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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六百八十 不同的方式,不同的獎勵
手術直播間全文閱讀作者:真熊初墨加入書架
    你說什么?”常悅驚訝的問道。

    “呃……”老賀撓了撓頭,他知道常悅不上手術,只負責寫病歷,“闌尾炎手術,做連續硬膜外麻醉的時候硬膜外導管斷了,據說應該留在里面大約6cm多一些。”

    鄭仁剛要說話,耳邊忽然“叮咚~”聲音傳來。

    這個聲音久違了,自從拿到諾獎后,大豬蹄子就沒有再頒布任務,鄭仁只能依靠著【最好的外科醫生】這個連續任務得到微不足道的技能點與經驗值。

    【緊急任務:萬里挑一。

    任務內容:取出硬膜外斷裂導管1枚。

    任務獎勵:系統數據計算中,不同方式取出可以獲得不同獎勵。

    任務時間:24小時。】

    鄭仁真的是有些腹誹大豬蹄子,任務獎勵還在計算中就頒布任務了?這個太不嚴謹一點吧。

    而且著重點在于不同方式取出這六個字上。

    原本鄭仁第一個念頭就是外科手術取出斷裂的硬膜外導管,但看到這6各字后,鄭仁遲疑了一下。大豬蹄子既然給出提示,那么試一試介入手術方式倒也不是不可行的。

    鄭仁毫不猶豫進入系統手術室,點選購買手術訓練。系統手術室拔地而起,他大步的邁了進去。說實話,鄭仁也對麻醉意外有點興致,經歷過這種事兒以后,要是自己遇到了也不至于麻爪。

    “麻醉的導管?這都能斷?紙糊的么。”常悅特別驚訝。

    不光是普通人,對于一名內科醫生來講,硬膜外麻醉的導管會發生斷裂都是無法想象的。

    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不結實!簡直太魔幻了。

    “小常,這個導管斷裂的情況也不是特別罕見……”老賀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實話實說:“根據國內統計,發生率為0.06%~0.2%,國外發生率為0.0017%~0.04%。”

    “怎么差了那么多?”常悅驚訝的問道。

    “看你那沒見識的樣子。”蘇云鄙夷道,似乎已經忘記不久前自己剛剛喝到斷片被背回家,“材質不同,麻醉中對一些位置規避的方式不同,都會引起類似的事情。”

    “嗯,我最近遇到的一例是聽別人說的。進修生拔管,勁兒沒使對,導管就斷在里面了。”老賀有些嚴肅的說道:“要是細究的話,可能性有很多。”

    說著,他把手機放下,開始掰手指。

    “手術麻醉中硬膜外導管斷裂的原因復雜,大多數和麻醉科醫師操作、穿刺區病理或生理改變及導管因素有關。”

    “比如說置管時導管斷裂的主要原因與導管置入過深,一般來講大于5 cm就有可能出現斷裂的情況。”

    說著,他右手把左手的拇指按下去,示意這是第一種可能。

    “再有就是置管的時候遇到阻力時,麻醉醫生有些慌張,過度用力、退管、調節,可是操作的時候Tuohy針未配合移動,導致角度扭曲,導管斷裂。”

    說著,第二根手指又按了下去。

    蘇云忽然說道:“楊哥,知道為什么老板和我一直在夸你了吧。”

    楊教授一頭黑線,真是什么事兒都能和自己聯系起來。話說那天自己直接開無雙,好像還開對了……希望以后隨時隨地都能開無雙吧。

    “嗯,那天楊教授的做法是對的,無論是手術還是麻醉,真的不適合用暴力。”老賀說道,“再有就是Tuohy針在硬膜外間隙位置不當、導管位于針尖與骨面間或卡入椎間關節或骨縫等有關。這一點需要大量的麻醉經驗,也是比較容易犯錯誤的地兒。”

    第三根手指按了下去。

    “拔管時導管斷裂的原因與拔管遇及阻力時過度用力及反復嘗試拔出已打結或與周圍組織纏繞的導管等有關。”

    “除此之外呢,患者自身存在脊柱狹窄、骨質增生、妊娠、硬膜外間隙結締組織增生、體位改變等病理、生理因素也是硬膜外導管置入或拔出過程中發生斷裂的重要原因。”

    “耗材也有關系。”鄭仁忽然說道。

    “肯定么,國內發生的概率比國外高很多,耗材質量的原因是一點。”蘇云道。

    “硬膜外導管的材質及型號……我記得有文獻報道尼龍或聚氨酯導管較特氟隆或聚乙烯導管更堅固,而19G導管有在尖端附近固定位置斷裂的傾向。”鄭仁說完,擦了擦嘴,看向老賀。

    老賀馬上嚴肅起來。

    鄭老板的意思很明確了,只是老賀覺得自己不能猜,還是聽一聽鄭老板的意見比較好。

    “老賀,那面什么意思?”鄭仁問道。

    “我看微信的信息,出事兒的人是一個下面市縣的麻醉科主任,內容來看應該是群發的。”老賀道,“沒有抬頭問候,也沒有結束的感謝,估計那面已經懵了,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只是一句話,一個詢問,老賀就看出來很多東西。

    “他什么意思?”鄭仁問道。

    “鄭老板,您看下微信。”老賀捧著手機,彎著腰一溜小跑來到鄭仁身邊。

    【請問您遇到過硬膜外導管斷裂的事情么?除了保守之外,還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很簡單的一條信息,發信兒的人真是已經懵了,連最基本的感謝都沒有。

    看上去有些粗俗,但遇到意外情況很多人都是懵的。就像是第一次去省里,遇到汪海做腦血管造影把導管推進去的那種情況一樣。

    當時汪醫生好像整個人都傻了,柳澤偉和高少杰輪番去取導絲,失敗后他也沒句話。自己取出來導絲,他握著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說什么。

    所以鄭仁理解,也能猜測到發信息的人是什么意思。

    “老賀,問問他需不需要搭把手。”鄭仁道,“對了,明確一下人在哪。”

    “好咧。”老賀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雖然是個擦屁股的活兒,但老賀依舊沒有一點腹誹,抓緊時間去聯系。

    “老板,你真是什么活兒都干啊。”蘇云早就猜到自家老板會手癢,但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心里還是忍不住腹誹,并且直接噴了一句。

    (本章完)

二千六百八十一 該不會是騙子吧
手術直播間全文閱讀作者:真熊初墨加入書架
    項和平正在看著手下的醫生給自家老爺子做全麻。

    老爺子診斷是急性闌尾炎,要是不做手術的話怕是會出現闌尾穿孔等等并發癥。麻醉方式不止有連續硬膜外,全麻也是一種。

    只是他的手已經抖的無法進行正常操作,只能連環奪命CALL來手下麻醉技術最好的一名麻醉師進行全身麻醉。

    手術很順利,只是闌尾切除而已。似乎一切的厄運都已經離開,當歐主任打開右下腹的時候,闌尾就乖巧懂事兒的“蹦”了出來。

    整臺手術的時間甚至要比麻醉時間還要短,歐主任從開皮到縫完最后一針,滿打滿算用了15分鐘就結束了手術,脫掉無菌衣,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項和平。

    屁大的手術,最后鬧成這個樣子,他應該很難受吧。

    歐主任嘆了口氣,拍了一下項和平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是他沒說話,接下來是骨科上臺做更大的手術還是送回病房,一切都由這位特殊的“患者家屬”來決定。

    項和平像是木偶一樣站在手術室里,看著手術結束。

    “主任,接下來怎么辦。”

    “醒吧。”項和平手里緊緊的握著手機,到現在還沒有人給他回復。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種話項和平是沒資格說的,他在縣醫院屬于那種能呼風喚雨的人。可是在整個醫療界,他是一個小到了極點的透明人。

    能開年會去認識幾個頂尖三甲醫院的麻醉科的人,就已經是極限了。

    還是那句話,自己認識別人,別人也得認識自己算不是。

    信息是發過去了,至于人家回不回復,那得看心情。自己算哪根蔥,他從前心里有數,如今心里更有數了。

    等一等的想法現在在項和平的心里占據了上風,萬一沒什么事兒呢。就算是有事兒,半個月后再做二期手術也是可以的。

    他回想了一遍,聽懂骨科張主任到底要說什么——大多數人都沒什么問題!

    那就送回去吧,項和平深深的嘆了口氣。

    自家老爺子醒過來,徹底蘇醒,送上平車,項和平把手機揣進口袋里,拉著平車一路去了病區。

    聽著家里人詢問手術的情況,項和平沒來由的心里一陣煩躁。他不敢說出事兒了,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心里亂糟糟的像是一團亂麻。

    抬人上病床的時候,手機的語音通話瘋狂的響了起來。

    項和平有些厭惡,這特么都是誰,這個時候搗亂。兒子不在狼山,難道是他?真是煩人,這個時候打擾自己!

    把老爺子輕輕的放到病床上,項和平難以掩飾自己心底的憤怒,拿起手機想要大罵自家的小崽子一頓。

    可是當他拿起手機的一瞬間,看到微信標注的姓名時,項和平直接愣住了。

    912老賀的字樣出現在眼前。

    項和平沒想到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的老賀竟然會回復自己,甚至是迫不及待的直接打電話過來。

    他連忙低頭沖出病房,一邊走一邊接通了語音通話。

    “賀老師,賀老師,您好您好。”

    項和平忙不迭的先表示感謝之情。

    “哦,您稍等一下。”

    面對老賀的詢問,項和平連忙走到消防通道的一個僻靜的角落里,站在黑暗中看著透明玻璃那面忙碌的醫護人員,他心里升起一股茫然之意。

    不過這種茫然瞬間就一揮而去,他連忙拿起手機說到:“賀老師,我今兒做麻醉的時候……”

    他仔細的講述了一遍手術過程,連用的耗材型號都報了一遍,生怕有什么遺漏。詳細的都有些啰嗦,只是他沒有感受到。

    “我是狼山縣醫院的,對,對,就是帝都旁的狼山縣!”

    “呃……”

    “哦哦,好的好的,我……”

    交流了幾句,項和平掛斷電話,看了一眼,上面有幾條自己沒有看見的信息。估計是送老爺子回病房的時候賀老師發來回復,自己沒有回答,他那面就焦急的打電話問情況。

    傳說中的老賀剛剛說什么了?鄭老板要趕過來做介入手術,看看能不能把斷在硬膜外的導管取出來。

    介入不是要進血管的么?怎么連硬膜外都能進了呢?這話說的有點不靠譜。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或者這個號自己記錯了,剛剛經歷的只是一場惡作劇?

    去接鄭老板和傳說中的老賀的要求被拒絕,項和平茫然的把自己的位置發了過去,看著手機發呆。

    過了足足小10分鐘,項和平還滿腹狐疑的站在防火通道里琢磨。

    此時他已經漸漸的恢復了一點神智,沒有剛剛出事兒的時候那么慌亂了。

    該不會是遇到了騙子吧!

    拿了諾獎的鄭老板是不是太積極了一些?項和平心里疑惑,他站在防火通道里,身邊黑乎乎的一片,卻能看到走廊里的人們要么在忙碌,要么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么。

    真的有可能是騙子,項和平心里想到。

    設身處地的去想,當時自己在帝都麻醉年會上看到老賀的時候,他身邊就圍了一堆人。而老賀還只是鄭老板的麻醉師,換做是鄭老板,是不是應該更忙碌一些?

    自己沒有邀請,他就跑過來了?應該是自己怎么請都請不來似乎才更合乎邏輯。

    不對!肯定是假的,那面還問這面的dsa機器有沒有CT功能,說是要先做個CT然后再取斷裂的硬膜外麻醉導管。

    說的越詳細就越像是騙子。

    項和平疑惑的拿起手機,沉吟了很久,撥打了一個從事循環介入同學的電話。

    “是我,和平。”

    “問你個事兒,你說要是椎體硬膜外有異物,能用介入手術的方式取出來么?”

    “別問那么多,我就問你有沒有類似的手術術式。”

    “我就知道沒有,這不是在網上看了一篇論文,我覺得一點都不合理。”

    “行了,掛了啊。”

    簡單了解完情況,項和平掛斷了電話。

    應該是扯淡,肯定是扯淡,絕對是扯淡!項和平心里想到,根本不可能么。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是帝都的一位麻醉科主任的回復。

    (本章完)

二千六百八十二 泄憤
手術直播間全文閱讀作者:真熊初墨加入書架
    隨后他又聯系了縣醫院會做介入手術的醫生,拜托他幫忙咨詢一下是不是有新術式。

    當得知答案是否定的時候,項和平知道自己怕是遇到了騙子。

    可是騙子騙自己什么呢?

    這他就不想了,自己這一大把年紀,騙色什么的都是扯淡,自己想色也得能色的起來算不是。

    錢?這個有可能。等一會他們來了之后,要是談飛刀錢的話,自己要怎么說呢?項和平心里琢磨著。

    不說救臺,只說飛刀。

    因為救臺屬于一種突發情況,人家遠不遠擔著風險來,看的不是錢而是看情誼。可是飛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術者事先知道患者病情,談好價錢,來做手術。

    救臺一般都是不收錢的,要是見面之后就談到這個問題,那就是騙子無疑了!

    項和平捋清楚了其中的來龍去脈,甚至已經設想出來那時候的畫面——“鄭老板”肯定是不會和自己說錢的,一定是站在他身后的某一個人把自己偷偷拉到一個角落,小聲的說這事兒。

    MD!竟然騙到自己頭上來了!項和平心中怒火熊熊燃燒起來。這不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么!

    他怒不可遏。

    本來今天麻醉做呲了,心情就極度不好,又特么的碰到了騙子!項和平心中塊壘無數,想胖揍這群騙子一頓。

    真欺負老子是軟柿子好捏?項和平心里惡狠狠的想到。

    麻醉做呲了的羞愧、無人回復他信息的羞辱像是潮水一樣涌上心頭。

    項和平拿起手機,先給縣公安分局打了一個電話。

    狼山縣不大,局長他也都熟悉,而且現在掃黑除惡的任務很重,抓到騙子也是名額不是。那面欣然前來,項和平心里才稍稍平靜了一點。

    做戲做全套,到底要看看現在騙子的騙術到了什么程度,項和平又聯系介入手術室的主任,通知值班的醫生再打開一個操作間準備手術用。

    一切準備完畢,他默默的站在防火通道的黑暗之中,心里百感交集。

    其實抓不抓騙子都只是次要的,泄憤這種事情很大程度上來講根本沒有意義。還是得祈禱自己家老爺子有好運,留在硬膜外的導管千萬別……千萬別壓迫神經啊。

    雖然與神經根還隔著一道硬膜,但總是擔心局部組織充血水腫不是。項和平默默的祈禱著好運氣的到來,他很沮喪,想罵人,甚至想打人。

    做了一輩子的麻醉最后把自家老爺子給做出事兒了,這個……唉,項和平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口氣就像是防火通道的黑暗一樣,無邊無際,他整個人非但沒有覺得輕松,反而覺得更不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項和平接到了妹妹的電話,剛下手術,有很多事情還要他忙乎。誰讓他是醫生呢、誰讓他是主任呢,來到醫院他就是主心骨。

    又要聯系分局的警察,又要照顧老爺子,項和平這老胳膊老腿的還真有點吃不消。不過忙起來好,內疚感、負罪感也輕了很多。

    忙了很久,項和平的微信語音通話的鈴聲再次響了起來。連鈴聲帶振動,想聽不到都不行。

    項和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標注的912老賀的字樣格外的刺眼。

    死騙子!項和平心里暗暗罵了一句。

    老爺子在迷迷糊糊的睡著,他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賀老師。”項和平雖然還稱呼電話那面的人為賀老師,可是語氣已經不見了最開始恭敬、乃至于敬畏,換之的則是冷漠與平淡。

    “哦,五樓普外科。”

    “我這面照顧老爺子,就不下去接你了。”

    項和平掛斷了語音通信,他冷笑了一下。說實話,他已經有些厭煩了。騙子不騙子的并不重要,老爺子以后怎么辦,自己怎么跟家里人解釋才是最重要的。

    直到現在自己還瞞著兄妹幾個,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自己表現的這么冷淡,要是真的鄭老板、傳說中的老賀,肯定早都被氣跑了。只有騙子才會執著的上來,畢竟他們還沒得手。

    已經給一個機會了,要是再不開眼,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項和平心里恨恨的想到。

    這幾個騙子就像是蒼蠅一樣,嗡嗡嗡的不斷叫著。

    站在病房門口透了幾口氣,項和平很煩悶。在硬膜外的導管就像是一根扎在喉嚨上的魚刺一樣,讓他無比難受。

    以后要怎么處理,這個問題讓項和平心里特別的忐忑,心砰砰砰的蹦著,已經開始有了竇性心動過速的征兆。

    過了幾分鐘,一行陌生人從病情大門口走進來。項和平看了一眼,心生狠戾。

    還有一個瘸子拉著拉桿箱,裝的挺像是那么回事,就是這個群演簡直太差了,怎么也得找個正常人不是。正好心中煩躁,先把這伙騙子抓了再說。

    項和平心里是這么想,但總要抓到真憑實據才是。他換上了笑臉,迎上去。

    在麻醉年會上見過的傳說中的老賀的面龐依稀還記得,似乎是這個人沒錯。

    項和平伸出手,假做有些內疚的說道:“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家里人少,沒去接諸位。”

    老賀表情有些不快,但也沒說什么,給項和平介紹了一下鄭老板和蘇云。至于跟在最后面的馮旭輝,因為身份有些敏感,所以他也沒多說什么。

    這位“假”的鄭老板看起來和電視上的差不多,項和平心里有些疑惑。但自己是哪根蔥他通過冷漠的微信回復已經清楚了。

    即便是自己能請動帝都的某位教授,也絕對找不來諾獎得主鄭老板。即便能請來鄭老板,也絕對不會隨叫隨到。即便隨叫隨到……怎么可能!白日做夢!

    “鄭老板,辛苦辛苦。”項和平并不是一個好演員,他臉上的表情很生硬。

    但鄭仁并不在意,患者家屬什么狀態的都有,早都見識過不知道多少遍了。雖然這位項主任表現的情商極低,連接一下都不肯,但鄭仁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上面。

    手術,做完了趕緊回家,應該不耽擱晚上睡覺。

    “患者在哪個房間?”鄭仁問道。

    (本章完)

二千六百八十三 熱臉貼冷屁股
手術直播間全文閱讀作者:真熊初墨加入書架
    “項主任,有白服么?”鄭仁溫和的說道。

    “呃……”項和平沒想到這伙騙子要的竟然這么多,他怔了一下。

    不是應該有人找自己說一說有關于錢的事情么,怎么先要白服了呢?這群騙子還是挺專業的,項和平心里琢磨著。

    “項主任。”老賀見項和平一臉懵逼,他有些不高興的提高了一點音量說道:“有白服么?麻煩幫鄭老板找一件干凈的。”

    “哦,哦。”項和平現在整個人有些混亂,騙子現在都這么橫了么?他小跑了幾步,去問普外科的值班醫生借了幾件白服。

    “一件就夠了。”鄭仁脫掉外套,交給馮旭輝,穿上白服走進病房。

    “老賀,什么人呢這是。”蘇云沒有進病房,畢竟喝酒了,他只是跟著過來看熱鬧的。

    自家老板自信滿滿的要用介入手術的方式取硬膜外麻醉斷裂的導管,連蘇云都覺得有些好奇。不過自家老板經常性的神奇表現,蘇云才沒有直接懟回去。

    可是來到狼山縣后,蘇云就感覺很不舒服。這面像是請人來做手術么?簡直就是胡鬧。這位項和平項主任把手術做呲了竟然還大咧咧的,老板來救臺,他竟然甩臉子。

    這種人吶,真是活該被雷劈。

    “云哥兒,其實這人我也不認識。”老賀見項和平跟著鄭老板進了病房,他抱怨道,“就是在年會上加了我的微信,我連個備注都沒有,微信名還是好人一生平安。”

    “嘖嘖,你說說老板多不靠譜。”蘇云鄙夷的說道:“上趕著來救臺,一點排面都沒有,別人也不重視。這叫熱臉貼冷屁股,都什么事兒。”

    “唉。”老賀也愁苦的嘆了口氣,的確像是云哥兒說的那樣。但有些話自己不好說,還是老老實實聽著吧。

    “你說這個點,咱們吃飽喝足回家看會電視睡覺,要多自在有多自在。”蘇云道,“非要跑到狼山來干嘛。”

    “嘿。”

    “神經查體沒有異常,估計導管在硬膜外,沒對機體有實質性損傷。家屬要是同意,就簽字準備手術吧。”鄭仁一邊走出來一邊說道:“對了項主任,你就是家屬吧。”

    項和平完全懵逼了,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準備CT看一眼,然后在DSA下用捕捉器抓捕離斷的導管,可能要在硬膜外打一點氣體,讓導管盡量‘飄’起來。這種操作的風險不大,但還是有可能出現意外的。”鄭仁道,“去辦公室吧,我跟你講一講手術的經過,是不是同意手術,咱們再商量。”

    見老板還是老樣子,一副盡心竭力的模樣,蘇云撇了撇嘴。要是換做他,早就轉身就走,這里有什么好逗留的。

    項和平茫然的跟鄭老板進了醫生辦公室,于是接下來的10分鐘里,他像是患者家屬一樣,聽了介入手術的22項可能出現的并發癥。

    有的并發癥鄭仁一嘴帶過,有的則詳細講解出現的理由以及出現后要做的補救措施。

    鄭仁說的很多意外,項和平這個麻醉科主任根本就沒接觸過。

    縣醫院普外科歐主任聽說鄭老板有可能來,他和張主任都沒走,本來坐在辦公室里等著。此時聽到這么一份詳盡的術前交代,他們不知道說的是什么,但卻覺得太厲害了。

    尤其是張主任,從前開會、學習、進修的時候遇到過取硬膜外斷裂導管的手術。

    手術難度不大,但難度大的是要直面人心。

    一般這種事情都涉及到醫療糾紛,患者家屬不滿意,滿滿的怨念。手術做得好,沒有任何并發癥還好,一旦有術后出血之類的情況就等著一起背鍋吧。

    至于項和平家老爺子的事情,他都想好準備請帝都的某位教授來做手術了。哪怕項主任是自己人,這個鍋張主任也絕對不背。

    可是峰回路轉,沒想到項和平真是有本事,大半夜的把鄭老板給叫過來。

    而這位鄭老板表現的也極為專業,還沒見他做手術,光是一個術前交代就足以令人心折。不光如此,人家非但舉手抬足之間表現的極為專業,態度還好。看看人家,有本事沒脾氣,這才是了不起的人物。

    于是乎,他們對馬上要做的手術充滿了好奇。

    鄭仁點選打印,讓項和平簽了字,把術前交代的文件交給普外科值班醫生。

    “送患者吧。”

    “鄭……鄭老板,都要什么?”項和平結結巴巴的問道。

    鄭仁的眉毛微微一皺,隨后說道:“不會什么都沒準備呢吧。”

    “準備了,準備了,機器開了。”項和平馬上解釋道。

    此時他心中恍惚,潛意識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覺得對面的年輕人是騙子,另外一個覺得不是。兩個小人打的不可開交,項和平心里混沌不堪。

    鄭仁對基層醫院也沒什么太多的要求,像是顧小冉他們那連心臟支架的手術都做不了,指望像是在912一樣自己上臺就做手術,下臺就回家,那是不可能的。

    他拿過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些藥物的名稱。

    局麻藥物、鎮痛藥物、搶救用藥……老賀站在鄭老板身后,惡狠狠的瞪了項和平一眼。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難怪導管會斷,就這水平早晚得出事兒。自己真是應該低調一點,沒事加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微信,給鄭老板惹麻煩。

    “準備吧,抓緊時間。”鄭仁卻沒有生氣,他寫完后把清單遞給項和平。

    項和平看了一眼上面的藥品,沒什么特殊的,但很專業。每一個小細節都沒有遺漏,這應該不是騙子能做到的吧。

    之前強烈的預判已經開始動搖,他馬上準備藥物,并且半信半疑的送老爺子去介入手術室。

    當然,項和平也做好了準備,只要提到錢的事兒自己馬上就翻臉。至于手術,自己肯定是要跟著進去的。

    “老板,就這急診急救的水平,你跟我說手術好做?”蘇云鄙夷的說道。

    “你喝酒了,離我遠點,酒味兒太大。”鄭仁轉頭笑了笑,“沒事,老高也跟著,還有老賀,手術應該沒什么問題。”

    蘇云瞥了一眼狼山縣醫院的醫生,搖了搖頭。

二千六百八十四 失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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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和平出了門,冷風一吹精神了點。他“理智”的思考了一下,還是給分局的朋友打電話,準備來埋伏著,稍有不對就動手抓人。

    骨科張主任見項和平去找各種東西,看了一眼后也跟著出去。

    可是出了醫生辦公室的門,項和平卻沒有去治療室找藥,而是打電話叫人。張主任聽了兩句,后背汗毛都豎起來了。

    項和平這是失心瘋了么?他難道因為做一次麻醉失敗,準備自暴自棄?

    他特么的想死,還要拉著整個縣醫院一起死!這個王八蛋啊。張主任像是看一個驚悚片一樣看著項和平,見他掛斷后連忙拉住這貨。

    “老項。”張主任匆忙說道。

    “張主任,怎么了?”項和平回頭問道。

    “我怎么覺得你今天不對勁兒呢?”張主任問道:“急診請鄭老板來,你一點都不熱情,是有點懵么?你這么可不好,怎么也得對鄭老板熱情些,人家……畢竟來幫你忙的。”

    “啊?張主任,我覺得他們是騙子。”項和平說道。

    “騙子?”張主任不解的地方正在此,他不知道項和平這種清奇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誘發的電生理反應,才會讓他認為鄭老板是騙子。

    電視采訪沒看么?這位就是鄭老板啊,肯定沒錯。剛剛的術前交代也表明了這一點。硬膜外造影,有可能還要在硬膜外腔里打氣體,這種現在已經很少見的操作除了鄭老板誰敢做?

    說實話,張主任身為骨科主任,都沒有見過、甚至是聽說過醫生主動往硬膜外腔里打氣體的“騷操作”。

    不過鄭老板說了,從前有腦室氣體造影這項檢查,因為……剛想到這里,張主任的思路就被打斷。

    “張主任,不怕你笑話,我和帝都的麻醉科主任們是真沒什么深交往。”一邊準備東西,項和平一邊說道:“我給十幾個帝都有微信號的主任發了信息,只有912的老賀和另外一位主任回復了我。”

    “那不是挺好的么?”張主任疑惑的問道。

    “你想想,我就是咨詢一下,那面迫不及待的就把電話打過來了,這合情合理么?還沒等我說,鄭老板直接帶著人就來了。”項和平說道。

    “老張,你覺得合理么?除了騙子會這么積極……我就問你,要是你做手術下不來,想找帝都的教授過來幫忙,是不是得求爺爺告奶奶的?”

    張主任嘴里略有點苦澀。

    講真,現在這么熱心腸的人不多了。為什么?扶個老人都要擔心被訛詐,被視頻監控證明是敲詐勒索,也沒什么處罰。違法成本那么低,很多人就動了壞心思。

    醫療的情況比較特殊,救臺往好聽了說是救人如救火,但來救臺的人也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畢竟下不來臺的情況肯定是病情特別復雜的那種,誰都不敢肯定能搞定。

    要是熟悉則還好,知根知底。要是不熟悉,就怕……不對,自己這是在想什么?!

    張主任心里嘆了口氣,暗暗的感慨了一下人心不古,隨后正色說道:“老項,我覺得你想多了。”

    “怎么?”項和平問道。

    “騙子可是說不出來剛剛的那種話。”張主任語重心長的說道:“硬膜外造影,這個已經不是普通的人能了解到的了。別說普通人,我這么一個骨科大夫,前幾年去參加年會,聽協和的教授講了一例脊柱腫瘤的手術,才知道還有這么個檢查。”

    “……”項和平聽張主任的話,他微微怔了一下。

    “剛剛鄭老板說還有可能要往硬膜外腔里打氣,這個你記得么?”

    項和平當時一心要抓騙子,哪聽的這么詳細。

    “我當時就傻了,打氣?這要是出問題怎么辦!”張主任隨后拿起手機,給項和平看。

    手機上出現的是他和一名帝都的骨科教授的聊天記錄。

    【顧老師,硬膜外腔里打氣體,這種操作您做過么。】

    【打氣?那不是扯淡么!你聽誰這么說的。】

    【鄭老板來我們醫院救臺,一例硬膜外麻醉導管斷裂的病例,他想用介入手術的方式把斷裂導管取出來。】

    對面長時間的沉默,看聊天記錄上的時間標注,應該隔了足有3分鐘,那位顧老師才回復。

    【鄭老板啊,他怎么說你們怎么做就行。我沒做過類似的操作,但很早以前有腦室氣體造影這項檢查,理論上來講硬膜外打氣體是沒事兒的,只要注意量就可以。】

    下面就是一堆顧老師的留言,詢問縣醫院能不能錄制手術過程。當知道不能的時候,顧老師還表示遺憾,叮囑張主任一定要從頭看完,然后電話聯系。

    “老項,不是我說你。”張主任見項和平看的目瞪口呆,便嘆了口氣說道:“你是找分局的人抓騙子么?”

    “嗯。”項和平有些迷茫的應了一聲。

    “你想想,要是真的鄭老板,你怎么辦?咱們狼山縣醫院怎么辦?”

    “怎么辦?”項和平的腦子轉的比平時慢了很多。

    “鄭老板十萬火急的來救臺,人家吃飯沒吃飯都不一定。你這面連個笑臉都沒有,這且不說,還把人抓緊分局去。”張主任說這話的時候,全身冰冷,牙齒碰撞,好像一盆涼水當頭澆下來。

    真特么的嚇人,這個項和平,真是失心瘋了。

    “如果你判斷失誤,這事兒肯定是今年最大的一個丑聞!你特么以后別想在醫療圈混了。”張主任說著,語氣有些沉重,“別說你,只要和咱狼山縣醫院沾邊的人,都別想混了。”

    “……”

    “你說說,這叫什么事兒!鄭老板來救臺,你把人家送局子里去。老項,你是不是因為麻醉做呲了,整個人都瘋了!”說到最后張主任回憶帝都顧老師的微信,字里行間對鄭老板的那種仰慕,更是后怕,語氣也嚴厲起來。

    ……

    ……

    注:有一年,有個患者家屬就堅定的認為某位教授是騙子,還報了警。這是真事,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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