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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信義篤烈
帝師簡雍全文閱讀作者:雷雨天天雨雷加入書架
“什么什么意思?”簡雍瞥了張飛一眼,招陳到身前來,附耳輕聲吩咐兩句,陳到點了點頭,快步跑下樓去。

  張飛偏了偏頭,冷哼一聲:“你小子慣會做好人!”

  “我不做好人,還去做壞人不成?”簡雍笑了笑,善待健兒的話他已經懶得再跟張飛說了,張飛聽得耳朵都已老繭了,劉備也說得嘴巴冒泡,依舊沒用!

  “那也不能……”張飛還待分辯兩句,就見陳到“押”著一個長臉青年上來,說是“押”,其實還是“請”,陳到神情還算客氣,只是態度卻不容置疑。

  “先生,請坐!”簡雍站了起來,朝那長臉青年拱了拱手。

  張飛也站了起來,疑惑的看著這年輕人,約在二十許間年歲,并未蓄須,身長八尺有余,差不多跟自己一樣高個了,比陳到還要高出半個頭來,眉目清朗,皮膚細嫩,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子弟,雖然一張臉比常人來得稍長,卻依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帥哥。張飛臉色也便緩了下來,朝這年輕抱了抱拳:“請坐!”

  “不敢,打攪二位了!”那長臉青年雖然是被“押”上來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態度祥和自然,來到簡雍身側,三人坐下。

  簡雍又吩咐了上幾個酒菜,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長臉帥哥,笑道:“我看先生適才在街上頗有些疑慮,便大膽請先生上來同席,先生勿怪?”

  “不敢!”長臉帥哥朝簡雍稍稍欠身,大大方方,態度恭謹又不失嚴正,“在下瑯琊諸葛瑾,得蒙使君大人不棄,辟為州郡所用,今故前來應召,方才在街上聽得是是張將軍在此,這才駐足,不想逃不過先生慧眼。”

  原來他就是諸葛瑾,難怪臉長得有點長!

  不過直到此時,諸葛瑾還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有些邋遢不修邊幅的先生是何許人,張飛張三爺的大名他卻是知道的,本來他見張飛在大街上叫喚,再看酒樓掌柜的縮在門縫后面瑟瑟發抖,心中好奇便多看了幾眼,不過現在看來,別看剛才張飛在街上叫得兇,與這些邋遢的先生非但無仇,還極是親密。

  “哈哈哈!”簡雍大喜過望,微微起身給諸葛瑾倒滿一碗酒,“我日盼夜盼,終于盼來了一位大才,賢才,子瑜,請滿飲此碗!”

  “是。”諸葛瑾謹然應了一聲,端起了大碗,心中卻有些疑惑,聽他的口氣,還一來就直呼自己的字,難道他就是當今的徐州牧劉備,劉玄德?再看他與張飛的態度,心中便信了八九分,若真是此他,瞧他如此這般姿態,難道自己就為這等人效命么?心中打起了小九九,舉碗湊到唇邊。

  “慢!”

  喊話的是張飛,諸葛瑾放到唇邊的碗聞聲放了下來,疑惑的看著張飛,簡雍也有些不解,按說,自己請他喝酒,諸葛瑾舉碗便飲,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這應該是極對張黑子的性子的才對。

  “敢問諸葛先生是不是受了傷,還未痊愈?”張飛問道。

  “是。”諸葛瑾坦然點了點頭,“在下于路上曾遇著幾個劫匪,身中一箭,幸得一過路壯士相救,這才逃過一死。”說著,諸葛瑾解開衣襟,露出胸口包扎處,隱隱還有血絲滲出。

  “原來如此,張飛失禮了!”張飛朝諸葛瑾抱了抱拳,笑道,“我只是見諸葛先生上來身帶血腥之氣,便有些警惕,本不想多問,只是見先生要飲酒,便不得不相勸一聲了。”

  “不敢,多謝張將軍!”諸葛瑾心中凜然,沖張飛抱了抱拳,心中亦有些失望。既是驚訝于張飛對血腥之氣的敏感,足見外人對張飛當世猛將的傳言并無虛夸,又更確定了自己面前這位便是當今徐州牧劉備無疑了,否則張飛也不會暗自戒備了,不由更是失望。

  簡雍卻只是有些赧然,他可沒張飛那狗鼻子,只是一來就叫一個受了傷的人喝酒,未免太不地道了些,沖諸葛瑾略施一禮,歉然道:“在下一向對血腥之氣不敏感,不知道子瑜身體有傷不該飲酒,是我唐突了!”

  “不敢!”諸葛瑾客客氣氣的對簡雍深施一揖。

  見他對自己如此客氣恭謹,簡雍不由的有些驚訝,笑道:“還未自我介紹呢,在下簡雍,字憲和,這位便是張飛,字益德,子瑜想必早便知道了他,呵呵,在下魯莽,先自罰一杯向子瑜道歉了!”說罷簡雍端起手中的碗一飲而盡,朝身邊陳到喚道:“叔至,快置馬車,我要請子瑜一同去見玄德!”

  陳到應了一聲,先一步跑了下去。

  簡雍雖然說過陳到是個大將之才,要他去跟孫乾讀書,不過這大將之才又豈是隨便讀幾本書就能有的?后來孫乾被任命為屯田都尉,每天忙得腳不接地的,就更別說教陳到和王安讀書識字的事了,劉備又將陳到派來保護簡雍,簡雍雖然覺得讓陳到當個侍衛有些大材小用了,卻也沒有拒絕,畢竟安全第一。

  諸葛瑾汗顏,原來眼前的這位并不是當今徐州牧劉玄德!卻也同時大是疑惑,簡雍,字憲和,究竟何許人?竟然連劉玄德帳下第一將張飛張益德都隱隱有惟他馬首是瞻的樣子?(此時關羽一直駐防小沛,張飛在徐州的知名度便遠甚于關羽,在很多不知情的人看來,應該張飛就是劉備帳下第一將無疑了)

  吩咐了陳到下去,簡雍似乎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拉著諸葛瑾的手站了起來,笑道:“玄德盼子瑜可謂望眼欲穿,我若是還拉著你在這里飲酒,你既飲不得酒,又太對不住他,哈哈,我們先回去見玄德,等子瑜傷好了,再飲他三百杯!”

  “先生有請,諸葛瑾必不敢推辭!”諸葛瑾笑著也站了起來,聽著簡雍直呼徐州牧劉備的字,態度親切自然,心中卻更是疑惑他究竟是什么樣人,更不知為何名聲不顯?不過一聽說自己是諸葛瑾,這個簡雍也并不辨別真偽,便引著自己去見劉備,若萬一有人圖謀不軌,又當如何?而且自己名聲不顯,亦非故舊,又何德何能教徐州牧劉玄德望眼欲穿?

  帶著滿腹疑惑,諸葛瑾與簡雍張飛一同下得樓。酒樓掌柜老屠涎著笑臉迎了上來:“先生要走了,這酒可要再帶兩壇子走?”

  “這個當然!”簡雍笑著應道,又指了指張飛,“給這位張將軍也帶兩壇來!”

  老屠忙不迭的應了。諸葛瑾取出十幾個大錢來,問道:“我方才點了幾個菜,該給多少錢?”在陳到下來“請”他的時候,諸葛瑾確實剛點了幾個菜,不過菜還沒上來。

  老屠呵呵笑道:“我家東主吩咐了,簡先生在這里飲酒,不用給錢!”

  簡雍哈哈大笑:“這家酒樓是糜子仲的產業,以后子瑜自來飲酒,也不用錢!”

  “這個自然。”老屠忙接過話笑道。

  “如此,生受了!”諸葛瑾朝老屠拱手致謝,老屠連道不敢。

  看著諸葛瑾沉甸甸的包裹,簡雍笑道:“子瑜也是有錢人,難怪盜匪要盯上你了!”

  諸葛瑾苦笑,世道不靖匪盜滋生,下邳這邊還好一點,在瑯琊、彭城一路下來,數十數百聚眾呼嘯山林的盜匪不知凡幾,若不是有恩人相伴,自己哪敢帶著錢出行的?

  “彭城、瑯琊的匪盜,我不日去便將他們平了!”仿佛看出了諸葛瑾心中所思,張飛在一旁道。

  “嗯。”簡雍想起了什么,疑惑的看著諸葛瑾問道:“子瑜說曾路遇劫匪,幸得一壯士相救,可是那壯士一路護送你來到下邳的?”

  “正是。”諸葛瑾點頭,又不由贊道:“我這恩公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信人,雖然一路相伴,對我極為照料,別說金銀錢帛,便是我的一拜相謝,恩公都不愿受取!”

  “哦?”簡雍有些驚訝,所謂施惠于人有若浮云,可不是這等人嗎?

  “你這話,讓我想起太史子義了,信義篤烈,真有古人之風!”張飛由衷的贊道。

  諸葛瑾眼中顯過一抹異色,微微點了點頭。簡雍猛然收住腳步:“救子瑜的那壯士,就是太史子義?”

  注:漢尺一尺約23.1cm,張飛身高八尺,約185的樣子,劉備身長七尺五寸,約174的樣子,關羽身長九尺,約兩米出頭,諸葛亮是身長八尺,差不多是跟張飛一樣高。劉關張的身長尺寸是出自《三國演義》,諸葛亮的身長尺寸是《三國志》明文所載,這在當時是美男子標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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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有點想法
帝師簡雍全文閱讀作者:雷雨天天雨雷加入書架
“太史子義?他也來徐州了?”張飛訝然停住。

  太史子義,就是太史慈,字子義,青州東萊人,曾經替北海太守孔融單騎突圍,去平原請來劉備幫助解圍,擊潰黃巾余部管亥,也正是因此,讓劉備與孔融結下了善緣,才有后來的救徐州……

  “恩公正是要去江東劉正禮處,已于午前與我于下邳城門前分別了。”諸葛瑾坦然道。

  簡雍愣了愣神,東萊太史慈,出身寒微,以重信然諾知名于世,簡雍只是當年太史慈到平原為孔融向劉備求救兵時見過他一次,這可是一員猛將,尤其在早期大耳朵手下將領質優量少的情況下,這樣一員猛將尤為的難能可貴,看著張飛一臉不解,簡雍因笑道:“益德,你與太史子義有仇?”

  “什么話?我與他只是打過幾架。”張飛也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太史子義,他居然過下邳而不進!”

  他話中的打架,自然是相互切磋的意思,看這樣子,兩人應該是惺惺相惜,關系不錯。簡雍看著諸葛瑾,諸葛瑾微有些發窘,道:“恩公曾與我說過,他與劉使君有舊,不愿相擾,教我也不要在使君大人面前提及他來過。”

  “這是為何?來都來了,還過門不入!”張飛臉上有些不快,嗡聲嗡氣的道。

  簡雍笑道:“子義過門而不入,自然有他的道理。”

  說著上前拉開馬車簾子請諸葛瑾先進,諸葛瑾連忙退開一步,恭謹的與簡雍深施一揖:“先生先請!”

  簡雍也不再謙讓,與諸葛瑾一同坐進馬車,張飛也自躍身上馬,臉上依然有些不快,簡雍笑道:“益德若是想知道太史子義是為何過門而不入,自己追上去問他一下不就可以了?”

  “他自己不來,我還去問他做什么?”張飛沒好氣的道。

  簡雍大笑,放下簾子不再理會張飛。張飛恍然大悟,調轉馬頭,朝城外馳去。

  “子瑜有心了!”簡雍朝諸葛瑾拱了拱手,笑道。

  “是,讓先生見笑了!”諸葛瑾有些不好意思,俊白的臉龐頓時紅了起來,他的一點小心思,沒有瞞住簡雍。

  “子瑜可知,太史子義為何過下邳而不入?”

  “這?”諸葛瑾稍一遲疑,道:“恩公本在鄉中守孝,這次卻是因為揚州劉正禮累次相邀,不好推辭,這才急急的趕去江東,想必恩公是不愿多所耽擱。”

  “劉繇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了?”簡雍笑了笑,心中隱隱有個想法,卻一時抓不住。

  正禮是揚州刺使劉繇的字,這個揚州刺使西涼兵控制下的長安朝廷任命的,不過袁術視揚州為自己的禁臠,又受孫策鼓動,于是派了孫策出兵江東,要趕走劉繇。太史慈是有名的孝子,這回若不是因為劉繇實在頂不了,還在守孝中的太史慈是不會就這樣急匆匆的就趕去江東助陣的。

  諸葛瑾低著頭,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路無話。

  馬車駛入州牧府,陳到已經先一步去稟報了劉備,劉備正站在大門前。雖然不曾見面,劉備儀容不凡,諸葛瑾便已確定此人正自己征辟自己的劉使君無疑了,急趨上前兩步,深施一揖:“瑯琊諸葛瑾,拜見劉使君!”

  “諸葛子瑾,我盼你已久了!”劉備親切的走上前來攙扶起諸葛瑾。

  這會該說什么君臣際會的話了吧?尋覓良材,收買人心,大耳朵最在行了,簡雍在后面搖了搖頭,笑道:“玄德,人已經帶到了,我還有事,走了!”

  劉備有些奇怪,這徐州上下,最閑的就是他簡大頭了,他還能有什么事?也不好相問,朝簡雍揮了揮手,劉備與諸葛瑾把臂笑道:“憲和就這樣,有時洞若觀火,有時瘋瘋顛顛,子瑜莫怪!”

  雖然只是初次見面,還不及交談,劉備對諸葛瑾便已大起好感,對簡雍所說的此人是大才,賢才的話,已經信了八九分。

  簡雍也不理會他,轉身要走,想了想又回頭笑道:“子瑜路遇盜匪受了點傷,我們這徐州五郡,是得好好管管了!”

  劉備詢問的看著諸葛瑾,諸葛瑾只是略有些拘謹的笑了笑。心中卻更是驚疑不定,雖還不知這個簡雍簡憲和究竟是什么人,但看他在劉使君面前,也這樣直呼劉使君的表字,而劉使君也半點不以為意,可見他在徐州的地位非同一般,只是不知為何,卻又這樣聲名不顯?

  簡雍坐回馬車內,一時卻也不知道要哪里去。諸葛瑾來了,張昭張纮到現在還不見人影,也不知是來還是不來,不過最初簡雍也不將他們兩個算在內,畢竟這二位名聲響亮,大耳朵現在的氣場還壓不住他二位。

  見到諸葛瑾,也就想到了他那個著名的弟弟,不知道諸葛亮現在幾歲了,諸葛瑾二十出頭,諸葛亮應該也有十幾歲了吧?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一家子還沒有因為戰爭的緣故避走南方,只要大耳朵在徐州能站穩陣腳,他們諸葛家,想來也就不用再四散亡命了吧?

  搖了搖頭,甩開這個問題,諸葛瑾的到來,同時也提醒了簡雍一件很重要的事:孫策在江東!

  名義上,孫策現在是受命于袁術,簡雍卻知道,孫策其實只是借重袁術的人望、錢糧,打了是他孫家自己的江山,而孫策的第一個打擊對像,就是劉繇!

  江東,大耳朵現在手還伸不到那里去啊,而且跟孫家要是太早結怨的話,似乎也不太好,將來赤壁還怎么聯盟?不過——如果大耳朵能徐州一直立足下去,也就沒赤壁什么事了,而且那個時候孫策,無疑將會是釘在大耳朵背后的一個勁敵,無論大耳朵將來在北方是與袁紹還是與曹操對陣,江東孫家都不會坐視中原大戰而無所作為的!

  是不是應該做點什么?應該要做點什么的,簡雍覺得自己頭都有點大了,做點什么……

  “先生,我們現在要去哪里?”馬車外陳到小聲詢問道。

  “嗯?”簡雍晃了晃頭,這才想起來自己躲進馬車里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挑開簾子看了看,還好,大耳朵跟諸葛瑾都進去了。

  去哪里?

  簡雍放下簾子,閉目想了想,又鉆了出來:“叔至,你親自去一趟廣陵,跟陳元龍說,就說孫堅之子孫策正奉袁術之命進攻揚州劉繇,問一下他,有沒有什么想法。”

  “這?先生,主公是讓我隨在您左右保護,若是我走了,先生?”陳到有些為難,自己怎么成了信使了?

  “叫你去你就去!”簡雍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陳到無奈:“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簡雍放下了簾子,我是沒好招了,這個陳元龍,他應該有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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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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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城外官道上,一隊官兵呼呼喝喝,東倒西歪的向前奔跑著,一個兇神惡煞般的軍官騎著馬,手持著一根木棍,不住的朝跑在后面的士兵沒頭沒腦的砸下去,嘴里罵著:“跑,跑,跑死你個狗日的,想吃肉就給老子快點跑!”

  官道兩邊是一列列重新開墾的荒田,幾十個農人荷鋤擔土,在那里忙碌著,不時的抬起頭來,沖著官道上跑得累死累活的士兵們指指點點,手里的活卻沒有停下,依舊不緊不慢的在忙碌著,對眼前的這一幕,顯然已是習以為常了。

  士兵們奔過,一個彪形大漢牽著一匹肥壯的黃膘馬避在路邊,微微皺了皺眉,看著這一隊士兵從身邊跑過,帶起一陣泥塵,騎在馬上的軍官目光在這大漢身上劃過,沒有停下,繼續趕著他的士兵一直向前跑去。

  正在干活的農人目光從奔跑的士兵們身上回來,紛紛集到那大漢身上,不住的沖這大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大漢耳力極好,隱隱的聽著這些農人口中說到強盜、劉使君,張將軍之類的話,大約是認為自己這一個身板行頭,可以跟劉使君帳下的張將軍相較,又擔心自己會不會是強盜之類的。大漢背負一雙短戟,步履沉穩,馬是好馬,馬鞍上橫著長戈,鋒口凜冽冒著寒光,也不知已飲過多少人血,一張雕翎大弓掛于馬腹,鐵胎牛角,怕不有兩三百斤力,十幾支羽箭,這一身行頭,在路上很難不引起旁人注意。

  劉使君,張將軍,大漢抬起頭,看著湛藍的天宇,腳下依舊不停,心緒卻顯然已經飛到了從前。

  他就是東萊太史慈,字子義!

  年輕的時候,太史慈受本郡太守所托,進京去打了場官司,太史慈干得很漂亮,幾乎就是奮不顧身,事后也只好避走遼東躲官司,然而從此世人只要一說及青州東萊,就會想到一個叫太史慈的義士。是以雖然太史慈出身寒微,在他避難走遼東的時候,大名士孔融心慕其名,多次遣人登門存恤禮敬他的母親,太史慈也投桃報李,在聽說了孔融受困于黃巾余黨管亥部后,千里赴難,趕來助孔融守城,后來又孔融受托,突圍而出,到平原請來劉備助孔融解圍,從此太史慈的名聲更響,幾可以說是天下無人不知!

  除了天下無人不知的義名,太史慈還是一員手可開山裂石的猛將,他身長八尺,生得虎背熊腰,尤其善射,百步之內,例無虛發,還有個小養由基的美名。當然,相對于他天下聞名的義聲,小養由基就不怎么提得起來了。

  這一次太史慈是受了同郡揚州刺使劉繇所辟,請他出仕揚州。若是往日,太史慈是不會考慮的,他與劉繇雖是同郡,一個名門,一個寒士,向無往來,只是太史慈后來名聲鵲起,劉繇多次遣人來信問候,又一再邀他出仕為國家效命,太史慈都委婉謝絕了。只是這一次,聽說劉繇受袁術帳下將孫策相逼,處境艱難,念著往日劉繇對自己的禮待,這才千里南下,為劉繇助陣去了。

  人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

  僅此而已。

  太史慈并不在意旁人的指指點點,牽著馬不緊不慢的向前趕。不多時,身后又是一陣塵土囂天,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拔從他身邊跑過去的士兵了。

  劉玄德,是下了血本了呢!

  太史慈從東萊一路南下,一路所見盡是荒蕪的田地,逃亡的人家,以及占山的劫匪,還順路救了一個叫諸葛瑾的小友,原來是被劉玄德征辟的瑯琊諸葛氏之后。只有到了下邳,太史慈才在這里又重新看到了一些人間的生氣,一種與這亂世格格不入的忙碌。這里,就連劫匪都幾乎絕跡了,而原先路過瑯琊、東海,雖然同是徐州劉玄德治下,太史慈手中戟,背后箭,可是打發了一拔又一拔衣衫襤褸的強人的,當然這比遍地黃巾賊余黨的青州要好得多,可惟有到了下邳,才真正的匪盜絕跡!

  這里到處都是幾十幾百個的丁壯在一起干活,荒蕪的田地又重新被開墾出來了,廢棄的房屋被推倒,有用的磚石木料被重新收集起來,修筑起了一個個具有防御性質的堡子,沒錯,防御性質!當年曹操進攻徐州,這一帶的百姓逃亡殆盡,若是當年也有這些堡子的話,想必不會那般慘烈吧?

  太史慈在這里也遇到了一些不方便,比如夜晚求宿,現在下邳城外所有的人都被聚集到了新修的堡子里,散落的人家幾乎沒有,錯過了城市,那就只能露宿山野了。雖然現在時辰還早,趕到睢陵本不是問題,不過據太史慈所知,雎陵曾被曹操一度夷為平地,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跟諸葛瑾在下邳城門前分別,太史慈之所以沒有進下邳城,一方面是因為時辰還早,還可以趕很長的一段路,另一方面,也是他不想跟劉備見面在這里見面。劉備現在正在招兵買馬,若是自己進了城,想必他不會放自己走的。

  這一回,太史慈是去揚州濟難的,不是出來做官的,既然不愿拂逆劉玄德的盛情,那就只好不見了,彼此也可免了一些為難。

  身后又一隊士兵很快的就跑了上來,太史慈避到一邊,那一隊士兵卻不急著往前跑,慢慢的涌上來把太史慈圍住,停下。

  太史慈瞇起了眼睛。

  領頭的是一個壯碩的軍官,沒有騎馬,也沒有著甲,精赤著上身,胸口有一條長長的刀痕,直拖到腹部臍上,很難以想象他當日是怎么在如此重傷下還能活下來的。

  “你是什么人?”領頭的軍官手指著太史慈鼻子,嗡聲嗡氣的問道。

  太史慈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沒有吱聲。

  那軍官顯然被他這態度激怒了,大手一揮喝道:“拿下!”

  十幾個士兵一齊圍了上來,太史慈按住背后手戟,沉聲道:“我犯何罪?”

  “嗯?”那軍官愣了一下,士兵們圍在太史慈兩尺外,沒有再上前。軍官走上前來,繞著太史慈轉了兩圈,又瞅了瞅太史慈的馬,半晌,臉上綻出一絲笑容,朝太史慈抱了抱拳,道:“抱歉,認錯人了!”

  說罷,轉身朝手下士兵們揮了揮手:“我們走!”

  “走!”

  “嗚——”

  他來得突然,去得也干脆,一轉眼,便已跑開十幾丈外,一如前面走掉了那幾隊士兵一般,呼喝著向前跑開,仿佛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太史慈有些莫名其妙,微微皺眉撫了撫自己的馬,默默無語。

  猛然,太史慈脖子一縮,低頭避過,一支羽箭破空而至,掠過太史慈額頭,鉆入地里。太史慈回身,一個鐵塔般的大漢橫在官道中央,騎馬挽弓,一桿丈八長矛橫于馬背,大喝:“子義,過來與我再戰十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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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當頭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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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臉上浮起一抹無奈的微笑,來者赫然就是張飛,張益德!

  不等太史慈說話,張飛驅動胯下烏騅,手中長矛,向太史慈胸口狠狠的戳了過來。

  “來得好!”太史慈大叫一聲,騰空躍起,堪堪避過張飛一矛,背后雙戟已然在握,橫擊張飛后背。

  “當!”火星四濺,張飛腦后仿佛長著眼睛一般,丈八長矛后拖,擋住太史慈一擊,矛尖掃向太史慈脖頸。

  又一聲清脆的兵刃交擊聲,太史慈被震開兩步,張飛力大,亦沒有留余地,太史慈以短擊長吃力不小,虎口隱隱有些發麻,額頭冒汗

  “嗚嘶嘶——”太史慈的黃膘馬興奮的昂首人立,躍到太史慈身旁,太史慈手撫馬脖子,輕身一躍翻上馬背,手戟回插背后,摘下長戈。

  “痛快,痛快!”張飛已經調轉馬頭,丈八長矛低垂,哈哈大笑。

  “益德,再來!”太史慈長戈指著張飛叫道。

  “好!”張飛大喜,“你與我回下邳,到校場里戰,我們戰他個三天三夜!”

  太史慈大笑:“就在這里打!”

  張飛罕見的搖了搖頭:“這里不行,大哥知道我在這里跟你打架,他饒不了我!”

  “若是不行,那我可就走了!”太史慈大笑道。

  “走,去哪?”張飛警惕了起來,“你來了徐州,怎么也得與我喝幾杯,為什么要走?”

  “益德是為何而來,我就為何而走!”太史慈笑著搖了搖頭,態度依然很堅決。

  張飛有些莫名其妙,大怒道:“我是氣你過門不入,特地來尋你,你與我有怨怎的?我以前可不曾得罪過你!”

  “呃?”太史慈有些尷尬,弄了半天,是這黑炭自己得了風聲跑來尋我的,并非劉玄德的意思,不過這又有什么差別?若是劉玄德知道了我在這里,要走只怕也難了,搖了搖頭,笑道:“若是益德要與我再戰十合,我自當奉陪,若是益德要邀我去下邳,那就為難了!”

  “這是為何?”張飛不解的問道。

  太史慈搖了搖頭。

  張飛大怒:“不說是吧?今日我在這里,你走不了的!”

  太史慈笑道:“益德若是想攔住我,就在這里與太史慈再戰一場!”他也看出來了,張飛之所以強按住心癢不在這里跟自己動手,必然是劉備有強令,張飛不敢違逆,便存心逗弄他一番。

  “哈哈哈!”張飛大笑:“我不跟你打,我叫人射你的馬還不行么?”

  “呃?”太史慈無奈苦笑,其實從看到張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劉備跟諸葛瑾一番交談,果然十分滿意,當即任命諸葛瑾為長史,協助自己,又聽說太史慈也來了下邳,大喜過望,下令大擺宴席招待太史慈。

  太史慈本是個灑脫的人,先前雖然有意避開劉備,不過既然被張飛找了個現著,索性與張飛在校場較量了一番,兩員當世猛將一場大戰打得酣暢淋漓,十分的痛快,也叫左右觀戰的徐州軍將校如醉如癡,大呼過癮。

  劉備不是講排場的人,雖是宴請太史慈,也只有張飛、簡雍、孫乾與諸葛瑾等幾人相陪,場面看著冷清,氣氛卻仍不失熱烈,互敘別后詳情,各有一番感慨。

  太史慈曾救過諸葛瑾的命,卻因為諸葛瑾而“暴露”了行蹤,諸葛瑾于宴上幾次向太史慈致歉,太史慈只是大笑并不在意,簡雍喝酒喝到了三分醉意,笑道:“子義,你過下邳卻躲著不來拜會玄德,你欠他很多錢么?”

  這一句幽默的話引得眾人大樂。

  太史慈哈哈大笑:“我是受了劉正禮相邀,此去揚州相助,所以日趕夜趕,不敢停留。”

  “子義對劉正禮了解有多少?”簡雍又問道,他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他知道,太史慈在劉繇尋里并沒有受到重要,盡管太史慈已經名滿天下,劉繇待他,卻甚至只是與一介部曲偏將相若!

  太史慈微微皺眉,感覺這正戲來了,看了劉備一眼,卻正見劉備有些奇怪的看了簡雍一眼。太史慈笑道:“我與劉正禮只是神交,屢有書信往來,從不曾見過面。不過我與他雖未曾明言,我于心中已經許他相助,斷不會相棄!”

  簡雍點了點頭,又問:“子義對孫策了解多少?”

  “素不相識,我與孫文臺倒是有過一面之緣,人稱江東猛虎,果不其然!”太史慈早先與簡雍也只是一面之緣,在他印象中,甚至已經不記得了有這個簡憲和的存在,不過現在看他侃侃而談,顯然在劉備營中,地位不低。

  簡雍笑道:“孫策勇猛不下其父,智略更深過之,雖然現在年紀不過二十,慨然大略,已初見霸王之勢,這回又假借著袁術的聲勢,以大兵迫臨江東,勢在必得。而那劉正禮不過一介沽名釣譽之白面書生,江東多才俊子弟,他不能用,千里延請子義,他也未必敢用!”

  說到這里,簡雍略一停頓,看著太史慈若有所思,又笑問道:“子義這一回去揚州,既不知己,又不知彼,與那盲人騎瞎馬,自投險地,只怕沒什么區別,竊以為子義此舉不智!”

  太史慈愕然看了簡雍一眼,用這盲人騎瞎馬來形容他此行,確實形象。

  “大,嗯,憲和,你幾時認得這個孫策,還有那個劉正禮了?”張飛亦是滿肚子納悶,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簡雍白了張飛一眼:“我認識的人多了去,還一個個都指給你看?”

  張飛頓時無語,無奈轉向太史慈,嘿嘿笑道:“子義,我們這個簡憲和就這樣,雖然有時候神神叨叨,讓人云里霧里的不明白,不過他說話一直都很有道理的,你若沒有把握,不如……”

  簡雍腦殼頓時黑了一黑,老子什么時候成了神棍了?還神神叨叨的!

  太史慈搖了搖頭止住了張飛往下說,笑道:“玄德好意,太史慈心領了,只是這一回去江東我意已決,請玄德恕太史慈無禮了!”

  “呃?”劉備有些失望,笑道:“我與子義相交,貴在交心,自然不會教子義為難的,其實細說起來,我與袁公路也多有糾葛,子義這一回去相助劉正禮,算起來也可以說是在助我,子義若有什么需要,請盡管開口!”

  太史慈笑道:“有玄德這句話,他日我在江東若有危難,無論如何也是要來找玄德的!”

  簡雍眼睛一亮,舉起酒杯,卻沖著太史慈搖了搖頭:“簡雍只是為子義不值!”

  太史慈微微皺眉,舉起酒杯小飲了一口。他已經屢次明里暗里提及,自己不得不去江東的理由,這個簡雍還不識趣的一再渾攪,真是無禮的很。

  簡雍卻不管他怎么想,施施然站了起來,大笑道:“大丈夫處世,就當提七尺之劍升天子之階,上報國家下安黎民,書姓名于汗青,垂照后世,如此,千百年后我身雖死,肉骨俱朽,亦有重于泰山!子義堂堂中原男兒,功業未遂,天下依然拔蕩紛爭,不得一日安寧,百姓流亡苦痛,哀哀待拯,子義明明知道此行無算,為何還要自投險地,去做這些無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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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志同道合
帝師簡雍全文閱讀作者:雷雨天天雨雷加入書架
張飛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不認識似的看著簡雍,雖然這個把月來簡雍已經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他卻從來沒有想過簡雍會說出這樣的一通大道理來!

  他,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大頭嗎?

  太史慈一陣的恍惚,簡雍的聲音不高,卻仿佛晴天霹靂,斫在他的心里!緩緩的放下了酒杯,太史慈臉色平靜,幾乎不敢與簡雍對視,太史慈的目光落在了座前的燭臺上,燭臺上火苗筆直如柱,映入太史慈幽黑的雙眸中,一如他此刻的心情,平靜,卻同時孕含著有腔熾熱的生命力!

  孫乾坐在簡雍右首,正與太史慈對席,看著太史慈怔怔的一言不發,不禁有些猶豫的看了簡雍一眼,簡雍搖搖晃晃,走到劉備席前,劉備擔心他要摔倒,趕忙站起來扶著他。

  簡雍笑著推開劉備的攙扶,在劉備席前坐了下來,看了看太史慈,目光又轉向太史慈身邊的諸葛瑾,手指著太史慈笑道:“子瑜,他明白了,你明白了么?”

  諸葛瑾目瞪口呆,他,他怎么能在使君大人面前撒酒瘋?

  至于簡雍那慷慨陳詞對太史慈,對他意味著什么,初來乍到,年輕拘謹的諸葛瑾一時還沒有體會。

  “這瘋子!”張飛嘟嚷了一句,什么明白,什么不明白,誰明白誰不明白,反正他張飛是搞不明白了。劉備已經扶著簡雍坐到一邊,回身坐回自己席上,微微發出一聲惋息的聲音。

  太史慈像是沒看到眼前這一幕一般,專心致志的拿著一根筷子,將燭臺上的燈芯挑了挑,剎時火苗大躥,爍閃飛舞著發出了輕微的“噼啪”聲。

  太史慈長長松了口氣。

  “這個,子義,憲和的話你聽著有點道理,不聽他的,其實也沒有什么關系,哈哈,我們喝酒,不談別的,喝!”張飛又坐回了自己席上,看著此間氣氛沉悶了下來,朝太史慈舉起了酒杯勸道。

  太史慈搖了搖頭,對張飛微微一笑,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仰天哈哈大笑。

  孫乾與張飛面面相覷,諸葛瑾若有所思的看著簡雍,簡雍倚在劉備身旁的墻角里,半瞇起雙眼,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

  簡雍確實為太史慈不值,他剛才的那一篇慷慨發言,其實就是后來太史慈臨終前的最后感慨,那就是太史慈他自己心中的話!

  此去江東,不說在那個葉公好龍的劉繇那邊太史慈如何的郁悶,后來更是被孫策迫降,別忘了孫策年紀比太史慈還小九歲,縱然孫策這人不錯,他于太史慈來說,疑究只是一個晚輩。尤其后來孫策意外身死,孫權統率力不如他的兄長,年紀又輕,與太史慈也沒有那種惺惺相惜之情,此時太史慈于江東孫氏來說,既有盛名,又是降將,本身能力也出眾,品格可靠,但若孫權奉太史慈于高位,則孫氏宿將如程普黃蓋諸人不服,若以偏將部曲相待,又不合適,所以到最后太史慈郁郁而終,臨沒大嘆一事無成,是時年僅四十歲!

  最關鍵的是,簡雍不想放過太史慈這個人。

  人才,尤其像太史慈這樣人品可靠能力出眾的人才,自然是越多越好,更絕不能讓他去資助敵國!

  “子義!”等太史慈的笑聲停了下來,劉備已經起身離席,來到太史慈席前坐下,握住太史慈的手,誠懇的道:“子義,知道你為難,我還是想說一句,大丈夫建功立業,一貴同心,二貴同德,上為國家除殘去穢,下為百姓黎庶爭個安身立命,除此之外,又復何求?”

  “是啊,子義!”張飛大叫著也站了起來,“你自問,這世上還有比我們兄弟對你更了解的人么?這世上還有比我們兄弟更與你同心同德的人么?”

  太史慈卻沒有回答張飛,握著劉備的手又是大笑。

  張飛急了,緊兩步上來沖到太史慈席前,“子義,你倒是給我一句痛快話,留下吧?留下來我們弟兄一齊干一番事業,當初趙子龍走了時候,我就差點沒揍死他,他還說過要回來的,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子龍會回來了!”劉備搖了搖頭,提及趙云,他也很是思念。

  “你若是還要走,我就打死你!”張飛大叫著,抓住太史慈的肩頭,用力一按。

  “益德,不得無禮!”劉備斥道,拍開張飛的手。

  太史慈笑著看了看張飛,看了看縮在墻角的簡雍,又看了看劉備,嘆了口氣,道:“憲和這番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玄德也希望我能留下來?”

  簡雍自己都不知道,也只有到了現在,太史慈才真正的視他簡雍為自己的朋友,知己。太史慈后面問的這句卻是廢話,不過意思很明顯,他想留,他不能留!

  “子義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是不會讓你為難的。”劉備神情有些猶豫,失落,說出來的話卻依然十分的堅決。

  “大哥?”張飛急得跳了起來。

  劉備罷了罷手,示意張飛不必著急,嘆道:“趙子龍別去也有一年多了,我也無時不盼他能早日回來,卻絕不會著人去找他,子義可知為何?”

  張飛一臉的郁悶,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說什么好,睜大眼睛盯著太史慈。太史慈并不認識趙云,不過一個什么樣的人叫劉玄德如此掛念,他也好奇的很。

  沒有要太史慈回答,劉備自己也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相信,趙云會在合適的時候,回到自己身這的!

  我與子龍,知心推誠,子龍必不棄我,我與子義,知心推誠,子義?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劉備扶住太史慈肩頭,誠懇的再一次勸道“子義,你要去江東,我絕不會阻攔你,只是適才憲和也說了,你一是與劉正禮并不交心,二對孫策并不熟悉,兵事兇險,你盲人騎瞎馬,我不放心,我再遣徐州甲士五千給你!”

  簡雍被劉備的大手筆給嚇了一跳,五千甲士!

  這狗大戶!

  敗家子!

  是,徐州現在是有戰士五萬余,可是這些絕大部分都是新招募的,沒有經過訓練根本不能拉上戰場,簡雍現在還主要是讓這些新招的兵去干鋪路搭橋的活,用后世的話說,就是讓他們學會點團隊協作精神,好小子,這大耳朵一下子要給出五千甲士,能稱得上甲士,那還得從精兵里拿啊!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算了!

  簡雍在心里安慰自己。

  太史慈搖了搖頭,看了看縮在墻角的簡雍:“玄德這番好意,我還是不能接受!”

  劉備大為不解:“子義還是要自己一人孤身去江東?”

  “劉正禮只邀請了我一人,我卻帶著五千甲士過去,不合適。”太史慈笑道。

  PS:《三國志》中太史慈與劉繇并列一傳,跟其他孫氏之臣截然不同,這點很耐人尋味。《三國演義》中太史慈是作為孫吳的一員猛將,最后被張遼設計中伏受傷身死,這很符合一個猛將的死法,死前也有一番嘆息,差不多就是套用《三國志》裴注里太史慈的那一段臨終遺言,不過,戰死和病死,死前卻發出同樣的嘆息,很值得細細體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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