病毒裝備在少女驚異的目光下,轉化成了學校制服。
“可……可以……”
亞里沙被面前的一幕嚇呆了,站在原地傻愣愣的回答。
“味道不錯,居然能比冰紅茶好喝。”
吳銘抿了抿杯子,對這份奢侈表示贊賞。
他不是專業的品茶人士,所以不知道自己喝的紅茶,是因為亞里沙手藝高超,還是它本身就能沖出那么美味的口感,所以只能進行朦朦朧的夸贊。
吳銘正和亞里沙對坐在學生理事會的會客沙發上,由于天色有些見黑,他就把這里的白熾燈打開了。
“還是先開始正題吧。”亞里沙率先說道,她不會在意敵人的贊賞,她的時間不多,晚歸會被家長訓斥。
“嗯。”
亞里沙用手絹捂著脖子說道:“吳銘同學,請問你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從我這獲取什么東西,或者說,你背后的勢力又是什么組織?”
她現在已經鎮定下來,想用淺顯的話套取吳銘的情報。
“我沒有組織,并且此行的目的,為的就是你這個人。”吳銘微笑著看著面前的少女回應道。
“為了我?你休想這么做,即使是死,我是不會屈從于你的,消了你那鳩占鵲巢的想法吧。”亞里沙皺著秀眉,眼神堅定。
亞里沙認為吳銘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與她發生關系,后面再進行一番操作,騙過自己的家長,從而侵占供奉院家的財產。
“鐺——!”
吳銘把茶杯砸在托底上,眉頭一皺說道:“哼,收起你那種低俗的想法,你那點財產我看不上,再說,我現在就算是強來,你也是不得不從。”
他很厭惡別人把他比作那種低俗的人,在利用楪祈自我認識以后,更加討厭這種說法。
“咔——”
“你……你想干什么?”亞里沙見到吳銘又憑空變出,剛剛消失的手槍,真的開始慌了,她怕面前這個人惱羞成怒把她殺了。
聽說恐怖份子里面有一些變態,喜歡先殺后那啥那啥的。
事實證明,亞里沙是多想了,吳銘沒有打算殺她,這只是他要給面前這個少女,演示一下黑光病毒的能力。
因而,吳銘在亞里沙驚訝的眼神下,把病毒USP對準自己,切換成了火藥的子彈。
“砰——”
子彈從槍里激發出來,打中吳銘的左心,高速旋轉穿透的子彈,將他的胸口打出一個拳頭大的傷口。
吳銘沒有開更多槍,因為槍聲很容易引來沒有離校的學生。
“啊!……嗚嗚……”
亞里沙剛想尖叫出聲,就被手疾眼快的吳銘再次按住了嘴巴。
吳銘瞪著她的眼睛說道:“閉嘴,女人,要是再喊,我可真是要殺你了。”這個蠢貨要是把人給叫來了,他就得扛著這個家伙轉換場地了。
“嗚嗯嗯……”亞里沙像小雞啄米般點著頭,表示自己不會大喊大叫。
吳銘得到回答,就將自己的手從她臉上放開。
吳銘的左心還沒有修復,仍然是汩汩流血的狀態,他坐著的沙發已經浸滿了自己的鮮血,惹得亞里沙一臉驚恐的縮在沙發上,不敢請舉亂動。
亞里沙覺得血肉模糊的吳銘,就是電影里的鬼怪,傷成這樣,居然還活蹦亂跳的,沒有死亡。
“是不是覺得很痛,很恐怖?”吳銘勾著嘴角笑道,他已經經歷過太多痛苦了,這點小傷不算什么。
面前的亞里沙被嚇得捂著眼睛躺在沙發上不敢出聲,嘴里不斷念叨著什么,她希望這是一個噩夢,她想要快些醒來。
沒辦法,在常規科學世界里,應該沒有哪個花季少女,會不害怕吳銘現在這般血腥驚悚的模樣,要是把他拉去拍好萊塢驚悚片,都可以不化妝直接上鏡。
“喂,睜開你的眼睛。”吳銘有些無語,他現在真的有那么可怕嗎?亞里沙這個狀態,讓他怎么講解黑光病毒的力量。
見此,吳銘只得先調動病毒修復傷勢,然后起身走向亞里沙。
“別怕,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不信你摸摸看,那兒已經修復好了。”吳銘抓起她顫抖的右手,放到自己的左心上,那里已經被添補完畢,現在隔有一層校服。
“怎……怎么回事?”亞里沙在摸到吳銘的身子后,心中的恐懼稍微減緩,對著吳銘問道。
吳銘見到這人能正常交流,也就放下她手說道:“這是我的力量,黑光病毒。”
“黑光病毒?”
亞里沙一邊提出疑問,一邊用余光瞄向吳銘剛剛坐著的沙發,上面還冒著熱氣的血,顯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障眼法。
吳銘進行著講解:“沒錯,黑光病毒,這種病毒可以給予人體素質的強化,能夠加速細胞組織的更新,從而達到瞬間愈合的功效,并且,從某種程度上講,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你若是不相信,可以摸摸自己的脖子。”
亞里沙聽聞吳銘的話,也是下意識摸去,瞳孔微縮,她的脖頸剛才,明明是被吳銘用刀劃出一道傷口。
“我沒有騙你,我擁有這種能力,并且還能將這種力量,傳遞給其它人,若是還不相信,你可以試著對墻壁打一拳,嘗試一下肢體力量的強化效果。”吳銘見此,添了把火說道。
“好痛。”
亞里沙聽聞吳銘的指示,對著沙發后面的墻壁打出一拳,上面出現了一個小坑,但這也使得她受到反作用力吃痛。
“怎么樣,這種擁有力量的感覺,是什么滋味?”吳銘攀上亞里沙的后背,在她的耳邊輕語。
亞里沙感覺吳銘的這種行為,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誘惑著她這個凡人出賣靈魂一樣。
“我可以拒絕么,這已經不是人類了,我不想擁有這種力量,可以嗎?”雖然獲得力量感覺很不錯,但亞里沙還是想過原來的生活。
“當然可以,你當然可以拒絕,吳銘可是很講民主的。”
“那……呃啊……”
就在亞里沙正想說什么的時候,她的突然吐出一口黑血,并且左手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異樣。
她定睛看去,自己的手竟然,長出了一根長長的,類似骨骼的尖刺。
“這……這是……呃……我答應……我答應你……”黑光病毒侵蝕了她的喉嚨,讓亞里沙有些口齒不清。
“收縮狀態,原位修復。”
吳銘滿臉寒霜的對著亞里沙體內的病毒下令,他剛剛開啟了黑光病毒的自由侵蝕,若是亞里沙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么病毒就會侵蝕改造掉她脖子以下的補位。
亞里沙現在還不能死,她的虛空在吳銘的未來戰役里至關重要。
“我……我需要為您做什么……”亞里沙臉上含著些許眼淚,對吳銘問道,她知道錯了,面前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她無法反抗,并且她體會到了,剛剛那種即將變成怪物的感受。
她還年輕,還擁有出眾的容貌,以及大把的供奉院家產等著她繼承,她的人生應該是精彩的,而不是變成丑陋的怪物。
“哼,果然,交流是不可能交流的,還是威脅來的最快啊,看來以后未來的行事,得多多仰仗力量了。”吳銘冷魅一笑,身上涌出一片病毒觸須,開始覆蓋上去。
“我需要的,只有忠誠。”
……
“塔噠衣嗎?祈妹快點開門,今天買了好多東西,能把冰箱填滿了。”吳銘抱著一堆塑料袋,里面裝著各種各樣的零食、飲料,以及食材。
吳銘的三立方納戒早就被各式各樣順來的武器塞滿了,所以食材現在放不下去,只能用手扛著了。
“咔——”
不一會兒,聽到吳銘呼喊的楪祈,打了開房門,并為他分擔起一部分的負重。
“吳銘,你回來的真晚,我肚子餓了。”楪祈對吳銘說道,雖然話語有著些許責怪的意思,但語氣卻很是平淡。
吳銘比楪祈晚了三個小時才到家,現在天色已黑,是晚上8點了。
“吶吶,祈妹咱是有點事嘛,別在意這些細節,今晚咱們吃頓好的,飲料放開了喝,哈哈哈~”吳銘笑著說道,說著說著,心里竟是有些發苦。
前一段時間,吳銘都窮了,為了讓祈妹不斷糧,還能吃得好,他都沒有再去逛美食街,并且還把身份卡賦予的,原本夠活一個月的錢,全部變成食材,填進少女的肚子里了。
如今他好好的干了一票,現在兜里有錢,心里別提有多痛快,吳銘在這個世界不會受到過多的心理制約,所以做這些事情不會出現任何負罪感。
因為“正好”順路,加上亞里沙的上下學都是自己開車,所以吳銘是坐對方的車去購物的,后面的商品選購,都是那位富婆主動付的錢。
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和土豪交朋友更加暢快的事情了,進到店里面,只管拿,逮著什么買什么,完全不用擔心兜里面沒錢。
吳銘還依稀記得,結賬時的那超市售貨員,像看他吃軟飯的那種眼神。
“吳銘,今晚吃什么?”楪祈將幾袋塑料袋放到方桌上,對著著一旁傻笑的吳銘問道,她是真的餓了,幾個小時前肚子就咕咕叫起來。
吳銘心里面琢磨了一會兒后,對著摸著肚子的楪祈說道:
“今晚啊,咱們吃……宮爆雞丁!”
……
“滴粒——滴哩——”
供奉院亞里沙并沒有另一頭的吳銘輕松,臉上盡帶憂愁。
她赤果著身體,站在花灑前,浴室里面白霧密布,遮掩了她那傲人的曲線。
少女任由花灑上的水抵在頭上,望著前方發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魔幻和驚悚了,那種血淋淋的感覺,那種變成怪物的感受,還有脖子上已經不見的傷痕,仿佛仍在隱隱作痛。
今天發生的事情,仿佛還是歷歷在目。
“為什么是我?”
“因為我欣賞你。”
“你不應該欣賞我的。”
“你無法拒絕。”
“若是我背叛了你呢?”
“你不會‘背叛’的。”
“為什么?”
“我能讓你的腦子不死啊。”
吳銘和她的對話在亞里沙的腦中回響,那個男人無厘頭的話語,讓她有些后怕。
至于吳銘后面的安撫,則是被她下意識的無視掉了,她不信任那個披著人皮的怪物,認為那只是偽裝給她看的面具。
她舉起手,拿起了花灑,用力一捏,將其捏得碎裂。
亞里沙呆滯的看著手上的碎片,不由地發聲說道:
“難道……”
“我的人生,注定要受制于人嗎?”
夜晚,一處燈光照的通量的港口邊上。
“不然怎么怎么能見人啊?”
一個金色頭發的美國男人,用雙手的大拇指指著自己說的:“新上任的總要有一番作為啊,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長官了。”他語氣激昂,看上去干勁十足。
站在他面前的是噓界,達利魯,還有一個帶著軍帽的男人。
“雖然您這么說,古德魯曼上校……”
“唐!”
那個金發壯漢打斷了軍帽男的話,湊到他面前說道:“別那么見外嘛,叫我唐就好了,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說著他搭上面前軍帽男的肩膀,顯示出自己平易近人。
“Mr.唐,這些是龍騎兵,是地對空導彈,要打海上的艦艇……?”軍帽男有些無奈,推了推眼鏡說道。
他們在這處港口開來了十多倆龍騎兵導彈車,已經列裝完畢,隨時都可以開火,只是現在的難題,是這些龍騎兵只能進行空中打擊,無法轉向瞄準海平面。
“可以啦。”
唐上校比劃著手勢說道:“炮口向上就是縱型飛躍,那么把它橫過來就以了吧。”
唐上校打算把全部龍騎兵導彈橫向推放,雖然這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在理論上他的方案是可以執行的。
GHQ因為條約協定的原因,無法引入對地導彈,更重型的災滅性武器自然更不能使用,只能湊合著使用威力一般的對空式的龍騎兵。當然,這只是指軍事破壞的威力一般,要是打上民用船艦,照樣能轟的粉碎。
“目標的艦艇是?”噓界玩著自己的橙色手機,對著前方的唐上校問道。
“Nice,問的好,刀疤臉!”唐上校打了個響指,他很喜歡這種只考慮執行任務的部下。
“我叫噓界。”
唐上校笑著說道:“反抗GHQ的日本人,將在船上舉行宴會,恐怕是打算在防疫指定海域外,進行非法交易吧。”說著他就背過身,指向極遠處的海平面的,那星火般的燈光。
他指的那些船上的人,就是今晚龍騎兵導彈打擊的目標。
“那這些情報是從何得知的?”噓界有些好奇這件事,GHQ雖大,但在除去監控之后,信息情報收集方面,并不是很強。
君不見,他們最大的死對頭,葬儀社還在逍遙法外么?
“當然是善良市民舉報的啦!”唐上校回眸咧嘴一笑,上面的牙齒閃著精光。
接著他望著天激昂地說道:“因為大多數日本人都知道,沒有我們的GHQ,這個國家就會癱瘓,然后陷入混亂的!”
唐上校說的是正確的,十年前失落的圣誕爆發的時候,這個國家就曾經陷入過巨大的混亂,導致當時發生過不少因為民心暴亂,而造成的諸多駭人聽聞的慘案。
所以在不久后的聯合國組建了GHQ這個組織,直到后來平亂救災介入日本的內政后,這個國家才能緩慢恢復起原來的穩定。
……
海平面上,一艘巨大的豪華游輪,在中水區航行著。
游輪里面的大廳,有著一群群上流人士在互相攀談,商討交互著自己的情報,若是能達成一定的共識,甚至可以在宴會結束之后,就可以擬訂合同。
他們無不是來自各行各業的資本大鱷,近到珠寶奢侈品,遠到外匯原料開發,都有這些社會精英的身影,并且,這些人只有東京最大的財閥,供奉院家,才能得請過來。
這些人其一是給供奉院家長面子,其二就是商討如何對付,損害他們利益的,有著聯合國背影的GHQ組織。
雖然他們明面上動不了軍隊,但是還可以打打秋風,惡心對方,這樣能讓那些傲慢的外國人迫于壓力,減輕對本土產業的打壓。
“我們日本,已經被GHQ接管將近十年。”
“雌伏的時間未免太長了……”
“我們日本人必須重振雄風,靠自己的雙腳站起來。”
游輪上的廣播,傳來供奉院家長的聲音,讓聽到這話的吳銘,眼皮不由的跳了跳。
“緊張嗎,吳銘?”恙神涯扣完自己的上衣,綁著頭發對吳銘說道。
他們打暈并捆綁了兩個名流,打算借用這兩個倒霉蛋的服裝,混入宴會大廳。
“還行吧,就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感覺有些新奇,說吧,我們要做什么?”吳銘扣著倒數第三顆扣子說道,這種西裝他穿不慣。
恙神涯捆好自己的金發說道:“我想與某人談一談,但是對方卻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所以只能先這樣了。”
“我先去找那個人,你自己就先逛一逛吧。”這個男人在說完話后,就獨自出了這個小包間,留下了衣服還沒有扣好的吳銘。
“這個家伙……”吳銘撇撇嘴,有些不滿。
-
吳銘走在宴會廳里,看著周圍的精英和名媛們有些新奇,這可是他從來沒接觸過的上流社會,所以不由的緩慢行步,偷聽那些人的對話。
“今年的產量又下跌了,市場變化太快了……”
“GHQ上個月管控了稀土方面的進口。”
“我們這個產業也受到了波及吶。”
吳銘在行走間,聽到的這些上流人士的對話,除了少數談合同的,大多是對GHQ的行徑感到不滿的話題,他覺得這里就是個怨匪窩。
走著走著,他就看到了一個穿著天藍色禮服的背影,就緩步上前,打算對她打個招呼。
“How are you?”吳銘搭上那個金發身影的右肩,操著一口工地英語說道。
“!”
亞里沙身體被人接觸,受到刺激的下意識轉身,就要給后面的不恥之徒一巴掌。
“啪。”
吳銘接住了這有常人3倍力量的手,對著她說道:“就這么對你的熟人嗎?會長。”
“吳銘,你怎么會在這里?”亞里沙定睛一看,發出這個熟悉聲音的是吳銘。
“我有些事情要做,所以就來到這里了。”吳銘微笑著說道,然后就放下亞里沙的手。
亞里沙眉頭一皺說道:“你想干什么?”
她對吳銘這個魔頭的印象并不好,加上這條船上他們家族的保鏢眾多,說話有些硬氣。
“是啊,你想對亞里沙干什么?”剛剛和亞里沙攀談的男人走了過來,有些生氣的說道,然后居然想動手。
“他是你的朋友嗎?”
“住手。”
亞里沙攔住了那人,她怕吳銘動起手來,大家都不好收場;其實最主要的是,吳銘剛剛那看死人一樣的眼神,讓她產生了些許恐懼。
雖然這里保鏢眾多,但她知道吳銘是不怕槍械的,所以亞里沙作為供奉院家的繼承人,有義務保護賓客安全。
“跟我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亞里沙拉起吳銘的手,打算帶這個大麻煩離開宴會廳。
吳銘倒是很犯賤的,對著那人咧嘴笑道:“亞里沙可是我的情人喔~現在要去幽會了,小子再見,哈哈哈哈……”
吳銘看出這個家伙是亞里沙的追求者之一,所以就故意去激這人,他很享受那種怒不可遏,但又不敢動手的殺人目光,這種感覺很爽。
前邊的亞里沙聞言,臉上一紅,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后面那個家伙太不要臉了,連這種歪話都能說得出來。”亞里沙心中想到。
幾分鐘后,兩人來到了一個房間,這是亞里沙自己的套房。
吳銘剛一進門,就一把撲到了不遠處的床上,他要看看,這種有錢人的床,能有多好躺。
“哎呀,這真是好香好軟啊,嗯?居然能陷進去?好吧,睡著它有可能不太舒服,第二天起床,應該會有種被人打的感覺。”
“唉……果然吶,我這種賤骨頭,還是更適合去睡GHQ牢房里的床。”吳銘的臉湊在床上,對著這個奢侈品進行著評價。
雖然面前價值不菲的床躺上去很舒服,他睡不慣太軟的床,不軟不硬的GHQ牢床才是王道。
“你這家伙……請你快點起來,不要賴在上面。”亞里沙羞紅著臉說道,說著就要抓吳銘起身。
吳銘也沒有怎么使力,很輕松的被強化體質了5倍的亞里沙拉起身來。
“別那么小氣嘛,我又不稀罕這種東西,還有,你臉紅什么,我又沒對你怎么地(di)。”吳銘有些奇怪的問道,他覺得面前的亞里沙臉非常紅,就像發燒了一樣。
“你,你……”亞里沙說不出聲。
吳銘的腦子轉的很快,湊到亞里沙身前,聞了聞。
“哼哼,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就說嘛,為什么你臉就像能煮雞蛋一樣,居然是這個原因。”吳銘哼笑出聲,面前這個人可是太好玩了。
怪不得亞里沙那么羞怒吳銘的行為,因為床上的香味,和亞里沙身上的芳香,一模一樣。
“不好意思,會長,我下次不會了。”吳銘不好意思地對亞里沙道歉,自己的這種癡漢行為。
吳銘微笑著走開,兩下離開了床邊。
然后坐到不遠處的沙發上,然后沖掉臉上的微笑,面無表情地說道:“現在停下情緒,我們進入正題吧。”
亞里沙剛想說些什么,面前的吳銘卻是變了臉,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連帶氣場都改變了。
她覺得這個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
宴會廳的主臺,供奉院家長阻止了旁邊保鏢的警戒,對著面前白衣金發的男人說道:“我可不記得有邀請過你,葬儀社的恙神涯。”
“我想下次的宴會,你應該會邀請我的。”恙神涯拿開自己手中托盤的蓋子,對著面前的老人說道。
供奉院家長看到,里面的是一個終端,有些奇怪地問道:“那是什么?”
“我想請你買下……日本的未來。”恙神涯自信地笑道。
“涯!”
就在供奉院家長想說些社么的時候,吳銘就在宴廳主臺下面大喊,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失禮了……”恙神涯把托盤放到老人桌子上,就下樓會面趕來的吳銘。
恙神涯來到宴廳,對著吳銘問道:“什么事?”
吳銘見到他到來,也就復述鶇傳遞給他的話:“最新消息,GHQ的導彈,定位向了這艘輪船。”
“打算把整艘船擊沉嗎?”恙神涯對著吳銘問道,但是臉上看不出緊張。
“數量很多,看上去是這樣的。”吳銘說道。
恙神涯說道:“你去后甲板等著,我5分鐘后到。”說著就要動身,他要去找‘保護傘’了。
“不必了,人我給帶來了。”吳銘對著恙神涯說道,隨著他話音落下,遮簾里走出一個金發的女人。
“唐,龍騎兵已經全部列裝完畢,請指示。”軍帽男對著站在欄桿前的唐上校說道。
他們啟動了終極咆哮,用了半個多小時,將十幾輛的龍騎兵對空導彈車全部橫推,讓它們的炮口全部對準海平面。
“打起干勁來!”唐上校給軍帽男一個眼神,然后他轉身大喊:“我們開始吧!”
“目標R-14……”
“龍騎兵,發射!”
“碰——”
隨著他一聲令下,龍騎兵導彈開始了第一發的試探性攻擊。
-
“他們發射了,吳銘。”恙神涯放下電子望遠鏡,對身后的吳銘說道。
“嗯,知道了。”然后吳銘對身旁的亞里沙說道:“剛開始有點疼,并且還會失去抽取虛空前后的記憶,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之前在房間里就和亞里沙解釋清楚了這次計劃,也告訴了她超自然的虛空之力,所以對方稍微有了一些心理準備,這是微不足道的善意提醒,算是給這個少女再打一支預防針。
吳銘已經開始布局了,他要讓亞里沙從心理上臣服,創造心靈羈絆,所以要在更多地方體諒她,給她一些微不足道的關懷,營造出一個能讓她有利可圖的好上司形象。
一味的使用病毒控制終究不是辦法,并且病毒控制的人數有限,后面如果出現不得不轉換名額的時候,亞里沙會成為定時炸彈,因此吳銘必須走人格崇拜的道路。
為此,吳銘甚至還做出了不合理的決策,就是在恙神涯沒有告訴他,亞里沙的虛空的時候,自己就拉上了這個女人,來到這個甲板使用‘保護傘’虛空,以此特意阻止原著劇情中,亞里沙愛上恙神涯的契機情節。
“嗯,我知道了。”亞里沙雙手放在胸前,看上去有些緊張。
在得到確認后,吳銘看著亞里沙的眼睛說道:“好,那么……看著我的眼睛。”
“叮——”
吳銘拉開亞里沙的手,對著她的閃著白色光芒胸口抓去,從里面拉出了一快啟示錄結晶。
“咔咔咔——”
“汀——”
隨著吳銘抽出她胸口的啟示錄結晶,上面的病毒模塊層層碎裂,“雕刻”成一個圓球狀的白色為主,并且鑲著深藍和金黃色邊紋的虛空。
“這就是保護傘嗎?”
“吳銘,來了!”恙神涯發聲提醒,現在龍騎兵導彈已經可以用肉眼看見火光了。
“知道了。”
吳銘回應對方,然后用意念控制保護傘,使圓球分裂出一層餅狀的虛空輪盤,并將其擴展放大,控制飛到游輪的上空。
“砰嗡——”
龍騎兵剛至,就被保護傘阻擋,導彈被分解到虛空之中,變成了金黃色的團狀火花。
“成功了,這種類因果武器果然強大。”吳銘發出感嘆,他現在正抱著亞里沙,另一只手托著虛空。
吳銘不想把亞里沙放到地上,這樣有可能會讓恙神涯以照顧為由,得到接觸她的機會,所以也就抱著這個女人,不讓她離身,再說自己有十倍常人的力量,亞里沙的那點重量算不得什么。
與吳銘輕松相比,另一頭的軍帽男卻有些慌張。
“唐,我們的龍騎士,消失了……”軍帽男看著電子成像的數據反饋,對著唐上校的投影急促的說道。
他后面的噓界帶著眼罩,正躺在椅子上養神,沒有參與這次龍騎兵指揮戰斗,那優哉游哉的樣子與軍帽男緊張神情,形成了鮮明對比。
噓界早就猜出了恙神涯的計策,龍騎兵對空導彈,是破壞不了用王之力取出的虛空的,因而這次作戰,只能是變成恙神涯談判籌碼的嫁衣。
噓界是勸不動那個自大傲慢的美國長官的,也就眼不見心為快,干脆不參與這次作戰,畢竟他們GHQ的這次行動,還沒開始就已經注定了失敗。
“你說什么……?”唐上校有些奇怪的撓撓頭。
“這怎么可能,是偵測錯誤了吧。”達利魯也發出了疑問,他是參與搬運龍騎兵的一員。
唐上校對著投影說道:“看來是Guts還不夠啊。”
“哈?什么?”達利魯被這奇怪的解釋驚到。
“很好,既然這樣,我們就加大火力,接下來就……”
“全部發射吧!”
唐上校發大聲的出指令,他那慷慨激昂的聲音,回聲傳遍了整個港口。
“發射!”
“碰——碰——碰——”
“碰——碰——碰——”
隨著唐上校的命令,全部龍騎兵都開始點火,對著吳銘所在的豪華游輪發射出全部導彈……
“龍騎兵持續射擊,1、2、3…這么多?!”鶇看著電子成像圖后大喊,聲音傳到了吳銘的耳麥里去。
“吳銘!”恙神涯大喊。
“我知道了!”
吳銘操控起保護傘,開始阻擊起龍騎兵的進攻。
他手中微張,意念操控著保護傘擴散變大,開啟了旋轉保護,全覆蓋阻擊龍騎兵。
“砰砰砰——”
“汀——”
不斷有龍騎兵導彈開始對保護傘進行沖擊,但都被其承受了下來,在空中產生一圈圈分解出的火星,遠遠看去,就像是美麗壯觀的金色煙花。
“砰砰砰——”
吳銘手中的球開始有些許后推的感覺,但是被他抓穩止住了變向。
“看來沖擊并沒有抵消,這是有互作用力的。”吳銘眉頭一皺,心里想到。
雖然保護傘看起來分離的,保護輪盤在高空防御,核心在吳銘手里,但龍騎兵導彈的物理沖擊,還是能反饋到了他手中的保護傘核心上面。
但虛空終極是虛空,這種唯心化武器十分無解,所以龍騎兵導彈很快的,就被保護傘分解成了一圈圈的煙花。
爆出的煙火在空中飄離著,在海面上形成了一副奇特的景色。
恙神涯走上吳銘身邊,看著空中的煙火、或者說保護傘虛空,微笑說道:“將軟弱的自己武裝起來的,膽小鬼的盾牌,那就是供奉院亞里沙的空洞。”
“嗯,用起來感覺還算不錯。”吳銘附和了一句。
吳銘看了看手中的虛空,再看看懷中亞里沙的臉龐,露出一絲奇特的笑。
“那么,就這樣吧。”他在心里默言。
-
“喂喂,怎么停止射擊了?”唐上校對著投影不滿的說道,對面居然攔截了他的導彈,他感覺還算因為Guts不夠。
“那個…我們的彈藥都用盡了。”軍帽男無奈的及進行回復,他身后椅子上的噓界還在抱著胸口補眠。
“額啊?”
唐上校聞言,有些無奈,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位美國大兵有些想不通,對面游輪上的日本人,究竟是怎么防住龍騎兵的覆蓋式打擊的?即使是最先進的激光防御設備,也無法完全攔截那么多導彈的,所以非常的不符合常理啊。
-
“我已經知道你們,有防止第二次白血球的方法了。”供奉院家長坐在天臺,拿著恙神涯給他的終端說道。
“既然親眼所見,當然值得相信,成交了。”四方儀的終端傳來那個老人的聲音,他對著終端說道:“十分感謝您,我會如實轉告給涯的。”
話畢,他掛斷了終端。
然后四方儀轉身,對著身后的葬儀社眾人說道:“我們成功了,供奉院集團將提供我們,國內的管道。”
這里的管道,是黑話,指的是非法的物資傳輸途徑,他們葬儀社現在攀上了供奉院的財閥,能夠解決基礎物資緊缺的難題了。
“太好了啊!”
“又能補充到燃料了!”
“物資能運進來了啊!”
得到四方儀坑定的葬儀社眾人們,全部都歡呼雀涌起來,物資難題的解決,代表著他們在未來對GHQ的作戰,將不再受后勤制約。
“太好了,又能開史代納了。”綾瀨也是非常高興,她的史代納因為沒有燃料補充,所以沒法開了。
鶇的關注點有些不一樣,她卷著自己面前的頭發,有些奇怪地說道:“話說回來,但為何GHQ會知道,船上有宴會呢?”
“因為有善良的市民舉報。”四方儀對著鶇說道。
“涯,真不愧是你。”這句話只存于心,不可言語。
……
“嗯哼……”
亞里沙眼皮微動,就要睜開沉睡的眼睛。
“來,喝杯水吧。”一個聲音傳到她的耳邊,讓她不自覺的打開眼簾。
視角是側著的,她正睡在床上,亞里沙回過神來,連忙向前望去。
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紅色的領帶。
“額…嗯……?”
見到面前的人,亞里沙急忙起身,左顧右盼的焦急地檢查起自己的衣裝,查看身上有沒有被人不法的痕跡。
吳銘哼笑說道:“哼哼,放輕松,我沒對你干什么,我可是正人君子,不屑于做這種事情。”
“睡女干什么的好沒意思,就算是要搞,也是應該玩正面強上,沒必要弄這些有的沒的。”吳銘心中補充了一句。
吳銘坐到她身旁說道:“回憶一下,之前我們是有商量好計劃的。”
亞里沙聽的吳銘的話,也反應了過來,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些臉紅,她問道:“我們的計劃成功了么?阻止了GHQ的導彈了嗎?”
“當然,若不然我們,現在應該會在海里喂鯊魚,吶。”吳銘開著黑色幽默說道,然后坐到床邊,遞過手中杯子。
亞里沙接過水杯,對著他說道:“謝謝。”
然后就喝起手中的溫水,她喉嚨有些干涸。
“總之,謝謝你了,否則我們都死在GHQ的攻擊下了。”亞里沙喝完水后,對著吳銘表示感謝。
“只是,我很好奇,為什么我們這些人在這艘船的情報,會泄露出去。”亞里沙對著吳銘問道。
“這里的人,都是商界精英,和GHQ都有過節,并且我們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
的確,能參加宴會的人,都著有共同的大利益,那就是驅逐GHQ,所以不應該會主動泄露消息,以此去投敵。
“你可是有些差勁啊?”吳銘微微一笑,這個少女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亞里沙眉頭一皺,對著面前的人說道:“哪里差勁了,我的學業,運動和禮儀,全部都是完美無缺……”
“嚶嗯……”
她剛想說什么,卻是被摸頭殺了。
吳銘摸著她的金發說到:“孩子,你的這些東西,只是你未來做人的基礎,那些東西都是死的,能有用的,只不過是一小部分。”
“真正起作用的,可是靈活運用的邏輯思維,以及理智判斷的惡意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