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風這句話把我給弄得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啊，難不成在這地界她還能認識什么人？
“這…你是什么意思？”不懂就問，這是我這么久以來學到的一個好習慣。
葉文風沒有搭理我，從包里摸出了一張卡片，又掏出了一根黑色油性筆，在上面寫了段字：“銀蛇，街口，09，速來。”
然后她居然掀起了街上變電箱旁的一塊地磚，把卡片塞了進去。
“這是一個十分巨大的信息網，至于我怎么知道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葉文風有些事還是不愿意告訴我。
而白令雯在一旁表現的倒是極其淡定，慌張也不見了，呆呆地看著黑屏的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葉文風在做出一頓我完全不能理解的操作后，帶著我們住上了路邊的一家小旅店。
這種小旅店，說白了就是個黑店，屁大點房子稍微裝修一下就成了個旅店，每層樓都還需要共用一個衛生間。
房間的空間很狹小，“蝸居”兩個字，完美概括了這個房間，差不多六平米的大小，一張床就占了四分之三，其余的空間就是木地板。
地板上已經被水泡的朽爛了，還有一片一片的鼓起，上面時不時還會落幾滴水，“嗒嗒…嗒嗒…”地落在了地板上，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水滴到床上。
我作為小團隊里唯一的一個男性，自然…睡床是不可能的了。
“彥鏡，委屈你一下，今晚睡地板可以嘛。”葉文風雖然在征求我的意見，但是她們兩個已經趴到了床上。
“咳…兩個美女和我共處一室，但是…發生什么是完全不可能的。”我的小猥瑣想法立刻被現實蹂躪。
“當然…沒事，睡地板對腰背有好處，偶爾睡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微立起大拇指，露出了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
葉文風對我豎了個大拇指，然后也沒有多做洗漱，就關燈和白令雯躺下了…
這地板睡著其實也算可以接受，畢竟我還從前臺那里要了個小毛毯墊在身下。
“這事情真是打腦殼，我還以為這是一個變態為了滿足欲望肆意殺人的行為，沒想到竟然是最不可能的三人團體連環殺人案。”
人躺在床上就容易多想，雖然我現在是躺在了地板上，而且這地板還是破舊的爛木板，但我難免還是不禁東想西想了很多事。
“白令雯簡直渾身都是疑點，他媽的找個高富帥男朋友還跟著我們來受罪，我們剛得出下一個線索就發了條消息出去，就連做那些防止被跟蹤的行動都那么猶豫…”
白令雯睡在床的外側，我一抬頭就能看到她的臉，看上去確實是一副人畜無害，沒有什么壞心思的樣子。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想不出個什么玩意兒，就順著事情發展走下去，所謂橋到船頭自然直嘛。”我晃了晃腦袋，過了一會兒，就沉沉地睡著了…
“啊…真舒服我啊…”我懶洋洋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么多天以來，這可以說是我第一次真正睡到自然醒。
而更夸張的是，葉文風和白令雯甚至都還沒有睡醒，我當然不會去打擾她們，又強迫自己去睡了個回籠覺。
耳邊漸漸出現的響聲叫醒了我，葉文風她們已經開始收拾起床了。
本來早就睡飽了，我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衣服，然后跑到了公共衛生間里隨便洗了把臉，廁所揮發出陣陣臭氣，那味道，簡直是不可恭維，熏都要熏死好幾個人。
葉文風她們兩個從昨天開始，壓根就沒去過那衛生間，洗臉靠濕巾，漱口靠礦泉水，咱大老爺們就沒那么講究，資源還是得留給她們用吧。
這種小旅店，雖然環境及其惡劣，但是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登記暴露身份，這樣的話警局想通過查身份證記錄找到我們就不可能了。
葉文風多給了前臺一點錢，特意交代了他們要徹底忘記有我們三個人來過。
換作平時，葉文風遇上這種黑店，那估計都是集體通知關停，但現在局勢所迫，自然不可能做那種事情。
這旅店接待的像我們這種沒身份的“黑戶”可能也不少，意會地遞了個眼神，收下了多給的那些錢。
到大街上之后，一種莫名的感覺陡然從我心中升起，就好像街上的每一個人都在注視著我們，處處都被周龍建監控著。
“犯罪現場肯定是回不去了，那些重要的線索你都記住了嗎？”葉文風觀察著四周的監控。
“大概都記住了，沒什么大問題。”這點記憶力我還是有的，差不多都可以記住。
“現在天網恢恢，想要在地面上活動不被發現是完全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去地下了…”
這句話就像一起錳錘把我給敲懵了，但她接下來做的這件事，那可真就讓人完全不能理解。
只見她又帶著我和白令雯在街道上竄來竄去，沒多久就竄進了一個小巷子里。
一路上她都抬頭留意著四周的監控，盡力避開了能避免的所有的監控，估摸著可能只有一個監控留下了我們的蹤影。
葉文風最終停在了一個井蓋旁邊，巷中的污水正往里面流入。
“你這是？”
“別說話，幫忙。”葉文風挽起袖子，也不顧骯臟的污水，雙手就直接扣到了井蓋上的小孔。
我這就沒那么麻煩，穿了個白色短袖，我不出力誰來干活啊，我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也不管什么干凈與否了，雙手扣上了另一邊。
“來，一、二、三，起！”我突然感覺我的對面井蓋上有一股怪力騰起，甚至連帶著我這邊的井蓋都提了起來。
“我去，這是啥玩意兒，果然不能惹她啊…”我在心中暗暗咋舌，這力氣，惹急了什么時候把我頭給擰下來都不一定啊。
葉文風臉不紅氣不喘地慢慢把井蓋放到了一邊，“砰…”，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這是鼠道，既然路上走不通，那就走這兒。”葉文風淡定地說。
我竭力在她臉上尋找著，但是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沒錯，她認真的，她真的想讓我們走下水道。
先拋開我這個大男人不說，一旁的白令雯已經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沒有任何想要走下水道的想法。
葉文風也不多說，已經帶頭抓住了井壁上的扶梯，向我使了個顏色，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我咽了口唾沫，知道這個是跳不掉了。
白令雯看上去也在進行極為激烈的心理斗爭，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白小姐，你先請吧。”或許是因為都害怕同一件事情而產生的同病相憐，我居然感覺沒有那么看不慣她了，鼓勵著讓她下去。
她沖我點了點頭，手臂捂著鼻子，也跟了下去。
兩位女士都下去了，我現在自然也不能慫，“媽的，來都來了，反正這種日子我又不是沒過過，來唄！”給自己壯了下膽，也搭上了扶梯。
一下井口，那味道，簡直沒得說，尿不濕、排泄物、食物…各種各樣的味道夾雜在了一起，成了一鍋大雜燴往我鼻子里送。
“這他娘的味道，真夠得勁的啊…”兩只手已經沒有空閑了，我只得把五官緊緊擠在一團，勉強抵擋著這惡臭的進攻。
隱約可以看見在我身下白令雯的身影，不時還會有劇烈的咳嗽聲。
過了大概兩分鐘，我們終于下到了井底，跟所有影視劇里演的一樣，一個長長的甬道，地上積滿了不明的液體。
幾只可愛的嚙齒類生物匆匆忙忙地從我的身邊縮了過去。
“這就是鼠道了。”葉文風抬腿甩了甩鞋上的臟水。
“鼠道？銀蛇。”我記起了先前小卡片上寫的銀蛇，突然恍然大悟。
“哦！原來這蛇鼠之道還真是字面意思！”我一下就頓悟了葉文風口中的字面意思，看來是我想得太多了。
白令雯和我一樣，顯然是從來沒有來過這等地方，嫌棄地扭動著身子，看上去渾身都很不自在的樣子。
而我也越來越捉摸不透葉文風這個人了，明明出身就是高室，卻又深諳市井之道。
我看著她的背影，從容不迫，好像對這些都早有預料一般。
葉文風沒有再向前走，緩緩扭頭，面無表情地說：“這段時間，看來我們都得住在這兒了。”
“啥？住在這里？”我睜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敢相信，我本以為來到這里的這個想法就已經足夠瘋狂了，沒想到葉文風的想法卻更要瘋狂幾分。
“文姐？你確定？住在這種地方，怕不是會被蛇鼠啃死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令雯也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字句中除了嫌棄，更多的是慌張，可想而知白令雯是多么不情愿要住在這里。
白令雯這一路上跟著我們受了不少的罪，估計這幾天大多數的事都是她的人生第一次，對我也是。
我發牢騷的時候，葉文風基本都不會理會我，可對白令雯那可就不一樣了。
她走到了白令雯的身邊，輕輕地牽起了她的手，然后兩雙手握在了一起，葉文風溫柔地說：“放心吧，我在這里還有個據點，再忍幾天就過去了，這幾天實在是不能在外面暴露行蹤。”
那個溫柔勁，把我給聽得心好一陣癢癢。
但我看白令雯卻越看越不對勁，我總是覺得她有一點不對勁，但也逮不到可以證明的證據，所以說我也不敢貿然打破我們現在和諧的關系。
又徑直向前走了十多分鐘，地上的水逐漸變淺了，我似乎看到了葉文風口中所謂的據點。
一塊塊鋪滿銹跡的鐵板搭出了一個棚子，地上幾乎已經完全變得干燥了。
葉文風拉開了鐵門，這個過程顯然很費力，她甚至用上了雙手來進行這個過程，鐵門剮蹭地面發出了刺啦刺啦的利叫。
葉文風領頭走了進去，里面簡直是堪稱一覽無遺，一張床，沒了。
是的，僅僅有一張床，再也沒有別的任何東西，就連床上的被單也被染上了黑色，搖搖欲墜，我毫不懷疑只要有人躺上去它就能瞬間坍塌。
“葉文風，你到底是什么來路？”我終究忍不住了，直呼她大名問道…
葉文風走到床邊用力地按了按，好像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
“媽的，又跟我搞裝聾作啞？”再次遭受這種待遇，我氣不打一處來，沖到她的身前攔下了她的動作。
葉文風還是沒有理我，換了個位置繼續按。
“媽的，我在問你話呢！”我咆哮出了這句話，整個下水道里都反復回蕩著，白令雯似乎也被嚇到了。
葉文風停下了正懸在半空中的手，淡淡地說：“之前不是都和你說過了嗎？現在還要問什么？”
我走到她的身前，四目相對，她的眼中沒有一絲雜質。我歪了歪頭，“你這兩天做的事，似乎不是白道應該涉足的吧，為什么你會混跡在黑白兩道？”
“黑白兩道？哪有你說的這么嚴重？只不過是我認識幾個朋友罷了。”葉文風的視線繞過了我，繼續射向了我背后的破床。
“朋友？你連這里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還朋友呢？從趙老伯那個案子開始，我就一直和你接觸，對你可以說是百分百的信任，而你呢？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這么多天來積壓了許多的負面情緒，委屈、不解、憤怒…我正遏制它們從咽喉中噴出。
她再次閉上了嘴巴，沒有搭理我，就好像，完全不把我放在心上。
白令雯在一旁裝作誰的話也沒有聽到，若無其事地環顧著四周，現在她幫誰都是個不是，索性誰都不幫了。
“我…算了，你們自己查吧，我不玩了。”留在這兒我也沒什么用，還是自己去做懶狗吧。
我甩了甩手，內心反而平靜下來了不少，扭頭走出了鐵棚，在某一瞬間甚至有過幻想她會不會開口留我，但是終究沒有。
我一個路癡，哪怕是原路返回也繞了好一會兒，終于回到了鐵梯的位置，我卻走不動了。
回想起我們一路的艱辛和坎坷，如果在這里放棄，是否太可惜了？可跟著葉文風他們我無法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甚至連基本的尊重我都無法感覺到…
“我這要上去了…那可就再也沒面子回頭了，可…也罷，憑借她們兩人的實力，就算沒有我幫忙，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我右手扳上了扶梯，下定了決心，大步大步地爬上了頂。
“砰！”用力頂開了沉重的井蓋，沉沉地砸在了地上，由于沒有一點緩沖，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悶響。
天色已經到了下午，我獨自站在大街上，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心中徒添了幾分傷感。
“我的身上也染上了下水道中的惡臭，我低頭嗅了嗅衣服，味道令人作嘔。”街上的人并不多，我現在孤身一人，不怕暴露身份，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也不理會旁人經過我時捂著鼻子。
就當我發著呆，準備要過馬路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急停在了我的面前，帶起的灰塵直撲我的正臉。
“嘶…他媽的你這…”我被迷的閉上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想罵這司機。
話還沒說完，一股強大的拉力把從我的肩頭傳來，我猛地睜開眼睛，仍是一片漆黑，一個麻布袋已經套在了我的頭上。
那情況，容不得我多想，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拳連連揮出，也不管打沒打中，只聽見一聲悶哼。
我的后腦勺壓上一股巨力，下一秒，我就昏了過去…
“啊操，我的脖子，疼死了…”
我扭了扭脖子，頭上的麻布袋依然套著，沒有被取下來，我什么都不看見。
“給我把東西取下來！”
我心里清楚，什么“這是哪兒？”“你是誰？”這一類問題，毫無意義，愿意告訴你的遲早會說，不愿意告訴的，怎么都不可能說。
頭套被人用力地扯了下去，砸在了地上。
一個強光源正對著我的臉，我下意識就死死地合上了眼睛。
一雙手硬生生地撐開了我的眼皮，瞳孔瞬間就被強光刺激著收縮了一下，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你小子膽子挺大啊？一個后生仔，就敢來我們的地盤呼風喚雨、肆意妄為？”
這人說話很黑，帶著一股濃濃的社會氣息，現在硬剛肯定不是個明智之舉。
“敢問大哥，小弟初來乍到，是哪里得罪了你們？還望指出，我必定改正。”我手被反捆在了背后，腳和椅子腿綁在了一起。
“得罪？倒是沒得罪我們，你得罪的，那是我們都得敬三分的人，但是你應該慶幸，那大人物也沒說要如何處置你，軟禁在這里兩周，時間一過，自然就放你走了。”
“大人物？”我反而松了口氣，只是軟禁，沒有生命安全那就什么都好說。
“能在這地方腳踩黑白兩道的…周龍建？王仁軍？難不成…葉文風？”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葉文風，這種阻礙她辦案的事她沒必要多此一舉。”
“大哥，我有點口渴了，能先給我點喝的嘛？”我決定先和他們套套近乎，說不定混熟之后，能夠探出一些口風。
“口渴？你要喝啥？”強光源被移開了，我又眨了會兒眼睛，才勉強適應現在的環境。
“白開水就行，當然了，有氣泡水更好…”我故意得寸進尺地提出了一個有些挑剔的要求，想看看他們到底要不要好好待我。
“媽的，這后生仔要求還頗多，李三麻，你去給他買瓶氣泡水。”
他們的臉上都套著一個紙袋，上面戳了四個洞，看上去竟然有些滑稽。
“居然滿足了我的要求，有戲！”
看來這所謂的大人物，對我還是挺不錯的嘛，特意叮囑了手下要照顧我。
“暫時放下能不能逃的問題，反正我在這的生活一定不會太差，至少不會像囚徒那樣過。”
徹底確定我的安全之后，我終于有心思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
我現在像是正身處在一個公寓之中，裝修得還不錯，家具看上去都很新，應該是特意進行布置的。
“喂，后生仔，我們老大囑咐我們，把這間房單獨留出來給你住，你老實點，我們可在門外看著的。”
還是剛剛最開始說話的那人對我發出來指令。
“大哥，你總得告訴我你叫啥吧，不然如果我以后有啥事，都不方便叫您。”
“叫我李二就行，沒事別套近乎，小心撕了你的嘴！”那人很不領情，揮了揮手就帶手下人出去了。
臨走前把從椅子上幫我的手和腳給松開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好像是在說“小子，給我安分點。”
我訕訕地笑了笑，姿態露得很低。
“砰！”門被用力地關上了。
我起身活動了一會兒，“媽的，這把我給捆的，就跟那大閘蟹似的，憋屈死了。”嘴里發著牢騷，走到了窗臺邊。
一幢高樓豎在我的眼前，占據了全部的視線，低頭一看，也不過是三四層樓的高度，再探向頭頂，估計也只有兩三層就到頂了。
“得，我這輩子估計也只有住老住宅區的命了，就連被綁架，都還得住這么寒磣人的地方，老天不公啊！”
帶著拖長音的牢騷從我嘴里跑了出去，“咚咚咚！你小子，安分點，別大喊大叫的，不然馬上進來給你嘴堵上！”
我最后一個音節都還沒落地，外面就傳來了暴躁的敲門聲和不耐煩的威脅。
“等著，等哪天我出去了，我遲早得讓你們看看我的手段。”
我閉上了嘴巴，從包里掏出了煙斗，估摸著剛剛應該有被搜身乖，包里的鑰匙、錢包都不見了，只留下了這個煙斗，或許是考慮到我要抽煙吧。
“大哥，能給我借個火不？”我把嘴巴蹭在門縫上，雖然煙斗點燃并不需要火，但是一會兒冒煙他們肯定能看見，如果不處理好的話說不定會看出點端倪。
“等著，用完馬上給我傳出來啊。”從門縫的下面溜進了一個打火機，我裝模作樣地點了幾下，弄出了很大的動靜，然后把打火機推了出去。
“謝謝大哥！”我走到茶幾前，數著數用煙斗的斗缽輕輕地在茶幾上磕了十下。一團煙霧瞬間騰起迷住了我的眼睛。
“你好，請問你需要怎樣的幫助？”熟悉而又冷漠的機械音出現了。
自從上次我跟這個系統接觸過后，倒還真沒有再正式了解使用過它，只是私底下背著葉文風她們鉆研了一會兒，也算是大體熟悉了它的功能。
“暫停語音提示服務功能，啟用全自動操控，麻煩幫我把海州市警察局內的信息給同步過來。”
淡漠的語音聲立刻就消失了，一塊藍色的操作面板探出，貼合著我的指尖。
“錄像、嫌疑人檔案、居民信息，警局編內人員…”用通俗點的話來說，我現在就像開了靈智一樣，煙斗似乎能涵養主人的智力，腦海中每天都在憑空出現一些我從未接觸到的事物。
“啟動推理思維加強模式，調出下午三點至七點全市所有的監控錄像，并在一起，同時加快使用五倍速度播放，重點提取出有我出現的位置。”
下達完一系列繁瑣的指令后，上萬幅監控畫面一齊在暫停的狀態下排列在了天空中。
我有限的視線范圍甚至不能把它們一口氣收在眼中，在一般情況下我只能算是個比較聰明的普通人，可在這模式下…我突破的生理界限也許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
“全部畫面按比例縮小，讓我能在同一時間看到全部畫面。”
監控錄像瞬間縮小了上百倍，普通人已經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的畫面了…可我能。
“按指定倍數播放，現在，開始。”最后這句話輕描淡寫地從我嘴中飄出。
一幅幅畫面飛速從我的眼前閃過，不對，準確的說是，一片片的畫面。
很快，我就捕捉到了我想要的信息，“夠了，暫停吧，關閉模式。”
這對我的身體也是個巨大的負荷，我合上了眼。
帶走我的那輛黑色越野車從郊區一路疾馳，很有目的性的到達了帶走我的借口，就如同收到了一個確切的指令，算準時間來逮我，絕不是偶然出現。
“我們完全沒理由會被盯上啊…幫我用衛星查查海州市在下水道里中可以追蹤到的信號。”我實在想不通怎么會被找到。
海州市的平面地圖取代了監控錄像，數千個紅色光電不停閃爍著。
我看著都頭大，“只留下我剛剛身處下水道那一片區的監控信號看看？”
下一刻，只剩下了一個奪目高頻閃爍的光點留在地圖之上。
我心臟驟然一緊，“果然是有內奸嗎。”
“檢測信號源具有視頻連線功能，請問是否要隱身接入端口。”
“接入吧…”
———————————————————
ps：下午發那個說明，我本來以為只會有一兩個兄弟回復我的，但是，真的，沒想到，直接感動到爆炸好吧，為了你們，我不能斷更超過一周，然后我不打算再像之前一樣刻意壓低主角智商了，現在，他覺醒了，希望各位讀者老爺看的爽，另外，大家可以評論一下有沒有覺得我這章的文筆進步了。（?ò?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