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安局,全稱:『中華特殊事件安全調查統計局』。
該機構的設立,是為了解決全國范圍內的非自然事件。而他們在處理一系列非自然事件之時,擁有調動軍政警配合行動的權利,并且他們只對國務院進行負責。
其中負責的非自然事件,包括但不限于超能、社恐、靈異、詭態、生化之類的,反人類反社會的事件。
而今天的鴻會市內,在一棟標志著《特安》的大型黑色寫字樓會議室里,開了一場不同尋常的會議。
能參加這場會議的,都是南東省特安的的重職要員,他們分別掌管著南東省內,各個城市的特安武裝。
長桌會議室內,正的坐著13人,他們成列對坐,神情肅穆。
“我這次將你們召集在一起開會,是來交代任務的。”老總對著剛剛還在互相揭短的兩人說道:“這件事情很重要,在后面的行動力,大家很可能要進行聯合作戰。”
“嗯。”
許、劉兩人向著老總應聲,算作答復,表示他們不會在后面任務中,帶入私人情緒的。
老總接著對會議室內的眾人說道:“中央那邊來通知了,說我們南東省這邊,最近出現了不同尋常的事件。”
“你們或許能推論一下,發生了什么?”他想讓會議室內的人,更多的思考和猜測。
“難道又是類似于92號那種由‘醒者’制造的暴力事件?”一個寸頭的男人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現在的技術,應該是可以應付更多的它們。”
醒者,說的并不是電影里的喪尸,而是人類。那些被稱為醒者的人類,他們擁有清醒的意識,并且還具備常人所擁有的思想道德。
雖然他們的腦子是清醒的,但那些人身體卻不屬于自己,就像是被某種無形力量控制了一樣,操控住了身體去捕食人類。
具特安的前線干員所見,一個醒者流著眼淚,并在口中大喊著“不要”,可他的身體卻是鋸下一塊肉腿,硬生生的塞進嘴里咀嚼。而其他更多的醒者,他們的意識已是崩潰,只得放任“空殼”一般的軀體繼續進食。
“不,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吳廳長。”
一個帶著花領的男子說道:“如果只是那個事件,用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技術裝備,以及作戰理念,是能夠應付他們的。雖然有些勉強,但消滅他們已經是不在話下,只不過是多花些時間尋找罷了。”
“是這樣么,老總?”
老總點頭說道:“李思,你說的對。”
“那些你們有能力應付的事件,上面是不會再對這件事情進行強調的。”
“難不成是霧雨鬼臉?”許成凝問道。
“許廳啊,怎么可能是它,那種臟東西也不過是隱匿手段好,做事隱秘而已,對社會的危害,甚至不及我這里的十分之一。”說話的不是老總,而是劉廳長。
“……”
許成凝沒有回話,這個家伙在討論的時候,還不忘在自己的臉上貼金,欺負她這個剛上任不久的新人。
不過會議室內的討論,并沒有因為她的沉默而終止,而是紛紛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境外靈異武器攻擊?”
“新的猛鬼出籠?”
“人工喪尸病毒?”
“生物反規律運動?”
“群體突變現象?”
“超級異能者?”
“……”
他們對著老總,提出一個又一個的可能性觀點,但都被這個30白頭的男人否定了。
“空間波動。”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會議桌的末座傳出。
“噢?尹全,你可以嘗試著說下,得出這種結論的理由嗎?”老總對著一個,鼻梁上掛著單邊圓鏡的男子說道。
“看來我是猜對了一半。”
那個名為尹全的青年,站起身說道:“在場的各位,已經將大多數常規性質的大型事件,向您做出了申報,但都遭到你的否定。”
尹全口中的“常規”性質的大型事件,大多指的是國防部直接組織的,跨多省市聯合作戰的行動事件。
“雖然他們都列舉了出一部分,由原本小案衍生強化的事件說法,但那都是我們現有的單市區力量,可以解決的存在。”
“即使是聯合性質的任務,那也用不著中央直接下達指令,我們省內的特安,自己就可以獨立解決。”眾人聽后,一大部分人都對此表示贊同。
畢竟,他們都不是吃干飯的。在這兩三年里,即使是再大的事件,他們都能夠在多方配合下,對那些反人類的東西,進行收監或者消滅。
尹全說道:“經過這些分析,我可以試著猜測這次分配的任務,很可能就和42年前的空間波動,有一定的關聯,所以在排除掉大部分的可能選項后,我就盯上了它。”
眾人聽聞此言,都是不由的屏氣凝神。
42年前的空間波動,被老一輩人描繪得異常恐怖,據說是多國聯合,才能在那次戰爭中慘勝。
而現在能坐到會議室里的人,對那件事情都是略有耳聞。
當然,那次戰爭的檔案已經被國家納入絕密。國內很多職位不夠高,但又按耐不住好奇心去調查的人,都被上面很快發現,并被請去喝茶了,更嚴重點的,就是直接性的革職。
“我的分析就是這樣,老總。”尹全說完,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場內的廳長們,在尹全解釋完畢后,都將自己的眼神望向了老總。
“你說的沒錯。”
老總肯定了尹全的答案,然后說道:“就在兩個星期之前,京城那邊的空間雷達,自從35年前花巨資建成以來的白色銀屏,第一次出現了變動。”
“而上面顯示的數據,就將空間扭曲的地點,標記在了我們的南東省。”
……
中午,12點45分,墨城第一高中。
“老哥,現在幾點啦?”吳銘揉著眼睛,對身旁的同桌說的,他剛從睡夢中蘇醒,滿臉寫著睡意惺忪。
下課鈴聲和放學鈴聲沒有差別,吳銘不確定自己,是在第幾節課醒來的。
“傻叉,現在都放學了,你說幾點?”同桌收拾著東西說道:“話說你這個家伙,咋那么嗜睡,昨天不剛過周日嗎?為啥晚上還那么瘋玩?”
他認為吳銘白天睡覺的原因,是昨天晚上通宵玩游戲。
“沒有,我昨天很早就睡了啊。”吳銘無奈的說道:“只是昨天晚上被鬼附身做噩夢了,所以就沒有睡好。”
“還有,今天早上我還見到了那個家伙,是一張大大的白臉,冒著紅血的白眼睛,嘴巴里一口半鋸齒。”他將自己的見聞向同桌傾訴。
“扯淡。”
同桌收拾好書包后,就不再理會吳銘的鬼話,隨著放課的同學們離開了這間教室。
他要趕緊回家,玩今天剛上市的端游。
“哈啊……”吳銘打了個哈欠,也是起身,打算和人流一同離開教室,去學校的食堂用餐。
雖說黑光病毒的儲能,夠他在不戰斗的常規狀態下,保持幾個星期不用進食,但他還是想吃一些熱飯。
說白了就是嘴饞。
雖說樓梯上面的學生很多,但吳銘也不是非常的在意,就花了點時間,半擁擠的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下了教學樓,向著食堂進發。
三兩飯,一生菜,三熱狗,一雞腿。這就是他今天的午飯。
吳銘在排了將近10分鐘的隊后,才能打到自己的美餐,然后就找了個看上去“人少”的角落,開始用餐。
墨城第一高中的伙食非常不錯,但吳銘是快食派,用數量填舌頭,所以只用了不到8分鐘,三下五除二的搞定了這頓午飯。
他在進食完畢,以及放還消毒餐具后,花了點時間洗手漱口,就晃悠悠的回到了教室。
吳銘的步伐不快,因為網上說,飯后漫步可以促進腸胃吸收,讓人不那么容易肥胖。雖然他的身體,已經不存在脂肪增胖的說法,但他還是樂意保持自己從前的習慣。
只不過,他在進到教室的時候,卻是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咳咳……”
吳銘對著自己座位的方向,故作輕聲地咳嗽。
因為……
他看到一個“美麗”的身影,正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看書。
《啟示錄病毒的基因原理》
裴文芷在聽到咳嗽聲后,才從書中悠悠地抬起頭,看向教室門口。
“你回來啦?”她微笑說道。
吳銘走到自己座位面前,看了眼桌上的書說道:“你找我,因為昨晚的事情么?裴同學。”
吳銘認為,裴文芷的到來,是她對昨天晚上邀請自己失敗的事情,賊心不死。
“難道…沒有事情就不能來找你嗎?”裴文芷挑了挑眉說道。
吳銘笑著說道:“當然可以啊,只要幫我多寫點作業,什么都好說,啥時候找我玩都可以。”
“只不過,你這樣頻繁的來找我,不怕其他人說閑話么?就比如教室外面的那位。”說著他用手指點向教室外的一個窗戶。
吳銘感知到了一個老鼠,就算那個家伙不是狗仔,八成就是裴文芷的愛慕者之一。
裴文芷聽到吳銘的話后,也是有些好奇,就從座位上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沒有人啊?”
“跑了。”
吳銘解釋說道:“那個家伙雞賊的很,我一說出他的方位,他就朝著另一邊樓梯溜了。”
裴文芷也不在意,走到吳銘面前說道:“我已經習慣這樣子了,他們在學校里面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是我很難受的呀,小姐姐。”吳銘無奈的擺著雙手說道:“您或許不在意那些人,但你老是來找我,可讓我成為你追求者們的公敵了吶。”
“并且,我自己又那么窮,什么本事都沒有,要不是我放學跑得快,早被人家搞得半殘了。”
吳銘在暗諷裴文芷,這位大小姐進出校門都有保鏢護送,并且她親戚還在學校里面當官,自然是不會害怕,這些煩人的蒼蠅的。
但吳銘不同,他又窮又沒有背景,若不是他擁有系統給予的力量,那樣的話,即使不被那些狗仔煩死,也是會讓其他打手弄殘了。
在沒有進入罪惡王冠之前,吳銘的晚自習放學,大都是爬圍墻出學校回家的。
“……”
裴文芷在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要不,以后放學我讓琦叔接你回家吧。”她認為自己有責任,幫助吳銘解決這些因她而起的麻煩。
“包括晚上么?”吳銘問道。
因為那些找他麻煩的家伙,只有晚上才會行動;至于光天化日下行兇,那幫人還沒有那么大的膽子。
再說,學校不遠處就是交警廳,白天他們敢亂搞就是找死。雖然吳銘不知道,交警是否義務來管這類霸凌事件,但他還是愿意相信他們,是會幫助自己這個被害者的。
吳銘信任基層的警員,不論職處。
“嗯……”
“我可以回去和琦叔商量一下,他應該不會拒絕的。”裴文芷猶豫了一會兒后說道。
因為她的行程只有白天,是不上學校晚自習的,所以安排琦叔接送吳銘,無異于是讓對方增加工作量。
“謝謝,但也不用勉強,事不成也沒多大關系。”吳銘說道,他并不在意對方是否成事,因為自己現在的病毒裝備,已是可以做到隱形,也不怕那幫廢物來找死。
不過他對裴文芷的印象,稍微有了些改觀,因為一個肯為自己行為負責的人,人品再怎么樣也差不到哪里去。再說,吳銘這個世界的上星期,就頻繁的和裴文芷接觸,也算得上是半個朋友。
拋掉對方背后的目的,吳銘也是十分欣賞這一校花的。這個少女:學習優秀、思維靈敏、品位上佳、出手闊綽,舉止優雅,可算得是完美的女孩。
而擁有這一堆光環她,卻是沒有多大的架子,還經常為別人著想。這不單只是針對他一個人的,吳銘在用餐的時候,就常常聽到裴文芷向自己吐苦水,說她在學校做個好人有多難。
唯一不足的,就是裴文芷拒絕幫吳銘寫作業。
“那我盡力。”裴文芷應道,她沒把話說滿。
“嗯。”
“只不過……我都這樣子了,你能答應我個事嗎?”裴文芷滿臉期待的借機說道。
雖然她是在愧疚之下,才幫助吳銘的,但借著這次事情,添作邀請吳銘的籌碼,也算不上是過分。
這就是吳銘所認為的,裴文芷自身思維靈敏之處。
“誰找我,去哪里。”吳銘已經猜到了事情,也就不再瞎問,干脆進入主題。
他現在還算不上答應。
“我的一個朋友,地點是鵬輝酒店的一個包間。”裴文芷說道。
“你說的那個朋友,莫不是你自己吧。”吳銘嗤笑著說道:“難道是說,你想借著這個機會,跟我表白?”
雖然吳銘隱隱猜測到了對方的目的,但并不影響他調戲面前的少女。
“不是我,就是我的一個朋友。”裴文芷并不在意吳銘的調戲,這種事情她經歷得多了,擁有一定抵抗力。
“他的名字。”
“周宗耀。”
“干什么的?”
“我家公司挖煤的。”
“……”
吳銘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那句話從裴文芷口中說出,怎么看都是非常的違和。
“當然,如果您今晚沒有時間的話,擇日也行。”裴文芷將時間限期放寬,這樣子吳銘就沒有多少理由拒絕了。
“行,我答應你,時間定在明天的晚自習上課。”吳銘選定了一個時間。
他已經沒辦法躲開裴文芷的圈套了,既然后面的人已經盯上了自己,那么直面對方也是遲早的事情。
但吳銘不怕,他現在有了一定的力量。如果裴文芷背后的勢力,是黑道方面的力量,只要他們開始對付自己,吳銘不介意再玩一次,罪惡王冠里面的高層暗殺。
若是裴文芷背后,站著的是官方勢力,那能合作就合作,若是不能合作,他也可以用毀滅世界相要挾,大不了開啟末世,然后跳進尸海里面練級。
吳銘就是這樣的狼滅,雖然他熱愛這個國家,也希望更多享受主世界的寧靜。但他認為,自己的性命才是最為重要的東西,若是官方要對付他,那他也要讓對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更為慘痛的代價。
吳銘說道:“記得幫我請假。”
“好的,沒問題!”裴文芷欣然答應。
……
“定位坐標有更精確的位置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重點搜尋那里。”黑紫色頭發的劉廳長說道。
“或者說跨市調兵,一同搜尋。”
老總搖了搖頭:“沒有,那個空間雷達,是35年前制造的,雖然集合了當時最頂尖的技術,但也無法做到更精確的定位。”
對空間雷達的維護已是一筆巨款,再加上近年都沒有出現過空間波動,上面也就沒再過分重視,也沒再對它投入更多的資金,所以空間雷達一直都沒能更新組件。
“光是確定到南東省,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老總說道:“當時的初始定位,是在南沿海四省,經過相關的空間物理學的專家分析,才將范圍縮小到南東省的。”
“我們對空間波動的這個大事件行動,上面有其他的支持嗎?”尹全對著老總問道。
他不打算糾結定位的問題,因為空間波動已成事實,那么他們這些特安的人,必然要采取相應的行動,所以就干脆向老總要人要糧。
他們的人手是有限的,如果發動特安的人去調查空間裂縫,那么這個省城里面的那些魍魎魑魅,將會因為治安松懈而開始張狂。
雖然這些年他們已經收押和消滅掉了不少,但特安里面的高層,都不會相信這些對社會有危害的東西,會被消滅干凈。甚至他們不禁的會懷疑,特安所目前見到的,很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老總笑道:“你小子,這就來跟我討要好處了啊?”
會議室里面的眾人聞言,都眼巴巴的望著老總。
他們這些能坐到現在位置的人,可不會是白癡,對自己市內的處境都是有底的,如果中央不給他們支持,他們的調查效率會慢上很多。
“算了算了……我給你們講講上面的支援吧。”老總無奈的笑道。
“中央將會為這次行動,給這三個月的整個南東省特安,支援8億的活動資金。”
眾人沒有說話,這八億資金看似很多,但在分配完他們各個城市的特安后,實際用起來,也就那樣,根本就不經花。
“咳咳,這件事情我們也沒辦法,為了對抗HY組織,上面也是缺錢呀。”老總佯裝咳嗽說道:“不過錢不是重點,主要是你們這次,能夠獲得國家的大力支持。”
“具體是什么?”尹全問道。
“別那么猴急嘛,我正要說。”
老總說道:“中央已經發出調令,將會抽取一部分各個機構的[優秀]能人,進入南東,協助你們解決空間波動的難題,據我估計,最后來到南東的數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并且,你們將獲得衡價200億的,全通式的裝備選購權。”
會議室里面的人們,在聽到這句話后,瞬間眼放精光。
因為相比于現金和外省人才的資源,會議室里的長官更看中裝備選購權。只要有了國信的這200億擔保,他們將會得到更多的武器,也就意味著他們本省的力量,將會更強。
并且在國家的擔保下,省份之間的裝備壟斷將會失效,他們就可以得到之前本省一直想和外省交換貿易,但又次次談崩的裝備了。
這并不是說南東省的特安自私,就算國家不下發一分錢,他們也會全力執行任務。但趨利是人之常情,若是能在保家衛國的前提,同時能夠充實自己的力量,何樂而不為?
東蘇交感炮,南苗巫蠱術,西疆通靈門……這些都是他們不可求的裝備,只要能夠得到,他們本省的特安人員,傷亡數量將會急劇減少,更利有利于未來的行動。
人命永遠是第一位。
“這并不只是調查空間裂縫吧?”尹全說道:“上面給的太多了,我認為超出了范圍。”
“這樣有什么不妥么?”軍人出身的吳廳長問道。
“只是調查而已,我們暫時用不著那么多武器,就算是支援裝備,那也應該先等我們找到空間裂縫的地點,再發放武器才是。用不著那么急的將它們的訂購權交給我們。”尹全對著吳廳長說道。
“不,沒有超出范圍。”
老總說道:“上面對這次事件格外重視,你們定制的裝備,打造和運輸都是需要時間的,就比如說,想制作一項通靈法器,其過程用時很可能要用上一年。”
“當然,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那些因為空間裂縫所攪動的,不斷涌入南東省的那些境外特務,以及一些個不滿現狀的宰渣。”
老總嚴肅地說道:“上面下了死命令,你們的任務之二,就是在調查空間裂縫的同時,找出這些違背國家利益的非法力量,然后將他們……”
“全部消滅。”
晚間,22:00,墨城第一高中晚自習放學。
“哇啊~終于放學了,真的是等死我了。”吳銘兩手抱著后腦,走在漆黑的角落里,打著哈欠自言自語的說道。
書包什么的,全扔納戒里了。
今天的晚自習被他們數學老師占用了,一晚上都在講試卷,搞得他不好開小差。吳銘只得挺著眼,無神的看著教室里面,那大白板上認不清的字符。
數學就是吳銘這種半桶水學生的噩夢。
學霸喜愛玩數學,學渣不在乎成績。所以他們這些成績中間偏后,但又不想吊車尾的學生,就是最難的一批了。
“藍瘦,香菇。”吳銘走著,來到了學校陰僻的圍墻邊,然后雙手扒在石墻縫上,打算翻墻回家。
吳銘手上一個使力,將整個人都蹦到了圍墻頂處。
他翻墻沒有發太多力,只把自己的力氣,控制在正好到圍墻頂上的范圍。
“砰……”
吳銘雙腳落在半砂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嗯?那幫家伙這么聰明?”吳銘心中想到,他那強大的精神力,在自己落地的瞬間,就察覺到了周圍有人存在。
之前吳銘一直是翻這里的圍墻,從學校回家的,他沒有想到那幫混混,居然能夠追到這里。
“瑪德,那小子出來了,快給我上!”黑燈瞎火的暗巷里,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而后十幾個拿著鋼管的混混,朝著吳銘所在之地襲來。
“哐哐——哐啷——”
“人呢?”
混混們剛進攻到吳銘所在的地方,手中的鋼管卻是撲了個空,金屬的互相撞擊,發出了一陣雜聲。
“嗤——嗤——嗤——”
他們剛發出疑問,不少人的臉上就傳來一陣劇痛,皮肉上產出長鞭抽打的聲音。
“啊!!哎呀,誰?!”
“誰踏瑪的打我?!”
“啊啊啊,別……”
不斷有長鞭抽到他們的臉上,瞬間將這十幾個混混抽的屁滾尿流。那些人顧不得消失的吳銘,只得是用抓著鋼管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要是再不用手護上去,只怕第二天他們就得毀容。
“嗤——嗤——嗤——”
吳銘的身影不斷在人群中閃爍,一鞭又一鞭地抽著這群找他麻煩的敗類。他用勁極狠,一時之間混混們的臉上、手上,身背上,被抽出了一道道血痕,而地上則是散落著斷裂的樹枝。
吳銘的力量太大了,他不敢用其他的武器反擊,連帶木棍都不敢,他怕失手將這幫混混打成殘疾,只得用樹枝教訓這幫家伙。
他聽以前那經常揍自己的外婆說,枝干藤條,打人傷身不傷骨。所以他就將圍墻邊上的樹木枝干,拔下一部分用作武器。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的造成的傷害,會受限于樹枝。如果他用力過猛,那么樹枝就會承受不住力道而斷裂,這樣他的氣力余波,就不會重傷這幫人了。
“嗤——嗤——嗤——”
“啊!饒命啊,英雄饒命!!”
“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來了!”
“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即使是有限制的力量,黑光強化過的破壞力,也是不容小視的;他們身上的衣服不斷被樹枝撕裂,里面的皮膚都被抽得發紫,更嚴重的就是腫黑出血。
“快,快蹲下!”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有人雙手抱頭原地蹲下,因為有精明的家伙發現,這種標準的投降姿勢,受到的鞭刑能更少更輕一些,連帶著群體效應,其他的混混都紛紛效仿。
“誰讓你們來的?”
吳銘在看到這幫人都蹲到地上后,就向著混混們問道,然后又是一鞭,抽在了一個正想起身的混混背上。
“我不能說……”
“嗤——!”
“啊啊啊!!!”
吳銘對這位遵守職業道德的混混,使出一記重擊,將樹枝都砸裂了。
“不說的話,我就廢了你。”吳銘冷冰冰地發出恐嚇:“有本事的話,你們現在去報警,當然……”
“哐啷——”
“砰!!”
吳銘撿起一根鋼管,單手對著圍墻就是猛地一揮,只用了一擊,就將學校那紅磚圍墻,砸出了一個臉盆大的洞,連帶鋼管都扭曲得不成樣子。
“如果誰敢這么做,那我保證你們也會有這種待遇。”吳銘將鋼管扔到砂石地上,濺起一陣沙塵。
然后他又幾個動身,將樹枝抽在了,幾個想抬頭望向自己的混混身上。
“我說,我說,是迪少叫我們這么做的。”領頭的混混見狀,趕忙供出幕后的主使。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只是拿錢辦事,不想在吳銘這里落下殘疾。
“全名。”
“我不知道……別……別打我……”
領頭連忙辯解說:“雖然我不知道迪少的全名,但我知道他在你們學校的班級。”
“哪個班?”吳銘說道。
就算不知道全名,但知道了班級和名號后,在學校里面找起人來,也算不上太難。
“451班的,他在451班!”混混頭子大喊道:“別再打了,放過我們吧,只要您高抬貴手,我們愿意給大佬您做牛做馬!”
“別打了,別打了!”
“是啊,大哥你不要再抽了!”
“我們再也不敢了……”
混混們蹲在地上,不斷地哀嚎著求吳銘放過,這一幕看上去,顯得他們異常的滑稽。
這些混混里的很大一部分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東開西裂,透過被撕裂的衣服,可以發現里面的皮膚紫一塊黑一塊。他們每個人都掛了彩,像及了古裝電影里面,那些被施以了酷刑的囚犯。
這還是吳銘控制好力道的結果,他的樹鞭沒有將一個人打成重傷,頂多是涂點紅花油和正骨水,傷勢一個多星期就能好了。
——
吳銘晃晃悠悠的走在光亮的大街上,磚石路上是來來往往的人群,除了零散步行的中年人,大多是放學回家的學生,以及一部分正打算去蹦迪的青年人士。
現在連晚上十點半都沒有,正是夜生活的前中期。
“451班,那不是復讀班么?”吳銘左手摸著下巴,在心中想到。
他在混混頭子供出幕后者所在的班級后,就收手離開,在使用疾行快速回到大街上時,才放緩步伐。
吳銘喃喃自語道:“迪少?這是什么東西,都沒有聽說過。”
他不是神仙,學校里面那么多人,作為半個宅班族的他,自然沒聽過這個名諱。
“算了,明天再和其他同學打聽一下,然后找個時間,去揪出這個垃圾,談一談之前那接二連三的事情了。”吳銘心里想著,就朝著一個大排檔走去,他還要吃宵夜。
“阿姨,來一碗老友粉。”
……
夜里,23點18分。
“呼~今兒一天的疲憊和陰霾,都被熱水沖散了。”吳銘用毛巾擦著頭發,自言自語說道。
他在吃完宵夜后,就加快的步伐回家,進門的第一時間,就是扔出納戒里的書包,然后進洗手間美美的洗了個澡。
雖然沒有罪惡王冠里面的住所浴室好,但家里熱水器的游戲體驗也是極爽,花灑噴淋的溫熱水流,使得他心曠神怡。
吳銘在用吹風筒吹干頭發后,就一把撲到了狗窩里,從納戒中取出自己的智能手機。
他先開出昨天的二次元手游,花了一定的時間清除體力后,才退出游戲打開了同城資訊。
“隨著墨州市的發展,今年的旅游業增速加快,特別是最近一星期,本市的外國友人比往期提升了15%。”
“徐某某消防官兵,在昨晚19:48分,因搶救人民生命財產安全,被烈火重度燒傷,不幸逝世。”
“墨州市市委,將于下月,實行社區降噪政策,擾民將會被處以罰款,以及社區服務。”
“南東省特批墨州市……”
吳銘刷著一條條資訊新聞,不斷翻看著各方的信息。
作為新時代的學生,吳銘不但是只二次元肥宅,也有著觀測時政的愛好。
在刷了一會兒新聞后,吳銘又打開了B站,開啟了追番之旅。
“嘔洗海帶哦,西海帶哦……”
隨著一陣動人心弦的OP,吳銘進入了看番狀態、
這部番的名字叫作《東京喰種》,據說是好多年前的番劇。它原先因為一些奇奇怪怪政策,是無法再這個視頻彈幕網站上映的,但由于今年來國家實行了明確的分級制度后,才能在大陸的正規大視頻網站上面播出。
雖然分級政策出現了一系列的問題,但在國家和民眾的各方協調下,也就花了一段時間輕而易舉地,完善了分級相關方面的法律。
就比如吳銘現在所看的《東京喰種》,在這個國家要年滿16周歲身份證,才能觀看。
雖然有人投機取巧,將具有觀看權限的身份資格賬號,賣給有錢的小學生們,但那些違法的商家,大多都被公安方面給依法逮捕了。吳銘幾年前看到過,非常多的相關類型新聞,可謂是轟動一時。
“畫風不錯,還算符合我的口味。”吳銘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手機屏幕說道。
這部番是同桌推薦給他看的,那個家伙也是一位二刺猿。
如果畫風不太符合吳銘口味的話,即使能夠看下去,也將會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但他算不上是畫風控,因為作為曾經咽下過JOJO的他,是不會僅憑畫風判別作品優良的。
吳銘可以接受好的畫風,怪異的畫風,但要是劇情不行,畫風再不錯的番劇他都要熄屏。
就比如一些個侮辱智商的動漫,他都是在測到幾次毒點后,就將它們取消追番。
“這個男主……也太蠢了吧。”吳銘看著屏幕中的男主,不由地發出鄙視。
無緣無故的愛,是世界上最假的東西,那個男主在和一個紫發的女角色邂逅了一段時間后,被對方以送還歸家的理由,騙到了陰暗之處,打算將男主吃掉。
劇情里面說,那個女角色是一只名為喰種的生物,它們有著常規人類的外貌,只能食用人類來維持生存,并且在戰斗和進食中,眼睛會變成黑紅色的赫眼,背上還長著一種叫赫包的捕食器官。
“哦豁,病嬌?哼哼……”吳銘看著里面,那位女性角色的行為舉止后,不由地哼笑出聲。
吳銘看著屏幕里的血紅色赫子說道:“是現實世界幾乎不存在的類型呢,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抓一只來當實驗素材。”
他臉上掛著些許微笑,眼中閃過詭異的紅芒。
如果真有可能的話,吳銘一定會抓住機會,將這個名為神代利世的喰種,抓到自己的住所,進行一些……
黑光喰種的實驗。
次日,在經過百無聊賴的一天后,吳銘總算迎來了下午放學。
雖然強化過的大腦記東西已經非常快了,吳銘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極速吸收學校里的知識,但他終究是沒有去聽課和看教材,因為……
他懶。
吳銘認為現在是10月份,距離高考也還有8個月的世界,他暫時不會太過于著急。
正好課堂上面很無聊,數英又是他最難受的課程,所以就干脆用課堂的時間,去琢磨那些罪惡王冠里面帶出來的書籍,學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識增加自己的各方面戰斗力了。
《定點爆破學》
這是吳銘今天課堂上看的書。
在下課鈴響后,同學們就如同喪尸出籠一般朝著教學樓樓的梯處涌去,那些熙熙攘攘擠在一塊學生,就像是擠牙膏一樣,正緩慢地下著樓。
吳銘看著窗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出現一種莫名的沖動,就是想一腳踹下去看看能弄死多少人。
“算了,刷會兒短視頻吧。”
吳銘止住了惡念,把眼光收回了自己的智能機屏幕上,他將屏幕上劃,然后輸入了自己的鎖屏密碼,然后點開B站津津有味的刷起了熱點視頻……
“葉師傅,嘗試切他的中路。”
“雞你太美!”
“這輩子是不可能打工的。”
在過了將近20分鐘后,裴文芷來到了444班的教室,她在進門后向著座位的吳銘打了聲招呼。
“吳銘,我們該走了。”裴文芷走到他的座位前說道。
吳銘抬起頭看向來人,而后將手機熄屏收入口袋。
“請假了嗎?”
“我讓我表哥幫你跟農老師請假了,你最晚可以后天回來。”裴文芷不但幫吳銘請了假,還多請了一天。
她口中的農老師,就是444班的班主任。
吳銘在知會后就跟裴文芷下樓,現在距離下午放學時間也差不多25分鐘了,剛放學時的人潮已然散去,兩人走在樓梯間上顯得非常空曠。
“真羨慕你,在學校里面有關系。”吳銘調侃著說道:“要是我也有這么個表哥,一定讓他經常給我請假,然后去網吧通宵打LOL。”
裴文芷聽言,心里面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她嘟嚷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雖然我們是親戚,但表哥他可是個很死板的人,隨便請假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裴文芷的表哥是年級組主任,在教學方面非常的嚴厲,如果不是裴老事先打好招呼,她還不一定能幫吳銘請到假。
裴文芷又接著說道:“還有,雖然我這么說很可能有些多嘴,但我還是建議你別玩那么多游戲了,下次模擬考就在30號舉行,你需要多看書復習,不然學校成績就要倒末班車了。”
今天是10月20號。
“這件事情我會注意的,下次一定。”吳銘心不在焉回道。
裴文芷見他這樣,也是有些無奈,但還是關護道:“如果你有需要,我是可以幫你復習的,嗯……當然,時間只有中午。”
“謝謝,我會注意的。”吳銘認真的進行了回答。
“裴文芷還真是個善良的孩子,希望她后面也還善良。”吳銘心里想到,他現在已經思考完畢,定下了面對裴文芷背后勢力的對策了。
如果對方需要他去殺人,那么他不介意用自己的能力賺點外快;但若是對方另有所某,想要用某種手段控制自己。
那么吳銘也只能對裴文芷說:對不起了我的朋友。
到那個時候,吳銘將會用生物感染的喪尸化,作為要挾籌碼,脅迫對方的幕后指使者“還給他主世界平靜的生活”。
吳銘不能隨意殺人,起碼現在不行。
一個是他現在實力的不足,自鬼臉給他敲響警鐘。他推測這個世界也是存在其他的能人異士的,很可能有比自己更強的異能者存在,甚至還存在有那種網絡中被當成梗玩的,類似于SCP的組織。
二個是吳銘的在這個世界還存有親人,要是對方打擊報復他的家人,即使黑光病毒再強也是無法護住百里之外的親人的,若是出現了最惡的結果,他也只能含淚死咽下去了。
很快兩人就出了校門,校門不遠處就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
“琦叔,我們到了。”裴文芷向著不透的車窗打著招呼。
琦叔搖下車窗,對著來人說道:“嗯,好的小姐,你先帶你同學上車吧。”
裴文芷在得到回應后,便帶著身旁的吳銘進入了轎車,琦叔也沒問去哪里,就將轎車發動起來朝著大馬路前進。
“他也是知情人么?”
吳銘心中想到,因為按之前的經歷來講,裴文芷再上車后都要說出目的地,那個西裝男才會開車的,但現在他卻是半字不問,就直接驅車帶著他們兩人向鵬輝酒店開進。
他認為這是個對方的疏忽中傳出的信號。
鵬輝酒店離學校并不算遠,車程也就十分鐘,吳銘等人很快就來到了酒店門口,而琦叔在送兩人到達目的地后就驅車離開了。
剛進大廳,吳銘就感受到了幾道眼神掃過自己,但在他的眼神轉動下又很快的消失不見。
“要上樓嗎?”見到裴文芷點開電梯,吳銘不由問道。
他原以為對方會在餐廳內會面,再多也就是開個包間談事。
“嗯,是的,他就在樓上。”裴文芷回道,然后引著吳銘進了電梯。
吳銘在確認了電梯里面沒有監控后,便說道:“裴文芷,你那個朋友找我過來是想干什么?”
既然裴文芷敢做魚線來釣他這條魚,那么她應該是懂些這方面的相關事項。
“吳銘,你是超能力者嗎?”
裴文芷見狀,也不再遮遮掩掩了,直接向著身旁的人發問。
“你希望聽到什么?”
“正確答案。”
“那你腦子里現在想著的就是了。”
“沒想到你承認得這么干脆……”
裴文芷有些意外,她原以為吳銘會像電影里的那樣,先委婉發出‘啊,你再說什么?什么超能力者’之類的答辯,然后再由她的循循善誘,引導吳銘說出自己的身份的。
但面前這位同學卻不按套路出牌,讓她心里面不由的感到了失望。
可電影不是現實,吳銘既然推論出了結果,也就不和這位小女孩扯淡,干脆點大大方方的承認就好了。
如果裴文芷是玩的是炸魚游戲,那吳銘也是能用扯淡的本事,將自己超能力的事情圓回來。
“叮——”
顯示器上面的數字是5,要見吳銘的家伙所住樓層并算不高,加上電梯上升的速度很快,他們進電梯前后也不過十來秒就來到了5樓。
裴文芷走出電梯門后說道:“我的那位朋友在5302號房,如果有什么問題他等下應該是會回答你的。”
吳銘聞言,默默跟上。
“滴滴——”
裴文芷按響了套房上的門鈴,不一會兒,很快就來人打開了房門。
“啊,小芷啊,你們總算是來了。”
開門的是個半張臉胡渣的中年男人,他招呼著裴文芷進門,而后示意吳銘一同進去。
“小同學你好,我叫周宗耀,是小芷他爹的戰友。”
在三人就座于客廳的沙發上后,中年男人在給兩人倒杯茶,就向吳銘介紹起了自己的名字。
“嗯,同好,警察叔叔,我的名字是吳銘。”吳銘微笑說道:“沒想到要見我的人居然是你。”
“還有,你和裴同學是認識的?”
吳銘很奇怪現在的情況,因為上次他進派出所的時候,從當時裴文芷和周宗耀的反應上來看,他們是不認識的。
周宗耀笑著說道:“我是20多年前出南東的,前幾個星期才剛從首府調回來,你們不認識我也是正常。”
“雖然小芷喊我是周叔,但在之前我倆都沒有見過面,也是這兩天拜訪到她外公家才認認識互相的,她當時可是非常驚訝的來著。”
周宗耀在說完后還撇了眼裴文芷,后者對此也只是回以微笑。
“那我聽裴文芷說是您找的我,請問有什么事情嗎?”吳銘說道。
在確定了面前的這個警察是找他的人后,吳銘腦中的發條松懈了一些,沒有之前那么緊了。
既然對方是官家的人,那按照常規方面來講,對方應該不會拿自己的家人做要挾籌碼,而是許以利害來和他談判。
畢竟吳銘對自己國家的歸屬感和認同感還是很強的。起碼從明面上看,這個國家可不會做出隔對岸的灣灣那種神操作:救不出被犯罪份子脅迫的人,就去拖那個家伙的親人到犯案地點,與之對峙。
“先別急,你可以先看看這個。”周宗耀將桌上閉合的筆記本電腦翻開,上面是一個已經打開的視頻。
他用鼠標按動了播放鍵,上面顯示出了一個讓吳銘異常眼熟的街道。
“……”
吳銘對此很是無語,對方這是走程序進行分析,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能力?但他也只能將注意力放到視頻上面,從監控錄像儀的上帝視角來看自己當時的操作了。
視頻的長度也不過1分鐘,但在剪輯后卻標明和放大了關鍵的部分,也即是那一閃而過的黑紅色手臂。
“你對此有什么說的嗎?”周宗耀在視頻播放完畢后說道,這期間他一直盯著吳銘,試圖從他的臉上獲取一些信息。
可惜并沒有什么收獲,因為吳銘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周宗耀猜測:或許是他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
“沒什么,你們發現了那就發現了吧。”
吳銘喝了口茶說道:“既來之則安之,這個世界奇怪的東西多了去,難不成我有點新奇的能力,就是能是違法的行為了?”
“就算是危害人類的異類,也應該是昨天早上,那只被我干掉的大鬼臉。”
“鬼臉?”
周宗耀聞言不由地皺了皺眉,他知道吳銘說的是靈異類的怪物,并且鬼臉這個稱呼,他在那幾個年輕的實習小伙里是有了解過的。
吳銘半真半假的解釋道:“嗯,就是一個只有臉的鬼怪,我推測它是在上周日晚附身我的,當時下了場只有我感受得到的雨,它應該是借此上了我的身,就在昨天早上,被機智的我燒掉衣服給滅掉了。”
這是他的糖塊之一,畢竟干掉一個害人的惡靈,也算是為這個社會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貢獻了。
雖然殺掉面前的兩人是一件非常輕松的事情,但樓下的那堆眼線可不好處理,再加上裴文芷外公那邊也是一個變數,若吳銘的身份已經被他們上報到了相關機構進行了檔案備錄,那么殺了人的他就注定要和這個國家機器對抗了。
就算現在的吳銘擁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但只要雙方成為敵人,他在主世界的安穩生活也會隨之失去。
除非他使用吞噬偽裝來換個身份進行一段新的生活,甚至用最惡的手段,成為這個國家的頂峰人物,但這并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因為吳銘不愿意用別人的人生,來填補自己行事上面的失敗。
他要做他自己。
“若是上報的話,你應該能拿個二等功。”周宗耀在聽完解釋后,就給吳銘畫起了大餅,試圖將面前這個年輕小伙拉上賊船。
因為據他這段時間的觀察,吳銘的心理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暴力傾向,還沒有什么歪魔邪道的觀念,是可以爭取到特安里面來的。
他們特安可不會像老美那樣,非要把民間異能者那邊的中立力量弄到家破人亡,誘使對方加入為正府工作,而后將自己國家里的異能者,死逼到他們不可挽回的對立面去。
然后造就出一種,其他民間能力者對國家不可信任的觀念,而受到這個觀念影響的其他異能人,最后也只能投靠進其他的民間異能組織,或是加入敵對國去,甚至會與恐怖份子同流合污。
他們可是中華特安,并不是古時候那些……
害人不淺的梁山賊寇。
內投沒消息了,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什么,小圓收郵件不回稿,默認拒稿了。
新書這兩三天應該能審核通過,晚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