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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消息
純陽全文閱讀作者:荊柯守加入書架
    第一百二十一章 消息

    道正離去,執事都是面面相覷,各有思量。 M

    大家都是深沉人,當下夜明執事一聲咳,說著:“諸位,我們且去準備。”

    別的執事聽言都是應著,隨著出去,只有灰藏臉色鐵青。

    本識受損?

    這也看程度,其實每次考核身死都有一些受損,只要人沒有死,總有著機會,灰藏這樣想著,漸漸按捺住心中恐慌,大步行了出去。

    這時,由執事發出的一道符文帶著金光落入魏宮,有著牽引一樣,落到了側殿前面。

    這時接近著黃昏,天色尚亮,幾個侍衛都在守衛,里面有一個男孩見了,“咦”的一聲。

    這個男孩眉清目秀,神情軒昂,卻見著一個老仆忙過來,口中說著:“侯爺,這些事不是您現在能辦的,奴才帶您準備用膳,膳房來人問侯爺今天怎么用膳,奴才覺得用些清素比較好。”

    這小小魏侯不甘的看了一眼,只得跟著過去。

    魏侯此時年幼,又被架空,龍困淺灘,狠狠鉗制住,雖還有些氣運,卻是被漸漸消磨。

    魏侯去后,一個侍衛大步上來,將符文一抓,就大步出了魏宮,一路出了府。

    府外街道行人不多,有著馬車經過,這侍衛單手一攔,一個車夫就停了下來:“軍爺,我沒犯事,您這是……”

    侍衛直接進了后面,對前面車夫喝著:“少廢話,去范府,耽誤我的事,小心你的腦袋!”

    車夫頓感覺涼水自頭澆到腳底,打了一個激靈,一抖韁繩駕著馬車而去,穿過幾條巷子,數條街道,在一個高大巍峨府宅前停了下來。

    “軍爺,范府到了!”車夫出聲提醒著。

    侍衛一看,翻身下馬,對車夫說著:“好,你能走了!”

    車夫聽這話一怔,看了過去,侍衛見了,不由笑了一聲:“怎么,不走還想要車錢不成?嗯?”

    這話說的兇狠,車夫一個激靈,連連說著不敢,抖著韁繩駕著馬車去了,這時見著上面門口兩個親兵笑著:“黑甲軍出來的人好大的殺氣,來這里何事,你不是在魏宮當差么?”

    這兩親衛和這侍衛顯熟識,出言說著。

    “道宮來了信,給魏侯,我來送給知府大人過目。”侍衛說著,腰間抽出軍牌讓兩個門衛過目。

    見了軍牌,兩人點點頭:“進去吧!”

    侍衛行了進去,穿過了二重障礙,到一屋前,又叫丫鬟通報,才進了去,進了就叩拜:“黑甲軍張黑拜見主上……道宮來了信給魏侯,我送給主上過目。”

    范聞握筆批著,頭也不抬地說著:“起來吧,本官批完了再跟你說話。”

    這侍衛就叩頭起身,此時無事仔細審量,見得地上鋪著青磚,周圍躬身侍立著幾個仆人,遠處有著帶刀親兵。

    幾個月時間,范大人越來越威嚴不測了。

    正尋思著,聽見咳嗽一聲,忙收神看時,見范聞寫完文官,連上前賠笑:“主上請看。”

    范聞將符文接過,細細打量,只見這符文帶著金色,不由心中沉思,片刻,卻見這送信侍衛還在垂手候立著,說著:“你且下去,回魏宮中好生看著。”

    “是!”侍衛應聲退了下去。

    見侍衛退下,范聞自桌案抽出一張金黃色的符文,和面前這個一般無二,拿著手中兩道符文,他不由冷笑。

    “靈散人,你且出來。”范聞出言。

    隨著話音落下,一位道人自背后幔帳中出來,衣冠博帶,大袖飄飄,看上去有些仙風道骨。

    見靈散人出來,范聞長身而起,走了過去。

    “靈散人,你且幫我看看,這兩道符信,說些什么,一封是給魏侯,一封卻是給我。”

    說著,就將兩道符文遞了過去,靈散人單手接過,點點頭,將心神沉入其中,細細看了起來。

    片刻又是換了一道,同樣心神沉入查看。

    兩道符文看完,靈散人說著:“大人莫要多想,其實這符凡人都有閱讀,大人貼在眉心,就能看見。”

    “這說的是弘明郡,有道人入了內門,授了正八品執事,過些日子要回來,要我們前去祝賀罷了。”

    頓了頓,又繼續說著:“兩封書信都是一樣,只是語氣不同,分別是給大人和魏侯,這本是給當地人主,因此可見在道宮心目中,您已經和魏侯并駕齊驅分庭抗禮了!”

    范聞聞了這語,神色一松,當下也不查看:“哦,原來這樣,不過是那個道人這樣幸運,讓道門看中入得內門。”

    “王存業。”靈散人也帶著一絲羨慕說著。

    范聞聽了,臉色一變,臉色有些鐵青,就在殿中踱著步,反復幾次,只是喃喃的說著:“是此子?”

    靈散人見了不由一驚,不過自己只負責他的安全,得些氣運,想必其中內幕甚深,當下只是不言。

    良久,范聞停了踱步,臉色也變的正常:“通知云崖縣我兒,讓他備著厚禮去大衍觀恭賀,我府上也早早準備,不要省著,備份厚禮!”

    有仆人聽了,連連應著,退了下去。

    說完這了這話,范聞坐在椅子上,腦海中不斷想著。

    一夜入縣殺得捕長,自河伯會上返回,滅殺青衣閣,刺殺謀主,威逼官府,這些事在當年還覺得慶幸,換了自己當家,就越發覺得難以容忍。

    只是當了知府,郡內秘密漸漸知曉,卻越發覺得厲害,當日王存業只不過是人仙二轉,就這樣喪心病狂,現在卻更是難以對付。

    尋來思去,范聞到了嘴唇的“國賊”二個字,又咽了下去,只是一口將茶杯中涼茶飲盡。

    話說下人聽言退下,傳話給管家。

    管家不敢怠慢,立刻派人策馬加鞭通知云崖縣二公子,又置辦禮單,一時間忙碌非常。

    云崖縣離府城百里,策馬加鞭,凌晨時就到了云崖縣地界,信使報出范府身份,守城士兵都不敢阻攔,連連放行。

    一路策馬,街道上行人紛紛讓路,到縣衙停了下來。

    “府城范老爺傳令,你們勿要阻攔。”信使取出范府令牌,讓門衛看人,快速的飛奔進去。

    這時范世榮端坐著批示文件,說是今年縣里豐收,就批著:“此誠可喜,冬種也不可怠慢,令有司巡查。”

    接著又看了看人事單子,桑笠這個九品巡檢,不但把衙門的公差理了一次,又把巡檢司理了一次。

    巡檢司統領的是當地招募的弓兵,屬縣令領導,實際上就是民兵,掌握二百民兵也是一股實力。

    范世榮看完,正踱步伸著懶腰,就在此時,一人跑了進來,范世榮認得,是范家的養家子,當下說著:“王才,有什么事,這樣慌張?”

    王才“啪”跪了下來,說著:“奉老爺的令,特來告之,王存業晉八品執事,就快回到郡內!”

    范世榮一時間怔住了,良久才說著:“不是說要等著三年資格嘛?”

    王才叩了說著:“公子,老爺說,王存業成了內門弟子,要成鬼仙,道宮來信讓老爺給他祝賀。”

    “老爺說,讓你備些禮品,向大衍觀送去,勿要遲了!”

    范世榮聽了,臉上一會紅一會青,片刻背上就出了汗,咬著牙:“你說的難以置信,我不信,才幾個月時間,就成鬼仙?”

    這些事不算機密,范世榮對道宮制度有著了解,卻非常明白這“鬼仙”意味著什么!

    說了這話,又覺得氣餒,坐到了坐位上怔著。

    這實際上不可能是假。

    這時,秋風吹著,窗紙不斷鼓起凹陷,范世榮過了許久,才鎮靜下來,說著:“王才,你回去對老爺子說,這事我知道了,會處理好……你就這樣回去,原話說與他聽。”

    “是!小的遵命!”

    王才站起身來退了出去,翻身上馬,一抽馬股,朝府城而去。

    四下無人,范世榮一口接一口喝著茶,滿面倦色,許久看著一疊疊文件,自己當上縣令后,辛苦勤政,調度物資,安撫人心。

    自開始時生疏,到現在游刃有余,這不但是天分,根基,也是勤勉而得,私心里也有些滿意。

    只是現在這一個消息打上來,卻覺得無從說起,只是怔怔喝茶,又在房間內緩緩踱步。

    范世榮想到這幾個月辛苦,眼都是一紅:“哎,以前不到這位置上,不覺得,現在才覺得國賊二個字真貼切,竊國之權,盜國之位,奪國之基,可惡啊!”

    范世榮越是踱步,心中壓抑越是揮之不去,良久才吐出一口粗氣,向外面行了出去。

    一個仆人連忙推開門,讓少爺出去,范世榮默默思索,突注意到這人,不由心中一動,問著:“馬騰,你來我家幾年了?”

    這人聽見這話,垂手回著:“少爺,小人三年前討飯來府城,幸得大老爺收留,在范府三年了。”

    “哦,三年了。”范世榮聽著,默默沉思,這人還是當年高景賞識,說是有些根骨,要是培養會有些用處,但是必須先磨了他的菱角才行。

    只是這些凡間手段,能趕上道士晉升?

    “你去幫我置辦禮品,并且帶上我的令牌,讓捕快找一隊喜慶吹打鼓手過來,明天一早我有用,禮品是給一位女冠用著,讓他們把帳記在我身上,你在我家這樣久了,想必有些眼界,不要怕花銀子,就這些,你下去置辦,明天早晨,我要看見東西。”范世榮說著,腰間抽出一張令牌,拋給馬騰。

    馬騰連忙接過,躬身應是,默默退了下去。
第122章 這樣妄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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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這樣妄想罷了

    此日朝霞而出,公雞高鳴,范世榮醒來,這時仆人早就打了熱水放著,等著他洗漱。m

    匆匆洗漱,用飯時馬騰過來稟告說著:“禮物和吹打鼓手都準備了。”

    說著又將一張單子遞了上來。

    把這禮單一看,范世榮眼一亮,心中滿意,這張禮單很符合自己所想,就自出去,馬騰見了連忙跟著。

    一隊吹打鼓手早早候著,見縣令過來,都是叩拜。

    范世榮看了下,很是滿意,這時有下人牽過馬來,范世榮翻身而上,說著:“你們都坐車去,這次去大衍觀,上山時把喜慶給我做足了,我大大有賞!”

    眾人聽了都一顫,連忙應是。

    就此而出,四個親兵護衛在側,向大衍觀行去。

    路途艱難,中午時才到山腳下,稍作歇息,才一起吹鼓著向上,頓時吸引著大批人觀看。

    云崖山路修繕,路途上可以見得三三兩兩的香客相伴而行。

    山頂處一座古樸道觀,依山而建,這一路吹吹打打,上得山,頓時驚動觀里,就有陸伯出來,就見得有人快報:“恭喜恭喜,貴觀主晉正八品,名列仙籍,不日將歸來,我家縣尊都親來慶賀!”

    陸伯慌忙道是,說著:“稍等,我家小姐立刻出來迎接。”

    說著就回了去,半路老淚縱橫。

    上代觀主謝成三次考核都不成,卡死鬼仙檻上,不想他的弟子才十六歲,第一次考核就通過,謝成九泉之下有知當會瞑目。

    此時,謝襄正坐在椅上,算著帳本,聽見外面喧鬧,不由皺眉,這時見著陸伯進來,問著:“陸伯,外面什么事這樣喧嘩?”

    “觀主考核通過,成了內門弟子,晉正八品執事,要回來撫育真種了。”陸伯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

    “什么!”謝襄驚起,怔怔無語,眼淚就落了下來了:“父母,祖父,您看見了嗎?您的弟子入了內門了。”

    不過謝襄過了片刻,擦了擦眼,定定神,命人開了大門,迎接出去。

    范世榮上前,說著:“王兄已被收入內門,這是本縣之喜,特來賀喜,略備薄禮,還請收下!”

    謝襄回禮說著:“不敢,還請入內說話。”

    范世榮揮手命鼓手吹打,又命挑夫將禮物一一抬了進來,進了客廳,茶水三巡,范世榮起身告退,謝襄也不挽留,只是送了出去。

    見著遠去,正殿臺階上,謝襄立著,默默遠看。

    連云道

    “敢問道友如何稱呼?”王存業稽首,這人卻是七人中一個,話說古代科舉,同時考取稱“同年”,相互之間建立情誼。

    “在下尹枚,見過道友了。”這人說著,現在卻也是一樣,就有人聯系著說話,約著下山游玩著。

    行在街道,看著下面燈火人家,御風而行,卻是爽快,鎮上還有青樓女子在樓閣彈唱,紅塵世俗靜靜的向兩位修者展現著。

    王存業見著,只是靜靜觀賞,離青樓雖些距離,但纖毫畢現,諸多人爭執的場面都一一在目。

    ”怎么?道友對這些有興趣?”尹枚見他看的入神,不由打趣說著。

    “不是,只是有些感慨!”王存業回著尹枚的話,卻在腦海中想著此生,冥土掙扎穿越而來,一路搏殺打磨道業,弓箭怒張,拉的緊繃,不得片刻放松,紅塵世俗,打滾而過,卻無心觀賞。

    這時又啞然一笑,說著:“不想離著道宮不遠,就有這煙花之地。”

    尹枚哈哈笑著:“下面是凡人所住,此島雖隔了海洋,但卻有不少商船而來,卻是繁華。”

    “別說是這些凡人了,就是我們弟子,有時也會逢場作戲,游玩一番——道友想不想去?”

    “不想。”王存業擺了擺手說著:“不是故作清高,這些地方卻是不去。”

    尹枚笑著,一時興起,說著:“也是,道友年才十六,就已經考核通過入得內門,大道可期,前途廣大,拾階而行,卻是不會收此迷惑!”

    “也不是這樣,我要是愛好女色,必娶得內宮,這些場所說實際有點不喜。”王存業擺了擺手分辨著。

    一時間兩人無話,緩緩而出,直到一處酒館前,見得數輛馬車靠著,車夫在上面打盹,馬匹不時打著響鼻。

    尹枚一笑,找得馬車了,快步上前去,對車夫說:“醒醒。”

    聲音清朗,蘊含一絲法力,頓時間,車夫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轉頭一看見得是兩位道長,頓時慌忙說著:“道官大人,你們要去什么地方?還請上來吧。”

    尹枚望了一眼王存業,見不說話,開口說:“載我們四處轉轉,游個二個時辰回來。”

    “好!”車夫應著,頓時馬車起步前行著。

    “道友,這次你選哪位地仙呢?”尹枚出言問著。

    “這有何分別?”王存有些驚訝。

    見得王存業驚訝,尹枚心中卻很是受用,這上百人中,七人剩下,都是有大氣運大根基的人。

    但其中還有些分別,里面王存業最是出色,而且年紀才十六歲,說不羨慕是假著,這時見了心中得意,當下說著:“道種往昔很少有選擇余地,但今年不一樣,十顆道種,可以選其一,就是選擇師傅了。”

    “每顆道種,都是具體一位地仙所賜,選了就等于選了師傅,當場就要叩拜行弟子禮。”

    “這大道漫漫,地法財侶,這法就是師傅,因此很是重要,這一陣大家都忙著這事……這幾天時間,卻是有些緊迫了,道友可有選擇了?”尹枚是見王存業沒有動靜,才有此番言語。

    “哦,還有這事。”王存業皺眉:“我已經有了師傅。”

    “是以前人仙時奠基師傅吧,這不算,所謂的外門內門,就是說內門必須重拜一個師傅。”

    “沒有例外嘛?”

    “例外?”尹枚有些可笑,看了王存業一眼:“當然沒有。”

    這年輕著呢,看了看,又笑著:“除非你能自己凝結了道種,就不必當場拜師,但是也免不了日后拜師——總不能無人指點就能進得仙業吧!”

    “不過我們都是實修,都知道,所謂的明悟多不可靠,要是明悟有用,還要實修干什么?只有世俗的凡人才會搞明悟流,以為一日明悟立刻成道——道有這樣好成,還要道門天庭干什么呢,你說是不是!”

    “是!”王存業聽了一笑,這是正理,在地球上它曾是百年鬼魂,有機會也見多了所謂的悟道之流。

    就算是釋迦牟尼和六祖,如果不依先前積蓄資糧,就算證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明了自性,實際上也不過是陰神種子,得了一絲道性。

    這一絲道性,在別處體系,就稱之是神性,還需要灌溉成長。

    王存業在地球上曾見過有人大徹大悟證道,最初時,也不過成就琉璃靈身罷了,只有凡人才會認為一旦證道神通無量。

    不過這樣的人都了不起,不經過陰神階段,地仙階段,就能參悟出一絲道性(神性),只要成能成,都是宗師之流。

    至于不受緣法,自己能大徹大悟,修出真道,這就是開天辟地的大宗師了,只要能成長,都有資格建立道統。

    那自己的道,又是哪處呢?

    這時沉思,只有馬車嘎吱嘎吱的前行著,偶爾還伴隨著車夫吆喝聲,馬車輕微搖晃,這樣一路前行著。

    尹枚見王存業沉思,不由問著:“道友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頓悟也不是沒有路,就看是真悟還是假悟了。”王存業回過神,依著地球上的事說著。

    “哦,還有這事,你說說。”尹枚有些寬容的說著,在他看來,王存業雖天資縱橫,驚才絕艷,但是在這方面要說話,還早著呢!

    “我們知道,一悟而出,就如蠟燭一樣,當時覺得照亮了心扉,似乎前途再無迷惑。”

    “對對,就是這樣,凡人就覺得自己悟了,可過了幾天,又發覺無濟于事。”尹枚樂不可支,說著:“悟出道理再妙,沒有真文堅固,沒有法力給養,就和蠟燭一樣,轉眼熄滅。”

    說到這里,露出不屑:“所以單說悟性者都是旁門。”

    “也不僅僅這樣,要是一悟大放光明,不依于心氣,晝夜不息,這個呢?”王存業在地球上見過。

    “你是說光明徹照,晝夜不息,無論心念作事?這就是神仙境界了,你這一說太扯談了。”尹枚聽了,連連搖頭:“怎么可能有一步登天的事。”

    “一步登天卻也不是,光質還是陰神,只是卻有一絲不朽不滅的道意在內,還是需要漸漸成長。”

    “這就更亂說了,真的不朽不滅的道意,就是太乙道果了!”

    王存業見了,微微一笑,說著:“我只是這樣妄想罷了。”

    就住口不說,心中卻有著想法。

    地球上神通不顯,兩極分化,很少形成嚴密系統,大部分人都是假悟假證,連鬼仙都不是,但是有寥寥一些人,卻直接能證得不朽不滅的道意。

    而這個世界神通顯世,修煉已經形成體系,一步一階梯,因此一步登天,只是一種笑話。

    罷了,這些事,不是現在能談,還是關注明日大典罷!
第123章 此念1點化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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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峰.正殿七人一起上前,尹枚和王存業也在其中。www..

    臺階五百階,視野開闊,一覽全島風光,連接萬里海疆,一時間都是心情舒展,到了正殿前,有一個道人出來說著:“你們七人進去等候!”

    七人稽首,就踏進去,雖來的不是一次,但見得這殿金磚打磨得光可鑒影,踏上去覺得滿是清涼。

    殿宇深邃,殿內滿是團蒲,想起不久前,還有上百人端坐團蒲,七人都有些兔死狐悲,不過這時左右都是道童,不是多想時,靠著前面團蒲坐了。

    片刻,樂聲大作,這次和上次音樂絕不相同,黃鐘大呂十二呂樂律,蕭笙簧笛八琴和聲,編鐘銅磬聲震殿內腳步橐橐,一個道人上來,這道人相貌奇古,高冠長袖,踏上高臺安坐,正是殿主,而十幾個地仙隨之。

    七人一起起身拜見:“拜見殿主,拜見各位長老!”

    殿主點了點頭,眼簾微睜,說著:“今日七位,都是有著大造化,今天是你們的機緣,自當同喜。”

    說完這話,頓了一頓,微微一笑,掃看著這七位,說著:“今日你們授得道種,以后就是鬼仙位業,超脫生死,名錄道籍,但你們牢記,這是道門的恩典,要是有人欺師滅祖,不但要追回道業,而且要打落塵埃,你們不要自誤。”

    聽得殿主這樣說,七人都伏身應著:“是!”

    殿主見此又是微微一笑,轉眼斂去,沉靜說著:“那就授下道種吧!”

    這話說的簡單,七人都耳中起了個炸雷。shu.

    除王存業,別的六人都有些不能自持,殿主卻是不言,淡然目光靜靜看著,過了片刻。才說著:“凌霄子!”

    “在!”凌霄子應聲而出,向上平靜稽首。

    殿主靜了一下才徐徐說著:“由你唱名授下!”

    “是!”凌霄子答應一聲,取出一份金冊,來至殿中。迎接著下面弟子灼熱目光,就見她打開金冊朗聲讀著:“宏元三百十一年,連云道殿試授下真種!”

    這時,左右五個道童捧著玉盤而出,玉盤上又有玉盒,這玉盒本身就可以隔絕光彩,但這時就算是下面弟子。也能感受到里面玄光如海,生滅不絕,這就是真種,上百修士爭奪的真種。

    殿主只是指甲一彈,只聽“啪”一聲,玉盒開啟,十粒圓坨坨,光燦燦真種露出。整個大殿亮了起來。

    這根本不是夜明珠,而給人的感覺,是十輪滿月自夜而出。照耀天空。

    “大造化!”

    “甚善!”

    “妙哉!妙哉!”

    在場的長老都出言恭賀,讓七人都眼都不眨的看著,見此凌霄子微微一笑,說著:“廖時敬!”

    盡管事先知道,但在這時公布出來,廖時敬還是有些暈眩,應聲而出,上前叩拜了一下,才定住了神,凌霄子讓他平靜了一下才說著:“你上前受此道種。”

    廖時敬在這時不敢挑選。離著最近的一個盒子上取了,取了后,就是謝恩,又退了下去。

    “趙司禮!”

    “在!”又一個道人出班,在樂聲中唱禮行禮,接著丹盒。

    “孔謹!”

    “孟友成!”

    “尹枚!”

    “張捷!”

    這六人一個又一個接過。直到最后一個,凌霄子喊著:“王存業!”

    這時七人都是定下神來,見著王存業被排在最后,不由有幾分異色,當日王存業殿前擊鼓,卻是人人都知。

    這時王存業從容出列,按照順序,將右面一個玉盒取了,又按照禮節拜了下來,叩拜謝恩。

    “你們就在此處一一凝聚真靈,有什么意外,也可//書迷樓最快文字更新m//當場拯救。”殿主說著。

    廖時敬神色激動,勉強按捺下來,取出圓坨坨真種接了過來,只是一合,真種就消失在了手中。

    頓時,絲絲香氣透出,暗香流動滿殿,一輪明月光華,自廖時敬身上升起,不可思量,不可思議,玄妙種種,大哉造化,生死都在這一瞬間超脫了出來。

    遙指明月說真種,這法相正是一輪明月。

    現在暗香浮現,明月照出,自是道種順利植下之相,有此道種,只需再溫養一段時間,就可撫育出真靈。

    想到這里,余下六人都有些迫不及待,都躍躍欲試,而王存業看著,心中卻是一動,心神沉入里面。

    只見一道黑光屏障內,同有一顆真種,卻中間有一道縫隙,失了***之意,這時龜殼猛的噴出一道清氣,觸角延伸到了道種上。

    上面殿主微一皺眉,眼簾微睜,看了下去,卻看見王存業正在關注著道種,心中微微一笑——想必此子也迫不及待,所以觸及了道種。

    當下也不以為意,笑著:“廖時敬合得道種成功,可喜可賀,你先退下,稍后授得道號,拜入內門——趙司禮!”

    “是!”趙司禮叩拜下,才合了道種,又是絲絲香氣透出,暗香流動滿殿,一輪明月光華,自趙司禮身上升起。

    這時,王存業卻不在觀看了,只見識海內,憑空多出一個真種影子,龜殼噴出一道道清光在其上,化成了無數真文,在空中旋轉著,個個金光燦爛、八角垂芒,無數奧義在心中流淌,又緊接著,個個宛如活物,開始銜接著。

    卻是趁著這最后時刻,破解著真種丹(胎膜)衣之迷,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幾次月輪照亮殿內,王存業不由汗水滲到背后。

    這當然隱瞞不過在場地仙和殿主,殿主微微一笑:“任憑你英雄了得,也要入得吾之彀中。”

    卻是覺得王存業起了期待和惶恐之心。

    “張捷!”

    “在!”張捷應著,片刻絲絲香氣透出,暗香流動滿殿,一輪明月光華,自張捷身上升起。

    六個都成功了,這時滿殿長老都是微笑,相互看了一眼。

    凌霄子這目視怔怔王存業,出言說著:“王存業,你此時還不合得真種,更待何時?”

    這話一落,正巧龜殼識海內,最后一處真文結成,頓時光明大放,王存業只覺得心中一震,這蘊含的浩瀚奧秘頓時盡數了解。

    “原來如此!”王存業聞言,頓時大悟,原來本是一點心念,給這胎膜一隔,就和現實世界隔成了二重陰陽,此念就返本歸元,化成一點真靈,正是超脫生死的奧妙!

    當下朗聲一笑,稽首說著:“多謝殿主和長老。”

    說著,只見眾目睽睽下,此子并不吸取道種,卻捧著玉盒上前,這情況大出眾人預料之外,哪怕道行再深,都不由怔了。

    “王存業,你這是干什么?”眼見著王存業靠近一個玉盤,一個長老目中出火,狠狠一笑:“我知道你桀驁,不想在這授得道種的大典上,還敢失禮違儀,你連天規道律都不在乎了么?”

    說話之間,就見得王存業從容將盒子放歸到玉盤。

    眾人聽見這話,都是心中一震,見了這個更是想著:“難道這人真瘋了?”

    這個長老見此更是大怒,氣的手腳冰涼,起身厲喝:“你這是藐視天庭和道宮,來人啊,把他打落九幽。”

    “慢,我有話說!”王存業一笑,清清朗郎說著。

    這時,殿主自驚訝中定住了心,微微一笑:“聽聽有些好處,讓他說嘛!”

    心里已起了殺機,這樣的人,絕不可留。

    “遵命!”王存業稽首說著:“小道哪敢蔑視天庭和道宮,只是卻是用不著,故恭謹奉還道種就是。”

    說著又向著六人稽首說著:“還虧得六位道友顯法,才使我頓悟。”

    說完了,長袖一揮,就在殿中吟著:“凝元奠基化赤氣,食氣吞玉辟靈池,一旦胎膜隔二重,就見一念化真靈!”

    話一落,只見絲絲香氣透出,暗香流動滿殿,一輪明月光華,自王存業身上升起,與六人不同的是,在這一瞬間,月光中大千生滅生死輪回一一流過,而殿中無風自鳴,陣陣飄渺的天聲降臨。

    就在這一瞬間,王存業只覺得識海中大放光明,絲絲大千生滅生死輪回意境流傳過來,并且絲絲黃氣下落。

    這正是成就道種時,天地相賀賜予的道境,能感悟多少就看這每個人氣運和慧根了。

    就在這時,龜殼一震,“嗡”的一聲,絲絲黑光浮現,卻是一刷,頓時一切都被刷入,異相片刻就止。

    凡受真種而成,都千遍一律,暗香流動明月升起,卻沒有天音相賀,更沒有降臨的生死流轉之意境,這是由于第一次(代)已經加身了。

    自悟開辟卻不同,必受道韻加身,現在王存業自凝道種,這種天資就算是上古之時,也稱的上天資橫溢了。

    就算異相只存在半分鐘,殿中聲音已起!

    “怎么可能!”

    “自悟真種開辟道途?”

    “天樂相賀,意境降臨,沒有錯,就是這樣!”

    就算是地仙,每個人都是眸子一凝,一時間議論紛紛。

    而在其上,殿主凝望著下面月光照耀的王存業,卻沉思不語,他也想不到,王存業天資橫絕至此,居然能自行凝結真種,受天樂相賀,這是多少年都不曾有過的事。

    他不說話,漸漸殿里也安靜了下來,一時大殿靜極了,只聽著遠遠的風聲。

    “沒成今日看見了真道人。”良久,殿主突一笑,語調從容而安詳,在這時越發顯出了顏色,只聽此人說著:“能自凝道種的道人,是愈來愈少了!”

第124章 尋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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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舉可言壯哉,壯哉!”說到這里,殿主微微一嘆,不勝嗟訝說著:“真是奇才!比起來我們這些都是糞土了!”

    這種感慨,真的讓人心中發寒,王存業只是稽首:“不敢!”

    “你有此天資,的確可以自傲,不過王存業你可知道,自悟而成真種,卻是在道脈之中沒有師承?”殿主教誨淳淳的說著。《》

    王存業聽了,稽首一禮:“弟子不知,還請殿主明言。”

    殿主頭顱微低,眼眸夜中寒星,看著:“道脈之中,鬼仙真種都皆由地仙賜下,誰的真種,就拜誰為師,這樣行事已有三百年,現在你自悟真種,卻是上百年未有之事,可喜可賀!”

    “只是道律明文規定,未有師承,不得錄入道脈。”

    大殿中道人聽得此言,一下子靜了下來,都是交換著眼色,有幾個甚至露出了冷笑。

    對了,的確有這規矩,這六人接受了誰的道種,就入誰的門下,現在王存業自凝真種,卻沒有師承。

    王存業聞言,微微沉思,上前一步稽首:“還請殿主示下言明。”

    殿主微微一笑,眼神淡然,吐了一口氣,王存業見得,卻是一驚,就聽著此人說著:“道律至重,你沒有師承,我不能替道門收你入內。”

    說著又一笑:“不過卻并非沒有路徑,你既和上古道人一樣自凝道種,那就必須行上古時的規矩,過了尋仙路,才能入得內門,這是其一!”

    “又或上繳八品執事藍玉云牌,自此回去大衍觀,以后自尋仙緣,這是其二!王存業,道路在你腳下,自擇吧!”殿主靜靜說來。讓王存業自行選擇。

    王存業聽了沉思著,他閱讀著眾多道卷,這時起了作用,很是清楚。

    上古時道人自凝真種,皆要行“尋仙路”,為道門作得大功,才得內門收錄,只是三百年前大是不同。道人考核合格。都有真種下賜,并且被造就真種的地仙,收錄在門墻內。

    是以這種賜下真種拜師入門。漸漸成了正統,上古之法卻成少見之事,不過現在殿主這樣說。卻合情合理,程序上完全正確。

    當然第二句就是陷阱了,王存業記得道卷上三萬散修被殺戮的事,一旦公開交出八品執事藍玉云牌,就是自絕于道門,立刻可殺之,就算現在不殺,以后尋個事就可殺之。

    這與其說有選擇,不如說沒有選擇——破門者殺。還有什么話說?

    王存業聽言,眸子中閃著幽光,踏前一步,朗聲說著:“弟子愿行上古之法,重走尋仙路,還請殿主恩準。”

    殿主聽了點頭,一笑。說著:“好,果是好心性,只是尋仙路還要上報昆侖道宮,你且回得弘明郡,候著下一步安排。想必那時道宮的安排也要下來了!”

    大地道脈眾多,連云道、成平道、青羊宮、純陽宮、天音道……都有著傳下的道統。但三百年前都受命遷移到海域。

    能留在大陸上,只有昆侖的道宮,是道君直脈,總領天下道脈之牛耳,有些問題都必須向上請示于道宮,得到批示,才能夠行事。

    這是尊著道君嫡傳道統,要顛倒這格局,除非有人頂替了道君。

    王存業聽得此言,卻是稽首應是!

    殿主見了,又說著:“你和他們本是一樣,能通過考核都不容易,能不經師傳就堪破生死,自成丹膜,這非常不容易——下面是師承拜禮,卻和你無關,你退下吧,乘法船回去,好生自珍保重,不要肆意妄為……”

    這話明著是溫馨撫慰,但聽到耳中,眾人都起了一陣寒意,凌霄子是他的的親近弟子,更是知道殿主越是大怒,越是和熙親和,心中就是一嘆。

    王存業不再多話,只是應著,退了下去。

    殿主就當下命著弟子當眾參禮,認著六位長老為師,一時間,殿中清音連連作響,道人都是出聲相賀。

    三巡禮數做完,弟子和長老退下,殿主這才大怒,伸手一拍,只聽著“啪”一聲,上座欄桿應聲折斷。

    話說王存業出去后,踏出凌空而起,直直朝著山脈去了,憑空御風而行,不過一時三刻,已到了海岸。

    滔滔波浪潮生潮滅,拍打在海岸上,腳踩柔軟的沙灘微微而響。

    就此遠望,云荒海域碧浪滔滔,直到不可見遠處,和與天相接,海天一色,讓人頓時心神一爽。

    王存業默默觀賞著,靜靜等著海船到來,法船來往于云荒海域,貫通大陸和仙山的通道,卻是正經。

    一條條渡海大船橫絕十里,在海岸碼頭停下,一個個人物跳了下來,就聽著一人說著:“這里就是連云仙山,兄臺,我們到了。”

    “是啊,這次不成仙道,一定不要回去,仙道才是我輩追求!”一個青衣人聞言只是笑著。

    王存業看著,眼神就帶著些憐憫。

    每年都不乏乘船渡海之人,哭訴著跪在道脈石階之上,求入仙道。

    而沒有根骨慧命,連云道根本不肯收,都貶了下去做雜工,直到他們不想干了,再送其回程。

    其中不乏有著自作聰明,孤注一擲,認為這是仙師是在考校心性,結果在此終老一生。

    這誠是可哀。

    突見著一道白痕劃過,一艘帶著寶光的船乘風破浪而來,王存業見此,不由一笑,終于來了,卻在此候了多時。

    王存業頓時就飛渡而起,直直朝法船落下去。

    “仙人!兄臺,你快看,那是一個仙人!”海灘上,剛才那個青衣人頓時神色激動,仿佛看到的是他們自己的未來。

    王存業見得此景,不由一哂,卻不再多說,落到船上。

    “拜見前輩,我來渡船。”海浪沖著碼頭,王存業落在船上對著船上一位道人說著,這渡船道人正是上次王存業出海載渡的人。

    一切都和兩個月前一樣,只是多少故事,上百英杰弟子隕落冥土,現在只剩七人了,而自己卻自成道種。

    “你且坐穩了,過得一個時辰,就會開船。”渡船道人緩緩轉過身,對王存業說著。

    “是!”王存業應著。

    隨著時間推移,卻沒有人上來,想來也是,余下六人都要拜見師尊,都要領有道法,哪可能這時回去。

    時間到了后,船只緩緩開動,初時和普通船只無異,一過百丈時突一陣加速,船上光膜漸漸漲起,護住船身,再過二千丈,又是一陣加速,船身下**海浪飛速的倒退,一艘船在海面乘風破浪,化成了一片白痕。

    海風吹打在光膜屏障上,啪啪作響,卻是破不開來,遇浪破浪,遇風乘風,飛速的朝云荒海域對面遁行著。

    行船路途上,寂寞空空,只見得潮汐升升落落,變換了滄海桑田。

    天空中星斗移轉,金烏墜落,夜幕來臨,一輪明月冉冉而起,照耀海面上,一時間和畫一樣。

    渡船道人早已見慣了這般景色,并不在意,只是指使著法船前行。

    王存業坐于一側,緩緩打量這位老者,見其形體枯槁,隨時就要行將就木,只是細細打量起來,又發覺體內蘊含著一股純粹而龐大生機流轉其中。

    這顯是一門底蘊深厚的法門,居能使人生機潛藏,如冬天的大樹,生機歸藏,靜靜孕育未知。

    地球上佛教中就有枯禪一說,修道高深和這渡船道人一般,全身干癟,生命力全數歸藏,卻可得高壽,顯也和此法同理。

    只是就算這樣,這道人卻也再無道途了,要不不會安排在這崗位上,道門前行,退后一步就可能蹉跎一生啊!

    沉入而看,只見原本靈池,卻一下子開辟出一尺,變成了四尺半,并且還在擴大中,道種在靈池內化成明月沉浮著。

    原本真文積累的石塊,漸漸消去,被真種吸取,看起來一下子寬闊了許多。

    “這就是真種啊,只是同是真種,際遇不同,現在只怕就算有機會,尹枚都未必愿意和我一起上程了。”王存業暗暗想著,又想起了“尋仙路”。

    這尋仙路,典籍上有,卻是安排已經凝了真種的新進道人,行萬里路,并且執行一項使命,有功于道門,才能入內。

    只是現在想來,卻更覺得不甘,水伯法會、內門考核,尋仙路,這一出出都顯示著森嚴的規矩,偏偏不入內又不行。

    散修被剿殺的事跡,道卷里有,三萬散修橫尸處處,在這方面,根本沒有講道理的地點——只有大局!

    就算王存業自己能一路修上,也不得不加入道門,直到有著足夠的力量,分庭抗禮。

    只是雖說這個是規矩,但一次次被動,卻使王存業心中不甘。

    也許,是要想著辦法,改變這局面了。

    這樣想著,這美景也看淡了,沉然入定,再次醒來之時,已是三日之后,天光大亮,遠方海岸都依然可見。

    直到將要到岸百丈之處,海船上寶光撤去,王存業見了,對渡船道人道一聲謝,不在多言,長身起來,一推道冠,駕風而起,朝對岸去了。請你們記得六零小說,六零小說為您文字。

第125章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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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幕蒙蒙,瀟瀟炊煙而起,前面就是一處村落。1(1)

    駕風直到高空三十丈,這是法袍能抵達的高度,一日可行千里,此處距離弘明郡有一千七百里,就算晝夜不停,也要兩日時光。

    王存業由法袍御風而行,自己卻無需行法,當下就繼續修行,絲絲靈氣自四面八方涌來,被人體吸取過去。

    這時識海中,原本化為假山的真文基本上已經不見,都被道種吸取,道種宛如活物,隱含道韻,不時變幻著外表形態,每一次形態都是一種功法,不過主要還是青華寶箓。

    海量靈氣被“青華寶箓”吸引過來,不斷將靈氣轉化成真氣,又不停運轉一個個穴竅,經過**循環,絲絲縷縷化成精氣滲透而出,如煙云,如霧氣,緩緩包裹住全身。

    這些精氣又盡轉化為絲絲赤霧,絲絲垂到赤色小池塘中,而靈池波濤聲滅,蘊含難以描述的道韻,漸漸擴大。

    里面又有著絲絲黃氣,潛伏在內,這道韻和黃氣,正是成就真種時垂下,本來只是提前參悟片刻,不想給黑光一掃,全部禁錮在內,這現在沒有多少用途,對以后卻有非常大好處。

    這是以后的事,先罷了,原本在人仙顛峰時遇到的屏障,在凝了真種后就完全消失,王存業殺得眾多鬼兵鬼將,又能轉化成精氣,因此就達成人仙極限三尺半靈池,賞下的陰神軀殼存著沒有消化,這時正巧補充根基。

    只見一點陰神軀殼漂在靈池上空,宛如一顆淡黃色明珠,這時絲絲抽取。一絲淡黃氣,化成了海量赤氣。相差十倍左右,因此泉水一樣流淌下去,注入了靈池之中,靈池迅速擴大。

    直到三個時辰后,陰神軀殼全部消化掉,靈池變成了五尺。

    這時隔了多時,隔了一望,發覺是午夜,正巧路過一片大湖,月光照得萬頃澄波。水天一色。湖中漁火明滅,點點星光,而遠處有一個山寺,隱隱有著鐘聲。

    當下一笑,又沉入了心神中。只見十個真文浮了出來,個個金光燦爛、八角垂芒,奧義隨之在心中流淌。

    第一個是六陽圖解,已經修成大圓滿,在**現在還在發揮作用。

    第二個是青華寶箓,雖只得到修到鬼仙卷,后面地仙、神仙都沒有,但本是階梯完整,中正平和。{http://../友上傳更新}經過龜殼返本歸原,推演修訂,真文更是完整。

    話說龜殼推演,總帶有一種高屋建瓴的味道,特別是在連云道藏經閣閱得三萬卷道經后,種種妙法信手拈來。自高處將修煉形成系統,一步接一步,真是增一字多減一字少,王存業私下估計,其品質至少提升半階,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這是現在主修的功法。

    第三個是劍道真解,劍道真解分三部分,奕劍術、引劍訣、御劍訣三部

    奕劍術練成后,手持青鋒,十步內,立刻拔劍就殺,普通人斷無幸免之理,不過這就是一門武道頂峰劍術,自己已經修到大成,引劍訣只有半部,在獲得三萬卷道經后,已經推演完成,凝了道種后可修煉,修成可御劍而行,短暫游戲青冥上,超脫大地束縛,并且殺戮最盛。

    王存業并不想繼續推演“御劍訣”,第一就是沒有必要,第二就算有龜殼之助,憑空產生一門道法也很不容易,這門王存業準備回去就修煉,但最沒有潛力,只是過渡。

    第四就是“煉丹術”,這些法門是輔助性,道門也希望這些人才多多益善,因此連藏經閣中很是完整,總計有一百七十一個靈方,這個真文金光燦爛,八角垂芒,只要一觸,奧義隨之在心中流淌,當下一笑。

    第五門就是“雷法”的道術版本,藏經閣中只有“誅靈陰雷”和“云霄神雷”,但是這兩門已經是非常強大的法術,足夠在地仙以下使用。

    剩下五門是“回溯藏跡術”,能查找和隱藏自己

    “顛倒天機先天密法”,顧名思義,是擾亂天機,雖極粗淺,但對付地仙以下足夠了。

    “陰神橫渡術”,陰神狀態來去橫渡,機動性強大。

    “離合神光”一門以陰陽轉化為本修出的神光,保護靈神

    “奇門七絕惡陣”,陣法

    這些都是王存業和龜殼共同在這浩瀚三萬卷中挑選和整理出來,這十門道法,除了一門主修,一門修成,一門煉丹可以先不修,別的都可修行,一旦修成,王存業的實力會膨脹十倍都不止。

    分析著,駕著風,兩日后,到了弘明郡,遲疑了一下,王存業取出一張道符,默默轉化,最后一彈,這道光符飛出,向著道宮而去。

    接著,就去了云崖山地界,傍晚時直直落在大衍觀正中。

    這時碧空云凈,幾個道童在掃地,就在這時,突聽一陣異聲,接著就是一道輕云飛來,落了下來,卻變成了觀主。

    道童都是目瞪口呆,王存業見了笑著:“怎么,不認識我?”

    這時一個道童李庸這時搶先醒過神來,忙第一個稽首行禮:“我現在就是觀主家的家養子,怎么會不認得觀主!只是您御風而下,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這時周圍幾個才醒悟過來,紛紛稽首行禮。

    王存業笑了:“你很伶俐,賞你!

    說著取出一個小元寶,丟給這人手里,就在這時陸仁聽得聲音連忙跑過來,見得王存業立在院子當中,又驚又喜,伏身叩拜:“觀主!”

    這態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拜了后,又顫顫巍巍問著:“觀主,你成仙了?”

    王存業見了一笑:“快了。”

    真靈完全長成,就是超脫生死鬼仙真人,生死不能拘,法力神通都會打磨出來,在上古時就是仙凡之分,是以王存業此時就實話實說。

    陸仁聽了,本站起來的兩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片刻才顫聲說著:“老觀主,老觀主,你看啊,你的弟子成仙了……”

    王存業見他老淚渾濁盈眶,忙說著:“這是好事,哭什么呢,小姐呢?”

    陸仁擦了擦眼淚,說著:“在里面準備呢,先前就聽說你要回來,只是不想這么快。”

    王存業聽言,不由得眉一皺:“你們怎么知道?”

    陸仁躬身解釋:“官府已通知過來,聽說是道宮告知了!”

    王存業聽言,笑了笑:“原來這樣,我們進去!”

    王存業向內而去,看著熟悉大衍觀,腦海中突想起正殿上抉擇,心中不快,陸仁見得王存業神色有異,不由出言:“觀主,你有什么吩咐?”

    “沒事,想起一些可笑的事情罷了。”王存業趕到內室,這時謝襄已得了消息,正換著衣服趕出來,見王存業進來,有二個丫鬟都行禮。

    此時深秋近冬,開始生了炭火,一進就覺得溫暖,謝襄這時矮下身子,輕輕行了家禮,她目光深情凝看著眼前的男人,動了動唇,卻又沒有說話,只喃喃了一句:“師兄,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

    謝襄定了定神,說著:“師兄才回來,肯定疲倦了,先淋浴洗塵,再弄個小宴如何?”

    王存業一怔,又笑著:“你說的是!”

    當下就去洗了,換了衣,出來時,一桌已擺布停當,只見八只菜,琳琳瑯瑯,謝襄這時親自在點著蠟燭,燭光下,她穿著淡黃色衣裙,更顯的美麗,王存業一時間看呆了。

    謝襄一回首,看見了,浮上一層紅暈,卻對丫鬟說著:“你下去!”

    丫鬟看看王存業,又看看小姐,說:“我曉得了!”

    出了把門掩上了,頓時王存業上前握住她的手,淡淡幽香就滲了過來,謝襄靠近了,說:“剛才師兄想些什么?”

    雖有著沉甸甸壓力,見到這時的師妹,王存業不想把這快樂破壞,笑著:“在想你呢,總覺得看不夠,師妹你說怎么辦呢?”

    謝襄貼過來,王存業將她摟住,過了良久,謝襄長長出了一口氣,說著:“真想一輩子都靠著,師兄,你一日千里,我怎么都追趕不上,以后怎么辦呢?”

    王存業低下首來,看著她含笑的容顏,頓時明悟了她的憂慮,突又想到了楊玄和青籮,心中一沉,卻笑著:“我不是在這里?我去哪里都不會丟下你。”

    這話本是平常,但說的卻很真摯,謝襄怔怔的抬起看著,見得的卻是眼前少年神色中的堅定,一時間就癡了。

    道宮.大殿

    道正接著一張赤符,又接著一張金符,不由苦笑。

    “道正?”過了良久,夜明執事欠身問著。

    “你看下!”玄云說著,她不是先前道正,也不能用原本方法治理。

    夜明執事接了,一讀下去,臉色就一變,接著就有些苦笑:“原來是這樣,難怪有些遲疑。”

    “是啊,現在這情況,我是開宴好呢,還是不開宴好呢?開宴的話,王存業嚴格說來,還不是內門弟子,連道號都沒有取。”

    “不開的話,他又是自凝真種,鬼仙指日可待。”

    這話一說,殿內頓時一片沉靜,過了片刻,夜明才頓了一下,小心翼翼說:“依我之見,開還是要開,卻不必大張旗鼓,只要開個小宴,到場幾人就可。”

    玄云聽了,沉吟片刻,說著:“也罷,看來只有這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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