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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荒唐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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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設施故障帶來的死亡可不是悄無聲息的死亡,因為高空墜落的巨響和那無數人的驚呼聲,導致正在行走的信和櫻也都停了下來。

    他們這里距離那墜落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但光是聽這些人的聲音都能大概了解事情的詳情。

    大擺錘設施出現故障導致游玩者死傷慘重。

    這樣帶著血腥味的事件無疑是最吸引人眼球的,可以想象,這件事如果傳開了,無論是哪一方面的媒體都有幾乎為百分百的概率來對此進行提及,進而吸引人眼球。

    沾著血腥味的饅頭,可是有些人最愛吃的。

    慢慢松開櫻的手,信想要前往那里去看看具體情況,按道理,這樣的事故雖然有概率發生,可那概率絕對會比飛機墜機要小得多。

    況且,就算是不深究是怎么一回事,這樣的死亡可絕對算不上自然死亡。

    這屬于一種意外身亡,對于自身遭遇意外而死亡,恐怕任何一個人的靈魂都不會接受,不接受的后果就是產生怨念,然后在人間徘徊。

    這也就是說那些死的人當中有大概率會誕生怨鬼,這種鬼物可不能讓它們長留,他得去看看。

    往前跑了兩步,信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樣回過頭愧疚的望向了櫻,還不等他說些什么,櫻就跑過來說:“走吧,我和你一起,身為曾經的搜查一課成員,多么慘的場面我都能夠接受。”

    信點點頭沒有拒絕,這種危險性極小的事也沒必要拒絕。

    和櫻一起,他倆穿過要么一臉晦氣,要么一臉后怕,要么一臉冷漠的行人來到了事故發生現場。

    鋼鐵制的擺錘死死的扎進土中,在它旁邊,躺著一個個慘不忍睹的尸體。

    可以看到,一些公園的工作人員正一邊輕微顫抖,一邊在里面搜救有可能活下來的人。

    因為摔的比較慘的緣故,場面可以說血腥至極,設施的碎片和人類的血肉混雜在一起。

    僥幸從事故中活下來人在痛苦呻吟中被公園工作人員抬上擔架,那些死的了人則靜靜躺在地上。

    死亡除了寂靜還能有什么?熱鬧嗎,如果熱鬧真的屬于死亡,那就讓那些喜歡熱鬧死亡的人熱鬧去吧。

    在這里,在這個事故現場,有的只有冷冷的死亡。

    櫻雖說是原搜查一課成員,但這樣血腥的一幕還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她皺著眉想要逃離,可信卻在她身邊。

    信從來到這里就一直用靈氣觀察四周,他發現,在這些人和這個墜落的設施上都多多少少帶有一些陰氣。

    這可不是剛剛死亡就能產生的陰氣,怨鬼就算是現在誕生,也不可能讓幾乎每具尸體以及墜落的軌跡都有陰氣。

    那陰氣一直延伸到了擺錘設施的固定架上,還有地上的螺絲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信,這不是一次正常事故,而是鬼物所為。

    猖狂的鬼物難道都感應不到他身上的靈氣嗎?有陰陽師在,它們還敢如此肆意妄為,簡直像是一個人在警視廳大門前殺人那樣。

    帶著怒火,信沿著陰氣快步朝著那陰氣最濃郁的方向走去。

    櫻緊跟在他身后,寸步不離。

    穿過人群,他們來到了一處小樂園里。

    這里有著沙堆和小噴泉,當然還有一些小孩子喜歡的滑梯之類的小型設施。

    可能是因為之前事故還有這里比較陰冷的緣故,現在這附近只有信和櫻兩人。

    空蕩無人的公園吹起了寒風,陰冷的寒風和昏黃的光使得這里格外的滲人。

    信緊盯著那滑梯下面的小洞,雖說那是小洞,但容納三四個小孩還是綽綽有余的。

    陰氣就是從那小洞傳來,從滑梯側面看,能夠從洞這邊看到另一邊,洞中看起來什么都沒有。

    但這僅僅只是人類視角,身為陰陽師,信能夠看到在洞中蹲著三個瑟瑟發抖的小鬼。

    說他們是小鬼,還不如說他們是三個發抖的小孩子,因為他們和人類小孩簡直一模一樣,除了身上那不時散發出來的陰氣和無法被常人看到的身影。

    櫻站在信身旁順著他的目光盯向那滑梯底部,問道:“它們是在那下面嗎?”

    信點點頭,揮手施法讓她可以看到滑梯下面的三個小鬼。

    那三個小鬼很是懼怕靈氣,當信施法的時候,能夠清楚看到他們在顫抖,就像人類孩子做了壞事后碰上自己那嚴厲的父親一樣。

    觀察了這三個小鬼一會兒,信抬起腿朝著他們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那三個小鬼已經嚇得哭出了聲。

    他們的哭聲可不是人類孩子的哭聲,而是一種近似于狼嚎的聲音。

    聽到如此聲音,信停下來怒聲喝道:“停下。”

    他的話就像法旨一樣使得三個小鬼沒有一個敢繼續哭,不過不哭可不代表不懼怕,它們依舊在顫抖。

    看著顫抖的他們,信冷著臉說:“是你們爬上那擺錘然后卸了螺絲對吧,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這樣會害死人嗎?”

    他說完后,三個小鬼顫抖的更加劇烈,看到他們一直恐懼而不回答,信的臉變得更加冰冷,他攥緊拳頭,在身前召出三團火焰。

    這樣的小鬼雖然還保留著人的意識,但做的事卻怎么也不像是人能夠干出來的,如果他們還活著,做出這樣害死的事可能還有法律保護他們,可現在,他們已經成為了鬼,既然他們是鬼,那就不被活人法律保護,而是受他們陰陽師之類的修者管。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從古至今都不變的道理,雖然現在這個時代殺人未必償命,但在鬼物之間,這個道理也是能夠繼續下去的,除非有什么鬼物保護主義者去跟他們這些陰陽師抗議,說殺人的鬼不能被殺。

    不過,這種幾乎已經傻到極致的保護主義者可能并不存在,至少他們現在不在。

    既然不在,那就讓這三個殺人的小鬼去冥界懺悔吧,假如冥界還要他們。

    火焰朝著三個小鬼飛去,眼看著就要打到三個小鬼身上的時候,三個小鬼突然哭著喊:“求求你,不要殺我們,求求你了。”

    火焰隨之消失,信倒是想聽聽他們要說什么,身為還存有人類意識的小鬼,為什么會想著殺人,不過,也就是聽聽罷了,從這些家伙殺人開始,他們的未來就已經注定。

    三個小鬼強忍著懼怕顫抖著轉向信,他們的臉長的也像極了人類孩子,如果是能夠看到他們的人,恐怕都會把他們當成單純善良的孩子。

    這三個小鬼中間的那個小鬼雖然和兩旁的小鬼一樣害怕,但很顯然他的膽子要比兩旁小鬼的膽子大上一些,之前的話就是他喊出來的。

    看著他,信冷著臉說:“你們還保有生前的記憶對吧。”

    三個小鬼同時點頭,中間那個小鬼說:“是……我們還有生前的記憶。”

    信盯向這個回答的小鬼,他看了兩眼,問道:“既然你們還有生前的記憶,那為什么要去殺人呢?難道你們不知道殺人是有罪的嗎?”

    小鬼瑟瑟發抖,他低著頭說:“我知道,只是按照我們這個年齡,就算是殺了人,也不會有太大的罪。”

    “混蛋!”

    聽了他的話信忍不住怒罵出聲,他像發怒的老虎一樣死死地盯著這個小鬼說:“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們才去害那些人的嗎?他們可都是因為你們卸下了螺絲才會死的,難道你們都不為此而感到錯了嗎。”

    “我……”小鬼張了張嘴,他低下頭,眼中帶著深深地憎恨。

    此刻,他的心里在想。

    該死的陰陽師,真是愛多管嫌棄,就算我殺了人那有怎么樣,身為活人的時候,無論我犯了多大的罪法律也不會懲罰我,我還不是那些愚蠢的大人,我可是有保護法保護的,該死的陰陽師,等著吧,等我從你手里逃走,我一定會想辦法殺死你。

    因為他怨氣加重的緣故,導致他身上的陰氣就像燃燒的火焰一樣變得旺盛起來。

    帶著怒氣盯著這個小鬼,信此時已經沒有了繼續問話的打算,這樣的家伙已經不足以當成是人,盡管他有著人類的思想。

    抬起手準備結印,正當他結印的時候,中間那個小鬼像是想起什么厲聲大喊:“該死的!快停下!”

    信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問:“還有什么話說嗎?”

    “該死的混蛋!你不能殺我,我還不到年齡,我活著的時候爸爸就給我說我這個年齡就算是殺了人也不會被判刑,想必你們陰陽師也有類似的保護法吧,根據人類的保護法,你還不能殺我!我還不到年齡!”小鬼大聲咆哮著。

    可能是被他嚇到的緣故,他身旁的兩個小鬼在他咆哮的時候就后退了一步。

    信平靜的盯著這個咆哮的小鬼。

    這個小鬼的父親都給他教了些什么,因為年齡不到而不用負責,這簡直就是荒唐。

    天下哪里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殺人如果都不用負責任的話,那還有誰會去遵守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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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絕望的夢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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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這個小鬼,信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像他這樣的家伙,恐怕永遠不會明白什么是罪責。

    對于這種無故殺人且沒有懺悔之心的家伙,簡直都不能把他當作鬼來看,就算是鬼殺人,也是因為怨氣和不甘,而這個家伙,實在是無法用人類語言形容,還是讓他毀滅吧,他也就只適合被毀滅。

    抬手召出一團靈氣,信冷漠的盯向這個小鬼。

    看到信召出靈氣,小鬼再也不打算忍受憤怒,他瘋了似的怒吼一聲,然后就朝著信沖了過來。

    看到自己的同伴變得如此瘋狂,那兩個小鬼嚇得轉身就跑。

    信依舊在施法,他冷漠的注視著眼前的這三個小鬼,不等他們靠近,術法就會形成。

    死亡率先降臨在了后面那兩個小鬼身上,他們正跑著,地下突然鉆出兩根鐵矛,因為無法控制自己停下的緣故,他們的身體扎進了鐵矛當中。

    如果是正常鐵矛,那他們也不會有太多損失,但這突然冒出來的鐵矛可是金性質的五行術法。

    當他們碰到鐵矛的時候,五行之力就擾亂了他們體內的靈氣,將他們變成了一團陰氣,然后被鐵矛吸收。

    至于沖過來的那一個,則在快要接近信的時候渾身四肢都被鎖鏈貫穿。

    和大地牢牢固定的鐵鎖足以束縛住多數鬼物,這個小鬼也就只是一個保有意識的弱小怨鬼,束縛住他,簡直是輕而易舉。

    被四肢貫穿的小鬼痛苦的哀嚎,可能是太過恐懼的緣故,他竟然喊起了爸爸媽媽。

    如果叫爸爸媽媽有用,那還需要規則做什么。

    走到這個小鬼面前,恐懼的小鬼通紅著眼哭著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了叔叔,把我放了吧,以后我再也不殺人了,我再也不殺了。”

    信冷漠的搖了搖頭,對他說:“你已經沒有以后了。”

    聽到這如同死亡審判的話,小鬼立馬不在求饒,他像是瘋了一樣大叫:“你個瘋子,竟然想要殺我這個小孩!你等著吧,等你殺了我,警視廳的人一定會把你抓去,然后記者曝光你的一切,你未來所要面對的,肯定不會比我好!哈哈,你這種瘋子也會死,我就在冥界等著你,等著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聽完他的咆哮,信俯視著他的眼睛說:“你不是小孩,你現在是一只殺了人的惡鬼,沒有人會替你說一句話,你面臨的只有熊熊烈火,想一下,當烈火從鎖鏈延伸到你身上的時候,你會多么痛苦,那種被焚燒的痛苦,你應該還不懂吧。”

    小鬼瞳孔放大,他想象到了自己被烈火焚燒的場景,那種痛苦在他的尸體被火化時就已經經歷了一次,他可不想再次經歷,可是,這個比惡魔還要惡魔的男人怎么可能會放過他,除非他能給他利益。

    他爸爸說了,這個世界只要是個人就都會喜歡錢,錢就是這世界的一切,只要有了錢,就可以無視這世上得一切。

    記得他曾經用刀子劃爛了一個小女孩的臉,他能夠不被懲罰,就是因為他爸爸塞給了那個女孩家長很多錢,只要有錢,他就可以不受任何懲罰,現在保護法保護不了他,那錢總該可以吧,這個和惡魔一模一樣的男人,總該會喜歡錢吧。

    “等等!聽我說完!”小鬼大喊一聲。

    信停下來盯著他,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家伙到了現在還有什么話要說,難道是要悔過求他嗎?

    正等著,那小鬼就說:“咱們做個交易吧,我知道我爸爸所有銀行卡的密碼,只要你放過我,我就把他的卡偷出來交給你,還有我愿意為你服務,無論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幫你,你只要不殺我就行。”

    他說話的時候眼中有著大量的求生欲,除了求生欲,剩下的就是那數之不盡的仇恨了。

    放了他,就像是放了一個對人懷恨在心的狼一樣。

    也許會有心善到愚蠢的人會放過一只隨時準備吃了他的狼,但信,現在只想讓這個家伙去死,讓他死已經不足以讓他明白自己的罪責,也許,他可以試著用用滑頭鬼的辦法。

    確定了要做的事,信對著這個小鬼說:“你一直待在這個充滿娛樂設施的公園,恐怕也是想玩玩這些設施吧,既然你這么想玩,那不如我帶你去玩玩吧。”

    小鬼還不清楚信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還不等他說話,信的手上的靈氣就化作一朵紅色的花鉆進了它的體內。

    鉆進去后,小鬼精神一陣恍惚,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信和櫻已經消失不見了,同時他手上腳上的鎖鏈也已經消失。

    那個惡魔放過了他?這怎么會呢,他還沒拿到錢,怎么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難不成他是想要戲弄他,就像他曾經戲弄一只流浪貓那樣先是好好蹂躪一頓,然后用手掐死。

    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小鬼張開嘴大喊:“該死的混蛋!你這是要戲弄我嗎!”

    風呼呼的吹,沒人回應他,回應他的只有娛樂設施上那銀鈴般的笑聲。

    笑聲出現的那一刻,小鬼的身體就像不受控制那樣朝著大擺錘的方向走去。

    他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控制卻無法控制,不用想這都是那個該死的陰陽師干的,那個殘忍的陰陽師想要干什么,難不成是想要讓他和那這個人一樣從娛樂設施上摔死。

    簡直太殘忍了,這個該死的陰陽師就不是人,他是比惡魔還要惡魔的家伙,他肯定會死,一定會死,他一定會被亂槍打死,然后……

    小鬼心里正詛咒著他的身體就突然落到了大擺錘的座椅上,坐在座椅上,那些保護用的護欄和安全帶都消失不見,同時,他的身旁還坐著一個面容丑陋之際的女孩。

    那個女孩穿著白色帶血的裙子,臉上的肉就像是被誰割了幾刀那樣外翻出來。

    看到小鬼來了,女孩露出可怕的笑容用銀鈴般的聲音說:“你也來玩這個了啊,你還認識我嗎?”

    小鬼記得這個女孩,她就是他當年用小刀滑臉的女孩,記得那個女孩在被他用刀傷害了后就跟著他父親去了北海道,怎么現在會在這里,這怎么可能。

    他正恐懼的想著,身旁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刺耳的貓叫聲。

    這道如同鋼鐵摩擦的貓叫聲讓小鬼的頭不由自主的轉了過去,那是一只枯瘦如柴且四肢扭曲的貍花貓,這只貓可不就是他當年掐死的那只嗎,它的頭還扭著。

    等等,它不是被他丟到河里了嗎?怎么還會在這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些東西怎么都來了,這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變得越來越害怕,正在他恐懼的時候,大擺錘上突然出現了一群血肉模糊的人。

    他們正是被他和他的同伴害死的那些游客,他們怎么來了。

    小鬼已經恐懼到渾身顫抖。

    就在它害怕的快要哭出聲的時候,那些人和那個女孩突然齊刷刷的張開嘴發出笑聲說:“哈哈,快要啟動了,快要啟動了。”

    “不!這都是假的,假的!你們都是假的,我這是在做夢,這不是真的,不是——”

    小鬼抓住頭大喊,可惜沒人理他,回應他的只有那些越來越詭異的笑聲和貓叫聲。

    在這些聲音當中,還有咔咔咔的聲音,那是設施啟動的聲音。

    隨著聲音越來越響,擺錘漸漸啟動。

    剛開始小鬼還能穩住身體,但到了后面,那擺錘擺的幅度和頻率都變得越來越大,因為這些,小鬼的身體脫離了擺錘飛到了天上,和他一起飛到天上的還有擺錘。

    只不過,這個擺錘上的人和貓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們此時正站在事故發生的地方仰著頭看著。

    他們在等待,在微笑。

    小鬼能夠清楚的看到每一個人的表情,他怕了,他不想死,他不能死,他好不容易才變成鬼,怎么就可以這樣去死呢,這該死的老天怎么可以這么對待他呢。

    他的抱怨和瘋狂只有他自己知道,能看到的是,他的身體正在下落,在他頭頂就是那巨大的擺錘。

    他砸到了地上,擺錘緊隨其后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不甘心使得他沒有死,等他醒來后,身體還在之前那個滿是兒童娛樂設施的地方,風再次起來,笑聲重新出現,他的身體又不受控制的朝著娛樂設施走去。

    如果這真是一個噩夢,那將會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夢。

    不過,真正的夢終究是有止境的,在現實當中,被鎖鏈緊緊纏繞的小鬼在大喊數聲后就化作陰氣潰散。

    雖然他已經消失了,但他那凄厲的慘叫卻依舊在信和櫻的耳旁回蕩。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經歷了什么,但是櫻能夠從他的慘叫聲中聽出他的絕望和恐懼,他一定經歷了對他而言最為恐懼的事,而給他帶去這一切的,就是她那心愛的信。

    望著閉著眼一臉深沉的信,櫻張開口呼喚了一聲:“信……”

    信沒有睜開眼,只是平靜的說了聲:“放心吧,我只是讓他進入了夢境,夢的內容都是由他的記憶和思想而誕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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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春日部的夜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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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這是自語還是什么,總之櫻在聽了后心中的擔心反而變得更多了些。

    看著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信,她不禁感到又回到了曾經那緊張的生活當中。

    風輕輕的吹動云層,太陽慢慢西落,和櫻一起在原地站了有十來分鐘的信在抬起頭看了眼天色說:“走吧,咱們回去吧。”

    櫻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點頭輕嗯一聲后便安靜的跟著他一路朝著遠處走去。

    公園發生這么大的事,身在公園的幽代是不可能不知道,雖然她知道的比較晚,但相比起信和櫻回來找她的時候,還是要相對早上一些。

    因為打電話沒人接的緣故,導致她在見到他倆之前表現的很是擔憂,雖然見到后她想問一些話,但看到信那沉沉的表情后,她就不禁將想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她知道,快樂的游園時光到了現在怕是該畫上句號了。

    三人坐上了車,開著往回走。

    坐在櫻身旁,信看著車窗外那繁華依舊的都市說:“櫻……過些天,就將媽媽她接過來吧。”

    正在開車的櫻愣了一下,她大概能猜到信為什么會說這話,恐怕以后,人間會變得不在像曾經那么平靜。

    “嗯……我知道了,那要不讓幽代也住咱們家吧。”櫻說。

    信沒有回應,而是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后向一直不說話的幽代說:“以后這世道恐怕不會安寧,如果可以,你還是跟你姐姐住一塊吧,至少家里還有陣法和式神保護。”

    幽代看著前排的信,聰明的她可不會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感覺你和姐姐就像是知道什么一樣。”幽代說。

    “事情說出來會有些復雜,等我送你們回去后,你在慢慢聽櫻給你講吧,今晚我打算在春日部轉轉,看有沒有游蕩的鬼物。”信說完后就閉上了眼進行休息。

    櫻看到他這樣臉色變得愁苦起來,平靜的生活總是短暫,他才享受了不到一天平靜,就又要去面對那該死的東西,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危機那該多好。

    心中復雜的想著,她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慢慢的開著車。

    等到家后,已經是黃昏了。

    一回到家櫻就走進了廚房進行做飯,而信則是走進屋子去給遠在韓國的奴良勇之介發短信。

    至于幽代,則正在二樓收拾著她以后要待的房間。

    她不知道這危機什么時候會消失,但是她有種感覺,有種危機永遠也不會消失的感覺,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人類世界又會變成什么樣,會變得像末日來臨那樣嗎?如果那一天真的來了,那她還有她的親人又會面臨什么樣的命運。

    恐怕這一切都得看他吧,這個身在人間但卻更像是在另一個世界的男人,他是否能像之前拯救她那樣來拯救這個世界……

    帶著這些心思,她一直收拾到了晚上,等到她下樓的時候,櫻已經做好了飯菜正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桌旁。

    看著面帶愁色神不在焉的櫻,幽代忍不住叫道:“姐姐……”

    “嗯……是幽代啊,你收拾好了呀,既然好了,那就快來吃飯吧。”

    櫻站起來從一旁的電飯煲里給幽代盛了碗米飯,幽代走過來接過米飯然后坐到櫻的身邊。

    她看著桌上那根本沒動過筷子的菜肴,忍不住問:“他還沒吃嗎?”

    櫻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擔心,不過,那擔心剛顯露出來,她就又撐起笑容端起碗說:“他早就出門了,就咱們兩人吃,來,嘗嘗姐姐的手藝吧。”

    櫻給幽代夾了一筷子菜,然后將目光埋到碗里吃了起來。

    看著櫻的模樣,幽代不禁感到一陣心疼,她的姐姐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每當信離去就一直擔心的生活。

    雖然這看著讓人心疼,但她現在也不好再說些什么,曾經該勸的都勸了,路是櫻自己選的,既然什么都無法讓她做出改變,那身為親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帶給她支持,也只有帶給她支持。

    拿起筷子,幽代一邊吃飯一邊朝月光下的庭院望去。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之上,月光混雜著昏暗的燈光,讓這人間變得不那么黑暗。

    春日部的小街上,信披著黑色風衣緩步在街頭漫步,他是想來街上看看,看他家所在的春日部會不會有鬼物誕生。

    一路走來,他倒是發現了兩個剛誕生的鬼物,如果是平常,這樣的鬼物一般只是會在陰暗處游蕩,可能會嚇到經過他們游蕩區域的人,但威脅性還不算大。

    可今天,他卻發現,這兩個鬼物正一邊游蕩一邊在尋找有可能成為食物的人類,它們已經產生了對人類的殺意。

    雖然它們的殺意就像是人類對牛羊的殺意那樣,可人類終究不是牛羊,身為人類,也不愿意看到其他生物來將自己的同類當成牛羊。

    為了避免有人被它們給害了,所以信在經過它們的時候,就順手將它們碾成了陰氣。

    害人的鬼就像是吃人的狼,這樣的生物還是殺死比較好,至少這對人類而言是正確的。

    除了這兩只鬼物,他一路上還沒碰到其他鬼物,倒是碰上了一些下班準備去喝酒的下班族。

    夜,可是絕大部分酒吧最為忙碌的時候,這個時間點,勞累了一天的上班族會和同事來到酒吧喝喝酒,抱怨抱怨人生和社會。

    在這個節奏飛快的時代,任何一個活著的人都有著許許多多的煩惱,當然,這得除了那些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不過,即便是看起來無憂無慮的小孩子,也是有各種各樣的煩惱。

    對于這些,信并不是很關心,畢竟他不是什么兒童保護組織和社會組織的人,他只是一個陰陽師,身為陰陽師,管好鬼物的事就行了,至于其他的,還是等碰到了在說。

    穿過人群,他不自覺來到了一個小廣場附近,這里燈光昏暗,擺著數個小吃攤。

    一些上班族正坐在小吃攤那里一邊吃一邊喝著酒,聞著空氣中那撲鼻的香味,信的目光不禁投到了一個老婦人開的關東煮小攤上。

    可移動的木質小攤用藍白相間的短簾擋著,攤位前擺著一個長凳子,這樣的小攤,看著就像是這個國家八十年代的小攤那樣。

    這個時代的小攤,很少能看到木質長凳,看到最多的,都是些塑料凳子,輕便廉價的塑料凳子可要比這笨重厚實的長木凳要好得多。

    站在路燈下,信靜靜的觀察著這個散發勾人香味的小攤,其他小攤上都坐著人,除了這個小攤。

    說來倒也奇怪,雖然這個小攤距離他還算近,但還是有比這個小攤更近的小攤,他聞不到其他小攤上的香味,能聞到的只有這個。

    如果說這個小攤的香味真的能夠壓住其他所有小攤的話,那為什么,她那里會空無一人呢?他可不相信,那些上班族的鼻子什么都聞不到,常年喝酒逛小攤的上班族鼻子可還算靈敏著呢,這樣的香味都讓他無法挪動腳步去其他地方,更何況,是他們呢。

    帶著好奇,信走到了那個小攤面前,攤位上的老婦人穿著一身繡著竹子的櫻紅色和服,她帶著平靜的目光靜靜的坐在攤位后,時不時能看到她伸出手用木夾子從正在煮的關東煮中夾出一些食物然后放到盤子里用筷子吃掉。

    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信的口中已經被口水充滿,在這樣的香味下,沒人會什么反應都沒有,他的饞蟲已經被勾起來了。

    正饞著,他的肚子突然發出了咕咕咕的叫聲。

    聽到聲音,那個老婦人就像是才發現他一樣將目光對準了他。

    看了一會兒,她說:“來都來了,就坐下來嘗嘗吧,我看你應該半天都沒吃東西了。”

    信沒有拒絕,在點頭道聲好后便掀開垂到臉下的短簾走了進去。

    既然已經坐到了吃食攤上,那就好好做一個食客,信像食客那樣頂著正在煮的關東煮。

    這里只有兩種湯,分別是辣湯和咸湯,紅油油的辣湯和黃橙橙的咸湯中放的都是些常見的食材。

    這些食材可雖然種類繁多,但數量可就不如人意了,這些東西,充其量也就夠兩個人吃。

    仔細看起來,每種食材也就只放了兩串,無論是看著比較貴的還是比較便宜的,都是一種兩串。

    看到這些,信抬起頭望向那老婦人,還不等他說話,那老婦人就從攤位下面端出一碗還有米粒的糯米酒說:“先喝一點吧,這個味道淡,你應該還能喝下去。”

    信看了沒有拒絕,接過碗后就閉上眼喝了起來,在他喝的時候,老婦人掏出一個小碗開始把關東煮往碗里送。

    裝滿一碗后,她遞給喝完酒的信說:“來吃吧,我再給你來點酒。”

    信沒有拒絕,遞過空碗并接過關東煮后就從筷籠里取出一雙竹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咬碎食材,食材中所包裹的湯汁一下子便激射到了口中,品嘗這那咸淡適宜的味道,信的食欲瞬間就激發出來,他徹底放下了心中所想的事,轉而一心對付起了眼中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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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月的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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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因為食物太過美味還是他太過饑餓的緣故,總之他一吃起來就不見停。

    吃了整整有半個多小時,攤位上的食物已經被他吃了有一多半,酒也喝了有五六碗。

    吃了這么多,他也已經吃飽喝足,將最后一根章魚腿嚼碎咽下去,信望向那除了給他弄食物弄酒外就一直盯著他的老婦人問:“這些一共多少錢?”

    老婦人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給她弄了一碗酒說:“錢對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吃的怎么樣。”

    她說完喝了一口酒,然后盯向信。

    和她對視了片刻,信回答說:“食物和酒都很不錯,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這么輕松吃飯了。”

    “是嗎,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老婦人搖了搖頭,閉上眼又喝了一口酒問:“你要不再來點酒,我這里的糯米酒還有一壇。”

    “不,不用了。”信搖頭拒絕。

    見信拒絕,老婦人露出可惜的神色說:“現在不多喝點,恐怕以后你就沒有這個平靜之心來喝酒了。”

    聽到她的話,信那差點平靜下來的心一下子就又變得緊張起來,他盯向老婦人皺眉問:“這是什么意思?”

    老婦人沒有搭理他,而是給自己盛了碗關東煮在吃了兩口說:“這個璀璨的人世,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片鬼域,陰陽失衡的當下,一旦鬼物叢生,那就算是累死你們,恐怕也無法抵擋鬼族的降世,更何況,除了鬼物,這個人間,還會有更大的災難。”

    正在一邊說話一邊吃關東煮的老婦人看起來可一點兒也不怎么像普通人,雖然在他的感知中,這個老婦人和普通人一模一樣,但他清楚,如果真的將她當成普通人,那他可就是真成了傻子。

    懷著心事坐在長椅上,信朝著兩旁的小吃攤望了望,發現那兩旁的小吃攤現在已經變得空無一人,不光是小吃攤上沒人,就連四周也都沒有人,有的只有那清冷的月光和昏暗的燈光。

    將頭轉向還在吃的老婦人,信皺著眉問:“你是什么人?”

    老婦人靜靜的吃著,她吃完后從袖筒中掏出繡著竹子的手絹擦了擦嘴,然后望向信說:“你覺得我會是什么人?”

    信盯著她的眼睛,從她的眼里,他隱約能看到一絲柔和的月光。

    猛然間,他回想起了一個古老而又悠久的傳說。

    傳說中的月亮神女,因為忍受不了月上的寂寞而化作人類來到人間,并在人間經歷了無數的故事。

    這些故事在無數國家流傳,其中在這個國度,就有著竹取輝夜的傳說。

    只不過,這個輝夜的故事當中,月亮神女是因為犯了錯而來到人間,而非是因為忍耐不了寂寞而降臨。

    無論這些故事的原因是什么,最終都是神女來到人間,然后經歷人世。

    看著這個老婦人,信問道:“你可是天上的曦月?”

    老婦人嘴角露出好笑的笑容,她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強忍著笑聲說:“你可真是有趣,我怎么可能會是那月亮呢。”

    信沒有回答,而是在沉默了一段時間說:“你又怎么不可能不是那月亮呢?”

    老婦人聽了笑容收起,她盯著信那肯定的眼睛,定了一會兒后,她閉上眼渾身散發起了月光。

    柔和的月光幾乎將她包裹成了一個蟲繭,盯著這繭,信能夠感應到里面正在醞釀著何等能量。

    假如說他的力量是小溪,那這里面的,就是那奔流不息的長江黃河。

    二者難以相比,一點可比性也沒有。

    定了一會兒,柔光散去,原本的老婦人,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高潔女子。

    她那藕白色的肌膚透著荷花般的腮紅,凡是看到她容貌的男子,相信不會有哪一個愿意移開自己的眼睛。

    不過,雖然她難以讓人移開眼睛,但卻沒有那種如同狐貍精一樣勾人心的感覺,相反,在她身上,所能看到的只有那不可冒犯的圣潔和高貴。

    看了她數眼,信調動靈氣迫使自己閉上眼睛,這樣的女子簡直不應該來到人間,她更適合待在那不知何方的天界。

    閉上眼后就是一片黑暗,可是,即便是這樣,她身上那不知是竹還是花的香味卻始終在他的鼻下回蕩。

    聞著那淡淡的幽香,黑暗中慢慢浮現她的身影。

    那身影正逐漸凝實著,就突然聽她說:“陰陽師啊,睜開眼吧,我又不是多么嚇人,為何要閉著眼呢。”

    信慢慢睜開眼,他在看了一眼美貌無雙的她后就慢慢低下頭說:“你太美了,你的美麗就像那深夜的圓月一樣,讓人忍不住去望。”

    輝夜沉默著,她坐下來搖頭輕嘆:“可憐世人情做苦,扔缽離魂為哪般。”

    她的嘆息倒不像是神女的嘆息,反而更像是一個遲遲無法得到真愛的女人的嘆息。

    信慢慢抬起頭望向她,這次望過去的時候,她的那種神圣已經消失,現在看來,她也就是一個絕美無雙的女子罷了。

    靜靜的望著她,信張開嘴想要像安慰女人那樣安慰她,可話一到嘴邊,他又變得說不上來。

    正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他這個樣子,見他這傻傻的樣子,她忍不住輕笑一聲。

    最是難見美人笑,一顰一眉一勾魂。

    望著她那動人的笑容,信不由感覺自己的魂就像是被她勾去一樣。

    正癡傻著,他突然感到脖子一冷,回過神來,原來是那月光照在了他的脖頸上。

    自覺之前有些失態,信就要向她道歉,還不等說話,她就搖頭說:“情本由心發,何故多恭鞠。”

    說完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樣變得一臉嚴肅,只見她說:“陰陽師,我問你,你覺得你能救得了這人間嗎?”

    聽她談及這事,信的心頹然一沉,他搖頭嘆息一聲說:“人間何其之大,但憑我的力量來挽救,就如同那蜉蝣撼樹一樣可笑。”

    “哦?照你的意思,你也是知道這個人間沒救了吧。”她盯著信說。

    信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卻無時都在透露著她說得對。

    人間啊,就像是那一座高山,單憑一人之力,又有什么能力將這座高山搬走,即便是那愚公,也是想著憑借子子孫孫,孫孫子子來移那王屋太行。

    想要憑一己之力拯救人間,就像是小孩子說自己可以讓學校按他的想法來自由上下課那樣。

    信沉默不語,而她則一臉惋惜,她掃視了眼四周,嘆息一聲說:“人間雖然有諸多丑陋的地方,但看起來也還是和曾經那樣美麗,如果這樣的地方真的消失了,那還真是一件可惜的事。”

    聽她嘆息,信忍不住抬起頭說:“既然你也覺得可惜,莫不成你是打算幫我來挽救這個人間?”

    “并不是。”她搖了搖頭,無能為力的說:“要毀滅人間的不是鬼物,而是人間自己,因為你們的所作所為,導致她已經失望至極,她選擇了自我毀滅來讓這個世界進行重生,至于你們,如果你們未來能夠像你們的祖先那樣從無數物種中脫穎而出的話,那或許,千萬年甚至于億萬年后你們人類可能還會再次出現。”

    “重生的人類還是人類嗎?如果現在的人類都毀滅了,那重新誕生的,又怎么能被稱為人類。”信皺著眉說。

    “你說得對,那確實不是人類,只是和人類一模一樣罷了。”她說。

    她的語氣太過平淡,平淡到幾乎讓人無法感覺出來她對人類到底是有什么感情。

    望著她,信說:“你被人稱為月亮神女,我猜,你應該就是真正的月亮,或是講,你就是月亮的意識。”

    她輕點了點頭,回應道:“你猜的沒錯,我確實是月亮的意識,曾經我無數次造訪人間,并在人間留下了種種傳說,可以說,你們人類是我和她看著一起長大的。”

    “既然是這樣,那你愿意看到人類都滅絕嗎?”信不甘心的問。

    她平靜地望著信,說道:“愿意又能如何,不愿意又能如何,這一切的結果難道都不是你們自己造成的嗎?”

    “我們……”信試圖辯解。

    可他剛說出聲,就聽她說:“你們人類為了自身不知讓多少物種迎來滅絕,不知讓多少河流變得污臭。你們是這個世界的孩子,難道那些其他生物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孩子了嗎?對我而言,你們的滅絕,就像是那些因為你們而滅絕的生物一樣,歸根究底,一切都是滅絕,既然都是,那我又會有什么別樣的看法呢?”

    她的一連串問話讓信無法回答,或許等他靜下來他還能張開嘴去辯解幾句,可現在,他的思緒已經被她所主導。

    仔細想想,對于這個世界而言,人類的滅絕和其他生物的滅絕又會有什么不同的呢?可能對人類而言,會有不同,但對于這個世界和宇宙而言,怕是什么不同都不會有,就像曾經稱霸世界的恐龍那樣,既然曾經稱霸星球的恐龍都可以滅絕,那人類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難道就因為人類是人類不成,那恐龍還是恐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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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酒醉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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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常常會想自己和其他生物的區別,目的是什么具體還是不去討論,因為這樣的目的可能多種多樣,即便是討論了,也討論不出個什么來。

    不過,從人類去思考自己和其他生物區別開始,就能證明,人類并不認為他們和那些生物一樣。

    雖然很多人都說人類也是一種動物,但到了人類社會上,說誰是動物,恐怕那個人也不會怎么能接受。

    畢竟說一個人是動物,聽起來就像是把他和那種在一部分人看起來低級不已的生物放在一個地位,這樣想來,也就是把他當成了低級生物。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侮辱,沒人會接受侮辱,除非他是讓人難以捉摸的受虐狂。可就算是部分受虐狂,也不一定會接受自己等同于低等動物的侮辱。

    也許人類真的超脫與動物并優于動物,但這都是對人類自身而言,假使有比人類更高級的生命存在,那人類在他們眼里,恐怕和人類眼中的動物差不了多少,可能唯一的差距就是,人類講各種各樣的人語,而動物則講各種各樣的獸語。

    從人類誕生到現今時代,漫長的旅途中不知因為人類而死了多少生物,沒多少人會為了這些生物而惋惜和痛苦。

    同樣,假如人類滅亡了,恐怕后面的更高級生物,可能也會和絕大多數人類那樣,對于一個物種的滅亡持平淡,或是說持冷漠態度。

    只不過,他們,或是說它們,總之知道人類滅亡和未來可能搜尋人類遺跡的生物,這些生物肯定不會像人類那樣對人類的滅亡而悲痛。

    這種想法,可能就是坐在他身前的月亮神女的想法,月亮的意識,怎么說都要超脫于在星球誕生的生物。

    可能人類在她眼里,就是一些有趣的螞蟻,像一些拿著放大鏡的孩子就比較喜歡螞蟻。

    他們喜歡蹲在螞蟻頭頂,就像造物主或是神靈那樣舉起放大鏡,太陽光經過鏡面變成了一個灼熱的光點。

    他們移動放大鏡,將光點移到螞蟻身上,被那灼熱的小光點照射,恐怕沒有幾個螞蟻能夠從中活下來。

    人間意識和月亮神女,就像是手持放大鏡的人,而人類,在他們那里就像是螞蟻。

    如果拿放大鏡的孩子要殺死眼前的螞蟻,那螞蟻又能做什么?沖到他的脖子那里然后用嘴咬斷他的脖子嗎?

    恐怕還沒聽過有螞蟻咬斷活人脖子的新聞,那膽大的螞蟻即便是沖到了人脖子那里,恐怕結果不是被甩下去,就是被人用手捏死。

    面臨人類孩子的威脅,螞蟻所能做的只有逃和躲,可當人類面對來自星球的威脅時,人類又能做什么呢?

    當然是逃和躲了,人類的科技還不足以達到毀滅星球的程度,面對災難,人只能盡可能的去避難,而不是去消滅災難。

    這個世界有誰能消滅地震和海嘯?有誰能阻止霧霾和污染?

    憑借整個人類的力量恐怕都不一定阻止,更何況,還是一個人呢。

    深知這一切的信現在所能做的只有死一樣的沉默,有種無奈就是,明知無法改變但身上的責任卻讓自己無法選擇和其他人那樣逃避。

    強者都逃了,那弱者又該怎么辦?安心等死嗎?安心等死怎么會是有思想的人的選擇。

    沒人喜歡死,從來都沒人,除過那些被社會和各種壓力逼瘋逼崩潰的人。

    可能那些精神早已崩潰,心靈早已死亡的人會去渴望死亡,但他們變成這樣,難道就和人類社會一點點干系也沒有嗎?

    好吧,人總是喜歡逃避現實,就像絕大多數人喜歡聽謊話那樣,他們明知是謊言,但卻對此而沉淪不已。

    可能世界和現實都太多痛苦了吧,以至于有思想的人去接受一個愚蠢而又單薄的謊言。

    如果可以,他也想接受謊言。

    從一個人誕生,就有絕大多數人告訴他不要說謊,要誠實,可隨著他的成長,那些誠實都慢慢被他給丟進了深淵。

    這個美好而又糟糕的世界需要絕大多數謊言和虛假來維持美麗,至于實話和真相,就交給少部分蠢貨去堅持。

    相對而言,人數多的就是正義的,少的就是錯的,因為按常理來講,多數人最終會戰勝少數人,正義永遠掌握在多數人手里,即便那些正義有些讓人無法接受。

    人類啊,從地球中誕生,然后在從地球中毀滅,也許,這會是一種命運。

    信將手伸到碗邊,端起殘存一點酒水的碗張口將那少的可憐的酒水咽下。

    酒不醉人人自醉,月不迷情情卻迷。

    閉上眼嘆息一聲,信低沉的說:“莫非,一切都已經注定了嗎?”

    他不知是在自語還是在問月亮神女,總之在他問完后就將酒碗遞給她說:“麻煩再來一碗吧。”

    對于這樣小小的請求,她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從地上端起一小壇酒,她端起來給他滿滿倒了一碗。

    這一碗酒,要比之前的清澈許多,之前還是泛白可見米粒,而這一碗,則清澈的如同那山泉水。

    端起碗將酒送入口中,酒一入口,他就感到一股難以忍受的辛辣,這酒要比之前還要烈,如果他喝下去這樣的酒,保不齊就會醉倒。

    如果是平常,他肯定不會去喝,可是現在,他心中的愁悶實在是不知該發與何處。

    酒雖然讓人能夠醉倒,可這樣不是也能讓人暫時忘卻煩惱嗎,如果可以忘記所有煩惱,那醉酒又有什么不可呢。

    閉上眼喝下這碗酒,剛喝下去,信的臉就變得彤紅,看起來就像是喝醉了一樣。

    只是一碗酒而已,這樣的分量哪能讓一個人醉倒啊。

    她靜靜的看著眼神迷離的信,張開口說:“你醉了。”

    信沒有搭話,而是將酒碗推到了她面前示意讓她繼續倒酒。

    看著那殘存酒汁的瓷碗,她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后就又倒了一碗。

    倒滿后,她盯著他說:“如果一切都無法改變,那你還要去螳臂擋車嗎?”

    信同樣沒有搭話,而是端起碗就喝。

    見他這個樣子,她算是知道無論她說什么,他現在恐怕都聽不進去。

    他現在只想喝上足夠讓他醉倒的酒,然后暫時忘卻這些煩惱。

    可是即便是現在忘卻了,那等他醒來,不還是要去面對的嗎?

    看著和普通人變得一模一樣的信,她不禁想起她曾經遇見過的一些人,無論那人是高貴的皇子還是勇猛的武士,當他們去喝酒的時候,他們都想著暫時放下眼前的一切,去享受酒醉的快意。

    或是說,去享受酒醉所帶來的暫時逃避,面對危險,逃避又何嘗不是一種選擇。

    只是,這樣的選擇并不被大多數人認可,他們認可什么,勇敢的面對,可是真的能做到這一點的,世上又能有幾個,即便是認可勇敢的大部分人,又有幾個能夠做到去一直面對痛苦和挑戰。

    如果有將近一半的人的話,那這個世界,怕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酒一碗一碗的喝,慢慢的,關東煮的湯已經不再沸騰,壇中的酒也剩下不到一半。

    此時的信早已醉的不知身在何方,他將手搭在面前的木頭上,將頭枕在手上。

    在他的眼角,隱約可以看到一絲晶瑩的光芒,假使一切都可以去面對,那人為什么還要去逃避。

    逃避的原因,無非就是那一切無法去讓他面對。

    是人就都會有累的那一天,經受了太多苦痛的見證了無數悲劇的人,又能有多少勇氣去面對接連不斷的苦痛和悲劇。

    恐怕沒有人,也許電影塑造的人能夠這樣。

    可他終究不是,他只是一個不算太過普通的人。

    平靜的望著信,她安靜地呼吸著。

    人類啊,這個充滿詩意的物種如果真的滅亡了,那倒是有些可惜,不過,也就僅僅只是可惜。

    相比一個星球,乃至于整個宇宙而言,一個物種又能算得了什么。

    假使一個物種的毀滅,能夠讓一顆星球和宇宙變得更加安全,那恐怕,只要是有意識的星球和宇宙,都會愿意看到那個充滿危險的物種毀滅。

    只是,這種毀滅對于那個毀滅了無數物種的物種而言,倒是顯得有些無法接受罷了。

    相信無論迎來毀滅的究竟是誰,恐怕都不可能接受自身的毀滅,尤其是有一定智慧的物種。

    靜悄悄的關東煮小攤上的燈慢慢熄滅,攤位的主人此時已經不見了身影,留下來的只有那個還處在酒醉的食客。

    食客雖然醉酒,但卻不像那些借著酒醉而釋放瘋狂的人,他只是安詳的睡著,就像是平常上班回家后躺到床上那樣安詳的睡。

    夜越來越深,被風吹動的云層遮住了月光,當月光被遮住的那一刻,這附近的路燈就像是集體斷電一樣突然滅掉。

    風起來了,呼呼的冷風讓醉酒的人瑟瑟發抖,但卻不見清醒。

    這些醉酒的人,意志可以說薄的可憐,喜歡吃人靈魂的鬼物最為喜歡這樣的人,毫不費力的美味食物,每個生物都會喜歡。

    黑暗之中,數只小鬼的身影從黑暗中顯現,它們貪婪的盯著沉睡的信,口中滿是垂下去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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