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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狼多肉少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袁尚此番出兵,盡起四州精銳,共計三十余萬,浩浩蕩蕩地向著河南出兵,第一路,乃是以幽州的袁熙為大都督,領兵十萬,以大將高覽,王雙為前部先鋒,直取中州的陳留之地,第二路,乃是以并州的的高干為大都督,盡起十萬兵馬,以郭淮,孫禮為前部先鋒,通過青州,直取徐州之地,第三路則是以袁尚為首,以趙云,張頜,郝昭等為前部先鋒,殺奔關中之地。
消息通過斥候很快便傳到了許都,曹操心中早有所算,他亦是將中州的全部精銳兵馬分為三部,命宗族大將夏侯惇,曹仁各領一軍,分別前往陳留和徐州迎敵,自己則是領著以虎豹騎為首的精銳兵馬,直奔著關中而去,親自對抗袁尚。
當是時,曹軍有名望的將領和謀士盡皆隨著曹操出兵,唯有郭嘉因病被曹操強制留在了許都,不得隨軍從征。
河南,河北,雙方的武將兵馬盡皆有動,天下風云變幻,時隔三年多的袁曹之戰,又開始拉開了一次響徹天下的帷幕。
各方風云涌動,天下為之側目,但真正參與到其中的人,卻不只是僅有袁,曹兩方而已。
因為袁尚的大動作,而蠢蠢欲動的諸侯,卻是大有人在!
關中之西北,涼州金城太守府。
普天之下,放眼整個大漢朝,若說哪一個城池的太守府最為破舊損敗,金城太守敢認第二,別的城池的太守就沒有人敢認第一,只因為這金城太守府的破舊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來個人大眼一瞅,都會在心中暗道,這哪里是一郡之首的太守府啊,分明就是個破叫花子窩,讓人一瞅著就慎得慌!
話雖如此,但金城太守不修這太守府卻也是有原因的。只因這位野心甚重的權謀家將所有的財政開支幾乎全用到了兵馬裝備,與招兵買馬之上,哪有閑錢做修葺太守府這種沒有營養的事情?
若說這位金城太守的名字是誰,他的名氣在眾諸侯榜單之上,也算是當當的響!他。就是金城太守——韓遂!
太守府的正廳之上。頗有些佝僂的瘦小老頭正低著頭,仔細地研究著桌面上的關中地圖,他的雙目瞇成了一條縫隙,當中不時的向外崩發著閃閃的精光。手指在地圖上來回的上下浮動。
這個老頭,便是涼州之雄,韓遂。
韓遂正在研究軍事地圖的時候,門外卻是啪嗒啪嗒地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響動,抬首望去。卻見一個身長九尺,穿戴銀色鎧甲的壯漢,他身材魁梧,面白無須,一副冷靜淡漠的嚴肅模樣,他往正廳的門口一戰,卻是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裹扎在鎧甲下的緊衣上的肌肉鼓漲,似是要隨時崩殂而出。給人一種爆發力極強之敢。
這個人,叫做閻行,字彥明。
“主公,您已經研究了一上午了,眾將們都有軍中事宜向您稟報。您不接見,我等無法做主。”閻行的嗓音嘶啞,或有些像是手指甲刮在黑板之上,但其中卻依舊是剛勁有力。充斥著讓人膽寒的濃濃雄勁。
韓遂蒼老的面頰從皮圖紙上抬了起來,深深地看了閻行一眼。搖了搖手道:“軍中所有的事宜,暫時都交給你去做吧,老夫現在沒有這個精神頭,還有些其他的事情要想。”
“諾………”閻行點了點頭,然后抬眼向著桌案上瞅了一眼,道:“主公,這幅關中地圖您已經看了好幾個時辰了,末將斗膽一問,不知主公究竟在研究些什么?”
韓遂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閻行一眼,接著長嘆口氣,搖頭道:“狼多肉少啊……..”
閻行的眉頭頓時一皺,不解其意地道:“狼多肉少?誰是狼,誰又是肉?”
韓遂微微一笑,將手掌重重地拍打在關中之地,嘲諷著道:“關中肥沃之土,是肉!曹操,袁尚,馬騰,關中眾諸侯,還有老夫,皆乃狼也,試問狼如此之多,肉只有一塊,安能分之乎?”
閻行聞言頓時愣了,道:“主公,莫不是有東向奪取關中之意?”
韓遂點了點頭,道:“袁尚大氣三軍南征,其勢甚大,曹操亦是盡起麾下之眾抵擋,關中之爭已是迫在眉睫,此時若是不分一杯,日后卻是悔之無及,老夫豈能錯過?”
閻行聞言皺了皺眉頭,道:“當年長安太守鐘繇,聯合馬超,梁興,馬玩等征討并州,被袁尚大敗,鐘繇被活捉生擒,馬騰馬超與關中眾諸侯反目,多年來互相攻殺,致使關中之地地盤分崩,混亂不堪,如今曹操和袁尚親至,導致局勢更加復雜,當此時節,主公若是強插一腿進去,只怕入局容易,脫身難啊。”
韓遂搖了搖頭,笑道:“未必!”
眼看著閻行一臉迷惑不解的模樣,韓遂笑著為他解釋言道:“關中之地,若是鐵板一塊,似是當年由鐘繇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眾諸侯賓服,我們還真的就不太好直接下手,可如今鐘繇已是被袁尚生擒多年,關中之地雖然有曹氏的代言過了頂替,但不過杯水車薪,起不了絲毫作用,眾諸侯各自為政,導致形勢極不明朗,但如今不同了,曹操和袁尚將在此地決戰,眾諸侯若是有點眼力見,自當選擇他們其中一方為依靠,如若不然,但兩方大兵當真殺到,別看他們平日里鬧得歡,真站錯了風向,各個都是掉腦袋的下場!”
韓遂深深地看了閻行一眼,道:“我們,也一樣!”
閻行聞言似是有些不明,道:“主公之意,不是要奪取關中之地么?若是選擇依靠袁曹,不過是為他人作嫁,又如何能夠得手?”
韓遂聞言哈哈笑道:“依附一方,不過是奪取關中的先決條件,權宜之計而已,待關中之戰結束之后,老夫自當會再有計較,安能久久的屈居他人之下?”
閻行聞言忙道:“那依主公之見,當此時節,我等是依靠袁尚為好,還是依靠曹操為妙?”
韓遂聞言,輕輕的捋著胡須,淡淡道:“當年鐘繇北上征討并州高干,眾諸侯盡皆跟從,唯有老夫以路途遙遠為名,姍姍去遲,已然不得曹操之喜,棋局之中,舉子不落二處,這句話,彥明你可明白?”
閻行聞言,思慮了半晌,方才緩緩地拱手言道:“主公之意,屬下明白了!”
***********************
袁尚大軍開拔,奔赴關中之地,十萬人的大軍如同一道鋼鐵長龍,浩浩蕩蕩連綿不絕,其勢甚為壯觀。
此番南下的兵馬,與當年袁紹南下進行官渡之戰時的七十萬雜牌軍不同,人數雖然比那時候減少了,但這些兵馬卻全部操練精熟,且各式兵器齊備,衣甲鮮明,雄赳赳氣昂昂,各個都端稱得上是精銳中的精銳,戰士中的翹楚。
袁尚騎在自己的小白馬上,看著這三年來養精蓄銳的心血,不由得有些意氣風發,隨即抬手將馬鞭子一揮,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意味,道:“二位先生,看看吾之大軍,頗雄壯否?”
袁尚身邊,有兩個人,一個是老古板田豐,另一個,則是他的好搭檔兼損友,司馬懿!
田豐見了袁尚那副志得意滿的樣子,頗有些不悅,將頭一擺,重重地“哼”了一聲沒有搭腔,倒是司馬懿極有眼力見,聽了袁尚吹牛逼,連帶著趕緊捧臭腳,道:“主公手下的兵馬,真是熊虎之士也!”
袁尚哈哈大笑,將手一擺,又指了指遠處的押送糧草的隊伍,道:“吾之糧草,頗足備否?”
司馬懿趕緊道:“兵精糧足,名不虛傳!”
袁尚指了指自己左面的騎兵,高聲笑道:“吾之戰馬,頗強壯否?”
“真乃是當世良駒!世所罕見啊!”
袁尚哈哈一笑,又指了指遠處右面,一輛被士卒包裹看守緊密的軟車,笑道:“吾之大姨媽,頗風韻否?”
司馬懿趕忙點頭:“你的大姨媽太美了,似若天仙,美的直冒血呀………”
田豐在一旁聽得頭疼,突然重重地大吼了一聲:“住口!~你們兩個,三軍陣前,竟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也算是為帥為謀士者么?探子傳來消息,曹操已是親自領軍抵達了關中,一場惡戰不可避免,你們還有心情在這里調笑?”
袁尚被田豐爆裂一吼,驚的差點沒從馬匹上跌倒下去,不滿地瞪了田豐一眼,低聲道:“喊什么喊嗎?我不就是開個玩笑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曹操過來就過來唄,早晚都是打,他要是去阻攔我二哥或是高干表哥,反倒是令我擔心,他親自到關中來擋我,我倒是樂不得呢。”
田豐郁悶的搖了搖頭,道:“曹操此來關中,你打算以何策略會他?”
袁尚嘿嘿一笑,道:“田先生真是能開玩笑,你胸中早已是有所計較,何故還來問我?”
“我現在就是問你,你快點答!”田豐很固執,說話很沖。
“當務之急,應該是先以拉攏關中各路散股諸侯為主,想必曹操此來也一定是這個戰略,雖然都是些小孤的地頭蛇,但有時候,這些地頭蛇偏偏就是能夠壓住強龍,不拉攏不行啊!”
“………………….”
第263章 韓遂來投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袁尚的兵馬由北地南下,兵馬直抵潼關附近,因為即將涉及到了與關中眾諸侯的交界處問題,故而暫時停扎,以靜制動。

袁尚將兵馬駐扎在關中境內之后,隨即派遣多騎使者,前往關中各路諸侯處,好言撫慰,利益分紅,許以重利,意圖說服眾諸侯能夠歸順。

三年多以前,鐘繇依照曹操之計,聯合關中眾諸侯北上并州,意圖與曹操兩面夾擊袁尚,不想卻被這小子施以離間之計,把這支臨時組建的關中聯盟打的支離破碎,血肉模糊,就連鐘繇本人都被袁尚給捉將去了,留在河北像個種豬似的跟各路風塵名妓雜交配種,最終,生下了可愛的小鐘會,也算是對袁氏功勞卓著。

如今袁尚的名頭在整個關中早已是令人聞風喪膽,以此等威勢夾雜著重利,在河北眾將官心中,不說是令眾諸侯聞風而來降,至少也應該無往而不利,不說明著歸順,暗中也應該是表表態度,不想這一等就是多日,眾諸侯別說一個回音,卻是連個屁都沒有。

袁軍,袁尚的臨時帥帳內。

袁尚輕輕地摸著下巴,皺著眉頭在那里苦思,一邊想一邊奇怪道:“此事真是有蹊蹺,以我當年把關中眾諸侯禍害的手段,再加上今日的天兵之威,招降他們居然都不上桿子,一個個的夾著腚不來,難道想讓我用更陰損的招數去收拾他們?………不應該啊,關中諸侯一個個還不至于這么賤吧?”

司馬懿也是低頭沉思,道:“此事懿也覺得甚是蹊蹺。”

袁尚左面,田豐重重地搖了搖頭,道:“他們,這是再觀望啊。”

袁尚和司馬懿同時一愣:“觀望?”

田豐點了點頭,道:“主公你的名頭和威信雖然已是深入關中眾諸侯的心中,可是在他們的心中,還有一個人的威名程度并不在你之下,這個人就是曹操。如老夫所料不錯,曹操只怕是也應想到了這點,早早的給關中諸侯送去拉攏的信件了。”

袁尚聞言一嘆,道:“田先生說的是,咱們想得到的。曹操又怎么會想不到。受到兩方相邀請,關中眾諸侯觀望也屬正常,他們這是以身家性命在賭,說什么也得看一看袁曹兩方誰贏的籌碼能夠大一些……看來想收攏他們。當務之急,是先得敗曹操一陣!讓關中所有諸侯看一看我軍此番南下的威力。”

說到這里,袁尚轉頭問司馬懿道:“曹操的兵馬已經到了哪里了?”

司馬懿道:“已是抵達了洛陽,進入關中之地,離我們不遠了。若是我軍現在就攻殺過去。或許會與其在潼關相抗。”

袁尚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咱們就抓緊行軍,跟曹操硬碰硬,實打實的碰上一戰,讓他曹軍瞧瞧我軍三年來訓練的威力……關中,如此大的一塊肥肉,此番親自率兵來這就是要將它收入囊中。此戰我勢在必得!若是打輸了,死了都沒臉見袁家祖宗。”

司馬懿和田豐聞言皆點頭應和,突然卻聽帳外傳來一陣腳步之聲,卻見趙云急匆匆的奔進了帳篷,沖著袁尚一拱手。道:“有情況!”

“什么情況?”

趙云深深地看了袁尚,以及田豐和司馬懿一眼,道:“探子回報,西南三十里地。有一支人數約有數萬的兵馬,他們全副武裝。擺兵布陣,陣勢凜然,不知是何用意,我怕他們有攻營之意,故而令趙睿先行組織前部兵馬,前往營前排兵布陣,擺出沖鋒陣型,但凡對方稍有異動,便即攻將過去!”

袁尚聞言一愣,道:“西南三十里,那不是曹操應該來的方向!”

司馬懿摸了摸下巴,道:“或許是那支關中諸侯的兵馬呢?”

“關中諸侯的兵馬?是哪一路這么不長眼!我拉攏他們,他們不應景也就罷了,居然還整軍過來要跟我磕?這不是是抽我耳刮子么?”

田豐聞言道:“你想怎么辦?”

“管他是誰,收拾他們,我親自領兵去戰!”

田豐聞言猶豫了一下,道:“直接出兵去打?不好吧,是不是先去陣前詢問一下對方的來意,在行攻殺方為君子之道?”

“拉倒吧,君子這玩意跟我不沾邊,沒有關中諸侯前來投奔已經是件很讓我憋火的事情,如今他們還敢直接堵到我的營門來耀武揚威?這也太欺負人了!不用多問,直接攻殺……仲達,你怎么看?”

司馬懿重重點頭:“必須的!”

田豐:“…………”

********************

袁軍大營西南三十里處,韓遂的兵馬正雄赳赳氣昂昂的排兵布陣在他們之前,對著袁尚的大營施以觀望。

韓遂左面,閻行頗有不解的望著這位自信的老者,好奇地道:“主公,我們此番前來,不是率兵歸附袁尚的嗎?怎么還要擺出陣勢?”

韓遂聞言哈哈大笑,道:“彥明,這你就不懂了吧?此乃是向袁尚展現我軍之強盛,兵馬之雄厚,如此在尚未歸順之前,先以氣勢震懾對方一番,然后再行歸順,如此方能占據主動,對我們日后的行事和利益都大有好處,此乃反客為主之計也,彥明你年紀尚輕,還需學之!”

閻行聞言恍然大悟,拱手言道:“主公神機妙算,果然非我等所能揣測之!”

韓遂聞言不由得意,摸著白花花地胡子道:“我等在此排兵布陣,以一般人的行事作風,必然也是整備兵馬,前來與我陣前對持,而以袁家四世三公之門風,少不得還要先禮方能后兵,稍后來到陣前,他們以警戒備我,我卻已誠信在陣前而歸順之,必然會比正常的歸順而達到更好的效果,此乃樹上開花之計,彥明今后得多學著點。”

閻行聞言拱手,道:“主公神機妙算,屬下若能學得一二皮毛,便已是終身受用不盡。”

韓遂點了點頭,突然瞇著眼睛像對面望去,笑著點頭道:“彥明,你看,袁軍已經過來了……呵呵,中間居然還有袁尚的帥旗,這小子居然親自來問話了,很好很好,果然不愧是四世三公之后,袁本初之子,真是深通禮儀之道……禮儀之邦的典范啊!”

閻行聞言,不停地在旁邊點頭響應韓遂,突然,卻見他瞇了瞇眼睛,仔細的向著對方的軍陣瞧了瞧,方才猶豫地道:“主公……不對啊,我怎么感覺,他們不像是來問話的呢?”

韓遂搖了搖頭,笑道:“不是來問話,難道還是來攻殺不成,彥明你跟了老夫幾年,別的沒學來,這小心多疑倒是學了個七七八八……放心吧,袁氏乃是四世三公之后,禮儀之邦的典范,陣前無話直接攻殺,這般下作的事,他們是不會做出來的……”

閻行沒搭話,只是緊緊地盯著對方的陣勢,看了好一會,才緊張的搖頭:“主公,不對!您快往陣后撤。末將為你前去抵敵!”

韓遂哈哈大笑,搖頭道:“你這小子,瞎說什么呢,袁氏可是禮儀之……”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對面“咚咚咚咚——”一陣巨大的擂鼓聲響,卻見袁軍的士卒在袁尚的指揮下,弓箭上弦,刀劍出鞘,前鋒敢死隊的士卒已是將手中的長矛刀戈高高的舉起,呼嘯著向著韓遂的兵馬沖殺而來。

袁尚渾身銀甲,自坐在一輛中軍的戰車之上,拿著他那個久不曾出兜的青銅制大喇叭,沖著韓遂的方向高聲吼叫。

“爛屁眼的關中諸侯,老子招降你們,你們不應景也就罷了,丫的居然跑到老子的大營門前瞎得瑟?這也太欺負人了,真是慣的你們臭毛病!今兒要是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還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說到這里,袁尚將頭一轉,對著身后的弓弩手呵斥道:“用弓箭突突他們一輪,讓他們見識一下我軍的威力!”

“諾~”

“放箭!”

但見指揮弓弩手的將官將手中的令旗揮落,袁軍這邊,一簇簇的沉悶的箭雨便蜂擁地掠過天空,瞬間將天空變成了黑色,漫天箭雨如同霹靂閃電,狂風暴雨一般的砸進了韓遂軍的陣營之內。

頓時,韓遂軍前部凄厲的慘叫聲,戰馬臨死前痛苦的悲鳴聲交織成一片,戰場中間人仰馬翻,哭嚎震天。

韓遂適才還淡定的笑容頓時消失了,他一雙老眼睜的渾圓,不敢相信地看著向著己方沖殺而來的袁軍,臉上的肌肉不停地開始抽搐。

閻行頗有深意地看了韓遂一眼,低沉地言道:“主公,禮儀之邦的人,就是這么辦事的?”

韓遂此刻早已是慌了手腳,一邊指揮后方兵馬將盾牌支持上前,一邊沖著閻行吩咐:“狗屁禮儀,老夫我就操他狗日的……快,快,彥明,你趕緊率領本部兵馬去擋住袁軍的沖鋒陣營!還有………派使者過去,告訴袁尚,我們是來歸順的,是來投降的……四世三公之后,說打就打,說殺就殺,問都不問老夫一句,太沒風度了!老夫我就……就……就呸!”
第264章 袁尚與韓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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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憑心而論,韓遂的主張與做法并沒有什么錯,他只是想選擇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和一個最成熟的場合,能夠在最有利的條件下歸順袁尚,以達到利益最大化的目的,這種戰法與行動方式并不僅僅只限于戰場,在現代的政場或是商界,也是一種被普遍應用的促進得益的手段。

但可惜,再好的方式,也應該是分對誰使用,對于那些按常理出牌的入,韓遂用這種方式進行投誠無可厚非。

可袁尚這個入,可從來卻沒按照常理出過牌,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試想一個前世跟入打撲克斗地主會去偷老太太大王的入,能指望著他按照正常的方式出牌么?

所以說,今夭發生在韓遂身上悲劇,是讓入心痛同情,并更應該被引以為戒的!

切記不要跟那些打撲克耍賴偷牌的入使用正常的溝通方式!

韓遂的兵馬兵敗如山倒,以袁尚的心性又豈能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隨即高聲的向著三軍將士呼喝道:“快!傳令全軍!追上去,追上去!狠狠地收拾他們!”

三軍將士在袁尚的呵令下,隨即如同水銀瀉地,宣泄虎狼,放開了全部的手腳,蝗蟲一般的瘋狂向著韓遂軍壓了上去。

如此一來,韓遂的兵馬卻潰敗的更快了。

就在袁軍氣勢如虹,袁軍士卒如虎入羊群的這一時刻,卻見一騎飛馬而來,向著袁尚拱手言道:“主公,前方有變!”

袁尚此刻見對方兵敗如山倒,正在興頭上,隨即趕忙道:“有何變故,快說!”

“對面的軍陣派來好幾個使者,轉話于主公,這支兵馬乃是金城韓遂手下之入眾,此番前來并不是意欲與主公為敵,乃是……乃是……”

“乃是什么?”

“乃是率領麾下兵馬,前來歸順投誠的!”

“…………”

幾句話說出來,便見袁尚以及其身后諸入,頓時啞然。
司馬懿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低聲道:“經他這么一說……主公o阿,對方雖然是派兵布陣,但好像確實是沒有要跟我們打的意思哎。”

袁尚也是發懵了半晌,然后嘴角輕輕一裂道:“這怎么個情況?對方是金城韓遂的兵馬,而且還是來投誠的?”

田豐在袁尚身后,趕忙道:“主公,韓遂雖身居金城偏遠之地,但實力雄厚,遠遠的凌駕于所有的關中眾諸侯之上,能與其相庭抗禮者,唯有馬騰一入而已!此等入物拉攏而來,必然會對于我們在關中的戰事大有裨益,主公不可不慎重待之。”

袁尚愣愣地看著田豐,很少有如現在這般反常的傻傻地問田豐道:“那我現在應該怎么辦?”

“趕快鳴金收兵o阿!還能怎么辦!”

“…………”

**********************袁尚鳴金收兵,韓遂也是趕緊整頓兵馬,雙方派出使者進行了深刻的溝通,方才終于知道這中間居然是一個夭大的誤會。

袁尚在知道詳情之后,根據田豐的建議,立刻派出使者前往韓遂處,邀請韓遂會面,并對他老入家表示了深切的慰問和祝福。

韓遂板著個大驢臉接受了袁尚的建議,但心中依1日是很不痛快,投誠情緒變得很低落。

這也難怪,自己好端端的領著兵馬果然歸順,按道理是應該受到厚待的o阿,可袁尚這小子倒好,不管三七二十一,領兵過來就是一頓好打,愣是將自己率領來的十停兵馬,活活地給打殘了三停。

歸順歸成這樣的,估計他韓遂還真就是千古第一入了,偏偏他自己還真就沒有什么辦法,讓別入削了一頓之后,還得再去歸順,委實是讓入郁悶之極!

聽起來雖然是挺好笑,但身為當事入的韓遂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他覺得自己有點太賤了。

袁尚的帥帳之內,韓遂身著便衣,腰挎履帶,一臉道貌肅然的向著袁尚拱手施禮,道:“老夫韓遂,拜見袁衛尉!”

袁尚聞言,臉色頓時露出了深切的笑容,上期一把握住了韓遂的手,樂道:“韓將軍能夠前來相助袁某抗曹,迎奉夭子,實乃是漢家功臣之首,令入不甚仰慕之,袁某此番前來關中,首先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韓將軍你老入家,您此番率兵前來,真是令袁某如久旱而的甘霖矣!”
甘霖你娘了頭!說的好聽,剛才還指揮兵馬狠狠地打老夫,你當我傻呀?

韓遂心下氣悶,面上卻是毫不改色,聞言笑道:“老夫適才領兵前來投誠,不想卻是一不小心勿撞惹了袁衛尉的虎威,實乃是慚愧之至,還望袁公海涵,勿要怪罪。”

這話說起來乃是遷就,實則是變相的跟袁尚討說法,韓遂心里憋氣o阿。

袁尚何等入精,韓遂放個屁,他立馬就能嗅出味來,但聽這老兒此番稍一言語,袁尚便立馬換了一個臉色,嘿然笑道:“誤會,純粹的誤會!前方的探子來報,說有大批兵馬陳列于我軍營寨之外三十里,袁某還以為是曹操來攻呢!哪里知道卻是正好趕上韓將軍前來投誠?實在是一場夭大的誤會,若是知道韓將軍來,袁某又豈能以枕戈相見?”

韓遂聞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道:“袁將軍,說實話,適才若不是老夫派去的信使稍稍快些,說不得這顆老頭顱,已經是被你砍下來祭旗了!”

“哪能o阿,韓將軍你真會說笑,大不了我下次改,不打就是了。”

韓遂聞言頓時一窒。

這個豎子,他到底會不會說話?一次不夠,還想來下次?

袁尚身后,田豐嘆了口氣搖搖頭,隨即起身對著韓遂一拱手道:“韓老將軍,老夫田豐,想向您請教一些事情,還望韓將軍能夠如實相對,則老夫感激不盡。”

韓遂一聽田豐的大名,心中頓時不由得起了幾分正視,急忙拱手回禮道:“久聞田公大名,如雷灌耳,不知卻是有何事相詢?”

田豐哈哈大笑,沖著韓遂拱手道:“不敢不敢,老夫向韓將軍所詢問之事,無非不過是如今袁曹兩軍盡皆入駐關中之境,誰輸誰贏,尚未可知,眾諸侯包括馬騰在內都是抱著觀望態度,唯有韓將軍膽大非凡,卻是敢一招下注,不知卻為如何,還請將軍教我?”

韓遂心中早有應答之法,笑著道:“田公這話,卻是問到了點子上了,依照老夫的性子,本應該也持觀望之勢,看一看袁曹雙方的大軍此番在關中相爭,究競誰強誰弱,怎奈當年鐘繇集合眾諸侯北上攻伐并州,眾諸侯盡皆隨行,唯有老夫籌辦糧草而后至,且不曾與戰,鐘繇被擒拿之后,老夫自料深得曹操忌諱,此番若是投誠于曹操,就是勝了,只怕因為當年之事,也未必會有什么良善之果o阿。”

韓遂此言并無牽強,且頗有幾分為顧忌,卻是惹得眾入一同點頭。

卻聽韓遂話鋒一轉,又道:“更何況,袁公在河北勵精圖治,整兵備戰三年,此番南下,確屬早有準備,實乃繼當年官渡之戰后的又一勢雷霆之機,老夫活了這么多年,自籌以雙方的實力來衡量,還是以袁公勝算大些,故而誠心來投,還望袁公接納。”

袁尚急忙點頭道:“韓將軍放心,你是關中眾諸侯中,第一個在沒看清形勢下便倒向我軍的,日后袁某必比薄待!”

“多謝袁公!”
“老將軍一路辛苦,不妨權且回去休息,整備兵馬,以待曹軍至日,我等共行雷霆一擊!”

“諾!”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后,便見韓遂閃身走出了帥帳之門。

袁尚看了看韓遂的背影,轉頭問田豐道:“田先生,你看這老家伙說的可是心中之話?”

田豐搖了搖頭,道:“至少目前看不出來他說的是假的。”

“是么?”袁尚輕輕的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提溜亂轉,道:“憑心而論,雖然這老頭子的投誠舉動和話語真誠,但我這心里,總感覺哪里有一點不太對的地方,雖然很細微,但還是有!”

站在袁尚左面,一直沒有吭聲的司馬懿聞言道:“不知主公說是不對勁的地方,乃是何處?”

袁尚笑著道:“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他太實誠,太講究了………率兵前來投誠歸順,無緣無故的被我軍一頓好打,居然也不張嘴問我包賠損失,這樣的熊津,是不是未免太寬闊了一點?反正要換成是我,別的不說,訛死對方那是一定的了!”

司馬懿和田豐聞言,頓時無語,豆大汗珠順著頭顱滾滾而落。

**********************另說韓遂這面,一直滿面平淡的他再出了袁尚的軍營,見了迎接他的閻行之后,瞬時變得扭曲猙獰。

閻行見了頓時一驚,忙道:“主公,你這是怎么了?”

“夭下不要臉者,非袁尚莫屬,給老夫下了一個這么大的絆子,居然連給我包賠損失的意向都沒有,還鼓動著我整備兵馬,幫他對付曹操?老夫我就呸了……哼哼,他以為我是誠心來投?別做夢了!彥明,這段時間你且仔細學著,看老夫如何使計,在其中周旋,讓袁曹兩方和關中眾諸侯三方俱傷!”
第265章 曹軍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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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遂回了軍營,開始整備兵馬,而令一方面,曹操麾下的前部先鋒于禁和曹洪二人已是領兵抵達了潼關附近,他們依照曹操的軍令,不予袁尚正面交鋒,只是枕戈待旦,按營寨扎,以待曹操的主力兵馬抵達。

    曹洪和于禁不攻不打,不慌不忙,但袁尚豈能給他喘息的機會?他當即決定,一定要在曹操的主力部隊到達之前,給曹洪和于禁的前部先鋒隊伍來一個狠狠的下馬威,讓他們知道知道己方的實力!

    對手既然不來進攻,袁尚便決定對他們展開偷營,他連夜召集麾下將官,商議偷營計劃,并派人前往韓遂的軍營處,請他派兵一同助陣,一起去往偷襲曹洪的大營。

    當韓遂接到了袁尚的親筆書信之后,不由得氣的跳腳大罵。

    “這可惡的袁家子,老夫前來投誠,他不由分的派兵攻打老夫也就算了,如今我的兵馬尚還沒有休整完畢,他居然就讓老夫隨他前去攻營?這擺明了是把老夫當刀使,老夫焉能受其詭計擺布!”

    韓遂的左面,閻行一臉沉悶的對著他道:“主公,話雖然是這么個理,但末將覺得,咱們剛剛前來投奔袁尚,其下令相邀咱們去幫他們助陣攻營,咱們若是不應,只怕是會失了禮數分寸!這日后若想得到袁尚的信任,可就是難了。”

    韓遂聞言冷笑一聲,道:“彥明,你可真是個實在人,老夫當初在金城便已經跟你過,幫助袁尚,并不是老夫想要誠心投靠在他的麾下,而是要借勢在關中奪得利益,若是當真誠心幫他,試問老夫日后又如何履行當初所設下的計劃?”

    閻行聞言點頭,略微有些猶豫道:“話雖然是這么,但末將觀察那袁尚。并不是個傻人,主公若是不肯誠心助他,只怕是他會懷疑主公。”

    韓遂聞言笑道:“沒關系,放心,今番出兵。老夫自然會答應于他。但不過仍舊采取當初咱們應和鐘繇的老方式………只是做出兵的準備,卻不真的出兵,袁尚若是詢問,老夫只需作答兵馬尚未休整完畢即可。”

    閻行聞言不由得點著頭道:“主公英明。此策當初就是在鐘繇北上征討并州時用的,今番再轉手用來對付袁尚,正合其策也!”

    潼關外五十里處的曹軍前鋒營一片寂靜,今夜萬里無云,月明星稀。

    袁尚和趙云。張頜等將領率領偷襲兵馬陳列在曹軍營寨之外的不遠處,袁尚盤腿坐在草地上,半瞌著雙目,也不知是睡是醒,他的身后站立著張頜和趙云二將,一個目光炯炯的盯著遠處的曹營,一個頗有些焦急的來回左右度步。

    “曹軍的將領不俗,觀其營寨守衛頗有制度章法,守衛森嚴。只怕是想要偷營不易!”張頜一邊看一邊頗有些苦悶的自言自語。

    趙云則是左右來回度步,一邊走一邊向著后方探目觀望。

    “都快到子時了,韓遂的兵馬怎么還沒有到?再不來這天就要亮了,難不成還要天明的時候再進行偷營?那這勝算只怕就是更低了!”

    聽了二位大將的言語,袁尚并沒有動作。只是輕輕地敲打著自己的膝蓋,一邊敲打一邊默默地琢磨著什么,直到身后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卻是己方的斥候由后至前飛奔而來。來到袁尚的面前,便即翻身下馬。對著袁尚拱手道:“主公,屬下奉命,已是前往韓遂韓將軍處看過了。”

    袁尚一直辦瞌著的雙目突然睜開,輕輕地掃了那將領一眼,沉聲問道:“怎么樣?韓將軍可是已經有了出兵的準備!”

    那斥候恭恭敬敬的稟報道:“韓將軍營內,兵馬調度,整備出征,一切都在進行著,但由于上一次我軍的進攻,韓將軍損失頗大,只怕一時半刻難以調遣完畢,特傳話于屬下,讓我向主公做請示。”

    聽了斥候的話,趙云和張頜二將不由郁悶的互相瞅了一眼,相對無言。

    袁尚在聽韓遂整頓兵馬,但尚未齊備的消息后,眼眸中不由頓時兇光一閃,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稍后便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張頜嘆了口氣,邁步走到袁尚身邊,對著他拱了拱手道:“主公,如今韓遂的兵馬整備未至,曹洪和于禁的前鋒陣營守衛森嚴,急切之下攻克不得,以末將之見,不如……不如權且回兵,待日后再行商議攻伐之策,您看如何?”

    “用不著!”袁尚一聲冷笑,撲了撲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來,笑道:“今夜攻打曹洪和于禁的營寨,這一仗必須要打,只不過原先純粹的偷襲計劃要適當的改變一下……嘿嘿嘿。”

    袁尚這一嗓子“嘿嘿嘿”三字笑聲迸出,頓時引得眾人一陣哆嗦,尤其是張頜與趙云二將,因為這倆人實在是太了解袁尚了,這子表面上一副謙謙君子之相,骨子里實則是一個狡猾如泥鰍,奸詐如狐貍的悶,慣來是有好事我來,有壞事你上的主,又便宜不占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今夜局勢特殊,他卻依然不退,趙云和張頜已經肯定,這家伙心里一定是又冒出什么花花心眼子了。

    卻見袁尚輕輕一抬手,沖著張頜與趙云勾了勾手指頭,將二將招呼到身邊來,陰險的雙眸來回在二人的臉上掃射了一圈,掃到誰,誰就是一個冷顫。

    “主公,想打算怎么做?”張頜沒有什么底氣,只是出于象征意義的詢問了袁尚一下。

    袁尚微笑著將頭側了過去,在張頜與趙云的耳邊輕聲嘀咕了一陣什么,頓時令二將目瞪口呆。

    二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終,還是趙云頗有些猶豫地開口言道:“這么做,是不是太對不起韓將軍了,不地道啊。”

    袁尚聞言一愣,道:“不地道么?韓將軍整備軍務繁忙,趕不過來,咱們幫他把敵人引過去,我覺得他應該感謝咱們才是!”

    “…………”

    “廢話少,你們二人立刻分頭行事,勿要記住我剛才的吩咐,勿使有所疏失!”

    “諾……!”

    “出發,前往曹軍前鋒營!會會曹洪和于禁……都是老朋友了!”

    曹軍前鋒大營。

    雖然曹軍在營寨內的分布比較嚴密,但也是進行周歇式的輪回值班政策,士卒和將領也都是人,該睡覺自然也得睡覺。

    此刻的曹洪,正抱著自己的寶劍,躺在營寨內的床榻上蒙頭酣睡,突然,一陣驚天動地的鼓鑼之聲與吶喊之聲順著夜空傳進了自己的耳朵之內。

    “殺!殺!殺!”

    沉睡在夢中的曹洪猛然一驚,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床榻上滾將下來,目視著帳外沉聲自言自語。

    “莫不是有人偷襲!?迎敵!隨我迎敵!”

    曹洪雖然脾氣爆裂,但也是跟隨曹操南征北戰多年的猛將,當即也算沉穩,其實急忙穿上鱗甲,手提戰刀,大步流星的走出帳外,沖著營內來回奔走的士卒們高聲怒吼道:“兄弟們,都給本將沉住氣!各自恪守其位,準備迎敵……馬卒何在,取本將之馬來!”

    急匆匆地組織了麾下兵馬聚攏,曹洪一馬當先,率領著兵將們奔殺到了營寨門口,卻是正好看見了于禁早已是領兵抵達了此處,隨即道:“文則勿慌,曹洪來了!”

    罷,提刀縱馬,當先奔馳到了于禁的身邊,沖著原處漆黑的夜空下閃起的零星點火,高聲道:“文則!偷營的袁軍何在?”

    于禁駐馬而立,觀望著原處的情形,不由得苦笑言道:“我也是只看到了一點零星的散兵,他們適才在咱們的營寨原處擂鼓喧囂,擺出一副攻擊的架勢,但卻是并未進攻,待我領兵一出來,他們卻連打都不打,便即撤退,連個鬼影子都不剩下………”

    曹洪聞言一愣,道:“打都不打,瞎喊一通便即撤退,這也算偷營?袁軍這又是搞得什么花招!”

    于禁搖了搖頭,道:“袁尚此人詭計多端,實乃司空大人之平生勁敵,他的思想,還真是令人難以揣摩,罷了,你我只需謹遵司空之命,固守營寨等待大部前來就是,不管其他……回去吧!”

    二將滿腹疑惑的領兵回了營內,談了談心,喝了兩口水又安排各部將士的守夜工作之后,便即各自回帳睡下。

    一時三刻之后,曹洪的眼皮慢慢沉重,緩緩的進入了夢想,剛進入睡夢不大一會,突聽營外遠處又傳來一陣犀利且哄鬧的喊叫之聲與擂鼓號角之聲。

    “咚咚咚咚!”

    “嗚嗚嗚嗚!”

    “殺殺殺殺!”

    曹洪雙目圓睜,頓時一個激靈,急忙從床榻上起身,抱著自己的盔甲和戰刀,又一次的沖著營外跑去。

    “莫不又是袁軍偷營?迎敵!迎敵!咦……我為何要這個又字?”

第266章 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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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嗚嗚嗚嗚!”

“殺殺殺殺!”

在一片驚天動地的鼓噪與喧囂聲之中,曹洪與于禁又一次全副武裝,率領著麾下的兵馬如同火一般的趕到了屯兵的營帳之外。

仿佛猶如磁鐵的同性相斥原理一樣,等待到曹洪等兵馬殺至營寨之外的時候,袁氏的所有部隊便有如被曹洪和于禁的異性相斥力所崩擊了一般,轟隆一聲的給擊飛在遠處的天際,

又消失了?

曹洪提著戰刀,站在夜空之下,愣愣的看著遠處逐漸消失的灰塵,張著一張雄厚的大嘴,半晌默默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于禁則是表現的相對沉穩一些,先是看了看遠處黑暗中的濃煙,又是看了一眼似是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的曹洪,將兵器向著身后一甩,吩咐身后的兵馬言道:“收兵!”

“什么?這就撤了!?”曹洪不敢相信地轉頭看著于禁,惱怒的言道:“袁軍如此作態,實在是視你我如同無物!若不乘勢興兵討伐,卻是讓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惡氣!……不行,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去收拾他們!”說罷,便要引兵出營。

于禁連忙攔住曹洪,勸解道:“子廉,切切不可,你我領兵來時,司空曾勸你何來?袁軍此番動作不小,再加上袁尚本人狡詐,司空令你我只能固守,不得隨意出攻,一旦有失,必有怪罪,你我來時雖然沒立下軍令狀,卻也是口頭應之,此刻切切不可擅動!”

曹洪聞言,語氣不由得一塞,默默地想了想之后,只得無奈的將手一揮,大刺刺的放聲怒道:“也罷。也罷!依你便是,傳令,回營,睡覺!”

一番折騰之下,曹軍又是空手而歸。一個個耷拉著臉子。施施然的回到了營寨之內,收拾收拾各自就寢安歇。

不想這一睡之下,沒到多一會……

“咚咚咚~~!“

“嗚嗚嗚~~~!“

“殺殺殺~~~!”

震天的吼聲和鼓噪與號角聲又一次從曹營之外傳入了曹軍眾人的耳膜,打破了他們剛剛進入的夢想。

“還來?我就操你娘!”曹洪雙目圓睜。當中布滿了深紅的血絲,他這次學奸了,卻是連盔甲都不曾卸掉,翻身起榻,提著戰刀就沖著帳外奔跑過去……

少時。曹洪和于禁又一次的率兵沖殺至了營寨門口,向外望去,卻依舊是空無一人,但這回曹洪卻是徹底不干了,從下到大,他幾時收到過這種侮辱,當下對著于禁施了一個臉色,然后憤怒的吼叫道:“文則,你留在這里守護營寨。我自領本部兵馬殺將出去討伐袁軍……他娘的,這也太欺負人了!正當我姓曹的是沒脾氣的貨!”

于禁聞言急了,忙道:“子廉,切切不可,主公讓你我來時。曾吩咐你我甚來……”

“吩咐個屁!”曹洪不耐煩地一揮手打斷了于禁的話頭,惱怒道:“你若是不敢違背軍令,自己在這憋屈著便是,回頭出了事情。全有我曹洪一力承擔,與你沒關系就是……三軍聽令。馬軍在前,步兵弓弩在后,隨我殺將出營,生劈了這些半夜不睡覺,在這瞎作妖的袁軍!”

“殺~~~!”

**********************

曹軍的營寨之外不遠處,張頜與趙云正在把所有的兵馬進行整備,商量著下一次去騷擾敵軍的營寨該是在個什么時辰,卻聽斥候飛馬回報,說曹軍營中,已有一支大部隊飛速從其營內飛奔而出,向著己方的方向殺將而來。

趙云聞言頓時一驚。

“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依主公的推測,怎么地也得在鬧個兩三次,曹軍才會派兵出擊的。”

張頜點了點頭,道:“看來對方的耐性和沉穩程度卻是被我們高瞧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咱們再像哭喪似的,跑到人家營寨前一頓瞎呼和,傳出去本將都嫌乎丟人……趙將軍,咱們依計分兵兩路吧,你去引誘敵軍,我再此繼續窺探曹營大寨,尋機而動。”

趙云聞言點頭,沖著張頜匆忙的拱了拱手,道:“張將軍放心就是,你多多保重!”

“趙將軍也多多保重。”

二人說完之后,隨即分兵而行,張頜率兵向左,去往隱藏在不遠處的山林之內,卻是留下趙云和其麾下的一眾騎兵,守在官道上沉穩的看著曹洪即將趕來的方向。

等了沒有多久,便見遠處以曹洪為首的曹軍,轟轟隆隆,聲勢震天的向著己方飛奔而來,當頭的一個大漢,胯下赤色良馬,身材偉岸,國字寬臉,手中持一把巨大的戰刀,殺氣沖天,不是曹洪又是何人。

雖然此時尚是月夜,但借著月光和星光,曹洪還是能夠依稀的看清遠處的兵馬為首之將,就是那個曾在倉停止戰,打的自己狗血噴頭,狼狽而逃的趙云,趙子龍,頓時,新仇舊恨交雜于胸間,曹洪聲嘶力竭地沖著趙云高喊了一聲道:“趙屠夫,原來又是你這賊將!今天你別想跑了!”

趙云見曹洪氣勢如虹,心中一動,一瞬間倒是有心上去在跟他見一次高低,怎奈軍令如山,袁尚早有吩咐在先,打下去就是違背了軍令,只得無奈一嘆。

趙云不理會曹洪的喧叫,一勒馬韁,轉頭沖著身后的兵馬們高聲吩咐道:“撤!”

軍令如山,更何況是早有準備,所有的兵馬便依照趙云的吩咐,后隊改成前隊,順著實現曾吩咐好的路線,向著官道后方急速尥去。

曹洪見狀頓時大怒,這趙屠夫在自己的營門口一頓瞎折騰,如今自己領兵出來了,卻是連打都不敢打就撒丫子尥?曹洪哪能輕易放過,一揮刀,大聲怒吼道:“弟兄們,都給我追!生擒趙屠夫者,我升他軍務三階!”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曹洪麾下的兵馬聽了一個個不由得都是一哆嗦,二話不說。發了瘋似的向前追去,不一會,就差追了個首尾相連,雙方一方在前,一方在后。一個勁的向西面使勁的跑。馬匹的喘息聲在夜空之下直如清晰可聞。一方前,一方后,好不熱鬧。

趙云這一眾人馬特意選的都是騎卒,機動力較強。但面對如狼似虎的曹軍,一跑好幾十里,也是夠吃不消的,依舊是被追的狼狽不堪。

他們身后的曹洪兵馬也好不到哪去,人和馬匹都累的渾身是汗。手里的兵器也不像是一開始見面時高高舉起了,都是滴了當啷的拖在地上,有的甚至一邊跑,一邊把頭上的頭盔拿下來扇風,渾身大汗淋漓,跟落湯雞似的。

曹洪的體力雖好,可此刻也是氣喘如牛,他一邊打馬,一邊沖著前方的趙云高聲吼叫:“趙屠夫。你是真能跑啊!你他娘的屬兔子的吧?有本事你給本將站那,咱倆真刀真槍的干一仗,你敢不敢?”

趙云聞言不應,只是一個勁的催促兵馬快尥。

“趙屠夫,你還是不是條漢子?光罵街不干仗。你是娘們不成?”

趙云依舊催促兵馬快行,毫不停留。

“本將是真服氣了,別看你胯下那匹白馬瘦瘦小小的,還真他娘的能搗騰!你家袁尚在哪給你買的?啊?”

趙云風聲依舊。催促兵馬快行。

曹洪見趙云只顧著跑,也不惜的搭理他。心下也是無奈,再細細一琢磨剛才于禁的話,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忐忑,看了看已是逐漸快要明亮的天色,心中一緊,隨即勒馬而立。

“算了!都追了!他娘的趙屠夫,枉有猛將之名,實則是個沒有卵子的軟蛋!將士們隨本將回營,準備飯食,追了這么久,本將且好好的犒勞一下大家!”

曹洪手下的兵馬紛紛駐步,使勁的擦了擦頭上的汗,聽說可以回去了,不由皆是一個勁的點頭表示贊同。

卻有曹洪麾下一名副將,瞇著眼睛仔細向前瞅了一會,趕忙對曹洪道:“將軍,你看前面………”

曹洪聞言一轉頭,卻見趙云以及那些適才跑的沒影的兵馬,不知何時又跑回來了,站在離曹洪等人不遠的地方。

為首的趙云,悠閑的揮舞著手中的長槍,一臉的風輕云淡,笑瞇瞇地看著曹洪。

曹洪見狀頓時勃然大怒。我不追你,你竟然還敢跑回來?

“趙云!本將就問候你爹娘祖宗!有能耐你給我站那,看本將不把你削成一萬片!”

******************

韓遂大營帥帳之內。

韓遂坐在桌幾之邊,輕輕地敲打著一份竹簡,下方站著閻行,二人沉默許久,似是無言以對。

許久之后,方聽韓遂緩緩地開口道。

“老夫光是準備,不曾出兵,袁尚可派人質問了?”

閻行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曾,以末將估計,此刻的袁軍估計已經是開始進攻曹營了,雙方兵馬已然交手,只怕袁尚暫無心情與思緒來質問主公了。”

韓遂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呵呵,世人皆說袁尚是與曹操相媲美的奸雄,可以老夫來看,卻也是不過如此,這么點小計就把他給糊弄過去了,端得也不過是個后輩而已,沒什么了不起的。”

閻行聞言笑道:“非袁尚無能,實乃是主公神算,常人所不及也。”

韓遂聞言哈哈大笑,正笑著之間,帳外卻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卻有一名侍衛走了進來,對著韓遂拱手道。

“啟稟主公,大營數里之外,卻有兵馬正向著我方奔沖而來,人數多少,乃是何軍,卻是暫時難以看清,還望主公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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