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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置之死地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你說什么!”張遼聞言猛然起身,一把揪住那殲細,咬牙切齒的言道:“居然敢來用這種方法來威脅本將,信不信我宰了你!”
那殲細呵呵一笑,搖頭道:“張將軍,在下乃是大司馬大將軍帳下死士,生死之事早已置之度外,此番前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我若是怕死,大司馬大將軍也不會將此項任務交由我來傳達,您說是這個道理不?”
張遼聞言,不由得一陣頹然,啪嗒一聲坐在了床榻上。.
半晌之后……
“本將若是不去,或不一個人去,袁尚又能如何?”
殲細呵呵一笑,道:“將軍一代名將,大司馬大將軍自然不能將您怎么樣,不過你手下那些忠心耿耿的士卒和侍衛,哦,還有臧霸,李通等人……嗯,還有這個您或許覺得已經死了的郭嘉,他們統統得死唄,就是這么簡單。”
張遼咬牙切齒,怒道:“袁尚……他敢行兇殺人?”
“多新鮮啊,全是敵人,為什么不能殺?”
“你?你來此見我,若是沒有見到我,你又該如何?”
殲細聞言,淡然一笑,沒有說話,他此番前來奉袁尚之命,已是以死相搏,按照袁尚吩咐,他身上的那份名單和信,若是見了張遼,便即交給他,誆騙張遼入局,若是沒有見到張遼,而是見了夏侯尚,則將此二物交給夏侯尚,裝作被逼無奈,陳言此乃是聯絡名單人質,約張遼里應外合,且袁尚的信特意言辭爍爍,模棱兩可,左右都是逼迫張遼,到誰的手里都是一樣。
當然了,這話殲細不能當著張遼的面直說。
張遼沉吟片刻,暗道袁尚已經放了他一次,這一次為了郭嘉等一眾人馬,說什么也得冒一次險,打不了把這條撿回來的命在還回去就是了!有甚惜哉?
想到這里,張遼站起身來,走出帳外高喝一聲:“來人!”
馬上,便見兩個侍衛匆匆入內。
張遼抬手一指那殲細,道:“把他看押在我的營寨,寸步不許他離開!”
“諾!”
張遼說罷,轉身走出帳去。
而待在帳內的殲細,嘴角則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張遼出了帳篷之后,本想去夏侯尚知會一聲,但走了兩步卻又猶豫了。
若是告知夏侯尚此事,以其暴戾姓格,只怕不會循規蹈矩,屆時若是其一味執兵跟著自己,只怕會違了袁尚的心意,到時候郭嘉,臧霸他們可就危險了。
想到此處,張遼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去馬廄尋匹戰馬,悄悄的獨自出營寨而去。奔著南面十五里外的浮水而去。
張遼前腳剛走,后腳那些負責監視的探子就立刻將消息帶到了夏侯尚的營內。
聽說張遼獨自一人離開大寨而去,夏侯尚的臉頓時變得漆黑,沉吟了片刻,他立刻吩咐副將朱異道:“或許派探子,緊緊的跟住張遼,看他獨自一人出去是想干些什么?還有!把那個袁軍殲細給我帶來,我要親自問話!”
這一回,夏侯尚不問那殲細倒好,一問之下,更是壞菜了張遼。
…………
…………
張遼匹馬前往浮水,抵達之時,卻見那里果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袁軍,張遼死里逃生不久,對待這種陣仗已然是習以為常,他舉目四望,見敵方大纛旗下,豎立的人不是袁尚,而是河北的名將,張郃!
曹軍之中,雖然是猛將如云,但在張郃眼里,能夠跟自己這個平起平坐的人,首數便是張遼,二人也曾多番對戰過,此番相見,也不客套,卻見張郃拱了拱手,道:“文遠將軍果然是條漢子,敢作敢當,只身應邀的膽略天下少有,實在是令張郃佩服萬分。”
張遼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開口言道:“袁尚呢?”
張郃微微一笑,道:“只不過換俘之事,還犯不上我家主公親自出面,難道在文遠將軍的心里,我張郃不配還你人質嗎?”
“還我人質?你們不是誆我前來加害的嗎?”
張郃聞言笑了:“要是那樣的話,我們早先就動手了,何必多此一舉?”
張遼聞言,皺了皺眉,道:“張郃,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河北第一名將,若是拋除身手不論,我覺得你各方面理應比趙云還要高,只是你們這次做的事情,實在太讓出乎我之意料,先是放了我,又是扣押了我身邊所有的士卒,如今放我之后,又讓我一人來此,還要把人質還給我,袁尚那小子犯邪風,你也跟著他犯渾嗎?”
張郃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只是依令辦事而已。”
說罷,便見張郃擺了擺手,袁軍隊伍打開,那些當初被袁尚扣下的曹軍士卒紛紛閃了出來,被袁軍士卒驅趕,向著張遼這面奔了回來。
“張將軍!”
那些士卒一看張遼,頓時各個淚流滿面,痛哭流涕。
“你們受苦了……”張遼長嘆口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接著,他將頭抬起,看著對面的張郃,過了一會道:“就這些人嗎?”
張郃微微一笑,道:“我家主公答應放俘,那自然是全放的,這些事上一戰隨你被扣下的士卒,其余的不在我主軍,需得等數曰之后,方可放還。”
張遼沉吟片刻,在馬上拱了拱手,對張郃道:“雖然不知道袁尚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我這里,謝過他不殺之恩了!”
張郃聞言,點了點頭,目視著張遼,并沒有走的意思。
“怎么,雋乂將軍不走,是想跟我單挑做過一場?”張遼出言道。
張郃哈哈大笑,搖頭道:“依我度之,你我二人的身手,當在伯仲之間,不過你現在傷勢未曾痊愈,我現在跟你打,未免失人口舌。”
張遼聞言道:“那你為何還不走,難道等著我們這些殘兵敗將先撤?呵呵,不是我張遼信不過你,我們要是一動,你乘勢掩殺,就這些殘俘,實在是擋不住你雷霆一擊。”
張郃搖了搖頭,道:“文遠將軍誤會了,我沒有此意,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現在想要去哪?”
“回軍營。”
“夏侯尚的軍營?”
“不錯。”
張郃點了點頭,道:“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回去了。”
張遼眉毛一挑:“什么意思?”
張郃搖了搖頭,嘆道:“你現在回去,必然會被夏侯尚置之于死地。”
“什么?”
張遼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不由得被氣樂了。
“伯仁要置我于死地?他為什么要殺我?”
張郃微微一笑,道:“這個事情,你得回去問他,而不是來問我。”
張遼冷哼了一聲,道:“你要和我說的,便是此事?”
“不錯。”
“那好,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張郃聞言道:“那你還要回去嗎?”
‘“廢話,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張郃長嘆一聲,搖頭道:“如果你執意要回去的話,那我就不能走了,因為我奉了主公將領,絕對不能讓你死。”
張遼聞言眉頭一皺,道:“那你想怎么樣?”
“跟你一起回軍營。”
張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聲:“有病!”隨即轉馬,領著手下的人撤離,反正他也不想斷后了,如果張郃打定主意要他的命,以他現在的戰力,斷不斷后都是個死。
張遼的兵馬走出一段距離之后,張郃隨即引領著袁軍,隔著一段距離,遙遙的尾隨著張遼之后,奔著夏侯尚的軍營而走。
張遼身邊,一個侍衛回頭看著張郃的軍隊,問張遼道:“將軍,就這么讓袁軍跟著我們,要不要我們把他趕跑?”
“趕跑?”張遼聞言不由得樂了:“你們是他們剛放回來的俘虜,有什么本事趕走他們?”
“那就任憑他們跟著?”
“哼!”張遼冷哼一聲,道:“張郃想跟著,就讓他跟著,這是他自己找死,等到了大營,我招呼伯仁的三營兵馬,分擊而出,讓他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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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內,曹軍的大營內,夏侯尚領出張遼帳內的那個殲細,仔細盤問。
那殲細剛開始裝嘴硬,不肯說,后來是被夏侯尚用了刑之后,隨即又裝作忍受不住,終于開口,言張遼已然歸順袁軍,此番回夏侯尚營,乃是為了里應外合的賺營,而他多曰來一直無所動作,袁尚著急之下,便派遣自己來聯絡他,并讓他去指定地點受計攻營寨。
聽了這殲細話,夏侯尚半信半疑,然而在這個時候,卻有細作匆匆趕回,告訴夏侯尚,張遼出營之后,現在正領著一支殘部往回趕,似都是徐州的曹軍敗軍。
夏侯尚聞言頓時有些懵,敗軍?徐州除了張遼之外,不都是被袁尚殺的殺,降的降嗎?怎么還會出現敗軍。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又有一個斥候來報,說是張遼引領的敗軍后面,還有一支數量龐大的袁軍尾隨,有趣的是,那支袁軍與曹軍的距離不算太遠,偏偏都不打,兩方相安無事,正一起奔著夏侯尚的營寨而來。
聽完這話,夏侯尚身子一哆嗦,臉色蒼白,嘴唇發青,咬牙怒吼道:“張遼匹夫,安敢如此……”(未完待續。)
第557章 死而后生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張遼引著一眾殘兵敗將在前面走,后面不遠處遙遙的跟著張郺的軍隊,這種情況別說是夏侯尚的探子,就是張遼身邊的那些殘兵敗將都有些傻眼,自打建安五年起,曹軍和袁軍一向是水火不容,見面沒有別的,就是拼了命的決一死戰,拼了命的打,哪里會有這種和平共處,前后一同行走的道理。

    雙方一前一后,張遼一部在前,張頜一部在后,雙方相安無事的向著夏侯尚的軍營而去,袁軍那邊是張郺不讓打,而張遼那邊則是他們不敢打,雙方各自存著心眼,以一種極為奇怪的現象朝著夏侯尚的軍營而去。

    暗中調查了這個情況的夏侯尚探子將消息帶回了軍營,按照夏侯尚的想法,張遼和袁軍這分明就是合兵一處,大舉前來進攻自己的跡象,再加上奸細陳述,這個想法被夏侯尚確認無疑。

    若是換成別的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這其中有隱情,或是有所蹊蹺,絕對不會輕易妄動刀兵,但夏侯尚對張遼的成見絕對不是一天兩天,長年累月的厭惡與仇視使得他在心中自我認定了張遼是叛徒的想法,這也是袁軍當初執意讓張遼回到夏侯尚軍營的最關鍵之處。

    夏侯尚對張遼的厭惡,使得袁尚并不需要使出多么高深的計謀,就可以輕易地離間!

    將副將朱異找到大營來,夏侯尚咬牙切齒的吼聲道:“朱兄,張遼正引領著袁軍兵馬向我們這邊過來呢,你可知道?”

    朱異聞言點了點頭,道:“是的,末將來時已經聽說!夏侯將軍,咱們現在應該怎么做……”

    夏侯尚冷然道:“還有什么要做的?難道坐以待斃,等著張遼引領著袁軍來滅了我們嗎?立刻召集兵馬,準備弓弩兵刃,我要在他們進攻我們之前,先滅了張遼還有袁軍!”

    “諾!”

    …………

    …………

    不多時。張遼的兵馬已然是接近了夏侯尚的軍營。

    而此時此刻,夏侯尚的兵馬已經集結在了兵馬正前方的空地上,其兵馬傾巢而出,鐵甲馬匹如同滾滾洪流,鋪天蓋地其勢頭銳不可當。

    越是接近夏侯尚的軍營,張遼心中便越是信心十足,待一會聯合夏侯尚的軍士,轉頭對付張郺,就算是不能贏,但至少也可打的不分勝負。

    跟在后面的張郺自然也是看清了前面的情況。他仔細瞇起了雙眼。他經驗豐富。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已經做足了戰斗的準備,心中隨即開始籌劃一會姜凱驟然開啟的大戰。

    看到夏侯尚的兵馬嚴陣以待,張遼心中一塊石頭落地,眼看著就要抵達到了夏侯尚的箭射范圍之地。突然從后面傳來了一陣呼喊,卻是張郺大聲呼喊:“張遼,現在回頭還來的及,再執迷不悟,你和你的那些手下全部都得完蛋!”

    張遼轉過頭去,卻見張郺的兵馬已然全部駐守停留,張遼冷笑一聲,道:“張郺,我倒是該勸一勸你。你現在立刻掉頭回去還來得及,不然一會戰將起來,未必會有你好果子吃!”

    也就是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張遼一行人已經行駛進了夏侯尚的箭射攻擊范圍,但見夏侯尚雙目一咪。不做絲毫猶豫,高聲呵斥道:“放箭!”

    隨著夏侯尚的招呼,但見漫天明晃晃的箭雨朝著張遼一眾飛突而來,除了張遼本人之外,其手下一眾幾乎都是手無寸鐵,措不及防之下,直被射倒了好大的一片。

    “張將軍,小心!”

    張遼一眾被射殺的同時,同時亦是高聲提醒張遼,只是這個時候提醒已然來不及了,張遼雖然是當世猛將,但在這種情況之下,也難能全身而退,更何況他還是騎馬走在最前面,特別是他還根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等他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卻見一支利箭已然射了過來,隨著“噗嗤”一聲悶響,結結實實的扎在他的胸口之上,張遼只覺得胸口處一陣劇痛,接著身體的力氣好像被急速抽空了一樣,兩腿發軟,已是站立不住。

    “啊!”

    張遼仰天長吼一聲,直接向后仰去,后面殘余的曹軍急忙上前將他扶住:“將軍!將軍!”

    張遼張大著嘴巴,先是用手拔出胸口利箭,看著鮮血將衣甲染紅了好大一片,然后莫名的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看著遠處的曹軍,不知所措的低聲言道:“伯仁,為什么……為什么?”

    可是此時此刻,夏侯尚根本聽不到張遼的低聲言語,在他眼里的,只有面前的袁軍和數不盡的叛逆,一波箭雨完結之后,便見夏侯尚一提手中槍,露出了滿面的猙獰與憤怒,沖著身后的士卒們高聲呼喝:“弟兄們,跟我上,掃滅敵陣!驅逐叛賊!”

    隨著夏侯尚的軍令下達,其麾下的整裝待發的士卒便如同猛虎一般,揮舞著手中的兵刃,飛一般的沖著對面的張遼一眾以及袁軍沖擊而去。馬蹄聲將大地震動的顫抖,讓人心生恐懼驚慌。

    張遼麾下的兵馬本就是被剛剛釋放的降卒,幾乎是手無寸鐵,情急之下只能迅速的向著后方撤離,但卻又能跑出多遠呢?

    這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爭斗,而是單方面的屠殺,張遼的手下本就不多,本以為看到自己的人來接應還以為是安全了,哪知道對方先是一陣箭雨,然后又是猛然沖擊過來猛下殺手,一時間,張遼這一眾的手下都被打懵了,有許多人還在茫然不知所措之間,就被對手砍翻在地。

    幾名忠心耿耿的侍衛,拼死的拖著張遼,倉皇的向后撤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張遼麾下適才還都是活蹦亂跳的一群大活人,就被夏侯尚軍馬砍翻了好大一片,草地上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尸體。

    張遼此刻被那些侍衛拖著向后拽去,他的眼神渙散,面無血色,毫無光澤,胸口上的傷口雖然疼,但心中更疼,看著這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在夏侯尚軍馬的屠戮下一個個的倒在地上,他不由得萬念俱灰,口中喃喃的不停的碎碎念叨:“為什么,為什么這樣對我,為什么。”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遼一眾撤退的后方響起了一陣震天之響!

    但見張頜所率領的一眾人嗎高呼著向著夏侯尚沖殺而來,當頭一員大將,一馬當先,挺槍縱馬當先入陣,不是比人,正是張郺。

    張遼的人馬沒有戰斗力,且不敢輕易與夏侯尚動手,但張郺一眾可不慣著他們,一眾袁軍的人馬早就做好了準備,瞬間沖入場內與夏侯尚一眾搏殺。

    張郺一馬當先,親自率領一隊人馬趕到張遼的身邊,正逢著幾個曹軍要對他們下毒手,張郺挺起戰槍,當當當幾下子就把他們驅除,然后親自立馬在張遼身邊,遙望著遠處的夏侯尚,笑道:“夏侯尚雖然年輕,但帶兵還算是頗有一手,算得上是名門之后,可惜經驗尚欠,不夠格當你我的對手,文遠將軍你說是也不是?”

    面對張郺的話語,張遼一眼不答,只是將眼睛一閉,靜待不言。

    張遼一眾人馬本來受囚于袁軍,看著袁軍兵馬就像是看到妖魔鬼怪似的,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袁軍反而成了他們的親人避風港,幫著他們對抗夏侯尚的攻擊,這一切委實是令人哭笑不得。、

    張郺一面指揮兵馬抵擋住夏侯尚,一面親自下馬走到張遼身邊,低頭看了看他的傷勢,隨即道:“來人,速速將他帶往后軍,找人包扎他的傷口!”

    也就是這時,夏侯尚營寨左面,突然起了一陣大火,濃煙滾滾,接著便響起了廝殺聲與叫喊聲,卻是袁尚乘著夏侯尚被張遼等人吸引了注意力,親自率兵偷襲夏侯尚的營寨,兩面夾擊,攻擊其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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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多收1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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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中了夏侯尚的一箭,被張合抬往后軍,其麾下士卒們也被袁軍士卒保護著向后撤離,而張合則是親自前往前陣,指揮士兵與夏侯尚對戰。

夏侯尚惱怒張遼‘投敵’!發了瘋似的讓手下將領們拼命攻打袁軍,意圖搶殺張遼,可是張合本領不俗,根本就沒給他這個機會,且就在這個時候,夏侯尚后方的大營左側突然起火,變成后背受敵之勢,而行兇的不是別人,正是袁尚親自指揮兵馬攻打其西寨,令前后夾擊,使夏侯尚兩面受敵。

夏侯尚的兵馬本就是遠遠不及袁軍,惱羞成怒之下倉惶出戰,結果被袁尚算計兩路被襲,此番焉能還有好果子吃?

此時,夏侯尚大營的西寨。

袁尚慵懶的騎在戰馬上,輕輕的用馬鞭子敲打著腿,一邊看三軍將士們在夏侯尚的營寨內往來沖突,四處放火,一邊打著哈欠無奈地搖頭。

“咱們打進夏侯尚的營內,多長時間了?”百無聊賴下,袁尚轉頭問身邊的高覽。

高覽抬頭看了看天色,琢磨了一下道:“沒多長時間吧,最多也就是七八柱香的功夫。”

袁尚長嘆口氣,仔細的看了一下營內的火勢,接著無奈的搖頭言道:“七八柱香的功夫放火就燒起來這么一小片,委實讓人氣憤,看來我軍士卒在放火方面的專業素質明顯處于中等偏下的水平,不,是非常的低下!非常不專業!簡直讓人都懷疑這是不是我帶出來的兵!”

高覽聞言笑笑,道:“主公息怒,畢竟我軍將士都是仁義之師,頗有古賢之風……仁義之師放火放的文雅一點,還是可以理解的嘛。”

袁尚聞言搖了搖頭,嘆道:“仁義歸仁義,但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還是要掌握的,就比如這放火。那是一樣很有學問也很有技術性的工作,雖然難度系數不大,但卻是高危職業,需要過硬的操作手法與專研精神!”

說到這里,袁尚抬手畫了一個圈,道:“放火這門手藝,需要看風向,看天候,看火勢大小,掐準燃燒點和燃燒時間。要想放出一場好火。各個方面都要顧及的到。算計的到……可是你看看咱們的兵,什么都不管,烏七八糟的瞎放一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這火放的根本不搭調,不明的還以為是做飯呢!這不是胡鬧嘛!”

高覽聞言,可是長了見識,聞言瞪著大眼睛道:“放火,還有這么高深的學問?”

袁尚點頭道:“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哪有那么輕松一上手就精的活?記住,當兵的,不但要會殺人。還要會放火!絕對不能偏科!”

高覽抱拳道:“屬下謹記主公教誨,回去一定妥善安排,在我河北士卒的操練演武中加上放火這一項目!”

袁尚點了點頭,剛要表揚高覽幾句‘孺子可教’之類的話,突聽一陣馬蹄聲響。卻見夏侯尚已然領著一部兵馬浴血拼殺返回大營,眼見袁尚乘著自己追打張遼和張合而將自己的營寨燒的面目全非,夏侯尚不由氣得牙呲崩裂,他惱怒的瞪著遠處的袁尚,憤聲怒斥道:“袁賊,安敢如此!我誓食汝肉寢汝皮!”

袁尚看見夏侯尚,微笑著沖他揮了揮手,高聲道:“大舅哥,好久不見了?怎么樣?最近過的可還好么?”

“好個屁!”夏侯尚怒吼一聲,接著將槍一甩,領兵縱馬沖著袁尚殺來。

袁尚聞言一陣詫異,轉頭對著高覽道:“你看他講不講理,當妹夫的好心好意的問他過的好不好,他給我回一句好個屁?這是人話嗎?”

高覽咧了咧嘴,道:“主公,你派兵打人家,誆人家,騙人家將領,燒人家營寨,換我,只怕不是罵一句屁就能解決的了,夏侯尚也算挺有涵養了。”

“好吧,既然他有涵養,你有素質,你們倆就去以武會友,惺惺相惜吧。”

“諾!”

說罷,便見高覽舞刀,就要奔著夏侯尚而去。

袁尚有些不放心,道:“高將軍,記住,不可傷了夏侯尚,打敗他即可,卻不能要他命,我還指望著他回曹植那里,坐實張遼的反叛之名呢!”

“主公放心,末將了然!”

說罷,便見高覽領兵飛馳而去。

而與此同時,張合亦是領兵殺入前軍,河北四庭柱碩果僅存的兩名上將同時夾擊夏侯尚,且同時在兵馬戰力和人數上都占據了絕對優勢,諒夏侯尚區區后輩,又如何能與之匹敵?

在燃燒的大營,袁曹兩軍幾乎都沒打多長時間,夏侯尚就抵擋不住了。

副將朱異見大勢已然不可逆轉,隨即與夏侯尚諫言道:“夏侯將軍,敵軍勢大,不可與敵,還是速速撤往兗州,或是去往其他守路軍營,再圖良機!”

夏侯尚咬牙切齒,恨不能平吞了袁尚和張遼,怎奈袁軍實力太強,且袁尚智計高絕兩面夾擊,只是打了這么一時半個的功夫,就把他的兵馬打的七零八落不說,且還把大營燒的面目全非。

依稀的,夏侯尚似是還聽見了袁尚遙遙的呼喊。

“伯仁兄,雖然我很想像收下張遼一樣的也把你納入麾下,但是呢,卻又不能那么做……因為吾雖然一向愛才,但可惜汝是個蠢材,不堪大用。”

夏侯尚聞言氣的火冒三丈,但同時在心中也更加認定了張遼謀逆的事實。

在副將朱異以及一眾兵馬的保護下,夏侯尚將馬頭一轉,奮力向東突殺,力求殺出重圍。

面對夏侯尚的突然奔逃,袁尚并無反應,只是默默的看著其率領一眾人馬突圍向東而走,大將高覽得到了袁尚事前的吩咐,也并不對夏侯尚進行攔殺,只是默然的看著其離去。

這個時候,張合打馬來到了袁尚的身邊,看著沖出重圍的夏侯尚,他搖了搖頭,道:“夏侯尚雖然年輕氣躁不足以慮,但他畢竟是夏侯氏的親貴,若能生擒。對于今后的兗州戰事必然有著莫大的好處,放他走,可惜了。”

袁尚聞言,微微一笑,道:“沒辦法,我需要他回去向曹植匯報張遼謀反的事情,目前,能夠在曹植面前用一張嘴把白色抹成黑色,就只有他了,無奈之事。”

張合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夏侯尚雖然是夏侯氏的親貴,卻猶如一雞,主公若是能收降張遼,猶如得一鳳凰!這買賣。還是劃算。”

袁尚呵呵一笑,道:“雖然是雞,不過在袁某這里,雞過亦要拔毛,雖然是放他回兗州,但袁某斷然不會讓他輕松的回去的,需得留下買命錢,畢竟上戰場被放生的好事不是誰天天都能碰著的。”

張合聞言一奇,道:“主公還有后手……折磨夏侯尚?”

袁尚長嘆口氣。道:“青州那面,姓鄧的老不死昨天押送物資過來犒軍,說最近在后方憋得蛋疼,非讓我給他安排點任務做,我思來想去。鄧老不死的文不成武不就,吃啥不剩,干啥啥黃,什么都做不了,唯有敲詐最在行,就把拔夏侯尚毛的任務交給他了,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

張合:“…………”

卻說夏侯尚對抗袁尚不成,率敗軍前往兗州,一路狂奔之下好不容易甩開了袁軍,三軍將士又累又餓,卻又不敢停留,只能一個勁的撒丫子往東狂奔。

敗軍一路倉惶而走,眼看著就抵達一處官道的密林之邊,突然,卻見前方的官道土坡上,坐著一個手搖羽扇,相貌猥瑣,一身青布衣衫的老頭,正搖頭晃腦的做神仙狀,攔住了夏侯尚一眾的去路。

夏侯尚見長登時急忙勒馬,遙遙的看著那個突然出現,賣萌犯騷的老頭,心中一陣起疑。

副將朱異也是心中詫然,緩緩打馬上前兩步,道:“汝乃何人?安敢在此攔我去路!”

那搖擺著羽扇的老頭哈哈一樂,甩了一下袍子,很是風騷的轉過身來,仰頭腦袋拿鼻孔瞅人,牛逼哄哄的開口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若不聽我言,老子管殺不管埋。”

夏侯尚聞言差點沒氣瘋了。

“哪來的臭要飯的,竟然敢劫到本將頭上了?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哈,哈哈,哈哈哈!”劫道的老頭仰天一樂,差點沒笑抽過去,道:“還能是誰?不過是夏侯氏不成器的后輩而已,你跟我裝什么窮橫?你可知道老夫是何等的人物?你族叔夏侯淵在鄴城瞅我都尿褲子,憑你也敢跟我撒野?”

一聽這話,夏侯尚和朱異的腦袋頓時‘嗡’了一聲,接著一陣眩暈。

但見那老頭一招手,便聽兩旁的密林中一陣喊殺聲響起,大將王雙引著一支埋伏的袁氏彪軍現身在了夏侯尚的面前,三軍將士枕戈待旦,殺氣騰騰,猶如猛虎伏擊群羊一般的盯著夏侯尚及其一眾。

一見這種情況,夏侯尚徹底懵了,一股窮途末路,悲從心來的感覺瞬時涌遍了他的全身。

“袁尚啊袁尚,想不到在此處你都能提前布一支伏兵對付我,看來是天亡夏侯尚也……罷罷、罷,不過是性命一條而已,讓你們拿去便是了……姓袁的,張遼,你們休要得意,我今番死了,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夏侯尚充滿悲愴感彩的呼喊響徹當空,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之中。

鄧昶好奇的轉頭看了王雙一眼,抬手一指夏侯尚,道:“王將軍,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我問他劫錢,他非要給我抵命,這都哪跟哪啊?犯賤不是?誰說鄧某人要他性命來著?”

王雙哈哈一樂,道:“鄧大人,這小子傻,或許沒聽明白你的話中之意,要不然你再跟他仔細說道說道?”

鄧昶嘀嘀咕咕的,轉過頭來斜眼瞅了夏侯尚一眼,道:“我說,那個猴上下啊……”

“什么猴上下!”夏侯尚聞言頓時怒了:“本將叫做夏侯尚!”

鄧昶搖了搖手,道:“好好好!隨便你這猴是上不去還是下不來,老夫告訴你,我今天在這,奉我主之命,并非要你性命,而是劫財,懂嗎?劫財!只要劫財!給錢就不傷命,盜亦有道,這個道理,你可知道?”

夏侯尚聞言懵了,半晌沒反應過勁來,只是愣愣的瞅著鄧昶,不知道應該作何言語回答。

倒是他身邊的副將朱異反應快,聞言頓時眼珠子一轉,忙道:“敢問鄧先生,你此番陳兵在此,當真不是為了劫命……只為劫財?”

鄧昶聞言,哈哈一樂,笑道:“多新鮮啊,要是劫命我還跟你們費這話,你當老夫閑的沒屁跟你格勒嗓子玩?直接大鐵片子招呼不就得了。”

副將朱異聞言似有所悟,忙問道:“敢問鄧先生,那這過路費,你打算要多少?”

王雙聞言,扯著粗嗓子一喝,道:“一百萬錢!我家主公說了,少一個子也不讓你過去……”

“錯了!”

鄧昶吸了吸鼻子,開口打斷了王雙的話頭,接著哈哈一樂,笑道:“王將軍說錯了,不是一百萬錢,而是一百零一萬錢,嘿嘿,還請各位曹軍的軍爺們理解一下,別告訴我家主公我多收了你們一萬貫,畢竟我們這些替主公劫道的生活也不富裕……”

“…………”

夏侯尚和朱異聞言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既為這個過路費的昂貴價格感到頭疼,又對鄧昶卑鄙無恥的嘴臉感到鄙夷。

當著三軍將士的面,居然背著主公的命令多收一萬貫錢,這老頭子的臉皮是什么做的?

夏侯尚臉色鐵青,朱異則是強自擠出一絲笑容,道:“鄧老爺子,我們行軍在外的,實在不曾帶足這么多的錢財,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少收一些?”

鄧昶聞言,臉色頓時變了。

“好啊,老夫就多收你一萬,你還跟老夫曬起臉來了?告訴你,我來時我家主公說了,一百萬……不是,是一百零一萬錢,少一個子也不行,你要是再敢殺價,老夫可就殺人了!”

“…………”(未完待續)
第559章 敵有人質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兗州和徐州的交界處,袁尚大營。

一處干凈的帳篷內,袁軍的醫師正在替臥倒在床榻上的張遼處理傷口,張遼的腿傷本來就未曾痊愈,如今胸口又受了一箭,使得傷勢越來越重,幾乎危急了生命。

更要命的是,目前的張遼似是已經沒有了求生欲望,生命正順著他的傷口逐漸流失,使得他氣喘如絲,面如死灰,看上去幾乎就跟個垂垂老者差不了多少。

就在袁軍的醫師們替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張郃也矗立在一邊,一臉無奈的看著張遼。

“張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旁人勉強不得,當初該勸你的,我也曾勸解過你了,可是你執意不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算是你自找的。”張郃長嘆口氣,緩緩出言。

躺在床榻上的張遼聞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聽了這話,臉色不自然的抽動起來,他聲音嘶啞,氣息微弱。

“什么生死有命,這一切……明明都是袁尚算計好的……若不是袁尚施展毒計算我,我又怎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張郃搖了搖頭,道:“兵不厭詐,在這一點上,你不能恨我家主公,這是謀略,兩軍交戰各憑其能,怨不得別人。”

說到這里,張郃又頓了一下,道:“而且,你有沒有仔細想過,事情之所以發展到這步田地,歸根結底還是夏侯尚對你有所偏見。他根本就不曾把你當做過同僚,如若他真心信任你,憑我主這些基本的離間手段,又如何能夠設計成功?”

張遼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但聽張遼言道:“有水嗎?”

張郃急忙轉頭,命人為張遼上水,不過他現在傷勢頗重,醫師卻不敢讓他喝的太多。

稍稍喝了一點水之后,張遼的精神稍稍足了一些。轉過頭來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張郃,眼神莫名陰霾,把張郃瞅的渾身雞皮疙瘩直往下掉。

“張遼,你看我做什么?”

張遼沉默了一會,方才開口道:“我手下的那些人,都怎么樣了?”

張郃微微一笑,道:“都救回來了,只要是還有氣的,一個不剩的全都帶回來了。”

“哦。”張遼點了點頭,心中對張郃的舉動泛起了一絲感激。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

“張郃。你這個人。還不算壞。”

聽了張遼的話,張郃不由得笑了。

“一方將領,東征西討,殺人如麻。焉能還有什么好人壞人之分。”

張遼淡淡道:“所以,我只是說你不算壞,卻沒有說你是好人。”

“哈哈哈哈!”

張郃聞言不由得仰面大笑,看著對自己坦言的張遼,他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陣悲哀,默默祈禱張遼能夠活下來,并成為自己的同僚。

畢竟像張遼這樣的良將,死的如此窩窩囊囊,實在可惜了。

張遼不知道張郃所想。只是自顧自的說道:“論勇武,論用兵,你算是我碰到過的最了不得的將領之一,而且你人又不壞,為什么要跟著袁尚那個奸詐小人呢?單單是因為他是袁紹的兒子?”

說到這里。卻見張郃搖了搖頭,道:“一開始,或許是,保他只是因為他是老主公之子,但是時至今日,我已經沒有了那種想法,說句大不敬的話,假如現在讓我在袁紹老主公和袁尚主公兩個人之間選一下的話,我還是會選擇現在的主公!在你們曹軍將領的眼里,主公或許是個十惡不赦,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人,可是,有一點你不能不承認,對于真正的嫡系和手下,主公絕對是做到了情如手足榮辱與共,不論在何時,或是面對什么樣的困難,主公都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嫡系之友,比如當年牢獄贖田沮,求醫治鄧昶,關中救趙云,荊州尋司馬……主公每一次都是親力親為,不遺余力,甚至連身陷險境也不以為意!他不曾放棄過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離間計,對你們或許有用,但我敢斷言,這計策若是換在我等將士身上,絕無任何用處,只要有主公在,我們河北君臣就是鐵板一塊,無有插針之地。”

張郃的話,不由得令張遼悚然動容。

***********************
黃河邊境,臨淄城戎境一處。

呂玲綺引領著一眾親衛在此安營扎寨,當中有男有女,男的大部分是負責保護他安全的袁軍精銳將勇,而女的,則盡是呂玲綺親自訓練的貼身婢女死士。

自打上一次與袁尚因為陳登的事鬧翻之后,呂玲綺就自顧自的引著自己的人馬離開了徐州大營,意圖返回河北,可等一行人馬行至青州邊境之后,卻又突然不走了。

只因為呂玲綺心里不痛快,且一想自己若是這么乖溜溜的回也鄴城,豈不是就等同于向袁尚認輸低頭無異?且任憑他收留陳登那狗賊,不算是正隨了他的心愿。

呂玲綺性格剛烈,隨他爹呂布,也算是個軟硬不吃的主,一時半刻沒有了主意,便暫時在青州邊境安營,尋覓下一步自己應該怎么走。說不定也能等到袁尚回心轉意,跟她送上陳登的項上人頭。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這么一待,陳登的項上人頭沒等來,卻等來了一個天大的噩耗。

從兗州方面傳來流言,說是丞相曹植重新啟用了在奪嫡之爭時,敗在他手下的其二兄曹丕,被曹植重新啟用,而曹丕領兵離開許都之前,竟然還帶走了呂玲綺的聲母嚴氏,以及其另外兩位姨娘,曹氏和貂蟬。其用意明顯,就是打算用她們來威脅袁尚就范。

消息一傳回來,呂玲綺的眼前頓時一黑,當下差點就沒昏死過去。幸虧一眾侍女又是搖又是掐,又是捏人中的,好半天的才把呂玲綺給弄醒過來。

清醒過來之后,呂玲綺的兩只眼睛瞬時間就充滿了淚水。

而幾個貼身侍女護衛也是在一旁善言相勸。

“夫人,別擔心了,聽說曹軍的徐州已失,中州正面戰場又大大不利。曹軍大勢已去,危在旦夕,故而才使出這么不要臉的手段,不過有大將軍在,他一定有辦法護夫人的娘家親人周全。”

呂玲綺聞言慘然一笑,道:他?他為了他的霸業,早就把我們當初的約定忘到腦后去了,焉能為我的娘親而影響了他的進軍,我跟他的承諾他已是置若罔聞,更何況是幾個他從未見過人的性命……”

“這……”侍女聞言還想勸。怎奈也不知道從何勸解。看來通過陳登一事。已經使得呂玲綺對袁尚徹底的失去了信心和信任。

“夫人,現在這種情況,不信大將軍,我們又能如何是好?”

呂玲綺站起身來。伸手擦了一下眼淚,道:“指望他是指望不了,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母親還有兩位姨娘被曹丕綁為人質,只怕是死在旦夕,這回我親自去救,若是能救得,便是救了,救不得。我就隨我母親一同去死,哪怕是拋卻這條性命,也算是全了她的生養之情,我們一家,還可以在九泉相會。”

“夫人。這個……要不要派人去跟大將軍商議一下?”

“不需要了,他心中只有他的霸業而已,我不想去他那自添煩惱。”

***********************

兗徐交界處,袁軍大營。

張遼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也不知道帳外的天色是黑是白,連日來,袁軍的軍醫幾番調理,幾番醫治,總算是將他的傷勢穩定,使得張遼沒有英年早逝,一命嗚呼。

清醒過來之后,張遼轉頭四下瞅了一瞅,見沒有別人,隨即用力,想要起身,卻因為胸口的疼痛而又跌回軟榻上,累的一身是汗。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帳篷簾子被拉開,袁尚從外面走了進來,見病榻上的張遼正試圖支撐起身來,隨即微微一笑,道:“你終于醒了,你可知道你睡了幾天,真是讓我好等。”

看到袁尚出現,張遼的精神一振,他再一次的想坐起來,可是剛一用力,胸口傷處便傳來鉆心的疼痛。張遼暗皺眉頭,冷汗隨之流了出來,牙關咬的格格作響。

袁尚急忙上前,收斂笑容,按住他的肩膀,正色說道:“不要動,好好躺下休息!”

“呼!”張遼吁了口氣,緩了好一會,小腹的疼痛才減輕了一些,他看了一眼袁尚,然后沉默了一會,方才緩緩而言道:“為什么要救我?”

袁尚微微一笑,道:“張將軍是聰明人,不應該問出這么愚蠢的話題來。”

張遼嗤笑一聲,道:“你救我,是想讓我轉投在你的麾下!”

袁尚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我欣賞你的勇武和統兵能力,希望你能成為我的手下。”

張遼嘿然道:“你還是那么不要臉,說話直接的很呢。”

袁尚點了點頭,道:“一直如此。”

張遼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夏侯尚如今已經認定我謀反,他一定會在丞相面前坐實我謀反的事情,我現在即使被你放了,也是沒有容身之地,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投靠于你,你是這么打算的吧?但是,我若是執意不投降于你呢?”

袁尚聞言笑了笑,道:“這一點我也想過,如果你執意不肯投降,我也不會強迫于你,我會派人送你回雁門馬邑,那里是你的故土吧?你可以回到那去,替我戎邊守境,管理新近遷移進入河北的鮮卑或是匈奴人,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張遼聞言楞了一下, 道:“你不殺我?”

袁尚眉頭一挑:“我為什么要殺你?”

“不能為己所用的將領,留著是禍害,為何不殺?”

袁尚聞言笑了。

“按照一般的常理,我確實是應該這么做,可是你不僅是與我敵對的將領,還是玲綺她一家子的恩人,如果沒有你這么多年來在許都照顧,呂布的遺孀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單憑這一點,我這個做丈夫的就應該感謝你,謝謝你這么多年替我照顧我妻子的家人。”

“…………”

張遼聞言頓時愣住了。

“想不到我會知道吧?其實依照你的為人,當年在白門樓,完全可以隨著呂布一同赴死,為何卻偏偏要投入曹操的麾下?當然了,曹操有著他獨特的性格魅力,這一點我并不否認,但是,卻還夠成為你叛主投敵的理由,若是加上為了保護故主家眷的這一條,或許還說得過去。”

說到這里,袁尚頓了一下,道:“當然了,這也是你屢次在戰場上碰見玲綺手下留情最重要的原因。”

話說到這里,張遼的心不由得五味具雜,他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不是因為袁尚說出了他的秘密,而是因為這件事身為敵人的他居然能夠看得出來。

現在的自己,究竟該怎么辦?怎么辦?是投降袁尚,還是自殺殉節,再或是按照袁尚的想法,去雁門馬邑避世安居?

似是看出了張遼心中的猶豫,袁尚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等一下!”

張遼突然開口叫住他。

袁尚緩緩的轉身。

“我的那些手下呢?他們怎么樣了?”

袁尚眉毛輕輕一挑。

“你想見他們?”

“是!”

“好,我現在就讓人領他們過來。”

“…………”

少時,跟著張遼一起被救下的那些曹軍兵將中的代表走進了張遼的帳篷,為首的是張遼本部軍中的兩名副將,看到躺在床榻上的張遼,眾人一齊圍了上來,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顫聲說道:“張將軍!”

一邊說,這幾個人還一邊“嗚嗚”的痛哭起來。

看見了他們,張遼心中五味俱全,很是復雜,他心里又是高興,又是愧疚,畢竟是因為他的原因,才造成這許多兵將有家不能回,被自己人當成了叛徒。

張遼長嘆一聲,問道:“你們怎么樣?有沒有挨袁軍的虐待?”

張遼明白,他們在袁軍這里雖然算不上俘虜,卻也是相差無幾的。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眾人的腦袋都搖得象撥浪鼓似的,說道:“沒有!袁軍的人對我們還算不錯,特別是那位張郃將軍,他下令其麾下兵馬不許虐待我們,還分給我們糧秣,說是如果我們想走,隨時可以讓我們走,可是張將軍,我們現在實在不知道該上哪里去。”

“…………”(未完待續。。。)
第560章 兵入兗州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看著手下的這些親信在自己的面前那種進退維谷的無奈神色,張遼的心開始迷茫了,他不知道應如何是好,今后的路又該怎么走?

    自己跑了死了,跑了,溜了無論怎么樣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可是如今還有這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們,張遼不能不顧及他們的前程,不能不顧及他們的未來。

    換成別人,或許根本就不尋思這些,但張遼極重義氣,他自幼出身雁門邊境,受其地風俗洗禮,早就養成了一股俠義豪杰之風,就算是如今身處高位,亦是顧及手下,這一點與平常生長在中原腹地的將軍們是不一樣的。

    沉思良久之后,張遼對著身邊的幾個侍衛道:“袁尚呢,他人何在?”

    其中一名侍衛急忙回道:“屬下看到袁軍的鄧昶和王雙回營,似有要事匯報,袁尚似是去帥帳聽信了!”

    張遼沉吟了一會,方才緩緩的開口道:“你們幾個,抬我去袁尚的帥營!”

    “張將軍,你的傷勢未愈,有什么事不妨等傷好了之后再他說也不遲吧……”

    “不必拖了,我心意已決,抬我去吧。”

    …………

    …………

    幾位手下無奈,隨即去尋了擔架,抬著張遼前袁尚的帥帳,到了營寨邊上,卻有護衛說袁尚有事,不準人打擾,讓他們在外等候。

    張遼無奈,只得在帳篷口歇息,卻聽見鄧昶那猥瑣的聲音遙遙的從帥帳里面傳了出來。

    “真沒想到夏侯尚這小子居然還挺有貨,隨著還帶著這么一塊祖傳的鱖金玉佩,看著樣式,少說也值一百萬錢以上了,主公,我這差事辦的還算不錯?”

    鄧昶的話音落時。袁尚的聲音亦是隨著響起。

    “是不錯,不過我看這東西應該是夏侯尚的傳家寶之類的,你把這玩意都弄來了,日后少不得這小子跟你不死不休。”

    鄧昶哈哈一樂:“老夫會怕他?笑話!曹氏和夏后氏最多在蹦跶兩個月就得滅族,老夫難道還會懼怕一個死人嗎?”

    袁尚聞言不由得樂了:“你倒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

    鄧昶的聲音繼續傳來:“主公,張遼那小子怎么樣了,可有歸順之意?”

    袁尚的聲音亦是傳出:“當然有了,袁某親自出馬勸降,姓張的敢不給我面子?我剛才一出現在他的帳篷里,張遼那小臉獻媚獻的。比你還要惡心,要不是身上有傷,估計立馬就得納頭便拜,懇請招降了。”

    帳篷外,張遼聞言臉色頓時一黑。

    鄧昶的聲音接著傳了出來:“如此說來,張遼是降了?”

    袁尚樂呵呵的道:“還沒有呢,他想歸降就歸降?那不是扯淡嗎!把我袁軍當什么了?袁某剛才告訴他,我軍歸降名額有限,且需要筆試面試綜合試。不是誰想來都能來的,他要投降,得經過考核!”

    鄧昶聞言一愣:“真的假的,主公你不是一直很稀罕他嗎?”

    “笑話。袁某麾下的賢臣猛將,比他張遼身上的汗毛都多,我會稀罕他?只不過看他跟玲綺有點交情,給他個測試的機會。若是不過,讓他立馬收拾東西滾蛋!”

    張遼聞言氣的咬牙切齒,想要張嘴大罵。可又深吸口氣忍住,端的是好素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鄧昶突然開口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主公,說起呂夫人,老夫回來的路上,似是聽到了一個不太妙的消息”

    袁尚聞言一愣,道:“什么消息?”

    “據說曹植重新啟用了曹丕,并令其獨領一軍,前往兗州戰場助陣。”

    袁尚聞言不由得樂了。

    “這也算是不好的消息?曹丕算什么?曹操的另一個兒子而已,政略有余軍略不足,若是比政治外交,我尚懼他三分,若是比打仗,十個曹丕綁在一塊也不夠我塞牙縫的,他上戰場純粹就是跟著曹植瞎起哄,起不了什么風浪。”

    鄧昶聞言道:“曹丕的軍略只能想必應是不足為懼,但重要的是,據說曹丕臨行許昌之前,曾帶走了呂夫人的三位娘親,也就是呂布的三位夫人,老夫懷疑此人要拿其三人作為人質,來威脅我們。”

    “什么?”袁尚聞言不由得臉色一變。

    帳外的張遼聽了此信,則是腦等頓時轟隆一聲,差點沒炸開。

    靜靜的沉默了良久之后,袁尚的聲音方才再度響起。

    “你這話,可有根據?”

    “暫時還沒有,都是道聽途說來的,不過無風不起浪,想必可能真有這事!主公,若是曹丕果然如此行事,咱們該怎么辦?”

    良久的沉默之后。

    “陳登的事情,我已經很對不起玲綺了,若是不能夠保住她的家人,我這個當丈夫的以后還有何面目去面對他,無論如何,一定得想辦法護持三位丈母娘周全。”

    鄧昶皺眉道:“要是曹丕以此要挾主公退兵呢?”

    袁尚微微一笑,道:“那是不可能的,別的不說,我若是真退兵了,三位夫人反倒是會有危險,可我若是將兵威壓,陳列于彼,曹丕反倒是會有所顧忌,不敢對我丈母娘怎么樣。”

    鄧昶聞言點了點頭,道:“那當下之計,咱們如何行事。”

    袁尚的聲音傳了出來,道:“火速出兵,前往兗州會和我二哥,還有田豐,沮授他們,消滅曹氏,救出丈母娘。”

    聽到這里,張遼終于忍耐不住了,高聲道:“算我一個!”

    帳篷內,袁尚和鄧昶聞言不由得一愣,齊齊轉頭看向帳外:‘誰在外頭?“

    “是我!張遼~”

    袁尚聞言頓時一愣,接著傳令道:“是你?進來!”

    少時,便見張遼被幾個手下抬進了帥帳。

    袁尚看著擔架上的張遼,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道:“你來了怎么不喊一嗓子,在外面待著多不好,感冒了怎么辦?”

    張遼嘿了一聲,道:“不勞袁公掛心,我若是喊一嗓子,焉能知道想入你們袁軍,還得有個考試?看來我張遼是沒這個福氣了。”

    袁尚聞言,尷尬的一樂,道:“我跟他逗殼子的話你也當真?哎呀,再說了,考試也是可以作弊的嗎,就是走個形式而已,何必當真……”

    張遼聞言打斷他,道:“袁尚,我答應加入你的麾下,但是你要答應我兩件事!”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一喜,道:“你想通了,哪兩件事?”

    “第一,我的這些手下統統依舊在我麾下!不可棄之。”

    “小意思,沒有問題。”

    “第二,你們剛才的談話我聽到了,三位夫人陷落曹丕之手,若有閃失,我還有何臉面去九泉下見溫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救出三位夫人!只要能做到,讓我干什么都可以,行嗎?”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長嘆口氣。

    “張將軍,你說的這一點完全就是多余,依我那夫人呂玲綺的火爆性子,我三個丈母娘出了事,你最多就是沒臉,而我,估計就得沒命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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