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姬顏、炎冥寒暄了一陣,柳一白起身告辭了。
“掌柜的,這小兄弟還真是膽大包天啊,我們真的要接下這三個任務嗎?他現在只徒一時之快,以后樹敵太多,恐怕再江湖上很難立足啊。”炎冥望著姬顏,嘆道。
“每個人都有他的路要走,我們本來做的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行當,不必多管雇主的事情...”
姬顏望著門外怔怔出神,淡淡答道。而后轉身上樓去了。
“哎...”
......
回到客棧,林三、柳奚笙已經醒轉,氣色也好了很多,明天怕是已經能下床了。見是柳一白回來了,林三一臉羞憤,懊惱道:“兄弟,三哥對不住你.....”
柳奚笙也低下頭不敢看柳一白。
“三哥、柳兄,你們這是干什么?火凰已經被我搶回來了,你們無須自責,令你們受傷反倒讓我......”柳一白一時語噎,后面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了。
“火凰回來了就好,月家實在欺人太甚了,一點都不講江湖道義。”柳奚笙狠狠的錘了下床榻,而后似是用力過猛,身體劇烈的咳嗽起來。
“柳兄切勿動氣,這個場子我一定替你們找回來。”柳一白冷笑道:“明日你們隨我一起去月府,我要親自會會這月家家主。”
“兄弟,月家可不是好惹的,切莫沖動啊,這口氣我們忍了便是....”
“是啊,月家這種世家可不是我們震威鏢局能得罪的起的。”
“血債當需血來還,你們放心吧,明日只需跟我去看出好戲即可。”
相處這么久,二人也漸漸摸清楚了柳一白的性子,知道他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也就沒再多加勸解。
....
第二天下午,炎冥就給柳一白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月家老爺子去了洛陽王府跟其他老頭敘舊。
時不我待,如此良機柳一白自然不肯錯過。跟炎冥約定好若是途中月家老爺子回來了要對他動手的話,炎冥再出來幫他擋住即可。
月家在洛陽城內也是人人皆知的大家族,其府邸也是做的氣勢恢宏。府前的一對威風凜凜玉獅子張牙舞爪,無不顯示出月家深厚的家族底蘊。
跟著林三、柳奚笙,三人輕車熟路很快便來到月府門口,門前雖不如洛陽王府般是身著重甲的精兵,卻也有十多個身著勁裝的大漢分做兩側守在門口。
一見柳一白三人接近,便有兩人排眾而出,大喝道:“你們是什么人?”
其中一人盯著林三、柳奚笙二人,忽而獰笑一聲:“又是你們兩個不長眼的,還沒被打夠嗎?”
“聽過狗仗人勢四個字嗎?”柳一白微怒。只見一道白影閃過,那大漢便被他單手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你...敢來...月家....鬧事....簡直是...找死....”那大漢臉色漲紅,在半空中不斷掙動,口中卻依舊惡狠狠的威脅到。
“白癡。”
柳一白懶得跟他廢話,全身真氣灌注在掌間,將他往朱紅色的大門上狠狠掄了過去。
“砰。”
大門被生生轟塌,那大漢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去告訴你們家主,就說柳一白前來拜府。”柳一白淡淡的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幾個大漢。“冤有頭,債有主。今天我不想多造殺孽,快滾。”
幾人如蒙大赦,躍過昏迷在地的大漢屁滾尿流的往府內跑去。
“誰這么大膽,敢跑來我們月家鬧事?”一道嬌喝聲傳來,月凌身后跟著一百多護衛直奔門口而來。待看清楚門外三人,月凌神色大變,惡狠狠的盯著前方的柳一白,怒道:“原來是你這個怪人....我沒去找你的麻煩,你今天居然還敢送上門來,本小姐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叫你爹滾出來。”柳一白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就忘了那晚被我打屁股打到求饒的事了嗎?”
月凌身后的一百多護衛嘩然,不由自主的往她挺翹的臀部看去,咽了咽口水。
“三小姐被人打屁股了?”
“看來坊間的傳言是真的啊,說三小姐被人按在馬背上狠狠的打了頓屁股。”
“嘖嘖,高高在上的三小姐竟會被人這樣對待,當真是不可思議啊。”
月凌聽到背后的竊竊私語,臉色漲紅,轉身怒喝道:“誰再議論我就把他舌頭割下來。”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三小姐的‘淫威’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冒犯。
“你這個臭乞丐、臭怪人,今天到了我家,還敢胡言亂語,還真是不怕死....”月凌惡狠狠的瞪了柳一白一眼,旋而眼珠一轉,笑吟吟道:“不過....只要你給本小姐磕頭道歉,然后把你的那匹寶馬送給我,我就讓你們三個安然離開。”
“呵”柳一白失笑,這個月家三小姐還真是橫行霸道慣了,連目前什么形勢她都沒看懂啊。
“去叫你爹滾出來見我,不然我不介意幫他好好教育教育他的寶貝女兒。”
“呸。”月凌啐了一口,冷聲吩咐道:“把他給我抓起來,記住,我要活的...”
一百多護衛聽到月凌的命令,手中舉著刀、劍一齊向前沖去。
柳一白望了望月凌,眼中厲芒一閃,往前輕輕踏出一步,整個月府竟微微的顫動,一股霸道的真氣從他體內噴涌而出然后四散開來,將這一百多護衛全部震翻在地。
月凌身形一陣搖晃,卻憑著高深的修為硬抗了下來,沒有倒下。
“我再說一遍,叫你爹滾出來見我。”柳一白眼中已有一絲不耐。
“我偏不,你能把我怎么樣?”月凌雖對柳一白恐怖的修為感到驚懼,卻依然強硬說道。她爹爹可是宗師初期的絕世高手,就憑這個怪人怎么可能會是爹爹的對手。
“那就別怪我辣手催花了....”柳一白眼中血光一閃,身形一動,整個人就出現在月凌身后。
正在此時一聲長嘯從空中傳來,一個宛若雷鳴般的聲音在空中激蕩著:“何方狂徒?敢欺負我家寶貝女兒,當我月家無人了嗎?”
剛剛從地上爬起的一百多護衛只感覺胸口一陣氣血翻涌,又被震的墜倒在地。
一個中男子傲然立在月凌身后,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盛氣凌人的俯視著柳一白。
他盯著柳一白頭上的血發,雙眼微微瞇起,輕哼道:“你就是那大鬧洛陽,殺洛陽王府驃騎統領楊鼎天、對抗王府護衛隊、還能擋住王前輩兩擊的年輕人——血魔?”
“我看也是別人以訛傳訛傳的這么邪乎,就你這兒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月某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聽到你這樣說話我也就放心了,本來還想好好跟你商量商量要點補償什么的,看來是不用了.....對付你這樣的人就得先打一頓再說。”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月家家主眼中寒光暴漲,話還未說完,浩瀚的掌力便直撲柳一白面門而來。
“哼”柳一白冷笑一聲,一道血光劃過天際,直耀的人睜不開雙眼,恐怕是能量波動在天地間浩蕩,血劍化作一道長虹迎上了月府家主。
見他如此托大,月家家主臉上浮現一抹獰笑,待雙掌迎上那一道長虹后,他雙腿巨震,不由自主往身后退了一步,胸腔出血氣翻騰。
柳一白一擊得手,‘轟’‘轟’‘轟’,連劈了六劍,每劈下一劍,他身形便是一陣搖晃,待六劍全部劈下,月家家主已經連退了六步,他的嘴角已經溢出絲絲血跡,受了不輕的內傷。
圍觀的護衛與月凌一退再退,遠遠的觀望,不敢越雷池半步。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震撼,一個少年竟然能夠將已經踏入宗師境界的絕世高手擊成重傷,這是他們不敢想象的。
家主在他們眼中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不可仰望。今天竟因為一個少年跌落神壇,實在讓人震驚。
柳一白眼皮微跳,剛剛他已經用盡全力了,就是為了速戰速決,以便達到威懾月家的目的。
看著眾人震驚的臉龐,顯然,目的達到了....只是,如果月家家主還有一站之力的話,那炎冥就要提前出場來收拾殘局了。
月家家主臉色蒼白,一大口血又噴將出來,月凌見狀趕緊上前將他扶住了。“爹,你沒事吧?”
他寵溺的看了看月凌,擺了擺手,旋即抬頭平靜的看著柳一白,淡淡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場子你已經找回來了,你可以離開了。月家沒你想象的那么脆弱,現在不走待會我怕你就走不了了。”
“你個老梆子簡直是臭不要臉啊,是不是想說待會你爹回來了讓他來揍我們啊。哈哈哈,你是不是還小呢,打不過就要叫父母來撐腰。”林三推開聚攏在門口的護衛,上前譏笑道。
‘噗呲。’
柳一白莞爾,這林三也太損了。
月家家主臉上浮現一抹怒色,卻沒管林三的嘲諷,只是定定的看著柳一白,等著他的決定。
“如果你想等你家老頭子回來的話,恐怕你要失望了,此刻,他應該自顧不暇,沒時間管你們。”
其實柳一白也不知道月家老爺子現在有沒有跟炎冥交上手,只是說出來想詐和詐和他。
果然,月家家主聞言色變,月老爺子去了洛陽王府這么久還沒回來,恐怕路上是被人攔住了。
“呵呵,難怪你膽敢打上門來,原來是有幫手啊。”
“沒錯,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好,說吧,你想怎么樣。”月家家主嘆了口氣,平靜問道。
柳一白看了看林三和柳奚笙,想了想,回道:“第一,跟我兩個兄弟道歉。第二,你就隨便賠償個百、八十萬兩湯藥費什么的;第三,把情人花給我。”
月家家主氣極而笑,臉色鐵青,憤然道:“這三個條件我一個都不會答應,你這是赤裸裸的敲詐啊。”
“哦?”柳一白眼色一冷。“那我不介意一把火把你們月家給燒了。”
“哼,你別逼我,你的兩個朋友重傷還未痊愈,相信月某拼死還是能夠將他們兩個換掉的。”
柳一白攤了攤手,道:“那我們各退一步,你把情人花給我,所有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你休想。”月凌見柳一白一口咬定要她爹花了大代價給她弄來的情人花,登時氣的嬌軀顫抖。
“不要情人花難道要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林三在旁插嘴,冷笑道。
“你....啊....我要殺了你這個無恥之徒。”月凌嬌軀亂顫,還從沒人敢在她面前說如此渾蛋的話,說什么她毛....沒....長齊,如此污言穢語直讓她心底發狂,提起劍就欲往林三砍去。
月家家主慌忙拉住了她,狠狠瞪了一眼林三后,看著柳一白,咬牙道:“好,我給你...”
“爹....”
“凌兒,聽爹的話,相信爹。”月家家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到。他心底自然是有番計較,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們月家何曾受過如此大的屈辱,等月老爺子回來,這‘情人花’定能叫柳一白怎么吃進去的怎么吐出來。
“好了,我們的三小姐,快拿出來吧。”林三心里大呼痛快,伸手叫道。
月凌撅了撅嘴,不情愿的將手中光華璀璨的‘情人花’取了下來,重重的甩到了林三手中。
林三喜笑顏開,拿著‘情人花’就像抱著他的媳婦般,嘴都要笑歪了。
“如此,那就多謝月老爺慷慨贈寶了。”柳一白抱了抱拳,一臉戲謔。隨后拉著意猶未盡仍在那笑個不停的林三走到柳奚笙處,三人快步消失在了月府門前。
目的達到,此地不宜久留,畢竟月家還有個恐怖的月老頭,此刻還不知道炎冥和月老頭的情況是怎樣,還是先撤為妙。
月家家主望著三人囂張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之色,而后一個沒忍住咳出一大口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剛剛柳一白那七劍已經讓他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苦苦支撐到現在全憑他堅韌的意志。直到三人離去,他急怒攻心之下,才沒壓制住體內傷勢....
三人回到客棧,柳一白馬上讓林三、柳奚笙、花顏收拾好行裝,火速出城,他們繼續留在這里實在太過危險了。
“兄弟,你不跟我們走?”林三見柳一白只是怵在在那看著他們收拾,疑惑道。
“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你跟柳兄先回鏢局吧,等你跟花顏成親的那天,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林三甩下行囊,道:“我留下幫忙,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留在洛陽。”
柳一白聞言嘆了口氣,用眼神示意柳奚笙、花顏勸勸他。
花顏授意,上前一步扯住毫無防備的林三的耳朵,怒道:“你留下有什么用,除了添麻煩還能干什么。”
“誒呦”“疼,松手。”
花顏望了眼柳一白,對林三柔聲道:“我們對賢弟有點信心好嗎?我相信他一定會來找我們的,你現在傷還沒痊愈,還是先回鏢局吧。”
“是啊,三哥。”柳奚笙也勸道。
林三聞言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嘆了口氣,看著柳一白,后者對他微笑的點了點頭。只能無奈道:“好,要是你有了什么麻煩,我們一定會及時趕來幫忙的。”
.....
與三人依依惜別后,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柳一白松了口氣,轉身便往同福客棧趕去。
他如今要做的事實在太過驚人,如果將他們三個牽扯進來,那么震威鏢局恐怕也要受到牽連。
來到同福客棧,‘母老虎’依舊在默默的擦拭桌椅、‘妙手書生’仍舊撥弄著他的破算盤,對柳一白的到來視而不見。只有姬顏迎了上來,嬌笑道:“柳公子,這么快啊.....”
這么快?柳一白白皙的臉抽了抽,怎么這話從姬顏口中說出就那么奇怪呢。
訕訕笑了笑,答道:“也蠻久了...”
姬顏雙眸一亮,意味深長道:“那奴家倒是好想試試.....”
‘咳咳’越說越不靠譜了,柳一白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道:“炎大哥還沒回來嗎?不會出事吧?”
“你放心吧,月家老頭跟他實力不相上下,況且他最擅長的是逃跑,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
“你去月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吧,我這里有份慕修寒在洛陽的一些資料,你拿去看看,今晚我們就行動。”
柳一白笑了笑,從她手中接過一個牛皮袋,取出里面的資料,仔細觀看。
上面詳細記述了慕修寒來到洛陽后的一些動態。
自從慕修寒離開杭州到了洛陽,他幾乎每天都在忙著重建山門的事情,閑暇時間便是拜訪洛陽城內的各大勢力。在芒碭山買了一處別院,作息時間極為規律,平時沒有人跟著他,出入任何場合都是他一人。
看完資料,柳一白不得不感嘆同福客棧的神通廣大,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將慕修寒在洛陽的動態全部摸清楚了。
“哈哈哈。”一道爽朗的聲音從街外傳來,眨眼間,一人就已經坐在了柳一白旁邊,正是炎冥。
“炎大哥,你沒事吧?”
炎冥看了眼柳一白,伸手拿過茶壺倒了杯茶。‘咕咕’‘咕咕’大口喝完后,這才回道:“你炎大哥能有什么事,剛剛在跟那老家伙玩捉迷藏的游戲,玩累了我就回來了。”
柳一白:“.....”
“別嘚瑟了,快去把你的夜行衣脫下來,萬一被街上的人看到就不好了。”姬顏掃了炎冥一眼,便往樓上走去。
“對了,吩咐下去,今晚子時,行動。”姬顏忽然停下,甩下這句話后就消失在樓道上。
......
子時,在漆黑的夜色下,一條條身影從客棧飛快躍出了院墻,如一陣風般消失在大街上。
夜行人正是柳一白與同福客棧一干人等,他們穿過一條條街道,很快便出了城來到芒碭山山頂。這次行動同福客棧出動了三人,炎冥、母老虎、姬掌柜的也親自出動了,說是要見見比柳一白還俊美的男子。
三位宗師無上高手再加上可力敵宗師初期高手的柳一白,這個陣容不可謂不豪華,卻僅僅是為了去殺一個剛達到宗師境界的青年高手,實在是大手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柳一白信心滿滿,眼中爆出一道寒芒:“慕修寒,你我的恩怨今晚就讓他了斷吧。”
慕修寒買下的這座別院坐落于芒碭山山頂正西方,緊挨著懸崖。相對于洛陽城內的喧鬧,他這里實在太過于幽靜。
此刻已經過了子時,但院中還隱隱約約有光亮透出。四人小心、謹慎的前行,至大門處,他們伸手用力扒住墻頭,身子懸空掛在墻上,探頭仔細觀察著里面的動靜。
院落很大,此時只有正房中的一個房間亮著微弱的燭光,其他屋全部是漆黑一片,四人觀察了一陣,確定沒問題了才輕輕躍進院中。
他們如幽靈一般來到了亮有燈火的那間屋頂,屋中傳出一陣奇奇怪怪的聲響。四人各自揭開一片青瓦,里面的場景全部映入眼中。
屋內兩具赤條條的肉體交纏在一起,在晃動的燭光中瘋狂的顫動著,男子粗重的喘息與女子低淺的呻吟聲交雜在一起,譜成一曲動人的樂章。
“這萬劍宗的慕宗主還真是精力旺盛啊,白天要忙重建山門的事情,到了晚上還要與女子溫存,嘖嘖。”姬顏目不轉睛的盯著里面的香艷場景,低聲嬌笑道。
“登徒子”母老虎卻是臉色羞紅,暗啐了一聲,扭過頭不再看她們。
最后那女子仰頭如天鵝般發出一陣哀鳴,如八爪魚般纏繞在了男子身上,男子發出一聲低吼便趴在女子白晃晃的肉體上不動了。
柳一白暗暗松了口氣,他已經看清,里面的男子正是慕修寒,女子不是他師姐,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妖媚女子。
他沒想到還能看到如此香艷的場景,此時,剛好可以趁慕修寒尚在默默回味剛才上天般快感的時候,趁機結果了他的性命。
正當此時,那妖媚女子伏在慕修寒胸口,嬌聲道:“宗主,你什么時候將那落霞門的宋飛燕收入帳內啊?”
慕修寒雙手攀上妖媚女子的雙峰,似仍在回味,淡淡回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留著她還有大用。到時候我要讓柳一白在整個中原身敗名裂,哈哈哈哈…”
臨近過年,朋友們都回家了,晚上有個聚會,可能會玩到比較晚。
不管回來多晚,我會再碼一章,大家晚上不用等(或許根本沒人,笑),早上再看吧。
這幾天將臨近一波大高潮,大家把手中的票砸一下,最后一周了,謝謝。
屋內燭光一閃,陷入黑暗。
柳一白暗暗咬牙,心中冷笑,要不是今日先下手為強,來日還不知道要被他陰成什么樣子。
等了快半柱香時間,待屋內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后,四人對視一眼,從屋頂直接墜下,破碎的青瓦直接砸在地下,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響聲。
姬顏給柳一白的印象一直都是放浪形骸,此刻,她卻是一馬當先、滿臉殺氣,手中森寒的匕首在漆黑的屋內劃出一道寒芒,直撲床上的慕修寒而去。
達到宗師境界的慕修寒,神覺敏銳,他募的從睡夢中驚醒,瞳孔中一道寒芒劃過,慢慢的越變越大。
他本能的將睡在身旁的妖媚女子拉到身前,姬顏的匕首已至,妖媚女子白皙的喉嚨上登時血流如注,如狂泉般瘋狂的涌出。
妖媚女子捂著喉嚨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后的慕修寒,而后倒在他身上不斷抽搐...
沒想到慕修寒的反應如此之快,見姬顏這必殺的一擊沒有奏效,身后的柳一白三人趕緊圍了上去,四道浩瀚的力量如怒海驚雷,聲勢浩大的直奔他而去。
“四個宗師級別的強者?”
慕修寒大驚失色,將懷中赤條條的嬌媚女子往前甩了出去,身體就勢一滾,往墻角激射而去。
炎冥哪能容他這么輕易逃脫,在這個房間內數他的身法最好,一道鬼影一閃,他便已經擋在了慕修寒面前,一掌將他逼了回去。
三人馬上圍了上去,慕修寒衣無寸縷,光著身子拼命抵擋。
雙拳難敵四手,十息不到,他便被殺氣縱橫的姬顏一匕首劃破了臂膀,而后被貼身上前的母老虎一腳踹飛,口吐鮮血砸在身后的墻上。
此時,慕修寒大叫道:“快來人啊。”
姬顏臉色一變,低聲急道:“我忽然感應到此地還有其他的強者,速度將他擊殺。”
柳一白聞言,手中長劍血光大盛,一劍便往慕修寒迎頭斬下。
慕修寒瞳孔不斷放大,強行舉掌與血劍硬抗了一記。他本來就已經受了不小的傷,剛剛‘母老虎’的那一腳勢大力沉,直接將他體內的真氣震散了。此刻,硬抗了柳一白恐怖的一劍,他連續咳出了幾大口鮮血,臉色蒼白的望著身前那道黑影,冷聲道:“是你....柳一白....”
柳一白聞言一愣,旋即看了看手中的血劍,登時了然,看來是自己的干將劍暴露了自己。現在被他發覺,更是不能容他茍活。
柳一白獰笑一聲,欺身上前,又是一劍揮出。
“怎么還沒來?”
慕修寒此刻第一次感受到死神的降臨,森寒的劍芒貼著他的大腿根劃過,頓時他雙腿之間的xx被齊根斬斷。
“啊.....”
他痛苦的捂著兩腿中間,豆大的汗珠在他臉上不斷滑落...
“砰”‘砰’
房間被一股巨力強行轟開,在四道怒斥聲中,四個霸天絕地的人影瞬間擋在了慕修寒身前,聞著空氣中迷茫的濃重血腥味,他們臉色大變,知道慕修寒定是受了極重的傷。
“快殺了那個手執血劍之人,快.....”慕修寒怨毒的盯著柳一白,他怒不可遏地吼叫著,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
柳一白竟然將他身體上最重要的東西給毀去了,也是他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東西....他能這么快就突破到宗師境界,全部仰仗于聞香谷的絕世功法——采陰補陽。在采補了三個劍氣出體境界高手的元陰后,他一步登天,直接踏入了宗師強者的行列。
“撤。”姬顏冷哼一聲,直接凌空而起,從房頂的空洞中躍了出去,柳一白三人對視一眼,隨后跟了出去。
這趕來救援的四人竟也全是宗師境界的無上高手,實在太過驚人,沒想到慕修寒身邊竟有這么多高手守護,再拖下去,他們也很難將他們盡數斬殺。
屋中有一人留下來照顧慕修寒,其余三人皆跟著他們沖了出去。
璀璨的劍氣劃破夜空,將半空中急速跳躍的四人逼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么人?好大的膽子。竟敢來行刺萬劍宗宗主。”
四人落在地上,柳一白往前輕踏一步,一劍向三人揮去,熾烈的光芒照亮了夜空,一道血芒朝三人直沖而去。
“拖住他們,等老三回來了,再將他們一一拿下。”旁邊一人大喝道。
三人各舉刀劍往柳一白四人沖去,地上光芒璀璨,七道身影戰作一團。
柳一白暗暗心驚,這三人一身修為竟與姬顏不相上下,以三敵四,竟還能強行拖住他們四人。
劍氣縱橫,內勁沖天。正當七人激烈廝殺難分勝負之際,一道刀光從空中直劈而下,一個肥頭豬耳的邋遢漢子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出現在柳一白四人身后。
那道刀光霸氣絕倫,竟將那三人生生逼退幾丈。
“殺豬的,你怎么來了?”炎冥看著那道刀光,雙眸一亮,回頭看著邋遢漢子訝異道。
“豬吃死人肉,人吃死豬腸。豬不嫌人臭,人反道豬香。豬死拋水內,人死掘土藏。彼此莫相啖,蓮花生沸湯。”邋遢漢子沒回應炎冥,他憂郁的望著漆黑的夜空,自顧說道。
炎冥:“.....”
姬顏:“.....”
母老虎:“.....”
柳一白也一陣無言,這被炎冥稱作‘殺豬的’邋遢漢子實力超絕,竟能以一人之力將拖住他們四人的三名強者震退,但這個性格卻是.....怪人一個啊。
‘殺豬的’胡子拉碴,將手中的殺豬刀在頷下磨了磨,自語道:“太久沒刮胡子了,還真是有點影響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呢。”
四人:“.....”
守護慕修寒的三人血氣翻涌,口鼻間竟溢出一絲鮮血,震驚的看著那道不算很高大的身影,顫聲道:“是....是...傳說中那個殺豬的,走。”
三道黑影凌空而起,眨眼隱沒在了夜色里。
“前輩,斬草除根啊。”柳一白看著那三名宗師強者竟然被嚇跑了,也是無言,旋即馬上懇請那邋遢漢子出手去將他們格殺,畢竟若是放虎歸山了,以后怕是要面臨慕修寒無盡的報復了。
邋遢漢子用殺豬刀剃了剃頷下的剛須后,又憂郁的望著天空,淡淡道:“你覺得人會去追三頭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