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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后悔的事
墨爾本,算到愛全文閱讀作者:飄蕩墨爾本加入書架
    鞋廠的司機來接顏凌和顏滟。【】

    顏滟拉著齊亦一起上了車,讓司機先把齊亦給送回去。

    “你用我家的車,送你的男朋友,你覺得合適嗎?”顏凌問顏滟。

    “哪里不合適?你是準備要和我打一架還是怎么樣?”顏滟有點不喜歡今天的顏凌,擺明了故意針對齊亦。

    從小學幫顏滟教訓同學開始,顏凌向來都是有點把自己當成是顏滟的“家長”的。

    既然是家長,顏凌看不慣齊亦,一點都不會奇怪。

    顏滟高中那會兒和齊亦談戀愛,正是顏凌學習最忙的時候,睡覺的時間都不太夠了,和顏滟自然也就沒有什么聯絡。

    所以顏凌不知道顏滟和齊亦在高中的時候還有過一段,不然他的“家長”姿態,肯定擺的比現在還要更正一些。

    齊亦的家在上陡門,那個地方是溫州比較早年的公寓,二十年前,算是很不錯的地方,現在再去,就是那種已經比較破舊的小區。

    路都很是那種沒有電梯的老式公寓。

    顏滟自己也是第一次去到齊亦家樓下。

    顏滟有點后悔,自己非要堅持讓鞋廠的車把齊亦給送回去。

    顏凌回頭又該數落她就算了,關鍵顏滟擔心齊亦自己的心理會有負擔。

    一路上,齊亦的臉一直都不太好看。

    問都沒問,就直接把齊亦拉上車,讓堂哥家的司機送齊亦回去這件事情,顏滟當時完全沒有經過大腦,理所當然就那么做了。

    事已至此,現在開始后悔,顯然是已經有點來不及了。

    現實的問題,對于顏滟來說,從來都是非常遙遠的,從小到大,顏滟從來都只會擔心被針對,完全沒有擔心過現實這些“小事”。

    她不在意現實,她的爸媽也不在意,但是齊亦呢?他會不會在意呢?

    齊亦下車之后,顏滟的糟糕心情完全都寫在了臉上。

    “你干嘛一副我欠你錢的樣子?”顏凌問顏滟。

    “你想數落我什么就直接說吧。”顏滟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數落你?為什么?”顏凌不明所以。

    “你不是想數落齊亦嗎?”顏滟等著顏凌開口,好見招拆招。

    “我數落他干嘛?那家伙長得是還可以,就是有點無趣,上來就一句堂哥好,根本就沒的玩。”顏凌確實有些不爽。

    “就這樣?”顏滟有點意外。

    “就這樣啊。”顏凌回答。

    “你不會嫌棄齊亦住的地方不太好嗎?”顏滟問顏凌。

    顏滟其實并不太擔心顏凌的看法,她的堂哥還不至于因為這樣的一點事情就插手她的感情,或者反對邪什么,頂多也就是有事沒事數落打擊顏滟一番。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迂腐,好歹也留過學的,你管人家里住哪兒干嘛?”顏凌教育顏滟。

    “你真的不覺得有什么?那齊亦是不是也不會覺得有什么?”顏滟問顏凌。

    “你男朋友是什么想法,你問我?那我哪能知道啊?”顏凌用有點怪異的表情看著顏滟。

    顏凌不知道顏滟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神經質的。

    司機把齊亦送回家之后,就沒有再把顏滟送回家,而是直接帶著兄妹兩人去了阿外樓吃飯。

    顏滟和顏凌都是難得回來一趟的,親戚朋友們,收到飯局邀約,早都已經在酒樓等著今天的兩個主人公了。

    阿外樓,是溫州非常老牌的酒樓,**十年代就已經有了。

    是最典型的溫州菜,至于溫州菜是什么,很難說出個一二三來。

    溫州有條母親河叫甌江,所以溫州人稱自己的菜系叫甌江菜。

    但是八大菜系里面并沒有甌江菜的說法,頂多勉強算得上浙江菜的一個分支。

    菜系什么的只是個浮云,好吃才是硬道理。

    江蟹生、醉蝦、嗆蟹、長人餛飩、矮人松糕、扁頭燈盞糕、“鴨賺”個個都有精彩的故事,百年老店長人餛飩鋪還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什么的。注1

    溫州還有顏滟在全世界范圍之內吃過的最好吃的鴨肉和最好吃的羊肉。

    都是藏的特別深的鄉下小店。

    溫州好吃的東西多到數不過來,但要說到酒家,最有名的就非阿外樓莫屬了。

    如今的阿外樓,有新店舊店很多分店,除了酒樓,還開始做五星級的度假酒店,儼然一個大型集團。

    阿外樓,是典型的溫州人創業的故事。

    最開始的時候,阿外樓是溫州環城東路一家非常簡陋的小吃店。

    幾個兄弟一起開的,連個大排檔都算不上,最多也就勉強能搭上一個小排擋的邊。

    但是兄弟幾個不怕苦不怕累,每天凌晨三四點就開始去買菜挑海鮮。

    最初的阿外樓,是那種連個名字都沒有小破店,自己又小又破就算了,偏偏還選了一個旁邊是個大酒樓的地方。

    那時候的阿外樓,可謂先天不足、毫無優勢,

    盡管如此,兄弟幾個起早貪黑,總能收到比別的大酒店更好也更新鮮的海鮮。

    味道好,分量足,用料上乘,很快就有了一些忠實的本地食客。

    老饕們喜歡當時沒有名字的阿外樓,看看這小破店,又看看旁邊的大酒樓,送了一個特別形象的昵稱“矮還陋”。

    矮還陋這三個字,用溫州話念起來,就是阿外樓的諧音。

    阿外樓和老外沒有任何關系,取名的時候,純屬自我調侃,就是那么坦坦蕩蕩的又矮又陋。

    會這么自我調侃的人,自然也是口才好、善于做服務的。

    用料好,服務好,味道好,這三個加起來,造就了如今的阿外樓。

    只是,阿外樓如今的規模,早就已經不可能是幾兄弟自己披星戴月地去賣菜的那種了。

    只不過,老溫州人說起阿外樓,肯定每個人都能說出個故事。

    二三十年前,在阿外樓吃頓飯,絕對可以炫耀半天的一件事情。

    溫州人什么生意都做。

    自然有很多在世界各地開餐館的。

    溫州的生意做完了,才會想到做到國外去。這和國內的房子沒得炒了,炒到國外去是同一個道理。

    餐飲業的創業故事在溫州本地也還有很多,溫州之前有一家藏在小巷子里面很小的西餐廳,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海上天。

    從在小巷子里面賣牛排到慢慢主打頂級的鮑魚和魚翅。

    小小的海上天也慢慢地變成了一個中西合璧的大酒店,如今的海上天,也一樣是溫州一個大型的酒店集團。

    不過,海上天發家致富的年代,溫州已經是遍地酒家了,沒有人再整天拿去什么酒店吃飯說事。

    海上天很成功,但大部分的溫州人只知道成功之后的海上天大酒店,根本就不知道曾經藏在小巷子里面的海上天西餐廳才是海上天發家致富的地方。

    和阿外樓人盡皆知的故事形成了鮮明對比,幾乎沒有什么人知道海上天的發家史。

    大部分人認識海上天,都是從江濱路的海上天大酒店開始的。

    比較客觀公正地說,海上天大酒店的鮑魚做的也不錯,要比其他大酒店的稍微好一些。

    但如果想要吃到溫州真正好吃的鮑魚,不管是鮑魚本身的質量,還是成品的口味,都還是得要去原來的海上天西餐廳才行。

    大酒店大鮑魚的那種大批量的做法,和西餐廳那種每個人自己挑選一頭二頭的極品干鮑鮮鮑,挑好了之后大廚再拿去廚房現做,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當然了,一只一頭鮑魚的價格,完全可以比得上大酒店里面的一整桌子菜。

    價格也一樣不是一個檔次的。

    所以說,吃飯貴不貴這件事情,在溫州根本就是個沒有標準的事情。

    小街小巷里的一家小店,裝修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只要用料好、味道正,真正的食客都還是會慕名而來。

    注1:

    有沒有人知道“鴨賺”是鴨身上的哪個部位?

    猜一猜再看下面的答案可好?

    上一本書,還有鐵粉吃到過小墨托人寄出的“鴨賺”福利據說他媳婦的口水從上一本書一直流到了今天

    沒錯啦,“鴨賺”實際上是鴨舌,可是做生意的溫州人,不能忍受“舌”這個音,整天賣鴨舌,那還不得“折本”啊,所以“舌”字就很自然而然地被改成了“賺”,小小的“鴨賺”,賣一根賺一根,這樣才靠譜。

    很多人可能都吃過溫州鴨舌,但你知道溫州哪里的鴨舌才是真正好吃的嗎?

    嘿嘿,小墨偏不告訴你
第108章 特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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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飯的親戚朋友有三大桌。

    大伯母在顏滟還沒有到酒樓的時候,特地打電話交代,讓顏滟不要說顏凌離婚的事情。

    溫州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領證不叫結婚,擺了酒席才算結婚。

    光領過證,沒有擺過酒席的,如果吹了,最后除了夫妻自己,其他的人知道的很少,甚至也沒有多少人是在乎的。

    顏凌之前一次結婚,根本就是和家里對著干的,別說擺酒請客吃飯,就是一家人也沒有聚齊過。

    所以,顏凌現在的情況,不要說和人說離婚,就是和人說他結婚,大部分不是太親近的親戚都會覺得驚訝。

    顏凌自己,是根本沒有在后悔上一段婚姻的。

    因為相愛而走到一起,因為有了分歧不再相愛,自然而然地分開,再見還是朋友的那一種。

    不愛就是不愛了,沒有誰對不起誰。

    顏凌很優秀,前堂嫂也一樣是在自己專業領域非常杰出的舞者。

    對于顏凌來說,愛情就是愛情,無關犧牲,無關遷就。

    愛就要在一起,不愛了就分開。

    顏凌說自己到墨爾本逃難,純屬玩笑。

    顏凌在墨爾本的一個月,干的最多的事情不是蹭吃蹭喝,而是請顏滟和鮑家姐妹吃飯。

    顏凌在麥肯錫的工作,經常滿世界飛,但他很少有時間安安靜靜地去欣賞一個地方的風景。

    雖然是和平分手,但畢竟也是曾經一段真摯的感情的終結。

    顏凌想在回國接手家里的生意之前,給自己放個長假,調整調整狀態。

    收拾好行李,到了機場,顏凌一直到買機票的時候,才開始想自己要去哪里。

    顏凌也是直到上飛機之前的半個小時,才知道自己要去墨爾本找顏滟的。

    顏凌上飛機的時候,墨爾本還是萬籟俱寂的深夜,這也是為什么,顏凌沒有提前通知顏滟自己要過來找她。

    拿美國護照,最大的好處,可能就是隨時隨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你現在在干嘛呢?”吃完飯,顏滟給齊亦打電話。

    “在接你的電話。”齊亦給的答案太過標準,顏滟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接話。

    顏滟半天沒反應,齊亦只好自己又開口問:“你吃完飯啦?”

    “嗯。”顏滟點頭回答。

    “你回到家了?”齊亦接著問。

    “嗯。”顏滟還是只回答了一個字,她有點不太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才好。

    “你干嘛,怎么就會嗯了?語言能力一下倒退地這么厲害,是怎么回事?”齊亦聽顏滟這會兒說話的節奏,有點不太適應。

    “沒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你接下來要干嘛?”顏滟用實際行動來表示自己還是會說話的。

    “不干嘛啊,你今天坐了這么久的飛機,累不累?”齊亦問顏滟。

    “呃,你坐的比我還久吧,又在機場等了我那么久。要說累,今天應該是你累壞了吧。”美國飛過來的時間要比澳洲長多了。

    “我還好,對于我來說,現在是上午事件。”齊亦在機場等顏滟的那幾個小時,是他的生物鐘最需要睡覺的時候。

    齊亦在機場的那個時候,因為滿心期待,馬上就能見到顏滟了,所以一點都沒有累的感覺。

    結果,人是見到了,可來的卻不是一個人。

    齊亦的臉肯定不可能好看到哪里去,當時的齊亦,人累心更累。

    顏滟這會兒情緒也不太好,畢竟她剛剛做了一件自己覺得特別抱歉的事情。

    “不累的話,我們去圖書館逛逛?”顏滟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提議。

    “圖書館?現在這個點早就關門了吧,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齊亦覺得顏滟的提議不太靠譜。

    盡管,圖書館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是回憶最密集的地方。

    “你不高興啊?”顏滟覺得有話還是直接說出來比較好。

    “沒有啊,你給我打電話,為什么會讓我不高興。”齊亦沒有太明白顏滟的點。

    “那就出來唄,你不想把我們之前寫的信換回來嗎?”顏滟明顯覺得齊亦的情緒不對。

    “我想啊。”齊亦回答。

    “那你為什么不出來,不想見到我?”顏滟直接問出自己的疑問。

    “你覺得有這樣的可能嗎?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我是怕你累到,你要是真的不想睡覺,那我現在就去找你。”齊亦本來就不太愛睡覺,在加上沒有調整過的生物鐘,現在就算是在床上面躺著,也根本就睡不著。

    “那我們圖書館門口見”顏滟的心情終于好了一點。

    溫州市圖書館的門口。顏滟比齊亦早了兩分鐘到。

    “我拉著我堂哥一起送你回家,是不是讓你不高興了?”顏滟從來都喜歡直接了當。

    “當然不高興啊。”齊亦也實話實說。

    “所以你很在意這件事情?”顏滟繼續把事情問清楚。

    “我當然會特別在意,你覺得我有可能不在意嗎?”齊亦有點好笑地反問。

    “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就沒有細想過。”顏滟特別抱歉地說。

    “你帶個男人一起回國,這件事情需要細想嗎?”齊亦覺得顏滟說的話,和他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在意我的堂哥?”顏滟終于反應過來,齊亦剛剛話里面的意思。

    “廢話,我在機場等了幾個小時,難道是為了等你堂哥來看著我?

    就算是在車上也沒好好給我拉個手,抱一抱。

    我總也是想好了,這次見面要把你欠我的親親給要回來的。”齊亦的郁悶貨真價實,無以復加。

    顏滟帶著探尋的目光,看著齊亦:“所以你今天是因為我堂哥,所以心情不好?”

    “不然呢?難道我會因為見到你心情不好嗎?”齊亦有點好笑地看著顏滟。

    “那你怎么剛剛見到我也不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顏滟覺得齊亦沒有說實話。

    “這是在溫州的大街上,又是在圖書館的門口,我怕你覺得尷尬啊。哎,想想你在國外的那副德性,我整個一個有苦難言啊。”齊亦的行為很規矩,但是心里一點都不規矩。

    顏滟聽完齊亦的話,特別認真地開始打量齊亦,她想知道齊亦是不是真的沒有在介意自己今天見車讓司機送他回去。

    齊亦低頭看著顏滟的眼睛:“你今天怎么了?我怎么覺得你怪怪的?”

    “我呀?我就是想多了。”顏滟心情很好,他的齊亦,才沒有她想的那么小家子氣。

    “想我想多了?”齊亦的臉上,是燦爛的光芒,難道今天會有意外的驚喜在等著他?

    “是啊,我一直擔心我寫給你的信,你還能不能找到。”顏滟這才想起今天出來見面的正題。

    “我又沒有搬過家,我家也不大,只要沒有真的扔掉了,找不到的可能性很小啊。”齊亦說話的語氣很自然,并沒有什么特別刻意的成分。

    齊亦能這樣說話,說明他是真的沒有在意他家住的地方被顏凌看到這件事情。

    齊亦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顏滟有點自責,她怎么能對她的齊亦那么沒有信心呢?

    人家好歹也是花街上的礦工,她怎么能這么鼠目寸光地看待自己的男朋友呢?

    齊亦自己都不在意,她居然在意了半天。
第109章 神算子的神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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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之前的想法,顏滟決定要爛在肚子里。

    那樣的想法要是說出來,絕對是給自己和齊亦都丟分的。

    “齊亦。”顏滟很少叫齊亦的名字,她可以用來稱呼齊亦的昵稱太多,需要名字出場的時候反而特別少。

    “嗯?怎么了?”顏滟每次叫齊亦的名字都能讓齊亦感到驚訝。

    爺爺也好,小齊子也好,齊亦都已經很習慣了,唯獨齊亦會讓他覺得奇怪,仿佛他原本不叫這個名字似的。

    “沒怎么了,你怎么這么詫異?名字取了不就是給人叫的嗎?”顏滟知道自己之前純屬想多了之后,心情就開始變得很愉悅。

    “小齊子做久了,總歸也會有點奴性,一下子來個有名有姓的,自己反而不適應了。”齊亦看到顏滟開心,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顏滟又不是真的在飛機上認識了一個帥哥,然后手牽手地走出來,堂哥要一起回國這件事情,再怎么想,顏滟也都是沒有可能拒絕的。

    “原來奴性是這么好培養的啊~”顏滟配合完之后,就因為“奴性”這兩個字想起了一件非常古典的事情:“你不是說,見面的時候要告訴我,公元1073年春節之后的緣分是怎么算出來的嗎?”

    “你還在想這件事情啊?”齊亦以為顏滟都已經忘記他之前隨口提起的前世的緣分了。

    齊亦剛和顏滟說的時候,顏滟每天都會問問,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齊亦一直沒有公布“算法”,他反正是希望顏滟沒事情做的時候,有事可做,省的胡思亂想。

    顏滟問了三四次之后,齊亦就說等見面再告訴她,打那之后,顏滟就沒有再問起過,也沒有給什么自己猜測的答案。

    顏滟高中,念的是理科,歷史什么的,并不是她的強項。

    關鍵公元1073,年代實在是太久遠了,北宋、熙寧六年、牛年,是個閏年。

    顏滟為了公元1073的緣分,還特地去州立圖書館找了本中國的史書來看。

    可是那么久遠的年代,史書的記載也是極為有限,而且正史也都是些歌功頌德的記載。

    正月爭論什么太廟別廟,二月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勝戰。

    顏滟來來回回看了兩遍,完全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公元1073年的春節之后,究竟是什么事情注定了她和齊亦的緣分呢?

    最后,就只能接受自己的智商和“神算子”之間還是存在很大的差距的事實。

    “能不想嗎?你說的振振有詞,還說自己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你不就是為了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嗎?”顏滟是真的很好奇。

    但顏滟想這件事情想太久了,死了好多腦細胞,就等著見面之后讓齊亦告訴她。

    “有那么夸張嗎?你都想了些什么?”齊亦當時只是臨時起意,為了讓顏滟有點事情可以做。

    “北宋那么久遠的事情,我自己能有什么想法,反正就看了看歷史,什么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顏滟老實交代自己的“所作所為”。

    “歷史啊,你找錯方向了。”齊亦覺得顏滟認真起來特別可愛。

    “啊?公元1073年,不找歷史找什么?”顏滟的好奇,有增無減。

    “你往文學的方向找一找。”齊亦開始給毫無頭緒的顏滟一些提示。

    “文學?那不是更沒譜了?文學要怎么找年代?公元1073的話,王安石還沒有罷相。唐宋八大家?王安石?”顏滟研究史書,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是唐宋八大家沒錯,但不是王安石,比他更有文學成就一點的。”齊亦繼續提示。

    “呃,名氣最大的話,蘇軾?”顏滟努力回憶高中的古文知識,八大家里面好像都已經有一兩個想不起來了。

    “嗯,真聰明,就是蘇軾。”齊亦給顏滟點贊。

    “聰明什么啊?你還是不要蹂躪我的智商了,我現在仍然是一頭霧水,你直接告訴我答案吧。”顏滟知道自己是肯定沒辦法想出答案的。

    “公元1071到公元1074年,蘇軾出任杭州通判,寫了很多關于西湖的詩。”齊亦說到這里停了一下。

    “然后呢?”顏滟知道齊亦故意在學她經常用的說話節奏。

    “公元1073年春節之后呢,他寫了飲湖上初晴后雨的第二首。”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作為浙江人,寫西湖的詩,顏滟相對還是比較有印象的。

    “不是,是上面的那兩句,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前面的那一句有你的名字,后面的那一句呢有我的名字,而且亦字后面呢還有個奇,倒過來念還是完整的'齊亦'。蘇東坡早在1073年,就寫下了我們的緣分,你說是不是注定的?”齊亦把自己的根據做了詳細的說明。

    “齊~亦!你這樣會不會有點太無聊了?這也能叫前世注定的緣分?”顏滟已經徹底無語了。

    “這怎么不叫緣分?從高中讀到這首詩開始,我一直就是這樣想的。你倒是說說這不是注定的緣分是什么?”齊亦完全是一種歡迎“反方辯友”舉證的表情。

    “好吧,我竟然無言以對,你贏了。”顏滟輸給了“從高中讀到這首詩開始”這句話。

    “贏了的話,會有獎品嗎?”齊亦問顏滟。

    “呃~并沒有,你寫給我的那些信呢?”顏滟決定換個話題,聊一聊今天約齊亦出來的正事。

    “我沒拿過來,我過年回國的時候把我寫給你的信編了一個碼,我們高中那會兒每天都在寫信,基本上也都沒有在信里面寫時間。

    我今天吃完晚飯就開始把我的信做成電子檔的,還差一點沒有弄完。

    你寫給我的信,我等下也先拿回去,等我把你的信都整理好了,按照時間順序做成電子檔,再把我以前寫給你的信還給你。

    你回墨爾本之前,我就能給你一個完整的電子檔了。”齊亦沒有把自己的信帶來。

    顏滟臨時叫他出來,齊亦還沒有完成自己的那個部分的電子檔的制作,干脆就決定把往來的信件一并整理好之后再給顏滟。
第110章 忸怩作態是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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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時候,齊亦和顏滟都給對方寫了兩百多封信,加起來有四五百封之多。
回國四天,把在路上的時間減掉,真正完整的也就是一個周末的時間,再加上還要參加劉思言和盧穎的婚禮,光整理這么多信件的來龍去脈,就夠齊亦忙的了。
這也難怪齊亦今天沒有張口閉口就是要顏滟出來見面的意思,除了怕顏滟累到,齊亦也確實是有事在忙。
“怎么編碼?你能自動算出寫信的先后順序?是識別油墨還是識別內容啊?”顏滟對齊亦的編碼方式表示好奇。
“呃,這么高大上啊?讓主子失望了,小齊子只會手工編碼。
雖然當時沒有寫幾年幾月幾號,但是偶爾有幾封信會有一些具體的時間線索,或者有些會寫周幾這樣的信息。
稍微整理一下,再去掉比較少寫信的寒暑假的時間,就能把我自己寫信的日期給標注出來。
這種事情,你覺得是有可能交給計算機來解決嗎?”齊亦知道顏滟誤會了編碼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大數據,人工智能什么的。”顏滟表情看起來也不是特別的開心。
“怎么了?我只會手工編碼,讓你失望了?”齊亦問顏滟。
“我干嘛要為這么讓人感動的事情失望?
我就是覺得,純手工的話,你這么一封一封地找太累了。
我記得我把信還給你的時候,是個亂七八糟的順序,并沒有整理過。”顏滟擔心齊亦會把自己給累到。
越是繁瑣的事情,越是考驗人的耐心。
齊亦當時把顏滟的信還給她的時候,是已經整理地井然有序的了,但顏滟拿到之后,順序就又給隨意打亂了。
齊亦現在要整理兩人的“過往”,顏滟不僅沒有幫上忙,顯然就還是徹徹底底地做了一個幫倒忙的人。
“你寫給我的信,我記得順序的。很快就能重新排好。
而且呢,往來信件都在的話,排序就會更加容易一些。
我應該明天早上應該就能整理完了,下午和晚上然后要去參加婚禮,沒時間做電子檔。
后天早上做完電子檔就拿給你。”再繁瑣的事情,到了齊亦嘴里,就變成了小菜一碟。
“我今天隨手翻看了一下,我當時寫給你的信,信封和信紙都千奇百怪的,好像形式大過于內容的感覺。”顏滟高中的時候給齊亦寫信的信紙,都是日韓的。
國內好像在信紙和信封的設計上,沒有特別讓人印象深刻的公司。
很多景點會出一些專屬信封和便簽之類的,但都是中規中矩、沒有特別有設計感的。
設計這件事情是需要底蘊的,在知識產權起步比較晚的地方,細節的設計是很難會有蓬勃的發展的。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中文的字體設計,一直到今天也還不夠五千種。
但日文的字體,至少是已經有了上萬款的。
學設計的學生,很少有沒用過日文字體的。
很多字體都可以在網上隨便下。
字體是有版權的這件事情,可能在國內很少有人意識到。
在沒有付費的情況下,使用別人的字體,屬于盜版行為。
如果是私下用,可能也沒有人能管你,但如果畢業工作之后,用在商業設計上,就很有可能會收到律師信。
中國最大的字體公司方正,每年至少都要發出幾萬封律師信。
中文不像英文只有26個字母,大小寫加一起,一套字體也只需要52個設計。
中文的一個字體的制作,至少需要設計五千多個字,制作繁瑣,盜版猖獗,入不敷出,導致整個行業發展緩慢。
就算不是因為字體,很多創業者在公司稍有起色的時候,也都需要給另外一個版權大戶賠錢。
微軟公司每年向中國的盜版inds企業用戶,發出數以萬計的律師信。
公司發展地越快,賠償的金額就會越高,因為人家是按計算機的數量來索賠的。
如果在沒有成為被告之前,主動購買操作系統還要ffie的版權,價格并不昂貴。
到了成為被告的時候,需要支付的版權費,比直接購買正版的那種,就要多得多。
當然了,向企業用戶發律師信只是一個開端,個人用戶的盜版使用行為也會逐漸提上日程。
幾年前,聽歌要錢這件事情,對于個人用戶來說,還是比較不能理解的。
…………………………
顏滟給齊亦寫信的信紙,都是特別挑選過的,從設計到配色,都有些特別,偶爾信紙用完了,顏滟拿白紙寫信,就會在上面“作畫”。
顏滟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信紙就是簡簡單單的白底黑字。
齊亦的信,和顏滟的就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最標準的信紙,唯一的變化是,有時候是橫的格子,有時候是豎的格子。
遒勁有力的鋼筆字。
顏滟的信是花哨地好看,齊亦的信是簡單地好看。
顏滟的信很注重“包裝”,齊亦的信則純粹就是以“內涵”取勝。
“我回頭仔細找找,你寫給我的信里面有沒有什么我以前沒有注意過的愛心素描,短腿老虎和魷魚什么的。”齊亦拿到顏滟的信之后,除了排序,最重要的就是尋找點當年顏滟示愛的蛛絲馬跡。
“這樣啊,那恐怕會讓你失望了。當年那么忸怩作態的我,應該干不出來以畫傳情的事情來。”顏滟讓齊亦把希望值降低一點。
“你就只有當年忸怩作態嗎?”齊亦對顏滟剛剛話里的這個成語實在是太有感觸了。
齊亦去墨爾本的那一次,能拉到手他就很滿意了,但是顏滟去紐約,居然還是只能拉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關鍵是,顏滟走的時候,仿佛沒留下一絲眷戀。
盡管齊亦能夠理解,他的女朋友是個特別不愿意面對離別的人。
但齊亦對此仍然是有點受傷的。
“呃,怎么辦,你這么一說,我好像覺得我骨子里就是個忸怩作態的人了呢~”顏滟看了看齊亦,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勇于承認事實。
不過,認真說起來,忸怩作態的只有高中時候的顏滟。
故意給自己和齊亦設置很多條條框框,每天都在想,喜歡和崇拜之間的區別到底是什么。
愛又不敢承認,覺得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傷害。
那個時候的顏滟,處在被針對和不被針對的兩種狀態的過度時期。
顏滟可以直擊齊亦的內心,卻沒有辦法面對自己的。
迷失了本心,找不到自我,沒有足夠的自信。
可這樣的顏滟,早就已經是前塵往事。
忸怩作態這件事情,現在的顏滟,還真是做不太出來。
晚上十點,溫州市圖書館的開放時間,早就已經結束。
從圖書館正門的臺階走上去,玻璃門都已經上了鎖。
昏暗的燈光,透過玻璃門,給夜晚的圖書館門口帶來一絲光亮。
街邊的路燈,米黃色光源,照亮了圖書館前面的馬路,又很慷慨地用自己溫暖的余光,微微點亮了圖書館正門的臺階。
顏滟把裝滿高二寫給給齊亦的信的袋子,遞到齊亦手上。
踮起腳尖,閉上雙眼,摟上了齊亦的脖子。
齊亦猶豫了半秒,最多一秒鐘。
剛剛接過手的袋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齊亦很少有沒有辦法思考的時候。
此時此刻,齊亦的腦子,一片空白。
初吻,或許來得太晚,或許太過青澀。
但對于相愛的兩個人來說,這原本就只是一種本能。
無關技巧,只關乎站在自己對面的那一個人。
像定格的漫畫,沒有了不遠處的街道,沒有了圖書館前面的臺階。
只有溫暖的微光下,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相擁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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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伴郎桌伴娘桌
墨爾本,算到愛全文閱讀作者:飄蕩墨爾本加入書架
2011年8月20日農歷七月廿一,劉思言和盧穎的婚禮。

  顏滟是伴娘,齊亦是伴郎。

  顏滟和齊亦和要結婚的兩個人關系有那么鐵嗎?

  就算是有主角光環也不能瞎寫啊,就算齊亦真的和劉思言是兄弟,顏滟和盧穎的關系有好到這樣的程度嗎?

  事實卻是如此,這四個人并算不上是彼此最好的朋友,而且就算是,如果是唯一的伴郎和伴娘,也肯定不會選這種到了婚禮前一天的下午才從國外趕飛機回來的人,萬一航班要是取消了,難道要開天窗?

  這件事情吧,就要從溫州人結婚的風俗說起。

  溫州人結婚,首當其沖的主桌是“舅舅桌”。

  結婚當天,舅舅最大。

  新娘的舅舅,新娘的家人坐一桌,如果親戚不多,那么新郎的父母也會在舅舅桌,如果雙方親戚都比較多,新郎的父母和至親會另外坐一桌。

  但這些都也不算是比較奇怪的。

  關鍵是,新郎和新娘是根本就不坐在主桌上的。

  溫州人結婚,除了主桌,還有伴郎桌和伴娘桌。

  新郎加九個伴郎組成伴郎桌,新娘加九個伴娘組成伴娘桌。

  按照溫州市區的風俗,結婚當天的下午,新郎要帶著九個伴郎去新娘家里接親,接受新娘和九個伴娘的審核。

  所以說,齊亦和顏滟,也都僅僅只是九分之一而已,并不需要特別熱別鐵的關系,臨時換人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的。

  因為需要的人數眾多,所以溫州的伴娘也很奇怪,只要沒有懷孕,被認為會搶新娘早生貴子的風頭,因而不太吉利的,都可以做伴娘。

  也就是說,在溫州,已經結婚的和生過小孩的人都是可以當伴娘的。

  雖說是可以找已婚的,但如果有足夠的未婚女性朋友,自然還是找未婚的會更好一些。

  已婚生過小孩的伴娘什么的,通常都屬于第二選擇。

  劉思言和盧穎是全班第一個結婚的,伴郎和伴娘的選擇完全就是處于“綽綽有余”的狀態。

  如果拖到全班最后結婚,找起“第一選擇”的伴郎伴娘來就會非常困難了。

  正因為這樣,大部分的女生,在自己結婚之前,都已經做了五六次的伴娘了。

  作為同學的伴娘,作為親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婚禮上的伴娘。

  反正盡管溫州人結婚,雖然套路很深,但是很多人到了自己結婚的那一天,早都已經是熟門熟路的了。

  結婚當天呢,新郎要到下午才會開始忙,新娘則需要早起。

  一大早就要起來,隨便吃個早飯就要等化妝師過來。

  新郎下午四五點來接親的話,新娘早上九點就要開始化妝了。

  畫個妝需要七八個小時?

  答案是肯定的。

  在溫州,化一個好的新娘妝的價格要上萬。

  選特別好的日子結婚的話,出了酒店要提前很久預定,化妝師也至少需要提前半年預約,先付一半定金的那種。

  結婚前兩天,化妝師會來看新娘挑選好的幾組禮服,然后回去準備頭發和妝容的配飾。

  頂級的婚禮化妝師,必須是發型和妝容都一樣做得出眾的。

  到了結婚當天,化妝師一早就會到新娘家里。

  負責新娘和新娘媽媽的妝發。

  新娘妝要化四個小時,媽媽需要一個小時。

  剩下還有三個小時要干嘛?飯總也是要吃的吧,妝化好了也是要補的吧,還有伴娘團如果沒有給力的化妝技巧出眾的人,化妝師還會非常快速地給一部分完全沒有化妝技巧的伴娘化一個簡單的妝。

  但這樣做的前提是,新娘的妝比較好,如果是那種類似于像“整容”一樣的畫法呢,化妝師是只可能負責新娘一個人的。

  盧穎屬于底子還不錯的,只需要根據原有的五官上一個比較真實自然又透亮的妝就可以了。

  好看的妝面,從來都沒有可能是濃妝艷抹的。

  盧穎的化妝師在下午接親之前,還可以騰出手來負責三四個伴娘妝容。

  人化妝大牛,隨手一化,也會比很多人自己花一個小時化的妝要精致得多。

  2011年,花一萬塊錢化一個妝是不是值得?

  這個問題,只有新娘自己才會有答案。

  如果新娘沒有要求,去普通的化妝工作室化一個比自己平時化妝的時候少為好看一些的妝容,也就幾百塊,把伴娘們都帶過去的話,伴娘妝一個更是都要不了一百塊。

  婚禮要花多少錢,在溫州也和小巷子里的餐廳一樣,是一個沒譜的事情。

  就比如婚紗,有些人上網買,幾百塊都覺得可以買到不錯的。

  可是,溫州有很多婚紗店,如果你去租婚紗,租一天的價格可以達到幾萬塊。

  愿意花這么多錢租婚紗,為什么不直接買呢?

  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可是,已商業頭腦著稱的溫州人,卻經常干這樣的事情。

  這些用來出租的頂級婚紗,買一件的話,少說也要幾十上百萬。

  最關鍵的點在于,不打算“經常結婚”的話,這些婚紗最終都會成為衣帽間里面的累贅。

  按理說,沒有結果婚的人,是不能理解這種累贅感的。

  但溫州的姑娘們,因為伴娘做多了,每個人在自己結婚前,都會收到一系列的自己曾經做過伴娘的新人的忠告。

  話又說回來,忠告的種類有很多種,聽不聽就取決于你自己了。

  剛結婚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衣帽間大得“無法無天”,非要買婚紗的占據很大一個位置的,幾年之后需要給新衣服騰地方的時候,就不知道能不能狠得下心,處理自己的婚紗了。

  有一個真理,是亙古不變的——女人的衣帽間,永遠都不夠用。

  如果,暫時連衣帽間都還沒能擁有的話,那么就不要做注定會讓未來的自己崩潰的事情。

  留之累贅,棄之不舍。

  用買婚紗的錢,去租一件比能買到的更好看,更有版型的禮服,是經過溫州商人的生意經檢驗的。

  還有一個特別多人忠告不應該買婚紗的原因是,能在結婚十年、二十年之后,還保持原來的身材的人,能有幾個?

  看得見穿不下的衣服,留給自己的究竟是甜蜜還是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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