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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 黃昏的禮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重黎在等待吳回來洪州,而在這一段時間內,在帝放勛的督促下,妘載拉著牛羊來到了江水的邊上,按照上古時代的禮制準備好了東西。

此時時間是下午,在黃昏之前,這也是規矩之一。

昏禮昏禮,不在昏時,如何成禮?

《禮記·經解注》有云:“....婿則昏時而迎,婦則因而隨之,故云婿曰昏,妻曰姻。”

這,就是“婚姻”的由來。

上古時代,從伏羲神農,到黃帝蚩尤,再到顓頊帝嚳,從堯舜禹到夏商周.....自從傳說中,伏羲制定了嫁娶的制度之后,就有了最基礎的昏禮的禮制,后世的君王們不斷對這種禮制進行完善與強。

.......

《論語·為政》:【子張問:“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

這里講的是子張詢問孔子:“今后十世的禮儀制度可以預先知道嗎?”

孔子回答說:“商朝繼承了夏朝的禮儀制度,所減少和所增加的內容是可以知道的;周朝又繼承商朝的禮儀制度,所廢除的和所增加的內容也是可以知道的。將來有繼承周朝的,就是一百世以后的情況,也是可以預先知道的。”

于是,又有《通典》說:【人皇氏始于在夫婦之道,伏羲氏制嫁娶,以儷皮為禮;五帝時,娶妻必告訴父母;夏時迎親于庭;殷時迎親于堂;周制,限男女之年,定婚姻之時,六禮民之儀始備。】

這里又講的是:

人皇氏的時候第一次出現夫婦的概念,到了伏羲的時候開始用鹿皮(兩張)作為聘禮,五帝的時候娶老婆要通知爹媽,夏朝時候在房屋的正室迎接老婆,殷商的時候在高大的屋子里迎親,到了周朝,在男女適合的年紀,約定結婚的日子,這是訂婚,然后從議婚至完婚過程中要完整經歷六種禮節。

........

到了舜的時代,已經有了很規整的一套流程,譬如其中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是迎親的時候必須要來到一條水流的邊上。

上古的時候,迎親的規制很簡陋,只需要帶著牛羊和糧食,來到一條水流的邊上,而女方則需要早早在這條水流的邊緣等候,在約定的地點,男子將見到女子,然后唱起歌謠,就在水流的邊緣成昏。

接下來就是彩禮環節,不過帝放勛是個寬厚有錢的老丈人,妘載聽說重華從老丈人手里嫖到了一堆反向彩禮,很是心動。

這也是著名事件,舜娶妻的時候彩禮全額退回,堯帝倒貼了一部分,如今到了阿載這里,看起來是倒貼的更加厲害了。

帝放勛已經準備好了一堆東西,當然,他大部分的貨都在中原,不可能帶來,所以準備了很多兌換用的木牌子,就像是糧票油票一樣.....

諸侯們來到遠方,帝放勛對這幫老年觀光團成員開口,表示今天我女兒在江水的邊上嫁出去了,這是大喜的事情,這一次你們總得給點紅包,不能以兩袖清風來搪塞了。

妘載來到這里,看到了早已等候許久的娥皇。

簡簡單單,沒有討要彩頭的,沒有障車的,那是唐代的習俗,當時還有大臣說這個規矩不好,讓流氓惡霸都出來鬧事;也沒有撒谷豆,那是宋代出現的民俗。

一切早已經準備好了,那天地間的太陽開始西下,黃昏的光輝淡淡浮現,水流潺潺,江水涌動著向東方流淌,落日余暉的光芒墜落在江水的盡頭,遠去到群山的彼方。

天河中,將要墜下火紅的神靈,在這故鄉的天地中,在那遙遠的巨城外,在這滔滔東流的江水畔,從炊煙裊裊的集市與村寨中,雞鳴狗吠的聲音,人與人互相呼喊的聲音,牛羊低鳴的聲音,就像是遙遠而朦朧的古老之夢。

所以,男女雙方要共同唱起禮儀與約定中的歌謠。

“謙謙,鳴謙,勞謙,?謙。”

聲音并不怎么動聽,歌詞更是有些不明所以。

但這首歌謠卻是一種最古老的原始約定,這首約定的昏戀之歌,是從禽鳥們的行為發展而來,被人們所觀察,結合到生活中,然后傳頌歌唱。

這首歌在說:

【鶼鳥比翼雙飛,雌雄聲聲和鳴,時而互相勉勵,時而舉翅招引。】

鶼,上古通謙,是飛鳥之象,其意為——“比翼鳥”。

沒有再多余的步驟了,人們面向西方,黃昏的光芒已經徹底降臨下來,天地間萬靈安詳的聲音,群鳥都在附和著鳴唱。

“天光之下,群鳥和鳴,這是因為,天要黑了,守在草窩里的雌鳥們,守著剛生下來不久的鳥蛋,在這春天的末尾中,呼喚著外出覓食的雄鳥,希望它們趕快回來。”

妘載在唱完歌謠之后,指著天空中的鳥兒如此說道。

人們的行為,很多都是從動物的行為之中轉變而來的,這些原始的行為,逐漸從野蠻變得文明,禮制由此而誕生.....自然界中,雄鳥向雌鳥求愛的時候,也會帶上一些禮物,有些是蟲子,有些是尾羽,有些則是房產(精致的窩)。

于是,天邊,迎著黃昏的光芒,雄鳥們從山野中飛了回來,它們撲打著翅膀,降臨到西方山野的彼端,落在他們自己的草窩中。

于是!

把那萬道金光都收入絨羽中,攬在男女之間的胸膛里,云朵也變得紅彤彤,大地山河被映的金燦燦,整個天地人間都變得金碧輝煌,這是熱情奔放的一個時代。

在太古的年代,應該有熱情的男人開弓射箭,乘上牛馬,搶走了嬌羞著,且臉頰泛著暈紅的美麗女子。

暮鳥歸巢,天色已晚。

這世間最美麗的一種色彩,妘載帶著娥皇在這里成禮,在人們的見證中,女子的臉頰,由緋紅到粉紅,漸漸又黯淡下去。

.........

黃昏的時刻雖然過去,可“太陽”依舊不依不饒地去侵占大部分的“夜空”,“夜空”不能保持黑暗,像是仿佛是浸濕了的油紙,被“太陽”所包住,透過了光芒,又分不出身來,于是夕照褪色之后的夜色,帶上了鮮艷的酡紅。

第971章 我在干大事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萬古的星辰匯聚成光的河流,漸漸西移,當東方的黎明升起的時候,年輕的男女們已經完成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在這個年代,妘載進行昏的年紀算得上是很晚了,是標準的晚婚晚育,畢竟一般來說,有些女子十三歲剛剛成年就會被一些部落中的男人帶走,而男孩子也是十五左右就可以和年輕的小女孩成家。

不過,這個年代,正因為一切都很簡陋的原因,故而對這個也沒有一個約定俗成的標準,直至周朝的時候,才大致進行了嚴謹的規定,要求天下人都遵守,并且寫入禮法中,如果有人不遵守,就會被人唾棄。

孔子說過,女子的成婚年紀大約是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男子則是二十歲到二十三歲之間,在這兩個區間內,是符合周朝的標準的,是因為女子十五歲及笄,男子二十歲加冠,這是以男女的身體出現特殊變化的時間來確定的。

年輕的男女走出屋子,沒有過多的溫存,因為還有該做的許多事情沒有做。

對于妘載來說,這確實是美好的一夜,當然了,如果不是赤松子半路咳嗽著找到妘載,說了一些關于煉氣士娶妻的問題的話.....

赤松子告訴妘載,雖然你現在和二黃成昏了,但是有個事情,要讓妘載知道,那就是煉氣士不太容易生下子嗣來。

這也很好理解,那就是煉氣士本身煉精為氣,懂的都懂。

新的一天,接下來的工作很忙碌,帝放勛正在工廠里壓榨阿紅,然而遭到了阿紅的激烈反抗。

“我和你說了你也不懂啊,這也不是立刻就能造出來的,你又問東又問西,我說了你又不相信,你可以去問義均啊,他能證明我說的都是對的。”

丹朱在進行狡辯,因為帝放勛又看了他的一些手稿,里面有妘載所畫的膛線結構,并且標注了提升精度的文字,帝放勛就要求丹朱制作,丹朱當場就跳腳了。

自己可暫時沒有這本領!奈何老爹不聽人說話,甚至還要打他。

正當勞工阿紅反抗老爹的時候,正看到妘載來了,帝放勛也看到了,不免有些驚訝,又隱隱有些不快,告訴妘載,今天正是新昏之后的頭一天,你不在家陪你老婆,跑到工廠里來干什么?

帝放勛:“工廠里灰大,火氣旺盛,容易上火,不要來這里,趕快回去造人。”

妘載很是無語,但還是告訴帝放勛,雖然新昏很是重要,但是也不能放下工作,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譬如您的訂單。

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世人傳為美談......妘載隨便胡謅,又把孔子拎出來,然后把大禹的這個事情按在了孔夫子的頭上,說孔子當年干大事的時候,就三次經過自己的家門而不曾進去,自己要向古代的圣人學習....

妘載:“當我要干點大事的時候,我希望各位隊友不要總是給我打問號。”

帝放勛:“?”

赤松子:“?”

丹朱:“?”

丹朱探頭過來,被帝放勛瞪著眼睛嚇了回去,老爺子手里的鋼管當當作響,顯然已經按耐不住打人的沖動了。

帝放勛:“你看什么,這幾天這么讓人歡喜的日子,你不應該給我造點好東西慶賀一下嗎?”

丹朱:“那是娥皇成昏,又不是你和鹿....”

【鋼管被舞起來的聲音——】

這對父子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丹朱覺得,老爹這次回家之后,估計也沒有什么時間回來了,自己在南方避避風頭,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接過來,說句不好聽的,下一次回中原應該就是給老爹奔喪了.....

其實,丹朱心中也有些酸楚,看到自己的老父親白發蒼蒼,還要為天下的很多事情操勞,他總覺得有些愧疚,每次都是這樣,當然了,這種酸楚與愧疚感,會在自己的老父親突然拿起鋼管并沖著自己走過來的一瞬間全部煙消云散。

妘載把之前畫的一些未能完成的設計圖交給丹朱,并且告訴丹朱,這一次你父親指名道姓要你來制作,甚至不要義均幫忙,要知道,火炮這東西最早是義均整出來的,你只是生產民生用器械,而他才是軍火頭子,現在你爹把這份工作交給你做,那是希望你真的能給他整點好活。

妘載幫助丹朱疏導了一下父子關系的問題,丹朱也想了想,覺得是這么回事。

難得老爹看得起我......

妘載這邊也給帝放勛進行了解釋,表示有些東西并不是現在能造出來的,

第972章 樂.jpg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重黎滿懷欣喜的迎接了自己的弟弟,他們二人也算是很多年沒有見了,畢竟過去的時候,吳回在治理自己的土地,而重黎被罷免之后郁郁不得志,西大荒到東南大荒,中間所隔的路程也是甚遠。

    再者,南部地區比較落后,沒啥來的必要。

    不過如今,在洪州的帶領下,各個地區開始脫貧致富,東南大荒距離洪州雖遠,但是有成鳩氏之國作為聯絡,加上許多年前傳豫子和昆吾氏曾來過一兩次,帶回去了不少的好東西。

    “白淵離這里確實遠的很了,不知道那邊的戰爭停歇了沒有?”

    重黎好奇的詢問,然而吳回看了看重黎,只是發出了樂呵呵的聲音。

    樂.jpg

    “你笑的這么好看,一定是平定了。”

    “呵呵呵。”

    “???”

    重黎恨不得給自己這弟弟兩巴掌,只想罵他你一天到晚在那邊傻樂個什么,問話都不回答。

    當年打共工和白難的時候,自己翻車了,你他阿母的也在帝嚳邊上樂呵呵的,也不知道你是在嘲笑我還是嘲笑帝嚳,不然帝嚳能派你去啊!

    重黎想到自己這個弟弟擁有的特別性格那就是好像無論什么事情都不算大事情

    重黎腦子里泛起回憶。

    想當年,自己弄得灰頭土臉從前線下來。

    帝嚳來到前線視察,聽到共工氏和白難部落的嘲諷聲,當場氣的面色大變。

    然后就問自己,對面笑啥,自己很難堪的表示他們在笑話自己,因為當時被引入一處大澤,遭到了伏擊,屬于追擊追上頭了,但是如今,如果帝嚳還活著,重黎覺得,自己一定要和他掰扯掰扯,共工氏他們使用的是地利戰術,和狗阿載的水淹七軍一樣,但是自己并不會啊,打仗就是莽,一波過去不是你死就是我灰屏。

    帝嚳當時聽到了自己的言論,頓時怒氣二發,然后看到了自己這個樂子人弟弟。

    當時的吳回也是一臉呵呵的在邊上樂,然后就被帝嚳靈魂拷問,他問你樂個屁,你大哥輸了換你上,打不過就不要回來了。

    然后吳回就樂呵呵的和前羿去了,然后他們打過了。

    只能說樂人有樂福。

    但是帝嚳卻氣的差點大病一場,也不知道為什么,堅決不想再見吳回,直接給了他一大片封地,并且在距離中原地區極遠的東南大荒,讓他趕快收拾東西滾蛋。

    “大哥,東部丘陵沒事,一點小問題,已經被我解決了。”

    吳回說了聲對不起,雖然自己頭上在冒火,但自己并沒有升起,只是剛剛想到開心的事情,所以頭上又冒火了。

    繼續樂.jpg

    吳回告訴重黎,無非是越人那邊出現了一些小問題,只是一年一度又到了吃福建人哦不是,是閩越人的居住區發生了混戰,貌似一開始是幾個部落要搶地盤,然后因為罵戰開始部落混戰,人越拉越多,族長的老婆去娘家部落拉人,娘家部落聽了立刻抄家伙,對面也是這樣,娘家的娘家也派人來,于是打仗的人越來越多

    百越分為許多個派系,各個派系管轄一大片片區,而且這些越人的性格也不同,不能以單純的“越人”來指代他們全部,譬如吳越地區的人和中原人差別不大,但是南越,揚越,干越人尤其是干越人,那就是散兵游勇的原始人,最早的動物保護協會。

    然后閩越人們打著打著,因為卷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已經分不清敵方和我方,于是開始胡亂攻擊,然后一些“獸人”(指上古時代那些擁有各種動物頭顱樣貌的人)也加入進來,說是要趁亂爭奪那個片區老大的位置。

    越人們當然不干,一下子就放下了血海深仇,和獸人們打起來了。

    最后打著打著變成了魔獸世界,很快又變成了歡迎來到召喚師峽谷

    然后又冒出了一堆巨人,就是以汪芒氏為首的一群巨人部落,準備趁亂把這幫子越人和那幫子獸人全部弄死,這樣他們就成了這里真正的統治者,然后聯盟和部落就開始聯合對抗巨人

    最后那邊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兩個自稱很牛皮的海歸人,開始在三方勢力之中開無雙,干死了好幾百個人,貌似揚言要把他們全部都統治

    但是東方丘陵的人民風彪悍,爺爺被干死了爸爸上,爸爸被干死了兒子上,連三歲的孩子都拿著獸牙,把那兩個不知道哪里來的海歸人給嚇得不輕

    吳回說的漫不經心,重黎聽得卻是心臟亂顫。

    這不叫小問題吧?

    這不是爆發了地區性質的邦國大戰嗎?

    而且什么叫做統治啊,這么大事件的戰爭,居然都沒有人向吳越地區或者向中原地區報備的嗎,連洪州都沒聽到消息,果然是隔著一片山消息就不靈通了。

    “大哥,我和你說了,都是小問題,已經解決了,我去的時候,他們還打的火熱,我告訴他們,你們不要再打啦,不要再打啦,但是他們都不聽我的,汪芒氏的那個族長還叫我小不點,讓我快滾。”

    “我又不好罵他,那樣顯得我沒有口德,所以我尋思了一下,只好放火把他們的老家都燒了,很快大家就全都散了,不再打架,都回去救火去了。”

    吳回樂呵呵的,表示自己的這個方法一直在用,而且一直都很有效,不用傷害任何一個人的性命,只是要浪費他們一點家具。

    重黎就和聽故事似的:“那他們沒有找你麻煩?這么多邦國的領袖一起來找你,你還是有點壓力的。”

    吳回依舊是樂呵呵的頭上冒火:“沒有,也就汪芒氏的那些人來了,而且很快就走了,也沒什么大事情,就是來要我命的。”

    “當然,我命是我自己的,這不是他來要就能給的,所以我一開始和他好好說話,告訴他不要動不動就追著人要命,人沒了命不就死了嗎對不對,那個巨人首領還是不聽,我想啊,可能是我太小了,他太高了,他聽不見我說話。”

    “然后我就把他打的跪在地上,我心想這下就能讓他聽見我說話了,果然是這樣,這次那個巨人首領聽到了我的聲音,并且完全贊同我的話。”

    “呵呵呵,萬事和為貴。”

    吳回:依舊樂.jpg

    重黎也不知道怎么接話了,這么大的事情在吳回口中就是三個字,重黎拍了拍吳回的肩膀,說問題解決了就好,現在你來了洪州,這里可有好多新奇的東西,保證你能大開眼界。

    吳回來到大澤的邊緣,看到了崇伯鯀制造的中小型滾水壩,他驚嘆了幾聲,并且了解了其功能之后贊不絕口,然而重黎則告訴他:

    “這是崇伯弄的,只是放放大澤的靜水而已,舊時代的遺物罷了,大防洪城比這個厲害多了,那是奇觀,奇觀懂嗎。”

    吳回第一次來洪州,重黎也帶他從大防洪城走了一圈,當看到那真正巨大無比的大防洪城后,吳回算是開了眼界,而接下來映入他眼簾的一切新奇事物,全都讓他有些目不暇接。

    從穿衣到紡織,從漆染到著色,從琉璃到玻璃,從陶器到瓷器,從人力到畜力,最后看到的是自己晃動的巨大銅鐵,吳回不能理解,沒有人和動物的力量,這種巨大的鋼鐵是怎么自己動起來的?

    于是他了解了機械力,看到了那沖天噴涌而出的水蒸氣。

    田野間的耬車和曲轅犁在開墾田地,田壟與道路上,長長的木桿子上掛著奇怪的號角,木桿不遠處還有一塊【地下有電禁止開挖】的警告石碑。

    吳回指著那個號角,詢問這是個嘛玩意。

    但是接下來,號角里面就傳出了巨大的聲音,把他嚇了一大跳!

    號角里傳出好聽的女人聲音,但是很快又變成了男人的聲音,在說什么關于干飯的事情

    吳回聽的眼睛一亮,又開始樂:“呀?他說什么,他是張宏?”

    吳回是認識張宏的,張宏常常出海打漁,來往于沿海一帶,到處坐著個小破船亂逛,最近幾年沒有見過他了,沒想到他居然在洪州?

    重黎:“沒錯,這東西叫做廣播,我給你解釋一下吧,它的原理是等會,你干什么!”

    吳回開始爬電線桿,回頭望了一眼重黎,解釋道:“號角里面有小人,張宏是在號角里面嗎,我拿下來看看。”

    重黎連忙把自己這老弟拽下來,并且告訴他,你頭上冒火,這木頭一點就著,回頭給這玩意燒了,這可是破壞公共財物。

    “我告訴你吧,在洪州,看到什么好看好玩的新鮮東西,都不要驚訝,在動手去拿他之前,我建議你最好先詢問一下你哥我,我說能拿,那玩意才能拿。”

    重黎說到這里,又感慨道:“我不是把你當小孩,都一兩百歲的人了,只是現在事物的變化在洪州變得很快,我們所熟知的一些東西,正在逐漸的消亡,由這些消亡產物的上位物品,即擁有更高生產力的同位工具所替代。”

    吳回并不是太能理解,只是覺得自己這莽夫大哥,怎么變成了哲學家。

    當然,吳回很快就明白了,大哥的警告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了水力的運用,看到了巨大的煉鐵廠,巨大的煙塵從煉鐵廠的上方飄蕩出來,鋼鐵撞擊的聲音,有巨大的力量在進行工作,人來人往極其忙碌,高溫的鐵水所散發的光從門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就像是黑夜里的星星般耀眼。

    兌和廣成子在里面,他們看到了吳回,兌是認識吳回的,吳回也很驚訝。

    “你或許還會見到更多認識的人除了我和張宏嗯,你問我為什么在這里工作而不在故土?哈哈,故土哪里有這里有意思!”

    兌和吳回勾肩搭背:“這一次你可要好好看看這片天地!這世間還有超越你思考的技術存在,看看這座煉鐵廠,它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洪荒異獸,吞吐著黑天的風云,你說如果被一些不開化的野蠻人見到,會不會以為那些黑云就是這只巨獸的呼吸?”

    “這只巨獸在呼吸,呼吸的很用力,它吞吃各種礦物,所吐出來的則是堅固的鋼鐵。”

    兌在對吳回吹噓,把自己能想到的贊美之詞都用在大煉鐵廠上,角落里,鐵牛默默的啃著鐵礦石,看著這位新來的客人。

    吳回也看到了呲鐵獸,有些驚訝,不過他思考了一下,只覺得很有意思。

    接下來,吳回發現,在這片天地的各個角落,都有這些不起眼的小異獸。

    田野里見到一只四牙的小豬,廣播的電線桿上有些風聲獸在睡覺,還有偶爾出現的天狗,以及一些奇怪的小雞。

    當然,還有一只送信的,雙眼迷蒙的山羊,

    然后,又有印刷廠,吳回看到了紙這種東西,并且看到了被人們所拿著的書籍。
第973章 妘載的火器小研究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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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平平無奇的一天。

咕咕又一次打敗了一些挑戰者,增加了自己的收藏品,稀有甲骨越來越多,而巫謝老師有輸的家當全都沒有了,雖然他這次找到了一位火神幫忙,但是咕咕告訴巫謝,即使是印卡,也是有高下之分的,不要以為你隨便就掌握了印卡的訣竅,借來的火焰終究是外力....

咕咕收下了巫謝老師的一張新牌,據說這張牌是占卜好運的,咕咕對此很滿意。

而巫謝在輸掉比賽頹喪回去的時候,吳回在他身邊一直在樂。

吳回(笑):開始樂.jpg

這位東祝融來到重黎身邊,感慨的表示,洪州可真是神奇啊,在過去嚴肅而古老的占卜活動,如今居然成為了娛樂,關鍵是還挺好玩....

“這只小雞有點厲害,這是什么異獸,居然還會打牌,是和開明獸一類的占卜類異獸嗎?”

吳回全程都對咕子的種族很好奇,他知道,雖然這只小雞看起來像是雞,但實際上它不可能是雞,不過鳥類之中會占卜的異獸,貌似他所見過的,還真沒有能和咕子對的上號的。

當然,等到吳回見到了阿載之后,妘載解答了他的疑惑。

“那是金烏,應該是的。”

妘載的答案意外的簡潔,但是吳回卻眨了眨眼睛,愣了半天才繼續樂。

哦,原來是金烏啊。

怪不得自己的火焰比不過它啊!

“那是金烏?看起來傻里傻氣的,沒想到這么會打骨牌。”

吳回和妘載見面寒暄,樂呵呵和妘載做了自我介紹,并且表示傳豫子大師聽說了你把太元玩出花來了,他對此很開心。

妘載也真誠的感謝傳豫子,如果沒有這位大煉氣士,自己現在哪里能有太元這么個大技能。

也是多虧了赤松子,赤松子和傳豫子是好友,傳豫子開發了太元之相,自己的徒弟卻無法學習,赤松子便推薦了當時的狗阿載,傳豫子想著用太元羞辱一下赤松子,如果妘載學成功了并且打出了名聲,那說明傳豫子的法術牛皮,如果妘載學廢了,那說明赤松子垃圾。

不管怎么樣,都不虧啊,坑的就是赤松子這好朋友。

不過赤松子也是抱著白嫖的心思,于是兩個老頭一拍即合,我白送,你白嫖。

都是和黃帝學的臭毛病。

吳回和妘載寒暄之后,就想要見識見識妘載的本領,妘載卻暫時婉拒了他,并且表示,現在自己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他們不介意,就和自己一起來。

妘載帶著兩位火神去到工廠里忙活,他在煉鐵廠附近召集了丹朱、義均、廣成子、兌,等著名的工匠大師們,告訴他們,接下來的工作,是要開始進行膛線的拉制,之前不斷升級的車床就是為了這個時候作準備的。

火炮最早是前膛火炮,但是真正意義上開始進步的火炮則是后膛火炮,前膛火炮更像是一種進化不完全的火器。

如今妘載打定了主意,開始著手進行下一步的生產研究,課題就是攻克并且制造出合格的后膛火器,于是在布置完膛線工作之后,又布置了接下來的研究方向。

后膛火器的制造,需要強大的精加工技術,以及強大的冶金技術,妘載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估計大多數時候都會待在大煉鐵廠和爆炸廠附近,以便于進行火器裝備的升級開發。

當然,此時鑄鐵火炮剛剛生產出來不久,諸位匠人看到妘載的后膛火器設計圖,都是目瞪口呆。

而義均更是直言!

他表示,這需要的技術力太高,除非幾位火神來當工具人,依靠火神們對火焰與高溫細致的掌控力來進行加工操作,否則依靠現在他們的匠人水平,暫且對此無能為力。

“我看還是前裝火炮好,后裝的不如等等?”

“靠什么火神!小伙子你要有點夢想,打趴了火神們,你造出了這些東西,你就是炸皮之神!看看,我連新神的名字都給你想好了。”

妘載對義均說著激勵的話,但是其他幾個匠人則是有些吃驚,甚至露出一抹喜色:

“原來前裝火炮是一種開發的死路?”

義均聽到這話,頓時就不高興了。

妘載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幾個匠人是在互相攀比,義均因為開發了前裝火炮,此時被妘載無意識的一頓嘴炮批斗,當場就表示不開心。

畢竟自己發明的東西,怎么就不行了,狗阿載說前裝炸皮沒有發展前景,自己看則不然。

義均不高興的點評各位,表示你們說話要摸著良心,之前歡兜的墳頭上放的那可不是二踢腳,那是實打實的火藥和硝煙,火炮這種東西,不從炮口塞炮彈,怎么做到“口出狂言”?

但其他人卻很開心!

讓你裝杯!

妘載對諸位大匠人表示,火器的研究是不能停止的,咱們先不要說能不能造,現在的情況是要看看原理,心中有個概念就行,并不是讓你們現在就開搞。

手上已經掌握的技術,接下來可以交給大煉鐵廠的員工們進行開發裝配,你們都是擁有強大武力和技術力的科學家,要做的事情是不斷革新裝備和生產工具。

之前妘載提出的五個研究課題,光熱電聲磁,如今已經研究出了好幾種。

......

光學,從很久之前就開始研究,各種大氣現象與光的折射,以至于眼鏡的誕生過程,玻璃的凸透凹透,在洪州也已經被出版成書籍,現在是學堂上孩子們的必讀課文,了解各種光學現象,這樣才不會被別人忽悠,說是看到了什么仙境神土,那大半都是海市蜃樓,畢竟并沒有什么仙境會自己移動。

而且光學和時間也有密切聯系,土圭和日晷的發展已經很長,中原甚至提前出現了“典瑞氏”,這是帝放勛告訴妘載的,說日晷傳過去之后,他就聚集了一些人,并且給予他們氏族的名號,典瑞氏本是夏朝至周朝時代,為君主管理圭表的氏族。

到如今,機械力開始產生,時鐘這種產物,早已經被妘載提上了研究日程,只是距離做出來還很遙遠,被丹朱稱呼為“暫時實現不了的神話物品”。

下一個光學物品,則是妘載期待的顯微鏡,當然,還有已經出現電燈泡,這也是光和電的合作結晶。

熱學之中,控制火候的技術被用在冶煉上,這是生產運用;空氣受熱上升,而使得熱氣球飛起來,這是氣象運用;在冬季栽培蔬菜,利用溫室和洞坑,使用太陽和火的光熱來保持室內的溫度,在寒冷的季節也能種植蔬菜,這種最基礎的溫室技術,其實是宋代才發明的,但早已被一直琢磨溫室大棚的妘載給搗鼓出來了。

電力自不必多說,洪州現在已經通電,雖然這個電力廠的運轉并不是很穩定。

聲,則借助電的力量開始普及,從蒙昧的原始呼喊與號角聲開始逐漸邁入后世聲學的領域,雖然只是窺探到冰山一角。

.......

妘載召開了動員大會,宣布兩天之后,要在大煉鐵廠前面的大空地上講話,并且明確接下來煉鐵廠的工作任務。

重黎和吳回全程在旁邊觀摩,重黎雖然不在煉鐵廠工作,但是很多時候也會過來幫工,所以對于這里的技術生產,還是能點評個一兩句的,但是吳回就看不懂了,不過也不要緊,他只是全程在樂,讓別人看起來以為他懂了.....

吳回看到放在一旁的榆木炮,那些貨物都堆放著,這些榆木火炮屬于消耗品,生產簡單,打個幾炮直接報廢,成本低廉也導致價格便宜,中原的訂單需求很大,而且他們也想自己仿制,這東西并不難制造,黑火藥的配方也不是啥稀罕物,帝放勛一次訂購這么多,屬實是給自己女婿足夠的面子。

而且帝放勛也明白,既然要生產,那就要拉足夠多的貨回去,這樣拆開了看看構造也不心疼,雖然妘載表示這東西沒啥構造難度,只需要你會拉鐵箍就能造,但是發射原理帝放勛可不懂,他總是好奇那里面是不是藏著火龍。

鑄鐵炮也已經又造好了一門,中原訂購了五門鑄鐵大炮,這第一門火炮已經經過測試,威力十分完美,甚至比前兩門制造出來的洪州鑄鐵炮還要好.......畢竟制作第三門的時候,操作工人們的手法已經十分熟練了,精度莫名其妙的提高也是情理之中。

當然,讓重黎和吳回兩位火神比較感興趣的,是另外幾種火器。

妘載把那些火器拉到測試場,然后給兩位火神現場表演了一下。

“這一股腦射出大量火箭的大箱子,叫做一窩蜂,這次去西大荒,我聽歡兜說,共工氏搞出了騎兵....你們可能不知道騎兵的厲害之處,那可是步兵的天敵,所以用這個東西來克制,極其有效果。”

一窩蜂在古中國設計出來的時候,目地就是為了擊潰騎兵部隊,不過這玩意有個缺陷就是裝填時間十分漫長,在戰場上這種分秒必爭的時候,基本上就屬于一次性消耗品,不可能反復射擊.....如果能反復射擊,建議打仗之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掃一梭子,然后高呼我大明天下無敵......

然后一種就是一個小管子,妘載把它丟到路邊,頓時那玩意開始發出詭異的爆鳴聲,但是卻沒有爆炸,緊跟著冒出劇烈的濃煙,兩位火神看的新奇,妘載則是解釋煙霧彈的制作原理。

其實很簡單,只是把裝藥換成了白磷,這玩意遇火自燃,然后就會冒出濃煙來。

然后第三種就是一個奇怪的丟擲炮彈,這玩意丟出去之后突然猛烈燃燒,生成巨量的火焰,兩位火神一開始沒看出不同來,直到妘載在上面潑了一層水,結果這東西遇水則喜,燒的更加猛烈!

“是石脂....我之前從中原附近搞來了一點,南方群山也有,但是我們這片沒有,所以這東西我造的不多,就十幾個造著玩玩,我之前聽說西大荒有洧水澤,據傳言說那片水澤的附近全都是這玩意。”

“這小玩意,叫燃燒彈,這東西燒起來的火,一般的水是滅不掉的。”

妘載制造了三種火器,基本上都是用來對付騎兵所使用的,當然,真正要擊垮剛剛登上世界舞臺的游牧民族,重要的還是熟練掌握機關槍法。

當你掌握著機關槍的時候,你會發現對面特別的熱情與和藹。

山海大舞臺,有馬你就來。

“共工?讓他看看他就是個扛包的,讓他看看!就他還水神共工,就他還游牧領主,我告訴他嗷,別讓我在西大荒看到他,看到他必須頭套給他拽掉打他臉!”

“他有多少匹馬敢和我對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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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4章 新的人與新的野獸
不可思議的山海全文閱讀作者:油炸咸魚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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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中原的一切準備都已經就緒,工廠火力全開,建設的進度條每天都在上漲,洪州的其他首領也在妘載等幾位大首領的安排下,對三苗的流民開始進行有條不紊的接管。

比較難受的是登記處的負責人,他們每天都要登記很多來自洞庭湖的三苗人,這里面既有勞改犯,也有聽信了阿載的讒言,而跑到洪州來謀取生路的人,還有一批則是當初臨陣倒戈投靠到洪州來的三苗部落。

像是奔云部落等一干部落民眾,他們在戰場上向洪州投誠,如今正等待安置,土地當然是不缺的,雖然質量有高有低,但登記處的人按照在戰場上進行的貢獻,來確定所獲得土地的優劣,大部分的原苗民部落并無異議。

不單單是以實力為尊,你的拳頭大,所以你的貢獻突出,故而得到的東西就好,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這一次戰場上,除去奔云部落是主動來投,其他的部落可以說都是被打服的,現在他們倒是覺得這個投降這么快還是有好處的,看看,不僅不用當勞改犯,而且還能分配到土地。

這些情況,自然也被其他的勞改犯苗民所看在眼里,有人嘆息,非常鄙夷:“在戰爭之中背棄了自己的祖先,離開了自己的君王,只是被對方稍加壓迫便降服,這樣毫無骨氣的人,也能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分到自由的財產,這真是荒誕啊。”

那人話剛說完,就被邊上的同伴們制止了,捂住了他的口,表示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這種話里的水太深,不是你能把握住的,刪了讓我發.....

“這話可不能亂講,要講也要大家一起提意見,我聽說洪州的勞改犯也能對政策表達不滿,當然只有建議權,別人聽不聽是別人的事情,但是這種現象,我覺得我們應該告訴那些洪州的首領。”

這些苗民很不服氣,他們有些騷動,很快等到了執法的洪州戰士團,有苗民對這些戰士團提出意見,表示這些人毫無骨氣,你們分給他們土地和生產工具,雖然并沒有給予他們實質的財貨,但是他們依舊能憑借他們的雙手得到想獲得的東西,然后過上開開心心的小日子。

洪州的戰士們聽了頓時就大笑起來:

“難道我們不嘉獎投誠的人,而是要嘉獎你們這些死戰頑抗的人嗎?我們敬佩你們的精神,但你們落到我們手里,我們可不敢對你們太好!”

那些三苗的,戴著枷鎖的戰士們怒道:“落到了敵人的手里,我們本就沒想著能過得好,說得難聽,我們最后也是為了留下一條命,但這些人,他們既沒有死戰的勇氣,又沒有對君主的忠誠,如果人人都像是他們這樣,那就像是被風吹的野草,哪邊強大,他們就向哪邊傾倒!”

“這是沒有立足的骨頭,所以草才容易彎曲,人不能這樣,洪州人不是自詡仁義道德的標桿么,怎么能容許這些投機取巧,毫無忠誠可言的人獲得上好的土地,得到富饒的財貨呢?”

三苗戰士們的抗議,很快就傳了出去,洪州軍團的戰士長們聽了,居然也覺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們告訴這些三苗戰士,這個意見,他們會向上面的大首領們報告的。

而那些投誠的人則臉色變了,有人怒視著這些曾經的同胞,大聲的呼喊:“這些人跟隨著愚蠢的君主,所以吃了很多的敗仗,死了很多的同伴,我們也曾跟隨那愚蠢的君主,所以才會被打敗,如今我們跟隨睿智的君主,又怎么會再背棄睿智者而投靠愚蠢者呢!”

“不過是你們見不得我們過得好罷了,人總是這樣,在過去的時代,大部落的人看不起小部落的人,也見不得小部落過的舒服,一旦小部落衣食無憂,大部落的人那是一定要去討伐與掠奪的!”

“我們不想無謂的死去,所以才投誠,而且分給土地是之前投靠時許下的承諾,我們正是知道洪州人守信用,講仁德,所以才會真心投靠!”

“如果一個邦國,不講信用與仁德,面對投靠過去的勇士,進行關押與拘禁,亦或是打壓與排斥,發生了這種事情,才會變成你所說的墻頭草,大家都是為了活命,你們要是不怕死,也就死在巴陵城前,沖炮而亡了,我們當時看到有人這么做了,你們呢?”

這一番話同樣有理有據,那些三苗的勞改戰士們,則是面色猛然漲紅,怒氣大發。

苗民這里爆發了罵戰,但都沒有人動手,只是爭吵的十分激烈,洪州的戰士們把這兩撥人分開,然后登記處的負責人們也沒有再對這些苗民進行土地的劃分與登記了。

事情搞得很大,有人過來詢問,說是不是那些勞改犯鬧事不配合,語氣不善,而三苗的那些戰士就站起來,回應表示,并不是他們鬧事,而是在給洪州人提醒。

“建議很不錯,但是有些多余了,既然接收了這些投降者,那么洪州自然會有用到他們的地方,放心,不想打仗的人自然就解甲歸田了....哦不對,你們沒有甲。”

來人很是漫不經心,然后讓登記處的人繼續干活,三苗的那些戰士們臉色變幻,而那些提前投降的苗民們則是顯得歡欣鼓舞。

看吧,如果投降幫忙的人都得不到應有的待遇,那么以后還有誰敢投靠你呢!

其實也正是如此,當妘載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如此評價的。

“投降的人當然要給以好生的安撫,政策要給對,不然他們認為洪州在打壓他們,本就是利用他們,用完了就丟,既不仁義也不仁德,更不講信用,這樣才會讓本就有二心的他們更加離心離德,而且還對我們的名聲不好。”

“一場戰斗之中,能誘導對方的一批人投降,這其實是戰爭中的上策之一,這才是兵不血刃,越打越多的訣竅。如果對面知道我們對投降的軍團不好,壓迫且拘禁他們,甚至虐殺了這些人,那么,敵人就會借此機會凝聚他們的士氣了。”

“敵人知道投降過得不好,甚至也會死,那還不如留在本部落拼上一口氣,這樣他們必定死戰,我們的仗就不好打了。”

妘載對楚琴問道:“你把這件事情處理之后,那些三苗的戰士們,還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嗎?”

楚琴回應:“他們對那些投降者的仇恨似乎更深了。”

妘載笑了:“那這兩批人之間的關系,算是徹底完了,以后見到了都要吐口痰再走,互相道一聲體面人。”

“這批勞改的戰士好啊,他們有一點說的倒是很對,那就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這批戰士雖然也是為了活命,是在我們的威逼利誘與壓迫之下才投降的,但最關鍵的還是那個白苗帝....這位可是我們打下巴陵的核心人物,是如今洪州的貴客,給他好吃好喝的供養著,別讓他離開小院一步。”

“洪州的新文化,三五天是看不完的,我想著,怎么也先請他做個三五年的客,等我們改造了三苗民眾的社會狀態,再讓他回去吧。”

“不說白苗帝,我們來說之前那批戰士,這一批戰士從他們的行為與言行,我都能明白,他們都是和奔云首領一樣的人,那就是君主對他再不好,他總是有一種身份的認同,他知道自己是三苗的民眾,即使三苗是許多部落的集合體,但三苗已成,他們就是苗民。”

“所以,要為三苗這個名號而戰斗,為了洞庭與巴陵而戰斗,即使是失敗了,也是因為‘陛下何故先降’的緣故,這種戰士好啊,真是打著燈籠都稀少,他們知道自己為什么而戰,知道戰斗的意義與尊嚴,即使失敗也并非自己崩潰,而是君主無能。”

“連白苗帝這種君主都能把他們用的如此勇猛,到了我的手里,那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先鋒軍了。”

楚琴目光動了動:“這么說,你要用他們?那這新的勞改村怎么說,原本的勞改村已經住不下這么多犯人了,現在勞改村的生產力,都快和我們洪州普通民眾的生產力差不多了。”

妘載也點頭:

“這些年我們打敗的人太多了點,你來得晚,對這個感覺不深,這村子一開始就是個集中管理所,一開始就是拘押著地猶氏那一兩萬人,后來地猶走了,來了胥敖;胥敖走了,來了山野流民;山野流民走了,又來了巴人和縉云,一波接著一波。”

“新開設兩個村子,依舊是混雜著居住,遷一部分的巴人和縉云過去,和三苗的民眾混居,保證他們的住所是一個個小圈子,可以七八人成群,互相有個照應,但不能形成大圈子.....”

“而且告訴他們,賣魚的圣熊也會跑新村子去兜售貨物的,告訴他們別擔心。”

妘載想到最近的事情,三苗這個算是突發情況,其他的,社會政策,自己這里也在著手改革,但是由于大煉鐵廠的事情比較忙,所以抽不開身子,而明日就是動員宣講,自己也得好好準備準備,以免到時候饒舌。

“正好,這次我去中原,還要參加考核,我已經讓娥皇幫我準備這些年所積累的各項表單,但是大部分是竹簡和泥巴板的緣故,去中原的話,估計只能帶上一部分紙質的.....中原的考核政策很不錯,現在它是我的了。”

妘載決定直接把中原的考核政策搬運過來使用,一個大型社會的運轉,就像是一臺大機器,機器的運行會逐漸產生誤差,這時候就需要人工來進行手動調控,政策的改變與推行就是如此,不斷注入新的政策,來保持社會的活力,壓制腐敗的誕生,雖然是治標不治本,但總比不治要好。

其他的,慢慢來吧,一口吃不成胖子,這個年代最好的一項情況,就是人均道德水平較高,各路首領的自我控制力都較強,而在歷史之中,事實上,堯舜禹三代政治都較為清明,至少明面上如此,伯成子高甚至有退封地的行為,當然,還是伯成子高也說過,堯舜禹三代,人們的道德水準是處于一個不斷降低的狀態的,惡行也在不斷增加,到了啟建立夏朝,以至于太康的時期,大部分君主和人上人們,就已經完全沉迷于享樂主義了。

.........

勞改村里的人們對于遷移這件事情,妘載知道他們并沒有太多的抵觸,因為之前已經遷出去一部分了,那里面的一幫人只關心那只推著貨車的狗熊來不來。

而說到圣熊,由于最近生意過于紅火,圣熊每天忙于進貨與售貨,而常年混跡于洪州,與各路神人打交道,偶爾還能去藥房白嫖點草藥,于是,如今已經成為異獸的圣熊,開始把生意做大了。

圣熊正和羅羅合計,要把在農貿市場當守門員的天狐也忽悠進來,讓那只狐貍以市場批發價給它們進貨,當然從狐貍這里進的貨都是蔬菜之類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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