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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該玩笑
帝師簡雍全文閱讀作者:雷雨天天雨雷加入書架
陳登過來的時候,劉備已在送賬冊過來的那個糜竺副手張從事的指點下,將賬冊粗略掃過了一遍。簡雍也湊過去翻尋了半天,雖然費勁,總算還是對這個時代的賬簿能看出了點眉目,于是問題來了:賬面上明明顯示,丹揚兵這兩個月的糧秣,已經按時拔出!

  是曹豹睜著眼睛說瞎話?

  平白授人以柄,他沒那么蠢!

  是有人在賬冊上做了手腳,實際真的未曾將糧秣送出去?

  丹揚兵上下近萬人,人吃馬嚼,兩個月的糧秣并不是小數目,也不是小事,糜竺不是糊涂蛋,他不可能連過問一聲都沒有!

  既然賬冊上顯示已經將糧秣送出,那必然有經手人,有護衛兵,糜竺人不在,這些人總在吧,可問題又來了,賬冊上顯示負責押運這批糧秣的從事趙某,失蹤了!

  那護衛兵呢?

  “拜見使君大人!”盡管與劉備惺惺相惜,陳登與曹豹一般,并沒有呼劉備為“主公”,這意味著,陳登與劉備只是上下級關系,并非主仆,一旦徐州易主,陳登還可以毫無壓力的為新的徐州之主效命,一如歷史上他先后又侍奉呂布、曹操一般,并不會被人視為貳臣。

  “元龍來了,坐!”劉備熱情的與陳登招手道。

  陳登亦是不客氣的在劉備對席坐下,目光在簡雍身上掃過,簡雍一手捧著個碗,身側放著個瓦罐,碗里裝著的似乎是水,還冒著熱氣?不理會簡雍,陳登向劉備拱手道:“不知使君大人招陳登前來有何吩咐?”

  劉備看了下簡雍,簡雍卻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顯然不想說話,劉備無奈,只好自己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對彼此間的沖突,也不避諱,因笑問陳登道:“此事若不是曹豹將軍親自來尋我,我也不知道竟會如此嚴重,元龍有以教我?”

  “不知使君大人將如何處置曹豹?”陳登眼珠子一轉,反問道。

  “依元龍以為,該如何處置曹豹呢?”不待劉備答話,簡雍搶先反問道。

  陳登卻并不理會簡雍,只是微笑著看著劉備。劉備有些奇怪的看簡雍一眼,道:“我知曹豹并不服我,若他有罪,我必不放過他,若非,我推誠以待之!”

  “要是他有罪你又抓不著他的把柄呢?”這回向劉備發問的,是簡雍。

  劉備皺了皺眉,孫乾在一旁道:“若是曹豹將軍有犯事,必然會有馬腳露出來,不過我看曹豹將軍并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

  “去,他若知道什么輕重,他敢在這里撒野!”一旁張飛冷哼道。

  孫乾雖然是劉備的老部下,不過一向只做事不出主意的,這回難得的發了次言,卻被張飛一陣搶白,頓時有些躊躇,也不再爭辯。

  “元龍兄怎么看?玄德是要平定天下的人,養著一支聽調不聽宣的丹揚兵,放著一個心懷叵測的曹豹,不過自取壞事之道!”簡雍放過陳登,順便將調子給定了。

  陳登看了劉備一眼,見劉備微微皺眉,頗有些意動,微微頓首,微笑道:“當日劉景升入主荊州,荊州豪帥也是不服,各自擁兵相抗,一場鴻門宴,從此一切井然,若使君大人有意,陳登愿為使君大人設這鴻門宴!”

  劉備搖了搖頭:“曹豹乃徐州宿將,雖然心中不服于我,卻不曾真正舉兵相抗,為保自己地位權勢而誅除此有功無罪之人,非君子所為,我不取!”

  “大哥,這個曹豹擺明了遲早要反叛的,你還不動他,難道我們非得被打了才能還手嗎?什么道理!”張飛不服氣的道。

  劉備不悅的瞪了張飛一眼:“胡說!人不負我,我不負人,我受陶使君委托看顧徐州,保徐州父老一個安寧,哪有外患未除,先除有功之人的道理!”

  挨了劉備一訓,張飛頓時蔫了聲,不過瞧他眼色,顯然并不服氣。

  頓了一頓,劉備又道:“曹豹此人不足為慮,他今日所為,雖能令丹揚兵眾將更與他同心,卻同時也使得我與他的矛盾浮出水面,提醒我多防著他一手,可見其智不足亂徐州,若我先誅了他,一則無十分必要,二是反落了他人口實,此智者不為,我必不取,諸君不必再勸了!”

  對于大耳朵的決定,簡雍并不意外,其實不管有沒有自己,曹豹都是注定要鬧這一出的,這從今日種種蛛絲馬跡便可看得出來,不過他是一年后大耳朵出征袁術時死于張黑子手中的,看來這個死大耳朵雖然一直都沒對曹豹動手,確實是有防著他一手的,只是沒想到曹豹居然勾搭上了呂布,自己得不到的也要搗亂一把,張黑子出手已晚,雖然成功殺了曹豹,卻也同時便宜了呂布這個白眼狼……

  “憲和公怎么看?”陳登也不爭辯,笑瞇瞇的看著簡雍,問道。

  “怎么看?聰明的人不會在肚子里放把沒鞘的利刃!”簡雍白了劉備一眼,不滿的道。顯然沒有意識到,這是陳登第一次主動與自己交談,還頗有請教的意味。

  劉備一怔,這個死大頭雖然跟自己隨便,往日卻不會這般直接的不給面子,尤其現在還有陳登這個外人在呢,瞪了簡雍一眼,不悅的道:“憲和也來胡鬧,道理我已說得如此明白了,治世之道,豈便在一個‘殺’字!”

  張飛也白了簡雍一眼,心說一向最胡鬧的不就是這小子了!

  陳登卻是笑瞇瞇的看著簡雍,一副看戲模樣,叫簡雍心中老大不舒服,不悅的道:“元龍公號稱徐州智者,此等小事就讓我等弟兄在此束手無策么?或是元龍兄以為我等弟兄不足以共論天下大事?”

  “呵呵!”陳登撫掌一樂,“我有良策,奈何使君大人不取,為之奈何?其實憲和公腹中早有錦秀河山,又何必一定要陳登來出丑獻拙呢?”

  劉備無奈苦笑,亦也有些期許的望著簡雍,張飛嘿嘿笑道:“元龍說笑呢,憲和這小子,混吃騙喝可以,出主意,他可不行!”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也!”劉備卻搖了搖頭,笑道:“益德有眼不識泰山,我卻知道,若是連個曹豹都解決不了,憲和還鼓動我去什么平定天下,還不如大家一起回涿郡老家種田算了!”

  這下輪到張飛有些傻眼了,孫乾亦也一頭霧水,不明白主公為什么跟陳登一唱一喝,擠兌起簡雍來了,按說簡雍肚子里有多少水,自己是清楚的,主公如何又能不明白的?

  反水呢?

  簡雍瞪了劉大耳朵一眼,嘿嘿笑道:“想套我的話呢?我,嗯,”故意停了一停,簡雍面露苦色,“我是什么料,元龍兄你不清楚,益德你還能不清楚?公祐你能不清楚?玄德你?”

  自然清楚!

  張飛孫乾相視了一眼,又看了看劉備,陳登收起笑容,正色道:“憲和公,天下洶洶,正是志士大有為之時,陳登此來,豈是為兒戲消遣來了?憲和公若還是如此,陳登請先告辭!”

  說罷陳登長身而起,沖劉備深施一禮,便欲出門。

  有脾氣呢!

  冷不防陳登說變臉就變臉,簡雍對著陳登的背影亦是一愣,心中好不郁悶,難道我腦殼上寫得“智者”兩個字?你就認定我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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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談天說地
帝師簡雍全文閱讀作者:雷雨天天雨雷加入書架
“徐州有兩個大敵,”簡雍伸出兩個手指,“一個曹操,一個袁術!袁術是個廢物,先不說他,曹操跟徐州有殺父之仇,這是明面上的事,所以明面上他在徐州殺得很狠,老弱不免雞犬不留,不過這都做給人看了,尤其做給袁紹看!曹操是個有大志向的,敢做,能做,一不畏人言二不畏人阻,行事魄力手段乃天下一等一的強,在他人看來,有時候未免過激,張邈是曹操的老朋友,這回就連他都反對曹操,寧愿幫一個素不相識的呂布,差點連曹操老家都搬的,就是因為曹操一些做法是張邈不能接受的,其實這不是曹操變了,若當前天下是治世,曹操依然是張邈所熟識的那個曹操,可眼下天下大亂,曹操做了一些他認為必須做的事,雖至親故舊也未必能理解,卻仍不改其心,這點跟玄德很像!”

  劉備頗有些認可的點了點頭,他對曹操并不很熟,至少沒有簡雍對曹操了解的多,不過劉備卻認同簡雍對自己的評價,只要認為是自己必須做的,雖至親故舊反對,依然不悔!

  簡雍再把碗里倒滿了水,瓦罐里裝的開水,雖然這個時代沒有熱水壺,開水還是能喝的,“不過曹操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該做什么,他在徐州所過殺戮,不過告訴外人、特別是袁紹,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曹操就是被仇恨蒙了雙眼,挾恨復仇而來,非是貪圖徐州的人口錢帛,若是有一日他真得了徐州,我就不信他還能對陶使君掘墓鞭尸!”

  “那曹操跟曹豹有什么關系?雖然他們都姓曹!”張飛在一邊郁悶的道,說了不是如何處置曹豹的事么,怎么簡大頭拐到曹操那里去了,要說,曹操還是真能打!

  “沒關系!”簡雍鄭重的點了點頭,“不過玄德喜歡在肚子里放把沒鞘的利刃,我們就不管曹豹了!”

  張飛瞪直了大眼,劉備不動聲色。

  “再說曹操!”

  簡雍喝了口水,“呂布有勇無謀,跟張邈陳宮這些兗州地頭蛇無媒茍合,貌合心不合,他不是曹操的對手,現在還能堅持,不過不出幾個月,他必然要為曹操所敗,敗了之后呢,呂布哪里去?”

  “徐州!”簡雍目視著陳登,陳登緩緩的道。

  “不錯!到時候,玄德你是拒他,還是迎他?”簡雍問向劉備。

  劉備微微皺眉,張飛有些奇怪道:“為何我們要迎他?有一個曹豹還不夠,還要招呂布這種所到一處為禍一方的三姓家奴?”

  簡雍不答,陳登聽著“曹豹”二字,眼睛一亮。

  “先不管呂布,我們再說曹操!”停了一停,劉大耳朵依然沒有出聲,簡雍繼續道,“趕跑呂布,兗州就是曹操一個人的兗州了,反對他的,或死或逃,再無制肘,然后,曹操的眼睛會放哪里呢,南邊的袁術,袁術雖然沒用,兵可不少,北邊的袁紹是袁紹所仰仗的,西邊京畿,那里被董卓禍亂成一片渣了,不過,那里有天子!”

  “天子?”劉備喃喃的道,雙眼有些迷糊,說到此處,他心中有個模糊的影像,似乎便要抓住,又似乎很有些遙遠,看不透,摸不著。

  “西涼兵那些廢物除了殺人就是殺人,敗光了洛陽又亂長安,現在長安也是一片廢墟,養幾個兵都不容易,更別說天子公卿了,天子公卿在西涼兵那些廢物眼里已是多余的了,如我所料不差,天子與眾公卿必然也是要尋機逃離西涼兵所掌控,回京洛陽的!”

  陳登肅然,微微頷首。

  “不過洛陽已經是一片廢墟了,董卓一亂,天下群雄又再不視大漢朝廷為至高之主,詔令不行,威信掃地,天子衣食不全,反要求之于諸侯!”

  說到此處,劉備臉色恢復了平靜無波,仿佛一切與他無關,簡雍卻知道,這是大耳朵最憤怒的前兆!

  不管大耳朵,簡雍繼續道:“京畿西南,是益州,劉焉是自守做土皇帝的,說什么米賊截道,米賊還不都是他養的?荊州劉景升,奉養朝廷他義不容辭,不過,就算他千里迢迢送來米帛,又哪能解朝廷之困?現在還有能力護衛接濟朝廷的,就是剩袁紹,袁術,曹操三家!”

  “袁紹當日曾想另立劉伯安為帝,雖為劉伯安所拒,不過他這人好面子,對當今天子,絕無恭順,袁術更根本就是一無君無父之徒,不足掛齒,而曹操,比之袁有四世三公,他乃宦人之后,家世卑微,不為世人所重,如此天賜良機,他必然無放過的道理,袁紹不取,曹操必然要奉迎天子,奉天子以自重,就算袁紹要,曹操也必然要爭,要搶!”

  “奉天子以自重嗎?漢家天子,什么時候竟也是奇貸可居了!”劉備有些黯然,隨即展顏微笑道:“曹孟德確有此可能,不過如此一來,他又豈能再屈居袁本初之下?”

  “他自然不會,袁紹也不會放過他,不過袁紹在解決掉公孫伯珪之前,還需要曹操替他把牢后院,至于袁紹解決公孫伯珪之后,就算沒有奉迎天子這事,袁紹也會對曹操動手,他太了解曹操了,就如曹操對他的了解!”

  劉備默然,陳登笑了笑道:“公孫伯珪最不智之處,就在他龜縮不出,縱然袁本初一時奈何他不得,卻也來去自如,受制于人而不能制人,自取敗亡而已!不過,公孫伯珪多堅持一日,袁本初的力量便要被多牽制一日,曹操便多一份從容對付徐州!”

  “不錯!”簡雍點頭大聲贊同,“曹操只有一塊兗州,與呂布連番大戰已經大傷元氣,只要袁紹一日沒拿下公孫伯珪,他對我徐州之心便一日不死,一旦袁紹拿下了公孫伯珪,曹操若還只有區區一塊殘敗的兗州,他無論如何擋不住擁有幽、冀、并,還有半塊青州的袁紹!”

  “如此說來,我還得企盼伯珪早日敗亡了?呵呵!”劉備澀然苦笑,聲音里透著無盡的傷感。

  正說得興起的簡雍不由的也是一窒,抹了抹八字胡,幽幽嘆了一聲。

  “我說,大頭,你一會繞著呂布,一會曹操,一會天子,一會袁紹公孫伯珪的,你想說什么呢?”張飛也是悶氣,不滿的大聲嚷道

  “我說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要說什么。”簡雍肩膀都聳了下來,索然無味的,懶洋洋的道。

  人非草木,別說大耳朵跟公孫瓚多年同窗,又多曾受他照顧,就是簡雍張飛,也常與公孫瓚同席飲酒歡歌,今日此間看著他走向敗亡,不說相助,反是……

  “其實我若是曹操,眼下要做的,就是把呂布逼到徐州來!”陳登笑著打破此間的沉悶。

  張飛看了看陳登,又看了看劉備,簡雍,沒再出聲。今年三十歲的張飛還有些稚嫩,其實不但是他,就是劉備,關羽,此時也尚多有不足,寶劍鋒從磨礪出,說的就是他們這一類人。

  當然,兩世為人的簡雍,也還不過還是一個初哥,別看他說得頭頭是道,千錘百煉,人老為妖,世間萬事,又豈是幾個年青人短短數語便能透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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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捉襟見肘
帝師簡雍全文閱讀作者:雷雨天天雨雷加入書架
“若呂布真的來投我,我必倒履相迎!”

  “大哥!”

  張飛大叫跳了起來,劉備罷了罷手,目光在陳登和簡雍身上望過,陳登面帶著微笑,似乎早料著劉備會這樣決定,簡雍懶洋洋的斜靠著短幾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張飛求助的看了看簡雍,又看了看陳登,見兩人都不為所動,怏怏的又坐了下來。

  “現在是天下大亂,人心陵遲,可是!”劉備坐直了身子,雙目精光爍閃,“這個世道還沒有變,舊有的傳統,依然深入人心,阻我擋我者,曹孟德可以鐵腕處之,我則不行,非我不愿,實不能!”

  ……黃巾起,州郡各舉義兵,先主率其屬從校尉鄒靖討黃巾賊有功,除安喜尉。督郵以公事到縣,先主求謁,不通,直入縛督郵,杖二百,解綬系其頸著馬枊,頃之,大將軍何進遣都尉毌丘毅詣丹楊募兵,先主與俱行,至下邳遇賊,力戰有功,除為下密丞。復去官。后為高唐尉,遷為令。為賊所破,往奔中郎將公孫瓚,瓚表為別部司馬,使與青州刺史田楷以拒冀州牧袁紹。數有戰功,試守平原令,后領平原相……

  “憲和?”

  “大頭!”

  大耳朵說他非不愿學曹操,是他不能,學不來曹操那一手,簡雍也在心中回憶起來大耳朵自黃巾之亂舉兵義兵以來種種,以及他與大耳朵少小相識,一同斗雞走狗,一同教訓東村惡少,一同調戲西村小妹妹的往事,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劉備連喚了幾聲,還是張飛搖了他一下,簡雍這才醒轉過來,揉了揉眼睛:“什么事?”

  “問你呢,賣什么呆!”張飛瞪大了雙眼道。

  “我賣什么呆?你有事說事,沒事推我做甚!”簡雍有些氣急敗壞,抬腳把張飛踹坐下。

  張飛無辜的看向劉備,劉備笑道:“這么說,憲和對我迎呂布過來,沒有意見了?”

  “沒意見!”簡雍很干脆的回答。

  “為什么!”張飛不解,拍了拍胸口簡雍臭腳剛才踢的位置。

  “不為什么,名聲,虛名!”簡雍淡淡的道。

  張飛看了看劉備,又看了看陳登,兩人都沒有反對。

  虛名,都說虛名誤人,明知是虛名,卻還不得不去求,委屈自己去求這些個無用、甚至有害的虛名,這也是劉大耳朵的一個悲哀!

  簡雍坐直了身子,拍了拍張飛肩頭:“黑子,你是大將之才,將來要統領千軍萬馬的,有些事情你得注意一下,比如,不能把情緒放在臉上,你就算要發脾氣,那也得是有目的的,不能是為了發泄而發泄!”

  “去,胡說八道什么呢!”張飛不樂意的一把推開簡雍。

  “憲和說得沒錯,益德,你大方向持得住,然對手下弟兄過于苛待……”

  “行了行了,大哥你又來這一套!”劉備一臉鄭重,張飛卻不滿的揮了揮手,手指在耳朵里掏了掏,“我耳朵都起老繭了!”

  劉備瞪了張飛一眼,張飛卻依然滿臉不在乎,朝簡雍呶了呶嘴:“大頭你剛才說天下大勢呢,我愛聽,別學大哥老教訓人!”

  “天下大勢啊,我說完了。”簡雍給自己又倒了碗水。

  “什么說完了,你剛才說到袁術,又不說了,說到呂布,又不說了,什么意思?接著往下說啊?”張飛坐直了腰大聲道,虎的一把奪過簡雍的碗:“喝這么多水也不怕尿憋死你!”

  “尿憋死也比被你氣死強!”簡雍朝張飛翻了翻白眼,今天他確實喝了不少水了,小腹都有些緊了,經張飛這么一說,還真有了減重的感覺。

  “袁術有心謀奪徐州,不過此人勇于謀事,怯于行動,雖然眼下他兵精糧足,一時還不足以為徐州憂!”陳登笑著補充道,簡雍起身從他身邊走過,減重去了。

  劉備點了點頭,“若是呂布,他初來徐州,我將誠以待之,只要我徐州兵精糧足,他也不敢如何,他若背我,我自能滅之!”

  “若是姓呂的和姓曹的,還有姓袁的合起來呢?”簡雍已經走到門口正在著履,聞言回過頭來,拋下這一句。

  劉備眼睛一亮,陳登眉頭微皺,張飛大叫:“他們敢!”

  “呂布貪利無義之輩,曹豹早有叛意,袁術視徐州為彼必得之物,若非使君大人,當日陶使君病重,徐州上下議迎袁術者早便迎他入徐了!”陳登鄭重的對劉備道。

  劉備微微沉吟,張飛跳了起來,怒道:“我這就去宰了曹豹那混蛋,三姓家奴若敢來,我也一并宰了!”

  “我們方才說了,你全當耳邊風了!”劉備輕輕一嘆,向張飛招手示意他坐下。

  “呂布若來徐州,兵將應該會超過五千之數,不過盡是百戰精銳,曹豹丹揚兵,也有不下萬人之眾,袁術則有擁眾十萬,使君大人?”陳登看著劉備,欲意顯然。

  “云長守小沛,手下有八千人,益德東營也五千余數,我直領的三千,”說到此處,劉備頓了頓,“元龍,我想請你出任廣陵太守!”

  “陳登必不教使君失望!”陳登長身而起,朝劉備長揖至地!

  劉備起身,將陳登扶起:“徐州之事,就要拜托元龍了!”

  “一個廣陵太守不夠,再加一個行蕩寇將軍吧,大概一年時間,元龍兄練個一萬精兵出來,沒問題吧?”簡雍已經回來,重新去履上席,笑道,“反正那里也夠亂的。”

  廣陵本是徐州最富庶的一個郡,陶謙時曾委任大名士趙昱為廣陵太守,可惜這大名士談天說地可以,治國撫民卻是半分本事也沒有,被陶謙委任的督管廣陵、下邳、彭城三郡糧運、同時也是下邳相的佛教徒笮融給殺了,不過笮融也因此再不能在徐州立足,跑到江東又殺了豫章太守硃皓,自任豫章太守了。

  陳登聞言大笑:“一萬精兵有何難,我只怕有憲和公在,這一萬精兵用不上!”

  “世值紛亂,哪有用不上的道理!”劉備笑了笑,顯然認可了簡雍給陳登再加一個“行蕩寇將軍”的提議,扶著陳登的手,又道:“我想漢瑜公代我署理徐州事,元龍以為可行否?”

  “家父的事,使君可自問他,哪有小輩替長輩做決定的道理。”陳登大笑,不過聽他語氣,顯然認為這事很有可能,漢瑜就是陳登之父陳珪的字。

  劉備大喜,簡雍奇道:“玄德你自己坐鎮下邳,請漢瑜公署理徐州事,也來下邳?”

  “請漢瑜公為治中從事兼領東海郡太守,在郯理事!”劉備搖了搖頭,“下邳北接沛國,西領九江,一個曹孟德,一個袁公路,我若不坐鎮于此此地必危,廣陵、東海為我后方,就盡交與元龍與漢瑜公了!”

  孫乾也已起身,聞言心中一緊,剛才一番討論他一句話都插不上,這會想說話,一些話卻是更開不了口的,不禁有些臉色發白。徐州五郡國,分別為瑯琊、東海、彭城、下邳和廣陵,其中以廣陵最富庶,下邳地勢最危,一馬平川還要對著袁術、曹操兩大強敵,劉備這一下子就要將腹心的東海、廣陵兩個郡交給了陳氏父子,先前還千防萬防著曹豹會作亂,倘若一旦陳氏父子也心懷叵測……

  陳登似乎看出了孫乾心中所憂,先前亦也以為劉備只是想請其父出來任個清貴的閑職,沒想到竟會是一郡太守,因笑道:“東海重郡,家父年歲已高,恐難以勝任,使君大人何不考慮糜子仲?”

  “子仲?”劉備略一沉吟,搖了搖頭,“子仲尚還稚嫩,不足以牧守一方!”

  陳登笑道:“只是如此一來,糜子仲或許心中無有他想,其余糜氏家人如何能心服?不若請糜子仲為東海郡太守,家父在旁協助,使君大人以為如何?”

  當初大耳朵之所以能順利接掌徐州,固然有陶謙遺命的緣故,可若不是糜竺與陳登這兩人的大力支持,陶謙遺命便要化為亂命了。而今陳登父子飛天,糜氏家族若沒有什么相應的好處,只怕會招致糜氏離心,別忘了,最后大耳朵逃離徐州,破家相隨的,是糜氏,而不是陳氏!

  可是糜竺能力不足,這也是事實,最最關鍵的是,大耳朵沒人可用!

  劉備目光在簡雍身上流過,簡雍卻并沒有合適的主意。劉備笑道:“子仲那邊,我自與他解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子仲為人慷慨重信義,他能明白!”

  只怕糜氏內部,有人不明白。簡雍在心中幽幽一嘆,他亦也分不清,大耳朵這樣任賢使能,是對還是錯。

  陳登目露異色,朝劉備深施一禮:“請使君隨我一行!”

  他這么說,卻是因為若他先回去,必然要將今日與劉備所議之事告知其父,事關劉備對其父的辟用,若是在劉備向其父提議之前說出,則有通氣之嫌了,雖然父子議事無可厚非,于待友侍君之道,卻是有些對不住劉備了。

  “好!”劉備哈哈大笑,心情極是舒暢,回向簡雍道:“憲和與我同去?”

  “不了。”簡雍搖了搖頭,笑道,“有元龍兄在,我去做什么?不過元龍兄,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陳登微微一笑,道:“憲和公請說!”

  簡雍有些難為情,道:“我初來徐州,人生地不熟的,元龍兄能否與我寫個小冊,將徐州上下,所有名門高第,元龍兄看得上眼的人物,替我寫下來?”

  “名門高第?”陳登意味深長的看了簡雍一眼,笑道:“此小事耳,明日我便叫人送來!”

  “如此,多謝元龍兄了!”簡雍大喜,與陳登深深一揖,笑道:“若是可以,就近的那些也要,揚州的、豫州的,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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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里之行
帝師簡雍全文閱讀作者:雷雨天天雨雷加入書架
夜幕降臨。

  “王安,陳到,你幫我把他們教好了!”指著兩位年輕人,簡雍跟孫乾鄭重的說道。

  孫乾一臉的迷惑,王安陳到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樣。

  “你認得幾個字?”簡雍問王安。

  王安羞紅了臉,啜啜半天,好像說了沒讀過書的樣子,簡雍沒聽清,轉看向陳到。

  “進過幾天族學。”陳到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

  “這個,你看得懂嗎?”簡雍轉手給他一本書,就是關羽最愛看的《春秋》。

  陳到小心的瞥了眼書皮,搖了搖頭,俊白的臉龐頓時漲得通紅。

  “那你就先讀這本書,公祐教你!”簡雍又指著王安,“你開學識字,一天五個,公祐教你!”

  孫乾目瞪口呆,怎么是我?

  “嘿嘿,大頭,”張飛在一旁抱著大壇子酒,“你讓他們跟公祐學讀書有什么用?還不如讓我來教,上了戰場還能給他們多條活命的機會!”

  王安陳到俱是頭皮一緊,小心的看著簡雍。

  “以他們的本事,跟你學到了百人長千人將盡頭了,跟公祐學,就學萬人敵!”簡雍翻了翻眼皮底下厚厚的卷藉,不動聲色。

  “萬人敵?哈哈哈……”

  孫乾王安陳到俱都石化!

  “你笑什么?”簡雍瞪了張飛一眼。

  “我老張都不叫萬人敵,他兩毛小子?哈哈哈……”張飛樂得坐在席上直打滾,王安陳到俱是羞愧了低下頭去。

  張飛今年只有三十歲,不過王安陳到都還不到二十,戰場經驗更與張飛不可同日而語,張飛叫他們毛頭小子,倒也沒錯。

  孫乾也是苦笑:“萬人敵又豈是我能教得出來的。”

  “你只要教他們兩個到看得懂這本書了,就可以了!”簡雍也意識到自己的語病,老臉難得的一紅。

  “這個?”孫乾有些為難,自己一大堆事要做,這個簡憲和竟還要自己做什么教書先生!

  “嘿嘿,不如讓我來教,別的不說,萬人敵的本事,我老張會,哈哈哈!”張飛涎著臉湊到簡雍面前。

  “有你事做!”

  張飛哈哈大笑:“天下的事,也沒有教萬人敵事大,哈哈,咱們不就缺萬人敵嘛!”

  “你懂個屁,你見過哪個萬人敵連兵書都不懂得看的?”簡雍狠狠的道。

  “可他們不是萬人敵的料啊?”張飛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仰天大口給自己灌了一口酒。王安陳到眼中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頓時又熄了下來。

  簡雍不理他,看向孫乾,孫乾無奈:“憲和,非是我不教,要他二人能粗通春秋,便是陳到,只怕沒個一年也得半載,至于王安?”

  簡雍臉頓時拉得老長:“我早前說了半天,你也當耳邊風了?”

  “我?”孫乾無奈,沖簡雍拱了拱手,“我教到哪是哪吧!”

  “別喝了,黑子!”送走垂頭喪氣三人組,簡雍按住張飛的酒壇子。

  “干嘛?你不是不要我做老師嗎?”張飛不滿的道。

  “幫我,今晚把這些東西看完!”簡雍指了指桌上堆積如山的卷籍。

  張飛瞪大了雙眼。

  當劉備從陳登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上午了,神采奕奕的,顯然心情極是舒暢。

  史家對劉備的描述是“少語言,善下人,喜怒不形于色”,其實這也分跟什么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對一般人跟他說不上話的,或者說話交流不對胃口的,劉備不會在臉上表露出來,不過會表現得明顯不善言談,甚至有些木訥了。相反的,跟一些人,劉備可以跟他說上三天三夜都毫無困意,比如關羽、張飛兩個武夫,比如趙云,也不知道他們哪來那么多廢話,說著說著該吹燈睡覺了也不困,于是干脆擠到一個被窩里,繼續胡吹海螺通宵達旦,于是史家又留下了劉大耳朵跟關羽、張飛、趙云同床共寢的話語。

  顯然劉備跟陳登也是有很多廢話要說的,兩個人對味,從他的州牧府到陳登家也不是很遠,他居然一宿未回,回來就看見簡雍跟張飛兩人在伏案大睡,地上還有兩個大壇子,一個酒壇,一個卻是簡雍的水罐。

  簡雍從州牧府的檔案館里要來好多風土人情,錯了,是人物故事的資料,尤其是犯罪記錄,在這個萬惡封建舊社會,敢于犯罪的人,還是得有一定的勇氣和能力的,比如徐庶徐元直兄,就曾是鄉間知名的“惡少”。當然他的那些所謂犯罪事實,在名門世家那里,不過是豪俠使氣,少年本性罷了,比如袁術袁公路兄的少年時代,就是以所謂的“俠氣”知名于世,這一定程度上,算得是贊揚的直聲音的。而徐元直兄不幸生在孤弱人家,他那點脾氣,則就是大逆不道了!

  然而生逢亂世,太善良軟弱的,注定就只有被人吃的結局!

  雖然簡雍找陳登要了一些徐州本地的人物資料,不過料想陳登所能寫給他的必然有所遺漏,尤其一些低層次的、在陳登這類世家子弟眼中上不得臺面的人物,必然不會在陳登視線之內的。

  不過,翻閱這個時代的卷藉案宗,顯然是個體力活,而且是簡雍所始料未及的大體力活,尤其的,簡雍原本就不是個好好讀書的料子,非常遺憾的,有些字,不,是很多字他居然不認識!

  一些字不認識這也不影響閱讀,漢字本身就有聯系上下文的強大功能,然而問題來了,這個時代的文字,是沒有標點符號的,而且這些卷籍案宗是由固定格式書寫的,簡雍兩眼一抹黑——他壓根沒接觸過這些活,斷句,錯了,字義,不識,可以想象簡雍這一夜有多么的辛苦!

  張飛是武夫沒錯,不過他是識字的,準確的說,張飛是受過嚴格的家學熏陶、寫一手好字、口能誦千言的當代大知識分子!

  這全賴張飛老爹的棍棒教育,張飛家不是陳登這樣的世家大族,祖上沒出過什么大的人物,不過這不代表張飛家對子弟教育不重視,張飛他老爹親自教導張飛習文練武,稍有不慎,就是一頓大棍伺侯,這雖然養成了一個能文能武的張飛,同時也養成了張飛暴躁的性格,鞭打手下兒郎在他看來是天經地義的事,當年他老爹可不就是這么教訓他的?

  天下還有不為子女好的父母?我如父母一般為你好,你還不能接受,更該打了!

  所以張飛對劉備一再的訓斥充耳不聞,劉備也拿他沒辦法。

  簡雍將張飛拉來,就是因為張飛是現今劉備集團里讀書最多的,孫乾也沒他讀書多。不識的字,不懂的斷句,簡雍就直接跟張飛求教,這個時代也沒有《新華字典》,倒是有個《說文解字》,可惜簡雍手里沒有,有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當然簡雍這回招到了張飛一陣深深的鄙視,當然簡雍習慣了。

  沒錯,習慣了,張飛認識簡雍比認識關羽還早,不過張飛叫關羽二哥,卻不會叫簡雍二哥,其實簡雍比關羽還大兩歲,關羽今年三十二!

  簡雍文不成武不就,在劉備這里就是混飯吃的,不像關羽張飛勇冠三軍,就是起草文書寫布告,他也沒有后來的孫乾勤快,這沒少招張飛鄙視嘲笑了。當然,張飛并不是瞧不起簡雍,張飛同樣視簡雍為自己的生死兄弟,喝酒他找簡雍,劉備關羽都是不怎么愛喝酒的,心煩了他也找簡雍訴說,因為劉備和關羽都會教訓他,簡雍卻教訓不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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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剃頭擔子
帝師簡雍全文閱讀作者:雷雨天天雨雷加入書架
第十章

  “張昭,字子布,彭城人;張纮,字子綱,廣陵人,諸葛瑾,字子瑜,瑯琊人!”

  到簡雍醒來的時候,日已三竿,劉備帶著重新給丹揚兵準備了的兩個月糧秣犒勞曹豹的丹揚兵去了,張飛去巡營,他是武將,天生的武癡,一日不舞刀縱馬就渾身難受,睡得比簡雍晚,起得比簡雍早,孫乾則被簡雍又強征的壯丁,兩眼通紅頗有困意,運筆如蛇倒是絲毫不含糊,聽著簡雍的念叨,不覺停筆抬起頭來。

  “只要這三個人在手,玄德在徐州就基本無憂了!”簡雍打了個呵欠,直挺挺很沒形象的倒在坐席上,又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臉上卻沒有怎么輕松的樣子。

  “憲和,這個張子布與張子纮累有盛名,可是這諸葛子瑜年紀輕輕的,名聲不顯,他何德何能與這二張并提?何況陳元龍這里,并沒有提及一個叫諸葛子瑜的人,你是如何知道他的?”孫乾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問道。

  簡雍這廝,把什么苦活臟活累活都拋給了他,偏偏昨日簡雍的那一通瞎扯還有點兒亂七八糟的模樣,讓孫乾隱隱覺得依著簡雍說的去做將會很有前途的,于是他自己雖然苦點累點,卻也不怨。

  “等玄德回來,便將這三個人直接征辟了,這可是大賢才!”簡雍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仿佛沒有聽到孫乾的疑問,依然在自言自語。

  陳登依簡雍要求羅列了一份徐州各名門士族的大致情況,一大早也就由劉備一并帶了回來,后日吳國名臣張昭張纮赫然在列,至于陳登有沒有向劉大耳朵推薦,則不得而知了,不過諸葛瑾確實是陳登不曾提及的,畢竟還太年輕了,似乎才有二十歲,倒是瑯琊諸葛氏,家學嚴謹,子弟才俊,陳登極為贊揚。

  “這只怕會有些一廂情愿了。”孫乾有些為難的道。

  “什么一廂情愿?”

  孫乾有些躊躇,嘆了一口氣道:“當初主公駐軍小沛時,陶使君表薦主公為豫州刺使,主公因也辟用了不少豫州世家子弟,一向恩禮厚徒,不過后來主公入主徐州,這些世家弟便一個個不辭而別了!”

  “嗯?”此事簡雍有些意外,大耳朵駐軍小沛時他還在平原,是大耳朵接了徐州牧后簡雍才到徐州的,對大耳朵在豫州的這一段沒有親身經歷,笑問道:“這是為何?玄德竟然一個都沒留住?”

  “還不是因為他們都知道主公一旦入主徐州,第一個將要結下怨仇的,就是四世三公袁術袁公路。”孫乾苦笑道。

  “一個袁術就把他們全嚇跑了?哈哈,不過也是,”簡雍仰天開懷大笑,“他們就這副德性,騙吃騙喝擺架子在行,一旦有那么點危機的樣子,就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對了,我們這里是不是有個叫陳群字長文的家伙?”

  在簡雍印象,陳群這個未來的曹魏重臣最初也是大耳朵發現辟用的,只是卻不知為何最終與大耳朵還是橋歸橋路歸路了,不過似乎陳群對大耳朵的評價還相當正面,這段君臣際遇大約應該發生在大耳朵主政徐州的時候,不過簡雍在徐州后并沒有發現一個叫陳群的人,這讓他有些奇怪。

  “陳長文?”孫乾臉上有些不以為然,“此人是豫州人,當初主公曾辟他為別駕,幾乎是言聽計從,后來聽聞陶使君有意請主公代領徐州牧,他便極力勸止主公,認為主公之么做會結怨袁公路,主公幾乎就要依了他,后來他便走了。”

  “走了?”簡雍有些好奇,難不成陳群離開大耳朵,還鬧了一些不愉快不成?

  “陳元龍認為袁公路不過冢中枯骨,勸主公天與不取,反受其咎,陳長文說他言不聽計不用,留之無益,離開了主公,主公后來數次相邀,他都推故不來!”

  簡雍恍然大悟,亦也有些好笑,放著徐州五郡百萬戶口不要,守著一塊小小沛國,還美其名曰得罪袁公路問題很嚴重,這就是陳長文的遠見!

  現在也才想起來,為何大耳朵對征辟徐州士人并不怎么熱心,他主政徐州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竟然還一直不曾辟舉過哪一位徐州士子,原來這是有緣故的!

  正說著,陳到急急的跑了過來:“簡先生,孫先生,糜子仲來了!”

  “糜子仲?”孫乾大訝,“他不是回東海郡了,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急來求見主公,聽說主公去取慮犒軍,便特來求見簡先生!”

  簡雍有些奇怪的看了孫乾一眼,笑道:“他就只找我這位簡先生嗎,不找他這位孫先生了?”

  陳到大是躊躇,孫乾是他半個老師,可是今天糜竺確實指明了是求見“簡先生”,對“孫先生”提都未提,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才好。孫乾無奈笑道:“憲和就別拿我打趣了,糜子仲急急趕來,想必是為那批糧秣之事,不好讓他等太久。”

  “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簡雍滿不在乎的笑道,起身隨陳到出來。

  糜竺年紀約在三十許間,蓄著短須,身板挺直,著羅履絲,端的一表人才,只是滿面塵色,焦慮之情溢于言表。

  “子仲兄!”人未到,聲先到,簡雍遠遠的朝糜竺拱手喚道。

  糜竺聞聲望去,見簡雍面帶微笑,自然不似作偽,不由的長松了一口氣,與簡雍深深一揖,恨聲道:“憲和公,糜竺一時不慎,誤了使君大事!”

  “哈哈,小事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簡雍大笑進來,扶住糜竺,“子仲這么客氣就見外了,若玄德是這樣不明事理的人,那我勸子仲也不必跟他混了,早早把他踢開省事,哈哈!”

  糜竺臉上羞慚之色頓起,一片通紅,退后一步,朝簡雍長揖至地,悲憤的道:“糜竺絕不敢有這等心思!”

  “呃?”簡雍大汗,敢情自己一句玩笑話讓糜竺更加誤會了,當自己在擠兌反諷他呢?真想拍自己一耳光解釋個清楚,可是看著糜竺是個嚴謹的人,只怕自己越描越黑,無奈苦笑一聲:“我是相信這事跟子仲必沒有關系,子仲不必……”

  “這事,恰與區區在下大有關系!”糜竺長嘆了一聲。

  “嗯?”簡雍一怔,隨即釋然,看來糜竺已經將事情調查清楚了,效率倒是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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