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游戲嗎？”
“上號，菜狗。”…
………………
“帶你上王者了。”
“等會。”…
………………
“到寢室了嗎，上號了不？”
“你打吧，欣欣子還在寫作業呢，我倆在等她。”
“欣欣子。”我發一張桀笑的表情，“我可以笑嗎。”
“不行，不能笑。”“哼！”
“就笑就笑。”…
………………
“怎么啦，今天你不在狀態哈。”
“跟高中同學聊了會天。”
“可以跟我說說嘛，我幫你分析分析。”
“害。”
“說嘛說嘛。”
她打了一張害羞的表情…
……
………………
這幾天，我的游戲里都會出現她，每天晚上都會道晚安，然而好景不長，QQ給我來了提示——去年今天，我發表了……
（注：回憶）村長在家鄉群里發布通知：
政府幫大家辦房產證，需要有房子的村民全家人的戶口冊復印件，大家抓緊時間來村部復印，外出務工的把復印件快遞回來，大家互相轉告，還有最后5天時間，謝謝合作[抱拳][抱拳][抱拳][抱拳]
當天晚上，我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文哦，你旁邊有人嗎？”
“沒有呀，怎么了？”她粗狂地發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村群里的消息看到了嗎？”
“看到了，爺爺已經回去弄了。”
“明天你回去弄。”
“啊！？為什么？”
“我跟謝平沒有結婚證你不知道嗎？”
“知道，可以填爺爺的名字呀。”
“你爺爺最近名聲不好，萬一他把房子買了怎么辦？”
“甄，不要瞎胡鬧。”父親應該是想拿走她的手機。“萬一以后你跟別的女人鬼混，把我趕出去，怎么辦？我和你結婚證都沒有，要是被你趕出去什么都得不到。”母親傳來的聲音變小了，“我的孩子應該還不會這么絕情。”“不要這么瞎胡鬧。”“滾開，走，別煩我。”“不要胡鬧。”
他倆爭執不休，我不想再聽，“媽，妹妹睡著了嗎？”
“睡著了。明天你要記得，要回去弄房產證，要填你的名字，知道嗎？”“不要胡鬧。”
“嗯。”（你們離婚了吧，這樣真的沒必要，反真跟你們在一起也是一直吵著離婚。）（不行，不行，不能讓妹妹像我一樣缺少什么。）
“滾開點，填你孩子的名字又怎么了，你真地想以后拋棄我？”肯定有一雙眼睛，瞪得父親沒了言語。
“不可以填你們兩個人的名字嗎？干嘛非要填我的？”
“我跟謝平沒有結婚證，填不了我的。”
“嗯。”我已經失去了判斷話句真偽的能力，只知道應是。
“要記好，明天回去弄。”
“嗯。”
“弄好了跟我說一聲。”
“嗯。”她掛斷了電話。
每次都是如此，情緒波動便會醒得很早。沒有情緒的我往家鄉趕，堂弟在家，爺爺說還沒到一組。二姐、大姐懷念家鄉，傍晚回到半路，我和堂弟開著電動車接她們。大姐突然接收到掙錢的酒局吹滅了原本的計劃，晚上火炕邊的酒局少了一個身影。
沒有什么感觸，只知道當你正真想喝醉時，才會懂得一醉解千愁是騙小孩的把戲，因為不論如何，就算我說出了從未跟他們道出的高中的她，也不敢講述自己貪杯的原因。她們只會認為我酒后吐真言了。當晚，“21世紀的即興喝法”說說出來了······
同年七月初，疫情網課接近尾聲，我找了一份暑假工，她的空間不間斷更新黑暗料理，我們開始了第一段非正規原因的對話。
“感覺你最近好喪呀，每次翻看微信都看到你喪尸的空間，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我感覺吧，生活難免會有一些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但是我們也要懷著一顆憧憬的心，去相信幸運、美好都會在未來與自己不期而遇，現在的我們就是要努力讓自己配得上這份美好不是嘛。加油！沖！”……
………………
道了晚安，躺在床上的我又開始了······
（怎么，難道你會認為這是好事嗎？難道你認為她會給你帶來你所要的渴望？難道你還真的相信會有一個人會給你無償的好？你真的相信她？）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自信的讓人作嘔，自信的讓人感覺這不是你。你那點值得，你有什么不可替代的？）“呵呵”，（被這樣的人喜歡，一定很不幸吧。言宇～）（畏手畏腳也就算了，一點點苗頭也能胡思亂想半天。）
（你本來也不適合戀愛，為什么還要努力敲擊這根鎖鏈？還是說真的是我自己的原因，如果換一個人，換一種性格來經歷這一切，是不是他不會有這么多心理活動？我的原因。那我還要自己努力配上你干什么呢？這種人，憑什么去想得到你，憑什么敢渴望愛情？）
（你就是不幸的根源，也難怪，小時候他們出去沒被老師抓，你一出去所有人都遭殃。）
（快點結束這一切，你不應該得到的東西，不應該奢望。）
（你本來就配不上她。）
（三天可見的秘密，應該是與他有關吧。）
（好不公平，你是我唯一聊得來的異性朋友，而我確是你的之一。）“呵呵，”我睜開眼睛，反復亂跳的額頭青筋使人發蒙，不帶任何目的又渴望求尋答案地愚視著墻角。三個互相垂直的平面構成一個立體坐標系，最接近起始點的零是我一直要努力凝視看清的點，可唯一的走廊里的光亮被窗簾擋住了。相比現在，睜眼與閉眼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我更喜歡強行擠眉。我已經生不起任何希望，也不敢有任何希望，枉然的心湖連光線都走不出。
（走吧，都走吧，所有一切，所有與你的一切都走吧，我要一個人孤寂，我本來就是一個人孤寂，不用在意任何事物，不用去想任何聯想，就一個人······）
（一個人~~一個人去體驗無趣的生活，一個人去相信美好的未來，一個人去努力要自己優秀，都一個人，一個人不好嗎，不用因為什么而聯想，不用因為誰而惆悵，可以一個人去習慣，一個人尋找一個人的歡樂，一個人···）
（一個人···可惡的一個人，別人都做不到的事，你憑什么要做到。）
（“冉阿讓”。“熊”。這都只是活在紙質里的，誰沒有渴望。）
（給我一個信仰吧，不要這樣子了，就算是只知道努力的木頭人，就算是沒有靈魂的夜游人，我都愿意。）
（讓我忘記所有的一切，重啟人生。耶穌？釋迦摩尼？還是安拉？誰都行，真的誰都行······）三個面匯聚成一個圓點，也僅僅只是一個圓點，沒出現特別的能力讓我疲倦。我任然癡呆地凝視，（小宇～）
（對不起，我沒有能力說服自己。我是個廢人。）
（順其自然。可笑的是我連順其自然的能力都沒有。）
（小宇，對不起，小宇，你的期待，我要辜負你了。）
（自己的病都沒醫好，就想著去治愈你，我真是個大傻子，我就是個笨蛋。）我輕閉眼睛，（這應該就是心灰意冷吧？！心灰意冷嗎。）小腦很古怪，又讓我回憶了一遍與之有關美好的點滴。
（小宇，我好沒用，好沒用。）
（所以，就不打擾你了。）
（我在意的你一定要比我幸福哦。）“呵呵”，我輕挑嘴角，點亮了屏幕，編輯，
……
已經兩點多了，你應該睡著了吧。我決定走了哦，抱歉了，你對我稍縱即逝的期待，我沒理由這么深情，而且也不可能長久的，我了解你，你一定對他還是念念不忘，再見。
……
你應該已經睡著了吧。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就算明明知道你對我只是煙雨恍惚的心動，就算知道你對我只是稍縱即逝的期待，可你知道嗎，我不適合談戀愛，不適合。這種想法真的可以用根深蒂固來形容。對不起了，希望你和他能有一個你憧憬的未來，我這種人，就不去打擾你了，你要好好的哦。
……
你應該已經睡著了吧。我不想發什么話，影響你第二天的心情，總的來說，我決定走了哦，希望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
你應該已經睡著了吧。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的，也就是因為這份喜歡，才總讓我胡思亂想，你一點點晚回的信息，也能構成一幅圖畫。我跟你說過的，我真的不適合談戀愛，抱歉了。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哦，我就不打擾你了。
……
你應該睡著了吧。怎么說呢，我知道你忘不了他的，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我也會感覺自己會忘不了。三年，我好羨慕他呀，能先認識你，能先知道你的名字，還能先牽起你的手。你心里應該已經沒有空地讓我走進了吧，我就不騙自己了哦，你要好好的，一定要比我幸福哦。再見啦
……
你應該已經睡著了吧。我真的，或許我從來就不敢相信會有什么美好的事物能一直為我停留，所以我總會想到失去時的心痛，以至于關于你的一切我都那么那么不自信。我還這么內向，怎么能讓你體驗到你想要的愛情呢。你心里還有一個忘不掉的他。抱歉啦，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哦。
……
你應該睡著了吧。小宇，辜負你的期待了，我真的不適合談戀愛，抱歉，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
……
你應該睡著了吧。我先離開幾天，我有點累，過幾天再來打擾你，嘿嘿。
……
你應該已經睡著了吧。不像我，總喜歡胡思亂想的，你真的好好，你干嘛這么深情呢？難道你看不到我為你做的一切嗎。哎，我真的不適合談戀愛，總喜歡胡思亂想的，而且每次最后都是要自己放棄。再見啰，小宇，最后一次叫你，也是第一次叫你，小宇。再見啦，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哦。
……
發送，
你應該睡著了吧。我果然不適合談戀愛。每次努力靠近，你卻努力拉遠距離。每次想要離開都是一個理由呢。你心里裝著一個人，我卻要強行緊進去，這不是第三者嗎？我的品德，我的家庭都是不應許的呀！有時候感覺自己就是個舔狗。我先離開幾天，看能不摒棄所有不好的思緒，說服所有的自己，鐘意你，選擇你……
模棱兩可的句子，或許是想讓她來決定······
不是第二天的第二天，沒有意外，她一直沒回復。我做出了改變，最起碼，在努力不讓視野中滿是她的影子，也或許，已經習慣了，本來就知道自己機會渺茫，便沒必要做無用功。
（就這樣吧，這樣挺好。）……
晚上十點左右，她給了我回復···
“其實之前就想好了，就算是給彼此之間一個機會，而且我覺得你是一個很細心，也算溫柔吧，還有就是文筆也蠻不錯的，會讓我有崇拜感的那么一個人。其實你也不用有什么自卑感，你本身就挺不錯的呀，而且追求自己所喜歡的已經就是很勇敢了，換做是我的話，我可能做不到。還有你的心思很細膩，你總會想很多很多的問題，可是那不是只會給自己增加煩惱嗎，會讓自己很不開心。其實我也并不懂我為什么會值得你的喜歡，我可以說是有非常多的不好，脾氣不好，神經大條，笑點低，嗓門還挺大，不愛學習，總之一大堆毛病，也不是一無是處吧，人還是個好人。也會想起之前不公平的遭遇，好像所有的不好都落在我身上，其實笑它也只是一種保護自我的方式而已。其實念念不忘，是真的必有回響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是適合的。”
一大段話，我只看清了第一句，帶著激昂的心情根本看不懂其它句子的意思，“從前就是那樣的，總感覺自己在意的東西都會漸漸的離去，所以我總在自省，是不是又是我不夠優秀，不夠努力，所以我一直在努力變的優秀，可真的好奇怪，我越努力的改變，心底的自卑感越膨脹。有時候甚至感覺自己會突然的暴走失控……”“謝謝你，愿意相信我，被人相信的感覺真好。”
“做你自己就好啦。”
“沒事的，你要相信我，我們一起從過去走出來嘛，過去是用來回憶的，主要還是看現在呢。”
“是的呢。”“我已經感到恐懼了。”
“怎么會有這種東西，慢慢來不急的。”
“我困了，睡了。早點休息哦。”
“嗯嗯，晚安。”
（小謝，有個女孩相信你啰，被人相信的感覺真好，要怎么形容呢？）我拇指、食指捋著下嘴唇，（還要考慮是她，怎么形容呢？）
（這種感受，就像沒有火星的碳木重冒煙熏，還要是希望之火的基礎上，不對，這是一種感覺，而不是···）（感覺，體驗~好吧，形容不出來，文采不好。然后就是要怎么對她了，以后。不能辜負她的情意。）
（可···不太會可以學的，對她好這個總會吧。）
（她的那段話，剛剛有點沒看懂，再看看。）我翻了個身，雙手捧起手機，“笑它其實是一種偽裝~”默讀，“笑它其實是一種偽裝~”（我理解，你知道嗎，就因為這種偽裝，讓這個在我眼里沒有喜歡樣點的你，多了一份~~好吧，我又找不出形容詞了，不過也沒關系，反正就喜歡就對了，不用想這么多，嘿嘿。）
“兄弟們，我要戀愛了。”我打破寂寞的夜晚。
“不要逗我們開心了。”“好的。”橫起屏幕的陳跡敷衍的話都不肯講一句。“和小宇有進展了？”老培一雙眼睛在等待答案。
“嗯，過幾天表白。”我急忙下床扶梯，又去旁邊的同班寢室宣布這個消息。
再次躺在床上，已經是十一點，我又再次瀏覽了聊天記錄，“我已經感到有點惶恐了。”（看來我有一段路要走了，我或許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很奇怪，反倒是你說出來這句話，才讓我不至于那么擔心，我會讓你相信我值得你相信，不管這條路有多艱難，我一定要讓自己做到，希望你不要辜負我，我真的好怕失去的痛。）
（我會努力的，也一定會成功的，小宇，你要給我時間證明哦。什么時候表白呢？先寫一首歌吧，雖然很多男生總說看不懂，但是我又不在意，嘿嘿。然后什么時候表白呢~我想在晚上足球場上，我捧著玫瑰······這這不是求婚嗎，額。到時候還可以叫上朋友助威，這真好，嘿嘿。）
（慢慢來吧，你的過去，我的過去，都不應許一丁點的加速，慢慢來，愛就應該是慢慢才是漫漫的。）
（你可一定要等我證明我自己，不要突然冷淡我，一定不要，好不好，我們就慢慢來，我的過去讓我已經不敢奢求太多，你只要讓我有那種感覺，你在意我的感覺就行了，其它的都是沒必要的，我只要那種感覺，要答應我哦。）
夜幾經周折變深了，我慢慢讓自己睡著了……
第二天，她發來早安，之后又寒暄了幾句……
“在嗎？”
“在呀。”“現在中午了。”“要不要來一杯可口的奶茶。”
“不要。”
“你吃飯了沒，要不要幫你帶飯，你喜歡吃什么？”
“吃了，可以來一下一樓嘛，奶茶化了，我的心也要化了。”
“我和朋友在飄香閣吃飯呢。”或許是太驚喜了，我竟沒注意這句話，任然自顧自發文，“怎么了，我在吃飯，現在才剛上菜。什么事，急不急？”
忽然來了另外的提示音，“宇宇子幫你買了奶茶，你要不要，在快遞站這。真的是這么墨跡。”
“啊？！我就來，我就來。”
“等我下哈，我就來。”我回復她。
我站起身，“兄弟們，有事出去下。”沒等他們反應，便跑遠了。
（等會會不會尷尬？你旁邊除了麥曉欣還有其她人嗎？路上的同學會不會起哄？心跳的好快，好緊張。）我沒停下奔跑的腳步，明媚的陽光照射在途經的馬路，隔三差五的學生成伴，或孤影的往來。
（越來越快了，啊。）我深呼吸，再深呼吸，甚至不惜放慢點腳步，（不行，總在想見面的場景，提著兩杯奶茶，站在馬路邊，過往的行人，等著我。）驛站越來越近了，我開始反復深呼吸。為了表現從容，我停下狂奔的步伐，悠悠步行，目光尋找某道風景，壓抑急躁的心。
轉角沒過一半，我的視野出現了她，（她看到我了嗎？我要怎樣面對那雙眼睛呢？）
她注視著我，她也看著我，她（他）們應該也看著我，我沒辦法思考，目光無處安放。還好有她，我可以不懼好奇的眼神。
她低頭擺弄奶茶。她靠近她耳邊說悄悄話。她抬頭望著我。她抿著笑。她抬起手臂，“吶。”她說，“你可真慢，我們等老半天了。”
“嗯，謝謝。”我抬起手。
“快去吃你的飯吧。”她打趣。
“嗯。”我低下頭，她的眼睛沒有走出視線。
“走呀。”
“嗯。”我轉身，周圍滿是聚焦的目光，低著頭，往回走。又禁不住轉身，她和她一步一步走遠，又再次回頭。忍不住提高手臂，這杯奶茶沒見過，談紅色，星散的芝麻粒，西瓜片，哈密瓜，一定很好喝。我忍住沖動，繼續往回走。
“這是誰給你買的？”一雙雙彎沉月牙的眼睛。沒等我開口，黃順軍道，“剛剛不是跟你們說了嘛，我都看到聊天記錄了，不要問。對吧，小寢。”他那揶揄的眼神，所及之處的我很不自在，“嗯。”
“不行，我就想看他親口承認。”陳跡很強硬的揶揄。我沒有給他回復，手中的奶茶轉了一個圈。
“真羨慕，真嫉妒，要是有個人也給我送奶茶就好了。哎。”老姚無奈地攤攤手。
“你們都別打擾市長了，沒看他到還在回味嗎。”老培一句話，他們都安靜了。
“吃飯了，吃飯了。”老培給我接話。阿姨兢兢業業，端著大碗飯、六個小空碗，還有剛出鍋的茄子炒肉······
下午兩點半左右，我捧著奶茶，接到了她摯友的語音通話。
“欸，謝文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喜歡言宇？”
“沒有沒有，我很喜歡她。”能從混亂中聽辨出她的音色。
“那你還要怎樣嘛？她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嘛？你是不是還要她跟你表白？”
“沒有沒有，再過幾天，我要準備一下。”
“準備，你要準備什么？”
“額~~”回不上話，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準備什么。
“你好自為之，她可是很優秀的，錯過了，你就等著哭吧。”
“嗯嗯，我會表白的，過幾天，一定會的。”她掛斷了電話。
我右手梳理著右耳篇發，寢室里來回涉步，她不計后果的猛然接近令人深思，擔憂，（表白~···我真的好喜歡你的，可是明知道無法長久，一輩子，我還要去體驗失去的心痛嗎？）
（難道，你就是一個只知道靠近卻不敢擁有的膽小鬼嗎？）
（喜歡就上，就表白，不要顧慮這么多，不要想到失去。）
（明知道無法長久，還要繼續嗎~~）
（我要怎么說服膽小的自己呢~~）
（她都這么勇敢了，你還···）“老謝，你在干什么？干嘛走來走去。”陳跡打斷了我。
“沒事。在想什么時候跟小宇表白呢，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助威。”
“好的。”“明白，市長。”“這種事必須叫上我。”“她不同意也要把她整同意為止。”
“不要嚇我，謝斌。”
“沒有，開玩笑的。”我又允吸一小口奶茶，將其當成了勇氣的源泉，再將不愿胡思亂想的時間用在創作上。
或許是我扭捏的態度，讓我感受到了她的火焰。
“等我幾天，幾天就好。”“你生日快到了，你喜歡什么，我幫你買。”
“我喜歡什么你不會想嗎？別來煩我。”“我要背書。”
“好吧。”
（抱歉惹你生氣了，我會努力說服自己的。）
（愛不一定要擁有。）
（換個目標吧。）
（就給你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就努力給你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吧。）
近十一半，“晚安啦，不要看書太晚了，早點睡。”
“嗯，晚安。”……
“是你買的嗎？”
“是什么？”
“不告訴你。”
“應該是。”“二姐說，不知道買什么禮物送女生可以買口紅，而且選紅色可以百搭，所以就…”
“還挺奈斯，打開包裝就唱歌。”“謝謝啦！”
“沒事沒事。”
………………
實習臨近，一場又一場實習會議、應聘會。剛好趕上團日活動當天，我被浙江省的大藥房錄取了。
“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將消息記錄截圖，再發一個委屈的表情。
“沒事。”“問題不大。”
“這還不大呀，聽說異地戀分手的概率好大的。”
“噗”
“哈哈哈。”“你現在又不是我男朋友。”
“我喜歡你。”“球球你接受我吧。”“球球了。”“拜托。”
“好難過～”
“你自己說的啊，我們還沒在一起啊。”
“我怕你擔心他們的流言蜚語，所以一直不敢和你表白，我也知道的，那種感受好壓抑的。”“看空間了。”“傻瓜。”
小 宇
愛情奇妙古怪找不出褒貶的詞語
總能讓我患得患失明天又繼續
徘徊不定的螞蟻在尋找什么秘密
一路過往不都是值得回憶的風景
不要總在埋怨過去不如意
要相信現在未來會是開心幸福的自己
黑夜的你是否也有個討厭的自己
憂怨沒人理解走進封閉的心
卻從沒勇氣將過去傳達到別人耳里
我會給你想要的愛情
因為在我的晝夜里
你是無法忽略的光暈
小宇呀小宇
你是衛星圓周運動的引力
是我胡思亂想的頭緒
是我仰望天空染色的心情
愛情奇妙古怪找不出褒貶的詞語
否定所有不想聽進的諺語
微風與蒲公英有個甜蜜的約定
會把我想說的話悄悄帶進你的美夢里
小宇呀小宇
你是否也會惆悵明天的自己
會用手機來消磨沒必要的感情
對你我不想順其自然隨遇而安的嘆語
因為那是愛而不得的釋語
流芳的愛情總是可悲可嘆的結局
就像過去的心痛經久不衰的功底
我們的故事會舍棄家喻的能力
成為一部別人羨慕向往的電影
我不想講有的沒的大道理
它們都比不過行動的魅力
我會摒棄所有不好的思緒
說服每個討厭的自己
鐘意你選擇你
在你還沒有說放棄
我不會應許心中有第二個女孩的身影
她沒有回復。
“好難過～”我發了一個哭喪的表情。
“老謝，快點下床，要去足球場打掃衛生了。”陳跡站在全身鏡前。
“嗯。”我灰喪下了扶梯，準備著。
倏然，聽到了手機提示音，我停下了動作。麥曉欣發話了，“你要當面說清楚，畢竟大事要面談。”
“哎。”我及興奮又擔憂。
要趕著去足球場集合做志愿者活動，我卻一直在努力找方法讓自己安靜些。我注視著陳跡右手提著掃把、撮箕，左手有規律的擰著風扇開關、拉上門、將門把手推進鐵器，甚至我能清晰聽見兩個鐵片碰撞的聲音——當。
（陳跡）“哎，老謝，你拿個撮箕啰，等下我還要拿垃圾。”
我沒有給他口頭上的回應，手上做了動作，還在強行壓著自己處于爆發邊緣的思緒。
在路上，我兩只手都沒有空閑，左手翻看手機。打開微信，看見麥曉欣點贊外加評論，我的心湖又來了一次翻江倒海。
（黃平鋒）“要不給我拿著吧？！他（她）們都拿著工具，我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嘞，這有什么，是以寢室為單位的，你怕什么？”我按下手機的電源鍵，平起頭，回復他，也在給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覺打氣——歌詞寫了這么多次，現在的你不敢？沒勇氣啦？
我忍不住好幾次回頭望，看到前方的身影都沒有你，總想著從背后找到你。找到了又會有什么行動嗎？我給不出自己答案。只是在下意識的尋找。
（黃平鋒）“沒事，你還是給我吧。”
“別呀，這有什么嘛。”看到他似乎有點兒心急了，我難以言表的情緒卻在慢慢拉低。
走到操場門口，還有大老遠的距離，你就出現在我的視野里。倏然間，稍稍平復的心情又一次沸騰了。
（陳跡）“謝斌，集合了呀！”
（我）“謝斌脫衣服了呀！”我有些好奇，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想通過細心的觀察來羸弱慌亂的思緒。
麥曉欣都已經很明顯的說明了呀，你還在猶豫什么？你看，她又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你就這么怕嗎，難道？怎么你這點勇氣都沒得了？你以前一個人出省；一個人到外地找暑假工，這你也會怕？心跳的好快呀，感覺要倒地了……
我打開手機，翻開微信，右手食指在左右下角重復反復點著微信、通訊錄、發現、我，我要通過轉變眼睛里的風景來趕走這種奇怪的情緒。是徒勞無功的努力，我再一次肯定。
一步一步緩緩的走近，你站在那里，和她們有說有笑，似乎沒有注意到我。
“快點集合了。”
“怎么我們寢室只有三個人？”
“謝斌，許輝呢？”
“謝斌不就在上面打球嘛！許輝十二點就不見人影了。”
“打個電話給謝斌，叫他趕快過來。”
…嘟…嘟…咚，“謝斌，快點下來了呀，快集合了。”
“好的，馬上來了。”
笑得好燦爛呀，感覺自己又不行了，像被母親發現偷吃碗里的瘦肉，慌張的挪開眼珠子。今天天氣不錯，可以用溫馨來形容，沒有明媚的陽光，云也很白，濕度也剛剛好。你怎么還站在這，快點去表白！
我抿了抿嘴唇，才發現有些干，上嘴唇，下嘴唇有點鑲嵌在一起。人好多，我怕？！我有點懷疑，這是怕嗎？還是害羞，緊張，激動混淆在一起？
“足球場也沒多少垃圾，反正要到五點才能走，大家自己看著辦哈。”
“不可以提前走嗎？”
“已經跟上面的說了。”
“再跟他們說一下？”
沒有下文了……
“好，大家可以動手了。”
拿上工具，你們沿著跑道走，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沖，沖，現在她剛好是和她們一起，都是知情的人，沖。我才發現，自己有點頸椎下垂了。為什么，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好緊張，可以換一個機械心跳嗎？
有點盲然，又很有目的性，在慢慢朝你靠近。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這不是我的本意。
怎么你手上還拿著帶點綠意的樹條，是在路上撿來的，還是從樹上采來的？樹這么高，應該是在路上拾起的吧！？
我下垂額頭，仔細的尋找煙頭、檳榔，尋找一切不和群的顏色，它們都是要走近的地方。沒有和你隔的更遠，我在有意無意的悄悄稍稍靠近。
怎么你就只是站在那里，都帶著引力和斥力，讓我身不由己的接近又每一刻每一秒感受著顫抖的心？
“好煩呀，老培！”
“煩什么？！肯定是昨天那個和言宇說話的那個。”
（黃順平）“該買打蟲藥了，呵呵。”
“哎。”
“這里有個垃圾，過來，寢室長。”
我沒有聽清他在講什么，任然走進自己目光所看到的煙頭。
（黃順平）“哎，室長，不要煩了好不好，快點過來，不要裝做聽不到。”
我應著話走近，壓著鏟子，手在機械的重復的擺動掃把把飯粒掃進。
你背對著我。怎么老是往你那邊看呀？是不是她也在等我的勇氣呀？那就沖，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站在小賣部那里買奶茶！？謝斌在離你不遠的地方向我招手，我找到理由往前走了。不再去管場地上的垃圾，我沒看見其它的垃圾。
（謝斌）“快上，寢室長，小宇在買奶茶！幫她付個錢，然后就直接拿下，”
有點調侃的語氣，我露出了微笑。“走！”這一刻我似乎忘記了一切心里的慌張，勇氣是天使，是耶穌，它是信仰，我要把身體、靈魂都交給他。忘記所有的情緒、思緒的阻礙，我要靠近你。
“走，寢室長，你肯定有點害怕。我可以假裝買奶茶，陪你一起。”
“好。走。”我拿出放在左邊口袋的手機，有點豁然，像一個入夜就寢任在找尋答案的患者，突然得到了釋懷。每一步接近都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十幾米，五米內……緊張又忽然來襲。
（麥曉欣）“可以也幫我買一杯嗎？”
“一起都幫付了。”有點感謝，緩解我突兀走進的不適應感。說出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也能打弱我心中緊張魔鬼，給勇氣天使添加更強大的力量。
你笑了。我找不到形容詞比擬此刻的你和我的心境。
謝斌呆呆的站在我旁邊，什么都沒說。
“你要來一杯嗎，謝斌？”
“不用。”
我是什么時候發現他不在身邊的？麥曉欣靠近你耳邊和你說起悄悄話，把你逗笑，我不好意思看你，轉過頭的時候。
滴，“我來付吧。”
“我們都付過了。”
我不坑聲，左手肘遮住鼻子以下部分，要掩飾心中所有溢于言表的情緒。
她們很有默契的走遠。
“你是在等我嗎？”
突如其來的提問，我愣住了，時刻在尋找的機會，一個我認為合適的機會，這就是我要機會。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弱者，不會制造機會。
“嗯。”我在懷疑，聲音太小了，甚至不能和蚊子的嗡嗡聲攀比，你能否聽到？還好，我多慮了。你抿了一口金枝檸檬，停了下來。
我撓撓后腦勺，給自己加點戲，來補救不安分的情緒。
“走兩圈？”不著邊際的話，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這句，直接簡單點不好嗎？看你的眼睛，我要淪陷了，黑洞的引力太大，完全要陷進去了。腦袋一片空白，從寢室醞釀的幾句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話，怎么這么難啟齒呢？手上重復一個，兩個動作，都快磨出老繭了呀，快點說出來，好不好？！
左腳，右腳，一步又一步，怎么比攀登還要有涉步感？
你雙手捧著奶茶，不時吮吸上一小口。我總在重復一個動作，感覺上，重復的動作能給我帶來勇氣。你就在我身邊，可我辛辛苦苦積攢的勇氣成了負數。我要重復一個動作把勇氣變成正數。我已經沒有任何的思緒，緊張是個魔鬼，它上了我的身。上體育課的學生跑在后面；同學們坐在跑道的石階上；腳下鋪了地膠的路有幾個黑色的破洞。
你放下手中的奶茶，望向我這邊。沒有任何心里活動，不敢看你的面部表情。
“不要看我，我有點緊張。”我再次抬起右手肘，捂住鼻子以下部分。這比上講臺演講，應聘會面試刺激緊張多了。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走過，每一刻都是煎熬，都是激動，都是機會。在面對無法逃避的事，人們總想著偷閑，偷走所有還可以逃避的時間。
你又一次抬頭望著我這邊。我還是沒能看清你面部的任何表情。又重復了一遍
，又重復一次手上的動作。
你看到體育課的學生跑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
“要不，我還是走吧？！”
我沒辦法集中注意力觀察你。聽到你這句話，等我回復的話。我瞬間趕跑所有空白的黑夜。我能獨立思考了。
我知道不能再逃避了，該是做抉擇的時刻了。我將舌頭主動送上肉磨機，通過疼痛來燃起消散的勇氣。
“言宇，我喜歡你。”這不是在說話，是三歲的幼兒在牙牙學語，每一個字都代表著一句話。
“嗯，我知道。”這次我看的很清楚，我要通過觀察你臉上所有細微的表情來預測，來判斷下一句應該怎么表述。說白點，我只是在給緊張找一個發泄的途徑。
“那，你接受嗎？”身體從上一句抖動到現在，任然愈演愈烈。還沒有接上問號，眼睛就已經情不自禁望你臉上找答案了。
你轉動著眼珠子。天空的白云很白吧，遠方的樹很綠吧，教學樓的建筑很高吧？
你點了點頭！
我看到了，真的，你點頭了。
抖動的幅度反而更大了。我趕忙抬起右手肘捂住鼻子以下部分，這次持續的有點久。深深吸了一口氣。趕忙平復心情。終于要告一段落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斗，我是一個屠龍勇士。
“那先這樣了。”握著手機的力道慢慢減弱。那個不會起任何漣漪的心回來了？是激動占據了上頭，沖淡了許多微小的波瀾。
“嗯”…
…………
活動結束，我和朋友打了一個下午的乒乓球······
她同意了，可我卻很恍然，一個學校，同一個教室，不敢過于親密，可又擔心疏遠有了距離感，像未公開的情侶，只敢只能存在朋友，同學，戀人地混淆的距離感……
“王者建立情侶關系了。嘻嘻！”
“好的。”
………………
“以后早飯我可以幫你買哦，要記得提前七點前預定。”
“嗯嗯。”
………………
“你干嘛呢？”
“在寫東西，等會給你看。”
“快點去吃飯了，都十二點半了。還在寫嗎？”
“還不餓，等會去。”
“還在寫嗎？”
“寫好了。”
5月13
麥曉欣：
你要當面說清楚吧
畢竟大事要面談
我：
哎
要趕著去足球場集合做志愿者活動，我卻一直在努力找方法讓自己安靜些。我注視著陳跡右手提著掃把、撮箕，左手有規律的擰著風扇開關、拉上門、將門把手推進鐵器，甚至我能清晰聽見兩個鐵片碰撞的聲音——當。
（陳跡）“哎，老謝，你拿個撮箕啰，等下我還要拿垃圾。”
我沒有給他口頭上的回應，手上做了動作，還在強行壓著自己處于爆發邊緣的思緒。
在路上，我兩只手都沒有空閑，左手翻看手機。打開微信，看見麥曉欣點贊外加評論，我的心湖又來了一次翻江倒海。
（黃平鋒）“要不給我拿著吧？！他（她）們都拿著工具，我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嘞，這有什么，是以寢室為單位的，你怕什么？”我按下手機的電源鍵，平起頭，回復他，也在給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覺打氣——歌詞寫了這么多次，現在的你不敢？沒勇氣啦？
我忍不住好幾次回頭望，看到前方的身影都沒有你，總想著從背后找到你。找到了又會有什么行動嗎？我給不出自己答案。只是在下意識的尋找。
（黃平鋒）“沒事，你還是給我吧。”
“別呀，這有什么嘛。”看到他似乎有點兒心急了，我難以言表的情緒卻在慢慢拉低。
走到操場門口，還有大老遠的距離，你就出現在我的視野里。倏然間，稍稍平復的心情又一次沸騰了。
（陳跡）“謝斌，集合了呀！”
（我）“謝斌脫衣服了呀！”我有些好奇，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想通過細心的觀察來羸弱慌亂的思緒。
麥曉欣都已經很明顯的說明了呀，你還在猶豫什么？你看，她又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你就這么怕嗎，難道？怎么你這點勇氣都沒得了？你以前一個人出省；一個人到外地找暑假工，這你也會怕？心跳的好快呀，感覺要倒地了……
我打開手機，翻開微信，右手食指在左右下角重復反復點著微信、通訊錄、發現、我，我要通過轉變眼睛里的風景來趕走這種奇怪的情緒。是徒勞無功的努力，我再一次肯定。
一步一步緩緩的走近，你站在那里，和她們有說有笑，似乎沒有注意到我。
“快點集合了。”
“怎么我們寢室只有三個人？”
“謝斌，許輝呢？”
“謝斌不就在上面打球嘛！許輝十二點就不見人影了。”
“打個電話給謝斌，叫他趕快過來。”
…嘟…嘟…咚，“謝斌，快點下來了呀，快集合了。”
“好的，馬上來了。”
笑得好燦爛呀，感覺自己又不行了，像被母親發現偷吃碗里的瘦肉，慌張的挪開眼珠子。今天天氣不錯，可以用溫馨來形容，沒有明媚的陽光，云也很白，濕度也剛剛好。你怎么還站在這，快點去表白！
我抿了抿嘴唇，才發現有些干，上嘴唇，下嘴唇有點鑲嵌在一起。人好多，我怕？！我有點懷疑，這是怕嗎？還是害羞，緊張，激動混淆在一起？
“足球場也沒多少垃圾，反正要到五點才能走，大家自己看著辦哈。”
“不可以提前走嗎？”
“已經跟上面的說了。”
“再跟他們說一下？”
沒有下文了。
“好，大家可以動手了。”
拿上工具，你們沿著跑道走，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沖，沖，現在她剛好是和她們一起，都是知情的人，沖。我才發現，自己有點頸椎下垂了。為什么，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好緊張，可以換一個機械心跳嗎？
有點盲然，又很有目的性，在慢慢朝你靠近。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這不是我的本意。
怎么你手上還拿著帶點綠意的樹條，是在路上撿來的，還是從樹上采來的？樹這么高，應該是在路上拾起的吧！？
我下垂額頭，仔細的尋找煙頭、檳榔，尋找一切不和群的顏色，它們都是要走近的地方。沒有和你隔的更遠，我在有意無意的悄悄稍稍靠近。
怎么你就只是站在那里，都帶著引力和斥力，讓我身不由己的接近又每一刻每一秒感受著顫抖的心？
“好煩呀，老培！”
“煩什么？！肯定是昨天那個和言宇說話的那個。”
（黃順平）“該買打蟲藥了，呵呵。”
“哎。”
“這里有個垃圾，過來，寢室長。”
我沒有聽清他在講什么，任然走進自己目光所看到的煙頭。
（黃順平）“哎，室長，不要煩了好不好，快點過來，不要裝做聽不到。”
我應著話走近，壓著鏟子，手在機械的重復的擺動掃把把飯粒掃進。
你背對著我。怎么老是往你那邊看呀？是不是她也在等我的勇氣呀？那就沖，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站在小賣部那里買奶茶！？謝斌在離你不遠的地方向我招手，我找到理由往前走了。不再去管場地上的垃圾，我沒看見其它的垃圾。
（謝斌）“快上，寢室長，小宇在買奶茶！幫她付個錢，然后就直接拿下，”
有點調侃的語氣，我露出了微笑。“走！”這一刻我似乎忘記了一切心里的慌張，勇氣是天使，是耶穌，它是信仰，我要把身體、靈魂都交給他。忘記所有的情緒、思緒的阻礙，我要靠近你。
“走，寢室長，你肯定有點害怕。我可以假裝買奶茶，陪你一起。”
“好。走。”我拿出放在左邊口袋的手機，有點豁然，像一個入夜就寢任在找尋答案的患者，突然得到了釋懷。每一步接近都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十幾米，五米內……緊張又忽然來襲。
（麥曉欣）“可以也幫我買一杯嗎？”
“一起都幫付了。”有點感謝，緩解我突兀走進的不適應感。說出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字，也能打弱我心中緊張魔鬼，給勇氣天使添加更強大的力量。
你笑了。我找不到形容詞比擬此刻的你和我的心境。
謝斌呆呆的站在我旁邊，什么都沒說。
“你要來一杯嗎，謝斌？”
“不用。”
我是什么時候發現他不在身邊的？麥曉欣靠近你耳邊和你說起悄悄話，把你逗笑，我不好意思看你，轉過頭的時候。
滴，“我來付吧。”
“我們都付過了。”
我不坑聲，左手肘遮住鼻子以下部分，要掩飾心中所有溢于言表的情緒。
她們很有默契的走遠。
“你是在等我嗎？”
突如其來的提問，我愣住了，時刻在尋找的機會，一個我認為合適的機會，這就是我要機會。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弱者，不會制造機會。
“嗯。”我在懷疑，聲音太小了，甚至不能和蚊子的嗡嗡聲攀比，你能否聽到？還好，我多慮了。你抿了一口金枝檸檬，停了下來。
我撓撓后腦勺，給自己加點戲，來補救不安分的情緒。
“走兩圈？”不著邊際的話，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這句，直接簡單點不好嗎？看你的眼睛，我要淪陷了，黑洞的引力太大，完全要陷進去了。腦袋一片空白，從寢室醞釀的幾句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話，怎么這么難啟齒呢？手上重復一個，兩個動作，都快磨出老繭了呀，快點說出來，好不好？！
左腳，右腳，一步又一步，怎么比攀登還要有涉步感？
你雙手捧著奶茶，不時吮吸上一小口。我總在重復一個動作，感覺上，重復的動作能給我帶來勇氣。你就在我身邊，可我辛辛苦苦積攢的勇氣成了負數。我要重復一個動作把勇氣變成正數。我已經沒有任何的思緒，緊張是個魔鬼，它上了我的身。上體育課的學生跑在后面；同學們坐在跑道的石階上；腳下鋪了地膠的路有幾個黑色的破洞。
你放下手中的奶茶，望向我這邊。沒有任何心里活動，不敢看你的面部表情。
“不要看我，我有點緊張。”我再次抬起右手肘，捂住鼻子以下部分。這比上講臺演講，應聘會面試刺激緊張多了。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走過，每一刻都是煎熬，都是激動，都是機會。在面對無法逃避的事，人們總想著偷閑，偷走所有還可以逃避的時間。
你又一次抬頭望著我這邊。我還是沒能看清你面部的任何表情。又重復了一遍
，又重復一次手上的動作。
你看到體育課的學生跑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
“要不，我還是走吧？！”
我沒辦法集中注意力觀察你。聽到你這句話，等我回復的話。我瞬間趕跑所有空白的黑夜。我能獨立思考了。
我知道不能再逃避了，該是做抉擇的時刻了。我將舌頭主動送上肉磨機，通過疼痛來燃起消散的勇氣。
“言宇，我喜歡你。”這不是在說話，是三歲的幼兒在牙牙學語，每一個字都代表著一句話。
“嗯，我知道。”這次我看的很清楚，我要通過觀察你臉上所有細微的表情來預測，來判斷下一句應該怎么表述。說白點，我只是在給緊張找一個發泄的途徑。
“那，你接受嗎？”身體從上一句抖動到現在，任然愈演愈烈。還沒有接上問號，眼睛就已經情不自禁望你臉上找答案了。
你轉動著眼珠子。天空的白云很白吧，遠方的樹很綠吧，教學樓的建筑很高吧？
你點了點頭！
我看到了，真的，你點頭了。
抖動的幅度反而更大了。我趕忙抬起右手肘捂住鼻子以下部分，這次持續的有點久。深深吸了一口氣。趕忙平復心情。終于要告一段落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斗，我是一個屠龍勇士。
“那先這樣了。”握著手機的力道慢慢減弱。那個不會起任何漣漪的心回來了？只是激動占據了上頭，沖淡了許多微小的波瀾。
“嗯”……
…………
“我看看···”
過了十幾分鐘，“看QQ首頁。”她截個圖給我，“打卡這里。”滿目星辰都是你。
“好。”我苦尋半天，任是無果，“找不到，不會弄這個。”我發了一個哭臉。
她指導了我好幾遍，結果任然未變。我們只能放棄。
她發了一個愛心形的云飄視頻。
“我可以懂裝不懂嗎。嘻嘻。”
“打死你。”她發了一個兇巴巴的表情，“就在后門外面邊天空。”
“我看看。”我下床，走近窗欄，面部靠近放大天空視野，不見，將頭放低，拉高視線，不見，再一次嘗試，一直審查，“人和天時地不利，太難了，我。”
“你那里是二樓，羨慕我們五樓了吧。”她發了一個視頻，“變黑了。”
“重墨的白色。”
“對了，明天我和田歡過生日，你要不要來。”
“肯定要來，嘻嘻。”
“感覺還挺有緣，我和她竟然是同一天。”
“確實，一對姐妹花。”
“她明天要叫上男友，還有一個朋友，再加上我們寢室的六個人，感覺到時候一桌都坐不下，嘿嘿。”
“確實，哈哈。”
“那個···”
“怎么啦，這么扭扭捏捏？”
“可以跟我說說你為什么喜歡我，什么時候開始的嗎？嘿嘿。”
“讓我回憶一下，這個要理清下思路。”
她發了一個期待的表情。
“具體時間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記得發生的事情”
“說羅說咯。”
“中午，我和往常一樣，一點半起床，趕去教室看書。”“當天有點奇怪，何恒香沒在。”“我坐在椅子上，在復習上節課的藥物化學知識點。思緒有點亂，我總是集中不了精神。”“這個要提一下，我看書的時候把門關上了，沒關緊。”“突然你把門打開了。我下意識的瞟了一眼，然后就如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心太平靜的，整的我似乎對什么都不起任何興趣。”““走啦，老謝！”沒察覺出來你是用什么語氣說出來的，因為我沒有一直審視你的臉。可就這一句，我猛然的心跳加速。那時候跟著你后面還有一個人，譚勝男。然后我就開始慢慢注意你了……”
“感覺這個東西，我也解釋不清。”
“啊？！這…”“什么時候的事情？我咋一點印象都沒有。是去孫水公園后嗎？”
“個鬼，還要好遠前。”我發了一個生氣的表情。
“哈哈，我記性可差了，藥物化學老師姓什么都忘了。”
“不要再提這個，哭了。”
“哦哦哦，難怪上學期又是傳答案，又是一起回去的。”“小伙子，你目的不純呢。”
“抱歉啦，我不相信一見鐘情，所以沒能第一眼就喜歡上你。”
“沒事，很好的。嘻嘻！”
“先睡一覺吧，留點精神，晚上還要面試呢。”
“不睡了，上號。”
“來來來。”……
傍晚，回寢室的路上我買了點東西，“你現在在寢室不，可以來一樓宿舍嗎。”
“好，等會哈。”
我倚靠在宿管阿姨寢室外的課桌旁，工形過道，將男女內分用兩個入口，外共用一個出口。不時從女生宿舍走出幾個人影，我余光掃描，不是她。
“沒久等吧。”她緩緩走近。
“沒，我也是剛到。”我站直身，放下手機，在她面前總是忍不住低頭。
“給你。”我抬起左手。
她審視我的眼睛，“這是什么？”
“水果撈。”她的目光慌亂了我的心理。我忍住，表現平靜。
“好。”她伸出左手接過，手指相互間觸碰在一起。
“那，走啦？”不敢直視她的眼眸，又用余光欣賞。
“嗯。”我轉身，走了幾步，幻想著電影情節的回眸，又一次轉身，帶著點點失落。抵達宿舍，我坐在椅子上，“記得趕緊吃完，等會八點就要開始視頻面試了。”
“嗯嗯。”“話說你這是不是不太好，被錄取了，又不去，還換一個地方。”
“沒事，我和她談攏了。不用擔心我，你還是想想等會怎么過面試吧。”
“我應該不是第一個，可以借鑒說道經驗，我不怕。”
“等會他（她）如果問你家里有弟弟妹妹，你要記得騙他（她）你是長子哈。”
“為什么。我本來也是長子呀。”
“長子成熟早，在書上看到的。”
“笑死。”
時間慢慢轉移至八點幾分。“我看石佳麗好緊張，臉都紅彤彤的。”她發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哈哈哈，想想都感覺很有趣。記得幫我跟她說一聲加油。嘻嘻。”
“她過了，她說沒問專業知識，要問未來規劃，還有為什么選擇長沙的大藥房，還有兩分鐘自我介紹。”
“嗯嗯，了解。”“就要到你了，你慌不慌。”
“不慌，一點都不慌。我什么都不怕。”
“哈哈，可以的，自我催眠。”
“嘻嘻。”
“加油加油。沖。”
“沖沖沖。”
到她了，我在群了給她鼓勵，過了七八分鐘，“怎么樣了？”
過了幾分鐘，她回復我，“很簡單，應該過了。”“她問我對工資有要求嗎，我說只要不餓死就行。”
“哈哈哈，可以，等會我也這么說。”
……
“醒了嗎，大懶蟲。”
“就你，一天天醒這么早。”
“咯咯咯，習慣了。”
“準備好了嗎，什么時候？”
“現在才八點多，要中午才去，還要等麥曉欣考完試呢。”
“她，考試？”
“她學了一個會記，今天老早去考試了，要等她考完才行。”
“好。”
我準備著，站在全身鏡前，“兄弟們，楊歡男朋友要是很帥我該怎么辦？怕出丑。”
“我有次見過他，他不怎么樣。”老培回憶。
“他長得高嗎？”
“好像和你差不多，當時有點遠，我看的不是那么仔細。”
“我卡卡，這個你之前的話都等于白說了。”
“你怕什么，她又不會看上他，她看上的是你這個人品”
“我不怕，我是怕丟她的面子。”
“不用怕，他也就一般。什么時候去，市長？”
“在等消息，她說要等麥曉欣考完試，她學會記。”我倚斜著頭，擺弄發絲，（不擔心才怪呢。要是有時間，邀她看個電影，第一次進電影院，嘿嘿。）……
學校后門，四周建筑圍成這個唯一通風口。
“風好大。”她尷尬地用手捂住裙子，借湯心怡的后背阻擋吹風。
看見了他，不出意外她們都到場了，這句話我無能為力地點開手機。明明路線都知曉，我卻沒有多余的動作，連車也是她安排。
走進萬豪，她們糾結菜肴，一樓一樓往上乘坐自動扶梯。她不時回眸，確認后面的我沒掉隊。
她們選擇了海底撈，我跟在身后。分成了兩桌。
她們揶揄她與我同坐，她默許了。
我作攝影師拍照。
飯后去打了電玩，進了桌球室。為后天室友生辰，她選擇逛商場，我跟上了她。
“要喝一杯奶茶嗎？”我尬然找不出話題。
“不要。”她似賭氣的言語。
“是要去買什么？”
“后天劉倩生日，我要給她買個洋娃娃。”
“嗯。”我想自然牽起她的手，卻一直膽怯。
“就是這里。”應她的話，我抬起頭，博奧書店。走廊兩邊擺放柜柜手表，出了書城又來到百貨架位。沿路我跟在她身后，她給我介紹自己喜歡的小說和物件。
最后她選擇了它，可以眨眼睛，動四肢，尺寸長近30CM的洋娃娃。
她們進了密室，卻害怕不敢沒能走進。
她說，她和我應該要有點空間。她沒有說話，我提議請她們唱歌，她們同意了。叫上他們，卻被婉拒。
在包間里，我一個男生尷尬說不出幾句話，買完零食坐在一旁聆聽清唱。
出來與田歡她們碰面，她選擇在奶茶店聽生日歌。她選擇送回學校。
七點多收到了她的蛋糕和信封。
上面寫道：
其實也挺詫異的，你會在凌晨第一個為我送上祝福，我很開心，希望你會說話算數，以后都會是這樣【笑臉】（注：簡筆畫。）
而且陪女生逛街是一件麻煩的事。你能陪我過這個生日我挺開心的！
今天辛苦了呀！！
言宇子
2021.5.15
“會的。”我在手機里回復。
“嘻嘻。”
我掂著糕勺，突然萌生跑步的沖動。
八點半左右，我打榜截圖----時速控制在5.21，里程卻不小心多了0.02，名字是小宇，生日快樂！
十一點多最后一口蛋糕，不是因為回味，是因為舍不得扔······
或許是同在一個教室，彼此間少了許多獨處的空間，也或許我本身便習慣胡思亂想。
………………
（注：日記）
這就是愛情嗎？
為什么你要這樣子呀，心情不好就直接把我晾在一邊。
你不是也知道我喜歡胡思亂想嗎，就不怕我往不好的地方想嗎？
不怕我對你不再抱有期待嗎？
我有點怕你了，怎么辦……
………………
（注：日記）
謝謝你啦！
或許你會認為對我付出的不多，但在我這里已經足夠了。
在我剛睡醒時，精神恍惚，厭煩的露漏出茫然、似乎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的、將臨絞刑的絕望奴隸的毫無波瀾的眼神。你總能給我適宜的打擾，讓我的心充盈，有活力的跳動。
心里裝了一個女孩。它不會像掛在屋檐上的臘腸，注意力觀察不到吹過的風是春天微暖的，還是帶著點點秋天的涼爽。也不能比喻成火炕上的臘肉，炕上的木柴都點燃了，熊熊燃燒的火焰都點燃了我，還是感覺有點兒無聊。它要比擬成剛過寒夜的冷血蝎蛇，感受到第一縷陽光的溫馨、明媚。心里不再是空蕩蕩的房間，不再是一個踟躇難前的病人。
“愛像陽光，你摸不到它，卻能感受的到。”我形容不出這種微妙美妙的感覺，就像我總在思考，卻總是一些無用功的思緒。總之，謝謝啦！
希望以后的日子，你能一直不嫌棄我的打擾，嘿嘿！
………………
（注：日記）
應該寫什么呢？！我或許猜到了，白天的你選擇了我，夜晚的你沒有相信任何人。該怎樣讓夜晚的你也選擇我呢？
我好喜歡胡思亂想呀，醞釀所以好的不好的一切，好怕自己叫自己放棄呀。
你的心已經冰封了，我要用多少公斤的棒槌才能讓你的心聽到我的聲音？選擇相信我會是你的理想型？
我會努力的，去讓你相信曦陽的美麗，相信愛情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一擊，相信我會努力感同身受你的過去……
………………
五月有特殊的兩個天。我提了一大袋水果、零食，兩朵紅白玫瑰，一杯奶茶，“節日快樂。”
“啊，謝謝。”
“很重，你兩只手提吧。”
“好的。”······
“這個頭像怎么樣？”
“好看。”
“你也用這個吧。”
“嗯。”
………………
“對了，以后別幫我買東西了，想吃我會自己買的，畢竟你的錢也是父母的錢。”
“沒事，節日嘛。”
………………
“表白墻空間里有個男生下晚自習要在足球場求婚。要去看嗎？”
實驗課后，她們三個人往學校后門趕，我叫住了她們，“是要去吃晚飯嗎？”
“你也沒吃？”麥曉欣總是笑容滿盈，“快點，宇宇子也在這呢。”
我小跑接近，她倆為我騰出了空位，黃順平跟在一旁。
我說不上話，聽著她們自顧自交談，不時注意他是否還在。
她座位靠墻，我就坐在她右邊，兩個摯友在對面，黃順平一個人一桌。四碗已經全上齊，我吃過了沒有點。
已經在一起近一個星期，我還是無法忽略緊張的神態，只好用手機來掩飾。
忽然，儼然、安靜的她拇指抵著兩雙筷子底，四指相扣，“姐妹，你們知道嗎······”聞聲，我自然而然轉過頭，不是故意，是太耀眼----她的食指至小指刻有“Y”、“Y”、“愛心”（注：圖畫。），還有······
（你應該很喜歡他吧，這還能用喜歡形容嗎？）我不想聽清任何言語，別過頭，自然起身，“幫你接杯水。”（會有多愛一個人，才能忍住疼痛，刻字？我應該不及他萬分之一吧。）我彎下腰，將水杯送到她更前，不想再去看她的眼睛，（也是。也是。）我往回走，（你又沒有什么是不可替代。）我幫她付錢，也給她們送水，來往了三趟。她們在她面前褒含我。
黑色是個特別的彩色，可以不用掩飾面部細微的表情。回去的路上，我說不出一句話。工形的分別口，相互道了聲再見。
下晚自習九點十幾分，在操場狂奔的我有看到求婚的人群。九點半回到寢室的我看到她九點多的消息，“是真的，你來不來？”
“啊，你，好奇怪。我以為你不去了。剛剛在跑步沒注意看手機。”
——————
“二姐，我好煩。”
“怎么了？”
“我真的好搞不懂她。”“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這個頭像是你要換的還是她要換的？”
“是她換的。”
“你太黏人了。她沒回你消息就是有事，你要諒解，不要總去打擾。還有你也太直男了，你看看你給她的備注。”
“好，我會改的。”
——————
“晚安。我也太能胡思亂想了。我會改的。嘻嘻。”
“晚安。”……
………………
輔導員的實習會議通知，引起同學們回憶，下晚自習群聊出現了許多過去的點滴。我更新了空間……
再 見
匆匆幾年匆匆了多少天
我們不再是什么都懵懂的少年
匆匆幾年匆匆了多少天
我們就要相互懷念著告別
匆匆幾年匆匆了多少天
我的留戀不舍都在這里面沉淀
我想我以后也會翻開我們的照片
查看對話框里我們的從前
回憶一點點不勉強的微笑好甜
我們都要忘記不開心的從前
一切不好的過去
都要化成云飄向海面
所有幻想的活動
都要化成雨灑落海平面
外向的享受今天
我想我和你們一樣
在惆悵中害怕著明天
教室里留下太多單調美好的從前
干飯人的食堂今天說完明天再說一遍
操場里夜空下掛著憂慮的臉
日記里一天一天的失眠
太多太多的從前
不知道你們會帶著怎樣的情素回憶起從前
里面的小故事有沒有我點綴的角邊
寢室里的語錄我都多學多懂一點點
下次遇見會是最好的相見
匆匆幾年匆匆了多少天
就到了盼望又惶恐的明天
把我那份不舍和遺憾都轉化成心愿
大家一定要活出自己的明天
要記得教室里每次的會面
誰的囧被翻了一遍又一遍
有人還在認真的寫作業
誰的梗逗笑了一片又一片
才引來安靜的時間
匆匆了幾年又匆匆了多少天
我們真的就要相互說再見
世界那么大
真的能再見在明天嗎
匆匆了幾年又匆匆了多少天
我們真的就要相互告別說再見
世界那么那么大
我們也一定要再見在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