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找書苑 > 女生同人小說 > 狀元小萌妻最新章節 > 狀元小萌妻全文閱讀
選择背景颜色: 選择字體: 選择字體大小:
第一百零二章 風云莫測
狀元小萌妻全文閱讀作者:藍色小妖女加入書架
,最快更新狀元小萌妻最新章節!

    “還能怎么,上火了唄。這兩天可是給本爵操勞壞了。”作勢,傅明軒咳嗦了兩聲,揉了揉喉結。

    不是說郝興是傅明軒的親衛嗎,傅明軒怎么沒把方才的事情告訴他呢?

    自打上次刺客事件,傅明軒便覺得郝興腦袋瓜子不靈光。打那以后,很多事情都避著他。

    所以,沈鈺的事情,郝興并不知情。

    “聽說沈太師今天出殯,您是不是……”給傅明軒倒了杯茶水,郝興提起了沈鈺的事情。

    如果對一個人有了戒心,這人的一切都將是敏感的。見郝興提起沈鈺,傅明軒假意的嘆了口氣。

    “唉!都趕一塊了。死個人也湊熱鬧。你說說,這當口怎么去?一會兒看看老爺子什么意思吧。”

    傅明軒的淡然郝興并不奇怪,這些年他可是見多了絕情的場面。

    就說那個不夜天的紅鸞吧,對傅明軒那么好,還不是被傅明軒暗中下藥打掉了胎兒?如此狠心,又能在乎誰呢?

    意識到話多了,郝興話鋒一轉,說,陸續有客人到了,叫他趕緊去大堂。

    今日陽光明媚,萬里無云,少有的好天氣。大壽星傅黎棠的心情也是特別的好。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實在是舒坦。

    秦朗去勢發配并州,越王也被扣上謀逆的罪名。李赫就藩,李昊的太子位也就坐穩了。

    不愁吃,不愁穿,子孫滿堂,一門榮光的,他有什么可憂慮的?

    對于他來講,唯一遺憾的恐怕就是沒當上皇上了。

    不過沒關系,他還有李昊。李昊能替他彌補這個缺憾。

    一想起李昊的小模樣,傅黎棠就美滋滋的。隨之,步履也輕盈了許多。

    香湯沐浴了一番,傅黎棠換上了喜慶的壽衣。

    “再去知會他們一聲。叫他們多抹點蜂蜜,昊兒就愿意吃那口。”

    傅黎棠最愿意看李昊吃羊腿的樣子,為此還特意請了回回香的燒烤師傅,專門來府上給李昊烤制羊腿。

    “香味一出來,這小子就該來了。你們幾個給我盯好了,今兒可別讓他再喝多了。都快冠禮了,喝得醉醺醺的,又該有閑話了。”

    “是。小的們記下了。”

    答應了一聲,眾人便攙扶著傅黎棠向大堂走去。

    往年傅黎棠過大壽都是賓客滿堂,今日卻出奇的冷清。原因很簡單,人都跑沈辰鄴府去了,皇上的寵臣沈鈺今天出殯。

    人雖是沒來,可賀禮一點也沒少。不過對著一堆冷冰冰的禮物又有什么意思呢?

    喜氣喜氣,圖的就是高朋滿座,其樂融融嘛!

    隨之,傅黎棠也知道沈鈺今日出殯的事情。著實還埋怨了傅明軒一番。

    傅黎棠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說實話,他還真就不知道。

    這幾日他受了風寒,成日里在榻上躺著。外界的事情根本就沒人跟他說過。

    星期天,早上十點鐘左右。珠寶鑒定師沈鈺獨自駕車,趕去參加同學的婚禮。

    就在他切換dj的時侯,一則新聞惹得他一通吐槽。

    “這不扯呢嗎!明朝的古墓還能挖出瑞士手表!這幫人啊,為了收視率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興許是鼻腔內吸入了細小的發茬所致,沈鈺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可就是這么個閉眼的瞬間,悲劇發生了。

    一場車禍,珠寶鑒定師沈鈺穿越到了大明王朝。

    睜開眼睛的瞬間,沈鈺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一把寒氣逼人還在嘀嗒著鮮血的大刀

    “醫生,我申請安樂死。”

    “安樂死?劫后余生已經是萬幸中的大幸,這怎么還不想活了?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家人怎么辦?你考慮過他們嗎!”

    “就是因為考慮到他們,我才要求安樂死的。我是認真的,經過深思熟慮的。就算是積陰德了,您就成全我吧。”

    “不行!生命不是兒戲!我不能答應你!”

    “醫生!醫生?”

    意識到醫生轉身要走,沈鈺急了。一把拽住醫生的白大褂。

    “求求你,我求求你,我不能再活了!我真的是活不起!我要求填自愿書,我要申請安樂死——”

    一陣聲嘶力竭后,沈鈺又疼的暈了過去。

    父母為了供自己上大學,已經是負債累累,本以為工作了會有所改善,可誰料卻出了這事。

    “吃飯了!吃飯了!吃完了換上這個,準備上路了哈!”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鈺在一陣嘈雜聲中恢復了意識。而且還聞到了燒雞和酒的味道。

    自己這狀況別說吃雞了,就是喝口清粥都得經過醫生允許。

    難不成是醫生故意拿吃的來激勵自己活下去?

    不過‘那句準備上路’是什么意思?難道醫生答應給自己注射安樂死了?

    最后的大餐?

    太好了!

    想到夙愿即將達成,沈鈺心情大好。一使勁兒便坐了起來。

    許是太過興奮,沈鈺竟忘了自己雙目失明,下肢癱瘓的事兒來。

    睜眼的瞬間,沈鈺嚇了一跳。

    一個臟兮兮的、衣著仿古、仆人扮相的少年正端著個大碗,一臉復雜的看著自己。

    “你誰啊!”

    話出口那瞬,沈鈺也意識到眼睛復明了。

    不可能啊!我怎么又能看見了?

    我死了?

    陰間?

    這小子手里端的,難不成就是……忘卻前塵的……孟婆湯?

    都說死后沒有病痛,看來此言還真是不虛!

    以為自己死了,沈鈺瞬覺一陣輕松。

    不過只片刻,沈鈺又惆悵起來。

    他想起了父母,擔心他們聽到噩耗會接受不了。

    可他真是迫不得已!

    光下肢癱瘓,他還可以做些事情幫襯二老,可眼睛還瞎了。

    幸好單位六險一金。不然連死都死不起。

    想到二老孤苦的樣子,沈鈺不禁悲從心來。眼淚也情不自禁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媽,保險公司給您打電話了沒有?那筆錢還完債還有余富,就當是兒子孝順您二老的吧。千萬可別舍不得花哈,多買點好吃的。兒子不孝,先行一步了……”

    就在沈鈺哭的忘我之際,身側的少年俯下身來。直直的把那碗還冒著熱氣的湯,遞到沈鈺嘴邊。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哭得什么!早死早托生!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來!喝了它!”

    喝了?

    孟婆湯?

    忘卻凡塵?

    撇下爹媽已經是不孝,若是再把二老起大早爬半夜,含辛茹苦、省吃儉用,好不容易供自己學的這點東西給忘了,那可真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不喝!

    不能喝!

    絕對不能喝!

    抱著不能辜負二老的堅定信念,沈鈺驀地又躺了回去。

    試圖開動他那靈光的腦袋瓜子,躲過眼前的一劫。

    就在沈鈺思量著怎么能躲過孟婆湯的時候,那位少年又把湯碗端了過來。

    “我的公子喂,若是再不抓緊,可就真的沒得吃了!好賴不計咱也家纏萬貫過。漸天的山珍海味,去那邊,總不能癟著肚子吧?好歹填補點,哈。”

    “不喝!沒胃口!!”一撥弄,沈鈺推開少年。

    不過,這稱呼是怎么回事,就是職業用語,也應該叫先生啊!

    到了陰間,自動仿古了?

    雖然沒來過陰間,但沈鈺總覺得哪里不對。

    陰間的使者不應該是冷冰冰的嗎?這小子身上怎么還是熱乎的?

    碗熱傳導也不能傳到胳膊上去啊?

    難不成這不是陰間,是院方搞的送別體驗?

    “你誰呀!群眾的還是專業的?沒經過患者同意就私加服務,這不亂收費嗎!去把高主任給我叫來!”

    “公子,您這是燒糊涂了,還是失心瘋了,怎么連小的都不認識了?我景逸啊!”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說!整這么一出準備宰我多少錢!”

    聽完沈鈺一番話,那個少年登時就急了。撂下湯碗便來試探沈鈺的額頭。

    “這也沒發燒啊,您怎么還說上胡話了!我是景逸!怎么連我都不認識了?您的書童加保鏢!”

    “什么亂七八糟的,能不能換個都市的!說!你小子準備坑老子多少錢!”

    本來就猜想是醫院方面安排的什么死前體驗,少年臺詞般的回答更加篤定了沈鈺的想法。

    怕時間久了會產生費用,沈鈺即刻翻找手機,想問一下主治醫師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他而言,能省一分是一分。這筆額外的費用,他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奇了怪了,剛才還在這呢,哪去了這是?”

    左右摸了摸,沒找到手機,沈鈺有些急了。

    “我說你小子想錢想瘋了是怎么的,遺物你也偷啊!”

    正指罵間,沈鈺突然愣住了。

    手機找到了?冤枉人家,尷尬了?

    “這特么還沒死呢,怎么連床單都不給鋪了!”

    對著手里潮了吧唧的稻草,沈鈺登時血沖頭頂。

    不過只一秒,沈鈺便沉默了。

    意識中的環境變了。

    本應白色的墻壁變成了黃土夯制的高墻,方便的氣動床也變成了散發著霉味的荒草堆。

    這還不算,正前方居然還立著一排堅實的原木柵欄。

    這不是監獄嗎!還特么是仿古的!

    “我說哥們,據說所知我媽借的錢可沒簽什么器官協議,也不是什么利滾利的高利貸。你把我整這來干嘛?要錢可以,等我死了,保險公司立馬兌現,一分也不會少了你的!趕緊把手機還給我!!”

    “什么高利貸,什么手機,這都說的什么呀,怎么了這是,中邪了?”

    很明顯,這名自稱沈鈺書童的少年,被沈鈺這番天外的言辭弄懵了。

    而沈鈺呢,除了懵,背后還直冒涼風。

    為了確認零部件的完好,沈鈺甚至掀開被子,快速的查看了一番。

    后腰皮膚光滑,沒有切口,腎還在。

    胸前沒有疤痕,燈籠掛也沒丟。

    幸虧老子醒了,不然還說不上怎么著了呢!

    就在沈鈺長出著氣,暗自慶幸那時,那名少年卻嚎頭大哭起來。

    “老天吶!難道我沈家就這么完了嗎!不考,不也活的好好的,做官有什么好哇!老爺啊!您就不該讓公子讀書,學做生意哪有這出事啊!悲哉!真是悲哉啊!”

    許是絕望了,幾聲悲嚎后,那個叫景逸的少年轉身便要往堅硬的欄桿上撞。

    這若是真撞上去,腦袋非得開花不可!

    聯想到自己出車禍那幕,沈鈺騰地轱轆下地,一把將景逸薅了回來。

    比起景逸的驀然,沈鈺更詫異于自己的雙腿。

    咦?怎么還站起來了?

    眼睛沒瞎,這腿也沒事,地點也不是醫院,還多了個穿著古裝的書童,難不成……老子穿越了?

    猛然間,沈鈺想起了電視劇中的穿越情節。

    繼而,沈鈺發現自己頭發是長的,衣著也如古代那般。

    “兄弟……你聽我說哈。我現在不知道自己是誰,可能是部分記憶喪失了,以前的事情統統想不起來。你告訴我,我究竟是誰,期間都發生了什么,現在是什么朝代,幾月幾號。”

    “我就說您不對勁。記好了哈,您叫沈鈺,祖籍廣西。父親叫沈跡發,是個商人。五年前舉家應天府(南京)。咱們沈家世代靠開當鋪,倒騰古玩為生。”

    “這次蒙難是因為去年春闈。本來榜上有名,可期間卻出了差錯,北方的學子說考試結果不公平,懷疑主考官劉三吾向著南方人。其實咱們戶籍早就遷過來了,按理說應該算北方的,可是因為祖籍問題,起了爭議。”

    “結果,您就倒霉來了這破地方。不過咱們還算好的,據說新科狀元陳安都被車裂了,那叫一個慘吶!”

    說到此處,沈生著實還齜牙咧嘴了一番。

    “說來也是該著,臨近科考那幾日您受了風寒,根本就不適宜科考,可您說,一等就得三年,非得咬著牙的往上沖。”

    “前幾日,您還叨咕。說,若是知道皇上今年駕崩,說啥也再挺他三年。還說,興許還能考個狀元呢!想起來沒?”

    “嘶~~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通過被車裂的那個新科狀元陳安,這個歷史系的高材生得知了這是明朝,年份是南北榜之爭發生后的洪武三十一年,也就是說,自己真如影視作品中的場景那般,穿越了。

    可遺憾的是,還沒看到大千盛世,看意思馬上就要赴黃泉了。

    老天爺既然給了自己這么一次重生的機會,又干嘛著急讓自己去死呢?

    沒道理啊!

    呆個十天半拉月也不枉此行啊!

    “你剛才是不是說朱元璋駕崩來著?”

    “噓!小點聲!”聽到‘朱元璋三’字,沈生登時嚇得汗毛豎起,還偷眼向獄卒處望了望。

    直呼皇上的名諱可是死罪,死罪加上死罪,可就不是單純的死罪那么簡單了。也就是說本來能一刀痛快的事,興許會變成千刀萬刀的酷刑。

    當然沈鈺也意識到了言語中的忌諱,不由得也減小了音量。

    “兄弟,今天是幾月幾號?”

    “六月三十。”

    “六月三十?哈哈哈哈!好日子!”

    “喂!你們兩個!傻笑什么呢!”
第一百零三章 李昊驚現朱雀門
狀元小萌妻全文閱讀作者:藍色小妖女加入書架
,最快更新狀元小萌妻最新章節!

    說實話,這個皇孫委實來得不是時候。

    哪怕過了午時,晉宗都不會如此難做。

    綱紀得塑,不法得懲,天下還得大赦。

    怎么辦?

    若是赦免了秦朗,自己還有威嚴嗎?

    思量了一番,晉宗改換了另外一種懲罰方式;將秦朗刺字流放,家產充公,家人全部流放北疆。

    于是,秦朗便幸運的存活了下來,先李赫一步去了荒涼的并州。

    晉宗難做,李赫也好受不到哪去。

    講真,要不是考慮到王妃雨旋,大皇子李赫才不會管秦朗的死活呢!對于他來講,秦朗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見晉宗連個笑模樣都沒給自己,李赫便想離開。

    “父皇,兒臣不便參與政事,就先行回避了。”

    “來都來了,也別回避了!朕正有事找你呢!那個什么,王富貴啊,你回東宮把太子和沈太師也給朕叫來,直接去承德殿候著吧。”

    晉宗留住李赫是為了調兵的事情,既然是南北對調,一個監軍顯然是不夠的。于他所想,最值得信賴的便是這兩個兒子了。

    時過巳時三刻。

    見時間也不早了,晉宗便命相關人員承德殿議事,其余退朝各職其位。

    王富貴出得太極殿那會子,李昊正與沈鈺講著平行空間的事情。二人雖然一夜未眠,但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困倦。

    “殿下說的那個空間,沈鈺可不可以理解成為一面鏡子呢?”

    “鏡子?對呀!鈺兒真是太聰明了!如此,本宮就不用那么費力的跟你解釋了。”

    “照這么說的話,那咱們天朝的一切,在那里豈不都有相同的對應?”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與心氣相通的人說起話來就是不累,如此一來李昊便更加的喜歡沈鈺了。

    而沈鈺卻全然沒理會李昊的眼神。

    她有個習慣,談論事情的時候從不分心,很是聚精會神。

    “這么說,那里面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我嘍?”

    “不光是你,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本宮呢。”

    “那……那個空間的我要是死了,我是不是也得死呀?”

    “這個嘛,本宮倒是不清楚。不過,本宮正在找尋去那個空間的方法。”

    “哦,我想起來了。我說那日在崇文館,殿下滿世界的在找什么呢,原來在找這個呀!”李昊提起這個方法,倒叫沈鈺回想起就職第一天午后與李昊在崇文館圖書室內翻譯資治通鑒之后的事情來。那時李昊的手里剛好拿著一本易經八卦。

    “殿下若是找到了,一定要帶上沈鈺哦!”

    “那是自然,只要你不離開本宮半步,本宮一定會帶上你的。”

    “太棒了!打現在起,沈鈺絕對不會離開殿下半步!”

    越說越投緣,越看越喜歡,于是乎,李昊也就毫無隱瞞了。繼而,便將幾年前那件奇怪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鈺兒,你見過時間靜止嗎?”

    “時間靜止?怎么個靜止法?殿下見過?”

    “嗯,沒錯,本宮確實是見過。”平行空間的事情就夠沈鈺神往的了,這又聽說時間還能靜止,一時間,沈鈺便更加的好奇了。

    “哦?那殿下快說說,那是個什么樣子。”

    “你相信時間真的會靜止?你相信本宮說的?”

    “信啊!怎么會不信呢?殿下說的每一件事情,沈鈺都深信不疑!”

    “太好了!那本宮就把見過的都講給你聽。”

    時間靜止這件事,李昊除了何田以外還從來沒對任何人提起過,因為他知道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還會叫李赫娘倆抓住把柄,借機放大自己的不正常。

    這么多年,李昊可算碰到了一個愿意相信自己的人。如此,李昊便敞開心扉與沈鈺道了個詳盡。

    “那日,本宮正在桃園與何田磨玉石。玉石的外皮剛磨掉,便狂風大作,電閃雷鳴。而后,何田便去關窗子,也就是在那時,本宮發現時間靜止了。知道嗎,那時候的一切就如畫一樣靜止不動,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

    隨著李昊的神情,沈鈺仿佛也置身到那個時刻。

    “……那刻,閃電如炸裂的煙花般掛在天空,就連落下的雨滴都懸在本宮的手掌上方不往下落。就像夢境一般,不可思議極了!事后,本宮與何田講,何田還說本宮是沒休息好,出現了幻覺。真是愁死本宮了!若是有個東西能把那個瞬間記錄下來,本宮也不會郁悶了這么多年了。”

    回想何田那時的神情,李昊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為什么自己能感覺到時間靜止,而何田卻不能呢?如再碰到那個場面,沈鈺會不會與和田一樣也感覺不到時間靜止呢?

    就在李昊沉思的當口,沈鈺的大腦也在飛速的旋轉。猛然她睜大了眼睛。

    “殿下說的那日是不是十年前黃河決口的那天。”

    “對對對,就是那日。”

    “我就說嘛,定是那日。那天的情形沈鈺也記得。雷聲震天,閃電刺眼,一瞬間天就黑了,房子仿佛都被風吹的晃悠了,也就是在那天……”

    就在李昊瞪大了雙眼,聚精會神的聆聽沈鈺回想當時情景的時候,王富貴回來了。

    入得內殿,王富貴首先把晉宗的口諭傳達給了李昊與沈鈺,叫二人趕緊穿戴齊整去宣德殿面圣。

    起先,李昊還以為傅明軒把沈鈺宿職內宮的事情捅出去了呢,著實還思量了一番對策。后來聽聞是因為李明海擁兵自重的事情,才穩下了心緒。

    “我就說嘛,早晚會有這么一天!”

    “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圣上正與百官商議對策呢!”

    “劄子是誰送過來的?”提到李明海的事情,李昊想起了自己的親信,子魚。

    “這個老奴還真就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八百里加急,昨晚上送過來的。”

    “子魚都走了一個多月了,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派人過去找找,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出事了!”

    “是,老奴這就派人過去。”王富貴附身的那刻,李昊瞥見了杵在一旁正忐忑不安的沈鈺。

    面圣衣冠不整可是大忌,猜想沈鈺定是為了官服的事情不安,李昊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王翁啊,那個什么,沈太師官服壞掉了,能不能找一件來應付應付?”

    “官服壞了?哪壞了?”

    順勢,王富貴便看向沈鈺。這一看不要緊,直把沈鈺臊的滿臉通紅。

    “沒沒沒,沒什么,只是不小心刮到了樹枝燈架,撕了個小口而已。王翁只需找來針線,沈鈺自己縫上就行。”

    “這官服嘛,倒不是什么大事,關鍵……”

    瞧兩人的神情,不用想都知道官服是怎么壞的,基于如此王富貴也就沒多問。可是,衣服能補,脖子上的印記怎么除去?

    “怎么了?”

    “怎么了,殿下還問老奴怎么了?”

    “……”

    主仆二人耳語了幾句,李昊這才發現沈鈺脖子上的吻痕。

    “哎呀!這……這可怎么辦吶?我爹也真是的,那么多大臣,非得叫鈺兒去干嘛?”

    “八成與沈太師中狀元那篇文章有關吧。眼下正想對策,圣上定是借機叫沈太師過去推行新政。”回想大殿上官員議論的事情,王富貴回道。

    “文章?什么文章?什么新政?”說實話,在沒發現沈鈺是女子之前,李昊還真就對沈鈺知之甚少。如此一來,倒是非常好奇沈鈺的一切。

    “殿下與沈太師如此要好,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可是經典的狀元文章,入了冊的!”

    “……那個什么,本宮哪有功夫問那些啊!”說起這個,李昊不禁撓了撓后腦殼,暗道告白都費勁,哪有心思顧忌那許多啊。

    “你呀你,瞧你這心思粗的,怪不得人家沒拿好眼神看你。記住了哈,名震朝野的《冗員論》就是沈太師寫的。別到時候出了笑話!”

    “啊,記住了。不就是《冗員論》么?嘶~我說他怎么……”

    提到這個《冗員論》,李昊不禁又想起傅明軒來。

    前些時日傅明軒還當著自己的面洋洋灑灑誦讀這個《冗員論》來著,那時,他還以為《冗員論》是傅明軒寫得呢,還說傅明軒在紙上談兵。這一聽說是沈鈺寫的,李昊又誤以為傅明軒是在故意那自己開涮,不禁又是醋意大發。

    “怪不得呢!”

    “怎么了?”見李昊那般的看著自己,沈鈺不解的問了句。

    “沒怎么,就是覺得被戲弄了。”

    “……戲弄?誰敢戲弄殿下啊?”

    “你!”

    “我?微臣……微臣怎么敢戲弄殿下啊!”

    “就是你!你不是說你不了解時政嗎?”

    “那個……那個……”

    提起時政,沈鈺登時想起了昨晚上李昊與自己提及越王李明海的情形。很顯然李昊是在找后賬,指責自己故意回避政要。

    可是,那種當口,李昊還帶著怨氣,自己要怎么回答呢?

    對著一臉責怨的李昊,沈鈺尷尬了。

    “殿下,非但是沈鈺回避,實在是……”

    “怎么,心虛了?《冗員論》寫的頭頭是道的,還說不懂時政?騙本宮什么下場,你不會不知道吧?”

    李昊口中的那個下場,沈鈺可是領教過的,回想昨夜的情形,沈鈺不禁臊得滿臉通紅,瞬間眼簾便垂了下去。

    “微臣沒撒謊啊,微臣真的不了解時政,只不過偶爾聽父親說一說罷了。至于那篇文章,實在也是汗顏吶!信口胡謅罷了!”

    “沈太師太謙虛了,圣上披紅欽點的文章,怎么能是信口胡謅的呢!”

    昨夜兩人之間都發生了什么,王富貴倒是不清楚,但從李昊的眼神中,王富貴卻看到了‘幸福’二字,李昊開心,王富貴自然也跟著愉悅,可是高興歸高興,沈鈺這個樣子可怎么面圣啊?

    “這個……”

    “怎么了?沈鈺有何不妥嗎?”李昊與王富貴低語之前,都曾看向自己的脖頸,意識到不對,沈鈺快步便向銅鏡走去。

    這一看不要緊,一看,沈鈺登時哇哇大哭起來。

    “爹娘,嗚嗚嗚嗚……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孩兒不能盡孝膝前了!嗚嗚嗚嗚……”

    “怎么了這是,這怎么還哭上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本少爺能得了這一身臟病嗎?你賠,你賠!嗚嗚嗚嗚……”

    “臟病?那能呢?”

    “還哪能呢,這都快爛了,你看不見啊!”言語間,沈鈺指向脖子上的吻痕。

    “就這個?你就因為這個哭的?哈哈哈哈!”

    “……”

    一瞬間,沈鈺被李昊的前仰后合弄得蒙住了。

    “傻瓜,你可真是傻到家了!本宮真搞不懂父皇憑什么點了你為一甲第一人!哈哈哈哈!”

    “殿下這是……可這個與那個又有什么關系?”

    “哎我說沈鈺,昨從桃園回來,你怎么與本宮說來著?”

    “微臣……微臣……微臣說什么了?”

    “瞧你這記性,本宮與你要玉簫,你說不方便,而后本宮便與你玩笑,說是不是你爹給你找了陪睡丫頭,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了本宮,說,找了。本宮就不理解了,既是陪睡丫頭都有了,怎么連最起碼的都不懂呢?”

    “這個……這個……誰不懂了?不就是那點事嗎,有什么不懂的?”

    “是嗎?那本宮倒是想問問你,這個是什么?”言語間,李昊指向沈鈺脖子上的吻痕。

    “花柳!”

    “咦~讓你把本宮想的呢,本宮連個女子都沒碰過,哪能得上那么高級的病?”

    “得得得,你可別丟人現眼了,都十七了,連個春宮圖都沒看過。真不知道尊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

    “嗯哼!殿下這般說可就是不近人情了。沈太師的母親是個病人,沈太師不懂這些,也在情理之中嘛!”

    “啥?鈺兒的母親身體不好?你怎么不早說啊!對不住對不住,本宮也不是故意的。要不這樣吧,等一會出了承德殿本宮就去看望她老人家如何?”

    “別別別!若是叫母親看見了,母親一準兒會打死沈鈺的!”

    “打今兒起,你就是天家的女人了,誰敢打你?”

    “……殿下不是說,要帶沈鈺去長秋宮看夜明珠嗎?”

    按理說李昊要去探望自己的母親,沈鈺應該高興才對,可是自己這副模樣,還怎么回去?怕李昊真的要去,沈鈺便岔開了話題。
第一百零四章 誤打誤撞成神話
狀元小萌妻全文閱讀作者:藍色小妖女加入書架
那么張世杰口中的祥瑞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神圣倒是談不上,不過這位的身份確實顯赫。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天朝的皇太子,李昊。
  
  怎么會是他呢,他不是躺在沈府的密室意識全無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邪祟附體了?
  
  這事還得從張世杰獲得生死草說起。
  
  得知了生死草或許也能救治李昊后,張世杰并沒有把整株生死草都給了配制解藥的老者,而是私留了一部分。
  
  雖然是少的可憐,但就是這么一點點的根系,復蘇了李昊。
  
  搗成汁液喂下去后,張世杰便與景逸去觀察沈鈺的救治過程。
  
  二人走后,密室內只剩李昊和那位親信的郎中。
  
  服下了生死草后,李昊的體溫也開始一點點的上升。隨之,五臟六腑又開始運作起來。
  
  繼而,緊攥的雙拳也展開了。旋即,李昊手中的生死草種子也灑了一地。
  
  原來,他是靠生死草的種子在冰窖中續命的。
  
  顫顫指指的叫郎中喂食了種子后,李昊恢復了體力。
  
  由于服用過量,李昊極其的亢奮。隨之,大腦中又浮現出他與沈鈺歡好的一幕。
  
  自責下,李昊托著傷腿,嘶嚎著便沖出了密室。
  
  旋即便看到滿院子都是紙錢,也想起了沈鈺假死的事情。
  
  那時,李昊的大腦一片混亂,根本就判斷不出當前是什么時間。基于如此,李昊便開啟了天眼。繼而,才知曉了沈鈺今日出殯的事情。
  
  甚至他還以為躺在棺槨中那個真是沈鈺呢。
  
  誤以為沈鈺死了,李昊瘋一般的追攆靈柩,想用生死草的種子復蘇她。
  
  他對不起她。他覺得自己齷蹉不堪,犯下了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大錯。他必須得把她救活,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以命換命。
  
  本來計劃的好好地,趁著天狗食日為沈鈺正名,誰料期間竟知曉了沈鈺與他是胞胎姐弟。
  
  悔恨下,李昊便想斷了命根子祈求她的原諒。誰料腳底下一滑,手銃竟然打偏了,不然李昊就成太監了。
  
  蘇醒后,李昊想到了解藥的事情,便想把解藥送去沈府。豈料,冰窖的大門還被反鎖上了。
  
  白銅鎖材質密實,單單憑借一把手銃斷是打不斷的。
  
  那時,李昊著實還呼救了一陣子,奈何冰窖密閉甚好,聲音根本就傳不出去。
  
  由于大腿受傷,失血太多,李昊又暈了過去。
  
  醒來,才想到了生死草的種子可以驅寒暖身,順手便取了幾顆吞了下去。
  
  那時,李昊凍得只剩下半條命。
  
  無法逃生下,李昊想到刻些字順著水流送出去。
  
  繼而,李昊便跑到冰窖的里側,鑿冰刻字,希望外面的人能看見。
  
  冰塊倒是送出去不少,可就是沒有回應。想是冰塊化掉之故,李昊便想再行鑿冰刻字。
  
  誰料起身之時,竟又眩暈的倒了下去。
  
  再往后便是景逸與張世杰發現了他,將他帶到了沈府的密室。
  
  許是服用了大量的生死草種子之故,李昊的腿傷竟在短時間內愈合了。
  
  不單單如此,李昊還覺得身輕如燕,竟如景逸那般也能借助懸浮的東西疾走如飛了。
  
  為了避開大臣們的視線,李昊飛身落于朱雀門的觀景臺上。想等待日全食漆黑一片后把沈鈺從棺槨中弄出來。
  
  那時,太陽還沒全部被月亮擋住,人們的注意力都在送殯的隊伍上,根本沒人注意到李昊。待最后一絲光亮消失,觀景臺上的李昊才成了人們的焦點。
  
  本來就是銀絲隨風、一身白衣,又有虛光襯托,才給人以如神仙下凡般的錯覺。
  
  那么,四周都是黑的,為什么獨獨李昊那處是亮閃閃的呢?
  
  這便是李昊派給何田的差事。此時,何田正躲在觀景臺塔樓下方密切的注視著這一切。
  
  講真,李昊現身的那一瞬,何田差點沒認出來李昊。使勁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
  
  幾天前李昊便打算在此處來一出朱雀現天門的戲份,利用百姓對神靈的崇拜,助沈鈺恢復女兒之身。
  
  所以他才叫何田布置場景,利用銅鏡反光折射的原理,偽造一出聚光燈一般通亮的舞臺。
  
  制造一個通亮的舞臺不是問題,如何叫沈鈺從天而降可是件麻煩事。
  
  旋即李昊又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叫何田居高臨下在兩端拉上滑索。
  
  男子臂力強勁倒是能拉拽滑索,輕松的從這一側滑到那一側。可在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況下,一個女孩子能否安全抵達指定的觀景臺上,可就不保準了。
  
  恰巧,這時候張世杰出現了。
  
  繼而,李昊便想借助張世杰的隱身異能,抱著沈鈺完成這套動作。
  
  張世杰可是砍斷了王富貴的雙臂,割斷了王富貴的喉嚨,此等深仇大恨,李昊怎么還跟張世杰合作上了呢?難道他就不想為王富貴報仇了嗎?
  
  這等大仇李昊怎么可能忘了呢?他只不過想利用張世杰,誆騙他罷了。什么事后不再難為景逸和他的下屬,全都是假的。
  
  眼下,他新增了異能,自己就能辦到了,用不著他了。
  
  此時,太陽已經全部被月亮遮擋住了,周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旋即,李昊又開啟了天眼。許是藥物過量,天眼中居然發出兩道紅色的光輝。
  
  一瞬間,他看見了沈鈺的棺槨,也看見了朱雀門下方的張世杰。
  
  仇人就在眼前,可李昊卻不想動手,他得先把沈鈺從棺槨中弄出來。
  
  可這一瞬間也釀成了大禍。李赫認出了李昊。還想利用這點除掉李昊。
  
  就在他剛要高呼除妖孽,保社稷的誅殺令,李昊腳尖一點地,正欲凌空而下的當口,時間竟然又停止了。
  
  那時李昊根本就沒注意到李赫,也不知道他要下令誅殺自己。
  
  還覺得時間停止的剛剛好,省去了不少麻煩。
  
  不然,僅憑借雙臂的力量,李昊還真就打不開棺蓋。
  
  飛至下方的鐵匠鋪,李昊抄起一把起釘子的撬棍,直直奔沈鈺的棺槨疾去。
  
  撬開棺蓋后,李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發現棺槨中的‘沈鈺’居然是睜著眼睛的。
  
  急迫下,李昊并沒有細看‘沈鈺’,也沒發現那張假面皮。
  
  李昊將沈鈺從棺槨中抱出來的時候,時間也開始流動了。
  
  李昊能感覺到時間靜止,可其他人是感覺不到的。
  
  時間流動的剎那,人們也發現觀景臺上的白發少年不見了。
  
  連個眼睛都沒眨,少年怎么就突然不見了呢?
  
  神仙,果然是神仙!
  
  旋即又是四下尋找。
  
  就在此時,日食也結束了。瞬間,又是陽光明媚,萬里無云。
  
  也就在此時,李赫也發出了誅殺令,沖著官兵們高呼邪祟現,天下亂,斬妖除魔保平安的誅殺令。
  
  當然,傅黎棠是不可能讓這一幕發生的,他也認出了李昊。那可是他畢生的希望,他怎么可能看著他血濺當場呢?
  
  旋即,傅黎棠便喊出另外一種口號;天降祥瑞,社稷永康,觸犯神靈,生靈涂炭。
  
  如此一來,官兵們也不知道聽誰的了。
  
  沒有官兵的大肆動作,百姓當然不知道禁區內在嚷嚷什么,只是注視著遠處奇異的景象。
  
  那時,李昊已經抱著沈鈺從棺槨中一飛沖天了。
  
  方才還站在高處,一瞬間便撬開棺材板,將里面的人抱出來,是人能做到的事嗎?
  
  登時,一眾驚愕,瞠目結舌。仿佛時間再一次靜止了般。
  
  當人們反映過味,李昊也抱著假沈鈺踩著懸浮的飛絮走遠了。
  
  李赫與傅黎棠如此針鋒對麥芒的嘶吼,朝臣自然發現了貓膩。原來白衣仙子長的跟當今的太子李昊一模一樣。
  
  當然,勾乙也注意到了這點,雖然篤定仙人就是李昊,卻搞不清楚李昊怎么會變成了這般。
  
  正在一眾愣愣的注視著這一切的當口,假沈鈺的發髻居然還散開了。瞬間便青絲隨風,官帽墜地。
  
  如此一來,女子的輪廓也顯現出來。旋即,百姓驚詫高呼。
  
  瞬間,沈太師活了,沈太師變成女的了,沈太師被仙子救活了之類的話語便在人群中炸響。
  
  隨之,天門大開、仙子下凡,文曲星歷劫圓滿,恢復女兒之身的神話也傳遍了整個都城。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但張世杰篤定李昊就是和尚口中的那個祥瑞,只有跟著他才能找到回去的出口。抱著這個想法,張世杰也尾隨李昊而去。
  
  而那時,沈鈺也在傅明軒的別院內復活了。
  
  人是醒了,可記憶卻沒了。沈鈺連景逸都不認得了。
  
  不僅如此,沈鈺還一個勁的喊傅明軒‘光弘’。
  
  許潛意識里‘光弘’在她的心中就是這個樣子吧。
  
  這可把傅明軒樂壞了,用不著洗腦了。光弘就光紅吧,只要沈鈺認定了他,一個稱謂又算得了什么?
  
  “這是哪里,這是夢嗎光弘?”
  
  “這不是夢,這是咱們的家呀,睡一覺就不記得了?”
  
  就在沈鈺癡迷的看著傅明軒那張絕世美顏時,景逸沖了過來。
  
  “鈺兒,你可醒了!走,咱們回家。”
  
  “你是誰?我們見過嗎?”
  
  “鈺兒,你怎么了?不認得我了嗎?我是景逸,我是景逸呀!走,跟我回家,咱們回家。”
  
  “回家?回哪個家?他是誰呀光弘!我不認識他呀!”
  
  “別搭理他,他是瘋子。我這就趕他出去哈。”
  
  如此,傅明軒又是一陣狂喜。沈鈺失憶了才好,只認識他一個人才好呢。
  
  就在傅明軒抱起虛弱不堪的沈鈺將將往內室走時,景逸回過神來。上前便來爭搶沈鈺。
  
  可沈鈺不配合,就是往傅明軒懷里面縮,他能有什么辦法呢?
  
  景逸萬萬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般,急的心都要碎了。
  
  “你再好好想想,我是景逸,我是景逸,我是景逸啊鈺兒!十年吶,我們在一起整整十年,你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
  
  “來人吶!將此人轟出去!”
  
  景逸一副喚不醒沈鈺誓不罷休的樣子,直叫傅明軒膽戰心驚。真的喚回記憶,沈鈺能留下來才怪。
  
  好不容易得了這么個機會,怎么能讓景逸搞砸了呢!于是,傅明軒便喚來護衛準備把景逸強行驅逐出去。
  
  這可把景逸氣壞了。人是傅明軒救活的不假,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占為己有啊!有沒有天理呀!
  
  “傅明軒!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在藥里加了什么!鈺兒怎么會變成這樣!”
  
  “撒手!起開!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見二人推搡起來,一眾護衛也蜂擁而上。
  
  景逸何等的功底,幾個護衛又能奈他何?
  
  三下五除二,景逸便撂倒了一幫子護衛。
  
  而后又沖上來爭搶沈鈺。
  
  要什么,傅明軒都不在乎,唯獨沈鈺!
  
  惱羞下,傅明軒急急將沈鈺交給護衛,倉啷便抽出腰間的軟劍。
  
  雖然沒有上乘的武功,也沒有什么特殊的異能,但再怎么,他也是個男人,搶他的媳婦他怎么能夠容忍?不容分說,二人便戰與一處。
  
  論才華,景逸比不上傅明軒,論貌美,他更加的不如,但論功夫,景逸可是強傅明軒萬倍。
  
  只幾個回合,傅明軒手上的劍便被景逸奪了去。
  
  反手一個劍花,軟劍便抵在傅明軒的喉嚨之上。
  
  臉都翻了,還跟他爭講什么?繼而,景逸便想殺了傅明軒。
  
  就在這關鍵的當口,沈鈺突然沖了上來,一把將傅明軒推開,擋住了景逸的去路。
  
  這可真叫景逸無奈至極!
  
  可沈鈺失憶了,再怎么解釋,她也不會信。
  
  “此人居心叵測,壞事做盡!今兒非殺了他不可!讓開!!”
  
  “休想!要想殺我夫君!就先殺了我!”
  
  “哎~呀!!你怎么……他不是你夫君!他還想殺了你夫君呢!”
  
  “???”
  
  沈鈺這一看,可是把傅明軒看毛了,還以為沈鈺想起什么來了呢。
  
  爭風吃醋不假,但他可從來沒想過殺李昊。
  
  “鈺兒,我……我……不是那樣的,別聽他胡說!”
  
  “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誰!你是誰?我夫君又是誰?”
  
  本來以為沈鈺想起什么了,見此,傅明軒懸著的心又落了下去。
  
  “怎么了鈺兒,我是光弘啊,你不是喜歡我嗎,你不是想嫁給我嗎?怎么連我也不記得了!”
  
  聽到光弘二字,沈鈺擰緊了眉頭,努力回想了起來。可除了那個夢,她什么也想不起來。
  
  只能想起那把紅玉簫,白衣少年席地而坐撫琴吟唱,還有那首詩,那幾句詞,以及二人你追我趕的在草地上歡騰雀躍的情形。
  
  “我的簫,我的簫呢?”隨著大腦的轉動,沈鈺也發現紅玉簫不見了。繼而慌亂起來。
  
  趁著這當口,傅明軒便跑去神壇,避開了景逸。
  
  就在他剛剛拿起玉簫還沒等轉身呢,護院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離老遠便喊,天神下凡,沈太師起死復生了。
  
  如夢打棺材里出來倒是沒什么稀奇的,本來就沒死。可天神下凡是怎么回事?
  
  “干什么慌慌張張的,什么天神下凡,到底怎么回事!”
  
  “回,回回,回爵爺。朱雀門上方出現了靈異,一個通體雪白的仙人把沈太師帶走了!”
  
  “仙人!?”
  
  聽說天仙下凡,一眾齊齊看向上空。恰巧看見李昊抱著如夢疾馳在半空的一幕。
  
  “神仙!有神仙!快看吶!真有神仙!”
  
  李昊的身形,傅明軒再熟悉不過了。不過這又是怎么回事,李昊怎么還變成神仙了?
  
  這若是發現沈鈺是個假的,還不得滿世界的翻找啊。
  
  想到李昊即將知曉真相,傅明軒慌了。于是,便想把沈鈺藏起來。
  
  待他轉身一看,沈鈺與景逸俱已不見了蹤影。
  
  
第一百零五章 齊聚密室
狀元小萌妻全文閱讀作者:藍色小妖女加入書架
,最快更新狀元小萌妻最新章節!

    景逸干嘛來了,這當口不把沈鈺弄走,更待何時?

    當傅明軒發現二人不見時,景逸都穿過朱雀大街了。

    費盡心機偷走又救活的,卻讓景逸黃雀在后,傅明軒豈能不惱?登時便命護衛追攆。

    也是湊巧,追攆途中一眾居然沖撞了長公主李彤的車輦。

    李彤不是住在永興坊嗎,怎么跑這來了?傅黎棠過大壽她豈有不去的道理?

    陵蘭住在朱雀大街中斷,她拐個彎來接他來了。

    正在李彤呵斥一眾之時,傅明軒也尾隨而至。繼而,李彤便發現了傅明軒手上的那把紅玉簫。

    正愁找不到那位姑娘,沒法向老娘傅黎華交差呢,傅明軒便拿著那把紅玉簫出現了,登時,李彤便喜上眉梢。

    “呦!這不是軒弟嗎?舅父今兒大壽,你不在府上伺候,跑這來干嘛?”

    “那個……我,我……今兒沈太師出殯,我爹也不知道怎么了,連大壽都不過了,非得送他一程,我便跟著來了。皇姐這是……”

    怕李彤注意到紅玉簫,傅明軒附身便去拉拽跪在地上的手下,趁機把玉簫藏進了袖中。

    李彤何等的心機?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貓膩。隨之便回想起天上人間那晚,李昊怒氣沖沖闖進雅間的情形。

    她記得很清楚,李昊一進屋就四下尋找,眼睛就跟冒火了一般。還罵罵咧咧的說,敢跟他搶女人,他就要了他的命。

    如此一來,真相也就大白了。原來李昊口中的那個人就是傅明軒。

    既然是情敵的關系,再問傅明軒關于那位姑娘的事情,不是大腦缺根弦嗎?

    李昊可是她的親弟弟,誰近誰遠傅明軒還丈量不清?怎么能跟自己說實話呢?

    基于如此,李彤便裝作沒看見,回答說,撞見了靈異事件,怕粘上晦氣,才繞進了小胡同。而后,話題一轉,說起了神仙下凡,開棺救人的事情。

    這件事可謂都城第一大話題。街頭巷尾,酒肆茶樓,全都在說道這事。可如此靈異的事情,傅明軒居然沒什么反應。這可叫李彤的男寵公子陵蘭意外非常。

    “你是沒看見!那人刷的一下子就把沈太師從棺材里拽了出來!刷的一下再這么一揮手,沈太師就變成女的了!神不神?”

    為了突顯效果,公子鈴蘭還做了一個變戲法的動作。

    旋即,李彤也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這一天天的,凈些活見鬼的事,打棺材里鉆出來,大男人就變成女的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親眼看見,我才不信呢!”李彤言畢,公子陵蘭又接了一句。

    李彤并不知道沈鈺就是拿玉簫的那個女孩子,還以為借著此事能將之前的事情遮掩過去呢,豈不知無形當中又擺了傅明軒一道。

    說實話,傅明軒還以為李彤在點指他呢,之所以沒說話,其實是在尋思對策。

    可李彤不知道真相,還以為傅明軒被震到了呢。見傅明軒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李彤便收起了緊繃,換成了一副喝茶水嗑瓜子的樣子。

    “哎我說軒弟,你說這事要是傳進我爹耳朵里,我爹能不能罷免了沈鈺?”

    “嘶~這事可就不好說了。照理說女子為官是有悖法度的,可沈太師之前是個男的,性別是后變的。百官那邊又是親眼所見。沒準一個興起,還諫言沈鈺做了太子妃呢!”

    本來傅明軒就懷疑李彤別有用心,這又提到皇上,傅明軒的心里便更加的沒底了。為了試探李彤到底什么意思,傅明軒才提起太子妃這茬。

    如果李彤神色有變,就說明李彤知曉李昊與沈鈺的事情。

    可令傅明軒感到意外的是,李彤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僅如此,李彤還像沒事人一樣與他打起趣來,說,沈鈺一會兒男一會女的,誰知道大婚那夜,會不會再變回男人。如此,直把公子陵蘭都笑的前仰后合。

    打了會兒趣,李彤便借故人多難行繞道離開了。之所以繞道,其實是不想引起傅明軒的注意。

    行至拐角,李彤便吩咐親信去打聽傅明軒一眾到底在追誰。

    旋即,李彤便得知了兩天前傅明軒的別院抬進來一個女人,還聽說這女的是春喜班的戲子,而且重病在身。紅玉簫就是女子的貼身之物。

    為了救這個女子,傅明軒還請了陰陽師做法。一眾追的便是這個女子。

    原因大抵就是女子的哥哥不同意她與傅明軒在一起,還以與傅明軒大打了一架。然后就帶著女子跑了。

    聽說女子是個戲子,李彤挑了一下眉毛,暗道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德行。他的駙馬都尉也好這口。

    雖說對女子的印象一落千丈,但畢竟是老娘傅黎華想要見的人,不上心還不妥。旋即,李彤便打聽起這個春喜班來。

    巧合的是,傅黎棠大壽唱堂會的便是這個春喜班。

    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聽說春喜班就在國舅府,李彤便命車馬快行,直奔國舅府而去。

    他走后,傅明軒可是惆悵了,此時他可并不單單愁煩沈鈺被景逸搶走了,還有如夢那小丫頭。

    如夢可比沈鈺單純多了。畢竟不識幾個大字,見識也不多,有個套就上。如今落在李昊手里,還有他的好嗎?一嚇唬啥都說出來了。到時候他怎么辦?李昊能放過他嗎?

    想到后果不堪收拾,傅明軒不禁后悔留了如夢一條小命。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毒死了呢。

    此時,朱雀大街混亂不減。

    沈鈺復活了,葬禮也作罷了。但沈鈺具體去了哪里還是個謎。

    隨神仙去了天堂,還是回了本家,誰也說不清楚。旋即,沈辰鄴便成了焦點。

    面臨如采訪般的關心,他能說什么?他能怎么說?

    是悲是喜是福是禍,他自己都不知道,又能回答什么呢?

    假的復活了,真的還不知道怎么樣了呢!心焦下,沈辰鄴搖了三搖晃了三晃,撲通便倒在了朱雀大街上。

    沒辦法,眼目前只有裝暈才能擺脫了紛擾。

    本來白事過后還有一頓酒席來著,如此也作罷了。旋即百官上劄子奏報異象,沈辰鄴也被太抬回了沈府。

    回到沈府,沈辰鄴急急來到密室。他得確認一下救走假沈鈺的那個神仙到底是不是李昊。

    打開密室,沈辰鄴愣住了。真假沈鈺,景逸、李昊、張世杰竟然全在里面。這可真叫沈辰鄴五味陳雜。

    其實也沒什么奇怪的,不回這,他們還能去哪呢?

    怎么也得相互通個氣,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動作吧?

    起先,李昊先行帶著如夢回到密室,繼而也發現了如夢那張假面皮。

    當時,李昊著實是驚得不輕。緩過神李昊便問如夢姓氏名誰,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然,如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被意想不到的遭遇嚇得哇哇大哭。

    如此,李昊還怎么問?

    安靜了一會,如夢回憶說,在傅明軒的殿閣試完官服,喝了杯茶,醒來就躺在漆黑的棺材里。

    如此,也就不用再問了,是傅明軒把沈鈺偷走了。

    旋即,李昊便聯想到那把白銅鎖,篤定傅明軒想要至他于死地。

    就在李昊想要找傅明軒算賬的時候,張世杰出現了。

    說,想要李昊命的不是傅明軒,因為冰窖內的生死草被扒光了。

    傅明軒因為找不到生死草差點連沈鈺的命都葬送了。

    雖然把傅明軒摘了出來,但張世杰卻沒有把李赫供出來。他只是過路客,不想參與這邊的政事。

    這時,如夢想起了春喜班唱堂會的事情。說,她是臺柱子,沒有她,堂會定是唱不了的。旋即,起身便要回國舅府。誰料起身那刻又被李昊拽了回來。

    “國舅府?你腦袋缺根弦是怎么地!回那,你還能立著出來嗎?”

    “???”

    聽李昊這么一說,如夢很是詫異。愣模愣眼的看向李昊。李昊萬萬也沒想到,這么說,這小丫頭還不明白。暗道如夢傻的可以。

    事情敗漏,自己就得找傅明軒問責,出于自保,傅明軒都得要了如夢的命。

    聽完了解釋,如夢可算明白了。她不過就是個犧牲品,傅明軒說的話都是哄騙她的。

    “我不信!我不信!他說他要娶我,他說要娶我的……我怎么辦吶!我可怎么辦吶!我已經……嗚嗚嗚嗚……”

    “傻瓜!他都把你扔棺材里了,還能娶你?長的好看的都有毒,傻不傻呀你!”

    “那我再在這待一會行嗎?等干娘唱完堂會我就回春喜班。”

    聽如夢這樣一說,李昊哼笑了一聲,本以為沈鈺就已經傻透腔了,這丫頭居然比她還傻。

    “說你點什么好呢!你把她當娘,人家把你當什么知道嗎?搖錢樹!你呀只不過是錢串子罷了!還干娘呢!她早就把你給賣了!不信你自己好好想想,她要是護著你,還能叫你跟個陌生人睡覺?”

    一聽這話,如夢徹底傻眼了。春喜班回不去,她可就連個家都沒有了。無望下,如夢又抽泣起來。

    “別哭了,有他在,你怕什么呀!他有的是地方安排你。比春喜班好多了!”張世杰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不由得便現身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李昊怎么也沒想到張世杰竟然敢跟著自己。

    正在李昊怒瞪張世杰,剛要出手那時,景逸抱著沈鈺走了進來。

    見此情形,景逸一愣。他倒不是因為李昊就是那個神仙而感到驚訝,只是沒想到三人會在這里。

    見是景逸,如夢也愣住了。

    雖然與景逸打過照面,但潛意識里景逸可是個好色之徒。

    如此,景逸也知道了如夢就是躺在棺材里那認。

    說實話,這可是景逸萬萬也沒想到的。繼而便問道是怎么回事。

    聽說是傅明軒與任八一的杰作,景逸不禁雙拳緊握,又給傅明軒與任八一記了一筆賬。

    同是天涯淪落人,俱是苦命的孩兒,也就別相互為難了。隨之,景逸便把如夢當成了妹妹看待。

    這當中,最令人頭疼的便是沈鈺了。活是活過來了,可記憶全無,誰也不認識了。

    景逸鬧心,但李昊可不認為這是件壞事,反而令他心安了許多。得回沈鈺記憶全無,不然他還真就沒法面對他。

    “也不知道那廝給她吃的什么藥,啥也想不起來了。”

    各自說完過程后,景逸嘮叨起沈鈺的病情來。

    “不行,我得找那個老頭去,就是她給鈺兒配的藥。”

    “能救活就不錯了!記憶那玩意慢慢再找吧。本來就延誤了時間,跟人家有什么關系!”

    爺倆說話的當口,李昊的眼珠子一直盯著張世杰。

    王富貴可還沒下葬呢,他要用張世杰的人頭祭靈。

    猛地,李昊掏出手銃,瞄準了張世杰的后心。連猶豫都沒猶豫就扣動了扳機。

    聽見嘎噠一聲,爺倆同時回過頭來。

    “你小子!恩將仇報哇!”回過身,張世杰便見李昊拿著手銃愣愣的瞅著自己。

    得回里面鋼珠打完了,不然張世杰的后心又得多個窟窿。

    “少廢話!拿命來!”意識到鋼珠沒了,李昊飛身就來奪張世杰那把嗜血劍。

    沒有了兵刃,也就沒有了膽。人家是爺倆,他可是單槍匹馬又赤手空拳,取勝斷是不可能的。本能的李昊便想爭取個主動權。

    張世杰有隱形瞬間轉移的異能,就算是一百個李昊也奈何不了他。

    見李昊瞪著血紅兩眼沖過來,張世杰瞬間便消失了。

    他很清楚李昊為什么這么對他,王富國慘死,李昊想拿他的腦袋祭靈。這當口要是跟他打,仇恨又得加深幾層,如此他還怎么靠著他回去?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其實,我根本就沒想殺他,是他硬要搶寶劍,我想躲都躲不開。臨了還抱著我的雙腿不放。”

    “人都死了!你還洗白什么!滾出來!你特么給我滾出來!”

    “脖子是他自己割斷的,砍斷雙手也是無奈,要不我就得被穿成刺猬!要是你,你也得這么做!”

    “少廢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個爺們你就滾出來!別特么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躲著!”

    盡管張世杰極力的解釋,可李昊還是瘋一般的對著空氣東一頭西一頭的拳打腳踢。

    李昊這般可把兩位女士嚇壞了,登時便蜷縮到一腳哆嗦亂顫。

    見此,景逸上前便護住了沈鈺跟如夢,全然沒有理睬李昊的意思。

    張世杰是他的親爹不假,但這等當口他也不能幫他。

    冤冤相報何時了,徒增仇怨更煩惱。

    誰人疙瘩誰人解,摻和便是烈火燒。

    他倆的事他倆解決去吧,反正也出不了人命。

    就如景逸所料,他沒摻和,李昊很快便安靜了下來。他發現了沈鈺正驚恐的看著他,仿佛看惡魔一般。

    也是,當著她的面,動的什么粗哇?想殺,在哪還不是殺,又何必當著她的面弄得血光沖天的呢?

    記憶中,沈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一覺醒來像變了個人似的?

    記憶沒了,膽子也沒了?

    “你特么給我聽好了!早早晚晚你都得死在本宮的手里!要不是看在鈺兒的份上,老子今兒非讓你血濺當場不可!”

    對著空氣咒罵了幾聲,李昊向沈鈺走去。

    自然,景逸便躲開了。他倒不是怕他,只不過覺得沒啥必要。左右李昊都是來安撫沈鈺的,他插一杠子又有什么意思?

    “別過來!別過來!走開!走開!”

    “……”

    “光弘你在哪,你在哪啊光弘,我怕,我怕,我好怕呀!”

    “……”

    聽到‘光弘’那一瞬,李昊的心都哆嗦了。已經藏在心底深處的情感一下子又涌了上來。

    即便知曉這種感情不能繼續下去,但他的心還是撕裂般的疼痛。他無法忘了她,永遠也無法當他是妹妹。

    就在這時,沈辰鄴打開了密室的大門。

    “爹!爹!爹——”

    看到沈辰鄴那一瞬,沈鈺一把推開李昊,便向沈辰鄴奔了過去。
第一百零六章 弄巧成拙
狀元小萌妻全文閱讀作者:藍色小妖女加入書架
,最快更新狀元小萌妻最新章節!

    就在沈鈺撲進沈辰鄴懷里,抽噎的喊著父親,沈辰鄴老淚縱橫的時候,皇城內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傅黎棠與李赫兩方對峙了起來。

    李赫命御林軍把傅黎棠一眾圍在了中央。

    傅黎棠只是來給沈鈺送殯,一點準備也沒有。而李赫卻是時刻準備著這一遭。

    混亂之際李赫還命人給呂焱送信,叫他速速前來‘護駕’。

    李昊如此樣子出現在朱雀門,不正是除掉他的最好借口嗎?這么好的機會李赫怎么能錯過呢?

    旋即,傅黎棠便被控制起來,理由便是巧舌如簧,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居心不良。

    傅黎棠是國舅之尊不假,但太子已經被指認為妖物。李赫堂堂親王,權利只在晉宗與李昊之下,處理個突發事件的權利還是有的。

    別忘了,他可是親王。自己的護衛就一萬多人。

    那當口,傅明軒已經追攆到朱雀門。遠遠便看見老爹被李赫一眾圍在中央。很顯然,李赫想趁著天狗食日造出點什么事來。

    暗道不好下,傅明軒馬上命親信快馬加鞭去通知他的大哥傅明逸。

    傅明逸是鎮守山海關的大將軍。此次回來給傅黎棠賀壽還是偷跑回來的。沒有圣旨,擅離職守便是死罪。

    本來昨晚上就可以抵達上都的,奈何連續兩天大雨,黃河暴漲,風陵渡口停運。直到今日的巳時十分他才抵達潼關。

    此時,傅明逸正快馬加鞭的往上都趕呢。隨行的只有五名校尉。

    潼關距離天朝的都城上都僅250里的路程。六人坐騎俱是西域純種的千里馬,再快也需要兩個半時辰抵達。

    可這一路,傅明逸一行人行的卻甚是艱辛。道路多處塌方,千里馬根本就跑不起來,期間還要穿越華山的羊腸小道。

    一個多時辰了,幾人還沒出華陰。

    華陰距離潼關不到40里路,這40里的路程,幾人騎著千里馬竟然走了一個多時辰。

    華陰到上都還要經過渭南,臨潼,最少還有200多里路。大雨剛過,期間的路況又是難以估摸,天黑之前能抵達上都就不錯了。

    聽到回報,獲知了道路泥濘多處塌方后,傅明軒長出了口氣。幸好還來得及。

    這就奇怪了,出了這么大事,傅明軒不招他回來幫忙,怎么還要他回去呢?

    前面已經交代過了,傅明逸此番沒驚動晉宗,沒有圣旨私自回朝便有謀逆之嫌。這當口李赫正在找麻煩,他回來不是徒增口實嗎?

    再者,傅明逸鎮守山海關可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出了什么事,他便可以舉兵倒戈。對李赫以及晉宗都是一種威脅。

    事情緊急,傅明軒必須得把此事告訴晉宗李明瑞。他很清楚,這當口絕對不能調用私兵幫襯傅黎棠,那樣的話事態可就嚴峻了。

    傅明軒能料到的事情,李赫早就料到了,他通知呂焱‘護駕’就是封鎖皇城,緝拿李昊。

    路被堵死了,傅明軒怎么可能見到晉宗?

    此時,晉宗李明瑞已經知曉了朱雀門事件。聽說李昊就是那個妖物,李明瑞簡直就是難以置信。

    雖然也知曉事情蹊蹺,但憑他自己怎么堵住悠悠眾口?

    他著急,皇后傅黎華更是忐忑不安。甚至還以為雙生子的事情觸怒了神靈。

    如果真是那樣,可就有血光之災了。

    本來就忐忑不安,又聽說傅黎棠被李赫控制住了,傅黎華一下子被攤到在地。看來李赫要動真格的了。

    沒錯,李赫有了傅黎華生雙生子的證據。要不然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跟傅黎棠對著干。

    半個時辰后,太極宮正殿,太極殿。

    李赫與傅黎棠站在大殿中央,百官站立兩側,心里也都是七上八下。寶座上,晉宗面色陰沉,正聽著二人陳述。

    “兒臣親眼所見,絕無虛言!”

    “臣下也見到了,妖物的確與太子生得一摸一樣!還請圣上明察!”

    “胡說!此乃祥瑞之昭!怎能說成是邪祟降世!即便與太子生的像了些也不能斷言那就是太子!”

    “是與不是,召來太子便知!”傅黎棠言畢,李赫胸有成竹的反駁了一句。

    他心里有數,那人定是李昊無疑。

    此等當口,眾口一詞,都說妖物與李昊一模一樣,不召來李昊對比一下顯然是說不過去的。旋即,李明瑞命人傳召李昊。

    可是上哪傳去呀?李昊根本就不在東宮。

    沒找到李昊,可令晉宗尷尬了。李昊若被說成妖物,豈止是東宮易主那么簡單?

    就在李明瑞命再去尋找之際,李赫又開口了。他可是有備而來,既然都撕破臉了,還有什么好顧忌的?除草就要連根拔!

    “父皇!兒臣還有本啟奏!”

    “說!”

    獲得了李明瑞的恩準,李赫便把前幾日有人舉報皇后生了雙生子的事情說了出來,還說有人可以作證。

    這一消息簡直就如晴天一個霹靂,直震得李明瑞差點沒從寶座上掉下來。

    不光是他,朝臣們也都是震驚非常。尤其傅黎棠,萬萬也沒想到李赫能得知此事。

    當年的一干人等已經處理的干干凈凈,到底誰是這個漏網之魚呢?

    還沒等晉宗說要傳喚證人呢,李赫就先開口了,說證人就在殿外。

    旋即,一個帶著半張面具的婦人便出現在大殿之上。

    一見此人,晉宗李明瑞愣住了。雖然過去二十多年了,但在那人身上還是留有當年的影子。

    “臣妾參見陛下!”就在晉宗愣神之際,那個婦人鄭重其事的行了一個非常標準的妃嬪大禮。

    這一拜,可是令百官驚詫的不輕。

    沒見過世面,沒經過訓練根本就不懂得這種皇家禮儀。此人之前一定對皇室有所了解。

    如此也更加堅定了李明瑞的想法。就是她,此人就是他之前的寵妃,消失了二十年之久的趙淑妃。

    他震驚,傅黎棠也震驚,不過他可不是認出了婦人是晉宗的妃子,而是詫異這人竟是給他唱堂會的春喜班的班主。

    沒錯,此人正是春喜班的班主任八一。

    就在傅黎棠瞠目結舌的當口,任八一開口了。說出了當年傅黎華生了雙生子扔出宮外一個的事情。

    “胡說!是誰指使你誣陷皇后的!”

    任八一言畢,傅黎棠登時予以反駁。

    “說皇后生了雙生子,可有憑證!”

    “當然有了!此等大事老申怎么敢信口胡謅呢!”冷笑了一聲,任八一說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說,她的養女如夢就是被皇后傅黎華扔掉的那個女嬰。

    還說,女嬰肩膀上有一個半圓形的胎記。并且如夢肩上的這個胎記還與太子李昊的背上胎記呈對稱狀。

    如夢的胎記在左肩膀上,李昊的胎記在右肩膀上。二者組合起來正好是圓的形狀。

    任八一言畢,傅黎棠偷笑,晉宗震怒。

    本來還以為蕭貴妃誣陷趙妃來著,本來還對他有些牽掛來著,如此便覺得蕭貴妃說的都是真的,趙妃還真就是挑撥是非的小人。惱怒下,李明瑞猛地拍了一下玉案!

    “來人吶!將這個妖言惑眾的老婆子拿下!推出五門!腰斬!”

    如果任八一不說胎記的事情,晉宗許還半信半疑。如此一來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撂下了。李昊的背后干干凈凈,一個斑點都沒有。

    任八一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她說的可是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怎么就要斬了自己呢!

    “圣上容稟!臣妾冤枉!臣妾所言句句屬實,為何斬我?”

    “為何?為何你心里沒數嗎?拉下去!”

    不容分說,殿前司的軍士便來拉拽任八一。

    這要是被拖出去可就是必死無疑呀,死任八一倒是不怕,關鍵心里那口惡氣沒出完。就是死,她也不能讓她們好過了!

    想到這,任八一便是瘋一般的掙扎,瘋一般的嚎叫。

    “李明瑞!你不得好死!注定斷子絕孫!李赫不是你兒子,李昊也不是你兒子!”

    “!!!”

    “肖妃騙了你,皇后也騙了你!她們都騙了你!其實李赫是……”

    任八一這么一喊,晉宗震驚,百官震驚,傅黎棠忐忑,李赫更忐忑,看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老爹沒立他為太子是有原因的,他真的不是李明瑞的親子。

    怕任八一再說個什么,李赫一個箭步便沖到任八一面前,倉啷拔出殿前司軍士的佩刀,死命的砍向任八一。

    “李明海……的兒子……”

    臨死,任八一終于達成了夙愿,終于在大庭廣眾下道出了真相。臨閉眼那刻,他還憎怨的看向寶座上的晉宗,回想了一下往夕與李明瑞歡好的場面。

    人是死了,可是話卻留下了。

    旋即老臣們又想起了十八年前那場大火。又對李赫的身世懷疑起來。

    特別是傅黎棠,可是洋洋得意著呢。這下子他又有翻牌的機會了。

    什么妖物不妖物的,都不是障礙了。李赫不是李明瑞的親子。

    本來李明海就有造反的嫌疑,這下做實了。任八一道出了真相。

    “你……你,你們那么看著我干嘛!”見一眾盯著自己,李赫慌了。他很清楚等著他的將會是什么。

    他不認,絕對不能認。認了的話,李明海造反的事情就做實了,自己還有老娘都得玩完。

    “一個瘋婆子的話怎么能信呢!將死之人,什么說不出來呀!她是見本王沒替她求情,才起了憎怨之心!”

    “……”

    “父皇,您說句話呀父皇!是她陷害本王!是那個老婆子離間咱們父子,是她不想看著咱們李家江山太平!”

    “好了好了!都下去吧!朕累了!”不耐煩的說了句,晉宗便離開了寶座,退朝了。

    也是,這等丟人的事怎么能在大殿上說呢?

    不管李赫是不是他的親子,也是他李家的血脈。

    殺了他,他這一枝可就李昊一個男丁了。李昊要有個什么,江山傳給誰?李明海又一個兒子也沒有。總不能讓旁系撿了便宜吧?

    大殿上的一切,張世杰都看得一清二楚。任八一的死,他一睹為快。

    李赫本來就不是李家的骨肉,落得個慘淡收場也是意料之中。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如夢這小丫頭竟還被那個惡毒的老婆子說成是皇后傅黎華的親生女兒,而且與李昊還是雙胞胎。

    捏造吧,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真的吧,李明瑞還要砍了她。

    到底是真是假?怎么個情況?

    皺著皺眉頭想了想,張世杰認為任八一說的或許是真事。誰沒事閑的跑大殿上說這些呀,找死也沒這么個找死法呀。

    這就奇怪了,既然是真事,李明瑞說那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李昊身上沒胎記?

    抱著這個想法,張世杰離開了大殿。但是他卻沒有回去找李昊證實,他回了晉宗為他準備的客房。

    出了這么大的事,李明瑞肯定得找他問個清楚。

    他不在,不就承認他是個假的嗎?若是回不去的話,他還得利用李明海的身份藏身呢。

    果然,張世杰的判斷是正確的,李明瑞還真就找他來了。

    一進屋,李明瑞就把張世杰從病榻上揪了起來,逼問他跟蕭貴妃的關系。自然,張世杰是不可能承認的。

    再怎么,給誰戴了綠帽子,誰心里也不會舒服。再者,他本來就不是故意的,他哪知道能出這事呀!

    “這都哪跟哪呀!是不是你的,你自己心里沒數啊!跟我這胡攪難纏什么!哎呦!疼死我了!”

    這一撕吧,張世杰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瞬間把藥布陰濕了。

    人家說得有理,是不是自己的,自己心里還沒數嗎?回想了一下,李明瑞放開了張世杰。初夜的時候,蕭貴妃確實是見紅了。

    可是李赫為什么長得一點也不像他呢?不僅不像他還不像蕭貴妃。

    也許遺傳不到位吧。

    “過幾天就回吧,別給我添亂了。這一天天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談了一下兵權交接的事情,晉宗便出得張世杰的殿閣。

    李赫的事也就這么著了,但李昊是怎么回事?妖物到底跟他有沒有聯系?這小子這兩天究竟去了哪里?

    帶著疑惑,晉宗命孫德勝準備步攆,想去東宮看一看。

    皇室出了雙生子,可是要顛覆社稷的。若果是真的,李昊以及皇后一脈全都免不了極刑。

    晉宗斷斷也沒想到會有這一遭,李赫簡直給了他重重的一擊。

    不光是他,傅黎棠也是
首頁161718192021222324252627 下一頁 末頁
掃碼
作者藍色小妖女所寫的《狀元小萌妻》為轉載作品,狀元小萌妻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狀元小萌妻全文閱讀。
①如果您發现本小說狀元小萌妻最新章節,而找書苑没有更新,請聯系我們更新,您的熱心是對網站最大的支持。
②書友如發现狀元小萌妻内容有與法律抵觸之處,請向本站舉報,我們將馬上處理。
③本小說狀元小萌妻僅代表作者個人的觀點,與找書苑的立場無關。
④如果您對狀元小萌妻作品内容、版權等方麵有質疑,或對本站有意見建議請發郵件給管理員,我們將第一時間作出相應處理。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