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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挑釁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的確,黑蝴蝶取勝的機會已經十分渺茫。

    在神經衰弱這個游戲中,記憶能力上的優勢即是最直觀的優勢,這一點……黑蝴蝶是無法和封不覺相提并論的。

    不過,能左右勝負的因素還有一個,那就是……運氣。

    剛才的那一輪,雖然封不覺豪取24分,但正如他自己所說,在其“絕對記憶”的基礎上,這樣的取分從概率學上來說也不算太夸張。

    除去那必得的9分外,剩下的分數可以視為“六次概率逐漸降低的翻牌中,有五次成功了”的案例,而這個“逐步降低的概率”,大約是從20%左右一直降到7%,隨后終止的。

    這樣看來,他在這一輪中所做的事……應該可以歸結到“運氣還不錯”的范疇。

    這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所以這不是“賭博”,只是“游戲”,被覺哥認為是“無趣”的游戲。

    另外,當這一輪結束時,他那看似“不錯”的運氣,實際上已經轉變了風向……

    因為封不覺最后三手翻出的牌,全部都是“已有一張花色被揭示過”的牌;也就是說,當他最后將翻牌權易手時,桌面上的“已知兩相牌”數量,又從三對增加到了六對。

    再加上桌上的未知牌又有所減少……對方現在再去翻未知牌時,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又一次提升到了15%以上。

    …………

    第十一輪,黑蝴蝶翻牌的回合。

    在覺哥清理了桌面之后,剩下的已知牌數量已然不多,所以黑蝴蝶對那些牌的花色也就更有把握了。

    第一手,她依然是按照自己的節奏,在距離已知牌較近的位置翻開了一張新牌。

    結果,這是一張“兩相已明”的牌,即“可得分牌”。

    黑蝴蝶可沒有封不覺那種“明明記得,但我可以留著慢點兒再用”的余力,她肯定是一有得分機會就會去拿分的。

    因此。她立刻回頭去找新翻牌的另外兩相……并且成功了。

    “這位女士得三分。”裁判的宣告也即刻傳來,“您可以繼續翻牌。”

    下一手,情況依然……

    黑蝴蝶又翻出了一張可得分牌,她也迅速地將其轉化為了分數。

    再下一手。還是如此……

    就這樣,黑蝴蝶波瀾不驚地將分數追平了,而且……由于卡牌數量的減少,同樣是已知牌中只有三對的情況下,她在下一手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是高于7%的。

    “呵……怎么樣?”這時。黑蝴蝶笑著對覺哥道,“我也并不是完全沒機會吧?”

    “哼……這種運氣上的差距,早在對決開始前我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封不覺淡然應道,“總之……在達到‘那個分數’之前,隨便你翻多少都行。”

    “那個分數?”黑蝴蝶聞言,思索了兩秒,接道,“哦~你是說……33分?”

    黑蝴蝶在對決開始前無疑也是仔細地研究了游戲規則的,所以她知道——33分,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分數。

    根據規則。在雙方共計揭示出“二十五相”后,玩家便可以通過翻出兩張“極樂凈土”來結束比賽,進入結算階段。

    那么,撇開那種差距懸殊的勝負不談,以雙方都有一定得分的對局為例……二十五相可以拆分為十二對十三,或者十一對十四的情況。

    在十二對十三的情況下,分數比為36比39,此時,落后方翻出極樂凈土,加上額外的10分。46比39,即可反敗為勝。

    在十一對十四的情況下,分數比為33比42,此時。落后方翻出極樂凈土,加上額外的10分,43比42,同樣反敗為勝。

    也就是說,在這場游戲中,落了下風的一方。若想要翻盤,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至少得拿到“十一相”,這才滿足最低限度的翻盤條件。

    而理論上最理想的情況就是:在桌面上已揭示二十四相的回合,輪到落后的那一方翻牌,在其翻出第二十五相的瞬間,正好手握33分,然后……他/她再翻出“極樂凈土”,結束本局。

    對于落后方來說,這是最快最佳的翻盤模式。假如繼續拖下去……分數的差距恐怕會逐步被拉開,因為當桌面上剩余的未知牌已不多時,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會大大增加,連續翻到兩張“一相明”的牌概率也不是不可能了,那時,記憶力更強、犯錯更少的一方,得分率肯定穩壓對手一籌。

    “既然你知道。”封不覺的語氣還是顯得很輕松,反正對手知曉這個數字的含義也是應該的,沒有必要驚嘆,“那就請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吧。”

    “呵……不用你說,我也會的。”黑蝴蝶應聲后,繼續翻牌……

    …………

    至第十一輪結束,雙方的分數對比為24比30,黑蝴蝶領先。

    在那番對話后,黑蝴蝶又翻出了兩張可得分牌,將已知牌中的兩相牌消耗到了只剩一對。

    接著,在最后的三手翻牌中……她竟是連著翻出了兩張“零相牌”,即一張已知花色都沒有的牌,并且……還翻出了第二張“極樂凈土”。

    因此,當這一輪結束時,桌面上已知的對子只剩兩對,而且……兩張“極樂凈土”的位置也已經明確。

    目前,兩人總得分為54分,即已揭示了“十八相”,臺面上剩下的牌數是48張;其中,已知牌20張,由2張無間地獄、2張極樂凈土、4張“兩相皆明”牌、以及12張“一相明”的牌組成。

    而未知牌共28張,即2張無間地獄和26張相牌。

    也就是說,在第十二輪開始時,封不覺能在未知牌中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是二十八分之二,和他在上一輪中失敗的那一翻概率基本相同,僅有7%左右……

    看到這里,肯定有人會說,他就不能不翻未知牌么?翻三張已知牌,然后將相同的局面丟給對方不就行了?

    答案是——可以,但……并不解決問題。

    根據【三重神經衰弱】的“翻牌規則”。玩家在連續的三輪中,至少得翻出一張未知牌,否則就要罰五分。

    這條規則的用意,就是要防止玩家通過不斷地翻此前已經出現過的牌來消耗自己的翻牌機會。至于為什么是“連續三輪”。那自然是考慮到有些人會因為記錯牌而導致“翻了三張已知牌且沒得分”的狀況;這種情形下,連續兩輪進攻失敗的人,到第三次就要擔上罰分的風險了……

    結合眼前的實例來說,假如封不覺在這一輪里選擇翻三張已知牌來消耗自己的翻牌權,那輪到黑蝴蝶時。對方也可以如法炮制……反正黑蝴蝶是無所謂的,作為記憶能力比較弱的一方,她很樂于看到雙方不斷地翻出舊卡來幫她鞏固記憶。

    再說,她是“后攻”的一方,在誰都不愿意翻出新卡的局面下,后攻者至少占了“一張牌”的優勢,因為先攻者必定會比對方多暴露一張新牌。

    當然了,封不覺本來也不是那種會故意翻已知牌來防守的人。

    真正的賭徒、惡棍都明白……那種做法是贏不了的。

    比如覺哥在猜數字游戲中坑了金面愁的那一局……如果他當時考慮的是“我只猜中三到四個數字怎么辦”、或者“對方真的死撐到了第七回合怎么辦”,那他就會退、會避……最后,就會輸。

    賭桌上的魔鬼不會去回應弱者的訴求。相反的,它們會去吞噬那些人……

    退讓、回避,放棄思考、轉而在內心祈禱和哀求,這些行為只會引來失敗和毀滅。

    能夠贏下來的人,就是要在那種時刻確信——“我一定能猜到5個數字以上”,猜不到或許會死,而死……也無妨。

    只有這樣的意志,才能引導“運勢”,喚來“勝利”。

    …………

    “啊……果不其然……”

    第十二輪,第一手。封不覺翻開的未知牌……是一張“一相明”。

    此刻,他有兩種選擇:第一種,是比較穩妥的的做法——放棄繼續翻新牌,回頭去翻兩張已知牌。結束自己這一輪。這樣,只給對方增加了一對已知對子,并減少了一張未知牌。到黑蝴蝶進攻時,第一手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是二十七分之三,大約11%的幾率。

    而另一種比較冒險的做法就是——再翻一張未知牌,假如這第二手翻到的牌和第一手的花色一樣。他就可以得分。

    那么……這樣做的成功率是多少?失敗風險又是什么呢?

    通過已知的牌可以算出,此刻的27張未知牌里,有22張都是對子,即“一相已明”的牌,有3張是“兩相已明”的牌,還有2張是地獄牌。

    封不覺想要得分,必須翻出他本輪第一手翻出的“足跟廣平相”,而其概率僅有3%左右;萬一翻不到的話,他面臨著三種可能……

    一,他有81%的幾率翻到“一相已明”牌,再給對方湊出一對已知對子,使對方下一次翻牌時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上升到15%以上。

    二,他有7%的幾率翻到另外兩張“兩相已明”牌中的一張,讓對方在下一輪直接獲得一次100%得分的機會。

    三,同樣是7%的幾率,他會翻到地獄牌,而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了,這樣對方抽到可得分牌的概率會升到11.5%,上升得不算多。

    綜上所述,無論怎么看,這里還是選擇穩妥的辦法比較好。

    可是……

    “按照這種趨勢的話,我再翻一張,八成就會是……”封不覺一邊念叨,一邊已翻開了第二張未知牌。

    結果,他翻到了一張“兩相已明”牌。

    因為他這一輪已經翻了兩次牌,且花色不同,所以是不可能得分的。因此,他翻出的這張,基本已可以確定成為了對方的分數。

    “嗯……看起來,運勢完全在你那邊呢。”封不覺看到這最壞的結果,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想必下一輪你也會得到6分以上吧。”

    說著,他還沒等對方回應,便已翻出了第三張牌。

    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又去翻了一張未知牌;這次,翻出的是“一相明”,于是,桌面上又多出了一對明對子。

    “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黑蝴蝶看不懂了,她在心中暗忖道,“第二手我還能理解……像他這種自大到自戀的男人,的確有可能會在這種時刻抱著僥幸心理去搏一下的;但這第三手……在根本不可能得分、且幾乎必定會給我更多優勢的前提下,他還翻未知牌?”

    “請吧……”下一秒,封不覺的說話聲打斷了黑蝴蝶的思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呵呵……不用為了那種你想不明白的事情而猶豫。你還是趁著記憶模糊之前,把該拿的分數拿了吧。假如你在這里都來個失誤……那我贏得未免也太輕松了。”(未完待續。)()《驚悚樂園》僅代表作者三天兩覺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于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臺。【】,謝謝大家!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勝利宣言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第十二輪,封不覺在自己的回合中,可說是打出了非常糟糕的結果,在送出一套“三相皆明”牌的同時,又在已知牌中多制造了兩對對子。

    就這樣,輪到了黑蝴蝶的翻牌回合……

    在順利取走了已知的三分后,黑蝴蝶的分數提升到了33分,當然,此刻她是領先的一方,所以這個“逆轉分”的意義并不大。

    但關鍵是……眼下,兩張“極樂凈土”的位置都已經明確了。

    也就是說,由此刻起,只要桌面上再揭示出“六相”,即“雙方翻開的總相數達到二十五相”之時,擁有翻牌權的一方便有很大的機會可以直接獲勝。

    “原來如此……我好像明白他要干什么了……”拿下三分后,黑蝴蝶并沒有立即去翻新的未知牌,而是思索道,“剛才他那三次翻牌,看似是愚行,但實際上……是圈套!他的意圖正是讓我在這一輪里的得分幾率提高……”

    念及此處,黑蝴蝶冷笑一聲,對覺哥說道:“呵……你還真是壞呢~烏鴉先生。”

    封不覺沒有對這句話做出任何回應,他那面具下的神情也是毫無變化。

    “你這么慷慨地‘幫我’,說白了就是為了讓我繼續進攻、多開一些未知牌吧?”黑蝴蝶接著言道。

    “哦……看穿了嗎……”封不覺一聽對方這話,就知道已沒有什么好瞞的了。

    “也并不是多難看穿的事嘛……”黑蝴蝶有些得意起來了,“現在想來……你考慮的事情,從來就不是什么‘這一輪’或者‘下一輪’,而是‘一整局’。從第一輪開始,你就一直貫徹著這套思路,所以,除了你認為應該搶分的輪次外,每一輪你都在揭示‘未知牌’。”她頓了頓,再道,“單看規則的話。要‘分出勝負’,必須滿足的條件有三:其一,桌面上已揭示二十五相;其二,兩張‘極樂凈土’已明;其三。在滿足前兩個條件時,持有翻牌權的一方至少手握33分。”

    言至此處,黑蝴蝶冷笑一聲:“哼……不過,這只是顯而易見的表象而已,還有一個不那么明顯的‘條件’。光看規則是想不到的。那就是——在滿足之前三個條件的同時,桌面上未翻開的已知牌必須達到一定的數量。”

    “呵……不錯嘛。”封不覺聽到這兒,笑著應了一句。

    “不用夸獎我,我也只是‘正常人’水準而已。”黑蝴蝶回道,“因為我也是直到此刻,才剛剛意識到你的用意……”她搖了搖頭,用無奈的語氣說道,“不得不承認……除了記憶能力之外,你在算計這方面也在我之上……拿下棋比喻的話,只要是懂得規則的人。都可以算個一兩步的;但是你……你在下第一步的時候,就已將眼光放到了全盤,隨時都領先別人五步、乃至十步以上。”說著,她用手點了點桌面,“以眼前的局面來看,我似乎是占據優勢的一方,因為我距離那‘表面上的三個條件’已經很近了,但實際上……最后那個條件才是真正的取勝關鍵……

    “掌握足夠多暗牌花色的人,隨時都可以贏;反之,對那些暗牌記憶不清、或者一無所知者。不管在分數上多接近‘勝利’,也終究無法邁出那最后的一步……”

    “呵……那倒也未必。”封不覺道,“假如那一步踩在了名為‘強運’的階梯上,同樣是有可能步向勝利的不是嗎?”

    “強運?”黑蝴蝶再度冷笑。“哼……你所謂的‘強運’,莫非是指——我從這一手起,憑著運氣就‘連揭六相’嗎?呵……我要是有那種運氣……也不至于淪落到這艘船上來吧?”

    說罷,她便開始翻牌了,且毫不猶豫地翻了三張已知牌,結束了自己的回合。

    “哦……這就是你的應對策略嗎?”封不覺見狀。無精打采地說道,“那我姑且問一下,若我從這一輪起,也學著你的樣子只翻已知牌,那兩輪過后……你是準備罰分呢、還是準備最低限度地翻一張未知牌呢?”

    黑蝴蝶聞言,嫵媚一笑:“你可以等兩輪之后自己看啊~”

    “呵呵……”封不覺笑了,“瞧你那副有恃無恐樣子,戴著面具也無法掩飾自己的想法……”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已經算出……想要分勝負,場上至少還要揭示七到九張未知牌才行,所以才不著急。反正你就按照每三輪只翻一張未知牌的節奏來翻,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得分,運氣不好……也無非就是給了我得分機會而已;如今的你已得到了33這個逆轉關鍵分,哪怕接下來讓我連得15分都沒關系。你想爭奪的……只有‘第二十五相’,其他的都無所謂。而在此之前,假如我和你一樣每三輪里只翻一張未知牌來消磨回合,你也是樂意的……因為你的記憶能力并不占優,這種反復鞏固記憶的好事,你是求之不得。”

    他這一番話,基本已將對方的想好的戰術講了個八九不離十。

    黑蝴蝶也不否認,當即回道:“知道了又怎樣?”到這會兒,她早已放棄了那嬌嗲的形象,全然以本性與覺哥交流,“就算知道了,局面也不會改變。要怪……就怪你自己過于自負,根本沒想到戰術會被我看破;現在嘛……后悔也來不及了。”她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用挑釁的口吻接道,“唉……烏鴉先生,我不妨也來猜猜你的想法好了,此刻你是不是在想——‘早知如此,從一開始就按照一般的方法和她對著搶分,說不定也贏了’?”

    “‘說不定’?”封不覺將那三個字重復了一遍,冷冷回道,“什么叫說不定?”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準備翻牌,“你是指……舍棄自己在各方面的優勢,和對手在有限的布局空間內、在運氣占了很大比重的層次上決勝負嗎?”

    說話間,他已翻開了一張未知牌。

    “抱歉……”覺哥放下那張“一相明”的新牌后,接道,“我和你……并不是可以一起玩那種‘輕松的游戲’的關系。即使眼前的這場游戲在我看來并不算有趣,但這終究是一場牽涉到利害關系的‘勝負’,我……可沒打算輸啊。”(未完待續。)()《驚悚樂園》僅代表作者三天兩覺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于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臺。【】,謝謝大家!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運勢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第十三輪,封不覺的戰術并沒有變,他依然翻出了三張未知牌,而且這三張……全部都是一相明。

    這樣一來,桌面上的已知牌中又多出了三對對子,使得玩家翻到可得分牌的概率大大增加了。

    接著,便來到了黑蝴蝶的回合。

    按理說,她在這個回合還是可以再去翻三張已知牌來消耗自己的翻牌權的。

    然而……事到臨頭,她又一次動搖了……

    “這種局面,若是我還浪費翻牌權的話……”黑蝴蝶計算著、猶豫著。

    的確,在上一輪時,她的計劃似乎還是行得通的,封不覺最后的那番分析說得也有道理。

    可是,三張一相明的未知牌揭示后……情況突變。

    桌面上剩余的未知牌數量已經降低到了二十左右,接下來抽任意一張單牌的最低幾率都在5%上下,更何況已有那么多現存的對子。

    假如是其他對手那還好說,但她的對手是封不覺……

    雖然黑蝴蝶與“烏鴉先生”的接觸時間并不長,但僅僅是在這局對決中,她也已經強烈地感受到了——眼前這個男人,不妥協、不畏怯、不退縮……

    而且,他并不是單純的魯莽,他的確很強……

    根據封不覺此前的表現,黑蝴蝶幾乎可以確信他在下一輪中還是會再翻未知牌的;以第十二輪的桌面來說,黑蝴蝶認為那沒關系,但以現在的桌面來講,一輪間結束戰斗……也并非完全沒有可能。

    “切……沒辦法。”幾經斟酌之后,黑蝴蝶在心中暗啐一聲,終究……還是翻了未知牌。

    結果。她翻到的……是一張“無間地獄”。

    這張牌的出現,便意味著她這一輪已經不可能得分了。

    “呼……”但黑蝴蝶見狀后,反倒是松了口氣。“也罷……”她念叨了一句,隨即就去翻了兩張印象已有些模糊的已知牌來鞏固記憶。結束了自己的回合。

    “呵……”這一刻,封不覺卻是笑了,“已開始變化了吧。”

    黑蝴蝶聞言,疑惑道:“變化?什么變化?”

    下一秒,封不覺鏗鏘有力、言簡意賅地回了兩個字:“運勢。”

    “哈?”黑蝴蝶的面具下當即露出了一副莫名的神情,“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運勢?呵呵……之前說概率,現在要跳大神了么?”

    “哼……”封不覺無視對方的嘲諷,順勢就開始了自己第十四輪的翻牌。

    一……二……三……

    這次。他依舊翻出了三張一相明。

    “哈!哈哈哈……”看到這局勢,黑蝴蝶不禁風度盡失地大笑出聲,“說什么運勢變了,結果還不是翻出了最糟糕的狀況?”她攤開雙手,“退一步講……就算真有所謂的‘運勢’,那我也是毫無疑問地占著上風啊。”她說著,便抬手指了指桌面,“我剛才那一輪的翻牌,雖然翻開了一張未知牌,但從結果來看……一張相牌也沒暴露不是嗎?換個角度來說。那是在不得不翻開未知牌的情況下,最佳的結果了不是嗎?”

    “當然不是。”封不覺冷冷回道,“在‘不得不翻開未知牌的情況下’。最佳的結果是得分。”

    他說得很對。

    “嘁——”黑蝴蝶這回是啐出了聲來,但無法反駁。

    “另外,剛才的你,還并沒有到‘不得不翻開未知牌’的地步。”兩秒后,封不覺又接道,“你在第十一輪是有翻過未知牌的,所以,剛才的第十三輪,你仍可以翻三張已知牌來消磨掉。”他頓了頓。沉聲道,“你也‘應該’那樣做的……”

    “哼!少胡扯了!”黑蝴蝶聽罷。厲聲喝道,“那樣才合了你的意吧?”她自信滿滿地說道。“若是我那樣做了,到了眼前這輪,你就會翻三張已知牌來空過了;而我……則不得不在這一輪中去翻未知牌,給你留下絕殺我的機會。”

    她說的沒錯,那的確也是覺哥可選的一種戰術,但……

    “贏了不就好了。”封不覺聽完對方的話,用輕松的語氣回道,“假如你說的那種情況出現,你在下一輪、自己的回合中,直接取勝不就行了?”

    “廢話!算上你這一輪翻的三張未知牌和我自己在上一輪翻的地獄牌,一輪內取勝才成為可能。”黑蝴蝶回道,“若是你我剛才都翻了已知牌,那還可能嗎?”

    “可能。”封不覺又用堅定的語氣給出了一個明確的答案,否定了對方的說法,“只是概率比現在低一些而已。”言至此處,他話鋒一轉,“但……在那個假定的情境下,運勢仍在你那邊,所以……”

    “還在說那些虛無的東西嗎?”黑蝴蝶聽不下去了,她打斷了覺哥,“看來我是看錯你了,你也不過如此……”

    說罷,她便伸出手去,開始翻牌。

    此刻,分數雖然還是33比24沒變,但桌面上的未知牌數量……只剩下了區區18張;其中,“無間地獄”1張,兩兩成對的一相明牌8張,而“兩相已明”的牌……已多達9張,翻出的幾率達到了50%……

    另外,由于未知牌的基數越來越小,即使不小心抽到一相明的情況下,再抽一張同花色牌的可能也不再是微乎其微的了。

    然……

    以上這些,在概率上非常合理的東西,卻統統被封不覺拋棄了。

    “翻不到的。”就在黑蝴蝶準備去翻那第一手牌瞬間,覺哥冷冷地道出了這四個字。

    結果……黑蝴蝶翻出的,還真就是一張“一相明”。

    那一瞬,黑蝴蝶面具下的神情扭曲起來,她的身子也明顯一顫。

    郁悶、惱怒、不甘……類似的情緒在其內心升騰,難以壓抑。

    “我說了,運勢變了。”封不覺的嘲諷卻是緊隨其后地到來,不依不饒。

    “少啰嗦……”黑蝴蝶壓低了嗓門兒、惡狠狠地念道。“十八分之八的幾率,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是嗎?”封不覺接道,“那你再抽兩張試試。我認為……你依然抽不到兩相明。”

    “哼!當我是白癡嗎?”黑蝴蝶冷哼道,“我都已經抽了一張一相明了。第二手只有翻到與其一樣的牌才能得分,翻不到的話就是更多地為你揭示未知牌!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翻到的話讓你繼續進攻如何?”這次,換成封不覺打斷了對方,他用非常輕松的語氣,說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話語。

    “你說……什么?”就連黑蝴蝶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的意思是,在你接下來的兩次翻牌中,假如你能在任何一手翻到兩相明的牌,我就把那一手當成是你本輪的‘第一次翻牌’。讓你再翻兩次。”封不覺淡定地回道,“當然了,那種情況下,你必須翻已知牌來得分,不能再翻未知牌了;而在你得分之后,依然會得到三次新的翻牌權,且翻牌機制恢復到正常的規則。”他說著,舉起兩根手指,“簡單地說,我的讓步……就這兩次。即眼前你剩余的兩次翻牌。”

    “喂喂……”裁判這時插嘴道,“你可不要自說自話,規則這種事情豈是你……”

    正當他準備制止覺哥時。突然,他身上的對講機響了。

    裁判只能暫時停止對決,并退后兩步,接起對講機、用手遮住嘴、低聲言道:“請講……呃……您……什么?可是這……好的,我明白了……”

    雖然對決的雙方聽不清對講機內發出的聲音,但從裁判的態度他們也能猜到,對講機那頭的人正在命令他照著覺哥的話辦。

    “看樣子你們老板也支持我啊……”封不覺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并沒有在看裁判,而是望向了二樓的主辦者。

    事實上。當對講機響起的剎那,覺哥的第一反應就是將目光投向主辦者的所在;不出所料的……正是二樓的那位在發號施令。

    “嗯……”裁判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看了看身邊的兩人,接道。“那么……既然身為非受益方的烏鴉先生主動提了出來,那我們就破例一次,不過……”他說著,轉頭看向了黑蝴蝶,“這位女士,你是否同意這位先生的提議呢?”

    他這個問題,其實是很多余的,在眼前的局勢下,黑蝴蝶根本不可能拒絕這種好事。

    在她翻出一張一相明的牌后,桌面上已經變成了【未知牌17張,一相明的對子6張,兩相明10張,地獄牌1張】的狀況,假如封不覺不提出這個建議,那黑蝴蝶的選擇無疑就是翻兩張已知牌,然后將這個臺面交給對手。

    但是……實際情況是他提出來了,那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

    黑蝴蝶接下來的兩手牌,第一手翻到兩相明的概率就有10/17,接近59%;即使她這一手還是沒有翻到(假設她還是翻到了一張一相明),那么到了第二手……她翻到兩相明的概率就會提升到11/16,近69%的可能性……

    綜上所述,封不覺提出的“讓步”,絕對是名副其實的“讓”,這和黑蝴蝶在開局時提出“后手”的那種“假謙讓”是兩回事兒。

    所以才說,覺哥這種行為讓人匪夷所思……

    “我同意。”出于謹慎,黑蝴蝶稍稍想了幾秒,才做出了肯定的答復。

    “那么……請繼續翻牌吧。”裁判得到答案后,便如是應道。

    “這小子……到底是為什么?”在伸手的同時,黑蝴蝶面具下的雙眸還在盯著封不覺看,她的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換成別人的話,可能她會下一個類似“這家伙被我給迷住了吧”這樣的結論,但她知道……眼前這個“烏鴉”不是那種人。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毫無根據地‘猜測’,不過……”就在這時,封不覺又開口了,“此刻我想猜一下……”他在對方還未翻牌時,便說道,“你這一手。還是會翻出一張一相明來。”

    “哼……咒我也沒用,你會后悔的!”黑蝴蝶嬌嗔一聲,望著桌上那些未知牌。遲疑數秒后,挑了一張。翻出……

    結果——一相明。

    “豈有此理!”黑蝴蝶轉頭怒視裁判,“裁判!這不太正常吧?剛才他有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呃……”裁判也被問得一愣,“沒有啊。”

    “你確定看清楚了嗎?”黑蝴蝶用的都是疑問句式,因為有金面愁這種前車之鑒在,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已經沒人再敢再斬釘截鐵地說對面作弊了。

    “我當然看清了。”裁判回道,“剛才他的手腳根本就沒接觸過桌子,再者……是他把話說完以后。你再動手翻牌的,他能做什么?”

    裁判的話有理有據,黑蝴蝶無言以對。

    “可惡……”黑蝴蝶又回過頭去,瞪著覺哥,“說到底……翻到一相明的幾率還是有三分之一左右的,被你蒙對了而已,沒什么好得意的!”

    “是啊,我本來就是蒙的。”封不覺卻是坦然應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在‘猜’啊~”他聳肩道。“順帶一提……我猜你接下來的一手,會摸到‘無間地獄’。”

    “什么!”黑蝴蝶的心火被對方撩得都冒頭了。

    假如對方還說一相明,那也就罷了。她下一手抽到一相明的幾率正好是25%;然,覺哥居然說她會抽到“無間地獄”,那可是十六分之一的概率。

    “不信啊?”此刻,處于明顯不利境地的封不覺,卻顯得有恃無恐,囂張無比,“不信你翻啊。”

    事已至此,不管對手說什么,黑蝴蝶也是斷然不可能再去翻已知牌的。

    眼前的這一手。基本就是決定勝負的一手……翻到兩相明,就有很高的可能連續得分、直接取勝;翻不到……便會將大好局面拱手讓人。八成就沒有下一回合了。

    “要贏……一定要贏!我不會輸的……”望著桌面上那些散亂的牌,黑蝴蝶在心中不住地念道。“神啊……如果你存在的話,請保佑我,這一手無論如何也要讓我翻到兩相明的牌……”

    “磨磨蹭蹭的……在心里求神拜佛嗎?”這一刻,封不覺又一次出言,道破了對手的心事。

    而黑蝴蝶……雖然沒有回話,但她那明顯一怔的反應,等于也是印證了對方的說法。

    “呵……沒用的……”封不覺看著對方,戲笑著說道,“賭桌上沒有神佛,只有魔鬼……當你在上一輪的第一手時去翻未知牌時,你便在魔鬼的眼皮子底下暴露了你內心的那份‘動搖’;由那時起,‘運勢’就變了……你翻出的那張‘無間地獄’,就是‘征兆’。

    “假如你在當時干脆就選擇孤注一擲,再翻兩張未知牌出來,也許還能挽回,可是……你沒有,你翻了兩張已知牌,又在魔鬼的面前表現出了‘退縮’。

    “于是,魔鬼對你下手了,它讓你在這一輪的第一手翻出了一相明……這又是一個‘征兆’;以你此前的運氣,是絕不可能在超過五成的概率下翻不到可得分牌的。

    “這個時候,我更加確信……運勢已經徹底轉向,再讓你翻兩次也無妨,反正你是翻不到兩相明的。所以,我才提出了那種在常人看來不可思議的讓步條件……

    “然后,你接受了,并且如我預言的……又翻了一張一相明出來。

    “接著,被逼到了絕境的你,在明顯不合理的前提下,仍去質問了裁判關于我是否作弊的事;暴露了自己的‘愚蠢’、‘憤怒’以及在‘憤怒’掩飾之下的‘軟弱’和‘無助’。

    “到了這個地步,你已經沒救了……你心中那祈禱的吶喊,便是宣告自己已經‘放棄思考、無能為力’的呼聲,是引導來魔鬼吞噬你的信號。”

    封不覺的話語好似魔咒一般讓人不寒而栗,就連一旁的裁判聽著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另一邊通過直播畫面聽完了這番理論的主辦者則是露出了興奮的、狂熱的笑容……

    “一派胡言!”數秒后,回過神來的黑蝴蝶用一聲喝罵回應了覺哥,“‘賭桌上的魔鬼’?哼……那算什么?某種心理暗示?起初一直在講概率的家伙現在又言之鑿鑿地說起了什么‘運勢’,簡直荒謬絕倫!”

    她大聲說完這幾句,順勢就抓起一張牌來,抬手一翻。

    火、血、惡鬼、凄魂……卡牌正面那栩栩如生、風格鮮明的圖案,印入了黑蝴蝶的雙眼。

    在那短暫的一剎,她仿佛身臨其境……

    這張“無間地獄”的出現,宣告了黑蝴蝶的回合結束,最終……她在這連續的三手中,真的連一張可得分牌都沒有翻到,而且還幫封不覺湊出了兩對對子、并確定了最后一張地獄牌的位置。

    “為什么……”放下那張牌時,黑蝴蝶感覺自己的血都涼了,“為什么……你會知道……”

    “我再強調一下……我并不是‘知道’,而是在‘猜’。”封不覺說時,低頭看了那張地獄牌一眼,“這一手……其實你翻到一相明的概率更高,而且你翻到一相明也能讓我的優勢更大,但……我就是覺得你會翻到‘無間地獄’。因為……我若是個‘魔鬼’的話,也會讓你翻出地獄牌的……這樣更有象征意義、也更富戲劇性。”

    說到這兒,他再度站起,準備進行自己在本局的最后一輪翻牌。

    “那么……”封不覺一邊伸出手去,一邊悠然地說道,“我就不客氣的……乘著這運勢,收拾掉這殘局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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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笑1個
驚悚樂園全文閱讀作者:三天兩覺加入書架
    三重神經衰弱,第一場第二局。

    獲得了洗牌和擺牌權的黑蝴蝶試圖重整旗鼓,追評局分。

    然而,大約七輪過后,她便體會到了……“絕望”。

    封不覺此前所說的,將在第二局中向對方解釋的“觀察結論”,由此時開始發揮作用了。

    這個他犧牲了十輪的得分機會所換來的情報就是——“黑蝴蝶的記憶模式”。

    很顯然,在【三重神經衰弱】這種對記憶能力要求極高的游戲中,如果不采用一定的記憶方式、技巧……那肯定是不行的。

    封不覺自不必說,他那經過千錘百煉的記憶能力、再加上其本身的天賦,顯然已經到了不需要刻意去套用模式也能應付各種情況的水準。

    但……黑蝴蝶不同,即使是在游戲的后期,套用了固有記憶法的她,也只能保證自己記住九成的已知牌、做不到完全記憶;而在游戲前期、桌面上的牌還很多的時候,她的記憶準確率僅在七成左右。

    封不覺正是為了識破對方所使用的“方法”,才舍棄了第一局前半的所有得分機會;他不斷地翻出未知牌來配合對方進攻,以便從對方的每一次失誤、每一次得分時的翻牌順序、每次記牌的時間間隔等等跡象,去推斷對方所采用的記憶模式。

    十輪過后,他看破了黑蝴蝶的方法,并立即制定出了一套具有針對性的干擾策略。

    當然了,在第一局中,他并沒有啟用這套對策;畢竟當時已經進行到了第十一輪,臺面上的未知牌數量已經減少了許多,這種局面下再去使用那套對策,效果并不明顯。

    可以說,第一局的對決,封不覺本就是抱著“哪怕先失一局也要完成觀察”的心態在進行的。

    但結果,他還是贏了下來……

    這樣一來,到了第二局。當他開始啟用那套針對對手記憶方式的對策——勝負,便變得毫無懸念。

    縱然黑蝴蝶在擺牌時采取了“有序排列”的擺法來提升自己的記憶效率,但這也阻止不了已然看穿其記憶規律的覺哥對其進行干擾。

    第二局,覺哥在對方那按部就班的“翻牌路徑”上時不時隔開一兩個位置翻出一張來。并且毫不猶豫地進行搶分。

    上一局失利帶來的心理負擔、精神和氣勢上的絕對壓迫感、時不時蹦出的垃圾話、以及不斷明顯針對其記憶套路的干擾式翻牌……這些東西迅速將黑蝴蝶擊垮。

    僅僅十輪過后,封不覺已經以45比12的巨大優勢領先了對手,而且桌面上已經有了兩張已知的“無間地獄”;這種局面下,黑蝴蝶想要取勝,除非出現“對手故意翻出三張地獄牌自殺”、以及“對手在接下來的所有輪次里都不得分”的情況了。

    當這個“對手”是封不覺時。以上的假設無疑是不可能發生的……

    最終,在一番掙扎和猶豫過后,思緒和情緒都已陷入混亂的黑蝴蝶選擇了投降。

    雖說這意味著她與最后那價值數百萬美金的獎品無緣了,但她至少能將在【猜數字對決】中贏得的獎金帶走;下船后,靠著這筆錢,也許她還能再想想辦法,擺脫困境。

    “且慢。”

    就在黑蝴蝶打算離開賭桌,回船艙休息時,忽然……一名西裝墨鏡男攔在了她的去路上。

    “還有什么事嗎?”黑蝴蝶有氣無力地回道,“我已經很累了。想回去休……”

    “女士。”西裝男打斷了她的話,并接道,“我們老板宣布……您晉級了,您可以留下進行下一輪對決。”

    聽到“晉級”二字時,黑蝴蝶還有點兒懵,反應了幾秒后,她才驚聲疑道:“什么?真的?”

    話音未落,她便扭頭望向了主廳的二樓,同一秒,坐在那兒的主辦者也沖她舉杯示意了。

    這一變故。讓黑蝴蝶大喜過望,就仿佛已經被推下懸崖的人又被人給拽了上來,一時間……她竟是不知該說什么好。

    “另外……”緊接著,那名西裝男又轉過臉去。沖著覺哥冷冷說道,“這位先生,您的資格已經被取消了。”

    “哦?”封不覺聽到這個消息時,卻也沒有太過驚訝,“理由呢?”

    “我不知道。”西裝男這句倒是實話,“您可以直接問我們老板……”說著。他便舉起一臂,朝二樓做了個請的手勢,并道了一聲,“請。”

    …………

    五分鐘后。

    主廳一樓,【三重神經衰弱】的對決仍在進行。

    但,主辦者和封不覺,已經離開了那個船艙,一同來到了游輪三樓的一塊甲板上。

    此時,海風輕撫,夜色深沉。

    兩個男人,在一張小方桌的兩端對面而坐,開始了談話。

    “燈光往旁邊調一下行嗎?我這面具上的鏡片可不是墨鏡啊。”封不覺坐下后,毫不拘謹地就跟站在一旁的一名西裝男提出了要求。

    “呵……”主辦者聞言,輕笑一聲,隨即朝那名西裝男打了個手勢。

    那位一看老板下令了,便趕緊過去把幾米外一個甲板探燈轉了十幾度,將這個區域的光線弄暗了一些。

    “你還有什么要求嗎?”數秒后,主辦者開口對覺哥說道。

    “有啊,我要你的獎品。”封不覺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回道。

    “呵呵……你還真是直接啊。”主辦者笑道,“不過……獎品是為了我的‘客人’們準備的,但你……似乎不在我的邀請名單之上呢。”

    “哦……終究還是發現了嗎?”封不覺往椅背上靠了靠,慵懶地接道。

    “是啊,真要查的話也不是很難的事,誰讓你引起了我的好奇呢?”主辦者說著,便朝身旁的西裝大漢A擺了擺手指,后者立刻就遞上了一份紙質檔案來,“我不知道你是通過什么辦法把‘蔣道德’這個名字加到我的客人名單中的,但我得承認,你的手法很高明……”他直接將那份文件丟到了桌上,第一張紙上就印著蔣道德的照片,“首先,從資料來看,‘蔣道德’這個人的情況,確實符合我的邀請條件,看起來……他所經營的游戲公司最近被查出了偷稅漏稅的問題、而且還涉及到了一些非法藥物試驗的破事兒;其次,我的手下們竟然完全查不到蔣道德此人近期的動向,感覺他已經成了個失蹤人口,但是公安部門里卻沒有任何相關的報案記錄……”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再道:“呵……當然了,這些現在也都不算什么問題了,因為……”他抬頭看著覺哥,“……你不是蔣道德。”

    “嗯,我不是。”事到如今,覺哥也沒必要再否認這點;即使不看臉、光憑身形體貌也能看出年齡對不上。

    “那么……”主辦者的聲音冷了下來,“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是誰呢?”

    他這句顯然不是請求,而是要求……

    “我是誰……”封不覺倒也很配合,他一邊說著,一邊已舉起雙手、開始解自己的面具綁帶,“……很重要嗎?”

    “不一定啊……”主辦者回道,“但……純粹是出于好奇,我也想瞧瞧你這人的長相。”

    “那你恐怕得失望了……”這句話出口時,封不覺已將面具摘了下來。

    然而,他并沒有露出自己的面容,因為……此刻,他的臉上蓋了一層厚實的白色粉末、雙眼的眼窩中則是漆黑的眼影,而他的嘴和兩側腮幫子上……已用鮮紅的唇膏畫上了一個濃重的、咧開的“笑容”。

    “你……”即使是主辦者,在看到面具下的這張臉時……也生生愣住了。

    “怎么了?”封不覺笑了,他臉上的那個“笑容”亦隨著他的笑而變得更加夸張和詭異,“你不是喜歡這種調調么?嘿嘿……來……跟哥一起笑一個嘛……Why……so……serious?”(未完待續。)()《驚悚樂園》僅代表作者三天兩覺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于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臺。【】,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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