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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王者之戰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建安十四年年末,袁尚在官渡納降了以曹植為的曹軍主力,接著又接納了賈詡之計,再等到司馬懿歸來之后,隨即起兵,前往許昌。(請搜索八 一 中 文 網,更 新 最 快的 小說網站!)

    隨著袁軍進入了許昌,亦是宣告了曹氏集團徹底的滅亡。

    袁尚派兵占住了許昌各處要地,但卻沒有對曹氏的族人動手,相反的,他遵守了他與曹植和卞夫人的承諾約定,對曹氏,夏侯氏的人全都照顧有加,分給他們糧秣金帛,秋毫無犯。

    進入了許昌城后,袁尚馬不停蹄,立刻干了幾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事,他親自率人前往曹氏宗廟,拜祭曹操以及曹氏其余死在袁曹征戰中的親族,并令陳琳撰寫了一篇感人至深的祭奠之文,在拜祭的當日朗讀并火化。

    第二件事,他派出飛騎火前往浮縣,招降李典與樂進,并放出了李通,臧霸,徐晃的被俘之將,重新歸于軍伍,皆暫居偏將之職。

    第三件事,就是派出袁熙巡視中州各郡縣,安撫官心民心。

    第四件事,就是上報朝廷,請朝廷撤銷曹植丞相之職,并委任于太傅。當然,朝廷準與不準,袁尚都會當做它準了。

    第五件事,就是安排以太傅曹植為的曹氏全體宗族,夏侯氏前往鄴城安居,賜予良田豪宅,保證其皆為富家之甕,絕無慢待。

    第六件事,就是任命曹沖為車騎將軍,聽命曹植攝軍舊部,留在軍中以候調用。

    第七件事,就是徐徐的打亂曹軍原有部署,分散并入袁軍之中,昔日曹軍中軍武將則盡皆留在中軍帳聽用,軍階軍餉不變,唯有職務盡皆調整,皆委任于偏將之職。

    第八件事。就是從河北運來稻谷和耕牛,致力于恢復生產,安撫流民。

    另外,徐州,兗州,洛東,淮南等地。跨幅巨大,為了將他們迅全面的至于自己的麾下,袁尚決定,暫時將許昌作為自己的前線根據地總據點,并在徐,兗。洛東,淮南四地,各設刺史,安撫軍民。各刺史中,徐州為逄紀,洛東為馬騰,兗州為張燕。而淮南之地,袁尚則是打算用張遼。

    這一下子,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逄紀,馬騰,張燕也就罷了,都算是袁尚的心腹,可是張遼剛剛歸順。身無寸功,又是袁軍的老對頭,淮南之地又與東吳接壤,萬一出了事情,如何收拾?

    其實把張遼放在南方,完全是因為袁尚仿效后世史書上曹操的做法。歷史上的張遼勇猛兼備,替曹操坐鎮邊南。打的東吳幾番北伐無果,聲名遠播。

    但如今情況和歷史上不一樣了,張遼還是那個張遼,但北方的霸主已經變換成了袁氏。

    袁尚本想力排眾意。但后來仔細一琢磨,張遼初降,若是放權太大,還真就是這么回事,于是收回成命,改任高覽為刺史,卓張遼為其副將,總督淮南軍務,與東吳相挺抗禮。

    大致的方針覺得之后,袁尚開始著手下一件事,一件自己曾答應過曹植的事情。

    曹植在投降之前,曾說過,想與袁尚進行一場一對一的單挑。雖然袁尚對曹植的武力嗤之以鼻,但歸于交情,他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

    當然,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當還是在暗中進行的。

    場地就選在袁尚在許昌臨時下榻的驛館后方。

    決斗當日,袁尚和曹植都是身穿勁裝,手纏紗布,而二人身邊護衛的人并不多,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面孔,身份最高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袁尚的左膀右臂司馬懿了。

    看著在場中蹦蹦跳跳來回熱身的二人,司馬懿無奈的一翻白眼,然后清了清嗓子,來到二人的中間,高聲宣讀。

    “這次比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雙方不得使用兵器,只許徒手以拳腳對戰,禁止攻擊下體以及眼睛,禁止侮辱對手,禁止攻擊喉嚨!都聽明白了嗎?”

    袁尚淡然的看了司馬懿一眼,道:“你少說了一條。”

    司馬懿聞言一愣,道:“哪一條?”

    “禁止咬人。”

    “哦!對!”司馬懿恍然的一拍腦門,隨即道:“還有啊,禁止咬人!”

    在宣讀完規則之后,二人緩緩的來至場間,彼此對瞧著。

    袁尚無可奈何的道:“曹植,真不明白,你為什么非要跟我單挑一次呢?這樣做對你有什么意義?”

    曹植聞言笑道:“你覺得這是沒有意義嗎?或許對你沒有,但對我,卻是意義重大!”

    袁尚聞言一挑眉毛,道:“什么意思?”

    曹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對于我來說,在這個天下,最令我頭疼,令我害怕的人就是你,在戰場上,無論我怎么努力,用兵或是策略,我都勝不過你,可是我不甘心,戰場上勝不過你的話,那我就要在單挑中贏你!來一次真真正正的王者之戰。”

    說到這里,曹植頓了一頓,道:“至少,我想贏你一次。”

    袁尚聞言,哈哈大笑,點了點頭,道:“你若是向贏我,就應該在詩詞歌賦之中,若是論拳腳的話……”

    說到這里,袁尚猛然一抬腿,一腳踢出,直奔著曹植的小腹而去。

    曹植反應不及,“咣”的一聲被踢了個正著。

    曹植的肚子火辣辣的,下意識的將腰彎了下去,蹌踉著連退數步。

    袁尚并沒有追擊,而是站在原地笑瞇瞇的看著他。

    “策略上你贏不過我,論武藝,也一樣。”

    曹植輕笑一聲,揉著被袁尚踢中的肚子,道:“那可未必!”說罷,挺身而上。

    在袁尚的想法里,曹植的詩賦在歷史上太過出名了,所以在他的心中,曹植只是一個不通武藝的文墨之人,一對一的動手,他三兩下就可以擺平他了。

    但實際上,等二人打在一塊的時候,袁尚才知道他錯了。

    大家豪門的公子,都是自小就學習六藝之道,除了辭賦儒家之外,弓馬劍術也是衡量他們的一個重要標準,試想曹丕師從劍術大家史阿,曹彰勇冠三軍,曹植又焉會太弱?只不過是他在詩詞方面的成就太高了,令后人對他的這弓馬忽略而已。

    試想曹操的兒子,以老曹的教育手段,焉能讓自己兒子偏科?

    “乒!”

    袁尚一記老拳打在了曹植的左眼之上,頓時將他打了個烏眼青。

    “你知道嗎?你敗在我的手上,并不是因為你比我笨,而是因為你太死板,不懂得變通,不懂得審時度勢,而拘泥于一格!”

    曹植揉了揉眼睛,還手一爪撓在了袁尚的脖子上,頓時抓出五條血淋子。

    “多謝指教,不過似你那般詭詐奸險的策略,恕我使不出來!”

    袁尚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跡,冷笑一聲,反踢一腳,又踹在曹植的肚子上,把他踹的直不起腰來。

    “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活該你被我滅掉!”

    曹植直起腰來,對著袁尚的胸前就是一記直拳。

    “袁尚,你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教訓我!”

    袁尚哈哈一笑,飛身沖了上去,便打便喊:“教訓你怎么了,成王敗寇,我贏了我就有資格教訓你……你個小兔崽子!”

    曹植也不示弱,沖上去與袁尚對毆:“放你的狗屁!卑鄙小人!我跟你不共戴天!”

    二人廝打在一處,在爭斗開始的前一段時間里,兩人還能一招一式的施展,招法打的也算是有板有眼,可過了三炷香的功夫,二人的招式就都變了形,等四五炷香的功夫一過,隨著二人的體力透支嚴重,打斗也變成了纏斗,二人你撕我的衣服,我扣你的眼睛,不時地在地上翻滾,和普通的地皮無賴打架無異。

    司馬懿在旁邊看得大皺眉頭,做為爭戰多年的北方兩大巨頭,打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有失體統。

    至于比賽前的定下的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此刻早就被倆人打到爪洼國去了。

    司馬懿在旁邊一個勁的宣布犯規,可是卻絲毫不起作用。

    “唉唉唉!袁尚!不許吐口水,犯規了!犯規了!”

    “曹植,忘了規矩了!怎么摳我家主公眼睛!扣你一分!”

    “袁尚!別以為你是我主公,本裁判就不敢說你,不許咬人的規則是你自己定的!你看看你現在干嘛呢!你是屬狗的嗎?”

    “曹植,住手!不許抓我家主公襠部!”

    “………………”

    二人打的如火如荼,就在這個時候,沮授匆匆忙忙的邁步而入,一進院子,頓時便被眼前的戰況給打蒙圈了。

    愣愣的看著場中狗咬狗一嘴毛的二人,沮授詫然的轉向司馬懿,道:“仲達,他們倆,這是干嘛呢?”

    司馬懿淡然的掃了沮授一眼,接著傲然的仰頭看天,雙眸中全是深邃,傲然的對著沮授說出四個字。

    “王者之戰!”

    “…………”

    “啪!”話音剛落,袁尚抬手就給了曹植一個大耳雷子,直把他半邊臉都扇的通紅。

    曹植也不示弱,反手去挖袁尚的鼻孔,但見袁尚的鼻血頓時蹭蹭直冒。

    沮授看呆了,輕咽了一口吐沫,轉頭驀然的看了司馬懿一眼,張嘴問道。

    “你管這……叫王者之戰?”
第582章 要飯使節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袁尚和曹植二人如狼似虎,豁出全身的力氣進行了一場比拼,最終二人都倒在了地上,累的氣喘吁吁,這一場王者之戰也因此無疾而終。(請搜索,或者直接輸入看)

    袁尚和曹植躺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二人一同看天,直視那白云蒼狗在湛藍的天空中悠然而過。

    就這么靜靜的看了良久之后,曹植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當年的倉亭之戰,你我父親也像是你我二人今日的舉動一樣,單挑決勝,最終都鬧得個身死敗亡的下場,而時至今日,你我之間……”

    說到這里,曹植一陣哽咽,似是說不下去了。

    袁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明亮的笑容。

    “你我的父親是朋友,只是他們太執著了,執著的不能彼此相容,以至于非要拼殺個你死我活,可是時至今日,你我雖然也是敵人,但是卻同時活下來了……而且以后不再是敵人的身份,你我將一直是朋友,不是嗎?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曹植的嘴角掛起了一絲笑容,道:“從今以后,天下之事再與我無關,殺伐之事再與我無礙,我只管每日吟詩作對,喝酒聊閑,雪月風花……或許你在外征戰歸來疲憊之時,到我那里喝上一壺熱酒,卻也不錯?”

    聽了這話,袁尚心中不由得隱隱的有些嫉妒起曹植來了。

    “你倒是好,一甩肩膀不聞天下事,從今以后每日只當富家翁,卻是只有我一人繼續勞心勞累……我果然是那天生勞碌命。”

    曹植哈哈大笑,道:“輸有輸的好處,贏有贏的苦衷,天下的事,原本就是公平的。”

    說到這里,只見曹植直起了身子,定定的看著袁尚。笑道:“我何時啟程?”

    袁尚聞言一愣,道:“啟什么程?”

    “去鄴城啊!你總不會讓我一直留在許昌吧?你不但心,我自己還得避嫌呢。”

    袁尚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角色倒是轉換的挺快,鄴城的環境好,生活富庶,到時候有你的舒服日子過,不過在那之前。你還要留在許昌幫我一個忙。”

    曹植聞言笑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占了我的地盤,奪了我的爵位,還要我幫你的忙?簡直無恥!”

    袁尚淡然一笑:“我的臉皮一向是很厚,不好意思。”

    “什么忙,說吧。”

    “一是幫我說服荀彧。”

    “這個我一猜就猜到了。二呢?”

    袁尚的雙眸一瞇,道:“許攸!我自打進了許昌之后,就四處尋訪此人下落,為什么一直沒有找到?”

    曹植聳了聳肩膀,笑道:“很簡單,那時候我一直在前線跟你打仗,中軍的所有將士也一樣。根本沒有人會去注意他,許攸這人本來就很聰明,所以他早有預謀的潛逃,是在常理之中的。”

    袁尚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他現在可能會在什么地方?”

    曹植慫了慫肩膀,道:“你都不知道,我到哪里去猜?不過最大的可能性,或許是跟著曹丕一起走了吧。”

    “曹丕是嗎?”袁尚揚起了頭。微微一笑。

    說實話,當初曹丕率眾逃走,他并不是不能派人去圍追堵截,只是他不想那么做,曹丕的離開代表了曹家的分裂,代表著以他為的另一個與曹植對立的曹氏叛系出現在了這個世間,正因為有著這樣的一支叛系。袁尚才能夠從中更加容易的收服跟隨曹植的曹軍之心。

    合則定,分則亂。

    二人又談了一會之后,袁尚隨即名人去送曹植回驛館休息,他自己則是見到了一直在旁邊等待自己的沮授。

    “沮先生在這里等的很是辛苦。袁某實在不好意思。”袁尚拿起侍衛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流血的鼻孔,沖著沮授歉然一笑。

    沮授倒也是有涵養,聞言亦只是呵呵一樂,道:“無礙,能見識到主公和曹太傅的一場驚天血戰,沮某這輩子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袁尚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不由得臉色一紅,狠狠的瞪了這老頭子一眼。

    聽聽這老頭子這混賬話說的,自己不過被曹植摳出一點鼻血而已,他還來了一句驚天血戰……擺明了寒磣人呢!

    沮授顯然是看出了袁尚對自己的評價有些不太樂意,微微一笑,張口轉移話題說起了他來此的目地。

    “啟稟大將軍,沮某急著來見你,乃是因為邊南之地,有使者攜重禮覲見,不知道主公意下如何,見還是不見?”

    “邊南之地?”袁尚聞言一時間沒反應過勁來,好奇地道:“誰啊?”

    沮授摸著下巴上的胡須,呵呵笑道:“南中之地,劉璋派來的使者。”

    袁尚聞言一愣,不由得詫然:“劉璋?!”

    當是時,劉備急攻西蜀,圖霸川中,西川之地的故主劉璋失地陷城,最后在以大將張任等一眾忠心之臣的保衛下,放棄了成都,直奔著南中之地而走。

    換句話說,也就是南蠻不毛之地。

    劉璋這個時候,突然來見自己,袁尚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

    試想,一個原先稱雄西川,手下兵強馬壯,人才鼎盛的一方諸侯,突然被自己的同宗兄弟起兵謀反奪了基業,還被打到了街邊子,何等的落差,何等的失意。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劉璋雖然是個軟柿子,但軟柿子也有泛酸的時候,要說這口氣他不想出,那是不可能的,問題的關鍵是劉備現在橫跨西川,荊州,手下兵強馬壯,勢不可擋,其勢力膨脹之迅,儼然已是位列在傳了三代的東吳之上。

    而劉璋現在已是落魄之主,別說與劉備抗衡,跑到南蠻之地估計也是看人家的臉色行事,吃糠咽菜能不能活到明年都是個問題。

    在這種情況之下,劉璋想要找劉備找回場子,很明顯就是需要借勢了,而放眼天下,唯一能夠制住劉備的人。很明顯,就只有袁尚一人而已。

    ******************

    臨時行轅之內,袁尚接見了劉璋派來的使節。

    乍然一見劉璋的使者,袁尚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按道理說,劉璋雖然落魄了,但好歹也是一方諸侯,漢家皇室正統。他派來的使者不說是依仗萬千、威風赫赫,那至少也得是儀容規整,不失禮數。

    可是,眼下的這位使者,看著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使者面黃肌瘦,滿面枯槁骯臟。走道微微打顫,一看就是缺吃少喝,營養不良的前兆,他手中還握著一根支撐身體的大棒子拐杖,若是沒有這根拐杖的支撐,只怕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一身的粗衣麻布也就罷了,偏偏上面又是窟窿又是洞洞。褲子還是半截的五分褲,左右兩腳一長一短,顯然都是被撕扯“改良”過的,腳底下的草鞋露了個大窟窿,黝黑的大拇腳趾頭露在外面,一抖一抖的,腳趾甲又長又黑,一眼望去里面都是泥。顯然很久沒有修飾過了…………

    看著這叫花子似的使者,袁尚一時間有些大腦短路,不太會說話了。

    沮授見袁尚愣,不由得輕咳一聲,抬手暗暗的杵了袁尚一下,低聲道:“主公,人家已經向你見禮了。您愣著瞅人家干什么?太沒禮數了。”

    袁尚聞言這才回過神來,接著一拍腦門,低頭看了一眼那使者露在草鞋外面一抖一抖的大拇腳趾頭,道。

    “好性/感的大腳趾啊。”

    使者聞言。臉色不由得一紅。

    “這位要飯的是?”

    那使者聞言一愣,臉色紅的更厲害了,跟熟透的大蘋果似的,有些不太爽的低聲回道。

    “我不是要飯的。”

    袁尚聞言恍然點頭:“看的出來……來人啊,給點飯。”

    “嗯哼!”沮授使勁的咳嗽了一聲,接著不滿的瞪了袁尚一眼,止住了他下面的話頭。

    那使者沖著袁尚拱了拱手,道:“在下乃是劉璋之子劉循,此番奉家父之命,攜重金禮品,特來與大將軍交書修盟,永結盟好,還望大將軍不吝接納。”

    袁尚聞言,上下打量了幾眼劉循,道:“你是劉璋的兒子?”

    劉循點了點頭,道:“是的。”

    袁尚將頭一揚,面帶笑意,輕道:“劉璋與我,素無往來,今日突然讓親生兒子為使者到我這來,欲結盟好,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劉循點了點頭,道:“大將軍與家父雖然往日無交,但現在卻有同一巨患,那就是劉備,如今曹氏已經為大將軍所收服,放眼天下,能稱之為大將軍敵手的人,只有劉備!而劉備與家父有奪地之恨,你我兩方聯合,乃是勢在必然之舉,大將軍不這么認為嗎?”

    袁尚聞言,眼珠子微微一轉,笑道:“我還真就不這么認為。”

    劉循聞言一呆,詫然的看著袁尚,不明其意。

    袁尚拍了拍手,道:“所謂的聯盟,是要在兩方實力達到一定正比的基礎上,能夠互相扶持,互補長短,取多方之所長補自己之所需,這樣的情況,才能夠達成聯盟……”

    說到這里,袁尚頓了一頓,道:“可是你看看你,身為使者,到我這來卻混得跟要飯的沒什么兩樣,你身為劉璋之子尚且如此,你們那別人更是可想而知……劉公子,說句實話,在你的身上,我除了現一顆我所沒有的性/感大腳趾外,別的閃光點,我一概不曾現。”

    “…………”
第583章 收在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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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尚對劉循說的話,雖然道理是那么個道理,但卻是太過傷害別人的自尊心,劉循雖然落魄成了叫花子,但好歹也是昔日西川之主的少公子,若論及輩分,和袁尚也算是同一輩的公子哥。(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雖然是同一輩的人物,又同是昔日諸侯的子嗣,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人家袁尚意氣風,不但占據天下第一諸侯的寶座,執天下牛耳,曹植投降后更是占據整個北土,兵多將廣,何等揚眉吐氣。

    劉循再一低頭看看自個,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噴涌而出。

    從衣服到鞋子,身上沒有一件像樣的東西,除了如袁尚所說的那一根性/感的大腳趾外,還真就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別說跟袁尚這樣的大戶比,就是跟個老百姓比他也是差了一大截,袁尚說他是要飯的,其實這個評價也是很中肯的。

    劉循也不想這樣,只是無可奈何,當初自己一方從成都跑出來的時候,雖然也是帶了一些金銀細軟,可是數量并不太多,且到了南中之后,收入全無,全憑著跟一些南蠻部落交好而勉強度日。

    南蠻土地博大,比之西川不小,不過卻是未開化之地,分成很多的部落,茹毛飲血,不尊王化,其中一些部落因為曾得過劉璋的好處,能收留他們已算是不錯,還能指著他們提供給己方優良的生活環境?

    人家茹毛飲血,就能給你吃錦衣玉食了?

    在蠻荒待了幾年,劉璋這一眾殘部險些被蠻族同化了,此番來中原別說變成了叫花子,劉循還能記得漢語怎么說,已經非常不易了。

    但落魄歸落魄,身為昔日西川公子的尊嚴,劉循還是有的。

    “大將軍既然瞧不起我等,不愿意與我等結盟。那就算了,在下另尋他人便是!”

    說罷,便見劉循隨意的拱了拱手,大步流星的轉頭而去,沮授見狀一驚,剛要開口喊住劉循,卻見袁尚微微一抬手。攔住了他。

    沮授一轉頭,顯然有些著急,跺著角言道:“主公,劉璋就算是落魄了,那也是昔日的西川故主,從劉焉到劉璋。劉家父子割據西川二十年,聲名素著,在川內若是能有他們在南中之地鉗制劉備,那對于我們日后的整體戰略,勢必大大有利!”

    聽了沮授的話,袁尚點了點頭,笑道:“公與先生的話。很有道理。”

    沮授一聽,氣壞了:“既然很有道理,那主公還為何故意給劉循下不來臺?”

    袁尚低頭沉思了一下,突然轉頭問一直跟在他身邊,卻沒有多言的司馬懿道:“仲達,我的想法,你能明白嗎?”

    司馬懿笑了笑,道:“我想我大致知道一點。”

    “那你給公與先生解釋解釋。”

    司馬懿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聯合劉璋,前后夾擊劉備,形成南北遙相呼應的形勢,整體戰略上這一點沒有錯,可問題就在于誰做主導。”

    沮授聞言,好奇的看了看司馬懿,卻見司馬懿笑道:“劉璋要與我們聯合。理由是劉備奪了他的基業要報仇,可是歸根結底,他還是想奪回西川而已,而對我們來說。若是要與劉備開戰,我們最終的目地,依舊還是西川,所以在根本上就談不攏,聯盟到了最后也是土崩瓦解,西川地勢險要,又離北地偏遠,一旦陷入里面情況不妙,所以有些事情,一定要在事前捋順清楚。”

    沮授摸了摸胡子,默然不語。

    袁尚笑道:“仲達所言,就是我想說的,如果我想的沒有錯的話,劉璋的真實目的還是想把我們當槍使,他想讓我們兵入蜀牽制劉備的大部分軍力,這個主動權我不可能讓給他,當然若是想掌握主動權,聯盟那是不可能的,最多我只能讓他們成為我們的附屬,或是附擁,只有這樣,才能掌握日后對西川的進攻節奏。”

    沮授聞言嘆道:“可是你剛才那么氣他……”

    “如果想讓劉璋成為我們的附庸,那就必須要氣他,要擺出一副我們拿他根本不當回事的態度,如果給他們一種我很稀罕他們的感覺,那豈不是給了他們坐地還錢的本金?”

    說到這里,袁尚拍了拍沮授的肩膀,笑道:“沮先生,論及治**略,你卻是當世第一,但論揣測人心,坐地還錢……”

    說罷,袁尚轉頭和司馬懿互相對視笑了一下,道:“你比我們倆個還差了那么一丟丟……”

    沮授:“…………”

    *****************************

    正如袁尚和司馬懿所預料的那樣,那天劉循摔門而走后,卻是并未立刻離開,只是在許昌城外安居,等待袁尚的召喚,在他心中,他認為袁尚那天一定是故意擺架子,事后一定會后悔。

    可袁尚偏偏不如他所愿,幾日下來,就是一直在處理中州的善后工作和許昌諸事,根本連理都不曾理會劉循。

    而且袁尚現在確實有很多事情需要擺平,目前在他心中,對付劉備尚且還早,耽誤之急,是要先穩定中原的形勢,徹底將兗州,徐州等地置于自己的掌握之中。

    而要做到這一點,他就少不了一個人的幫忙,這個人就是荀彧。

    當初賈詡也曾對袁尚說過,若要快穩定中原州府郡縣,就一定要收復荀彧。

    而要收服荀彧,先要做的就是表現自己的誠意,袁尚很迅的從河北將一直閑居其地的荀攸派人帶到了許昌,讓他們叔侄兒相見。

    袁尚領著曹植,荀攸二人一起到荀彧的府邸拜訪,縱然是他再大牌,卻也是不能不見了。

    荀彧府的正廳前,袁尚,曹植,荀彧,荀攸四人圍坐其中,若是換成從前,這樣的組合足矣令天下人膛目結舌了。

    廳堂正中,袁尚呲溜溜的喝了一口香茶,接著吧嗒吧嗒嘴,道:“真不錯啊,同樣是茶,我大將軍府的茶葉跟別的地方的茶葉就差了一個檔次,不知為什么,每一次去別人家喝茶就感覺格外的香甜味美,說來也真是奇怪了……荀令君,您說這是為什么?”

    荀彧的臉色有點黑,聞言道:“老夫估計那是因為別人家的茶都不花錢,可以白喝……”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點了點頭笑道:“看起來,還真就是這么個理。”

    荀彧將頭扭到一邊,看了看被袁尚領來的荀攸,接著拱手道:“袁公,老夫很感謝您將我的侄兒送回了許昌,不過若是想讓老夫歸順于你,替你做事,我看您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
第584章 忠心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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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彧的話似是在袁尚的意料之內,他轉頭看了看曹植,接著微一挑眉,沖他使了個眼色。

    曹植聞言,長嘆了口氣,道:“荀令君,曹某今日隨袁大將軍來此,也是想奉勸您一句,有些事情,該看淡就看淡了吧,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曹氏已經舉族歸順,天下大勢如潮水般不可擋,您又何苦執迷呢?”

    荀彧搖了搖頭,道:“丞相……不,現如今,老夫應該是叫你太傅了,實不相瞞,老夫不歸順袁氏的原因并不是像您想的那么簡單,曹氏可以舉族歸附,但老夫不行,因為老夫這一生沒有別的信條,老夫只知道老夫生為漢臣!則一世為漢臣!僅此而已。”

    袁尚的眉頭微皺,心念微轉,道:“只能是漢臣?有意思,你若是相當漢臣,那便當好了。我是漢朝的大司馬大將軍,你幫我,不就是跟幫漢庭一樣?”

    荀彧聞言一扭頭,不屑道:“袁大將軍,你當我傻嗎?以你的為人,名為漢將,實為漢賊而已!”

    袁尚抬手一指曹植,道:“那你又為何輔佐曹氏?他還是名為漢相,實為漢賊呢!”

    曹植聞言,臉色一紅,狠狠的白了袁尚一眼。

    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荀彧冷笑一聲,道:“在老夫心中,能夠中興漢室的諸侯只有曹氏一族!老夫忠于曹氏亦不過是為了忠于天子而已,而且曹太傅心地純善,對天子亦存敬畏之心,不似你罔顧皇權!不過,如今曹氏既然已經歸順了袁氏,那曹氏在老夫心中就不在算是天子之臣,只能是你袁家的走狗而已,所以老夫亦沒有必要再聽曹氏的話而服從于你。”

    說到這里,便見荀彧將脖頸子一耿耿,道:“老夫言盡于此。要殺你就殺吧。”

    一旁的荀攸長嘆口氣,轉頭看了自己的叔叔一眼。

    “族叔,有些事情,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再多考慮一下……”

    荀彧冷冷的撇了荀攸一眼,道:“公達,怎么?幾年不見,腔腹內的一顆心,長歪了不成!”

    荀攸聞言不由得一陣苦笑,低頭不再言語。

    雖然他年紀比荀彧大,但論及輩分卻是比荀彧低了一級。在一些關于族中的重大風向事務的處理上。也要以荀彧馬首是瞻。這也是他這些年在河北閑居。也不曾歸順袁尚的原因。

    自打被生擒之后,這些年荀攸一直在河北賦閑,平心而論他對袁尚的認識要遠遠的比荀彧多得多,雖然不曾參與政事。但袁尚的所作所為全都落在了荀攸眼中,也令其深有感觸。

    特別是同化草塞鮮卑匈奴的政策,不但富國強兵,而且是遺澤后世的百年大計。

    所以說,就個人感情來講,荀攸覺得袁尚算是一個名主,雖然有些事情未免殊為小人,但歸根結底他的大局觀還是很明確的,而且很有民族氣節。

    但欣賞歸欣賞。荀氏家族對于族中的氣節與歸根還是很看重的,故而荀攸雖然有歸順袁尚之意,但卻不能,直到今日曹氏舉族投降,袁尚將他從鄴城請到許昌來。荀攸覺得荀氏家族與袁氏似乎隨著北方的一統,似是可以走到一起了。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目前擔當著家主的荀彧依舊保持著對王氏的絕對忠臣!他對袁尚依舊保持著敵視態度。

    其實仔細想想,這些也能夠理解,荀彧對于皇室一直保持著絕對的忠誠,即使當初被天子利用將他綁出許昌,也不曾改變。

    曹植心性純善,荀彧認為他的存在不會威脅到漢朝的統治,故而一直傾心輔佐。

    但袁尚不一樣,這個人的心思太黑了,也太卑鄙了,做事的手段不拘一格,且對皇權好似絲毫沒有敬畏之心,就兩人的根本立場來說,這樣的人,荀彧又如何能夠歸順于他?

    個中關鍵袁尚不是沒有想過,不過想歸想,他終究還是想試一試,畢竟誅殺荀彧一族很容易,但袁尚不是好殺的人,而且荀氏家族的支持風向在很大程度上能夠代表潁川書院一系家族的表率。

    一顆士子之心難得,更勿論一族一系了。

    袁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和顏悅色的笑道:“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了嗎?”

    荀彧固執的搖了搖頭,道:“頭可斷,血可流,商量這事是絕對沒有的。”

    “荀令君,同樣是一方之主,官家之后,你能輔佐曹植,為何就不能輔佐于我?”

    荀彧臉色剛正,大氣凌然的說了一句。

    “因為你人品不行。”

    袁尚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節自己胸腔內的呼吸,努力壓下心中蹭蹭竄起的憤怒火苗。

    良久之后,袁尚僵硬的沖著荀彧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荀令君,跟您說句老實話,換成原先,就您這種長相溫文爾雅,玉樹臨風,說話耿直又有才華的正人君子,我一天能揍死七八個。”

    荀彧聞言,也不生氣,只是冷笑一聲,道:“那還真是謝您手下留情了,大將軍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請走吧,老夫府中還有要事,恕不奉陪。”

    曹植一聽急了,忙道:“荀令君,咱們話還沒有說完呢,怎么這么著急就讓我們走?”

    荀彧搖了搖頭,道:“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不論你們怎么說,老夫這里永遠只有一句話,老夫這輩子只忠于大漢朝廷,想讓我侍奉袁氏,休想!”

    曹植一聽,還想起來辯駁幾句,卻被袁尚抬手擋住了話頭。

    袁尚一甩自己袍衫的前擺,冷然的瞪視了荀彧一眼,道:“荀令君,你不接納我的招募,袁某也不強人所難,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句話,今天,你若是就這么讓我走出尚書府,袁某保證,我一定會讓你很疼很疼的!”

    荀彧撇了撇嘴。道:“心若有節,萬難不懼,老夫從來就不知道疼的滋味,縱然你殺刮凌遲,也悉聽尊便。”

    “好,有骨氣!我們走!”

    也不管曹植急切的眼神,袁尚一把將他拉起,大步流星的朝著廳堂之外而去,少時就沒了蹤影。

    袁尚和曹植走了以后,荀攸擔憂的看了荀彧一眼。道:“這么草草的拒絕袁尚。是不是有些過了?畢竟他也是五世三公。名義上占有頭角。”

    荀彧搖了搖頭,道:“此人,乃是漢室毒瘤惡疾,單從他當年組織三家逼宮來看。此人對朝廷絕無敬畏之心!故此縱然他勢力再大,實力再強,我等也絕不可以歸順于他,此乃是身敗名裂之舉,萬萬不可。”

    荀攸聞言張了張嘴,又想說些什么,卻見尚書府的管家匆匆的破門而入。

    “令君……”

    荀彧眉頭一皺,不滿的看著老管家:“怎么回事?一點規矩都沒有!平日里教你們的禮節都丟到哪里去了?”

    老管家聞言一哆嗦,可還是硬著頭皮對著荀彧說道:“荀令君。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

    “是……是那袁大將軍……”

    “如何,要捉拿老夫回去問斬嗎?”

    “不是!”

    荀彧挑了挑眉:“那是什么事?”

    “袁大將軍臨出府前,派人將令君您珍藏的雨前香茗寶茶悉數從庫房搬走了,他還讓老夫給您傳話……說,說。別人家的茶白喝不花錢,就是味美香甜……”

    這個時代,雖亦有茶道,卻不盛行,種茶之戶可謂少之又少,天下每年的茶產量都是少的可憐,能湊足上好的幾兩上好的有名香茗自斟,委實勝過萬兩黃金。

    “什么!”一聽自己的寶貝香茗茶葉被袁尚搜刮一空,荀彧不由得猛然站起身來,渾身微微顫抖,指著老管家道:“他……他把老夫的茶……都拿走了?”

    “都拿走了!一個渣都不剩啊!”

    “哎呀~~!”聽到這里,荀彧不由得捂著胸口蹲在了地上,豆大額汗珠順著額頭蹭蹭的往下流淌,他現在是知道剛才袁尚臨走之前,說讓他“很疼很疼”的真正含義是什么了。

    一看荀彧的樣子,荀攸頓時急了,慌忙上前攙扶住他,急切開口詢問。

    “族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派人去給你請醫者?”

    荀彧搖了搖頭,艱難地道:“不用,沒事……就是肉疼……歇一會就好了……”

    “…………”

    袁尚出了尚書府,心中憋悶,一臉不爽的撇嘴坐在車上。

    曹植在一旁拄著下巴,似安撫似寬慰的對袁尚道:“荀令君那個人就是那樣,敬君如父,在他心中,可能是感覺到了你對漢家朝廷所產生的威脅,所以不愿意幫你,功夫不怕有心人,你日后多以恩義撫之,或許慢慢就好了。”

    袁尚擺了擺手,道:“你快拉倒吧,我把他家倉底的茶葉搬了個溜干凈,怎么用恩義撫慰只怕都磨平不了他心靈的傷口,你當他傻啊?”

    曹植無奈的嘆了口氣,搖頭道:“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一諸侯,這占便宜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你很窮嗎?”

    袁尚一翻白眼,道:“窮倒是不窮,這只是我一種勤儉節約的生活態度。”

    曹植撇了撇嘴,懶得跟他掰扯,隨即轉移話題。

    “事情到了這一步,你想怎么辦?繼續招募荀令君嗎?”

    袁尚點頭道:“招當然是要招的,不過他對皇家的忠臣太過,對我的戒備太深,用這種平和手段似乎已經不行了,得采取點非常手段。”

    曹植聞言一愣,不明就里,他不知道袁尚所謂的非常手段是什么。

    袁尚卻很清楚,想要讓以荀彧為代表的潁川書院系派誠心來投,當務之急,就是要從天子一方的內部動手,而在天子那面,他早已是安插了一步暗招。

    這個招,就是李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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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設局布食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河北,遼東。(請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網站!)

    自打當年袁尚平定了遼東公孫氏和劉和的作亂之后,遼東就一直作為河北四州的邊陲重地,在袁軍重臣田豫的統領下操兵演武,整合外族,興城建設,種植土地,其展之迅猛,讓人膛目結舌,當然這其中是有袁尚所作出的正確策略之指引,當然更少不了實際操作者田豫的勞苦功高。

    大概是一年多以前,展蓬勃的遼東,悄悄的迎來了一位姓李的客人,這人是一名客商,行事很是低調,他在遼東城外買了一處外宅,接著便居住于其間,平日里做的是境內與境外通商貨運的買賣,拿現代話講就是快遞物流,一段時日下來,倒也是掙得好大家業,隱隱成為遼東境內一巨賈,家資萬貫不止。

    不過奇怪的是,這位巨賈自打來了之后,遼東總是隔三差五的就生災禍,不是遭流寇洗劫,就是城內重要設施走水失火,要不就是被袁尚內遷的異族鬧事,更有甚者連新開墾的田地也被刻意毀滅蹂躪……總之這一年來遼東就是沒有消停的時候,時時刻刻都有事,搞得遼東太守田豫動不動就火燒眉毛,很是狼狽。

    就這樣,一直平穩展的遼東在這一年中,停滯不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礙,仿佛暗中有一只無形的黑手,正在悄悄撕裂撕扯這東北境地的一片大好形勢。

    遼東城外,姓李的客商宅院內……

    姓李的客商很奢侈,不但將宅院建造的極大,且在院落當中還建休了一個小橋流水般的池塘,當中喂滿了魚苗,平日里不但是供他觀賞,且在閑暇之時還可做垂釣之樂。

    這一日,李客商正在院落內垂釣放閑,卻有下人來報,說是遼東太守田豫走密道特來拜訪。

    李客商聞言。拿吊桿的手似是不留痕跡的抖動了一下,接著尋思半晌,道:“請他進來吧。”

    少時,卻有遼東太守田豫在管家的帶領下,大步流星的來到院落的池塘邊上。

    李客商抬起頭來,與田豫對視,二人互相瞅了一會。卻是田豫當先笑了起來。

    “弄了這個大個池子垂釣,你倒是挺會享受的啊……李儒。”

    李儒聞言笑笑,可他笑雖然是笑,但瞅田豫的時候,明顯心情不佳,額頭上擠出一個大大的“川”字。

    雖然不愿意看見田豫。但人家畢竟來了,李儒也不好說什么,接著他隨手遞給田豫一根魚竿,開口嘆道:“日子本來是挺舒坦,不過你一出現,就代表著我的好日子到頭了。”

    當年,袁某見李儒手中有天子寫給宋建的逆書。心下微動,隨即收服了李儒,答應給他一條陽光之路,不過卻給他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讓他想辦法幫忙對付洛陽天子一系,他讓李儒來到遼東,聯絡天子一系,并在遼東駐腳。暗中與田豫配合。

    李儒心思毒辣,又有智謀,他來到遼東后,立刻暗中派親信死士聯絡洛陽的天子,言之欲與天子聯合對付袁尚,只求事成之后,天子能夠答應當年的諾言。饒恕他的鴆君之罪,令其重返故土。

    當是時,李儒前有從董卓鴆毒少帝之罪,后有隨宋建反叛朝廷之惡。是為天下諸侯的眼中釘,肉中刺,在天子心中,世間上不可能有任何一個人肯收納李儒,袁尚更不可能!且宋建還是死在袁尚手里,更可以說是袁尚斷了李儒的最后一葉棲身屏障,所以劉協覺得,袁尚和李儒應該是有不同戴天之仇。再加上赦免李儒的權利就在自己的手中,劉協認為,李儒十之**是真心與自己聯合的……

    與天家聯合,對于李儒這種過街老鼠來說,無疑于最好的選擇。

    于是,李儒便問劉協求蓋有璽印的赦命詔書。當然了,詔書劉協不可能真的給他,他需要李儒做出些成績來給自己看看,李儒也不過是借勢推舟而已。

    鑒于劉協的小心,李儒便在遼東與田豫暗中聯手,表面上他是商人,實則卻是以‘反袁’的身份,在遼東招兵買馬,破壞后方,因為遼東是為袁氏在東北的最大邊界,又是袁尚融合外族的重要試點之一,想要獲得劉協的徹底信任,在遼東搗亂無疑于是最佳的選擇。

    而田豫也奉袁尚之命,全力的配合李儒,這些年來,李儒在遼東搞破壞,田豫不但是表面上查詢不力無可奈何,暗中更是大力援助……

    太守尚且如此,遼東展可想而知,一直停滯不前不算,甚至還比原先幾年略有倒退。

    田豫暗中支援李儒金帛,讓他收買在遼東各部正試著融入漢民的鮮卑,田豫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正好借著這次大行動,將這些異族中的不安分子通過李儒的手揪出來一批,殺雞儆猴,也算一勞永逸的舉措。

    如此一來,李儒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隱隱的成為了遼東幕后的一個黑手,與田豫一黑一白,一明一暗,倆人表面上是兵和賊的關系,暗中互相較勁斗智斗勇,可實際上卻是同僚,遙相呼應配合無間。

    二人坐在一塊垂釣,過了少許,卻見田豫使勁的一拉魚竿,一條大魚被他從湖中遙遙拽起。

    “哈哈,好!”田豫美滋滋的將釣上來的魚在手中掂量掂量,道:“魚長成了,是時候該收網了!”

    李儒身體微顫,斜眼掃了一眼田豫,道:“什么意思……你這話,似有所指啊?”

    田豫將釣上來的魚扔到了魚簍里,然后隨手遞給李儒一封信函,道:“自己看吧,主公來信,讓咱們配合他收網了。”

    李儒聞言一震,道:“主公剛剛打下中原,就立刻把目光放到這邊來,一點也不消停啊……”

    隨手接過田豫遞過來的書信,仔細讀了一遍后,李儒面色頓變。

    “好家伙!主公這次的網,收的可夠大的,不但是洛陽天子一系,還有潁川荀氏。遼東的不穩定異族,居然盡皆羅列其中!這……這能行嗎?”

    田豫呵呵一笑,道:“主公行事,一向膽大!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的漂亮點,咱們倆在遼東折騰了一年多,也差不多該動手了。要不然總這么陪你胡鬧下去,我這遼東郡不進反退,總這么懸著,還不展了?”

    李儒想了一想,道:“理雖然是這么個理,但想要做的主公信上所說的這些事。總得有一個由頭吧,若是做的不真,只怕洛陽那面也不會,咱們這段時間的損失可就都白費了……別忘了,小皇帝身邊可是有一個徐庶呢!”

    田豫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道:“放心吧。我們還有一個盟友,可助咱們達成此事。”

    李儒尋思了一下,忙道:“誰?”

    “拓跋力微!”

    “他?他可是一個人精啊!聽說當年主公出征塞北,面對三王部,他都可以義無反顧的站在了主公這面,由此也使他從一個小部酋長,一躍成為如今替主公整頓塞北的第一號人物!如今還替咱們威懾西域各國,說實在的。拓跋力微的勢力在疆外展很大,他已經沒有必要攙和中土的事情來替自己謀福祉了。”

    田豫笑了笑,道:“你說的對,拓跋力微當年弱小,所以與主公聯合并為之驅策,如今他實力大了,雖然與我們交好。但未必會插手中土事宜,可是拓跋力微這個人有一個優點,就是他膽子大,這也是當年他敢公然支持主公與三王部翻臉……主公的意思是。膽大的人,只要有足夠的好處,多么離經叛道的事情,不怕他們不敢做!”

    李儒:“…………”

    ***********************

    境外,拓跋力微部。

    坐在中軍帳的拓跋力微摸著胡須,靜靜的看著袁尚派人送來的書信,眼中光芒閃爍,似是在猶豫,又似是在衡量。

    下方,是由當年田豫舉薦,歸附于袁氏的重臣田疇。

    看著拓跋力微陰晴不定的臉,田疇微微一笑,道:“大單于,你我兩家,自當年共抗三王部的時候,就一向交好,多年來也一直是攜手共進,當年我家大將軍屈居河北,位列曹操之后,而大單于也不過是草原一谷,毫無光彩之處,可自打你我兩家聯合之后,看看現如今,將軍是縱橫大漠連至西域的一代草原王者,而我家大將軍,則是虎踞中土的天下第一諸侯,如今兩家強盛,正是再一次聯合之時,大單于又何必猶疑呢?”

    拓跋力微苦笑一下,道:“田先生,實不相瞞,多年來,本王雖然實力漸大,可卻一直不曾忘記大將軍的恩德,每每大將軍有事,本王必然甘冒石矢,以全盟友之誼,就拿上一次大將軍請我等攻打烏孫諸國的事,本王沒有二話,愿為大將軍馬是瞻,只是……”

    說到這里,拓跋力微苦笑了一下,道:“只是這一次,事關你們中土內部的私爭,本王……似是不便插手吧?”

    田疇呵呵一笑,搖頭道:“大單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大將軍出手塞北之事,火拼三王部,收鮮卑,南匈奴諸部落于內地,難道也是我們內部的私爭嗎?這天下之事,看似萬事都有個由頭,實則卻沒有!只是順勢為之而已,大單于如今已是塞外霸主,難道就不想乘著這個機會,做些更大的驚天之事?”

    拓跋力微茫然的眨了眨眼,道:“先生嘴中所說的更大的事是指……?”

    田疇深深的吸了口氣,邁步上前,低沉著嗓音在拓跋力微的耳邊嘀咕道:“難道說,僅僅位列于草原一王,大單于就滿足于現狀了嗎?難道說,大單于就沒有想過自立一國嗎?”

    “啪——!”

    隨著田疇的話,拓跋力微手中的竹簡毫無預兆的落在了地上,出一聲醒人的脆響,就如同他此刻腦海中的那句話一樣。

    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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