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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靈鷲石窟
易筋經全文閱讀作者:魅男加入書架
布魯赫家族和九菊一脈的人離開城堡不久后, 從城堡里陡然射出兩個度極快的身影, 甚至那些天生掌握著度優勢的血族看到了, 恐怕也會自嘆不如。http://www..兩道身影在距離城堡不遠的地方停落下來, 不是別人, 正是秦刺和郎志遠。

  "教主, 咱們是不是要跟上去?我打聽過了, 這老邦德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艘豪華游艇, 非常之大, 咱們悄悄的潛藏進去, 肯定不會那么容易被現的。”郎志遠朝身旁的秦刺問道。

  秦刺點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朗宗主你在血族中多有面熟之人, 在船上稍一露面怕是極容易會暴露出來。”

  郎志遠遲疑道:"這……我也考慮過, 但我覺得, 只要藏在一個地方收斂好氣息不活動的話, 應當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秦刺稍一思考, 點頭道:"既然如此, 那咱們就立刻出, 等上了船, 咱們在見機行事。”

  郎志遠點點頭, 隨即兩人的身形再次暴射, 極朝那一排行進中的轎車追去。

  倫敦碼頭。

  一艘五層豪華游艇"詩萊”靜靜的停泊在水面上, 主甲板上已經有一批年輕的男女們捏著紅酒杯, 看著剛剛沖破東方天際的紅日指指點點, 歡聲笑語, 打情罵俏。相比較飛機而言, 無論是多么豪華的私人飛機, 似乎都永遠比不上游艇所帶來的貴族氣息, 這幾乎是一種傳承的概念, 對于任何一個上流階層的人士來說, 擁有一艘豪華游艇亦或是乘坐豪華游艇出行, 遠遠比乘坐私人飛機更有價值。

  大約八點鐘的時候, 近二十兩轎車緩緩的駛上了碼頭, 轎車停泊下來以后, 車門隨之啪嗒啪嗒的開啟并關閉, 九菊一脈和布魯赫家族的人眾紛紛下車。安倍雅正也在繪里香的陪同下, 打開車門, 走了下來。

  隨即, 安倍雅正就看到了碼頭不遠處那艘豪華游艇上密密匝匝的人群, 不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因為這里是倫敦, 而布魯赫家族又是這倫敦地主的緣故, 所以出行的交通工具是由布魯赫家族準備的。

  雖然事前安倍雅正已經知道了此次出行是使用豪華游艇, 但卻沒有料到這布魯赫家族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算盤, 竟然弄上來這么多普通人。

  "雅正君, 這布魯赫家族弄來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難道這些就是他們所謂的血奴, 給他們在海上航行時提供新鮮血液用的?”繪里香看著游艇主甲板上的那些年輕人不由皺起了眉頭, 詫異的問道。

  安倍雅正搖搖頭道:"應當不是血奴, 否則這些人沒這么開心的。”

  繪里香納悶道:"既然不是血奴, 那這布魯赫家族弄來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 這對咱們的行動該不會有什么影響吧?”

  安倍雅正微一瞇眼, 但卻沒有說話, 表情微微一滯后, 轉而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正在與機名血族說著什么的邦德親王身上。皺皺眉頭后, 便朝那邊走了過去。繪里香自然是亦步亦趨, 挽著他的胳膊。

  "邦德親王。”

  幫的布魯赫聽到聲音轉過頭來, 笑著對安倍雅正說道:"雅正先生, 有什么事么?”

  安倍雅正指了指那艘停泊在水面上的豪華游艇說道:"那艘游艇應當就是我們要乘坐的吧?”

  幫的布魯赫點點頭道:"不錯, 那正是我們所要乘坐的那艘游艇。”

  安倍雅正露出迷惑的目光問道:"那為何邦德親王您要招攬這么多不相干的人上船呢?”

  邦德布魯赫微微一笑, 說道:"雅正先生, 周徒勞頓, 特別是海上航行本就是枯燥不堪的事情, 若是多一些人調劑一下, 我想, 會好很多的。放心吧雅正先生, 這些人并不會影響到我們的事情。”

  安倍雅正對于幫的布魯赫這種擅作主張不告而行的做法, 顯然有些不太痛快, 但事已至此, 他也不想跟邦德布魯赫在此刻鬧僵, 于是有些生硬的點點頭道:"希望如此吧。”

  當然, 安倍雅正他們打量著那游艇上的人, 游艇上的男男女女們也在打量著這一群忽然出現的人。當然, 對于他們來說, 此刻還意識不到什么危險, 不論是九菊一脈還是布魯赫家族那清一色的裝束都叫他們有些好奇, 特別是布魯赫家族那可以表現的紳士作風, 更是讓他們感到驚訝。

  不多時, 兩邊的人馬就紛紛登上了游艇, 不過他們并沒有和主甲板上的年輕人多做接觸, 而是一登船, 就立刻馬不停蹄的進入了內艙。這也算是方便了秦刺和郎志遠, 因為這艘游艇并不限制登船人的緣故, 所以并沒有什么監察, 兩人沒費多大力氣就悄悄的登上了船, 不過他們兩個東方人的面孔顯然不適合混雜在一群西方面孔的年輕男女當中, 所以他們也很快的進入到內艙, 躲避開那兩方人馬尋找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躲藏了起來。

  十點鐘的時候, 游艇緩緩的開動了, 目的地就是印度, 站在主甲板上的男女們大聲的呼叫起來, 這其中也不乏貧民家庭的年輕人, 長這么大都沒登上過游艇享受過這么豪華的設施, 自然是驚喜異常, 興奮過度, 可惜, 若是讓他們知道, 他們是和怎樣的一批人共處一艘船上, 怕是他們就不會笑的這么開心了。

  海面上, "詩萊”號航線的前方, 一艘英國貨船停泊在那里, 不過此刻船上的卻并非是什么押運貨物的英國人, 而是姚佳和他的同事們。姚佳舉起望遠鏡, 站在甲板上, 看著前方那艘游艇, 忽然低聲道:"他們的船開動了, 讓船手準備開船。”

  站在他身旁的于小剛立刻點頭應道:"是。”

  姚佳再次舉起望遠鏡看了一會兒, 自言自語道:"秦先生他現在應該已經在那艘船上了吧。”

  想了想, 姚佳忽然放下望遠鏡, 抬起手腕, 按動了幾個按鈕, 精致巧薄的屏幕便彈了出來, 隨之沒用多長時間, 便已經聯系上了秦刺, 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隨即和秦刺說了幾句便關掉了手表通訊器, 舉步走進了船艙。

  此次特別行動組的計劃安排就是派船跟隨九菊一脈和布魯赫家族的人馬, 不過海上航行, 船只之間想要現對方極為簡單。所以特別行動組一方準備了一艘不起眼的貨船, 另一方面也沒有采取尾隨跟蹤的方式跟在那艘游艇的后面, 而是直接跑到那艘游艇的前方極遠的距離, 但因為事先知道這游艇航線的緣故, 也不至于擔心會弄丟了對方。

  而此時, 詩萊號上的某個不起眼的小房間內, 秦刺和郎志遠就棲身在其中。由于這船上的空間極大, 而登船的人數遠遠沒有達到實際所能承載的人數, 所以空房間很多, 也沒有人檢查什么的, 這也方便了秦刺和郎志遠的藏身。

  秦刺關閉手表通訊器, 見那郎志遠有些好奇的盯著自己手上的手表, 笑了笑說道:"這是一種聯絡設備, 特請人員專用的。”

  郎志遠恍然道:"原來教主所說的朋友就是特情人員。”

  秦刺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而是說道:"我問過我的朋友, 從英國乘船去印度按照現在的航線和船行度, 最慢一個禮拜也就可以到達了。所以咱們恐怕還要在這艘船上呆個幾天時間。”

  郎志遠道:"縮在這個房間里也不是辦法, 教主, 不如咱們分頭去船上查看一番吧。”

  秦刺沉吟道:"這樣也好, 不過咱們都要小心, 這兩邊的人馬都不是吃素的, 稍不留神, 很有可能就暴露了咱們的行蹤。”

  郎志遠點點頭, 隨即兩人眼神一合, 便悄悄的打開門掠了出去, 郎志遠向左, 秦刺向右。由于這種豪華游艇秦刺也不是第一次乘坐了, 所以船上的布置雖然各有不同, 但總的來說, 秦刺還談不上陌生的。

  很快的, 秦刺的身形就在下面的三層掠行了一遍, 但并沒有現血族和九菊一脈的身影, 也就是說, 他們的人很有可能在這艘穿的第四層或者第五層上面。于是, 他便謹慎的控制著氣息和身形, 緩緩的接近第四層, 果不其然, 在第四層他已經隱隱能夠看到一些血族的身影, 倒是九菊一脈的人馬一個都沒有看見。

  但到了這時候, 秦刺卻止住了腳步, 因為很明顯, 血族和九菊一脈大部分的人馬都在最高層第五層上面。但因為安倍雅正和邦德布魯赫的緣故, 秦刺不打算現在就登上第五層, 畢竟這兩人的實力都不俗, 貿然上去, 極有可能被現, 所以秦刺悄悄的退了出來。

  回到藏身的房間時, 郎志遠已經回來了, 秦刺笑道:"朗宗主有什么現沒有。”

  郎志遠點頭道:"下面的幾層我都檢查過了, 并沒有兩邊的人馬, 到第四層的時候才現了一些血族, 后來我進入到第五層, 卻差點被人現, 所以立刻就遁了回來。”

  秦刺點頭道:"我也和你一樣, 不過我沒有上第五層。打算找個時間再登上去。”

  幾天時間一劃而過。

  詩萊號已經漸漸接近了他們的目的地, 但此刻船上的那些年輕男女們卻怎么也笑不起來, 因為他們已經成為了血族們吞食新鮮血液和泄欲望的對象, 整個船上一片狼藉。但這一切對于秦刺和郎志遠來說, 并沒有任何的干擾, 幾次試探第五層, 但都因為上面的防衛較為充分, 兩人都沒有貿然行進, 反正真正的目的地是在印度的那爛陀寺, 此時就算不作為也沒有什么大礙。

  終于, 詩萊號在印度碼頭停泊了下來。

  籌劃了這么多天的九菊一脈人馬紛紛激動起來, 隨之兩邊的人馬魚貫下船, 只不過船上的那些年輕男女們卻是一個都沒有動彈。秦刺和郎志遠瞅準了一個時機也悄悄的下了船, 下船之后, 兩人沒有遠離, 就這般綴著這兩行人馬, 同時秦刺也通過通訊器聯系了一下姚佳, 得知他們一切順利, 并且先一步登上碼頭, 如今已經前往那爛陀寺的方向。

  安倍雅正和邦德布魯赫都沒有拖沓, 下船以后, 就已經早就聯系好的汽車駛了過來, 承載著這些人紛紛登上了轎車。

  秦刺和郎志遠自然是緊隨其后。

  那爛陀寺位于印度東北部比哈爾邦境內, 在距比哈爾邦府巴特那市余公里的巴位貢附近。這一帶位于恒河中游, 是佛祖當年主要的游歷弘法之地, 著名的靈山、竹林精舍就在附近。

  與秦刺他們此前猜測相同的是, 九菊一脈和秘黨血族所要抵達的終點正是這那爛陀寺遺址的位置。當然, 稍微有些不同的是, 他們并沒有直接抵達遺址, 而是一行轎車在距離遺址不算太遠的一處山腳下停泊了下來。

  "咦, 他們到靈鷲山做做什么?”

  郎志遠顯然來過印度, 對這地方有些了解, 看到九菊一脈和血族的人馬在這靈鷲山腳下停住了腳步, 不由有些好奇。

  秦刺因為先前掌握過關于那爛陀寺的一些資料, 所以對這靈鷲山并不陌生。靈鷲山又稱耆阇崛山, 山頂東西長, 南北狹, 山中園林清凈, 福德聚集, 是歷來諸佛賢圣的住處。佛陀樂居山中, 與大比丘眾萬二千人共住, 宣說佛法妙義。

  "靈鷲山和那爛陀寺有著微妙的關系, 或者, 那九菊一脈所指的地方就在這山中吧。”秦刺微微思琢著說道。

  郎志遠眉頭一皺道:"此山早已經被開, 按說有什么地方也不能瞞過世人眼, 莫非, 這山中還藏有什么密境。”

  秦刺點頭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

  說話間, 秦刺的手腕再次震動起來, 這幾天和姚佳的聯絡非常頻繁, 以至于秦刺已經習慣性的感受到手腕的震動了。

  "姚先生。”點開通訊器以后, 秦刺淡笑著招呼道。

  姚佳倒是有些急迫的說道:"秦先生, 怎么這些人沒有來那爛陀寺, 我收到消息, 他們好像是去了靈鷲山。”

  秦刺點頭道:"不錯, 他們是去了靈鷲山, 我現在就在這里。”

  姚佳苦笑道:"我還提前一番布置, 沒想到倒是白費了。好了, 姚先生, 咱不多說了, 請您無論如何一定要盯緊那些人, 我們的人馬正在往這邊趕。”

  秦刺點點頭, 隨即關掉了通訊器。

  郎志遠也習慣了秦刺的這個朋友每天的騷擾, 倒也沒有多問, 而是瞇著眼睛看著前方遠處的那些人, 說道:"教主, 他們好像是要登山了。”

  秦刺一番細觀后, 說道:"咱們也跟著他們進山。”

  靈鷲山的山勢不算多么的險難, 但作為佛教弟子心目中的圣山, 此山也確實有幾分磅礴的氣勢。秦刺和郎志遠不遠不近的吊著血族和九菊一脈的那些人, 安倍雅正他們并沒有現身后跟蹤的人, 此刻的安倍雅正已經完全被一股激動所包圍, 眼見目的就要達成, 他有如何不激動?

  快要行至山頂時, 安倍雅正一擺手, 九菊一脈的人馬全部停了下來, 而邦德這邊的血族也隨著九菊一脈的腳步而停落下來。邦德親王皺眉問道:"雅正先生, 為何不走了?”

  安倍雅正淡淡的一笑道:"邦德親王, 咱們已經到了。”

  "到了?”邦德親王露出一抹疑色, 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山頂還有一小截的路程, 上不上下不下的, 哪里能見到安倍雅正所說的地點。

  安倍雅正顯然看出了邦德親王的疑惑, 笑著指向前方的山壁上大大小小的洞窟說道:"邦德親王, 您看到那些石窟了么?”

  邦德親王點點頭。

  安倍雅正笑道:"靠左邊第三個石窟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不過, 我們的人過去可能有點困難, 所以還希望邦德親王的手下能夠協助一下。”

  邦德親王瞇眼查看了一下那個石窟, 沒看出什么特別的地方, 便皺皺眉頭道:"協助倒是沒有問題, 但你確定你所說的地方就是那里。”

  安倍雅正肅然道:"確鑿無疑。”

  邦德親王便沒有再猶豫, 揮手招來屬下交代了一番, 很快的, 這些血族便展現出蝠翼, 一人攜帶兩個九菊一脈的成員, 飛抵那座石窟。邦德親王也展現出了蝠翼, 可以看到相隔五年時間, 這個原本只是準親王實力的老血族, 如今已經可以在他的翅膀上看到暗金色的符文, 這已經是進化向親王最明顯不過的標志。

  "雅正先生, 需要我帶你過去么?”邦德親王笑著說道。

  安倍雅正搖搖頭, 淡淡的一笑說:"不勞煩邦德親王了, 我自有辦法可以過去。”

  邦德親王見他如此一說, 便笑著點頭, 他本意就是想看看這安倍雅正出丑的, 畢竟這飛行的能力, 也就只有血族這種天生具有優勢的種族才可以, 一般人想做到這一點極難。但眼看這安倍雅正拒絕, 他便想看看這安倍雅正加入過不去, 該如何窘迫。

  可惜, 安倍雅正顯然不會給邦德親王看笑話的機會, 手中掐動法印, 口中念念有詞, 不一會兒, 就看見他的眉心裂出一道金光轉而竟化為一只金翅大鵬鳥的識神, 一圈盤旋之后, 便落于安倍雅正的腳下, 在這安倍雅正以及繪里香穩穩的飛過了隔空的地帶, 抵達了那座山壁的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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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8部天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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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伏在不遠處被山體掩蓋住身形的秦刺和郎志遠眼見這一幕, 自然是略有驚詫, 但隨即看這兩撥人馬紛紛飛抵那山壁石窟, 那含義就再明顯不過了, 九菊一脈所掌握的藏有遠古兇獸獸卵的地方顯然就在這石窟之中了。

  "靈鷲石窟。”

  秦刺微微瞇起了眼睛, 極盡目力打量著那個石窟, 同時也大致的瀏覽了一下山壁四周數不清的大小石窟。

  這些石窟他在姚佳給予的那些關于那爛陀寺的資料中曾看到過, 因為這印度靈鷲山向來被稱之為佛教徒心目中的圣山, 所以自古至今許多高僧都在山上潛修佛法, 山壁上的石窟便是一些高僧開鑿出來, 用以藏身頓悟的地點。

  按理來說, 時隔多年滄海桑田, 雖然近代仍舊不乏高僧來此山潛修, 但入石窟修行的卻是越來越少, 而這些石窟因為歷史價值的原因也早已經被當地的史學家研究個透徹, 并被保護了起來。若是真有什么東西, 早就被人現了, 何至于等到現在, 被這兩撥人馬開采?

  帶著這樣的疑惑, 秦刺轉過頭去, 看向身旁的郎志遠。因為郎志遠的手上也掌握著一份類似的路線圖,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和九菊一脈手中的那份是一樣的, 但最起碼目標和地點都是指向那爛陀寺, 應當是有相通之處, 或許他能看出點什么。

  但讓秦刺失望的是, 郎志遠的臉上也帶著疑惑, 微皺眉頭, 狀似思索, 顯然, 這郎志遠也沒能看出什么來。但秦刺還是問道:"朗宗主, 這靈鷲石窟乃是歷代高僧清修之地, 這兩撥人馬選擇這樣的地方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秦刺雖然沒將意思點透, 但那語氣中的迷惑自然不難讓郎志遠聽懂, 實際上, 郎志遠所思考的和秦刺也差不多, 畢竟這種石窟怎么看都不像是可能藏著什么東西的地方, 若尋找的地方真在這石窟里, 恐怕早就被人翻過無數遍了, 何至于留給后人?況且, 他的那張路線圖早已經被他反復研究了數十年, 其中的描述與這石窟半點關系都沒有, 除非他手上的和九菊一脈所掌握的并非是同一種圖, 否則, 萬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教主。現在的情況, 我也被弄糊涂了。我手中掌握的那份文字描述的路線圖教主您也看過, 上面可從沒有提到過這石窟啊。”郎志遠搖搖頭苦笑道。

  秦刺眉頭一皺, 隨即便有了和郎志遠一樣的迷惑:"朗宗主, 莫非你手上的那份羊皮密囑中所記載的路線圖和這九菊一脈的不是同一種?”

  郎志遠點點頭道:"照眼前所看到的情況而言, 很有可能。其實早先我就有這樣的猜測, 畢竟我的這份路線圖所描述的方位等信息, 任憑我游遍這那爛陀寺附近的區域也找不到絲毫相同的地方。但這九菊一脈卻能信心十足的和布魯赫家族做交易, 并且言明這打開密境的手段需要藍血貴族的血液, 這只能說明他們早就掌握了地點的準確位置。而就此來看, 他們手中的地圖要不就是比我詳細, 要不就與我根本不是同一種。”

  秦刺皺眉道:"但是你們的地圖都指向這那爛陀寺, 要真說沒有任何聯系, 也不大可能吧。”

  郎志遠苦笑道:"這也正是我困惑的地方。”

  秦刺沉默下來, 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難免要考慮到如果兩張地圖真的不是同一種, 那么郎志遠那份地圖所描述的某個地點藏著的可以打開另一個通道拿到該隱血液以及石中劍的鑰匙, 就無法通過跟蹤這兩撥人馬而尋到了。

  但話說回來, 九菊一脈給予布魯赫家族的保證, 或者說交易的條件, 也正是那該隱的血液, 同樣的血液總不能出現很多份, 而且都和這那爛陀寺有關吧?

  所以一番思考后, 秦刺抬眼見那些血族和九菊一脈的人馬都紛紛飛抵了石窟, 并且已經消失在石窟的入口處, 目光一凝, 低聲道:"朗宗主, 不管怎么說, 咱們既然一路跟蹤而來, 總得看到個結果再說, 說不定這事情還有轉機呢。”

  郎志遠點點頭。

  隨即兩人身形猛然彈射, 在剛剛兩撥人馬停泊的位置收住了身步伐, 隨即以更近的距離打量著那山壁石窟的位置, 片刻后, 兩人眼神一合, 郎志遠開口道:"教主, 這距離不算遠, 應該可以過去。”

  秦刺也在心底暗暗的計算了一下, 雖然他沒有飛行的能力, 但憑借煉體者的肉身素質, 和元神之力的相輔, 沖過去應當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況且, 他還有啼風神靴, 這玩意兒雖然不能飛, 但在高度下, 滑翔一段距離還是沒有問題的。

  "朗宗主, 咱們走。”

  秦刺一點頭, 隨即全身的勁力都被調動起來, 元神之力被調至雙腳, 于此同時, 為了穩妥起見, 秦刺也喚出了啼風神靴, 頓時, 秦刺的身形化為一道烏光, 直射向那山壁的石窟。一旁的郎志遠也沒有怠慢, 雖然被秦刺腳上的啼風神靴怔了一下, 但很快的, 他也調動起勁力和元神的能量, 身形暴射。

  眨眼間, 兩人已經雙雙落在了石窟的入口處。

  待身形站穩以后, 秦刺腳上的啼風神靴緩緩消散, 郎志遠有些好奇, 因為這啼風神靴的模樣隱隱讓他有些熟悉, 只是一時間回想不起來。當然, 他覺得熟悉也屬于正常, 煉體和煉氣這兩種法門雖然是水火不容, 但是彼此之間還是相當了解的, 練氣十二脈的圣肖神獸, 郎志遠作為曾經的月宗宗主, 又豈能不了解。只不過, 秦刺的腳上出現這樣的靴子, 郎志遠又并非是煉氣之人, 所以腦中雖有些模糊的印象, 一時半會兒卻沒能回想起來。

  但此時顯然不適合相詢, 所以郎志遠也只是將好奇壓在心底, 目光射入石窟內, 見這石窟內一條羊腸小道曲折入幽, 根本無法看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樣, 更已經丟失了九菊一脈和血族的身影, 是以兩人沒有再遲疑, 紛紛又潛入了石窟內, 沿著那羊腸小道曲折前行。

  石窟所處的位置雖然是山壁深處, 長年不見日月, 但奇怪的是, 并沒有陰暗潮濕的暗覺, 反倒是顯得十分的干燥。剛走出沒有幾步, 秦刺手腕上的腕表通訊器震動了起來, 秦刺微微一蹙眉, 隨即收住身形, 點開了手表上的按鈕, 緊接著屏幕彈出露出了姚佳的面容。

  "秦先生, 我們已經抵達靈鷲山了, 您現在在哪里?”

  由于是在石窟內說話, 聲音會沿著石窟的通道傳播, 所以秦刺將聲音壓的很低, 大致說了一下這石窟的位子, 不過倒是提醒了這姚佳, 告訴他這地方怕是沒有飛行物件的幫助, 怕是很難過得來。

  關閉通訊器以后, 秦刺對郎志遠說道:"朗宗主, 那些人想必應該已經到了內里核心的地方了, 咱們還須加快腳步。否則要是讓他們找到那個地方, 打開門進去了, 咱們想要進去, 可就沒有第二個藍血貴族幫我們開門了。”

  郎志遠點點, 隨即兩人的度就提升了幾倍。

  而此時, 安倍雅正和邦德親王兩撥人馬確確實實已經抵達了內里核心的地方, 別看這石窟從外表上看毫不起眼, 但是進入了其中之后, 還真是有些別有洞天的感覺, 這條羊腸小道曲曲折折, 至少綿延了一里遠才抵達了核心的位置, 而這核心的位置也不過就是一個稍大點兒的, 明顯是人工開鑿而出的山洞。空間不是很寬敞, 但是站滿這兩撥人馬還是沒有問題的。

  山洞的中央地帶有一個石座, 石座上有一朵巨大的蓮花石雕穩穩的架在上面, 與那石座嚴絲合縫, 看上去渾然一體。蓮花石雕的中央部分, 是一個蓮臺, 應當是給來此潛修的高僧打坐修行用的。

  但是安倍雅正看到這個石雕蓮花卻是興奮起來, 對身旁的老邦德說道:"邦德親王, 正是這里了。”

  老邦德一臉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多石雕蓮花, 任憑他左看右看, 也看不出這朵蓮花有絲毫的異常, 不由詫異問道:"這里就是你說的那個地方么?”

  安倍雅正笑著點點頭說:"邦德親王, 眼前的石雕蓮花就是我所說的地方, 不過大門就在這里, 需要您尊貴的血液滴灑在上面, 才能夠最終打開入口。”

  老邦德將信將疑的點點頭說道:"那雅正先生你說說看, 現在要怎么辦吧!”

  安倍雅正便領著老邦德走到那石雕蓮花前, 指著中央蓮臺上一些類似與儲存蓮子的小孔, 說道:"一共八個孔, 只要滴上血液, 就能夠開啟入口。”隨即, 安倍雅正又準確的指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孔中, 按照規律分布的八個小孔。

  老邦德雙目微瞇, 隨即一抬手, 拇指輕扣食指, 彈動了一下, 只見一道藍光閃過, 那食指部位就破裂開了一個小口子, 隨即血液就流淌了下來, 按照安倍雅正指點的位置, 滴進了第一個小孔里。

  不過血族的肉體修復能力卻是很強, 這不過片刻功夫, 食指上破裂的口子就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不得不再次劃破了自己的食指, 隨即又滴入第二滴。如此循環, 很快的, 老邦德就將八個小孔都滴下了一滴血液。

  藍色的血液如同活物一般, 每滴入一個小孔, 便放射出瑩瑩的光彩, 如同躲藏著一只螢火蟲。

  當九個小孔的光輝交映在一起時, 奇異的事情生了。先, 一陣莫名的梵音憑空而生, 讓這些血族們無端端的遍體生寒, 從心底生出了一種恐懼和厭惡的感覺。看來, 他們這種邪物, 不僅對教廷的手段有反應, 對于佛家的手段也同樣有反應。

  但前后不過一分鐘的時間, 這一陣梵音就消失了, 緊接著是一道清香撲鼻, 讓人聞之陶醉。并且這股清香似乎有洗滌心靈的效果, 讓人一瞬間變得極為空明。可惜對那些血族而言, 這種清香顯然也同樣是讓他們厭惡的, 聞到這股香味的人都顯得極為不自在。

  就在香味擴散的同時, 八個小孔內的光彩忽然光芒大放, 緊接著, 每個小孔內都凝結出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這些人影很快凝結成實, 模樣稀奇古怪, 但仔細一辨認, 場中那些對于佛教稍有些了解的都大吸一口涼氣。

  因為這凝結出來的八道身影竟然與佛教傳說中的八部天龍一模一樣。

  "八部天龍?”安倍雅正的面色稍稍一變, 他對佛法也稍有些涉獵, 對于八部天龍自然不陌生。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打開這通道的大門, 竟然會驚動八部天龍這樣的護法神, 或者說, 他沒能想到這樣的一個通道口竟然有八部天龍的能量駐守。

  但隨即安倍雅正又興奮了起來, 因為八部天空的出現, 等于從側面印證了他手中那份地圖的準確性, 同時更說明了這通道背后的世界里肯定藏著巨大的好處。

  就在他為此興奮莫名的時候, 情況又是一變, 只見那八部天龍所化的身影在凝實以后, 竟像是感應到什么一般, 瞬間便齊齊沖向了老邦德。這位親王大人顯然也是在漫長的生命中, 對他們老對頭上帝以外的宗教也有過一定的研究, 所以這八部天龍出現的時候, 他也認了出來, 并且著實驚訝了一下。

  但片刻后, 看這八部天龍竟然朝自己撲了過來, 一股肅殺之氣鎖定住了己身, 這讓老邦德又驚又怒,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被這些日本人給騙了。可眼看, 八道身影已經臨身, 雖然老邦德不覺得這是八部天龍的本體降臨, 但即便是凝結出的實影, 也足以叫他忌憚, 于是下一刻, 老邦德的身形就瞬間移動, 親王級的血族度讓他揮的淋漓盡致, 不僅順利的避開了八部天龍的第一擊, 還在經過安倍雅正身邊時, 順手挾持了繪里香。

  "雅正先生, 這就是你說的入口?”

  老邦德一聲冷笑, 隨即展開度身法, 一邊躲避著八道身影的追擊, 一邊順手干掉了不少九菊一脈的人手, 顯然, 這老家伙是急了。而其他血族眼見這樣的情況, 自然是紛紛出手, 攻擊身邊那些九菊一脈的人馬, 原本和諧的兩撥隊伍, 因為這個變故, 頓時陷入了自相殘殺的局面。

  安倍雅正又惱又急, 但情況展到現在, 他也沒了主意, 只好大聲讓老邦德不要沖動, 另一方面, 也主動出手幫助老邦德攻擊這八部天龍。因為他知道, 此刻只有這種手段才能表明自己的清白, 同時也只有這樣才能護住繪里香的安全。

  就在雙方以及八部天龍混戰成一團的時候, 秦刺和郎志遠也悄悄的靠近了, 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打斗聲, 兩人都是楞了一下, 隨即郎志遠低聲道:"教主, 情況好像有變。”

  秦刺點點頭, 兩人放緩了腳步, 慢慢的靠近, 當選擇了一個掩體, 可以看到核心石洞中的場面時, 秦刺和郎志遠都愣住了, 郎志遠驚詫的說道:"那……那是八部天龍吧?這……怎么可能?”

  秦刺也是瞇起雙眼, 緊蹙眉頭, 看著不遠處的場景。八部天龍對于他來說也不陌生, 據說這是佛法中的護法神。天龍為八部眾中之二眾, 八部之中以此為上, 故標舉曰天龍八部。八部者:一天、二龍、三夜叉、四乾闥婆、五阿修羅、六迦樓羅、七緊那羅、八摩睺羅迦。

  但是秦刺怎么也想不到, 八部天龍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不過很快的, 秦刺的目光就放在了那山洞中央的石雕蓮花上, 那蓮花石雕雖然孕育出了八部天龍, 但自身的光輝并沒有減弱, 反而是越來越旺盛。那些光芒匯聚在一起, 像是要破開什么一般。

  而此時場上的戰斗已經越來越亂, 不過那八部天龍似乎像是隨著打斗慢慢的消耗了能量, 本來凝結成實體的身形又開始有慢慢虛化的表現。

  "教主, 咱們現在怎么辦?”郎志遠問道。

  秦刺道:"靜觀其變。”

  秦刺的目光一刻也不肯放過場上的變化[ 天珠變 ], 但他卻有些不明白, 這八部天龍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而這兩撥人馬為何會窩里斗起來。

  "莫非是這石雕蓮花里鉆出了八部天龍?”秦刺暗暗的想著, 念頭擴展, 不由又有了一個想法:"難道……這石雕蓮花就是打開大門的入口?”

  仿佛為了印證秦刺的想法一般, 就在他這個念頭轉動的時候, 那石雕蓮花上面的瑩瑩光彩猛然耀了起來, 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當光滿逐漸平淡下來的時候, 整個蓮花之上放射出一道漏斗形的光輝, 中央部位像是一扇波光粼粼的門。

  這一幕的突然變化[ 天珠變 ]自然讓場上混戰的人有些措手不及, 怔怔的看著那石雕的蓮花, 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八部天龍忽然間停止了攻擊鉆入到蓮花光輝中央的門里之后, 所有人才反應了過來。

  但就在這時, 兩道身影忽然極快的掠過這些人, 如同兩支利箭直射向那道門, 片刻間, 就沒入門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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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9級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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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道身影自然是秦刺和郎志遠, 由于他們并非處身在混戰之中, 所以場上的變化[ 天珠變 ]他們反應的最快。當那朵石雕蓮花生異變, 并露出了一道水波蕩漾的虛擬光門時, 秦刺就已經意識到, 這應該就是進入九菊一脈所在乎的那個地點的大門。所以他在第一時間提醒了郎志遠, 接著兩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那道門, 就在他們進入到門內之后, 九菊一脈和血族秘黨的這兩撥人馬還沒有完全醒悟過來。

  "這是?”

  安倍雅正的目光疾閃, 一路行來, 他已經極為注意身后的動向, 并且時不時的暗中放出識神查看身后有沒有人跟蹤, 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現任何可疑的人, 這也就讓他微微放下心來。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 竟然會從背后鉆出兩個身影來, 并且搶了進入到門中的頭功, 這自然讓他大為驚訝。

  但這驚訝也不過就是片刻功夫, 因為這時候安倍雅正已經意識到這道門內所代表的是什么。雖然不知道那兩道身影究竟是誰, 會不會是他所擔心的那個曾在華港接觸過的秦刺, 但可疑肯定的是, 有理由尾隨他們的人, 只有華夏人, 因為只有華夏人才會對他們的行動如此忌憚。

  既然是這樣, 如果讓這些華夏人先進入到其中, 毀去了獸卵, 或者是搶走了獸卵, 對于他來說, 這次出行的目的可就功虧一簣了。

  所以眼見如此, 安倍雅正也等不及了, 身形一動就朝那門中撲去。但就在這時, 打出了真火的老邦德一聲怒哼道:"想跑。”

  隨即, 他展開遠比安倍雅正更要迅捷的度, 強行攔住了對方的去路。安倍雅正不得不收斂住不乏, 但是心頭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雙眼微瞇面帶焦色道:"邦德親王, 您不要污穢, 這八部天龍是一個意外, 我也沒有料到的。”

  "哼哼, 意外, 我看你是早有圖謀吧。”邦德親王顯然是不相信安倍雅正的話, 他的手捏著已經昏迷過去的繪里香的脖子, 冷笑道:"要是不想這位家人身殞的話, 就乖乖照我說的辦。”

  安倍雅正有些無奈說道:"那你說要怎么辦?邦德親王, 請相信, 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進入門中去, 您剛剛也看到了, 有兩個人已經漁翁得利, 搶在我們的前面進入到了門中。若他們也是沖著該隱的血液去的, 對你們來說, 損失可就不一般了。”

  老邦德眼見安倍雅正的表情不似作偽, 但仍舊不肯相信這些日本人, 可是想想安倍雅正的話也確實有道理。剛剛兩道身影掠進了門中可是他親眼所見的, 也就是說, 若是這兩個人真是沖著該隱血液去的, 或者直接點說就是魔黨獲知消息派來的人, 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權衡之后, 老邦德冷哼道:"希望你說的都是真話, 這一次我就算了, 不要讓我在看到你們有什么不軌的企圖, 否則下一次, 我可就不這么好說話了。”

  安倍雅正眼見終于擺平了老邦德, 心里松了一口氣, 其實他心里也很納悶。因為他手中的那份地圖上并沒有說明這石雕蓮花中竟然還藏有八部天龍駐守, 不僅如此, 這八部天龍一露面, 二話不說就沖向老邦德, 這中間的聯系讓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又隱隱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勁。

  實際上, 安倍雅正并不明白這件事情的關鍵之處, 那就是為什么只有藍血貴族的血液才能開啟這石雕蓮花中儲藏的通往他所要去的那個地點的大門。只要弄明白了這一點, 這八部天龍等等攻擊老邦德的事情, 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簡單的來說, 這老邦德身為藍血貴族, 他的血液并不是可以打開大門, 準確的說是可以刺激到駐守在蓮花石雕中的八部天龍。真正打開大門的方法并非是依靠藍血貴族的血液, 只不過那真正的方法復雜之極, 而且隨著那爛陀寺的消亡已經失傳。這藍血貴族血液開門的方法, 實際上是一個偏門。

  藍血貴族是怎樣一個存在, 恐怕連老邦德自身都不太清楚。實際上, 藍血貴族就是繼承了最原始的血族的一部分體質上的特征。而最原始的血族又是什么?很顯然, 就是血族的老祖先, 也就是秦刺在諾亞方舟中所看到的那些類似于血族的奇異物種。

  這種奇異物種曾在上古時期泛濫與塵世, 也曾侵染到了佛教所在的區域, 但后來被佛教內的高手所消滅, 八部天龍就是其中出手的高手。是以, 當藍色血液出現時, 頓時刺激到了駐守在石雕蓮花中八部天龍殘留下的一點神識, 而偏偏這通道大門的開啟與八部天龍很有關系, 當八部天龍出現的時候, 大門就會自動開啟, 所以說, 當老邦德滴下血液, 驚動了八部天龍, 隨即八部天龍感受到他身上的藍血特質, 便向其動攻擊, 而八部天龍露面, 大門也自然開啟, 如此一來, 也不得不說, 這是一個偏門的開啟方法了。

  "事不宜遲。邦德親王, 咱們還是趕緊動身進去吧。”安倍雅正接過了老邦德推過來的繪里香, 一番動作后讓其蘇醒過來, 制止了繪里香沖動的想要向老邦德報仇以后, 便有些著急的對老邦德說道。

  老邦德也知道事態緊急, 沒有猶豫, 點點頭, 便一招手, 所有的血族跟隨他一起, 沒入了門中, 而安倍雅正等九菊一脈之人也緊隨其后進入到了其中。

  而此刻, 秦刺和郎志遠早已經進入到門內的世界, 讓秦刺驚訝的是, 這里竟然像是一線神隙開啟后的洪荒世界一般, 儲存著一個遠古世界的空間。在這里, 秦刺看到了一片荒涼的遠古時代的景象, 但從表面上來看, 遠不如一線神隙背后的那個洪荒世界看起來生機勃勃。

  可越是這樣, 秦刺越的覺得這里似乎有些詭異, 死氣沉沉的感覺難免讓人心頭生寒。

  "教主。”

  身邊一聲驚呼, 吸引了秦刺的注意, 他轉頭去, 詫異的問道:"朗宗主, 怎么了?”

  郎志遠微微有些激動的說道:"教主, 您看出來沒有, 咱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和我手上那份路線圖所描述的極為想象。http://www..”

  秦刺微微一怔, 隨即打量四周, 果然, 周圍的地形和他先前所看到的郎志遠手上那份路線圖中描述的極為相似。

  "的確十分相似, 如此看來, 那九菊一脈手中所掌握的是外圍進入到這個世界的路線圖, 而朗宗主你手中的那份則是這世界里邊兒的路線圖咯?”秦刺點了點頭, 微微一番思琢后沉吟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郎志遠帶著稍許興奮的點點頭。

  "那事不宜遲, 咱們趕緊順著路線圖中的描述去尋找那個藏著鑰匙的地點。對了, 路線圖中好像沒有明說九菊一脈所在乎的那些遠古猛獸的獸卵所在何處啊?”秦刺皺起眉頭, 回憶起當初所看到的那份路線圖, 上面確實沒有涉及到什么獸卵的消息。

  郎志遠點頭道:"確實沒有。”

  事實上, 也確實如此。正如秦刺和郎志遠所猜測的那般, 郎志遠和安倍雅正手上的并不是一樣的路線圖, 郎志遠的路線圖有些殘缺, 記載的是這內里世界的地形路線。而安倍雅正手上所掌握的那份路線圖不僅有外圍的, 實際上也包含有這內里世界的, 只不過他的指向是那些獸卵。

  準確的說, 安倍雅正的路線圖之所以有異, 是因為他這份路線圖傳自陰陽師家族的先人, 而陰陽師以識神為戰斗主體, 自然對這些獸卵感興趣。也正因為如此, 當初那陰陽師家族的先人在得到這份路線圖, 并沒有辦法找到藍血貴族開啟以后才會珍藏下來。可后來不知道是時代的變遷, 還是什么客觀因素, 這份路線圖逐漸被忽視了, 直到被安倍雅正覺, 并看到了先人遺留下來的打開通道大門的方法, 隨即就開始千方百計的尋找藍血貴族, 最終就找到了布魯赫家族的族長老邦德的身上。

  所以說, 郎志遠手上的路線圖和安倍雅正手上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份, 照此推斷, 實際上還能夠看出, 或許這樣的路線圖還有很多份, 而每一份或許都指向這個如同密境一般的世界里不同的地方, 這些地方或許都藏有什么寶貝, 被那爛陀寺所珍藏, 只可惜, 那爛陀寺被毀, 這些路線圖就逐漸流失, 有些可能永遠失蹤了, 有些或許落到別人的手上并未能覺到什么, 而有些就落到了郎志遠以及安倍雅正這樣的人手上, 就激出了這樣的探寶之旅。

  秦刺和郎志遠核計了一番, 最終兩人還是決定先去尋找那枚據說可以打開另一個藏有該隱血液和石中劍的通道大門的鑰匙。至于獸卵的事情, 倒是可以放在后面處理, 畢竟安倍雅正他們想要順利的拿到獸卵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就在兩人商量妥善以后, 秦刺的耳朵一動, 隨即拉著郎志遠隱藏了起來, 不多時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 安倍雅正和老邦德等兩撥人馬紛紛亮相。郎志遠皺眉道:"他們這么快就進來了, 教主, 看來咱們要趕緊動手啊。”

  秦刺點點頭, 隨即道:"不慌, 先看看他們怎么說。”

  另一邊。

  安倍雅正和老邦德以及他們的屬下顯然都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陣仗, 被眼前這個莫名的世界弄的有些懵。但為的安倍雅正和老邦德畢竟還是見識過人之輩, 很快的, 他們就從對這個神奇世界的震驚中驚醒過來, 隨即兩人一合眼, 老邦德就忍不住問道:"雅正先生, 不知道你所說的該隱血液藏身在何處?”

  安倍雅正蹙眉道:"邦德親王, 這一點我必須要先說明, 我可以很明確的說, 該隱的血液就藏在這個地方, 但具體在哪里, 我就不知曉了。還得需要邦德親王您帶著您的屬下去尋找, 我相信, 應該不是多難的事情。”

  老邦德面色一變道:"既然你不知道在哪里, 為何不早說。”

  安倍雅正淡淡的說道:"你不也是沒問么?”

  老邦德冷哼道:"你倒是好算計, 這里天大地大, 我要尋找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呢?”

  安倍雅正見老邦德面色不善, 也不想與他多做糾纏, 索性道:"邦德親王, 恕我直言, 你們血族擁有飛行的能力, 相比較我們而言, 尋找起什么東西應該更加的方便吧。再說了, 你我若是再繼續浪費時間, 難道您要的東西不會被剛剛搶先進入的人奪去。”

  老邦德皺起眉頭, 終于冷哼一聲, 一揮手, 隨即展開蝠翼, 騰上了天空, 而余下的血族也紛紛照做, 很快的, 所有的血族都跟著老邦德一起飛上了天空, 隨之展開度, 不見了蹤影。

  見這些血族消失以后, 安倍雅正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對身旁的繪里香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繪里香搖搖頭, 但不忿道:"雅正君, 這些蝙蝠太可惡了, 竟然殺掉了我們那么多人。”

  安倍雅正目光一愣, 剛剛一番激斗中, 老邦德出手干掉了不少九菊一脈的人馬, 這一點他豈能不記恨, 但是現在出于急迫的原因, 他沒有時間去找這些蝙蝠算賬, 便擺擺手道:"繪里香, 這件事日后再找這些血族算賬, 咱們現在還是趕緊去地圖上的那個地方, 將獸卵都給取出來。”

  隨后, 安倍雅正等人也極快的離開了原地, 朝著他們的目標掠去。

  秦刺和郎志遠見這兩撥人馬分頭行動, 便也沒有再做停留, 而是展開身形, 辨認著郎志遠那份地圖所標識的地形特點, 飛的朝目標掠去。這一行, 足足過去了大半天的時間, 秦刺和郎志遠也不知道掠過了多少地方, 終于來到了一片浮屠遍地地帶。

  "九級浮屠!”

  秦刺瞇眼看著這些浮屠的模樣, 不由有些驚訝。因為在他的印象中, 佛教中人, 功德圓滿的高僧才能用七級浮屠來安放骨灰舍利, 而按照道理來說, 七級浮屠已經是最頂尖的級別, 可眼前所看到的竟然都是清一色的九級浮屠, 這難免讓秦刺有些驚訝。

  "咦, 確實有些奇怪。”

  郎志遠顯然也知道浮屠的存在,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說的就是這七級浮屠乃是最頂尖的存在, 以此比喻來形容救人的功德有多大。但是誰能想到這里所聳立的竟然都是九級浮屠, 這未免有些顛覆了佛門的常識了。

  浮屠是什么, 其實就是佛塔, 只不過這種佛塔有些特別, 是專門用來安放高僧骨灰的, 一般來說, 甚少有七級的浮屠佛塔, 大部分都是五級以下, 六級都已經極為稀少了, 但這九級浮屠就有些讓人難以想象了。

  "九級地藏, 九級地藏……”

  郎志遠喃喃的念叨著, 他所說的就是那份羊皮密囑中所記載的對路線的描述, 忽然間, 他的目光一亮, 驚喜道:"教主, 我明白了, 這路線圖中所說的九級地藏, 莫非就是指這九級浮屠的地下藏著那枚鑰匙?”

  秦刺微微沉思, 點頭道:"這樣理解倒是有道理。我剛剛看到這些九級浮屠, 還以為那九級地藏指的是地藏菩薩呢。”

  郎志遠將目光投放四周, 皺眉道:"可是這四周好像眉頭通往地下的門吶?”

  秦刺也查看了一下四周, 隨即道:"我們現在還只是在這片浮屠的外圍, 咱們進入到里面看看, 或許那進入到地下的通道就在這一片浮屠的核心地帶。”

  郎志遠點點頭, 隨即兩人緩步走進了這一片遍布九級浮屠的地帶。但沒走上幾步, 兩人同時現周圍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了, 有一種危險的氣息似乎已經開始縈繞在周圍, 讓人兩人的都不免生出感應。

  "教主, 這里似乎有些不對勁。”郎志遠皺眉道。

  秦刺點頭說:"是不太對勁, 咱們放慢度, 小心一點, 有什么變化[ 天珠變 ]再見機行事。”

  就在兩人說話的檔口, 忽然間周圍的景象一變, 層層白霧如同無中生有一般, 無端端的冒了出來, 迅的彌漫了四周, 讓人眼不能視物, 觸之皆是白茫茫的一片。甚至連相鄰的秦刺和郎志遠兩人, 彼此都無法看到對方了。

  秦刺不由心頭一動, 腦中冒出了一個詞匯:"陣法?”

  眼前所看到的變化[ 天珠變 ]卻是和陣法類似, 雖然秦刺還沒有真正的鉆研過陣法, 但是從師傅百巧老祖那里已經了解了許多關于陣法的知識。眼前的這個變化[ 天珠變 ], 與百巧老祖所說的迷蹤陣極為類似。而且百巧老祖說過, 這迷蹤陣知識最基礎的陣法, 由此還可以變化[ 天珠變 ]出幻陣, 或者添加入其他厲害的陣法, 就可以變成殺陣。

  聯想到這些內容, 秦刺不由謹慎起來, 畢竟陣法就是借用天地之威, 若沒有破陣的技巧, 那就只有硬抗這天地之威, 好在秦刺有戰技在身, 倒也不算太擔心, 若真有什么變化[ 天珠變 ], 憑借戰技曾經強行破陣的效果, 秦刺還是有把握走出這個地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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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人竅鎖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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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要是師傅在就好了, 憑他老人家精妙的陣法手段, 想要破去這種基礎的迷蹤陣應該是易如反掌吧。”

  看到這層層白霧彌漫的陣法, 秦刺難免想起了自己的師傅百巧老祖。可惜的是, 當日百巧老祖為了挽救秦刺的性命幾乎耗盡了元氣, 隨后便進入到冰魄魂石當中修養, 直至現在也沒有任何脫離而出的跡象, 不過如此大的損耗, 也確實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復原的。秦刺曾數次想要進入冰魄魂石當中查探師傅的情況, 但最終都因為擔心影響到師傅的修養而放棄。

  "早知道會經常碰見陣法, 就應該跟師傅提前學點破陣的知識了, 現在這情況, 莫非真的要用戰技來強行化解?”

  秦刺微微皺起了眉頭。

  白霧依舊源源不斷的涌出, 翻滾的霧浪如同奶牛澆灌的一般, 白的讓人恍若置身于鴻蒙未分的地帶。忽然間, 在霧浪翻滾的同時, 無數如同螢火蟲一般的金光開始在其中若隱若現, 逐漸的匯聚成一團。

  "咦!”

  秦刺目光憑閃, 僅僅的盯著那閃現而出的金光, 眼見這些金光自閃現到匯聚不過片刻時間, 秦刺的心里無端端的生出了危險的感覺。

  人對于未知的失誤總是會出自本能的恐懼, 而現在的秦刺雖然談不上恐懼, 可畢竟是處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 雖然他相信自己的實力, 但也不敢保證就一定不會遭遇什么危險, 所以當這些金光匯聚的時候, 秦刺頓時就開始謹慎起來。

  金光仍舊在不斷的匯聚, 憑著秦刺的觀察, 他現在自己身子的前后左右四個方向, 各有一個點, 正在不斷的聚攏周圍霧浪中頻頻閃現的如同螢火蟲一般的金色光點。這些金色的光點似乎無窮無盡一般, 不斷的自霧浪中生出, 再匯聚到四個聚攏的點上, 然后再生出, 再匯聚, 周而復始, 源源不斷。

  秦刺緊鎖眉頭, 忽而一道厲芒自目中閃過, 便見他沉聲一喝, 隨即凝聚勁力前后朝那個四個聚攏金光的點上, 猛的揮出四拳。四拳擊出, 強大的氣勁攪動了周圍的霧浪, 本來無形無質的氣勁剎那間像是變成了實體一般, 帶動著霧氣, 化為四道霧龍直撲那四個已經匯聚了有乒乓球大小的金光團。

  "轟!轟!轟!轟!”

  空氣爆裂的聲音化為四聲巨響, 秦刺迅轉動目光, 但讓他驚訝的是, 四個被拳勁擊中的金光團毫無傷, 甚至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依舊還在不斷匯聚這周圍生出的金色光斑, 并且已經變得有網球般大小, 增長的度十分迅。

  "嘶!”

  秦刺皺起了眉頭, 微微吸了一口氣。眼前的情況雖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也不代表他會就此放棄, 不管如何, 既然覺察到了這四個光團有極大的危險, 秦刺自然不能坐視其一直增長下去, 否則若是成長到一定的地步, 怕是秦刺想要消滅它, 都不那么容易了。

  于是, 秦刺轉換了思路, 打算采用逐個擊破的方式, 先瞄準一個猛攻, 看看能不能將其擊散。

  "嗨!”

  沉聲一喝, 秦刺瞄準右方的那個光團動了攻擊, 接連揮出數十拳, 拳拳都包裹著強大的氣勁, 一時間周圍的霧浪如同云雨霧涌的天氣一般, 翻滾不止, 又似海浪拍岸, 卷起千堆雪。

  "轟!”

  數十拳幾乎在同一時間抵達右方的光團, 強大的摩擦讓勁力完全擴散, 化為一聲巨響, 震人耳膜。

  待翻滾的霧氣平息, 秦刺凝目望去, 頓時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按道理來說, 憑借秦刺如今的實力, 數十拳的勁力疊加在一起, 怕是一輛坦克都能被他轟成廢渣。但讓他沒想到的是, 這枚金光團竟然頑固如斯, 數十拳的轟擊之下, 依舊是毫無傷。這還只是一部分, 其他三個方向還有同樣的三個光團, 若是連這一個都無法擺平, 那后面三個就別提了。

  秦刺沒有在貿然動攻擊, 但是這些金光團的頑固, 卻激起了秦刺好勝的欲望, 他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這四個光團的變化[ 天珠變 ], 不過片刻時間, 這些光團通過不斷匯聚周圍閃現的金色光斑, 如今已經有足球般大小。

  "不知道神鼠的白光對這些金光團會不會產生作用。”

  秦刺暗暗的想道。

  當初在華港與那格林摩西交手時, 白光曾經吸收過來自對方體內擴散而出的能量,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變化[ 天珠變 ], 讓格林摩西對秦刺產生了忌憚和拉攏的心思。如今回想起來, 秦刺不由寄望于這神奇的白光會不會對這些能量產生什么效果。

  可惜的是, 神鼠的意識并沒有出現什么意識的波動, 這說明金色的光團對于它來說, 并沒有多大的吸引力。而且白光對于秦刺來說, 是和自身連接的, 若是生什么意外, 那對秦刺的影響肯定是極大。

  所以, 一番考慮以后, 秦刺放棄了使用白光探測這些金色光團的打算。

  但是就在秦刺放棄這個打算之后, 忽而眉頭一動, 目光陡然便是一亮, 自語道:"對了, 我怎么忘記了這個寶貝。”

  隨即一張手, 秦刺的掌心里多出了一顆圓形的球體, 正是那噬魂角蟻團聚在一起形成的蟲球。秦刺暗想這噬魂角蟻的能力極大, 幾乎無所不能吞噬, 除非是遇到天生相克的東西, 否則, 真的很難有東西能阻擋它們的那張利嘴。想來, 應該能對這些金色的光團產生一點作用的。

  打定主意之后, 秦刺沒有浪費時間, 而是一揚手, 蟲球便脫掌而出, 瞬間化為一道蟲云, 在秦刺的控制下, 朝右方的那顆金色光團撲去。噬魂角蟻的度很快, 一閃而至, 如同一塊黑色的云霧瞬間就將團金光包裹起來, 甚至還阻隔了周圍的光斑匯聚到金色的光團之中。眼見這一幕, 秦刺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這些噬魂角蟻并沒讓秦刺失望, 不過短短的時間里, 就看到包裹著光團的包圍圈越縮越小, 顯然其中的光團在不斷的被噬魂角蟻所吞噬。知道所有的噬魂角蟻再次匯攏成一個蟲球之后, 猛然間炸開, 重新化為一道蟲云朝秦刺飛回, 而剛剛金色光團所處的那個點, 足球大小的光團已經消失不見, 只余下一顆滴溜溜的金色珠子在不斷的旋轉, 并且仍舊有匯聚周圍金色光斑的欲望。

  "咦!”

  秦刺微微一皺眉頭:"這是什么東西, 竟然連噬魂角蟻都無法吞噬。”說著, 秦刺一揮手, 寬闊的蟲云中分出一小股, 撲向了那顆不遠旋轉的金色小珠子, 再次將其包裹在蟲體之中。片刻功夫, 這一小股噬魂角蟻便裹挾著那顆金色的小珠子倒飛而回, 落在了秦刺的手上。

  秦刺剛一觸碰, 就察覺到一股極為堅韌而強大的能量順著自己的掌心與那金色珠子接觸的點迅的朝體內蔓延。

  "嗨!”

  秦刺一聲低喝, 元神之力迅涌出驅逐著這股能量。不過這股能量似乎并沒有多大的攻擊性, 見無法侵入秦刺的身體, 隨即便又重新縮回了珠子當中。秦刺暗暗松了一口氣, 隨即心念一動, 覆蓋在珠子表面的那些噬魂角蟻頓時飛離, 回到了那大股的蟲云隊伍中去。

  隨即, 秦刺抬手一指, 蟲云再次化為一道黑幕朝另一個金色的光團鋪天蓋地的罩下, 瞬間將其包括在蟲云之中吞噬起來。

  而此時, 秦刺卻是低下頭, 打量起手中那顆金光閃閃, 偏偏又蘊含著強大能量的珠子。金色的珠子只有指甲蓋大小, 呈不規則的球形體, 通體晶瑩剔透, 但除了能揮出金色的光彩之外, 并沒有其他特別奇特的地方。

  "咦!”

  在秦刺打量著這顆金色的珠子時, 秦刺現, 這枚金珠雖然沒有任何想要脫離他掌心的欲望, 但是周圍的那些不斷生出的光斑卻朝他的掌心這顆金珠上匯聚而來。秦刺眉頭微微一皺, 他隱隱能感覺到, 不能讓這顆珠子匯聚這些光斑。

  念頭一動, 秦刺的整個掌心忽而都冒出銀色的光焰, 正是那尸煞銀焰。按照煉器的方法來說, 想要完全控制某樣寶器, 就必須要以神火煉制。秦刺看到這枚金色珠子并沒有被自己完全的控制, 便想以尸煞銀焰來簡單的煉制一下, 最起碼也得用銀焰將其包裹, 使其無法匯聚周圍的光斑。

  但讓秦刺沒想到的一幕生了。

  就在尸煞銀焰點燃了秦刺整只手掌的時候, 那金色的小珠子一瞬間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 橫生一股強大至極的能量, 化為一道刺目的金光朝秦刺的整只手掌覆蓋而去, 竟像是要生生泯滅掉那些正熊熊燃燒的銀焰。

  "咦, 這是怎么回事?”

  秦刺大為驚訝,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金珠的能量對尸煞銀焰的極端排斥性, 而同樣, 他所掌控的尸煞銀焰, 對這金珠的能量也極為排斥, 甚至已經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不僅如此, 秦刺現, 相互角逐的過程中, 這尸煞銀焰竟然漸漸處于下風, 儲存于秦刺體內的尸煞銀焰幾乎全都灌入了秦刺的手掌上, 仍舊不能阻止那金珠的能量侵襲。

  眼見如此, 秦刺自然不能坐視自己那好不容易得來的尸煞銀焰毀在金珠的手上。所以他強行收回了尸煞銀焰, 但那股能量卻是緊追不放, 又有向秦刺體內蔓延的趨勢, 秦刺又如何能放任它進入自己的體內, 自然是竭盡所能的調動起元神之力, 阻止這股能量的進一步前進。

  可讓秦刺沒想到的是, 剛剛還沒有什么攻擊性的金珠能量, 在遭遇到了尸煞銀焰過后, 似乎變得狂暴了起來, 竟然不顧秦刺的元神之力, 強行闖關, 欲突破秦刺的元力屏障, 繼續消滅那些尸煞銀焰。

  "真是怪了。這股能量怎么和尸煞銀焰像是天地一般的格格不入, 不碰見也就罷了, 碰見竟然就如此的瘋狂。”

  秦刺暗暗揣測。

  換做五年前, 這金珠之中蘊含的強大能量, 秦刺還真不容易對付, 但如今秦刺早已經開通天地人三竅, 周身十八大穴竅也一一叫破, 元神早已經通暢無比, 蓄存的元神之力也自然是極為強大。所以這股金珠的能量雖然左沖右突, 卻仍舊被秦刺的元神之力死死的擋住, 任其左沖右突, 卻是無法沖破這一層障礙。

  如此一來, 秦刺掌心的那顆金珠愈的跳脫不安, 金光的擴散已經如同一顆小太陽般刺眼。

  驀地!

  讓秦刺驚訝的一幕出現。

  那金珠久攻無果, 竟然主動放棄了攻擊, 整個能量全部退出了秦刺的體內, 而金珠周身的光華也在瞬間收斂, 化為一顆平凡無奇的透明珠子。就在秦刺為此暗暗松了一口氣的時候, 忽然間, 這顆珠子竟然開始融化, 短短的時間便化為一道純粹的能量直接鉆入了秦刺的體內。

  這一縮一放之間爆的能量極大, 而且是直接以秦刺的身體為戰場, 秦刺不由大吃一驚, 隨即調動識海里的元神之力傾力而出, 全力阻擋這些能量的逆襲。但讓秦刺沒有想到的是, 這一次, 金珠的能量似乎找到了化解秦刺攻勢的方法, 竟然凝縮在一起, 一股作氣, 沖破了秦刺元力的障礙, 極的進入識海, 開始如翻漿蛟龍一般, 在識海里的那些尸煞銀焰之中, 搗騰不息。

  不管是哪個修行者, 都會將識海看的極為重要, 畢竟這里是儲存神識的所在, 若是傷了分毫, 那整個人就廢了。所以在這顆金珠的能量突破屏障, 進入到識海之中時, 秦刺確實是緊張了起來, 但好在, 金珠的能量并沒有直接對識海里的元神動攻擊, 而是開始不斷的在識海里攪動, 對付的目標仍舊是那些尸煞銀焰。

  這一折騰, 秦刺的元神頓時震蕩不止, 秦刺趕忙收攝心神, 讓用處的元力回歸到元神之中護住元神。

  而那尸煞銀焰本就是與秦刺的心神相連, 擴散在身體之外的時候, 或許不如這金珠的能量, 但是在識海中, 這些尸煞銀焰, 卻是如同魚兒得水一般, 頓時靈活無比, 并且實力上也增長了幾分, 金珠雖然厲害, 但畢竟是外來之物, 受到識海本能的排斥, 是以雖然與尸煞銀焰爭斗不止, 卻根本無法奈何這些尸煞銀焰, 反倒是被得節節倒退。

  看到這一幕, 秦刺慢慢放下了心思, 開始全力守護住自己的心神, 只要本心不動搖, 仍憑這兩股能量翻江倒海, 秦刺也不會受到太大影響的。

  可事情還是出乎了秦刺的預料, 金珠的能量在識海里確實不低尸煞銀焰, 但是節節敗退之后, 這金珠的能量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樣的主意, 忽然間脫離了尸煞銀焰的包圍圈, 猛的朝識海中秦刺的元神方向彈射而去。

  秦刺正在全力位置元神的穩固, 不讓其受到識海動蕩的影響, 卻沒想到這金珠的能量忽而將目標對準了自己。一剎那間, 緊急調動元力阻擋, 卻是沒能阻住金珠能量的侵襲, 讓其沒入了元神之中。

  "嘶!”

  這一下, 秦刺可真是有些慌了。他沒想到這金珠的能量竟然這樣的頑固, 沒有被噬魂角蟻吞噬也就罷了, 竟然還能在和尸煞銀焰角逐的同時, 把目標轉移到自己的元神上, 這是欺負自己的元神能量不夠強么?

  一股怒火在秦刺的心頭升起, 元神之中本就是元力的儲存匯聚的地方, 比之釋放在外的元力自然不知道要強大了多少倍。所以秦刺頃刻間便調動了元神之力開始全力阻擊這些金珠的能量。

  但讓秦刺沒想到的是這金珠的能量竟然不顧元神之力對他的侵襲, 直奔秦刺的眉心地竅處, 接著就頑固的駐守在此處, 任憑秦刺的元神之力如何的摧殘, 它就是不動不搖, 并且也沒有再做出任何不利與秦刺的攻擊舉動。

  "這是什么意思?”

  秦刺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很眉心處金珠停留的位置是他元神所開通的三竅中人竅所在的地方。這金珠別的地方不去, 跑到自己的眉心人竅處呆著是什么意思啊?

  琢磨了半天, 秦刺也沒能想出什么結果, 而偏偏這金珠的能量又頑固的跟釘子戶一般, 占了這塊地盤, 任憑你開商使出什么樣的手段, 他就是不走了。秦刺耗盡了力氣, 也沒辦法將這金珠的能量驅逐出自己的體內, 眼見其如此難纏, 又未見它表露出任何對自己不利的地方, 秦刺放棄了繼續驅逐, 觀察了片刻后, 見其確實僅僅是安穩的停留在人竅的地方, 只能郁悶的讓元力回歸。

  "希望這金珠的能量不要搞什么破壞才好, 它這直接沒入我的元神當中, 尸煞銀焰又無法煉制它, 這還真是一個定時炸彈。”

  秦刺搖搖頭苦笑, 將神識退出了元神, 回歸到本體。他不打算再計較這顆珠子的所作所為, 實際上他也是沒辦法計較, 遇到這樣的釘子戶, 怕是哪個修行者都會頭疼的。好在這顆珠子的能量最起碼現在還沒有搞什么破壞, 若是一直安安穩穩的在那里呆著, 倒也沒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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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力戰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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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還有三個光團沒有處理掉, 可不能讓他們繼續增長擴大, 否則肯定會有什么大麻煩。”

  眼見這樣一顆光團化去后殘留的金色的珠子都有如此頑固執著的能量, 若是讓其匯聚周圍莫名的光斑增長擴大成一個光團, 那么會變成什么模樣, 秦刺還真不敢肯定, 但有一點從一開始秦刺就感覺大了, 那就是這些光團給他的直覺就是危險。

  所以在聯想到外面還剩下三個光團沒有處理之后, 秦刺便沒有功夫在理會那顆盤踞在人竅上的金珠能量, 而是將目光放在其他三個光團之上。

  剛剛對付那顆金珠之前, 秦刺已經揮手讓蟲云繼續攻擊下一個光團, 這會兒定睛瞧去, 那一個光團已經被噬魂角蟻所削磨。所以秦刺一揮手, 讓噬魂角蟻所密布的蟲云飛向了余下的兩個光團, 為了保險起見, 秦刺這一次沒有逐個擊破, 而是將蟲云一分為二, 化為兩股同時攻向剩下的兩個已經增長到兩顆籃球般大小的光團。

  "咦!竟然又有一顆珠子。”

  秦刺的眉頭猛然皺了起來, 剛剛被噬魂角蟻削磨掉的那個光圖案在噬魂角蟻離去之后, 竟然又露出了一顆和剛剛那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金色小珠子, 正在霧氣之中滴溜溜的旋轉, 看其模樣, 似乎還想要從周圍吸收光斑。

  由于有了剛剛那顆金珠的教訓, 秦刺可不敢對這些金珠采取什么措施, 干脆從那兩股罩著剩下兩個光團中各抽出一點兒, 將這顆小珠子包裹起來, 送入了秦刺的手中。這一次, 秦刺沒有讓噬魂角蟻松開包圍圈, 而是任由噬魂角蟻將其包裹著, 因為只有這樣, 才是最妥善的方法。

  隨即, 秦刺心念一動, 將其送入到了戒指空間當中。暗地里留神觀察了一番, 他現噬魂角蟻對這種金色小珠子似乎興趣極大, 有這玩意兒的存在, 噬魂角蟻并沒有主動脫離, 而去攻擊同在戒指空間里的冰魄魂石, 讓秦刺稍微放了點心。

  本來, 秦刺若是將噬魂角蟻收入戒指空間里, 必然要用尸煞銀焰將其包裹住, 否則這些不安分的小家伙, 會第一時間攻擊冰魄魂石, 這樣一來, 對于在冰魄魂石中修行的百巧老祖來說, 肯定會有極大的影響, 甚至是危險。

  但現在, 由于這些金珠對尸煞銀焰的排斥, 秦刺就不敢貿然動用尸煞銀焰, 怕剛剛的情況在生一次, 秦刺可不敢想象, 元神里面鉆入這么多外來能量會生什么樣的變化[ 天珠變 ]。所以他只能將其直接放入戒指內, 但好在噬魂角蟻這一次沒有做出異常的舉動, 也沒有攻擊冰魄魂石, 這讓秦刺安下了心。

  剩余的兩個光團雖然比前面兩個光團都要大, 但也沒能抵擋住噬魂角蟻的吞噬, 沒有任何懸念的化為兩顆金色的珠子。秦刺又同樣的將其以噬魂角蟻包裹著, 送入到戒指空間當中。為了穩妥起見, 秦刺暗中觀察了好一段時間, 見那金珠和噬魂角蟻都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才放下心的退離了戒指空間, 但仍舊在戒指空間里保留了一點神識, 以防生什么意外, 可以第一時間處理。

  到了此時, 四個光團已經全部消失, 而周圍的光斑也似乎像是一瞬間失去了目標一般, 開始慢慢的消散, 不再周而復始源源不斷的生出。可惜, 周圍的這些白霧仍舊沒有任何消散的跡象, 到了此時, 秦刺也不敢判斷這究竟是不是陣法了, 至少他沒聽說過陣法里還能自動孕育某種強大能量的。

  但眼前的情況, 秦刺必須要辦法脫離,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動用戰技。當然,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秦刺不愿意動用戰技, 畢竟這種戰斗技巧動用一次, 對秦刺的損耗極大, 而這個莫名的世界里, 或許存在著許多危險, 秦刺必須要保留一定的本錢。

  況且, 秦刺與郎志遠一同踏入這個地帶, 如今被白霧所阻隔, 他也不知道郎志遠現在藏身何處, 若是能找到他, 憑著郎志遠癡長幾歲的見識, 或許能找到什么破陣之法也不一定。

  像是為了印證秦刺的思維一般, 就在他想到郎志遠的時候, 他就忽然出現了。從白霧的某一處忽然閃現而出, 但身形極為狼狽, 秦刺不由皺眉道:"朗宗主, 你怎么了?”

  郎志遠一看到秦刺頓時大喜, 隨即道:"教主, 快助我一臂之力, 后面有個強大的玩意兒緊咬著我不放。”

  "強大的玩意兒?”秦刺盯著郎志遠出現的地點, 并沒有什么東西閃現, 這不由叫他有些疑惑。

  而這會兒郎志遠已經掠到了他的身旁, 大口的喘著氣道:"剛剛踏進這里, 被白霧包裹以后, 我隨意走動了幾步, 就失去了方向感, 也找不到教主你身在何處。但這白霧之中忽然生出了點點金斑, 而后又朝著某個地方快的匯聚, 當時我極為好奇, 還以為是什么寶貝, 但后來那光團愈來愈大, 最后竟然變成了一個……一個怪物!”

  "怪物?”秦刺皺眉道。

  郎志遠這會兒已經平復了氣息, 面容肅然的點點頭道:"就是個怪物, 但非常的厲害, 我被他追的狼狽不堪。好不容易甩脫了他, 終于遇見了教主你, 不過他很有可能馬上就要追來了, 教主, 咱們是戰還是避。”

  秦刺沒有馬上回答他, 而是在思索著郎志遠剛剛說過的話。因為郎志遠所說的光環不正是他剛剛所看到的, 而他在感覺到危險的時候, 第一時間就用噬魂角蟻將其全部收服到戒指空間里。

  但現在郎志遠所說, 卻是證實秦刺的預感。同時, 秦刺也意識到, 這光團似乎并不僅僅只有四個, 至少郎志遠也遇到了一個, 那么是不是還有, 秦刺不敢確定。但若這些光團都像郎志遠所說, 最后演變成了怪物, 那可就有點不妙了。以郎志遠的實力, 都能被那怪物給追的如此狼狽, 可想而知, 若是再多出幾個, 那他們倆兒今天恐怕是很難走出這個地帶。

  "教主。”

  郎志遠見秦刺沒有回答, 不由又喚了一聲。

  秦刺收攝住思緒, 轉頭問道:”朗宗主, 你就只看到一個金色光團么?”

  郎志遠點點頭道:"對, 就只有一個, 但是我沒想到他最終孕育出來的卻是一個怪物。網 m。并且看上去, 似乎和佛門的一些東西很想象, 可惜我對此研究的并不多, 不然倒是可以辨認出來。”

  "和佛門有關?”秦刺眉頭一皺, 隨即暗想道:"是了, 這里本就是那爛陀寺的密境, 在這里出現佛門的東西, 也是在正常不過了。但若是按照郎志遠的說法, 自己手上的那三顆珠子, 還有元神人竅里藏著的那顆, 若是能夠匯聚成型, 豈不是都會變成怪物。”

  這個想法讓秦刺嚇了一跳, 他幾乎下意識的就想趕緊驅逐掉元神里的那顆金珠的能量, 畢竟這樣一個危險的東西存在于元神中, 實在是對他的威脅太大了。可回想起這金珠能量的難纏, 秦刺又不得不放棄, 畢竟眼前還有危機臨頭, 這金珠暫時還沒有爆出什么危險, 等事后再處理不遲。

  再想想, 秦刺覺得幸虧剛剛覺醒的早, 提前將這些金色光團給削磨掉了, 否則都匯聚成型, 那么最起碼也得多出四個怪物出來。

  "教主, 我看咱們還是先避吧。”郎志遠見秦刺到了這事后還有心思呆, 不由有些急了。

  但秦刺卻是搖頭道:"朗宗主, 這里極似陣法, 咱們現在被困在其中, 如同甕中捉鱉, 避?能避到哪里去?我看, 還是先看看這怪物到底是怎么個厲害法, 當然, 必須得祈禱沒有更多的怪物了。”

  就在秦刺的話音剛落下時, 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忽然從剛剛郎志遠出現的地點滲透進來, 郎志遠面色一變道:"來了。”

  秦刺也是一瞬間凝聚起全身的勁力, 小心戒備著。

  果不其然, 怪物很快就現身了, 秦刺定睛一瞧, 眉頭不由再次皺了起來。因為眼前這所謂的怪物, 給秦刺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他與郎志遠不同, 郎志遠出身于月宗, 所讀書籍幾乎都是和體氣有關, 余下的幾乎極少涉獵, 這也是體氣兩支法門修行者的共性。但秦刺在修行之前, 閱覽群書, 對許多東西都有涉獵, 佛門的一些東西他雖然研究的不多, 但遠遠比郎志遠熟知更多的事情。

  "這……這好像是修羅王。”

  一番思索之后, 秦刺猛然目光一亮, 不由脫口而出。眼前這只怪物, 身形高大的如巨人一般, 生有九個頭顱, 每個頭顱上都有數不清的人眼, 約莫不下于千個, 軀干上有近千的手臂, 下身長有八條腿, 乍一出現, 就給人一種森寒的感覺。

  "修羅王?”

  郎志遠楞了一下, 口中說著話, 但目光卻僅僅的盯著那只怪物, 但那怪物并沒有動攻擊, 而是瞪著九個頭顱上密密麻麻的眼睛打量著秦刺和郎志遠兩人。

  秦刺的目光也緊緊的盯著那怪物, 口中則是緩緩的說道:"不錯, 正是修羅王。看其外形, 應當是幾大修羅王之中的毗摩質多羅, 古書上說毗摩質多羅其形有九頭, 每頭有千眼, 九百九十手, 八足, 口中吐火。眼前這個怪物與古書上對毗摩質多羅的描述分毫不差, 應當是不會錯的。”

  郎志遠就算再孤陋寡聞, 修羅王他也肯定是聽說過的, 只是真實的見到, 還是第一次。搜羅著記憶, 郎志遠遲疑著說道:"據說這修羅王生于修羅道, 數量極多, 其主為阿修羅, 列于天龍八部眾之一, 但其生性邪惡, 卻有一顆佛心, 倒也奇怪。不過如此一來, 以這修羅王的能力和兇惡, 教主, 咱們恐怕不好對付啊。”

  秦刺點頭道:"現在已經避無可避, 只能一戰。朗宗主, 若是形勢真的危機, 你我二人, 皆要使出戰技, 或許可以脫身。”

  郎志遠點點頭。

  而就在倆人對話的檔口, 那毗摩質多羅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九個頭顱上數不清的眼睛開始飛快的眨動起來, 讓人看之生暈, 一瞬間就看花了眼。不僅如此, 他的九張大口, 逐一開啟, 每開啟一次, 就噴出一道熾烈的火焰, 火焰一騰到霧氣之中, 頓時攪動著霧氣, 化為一條火龍, 直撲向秦刺和郎志遠。

  郎志遠面色一變, 隨即重拳相擊, 氣勁透拳而出, 顯然是用了全力。但這一道拳勁, 觸到那道火龍, 卻僅僅是摧毀了前半段, 后半段仍舊裹挾著熾烈的氣息席卷而來。秦刺見狀, 猛的喚出九螭赤陽門, 喚出火龍與其相抗。

  但讓秦刺沒有想到的是, 平素極為好用的火龍此刻卻像是老鼠見到貓一般, 根本不是其一合之敵, 生生被那半段的修羅之火吞噬, 隨后連整個九螭赤陽門都被其吞噬干凈。

  秦刺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九螭赤陽門中有他的神識存在, 雖然歷經數次戰斗, 其中儲存的火龍已經逐漸減少, 但其戰斗力還是相當可觀的, 沒想到不過是片刻功夫就被這道邪火給吞噬。

  "教主!”郎志遠一聲疾呼。

  秦刺擺擺手, 示意自己沒事, 眼見那修羅之火在吸收火龍以后再次膨脹起來, 而后隨著那修羅王毗摩質多羅的九個頭顱的大口逐一開啟, 又有八道修羅之火迎面而來, 秦刺面色劇變, 對郎志遠說道:"朗宗主, 事不宜遲, 咱們以戰技相抗。”

  郎志遠也知道此時是到了關鍵時刻, 不做絲毫遲疑, 瞬間凝聚戰技之勢, 口中一聲劇喝:"月華斬!”

  一道匹練般的白光便脫手而出, 帶著強大的天地之威, 朝修羅之火激射而去。

  于此同時, 秦刺也完整戰技的準備, 雷神戰技瞬間動, 或許是危急之時, 更能爆出潛力, 此時的秦刺使出的雷神戰技竟然遠先前所使用的效果, 一招使出, 天地劇變, 雷聲滾滾, 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而那原本濃郁的白霧在電光雷聲的撕裂中, 強行被破開了一條縫隙, 強大的戰技直奔那修羅王。

  修羅王似乎也覺察到了此戰技的厲害之處, 九個頭顱同時仰天巨吼, 同時, 數不清的眼睛和上千的手臂同時舞動起來, 一股絕強的氣勢在不斷的凝聚, 竟然不亞于秦刺的雷神戰技。

  "轟!”

  一聲巨響。

  郎志遠自創的戰技先與那修羅之火相觸, 不僅滅掉了九道修羅之火, 竟然還有余力奔向了那修羅王。

  而此時秦刺的戰技也近了修羅王, 那修羅王八足猛的一頓, 九口同時開啟, 九道黑色的修羅之火噴射而出, 瞬間化為一股, 緊接著再次凝變成一朵黑色的花, 不斷旋轉, 一道道能量不斷的朝花蕊處匯聚。

  "修羅之花, 是了, 毗摩質多羅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花環, 看來這黑色的花就是他能量凝聚的一種體現。”秦刺雖然損耗巨大, 但仍舊不放過場上的變化[ 天珠變 ], 看大那朵黑色的花, 秦刺頓時就聯想其了這毗摩質多羅的本義。

  "轟!”

  終于, 雷神戰技所釋放的強大雷力和那黑色的花撞擊在一起, 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于此同時, 郎志遠那參與的戰技之力也奔向了修羅王, 重重的斬在它的頭顱上, 九顆頭顱齊齊而斷。

  但那修羅王并沒有就此喪生, 而是整個身軀忽然擴散, 化為道道金斑, 消散不見。

  于此同時, 戰技與那黑色花相碰所觸的爆響和強大的能量爆炸, 將整個白霧轟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秦刺心念一動, 對郎志遠說道:"朗宗主, 咱們趕快走。”

  郎志遠一點頭, 剛剛使用戰技, 對他的損耗也同樣巨大, 此時不走, 若是在多出幾個修羅王出來, 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是以, 兩人沒有做任何的猶豫, 身形一動, 瞬間便鉆入了那個裂開的窟窿, 隨即沒入其中。

  就在兩人鉆入那骷髏的一霎那, 一股莫名的能量忽然包裹住他們的身軀, 當那股能量消失的時候。秦刺和郎志遠已經處身在一座佛塔之中, 佛塔無窗無門, 完全封閉, 周圍有明珠放光, 照亮了塔壁上密密麻麻的經文。

  "嘶!”

  郎志遠在能量包裹住身軀的時候, 以為生什么意外, 所以再次動用了戰技的能量, 但卻沒有絲毫效果。反倒是損耗極大, 此刻進入佛塔之后, 只余下力氣靠在墻壁上,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秦刺相比較而言要好的多, 因為被能量包裹的時候, 秦刺抱著以不變應萬變的心態, 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抗。看到郎志遠的模樣, 秦刺走過去, 問道:"朗宗主, 你怎么樣?”

  郎志遠苦笑道:"還能撐得住, 不過此后最少得花上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復原。”

  秦刺點點頭, 隨即打量著周圍說道:"咱們好像是進入了一座佛塔, 看上面應該九層, 莫非就是那九級浮屠的內部?”

  郎志遠定睛細觀, 點點頭道:"應該是的, 不過剛剛那股能量也不知道是從哪兒鉆出來的, 竟然將我們送到了這里, 也不在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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