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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道也的密謀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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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接一個身形飄忽不定的鬼物從黑暗中走出,林林總總,共有十三只。

    這些鬼物大都呈現人形,只不過,它們的臉都不是人的臉,而是青面獠牙的鬼樣。

    這些鬼剛出來就互相敵視的對望,自私可是鬼物的天性,它們誰都想要獨自占有這份可口的美味,誰都不愿意去分享。

    靈魂對于鬼物,其意義雖然是食物,但更像是人類的妻子那樣,也許人類的食物可以分享,但妻子呢?簡直是說笑。

    鬼物們遲遲不動,它們虎視眈眈的對視著,這樣持續了有三四分鐘。

    也許是餓極了,也許是饞得慌,一只瘦小的鬼物在吞咽了好幾次口水后忍不住伸出爪子朝著前面飄了一米。

    正要繼續往前,其他鬼物就沖著它嘶吼起來,嗚嗚嗚的鬼叫讓那只忍不住的鬼物硬生生停了下來。

    餓虎難敵群狼,更何況,它還算不上是虎。

    眾鬼因為誰也不愿意讓對方先品嘗而在原地一直對持,對持了一會兒,那個忍不住的鬼物張開嘴指向信嗚嗚嗚的叫了幾句。

    聽到它的話后,其他鬼物先是嗚嗚嗚的叫了幾聲,然后就像是達成分蛋糕協議一樣朝著信慢慢圍過去。

    達成協議的鬼物自然是要去吃,而此時,酒醉不醒的信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樣靜靜的躺著。

    鬼物離他越來越近,只有三步之遙的時候,六只鬼物忍不住率先撲了上去,看它們撲上去,其他鬼物也急忙撲上。

    前面六只鬼物此時已經快要碰到信,眼看著它們就要品嘗靈魂的時候,信的衣服突然燃起了藍色的火焰。

    看到火焰突然出現,鬼物來不及停下,它們硬生生撲到了火上,一碰到火,它們就變成了陰氣消失在了原地。

    前面六個鬼物都以這樣的方式死亡,而剩下的則停下來警惕的望向了四周。

    它們認識,這不是人類的火焰,而是狐的狐火,難不成有狐鬼或是妖狐也盯上了這份美餐。

    鬼物們四處尋找,突然,一只鬼物從人類那高樓頂看到了一只搖晃著九條尾巴的狐貍。

    剛看到這個,它還沒來及大叫身體就自燃起來,不到片刻,燃燒的它就連帶著其他鬼物一同燃燒起來。

    所有鬼物化作陰氣消散,等到這一切都恢復了平靜,那黃牛大小的九尾狐便從高樓跳下。

    九尾狐走到信的身邊,然后用尾巴包裹住他。

    包裹住后,九尾狐慢慢變成姈女的模樣,她的尾巴像毛毯一樣蓋在信的身上,而她則一臉心疼的坐在他身邊望著他。

    望了一會兒,她輕嘆一聲說:“何必為了人而去煩惱的,有我在,無論如何咱們倆都能活下去,況且,當年你不是也想毀掉所有人嗎?為什么到了現在,你又變得和曾經一樣,去因為所有人的未來而擔心,而痛苦。”

    她的嘆息注定不會有回應,沉睡的信什么也聽不到,即便是聽到了,那對他而言,也不知是夢還是幻聽。

    就這樣子坐著,坐了一會兒,她端起酒壇給自己倒酒,正倒著,許久不見的道也突然從黑暗中走出。

    他和以前一樣沒有多大變化,只是他的臉上卻帶著無盡的擔心。

    走到距離信還有五米的距離,道也停下來說:“時隔千年,他又把自己灌醉了嗎。”

    姈女喝著酒,她的一只狐尾從信身下落下,落地后,四周憑空燃起數團藍色的狐火。

    狐火在她的控制下變成數只燃燒的火狐貍,這些火狐貍警惕的盯著道也。

    看到這樣,道也搖了搖頭說:“放心吧,我不是來打擾他的,我只是來看看他。”

    姈女放下酒杯,她轉過身盯著他眼睛說:“既然已經看了,那就快走吧,大人他已經睡了,無論什么事現在都和他沒有關系。”

    道也原地不動,他平靜的說:“睡著的人終究會有一天醒來,當年他因為遲遲無法放下大唐的衰落和長安的焚毀而大醉不醒,等他醒來的那一天,他倒是研究起了如何覆滅整個世界。”

    姈女眉頭皺起,她身旁的火狐貍因為她的心情而燃燒的更加旺盛。

    和道也對持了一段時間,姈女冷聲說:“做什么都是他的想法,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

    “哦?是嗎。”

    道也盯著她的眼睛,盯了一會兒,他瞇上眼睛說:“如果,他打算去死呢?難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來攔著他嗎?”

    “混蛋!你在胡說什么!他怎么可能會想著去死呢。”姈女怒聲說。

    道也搖了搖頭,他說:“你雖然跟了他無數年,但了解我這個師兄的人,恐怕還不會存在,沒人知道他下一秒會做什么,據我所知,他前些天已經自己走向了冥界,若不是他及時醒來,恐怕你我現在都已經看不到他了。”

    姈女默不作聲,她側著頭看了會兒信的身影,然后回過頭盯向道也說:“你說這些是想要做什么,總不會真的是來看看他吧。”

    道也沒有及時回應,而是在看了眼四周的建筑后嘆息說:“我倒是想真的來看望一下他,可是他的心里總是對我帶有警惕,他忘掉了關于我和師父的一切,可能就像當年師父說的那樣,從長安被焚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死了。”

    聽了道也的話,姈女回想到了信當年親眼見證長安被焚的那一幕,她永遠也忘不了他那充滿仇恨和痛苦的眼神。

    帶有哀嚎的火焰在長安中四處咆哮,而他則站在遠處無能的看著那一切。

    家鄉被焚,親人被殺,那種痛苦即便是身為狐貍的她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他呢。

    這個人間帶給了他不知多少痛苦,他能活著,都是在這痛苦中苦苦煎熬。

    對于未來,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清楚一點,那就是信現在活著,恐怕絕不是因為他自己想要活著,而是因為櫻,因為他的那些個朋友,還有一些他那無法償還的罪責。

    她很明白,信對于這個人間,或是說對于整個人類而言,所擁有的關心可能還比不上他的一個朋友,如果他的那些個朋友和櫻能活下去,可能他會放棄這個人間。

    明白這些,她望向了道也,這個和信同出一門的陰陽師,或是說陰陽家門徒,他的到來又是因為什么呢?難道是想要像當年那樣阻止他?還是說勸說他和他一起來保護所有人類。

    保護所有人類實在是過于疲憊,她怎么可能舍得讓他去做那些事。

    護在信身前,姈女搖著頭說:“你來這里恐怕是想要說服他讓他和你一起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事吧,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這個人間的未來已經注定了,無論你們做多少,都不可能讓未來發生改變,我勸你還是回去喝茶下棋算了,不要來這里麻煩他。”

    道也沉默著,沉默了良久,他嘆息一聲說:“你猜錯了,我來并不是勸說他和我一起抵擋災難,而是想來和他聊聊該如何讓人類體面的迎接這場死亡。”

    “什么?你在說什么?”姈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家伙,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不應該慷慨陳詞一番然后苦言勸說嗎?莫不成她聽錯了。

    “你沒有聽錯,我的老友已經用自己的生命來預知了未來,未來已經無法更改,人類即將迎來一場史無前例的浩劫,那浩劫,要比曾經這個世界的恐龍所面對的還要恐怖,沒人能從那浩劫中活下去,這顆星球會在清除掉所有生物后回歸沉寂,等到它的一切又都恢復才會再次蘇醒。”道也說。

    姈女對于人類未來和星球未來一點也不關心,她只關心信的未來,憑她現在的本事,帶著信活下去雖然不容易,但也還能實現,只要她和信活著,其他什么的都和她無關。

    因此,她一臉無所謂的望著道也說:“你們人類和我又有什么干系,無論如何,那都是你們人類的事。”

    道也沒有回答,而是長嘆一聲。

    過了很久,他說:“人類是和你無關,可是信呢,如果他看到人類在毀滅來臨時的瘋狂場面,你覺得他的心是否會發生變化。別忘了,他當年就是接受不了現實才選擇抹除一切記憶去逃避的!”

    聽著逃避這刺耳的詞語,姈女眼睛瞇起,她倒是沒往這里多想,完全可以肯定,當所有人都知道了人類即將毀滅,那人間的道德和法律都會在一夜之間崩潰。

    失去道德和法律的制約,人類會變成什么樣?恐怕這都可想而知,人會在毀滅之前露出絕對丑陋的一面,那種畫面,任誰都不可能接受。

    如果信看到了這些,那他的心恐怕又會像當年那樣選擇逃避,壓力太多,痛苦太多,恐怕是誰都會逃避,很何況,他曾經也逃避過。

    盡管他面對過無數次痛苦,可只要他有一次會逃避,那以后,面臨痛苦的時候,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逃避。

    姈女望著信,望了很久,她轉向道也說:“你來這里恐怕之前恐怕都已經想到要該怎么做了,說吧,你需要什么。”

    道也點點頭,平靜的說:“既然如此,那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只鬼物。”

    “鬼物?是什么?”姈女問。

    道也仰頭望向那正在慢慢露出來的月亮,輕聲說:“是能夠讓人類在災難來臨時不那么丑陋和痛苦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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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酒醒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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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他的話,姈女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她說:“又有什么能夠遮掩住死亡來臨的丑陋,你說的鬼怕是不可能存在。”

    “不,你錯了,你所謂的遮掩,和我所想的并非是一樣的,我想讓人類在毀滅之時都陷入夢境,讓他們在時間所無法限制的夢境中度過他們殘存的一生。”道也搖頭說。

    “夢?你是要讓所有人都進入夢里,然后讓他們在夢中度過余生?這就是你所謂遮掩?”姈女說。

    “沒錯。”

    道也輕點頭,他望著天空那剛從云中鉆出的月亮說:“我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毀滅真的降臨,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所有人都躲入夢中,至少,他們在那里還能有一個相對完整的人生。”

    “你怕是在說笑吧。”姈女嘲笑一聲,她說:“夢里度過的人生哪里會是真正的人生,只有實實在在經歷過的生活,才算是度過的人生。”

    道也沒有回答,而是望著她,望了許久,他說:“你又怎么知道,夢境對那些迷戀它而遲遲不愿意醒來的人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真正的人生。現實對于一些人而言并不算太過滿意,在夢里,他們可以度過他們想要過的一切,如果虛假太過迷人,那就算是知道夢是假的,恐怕也不會有人愿意醒來。”

    姈女聽后沒有回答,她又怎么知道別人是喜歡虛假的美好還是殘酷的現實,如果一場不可抗的災難真的來臨,那也許對任何生物而言,做一場美夢將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恐怕道也并不會給那些人選擇的權力,不過,這又和她何干呢。

    簡單一想,她說:“好吧,既然是這樣,那你有具體的目標嗎?據我所知,能夠讓人做夢的鬼物也不止一種兩種,你需要的是什么?”

    “很遺憾,我暫時還沒有確切目標,對于鬼物的了解,我還比不上我的師兄,如果是他往這方面考慮的話,肯定能找到合適的鬼物。”道也搖著頭說。

    聽到他又將信給扯進來,姈女忍不住說:“你的意思是想要讓我將這件事來告訴他?你確定他會接受這樣的做法。”

    “不必告訴他,你只需要像他打聽打聽有什么鬼物擁有讓大范圍所有人做夢的能力就行,只要打聽到這個,接下來的,就需要你和我去抓那個家伙。”道也說。

    姈女聽后一陣沉默,她想了想,最終點頭說:“我明白了,既然是這樣,那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道也搖了搖頭,轉身朝著黑暗處走去。

    眼看著道也消失在黑暗中,姈女揮手散去火狐貍轉身坐到長凳上,她望著信,眼中充滿了擔憂。

    這種事就算是不告訴他,恐怕到了來臨的那一天,他也是會知道,到時候知道和現在告訴又能有什么分別。

    帶著猶豫,她陪著信靜坐著。

    夜風匆匆,匆匆而生的夜風不知多少次讓云遮住了月亮,等到夜風吹動著云再次從月下走去的時候,睡了不知有多長時間的信才恍然從夢中醒來。

    剛清醒過來的他頭腦昏沉,雙眼疲乏,雖是睜開了眼,可卻還和沉睡沒多大區別,如果他再次躺下,怕是就會重新睡著。

    只是,他并沒有躺下,雖然他意志昏沉的不像話,但他還知道這是在外面。

    露宿野外雖然說是他曾經經常做的事,可每次在野外他都會布置好保護的法陣,而現在,他哪里布置了法陣,喝醉酒的他沒有胡亂跑都不錯了,更何況布置法陣呢。

    隨手將身上蓋著的狐貍尾巴撥開,剛撥開,信的精神就為之一震。

    狐貍尾巴,他的身上哪來的狐貍尾巴。

    驚醒的他借著月色看清了姈女的臉,還不等他說些什么,就聽姈女吐著香氣說:“你醒啦。”

    看到是姈女,信心中的警惕瞬間下降,他揉著傳來陣陣疼痛的腦袋,揉了一會說:“你怎么來這里了,我記得我是在和月亮神女喝酒,怎么你會在這里。”

    “月亮神女?”姈女疑惑的自語一聲。

    她朝著對面看了眼,對面空無一人,同樣也什么都沒留下,除了那空碗和涼了的關東煮。

    看過之后,她收回目光說:“我是感到你有危險,所以才趕來了,話說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嗎?怎么會在外面喝醉,之前有好些鬼物想要吃你,若不是我及時趕來,恐怕你早就葬身鬼口了。”

    信揉著頭,解釋說:“我是因為一些煩心事所以才會想著借助酒來忘記那些,沒想到,哪怕是醉了,在夢里也會想那些麻煩事。”

    聽完他的話,姈女語氣軟下來說:“別把自己弄得太累了,你畢竟還是一個人,你不可能把所有事都解決了。”

    “沒辦法,有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己,如果我不去面對,那恐怕我的心就永遠不會平靜下來,對于那些事,至少,我得做到我那一份,至于其它的,我現在實在是不想多想。”

    信搖頭嘆息,他伸出手端起碗,施法造出一碗清水然后飲下,喝下水后,他這次感覺昏醉感好上一些。

    勉強恢復了一些神智,他感謝的望向姈女,還不等他說,姈女就收回了正在晃動的尾巴說:“感謝的話就算了,我救你是天經地義的事。”

    如此,信只好吞回打算講的話,而換了句話說:“既然如此,那你現在是住在什么地方。”

    “我啊,我一直都居無定所,不過,前些日子一直在海上漂泊。”姈女說。

    “在海上漂泊?你在海上做什么,大海應該并不適合你生活吧。”信皺眉說。

    姈女聽出他話中的關心,心中感到一絲暖意搖頭笑著說:“當然不是在海上生活了,其實我一直在海上找一個東西。”

    “哦?是什么。”信問。

    姈女盯著他,開口說:“鬼鯨。”

    對于鯨字敏感至極的信在聽到這話后就變得緊張起來,他吐了口氣,問道:“你找那鬼物做什么,難不成你需要吞食那些家伙。”

    “不,其實我是在找千年前的鬼鯨,就是當年撞翻咱們船讓你落入海中的那個家伙。”姈女搖頭說。

    “你在找那個家伙?它成鬼了?”信問。

    姈女點點頭,回答說:“你可能已經不記得了,那家伙在當時就已經算不上是生物了,它不知吞食了多少東渡避難的人,就算是它想要安生,恐怕那些被它吞食的怨魂都不會讓它安生。”

    信沉默著,姈女找那家伙怕是為了他,除此以外他實在是找不出理由她這是為什么要去找那家伙。

    一陣沉默過后,他說:“那你找著了沒。”

    “可以說已經找到了,據我得到的消息,那個家伙現在就在當年咱們遭遇襲擊的地方。”姈女點頭說。

    “你記得可真是清楚。”信望著她復雜的說。

    姈女看著信,她露出笑容說:“曾經的一切對我而言,就像是昨天一樣,昨天的事又有幾個人會忘記呢。”

    是啊,昨天的事又有幾個人會忘呢。可是,那已經是千年之前的事了,千年,人間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更何況一件事呢。

    如果,她不是對他感情深厚的話,那又怎么可能會記得那么深。

    如此深厚的感情,又讓他怎么承受。

    望了眼姈女,信低下頭說:“謝謝。”

    聽到信說出感謝的話,姈女反而陷入了沉默,她望向那早已冰冷的關東煮,嘆息一聲說:“現在的你我,就像當年的你我一樣,只是從當年你來照顧我,變成了現在我來照顧你,信……雖然我渴望咱們回到曾經,但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回到過去了,你已經有了家室,而我也已經長大……”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涌了出來,她是想到了曾經種種,往事總是難回味,一抹相思長恨淚。

    晶瑩的淚珠從她臉上滑下,快要掉下去的時候,她抬起手輕擦掉眼淚露出笑容說:“抱歉……我又想起了過去。”

    信愧疚的望著她,搖頭說:“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

    “不是,你對我而言,永遠都沒有錯,無論你做什么想什么,對我而言,那都是對的。”姈女搖頭說。

    看著她如此信賴自己,信心中的愧疚不由得變得更多,人生總是會有無數難以十全十美的事,而他,則沒有一件十全十美的事。

    從生下來到現在,可能他虧欠的人早已多的數不清。

    因為是在想事情,所以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沉默了許久,直到一陣冷風吹來的時候,信才像想起什么一樣說:“天色不早了,要不你跟我先回家吧,正好我也準備去找那條鯨,如果有你的話,應該會輕松許多吧。”

    姈女聽了直點頭,她道了一聲好后就站起來說:“只要她不反對,那我就跟你回去。”

    信搖了搖頭,說了聲櫻不是那種人后便帶著姈女一路往回走去。

    兩人快要走到街上的時候,姈女突然變化成一只幼狐,對于她的變化,信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一個勁的走著。

    他倆走到街上后,月光慢慢裹住無人的關東煮小攤,不一會兒,那小攤就像是融入月光一樣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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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丟失的嬰兒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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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姈女回去后信便和櫻回到了房間中,雖說她什么都沒問,但該解釋的還是解釋了一番,這并不是擔心她多想,而是一種身為愛人的責任。

    戀人之間坦誠相待本就是應該的,隱瞞帶來不了什么,除了隔閡。

    明白情況的櫻對此也表示理解,同時還責備了他嫌他在外面喝酒。

    明知道危險卻將自己置身于險地,這哪里是君子所為,故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何故要讓自己喝醉酒,然后把自身安危交給別人,這是愚蠢的行為。

    不過,這也就小小責備了下,對于他為什么會喝酒,她還是能夠猜出原因。

    夜早已深了,在夜里,還是先睡的好。

    一覺睡醒便是次日清晨,忙碌好早餐的櫻走進房間看著還在沉睡的信,她走到他身旁坐下。

    當她坐下來的那一刻,信就睜開眼醒了過來,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揉著頭坐起來。

    櫻望著他,開口問:“你打算去什么地方坐船。”

    “這個啊,先我看看地圖吧。”

    伸手拿過手機,翻開地圖確定了當年失事的地方,確定了這個,他按照海上最短的距離看到了鳥取縣。

    看了一小會兒地圖,他放下手機說:“鳥取縣離那里比較近,我打算和姈女先去那里,然后在拜托賀茂優作幫我弄條船。”

    櫻聽了想了一會兒,她說:“那里離京都挺近的,要不我開車載你們去那里,然后我在去京都將媽媽接回來。”

    “也好,就按你說來的。”

    信點頭贊同,披上外套說:“不過,現在咱們還是先吃飯再說,吃完了咱們再出發,對了,你記得將貓又帶上,這樣我也能安心一些。”

    “好了,我知道了,那你快點起床吧,我先去給咱們端早餐。”櫻笑著走出門去。

    目送著她出去,信也不禁露出笑容,看樣子,今天將會是不錯的一天。

    起來后將早餐吃掉,在經過短暫的休息后櫻就開著車帶著幽代還有信跟姈女上了路。

    經過數小時車程,等到下午的時候他們才來到了京都這里,本來信是打算今天就出發的,但卻耐不住百合子的苦留。

    沒辦法,他只好將時間推到明天,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姈女在櫻家留了一段時間后便找借口離開。

    溫馨的生活并不怎么適合她,如果是她跟信兩人的話,那倒可以另說。

    對于姈女的離去信并沒有多說什么,反正明天就會見到,離開時她就已經說好和他在鳥取會面。

    現在,還是先在京都好好休息一夜的好。

    黃昏時刻,橘紅色的日光讓這座古老而又悠久的城市洋溢起了醉人的氣息。

    因為難得有時間休息,信決定帶著櫻在京都走走,說起來對于這座都市,他的大多數記憶還是在古時。

    現在看看這座古老而又現代的都市,也是有另一種趣味。

    和櫻漫步在人并不算多街頭,安靜祥和的氣氛讓人就像是喝醉了一樣,只要是來這里漫步,就會慢慢迷醉。

    和其他戀人不同,信走路的時候并不怎么喜歡說話,雖然這看起來有些奇怪,但無論是他還是櫻都不曾覺得有什么不對。

    兩人走著,正要繼續走下去的時候,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停下來掏出手機,發現來電的是賀茂優作,看到是他,信倒是才想起來他忘記給賀茂優作說讓他安排一艘船,趁此機會,等聽完他要說什么后便將這事告訴他吧。

    接通了手機,信還沒說話,就聽賀茂優作焦急的問:“你現在在哪兒?”

    聽他語氣這么焦急,信的好心情瞬間就消失不見,他皺起眉說:“我在京都,怎么?你那邊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原來你也在京都啊,你在京都什么地方,我這就來找你。”賀茂優作說。

    “我是在京都的街上,你先不要著急,先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信說。

    “事情說起來有些復雜,總之就是京都最近經常有在家的嬰兒丟失,我懷疑是海中的鬼物做的。”

    “海中的鬼物?”信眉頭皺起,京都距離大海還有一段距離,不過,距離琵琶湖倒是近一些。

    知道信現在疑惑不解,賀茂優作便繼續說:“具體我也不太確定,也有可能是水中的鬼物干的,詳細情況等我來了再說,你先不要掛,我這就來找你。”

    他說完后手機里傳來一陣雜音。

    聽到這些,信皺著眉收起手機。

    他的這些談話都被櫻給聽了進去,櫻看著他,抿著嘴說:“要不我還是先回家吧,媽媽她應該已經開始準備晚飯了。”

    信點頭沉默。

    櫻見此點點頭后就走到路邊準備打車,看著她,信在想了會后用靈氣凝聚了一張白色的符紙交給她說:“帶上這個吧,到家了暫時不要一個人外出。”

    “好,我知道了。”櫻收起符紙,望著信擔心的說:“你也要早點回來。”

    “明白,你接上媽媽后就盡快趕回咱們家里,家里有陣法保護,這樣即便是強大的鬼物,也不可能傷害到你們。”

    “嗯……”櫻正準備說些什么,一輛計程車就停了下來。

    她看了眼車,在輕擁了下信后便打開后車門坐了上去。

    車門關上后計程車便駛入車海,望著隨車海遠去的計程車,信又重新拿起手機。

    看著還在通話的手機,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危機感,恐怕這事并不會容易。

    重新收回手機,他找了個座椅坐下,等到天色都黑下來后賀茂優作才來到他面前。

    一見面,賀茂優作便盯著坐在座椅上的信問:“你一個人來的嗎?”

    “不,和櫻一塊來的。”信說。

    “這樣啊,那她呢?”賀茂優作問。

    “回去了。”信長呼了一口氣,站起來說:“走吧,咱們先找個餐店慢慢說吧,和她走了這么長時間了,還沒吃飯呢。”

    賀茂優作對此并沒有拒絕,無論是多么大的事,都得讓人吃飽了在說,人都吃不飽,哪里有閑心考慮事情。

    兩人走進一家炒飯店,信要了一份海鮮炒飯,而他則要了一杯水。

    吃完一大盤炒飯,信放下筷子望向喝了數杯水的賀茂優作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事情是這樣的,從前兩天開始京都以及京都附近就有嬰兒失蹤,那些人家的嬰兒在失蹤后嬰兒床上和嬰兒車上就會多出一條和嬰兒一樣重的章魚。”

    賀茂優作說,末了,他還補充一句說:“雖然我們已經竭盡全力去調查,但卻只能查到那鬼物有可能來自海中。”

    聽了他的話,信沉聲說:“未必是海中吧。”

    賀茂優作皺著眉,回應說:“你是在懷疑那鬼物來自琵琶湖對吧,琵琶湖那里我們也調查過,但卻什么也都沒查到,所以我們才會這樣推斷。”

    信沉默著,他在想會是什么鬼物,嬰兒,章魚,這些連在一起總是讓人不由得考慮到水生鬼物。

    可是,離京都較近的就是琵琶湖了,如果不是琵琶湖中的鬼物,那海中的鬼物為什么要來京都,它們去海邊難道不是應該更近一些嗎?

    心中疑惑遲遲無法得以解答,想一會兒,信站起來說:“先帶我去那些人家看看吧,也許能在那里找到線索。”

    不疑有他,賀茂優作應了一聲后便開車帶著信朝著其中一戶人家趕去。

    一個父母失去的孩子會有什么樣的心情,恐怕除了痛苦就只剩下悔恨,剛一下車,信就聽到了屋中哭聲。

    “嗚嗚,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一直留在房間陪著她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這是女人的哭聲,想必她應該是孩子母親,在她哭的時候,屋中還不時響起幾聲安慰和嘆息。

    安慰的同樣是個女人,只是年齡有些大,至于嘆息的,則是一個男人,聽起來像是那孩子的父親。

    現在屋外,信和賀茂優作對視一眼后,賀茂優作便走上前按響了門鈴。

    可能是門鈴聲擾到了屋中的人,在門鈴響起來的那一刻,哭聲就小了很多。

    隨著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屋門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身形憔悴的年輕女人,看她那通紅的眼睛,想必哭的應該就是她。

    看到她,還不等賀茂優作說些什么,就見她急忙朝著賀茂優作身后望去。

    可能是沒有看到她想要見的人,她神色一悲,望著賀茂優作說:“賀茂先生,你們找到我家仁美了嗎?她現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有人綁架了她,他們是不是要錢,如果是要錢,那無論是多少錢都請您告訴我,我一定會去湊,求求您,快點告訴我。”

    說到后面她擔心的哭出了聲,在她痛苦不已的時候,一個滿臉愁容的男人走了出來,他輕擁著她安慰了幾聲,然后把她交給了趕過來的中年女人。

    目送著他的妻子隨著她離去,他這才讓開門對賀茂優作說:“無論什么事,都先進來在說吧。”

    賀茂優作和信同時點了點頭,跟著這男人一路走進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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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床上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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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算大的和式客廳里,擺著一些還算貴重的家具,和這家男主人坐到桌邊后,他就生疏的給倒了杯茶。

    等他坐下來后,信還在打量屋中的情況,從表面上看來,這里打掃的很干凈,即便是那鬼物留下一些什么,怕也是難以找到,更何況,一些鬼物還不一定會留下一些什么。

    現在,還是問問他事情的經過吧。

    望向一言不發的男主人,他的臉上除了悲傷就是悔恨,看樣子對于自己孩子失蹤,他的心情恐怕不會比他的妻子好上多少。

    信觀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想知道,這件事究竟發生在什么時候。”

    男主人聽了露出疑惑,他朝著賀茂優作看了眼,這種問題不是已經問過了嗎,怎么這個新來的還要問一次。

    賀茂優作對著他搖了搖頭,看著信解釋說:“我的朋友是位偵探,他對于處理這類事情比較擅長。”

    信聽到后朝著他看了眼,看來他并沒有像這戶人家說實話。

    不過,這種話就算是說出來,恐怕也只能引發慌亂,而無益于事情的解決。

    男主人聽后點了點頭,他不在乎信究竟是偵探還是什么,他現在需要他的孩子,需要他的仁美盡快回到身邊。

    張開口,他闡述道:“事情發生在昨天黃昏,具體時間無法確定。”

    “黃昏嗎……”

    信瞇上眼睛自語,黃昏可是逢魔之時的開始,難道說,這個鬼物是逢魔之時才出現的,如果是這樣,那它偷取小孩恐怕就是用這些孩子的靈魂來鞏固自身力量,這樣也就是說,這個鬼物實力并不算太強。

    可要是這樣的話,那賀茂家那么多陰陽師又怎么可能不會找到一絲蹤跡呢。

    難不成,這是一種專門吃小孩的鬼物,或是喜歡偷小孩玩的鬼物。

    心中帶著猜測,信繼續問道:“那事情發生的時候,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嗎?”

    “不,我的愛人一直在家,只不過當時她正在廚房忙著做飯,而仁美她則在臥室沉睡,我實在是無法相信,會有誰在有人在家的情況下來偷孩子,偵探先生,您能相信這種事嗎?在現代社會,竟然還會有如此該死的人來潛入家門偷竊小孩,他們就算是求財,為什么不直接趁我愛人帶著孩子外出然后進來偷呢!那些該死的混蛋!實在是全都應該被殺死……”

    男主人情緒漸漸失控,他緊咬著牙捏著拳頭,光是看他那漲紅的臉都知道他是有多么憤怒。

    如果那個偷小孩的家伙在他面前,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沖上去將他咬死,至于法律對那家伙的保護,無疑會被他丟到腦后。

    因為,他現在的腦子里只有憤怒,而沒有理智。

    這樣可不適合談話,也許戰斗會需要憤怒的人,但現在,他必須清醒一些。

    信抬起手使了個小術法,當術法起效的那一刻,男主人便慢慢冷靜了下來,他帶著眼淚嘆息一聲。

    “我只知道這些,如果您需要了解詳細情況,可以找我愛人問問,她一直在家,可能會比我多知道一些什么。”男主人說。

    信聽了點點頭,開口說:“如此那就麻煩你去請一下你的愛人。”

    男主人輕輕點頭,起身走回隱約傳來哭聲的房間,過了一會兒,他陪著他的妻子走了出來。

    坐下的時候,她還在那里流淚,雖然眼淚解決不了什么,但對這一切無能為力的她除了流淚還能做些什么呢,丟失的可是她的親骨肉啊。

    等她心情稍微平復一些,信這才開口問:“請問,昨天黃昏在廚房的那一段時間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沒,我當時正在做飯,除了廚房的聲音外再什么也沒有,甚至連仁美的哭聲都沒有聽到。”

    提到她的孩子,她的眼淚就又流了出來,一直流淚可是不好的,痛苦歸痛苦,如果一直痛苦,那對誰都不會好。

    輕嘆一聲,信下桌下結印施法,靈氣悄無聲息的鉆進她體內,這些靈氣會讓她身體恢復一些,不至于會因為太過悲傷而讓身體垮掉,不過,這也是暫時的,畢竟如果她一直沉浸于悲傷的話,那無論是誰都幫不了。

    等她擦掉眼淚,信看了眼四周,經過再次確認,屋內真的是沒有陰氣殘留。

    看來,那鬼物實力并不算弱,至少它不會給陰陽師留下尾巴,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多了。

    沒有陰氣,陰陽師只能像普通人那樣去根據各種細節來推理,不過,他并不是很擅長推理這種事,比起推理,他更習慣于用靈氣來搜尋鬼物。

    可他一路走來,別說是鬼物了,就連一點陰氣也沒有察覺。

    可無論是什么,鬼物應該都會留下一些什么,就算它再怎么警惕,也不可能讓所有陰氣都消散。

    盯著這個女人,信的靈氣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她的身上沒有陰氣,看來那鬼物在偷孩子的時候并沒有對她施加幻術,這也就是說,鬼物偷孩子的行為都是在無聲下進行。

    真是可怕,一個悄無聲息的家伙,如果它出現在身后,那怕是發生什么都可以去大膽想象。

    推測到這些,信望向男主人說:“可以帶我去孩子的房間看看嗎?”

    “請跟我來。”

    男主人輕點了下頭,轉身帶著信和賀茂優作走進嬰兒房中。

    不算大的嬰兒房里擺著一些嬰兒玩具,借著從窗簾射進來的幽暗燈光,還算能夠看清屋內的東西。

    男主人進來后就打開燈說:“這里的一切我們都沒有動過,你看看能找到些什么線索,偵探先生,還請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回我家仁美,只要她能回來,無論是做什么我們都心甘情愿。”

    “放心吧,我會盡可能的找回她的。”

    信面色平靜,這種事對他而言早已是習以為常,雖然在這個時代遭遇的這種事并不算多,但在曾經,可是經常見到,只不過,曾經弄出這種事的,最多的還是人,而不是鬼。

    有沒有可能,這次也是人呢,可是如果是人的話,那應該可以憑借占卜來找到吧。

    心里多想了一些,信走到嬰兒床邊,看著被褥被揭開的嬰兒床,他完全可以想象當時鬼物是怎么做的。

    它一定是先偷偷潛入進來,然后揭開被褥帶著嬰兒從屋子離開,至于它是從什么地方離開房子的,這就有些不確定了。

    看了一會兒,信伸手拿起嬰兒床上的嬰兒啞鈴,摸著早已冰冷的嬰兒啞鈴,他繼續找著所有有可能的線索。

    正觀察著,他突然感覺嬰兒床上有一絲微乎難查的陰氣,那陰氣若不是他在三搜尋,恐怕還不一定能察覺出來。

    順著查到的方向,他低下頭拿開被子,看到他這樣,男主人忍不住問:“是找到什么了嗎?”

    信盯著床上不知是嬰兒尿液還是其他什么的水漬,向著賀茂優作問:“當時你們看到這個了沒。”

    賀茂優作靠近一看,皺著眉說:“看到了,這應該是那孩子的尿液,怎么?這有什么問題嗎?”

    信沒有對他回應,而是望向走過來的男主人說:“可以請你回避一下嗎,接下來,我需要和他談一下。”

    男主人愣了一下,隨后在稍微沉默了一段時候后轉身離去,走出前,他該說:“可以,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叫我,我就在不遠處。”

    目送著他離去,信伸出手召出靈氣,靈氣覆蓋在那不知是尿還是什么的水漬上。

    覆蓋上去后不久,一條像細線一樣的黑色蟲子就從那靈氣中鉆出,剛一鉆出,那蟲子就化作氣消散。

    看到這些,賀茂優作緊皺著眉說:“不應該啊,根據檢查,這分明就是尿,怎么還會有陰氣保存,這不可能吧。”

    信沒有回答他,因為他也不是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過既然有陰氣,那就證明這水漬有問題。

    這個水漬中的陰氣剛剛誕生就已經自行消散,不過,就算是消散了,那空氣中也是會有一些殘留,畢竟這才剛剛消散,一切還來得及。

    張開右手,一只靈雀從手中出現,那靈雀出來后不鳴不叫的飛到空中,它徘徊了一圈,然后又落在了那水漬上,落上去沒多久,它就張開嘴小聲叫了一聲。

    這是追蹤陰氣的靈雀,按道理它會憑借陰氣來追蹤散發陰氣的鬼物,沒想到它竟然會停留在那水漬上。

    揮手將靈雀驅散,信皺起眉向著同樣皺眉的賀茂優作問:“其他地方都有這水漬嗎?”

    賀茂優作點了點頭,回答說:“我們以為那只是孩子們的尿液,誰曾想竟然會有陰氣,需要我帶你去其他地方嗎?”

    “不用了,恐怕那些陰氣都已經消散了,那個鬼物可還真是夠機敏的,我的靈氣剛將陰氣逼出,它的陰氣就會自行消散,如果沒猜錯,就算是現在去了,恐怕那里的陰氣也會消散。”信搖頭說。

    賀茂優作聽后一陣沉默,沉默了許久,他問道:“那現在怎么辦?”

    信也在想現在怎么辦,想了一會兒,他望向窗簾說:“帶我去你們收集到的線索那里,那些章魚應該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也許它們會知道些什么。”

    賀茂優作不明白信要做什么,但還是選擇相信他,畢竟現在,除了給予信任,他實在是找不出他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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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抵達專案室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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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賀茂優作離開了那戶人家,在月色下,他倆在車上一路往京都府警本部趕去,在那里放著他們和府警一起收集到的章魚。

    多個孩子失蹤可不算是小事情,雖然極力控制輿論,但還是有風聲走了出去,如果不及時解決這種事,恐怕輿論就會爆發,到時候那些心中早已對世界充滿不滿的人就會借此發泄不滿,至于會發生什么,恐怕都是能夠想象。

    坐在車上,信心不在焉的望著窗外,望了一會兒,他冷不丁對正在開車的賀茂優作說:“恐怕以后咱們會面對無數這樣的事情。”

    賀茂優作一愣,回過神后嘆息一聲說:“也不用以后了,恐怕現在就有無數麻煩事,你知道嗎,我把你要傳達的話告訴父親后父親就沉默了良久,他最后說一切都完了,我不知道,這一切難道真的已經到了什么都無法挽回的地步了嗎?信,你是我們中最強的,你能告訴我,這個世界,真的沒救了嗎?”

    信沉默著,這一刻,他有些理解這個時代的人為什么會喜歡煙草,他們的壓力真的是天大啊。

    見信沉默下來,賀茂優作將車靠邊停下,他盯著信,不甘心的問:“難道咱們什么都做不了嗎?”

    信望向他,平靜的說:“當然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咱們現在難道不是在做嗎?”

    嘭!

    賀茂優作奮力朝著方向盤砸了一拳,他怒聲說:“你在開什么玩笑,這只是處理一個害人的鬼物而已,一個鬼物對這個世界的影響才多大,這樣的事對拯救世界根本一點用也沒有。”

    信依舊平靜,他完全可以理解賀茂優作的心,靜靜的望著他那逐漸瘋狂的眼睛,等到他忍不住快要再次爆發的時候,他開口說:“難道憤怒和瘋狂就能拯救世界嗎?那恐怕只能加速毀滅吧。”

    聽了信的話,賀茂優作強行忍住憤怒,他說道:“可是現在對世界也沒有用啊!”

    “那就看你怎么想了,就像以前,記得我在小村的時候,我將小村當成整個世界,當我去了長安,我又將長安當成整個世界,按你現在的想法,恐怕我當時都是一只在井里的青蛙,我能看到的天只有那么大。”信說。

    賀茂優作皺起眉,搖頭說:“我可沒這樣說你,我只是……”

    “你只是覺得現在去除鬼一點用也沒有對吧。”信把他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我……”賀茂優作張開口,過了一會兒,他垂下頭說:“這難道能有什么用嗎?這樣恐怕只能對付一些像韭菜一樣瘋狂生長的鬼物,就算抓了這個,恐怕還有下一個,甚至說下一群。”

    “優作啊,我問你,咱們陰陽師的責任是什么?”信說。

    “當然是追尋天理陰陽,維護人倫秩序。”賀茂優作理所應當的說。

    “追尋天理陰陽,維護人倫秩序。”

    信重復了一下,他閉上眼搖頭說:“其實,歸根究底,我們存在的目的都是維護人類,讓人類變得更加強大,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像我們這樣的人,存在的目的都是這樣,追尋天理陰陽,你真的有時間去追尋嗎?你的修煉時間夠嗎?能夠修煉,還有誰會去看大量的書來追尋天理。

    其實我一直在想,真正的天理究竟是什么,曾經我認為所謂天理就是春生夏長,秋獲冬藏,人倫就是夫妻相愛,家人共處。

    可現在這個時代,讓我曾經相信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人類的科技讓曾經無法做到的都成了現實,我曾經認為的天理,都已經不復存在,至于人倫,曾經有人說人倫淪喪,現在還是一樣淪喪。”

    說了這么多,他嘆息一聲說:“一切都在改變,唯一不變的,就是我們的最終目的——讓人類存留下去。”

    賀茂優作沉默著,過了很久,他望向那來來往往的汽車問:“難道是人類的科技毀滅了人類嗎?”

    “當然不是。”信搖了搖頭,不贊同的說:“科技進步和文明進化都是正常的事,但問題是,我們的進步速度已經讓這個星球不堪重負,想要更進一步,就得離開這顆星球,或是去掠奪其他星球的資源。”

    “就像強盜一樣?”賀茂優作說。

    信沒有回答,強盜邏輯適用于人類整體嗎?通過掠奪來變得強大,誠然,人類的崛起確實是有掠奪,無論是掠奪資源還是什么,但要是說出來,這話就不好聽了,畢竟任何人都想被別人稱為君子而不是一個強盜。

    過了一會兒,信說:“無論你怎么想,我都想讓你記住,現在做的一切都不是無意義的,雖然我們可能真的無法阻止毀滅。但至少,我們能在毀滅來臨之際維護人類安全,鬼物和恐怖以及犯罪在危害整個人類世界。

    我們是陰陽師,身為對付鬼物的陰陽師,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那就是專心對付鬼物,盡可能的不要讓它們來影響人類。

    至于毀滅……現在怕是連影子也沒有,誰知道毀滅會在什么時候到來,也許會在數十年后到來也說不定。難道說,咱們都要在這數十年里每天保持擔心嗎?”

    “當然不是,可是我還是很擔心。”賀茂優作說。

    “放下擔心吧。”

    信搖頭說:“你就算是在怎么擔心,恐怕也無濟于事,你的力量雖然有些提升,但還是要弱很多,即便是獲得了一些力量的我,面對這些都顯得無能為力,更何況,還是你呢。”

    賀茂優作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可擔心這種事,又怎么會是三言兩語就能消除的呢。

    他望著來來往往的車,嘆息一聲將手放在了方向盤上。

    “你現在多強了?”賀茂優作問。

    “我啊……”信抬起手看了眼,回應道:“雖然還不如曾經,但也差的不多了。”

    賀茂優作有興趣的望著他,問道:“如果你恢復曾經的實力,那可以挽救這一切嗎?”

    信沒有回答,如果他實力回復曾經,那怕是有可能成功逃離這個世界,至于挽救,他還不清楚毀滅將會是什么。

    如果是一群鬼物來毀滅,那憑借他的力量和人類自身可能還可以讓人類茍存一些,但要是各種天災的話,恐怕就算是神,也沒有能力來挽救。

    搖了下頭,信決定不去多想,現在還是處理了這個鬼物再說,其他的,就等以后吧。

    再次閉上眼,信說:“開車吧,這種事想多了也就成了煩惱了,比起未來的麻煩事,還是先處理了當下的事再說。”

    賀茂優作看得出來,信的對于未來的事有些想要回避的想法,可能他已經因為未來而頭疼的無數次了吧,不然,他不可能這樣。

    猜到這些,賀茂優作決定不再多說,他扭動車鑰匙后就開車載著信繼續朝著京都府警本部趕去。

    來到府警本部大樓下,兩人走到進了嬰兒失蹤案件的專案室里。

    專案室還亮著燈,六名眉頭沉重的府警正對著監控和照片還有各種收集來的物品搜集著線索。

    其中一名年紀三十多的府警在看到賀茂優作進來后就放下手中的照片問:“你怎么來了,他是什么人?”

    “他是東京附近的陰陽師,信。”賀茂優作介紹道。

    男府警望向信,回想了下,走過來說:“我是村上,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

    “我是信。”信客氣的點點頭,掃視了眼屋子中的物件說:“這些都是案發現場的東西嗎?”

    “是,這些都是,你是在找什么嗎?”村上問。

    “我在找那些留下來的章魚,它們看起來好像不在這里。”信說。

    “是不在這里,它們中還有一些活著的,我們正把它們放在地下室中,你找它們做什么?它們都是些普通章魚,這可是經過賀茂家檢查的。”村上望向了賀茂優作。

    賀茂優作見此點頭回應說:“確實是檢查過,我們的人沒有檢查出什么,也許你能檢查出一些什么。”

    信聽了點頭說:“帶我去地下室吧,我需要見見這些章魚。”

    村上眉頭微皺,沉思了片刻說:“你真的能檢查出什么嗎?無論是經過賀茂家陰陽師的檢查還是我們的生物學家的檢查,那些章魚都是確確切切的普通章魚,恐怕就算我帶你去了,你也不會檢查出什么吧。”

    “村上先生,要知道,每個陰陽師的手段都是不同的,可能我會有一些賀茂家所沒有的陰陽術,而且你不是說了嗎,那些章魚還有一些活著的,既然是活物,那我就有辦法讓它們告訴咱們究竟是什么東西把它們帶到那些孩子家里的。”信盯著他說。

    村上和他對視著,對視了一會兒,他收回他那銳利的目光說:“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跟我來吧,但愿你能真的找出一些什么。”

    說完后他轉過身對那五個圍觀過來的人說:“你們繼續檢查,不要漏過任何一段監控,我去去就回。”

    “是,我們明白。”他們應到。

    說完了對手下要說的,他這才從一個抽屜里找出鑰匙轉身帶著信和賀茂優作朝地下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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