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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章魚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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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地下室走的時候,是那個叫做村上的府警走在前面,而信和賀茂優作則遠遠跟在他身后。

    跟著信,賀茂優作低聲對他說:“村上他其實是個絕對的唯物主義者,對于咱們還帶有一些不信任。”

    雖然聽到了他的話,但信對此并沒有做出回應,他只是緊跟著村上走著,對于村上是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他是一點也不關心。

    他來這里,僅僅只是想要從章魚口中問出結果,然后找到那個鬼物,最后再趁早回去。

    不過,現在距離夜半恐怕已經沒多長時間了吧,就算緊趕慢趕,回去了怕櫻也早都已經睡下了。

    心里想著櫻,信和那個村上還有賀茂優作上了電梯,隨著電梯,他們三人來到了地下室中,地下室有著數量眾多的房間,里面可能放著一些對案子重要的物件。

    這樣的地方可是會有人保護的,走在前面的村上跟三個前來詢問的府警解釋一番后便轉身打開了一間房門。

    走進去,里面放著一個水族箱,在水族箱里,是一些氣息奄奄的章魚,這些章魚到也算是能稱之為還活著,不過,怕是離死也沒多遠了。

    村上拿著鑰匙站在門口,看著信說:“就是這里,需要我回避嗎?”

    “不用了。”

    信搖了搖頭,走到水族箱那里觀察起了這些章魚,這些章魚看起來和海上的尋常章魚沒有多大分別,雖然種類有些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們都來自海上。

    觀察了一會兒,他伸出手用靈氣抓住一只看起來還算生命旺盛的章魚,將章魚懸在他面前。

    脫離了水族箱來到空中的章魚明顯感到不適應,它舞動自己的觸手,想著脫離控制。

    可惜,它只是一普通章魚,這樣的章魚漁民都能緊緊抓住,更何況是施展了靈氣的信呢。

    信盯著章魚,說道:“告訴我,你是怎么來這里的。”

    聽到他的問話,村上不禁露出一絲復雜的表情,他看了看章魚,又看了看信。

    雖然他不信任陰陽師,但事實證明,他們的本事確實詭異,如果真的能讓章魚開口,那案子恐怕就會容易許多。

    緊盯了兩三分鐘,章魚除了繼續舞動它的觸手外,就在也看不到做出其他什么動作。

    看到章魚這樣,村上忍不住問:“你的術法也沒用嗎?”

    信沒有回答他,而是平靜的盯著章魚說:“應該是一個海妖把你弄到這里來的吧,讓一只海上的生物來到陸地,它恐怕也不想讓你活,我能看出來,你在糾結,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它是誰,我就可以重新把你送回海中。”

    章魚的觸手不在舞動,等了片刻,章魚突然又開始舞動觸手。

    別人看不懂這章魚是要做什么,但一直在用靈氣影響章魚的信卻是知道,他抬起手結印。

    隨著一道術法,章魚落在了賀茂優作手臂上,還不等賀茂優作說什么,信便對他說:“委屈你了,只要一小會兒就行。”

    話一說完,賀茂優作眼睛泛白,等到他眼睛全白以后,他就張開嘴說:“餓、食物、大章魚、人類。”

    看到這樣,一旁的村上應該猜出這是章魚附在了賀茂優作身上,說話的就是章魚,只不過,是借賀茂優作的嘴巴說出。

    聽這話,弄出這件事的恐怕會是一個大章魚,至于餓和食物,理解可能就多上一些。

    具體是這只章魚餓,還是那個有可能是大章魚的鬼物餓,這些就有待繼續詢問了。

    村上分析到這些,他望向信打算請求來讓自己詢問,還不等他說出口,就聽信問:“你知道那鬼物和孩子現在在什么地方嗎?”

    “不知,餓,它餓,我餓,大海,回大海。”

    說到這里,這只章魚就一直重復起了大海,看樣子,它是想要讓信履行他的諾言把它送回海中。

    明白這一點的信已經知道那鬼物抓孩子的原因是什么了,它應該是借助人類嬰兒來恢復力量,想必應該會是一個剛從封印逃出的鬼物,不然它不會這樣。

    揮手撤掉術法,賀茂優作恢復正常,對于信將章魚丟到他身上,他心中雖然有些不快,但他心中還算能夠理解。

    賀茂優作用靈氣抓住章魚,望著信問:“你問出什么了沒?”

    信輕點頭,對著他說:“問出了一些,不過距離真正的目標還有很遠,你先讓人把這只章魚送回海里吧。”

    “好。”賀茂優作點頭,轉身走出了屋子。

    他出去后,村上便迫不及待的問:“那些嬰兒現在已經被那鬼物吃了嗎?”

    信沉默不語,想必應該是已經吃了吧。

    出了一口氣,將心中的不快吐出,信對著面帶憤怒的村上說:“這些抓走孩子的鬼物,就算是不吃,你覺得那些孩子又有幾個能活到現在。”

    村上攥著拳頭,脆弱的嬰兒雖然不清楚具體經歷了些什么,但想必,恐怕不會很輕松,就算是那鬼物不吃他們,怕是他們也會經不住折騰死掉。

    鬼物可真是殘忍,如果偷走這些鬼物的是人類那該多好,至少他們,應該該不會讓這些孩子死去。

    心中想著這些,村上盯著信問:“那接下來咱們應該去什么地方找那鬼物。”

    信搖了搖頭,回答說:“不知道,那個鬼物不是一般的警惕,身為海中的鬼物,卻在離海很遠的京都作亂,恐怕它也是不想讓海邊生活的陰陽師發現它。雖然咱們發現了它,但它只要遁入海中,恐怕即便是追蹤到了海上,也不一定能找到它,畢竟大海實在是太過龐大,里面的情況也是十分復雜。”

    這話簡直就是在說想要抓住那鬼物就是不可能的事,還是趁早放棄的好。

    雖然信可能并沒有這種想法,但聽到他這話的村上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這些,他低著頭緊攥著拳頭,這個陰陽師對人類的生命簡直是太過漠視,他怎么能夠這樣冷血,冷血的讓人都覺得他不是人類。

    對信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村上決定不在和他多說,攥緊鑰匙后他就轉過身說:“既然你都不知道,那這件事還是繼續交給我們來做吧,我們一定會找到那個家伙,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都必須給那些嬰兒父母一個交代。”

    他的話因為心中的不滿而帶有一些憤怒,聽出了憤怒,信搖頭對他說:“你們找不到的。”

    “混蛋!”村上怒罵一聲,回過頭幾乎咆哮一樣的說:“找不到難道就不找了嗎?那可是十多個嬰兒啊!難道你就這么冷血嗎,身為人類,你怎么可以對自己的同類如此冷漠。”

    信聽后眉頭皺起,他心中傳來一陣刺痛,這話他實在是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對他這樣說。

    他冷血嗎?冷漠嗎?也許,他曾經有一段時間這樣過,但現在,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冷血和冷漠了。

    盯著村上那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信心中產生了用術法殺死他的念頭。

    “該死的,所有冒犯的人都應該去死,殺了他,快點用靈氣扭斷他的脖子,快點把他殘忍的殺死,快殺!”

    殺心一起,整個屋子就冰冷了許多,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村上的手按在了一直隨身攜帶的警棍上,還不等他掏出,他的警棍就像是麻花一樣扭成了一團。

    做出這些的信冷漠的望著他,沉聲說:“你以為我對那些孩子的事就不心痛嗎?你以為我就像你想的那樣冷血和冷漠嗎?村上先生,對于這樣的事,我見的要比你多得多,無論是人吃人還是鬼吃人,這樣的事我都見過,之所以盡可能的保持平靜,那是因為我不想讓這種事在影響到我。瘋狂的事見得多了,人也就會隨之瘋狂,假如我變得瘋狂了,那才是真正的冷漠和冷血。”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身后水族箱的章魚們已經縮在一起,而在直面他的村上眼里,他隱約看到在信身后正有一群張牙舞爪的鬼物在對他咆哮。

    唯物主義者的他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就算是見過陰陽師,那也是和人一樣的陰陽師,像這樣的,他可從來都沒見過。

    沉重的壓力讓村上感覺到了呼吸困難,雖然看到了他這樣,但信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也會憤怒,現在的他現在被憤怒所支配。

    殺人這種事,他曾經又不是沒有做過,戰亂時代,殺人就像是殺雞一樣平常,能從戰亂中活下來的,手上也不見得有多么干凈。

    村上能呼吸到的氧氣越來越少,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一陣匆忙腳步突然傳來。

    賀茂優作跑到了門口,他對著正處于憤怒的信喊:“信!快停下!”

    信朝著他瞥了一眼,只是一眼,賀茂優作隨身攜帶的前鬼和后鬼就冒出來擋在了他面前。

    看到前鬼后鬼出來,信這才冷靜下來,他收回不自覺散發出去的靈氣,朝著大口呼吸的村上看了一眼后就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出去時,一團靈氣憑空出現,然后鉆進了村上體內,受到靈氣的滋養,村上的感覺漸漸好了一些。

    村上扶著上從地上站起,他走出門外復雜地盯著身影孤單的信。

    他知道,他誤解信了,現在想想,他的話語就像是那寒冰一樣讓一顆溫熱的心變得冰冷,他真的是想錯了和說錯了。

    賀茂優作站在一旁望著遠去的信,望了一會兒,他不知是給自己說還是給村上說,總之他說:“他的心可是孤單的很呢,如果不是櫻陪著他的話,怕是這個世界早就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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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誘餌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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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地站了一段時間,等到有巡邏府警走過來的時候,賀茂優作才嘆息一聲對一直沉默的村上說:“走吧,接下來恐怕得靠我們自己了,等明天了,我去跟他道個歉,他也不是那種對這事十分上心的人,我去說說這事也就過去了。”

    沉默許久的村上聽到這話后轉向了賀茂優作,他愧疚的說:“是我的話刺激到了他,應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賀茂先生,還請你明天帶上我,我要親自道歉。”

    賀茂優作盯著他,他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但也明白是因為村上,所以信才變成之前那樣。

    現在多說什么都是無益的,嘆息一聲后,賀茂優作說:“先回專案室吧,明天的事,等明天再說。”

    村上點點頭,關上門和賀茂優作朝著專案室走去,一路沉默無聲,直到兩人來到專案室的時候,就站在了專案室門口。

    他倆看到了正坐在座椅上的信,他坐下應該有一段時間了,還以為他負氣離開了,沒想到竟然還會在這里。

    村上愧疚的看著信,望了一會兒,他走上前鞠躬致歉道:“信先生,對于之前在地下室所說的話,我向您表示由衷的道歉,實在是萬分抱歉。”

    信看了他一眼,搖頭說:“沒關系,先找個椅子坐下吧,那個鬼物的事還沒有解決呢。”

    “是。”村上應了一聲,找了個座椅坐下。

    他的那些下屬因為他的舉措而不時的朝著他偷看一眼,他們倒是好奇究竟發生了什么,竟然會讓他們的頭選擇道歉。

    好奇的他們可能會一輩子都好奇下去,具體的情況只有信和村上知道,至于監控,早在他們下去的時候,監控內容就已經被后臺刪除。

    關注這事的,可不只是眼前的人。

    信坐在座椅上望著窗外那漆黑的夜空,正看著,賀茂優作便坐到他旁邊問:“信,對于接下來的,你有沒有什么想法,咱們應該去哪里繼續尋找?”

    信搖頭回答:“現在已經確定,想要找到那家伙無異于海底撈針,如果真的打算找,恐怕沒有三五年的功夫,是很難找得到。”

    “三五年時間嗎……”

    賀茂優作緊皺著眉頭,不說信有沒有那么多時間了,就算是他們賀茂家恐怕也不可能把人手放在這個地方,時間周期太長,無論是哪方面都不符合。

    在他想這些的時候,村上搭話說:“其實你們可以把大概目標地點告訴我,我們會對此進行長時間追蹤。”

    信看著他,平靜的說:“如果是人類的話,那交給你們倒是可以,可這是鬼物,還是生活在海中的鬼物,你確定你們可以排查所有海洋嗎?”

    村上沉默不語,排查所有海洋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恐怕要比這件事公開所要迎接的損失還要多得多,就算是他想要找,可他們京都府警恐怕并不一定會愿意,即便是有十幾個家庭,他們也會選擇將這件事進行淡化處理。

    比起覆蓋式搜查,淡化處理倒是輕松的多,雖然有可能會有人因為這事而抗議,不過那又有什么呢,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如何處理那樣的事。

    專案室里的其他府警也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聽著這種喪人心的話,他們不由得感覺自己手上的工作突然變得無意義起來。

    永遠搜查不到,那還不斷搜查做什么,全部放棄然后去處理能處理的事難道不是很好嗎?為什么還要把時間耗費在這種鬼東西身上。

    因為這樣的心態,幾乎在場的所有府警都失去了斗志,他們放下手頭的工作,齊刷刷的望向他們的頭。

    他們的頭,也就是村上,他現在正沉默著,有些事身為內部人,他知道的要比其他人能多上一些。

    如果真的不可能追蹤到,那恐怕,這件事可能會永遠擺在檔案室中,除非事情鬧大,他們才會不得不進行表面工作處理。

    想到糟糕的事情,他的心中就產生了煩躁的感覺,人一煩躁,就看什么都不順眼,他迫切的想要砸些東西來緩解煩躁。

    可現在,他必須忍住,克制住情緒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本領,可就算是克制,那也會有爆發的一天。

    死死地攥緊拳頭,村上一言不發的低著頭。

    就在他強力克制自己不甘的時候,賀茂優作突然說:“那個鬼物不是需要嬰兒來恢復自己的力量嗎?既然這樣,那它是不是還會來這里,也許只要咱們保持警惕,應該就有可能抓到它,你說是不是啊,信。”

    信沒有回答,保持警惕,怎么保持?在哪里保持?難道是要在府警本部還是說去嬰兒家保持警惕嗎?

    自然是不可能在府警本部保持警惕,就算是要,那也是要去那些嬰兒的家里,可是整個京都又有多少嬰兒?這里又有多少陰陽師和府警。

    就算是每家一個人,那又有誰能知道,鬼物會去什么地方,這個工作的工作量怕是會大到讓人絕望。

    信想到這一點,提出這方法的賀茂優作在冷靜下來后也想到了這些,真是個不切實際的辦法。

    心里嘆息一聲,賀茂優作說:“抱歉,我的辦法可能有些不成熟。”

    他剛說完,想到什么的信就突然搖了下頭說:“不,或許咱們真的可以來個守株待兔。”

    “什么?”賀茂優作猛地抬起頭,他緊盯著信問:“你的意思是咱們可以按照這個辦法來?”

    “是也不是,咱們是應該去嬰兒家盯著,但絕不是去所有人的家,那樣根本不可能實現,咱們需要找一個能夠吸引鬼物,使它即便是猜到這有可能是陷阱,但還是要上鉤的誘餌。”

    “用嬰兒來做誘餌嗎?”村上皺緊眉頭,他想起了他那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正因為他初為人父,所以才知道孩子的珍貴。

    信點點頭,平靜的說:“為了更多的人,這是沒辦法的選擇,鬼物的目標是嬰兒,咱們得找一個嬰兒來做誘餌,不過,我會一直守著,所以那個嬰兒的安全就可以不用擔心。”

    賀茂優作聽了直點頭,點點頭,他問:“既然是這樣,那你是打算用什么辦法來讓那個嬰兒成為吸引鬼物的誘餌,要知道所有的嬰兒都一樣,萬一它不來,那你的計劃不就是失敗了嗎。”

    “這我知道,其實我有一種術法,可以讓人體內暫時獲得一些靈氣,鬼物喜歡靈魂,尤其是蘊含靈氣的靈魂,如果是一個嬰兒含有靈氣的話,那想必應該能吸引一些鬼物上門,即便來的不是那個海里的鬼物,那也能夠吸引一些喜歡食人的鬼物。”信面色平靜的說。

    他的平靜,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冷漠一樣,不過,從他那含有一絲罪責的眼睛來看,恐怕他并不像是看到的這樣平靜。

    辦法他已經說出來了,接下來就是嬰兒的問題,他們需要一個嬰兒來做誘餌,可哪一家的父母會愿意把自己的孩子貢獻出來。

    恐怕不會有人,這種事聽起來實在是不像是人能夠干的,提出這種辦法的人,心里肯定冷漠至極。

    那幾個府警厭惡的看著信,他們產生了和村上一模一樣的想法。

    正義的眼睛容不得一粒沙子,即便那沙子有些小。

    專案室陷入了沉默,沒人愿意說話,這樣的事事關重大,如果讓民眾知道府警打算用這這樣的辦法來引出兇手,恐怕府警和京都市政都會被罵死。

    這個時候,一個府警忍不住說:“難道就不能換個辦法嗎?就非得用嬰兒來做誘餌嗎?用動物不可以嗎?”

    信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如果可以,那他還說這些做什么,既然沒說,那就真的是不可以。

    看他不回答,說話的府警也猜到這真的有些不可以,雖然抓住兇手總是好的,可這樣的方式,實在是無法讓文明社會的現代人接受,這樣糟糕的方式,簡直就像是古代人的辦法,用孩子來引誘老虎,多么不人性。

    兩個府警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他們一聲不吭的轉身走出了專案室。

    他們一出去,接下來的三個也找各種各樣的理由離去,現在按理來說,他們都是加班當中,就算是離開了,也不會有人怪罪他們,因為他們是為了維護正義而真正自愿加班的。

    空蕩蕩的專案室只剩下三人,沉默的信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賀茂優作則在猜測信會用什么術法,至于村上,他從聽到這個辦法后就一直低著頭。

    假如能夠看到他的臉,那就能看到他正在不斷糾結。

    沒錯,他的糾結已經從心里到了臉上,如果犧牲一個人那就能挽救所有人的話,那對于那一個即將犧牲的人,所有人恐怕心里都會帶著迫切和渴望,渴望他趕緊犧牲來挽救他們。

    自私的天性存在于每個人身上,嬰兒恐怕沒人愿意貢獻出來,這可是現代文明社會,即便是古代封建社會,想要讓人貢獻出自家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是,這終究得有個結果,一直耗下去,恐怕就會失去機會。

    心中暗下決定,村上的指甲鉆進肉里后便咬著牙說:“誘餌的事,就交給我吧!我的孩子可以用來當誘餌!”

    信和賀茂優作盯著他,信平靜的望著他,沉聲說:“這種事,你得經過你妻子的同意,畢竟你的孩子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村上閉著眼低著頭,他沉默了一段時間說:“放心吧……她會同意的,我會說服她的,請給我一晚上時間,等明天,我在通知你們。”

    信聽后點點頭,站起來說:“好好考慮一下吧,雖然我會保護孩子,但安全這種事可不是永遠絕對的。”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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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殘忍的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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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回到倉木櫻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十二點了,當時櫻和她的家人已經睡下,還是用手機通知她,才得以進屋。

    進了屋子后櫻并沒有多問什么,只是問他要不要吃點什么,在得到信那否定的答案后她便和他回到屋中休息。

    一夜無夢,等到信醒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要到中午了。

    收拾好自己,信和櫻坐到屋子里簡單的吃了一些,到快要吃完的時候,村上的通知才遲遲到來。

    他發的短消息,手機號想必應該是賀茂優作給他的,或是他們內部調查出來的。

    消息內容很簡單,就是讓他前往京都府警本部,說是先在那里會面。

    瀏覽完消息,信端起碗將湯喝掉,然后站起來對著櫻說:“那么,我就先出去了。”

    櫻站起來,擔心的說:“萬事小心一點,還有早點回來。”

    “嗯,放心吧。”

    信對著櫻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屋子打車前往京都府警本部。

    來到府警本部門前后,信看到了一位昨夜在專案室見過的府警,還不等他說話,那府警便轉過身說:“跟我來吧,頭和賀茂先生已經等你很久了。”

    不疑有它,信跟著他一路走進府警本部,還是那個專案室,只不過,專案室里少了一些府警,多了一對母女。

    村上正穿著便裝陪著這對母女,看起來,她們應該是他的妻女。

    賀茂優作此時正站在那年輕母親身旁,他逗弄著她懷里的孩子。

    看到信走到門口,他收起手說:“來了啊。”

    信點頭回應,朝著村上一家走了過去。

    村上的妻子看到信走過來,心中不覺感到害怕,她緊緊地摟住懷里的女兒,就像是看到搶孩子的罪犯那樣緊摟著。

    信并不在乎她對自己感觀如何,身為陰陽師,他被人誤解的次數就像是家常便飯那樣多,一點小小的恐懼罷了,畢竟他要利用的,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骨肉。

    走到距離他們一米半遠的時候,信停下來望向了村上夫人懷里的孩子,可愛的孩子被包裹在繡著櫻花的衣服里,她那睜得圓亮的眼睛,正好奇的盯著他。

    和嬰兒對視了沒多久,村上夫人就摟住嬰兒向著信問:“陰陽師先生,請問您真的能保護我家小取香的安全嗎?請您如實告訴我,您應該不會欺騙一個可憐孩子的母親吧。”

    信望著她,搖頭說:“絕對的安全很難保證,但只要不出意外,孩子就一定會是安全的。”

    村上夫人聽后抱的更緊了,可能是她太過用力的緣故,孩子一下子就哭出了聲。

    哇哇哇的嬰兒哭聲回蕩在專案室內,甚至還傳到了外面。

    一些聽到聲音的府警好奇的朝著室內望來。

    孩子哭了,最擔心的恐怕就是她的母親了,村上夫人摟著孩子,口中哄著孩子試圖讓孩子停下來。

    站在一旁,信并沒有插手,如果可以,他完全能夠施法來讓孩子停止哭啼,不過,這樣還是算了吧,就讓她多抱一會兒孩子。

    轉向村上,剛才還沒仔細看,現在一看,他左臉上竟然有一個還算清晰的巴掌印。

    那巴掌并不像是男人的巴掌,它看起來比較小,想必應該會是他妻子打的。

    如果他有孩子,而且還要讓孩子置身險地的話,那恐怕櫻也會給他一個巴掌。

    畢竟這樣,身為丈夫和父親的他實在是太不稱職,身為丈夫,他這樣做完全沒有考慮妻子的感受,而身為父親,竟然要讓自己孩子置身險地。

    對于自己的不稱職,村上自然是明白的一清二楚,他滿懷歉意的望著他那正在哄女兒的妻子。

    見他如此,信開口說:“你真的決定要用你的孩子嗎?如果現在反悔,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可以幫你們另想辦法,不過,能留給我的時間只有不到三天,三天后無論結果是什么,我都會離去去做我的事。”

    村上聽到話后低下了頭,倒是他的妻子望向信迫切的問:“真的可以反悔嗎?”

    她剛說完話,還不等信回答就見村上一臉怒色的對她吼道:“混蛋!昨晚咱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難道現在你要食言嗎!”

    他的妻子被他這么一吼,眼中不禁露出淚水說:“你才是個該死的混蛋!難道為了別人,就一定要把自己家孩子放在危險的地方嗎?現在已經有陰陽師來京都了,那個鬼物恐怕也不會回來了吧,這樣的話,還是放棄這次算了!”

    她說完后,村上咬住牙攥緊拳頭,他現在恨不得給她一巴掌,明明晚上已經談好的事,怎么現在又反悔了呢。

    不過,那終究是他的妻子,是他最愛的人,現在的他還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身為一個男人,又如何給自己最愛的人一巴掌呢。

    抬起手,村上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重重的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巨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愣住。

    村上夫人不敢相信的看著村上,看了一會兒,她的眼淚悄無聲息的滑到了下巴上。

    在她眼淚快要滴落下去的時候,村上低聲說:“抱歉……我知道這種事讓你很為難,但現在真的沒有選擇,如果不及時抓住那個鬼物,恐怕今天就會有更多的孩子被它給抓走,我知道你擔心孩子,我也跟你一樣,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所以才這樣,請你原諒我,抱歉。”

    村上身體慢慢往下,他打算跪求自己的妻子,看到自己丈夫這樣,村上夫人止住眼淚就要扶他,還不等她攙扶住,信就已經用靈氣穩住了村上的身體。

    他將村上用靈氣扶直后,轉頭對村上夫人說:“村上夫人,這種事我并不好多說什么,但我可以以我的性命向您保證,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把孩子完好無損的交給您,還請您能夠相信我這一次,拜托了。”

    信對著村上夫人施禮,在他彎下腰的那一刻,村上連忙想要將他扶直,在這個社會,男人向女人公開鞠躬,實在是有損男人體面。

    這件事明明是他沒有處理好,卻使得信對著竟然行此大禮,他實在是心中有愧。

    扶住信的村上一邊用力扳他一邊說:“信先生,您不能這樣,您快點起來。”

    村上的妻子始終流著淚,她緊抱著自己孩子,看了一會兒,她慢慢松開緊抱著的手閉上眼說:“您快起來吧,孩子……我交給你們就是。”

    “謝謝。”

    信道了一聲謝,直起身伸出手,村上夫人摟著孩子多看了數眼。

    一個母親,愿意將自己親生骨肉交給只能給她孩子帶來危險的人的手上,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堅決。

    理解這一點,所以信并沒有催促。

    村上夫人摟著孩子看了有三分鐘左右,這些時間里,她腦海里無數次出現孩子的慘樣。

    這些可怕的想象讓她真的不愿意將自己孩子交出去,可是,她已經答應了,如果她的孩子不去做,那就會有另一個孩子,找另一個嬰兒怕是也要等上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誰都無法保證那個鬼物會不會再次出現。

    鬼物的出現可是伴隨著死亡和悲痛,她的孩子是能夠拯救那些家庭的英雄,就算是真的出現了意外,那她的孩子,也會是拯救了無數家庭的英雄,只是,那只是一個只會被她永遠記住的英雄。

    眼淚落到孩子的衣服上,她轉過身,像是遞極易破碎的珍寶那樣把孩子遞到了信手上,等到信抱住孩子,她才哽咽著說:“拜托你,一定要把她帶回來,一定要。”

    “放心吧,我一定會的。”

    信抱住孩子,轉身朝著外面走出去。

    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強忍著悲傷的村上夫人再次哭出來,她的痛哭聲讓人忍不住想要轉身將孩子交給她,可是,一切都已經無法選擇了,為了更多的人,就只能對她說抱歉了。

    信走出了門,賀茂優作在無奈的看了眼村上和村上夫人后也走了出去。

    只留下村上和他妻子在專案室內,村上垂手立在他妻子身邊,他現在是多么想摟住她然后安慰幾句。

    可是,他還有任務在身,吸引鬼物這種事可不能放在都市里進行,他得將信一行人帶到山中的獨立別墅去。

    只有在那里,才能盡可能的保證京都市民的安全。

    一邊是任務,一邊是家庭,兩種責任就像磨盤一樣磨著村上的心,他看著掩面痛哭的妻子,拉了把椅子扶著她坐上去后就道了聲歉轉身離去。

    他走后不久,兩名女府警走進來開始安慰她的妻子,可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安慰好的。

    哭聲回蕩在整棟樓中,即便是走到樓外面,信和賀茂優作也是能聽到哭聲。

    抱著被施法陷入沉睡的孩子,信閉上眼立在原地,這種事,可真不是人干的。

    賀茂優作立在他旁邊,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在自責,真是個多心的人,如果可以絕對冷漠的話那或許就不會為這些而煩惱。

    在原地立了一會兒,跑下樓的村上趕到了他們身邊,村上看了眼他的孩子,然后對睜開眼的信說:“根據計劃,咱們現在應該去西山附近的一處別墅,那里四周無人,比較適合。”

    信沒有應這句話,而是望著他問:“你不留下來陪她嗎?”

    村上聽后眼中露出復雜的神色,他愧疚的朝著專案室的窗戶望了眼,然后又望向孩子說:“這畢竟是我的孩子,如果她是我,應該也會選擇和孩子在一起。”

    信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他看了眼孩子說:“孩子要比愛人還要重要嗎?”

    沒人回答他的自語,當然他也不需要回答,在自語過后,他便將孩子遞給村上說:“走吧,讓優作開車載咱們去那里,你就先抱抱孩子吧。”

    村上接過孩子,然后隨著信和賀茂優作朝著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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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焦灼的等待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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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西面的西山別墅中。

    在這還算豪華的黑白色別墅里,有一間擺著嬰兒床和各種嬰兒玩具的房間,村上的孩子村上取香正安靜的躺在嬰兒床里。

    現在還不到下午三點,距離黃昏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村上還有一些時間來陪他的孩子。

    雖然信再三保證絕對會保護他孩子的安全,但在這個走路都有可能遇上生命危險的世界,絕對安全就像是一個絕對可笑的名詞。

    也不是他一點也不相信保證,而是,他想多陪陪他的小取香。

    和村上不在一個房間,信和賀茂優作此時正坐在二樓陽臺那里。

    他們旁邊的玻璃桌放著兩杯橙汁,對面就是絕美的山色。

    樹影憧憧的山色在早晨和黃昏時可是一幅絕美的畫境,不過下午去賞也是會有一絲別樣的韻味。

    望著山色,信想著種種事情,而賀茂優作則靜靜的望著風景,只是他那迷離飄忽的眼神,就已經告訴別人,他的心可能并不在這風景上。

    還是信先從心事中醒來,他端起一杯橙汁,喝下后問賀茂優作:“你跟瓊子現在怎么樣了?”

    賀茂優作從心事醒來,他面帶愁容說:“我和她已經在一起了。”

    “果然在一起了啊。”

    信出了口氣,望著山色問:“既然在一起了,那怎么不見你多陪陪她。”

    賀茂優作搖了搖,嘆息一聲說:“身為家族的成員,我的肩上還有家族的責任,雖然家族的未來并不靠我,但想要一直陪著她,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是這樣啊。”

    信說完后就不在說話,賀茂優作見他不說,于是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他說:“信,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帶著人逃過這場災難,我想讓你帶著瓊子逃離。”

    信沉默不語,距離災難來臨還有一段時間,逃離的事也還八字沒個一撇,現在談實在是為時過早。

    見信不說話,賀茂優作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誰都有為難的事,一個人不可能什么都能做到。

    兩人沉默了一段時間,信站起身轉過身朝著樓梯走去,快要到樓梯的時候,他停下來說:“那些事你還是不要操心的好,我會想辦法保住大家的。”

    說完,他走下樓朝著嬰兒房走去,而賀茂優作則閉上眼發出一聲嘆息。

    將一切都背負到了自己身上嗎?還真是一個蠢貨啊,如果可以幫忙分擔一些責任的話,那該會有多好。

    帶著沉沉的心事,賀茂優作端起杯子將里面的橙汁一飲而盡,喝掉后,他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嬰兒房內,信走進來后村上就從他孩子身邊站了起來,對著信點點頭,他問:“現在就要施法嗎?”

    “沒錯,趁時間充裕,現在施法先將附近的小鬼物引來,等黃昏時刻,就不會有這些家伙打擾,如果你擔心的話,就先跟賀茂優作去地下室吧,我會在房間密室里保護好她。”信說。

    村上沒有回答,他在最后看了眼孩子后就轉身走了出去。

    他一離去,信便走到孩子身邊對著她說:“抱歉,讓你因為我的辦法而置身如此危險的地方,雖然我不能補償你什么,但至少,請你做個美夢。”

    信說完后閉上眼結印,隨著他術法,靈氣慢慢從他體內鉆進孩子體內,鉆了一些后,信停下來轉身走到衣柜哪里,打開衣柜門,后面是一個方形的小空間。

    這里他已經觀察過了,雖然衣柜門一會兒會關上,但他的靈氣會時刻關注外面的情況,只要有鬼物進來,他就會施法殺死它們。

    接下來,就慢慢守株待兔了,但愿那個鬼物會來。

    走進里面盤坐下來,當他閉上眼的那一刻,衣柜門便緩緩合上。

    嬰兒房子中的鐘表一點一點的轉動著,隨著鐘表的轉動,太陽也慢慢朝著山下落去。

    等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別墅外面的樹木突然無風自動起來,伴隨著樹的搖晃,還有一陣嗚嗚嗚的哭聲。

    誰也不知道那哭聲從什么地方傳來,能知道的是,那哭聲正隨著那搖晃的樹木不斷的朝別墅飄去。

    別墅門猛然打開,哭聲響徹別墅,當哭聲響起來的那一刻,一只白毛紅鬼從門口出現。

    長的和人類相似的白毛紅鬼張開滿是尖牙的嘴巴留著口水在屋里打量,打量了一會兒,它像是找到目標一樣盯向了嬰兒房。

    盯過去的時候,它忍不住張開嘴發出又哭又笑的聲音,那聲音傳到了地下室中。

    一直坐在地下室村上聽到這聲音連忙拔出槍朝著通往上層的臺階走去,正走著,賀茂優作叫住他說:“回來吧,那只是一只小鬼,不用擔心,它進不了嬰兒房。”

    話雖如此,可村上并沒有放下擔憂,他收起槍,擔心的望著臺階,此刻的他多么想沖上去保護他的孩子。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上去,現在正是無數鬼物朝著這邊趕來的時候,如果他上去了,一些鬼物就會感到擔心而選擇離去,或是等到黃昏時刻在來,那樣要是和那個偷嬰兒的鬼物一起來的話,恐怕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帶著擔心,村上又坐了下來,他剛一坐下,一道凄厲的哭叫聲就從上面傳來。

    聽到叫聲,他連忙立起來,賀茂優作望著臺階說:“那個鬼已經被信殺了,坐下來繼續等吧,看有多少鬼物會來。”

    時間不斷流逝,類似于白毛紅鬼的小鬼來了有四五只,它們都只是闖進了別墅還沒有繼續前進就被信用術法殺死。

    雖然清理了四五只小鬼,但正主還是不見蹤影,雖然現在距離黃昏還有半個多小時,但想必,它也應該來到這附近了吧。

    盤坐在密室的信猜想著。

    在他猜想的時候,西山的山林中,一個渾身裹著嚴嚴實實的和服女人正閉著眼和一團黑影在一起。

    在他們身邊,還站著數只類似于白毛紅鬼的紅毛白鬼。

    “該死的,那不是充滿靈氣的孩子,而是陰陽師布置下來的陷阱,沒想到這個時代的陰陽師還是和那個時代一樣,不把人的命當命,用孩子來當誘餌來引誘咱們上鉤,實在是該死的。”黑影發出如同石頭摩擦的聲音說。

    和服女人聽了后抬起頭面向別墅所在的方向,她并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張開嘴說:“是陷阱又怎么樣,不是陷阱又怎么樣,那些力量不正是咱們倆所需要的嗎?那個陰陽師把靈氣傳給嬰兒,恐怕他自己的靈氣也不會剩下多少了吧。

    只要咱們先不斷的派那些愚蠢的小鬼去消耗他的靈氣,等到他靈氣不足了咱們在去,到時候你去吃那個充滿靈氣的孩子,我去吸干那個陰陽師。哼哼,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吸食人的靈氣了,把他吸干后,在順便把他吃掉你覺得怎么樣呢?”

    和服女人勾起嘴角,看起來倒是有些迷人,不過,鬼物的迷人可是要命的,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男人貪戀美色,然后被各種各樣的女鬼害死。

    當然,也有女人貪戀美色被各種各樣的絕色男鬼害死,不過那都是少數,封建制度的古代,又有多少女人能夠去貪戀男人的美色啊。

    黑影聽了和服女人的話后發出了一陣笑聲,等它笑過后,他說:“用人類的話說,你可真是蛇蝎心腸,才剛剛跟他一夜春風,轉頭就要把他吃掉,記得有個家伙跟你很像,她叫什么來著,嗯……時間長了,都有些記不住了,不過你們可真是殘忍啊。”

    “哼,你一個把嬰兒當飯吃的家伙有資格說我殘忍嗎,說我殘忍,為什么不去說那些男人好色呢,如果他們堅守意志而不動搖,那或許也不會被我吃掉。”和服女人怒哼一聲說。

    黑影聽后笑出聲說:“別開玩笑了,他們就算是意志不動搖,你難道就會放過他們嗎?那可是到嘴的鴨子啊,那個傻子會放過嘴下的鴨子。”

    “你又怎么會知道我不會呢?我可跟你不一樣。”和服女人說。

    “呵呵,跟我不一樣,如果跟我不一樣,那你能來和我合作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要利用我,若不是為了恢復力量,我才不會搭理你這種人類化成的鬼物呢!真是愚蠢而又低級!”黑影說著說著就罵出了聲。

    和服女人對它這樣的話升起一絲怒色,不過也就是一瞬間,她控制情緒控制的很好,不到片刻她就又恢復之前的冷漠說:“你想要咱們內訌然后讓陰陽師察覺嗎?如果你想死,那我大可以帶我的手下離開,想必高貴的你憑借自己的力量應該也能和那陰陽師打上一場吧。”

    黑影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黑影中伸出一根柱子粗壯的章魚觸手猛的砸向一只正偷笑的紅毛白鬼。

    把那紅毛白鬼砸成肉泥后,觸手就卷起那正在朝著陰氣轉化的肉泥重新縮回了黑影中。

    回去后,黑影發出一陣咀嚼聲。

    “哼,咱們還是先考慮如何對付陰陽師吧,你也不想讓陰陽師殺死對吧。”

    “沒人喜歡死亡,除了那些瘋子。”和服女人搖了搖頭,面向別墅依舊閉著眼說:“想要獲得靈氣,就按照我說得來吧,先讓我的手下去消耗那家伙,然后等到黃昏陰氣大漲時你在和我一起上,你先拖住那家伙,然后我把他拉進幻術中,只要他沉淪于欲望,那一切就都會成功。”

    “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等黃昏來臨吧,真是期待啊,蘊含靈氣的嬰兒,已經很久沒吃過了呢,哼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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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襲來
東京陰陽錄全文閱讀作者:難醒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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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來到了黃昏,暗紅色的夕陽從窗戶灑進來,在這夕陽下,大門敞開的山間別墅正孤零零的立在山中,就像是那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的嬰兒。

    屋里的鐘表傳來噠噠噠的響聲,盤坐在暗室里的信已經感應到陰氣在增長。

    逢魔時刻已經來臨,那些躲在暗處等待時機的鬼物,想必也該動彈了吧。

    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信從身上抽出折扇。

    當他抽出折扇的時候,別墅外面正有一團黑風朝著別墅吹來,黑風卷著樹葉,所到之處的樹葉都會被它卷起來。

    就這樣,卷著樹葉的黑風吹到了別墅門前,正當它要吹進來的時候,信打開衣柜門鉆出來張開口吐出一道風。

    在房間里的是微風,到了門前時就已經變化成了狂風,門中吹出狂風,狂風將黑風吹散,滿天的樹葉在空中亂舞。

    就在那一片片落葉旋轉著下落的時候,一團黑影出現在了別墅外面。

    信這時已經走出了屋子,這黑影怕應該就是那鬼物,只是它直到現在都隱藏著自己。

    從之前那吹過來的黑風看,這個鬼物的力量恐怕不容小覷,如果按照之前的想法把它放進來在對付,那孩子恐怕就會有危險。

    讓那孩子置身險地已經夠對不住的了,要是讓她面臨的危險變得更多,那實在是讓他無法接受。

    握著折扇,信盯著那黑影說:“閣下既然來了,那又何必隱藏自己呢。”

    “哼哼呵呵。”

    黑影發出陰沉的笑聲,它露出血紅色的眼睛和嘴巴說:“陰陽師,對于你們的伎倆,我可是清楚的很,如果讓你知道了我的真身,那恐怕你就會找出無數辦法來對付我。現在,我把我隱藏起來,那你就會帶著更多的警惕來和我戰斗,這樣的話我的勝算豈不是能高上一些嗎。”

    它說的倒是在理,只不過它怕是忘了,就算是它現在隱藏,待會戰斗的時候,也是能夠憑借它的戰斗方式來推斷。

    展開折扇,信閉上眼直接念咒。

    見信不多說,那鬼物也不會多說一句,在信念咒的那一刻,它身上鉆出四道尖銳的黑刺從半空中朝著信身體扎去。

    眼看著那黑刺就要落到信身上的時候,一團火焰猛地將信包裹起來。

    “該死!”

    黑影看到火焰,連忙控制著黑刺停下來,它厭惡的嘟囔一聲,然后張開嘴吐出一個汽車大小的泡泡。

    泡泡朝著信頭頂飛去,就在它慢慢飛來的時候,包裹著信的火焰變化成了一只活靈活現的火鳳。

    等人大小的火鳳飛在信的頭頂,它朝著泡泡看了眼,張嘴就吐出了一道火箭。

    箭矢模樣的火箭穿透了泡泡,泡泡猛地炸裂。

    原本泡泡里還什么都沒有,可當它炸裂的那一刻,就濺出了無數腥臭的黑水。

    黑水落地,使得地上的石板融化出了一個不小的坑。

    信朝著那坑瞥了眼,這樣的黑水要是落到人身上,人怕是連渣都不會剩下。

    再次望向那黑影,此時的黑影比之之前已經有了新的變化,在它身下,長出了一些粗壯的肉紅色章魚觸須。

    當信看到這個的時候,黑影可能也知道不能在浪費陰氣隱藏自己,這樣隱藏下去,使得它無法展現出真正的力量。

    如果繼續隱藏的話,那就極有可能會被這個陰陽師用靈氣殺死,該死的陰陽師,看來事情比想象的還要棘手。

    怒視著信,黑影的章魚觸手把它身上的黑影撕下來,等到黑影消失的那一刻,它才露出真正的面目。

    現在的它,看起來活像是一畸形生物,它尾巴處長著章魚一樣的觸手,身體像是蜘蛛,有八只螃蟹一樣的腿和牛一樣的頭,渾身長滿綠毛。

    這樣的生物倒像是牛鬼,只不過,和一些地方的牛鬼有些不太相同。

    也就只是一些小小的不同,在鬼物中,同種種族但卻形狀不同鬼物可是多的是,就像是牛鬼,有的地方還將這種鬼物當做神靈來供奉,而有的地方,則當成惡鬼。

    無論其他地方的怎么樣,現在站在這里的這個,恐怕也不會是一個神,即便是神,那也是個和鬼一樣的惡神。

    惡神也好,惡鬼也罷,終歸離不開惡,既然如此,那還是殺掉的好。

    控制著火鳳,信和火鳳配合著吐出風和火。

    風漲火勢,一眨眼只有一人大的火焰立馬變成一個汽車大的火球。

    火球朝著這個極有可能是牛鬼的鬼物砸去,對于這火球,牛鬼表現得很是厭惡。

    它可是生活在海里和海邊的鬼物,這種該死的火焰,哪里會讓海中生物喜歡。

    它張開嘴,吐出一團之前那樣的黑水,腐臭的黑水像是水柱一樣和火球撞在了一起。

    剛一撞上,火球那灼熱的火焰就將黑水燒成了水蒸氣,只不過,那也只是一部分黑水,面對源源不斷的黑水,火球的最終結果也只有熄滅。

    明白火球無法傷到牛鬼,信便放開了對火鳳的控制轉而重新施法。

    得到自由的火鳳高叫一聲朝著牛鬼飛去,面對俯沖下來的火鳳,牛鬼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噴射的黑水對準火鳳。

    水火不容,就像牛鬼天生討厭火焰那樣,火鳳對于黑水也談不上喜歡,它飛到天上躲過黑水,高叫一聲后就對著牛鬼不斷的吐出火焰。

    纏人的火鳳一時間讓牛鬼有些脫不開身,此時,信的術法已經成型,他怒喝一聲,張口吐出一道雷光。

    閃爍的雷光打在了牛鬼身上,只不過,打中的是它的章魚觸須,一根章魚觸須被雷光切下。

    掉到地上的章魚觸須就像是還有生命一樣的活蹦亂跳,可也就是那么一會兒,沒多久章魚觸須就直挺挺的躺了下來。

    受傷激怒了牛鬼,憤怒的它也不管不停騷擾它的火鳳,轉而對著信噴射出黑水。

    面對這玩意,能做的最好還是躲避,人能躲,可后面的建筑該怎么躲,這建筑又不是精怪,能夠長出腿逃跑。

    一動不動的別墅迎接了牛鬼的所有攻擊,黑水噴在墻上,把墻弄了個大洞。

    而信此時正站在草坪那里繼續結印,只要給他充足的機會,即便是能夠成神的牛鬼也是會死在他的手下。

    牛鬼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信吸引過去,它知道,這個可怕的陰陽師遠不像它所看到的那樣簡單。

    這個陰陽師的術法和眼神,就像是曾經那個封印它的陰陽師,那絕對的冷靜,像是看淡死亡的冷靜。

    真是夠可怕的,將回憶和現實結合在了一起,牛鬼有些擔心自己會遭遇之前的命運。

    它揮動觸手將身上那被火鳳燒著的地方打滅,然后立起來將牛角對準了信。

    就算是撞不死這個陰陽師,那它也能沖進房子里,只要把那個嬰兒吃了,那它就會有充足的力量來變化真身,到時候,別說是一個陰陽師了,就算是整個京都恐怕也會被它弄個一塌糊涂。

    想到自己恢復力量破壞京都的模樣,牛鬼像是真的牛一樣用螃蟹腿刨地,刨了兩下后,它發出一聲似牛似馬的叫聲,然后朝著信沖撞過來。

    看到它沖來,信第一反應就是躲開,就在他要躲的時候,房子里沉睡的嬰兒突然發出了哭聲。

    哇哇的哭聲傳到他的耳朵,要是他躲開了,恐怕牛鬼就會沖進去,也不知優作那家伙有沒有保護住孩子。

    因為擔心孩子的緣故,信只好選擇對抗,結印施法,五面雕刻著神獸首的石墻從地上鉆出。

    沖過來牛鬼接連撞碎了三面石墻,等到它撞上第四面磕著青龍首石像的時候,石像上的青龍猛地睜開眼發出一聲龍吟。

    龍吟可不是用來嚇唬牛鬼的,而是術法的一種體現,當龍吟響起來的那一刻,那被撞碎的碎塊匯集在一起形成四只龍爪,龍爪從地上飛起,然后緊緊的抓住牛鬼的螃蟹腿,尖銳的爪子刺進了牛鬼腿中。

    像是蟹膏一樣的粘稠物質從那受傷的地方流出,流出來的東西將那石質龍爪融成了一灘泥。

    看來術法已經沒用了,信撤掉最后一面墻,張口就要念咒。

    在他念出聲的時候,牛鬼連忙后退,它知道,憑借它一個的力量怕是無法對付這個該死的陰陽師。

    這個難纏的陰陽師簡直比它曾經遇見那一群陰陽師還要可怕,真是無法想象,人類為什么會這么強大,難道是上天在眷顧這個殘酷的種族,真是夠糟糕的。

    牛鬼退后的途中,它的傷勢慢慢恢復,對于這些,信并不感到意外,他可沒指望一個術法就能解決鬼物。

    想要殺死這樣的鬼物,不動用一些陰陽師簡直就是登天之舉,即便是他能戰勝這家伙,那也不會容易多少。

    靈氣在他的周身匯聚,火鳳在天空噴吐火焰,對于即將到來的術法,牛鬼懷著不安的心情。

    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那它就會死在這里,絕對會,那個該死的女人,她怎么還不動手,難不成她把它賣了不成。

    牛鬼正憤怒的想著,屋里卻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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