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封賞
秦正陽帶著軍隊快速沖鋒,僅僅片刻時間,就來到了方遠的身邊。
他面色紅潤,拱手說道:“哈哈哈,先生果然大才。八百破八萬,此戰絕對名震天下了!”
方遠對著秦正陽點了點頭,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激動。
戰場中不宜有過多禮節,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說了,根據張遼記憶,當年八百破十萬都做過。這一次僅僅是溫習一下曾經的過往。
秦正陽盯著已經潰退的鴻宇軍隊,開口詢問意見:“敢問先生,我們接下來如何?”
方遠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大司馬想戰想和?”
秦正陽義正言辭的回答:“自然是戰!鴻宇欺人太甚!如今先生在,鴻宇王國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方遠微微一笑,扭頭看著身邊的秦正陽:“那就要看看大司馬你有沒有這個魄力了。”
“哦?”秦正陽略微好奇。
這怎么還和自己扯上關系了?
如今的勝利都是方遠帶來的,按道理,是否繼續進軍,應該聽從方遠的意見。
并且方遠還是在場實力最強的人。
他麾下的虎豹騎當屬絕世強軍。
雖然剛才戰斗了一番,如果讓他們再沖擊一個萬人軍營,估計也還是小菜一碟。
方遠望著遠處,朗聲說道:“倘若大司馬三日內給我兩萬人的軍隊,我可以收復已經陷落的城池。倘若給我五萬人,我可以攻克鴻宇王國三分之一的國土。”
秦正陽一臉嚴肅:“先生當真?”
收復國土這一件事可不能輕易開玩笑。
這可是關系到國家的顏面。
至于后面的那一句攻克三分之一的國土,秦正陽到沒有放在心上。
他覺得,這是方遠為了出征,估計夸大了一些能力。
不過能夠收復已經陷落的城池,就已經足夠了。
“絕無戲言!”
“好!”秦正陽拍了拍手,“請先生入城休息,待我稟明陛下,讓陛下為先生掛帥拜將。”
“可!”方遠點了點頭,“戰場的善后工作就交給大司馬了。我需要帶著我的人休整一下。”
“先生放心,必不辱命!”
“虎豹騎聽令!回城!”
“馭!”
“兄弟們,大人下令撤退!”
“馭!”
“虎豹騎停止追擊!”
“楊兄!撤!”
一個個死囚都用力的扯住了韁繩,停下了進擊的腳步。
他們每個人的鎧甲上,皆是暗紅色的鮮血,手中的長戟已經卷曲了很多。
在這一場突襲中,每個人都至少殺了十幾名敵軍。
方遠站在鴻宇軍營的大門口,靜靜地等待回來集合的虎豹騎。
每回來一人,就回主動下馬跪在地上一人。
“嘩啦!”
鎧甲清脆的撞擊聲是最大的安慰。
每響起一次,就代表有一個人活著回來了。
跪在地面上的虎豹騎也在靜靜地默數鎧甲鐵片撞擊的聲音。
一聲,
兩聲,
……
三百三十五聲,
三百三十六聲,
……
七百五十九聲,
……
每多一個,眾人的心就緊張一分。
聲音到了七百八十聲之后,每個人的心都懸了起來,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
……
七百九十八聲,
七百九十九聲,
方遠看著遠處最后一名騎著棗紅馬的虎豹騎,咧嘴笑了。
第八百聲響起。
下馬單膝跪地:“嘩啦!”
“屬下楊明沖,拜見大人”
“歸隊!”
“是!”
楊明沖牽著馬,樂哈哈的走到自己應該站的地方。
八百人,無人死亡,重傷十四人,輕傷三百一十八人。
“兄弟們,都起來吧!”
“咚!”
“咚!咚!”
八百人全部起立,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方遠。
此刻,他們不再是死囚,而是一名有功之臣了!
在在天牢中待了這么久,義氣二字早就已經刻在了骨子里。
方遠盯著面前這一群沾滿了鮮血的人,大喊一聲:“我們入城!”
“遵命!”
這一次的聲音短促有力,甚至還有一些激動。
“走!”
縱身上馬,方遠走在最前方。
虎豹騎們自動成陣,保持著相同的間距,跟在主將身后。
……
城門樓下
穿著金龍袍的上官莫正在眺望遠處,他的身后跟著晉武王國的文武百官。
一名白發宦官急匆匆的從城頭跑下來,在上官莫耳邊輕聲說道:“陛下,他們回來了。”
“好!”上官莫急忙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金龍袍,理順一下胡須。
“嘎達!”
“嘎達!”
噠噠的馬蹄聲震動著地面。
距離城門還有百米距離的時候,方遠便示意停止。
全體下馬,開始步行。
走到上官莫面前約十米左右的距離,單膝下跪:“微臣方遠,拜見陛下!”
八百虎豹騎一同下跪:“拜見陛下!”
上官莫急忙走上前,親自將方遠扶了起來:“愛卿平身!”
“謝陛下。”
起身后,方遠示意虎豹騎全體起立。
上官莫拍了拍方遠的肩膀:“這一次解除圍城之劫,多虧了愛卿啊!”
“多虧陛下洪福齊天!”
“哎,愛卿功勞甚大,必須嘉獎!”
一邊說,上官莫一邊給旁邊宦官一個眼神。
“方遠接旨!”
“臣在!”
上官莫一把扶住,笑呵呵的說道:“不用下跪,站著就行。”
“國難當頭,匹夫有責。然敢八百沖八萬者,唯愛卿一人爾!卿乃當世豪杰,此戰亦將名震天下。念此功績,特封方遠神武將軍,官職一品,加神武侯,允許開府,賞金一萬,布匹八百,奴婢三百人,府邸一座。有司于國都尋一處土地,建立神武將軍府!”
頓了頓,宦官繼續念:“此次參加突襲全部死囚,皆赦之。有司于國都尋府邸八百,賞有功之士。另每人賞金一百,具體官職,由神武將軍任命。欽此!”
方遠單膝跪地,接過圣旨:“謝陛下!”
虎豹騎全體跪地,每個人都紅光滿面,大聲吶喊:“謝陛下!”
一飛沖天!
從瀕死之人,變成有房有工作,有軍功的士卒,當真是鯉魚躍龍門。
“哈哈,愛卿平身。來,我們進城,慶功宴已經準備好了。”
上官莫拉著方遠上了他的馬車,讓其他的文武百官眼紅一片。
一個新的勢力集團誕生了!
從幾天開始,晉武王國將會暗流涌動。
而一切的源頭,都是這一個新的一品神武將軍的出現。
第八章:甲士隱伏,反間詐降火牛出
夜
方遠靜靜地躺在床上,白天第一次使用武將的戰斗力,身體難免一下子適應不了,肩膀還是略微有一些酸痛。
人生真是多變,前幾天自己還是一個小小的看守官吏,沒想到,一戰之后,封候拜將!
想到在剛剛結束不久的晚宴上,上官墨多次暗示自己,是否能夠將已經失落城池收復,他就不由得笑了出來。
收復失地而已,為何就不能趁機反攻呢?
怪不得晉武王國會如此沒落。
如果這幾代帝王有雄心壯志,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所以,方遠給了上官墨一個承諾。
三日之內,只要能夠給自己兩萬軍隊,十八座城池都可以收復!
因為明天就是初一了!
一個時辰之后,過了午夜,他將可以再得到一個傳承!
張遼算是猛將,戰場沖鋒能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但是攻城能力卻有所欠缺。
想要收復失地,并且反攻鴻宇,必須得到其他人的傳承。
“哪一位比較合適呢……”方遠還真是比較糾結。
太強的不行。
目前身體根本承受不了戰神級的人物。
如果選擇項羽傳承,不用收復失地了,直接準備收尸吧。
這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傳承之后,暴虐的殺氣肯定會把自己撕成碎片!
說不定第二天國都就會流傳——神武將軍喝酒之后,突然暴斃。
就算不死,也會成為一個活死人。
不過幸好,如今目標明確,那就是收復失地。這好歹縮小了傳承選擇的范圍。
“謝玄?不行,北府兵一天兩天肯本不可能訓練出來。”
“蘇烈?恐怕也不合適。我這又不是滅國戰爭。”
“岳飛?岳家軍一時半會兒也整不出來。目前我就只有八百虎豹騎。并且經過突襲一役,虎豹騎目前能戰斗之人絕對不超過四百人,必須要休整一番。”
方遠揪了揪自己的頭發:“真是腦殼痛。逼死選擇困難癥啊!”
失落十八座城池!
兩萬人收復十八座,難度還是挺大的。
他也想多要人。
可是按照目前的國力,能夠湊出兩萬人都已經是拼盡家底了。
唉,難!
“根據歷史上戰役的習慣,攻城一般都喜歡用反間計破城。”
“反間計……”
“反間計……”
方遠呢喃幾聲,突然靈光乍現!
他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雖然這一個人戰斗力不是很強,但是他的用兵能力毋庸置疑!
戰國四大名將厲害不?
廉頗,白起,李牧,王翦。
廉頗自然不需要多說,將相和已經名傳千古。
他與藺相如,一文一武,鎮壓住趙國最后的氣運。
白起,人屠,帶領秦國殺出貧瘠之地,奠定霸業基石。
李牧,唯一一個可以阻擋秦軍東進的人。
王翦,平定六國,輔佐祖龍稱帝!
這四人能力絕世,攻城略地,無所不能。
然而諸葛亮卻沒有用他們自比。
他自比管仲樂毅!
樂毅,凌駕于戰國四大名將之上的傳奇人物!
他的成名之戰,乃帶領聯軍攻齊,半年連下七十座城池!
據說聯軍之中,他曾經有一位助手叫做白起!
要不是燕國國君中了反間計,撤銷樂毅一切職務,齊國必定滅亡!
如今晉武王國的形式和當初的齊國很類似,十八座城池丟失,接近滅亡時刻。
所以,那一個人是最佳的選擇!
既然那個人當初能夠對付樂毅,那么三天后,自己一定也可以對付赫連安!
方遠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時間的流逝。
……
一個時辰之后,
他按時的進入神識中的那一間茅草屋。
屋內并沒有什么變化,那一幅畫如同上一次進來,空白沒有內容。
“咚!”
跪在蒲團之上,腦海中想著那一個名字——田單。
“唰!”
筆墨舞動,畫卷開始變化。
一只只狂奔的牛出現在畫上,牛的尾巴處正在燃燒。
這一群牛眼睛通紅,發了瘋似的,正在追逐一群丟盔卸甲的士兵。
在牛身后,是一群拿著銅鑼兵器的士兵與農民的混合人群。
墨汁浸染,一個穿著黑色鎧甲,臉色剛毅的中年人出現在畫卷的最上方。
他靜靜地注釋著沖鋒的牛群,嘴角上揚,應該是充滿了喜悅的心情。
待最后一筆完成,三個字出現在畫卷的右下角——火牛陣。
靈魂暫回,大道浮現。
一陣沙啞的聲音從天邊傳來。
他念著一首詩歌,好像是在回憶自己的一生:
遠戚王族室,臨淄小任官。
逃亡軸去木,丑陋卻平安。
守將難留用,孤城即墨寒。
受命臨危事,結卒巷里難。
善用流言惑,合兵敢死團。
天師宮舍里,號令下云端。
痹詐黃金策,驕敵玉紫冠。
天兵何處起,縱火肆牛歡。
復辟齊疆土,中堅義膽肝。
安平名勇士,萬代且留看。
方遠跪地三拜,高呼一聲:“拜見安平君!”
“小友,汝既拜吾,自當得我之能。吾乃一鄙人,才疏學淺,僅有火牛一陣可傳授于你。望你好生運用!”
畫卷上面的內容化作點點金光,灑落在方遠的身上。
他的腦海中多了一些內容。
這一次不僅僅是田單的記憶,還多了一些其他的內容。
方遠感受著這一些金光,喃喃的說道:“這是天地規則?”
“轟!”
金光入體,武將技覺醒!
火牛陣:田單成名陣法。
形態一:可操縱一千牛群沖擊敵軍。
形態二:以身體為基,以天地靈氣為引,化三百頭靈氣青牛,沖擊敵軍大營。
弊端:形態二每月僅可用一次。
這是方遠第一個武將技!
如果之前解除圍城之劫的時候。他會火牛陣,那么八萬人絕對可以全部給留下!
他相信,從國都中尋找幾千頭牛還是很容易的。
退出神識,方遠從床上坐起來。
連鞋也顧不上穿,他快速的走到桌邊,拿起筆,蘸了蘸之前剩下,還未完全干涸的墨汁,在紙上快速的書寫。
龍飛鳳舞一陣:耕牛,被子,尖刀,浸透了油的葦束……
這都是火牛陣需要的材料。
方遠向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一個家丁跑了進來:“老爺,請問有什么吩咐?”
“馬上將寫一封信送給大司馬。告訴他,三天之后,這一些東西必須弄到。你就告訴他,這是收復失地需要的物資。”
不敢猶豫,家丁點了點頭,接過書信,快速的跑了出去。
方遠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成與不成,就看軍隊數量了。”
大家節假日出行一定要小心,今天從山東回北京,碰到了十余起車禍。
預計從十月10號之后,每天會三更,大約6000字。
第九章:兵發三江城
三天后
一支龐大的軍隊m浩浩蕩蕩的到達了三江城外三十里的一處山坡。
軍隊的正中央,一柄帶著鎏金邊的黑色“方”字正迎風飄揚。
這是一天前,方遠臨時接管的大軍。
雖然不知道秦正陽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是能夠在兩天之內湊出兩萬人也是一個本事。
不愧是晉武王國的大司馬!
盡管這一群人的戰斗力的確有點差強人意,不過好歹能用。
方遠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白袍加身。
這一匹馬是皇帝親自派人挑選贈與的,乃是天馬監中最強壯的一匹。
為了緬懷前世,雖然馬是黑色,但方遠特地的起名叫做白龍。
前世白龍馬幫助唐僧西天取經,今生白龍助自己鎮壓宵小。
至于白袍,則是方遠想到了一個人。
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如今他也是北伐,剛好適合。
穿白袍,圖個吉利。
“報!”
一名穿著黑色鎧甲的虎豹騎穿過三軍,扯著嗓子喊叫,快速的來到方遠的面前。
將韁繩扯住,這名虎豹騎恭敬的說道:“將軍,距離三江城還有不足三十里!”
“哦?”方遠眺望遠方的灰色城墻,再打量一下四周環境,“傳我命令,就地駐扎,停止進軍!”
“是!”
周圍十幾名親衛騎著馬,快速的下去通知。
“將軍有令,停止進軍!”
“三軍停止前進!”
“嘎達!嘎達!”
“嘎達!”
馬蹄陣陣,攜帶命令向前后傳去。
“停止進軍!”
回聲悠長……
方遠一揮手,要來了三江城以及附近的地圖,并且向剛才的那一名虎豹騎詢問:“李澤,三江城里面的情況如何?赫連安集結了多少人馬?”
李澤從懷里掏出來自己之前做的潦草記錄,開始念道:“將軍,根據偵測,每一面城墻大約都有守軍五千人。估計城中應該有三萬以上的可戰之兵。”
能夠在短短兩天,重新集結被打散的軍隊,赫連安也不是一個蠢貨,還是有一些能力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軍隊中是否存在謀士。
謀士大范圍傷害的能力,方遠暫時沒有辦法克制。
盯著李澤凌亂的鎧甲,方遠特意的詢問一句:“你混進城了嗎?”
“是的將軍。按照您的吩咐,一天前我就混進了城中。根據我的了解,赫連安進城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抄家!所有地主商人的府邸都被他給抄了。大量的財寶金銀都被運回了鴻宇王國。”
李澤頓了頓,繼續說到:“并且所有百姓都被強制要求納糧。按照人頭上交糧食,一個人頭上交三石糧食。交不上男性被拉去充軍,女性貶為官奴。城中目前民怨盈涂。”
按照換算,一石糧食大約十五公斤,足夠一個成年人吃二十多天。
如今每人上交近兩個月的糧食,這不是納稅,根本就是搶!
“屠城了嗎?”方遠放下手中的地圖,盯著遠處,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
李澤沉重的說道:“有幾千人因為反抗被殺。”
都是普通百姓,就這么死了,實在是過于悲憤!
搶糧食也就算了,還殺人。
赫連安當真非人哉!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雖然自古以來,戰爭都會死人。但是一旦面對,還是很難接受。
畢竟晉武王國已經兩百年沒有發生戰亂了。
方遠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早收復失地,報仇雪恨。”
李澤用力的抱拳,朗聲說道:“大人大才!”
他已經被方遠這一句話給折服了。
作為一名來自農民家庭的虎豹騎,他深知百姓的疾苦。
沒想到,如今將軍竟然會一句話點名要害!
現在他看方遠的目光都帶著深深地敬意!甚至還有狂熱。
恐怕方遠一聲令下,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眨一下眉頭。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擊。”
所有偏將同時抱拳:“是!”
在允許開府之后,方遠就將虎豹騎的眾多人馬分封了官職。
其中功勞最大的,例如王鼎,張弛等人,都領到了一個四品雜牌將軍的位置。
最次的也是一名七品百夫長。
八百人,皆有官職。
雖然不大,但也是國家的一種認可。
尤其是目前出征,為了保證命令的實施,所有的副將,偏將都被他換成了虎豹騎的人。
兩萬人的軍隊,方遠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周晃,大司馬給準備的東西,你給我看住了。這一戰,想要贏,必須要依靠那一堆東西。”
周晃點了點頭:“將軍,東西都很安全。只是由于他們過于笨重,可能會影響行軍速度。”
“行軍緩慢不是問題,大軍可以等你們。如果路上有人敢打那一些東西的注意,馬上上報!”
“是!”
滿意的點了點頭,方遠又轉向另一個方向:“何奇,我兩天前交給你的東西做的怎么樣了?”
一個滿臉黑色胡渣的男人拍了拍自己胸口,保證到:“將軍放心,東西俺已經派人做出來了。具體的使用還在訓練,不過給我們一天的時間,一定可以完成!”
“好!”方遠拍了拍手,“你們到時候可是攻城的先鋒軍,一定別給我出了岔子。”
何奇紅著臉說道:“將軍,俺辦事,你放心。不過這一個寫字比較好的……還需要您安排。”
“我會讓人去協助你的。你只管把你那一百人給我訓練好了!到時候一定要保證精準度。”
“好嘞!”
方遠擺了擺手:“好了,扎帳吧!所有副將,偏將,一個時辰之后,大帳議事。”
“是!”
這一場戰爭,想要贏,必須智取。
如果這兩萬人能夠有虎豹騎的戰斗力,方遠早就強行攻城了。
不過無妨,雖然自己不能上,敵軍也不敢出來。
虎豹騎在手,誰敢造次?
在用了皇宮寶庫中的秘藥,以及被朝中文人的浩然正氣溫養后,虎豹騎的傷勢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再沖擊一次,絕對不成問題。
第十章:曾參殺人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了。
在軍營大帳中,方遠威嚴地坐在中央的楠木椅子上。
他下方的左右兩側,皆是偏將以上的官職。
戰爭,打的不光是人數,更是計謀。
在右側靠近方遠的位置,則是隨軍出征的衛東。
晉武王國沒有謀士,最強的僅僅是儒生罷了。
上官墨派遣衛東跟隨出征,不僅僅是為了監軍,更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儒家手段可以保護一部分士兵。
既然鴻宇王國敢進軍,那么他肯一定是做了充分的準備,謀士的手段,不得不防。
衛東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后起身恭敬的拜了拜:“大將軍,人已經到齊了。”
方遠點了點頭:“那就開始吧。”
將無關人員驅散,方遠親自確認營帳周圍已經沒有人之后,才放心的說道:“這一個時間把大家叫過來,是商討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作為欽差監軍,衛東率先開口:“不知道大將軍想要如何動手?”
“請問衛先生,鴻宇王國的國都距離三江城多遠?”
衛東將右手食指微微彎曲,放在下巴的位置,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八百多公里,一來一回,如果是騎馬,速度快的話,也要三天的時間。”
方遠對這一個結果并不是很滿意,于是再一次詢問:“有沒有辦法讓人兩天之內到達?”
衛東眨了眨眼睛,左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竹簡:“我可以用御風而行對其加持,不過使用之后,我十天之內,無法再次動用浩然正氣。”
方遠抱了抱拳:“那就麻煩衛先生了。”
“大將軍哪里的話,都是為了江山社稷。不過敢問大將軍,您問這一個干什么?”
“是啊方兄,你不會是打算議和吧?”
王鼎一臉不悅的打斷了自己旁邊的壯漢:“哎,何奇,將軍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先好好聽聽。”
環視下方,方遠開始逐漸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各位,我現在需要一個思維敏捷,隨機應變能力強的兄弟。我希望這一位兄弟能夠在兩天內到達鴻宇國都,實施計謀。”
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在下面出聲:“方遠,不如我去吧。”
他就是當初在城門樓,揚言敢和方遠沖擊皇宮的那一個。
方遠再一次確認一遍:“馮叔,您確定嗎?”
馮志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鴻宇國都我曾經僥幸去過一次,那里我也算是比較熟悉的。比起其他的兄弟,我實施計劃更順手。”
“那好,反間計的任務就交給您了。我希望到時候,您能夠動用一切手段,在三天之內讓鴻宇王國的皇帝相信,赫連安有自立之心。三天以后,成與不成,一定要撤離,以防出現危險。”
馮志疑惑的詢問:“這都不是問題,不過你確定反間計有用嗎?”
方遠哈哈一笑:“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只要國都中大部分的官員和百姓相信了,那么皇帝自然會出現顧慮。到時候一旦有人來接替,或者蠶分赫連安的兵權,我們動手的機會也就到了。”
放眼前世古今中外,凡是能力強,權力大的武將,都容易被皇帝猜忌。
李牧厲害嗎?還不是被君王一句話給弄死。
當初岳飛忠義嗎?,還不是被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給處死?
反間計雖然老套,但卻是最好用的計謀。
如果赫連安真的有反叛的心思,那更好了,直接斷了他的支援。
算來算去,方遠穩賺不陪。
“好!不知我應該何時出發?”
馮志已經做不住了。
既然得到這么大的一個任務,自然是對自己的信任。
士為知己者死!
他現在恨不得化作一支離弦的箭,直奔鴻宇國都。
“事不宜遲,你今晚就出發。”說完之后,方遠將頭一扭,看著衛東,“衛先生。今晚勞煩您熬夜了。”
“哈哈,大將軍放心,我一定全力加持,讓馮將軍在最快的時間到達。”
下方一個沒帶頭盔,說話很是大大咧咧的偏將說道:“方兄,你給馮老二這么重要的工作,我們也要!你可不能偏心!”
都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官職并沒有把大家的關系拉遠,所以說話都很隨意。
就像是他們依舊叫方遠方兄,并不是稱呼將軍。
而方遠在完全融合這一具身體的記憶之后,對八百虎豹騎的感情也很深。
“楊兄,你別急啊。你就把你帶的三千人好好訓練一番。到時候一旦開戰,你們來一個一鳴驚人。”
楊明沖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不是手癢癢了嘛。在天牢關了三年,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了,自然想要做點刺激的事情。”
王鼎在一旁打趣一聲:“哈哈哈,老楊,到時候你的屬下別沖的還沒有我快。”
楊明沖急眼了:“不可能!你們到時候都瞧好吧,到時候我的人一定是最先進城的!”
“不如賭一賭?”
楊明沖伸長了脖子,大喊道:“賭就賭。誰怕誰?”
方遠在上方并沒有阻攔,雖然是開會,但是壓抑的氣氛不利于下屬的工作效率。
所以他出聲道:“既然你們有如此雅興,我就做公證人。”
王鼎一拍手:“好!就這么定了!”
“王兄,如果我贏了,就別怪小弟無禮了。聽說你出征的時候帶了一瓶上好的酒水。”
“哼!想要我的酒,你贏了再說吧!”
楊明沖雙手環胸:“我自然會贏,我就怕你到時候急了眼,自己先喝光。”
衛東在一旁尷尬的看著兩個人。
他作為監軍,這出征帶酒……他到底該不該記錄。
瞅了瞅旁邊方遠的臉色,衛東咽了一口唾沫,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大將軍都沒有說話,自己還是別惹事。
最終,兩個人的打鬧還是被方遠給組織了:“好了,你們打賭的事先放一放。斥候的事情是誰負責的?”
聽到老大發話了,楊明沖和王鼎同時坐好,表情再一次嚴肅起來。
李澤上前一步:“方老大,是我。”
“李兄,我希望你一會兒下去之后,加上人手。一定不能讓鴻宇的探子摸進我們周圍十里。”
“老大放心,我一會兒回去就制定策略。”
“好。”方遠滿意的笑了笑,然后他站了起來,朗聲說道:“至于其他的人,各自回去訓練士卒。一切行動,等馮叔回來再做決定。”
下方齊聲回應:“遵命!”
方遠揮揮手:“大家都退下吧,馮叔和衛先生留一下。”
眾人也不多問,快速的離開。
十幾個呼吸后:大帳中只留下了方遠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