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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都市里的芭蕉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代代木公園的監控室內充滿了死一般的靜寂,坐在監控室內的操作人員靜靜的趴在控制臺上,從背后來看,就像是睡著一樣,可要是在側面看,恐怕所有看的人都會感到詭異。
  
  他們睜著眼,雙眼呈現灰色,嘴角帶著幸福的笑容。
  
  造成他們這樣的不是別人,正是坐在監控室中心的滑頭鬼,滑頭鬼蹺著腿坐在旋轉椅上,在她旁邊,站著正緊盯著顯示屏的信。
  
  顯示屏上正播放著女子所說的那一夜。
  
  從監控上看,一切都顯得那么平常,除了偶爾被風吹動的樹影,在就沒別的活動的東西。
  
  看著看著,那女子那模糊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了監控當中,她像個正常人一樣走著,走了一會兒就又停下來了一小會兒,隨后她又走了回去。
  
  那一小會兒,應該就是鬼物對她施法的時候,這時候,滑頭鬼控制一名員工讓他對那段視頻進行重復播放。
  
  而她則和信仔細觀察起來,放到第二遍的時候,信突然在屏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株高大的芭蕉樹,那棵樹躲在其他樹當中,不仔細瞧,實在是難以發現。
  
  知道信發現了情況,滑頭鬼就讓員工將畫面暫停并對那片區域進行放大。
  
  隨著畫面的放大,那棵無風而動的芭蕉樹變得越來越清晰。
  
  看著這幅畫面,信環著手說:“應該就是這家伙吧。”
  
  “應該吧,除了它這里好像在沒有其他什么東西。”滑頭鬼應道。
  
  信聞言點點頭,仰頭再次望向這棵芭蕉樹,經過回憶,他發現,這芭蕉樹的位置距離他所找到的那棵小芭蕉樹只有數米之遙。
  
  他敢肯定,在發現那棵小芭蕉樹的時候,四周的土地都是平整的,如果是尋常鬼物,應該不會特意清理痕跡,就像那小芭蕉精一樣,現在如果去代代木公園那里的話,肯定能夠找到它扎根的地方,但如果現在去找,一定無法找到那老芭蕉精扎根地方,它應該產生了不弱于人類的靈智。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難辦了,因為產生靈智的鬼物是很會隱藏的,尤其是這種樹木幻化的鬼物,它們要是像普通樹木那樣一動不動,不仔細搜查是極其難以發現的。
  
  想到問題的復雜程度,信不禁皺起眉思索起來,現在繼續看監控已經失去了作用,即便是找到芭蕉精離去的方向,順著那個方向,也是難以找到的,因為它極有可能中途改變方向。
  
  閉上眼,信思索著。
  
  見信陷入思索,滑頭鬼放下腿站起來,她朝著監控瞥了眼,對著信講:“看樣子想要找到它恐怕沒咱們之前想的那么容易,既然這樣,那不如先去我屋里坐坐吧,我看看能不能讓織田那家伙發動它的貓族來尋找。”
  
  信睜開眼,望著監控點點頭說:“現在也只好這樣了,但愿它在此期間不會傷害更多的人。”
  
  “那就先走吧,或許喝上兩杯就能等到消息。”
  
  滑頭鬼轉身離去,信靜跟在她身后,等兩人離去,這些個控制室的人才幽幽的清醒過來,他們并不會知道這一切,這里所發生的一切對他們而言,都只是一場夢境。
  
  夜漸漸的深了,那些流浪在都市的貓兒也從各自的小角落里走出來開始和其他流浪動物一起搜尋人類丟棄的食物。
  
  對于人類而言,那些丟棄的食物就像垃圾一樣,但對于這些有著各種故事的流浪動物來說,這些食物,簡直就像是神靈的食物那樣。
  
  不過,它們清楚的知道,這些喜怒無常的人類絕對不可能是神靈,如果貓族必須找一個神靈的話,那可能就是那個喜歡穿人類衣服的織田喵了。
  
  真是搞不明白,身為偉大的貓族,為什么它那么喜歡幾乎大部分貓族都討厭的人類衣服,簡直是難以讓貓理解。
  
  不過它喜歡就喜歡吧,畢竟身為貓貓,總不可能因為其他貓喜歡人類的衣服就去指責和批判它吧,那樣的話和人類又有什么區別。
  
  說起織田喵,它好像還給貓貓們布置了一個任務,聽說是一個比它還要強大的人類陰陽師拜托它的,說是要在東京區域尋找一棵移動的芭蕉樹。
  
  人類真是奇怪,芭蕉樹怎么可能會移動呢,那個拜托它們貓貓老大的人一定是瘋了,陰陽師簡直就是個瘋子,對了,他是叫陰陽師吧,嗯……應該是,算了不管了,還是一邊找食物一邊慢慢找吧,在街頭找移動的芭蕉樹,虧人類想出來,還是找被人丟下的飯團和肉比較輕松。
  
  一只有著橘黃色毛發的野貓一邊想著一邊在屋頂上跳躍,它就像一個強大的忍者一樣,飛躍起來,然后悄無聲息的落下,如果它去當忍者,或許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因為悄無聲息可是暗殺的最高境界。
  
  不過,真要它去當忍者,恐怕它那喵喵喵的叫聲會讓所有被暗殺的人感到警惕,那樣的話,它的任務可不就失敗了嗎。
  
  野貓飛躍到一家屋頂,街上詭異的安靜,夜風吹著它的毛發讓它感到有些寒冷。
  
  “喵!咱必須快點找到那些該死的人類所丟棄的食物,不然咱就會因為太過饑餓而無法產生熱量,最后活生生凍死在這都市街頭,‘天啊,快看,一只可憐的死貓。’那些人類一定會這樣評論它,該死的人類,毫無同情心的人類。”
  
  野貓在屋頂上罵罵咧咧的,它慢慢走到屋檐那里,探出頭朝著街上看了看,街上干凈的就像一個洗了的盤子,該死的,難道它又要去那糟糕透頂的垃圾堆去找食物嗎?那些該死的人類難道就不能把他們丟棄的食物放到一個固定地點嗎?
  
  算了,他們總是會忽視它們這些和他們共同擁有土地的動物,高傲的人類又能知道什么,他們滿腦子的欲望,除此以外一無所有。
  
  野貓失望的轉過了頭,它打算去附近的垃圾堆看看,正當它要抬起腳往上走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陣樹葉抖動聲。
  
  樹葉抖動聲?沒有風,那些樹葉怎么會抖動,真是古怪,讓貓貓回頭看看那究竟是什么樹竟然無風而動。
  
  野貓回過了頭,剛回頭,它就差點被自己嚇死,老天啊,它看到了什么?一棵像人一樣在街上漫步的芭蕉樹,那芭蕉樹和屋子一樣高,它每經過一個屋子,就會偷偷的把頭探到窗戶那里偷窺,真是個變態偷窺狂。
  
  不,不對,樹怎么能這樣說呢,人類才有變態偷窺狂,不過這樣的樹怎么感覺有些熟悉,是從哪里聽過呢?
  
  野貓努力回想著,在它回想的時候,那芭蕉樹慢慢走了過來,芭蕉樹停在野貓面前。
  
  聽了一會兒,它的樹干慢慢長出一張和那個女人一樣的人臉,它笑著看著野貓,問道:“流浪的貓啊,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妻子,她懷著我的孩子去了遠方,我得找到她,她得將我的孩子生下來。”
  
  野貓皺著眉盯著芭蕉樹,它還是沒有想到這棵樹到底是在哪里聽過,不過既然樹問它話了,它總不能失禮吧。
  
  “喵,抱歉,我并不知道你的妻子是誰,也許你應該去森林或是樹林問問,或許你的樹木朋友會告訴你。”野貓搖頭道。
  
  芭蕉樹聽了笑出了聲,它抖著樹葉說:“我的妻子是人類,看看我的臉,她長的和這個一樣,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她,我得找到她。”
  
  野貓朝著芭蕉樹上的人臉看了看,它可以確定,它沒見過這張臉,人類長的都一模一樣,分辨實在是有些難。
  
  野貓再次搖頭抱歉,芭蕉樹聞言嘆息一聲,它仰頭看了看月亮,嘆道:“月下芭蕉尋妻,苦苦難覓。”
  
  說罷它身上的臉又慢慢變回樹干,變回原樣后它又在路上走了起來。
  
  目送著奇怪的芭蕉樹離去,野貓自語道:“真是一棵瘋了的樹,竟然找了個人類妻子,它難道不怕她為了燒火而把它用斧頭劈了嗎?奇怪的芭蕉樹,就像奇怪的人一樣,對了,奇怪的人,好像老大吩咐咱要給一個叫做陰陽師的人類去尋找一棵奇怪的芭蕉樹。”
  
  自語著,野貓突然瞪大了眼睛,它終于想起來了,它的老大要它去找一棵芭蕉樹,給一個人類找。
  
  望向正在移動的芭蕉樹,野貓眼中光芒閃爍,移動的芭蕉樹,可不就是它們要找的目標嗎?
  
  它們苦苦尋覓的芭蕉樹可不就在眼前嘛,這簡直就是老天爺的恩賜,如果它將這芭蕉樹告知給老大,那它會不會賜予它好吃的三文魚,不過相比三文魚的話,沙丁魚會不會更適合它,可是它還是比較喜歡吃小魚干,那種咸咸的小魚干。
  
  想到美食,野貓口中流下了晶瑩剔透的口水,口水慢慢滴到屋檐上,在它眼里,行走的芭蕉樹已經變成了正在行走的小魚干,美味的小魚干,你是咱野貓武藏的了。
  
  眼中閃出一道亮光,野貓仰頭發出一聲有生以來最大的叫聲。
  
  
第182章 神秘的忍者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一只野貓的叫聲引起了其他野貓的注意,它們跳到高處使勁的叫著。
  
  不一會兒,整個新宿就充滿了貓叫聲,街上的行人呆滯的站在街上,他們簡直無法相信他們的耳朵,新宿怎么會有如此數量的野貓,那些對付野貓的相關人員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他們難道都拿著納稅人的錢去喝酒了嗎?簡直是越想越氣,不行,他們得抗議,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有討厭這些野貓的,也有喜歡的,無論他們討厭和喜歡與否,都無法改變新宿正充斥著貓叫聲的現實。
  
  貓叫聲傳到了一只正臥在滑頭鬼酒吧門口的白貓耳中,它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然后轉頭推開門跑進了酒吧里。
  
  不一會兒,得知了情況的信還有滑頭鬼就跟著白貓從屋中跑了出來,他們不顧外人異樣的眼光跟著白貓快步穿梭在人群里。
  
  當然,不顧眼光的只有信,滑頭鬼可受不了這些人的注視,她調動陰氣施展幻術,讓人都無視他們后才安心的跟著信一路小跑起來。
  
  跑了一段距離,他們來到了之前芭蕉樹經過的地方,在這里,即便是沒人說,信和滑頭鬼也能察覺到陰氣。
  
  白貓跳到屋檐看了眼,然后對著信發出喵喵的叫聲,它似乎是在說快跟我來。
  
  總之它一說完就跑著跳著朝著深處追去,信和滑頭鬼跟在它身后,緊緊的跟著。
  
  與此同時,在那個女人家所在的街上,可能是夜風太涼,也可能是這里偏僻,總之路上不見一個行人,屋子雖然都亮著燈,但卻出奇的安靜。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靜,不合理的平靜,在屋子頂,之前那只野貓正死死地盯著在路上漫步的芭蕉樹。
  
  這奇怪的芭蕉樹在來到這條街上的時候街上就變得安靜了下來,聰明的它可不相信那些喜歡在夜間狂歡的人類會早早休息,這一定是因為芭蕉樹的原因,不對,這樣的芭蕉樹,可能已經可以叫芭蕉精了,就像它們當中會說人話的貓一樣,成了精怪,它的老大就是這樣的精怪。
  
  一想到它在監視和它老大一樣厲害的芭蕉精,野貓就激動的抖了抖身子,沒想到它也會這樣厲害,看樣子它可以把這件事記下來,然后給那些母貓們吹噓,它們一定會像人類女人一樣圍著它,給它喵喵叫。
  
  想到快樂的幸福生活,野貓臉上不禁露出癡癡的笑容。
  
  在野貓癡笑的時候,芭蕉精正慢慢的朝著那個女人所在的屋子走去,它感覺的到,她就在屋里睡著,她既然在這里,那它的孩子應該就在她的肚子里慢慢孕育,經過人類孕育的芭蕉精可是能夠變成人形,雖然那在人看來是鬼形,但對于它而言,人和鬼又沒有多大區別,無非就是一個比一個長的奇怪罷了。
  
  帶著慈父一般的笑容,芭蕉精變出女人的臉走到窗前,它將臉貼在窗上。
  
  她的妻子正閉眼沉睡,它的孩子正……
  
  別急,它的孩子呢?它怎么聞不到它孩子的氣息。
  
  芭蕉精瞪大了眼,它現在就像一個妻子自作主張打掉孩子的丈夫一樣憤怒,它的眼睛在屋里搜索,搜索了一圈,它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床頭桌上,那里放著一個空了的水杯和一包芭蕉粉。
  
  該死的芭蕉粉,那氣味和它留下在代代木公園的芭蕉樹簡直一模一樣,不!這個殘忍的女人殺死了它留下來的芭蕉樹,那可是它用根系留下來的同族,如果殺了也就算了,她竟然還把它的孩子打掉了!
  
  啊!該死的女人,殘忍的女人,那可是它跟她的孩子,她怎么可以不經過它同意就這么做,不!它必須報復,那就用樹枝殺死這個女人吧,對,用樹枝把她拉出來,然后用樹葉捂住她的嘴將她憋死,殺死自己孩子的女人,就讓你這樣死吧。
  
  芭蕉精的臉變得扭曲,它身上長出綠色的藤蔓,那些藤蔓纏繞起來變成了一雙臉盆大的手,一拳頭將該死的玻璃窗打碎,它伸出手去抓那個女人。
  
  在它的手伸進去的那一刻,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她費勁渾身力氣睜開雙眼,結果卻看到正往她這邊伸的芭蕉手。
  
  看到這一幕,女人瞪大了眼嚇的昏迷過去。
  
  昏迷了就可以逃過一劫了嗎?哼,簡直是癡心妄想,芭蕉樹一把抓住女人的腿把她往外拉,正拉著,它耳旁突然響了一陣銳利的風聲。
  
  那風聲就像旋轉的旋轉飛鏢一樣,不對,應該就是飛鏢聲音。
  
  將臉移動到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芭蕉精看到了一個身材纖細的黑衣蒙面女忍者正握著刀蹲在屋頂。
  
  在它和她中間還有一把正在不斷旋轉的大三角手里劍,那風聲就是這三角手里劍發出的。
  
  愚蠢的人類忍者,竟然想著用手里劍來偷襲它,難道她以為她是修行的忍者嗎?僅僅只是一個擅長忍者技巧的人類罷了。
  
  心中生出一陣嘲諷,芭蕉精松開女人,抽出手一把抓住旋轉的三角手里劍,它輕蔑的看著女忍者,嘲諷道:“愚蠢的人類,即便是你們當中最強大的陰陽師也不可能傷到我,更何況是你這個小小的忍者。”
  
  女忍者不做聲色,她緊握著忍者短刀警惕的盯著芭蕉精。
  
  芭蕉精見女忍者不回答,輕哼一聲后就將手上的三角手里劍朝著女忍者飛擲了過去。
  
  旋轉的手里劍帶著聲響飛快的沖到女忍者面前,女忍者發出一聲稚嫩的喊聲一刀劈向手里劍,可惜的是,她的刀術可能需要練一練,因為她的偏差實在是有些大。
  
  刀刃離攔住手里劍還差一個拳頭的長度,沒有刀刃的阻攔,手里劍一頭扎進了女忍者的胳膊。
  
  手里劍的慣性使得女忍者打了個踉蹌,劇痛使得她丟下了刀,伸出手將手里劍拔出,她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發出一聲痛呼。
  
  聽到痛呼聲,芭蕉精張開嘴大笑一聲,它伸出手朝著女忍者抓去,口中說道:“愚蠢的人類忍者,既然你阻礙了我的報復,那就讓你來承受我的憤怒吧,我要折磨你一頓,然后讓你孕育我的孩子,讓你每年都產下一個鬼胎。”
  
  芭蕉精的話讓女忍者感到深深的厭惡和恐懼,早知道這個家伙這么可怕,她就不偷偷跑來這里了,現在好了,她不但沒有像傳說中的英雄一樣殺掉鬼物,反而要把自己搭在這里。
  
  伸手撿起短刀,女忍者眼中閃過一陣堅定的神色,她可不能受辱,如果真的像芭蕉精說的那樣的話,那她寧可用短刀割開她的喉嚨,一個忍者可以死,但絕不可以讓她的家族因為她而受到侮辱。
  
  面帶堅毅,女忍者將刀握緊,此時芭蕉精的手已經伸到了她面前,看著近在眼前的手,女忍者牙一咬就要自刎,不待她將刀舉起,芭蕉精就一把將她給抓住。
  
  芭蕉精的手緊緊的抓住女忍者,巨大的力氣讓女忍者感到呼吸困難,不過雖然困難,但她還是奮力舉起了刀,她打算用刀砍斷芭蕉精的手。
  
  用盡最后的力氣,女忍者將刀砍進了芭蕉精的手臂上,剛砍進一點,刀刃就不能再往前進半分。
  
  女忍者大口呼吸著拔出刀打算繼續砍,但就在她拔出刀的那一刻,芭蕉精就大叫著把她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可憐的女忍者就像裝了棉花的布袋一樣落在地上,她的攻擊讓芭蕉精的手臂流出來綠色的汁液,芭蕉精憤怒的盯著這個傷到它的女忍者。
  
  該死的女忍者,她應該死!
  
  帶著憤怒,芭蕉精抬起腿朝著女忍者踩去,癱軟在地的女忍者眼睜睜地看著正在覆蓋她整個世界的樹足,眼中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抱歉了媽媽,抱歉了哥哥,恐怕我在也見不到你們了,你們一定要記得為我報仇,殺了這只橫行都市的鬼物,再見了……”
  
  女忍者閉上眼準備等待即將來臨的死亡,她閉上眼的那一刻,耳旁隱約響起一陣咒語聲。
  
  那應該是臨死前的幻聽吧,這里怎么會有人念咒呢,那些高貴的陰陽師怎么會來這種地方,一定是幻聽,現在還是安心等待死亡吧,臨死前多回憶一下生前的時光。
  
  女忍者等呀等,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死亡,她虛弱而又疑惑的睜開眼,發現之前那個恐怖至極的芭蕉精正一動不動的燃燒著。
  
  普通火焰怎么可能將芭蕉精點著,這肯定是陰陽師的五行之火,之前的咒語都是真的,她沒有聽錯。
  
  一種僥幸生存的慶幸和仇恨得報的激動讓女忍者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撐起身體,她看到一個面容模糊的男人和一個身材較好但同樣面容模糊的女人正朝著她走來。
  
  就是他們救了她嗎?可是為什么他們的臉都是那么的模糊,難道是她眼睛看不清楚嗎?
  
  抬起手,女忍者打算揉眼睛,可她那里還有力氣揉眼睛,她剛一抬起手,一股劇痛就讓她的精神選擇了昏迷。
  
  她即將陷入昏迷的時候,看到那個男人朝著她飛奔過來,他好像摟住她在說著什么。
  
  是在問她有沒有事嗎?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是一個笨蛋男人,她都這樣了怎么會沒有事,不過她現在怎么這么困,眼前怎么越來越黑,那個男人應該是陰陽師吧,他應該可以信任吧,但愿……但愿他能救她一下,如果他救了她,那她……她是不是要以身相許啊……
  
  帶著奇怪的想法,女忍者徹底閉上了眼睛。
第183章 沉睡的少女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凌晨,滑頭鬼酒吧的房間中,昏迷的忍者少女靜靜的躺在雪白的床上,在她手上,還抓著信的衣服,從信將她扶起來的時候她就一直抓著,直到現在。
  
  滑頭鬼靠著墻帶著戲謔的笑容盯著坐在床邊的信,從她的眼神看,就像是在看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對于她這樣的目光,信唯一能做的回應就只有閉上眼,他可以對天發誓,他絕對沒有對這個受傷昏迷的忍者做什么。
  
  在他趕到芭蕉精那里的時候,女忍者已經身受重傷,他施法解決了芭蕉精,然后才扶起了她,一扶起來,他就施法為她治療,雖然他的靈氣幫她將傷勢壓了下去,但她可能還要昏迷一段時間。
  
  這種情況,他總不能把她丟到路上吧,沒辦法他只好用靈氣帶起她跟著滑頭鬼回到了這里,本以為一切就結束了,只要能忍者醒來就行,誰知道,她的手就像和他的衣服焊接在了一起一樣,想要掙脫就必須破壞衣服或是破壞她的手,這是劃不來的。
  
  當然,也可以將衣服脫掉,不過那樣的話,他恐怕需要一件遮體的衣服,可看滑頭鬼那從回來就一直古怪的表情就能猜到,她現在只想看戲,一點也不想幫他,沒辦法,他也就只好坐在這里靜等,但愿這個忍者能夠早點醒來,他也好盡快趕回去。
  
  信沉沉的想著,滑頭鬼望著他,望了一會兒,她抬起手搭在下巴上說:“你知道嗎,這樣的場景如果讓櫻看到,她一定會對你的感官產生巨大的變化,你和這個忍者現在看來,就像是兩個在賓館的男女。”
  
  信睜開眼睛瞥了她一眼,不滿的說:“這種情況還是不要開玩笑的好。”
  
  滑頭鬼勾起嘴角笑了笑,她擺擺手走到門口說:“好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睡了,你慢慢在這里陪她吧。”
  
  說著,她扭開門將身體探出去,出去后她突然停下來回過頭用一種曖昧的神色說:“今晚的事我不會告訴櫻的,所以無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哦,反正知道的只會有你自己。”
  
  說完后,她帶著銀鈴般的笑容關上了門。
  
  對于滑頭鬼說的這些話,信心里一點波瀾也沒有升起,修行陰陽術可不只是讓他能夠施展術法,更多的還是克制他的本能欲望,正所謂修心修體,唯有強大的心和身體才能達成陰陽道的最高境界。
  
  不過,話雖如此,但他對滑頭鬼還是升起了一絲不滿,擅長蠱惑人心的滑頭鬼最喜歡用人類最渴望的東西來引誘他們,一旦他們陷入欲望的陷阱時,它們就會用陰氣來將人殺死,那個時候的靈魂對它們而言,可是世上最為美味的食物,貪婪而又骯臟的靈魂。
  
  心中想了一會兒,信不禁將目光投向了早已經被滑頭鬼拉下面罩的忍者少女,她面容委實不錯,如玉的膚色加上精美的輪廓,雖然她緊皺著眉頭,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這樣的人兒,即便是放在現在,也能被稱為絕美。
  
  一個如此美麗的人,為什么要去做忍者呢?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職業可不像小說漫畫中描寫的那么有趣。
  
  據他所知,大部分忍者,包括那些個修行的忍者,他們一輩子都隱藏在黑暗之中,在黑暗的世界里搞一些偵查、暗殺,以及其他各種各樣活動,他們精通簡易至極的遁術用來隱藏,修習各式各樣的刀術用來暗殺。
  
  雖然他們的努力并不比武士少,但無論是從戰力還是社會層面來看,他們都不如武士,看這個女子,她的家室應該不錯,如果她想要修習武士的話,恐怕并不算難,可她是因為什么而修習忍道的呢?難不成是因為前些年在這個世界所流行的忍者漫畫,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還倒是說得通。
  
  靜坐在床邊看了會兒,信不覺感到有些倦意,夜已經很深了,這個時間段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如果是平常,他也會進入夢鄉,但現在,他還是坐這里等等吧,等天亮了,也許少女就會醒來。
  
  心想著,信慢慢閉上眼陷入假寐狀態,假寐途中,他的精神意志慢慢變弱,原本還有一些意識的假寐,到最后已經變成了徹底的沉睡。
  
  不過,即使是睡著了,他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就這樣,墻上的鐘表一點點的轉動著。
  
  到了凌晨四點三十多的時候,昏迷的少女轉了個身,她拉了拉攥著的衣服口中輕喃:“哥哥……快來幫我,這個鬼物有些可怕……”
  
  輕喃的少女依舊處于夢鄉,但原本沉睡在夢鄉的信卻被她的聲音給驚醒,睜著眼,信心跳急速,他竟然徹底陷入了夢鄉,是這繁華的生活讓他的警惕都失去了嗎?還是說是他太累了。
  
  這個問題還是先不談,吸了一口,信平復了因為驚醒而劇烈跳動的心臟,他側過頭望向已經變成雙手抓住他衣服的少女,口中發出一聲輕嘆。
  
  早知道的話就不去扶她了,用靈氣將她懸浮起來的話可能他現在也進入了夢鄉。
  
  人人都喜歡早知道的話,可惜沒人是真正的大預言家,信搖了搖頭,閉上眼打算繼續假寐,正當他意志慢慢變弱的時候,忍者少女突然低聲抽涕起來。
  
  “不……我不要,我不要修習武士,我想要當忍者,我想要像媽媽那樣成為伊賀流派的忍者……”
  
  她的聲音讓信的睡意徹底潰散,信睜開眼望著眼中含著淚水的少女,她是在做一個什么樣的夢,還真是有些好奇啊。
  
  好奇感一升起,信的手就情不自禁的抬了起來,也許他可以偷偷施法潛入少女的夢境去偷偷的看上一眼,不過那樣的話,實在是過于失禮,還是算了吧,等她醒來或許他可以問問她,也許她會告知他。
  
  慢慢地垂下手,信將少女身上的被子給她蓋好,然后望著墻上那慢慢轉動的鐘表陷入了沉思。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著,他這一沉思就是整整三個多小時,外面已經到了清晨,睡了一段時間的滑頭鬼也打著哈欠從房子里走出,她簡單的清洗了下,端了一杯水走進了信和忍者少女所在的屋子。
  
  吱吱的開門聲讓陷入沉思的信從思緒中驚醒,他盯了滑頭鬼一眼,然后習慣性的朝著少女看了眼,少女還沒有醒來。
  
  滑頭鬼將杯子放到信旁邊,站在床邊皺著眉問:“你昨晚沒睡嗎?”
  
  “睡了。”信搖了搖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說:“只是睡了一點時間罷了。”
  
  “這樣啊。”滑頭鬼點點頭,將目光投到眼角帶著淚痕的少女,看樣子她是做了一個糟糕的夢,不過也是,碰上芭蕉精那樣的精怪,不做惡夢也不正常,應該是她做惡夢才讓信只睡了一段時間吧,應該是這樣。
  
  心中猜測了下昨夜的場景,滑頭鬼看了眼信那因為少女拉扯而變得不像樣的衣服,說到:“要不我去給你買一套衣服吧,這姑娘醒來怕是還要一段時間。”
  
  信盯向滑頭鬼,忍不住問:“為什么不在昨晚就去買呢?”
  
  “因為我昨晚很累,所以不想去,這樣總該可以吧。”滑頭鬼撇了撇嘴,盯著蓋住少女的被子說:“話說起來你對女人可還真是有溫柔啊,她的被子應該是你給她蓋好的吧。”
  
  “昨晚她做夢的時候翻了個身,所以我才給她重新蓋的,如果是你我想你也會這樣的。”信說道。
  
  “呵,怎么可能,我能容許她待在這里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給她蓋被子這種事恐怕也就只有你們人類當中關心她的人才會去做,不過話說回來,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個家伙。”
  
  “怎么處理?”信皺了皺眉,說道:“等她醒來就讓她離開,然后你跟我開車回春日部,一夜未歸,恐怕櫻也會擔心吧。”
  
  “是啊,憑她的性格肯定會擔心,說不定她從凌晨就已經醒來并坐在家里等你回去呢。”
  
  說到這兒,滑頭鬼勾起嘴角戲謔的說:“不過,你猜她要是知道自己的男人跟一個美麗少女在一個屋子待了一個晚上,你說她會不會多想。”
  
  “嗯……”信沉吟一聲,慢慢皺起眉頭。
  
  這種讓人想入非非話,無論是讓誰聽恐怕都會多想,如果櫻要是知道他這樣做,雖然可能并不會多說什么,但恐怕,心里也會產生一絲不滿,不過這種不滿,憑借他倆之間的感情,可能會在生活中慢慢消磨,但他終究還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看樣子,他又對她多了一份虧欠。
  
  想到這些,信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下來,似乎是感覺到了信心情的變化,滑頭鬼輕拍了拍他肩膀說:“好了,你總是愛多想,放心吧,櫻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我先給咱們去買點早餐,回來的時候順便給你買件衣服,你先在這里繼續堅持一下,等我回來了你再好好休息。”
  
  說完,滑頭鬼轉身走出屋子,只聽一聲開門聲,屋里就再也沒有了其他聲音。
  
  信坐在床邊,看著門外的吧臺,心中想著該如何去彌補櫻,在他想這些事的時候,忍者少女的眼睛就慢慢的睜了開來。
第184章 蘇醒的忍者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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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的女忍者雖然睜開了眼,但她好像還沒有從夢中徹底醒來,她先是迷茫的看了眼周圍的事物,然后才抓著信的衣服慢慢的坐起來。
  
  她靠在墻上,慢慢揉著眼睛,正揉著被她一直抓著的信突然趁機脫離她的手站了起來。
  
  “醒來了啊。”信沉聲道。
  
  女忍者點點頭,正要回應就猛地徹底清醒過來,她不是在和哪個在都市里游蕩的芭蕉精戰斗嗎?怎么會在房子里,而且這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因為回憶,女忍者的大腦不禁產生一陣微痛,在輕微的疼痛中,她回憶到了昏迷前的場景。
  
  是啊,她在最后被兩個人給救了,記得是那個男的扶起了她,難不成這聲音的主人就是那個男的。
  
  她放下手望向面色嚴肅的信,看到信那緊盯著自己的眼睛,她的臉上不禁出現一絲紅潤。
  
  被一個男人如此盯著,恐怕是個女人都會不由得感到害羞。
  
  不過現在并不是害羞的時候,女忍者扶著床打算起身,她剛一挪動身體,渾身上下就產生了一陣酸痛。
  
  因為酸痛,她又癱坐了下去。
  
  看到她這樣,信本打算攙扶,但一想現在可能并不合適,于是他收回剛伸出沒多少的手說:“既然醒了那就先坐一會兒吧,我出去給你倒杯水,等你好的差不多就可以下床離開了。”
  
  說罷他端著床頭柜上的杯子走了出去,臨走前還將門給順手關上。
  
  呆呆的望著被關上的門,女忍者不禁愣了愣,她懷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正常男人看到她的臉恐怕都會陷入一陣癡迷,怎么他不這樣,難不成她的臉現在很糟糕?
  
  帶著擔心和懷疑,女忍者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摸了一會兒后她掏出一個小鏡片,借助鏡片,她看到了她那美麗的臉。
  
  她臉上沒有血跡沒有灰塵,看起來就像剛洗了一樣,之前和芭蕉精的戰斗怎么可能會沒有灰塵和血跡,她明明記得芭蕉精傷到了她,怎么她現在渾身只是酸痛呢?對了,還有胳膊,那里被手里劍扎到了。
  
  將胳膊伸到面前,她呆滯的看著破碎衣服下的光滑肌膚,她沒有傷口,難不成是那個男人或是和他一起的那個女人幫她處理了傷口,能夠讓傷口消失的恐怕也就只有陰陽師和巫女了,難不成這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是修習靈氣的陰陽師和巫女。
  
  她猜測著,正想著門就被信打開,信用干凈的杯子給她到了一杯溫水,將杯子放到床頭柜上,他就要轉身離去。
  
  見他要走,她連忙伸出手喊:“等等。”
  
  信疑惑的回過頭,望著局促不安的她問:“還有什么事嗎?”
  
  “那個,我……我……請問是你和你的朋友救了我嗎?”
  
  少女剛問完就紅著臉低下了頭,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不是他們救了她還能會是誰,她怎么會問出這么笨的問題。
  
  對于少女的心信并不想知道,他點點頭說:“是我和滑頭鬼救了你。”
  
  “什么?滑頭鬼?您說滑頭鬼,她和芭蕉精一樣是鬼物嗎?還是說她的代號是滑頭鬼。”忍者少女睜大眼問。
  
  信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扭頭說:“放心吧,她并不是什么邪惡的鬼物,你還是安心修養,等能下床了就回家去吧,以后對付鬼物的時候記得先確保自己的安全,不要見到鬼物就傻乎乎的沖上去,那樣只能是白白送命。”
  
  說完信就要走。
  
  看他這樣的態度,少女不禁變得委屈起來,她低著頭說:“對不起……我只是太渴望證明自己了,而且,當時那芭蕉精正在害人,我只是想救人所以才出手攻擊了它。”
  
  信停下來,轉過身皺著眉說:“是因為救人所以才那樣的嗎。”
  
  少女點點頭,將當時的情況講了一遍。
  
  聽她講完后信不禁回憶起了昨夜的場景,記得在道路上看到了一塊碎裂的玻璃,當時他還以為那是芭蕉精和忍者戰斗時留下來的,沒想到竟然是芭蕉精拆下來的。
  
  根據少女的描述,芭蕉精的目標可能就是昨夜那個女子,看來是他失算了,這個芭蕉精要比其他精怪更加看重后代,不過幸好這個女忍者幫助了她,不然的話,恐怕東京又會出現一場血腥至極的殺人慘案。
  
  如果那個女子因此而被殺的話,那他可能會心懷愧疚,看樣子這個女忍者還幫了他。
  
  望向局促不安的女忍者,信點頭說:“謝謝。”
  
  對于信突如其來的感謝,女忍者表現的很是迷茫,她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問道:“為什么要感謝我?我并沒有做什么幫到你的事,我只是暫時拖了芭蕉精一段時間。”
  
  “不,你確實是幫到了我,芭蕉精襲擊的那個女人我之前也遇見過,正是因為她我才開始搜尋芭蕉精。
  
  當時我只是解決了一個小芭蕉精,對于這只老的芭蕉精我以為它并不會找上女子,所以便讓她安心回去。沒想到它竟然會去找她,這實在是我的失算,如果不是你,她可能就會因為我的失算而失去生命,是你讓我的失算僥幸避免,所以我才會感謝你。”
  
  信說完后面色漸漸變得平和起來,雖然看起來并沒有多少變化,但至少,她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親近和善意。
  
  被人親近總是好的,忍者少女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她搖了搖頭說:“那只是誤打誤撞,真應該道謝的人其實是我才對,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早就被那個可怕的芭蕉精給殺了。”
  
  信對此并不同意,他搖了搖頭,沉聲道:“如果不是我的失誤,那個芭蕉精應該不會去那條街,這樣你也就不會受傷,這些東西算起來其實都是因為我,抱歉,你的傷勢我已經幫你治愈,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只要符合我的道義,那我就一定會幫你解決。”
  
  忍者少女看著信,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好感和強烈的善意,真是的有責任心的男人。
  
  正望著,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隨著腳步聲的靠近,提著食物和衣服袋的滑頭鬼慢慢走了進來。
  
  她看了盯向她的少女一眼,然后提起衣服袋說:“看樣子你已經用不上它了。”
  
  信看了眼衣服袋,搖頭說:“我可以以后換著穿。”
  
  “哦?是嘛,要是拿回去的話,你的櫻會不會吃醋。”滑頭鬼眼中帶著調笑。
  
  信撇了撇嘴,接過她手上的衣服袋說:“你都說了,她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那么她又怎么可能會因為這種事而吃醋呢。”
  
  “呵呵,說的也是,不過咱們還是先吃早餐吧,我買點肉包,你應該會比較喜歡。”
  
  滑頭鬼說完就提著早餐坐到了外面,看了她一眼,信轉頭望向心不在焉的少女問:“你要來點吃的嗎?”
  
  “啊,我……我就不了,你先去吃吧,對了,我叫伊賀美佳子,你可以稱呼我為美佳子。”美佳子說。
  
  “美佳子嗎……真是個不錯的名字。”信客氣的說了一聲,然后像想起什么一樣說道:“對了,還沒有介紹自己,我叫平信,你可以稱呼我為信,那么你先慢慢休息,我去吃點東西。”
  
  “嗯……你去吧。”美佳子點頭說。
  
  信聞言轉身離開,他離開后,美佳子眼神就變得憂郁起來。
  
  之前那個女的應該就是所謂的滑頭鬼,看起來和人簡直一模一樣,她對信說的那個櫻應該就是他的妻子吧,沒想到他這么年輕就有了妻子,還真是讓人覺得有點可惜,如果是她……
  
  亂飛的思緒讓美佳子回憶起了在電視中看到的劇情,回想起那些害羞的劇情,她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她捂住熱騰騰的臉,自語道:“我在亂想什么,怎么會想到那種事情,難道我這是喜歡上了他嗎?這怎么可能呢,我和他只是第一次見面,這種感覺可還真是奇怪啊……”
  
  自語過后,她的目光又變得憂郁起來,她盯著被信關上的門,雙手抓著被子說:“可是,為什么在我聽到他有妻子時卻會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失落感,難不成,我真的喜歡上他了,如果是真的,那我可該怎么做……”
  
  青春懵懂的少女在為自己的事情而煩惱,而她煩惱的源頭則正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吃著肉包。
  
  坐在信的對面,滑頭鬼帶著笑意看著他,熟知人性的她何嘗看不出美佳子心中對信的那種微妙的感覺,單純的少女總是會無條件的信任那些對她散發善意的男人,并因此而將自己對他的感覺慢慢轉變成無法割舍的愛意。
  
  只可惜,她找錯了對象,像信這樣的家伙,怕是就算知道她對他產生那種感覺也會不加理會,對于信而言,可能只有櫻和少數幾個刻在他靈魂中的人才能讓他去釋放愛意吧。
  
  奇妙的感情,真是有趣,難道這就是人類優于其他生物的地方嗎?如果鬼物也擁有了如此的感情,甚至于超脫這樣的感情,那是不是說明,鬼物就可以取代人類呢。
  
  滑頭鬼慢慢勾起嘴角,她仿佛又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第185章 新宿異變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吃過早餐后,信突然生起了一陣倦意,他走進屋子,一閉上眼,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他陷入沉睡的時候,伊賀美佳子正心懷不安的坐在床上,空蕩蕩的房間安靜異常,聽著自己那勻稱的心跳聲,她不禁攤開手看起了自己的雙手。
  
  剛將目光投過去,滑頭鬼就扭開門走了進來。
  
  “年輕的伊賀忍者,你恢復的怎么樣了。”滑頭鬼問道。
  
  “啊,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美佳子回應道。
  
  “差不多了嗎。”
  
  滑頭鬼坐到窗邊在手上召出一團如同陰云的陰氣,陰氣就像云霧一樣將局促不安的美佳子環繞住,滑頭鬼這是在檢查美佳子的身體。
  
  簡單檢查一遍,確定她身體的傷勢都恢復后,滑頭鬼便說:“看樣子你身體恢復的不錯,現在應該已經勉強可以下床了吧。”
  
  “是。”美佳子點點頭,她聽不出來滑頭鬼是想要做什么,是嫌棄她想要趕她離開,還是說有話想要問她。
  
  滑頭鬼面帶笑容的看著美佳子,她看了一會兒,說道:“你應該是京都附近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
  
  美佳子滿臉疑惑的望向滑頭鬼,望了沒多久,她的疑惑就慢慢消失不見,坐在她身邊的可是號稱鬼族智囊的滑頭鬼,想必滑頭鬼是憑借什么特殊辦法得知的吧。
  
  對于美佳子的疑惑,滑頭鬼只是報以微笑,她收回檢查用的陰氣,開口道:“古往今來,伊賀忍眾大多都活躍在近江國附近,靠近近江的,最有名的也就是琵琶湖西南面的京都了,所以我才會這樣說。”
  
  “原來是這樣啊。”美佳子應了聲,低著頭說:“我家確實是在京都附近。”
  
  “既然是在京都附近,那你來東京是來旅游的嗎?一個旅行的忍者可是無法讓自己的忍道變得堅韌起來的。”滑頭鬼說。
  
  美佳子臉色一紅,頭低的更下了,她沉默了很久,才抿著嘴說:“其實……我并不怎么在乎我能夠修行到什么程度,我成為忍者僅僅只是因為我的媽媽,她也是伊賀忍者,只不過,她并不能像我一樣和自然溝通來進行真正的修行。”
  
  “是這樣啊,那她可還真是可惜。”滑頭鬼搖了搖頭,問道:“你現在是住在附近的酒店中嗎?”
  
  “嗯,我暫時住在這附近的酒店中,原本打算今天就回去,沒想到卻碰上這種事。”美佳子垂著頭,她對自己似乎很失望。
  
  滑頭鬼從她的語氣中察覺到了她的失望,于是輕聲道:“是在想昨晚的事嗎?”
  
  “是,我昨晚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雖然我將力量匯集在了手里劍上,但卻連芭蕉精傷都沒傷著,反而還被它用手里劍擊傷。”美佳子低頭說。
  
  “你傷不到它也是正常,那芭蕉精可不是尋常的芭蕉精。”滑頭鬼瞇著眼睛說。
  
  “哦?不是尋常的芭蕉精?”美佳子抬起頭露出疑惑的神色。
  
  滑頭鬼笑看著她,似乎并不打算多做解釋,她站起來,轉過身說:“憑你的實力還不足以了解這些東西,你現在還是先休息比較好,等你以后來東京玩了,記得來我這里喝喝酒。”
  
  說完話,滑頭鬼就走出了門。
  
  看到滑頭鬼出去,美佳子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看樣子滑頭鬼并不像她想的那樣排斥她,不過她現在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也許她應該早點回去。
  
  心中一想,美佳子從床上下來,她拿起靠在墻角的忍刀,收好后就走出了門,滑頭鬼正在吧臺那里倒酒,而她想告別的信卻不見了蹤影。
  
  她走到滑頭鬼那里,問道:“請問信君在什么地方?”
  
  “他啊,現在正休息呢,怎么?你要向他告別嗎?”滑頭鬼笑盯著美佳子。
  
  年輕的美佳子哪里禁得住滑頭鬼著像是盯懷春少女的目光,她紅著臉,搖頭說:“我只是想再次感謝他一下,既然他正在休息,那我還是先告辭了,麻煩你等他醒了幫我轉告他一下,就說我離開了,如果他有什么事,可以用這個號碼找我。”
  
  美佳子說完后從身上掏出一枚小手里劍,手里劍上刻著一串數字,看起來像是一個號碼。
  
  滑頭鬼接過手里劍瞥了眼號碼,點頭說:“我知道了,你還有什么要讓我轉告的嗎?”
  
  “不,沒有了,我就先告辭了。”
  
  美佳子搖搖頭,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眼看著門被走出去的美佳子閉上,滑頭鬼將手上的手里劍放到桌上自語:“陷入感情的羅網了嗎,人類還真是有趣啊……不過,現在外面的陰氣好像正在凝聚,她現在出去的話會不會碰上正在凝聚陰氣的家伙,算了,還是跟上去看看吧。”
  
  自語過后,她便閉上眼慢慢變成一團霧氣從門縫中飛了出去。
  
  此時,走到街上的美佳子正低著頭往她居住的酒店趕,因為一身暗殺裝的打扮,她路上吸引了無數眼球。
  
  不過,那些人也只是看看,他們可能將她當成了一個喜歡角色扮演的少女。
  
  頂著這些目光,美佳子一直往前走著,無論是身為女人還是身為忍者,她都不喜歡這些目光,如果可以,她更喜歡躲在陰暗的地方,但現在是白天,在白天中很少會有特別陰暗的地方。
  
  不過,很少會有并不代表一點也沒有,在美佳子前方將要經過的橋下,一團團細煙狀的陰氣正從河水中往邊上擁。
  
  正走路的游人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感到幾分好奇,不過這樣的好奇心并不足以讓他們改變原本的軌跡,一些人從那陰氣匯集的地方離去,留下來觀看的只有少數幾個人。
  
  不過也就是這少數幾個人,就將這陰氣給團團圍住,他們細語談論著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在他們談論的時候,四周的光突然變得黯淡下來。
  
  這可是艷陽高照的白天,太陽光怎么會突然暗淡這么多。
  
  這些圍住陰氣的人和路上的行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只看到天空的白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如同黑墨的陰云轉化。
  
  正是因為這些不斷擴散的陰云,所以才使得光線變得越來越暗淡。
  
  望著天空,人們議論著。
  
  “這是怎么回事啊?天空怎么會突然多出這么多陰云。”
  
  “白云突然變成陰云,應該是一種氣象奇觀吧,算了,還是繼續趕路的好,不過為什么會突然感覺有點冷,明明已經穿的很厚了,難不成,今年會比往年更冷。”
  
  “快看啊,天空多了這么多陰云,我要把它拍下來,然后發到推特上去。”
  
  這些人議論著,就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新宿區域外的公路上突然滲出了大量的霧氣,那霧氣剛一出現,所有開車的司機就禁不住踩住了剎車,雖然已經過了早高峰,但路上的車輛可一點也不算少,因為這個突發狀況,不少汽車因此而撞擊在了一起。
  
  被撞的車主心中罵罵咧咧,拿起手機就想要打電話,可他們一撥通交通報警電話,手機卻都不約而同的出現了沙沙沙的聲音。
  
  這聲音讓他們心里感到一陣刺痛,連忙將手機從耳朵那里放下,這些人就要下車,正當他們開門的時候,他們的耳旁就都響起一串幽幽的聲音。
  
  “風來……雨來……”
  
  “風來……雨來……”
  
  “……”
  
  這樣的聲音回蕩在新宿所有人的耳中,聽到聲音的人雙眼漸漸褪去神色,等到他們雙眼變成灰白色后,他們就齊刷刷的喊起了:“風來……雨來。”
  
  喊話的人變得越來越多,這些人在他們之前所在的位置高喊著。
  
  待在道路上,伊賀美佳子警惕的盯著身旁那些個高喊的人群。
  
  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會是自然現象,讓人群高聲呼喊的肯定是鬼物,有強大的鬼物降臨到了新宿。
  
  簡單的判斷出現在的情況,伊賀美佳子在確定那些個高喊的人群不會攻擊后便握著刀轉頭往滑頭鬼酒吧跑去,沒跑兩步,滑頭鬼就突然出現在了她眼前。
  
  看到面色嚴肅的滑頭鬼,伊賀美佳子連忙說:“這里有鬼物,咱們快去找那家伙。”
  
  滑頭鬼盯著她,說道:“找那家伙?找到了是你來對付它還是我來對付它?”
  
  “當然是咱們一起了?怎么,你怎么看起來神色有些不太好。”伊賀美佳子微微后退一步,她慢慢的將刀拿到身前。
  
  滑頭鬼看都沒看美佳子手上的刀,她仰著頭盯著那逐漸變的陰沉的天空說:“跟我走吧,來這里的家伙不是咱們能對付的。”
  
  說著她一把抓住美佳子的手就要離去。
  
  見她這樣,美佳子一邊跟著她一邊問:“來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難道它要比你和信君還要厲害嗎?”
  
  “降臨的應該是一個神靈,等它徹底降臨了,你最好還是待在我身旁不要出聲,等它離開了,你在回你的酒店。”滑頭鬼拉著美佳子走進了一個狹小的巷子中。
  
  進去后,她又帶著美佳子順著樓梯爬上了二樓,一把將門推開,她和美佳子走了進去。
  
  進門后,屋門被她用陰氣關上,窗簾被她用陰氣拉下,原本通亮的房間,瞬間變得暗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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