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
楪祈抓著無法撥通的終端,抱著雙腿呆呆的看著,吳銘每次買完食材回家的大門。
現在距離吳銘離開,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她一直在等待著,期望著那扇門被某人推開。
吳銘的終端一直都打不通,自從那天以后他就了無音訊了,連帶電腦操作高手的鶇,也無法找到不帶終端的吳銘,仿佛這個人不曾出現在楪祈的世界里。
“滴滴滴——”
“滴滴滴——”
“滴——”
楪祈在手上的終端,鈴聲響了好一陣后,才接通了電話。
“楪祈,出任務了,過來集合。”恙神涯的聲音從中傳出,聽上去有些冷漠。
“嗯。”楪祈答道,她沒有像平常那樣,說更多話。
“……滴。”
恙神涯那邊在沉默了一陣后,掛斷了通話。
楪祈站起身,向著房間走去,她要換好裝備,執行恙神涯的任務。
……
供奉院家。
“吳銘小友,葬儀社那邊,打算在今天奪取虛空原石了。”供奉院翁坐在沙發上,對著面前的吳銘說道。
“知道了,供奉院家主,前期價碼已經支付,再過不久,咱們就要開展合作了。”吳銘說道。
這幾天吳銘每天都有進行暗殺,供奉院翁提供的名單,也不過9人,他能很輕松的解決。那些高官富豪的防衛機關,在他面前,不過是虛偽的脆紙,一捅就破,不堪一擊。
在殺掉他們以后,吳銘把他們的尸體都裝進了納戒,在清理完血跡后,就將其運送到供奉院家,交給這里的保鏢處理。
“是的,供奉院家和眾財閥家族,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吳銘小友。”供奉院翁笑著說道。
吳銘這段時間的暗殺干凈利落,加上他的方案十分可行,所以供奉院翁聯絡了其他財團,打算全力支持吳銘。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給其他財團的,白血球毀滅的證據,因為白血球一天不滅,他們一天就要被那些外國人所壓制。
“很好,我相信您和其他財閥的誠意。”吳銘也面帶著笑容,他沒想到這個老頭居然聯絡了其他財閥,對他進行資助,這或許是個意外之喜。
因為多家投彩,就意味著他的供應鏈會變得十分牢靠,并且源源不斷,就好比如食物,吳銘要求5000只牲畜,他們在組團后,很可能會帶來8000只的增幅,另外的武器彈藥,自然都將會充足供應。
當然,這其實是供奉院翁的一種手段,因為他供奉院家付錢承擔風險,讓其他家坐享其成是他不愿看到的,所以干脆將那些人全拖下水,這樣不論是對吳銘,還是他都極為有利。
“我聽侍者說,您經常和小女接觸,是嗎?”供奉院翁問道。
“是的,她常常向我,請教一些關于人際方面的事情,嗯……最主要的還是心理學。”吳銘喝了口茶水說道,這是供奉院家的女仆給他斟的,亞里沙現在去上課了。
“哦?除了這件事,就沒有其他事情了嗎?”供奉院翁有些好奇問道。
“沒有什么事情了,因為我也就那樣,腦袋空了一半,擠不出什么知識。”吳銘自損說道。
“哈哈——您要是腦袋空空,那我孫女該如何是好啊?”
“哪里,小姐她可是很聰慧的,我比不上。”
……
東部機場,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在空曠的場地上,靜待著長官的訓話。
“楊少將將會帶著重要機密,做那趟班機,飛回我們的祖國。”唐上校望著天上的運輸機說道:“我們的任務是,順利將他護送出境。”
“打起十二分精神,加油干!啊,哈哈哈哈!”唐上校轉身,舉起手對著士兵們鼓勁說道。
“少將差不多該抵達了。”噓界看著自己的手機,自言自語說道。
-
“快到極限了么。”恙神涯低著頭說道,他正坐在指揮車里,輸著血。
“涯,為什么他,要離開我們呢?”楪祈收拾著自己的衣物,對著隔壁的恙神涯問道。
她剛剛才抽完自己的血,供給給恙神涯,緩解啟示錄病毒的結晶化。
“為什么這么問,那個家伙離開,是他自己的事情。”恙神涯說道,他心里面也對吳銘的離開懷有怨氣。
“我……我覺得他是不會離開我的。”楪祈說道。
恙神涯聽到楪祈說出這句話,心中不免有些悲涼。
他說道:“你是喜歡上他了嗎?”
楪祈在收拾完衣物后,走到恙神涯所在的隔間,她手摸著心口,不解的問道:“這就是……喜歡?”
“涯,我這樣算喜歡嗎?”
“喜歡那個人?”
“赫……”
恙神涯沒有回答,他低著頭思考著什么。
‘沒想到啊……你們兩個人的答案都避開了我。’恙神涯仿佛回憶起什么,緊握著手中的銀十字架。
……
一個小時后,機場的秘密通道。
“開始執行計劃。”
隨著恙神涯一聲令下,葬儀社的眾員開始了行動。
“距離B點還有30。”
“收到,接下來那邊有無法操控的監視攝影機,你們注意一些。”鶇在電子作戰室里面回道,她面前的監控顯示的是恙神涯帶隊的眾人。
“指揮官通告全體單位。”
“距離目標運輸機起飛,還有30分鐘,我們要在那之前,占領那架飛機。”
“終極咆哮部隊,在接到搶奪機體的通知以后,同時開始對我們進行掩護。”
“聽到了嗎?”
恙神涯按著耳麥上的按鈕,對著全體下令。
“收到。”
“了解。”
各級部隊對恙神涯的計劃,紛紛進行回復。
“連我都叫來了,你們可別搞砸了咯。”稱呼研二抱著腦袋說道,他剛剛黑完了GHQ的所有“門”,可以讓葬儀社的成員不受到障礙物的阻攔。
“那當然。”恙神涯說道。
-
“恭候多時了,楊少將。”唐上校站在GHQ終端控制室,對著到來的楊少將敬禮道。
這個終端控制室里,坐滿了技術人員,今天是特別的一天,他們要召集好全部空閑人手,進行今天的安保工作。
楊少將一邊走著,一邊敬禮,待到他將裝著虛空原石的儲存器具放到桌面后,對著唐上校說道“那架運輸機,準備得如何了?”
唐上校回答道:“是,在噓界少校的指揮下,已有完全的準備,隨時候命。”
另一邊指揮車里的噓界,聽到了唐上校的語音,閉合了自己玩著的橙色翻蓋手說道:“將攝影機的頻道轉到G7。”
“可是并沒有那條線路的存在啊。”技術人員說道。
噓界把臉湊到監控屏幕前說道:“那當然,因為這是我剛剛才裝好的啊。”
“來吧,轉換頻道。”噓界按動技術人員面前的切換鍵,上面切換出大云壯碩的身影。
“賓果~”噓界滿意地說道。
然后他回身,對著另一端的技術人員問道:“準備好直播了嗎?”
“已經準備完成,噓界少校。”另一頭的技術人員進行匯報:“我們能使用東京都內,GHQ管理之下的所以線路進行播放。”
“很好。”
噓界瞇著眼,舉起了話麥說道:“這里是噓界少校,親愛的諸位[抗體]成員,接種D疫苗。”
車內的技術人員在聽到噓界的指令后,開始接種起管狀的疫苗,那是對付啟示錄病毒結晶化的利器。
“再重復一遍。”
“親愛的諸位[抗體]成員,接種D疫苗。”
隨著GHQ[抗體]部隊的內部通訊頻道的指令響起,所有隸屬于噓界統領的軍人,相繼開始接種起D疫苗,以此來保存實力,應對后面的戰斗。
“莖道局長,這樣就行了吧。”噓界扭動著一個轉輪,仿佛是開動了什么武器。
“我可不負責的呀。”
-
“砰——砰——”
“怎么了?呃啊——”
一陣槍聲響起,不斷GHQ外籍守軍,死在了葬儀社成員的槍下。
“上去,劫機。”
恙神涯喊道,然后帶著一眾葬儀社的核心成員,登上了運輸機。
“粘土炸彈。”恙神涯說道。
“嗯。”大云將一個小型的,沾粘著類似于泥塊的炸彈,貼在了飛機內部的艙門鎖上。
“滴,滴,滴。”
“太安靜了么,但事到如今,我們已經不能回頭了。”恙神涯聽著黏土炸彈的計時,在心中想到。
他們的這次奪取虛空原石的任務,實在是太順利了,順利到讓他不敢相信這種事實;可他們這次的行動,已經堵上了全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但他們失敗,就將會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轟——”
在粘土炸彈爆炸后不到一秒,恙神涯帶著早已蓄勢待發的眾人,持槍沖進艙門。
“無人駕駛?怎么回事”阿戈爾說道,駕駛艙內沒有一個人,但飛機還在開動著,這就說明現在的運輸機,開啟了無人駕駛的模式。
“鐺——”
“可惡!”阿戈爾生氣地用槍托砸向墻壁。
“撤。”恙神涯說道,此地不宜久了,他們中圈套了。
眾人都撤退出駕駛室,唯獨恙神涯沒有離開,因為他看到了顯示屏幕上的英文:
“恭喜你,恙神涯……”
“你已經來到天國。”
另一頭,通過監控看見恙神涯駐足的噓界大喊:
“恙神涯,我要把你送進天國!哈哈哈!”
他在話音落下之時,用力扭下了自己面前“特制”的轉輪開關。
隨著噓界的開關打開,整個東京響起起了一陣怪異的音樂。
GHQ終端主控室。
“這是……怎么回事?”楊少將說道,這陣奇怪的音樂,讓人感到異常的心理不適。
“什么?”
楊少將身前的虛空原石,在感受到這怪異的音樂后,閃出妖異的紫色光芒。
“額啊啊……”
“怎么會?”
“這是啟示錄結晶?!”
“不,這不可能!”
終端主控室里的士兵,不斷發出哀嚎,他們在受到虛空原石的輻射后,身上不斷長出了紫黑色的結晶。
“可惡啊,怎么會這樣……”唐上校也受到了病毒的影響,手上也長出了啟示錄結晶。
“不,不要!!!”
“咔嚓——砰——”
一個發病速度過快的技術人員,在啟示錄結晶感染了全身后,破碎掉了身體,可謂是死無全尸。
-
“鶇,切斷他們的遠距離操控,”恙神涯坐在主駕駛位置上,對鶇下令。
“等一下,幾秒鐘就好。”鶇回答道。
“咔咔——”
“喝啊……”恙神涯低喝著,他的臉上長出了啟示錄結晶。
恙神涯很久之前就有感染啟示錄病毒,所以在虛空原石爆發后,他也受到了影響。
“遮蔽完成。”鶇說道。
在鶇完成了操控遮蔽后,駕駛室里的眾人都被短暫失控的運輸機,造成了顛簸。
“這就是基因共鳴嗎?”四方儀沉著臉說道,葬儀社的指揮系統里面,也出現有成員結晶化了。
“難道,他們啟動了石頭的力量了嗎?!”他不敢相信,居然在失落的圣誕十年后的今天,還有人敢做這種事情。
“咔嚓嚓——”
一陣機械聲響起,關押莖道修一郎的隔離門被打開。
“我們來迎接您了,莖道局長。”軍帽男拿著對講機,向著牢籠里的莖道修一郎說道。
他身后的GHQ[抗體]部隊,正在清剿著因為沒有注射疫苗,從而無法還擊的GHQ外國守軍,這支部隊屬于總部統領,只隸屬于莖道修一郎的源質研究所。
……
“開炮!”
噓界大喊,對著前線的終極咆哮部隊下令,轟炸葬儀社的指揮車,以及他們的部隊。
“砰砰砰——”
“轟!!!”
“綾姊,快逃!”鶇在察覺到前線的指揮車被轟炸后,立即對她最親的閨密進行警示。
“好!”綾瀨大喊著,駕駛著機甲離開指揮車所在的地方。
-
“你究竟想干什么?這樣會造成什么后果你知道嗎?”櫻滿春夏對面前,站在甲板上的莖道修一郎質問著。
虛空原石一但啟動,將造成毀天滅地的輻射感染,那些沒有接種疫苗的人,全都都會被結晶化而死亡的。
“我,在思考人類的未來。”噓界說道,然后他向著甲板外面的城市,張開自己的雙臂。
“來,開始吧……”
“將那天那個失落的圣誕,延續下去吧!”
隨著噓界話音落下,那陣奇怪的歌聲仿佛被增幅了,刺激到了虛空原石,使得它發出更為劇烈的病毒輻射。
整個東京,都被虛空原石的輻射,加劇了人們結晶化的進程。
達特坐在東京塔上,冷漠地看著外界的人,在啟示錄病毒下的恐慌與死亡,他微笑著說道:“都一把年紀了,還要繼續啊,莖道修一郎。”
“你這個人,還是那么有趣呢。”
另一頭的運輸機上,葬儀社一眾人還沒能脫身。
“不行,快停下來……”
“不是這首歌。”
楪祈跪在地上抱著腦袋,這首詭異的歌聲,在她的耳中就是貫耳魔音。
“那個人會蘇醒的……”
“不要!!!”
……
“怎么回事,怎么會有種不詳的預感,難道……是楪祈那邊出事了嗎?”吳銘在某個瞬間,仿若受到了感應,心里不由擔心起楪祈。
“吳銘先生,具前方線報消息。”車輛駕駛員對著吳銘說道:“啟示錄病毒爆發了,整個東京都同時被感染了。”
“您的決斷是正確的,保住了我們許多人的生命。”
之前吳銘有何供奉院家打過招呼,讓他們這些財閥的人,全部在今天注射一遍疫苗,抵御虛空原石的病毒輻射。
“嗯,我知道了,還有,請問一下,還能加速嗎?”吳銘在確認后,對著駕駛員問道。
吳銘希望現在的速度快些,他想要快點見到楪祈,所以行駛速度越快越好,這種心中對最壞后果的猜忌,一直在磨動著他的心弦。
“如果再快的話,我們的行駛速度,很可能會是在一個非常危險的狀態。”駕駛員向著吳銘發出危險警醒,他們現在是時速80碼。
但下一秒,卻是話鋒一轉:“當然……如果您相信我的車技,我不介意來一次彪速。”
“好,我相信你,如果你辦成了,我會給你額外的獎勵。”吳銘看著駕駛員說道,他不介意來一次車禍,到時候大不了使用疾行。
吳銘現在等不及了,為了更快的到達戰場,他愿意冒一些風險。
“好嘞!那么……”駕駛員在收到吳銘的確認后,明顯很是興奮,他很久沒有遇見這種相信他的瘋子了。
“嗨起來吧!!”
“170KM/小時!”
……
“怎么了……怎么了?!”
“啊啊啊……”
GHQ終端主控室里面一陣哀嚎,里面的技術人員相繼結晶化,局面逐漸開始無法控制了。
“唐!”楊少將對著唐上校喊道,在看到局面的失控,這位高官開始著急了。
“嗚啊……”
唐上校也是自身難保,他看著自己身上的結晶說道:“這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這種啟示錄病毒明明已經被他們GHQ給壓到感染區了,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等人還會得這種結晶化疾病。
“嗡嗡——”
“碰——!”
就在唐上校驚慌之時,一架終極咆哮砸開了終端主控室的巨型玻璃,將自己的機械打樁釘,指向了楊少將。
“恐……恐怖份子嗎?你想干什么?!我可是GHQ的最高司令官。”楊少將見到樁釘指向自己的脖子,對著面前的終極咆哮發出質問。
“機體編號823。”
終極咆哮沒有回答楊上將的話,而是說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自己身上的刷著白漆的編號。
“跟我的生日數字相同”達利魯·楊說道。
“呃……”楊上將不知道面前的家伙,在想什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不知道嗎?”達利魯將終極咆哮的手臂更前一步,頂上了楊少將的脖頸。
“是嗎?你不知道啊……”
達利魯松開樁釘,抬起終極咆哮另一邊手的武器,憤怒地大喊:
“去死吧!你們這些骯臟齷蹉的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不計其數的巨型子彈,朝著楊少將開去。
……
30分鐘后,噓界帶領著一眾抗[抗體],占領了終端主控室。
噓界走在正中央,對著話麥說道:“我是GHQ[抗體]局長,莖道修一郎。”他右前方的,是閃著紫色光芒的虛空原石。
“很遺憾的,楊少將,在恐怖份子的襲擊中殉職。”
“依照軍紀,接下來將由在場的最高階士官,也就是我,來負責指揮。”
“那些卑鄙的恐怖份子,在關東全境使用病毒,進行大規模的恐怖活動,這是一級緊急狀況,從此刻開始,GHQ全軍,將納入[抗體]的指揮系統之下。”
“重復一次,這是一級緊急狀況……”
噓界拿著配槍,對著櫻滿春夏說道:“櫻滿博士,也請你協助我們。”
“給我住手!”
“砰……”
一個金發男人把自己的拳頭,呼到噓界的臉上,讓櫻滿春夏略得喘息之機,拿起自己的操控面板,跑出了終端主控室。
“春夏,站住!”莖道修一郎見狀拿起手槍,可是櫻滿春夏卻是更快一步逃出了大門。
“竟然拿槍指著女人,我看錯你了,刀疤臉!”唐上校抓著倒地的噓界衣領大喊,手上憤怒地捏著拳頭。
“現在才說這種話嗎?”噓界并不在意自己被打傷的臉,他舉起自己的配槍,指向了唐上校。
“看來,我從一開始就看錯你了。”
“砰——”
櫻滿春夏在聽到槍響后,逃亡的腳步變得更快了。
“我們該換地方了,噓界少校。”莖道修一郎對正在拍攝死人的噓界說道,他手上正提著裝虛空原石的容器。
“了解,我明白了。”噓界站起身,背著手跟上了離開的莖道修一郎。
“領袖恙神涯,和另一名成員,正在逃亡。”帶著耳機的[抗體]人員,對著軍帽男說道,他上面的監控,顯示著恙神涯和楪祈正在伏擊士兵的身影。
“葬儀社殘存的戰力為:大型指揮車一臺,終極咆哮一臺,航空大廈的西方,發現有八伙殘余的戰斗人員。”
軍帽男扭了扭頭上的帽子說道:“看來他們的指揮系統,已經完全崩潰了。”
“局長他們現在去了哪里?”
“剛剛乘坐著直升機,發往六本木。”
一段時間后,六本木葬儀社大本營,莖道修一郎正帶著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走在他們曾經死對頭的基地里面。
“和我們所計劃的一樣,葬儀社的戰力,似乎都集中在羽田機場了。”噓界對著來臨的莖道修一郎說道,他是[抗體]進入葬儀社基地的先頭部隊。
莖道修一郎把虛空原石,放到了正中央的圓柱石陣中心點上。
“渡過悲嘆之河的時刻到來了。”
“真名。”
虛空原石在接觸到葬儀社主基地的石陣中心點后,與周圍的環境產生了共鳴,仿佛這個葬儀社基地的大廳,就是為了讓它結合進來。
要知道這個地方,可是葬儀社他們自己動工修建的。
黃昏時刻,吳銘在駕駛員的一路狂飆下,終于是抵達了羽田機場。
“后面我會親自把獎勵交到你的手上的,你先在這里待命,遲一些我還會回來。”吳銘火急火燎地下了車后,對身后的駕駛員說道。
“病毒裝備。”吳銘一陣黑紅色的病毒觸須一陣涌動,覆蓋上了他的身體。
“臂刃形態!”
吳銘看著遠方的GHQ守軍,凝聚出臂刃,他要開殺了,他要殺出一條血路!
“敵襲!敵襲!”
“不,不行,我們阻止不了他!”
“快,調動終極咆哮!”
“敵人會擬態,快使用紅外掃描!”
……
“楪祈!楪祈!”吳銘幾刀劈開終端主控室的大門,里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GHQ技術人員。
“你——?”
“砰——”
“你們這些家伙,不想死的話,快點給我調出一個粉紅頭發女孩的監控,否則你們現在都得死。”吳銘從虛空中掏出一顆烈性炸藥,這種精品要比葬儀社的炸彈,威力大上幾倍。
“嗚嗚啊……”
“砰——”
吳銘干掉一個蠢貨后大喊:“快點,我時間有限。”
“是!”
隨著技術人員的一陣操作,吳銘看到了他想要的畫面,沒有出現他最擔心的結果,楪祈沒有死亡。
“她在哪里?”
“A1號資料室。”
“說人話。”
“就是那邊機場大廈的頂端位置。”
那個技術人員腦子十分機靈,立馬指著窗戶外的大廈說道。
“哼。”
吳銘冷哼一聲,收起炸彈離開了終端主控室。
“春夏,還有多少時間!”恙神涯靠在墻上喊道,他一直在阻擊進攻的抗體,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快了,快好了。”櫻滿春夏不斷修改著數據,自言自語的說道。
她在停止那首激發虛空原石力量的詭異歌曲,只有讓它停下來,將音頻改為播送楪祈帶著治愈力的歌聲,才能緩解這次病毒爆發帶來的災害。
“100%,太好了。”櫻滿春夏在完成后,興奮說道。
她對著樓頂的楪祈大喊:“小祈,我完成了,你快行動吧!”
楪祈站在寒風吹瑟的樓頂,一陣陣風吹得她發舞飛揚。
“銘……”
楪祈輕聲念起吳銘的名字,在短暫的趁機后,喉起一支她曾參與編作的……她最愛的歌:
“うあなたから..〖當你不會再愛我〗””.
“とされることもない〖也不再需要我〗”
“そして私(わたし)はこうして一人(ひとり)ぼっちで〖于是乎我就這樣孤零零一人〗”
“あなたはなんて言(い)ったの?〖那時候你到底說了些什么?〗”
“這個聲音……”
吳銘在聽到了歌聲后,更是加速了自身的步伐。
楪祈在大樓頂層歌唱著,隨著她嗓音,在播音塔的幫助下,迅速的擴散在了東京的市區。
不斷的有銀白色系帶在城市間飛舞,不斷有人身上的啟示錄結晶脫落破碎,他們被她帶有魔幻色彩的歌聲給治愈,楪祈的歌喉壓制住了啟示錄病毒。
“鏘——”
“啊啊!”
“后面有敵人,快開火!”
“嗤——”
“噠噠噠——”
恙神涯蹲在門后,聽到了GHQ追兵們的慘叫。
有人來幫我們了?是誰?難道是那個家伙?恙神涯心里想到。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來人就是身著病毒裝備的吳銘。
“楪祈在樓上嗎?”吳銘明對著恙神涯知故問說道,他臉上沒有掛帶面罩,但解決那些追兵,還是很輕松的。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吳銘。”恙神涯說道,他臉上的啟示錄結晶已經脫落,身上的病毒被退散了。
“她就在上面。”
“嗯。”
吳銘回應了一聲,就向著樓上奔去,他沒有多說什么,因為恙神涯再過不久就是死人了,沒必要和他廢話。
“iぎゅっとそう思(おも)いきり〖請盡情地將我抱緊吧〗”
“iあなたの腕(うで)の中(なか)にいたい〖我想跳進你的臂彎中〗”
“喂,你……”
櫻滿春夏見到進到資料室的吳銘,有些驚訝,她不知道這個身著特種作戰服的男子,是何方神圣。
“春夏博士,我找楪祈。”吳銘說道,然后就不等對方回話,向著對面通向天臺的樓梯奔去。
“二人(ふたり)でおでこをあわせながら〖你我兩人相互貼著額頭〗”
“nemuruno眠(ねむ)るの〖邁入夢鄉〗”
“もう二度(にど)とは會(あ)えないってことを知(し)ってたの?〖你早就知道我們不會再相見?〗”
吳銘在上樓之后,終于看到了那個孤單的女孩。
至于為什么不是說讓他“魂牽夢繞”,那是因為吳銘壓根沒有夢到過楪祈,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進行高層暗殺。高壓的策劃思考暗殺計劃,使得他幾乎沒有時間來思念楪祈。
“離(はな)さないで〖不要松開〗”
“ぎゅっとあなたが好(す)き〖緊抱著我我喜歡你〗”
“もう一度(いちど)だって笑(わら)ってくれないの〖你就不能再一次對我展露笑容么〗”
吳銘笑了笑,他從納戒中拿出自己早已充好電的手機,對準了少女。
楪祈正站在最頂峰喉歌,她的周圍環繞著一圈圈的銀白色系帶,更遠處還有藍銀色的圈圈波紋,再結合楪祈的歌聲可以治愈啟示錄病毒,現在她看上去,就宛若是神明在世。
“咔嚓——”
吳銘按動手機的快門,他現在站的是絕佳的角度,在看到成像后,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之所以沒有叫停楪祈,一是因為她還在“工作”,治愈被啟示錄結晶化的人們,第二則是,既然面前的少女沒死,其他什么都好說,打不打擾她都一樣。
吳銘不是矯情的人,喜歡上演肥皂劇重逢的橋段。
“あなたの溫(ぬく)もりが消(き)えちゃう前(まえ)に〖趁著你的溫存尚未消逝之前〗”
“takishimete抱(だ)きしめて〖請緊擁我〗”
“終わり〖終了〗”
楪祈在唱完一段歌后,似乎感覺到了熟悉的目光,她轉過身,在見到那讓他魂牽夢繞的的身影后,臉上綻開了微笑。
這個目光之所以是熟悉,因為這是吳銘自從和他接觸以后,從未變過的目光,她是知道的,那里面有“疼愛、憐惜,寵溺……”
不論她做什么,吳銘對她目光,都是仿若見初,他對她傾盡一切,只為了博得她開心。
吳銘曾經對她說過,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才能讓她快樂,但他能給她自己所能想到的方法,來寵愛祈妹。
“嗨,祈妹。”
吳銘對她晃晃手,打著招呼,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少女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之高。
“吳銘……”
“叮——”
吳銘洋溢著笑容的臉,來聽到這聲輕嚀后,逐漸消失。
楪祈的身后,打開了一道次元裂縫,從那里面,出現了一個人。
“呲呲——”
“嗯哼……”
楪祈嬌吟一聲,胸口閃著銀白色的光芒,她體內的虛空被那人緩緩抽出。
“哼啊——”
在虛空巨劍盡數抽取后,楪祈發出一聲痛呼。
吳銘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知道現在是劇情需要,所以沒必要去找那個灰黃頭發正太的麻煩,就冷漠的看著對方抽取楪祈的虛空巨劍。
只要楪祈不死,吳銘不會發動攻擊。
“你的表現雖然不是很盡人意,但還算是非常不錯的。”達特抱著楪祈說道。
“怎么說?”吳銘對此很疑惑,他比原著中的男主要強太多了,面前這位上古守墓者,竟是如此評價他。
達特說道:“為什么你不多點使用王的能力呢,而是倔強的靠著人類身體戰斗?”
“因為我是人類,王的能力終究是外來之物。”吳銘說道。
他一直沒有把王之力,當作是自己力量的一部分,所以他更注重磨礪自身的作戰技巧,提升最實切的力量。
“哼哼,你可真有趣啊,吳銘,沒想到我居然能從你的口中,聽到這種話。”達特諷刺笑道。
他知道吳銘的真相,作為神的使者的他,可以輕易感知,吳銘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并且擬態是騙不了他眼睛的,所以吳銘黑光病毒的力量,他也是全部知道。
“我們就在此別過吧……”達特舉起虛空巨劍,向著吳銘揮來。
“永別了,外來者。”
“鏘——”
吳銘默然的看著,向他襲來的刀光。
“嗤——”
一個身影擋在他面前,吳銘知道這是劇情殺,恙神涯給他擋刀了。
“涯。”吳銘接住即將倒地的恙神涯,吐出一聲驚呼。
“終于大駕光臨了嗎?神的力量守墓人,達特。”恙神涯對著站立在虛空中的達特說道。
“修一郎可是非常努力呢,所以我們決定協助他,來完成偉業。”達特微微一笑,退入虛空裂縫,消失在兩人面前。
恙神涯在吐出一口鮮血后,倒在吳銘的手臂里,他掙扎著說道:“他要獻祭楪祈,,你……你一定要救……她……”
說著,就昏迷了過去。
吳銘見到他暈過去了,也就沒回話,在放下恙神涯后,向著樓下走去。
“你……小祈人呢?還有涯,他怎么了?”櫻滿春夏對著下樓的吳銘問道。
“楪祈被上古守墓者達特抓走了,恙神涯現在深受重傷,你去照顧他。”吳銘在下樓后說道。
“那你呢?”
吳銘勾起嘴角,冷笑道:“當然是……”
“去抓回我最可愛的小公舉。”
隨著吳銘的話音落下,身上轉化出了病毒面罩,打破資料室的玻璃,跳了出去。
櫻滿春夏見狀大驚:“這里是17樓!”
她在驚呼聲中出言提醒,但還是完了一步,她連忙跑到床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們所在的這間大廈,墻壁正持續不斷地被無形的力量高速掀碎,櫻滿春夏隱隱約約還能看得見摩擦出的火星。
“難道他……就是靠著某種東西,刮著墻壁進行緩沖,從而達到外壁降落的目的嗎?”櫻滿春夏很快就想到了這一方案,但是她沒想到居然真有人敢這么做。
“呲呲呲——”
吳銘正沿著墻面,高速垂直地滑落,他的利爪正扒著磚墻,感覺右手就像被火烤,利爪和墻壁摩擦產生的高熱,不斷傳入他的腦部神經。
他現在是隱形狀態,為了隱匿,他不能讓更多的人看見利爪,所以在櫻滿春夏的視角里,吳銘就是一個透明人,才能有墻壁被無形掀翻的一幕。
“砰!!!”
吳銘在快速下到一樓后,就砸落在了地上,使得地面產出一圈圈蜘蛛網般的裂紋。
落地后,吳銘感覺自己的腿非常的麻,即使是緩沖了墜落速度,十倍的體質仍舊是遭不住,這種高速物理的沖擊。
“媽蛋,下次不能這么玩了。”吳銘怒罵一聲,在穩定住身形休息了十幾秒后,向著來時的方向行。
他要找到方才接他的那輛車,因為只有乘坐交通工具,才能快速抵達六本木地區,否則只靠雙腿是趕不上的。
吳銘隱匿的身形一路狂殺,只要擋在他前面的,不管是終極咆哮還是GHQ士兵,都要被他一刀兩段,他身上的臂刃不是吃素的。
在兩分鐘不到的疾行時間里,吳銘來到了他讓駕駛員待命的地方。
“人呢?”吳銘驚異道,難不成是駕駛員趁他不在,逃跑了?
“不,不對,那個家伙不應該會跑,他沒有理由這樣做,這里的GHQ部隊那么多,他應該是藏在某個地方了。”吳銘自言自語,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在思索完自己的行事對策后,吳銘開始在道路上疾行,不斷在可以隱藏車輛的地方,尋找著駕駛員的蹤跡。
“找到了。”
吳銘很輕松的找到了那輛軍用悍馬,它現在正被一帆灰色的破布覆蓋著。
他上去扯開遮掩布,定睛一看,駕駛座是空的。
“怎么回事?”吳銘驚怒道:“難不成那個家伙被GHQ抓走了?”
“噠噠噠——”
就在吳銘惱怒之時,他聽到了上空傳來了螺旋槳的聲音,他抬頭一看,是GHQ的軍用武裝直升機。
吳銘手上變出一個炸彈,他打算要來一波手榴彈滅飛機。
就在他準備拉開保險時,直升機上面降下繩梯,只得收起了手上的炸彈,爬上繩梯。
“吳銘先生,你不會覺得我,是逃跑了吧?”在吳銘用繩梯爬上了直升機后,一個聲音對著吳銘說道。
“沒有,那是你的錯覺。”吳銘矢口否認。
“帶我去六本木。”
“您還真不客氣,吳銘先生。”
吳銘指了一個方向說道:“沒辦法,現在沒時間耽擱了,還請你開到六本木的葬儀社基地。”他身上有這個地區的地圖,在尋找了兩個參照物后,可以很輕松分辨出方位。
“好的,得令。”駕駛員應道,然后發動直升機,加速向著吳銘所指的方向飛去。
“你叫什么名字。”
“前美三角洲部隊,現職雇傭兵,修斯特。”駕駛員報出一個讓吳銘驚訝的名號。
……
“虛空?這整片地區都是嗎?”噓界說道,他指的是自己現在腳下,正不斷凝聚著啟示錄結晶葬儀社基地。
“沒錯,六本木堡壘,是一名少女的心,所構建而成的幻影。”莖道修一郎說道,他正走在噓界的前面。
“櫻滿真名,是吧。”噓界說道。
莖道修一郎轉過身,望了眼噓界,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也知道櫻滿真名。
他扔出一個微型的管狀結晶:“這是說好的,你要的與虛空有關的情報,收下吧。”
“感謝你的協助,但接下來就要另外收費了。”莖道修一郎說完,緩緩消失在虛空之中。
“真是無情啊,這些人。”噓界接住管狀晶體后,對著前方說道。
他手上的晶體,是這個世界的一種存儲芯片,類似于主世界的內存卡,可以插入終端,進行瀏覽。
“準備開始吧,修一郎。”達特站在兩人中間,他右側是高懸的楪祈,左側是莖道修一郎,他們幾人正站在一個巨大的,由虛空之力凝聚而成的高臺上。
楪祈現在正處于昏迷狀態,她身著白黑色的擬態作戰服,頭上帶著白紅色的長紗,被掛在一個由啟示錄結晶組成的架子上。
“嗯。”莖道修一郎確認道,他的神情莊嚴而肅穆。
這個地區的虛空之力,已經凝聚到一定濃度,所以他們可以開始儀式了。
莖道修一郎早已放在站臺上的虛空原石,轉化成了兩枚黑紫色的戒指。
達特見狀,拿出一本黑皮書,背著手開始宣讀婚詞:
“汝等是被選中的一對適存者。”
“以血相集合,孕育新種族。”
莖道修一郎用一把鋒弧小刀,在自己的大拇指,刮出血液,打算以鮮血為紅妝,就涂抹在楪祈的嘴唇上……
“砰砰砰——”
“轟!!!”
一陣陣巨響,打破了這個儀式,使得莖道修一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修斯爾,帶上武器,跳!!!”吳銘命令著修斯爾,先一步跳出直升機。
“收到!”修斯爾應聲,也跳出直升機。
“轟!!!”
直升機砸落在虛空結晶上,爆發出巨大的二次爆炸。
吳銘兩人是用GHQ軍方直升機,轟炸外墻進來的,然后再把它開進這個巨大的儀式之地,打算用墜毀的爆炸沖擊,重創這里虛空病毒組成的眼球狀怪物。
“你沒事吧,修斯爾。”吳銘大喊,他跑的快,沒有受到多少傷害,頂多是一點爆炸余波的沖擊。
“沒……沒事……我,我還能行動。”修斯爾從廢墟中走出,他肩膀上扎著一塊殘骸。
“沒想到啊,你這份獎勵,真如你所說的,如此的強大。”修斯爾拔下身上的碎片,興奮地說道:“除了有點痛,我現在好的很啊!”
他身上一陣黑紅色的病毒觸須翻涌,瞬息之間修復了損傷。
“行,那我們上吧,阻擊這些眼球狀的怪物,就交給你了。”吳銘拿出持著病毒USP,另一只手拿著病毒長刀,向著儀式場地的中央,也即是楪祈所在的地方,發起了沖鋒。
“鏘——鏘——鏘——”
“砰砰砰——”
吳銘槍刀雙用,對著不斷涌上前來的眼球狀怪物,發動攻擊。
眼球狀怪物呈現出,紅眼球白眼珠黑瞳孔的模樣,中心長著一根長長的尖刺,眼球的后面,還有著類似于視覺神經一般的,啟示錄結晶觸須。
一個眼球對吳銘發出聲音:
“你這樣做可是不行的喔~”
“可悲的外來者!”
“你不是我心中的王呢。”
說著,一串串眼球向著吳銘發起進攻,意圖阻止吳銘干擾儀式。
“噠噠噠——”
一陣終極咆哮的槍聲響起,將吳銘面前的一部分眼球擊碎,直升機炸出的缺口處,出現了一架銀白色的機甲。
“吳銘,我來了。”恙神涯說道,他正蹲在史代納的肩膀上。
“你的傷勢呢?”吳銘問道,他記得虛空巨劍的斬擊,可是實打實的落在恙神涯的身上了。
“結晶化的病毒救了我,傷口部分被掩蓋了。”
“恙神涯,沒想到你還沒死。”莖道修一郎說道。
恙神涯對著達特說道:“我一直等待這一刻,等待能與你還有真名,面對面的這一瞬間。”
史代納開進場地,對著那些眼球發動了攻擊。
“吳銘,抓著我的手,拿出我的虛空,然后把它交給我。”恙神涯跑到吳銘身邊說道。
“可是……”吳銘認為抽出虛空,恙神涯會昏迷的,他的王之力還沒有進化。
“沒有什么可是的,快把我的虛空抽取出來,你的力量從踏進這一滿蘊著啟示錄病毒的房間起,就已經進化了。”恙神涯抓住吳銘的手說道。
“真名就要被他們喚醒了,我們要親手讓他再次沉睡。”
恙神涯鄭重說道:“拜托你了。”
“好。”吳銘見此,看著他的眼睛,伸手抓向恙神涯的胸口。
遠處正與一堆眼球戰斗的修斯爾,在到吳銘抽出虛空后,瞪大了眼喊道:“Oh,my gad!”
“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著就是基因武器?!”
恙神涯拿起自己的虛空后說道:“吳銘,用跑的,攻向櫻滿真名那里。”
“鏘鏘鏘——”
“你們這些該死的垃圾,不要擋路!”吳銘雙手持刀進攻,在有了恙神涯的掩護后,他不需要使用病毒USP進行防護了。
“不行的,吳銘,你這樣是不行的。”
“為什么這么做。”
“你這樣子對你有什么好處。”
不斷有眼球圍攻上吳銘,但都無法阻止他的腳步。
“好處?”
“我目前想要的好處,就是搶回我家的小公主,你這個只有眼睛的垃圾!”吳銘不斷斬擊著眼球,大喊著說道。
“吳銘!”
“叮——砰——”
恙神涯大喊,在擊退一部分眼球后,對著上方的楪祈扣動了扳機。
“什么?把虛空強制召喚出來的武器?”莖道修一郎見到虛空楪祈被擊中后,心口產出了巨大的虛空巨劍。
“著難道是能夠抽取人心的槍嗎?!”
“喝啊!”
吳銘在楪祈的虛空巨劍出現后,快刀斬亂麻,在切斷前方最后阻擋的幾只眼球后,疾行跳躍到楪祈的上空,然后拔出了她心口的虛空巨劍。
“給我去死吧!”
吳銘憤怒地大喊,抓著虛空巨劍,斬斷了架著楪祈的高臺,順帶帶著刃鋒斜劈向莖道修一郎。
“這樣做可能不怎么好喔。”
就在吳銘干掉未來的一大阻礙時,達特拉著莖道修一郎,瞬移到了空中。
“達特,還沒有結束……”莖道修一郎仍舊不甘于自己的失敗,想讓達特放它下去。
“已經結束了,修一郎,你失敗了。”達特手指點在莖道修一郎腦門,讓其陷入昏迷,然后消失在虛空中。
“這次暫且先算你贏一局,外來者吳銘。”達特說完,走進虛空裂縫,離開了著一儀式之地。
吳銘抱著楪祈,對著恙神涯喊道:“恙神涯,去吧,櫻滿真名在上面!”
“收到!”
恙神涯見狀,越過吳銘身邊,向著更高處的櫻滿真名跑去。
“砰砰砰——”
恙神涯對著殘余的眼球開槍,那些怪物所剩不多,他很快的清剿完,就要觸碰到櫻滿真名……
“噗嗤——”
就在恙神涯離櫻滿真名近在咫尺之時,一陣啟示錄結晶組成的尖刺,從櫻滿真名所在的牢籠中涌出,不同角度的刺進了恙神涯的身軀。
“涯!”
“吳銘,把我連同真名一起刺穿。”恙神涯說道:“反正我已經沒救了,所以……”
“你確定這么做嗎?”吳銘人面獸心的說道,他這是故作矜持,心里面巴不得快點砍了他。
“來吧,快動手吧,將我和她一起送葬掉。”恙神涯說道。
他現在已經帶著必死之心了,只希望能與櫻滿真名死在一起。
吳銘見此,抬起虛空巨劍,對著恙神涯和真名進行穿刺。
“再見,恙神涯。”
“噗嗤——”
“真名,我終于來到你身邊了。”恙神涯的最后一絲意識,對著他懷中的櫻滿真名,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吳銘在完成穿刺后,急忙抱著楪祈拿著虛空,在空中進行跳躍,這個地方隨著櫻滿真名的死亡,已經開始出現了坍塌。
“綾瀨,帶那個家伙走!”吳銘對著史代納喊道,因為他和修斯爾的介入,綾瀨的終極咆哮,并沒有被那些怪物破壞。
“是,吳銘。”綾瀨回應道,聲音有些顫抖。
修斯爾爬上史代納的機體,對著吳銘說道:“吳銘先生,這就是虛空的力量?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吳銘現在正踩著一圈圈的圓環魔法陣,在虛空中漫步,他現在不能散去虛空巨劍,否則他逃不出這棟建筑的坍塌。
“撤退,開始撤退!”
吳銘大喊著,抱著楪祈向著被直升機炸出來的缺口,進行著虛空疾行。
……
十分鐘后,六本木地區,葬儀社基地外圍。
“你們沒事吧,”吳銘對著剛剛從坍塌中逃脫的兩“人”說道。
“沒有事情,機體只有微小的擦傷,”綾瀨回答道,史代納看不出有損壞。
“我也沒事。”修斯爾說道,有史代納抗下大面積的廢墟,他理由會出事。
綾瀨身軀低落的說道:“吳銘,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現在恙神涯已經死了,她沒有了主心骨,只得向曾經互為同伴的吳銘求助。
“葬儀社基地已經被毀滅,你就先將史代納藏好,然后和鶇一起來天王州第一高中吧,我在那里等你們,然后做下一步的規劃。”吳銘說道。
“規劃?”綾瀨問道。
葬儀社已經隨著他們的領袖,恙神涯的死亡而消亡了,她是知道的,整個葬儀社是圍繞著那個男人來運轉的,現在他們的首領死了,怎么還會存有計劃。
“戰斗還沒有結束。”吳銘陰沉著臉說道:“葬儀社的小打小鬧已經過去了,接下來……”
“就是我的戰爭!”
綾瀨見此,驚訝的問道:“怎么會這樣,為什么你要這樣說,雖然GHQ還沒有驅逐出去,但我們已經無法再與其抗衡了。”
“再過不久,GHQ將會豎起高墻,封鎖整個東京地區,或者說現在已經豎起高墻了。”吳銘指著天際邊,緩緩上升的巨型圍墻。
“他們將會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進化’行動,到時候,我們將會面對他們各式各樣的武器。”
綾瀨的史代納也看到了,那天際般高大的圍墻,她說道:“怎么會,正府憑什么這么做,它不管我們的死活了嗎?”
“你在做夢呢,我們這些屁民值幾個錢,在那些上層人士眼里,不過是一堆堆過眼的數字。”吳銘冷笑道。
然后他又回身說道:“綾瀨,你現在去收拾東西吧,還有修斯爾,你現在開始行動,召集其他財閥雇傭的幫手,帶到天王州第一高中。”
財閥們對他有額外資助,或者說是監視,一隊15人的雇傭兵小隊。
“是,長官!”修斯爾敬了個軍禮,雖說他是為了金錢而服務,但拍拍這位金主的馬屁還是可以的。
在敬禮完畢后,修斯爾跑步離開了吳銘的視線。
吳銘見此,也不理會呆在原地的綾瀨,抱著楪祈在夕陽下,向著天王州第一高校的路途進發。
吳銘看著懷中的淚人說道:“楪祈啊,我的小公主,你不能再從我手中溜走了。”
“從現在開始,你正式成為吳銘的東西,誰也不能從我身邊奪走。”
吳銘眼中猩紅大盛,宛若一只惡鬼,他邪魅的笑著:
“誰也不行,恙神涯不行,達特也不行,誰敢伸手,那我就剁了他!”
一個星期后,東京城已經被各式各樣的啟示錄結晶所覆蓋,雖然有相當一部分的人存活了下來,但殘留的那些索人性命的病毒結晶,仍舊給這座城市造成了極大的恐慌。
“這里是GHQ宣傳部門:”
“目前根據防疫法第九條三項,發布都市隔離命令。”
“嚴禁離開換狀七號線之內。”
“一但發現有人沖撞防疫隔離墻,我們將會采取相應的措施。”
“我們將很快解禁隔離!”
防護墻那邊堆滿了人,但沒有任何一個市民或者車輛能夠出到外面。
市中心已經被完全封鎖,電話和網絡都無法打通,連帶平常喧鬧的電視和廣播,也是一片沉靜。
失落圣誕的重新降臨,使得整座東京成的人全部被隔離,不被允許離開東京,人們聚集在各地的避難處進行著難民生活。
天王州第一高校,成為了學生們主要的避難聚集地,無法與家人聯絡,住在封鎖區外的學生,連家都無法回去,只得在這里的體育場集中度日。
“滴滴滴——”
一陣終端的鈴聲響起,吳銘坐在沙發上,接通了電話。
“頭兒,我們找到了GHQ埋藏的軍火了。”那頭傳來老成的聲音,聽上去不像是日本人。
這是財閥們提供的15人小隊的隊長,他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讓吳銘叫他“一號”。
“辛苦你了,一號,GHQ那邊提供的武器,數量如何,有什么問題嗎?”吳銘問道。
一號回答:“這些武器裝備,我們可能要一輛卡車才能搬走,質量暫時沒有發現問題,它們就像是全新的。”
“全新的?”
“是的,就像是剛剛出廠的那樣。”
吳銘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隨機挑揀樣品,進行抽查式拆解,檢查產品問題,還有炸藥這種東西,你們注意點,暫且不要運輸,只用帶一部分樣品回來。”
他對“新”這個字有些生疑,懷疑噓界是否有在從中作梗,所以需要小心接收這些武器裝備。
“收到!”
“嗯,去做吧。”
吳銘掛斷了電話,他現在有些腦殼兒疼,所以要給自己斟杯紅茶。
這一個半星期,他一直在思考組建虛空軍團,吸納人才,以及指定法令條例的相關策略。
吳銘要充分考慮到各方情況,制定了十幾種方案,打算優中選優,剩下備用,打造最穩妥的計策,現在的廢紙筒已經被他了堆了一簍子。
“我來吧,吳銘。”亞里沙來到吳銘身邊,主動托起茶壺,為他倒茶。
“情況怎么樣了?”亞里沙在倒完茶后,坐到了吳銘身邊。
“數量比預想的要多,但是出了點問題。”吳銘喝了口紅茶后說道。
“什么問題?”
“武器太新了。”
亞里沙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樣不好嗎?新裝的武器,使用起來應該更加穩妥的才對,不用進行長期保養,也不會出現老化問題。”
“不,并不是這樣,最新產出的武器,可以是最容易動手腳的,因為他們只需要在生產線上,進行一些變更,我們這些使用者,很可能就得因此而死掉。”吳銘說道。
“槍管堵塞、扳機斷裂,炸藥引線過短……這些都是致命的威脅。”
“所以我讓一號他們進行裝備檢查,后面我們才能夠放心使用,我不能拿我士兵的性命開玩笑。”吳銘說得冠冕堂皇,仿佛真是在意他們的死活。
吳銘這是說給亞里沙聽的,他只在意這些人在未來戰爭的那三個星期,能否保存更多的有生力量,為自己所用。
“好吧,既然如此,你也別太累了。”亞里沙對著他關心說道,這幾天吳銘除了去視察各處,待的時間最多的,就是她的學生會長辦公室。
“嗯,我知道了。”吳銘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可腦子卻和亞里沙的話,是反著轉的。
……
教學樓背面,綾瀨正推著自己的輪椅,安靜的行在路面。
“轱嚕嚕——”
綾瀨見到地上有人遺留了一只運動鞋,轉著自己的輪椅,來到那處地方,想要彎腰撿起它。
“啊啊……”
“哐啷——”
她手伸不到鞋子,腰間稍微一用力,使得自己連帶輪椅一并摔落在地面。
“好痛啊。”綾瀨痛呼道:“我究竟在干什么啊?”
她有些不理解自己的行為,原來的她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的。
然后她就撿起鞋子,生氣地扔了出去。
鞋子落在了一個穿著學生制服,帶著白色眼鏡的男人腳下,他身后跟著一個梳著中分馬尾的同伴。
那人看了眼地上,對著綾瀨說道:“心情挺焦躁的嘛。”
說著就他走向前:“沒事吧,站的起來嗎?”
“走開。”綾瀨冷聲說道,她不需要別人的幫忙。
“戒心不要那么重嘛……”那個綁著馬尾的人說道:“我們只是想幫助你而已。”
就在他們對話之時,剛剛用完晚飯散步的吳銘和楪祈,見到了教學樓背面的三人。
這兩人頭頂上,仿佛出現了一個字。
“危”
“我可沒有拜托你們。”綾瀨皺著眉頭說道。
馬尾男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若有所思說道:“哦~我懂了,你就是是那種……[我一個人就可以]的那種類型啊。”
“滾到一邊去。”綾瀨別過頭,她被人說到痛處了。
“怎么,你是傲嬌型的嗎?”馬尾男滿不在意說道。
“意志堅強是很好。”眼睛男說道:“但無視別人的好意,就讓人火大了。”
他很不爽綾瀨這種個性。
“所以說,我們要好好相處的,對吧。”馬尾男說著,伸出自己的手,向著綾瀨胸脯探去……
“能量鐵拳!”
“碰……”
馬尾男的咸豬手,被吳銘的拳頭打斷了,整個人被打倒在了地上。
吳銘控制了力度,沒有把這個人打傷,因為這兩個出現在原著中的流氓,對他有用。
吳銘不合適干的臟活,可以交給這種類型的人。
“你有什么事?”眼睛男見到好事被人打斷,兇神惡煞地回頭問道。
“沒有什么事情,只是要制止你們不法的念頭。”吳銘微笑著說道,他現在要以德服人。
“什么不法,我們現在是發揮互助合作的精神,你瞎參和什么?”
“就是你這個家伙,居然還敢動手。”那個倒在地上的馬尾男站起身,憤怒地對著吳銘說道。
“看來我要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了。”兩人壓著步子,向著吳銘逼近。
“是嗎?”吳銘臉上笑容更盛。
“額……”
“抱歉,打擾了。”
“對不起,我們馬上離開。”
兩人在吳銘的笑容里,趕忙道歉,打算逃離他的視線范圍。
“導彈飛踢!”
隨著鶇的聲音響起,馬尾男又被踢飛,但在準備摔倒吳銘身上時,又被其踢倒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啊,臭丫頭?!”眼鏡男對著鶇喊道。
他們都還沒拜離前面的瘟神,這會兒又有麻煩找來了。
鶇叉著腰說道:“那正是我想要問的,你們才是,想要對綾姊怎樣啊,大變態!”說著就用手指著兩人。
因為她對吳銘的印象不錯,所以沒有像原著那樣,把吳銘算進‘大變態’的行列。
“你在開什么玩笑,小不點!”馬尾男起身爭執。
“錯,這叫還在發育!”鶇挺起自己的胸脯反駁。
吳銘見狀,開始解場:“兩位,那邊已經來人了,難道你們還要不顧形象這么爭執下去嗎?還請快些離去吧。”
“可惡我記住了……我們走。”眼鏡男見到教學樓另一頭,已經有人圍了過來,便攙扶這馬尾男離開。
“哼,就算是用千萬分之一的記憶,來記住你們,都算是浪費。”鶇對著那兩人的背影,比了個鬼臉。
吳銘見這兩人離開,瞟了眼旁邊的欄桿,那里已經被抓成了麻花。
楪祈走到綾瀨身旁,蹲下身關切問道:“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沒有,只是被他們糾纏而已。”
綾瀨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喂,你們還不走嗎?”
她對著吳銘等人下逐客令,她是不會借助別人力量的,并且也不希望自己,拼命爬輪椅不雅的模樣,被其他人所看見。
“嗯,我知道了。”吳銘說道。
他并不在意綾瀨這種態度,后面還用得到她駕駛終極咆哮的能力,所以不打算個她計較,也就先行離開。
后面跟著的還有楪祈和鶇。
在走了一段路程后,鶇抱著后腦發著牢騷:“綾姊的事情,我是真的很頭痛啊。”
“哪方面的?”吳銘問道。
“因為涯的事情,她受到的打擊最大。”鶇嘆了口氣說道:“這下葬儀社也該關門大吉了吧。”
在失落的圣誕再次爆發的那個事件以后,葬儀社的成員們都紛紛失去了聯系,幾乎所有的人員都下落不明,也就只有綾瀨和鶇,是混在學生里面,來天王州第一高校進行避難的。
……
“物資方面,供奉院集團會供應過來,所以還算是寬裕。”
“只是有些擔心疫苗的儲備。”
草間花音對著供奉院亞里沙,匯報著物資相關的情況,最近接收這些物資的,都是她那個部門做的。
“病毒的影響也很令人在意。”寒川谷尋靠在墻上說道:“所以我想要確定有庫存。”
吳銘有向寒川谷尋說過隔離狀況,所以他對這件事情相對重視。
“能拜托你嗎?會長。”
亞里沙說道:“知道了,我會和爺爺商量看看的。”
“你們是不是太過擔心了,應該不會封鎖那么久吧?”魂館颯太撓撓頭說道,他認為這些人太小題大做了。
“還請不要那么樂觀。”就在大伙討論時,吳銘走進了會議室,他聽到了這里的對話。
“據我所了解,我們很可能出不去了,所以亞里沙,你跟老頭子說,讓他聯合其他寡頭,進購至少7000人,使用一個月的份量。”吳銘說道。
吳銘的黑光病毒雖然免疫啟示錄病毒,但他并不打算真正將自己的力量擴散出去,而是把這份力量留給核心成員。
“你就說是我說的。”
“嗯,好的。”亞里沙應道。
最近的物資調配,都是她一個人干的,所以聯系方面只有供奉院家,但吳銘開口就不同了,她的爺爺就能借此名義,從而拉起其他財閥,共同支付這筆巨額物資。
“嗯,我同意吳銘的說法。”
寒川谷尋說道:“現在事情才經過不到兩個星期,正是開始松懈的時候。”
“最近有消息稱,新宿區那邊發生了小規模的暴動。”
“嗯,的確是這樣。”草間花音說道:“最近校內的紛爭,也是越來越明顯了。”
“大家都很累了,很多人都有家不能回。”校條祭說道,這個善良的少女,思考方向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要是能讓大家放松一下就好了。”校條祭嘆了口氣,她也一樣,也是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