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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大兇之兆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時空變幻,那種異常的感覺消失后信和櫻也就回到了現實世界當中。
  他們并沒有站在之前所在的位置,而是在一處神社之外,看著神社外的鳥居,櫻不禁掏出手機查了一下。
  這是位于大阪市道修町的少彥名神社,神社內祭祀的神明正是有著無數傳說的炎帝神農氏。
  確定了位置,櫻對正在望向神社的信說:“咱們現在是在大阪。”
  “嗯……”
  信輕嗯了一聲沒有多做回答,空間和時間,可是人類尋找已久的問題,對此他并不想去多思考,那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理清的。
  仰頭望向夜空,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信不禁說:“快要下雨了,咱們先回春日部吧,車子就等雨停了在去取吧。”
  “好,那咱們這就走吧。”
  兩人相伴行走在夜路中。
  夜影沉沉,等他們回到春日部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那時候天都快要亮了。
  就在他們回到屋子躺下去的那一刻,天空漸漸下起了小雨。
  嘩嘩的雨聲隨著清晨的到來變得越來越響,在這雨聲中,兩人不約而同的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中午,身在東京新宿的上衫龍馬端坐在麗娜酒吧的沙發上,在他對面,坐著眉頭緊皺的麗娜。
  對于和自己關系密切的麗娜,上衫龍馬并沒有隱瞞太多的東西,他在一早醒來后就將自己要前往風間組的事情告知給了她。
  上衫龍馬曾經的事麗娜都是知道的,他曾經待在風間組當中幫人討債,名氣也算響亮,要不是他失手殺了人,恐怕現在也能在那個世界混上一個名堂。
  一個能在黑暗世界混上名堂的人,必然會有不少得罪的人,且不說其他人,就單單是那個前田裕太,他曾經因為手下問題和上衫龍馬發生過沖突,要不是時任風間組組長的風間三次郎極力保他,恐怕他也不會活到現在。
  現在他要去風間組給他們交代,恐怕不會像去吃便飯那樣容易。
  這世上的一切都是在變化的,自從上衫龍馬進了牢里后,風間三次郎對組內的掌控就越來越低,有傳言說,風間三次郎的權力其實已經被手下的三個若頭給架空了,三個若頭勢力最大的,就是之前遇到的那個前田裕太。
  去了風間組,上衫龍馬肯定會遇到他,到時候會發生什么都是可以想象的。
  最好的結果,恐怕就是上衫龍馬被那些家伙給摘掉手指,最壞的……怕是死都是奢望。
  麗娜抿著嘴望向面色堅毅的上衫龍馬,問道:“你真的下定主意要去那里嗎?”
  “是,有些事情我必須給風間組長一個交代,畢竟他有恩于我,要不是他多方周旋,恐怕我在里面待的時間要更長。”上衫龍馬點頭說。
  “可是你就這樣去了一定會有危險,為什么你都不愿意為你想想,我聽人說風間三次郎他現在已經對風間組失去了掌控,你要是去了,恐怕會兇多吉少。”麗娜攥著拳頭說。
  “我知道。”上衫龍馬點頭,說道:“雖然組長已經失勢,但他現在還是組長,他對我的恩情不會隨著他的勢力而變化,就算去了我有可能會死,我也必須去。”
  固執的男人是無法被說服的,就算是他心愛的女人也無法勸說他放棄。
  麗娜深知這一點,但是,她又怎么能忍心看著他一個人去,他才剛回到她身邊不久,她還沒跟他講出自己的心,他怎么能夠這樣。
  一股深深的無力讓麗娜不禁流出淚水,她紅著眼,死死地盯著上衫龍馬說:“龍馬……為什么你們男人總是這么固執,難道你堅守的信念就要比生命更加珍貴嗎?難道為了償還一個恩情,就連命都可以不要嗎?”
  恩情啊,那可是世上最重的東西,哪怕只是一點點恩情,也是要比高山還要沉重,況且風間三次郎對他的恩情還不只是一點點恩情,而是一種挽救他生命的大恩。
  也許他可以像那些沒有信念的人那樣選擇逃離,可是他并不是那樣的人,他是有著鋼鐵信念的男人,他的道德,他的價值觀不允許他那樣。
  男人的事就得男人去承擔,逃避是懦夫的行為,他曾經逃避過,雖然躲過了責任的壓力和現實的痛苦,但是他卻沒有躲過內心的責問。
  內心的責問對于他而言,要比身體上的痛苦更加讓他接受不了,死亡而已,何懼之有,他必須面對那些,這樣才能無愧于心。
  不過,他這樣確實是有些自私,他不顧愛他的人的反對和他另外的責任而將他放在險地,這樣確實是自私,但是他別無選擇,他只有一件事一件事的解決,只有給了風間組交代,他才能獲得真正的新生,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普通百姓,那樣,他身邊的人才會更加安全。
  對著麗娜低下頭,上衫龍馬閉上眼說:“對不起,麗娜姐,我必須去那里。”
  聞此言,麗娜也不說話,她只是一個勁的盯著上衫龍馬,淚水不斷從她眼中流出。
  流下的淚水在下巴那里結成淚滴,然后落到她的衣服上。
  隨著淚滴一滴滴的滑輪,麗娜站起來轉過身擦著淚說:“我知道了,既然你已經下定主意了,那我也不攔你,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上衫龍馬抬頭問。
  “答應我,一定要安全的回來,我會在這里等你,等你回來了,咱們就去春日部那里開酒吧吧,那樣你也好去照顧香奈。”麗娜閉著眼說。
  “麗娜……”上衫龍馬沉聲叫了一句,他點點頭,站起來說:“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說著他拿上一旁的黑傘轉身直接朝電梯走去,走到電梯口的時候,麗娜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上衫龍馬停下來。
  望著停下來的上衫龍馬,麗娜在糾結一下后就對著他說:“回來后咱們可以去約會一次嗎?”
  上衫龍馬身體一震,過了很久他才點頭低聲嗯了一句。
  得到他的答復,麗娜閉上眼說:“好了,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上衫龍馬點頭打開電梯門,站在電梯上,他靜靜的看著閉眼面向他的麗娜,他知道,他的責任又多了一分。
  電梯門緩緩閉上,他隨著電梯來到了街上,看著那些打著傘在雨中漫步的行人,他不禁想起了信給他說的話。
  這件事他要通知信讓他來和自己一塊犯險嗎?雖說他是鬼神莫測的陰陽師,但是他歸根結底也是一個人,這種有可能危及生命的事,還是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吧。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衫龍馬重新將手機踹兜里打開傘朝著街外的計程車走去。
  他在做自己的選擇,這個選擇沒人可以阻攔,麗娜站在窗戶那里望著遠去的他,眼中滿是淚水。
  等到上衫龍馬消失在人群中后,麗娜就合起手開始為他祈禱。
  “拜托了,神靈,請您一定要保佑龍馬讓他平安歸來,拜托您了……”
  她心中暗自祈禱著。
  這樣的心聲只有她能夠聽到,除此以外,或許哪個神靈也能聽到。
  但這世上的神靈憑什么要去幫一個人類?他們沒有理由。
  她的心聲在心靈的世界回蕩著,心靈的世界具體是什么樣,恐怕沒人能夠解釋的清楚。
  但是心靈和夢境卻是有一定的相通之處,她的聲音傳入了正在睡夢中的信耳中。
  聽到聲音的時候,信的夢境猛然從空無一人的山野變成了繁華的新宿大街。
  在夢里,他看到了坐上計程車往風間組所在的風間事務所奔去。
  畫面進行到這里的時候,夢中突然多了數聲槍響和一陣血腥。
  畫面來到一個陰暗的角落,上衫龍馬半跪在角落中,他身上滿是槍眼和刀傷,濃稠的血液從那傷口不斷的往外流,在他面前,還站著鼻青臉腫的前田裕太。
  前田裕太和一眾人圍著他,他在說了幾句話后就拿起槍對準了上衫龍馬的腦袋。
  看到這里,夢中的信不禁皺眉大喊:“等等!”
  嘭!
  槍響了,夢境碎裂,信睜開眼從榻榻米上坐起來。
  睡在他旁邊的櫻見他醒來于是也悠悠轉醒,她揉著眼問:“怎么了?是做噩夢了嗎?”
  信皺著眉望了她一眼,看向窗外說:“我夢到了上衫龍馬,他被人殺了。”
  “什么?被人殺了?這怎么可能。”櫻的睡意蕩然無存,她皺著眉說:“你看到的該不會是有可能出現的未來吧。”
  信沒有回答,而是調動靈氣開始替上衫龍馬進行占卜,無論他怎么占卜,得到的結果都是大兇。
  大兇之兆可是會死亡的,可能上衫龍馬真的會有事情。
  眼睜睜地看著朋友去死可不是男人應該做的選擇,信披上外套站起來說:“你待在家,我去東京一趟。”
  “好,你先給他打個電話,看能不能攔住他,要是攔不住,在讓滑頭鬼幫忙攔一下,她畢竟離他比較近,這樣應該還能挽回什么。”櫻對著走到門后的信喊。
  “明白了,你就放心吧。”
  信應了一聲打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第172章 為何不去自私1點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東京,新宿。
  坐上車的上衫龍馬將要去的位置告知給了司機,司機也是常年混跡在新宿的人,他清楚的知道上衫龍馬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借此他也能猜得到上衫龍馬的身份。
  普通老百姓可不想和另一個世界的人扯上關系,要不是為了生活,他肯定不會接這一單。
  啟動點火,司機沉默無聲的開著車駛向馬路,剛上了路,上衫龍馬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信的來電。
  上衫龍馬看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兒,他接通了它。
  “龍馬,你現在在什么地方?”信沉聲問。
  “我在車上。”上衫龍馬答道。
  “車上?你已經出發了?”
  “是。”
  “讓司機停車吧,我正在往東京趕,你等等我,等我來了我陪你一起去。”
  “……”
  上衫龍馬沉默不語,他望著車窗外那不斷打過來的雨滴,搖頭說:“那種事情讓我一個人去面對就行了,你犯不著跟我一塊冒險。”
  “混蛋!”信怒罵一聲,“你知不知道你去了會發生什么事,你會死在那里,該死的,你快點讓司機停下,等我來了咱們再說。”
  “抱歉,信,有些事我必須去面對,你還是回去吧,我已經在往那里趕了。”上衫龍馬說。
  “聽我一句勸,你先去滑頭鬼那里,我馬上就會來,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信苦口勸說著。
  上衫龍馬眉頭緊皺,他沉默了良久,嘆息道:“抱歉了。”
  他說完就直接將手機關掉閉上了眼。
  他和信的談話被中年司機聽了個一清二楚,按理說,身為計程車司機是不應該管客人究竟要去做什么,他只要將客人完好無損的拉到目的地就已經算完成使命。
  但是,他不僅僅只是一個司機,他還是一個有心的人,雖然他不清楚上衫龍馬究竟要去做什么,但憑借談話也是能夠猜出一些什么,他恐怕是要做非常危險的事。
  通過后視鏡,司機看著閉著眼的上衫龍馬,他猶豫了一小會兒,放緩車速說:“那個,客人,我猜你應該是那個世界的人吧。”
  上衫龍馬沒有回應。
  見他這樣,司機將其當成了默認,他深吸一口氣,將車停在路邊停車區域說:“客人,我想多說一句話,不知你肯不肯讓我說。”
  上衫龍馬睜開眼睛盯著扭過頭的司機。
  “是要勸我不要去那地方吧。”他說。
  “是。”司機點點頭,擔憂的說:“你要去的地方我也知道,那里是風間組的轄區,那里前不久剛發生流血沖突,你要是去了,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上衫龍馬沉默著,他望向車窗外的行人,望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繼續開車吧。”
  “客人,那里真的很危險,您……”
  “我說了,繼續開車吧,車費我會支付的。”上衫龍馬語氣強硬的說。
  司機還能說什么,他畢竟是一個外人,他嘆息一聲,重新開車上了路。
  在他啟動車子的時候,一團小小的陰氣悄悄的從排氣口中擠進了車內,那淡如輕煙的陰氣一進來就鉆進了司機的鼻孔中。
  受到陰氣影響,司機開車在前方掉頭原路返回。
  看到司機這樣做,上衫龍馬一把抓住前座問:“你這是在干什么!”
  司機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的開車,他車速飛快,就算是上衫龍馬想要強行打開車門跳車也來不及。
  見情況不對勁,上衫龍馬也不掙扎,他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這應該是信的本事,他拒絕了他,那他肯定會施法攔住他。
  憑他的本事根本無法和陰陽師的神通對抗,既然如此,那還不如選擇接受,只是他真的不想讓信跟他一起犯險。
  長嘆一聲,上衫龍馬垂下頭一聲不語。
  汽車駕駛到了歌舞妓町一番街的前面,停下來后司機就用一種機械的聲音說:“好了客人,到地方了,承蒙惠顧一共是一千日元。”
  上衫龍馬將錢遞給司機,打開車門下了車,剛一下車,他就看到了站在雨中的滑頭鬼。
  雨水從滑頭鬼身上避開,她面無表情的望著站在雨中的他。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滑頭鬼轉過身說:“跟我來吧。”
  上衫龍馬沉默不語的打開傘,然后跟著滑頭鬼進入酒吧。
  進到酒吧后,滑頭鬼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搖著酒杯盯著一進來就低頭靜坐的上衫龍馬,走了一會說:“你膽子倒是挺大的,竟然想一個人去虎狼窩中,難道你都不怕那些如狼似虎的人把你給撕了。”
  上衫龍馬繼續保持沉默,他不知該說些什么,與其和滑頭鬼搭話,還不如繼續保持沉默,也許沉默會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見他一言不發,滑頭鬼搖頭冷笑一聲,她瞇上眼仰頭將酒灌進嘴里,猩紅的酒液從她嘴角滑下,看起來就像血液一樣。
  她抬起手擦掉嘴角的酒液,找了個高凳子坐下來說:“信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攔住你這個家伙,他在這之前應該給你打過電話吧。”
  上衫龍馬點點頭。
  滑頭鬼見他回應,于是倒著酒說:“你的事我也打聽了一下,我很好奇,對于你們人類而言,信念和恩情真的就要比生命和這個世界的美好事物還要重要嗎?”
  上衫龍馬抬頭盯向她,盯了一會兒,點頭說:“那對我而言要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我必須償還組長的恩情,也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否則就不符合我的道義。”
  “道義?”滑頭鬼瞇上眼眼睛,她像是回憶一樣說:“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將道義看的比生命還重的人,我還以為除了極個別人,你們人類都已經拋棄了道義了呢。”
  “也許其他會拋棄,但我,一定不會拋棄,那可是要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沒有了道義和信念,那我將會不是我。”上衫龍馬皺眉說。
  “呵呵,聽起來很不錯,但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自私嗎?”
  滑頭鬼將酒杯放下,她站起來盯著他說:“為了你那所謂道義,就去讓關心你的人擔心,你難道以為這樣就是正確的嗎?”
  “我未曾這樣認為。”上衫龍馬低下頭閉上眼,他沉默了良久,沉聲答道:“正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這樣很自私,所以我才會是一個負罪之人,我無法讓這一切變得平衡。”
  “你確實是沒有辦法,因為你就像那些只知道戰斗的修羅一樣沒有腦子,請記住,你是人,凡事你得考慮清楚,你得權衡利弊,只有經過不斷考慮你才能得到答案,不要每次遇到問題就想著一個人解決,你這一點和信很像,你們只相信你們自己。”滑頭鬼輕哼著說。
  上衫龍馬聞言張開口,但卻沒有說出話來。
  其實他很想告訴滑頭鬼他和信并不是只相信自己,而是他們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有些事情是因為自己而產生的,如果因為自己無法解決而去尋求別人的幫助,那實在是會讓他們感到心中過意不去,那種虧欠感要比解決事情而付出的代價還要讓他們難以接受。
  不過,這種話還是算了吧,就算說了恐怕滑頭鬼也會說出其他話來反駁他。
  酒吧內的氣氛變得沉悶起來,在這沉悶的氣氛當中,滑頭鬼接連喝了數杯酒。
  鬼和人一樣,都有自己的煩惱,即便是鬼物中最聰明的滑頭鬼也一樣。
  滑頭鬼盯著吧臺內的各種酒,盯了一會兒,她沉聲說:“我以前認識一個人類,他和你還有信一樣,你們只想著憑借自己的力量去解決問題,但是卻常常忽視身邊人的感受。”
  說著她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繼續說:“雖然你們都清楚的知道身邊人會怎么想,但你們卻總是一如既往的按照你們的信念去做事,我不知道那是對是錯,但是我想說,那樣真的太愚蠢了,他為了信念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而你要是不被攔著,恐怕也會和他一樣。”
  聽別人故事的時候最好是安心傾聽,偶爾可以問問她接下來的發展。
  上衫龍馬望著她問:“他應該是個武士吧。”
  “不,他是一個傻子,一個和你,和信還有其他像這樣的人一樣的傻子,你們的行為簡直是愚蠢,明明你們都有朋友,為什么就不先想著讓朋友來和你們一起承擔呢?能告訴我是為什么嗎?”滑頭鬼迷茫的問。
  “可能是因為不愿意讓朋友一起和他冒險吧,畢竟有的事會很危險。”上衫龍馬低頭說。
  “危險?呵呵,也許吧,你們總是為別人考慮,可惜你們從來不會替自己考慮,人類大多數都是自私的,為什么你們不能像大多數人那樣自私一點呢?為什么你們那么喜歡自己去獨自面對,難道你們不理解自私的意思嗎?”滑頭鬼問著。
  自私的意思他們怎么可能不理解,只是他們真的能自私嗎?也許在有的事情上可以,但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卻是絕對不行。
  那么多人都自私的逃避了,他們要是也自私了,那還有誰會去面對呢,況且他們可是男人啊,自然給了男人強壯的體魄就是讓他們去面對各種責任的,他們如何逃避,他們不能逃避,因為他們身后就是女人和孩子,難道他們能眼睜睜看著讓這些相比要弱勢一些的人去面對嗎?那怎么可能,簡直是說笑。
  上衫龍馬沉默著,現在和沉浸在自己感情中的滑頭鬼解釋是解釋不清的,與其那樣還不如繼續保持沉默。
  
第173章 風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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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小時后,隨著一陣開門聲,信打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信進來,滑頭鬼起身走進屋子說:“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別出事了。”
  “嗯。”
  信點點頭,對著想要說話的上衫龍馬說:“走吧,我跟你一塊去。”
  上衫龍馬立在原地,低著頭說:“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你應該趁早通知我,不過現在還是出發吧,一切等麻煩解決了在說。”信打開門走了出去。
  上衫龍馬在原地立了片刻后便起身跟了上去。
  外面的雨已經從大雨變成了小雨,走在雨中,兩人出奇的安靜。
  在這安靜的氣氛里,兩人來到了車上,上衫龍馬坐在副駕駛位上將安全帶綁好,然后掏出手機開機將目的地找到。
  信看了眼龍馬的手機,點頭啟動汽車,正啟動著,上衫龍馬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渾厚的歌聲讓上衫龍馬眉頭皺起,來電人是麗娜,她現在給他打電話是要做什么,難不成是擔心他。
  帶著疑惑,上衫龍馬接通手機,剛一接通,里面就傳來了唔唔唔的掙扎聲。
  那是麗娜發出的聲音。
  上衫龍馬抓緊手機,冷聲說道:“是誰!”
  “呵呵,上衫老弟,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昨天咱們不是剛見過面的嗎?怎么,你這就把我的聲音忘記了。”
  手機中傳來前田裕太的聲音。
  聽到是他的聲音,上衫龍馬的臉瞬間變得憤怒起來,他另一只手捏緊,問道:“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哈哈,我要做什么?這句話難道不是應該我來問你嗎?龍馬老弟,看看時間,現在都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咱們不是說好你在今天下午來給大家交代的嗎?我看你半天不來,所以也就只好出此下策。”
  上衫龍馬聞言呼吸變得越發沉重,他打開車門,走下去說:“你最好不要傷害她,否則你一定活不過今天。”
  “吆吆吆~我好怕哦,上衫龍馬竟然說我活不過今天,哈哈,上衫老弟,你可真是會開玩笑,你以為是在玩家家酒嗎?就憑你也想讓我活不過今天,你怕是在跟我說笑。”前田裕太從電話里嘲諷道。
  嘲諷了一句后,電話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那聲音響起后不多久,前田裕太語氣慢慢變得冰冷起來。
  “上衫龍馬,我知道這個女人對你意義非凡,我可以向你保證暫時不傷害她,但是,我要你趕在今天傍晚之前帶著組長的腦袋來見我,我會在改變你人生的那個地方等你,如果在傍晚七點還看不到你的人影,那你就在東京灣里去撈這個女人吧。”
  話一說完,電話就被掛掉。
  上衫龍馬舉著電話站在雨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用對他恩重如山的組長來換對他有深深愛意的女人,這簡直要比拷打他還要讓他痛苦。
  信從車上下來,對著沉默的上衫龍馬說:“走吧,咱們直接去他那里,她不會有事的。”
  上衫龍馬收起手機,轉過身搖頭說:“不,咱們先去組長那里,前田那家伙這樣做已經相當于背叛了風間組,我需要借助組長的幫助來對付他。”
  “可是這樣的話麗娜恐怕……”信擔心的說。
  “不,麗娜不會有事的,前田那家伙雖然不擇手段,但一定的道義還是有的,只要趕在七點之前去他那里就行了,他的目標只是我和組長,麗娜對他而言僅僅只是一個引出我的魚餌。”
  上衫龍馬將車門打開,鉆進去說:“咱們去風間事務所。”
  見他如此,信也不便多說什么,點點頭后就開車帶著他一路往事務所趕去。
  汽車駛過,路上的水花飛濺,經過一陣車程,信將車停在風間事務所所在的道路旁。
  可能是因為雨天和這里不算繁華的緣故,路上的行人只能說是三三兩兩。
  跟著上衫龍馬,信在下車后就來到了風間事務所外,事務所在的大樓有三層高,樓中亮著燈,從外面不時可以看到里面有人走過。
  兩人在外面觀察了片刻,隨后就朝著事務所走了進去。
  上衫龍馬一推開門,身子就停了下來,信站在他身后往里望去,只看到八名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拿著金屬棒球棒站在外面。
  他們面色不善的盯著打開門的上衫龍馬和站在他身后的信,看樣子,他們是將他倆當成了來找茬的。
  上衫龍馬看了他們幾眼,打開門讓信走進來后就將門關上。
  他垂著手望著他們說:“我找風間組長,能讓我上去嗎?”
  八人沒有回答,而是在對視一眼后就舉起棒球棒朝著他和信打來。
  面對八人突然的進攻,上衫龍馬弓腰沖撞過去,雖然只有短短的一段距離來讓他加速,但還是將被撞到的兩人給撞的失去了戰斗力。
  不過,他雖然解決了兩人,但還是被棒球棒打中了腰,這樣的傷害打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普通人早就已經趴在地上開始痛呼,但這打在上衫龍馬身上,就像是打在墻上一樣,他面色不變的用腿掃到打他的那一個人,然后拿起棒球棒一棒將另一個人打到。
  解決掉來對付他的四個人,上衫龍馬望向了信。
  攻向信的四個人此時正保持著揮棒的動作,而信則站在他們對面。
  信看到上衫龍馬望向自己,點點頭后那四個人就癱軟到地上開始抽搐起來。
  攔路者被解決,戰斗所產生的噪音也使得上面的人變得警惕起來,聽著樓梯的腳步聲,上衫龍馬皺起眉望向攝像頭喊:“組長,能讓我上去和你談談嗎?我沒有害你的想法。”
  他剛將話說完,就有好幾個拿著棒球棒的人從樓梯沖了下來,那些人跑下來先是吃驚了看了眼地上躺的那八個人,然后就要舉棒攻擊。
  正當他們要沖過來的時候,攝像頭附近的擴音器突然響起了一道滄桑沉穩的聲音。
  “好了,都停下吧。”
  所有要攻擊的人都停下,他們收下棒球棒恭敬的望向攝像頭。
  攝像頭對面不是其他人,正是身形消瘦,面色嚴肅的風間三次郎,在他身旁,還站著一個和他有幾分像的三十歲男人。
  頭發黑白相間的風間三次郎通過顯示屏望著正仰頭的上衫龍馬和信,望了一會兒,他嘆聲氣說:“龍馬,和你的朋友上來吧。”
  聽到擴音器中的聲音,龍馬點點頭后便帶著信穿過那些人一路走了上去。
  上到頂層的時候,之前那個和風間三次郎有幾分像的男人正站在樓梯口等他們。
  看到上衫龍馬和信上來,他在看了信一眼后便轉過身推開門說:“進去吧,父親在里面等你們。”
  上衫龍馬對著他點點頭,然后帶著信走進了里面。
  那是一間不算大的辦公室,其中擺著一人用的辦公桌和兩黑色的沙發,在沙發前還擺著一個茶幾。
  衣著整潔的風間三次郎坐在沙發上,看到兩人進來就站起來對著龍馬點頭說:“來了啊,先坐下喝杯茶吧。”
  上衫龍馬沒有移動,而是直盯著風間三次郎說:“組長,您應該知道我來是什么原因吧。”
  風間三次郎沉默的點點頭,走到上衫龍馬面前說:“是前田裕太逼你來的吧。”
  “嗯,他抓走了麗娜,讓我來用你的命去換她的命。”上衫龍馬點頭說。
  “抓走了老百姓嗎……”
  風間三次郎眉頭皺了皺,他掏出手機,在猶豫了片刻后又將手機放下。
  望向上衫龍馬,他嘆息一聲說:“抱歉,龍馬,這種事我幫不了你,裕太那家伙已經公然叛出組里了。”
  “我知道。”上衫龍馬點點頭,他直視著風間三次郎說:“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想要問您。”
  “是什么事?”風間三次郎好奇的望向他。
  “關于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你是想問關于黛的事吧。”
  “沒錯,我想知道,害死她的人有沒有組里的人。”上衫龍馬沉聲問道。
  風間三次郎閉目不言,過了很久他嘆息一聲點點頭說:“那件事是組里對不起你們。”
  上衫龍馬聞言陷入了一股死一般的沉默,他沉默了許久,轉過身說:“組長……我現在已經是老百姓了,等我解決了前田那家伙,我希望您能夠約束住他手下的人不要讓他們來干涉我的生活。”
  “你要去一個人面對那家伙嗎?我勸你還是算了吧,為了一個女人搭上命不值得。”風間三次郎皺著眉說。
  上衫龍馬搖了搖頭,望向門外說:“沒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只要她活著,如果她被殺了,那一切都會失去意義,就像當年一樣,不過,這一次我是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降臨在我身上的。”
  說完話,上衫龍馬就要和信往外走。
  看著他那漸漸遠去的背影,風間三次郎猶豫片刻后就伸出手道:“等等。”
  “嗯?”
  上衫龍馬和信回過頭。
  風間三次郎愧疚的看了他一眼,從腰間掏出兩把銀色的手槍說:“和你的朋友帶上這東西吧,這是我唯一能幫到你的。”
  說罷,他將槍丟了過來。
  上衫龍馬接過槍看了眼,然后收起來轉身。
  他一轉過身,風間三次郎就沉聲說:“當年的事都是前田裕太一手策劃的,我也是在你自首后才知道。不過現在的事,卻是由他和吉岡中村兩人共同掀起的,風間組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力量還在我的掌控中,你去見那家伙的話一定要小心一點,眼前的老虎可沒有背后的蛇可怕,一定要小心藏在暗處的家伙。”
  “嗯,我知道了。”
  上衫龍馬應了一聲,然后和信一路走了下去。
  他離開后,風間三次郎閉上眼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
  
第174章 廢棄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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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和上衫龍馬走到樓下,他倆走到車旁后信就問他:“那個前田裕太在什么地方。”
  “在東京郊外的追田制藥工廠中。”
  上衫龍馬說著并將手機打開搜索到了目的地的位置。
  他給信看了眼,然后低聲說:“改變我一生的地方就是在那里,黛是在那里被殺害的,我也是在那里殺人的。”
  信聽了一陣沉默,他掏出手機,打開信息說:“你先上車吧,我發個短信咱們在出發。”
  上衫龍馬點頭嗯了一聲便上了車。
  在他上車后不久,給佐藤近男發了條短信的信也隨之上了車。
  開著車,信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道路,而上衫龍馬則心事沉沉的閉著眼。
  今天對他而言實在是有夠糟糕的,今天所發生的事,他在十年前也曾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那次他最關心的黛被人害死了,同時他也親手殺了那個眼中只有利益而沒有人性的男人。
  現在,同樣的事情又要發生,他能救得了麗娜嗎?還是說,他又要重新走一遍十年前的事。
  糟糕的人生啊,實在是有夠糟糕的,如果他能夠蠢一點,能夠少知道一點那該多好,那樣的話,他也不至于因此而感到痛苦。
  這樣沉重的心思陪伴了他很久,直到信將車開到追田制藥工廠外的時候。
  因為十年前的事,追田制藥工廠董事長被人殺害后工廠就慢慢走向報廢,將車停在長滿野草的停車區,信和上衫龍馬下車望向這座面積不大的小型制藥工廠。
  工廠四周都是田地,雨天很少有人來田里。
  站在大門外,兩人對視眼后上衫龍馬就走上前慢慢將大門推開,隨后他便帶著信往工廠內部走去。
  穿過野草叢生的道路,兩人來到了工廠車間外,剛到外面,車間門就從內部打開。
  開門的是兩個手持短刀的男人,他們打開門后就轉身往里走,而信和上衫龍馬則跟著他們一路走了進去。
  空蕩的工廠內分散著數量眾多的男人,他們統一穿著黑色的西裝,手上大多都拿著刀和棍,除此以外只有少數幾個拿著手槍和上世紀的步槍。
  這些人在信他們走進來后就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直到他們走到車間中心的時候才慢慢過來將他們圍住。
  在車間中心,前田裕太和一幫手持手槍的手下站在那里,他們身后就是被捆著的麗娜,她還處于昏迷當中。
  上衫龍馬看了麗娜一眼,確定她沒受到傷害后才望向前田裕太說:“我來了,可以把她放掉了吧。”
  前田裕太面無表情的盯著上衫龍馬,盯了一會兒,他嘆息一聲從身上掏出一把短刀看了眼立在上衫龍馬身旁的信說:“上衫老弟啊,你可真是越來越膽小了,本以為你會一個人來,結果還帶了個朋友來,難不成,你以為多帶一個人就能讓我害怕嗎?”
  上衫龍馬緊盯著前田裕太,沉聲道:“你的目標是我和組長,組長那里我已經去過了,我對他沒有辦法,所以只有我和我朋友來,你先放了她,咱們的事和她沒有干系。”
  前田裕太聽了點點頭,他玩著短刀說:“你說的沒錯,咱們的事確實和普通老百姓無關,既然這樣,那就讓你的這個朋友帶著愛你的這個傻女人離開吧,放心,我是不會對普通老百姓動手的。”
  前田裕太對著信勾了勾嘴角,然后揮手讓手下去解麗娜的繩子。
  在解繩子的時候,麗娜忽然從昏迷中驚醒,她搖了搖頭,看到上衫龍馬后立馬擔心的喊:“龍馬……”
  “麗娜姐。”上衫龍馬望向她,點頭說:“你先和信出去吧,待會兒我回去找你們。”
  麗娜哪里聽不出這是騙人的話,不過她現在也不好多說什么,她在憎恨的瞪了一眼冷笑著望向她的前田裕太一眼后就閉上眼流出了淚水。
  她并沒有沉浸悲傷多久,在她眼淚剛流出來的時候,那個解她繩子的人就拉著她站了起來。
  她起身后,前田裕太側了側頭說:“抱歉啊,現在你可以和你上衫弟弟的朋友離開了,記住,以后千萬不要想著隱瞞,因為你的眼睛什么都隱瞞不了。”
  “哼!”
  麗娜怒哼一聲,然后就被前田裕太的手下推著走到了上衫龍馬面前。
  來到他面前后,麗娜擔心的叫了聲:“龍馬……”
  上衫龍馬輕嗯一聲說:“你先和信離開吧,我會沒事的。”
  麗娜不相信的看著他,看了沒多久,前田裕太就不耐煩的說:“好了!趁我沒反悔,你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就快點離開吧,接下來的事不是你們能參與的。”
  上衫龍馬聞言直視著麗娜說:“相信我,我一定會回去找你們,先和信離開吧,我會沒事的。”
  信這時起身走到了麗娜面前,他對著麗娜輕點了下頭說:“跟我走吧,龍馬他會平安歸來的。”
  麗娜含著眼淚望著上衫龍馬,望了一會兒后就點頭走到信身邊和他一起往外走。
  等他倆離開后,前田裕太揮手讓四個人出去送他們離去,然后才將門閉上。
  隨著一聲沉悶的閉門聲,前田裕太走到沉默不言的上衫龍馬面前說:“上衫老弟,現在你擔心的人已經走遠了,接下來是不是應該給組上一個交代。”
  上衫龍馬直視著他,問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前田裕太勾起嘴角冷笑著將手上的刀丟到上衫龍馬腳下,殘忍的說:“很簡單的,只要你把你的手指摘下來,這一切就都和你沒有了干系,你將你的手指留下,然后你就可以去過你渴望的百姓生活了。”
  上衫龍馬低頭看了眼刀,然后看了眼四周圍著他的人說:“看你的架勢可不像是只要我手指的樣子,前田裕太,現在就不用偽裝了,你讓我來這里,怕是想要殺我對吧。”
  前田裕太笑著,他哼哼了兩聲說:“真是稀奇,風間組的頭號打手上衫龍馬竟然也有腦子了,不過你的腦子實在是長出來的有些遲,要是當年你也長著腦子,恐怕就不會進去。”
  “當年……黛……”
  上衫龍馬拳頭攥緊,一股淡淡的血色陰氣從他體內散發出來。
  看到上衫龍馬身上飄出血色陰氣,前田裕太直接一愣,他難以置信的問:“這是什么?”
  上衫龍馬沒有回答他,而是向前走了一步說:“十年前的事,一切都是你操控的吧,是你指使你的手下在這里害死了黛,然后又引導我讓我殺了追田那個家伙,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不是你做的!”
  上衫龍馬的氣息就像一條巨龍一樣讓前田裕太產生恐懼,他皺著眉后退半步說:“是我做的又怎么樣,別忘了,這里現在可都是我的人,護著你的組長現在只能守著他的事務所,你要是不怕死,那就別怪我殘忍。”
  “殘忍?哼呵,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人跟我說殘忍,前田裕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手上有多少條人命,你為了能夠到今天這一步,害死的人還算少嗎?”上衫龍馬向前走著。
  他一邁步,那些前田裕太的手下就舉起武器準備戰斗起來。
  前田裕太躲到兩個手持手槍的手下后面,上衫龍馬現在的氣息讓他感到由衷的恐懼,那種恐懼就像獨自面對食人猛虎一樣,他戰勝不了上衫龍馬,如果單對單的碰上,那他一定會被打死。
  沒有猶豫,前田裕太目光一狠,揮手道:“殺了他!”
  他的手下聽了直接準備開槍,就在他們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他們的手突然失去了控制將槍口對準了另外幾個拿著槍的人。
  只聽兩聲槍響,另外兩個用槍對著上衫龍馬的人直接倒下,而那兩個站在前田裕太對面開槍的男人則一臉驚恐的喊:“不!不是這樣,我的手,我的手不聽控制,我控制不了我的手。”
  就在他們說話之際,大門直接被一股巨力撞開,四個出去的男人像麻袋一樣從門外飛進來落到地上,信從和緊握著拳頭的麗娜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信進來,前田裕太和一部分人直接呆住,他們完全無法相信,這樣一個男人會有力氣把四個人同時丟進來,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們并沒有吃驚多久,一些拿著武器的人突然調轉槍口對準了身邊的人。
  這些人面色掙扎,口中喊著手不聽控制之類的話。
  聽著手下的話,前田裕太突然想起一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陰陽師說的話。
  “暴虐的人啊,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你所未知的東西,你眼中的世界,和我眼中的世界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只有當你看到我眼中的世界時,才會明白我為什么會覺得你很可悲。”
  回想起曾經,他攥緊拳頭咬牙對信說:“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是我,你的鬧劇是時候該結束了,我已經通知警視廳,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過來,到時候你有什么話就去跟他們慢慢解釋吧。”
  
第175章 恐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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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信的話,前田裕太和他的那些個手下心中都藏著深深的憤怒,如果是平常,那他們絕對敢冒著被抓的危險去解決了信。
  
  但現在,他們的危險不僅僅是即將到來的警視廳,更是這個不知施展了何種妖力的可怕男人。
  
  麗娜站在信旁邊看著上衫龍馬,看了兩眼,確定不會有危險后她起身朝著他直接跑了過去。
  
  來到龍馬面前,她關心的抓著他的肩膀檢查他的身體。
  
  “你沒受傷吧,他們沒有傷到你哪里吧,你……”
  
  各種關心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上衫龍馬靜靜的看著她,一時間,他仿佛看到曾經的黛,曾經的黛也是這樣關心他,雖然她已經嫁給了別人,但他和她的羈絆卻沒有因此而減少。
  
  一想到黛,上衫龍馬眉頭就開始掙扎起來,黛已經死了,他親眼看到她沒了聲息,現在關心他的人不是他念念不忘的黛,而是像個姐姐一樣一直關心他,照顧他的麗娜。
  
  他不能將她當做黛,這樣對她實在是不公平,況且,她對他的關心和愛,恐怕未曾比黛要少,也許,他應該試著去探索這一份新的感情。
  
  笨拙的伸出手,上衫龍馬對著麗娜搖了搖頭說:“我沒事,他們并沒有傷到我,倒是你,之前他們有傷到你嗎?”
  
  “沒,他們只是將我綁起來逼問你的位置,我沒告訴他們然后他們就給你打了電話。”麗娜搖著頭說。
  
  上衫龍馬看著她的眼睛,確定沒撒謊后就慢慢松開了她轉過身望向了前田裕太。
  
  “你先去信那邊,我和這個家伙還有話要談談。”上衫龍馬攥緊拳頭說。
  
  麗娜看到他的拳頭,大致也能猜到他要做什么,點點頭后她就小跑到了信那里。
  
  信見她跑回來,于是將目光望向了上衫龍馬。
  
  上衫龍馬背對著他,沉聲道:“信,你帶這些家伙去外面吧,我和前田裕太有話要談談。”
  
  “好。”信點點頭,結印操控那些被控制的人去抓那些個還未被控制的人。
  
  那些家伙本來還想反抗,但看到他們兄弟手上的刀槍后也就打消了反抗的念頭。
  
  他們大多數人干這一行無非也就是混口飯吃,為了別人,還不至于把命搭上,既然一切都無法阻止,那還是乖乖的聽話吧,總比被打一頓然后在送牢里強。
  
  一個接一個人被壓著走出去,等那些人差不多都走光后,前田裕太的手不受控制的從他身上掏出一把槍和一把刀,他將這兩樣東西丟的很遠。
  
  待他身上的武器落地,麗娜就撿起這些武器跟著信走了出去。
  
  隨著腳步聲的消失,空曠的車間再次變得安靜下來,同時,前田裕太也感覺到那股控制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消失掉。
  
  恢復了自由,前田裕太警惕的盯向面色平靜的上衫龍馬,和上衫龍馬打過交道的他還算清楚龍馬的性格,這個家伙越是平靜,下手就越重。
  
  盯著上衫龍馬的這段功夫,他還朝著有可能逃跑的地方看了幾眼,每當他將目光放到那些地方的時候,他就會產生一種可能重新被控制的感覺。
  
  那種奇怪的感覺,看樣子,那個可怕的男人應該還在監視著他,他是要讓他跟上衫龍馬正面對抗,該死的,簡直是可惡至極。
  
  心中暗罵一聲,前田裕太深出一口氣說:“上衫龍馬,你是想要殺死我來為你的青梅竹馬報仇嗎,如果是這樣,那就盡管來吧。”
  
  上衫龍馬慢慢閉上眼,他緩緩解著紐扣說:“前田裕太,我確實是想殺了你,但是,我想,你還是一輩子都待在牢里恐怕會比較好,我只要把你送進去,那你得罪的那些人,恐怕會前赴后涌的去找你,到時候,就算你能活下來,恐怕也很難在像個正常人一樣。”
  
  聽著上衫龍馬這不寒而栗的話,前田裕太肌肉瞬間繃緊,他非常清楚他進去的話會有什么下場,不光是他,更有可能連他的家人也會受到他的那些個仇敵報復。
  
  不過,最重要的不是他的那些家人,而是他,他拼盡一切才走到現在這樣的地位,明明一切只要按照他的設想來,那他就可以殺死上衫龍馬然后在殺掉風間三次郎,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掌控風間組,可以讓風間組改名成他的前田組。
  
  該死的,為什么這一次都不按他的設想來,這都是因為該死的上衫龍馬還有他的那個可惡的朋友。
  
  想到仇恨的人,前田裕太不禁咬緊了牙,他像只惡狼一樣盯著正在解上衣的上衫龍馬。
  
  盯了一眼,他下把抓住他的上衣奮力一拉將上衣扯了下來,露出猛虎下山紋身后他就指向上衫龍馬咬牙切齒的說:“龍馬!既然你選擇了這樣,那咱們就來拼個你死我活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好受多少。”
  
  上衫龍馬睜開眼睛,將上衣丟到地上后就活動著肌肉擺出了格斗的架勢。
  
  在他擺出架勢的那一刻,他身后的龍紋就像活過來一樣開始在他的上身游動,隨著龍紋的游動,上衫龍馬身上的血色紅氣變得越來越盛。
  
  看著這一幕,前田裕太雖然感到震驚但還是咬緊牙擺出格斗架勢。
  
  他剛一擺好,上衫龍馬就腳一蹬沖了過來,沖刺的他就像一頭撲過來的巨熊讓前田裕太有種無法抵擋的感覺。
  
  無法抵擋就不抵擋了嗎?當然不是,前田裕太知道他無法戰勝上衫龍馬,但還是大吼著朝著他撞了過去。
  
  既然無法逃避,為何不去像個男人一樣去坦然面對死亡。
  
  互相沖撞的兩人很快就撞到了一起,勢弱的前田裕太直接被上衫龍馬撞到了地上。
  
  癱在地上的前田裕太感覺想就像是被車撞了一樣,他現在可以肯定的說,上衫龍馬絕對不可能是人,因為人類根本不可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
  
  他捂住產生劇痛的胸口,張開嘴吐出一團血塊,掙扎著站起身,他死死地盯著上衫龍馬說:“告訴我……你身上的究竟是什么東西,是你的那個朋友在幫助你嗎?呵呵,想不到,像你這樣的人也學會了借助別人的力量來對付敵人,看來你在牢里學了很多東西啊。”
  
  上衫龍馬不做解釋的朝著他走來,走到前田裕太面前的時候他目光一狠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提起來怒喊:“前田裕太……”
  
  “唔……”
  
  前田裕太面色通紅青筋暴漲,他扣著上衫龍馬的手不住掙扎,他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上衫龍馬的手就像鉗子一樣將他緊緊的控制住,他必須掙脫,不然他一定會死在這里。
  
  掙扎,無助的掙扎,就像一個孩子想要逃離大人的手一樣的掙扎。
  
  上衫龍馬看著掙扎幅度慢慢減小的前田裕太,知道他要是繼續下去,前田裕太一定會因為窒息而死,他很想殺了他,但是,這樣的話一定會給信和麗娜添麻煩。
  
  他不能為了自己的私欲而給關心他的人添麻煩,既然這樣,那就……
  
  上衫龍馬一把將前田裕太甩到墻上,只聽一聲巨響,車間產生輕微的搖晃。
  
  和墻體親密接觸的前田裕太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渾身上下的劇痛讓他無法調動一點力氣,這個上衫龍馬,簡直就是人形巨熊,而不是一個人,也許他就是一頭熊。
  
  沒想多久,上衫龍馬已經沖了過來,不能殺,可不代表不能打,在沖過來給了前田裕太一腳后上衫龍馬就抓著前田裕太的頭發狠狠的用拳頭揍起了他。
  
  這樣的畫面是血腥至極的,即便是站在車間外面,信和麗娜還有那些個被逼著蹲在地上的嘍啰也能聽到前田裕太那越來越弱的慘叫聲。
  
  伴隨著慘叫聲,還有重重的悶響聲,那是拳頭和身體接觸然后又將力轉移到墻體所產生的聲音。
  
  這樣子可算不上是決斗,如果站在前田裕太那里來講,這應該是單方面的挨打。
  
  曾經他也這樣打過小弟和敵人,現在他終于也體會到了那些被他打的人的感受,那感受,那滋味,簡直是可想而知。
  
  前田裕太的小弟們蹲在雨中瑟瑟發抖,他們的老大正在被人瘋狂地毒打,而他們只能待在冰冷的雨中發抖。
  
  聽著一聲聲慘叫,其中一些人心里暗自發誓,等他們從局子里出來,一定要退出去當個普通人,這樣的生活簡直是太讓人恐懼了,現今這個時代,就算是個普通人,恐怕也能容易生存吧。
  
  這些人心中想著。
  
  麗娜站在信身邊擔心的望著車間,她擔心上衫龍馬會不會把人給打死,要是打死了,那他可能又要去坐牢,就算是她去請最好的律師,恐怕他也要在那里待上一些年頭。
  
  他好不容易才從里面熬出來,怎么又可以進去呢,他要是進去了,那她怎么辦,等他出來了她恐怕就老了,到時候,一切恐怕都來不及了。
  
  信看出了麗娜的猶豫,他抬頭看了看下著蒙蒙細雨的天空,沉聲道:“既然擔心,那就進去叫他吧,算算時間,佐藤那家伙也該來了。”
  
  麗娜聽了點點頭,小跑著朝著車間跑去,就在她跑過去的時候,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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