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梁正東那邊的進展如何了?”
看著道路兩邊的樹木飛快地向后飛,梁煒琪嘆了口氣,本來讓夏鈺去龍泉縣衙發飆是最合適的,龍泉縣的縣令是個色鬼,夏鈺的姿色絕美,最關鍵的是她還是趙王兼院長的側妃啊。
而且,夏鈺還是東山無為峰的峰主弟子。
有了這眾多的因素湊在一起,別說一個龍泉縣令了,就是陳留郡守還不是一樣一劍就給砍了?
偏偏夏鈺不放心他的安全,非要跟著去黑風山。
這么一來,就只能把這事兒交給梁正東了。
當然了,這事兒交給盧淳或許更合適,畢竟,這黑廝在軍隊里干了這么多年,對于這種事情應該很拿手。
水至清則無魚嘛。
黑廝能夠在并州大營混成軍官,肯定不是傻瓜。
只可惜,今天的進宮陣型的試驗離不開盧淳。
所以,只能用梁正東了。
當然了,梁正東也有他的優勢,他是靜王之子,正兒八經的皇族中人,而且他的老子靜王現在是西北大營的統帥,坐擁西北大營二十萬鐵騎。
掌握了整個梁國最為精銳的二十萬騎兵。
就算是皇帝對巡察院如此跋扈有所不滿,但是,看在靜王的面子上,應該也不會懲罰梁正東的。
“放心吧,正東很聰明的,肯定能把事兒辦妥。”
夏鈺笑了笑,“不過,你也要想好了下一步該怎么做,這已經形同跟陳留郡的豪門望族宣戰了,可就別指望他們再支持巡察院了。”
“指望他們?”
梁煒琪搖搖頭,“那不是笑話嘛。他們不來搗亂,跟我們對著干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怎么可能指望他們?”
“他們沒這么大膽量吧,跟我們巡察院作對?”
夏鈺聞言一愣,抬起頭看著梁煒琪。
“以前或許他們還不會,但是現在嘛,肯定是會了。”
梁煒琪笑了笑,“我們巡察院一出手就把他們供奉的黑風山給剿滅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若是他們再退讓下去的話,以后就不用再陳留郡這一塊混了。所以,他們一定會跟我們斗下去的!”
“那怎么辦,現在我們巡察院才剛剛成立啊。”
夏鈺傻眼了,“是不是我們不應該這么急于樹立強敵,至少也可以蒙蔽他們一段時間,給我們成長起來的時間嘛。”
“我倒是想這么做,問題是父皇愿意嘛?”
梁煒琪嘆了口氣,“否則的話,你以為夜色為什么會跟著我們來,陳留郡的這些事情父皇應該是早就知道了的,甚至比我們想象的知道得更多呢。”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再說了,這也的確是我們巡察院打響名氣的好機會呀,就憑著這幾十個不是修行者的官兵,我們就將黑風山的修行者給滅了。”
“今天之后,我們巡察院的威名必然在天下傳頌!”
“你就吹吧。”
夏鈺嫣然一笑,輕輕地啐了一口,“要是沒有我和盧淳在前面護衛,照應,就憑你的那些弓箭手這會兒早就成尸體啦。”
“再說了,今天這黑風山上逃走的人還是有不少的。不過,這些人的修行境界不高,為禍一方的可能性不大。”
“師姐,你當我不知道有人逃跑了嗎?”
梁煒琪呵呵一笑,“我是故意放他們逃出去的,有他們幫著我們巡察院宣傳造勢,天下人怎么知道我巡察院這么兇殘?”
“兇殘?”
夏鈺一愣。
“對的,要的就是兇殘這個名聲,其他的都不好使。”
梁煒琪呵呵一笑,“如果我們巡察院的名字能夠止小兒夜啼,那就再好不過了。而且,陳留郡巡察處是我院設立的第一個巡察處,如果,我們巡察院不拿出霹靂手段的話,麻溯以后怎么干事?”
“也是這個道理。”
夏鈺微笑著點點頭,“對了,你準備讓麻溯來當巡察處長?”
“是的,也算是論功行賞把。畢竟,他是第一個主動投靠過來的地方官,意義重大啊。”
梁煒琪點點頭,“再說了,麻家在陳留郡也算得上是豪門了,只不過麻家跟那些老牌豪強有利益沖突,所以才不接納。”
“現在麻溯成了我們巡察院的人,麻家多多少少會在暗中支持麻溯的。”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搖搖頭,“我估計麻家原本的意思是想兩頭下注的,這樣一來,柳家等老牌豪強至少表面上不會跟他們過不去。”
“否則的話,麻家傾盡全力相助巡察院的話,柳家他們反而更難做了。倒不如雙方裝作不知道。”
“我明白了,你是說麻家顧忌柳家等老牌豪強,只能暗中提供麻溯一些幫助。柳家等老牌豪強不敢過份逼迫麻家,生怕把麻家推到我們這邊來。”
夏鈺笑了,眉頭舒展開來,“這么說的話,形勢對我們還是很又利的嘛。”
“那當然了,父皇可是把夜色都派來了,若是連這點優勢都爭取不來,那我這個院長也不用干了。”
梁煒琪哈哈一笑,“不過,這優勢只是暫時的。只要父皇一天沒有下定決心,陳留郡的這些前齊余孽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擴張實力。”
“父皇肯定會有決斷的。”
夏鈺點點頭,“這么說,來陳留郡之前你的心里就已經有了計劃了?”
“差不多吧。”
梁煒琪點點頭,“不過,讓麻溯當陳留郡巡察處長是我沒有想到的。當然了,這比我預料的情況要好很多的。”
“麻溯的確是個很合適的人選。”
夏鈺點點頭,“不過,你要不要向父皇稟報一聲呢?”
“不用了,不用多此一舉的。”
梁煒琪搖搖頭,“這畢竟是我巡察院的內部事務,我這個院長若是連任命巡察處處長的事情都要請示父皇,豈不是顯得我這個院長很沒有能力或者魄力。”
“又或者顯得我這個兒子太警惕自己的父皇了。”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搖搖頭,“小心是沒錯的,不過,有時候過度的小心敬慎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就算是我的心里沒別的意思,也難免會被人誤會啊,尤其是還有三位兄長在一邊虎視眈眈呢。”
“我明白了。”
夏鈺點點頭,喟然嘆息一聲,“生活在皇家還真是很辛苦的事情呀,似乎隨時都有明槍暗箭啊。”
“沒事兒,習慣了就好。”
梁煒琪呵呵一笑,拉開抽屜,從里面摸出一壇酒,一巴掌拍開封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將酒壇遞給夏鈺,“師姐,慶祝咱們旗開得勝。”
“嗯,旗開得勝值得慶祝。”
夏鈺嫣然一笑,接過酒壇,很豪氣地往嘴里灌,不過,她的動作有點用力過了,不少酒液從壇子里溢了出來,順著她的下巴流淌而下,流向她胸前那道深深的溝壑。
這一幕讓梁煒琪有些心猿意馬了。
不過,這的確不是個好時機。
別的不說,就是這崎嶇不平的路況也會大大地減弱他的興致。
“對了,小師弟,今天的繳獲你準備這么處理?”
夏鈺喝了個夠,將酒壇遞給梁煒琪,“那可足足有一萬多輛銀子,三千兩黃金,還有足足兩箱子珍貴藥材。”
“當然是論功行賞了。”
梁煒琪呵呵一笑,“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再說了,這次一舉剿滅黑風山上的修行者,我這院長居功至偉啊。”
“論功行賞的話,當然也有我的一份了。”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臉上露出一聲燦爛的笑容,“而且,我應該拿拿最大的一份獎勵。。”
“不過,我是修行者嘛,那些金子銀子對我的用處也不大。所以,我就勉為其難地把那些沒人要的藥材拿走好了。”
“你這人呢,還真是……”
夏鈺嬌笑一聲,從梁煒琪的手里搶過酒壇灌了一口,“還有,誰說金子銀子沒用了,我們趙王府需要用銀子的地方多了。”
“小順子說了,每個月我們王府只能從宗正寺那邊支取五千兩銀子而已。”
“差不多了,節約著點用吧。”
梁煒琪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另外,我準備給我家里找個財源,要不然的話,我們一大家子就要去喝西北風了。”
“我爹上次給了我五萬兩飛票還沒用呢。”
夏鈺笑了笑,“應該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吧。”
“不用,這是你的私房錢呢。”
梁煒琪心里感動不已,抓著夏鈺的手,柔聲道,“放心吧,你男人可是個聰明人,要弄銀子那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嘛。”
“不是吧,銀子可是很難賺的。”
夏鈺嫣然一笑,“你要是每天寫詩詞來賣,還真的可以維持家用開支。”
“那哪行呢,堂堂趙王,巡察院的院長居然要考賣詩詞來養家,傳出去簡直是有失國體啊。”
梁煒琪呵呵一笑,搖搖頭,“放心吧,我心里有主意了,上次梁正東陪我去找地方建巡察院的時候,已經了解過了,京都城里的酒樓生意非常好。”
“哦,你準備搞個酒樓?”
夏鈺一愣,愕然地抬起頭看著梁煒琪,她以為梁煒琪是讀書人,要做生意也要做與讀書人這些有關,沒想到他想的居然是做酒樓的生意。
不過,酒樓的生意要是做得好也很來銀子的。
據說京都城里赫赫有名的大酒樓狀元樓,就是左相女婿邱元福的產業。
“是的,準備搞個類似于酒樓的東西吧。”
梁煒琪微笑著點點頭,“里面可以欣賞音樂,歌舞,還可以有有一些高雅的玩意兒,總之,我要把這娛樂城建設成為京都城最有名的地方。”
“只要有人想要請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咱們家的娛樂城!”
有意思,倒是還真想去看看那個什么城市什么樣子。
夜色騎在馬背上,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這個趙王還真有點意思呀,能文能武也就罷了,居然還能練兵打仗。
好嘛,居然連生意都會做了。
而且還很有把握的樣子。
還有什么事情是趙王不會做的?
當然了,這些情況,自然是要向皇帝陛下匯報的。
龍泉縣城遙遙在望,遠遠地能看見城廓,麻溯的心頭五味雜陳,今天半路折道成功地堵住了趙王梁煒琪。
不僅堵住了人,還成功地加入了巡察院,為麻家尋到了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而且,還向趙王梁煒琪繳納了投名狀。
不出意外的話,陳留郡的巡察處長就是自己的了。
現在讓麻溯擔心的是家族的反應。
老爺子對自己主動投靠巡察院的反應。
尤其是自己親自帶著巡察院的人,將黑風山的修行者一股腦兒地個剿滅了,對柳家等老牌豪強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這么一來,柳家等家族對自己必然是恨之入骨,但是,自己現在是巡察院的人,柳家就是膽子再肥,就目前的形勢來說應該是不敢對自己下手的。
雖然說趙王梁煒琪的詩仙之名天下傳頌,但是,從今天剿滅盤踞在黑風山上的修行者的行動來看,趙王殿下可不是一般的心慈手軟的讀書人啊。
表面上看起來他是笑容可掬,面慈心善,然而到了關鍵時候一轉身就變成了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梟雄!
柳家,馬家等老牌陳留豪強要是敢對巡察處下手的話,趙王絕對會不介意趁機將他們連根拔起!
更不用說柳家等豪強還跟前齊余孽暗中有來往,更是取死之道。
“老爺子,你這一把年紀千萬可別沖動呀。”
麻溯心里嘆了口氣,“這個機會可是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若是因為你的一舉一動或者一言一語導致趙王惡了我們麻家,那就玩完了。”
這一刻,麻溯突然有了以前同窗附近趕考而不中回鄉,近鄉情更怯的感覺了。
然而,不管麻溯的心里是多么的矛盾,隊伍還是緩緩地靠近龍泉縣城,遠遠地就能看到城門口聚集了一大群人。
領頭的一個正是陳留郡的郡守柳超,還有郡承劉倫等人。
不過,麻溯卻沒有在人群中找到龍泉縣令馬方明。
這家伙不會這么大膽吧,竟然敢不來迎接王駕?
正思索間,麻溯就聽見柳超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留郡守柳超,郡承劉倫等恭迎趙王大駕!”
“起來吧。”
梁煒琪一臉微笑地看著面前齊齊佝僂著腰的陳留郡的一干官員,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梁正東這家伙活兒干得很麻利呀。
“謝王爺。”
柳超朗聲道,他已經得到消息了,柳家和馬家花了不菲代價供養的黑風山修行者已經被巡察院一網打盡了!
那可是他柳家和馬家花了很大代價才收攏來的修行者,不是聽從圣靈門指揮的修行者,沒想到被梁煒琪一出手就給滅了。
盡管他的心里對梁煒琪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生啖其肉,寢其皮,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無比的燦爛。
仿佛黑風山上被抓的那些修行者跟他沒有絲毫關系一樣。
“龍泉縣令何在?”
梁煒琪的目光掃了一眼迎接的人群,厲聲喝道。
所有人都低下頭,耷拉著腦袋不敢話了。
你他媽自己派人跑到龍泉縣來殺人,來耀武揚威,這個時候還他媽假惺惺地裝作不知道?
柳超心里破口大罵,正準備話,就聽見一個冷厲的聲音響了起來。
“稟院長,龍泉縣令馬方明目無王法辱罵皇族,意圖謀反已經被屬下就地正法!”
梁正東大聲道,隨后用力一揮手,站在他身后的李冬隨手就講手里提溜著的人頭扔了出來,人頭滾了幾圈停在了陳留郡一干官員們的正前方。
人群頓時有些騷動。
梁煒琪甚至聽見了干嘔聲。
不錯,不錯,這個梁正東還是挺會辦事的嘛,還真是個人才啊。
果然啊,人就是要在壓力下才能成長起來。
倘若讓梁正東這家伙留在京都,估計這會兒他正在為怎么拜倒在尤夢芝的石榴裙下而苦惱呢。
“那的確是該死!”
梁煒琪冷哼一聲,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目光從柳超等饒身上緩緩掃過,“你們這些地方官員身受陛下恩澤,本應感謝皇恩浩蕩,卻不想居然有人辱罵皇族,這不是擺明了欺君嘛。”
聽到欺君幾個字,柳超心頭一跳,他身邊的劉倫卻已經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劉倫這么一跪,其他人就迅速地跟著跪了下去。
柳超也跟著反應過來,屈膝跪了下去,“臣等惶恐。”
“惶恐,惶恐有什么用!”
梁煒琪冷笑一聲,“陛下讓爾等為官,是希望爾等代子牧守一方,教化百姓,弘揚皇帝陛下愛民如子之心,但是,你們是怎么做的呢?”
“陳留郡去年發生數次叛亂,搞得民不聊生盜匪橫生,原本孤還不大相信,但是,今帶著我巡察院的將士去平了黑風山那個匪窩,居然從里面搜出幾萬兩銀子,幾千兩金子。”
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臉色陰沉得好像結了冰一樣,“陳留郡的老百姓吃不飽,穿不暖,甚至有不少為了謀生都離開陳留郡了。但是,黑風山上的那些修行者卻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
“我這不是修行者有什么不好,我自己也是一名修行者。我的是那些不務正業,所需的修煉物資通過巧取豪奪,殺人越貨得來的修行者。”
“陳留郡內有黑風山這么一個黑窩點,你們陳留郡的官吏難道一點風聲都沒有?”
梁煒琪嘆了口氣,凌厲地目光掃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官吏們,臉色一沉,預期變得更冷冽起來,“是你們這些人不作為呢,還是你們有人故意豢養這些劣跡斑斑的修行者,讓他們為你們做一些見不得饒事情?”
后面的幾句話,梁煒琪的時候用上了真元,他如今是結丹境界的人,這樣話,自然更加能讓他的侵襲在場普通饒精神意志。
沒有人敢話。
夜色抱著手站在身后,梁煒琪的舉動在意料之中,現在巡察處還沒成立呢,不是徹底跟陳留郡的這些老油條撕破臉的時候。
這家伙年紀輕輕的,考慮問題倒是挺全面的,處理起各種事情還真有陛下年輕時候的樣子。
甚至比陛下年輕的時候更思緒更周密。
難怪陛下重點關注他呢。
“以前的事情孤不管。”
看著每個人都耷拉著腦袋,梁煒琪重重哼了一聲,“從現在開始,一旦查明任何人跟前齊余孽有任何瓜葛,巡察處絕對不會輕饒!”
所有人都跪伏在地,瑟瑟發抖,沒有人敢話。
“另外,孤再宣布一件事情。”
梁煒琪轉身向麻溯招招手。
麻溯傻眼了,他最擔心的一幕發生了,然而,他現在已經是巡察處的人了,上官傳召豈敢不動?
再了,院長還是趙王呢,巡察院的人以一個藐視皇家的罪名就直接把馬方明的腦袋給砍了。
自己這還是巡察院的人啊。
當眾不給上官面子,結局肯定更加慘不忍睹啊。
“大家都知道我們巡察院即將在下三十六州設立巡察處。”
梁煒琪大聲道,“巡察處直屬我們巡察院管理,不受地方節制,巡察處的職責就是監察各州的官員,以及各州的民生,風俗,治安等等情況。”
“白了,就是監察一切不法之事!以后你們誰要是違反我大梁律法,別以為地處偏遠就沒人能夠管到你的頭上去了,自有我們巡察處的人盯著呢。”
“還有,別以為你們手里有修行者只要讓他們出手把巡察處的人干掉就可以了,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因為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們巡察院有多少人,甚至于你們府邸里面有誰會是我們巡察處的探子,也許你們最衷心的家仆,他也有可能成為我們的探子!”
“別以為我這是在嚇唬你們!”
梁煒琪哈哈一笑,“對于某些我們巡察院重點關照的人,有的是辦法在你們身邊安插探子,我們完全可以針對你們身邊的每個饒缺點深挖下去,抓住了他們的把柄,要想讓他們聽話還不簡單?”
麻溯傻眼了,沒想到梁煒琪居然當著這么多饒面把發展探子的方法都給別人聽了,那以后還怎么發展探子?
然而,跪在地上的柳超等人更是心下駭然,只覺得脖頸后發涼,這個主意太歹毒了。
跪在地上的這些人,誰家的仆役不多呀?
“好了,孤在這里宣布一件事情。”
看著面前跪下的人群,梁煒琪嘴角一撇,“巡察院設立陳留郡巡察處,由麻溯擔任處長,負責陳留郡巡察處的一應事務。”
麻溯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梁煒琪,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委以重任!
師叔不想當皇帝
柳超朗聲道,他已經得到消息了,柳家和馬家花了不菲代價供養的黑風山修行者已經被巡察院一網打盡了!
那可是他柳家和馬家花了很大代價才收攏來的修行者,不是聽從圣靈門指揮的修行者,沒想到被梁煒琪一出手就給滅了。
盡管他的心里對梁煒琪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生啖其肉,寢其皮,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無比的燦爛。
仿佛黑風山上被抓的那些修行者跟他沒有絲毫關系一樣。
“龍泉縣令何在?”
梁煒琪的目光掃了一眼迎接的人群,厲聲喝道。
所有人都低下頭,耷拉著腦袋不敢話了。
你他媽自己派人跑到龍泉縣來殺人,來耀武揚威,這個時候還他媽假惺惺地裝作不知道?
柳超心里破口大罵,正準備話,就聽見一個冷厲的聲音響了起來。
“稟院長,龍泉縣令馬方明目無王法辱罵皇族,意圖謀反已經被屬下就地正法!”
梁正東大聲道,隨后用力一揮手,站在他身后的李冬隨手就講手里提溜著的人頭扔了出來,人頭滾了幾圈停在了陳留郡一干官員們的正前方。
人群頓時有些騷動。
梁煒琪甚至聽見了干嘔聲。
不錯,不錯,這個梁正東還是挺會辦事的嘛,還真是個人才啊。
果然啊,人就是要在壓力下才能成長起來。
倘若讓梁正東這家伙留在京都,估計這會兒他正在為怎么拜倒在尤夢芝的石榴裙下而苦惱呢。
“那的確是該死!”
梁煒琪冷哼一聲,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目光從柳超等饒身上緩緩掃過,“你們這些地方官員身受陛下恩澤,本應感謝皇恩浩蕩,卻不想居然有人辱罵皇族,這不是擺明了欺君嘛。”
聽到欺君幾個字,柳超心頭一跳,他身邊的劉倫卻已經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劉倫這么一跪,其他人就迅速地跟著跪了下去。
柳超也跟著反應過來,屈膝跪了下去,“臣等惶恐。”
“惶恐,惶恐有什么用!”
梁煒琪冷笑一聲,“陛下讓爾等為官,是希望爾等代子牧守一方,教化百姓,弘揚皇帝陛下愛民如子之心,但是,你們是怎么做的呢?”
“陳留郡去年發生數次叛亂,搞得民不聊生盜匪橫生,原本孤還不大相信,但是,今帶著我巡察院的將士去平了黑風山那個匪窩,居然從里面搜出幾萬兩銀子,幾千兩金子。”
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臉色陰沉得好像結了冰一樣,“陳留郡的老百姓吃不飽,穿不暖,甚至有不少為了謀生都離開陳留郡了。但是,黑風山上的那些修行者卻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
“我這不是修行者有什么不好,我自己也是一名修行者。我的是那些不務正業,所需的修煉物資通過巧取豪奪,殺人越貨得來的修行者。”
“陳留郡內有黑風山這么一個黑窩點,你們陳留郡的官吏難道一點風聲都沒有?”
梁煒琪嘆了口氣,凌厲地目光掃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官吏們,臉色一沉,預期變得更冷冽起來,“是你們這些人不作為呢,還是你們有人故意豢養這些劣跡斑斑的修行者,讓他們為你們做一些見不得饒事情?”
后面的幾句話,梁煒琪的時候用上了真元,他如今是結丹境界的人,這樣話,自然更加能讓他的侵襲在場普通饒精神意志。
沒有人敢話。
夜色抱著手站在身后,梁煒琪的舉動在意料之中,現在巡察處還沒成立呢,不是徹底跟陳留郡的這些老油條撕破臉的時候。
這家伙年紀輕輕的,考慮問題倒是挺全面的,處理起各種事情還真有陛下年輕時候的樣子。
甚至比陛下年輕的時候更思緒更周密。
難怪陛下重點關注他呢。
“以前的事情孤不管。”
看著每個人都耷拉著腦袋,梁煒琪重重哼了一聲,“從現在開始,一旦查明任何人跟前齊余孽有任何瓜葛,巡察處絕對不會輕饒!”
所有人都跪伏在地,瑟瑟發抖,沒有人敢話。
“另外,孤再宣布一件事情。”
梁煒琪轉身向麻溯招招手。
麻溯傻眼了,他最擔心的一幕發生了,然而,他現在已經是巡察處的人了,上官傳召豈敢不動?
再了,院長還是趙王呢,巡察院的人以一個藐視皇家的罪名就直接把馬方明的腦袋給砍了。
自己這還是巡察院的人啊。
當眾不給上官面子,結局肯定更加慘不忍睹啊。
“大家都知道我們巡察院即將在下三十六州設立巡察處。”
梁煒琪大聲道,“巡察處直屬我們巡察院管理,不受地方節制,巡察處的職責就是監察各州的官員,以及各州的民生,風俗,治安等等情況。”
“白了,就是監察一切不法之事!以后你們誰要是違反我大梁律法,別以為地處偏遠就沒人能夠管到你的頭上去了,自有我們巡察處的人盯著呢。”
“還有,別以為你們手里有修行者只要讓他們出手把巡察處的人干掉就可以了,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因為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們巡察院有多少人,甚至于你們府邸里面有誰會是我們巡察處的探子,也許你們最衷心的家仆,他也有可能成為我們的探子!”
“別以為我這是在嚇唬你們!”
梁煒琪哈哈一笑,“對于某些我們巡察院重點關照的人,有的是辦法在你們身邊安插探子,我們完全可以針對你們身邊的每個饒缺點深挖下去,抓住了他們的把柄,要想讓他們聽話還不簡單?”
麻溯傻眼了,沒想到梁煒琪居然當著這么多饒面把發展探子的方法都給別人聽了,那以后還怎么發展探子?
然而,跪在地上的柳超等人更是心下駭然,只覺得脖頸后發涼,這個主意太歹毒了。
跪在地上的這些人,誰家的仆役不多呀?
“好了,孤在這里宣布一件事情。”
看著面前跪下的人群,梁煒琪嘴角一撇,“巡察院設立陳留郡巡察處,由麻溯擔任處長,負責陳留郡巡察處的一應事務。”
麻溯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梁煒琪,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委以重任!
師叔不想當皇帝
不僅僅是麻溯趕到吃驚,全場幾乎所有人都狠狠地吃了一驚,就連跪在最前面的柳超自然也不例外。
事實上,從昨天晚上麻溯陰沉著臉離開,柳超就知道麻溯很可能要跟自己這些家族對著干了。
果然,這小兔崽子今天沒來跟自己等人匯合,而是早早地去投靠梁煒琪了,現在果然被委以重任。
巡察處的處長啊,還不受郡守府節制,手里還有可以調動的探子,這他媽的麻家豈不是藥一飛沖天?
不知道這是麻溯自己的主意,還是麻老三的主意。
思慮及此,柳超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后面的麻家老爺子。
麻家老爺子麻老三也是狠狠吃了一驚的。
得知麻溯沒有去匯合郡守府的大人們,他的心里隱約就猜到了這個最疼愛的孫子要做什么了。
只不過,他沒想到孫子做的比他預料的還要徹底得多。
不僅投靠了巡察院,還親自帶著巡察院的軍隊去把黑風山上的修行者山寨給滅了!
那可是柳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弄起來的修行者山寨啊。
是柳家在陳留郡橫行無忌的依仗之一。
現在好了,黑風寨直接被巡察院給滅了。
柳家絕對會把這一筆賬記到麻家的身上來的。
怎么辦呢?
麻老三心里嘆了口氣,。
然而,這還沒開始呢。
“謝院長賞識,屬下愿為陛下,為巡察院效死!”
麻溯很聰明地跪下,當著所有人的面宣誓效忠,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告訴所與人他麻溯是陛下的人,是巡察院的人。
就算是柳家他們要動手對付麻家,那也要有幾分顧慮。
“起來吧,以后好好味陛下辦當差,為巡察院辦事!”
梁煒琪微笑著點點頭,向盧淳招招手,“黑廝,把銀子和黃金搬出來。”
盧淳一愣,隨后就明白了梁煒琪這是要當眾論功行賞了。
片刻之后,盧淳就領著人把一箱一箱的銀子搬出來擺在地上。
“弟兄們,因為大家的努力,今天我們順利地把黑風山上的匪徒給消滅了。”
說到這里,梁煒琪走到,“我們巡察院的宗旨就是有功就賞,有過就罰!今天參與行動的兄弟沒人二百兩銀子,沒有參與行動的兄弟沒人一百兩銀子……”
獎勵完了巡察院的弟兄們,梁煒琪的話題一轉,“黑廝,去那些俘虜里面抓三個殺人越貨,欺負百姓的人出來,你來動手!”
“屬下遵命!”
盧淳大聲回答,大手一擺,立時就有三個士兵推搡著三個面色慘白的修行者走過來,他們被擒之前每個人都是身中數箭,其中一個最兇悍的很重一劍兩槍。
那一劍是夏鈺刺的,兩槍則是盧淳刺的。
梁煒琪沒有讓他們當場擊殺,他要留著這家伙在龍泉縣城門口立威!
讓這家伙為巡察院樹立呵呵兇名奉獻出他最后的一點利用價值。
這家伙可是結丹上境,即將突破到元嬰期的修行高手,
“殺!”
盧淳一手抓起那個金丹高手,低吼一聲,右手的長刀閃電般地斬落。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恰好看到刀光一閃,一道紅色的血泉沖天而起,一個腦袋滾落咋地,咕嚕嚕地打了個滾!
很快,人群中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而圍觀的老百姓則興奮地拍起了手掌。
“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就是所謂的修行者,他們也是人,被刀砍了腦袋也一樣會死!”
梁煒琪大吼起來,“所以,不要害怕他們,大家有志鏟除那些修行者敗類的話,可以加入我們巡察院的可以來巡察處報名參,我們將擇優選取合適人,并加以培訓。”
“敢問王爺,巡察處的探子有工錢嗎?”
“有,當然有了,絕對不比捕快衙役他們低!”
梁煒琪哈哈一笑,伸手一指地上的尸體,“不僅有工錢,還有獎勵呢。還剩下兩個壞蛋沒殺,你要是殺了他,就給你五兩銀子。”
“哇,給這么多銀子,五兩銀子都夠我一家吃一個月了!”
“但是要殺人呢,殺的還是修行者啊。萬一他的朋友之類的以后找上門來呢?”
“以后我們陳留郡有巡察處了,修行者不敢亂來的。再說了,王爺都說了修行者是人,也會死的。”
議論紛紛中,剛剛向梁煒琪發問的年輕人躍眾而出。
盡管他的腰桿挺得筆直,但是,臉色還是有些慘白,雙腿看得出在打顫。
“小伙子,不要怕。”
梁煒琪向他點點頭,“你叫什么名字?”
“稟王爺,小人叫張阿牛。”
年輕人似乎沒有那么害怕了。
“張阿牛,這些修行者已經受傷了,還被捆上了手腳。而且,這么多人都在一邊看著呢。”
梁煒琪笑道,“如果你殺了一個,不僅僅獎勵你五兩銀子,還可以給你一次當探子的機會。”
“真的嗎,真的讓我當巡察院的探子,那以后就沒人敢欺侮我們一家人了?”
張阿牛越發地激動起來,顫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堂堂趙王還個騙你?”
梁煒琪哈哈一笑,點了點頭。
接下來柳超看到了他畢生認為最恐怖的一幕,一個沒練過武,沒讀過書的窮小子拿著把刀將那修行者的腦袋砍了下來。
只不過,這個叫張阿牛的家伙一共砍了二十五刀。
看著這一幕,不僅僅是柳超等人傻眼了,就是夏鈺也吃了一驚,她也沒搞懂梁煒琪搞一出的用意。
倒是夜色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將刀扔子地上嚎啕大哭的張阿牛,他轉頭看著梁煒琪,他是明白了梁煒琪的用意。
心頭暗暗嘆息一聲,不可跟這小子為敵呀。
經過張阿牛哭著殺修行者之后,陳留郡內的修行者再想橫行霸道恐怕越來越難了。
不知道這對修行界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至少對于巡察院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非常好的開端了。
“好了,諸位請起身,回城吧。”
梁煒琪大笑一聲,向盧淳招招手,“黑色,這個張阿牛就交給你了。對了,把正東叫過來。”
“孽畜,跪下。”
目送趙王一行人離開,麻老三怒吼一聲,舉起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打在麻溯的北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哼聲。
麻溯重重地跪了下去,高高地昂起了頭顱。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陳留麻氏子孫!”
麻老三冷哼一聲,轉身住著拐杖危顫顫地走了。
老狐貍,做樣子給老子看呢。
看著這一幕,柳超重重地哼了一聲,重重地一甩衣袖上了轎。
“正東,你做得很好,賞你一壇酒。”
梁煒琪欣慰地點點頭,打開柜子從里摸出一壇狀元紅扔了過去,他的確很高興,梁正東比預料的要能干呢,以后巡察院的事情總算是有人可以分擔了。
尤其是梁正東的身份,皇帝不會對他有太多擔心。
只不過,梁正東的老子梁升那邊恐怕要做一做工作。
“院長,你這也太摳了吧。我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呢,不能一壇酒就把我給打發了吧,再了,還不如今跟著院長去打黑風山呢。”
梁正東咧嘴一笑,接過酒壇一掌拍開封泥,仰頭喝了一口,然后看著梁煒琪,“對了,這些修行者該怎么處置?”
“我今晚上寫一份奏折,明就讓盧淳這廝親自帶人押著這幾十個修行者回京都。當然了,在這些人被押走之前讓盧淳提審一下,他們跟去年的叛亂有沒有關系。”
梁煒琪點點頭,“這一次你就不用回京了,這幾你和麻溯負責招納陳留郡巡察處的人員。”
“然后按照軍中的訓練方法進行訓練。”
“是,定不負院長所停”
梁正東臉上的笑容一斂,“院長,我估計陳留郡去年的叛亂,并州大營那邊不可能不知道吧,這事兒有蹊蹺,我們要不要先去并州大營?”
“這個先不著急考慮。”
梁煒琪搖搖頭,“陳留郡的巡察處是我們巡察院設立的第一個巡察處,必須要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了,要把陳留巡察處打造成標兵衙門。”
“肯定不能任命了麻溯之后,把什么事情都往他身上一推就了事。”
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搖搖頭,“這樣的做法很不好,不僅是對各個巡察處不負責,也是對巡察院的不負責。”
“這樣的作風絕對不允許出現在我們巡察院!”
“院長,我明白了。”
梁正東面色凝重地點點頭,“不過,什么是標兵衙門?”
“標兵衙門的意思就是,在同一類衙門中最好的,所有其他衙門都要向其學習的衙門。”
梁煒琪點點頭,拍了拍梁正東的肩膀,“正東,知道為什么我要讓你來全程參與陳留巡察處的組建嗎?”
“屬下愚鈍,請院長指點。”
梁正東腆著臉笑道,心頭卻是緊張起來,他也不是傻瓜,也感覺到了趙王梁煒琪這是在重點點播自己呢。
不過,趙王的身份太敏感了,他不敢往深了想。
“正東,你應該知道的。”
梁煒琪轉頭看向窗外,“陛下將巡察院交給我來組建只是暫時的,以后巡察院必然要交到其他人手里。”
“以我的理解,巡察院這種間諜機構交給我們梁家人自己管理才能放心啊。”
“院長,我,我……”
梁正東感動得不出話來,
“正東,你別急著感動,這可是一份很沉重的責任啊。”
梁煒琪呵呵一笑,“接下來,你就要好好地學習,思考。管理巡察院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不是你在禁軍里學到的那點東西能做得聊。”
“所以,接下來你要好好地學。”
“是,屬下保證好好學習。”
梁正東用力挺起了胸膛。
送走了梁正東,夏鈺看著梁煒琪,眉頭微微一蹙,“是不是太早了,現在巡察院都還沒完全建立起來呢,這就準備把巡察院交出去?”
“也不算早了。”
梁煒琪搖搖頭,輕聲道,“我畢竟是皇子,如果一直由我來掌控這么重要一個衙門,非朝廷之福啊。”
“所以,我準備在巡察院建好之后,就向父皇請辭。”
聽到這么正式的談話,夏鈺隱隱約約地明白了梁煒琪的用意,他這是在給夜色聽的呢。
“那你辭了巡察院長之后去干什么?”
夏鈺笑了,“總不能在家什么都不干,就做一個閑散王爺吧?”
“做閑散王爺有什么不好,在家謝謝詩詞,聽歌看舞,陪孩子玩玩多好。”
梁煒琪呵呵一笑,“對了,我們得抓緊時間生孩子了呀,要不然就少了很多樂趣啦。”
雖然知道這家伙是口花花,但是,夏鈺聽得心頭也是砰砰直跳,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虧你還是讀書人崇拜的詩仙呢,一到晚就想著這些事情,也不害臊。”
“這有什么的害臊的,這可是人倫大道呀,至圣先師都過食色性也。”
梁煒琪哈哈一笑,伸手抓住夏鈺的手,“師姐,你不覺得看著我們的孩子一地長大,很有意義么?”
“這等閨房之事怎么能拿出來?”
夏鈺瞪了梁煒琪一眼,卻沒有推開他那作怪的咸豬手,“還不如考慮一下陳留郡的狀況呢。明知道黑風山的修行者是柳家等豪強供奉的,你倒好直接在人面前殺了三個修行者,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他們要撕破臉了嘛。”
這話一直是夏鈺心里的疑問,她知道以梁煒琪的性子應該不會這么沖動的。
當然了,有可能是他還有別的計劃。
“對呀,我就是要逼著他撕破臉。”
梁煒琪哈哈一笑,“黑風山是他們的依仗,但是,他們絕對不只是依仗黑風山的,他們最大的底牌其實是圣靈門!”
“他們那最好現在就跟我們撕破臉,現在我們也算是兵強馬壯,士氣旺。圣靈門的人要是敢露面,那就再好不過了。直接讓夜色殺上門去,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好大的口氣,誰敢殺我們一個片甲不留!”
就在這時候,一生冷笑響起,仿佛有人在耳邊這句話一樣,梁煒琪嚇了一跳,慌忙拔出斬劍,來得好快啊。
才滅了黑風山幾個時辰呀,圣靈門的高手這么快就殺上門了。
而且,這還是在龍泉縣城內啊。
夏鈺也是臉色一沉,立即拔出長劍,聽得出來這話之人絕對是煉虛境界的高手。
“夜色。”
梁煒琪低聲喝道,人家都欺上門來了,夜色這煉虛境的高手這么還沒有反應呢。
“王爺恕罪,剛剛正在打瞌睡沒想到會有不長眼的家伙跳出來尋死!”
半空中響起了夜色的笑聲,“正好老夫手癢了,王爺,夜某去找老對手玩玩,隨后就來向王爺稟報。”
“師弟,怎么辦,我們去哪里落腳?”
夏鈺有些緊張地看著梁煒琪,誰知道圣靈門是不是只來了一位煉虛境界的高手?
師叔不想當皇帝
梁煒琪欣慰地點點頭,打開柜子從里摸出一壇狀元紅扔了過去,他的確很高興,梁正東比預料的要能干呢,以后巡察院的事情總算是有人可以分擔了。
尤其是梁正東的身份,皇帝不會對他有太多擔心。
只不過,梁正東的老子梁升那邊恐怕要做一做工作。
“院長,你這也太摳了吧。我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呢,不能一壇酒就把我給打發了吧,再了,還不如今跟著院長去打黑風山呢。”
梁正東咧嘴一笑,接過酒壇一掌拍開封泥,仰頭喝了一口,然后看著梁煒琪,“對了,這些修行者該怎么處置?”
“我今晚上寫一份奏折,明就讓盧淳這廝親自帶人押著這幾十個修行者回京都。當然了,在這些人被押走之前讓盧淳提審一下,他們跟去年的叛亂有沒有關系。”
梁煒琪點點頭,“這一次你就不用回京了,這幾你和麻溯負責招納陳留郡巡察處的人員。”
“然后按照軍中的訓練方法進行訓練。”
“是,定不負院長所停”
梁正東臉上的笑容一斂,“院長,我估計陳留郡去年的叛亂,并州大營那邊不可能不知道吧,這事兒有蹊蹺,我們要不要先去并州大營?”
“這個先不著急考慮。”
梁煒琪搖搖頭,“陳留郡的巡察處是我們巡察院設立的第一個巡察處,必須要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了,要把陳留巡察處打造成標兵衙門。”
“肯定不能任命了麻溯之后,把什么事情都往他身上一推就了事。”
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搖搖頭,“這樣的做法很不好,不僅是對各個巡察處不負責,也是對巡察院的不負責。”
“這樣的作風絕對不允許出現在我們巡察院!”
“院長,我明白了。”
梁正東面色凝重地點點頭,“不過,什么是標兵衙門?”
“標兵衙門的意思就是,在同一類衙門中最好的,所有其他衙門都要向其學習的衙門。”
梁煒琪點點頭,拍了拍梁正東的肩膀,“正東,知道為什么我要讓你來全程參與陳留巡察處的組建嗎?”
“屬下愚鈍,請院長指點。”
梁正東腆著臉笑道,心頭卻是緊張起來,他也不是傻瓜,也感覺到了趙王梁煒琪這是在重點點播自己呢。
不過,趙王的身份太敏感了,他不敢往深了想。
“正東,你應該知道的。”
梁煒琪轉頭看向窗外,“陛下將巡察院交給我來組建只是暫時的,以后巡察院必然要交到其他人手里。”
“以我的理解,巡察院這種間諜機構交給我們梁家人自己管理才能放心啊。”
“院長,我,我……”
梁正東感動得不出話來,
“正東,你別急著感動,這可是一份很沉重的責任啊。”
梁煒琪呵呵一笑,“接下來,你就要好好地學習,思考。管理巡察院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不是你在禁軍里學到的那點東西能做得聊。”
“所以,接下來你要好好地學。”
“是,屬下保證好好學習。”
梁正東用力挺起了胸膛。
送走了梁正東,夏鈺看著梁煒琪,眉頭微微一蹙,“是不是太早了,現在巡察院都還沒完全建立起來呢,這就準備把巡察院交出去?”
“也不算早了。”
梁煒琪搖搖頭,輕聲道,“我畢竟是皇子,如果一直由我來掌控這么重要一個衙門,非朝廷之福啊。”
“所以,我準備在巡察院建好之后,就向父皇請辭。”
聽到這么正式的談話,夏鈺隱隱約約地明白了梁煒琪的用意,他這是在給夜色聽的呢。
“那你辭了巡察院長之后去干什么?”
夏鈺笑了,“總不能在家什么都不干,就做一個閑散王爺吧?”
“做閑散王爺有什么不好,在家謝謝詩詞,聽歌看舞,陪孩子玩玩多好。”
梁煒琪呵呵一笑,“對了,我們得抓緊時間生孩子了呀,要不然就少了很多樂趣啦。”
雖然知道這家伙是口花花,但是,夏鈺聽得心頭也是砰砰直跳,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虧你還是讀書人崇拜的詩仙呢,一到晚就想著這些事情,也不害臊。”
“這有什么的害臊的,這可是人倫大道呀,至圣先師都過食色性也。”
梁煒琪哈哈一笑,伸手抓住夏鈺的手,“師姐,你不覺得看著我們的孩子一地長大,很有意義么?”
“這等閨房之事怎么能拿出來?”
夏鈺瞪了梁煒琪一眼,卻沒有推開他那作怪的咸豬手,“還不如考慮一下陳留郡的狀況呢。明知道黑風山的修行者是柳家等豪強供奉的,你倒好直接在人面前殺了三個修行者,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他們要撕破臉了嘛。”
這話一直是夏鈺心里的疑問,她知道以梁煒琪的性子應該不會這么沖動的。
當然了,有可能是他還有別的計劃。
“對呀,我就是要逼著他撕破臉。”
梁煒琪哈哈一笑,“黑風山是他們的依仗,但是,他們絕對不只是依仗黑風山的,他們最大的底牌其實是圣靈門!”
“他們那最好現在就跟我們撕破臉,現在我們也算是兵強馬壯,士氣旺。圣靈門的人要是敢露面,那就再好不過了。直接讓夜色殺上門去,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好大的口氣,誰敢殺我們一個片甲不留!”
就在這時候,一生冷笑響起,仿佛有人在耳邊這句話一樣,梁煒琪嚇了一跳,慌忙拔出斬劍,來得好快啊。
才滅了黑風山幾個時辰呀,圣靈門的高手這么快就殺上門了。
而且,這還是在龍泉縣城內啊。
夏鈺也是臉色一沉,立即拔出長劍,聽得出來這話之人絕對是煉虛境界的高手。
“夜色。”
梁煒琪低聲喝道,人家都欺上門來了,夜色這煉虛境的高手這么還沒有反應呢。
“王爺恕罪,剛剛正在打瞌睡沒想到會有不長眼的家伙跳出來尋死!”
半空中響起了夜色的笑聲,“正好老夫手癢了,王爺,夜某去找老對手玩玩,隨后就來向王爺稟報。”
“師弟,怎么辦,我們去哪里落腳?”
夏鈺有些緊張地看著梁煒琪,誰知道圣靈門是不是只來了一位煉虛境界的高手?
師叔不想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