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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古代的女武士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將書合上,信慢慢放下書向著少女問:“你確定這個可信度會比其他書的可信度要高嗎?”

  他的表情很平淡,看起來并不像是在質問,而是在隨意說話。

  少女盯著他的臉,久久沒有說話,他的話就是對她判斷的否定和質疑,任誰被質疑了,恐怕心里都不會好到哪兒去。

  她看了一會兒,蹲下去慢慢將書拿起,然后把書抓在手里說:“據我所知,這本書的創作者就是這個女武士。”

  “什么?你怎么會知道創作者就是她。”信不解的問。

  少女沒有回應,這個據我所知,其實也是她的感覺,從她讀這本書的時候,她就有種強烈的感覺告訴她,這本書中所描寫的女武士,就是寫這本書的人。

  如果真要理由,恐怕她也真的就只能說是自我感覺了,可是感覺可以當理由嗎?恐怕不太合適吧。

  少女將書抱在懷中,她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說,氣氛就這樣僵硬下來。

  看到氣氛變成這樣,櫻在看了信一眼后就走到少女身邊說:“我覺得,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真的?”信皺起眉頭,剛想要說就突然感覺有人在拉自己,回頭一看發現是稻荷神在拉他。

  稻荷神盯著少女手上的書對信說:“不知道你有沒有哪種感覺,我從書中隱約感到了一股微薄的陰氣,正常書可不會產生陰氣,你仔細感知一下。”

  聽她這么一說,信點了下頭后便施法打開陰陽眼,在陰陽眼那黑白色的世界中,他看到那書上面確實是有一層陰氣在環繞。

  如果在平時,這種陰氣一定會被他察覺,怎么現在他卻一點也沒察覺到呢?就算是看到了,他也無法感知到。

  帶著懷疑,信伸出手向少女索要到:“將它給我。”

  少女抱著書,看了眼后就要將它遞給信,正伸手著,書中的陰氣突然像是受到什么吸引一樣順著她的手鉆進了她的身體中。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有些突然,突然到即便是接近她的信也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陰氣已經徹底融入了她的身體。

  關掉陰陽眼,信握住折扇對著靠近少女的櫻喊:“離她遠點。”

  櫻還不知發生了什么,但看信和其他人的表情嚴肅后就點頭準備后退,正要退,那少女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面色堅毅的說:“不必如此,我對你們沒有敵意。”

  說話之際,少女體內鉆出無數陰氣覆蓋在了她身上,眨眼間,那陰氣就化身成了一套貼身鎧甲。

  精致的黑色鎧甲上刻著密密麻麻的陣紋,熟知陣法的人一看就能知道這陣紋絕非出自常人之手。

  少女,或是說占據她身體的女武士,她應該是寄宿在書中的亡魂,現在占據了人體不知她是要做什么,但愿不是要害人。

  已經披上鎧甲的女武士站在原地,她雖然披著甲,可身上卻沒有任何武器,如果要是將拳頭當武器的話,那就姑且別說。

  看著這個近在眼前女武士,信眉頭緊皺,他從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就好像她還是之前那個少女一樣,不,不對,他也感知不到之前那個少女體內的靈氣。

  真是古怪,這個古怪的女武士占據人體倒也罷了,可為什么,他什么都察覺不到呢?

  信心懷困惑的想著。

  看他那困惑而又警惕的表情,女武士仿佛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一樣,只看到她一臉柔情的望著盔甲上的陣紋,用女人那足以讓人融化的柔聲說:“你是在為感知不到我的存在而困惑吧。”

  “是。”信點頭,他盯著女武士盔甲上的陣紋,問道:“是因為盔甲上的陣紋嗎?”

  “嗯。”

  女武士像是被問及心上物的女人那樣點點頭,她帶著笑容回憶著說:“這盔甲上的陣紋,是他花了整整三年時間為我刻畫的,這陣紋可以將一切窺視我的力量阻攔,你感知不到,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吧。”

  “用三年時間來刻畫的陣紋嗎。”

  信皺著鼻子,了解法陣的他清楚某些強大的陣紋是需要耗費大量時間,三年雖然很長,但在某些方面,其實算不上多么長,不過即便是這樣,這個陣紋也是足以令他心生警惕。

  如果是一個暗殺他的人穿上這套盔甲,那他恐怕就有可能悄無聲息的死在暗殺當中。

  想到這一點,他的目光不禁再次望向陣紋,掃視了眼,陣紋的復雜程度可以說難以想象,雖然他陣法造詣不錯,但想要在一月之內將這陣紋搞清楚,怕也是有些困難。

  女武士慢慢的將目光收回,她看了一直盯著她盔甲的信一眼,然后又看了也屋子。

  確定這里的一切都和她所處的時代截然不同后,她便開口問道:“敢問,現在是什么時代,距離平安時代已經過了多少年。”

  聽她問話,稻荷神便答道:“平安時代已經是千年前的事了。”

  “千年前的事了嗎……看來他已經已經死了。”

  女武士發出一聲嘆息,她伸出手溫柔地撫摸盔甲,就像是在撫摸愛人那樣。

  撫摸途中,她神色悲傷的說:“本以為會在黃泉相會,怎知你我終究還是無法永遠在一起,你應該還在黃泉那里等著我吧,如果是的話,那就讓我現在去找你吧。”

  說完話,她慢慢閉上眼,她剛一閉上眼,身上的盔甲就時隱時現。

  她這是在動用體力的力量來毀滅自己,想要以此來前往黃泉。

  見她突然這樣,稻荷神連忙阻攔道:“請等一下。”

  聽到阻攔,女武士睜開眼問:“怎么?你還有什么事嗎?”

  “不,沒有,只是我覺得你這樣并不合適。”稻荷神搖頭說。

  “不合適?”女武士皺起眉頭,她問:“這有什么不合適的,正所謂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一個女人去追隨自己的愛人難道你還要阻攔嗎?”

  她這樣的想法如果是在古代,或許會被贊揚,但有著現代思想的稻荷神怎么也不覺得合適。

  不過,稻荷神雖然覺得這不太合適,但她卻能夠理解女武士的想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倒是有些不知該說些什么。

  看到稻荷神陷入為難之中,信便對著準備重新閉上眼的女武士說:“他應該很愛你對吧。”

  女武士睜開眼,她不解的盯著信說:“你想要說什么。”

  “我能夠從書中看出來,你對他有著深深的愛,同時也能看出來,你對和他的感情有些迷茫,我的感覺沒錯吧。”信柔和的望著她。

  看到信那柔和的眼睛,女武士那緊皺的眉頭也慢慢松了下來,也許天下男人都一樣吧,雖然站在她面前的是另一個人,但她卻有種重新見到他的感覺。

  張開嘴發出一聲微嘆,女武士說:“他畢竟是我師父,我和他那樣是為世人之所不齒,雖然他什么都不說,但我能感覺到,他和我一樣為我和他的感情而迷茫。”

  “迷茫倒也正常,這畢竟于當時的倫理所不符,不過,你和他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不是嗎?”信說。

  女武士點點頭,回應道:“是我纏著他,最后才和他在一起的。”

  “恐怕未必吧。”信搖了搖頭。

  “未必?為什么?”女武士緊盯著他。

  “看看你盔甲上的陣紋。”信指著女武士身上的盔甲說:“那樣的陣紋,投入的恐怕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時間,更多的還有一個人的愛和擔心,這盔甲應該是他讓你離開他時才交給你的對吧。”

  女武士低著頭,信猜的沒錯,這確實是她當年被趕著去外面時他交給她的。

  回想起往事,她的眼中不禁泛起紅潤,女武士終究也是人,就連某些清心寡欲的神靈也禁不住愛和情的誘惑,更何況是她。

  張開嘴,她吐了口氣。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為一件事而困惑,那就是他究竟是否愛我,雖然我和他一直到白發蒼蒼,可我一直在擔心,他是不是因為同情我,而和我在一起。現在,我才算是明白,他未曾同情過我,從他愿意接受我回去的那一刻我就應該知道,他其實已經和我一樣放下了世人的眼光。”女武士深沉的說。

  聽完她的話,信不禁說:“人總是為情所困,為情所思,在他們陷入迷茫時總是會忽略平常的點點滴滴。”

  女武士點頭贊同,她說:“你說的沒錯,我和他有時候確實是忽略了很多東西,只不過現在說什么都已經遲了,他已經離開人間去了冥界,而我卻因為長久無法放下的怨念而在人間徘徊,我想,我應該去找他,和他在冥界長相廝守。”

  說著她又要閉眼,見此信搖頭說:“你怎么知道他沒有怨念呢?”

  女武士突然睜開眼,她確信的說:“他可是陰陽師,他懂得東西很多,這種事他應該比我看得開,他……”

  “他也是人。”信打斷了她的話,看著愣住的她,他繼續說:“他和你一樣會有迷茫和困惑,你看不開的,他未必能夠看開,我能從你的盔甲里看出一絲流淌的靈氣,那不是被你占據身體的這個少女的靈氣,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沒有離開人間,而是在某個地方一直守護著你,就像是你在人間時他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一樣。”
第212章 目標!1目連山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信的話讓女武士陷入了沉默和回憶當中。

  是啊,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在她離開他去世間經歷的時候,每次需要不可抗的危機都會偶然碰到他。

  那個家伙,謊話都不會說,哪有人會跑到荒山野嶺去買食物,一個精通五行的陰陽師卻連一句謊話都不會,可真是個笨家伙啊。

  她的臉上泛著笑容,那些回憶讓她充滿了愉悅。

  散發著愉悅的心情,她望向信說:“你對他那么了解,該不會,你曾經也做過類似的事吧。”

  她的話讓信有些手足無措,他想起了青行燈,偷偷瞄了櫻一眼,發現她在看自己后信就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看到信這樣,櫻大概也猜出他在想些什么,他怕是想起了他唯一傳授過陰陽術的那個青行燈。

  自己男人心中想起其他女人,怎么說都不會讓她高興起來,櫻抿著嘴低下頭沉默不語。

  信這時候慢慢抬起頭,他愧疚的望了櫻一眼,低聲說:“曾經……我確實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不過,我對她的感情并沒有男女之間的愛。”

  “是你對她沒有,她應該對你有吧。”女武士推測著說。

  “嗯,她確實是對我產生了那樣的感情,只是……我并沒有和她一樣。”信說。

  “沒有和她一樣,你是怎么做的?”女武士問。

  “我……”信眼中愧疚更加的深,他嘆息一聲說:“我選擇了逃避,我無法面對那樣的感情,同時我不知該如何處理,所以……我逃離了她。”

  女武士皺起眉頭,她完全可以想象信所說的那個她當時會有多么痛苦和絕望,因為她也經歷過類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的事。

  她望著一臉愧疚的信,張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么。正當這時,櫻突然走過來握住了信的手。

  看到櫻握住了信的手,女武士像是明白什么一樣慢慢松開眉頭。

  信這時說:“因為這個,我一直對她心懷愧疚,甚至可以說,那件事是我無法彌補的罪責,其實……當時我完全可以和她解釋清楚,但我當時卻因為無法面對而選擇了逃離,這是我的罪責。”

  說完后,他轉過臉對著櫻想要道歉,當一個人有罪的時候,他的罪往往并不包括世人所看到的那樣。

  罪孽之所以無法償還,是因為當罪孽產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變得無法彌補,同時也讓無數人都牽扯到罪孽當中。

  櫻明白信的想法,她握緊他的手搖了搖頭表示這沒什么必要的。

  她雖然是出于關心才這樣做的,但信還是低聲說出了抱歉。

  看著給櫻道歉的信,女武士仿佛看到了她的那個他,曾經他要是做錯了事,她也是這樣做的。

  回想起她心中的他,她盔甲上的陣紋就逐漸亮起了白光,白光在充滿書香和熏香的閣樓中閃爍。

  看到這光,白狐巫女不自覺走到了稻荷神面前,而一目連則不由自主的張開手召出一團小的龍卷。

  正當他們警惕的時候,一個身著素色狩衣的陰陽師慢慢出現在了女武士身邊。

  他眉頭緊皺,身影虛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虛幻之際的靈魂一樣。

  不過,他并不是靈魂,準確的說,他是一種以陰陽術而呈現出來的幻象。

  這種術法,信也會施展,所以他比較清楚。

  明白這一點,他慢慢松開櫻的手盯向這個突然出來的陰陽師。

  女武士有些激動的望著這個陰陽師,看來,這個人就是她的愛人。

  她激動的望著慢慢睜開眼的他,開口道:“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啊。”

  陰陽師點點頭,平靜的說:“是啊,我一直都放不下你,本來我已經去了冥界,但卻發現你沒有跟上來,所以就回來找你,結果還沒找到你,我的靈魂就被我曾經留下來的咒術給引了過去。”

  “你曾經留下來的咒術?是我身上的盔甲嗎?”女武士問。

  “不,是你那最珍貴的武器。”陰陽師搖頭說。

  “什么!武器,你是說我埋葬在一目連山的天麻弓嗎?”女武士震驚的說。

  “嗯。”陰陽師點點頭,解釋說:“當年讓你出去是想讓你和我能夠冷靜下來,本以為你會在世間的歷練中找到比我更合適的,但我一想到你會遇到危險,就忍不住一直跟著你。因為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碰上危險,所以就在你的武器上施展了咒術,一但你動用武器,我的靈魂就會感知到。到時候,我就會施法趕到你身邊去幫你。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現在是在什么地方,還在天麻弓中嗎?”女武士問。

  “是。”陰陽師點點頭,望了眼眾人說:“我一直都在那里,這次前來不光是因為感知到了你的氣息,還是想要找你來對付占據了一目連山的鬼物。”

  “又有鬼物占據了一目連山嗎?它是什么家伙?”女武士問。

  陰陽師將目光投向眉頭緊皺的風神一目連,沉聲對女武士說:“它的名字叫一目連,就是你當年封印在琵琶湖的那個家伙。”

  “琵琶湖嗎……”

  女武士回憶了下,回憶到她確實是在琵琶湖封印過鬼物后就皺著眉說:“是那個有著一只眼睛的控風鬼吧,記得當時還是你我還有一群京都的陰陽師聯手才將其封印的,沒想到才這么些年它就跑出來了,我還以為它會在封印中慢慢死去呢。”

  “那個家伙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不過它的弱點還是一成不變。”陰陽師轉向女武士說。

  “是嗎,那只要拿回天麻弓朝著它眼睛射上一箭應該就可以了吧,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先去找你吧。”女武士說。

  陰陽師沒有說話,而是望著圍觀他們的眾人。

  見他的目光投過來,信便開口說:“你現在是在一目連山吧。”

  陰陽師點點頭,望著信和其他人說:“我是在山中,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這個時代的強者,如果我沒估計錯,你們來這里翻書應該是尋找對付那家伙的辦法吧。”

  “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是來這里這里尋找對付它的辦法的,不過我想現在應該已經找到了,你應該是有辦法對付那家伙吧。”信說。

  “沒錯,我確實是有辦法,曾經我參與過封印它的行動,它的弱點就是它的眼睛。”

  陰陽師慢慢望向女武士,他繼續說:“她曾經用天麻弓射傷了它,在它的體內還存留著她制作的箭頭,想要對付它,只要她重新拿起天麻弓射上一箭,我就可以施法讓它實力大減,到時候,你們只需要重新將它封印就可以了。”

  “只能封印嗎?難道就沒有辦法殺死它嗎?”一目連皺著眉問。

  陰陽師看了眼一目連,沉聲說:“你應該就是早上和那家伙戰斗的神靈吧,想要殺死那種家伙單憑我們的力量是不夠的,得有更強的力量或是特殊的辦法才行。”

  更強的力量,這個恐怕一時難以的得到。

  至于特殊的辦法,這個或許可以去找滑頭鬼,她曾經說過她有改變命理的鬼術,如果是她施法讓他和它改變命理的話,那豈不是說就可以借助時間來殺死它了。

  想到這一點,一目連說:“如果有辦法呢,可以殺死它嗎?”

  “這個當然可以,那家伙畢竟是個惡鬼,讓它繼續存在,只會擾亂世間,當年我們也是因為無法找到殺死它辦法才會選擇封印他的,要是你們有辦法,那就再好不過了。”陰陽師點頭說。

  聽他這么講,一目連便沒有了疑惑,他點點頭后就望向信說:“能麻煩你跟滑頭鬼聯系一下嗎?”

  “我明白,我會和她聯系的,香取那里距離東京不算遠,她要去那里要比咱們快的多,只是如果去討伐那家伙的,應該會鬧出不小的動靜,這一點我們得考慮一目連山附近的居民,如果討伐的時候,激怒了它那它就必然會對那里的居民動手,我們不能不考慮他們。”信說道。

  聽了信的話,陰陽師贊同的點頭說:“那里的人確實有很多,想要討伐鬼物,首先就得考慮他們,我們不能拋棄他們的生命不管。”

  一目連聽了一陣沉默,人類自身的事他倒是插不上嘴,這種事得讓人類自己去做,不過他倒是懷疑,人類真的能盡快疏散那么多人嗎?

  不得不說,思想不同,理解就會不同,對于現今時代而言,疏散雖然不是什么容易的工作,但短時間緊急疏散還是能夠做到的。

  這不像古代,還得敲鑼打鼓的去通知,不過,古代也不會有數量遍及整個世界的人。

  “櫻,你去跟佐藤近男聯系,讓他想辦法疏散一目連山附近的人,等到明日,咱們在去討伐那家伙。”信對著櫻說。

  “好,我這就去跟他打電話。”櫻掏出手機轉身走了出去。

  目送他離去,信望向那個陰陽師說:“那么咱們還是來討論下討伐詳情吧,對付那種鬼物,還是慎重一些好。”

  “正有此意。”

  陰陽師點點頭,然后開口講起了具體的討伐辦法。
第213章 警戒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次日清晨,一目連山附近的天空漆黑如墨。

  黑壓壓的陰云就像是要從天上壓下來一般,凡是進入陰云下的人,都會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在這樣感覺下,很少會有人來到這里,除了受到命令的警視廳成員。

  從昨天下午開始,警視廳以及千葉縣的警員都被調到一目連山附近負責疏散這附近的居民,理由是這里將有可能爆發千年難遇的風災。

  真是不科學的理由,天上的云雖然黑的和墨一樣,但看氣象不像是會有大風的樣子。

  每個被疏散的人都有各樣類似的想法,不過,雖然各懷想法,但還是順從的跟著疏散的人群離開。

  畢竟人是群體生物,當一件事發生的時候,人會不由自主的去學身邊的人,或是說去做和他們類似的舉動,他們以此來避免自己受到另類的眼光和排擠。

  可以負責任的說,一目連山的居民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已經順利疏散,至于沒有疏散的,都是怎么找也找不著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身為疏散的巡查,警視廳和千葉縣府警的成員在將幾乎所有居民都疏散后就按照命令值守在部分重要的交通位置,以免一些好奇心重的不行的人會闖進這里。

  不過,如果真的有風災爆發的話,那風災怎么會特別在一目連山爆發呢。難道就因為自己的奇怪氣象嗎?地球的環境真是越來越古怪了,該不會是因為人類對自然的破壞過于嚴重才會導致這樣的事發生吧。

  帶著復雜的念頭,一警視廳的新人巡查正守在馬路上,正做著值守的工作,兩輛黑色的汽車就從對面開了過來。

  看到有車過來,他心中抱怨了句。

  “怎么又有人來了,這些好奇心和貓一樣重的人難道就不怕死嗎?明知道里面會有問題怎么還要來。”

  帶著無奈而又不得不去面對的心情,這位新人巡查按照條例規范的那樣走到路中間伸出手攔住呼喊:“請停下,前面是危險區域,暫時不能通行。”

  汽車停了下來,只見車窗搖下,搜查一課課長佐藤近男伸出頭掏出通行令說:“車上是負責記錄這次風暴的相關人員,麻煩你將路障搬開。”

  新人巡查認識佐藤近男,不過他并不清楚這張通行令到底是真是假,正拿著通行令猶豫著,他的對講機就傳來上司的命令說許可通行。

  雖然不知道這種災難為什么要去危險的地方記錄,但他還是遵守命令搬開了路障。

  目送著汽車進去,新人巡查嘟著嘴說:“搞的好像很神秘的樣子,真是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搞。”

  他抱怨的時候慢慢抬起頭望向不遠處那陰沉沉的天空,這天空就像他家鄉快要下雷陣雨時差不多,只不過要比那稍微黑上一點點。這些都市人啊,真是喜歡大驚小怪,這樣的天氣,最多也就是吹個把瓦片吹飛的風,這樣的風忍忍就過去,用得著這樣興師動眾的嗎,也真是的。

  在他抱怨的時候,黑云隱約出現一顆紫色的巨大眼睛。

  因為那出現速度快且存在時間短的緣故,新人巡查只是感覺出現了幻覺一樣,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瞇著眼盯著天空說:“搞什么鬼,剛剛我怎么好像看到天上有眼睛,難道是我眼花了不成。”

  也不知是他的自語被上司聽到還是其他什么緣故,就在他說完后不久,通訊機中就傳來急切的聲音說:“所有人,現在馬上撤離,馬上前往相關避難地點。”

  聽到命令,新人巡查不帶猶豫,他管都不管身后的路障,騎上身邊專門用來撤離的摩托就往昨夜就已經去過的避難地點跑。

  騎車途中他還在想,是什么原因能讓摳巴巴的警視廳來將自行車換成摩托,難道是因為這次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嗎?不過倒也是奇怪,這個通知的人聽起來怎么一點也不像是他們的人,倒像是一個中年大叔。

  帶著奇怪的想法,新人巡查騎著摩托離開了公路,他那遠去的身影被記錄在了路障旁邊的道路監控器中。

  這個監控器的畫面此時都呈現在警視廳的監控室內,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的監控室站著各種各樣的人。

  有的穿著便裝,有的穿著正式西裝,也有穿制服的。

  不過,他們雖然衣著不同,但他們的臉都是人們所熟知的,這些人經常出現在電視中。

  他們可不是什么演員,而是某些部門的重要官員,一目連山附近的情況不容小覷,就像之前銀座危機那樣。

  稍有不慎,就是大問題。

  站在這些人前面,放下的通訊器的蘆屋騰川關掉監控轉了頭。

  那些官員望著轉過頭的他,沉默了片刻,一個靠前的中年官員問:“這次的情況比之前銀座的情況還要嚴重嗎?”

  他的問話引來了出奇的安靜,幾乎所有人都屏著呼吸盯著蘆屋騰川。

  在這些人的注視下,蘆屋騰川點了點頭,他低沉的說:“據我了解的情況,這只被稱之為一目連的風鬼在千年前就有記載,一個在千年前就為禍人間的鬼物,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巨大的危機。”

  聽到巨大的危機五個字,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擔憂當中,他們雖然是官員,但也是人類,相比起陰陽師和鬼物而言,他們都是普通人,對于這種情況,他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做好自己的事,不要給別人帶去麻煩就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都產生了一種無力的感覺,這種無力感,比沒錢還要無力,沒錢至少還可以去賺,實在賺不到還能用犯罪的手段或是出賣人格的手段去弄,但對于鬼物他們能做什么?求神拜佛?拜托了,那些家伙會管他們嗎?也許會吧,也許給它們錢它們就會,不過這怕是說笑呢吧。

  神佛是用錢請的動的嗎?別人砸它們的雕像,殺它們的信徒都不見它們動手,更何況是錢了。

  面對這些,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和等待,無力的祈禱和無奈的等待。

  所幸的是,他們還有陰陽師,這些家伙雖然越來越弱,越來越少,但幸運的是,他們還存在,還沒有滅絕。

  只有這些修行的陰陽師和其他修行的人能夠對付鬼物,但愿他們能安全解決這件事吧。

  為首的官員閉上眼在心里祈禱著。

  而此時,一目連山遠處的公路上,那兩輛車正停在原地,車上下來了信和稻荷神主仆,以及一目連還有女武士跟陰陽師夫婦。

  至于開車的佐藤近男跟另一位蘆屋家的陰陽師則坐在車上。

  信正站在佐藤近男那邊,他皺著眉盯著天上的黑云說:“你到這里就回去吧,在往前,就到了那家伙的警戒處了。”

  佐藤近男坐在駕駛位上,他抓著方向盤一臉深沉的透過前窗玻璃望向天空。

  望了兩三秒,他張開口沙啞的說:“信……我有種感覺,我感覺到,以后這樣的鬼物會越來越多,你是陰陽師,你能告訴我,我這感覺會是錯覺嗎?”

  他說著將頭轉向了信。

  信和他對視著,從他的眼里,他沒有看到征求或是迷惑,而是一種擔憂和肯定。

  身為人類,自然會擔心鬼物越來越多,對于佐藤近男來講,這些充滿破壞玉望的鬼物簡直要比通緝令上錢最多的罪犯還要可怕。

  那些罪犯雖然到了無法被饒恕的罪行,但怎么說他們也是人,人和人戰斗雖然血腥殘忍,但相比起這些動不動就能搞起災難的鬼物而言簡直就是小兒科。

  一場普通爆炸能死多少人,一場地震和海嘯又能死多少人。

  這兩類數字是無法比的,鬼物太過于可怕,由不得佐藤近男不去擔心。

  他以前夢里夢到最多的都是抓犯人或是罪犯殺人的場景,但自從東京范圍發生的離奇**越來越多開始。他夢中那些殺人的,已經從罪犯慢慢變成了各種各樣的鬼物。

  他還夢到過一個只有小說和漫畫才會有的場景,那就是整個東京,乃至于整個世界都沒有人,空蕩蕩的都市中占滿了丑陋的鬼怪。

  它們在尖叫,在大笑,在他們旁邊,躺著一個接一個的人,那些人的死狀極其的慘,就算是他見過無數死人的模樣,也都不敢去回憶夢中的慘樣。

  他有些擔心,未來的世界是否會變成那樣,如果真的變成那樣了,那人類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呢?

  緊握著方向盤,佐藤近男對沒有給他回應的信說:“信……鬼物的事就都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將那家伙解決。”

  “嗯……”信低沉的應了一聲,嚴肅的說:“放心吧,我會將那家伙解決的。”

  “嗯,我相信你,不過,你也要注意安全,畢竟你的家里還有人在等你。”

  佐藤近男說完后,發動汽車開始調頭。

  等他給車調完頭,他就不帶猶豫的發動汽車一路和那輛蘆屋家陰陽師開的車一起朝著避難區域駛去。

  在他遠去的時候,天空慢慢刮起了風。
第214章 肆虐的風暴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微風吹動了道路兩旁的莊稼和野草,感受到風,風神一目連攥緊拳頭警惕起來說:“那家伙來了。”

  其他人自然是知道這一點,他們來此就是來對付那家伙的,按照前天談的計劃。

  是打算看能否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先潛入山中去搜尋女武士的武器天麻弓,如果被察覺了,那就由信一行人負責牽扯住鬼物然后由女武士和她的夫君陰陽師一同闖入山中,等到擊敗了這家伙,然后在通知早已說好的滑頭鬼趕過來對它施法。

  很顯然,第一套方案已經沒用了,雖然他們來之前就沒想過這套方案會有用。

  信握住折扇對女武士和陰陽師說:“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我們會盡可能的給你們爭取時間,希望你們可以快一些。”

  “放心吧。”陰陽師點點頭,他盯著信的眼睛說:“山中并沒有其他鬼物,天麻弓也一直被我守護著,她只要趕去那里,我就可以和她配合控制住鬼物,到時候你們只要施法解決它就行。”

  “是啊,這對我而言,只是多趕一段路罷了,倒是你們,可要在這家伙的攻擊下撐下來啊,這家伙的風可不是一般的可怕。”女武士說。

  “我會盡可能的抵擋住這家伙,總之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信說。

  女武士聽了點點頭,這時候風突然從微風變成了狂風。

  肆虐的狂風卷起塵土和石塊。

  看到風況突變,陰陽師冷著臉說:“看樣子那家伙也感應到了我倆的氣息,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先回天麻弓那邊守著,你可要快點趕過來啊。”

  “嗯,你去吧,我會快的。”女武士點點頭。

  陰陽師也點頭,他閉上眼慢慢化作靈氣消失,他這是結束了遠程術法,靈魂在天麻弓身邊的他需要抵擋來自鬼物一目連襲擾。

  女武士見自己的夫君離去,于是便快步朝著山中跑去,她每跨一步,就有十多米遠,這樣的速度可以說飛快。

  按照她的腳程,大概只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取回她的弓,等她取到了弓,討伐的結果就會變得明確起來,不過現在,還是先著手應對越來越大的風吧。

  狂風幾乎要將地皮卷起來,半空中不時可以看到卷起來的植物和泥土。

  在這樣了環境下,不用術法是完全無法抵擋的,白狐巫女升起了屏障,而風神一目連則變成了十米長的青色巨龍。

  至于信和稻荷神,他倆正在屏障中布置法陣,抵擋這樣的家伙,不利用法陣來借助自然的力量是不可能抵抗的。

  伴隨著風的變大和信一行人的警惕,天空中的紫色眼球已經變得有一個屋子那么大。

  它就那樣在云層中時隱時現。

  盯著它,風神一目連帶著仇恨的表情,他張開口發出一聲龍吟,然后擺著尾巴飛到了空中。

  剛飛上去,他就隱約感覺到勉強還能控制的風正在逐步脫離他的掌控。

  這種感覺剛一升起來,屏障中的稻荷神就已經布置好了法陣,她站在閃爍發光的陣法中搖動神樂鈴。

  隨著神樂鈴那清脆的聲響,一目連感到原本已經失控的風又有一部分回到了他的控制當中。

  只不過,雖然有一部分風回到了他的控制中,但相比起他在其他地方能控制的風而言,這部分才有三分之一不到。

  這也就是說,和這個鬼物在一起,他在稻荷神的幫助下勉強才能發揮出三分之一的力量,如果稻荷神不在的話,恐怕他又會碰上之前的局面。

  不過,現在這樣已經不錯了,他也沒什么好抱怨的。

  帶著仇恨,風神一目連化作的青色巨龍飛到空中操控著一部分風去吹天空的陰云。

  那些陰云就像一些鬼物喜歡制造的陰氣詭霧那樣可以給制造者的它們帶來不小的幫助,想要殺死它們,清理掉這些必然能夠讓戰斗變得容易一些。

  不過,想要清理這些玩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清理這些東西所耗費的精力和力量完全比得上殺死它們的代價。

  但現在的情況和之前的不同,對于風神一目連而言,在人間,他控制風幾乎不需要消耗什么,他只要引導一下,就能將大量的風吹到他想要吹的地方,比如天空。

  一些被風神一目連控制的風吹到了天空云層,那些被吹到的云層就像是被慢慢舔的棉花糖那樣一點一點的消散。

  這樣的消散速度可以說三天三夜也無法讓這些陰云消散,但他的最終目的可不是讓這些全部消散,而是借此來拖住那個鬼物的精力。

  為了維護自身,鬼物在陰云消散一些后就不得不抽出力量來修補陰云。

  如果單單只是一目連一個來拖住它的話,那它絕對會放棄修補而會全力操控風去殺了一目連,但現在,它的對手還有稻荷神和信。

  稻荷神雖然并不比喜歡戰斗,但她說什么也是神靈,在她的幫助下,信感到大地中正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在朝著他傳來。

  有了足夠多的靈氣,那他就可以施展足夠強的術法。

  在稻荷神的幫助和他腳下法陣的幫助下,他施法召出了一條五十米長的透明風龍,那風龍只有白色的輪廓,里面全都是凝聚起來的風。

  他控制著風龍直接朝著天空鉆去,對于信的攻擊,鬼物做出的回應就是控制著一部分風在原地形成直貫云霄的龍卷風。

  帶著毀滅氣息的龍卷一邊摧毀著地上可以看到的一切,一邊以超越龍卷風移動極限的速度朝著信和稻荷神所在的地方趕來。

  稻荷神施法召出巨樹來抵擋,但巨樹剛長出,就被那如同裝了無數刀片的龍卷風給碾成了粉末。

  帶著木屑和泥土石塊,龍卷風朝著這邊趕來。

  白狐巫女因為要保護信和稻荷神而無法化成真身,于是她對著信喊:“別管你之前的術法,先攔住這東西。”

  信也是明白情況的嚴重,他撤去了對鉆進云層的風龍的控制,結印施法在龍卷風面前召出了一面高達五十米,寬達到十米的土墻。

  龍卷風移動到土墻那里,然后就因為土墻上的靈氣而和不斷消耗起來,如果鬼物不給其繼續提供能量,估計土墻能夠消耗到它消失。

  看到巨大的龍卷風被攔住,信松了一口氣,還沒等他準備查看風龍的情況他的四周就又升起了七道和那一模一樣的龍卷風。

  黑色的龍卷風不知是因為里面有太多泥土還是因為把云層給卷了下來,總之它就像是有生命一樣朝著信所在的地方移動過來。

  看著這些家伙,信那里還有功夫去管風龍情況如何,他連忙施法構成環形土墻將他所在的地方保護。

  這樣的情況,他也只能選擇防御,至于進攻,那怕是需要他突然擁有更強的力量或是等女武士拿到弓箭。

  但愿女武士那邊會一切順利吧。

  帶著祈禱,信陷入了防御當中,在防御中,他還不時召出風龍去鉆進云層,雖然這些風龍大多都會被那個鬼物解決,但至少,還能消耗那家伙一下。

  時間就在龍卷風的呼嘯和土墻碎裂又重組中慢慢度過著,在防御當中,時間過的無比漫長。

  雖然真實的時間并沒有變化,但源于心中的焦急和緊張,而使得時間速度幾乎變慢。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直持續了有一個小時多,空中的風神一目連也受到了攻擊,他的身上能夠看到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那傷口是被風割傷的,看起來就像是有誰用刀在他身上砍了三刀那樣。

  他并不輕松,身在土墻中維持土墻的信也不算輕松,這里唯一能算的上輕松的,大概也就是白狐巫女了。

  她只負責保護,雖然偶爾也會出手變出狐爪將龍卷風拍碎,但大部分情況下她都是在和信一起維持土墻的存在。

  如果那個鬼物不是在天上而是在地上那該會多好,那樣的話,只要她過去就能咬死它,但可惜的是,那家伙在天空,就像部分討厭的鬼物一樣待在云層中。

  長達一個小時的戰斗令信幾乎感到麻木,他都不知道多少次施法召喚風龍,同樣也不知道多少次升起土墻。

  那龍卷幾乎無窮無盡,就像自然界的風那樣無窮無盡。

  這樣的戰斗簡直就是挨打,他們沒有合適的辦法,只能期待女武士能夠快上一點。

  也不知道女武士現在是死是活,鬼物的龍卷風可不只是出現在了山下的公路附近,還有一部分出現在了山原上。

  不過,她應該還活著吧,畢竟好幾道龍卷正在沿著山破壞著,如果她已經被殺死了,那這些龍卷估計早在那個鬼物的控制下朝著他這邊趕來了。

  心中想著女武士的情況,信趁著喘息的功夫朝著天空看了眼,那顆紫色的眼球在戰斗進行了半個小時后就一直待在原地,它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估計是在找女武士或是那把天麻弓的位置吧,應該是這樣,如果不是,那它又還能去找什么呢,總不會是找地上還有哪片地是完好無損的吧,這簡直就不可能。

  看了這眼球一眼后,信又回到了防御中,時間按道理已經差不多了,那個女武士估計已經快要拿到了吧,只要她那里成功了,這里就可以施法將這家伙暫時封印住,然后只需要通知早已說好的滑頭鬼來施展鬼術就可以了。
第215章 封魔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烏壓壓的天空,加上滿眼盡是的龍卷風,這樣看起來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不過,幸運的是,這樣可怕的場面只出現在一目連山附近,雖然場面可怕的嚇人,但其他地方的影響還不算大。
  一些離得遠的地方,能感受到的只有升起來的風。
  隨著距離的遠近,風的強度也隨之減小,一些離得遠但還能夠不受風影響的地區,還有人拿著高精度望遠鏡觀察著這里的狀況。
  他們能看到的除了陰沉的天外,也就只剩下了那遮住視野的龍卷,至于里面的情況,他們實在是看不清,除非他們是有透視的本領。
  在一處山頂,一身便裝打扮的滑頭鬼正舉著望遠鏡觀察著戰斗的情況。
  自從昨天信打電話通知了她說是找到了鬼物一目連并說明大概情況后她就來到了這附近。
  來此不光是為了等信封印了鬼物后過去施法,更是為了來見識下這種鬼物的威力。
  擁有鬼族智囊稱號的滑頭鬼一族雖然不擅長戰斗,但對于戰斗她還是和其他鬼物一樣有著一種天生的渴望。
  可能是陰陽相斥的緣故吧,她剛融入人間的時候,還不受控制的殺死過一些人,不過那都是陳年往事了。
  經過時間和克制,她現在已經能夠控制住她心中那種天生以來的殺心,對人類的殺心。
  控制住這些,她用了大概十多年,可能是因為她擁有強大的智慧的緣故,所以她才會用這么長時間,而一目連山的鬼物雖然存活了超過上千年,但看起來和她一點兒也不一樣。
  且不說它的本能是否能夠被它克制住,就說它的智商,實在是讓人擔憂。
  千年了,怕是一頭豬都能聰明一點,如果是她也有千年的修為并和這些人戰斗的話,怕是這些人早就成為了她口中的食物。
  不得不說,這樣的鬼物可真是低級,就算它修行上萬年,怕也是會像現在這樣愚蠢的利用本能來操控風暴,而不是借助風去影響這個世界的自然。
  這個陰陽混亂的時代,只要對自然稍微來一點刺激,就會讓各種災難爆發,到時候,別說是一個兩個敵人了,就算是整個人間恐怕都會被顛覆吧。
  帶著深沉的目光,滑頭鬼繼續盯著。
  在她注視的地方,也就是風暴之中的一目連山上,女武士正和陰陽師站在一處山洞之中。
  洞外是能夠切開巖石的颶風,而在洞內的她則握著纏著麻布的天麻弓,紅色的弓身閃爍著血的光輝。
  這把弓的弓弦早已風化,保存完整的只有弓身。
  女武士握著弓身,擔憂的望著外面說:“天麻弓的弓弦已經沒了,沒有弓弦的弓又怎么能夠射的出足以毀滅鬼物的利箭。”
  “不用擔心。”
  陰陽師平靜的站在她身旁,他的目光從女武士身上逐漸移向洞外說:“我會施展陰陽術用靈氣來幫你塑造一根弓弦,至于箭嗎,就用咱們的靈魂來做吧。”
  “什么!”女武士皺起眉盯向他,問道:“你是在說什么?用靈魂來做箭,如果將靈魂的力量來構成箭的話,那咱們還能繼續存在下去嗎?”
  陰陽師帶著歉意的神色望著她,沉聲說:“咱們已經死了,人死后靈魂要么成為鬼,要么去冥界沉睡,無論是哪一個,我都覺得不好,與其毫無價值的沉睡下去,還不如用僅剩的東西來為這個殘破的世界做上一些什么。抱歉……其實這樣的情況我剛開始就知道,當時商量計劃時沒說只是不忍心讓你因為這而感傷。”
  “那現在說我就不會感傷了嗎?”女武士反問道。
  她的反問讓陰陽師閉上了眼,他的臉上滿是愧疚。
  見自己愛人這樣,她將弓放下抓住他的手搖頭說:“其實,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只是我很失望你現在才告訴我。”
  “抱歉,這是我的不對。”陰陽師說。
  女武士見他愧疚又加重一些,于是露出笑容說:“好了,咱們之間其實已經沒必要這樣了,就像你說的,咱們其實早就死了,能在這個時代相會已經是很幸運的了,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我聽你的就是,不過下輩子你可一定要什么都聽我的哦。”
  “嗯。”陰陽師點點頭,隨后像想起什么一樣說:“不過你要我做的一定不能違背我遵守的道義。”
  女武士臉上笑容消失,她望著嚴肅的陰陽師,無奈嘆息一聲后便重新拿起天麻弓。
  在她重新拿起天麻弓的那一刻,她的氣息慢慢變得冰冷起來,那是死亡的氣息。
  “還是等下一輩再說吧,現在該去對付這個討厭的家伙了,等除掉了它,咱們應該就會永遠在一起吧。”
  “嗯,一定會。”
  陰陽師點了點頭,露出一絲笑容后便閉眼結印。
  在他術法的作用下,天麻弓的兩端開始同時長出青色的弓弦,閃爍著光的弓弦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完整的弓弦。
  弓弦形成的那一刻,陰陽師的靈魂化成了一把黑色的白羽箭。
  看著和自己和曾經用過的白羽箭一樣的白羽箭,女武士嘆息一聲后便將箭從地上撿起然后搭在了弓上。
  拉弓,她捏著箭握著弓飛身跑到了洞外,她剛一出來,那鬼物的眼球就直勾勾的盯向了她。
  風開始表大,風中隱約能夠聽到憤怒和恐懼的嘶吼。
  “該死的家伙,果然是你們,我果然沒有感覺錯,就是你們這兩個可惡的家伙才使得我在黑暗的封印中待了上千面,現在我要用風撕碎你的血肉,碾碎你的白骨。”
  龍卷從山上升起,對于這些,女武士表情冷漠的舉起弓對準了天空。
  箭矢剛對準鬼物一目連,地上的風就突然少了一大堆,同時天空中的云層就像是被龍卷掃到一樣開始圍繞著眼球旋轉起來。
  這家伙怕了,就像當年一樣,真是個膽小的家伙。
  嘴角露出嘲諷的表情,女武士身上燃燒起了血色光芒,那光芒雖然不算大,但離的老遠也是能夠看到。
  因為鬼物警戒起來的緣故,襲擊信的那些龍卷都消失不見,因此他也解除了對土墻的操控使得土墻化作泥土回到地上。
  他皺著眉望著遠處山上的血色紅光,心猜想著這應該就是女武士和陰陽師造成的。
  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他還是沒有料想到那個鬼物竟然會這么懼怕女武士,怕到以至于連對付他們的力量都被收回。
  它那分散的力量都能讓大地變得一塌糊涂,更何況是凝聚在一起的力量,女武士會成功嗎?如果她失敗了,那該如何是好。
  擔憂的心已經飛到了女武士身邊,女武士身上的血色紅光正逐漸匯集到箭矢當中,隨著進入的越多,她身上的盔甲就越淡。
  她終究不屬于這個時代,千年前的恩怨已經拖了千年,也是時候該一次性解決了,只是她有些懷疑,她和他是否還有來生。
  多想了一些,她露出一絲笑容閉上眼自語:“算了,能和你最后見面已經足夠了,至于來生……還是等下次見面再說吧。”
  話音落下,她松開捏住箭的手,箭矢被弓弦推到了天空,飛去空中的箭矢就像是一道紅色的雷霆,不,它的速度要超過雷霆。
  只是一眨眼,箭矢就穿過了云層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眨眼的變化,信和其他人都緊皺著眉頭,這是失敗了嗎?怎么什么情況都沒有發生。
  正疑惑著,天空突然傳來一目連的聲音:“成功了,快施法封印那家伙,風的控制已經全都回到了我的身邊。”
  說著,他張開口吹出勁風使得眼睛被貫穿的鬼物露出來真身。
  鬼物一目連的眼球有個洞口一樣的窟窿,那窟窿附近密布著蛛網模樣的靈氣鎖鏈。
  看來他們夫妻確實是成功了,帶著激動,信結印施法,在他術法的操控下,鬼物眼球上的鎖鏈極速生長,不到半分鐘,鬼物就被鎖鏈纏成了一個球。
  這時候,地下鉆出一條直貫云霄的鎖鏈纏住了那球,在那條鎖鏈的拉扯下,被捆住的鬼物慢慢被拉扯下來。
  鬼物已經被封印住,看到心頭大患被解決,一目連帶著歡快和輕松的心情盤繞在鬼物附近隨著它慢慢下落。
  因為他盤旋的緣故,地下逐漸升起小的龍卷,那些龍卷如果不加以控制,恐怕也會變成之前那樣可怕的龍卷風。
  結印施法,泥土像是泥水一樣掀起泥漿將那些龍卷打散。
  這樣的情況并沒有持續太久,等到一目連落下來時,龍卷就徹底消失,只不過,風還沒有消失。
  他來到這里信就知道他要說什么,只見他搖了搖頭,掏出沒有信號的手機說:“現在怕是沒辦法打手機,不過她應該就在這附近一直觀看著,現在風暴已經散去,她應該也明白戰斗已經結束,如果我沒估計錯,她現在應該正在往這邊趕。”
  信的話就像是定心藥一樣讓一目連變得不在擔憂,沒了太大的擔憂,他又轉過頭盯向了那鬼物。
  在他盯向鬼物的時候,信還在想著女武士的情況,施展那樣的攻擊,沒有強大的力量怕是弄不出來的。
  只是根據他的觀察,無論是女武士還是陰陽師都沒有足夠的力量,既然沒有,那他們又是如何施展的呢。
  他望著一目連山擔心著,而在此時,女武士之前站的地方正躺著她附身的那個賀茂家少女,少女握著弓躺在一堆碎石頭上,她閉著眼,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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