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找書苑 > 军事历史小說 >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節 >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
選择背景颜色: 選择字體: 選择字體大小:
第462章 賺取漢中兵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五斗米教信奉道教,尊崇老子,號無為之治,故而將義舍廣布于漢中,供給路過的行人住宿與食物,算是一種純善的和民之舉。

    可什么好東西到了袁尚嘴里就都變了樣,義舍在他嘴里根本就不是功利于百姓的設施,反倒是成了免單打包,大吃大喝的公款消費所。

    國家現在正嚴厲打擊大吃大喝,這種思想也就是在漢末,放在后世……堅決不予提倡。

    確定了張魯確實會出兵子午谷攻取長安之后,袁軍開始在袁尚的安排下著手布置了。

    三萬三千的袁軍兵馬,盡皆埋伏在子午北面的子谷道口。

    袁尚的兵馬在子谷口兩旁的棧道山峰間埋伏了多日,卻是未見張魯的一兵一卒趕來,袁尚不著急,他手下的將士們可是有些忍耐不住了。

    脾氣最急的毫無疑問是馬超。

    帥帳之內,袁尚坐在桌案上,翹著腿一抖一抖的,手中端著書簡,左手握著一盞香茗,卻是將整個帳篷內熏的茶香四溢。

    “主公,我們在此守候許多時日了,卻不見一個漢中軍前來,是不是張魯那廝不打算出兵子午谷了?他若是不來,咱們需得立刻轉向長安與閻行對陣,不要在此耽誤功夫了……實不相瞞,末將恨不能生劈了閻行那賊廝!”

    袁尚轉頭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的馬超,搖了搖頭,嘆道:“放心吧,張魯一定會來到,只不過速度慢了一些,以我猜想,漢中轄境與巴州的少數民族之內。騎兵較少,大部分都應是步軍,行動較慢可以理解,咱們給他們些時間又有何妨?”

    馬超聞言急道:“可是這要拖到什么時候?據聞閻行因為咸陽的一場慘敗,盛怒以極。兵馬被已是開奔了長安,大戰立刻就起!咱們這面靜侯張魯,卻不顧閻行,只怕士氣喪墜啊!”

    “放心吧,郝昭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閻行他想找憋也沒有辦法,咱們擺了這么大一個陣,若是連面都沒見就撤,太丟人了,忍一忍等等吧。”

    馬超沉寂了良久。終于是長舒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末將這便去安排手下好生巡視,隨時打探子午谷內的情況,埋伏張魯軍,爭取一戰擒敵!”

    袁尚吹了吹熱氣騰騰的茶盞,揮了揮手中的竹簡:“去吧。告訴將士們,等到張魯軍來了,少殺點人,多留活的,最好一個不殺……漢中兵馬再加上巴州少數民族,少說也有數萬人,若收編了這支生力軍,回頭對付閻行,咱們可就有底氣了!”

    馬超聞言頓時一個蹌踉。

    “什么?不殺人?”

    袁尚挑了挑眉:“不殺人對你來說有那么難嗎?你又不是趙屠夫!”

    馬超的臉皮子直抽:“不殺人,你是要把那幾萬人都收了嗎?”

    “我是收幾萬兵。又不是收幾萬媳婦,至于那么驚訝么!”

    馬超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不殺人就把人招降了,我沒那兩下子!你找別人把。”

    袁尚微微一笑,道:“不是不殺人。是少殺點人。”

    “少殺人也不行,對方有好幾萬呢!不殺他個萬八千的,哪能達到震懾群倫的效果,這仗我打不了,要打你自己上。”

    袁尚無奈一笑,搖了搖頭道:“常言道,不怕驢一樣的領導,就怕豬一樣的下屬……這種事當然指不上你,放心吧,你只需依令行事,到時候究竟該如何做,我與鐘繇這面,自有籌謀。”

    馬超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思慮了良久,方才弱弱的開口相詢。

    “你剛才那話,到底是說咱倆誰豬誰驢?”

    “…………”

    *******************

    又等了四日之后,子午谷內的漢中兵馬終于出現。

    漢中軍抵達子谷口的時候,正是烏云遮月,狂雷暴雨欲下,天地一片昏暗。

    陰沉滾滾的雷聲中,四萬漢巴集合軍正徐徐的向著子谷的谷口推進,寒冷的西風吹打在臉上,猶如刀剮一樣,凍徹寒骨。

    雨前之風拂面而來,夾雜著一股草味,吹在率領著漢巴聯軍的先鋒將領臉上,仿佛有一股名為危險的味道。

    那先鋒將領一橫手中戰刀,高聲大喝:“前軍止步!”

    這員將領,乃是巴州七姓夷王樸胡麾下的將領,名叫王平,字子均。

    前部先鋒軍依照他的命令全部止住了步伐。

    王平四下張望,看著子谷道兩邊險惡的山嶺,心中泛起了一陣凝重。

    倒不是因為有什么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而是因為谷內的聲音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心驚膽顫。

    王平正四下觀察之際,突聽后方一陣馬蹄聲響,卻有一個傳令官匆匆的從后陣打馬而來,一邊打馬一邊高聲怒喝:“王平!王平!”

    王平一轉馬,面對面的直視著那傳令官。

    “王平!系師和夷王有問,為何卓前軍停步!”

    王平一拱手,道:“煩勞回傳系師和夷王,子谷口情況有恙,不可輕進!”

    那傳令官的眉頭抖了一抖,抬眼往遠處的谷口看去。

    “王平,你休要擾亂軍心,我看什么都沒有啊……”

    話還沒有說完,卻見王平的臉色驟變,眉頭微微跳動。

    地面上的塵土仿佛在抖動,王平心下一緊,急忙跳下馬來,將耳朵貼在地上,細細的傾聽。

    從谷口的方向,隱隱約約的傳來隆隆的腳踏聲響,聲音越來越響,震動越來越劇烈,仿佛埋藏在地底的妖獸,正咆哮著向地面沖擊上來,仿佛是要破土而出。

    那是馬匹沖殺踏地的聲響。

    王平神色緊張,急忙翻身上馬,沖著那傳令官道:“速速稟報系師和夷王,谷口有伏兵,請各部將領整軍備戰!”

    那傳令官早已不復適才的傲色,他使勁的點了點頭,打馬轉身,方要回去稟報,卻聽谷口方向,喊殺之聲已經響起,似有無數的兵馬向著己方奔殺而來。

    王平將戰刀一橫,吩咐身后的士卒:“全體將士,整軍備戰!”

    子午谷旁側的山腰間,西涼猛將龐德奉命在此埋伏,聽見谷口的馬蹄之聲,龐德嘴角泛起了一絲冷江,將手一揮,喊道:“魚已上鉤!傳令放火!”

    話音落時,便聽一聲響箭飛至天空。

    須彌之間,山道兩旁的士卒們依然是點燃了木條編制的滾球,點火燃燒,然后將這些火球推至山下,一時間谷內煙熏火燎,聲勢駭人。

    隨著火球下嶺,山道兩旁的伏兵一時盡起。

    谷內的漢巴聯軍,霎時間神色驟然驚到了極點。

    而此時此刻,馬超所率領的數千鐵騎已經奔襲而至,狂風暴雨般的向著漢中軍陣內撲襲而上。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第463章 巧召敗軍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子午谷內,漢中和巴州的聯軍受到了袁軍的埋伏,頓時驚慌失措。

    當時是,馬超引領著數千鐵騎從正面奔襲而來,山道兩旁則是有龐德致下火球,亂其軍心,子谷中后,又有馬休,馬鐵等將奉袁尚之命,以粗壯的滾木勒斷其歸路!

    張魯與七姓夷王樸胡,少數民族首領袁約,杜濩正具守于中軍,聞此騷亂,不由得各個大驚失色。

    卻有少數民族首領杜濩嚇得面色慘白,牙齒咯吱咯吱的打顫,忙回頭問張魯道:“系師?你不是說袁軍目前正與閻行在關中對持,無暇南顧,這子午谷內,如何會有伏兵?”

    張魯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感慨而嘆:“無量天尊……這事,本天師亦是不曾想到啊!袁軍果然是人才輩出,各個詭計多端,連本天師這么完美無缺的計謀都被他們看破了,這仗看來沒法打……撤,快撤!”

    “…………”

    而就在這個侍候,前軍的王平已是和馬超交上了手!

    袁尚此番意在收攏漢中軍和巴州軍,不欲多造殺孽,但是要達到這個目的,首先最重要的就是震懾敵群,所以他給馬超下達的第一條軍令很簡單,就是方一交手,就是一定要生擒對方的先鋒大將。

    這生擒和斬殺的效果還不一樣,斬殺雖然也可以達到令敵軍士氣崩亂的目的,但卻容易引起三軍的哀痛之心,也容易讓他們產生過分的無助心里,有些剛烈之卒或許會拼死一搏,形成反效果。

    但生擒敵軍大將卻不一樣,先不說擒比殺要難很多。而且這樣做可以最大程度的令敵軍喪膽,掌握敵將更可以令敵方己方摸不清下一步的動作,卻又在潛移默化中給他們一種生的希望,將領似死卻非死,令他們欲據還還。想打打不了,想跑又無奈。

    所以,擒拿敵軍先鋒,巴州夷將王平至關重要。

    馬超一入敵陣,不管其他,挺槍縱馬。直奔王平而去。

    王平正指揮著士卒反抗,驟然看見一員錦袍白甲的將領沖著自己殺來,其人未至,澎湃的氣勢卻隨著狂風襲來,迎面吹打在臉上,頓時便讓王平感到一窒。

    還未交手。王平便能夠判斷,這員渾身一碼白的將領,絕非等閑之輩。

    兩馬相交,王平怡然不懼,放縱手中戰刀,傾盡全力,一擊而上。

    “嗆——!”

    刀槍相擊。瞬息間在空中迸發出的清脆的激鳴,震耳欲聾,周邊的士卒耳膜頓時嗡嗡作響。

    王平身子一歪,差點栽倒下去。

    還沒緩過神來,馬超的長槍已是換了個角度,橫掃而出,一招橫掃千軍緊隨跟至。

    王平大驚失色,來不及還手,只好后腰一掀,平仰著躲開槍掃。快一勒馬,就要往后撤。

    沒有辦法,兩招交手,高下立判,對方太彪悍。根本贏不了。

    怎奈馬超卻不給他機會,長槍化掃為劈,又向下砸去,愣是不給王平逃跑的機會。

    王平無奈將刀柄上舉,“咚”的一聲,震得他雙臂直發麻。

    王平痛的直咧嘴:“這白袍將的臂力,竟然是如此之強!”

    驚詫之間,馬超的長槍已是如同狂風暴雨的席卷而至,只打的王平手忙腳亂,應接不暇,若非馬超意在生擒,只怕三五個回合,王平便已經是被刺于馬下,一命嗚呼了。

    饒是如此,十個回合開外,便聽馬超一聲斷喝,長槍用力一掃,猛然蕩開了王平手中戰刀,然后伸出左手,一抓王平,直接揪到了自己的手臂下,用力一夾,提溜王平就奔回而走。

    可憐巴州七姓夷王麾下大將,卻跟個小雞崽子似的,讓馬超夾在腋下,灰溜溜的給牽巴走了!

    王平一被生擒,漢巴之軍的潰敗局面更甚!

    兩旁的山棧上,龐德不斷名人至下火球,雖然火勢不足以大到燒死人,但那股煙熏火撩的氣味和耀眼的火光卻重重的打擊著漢巴之軍的士氣,再加上山湛道上士卒的高聲呵斥與迎面馬超的鐵騎的往來奔馳,漢巴之軍士卒的心底臨界線,仿佛已然是崩潰了。

    先鋒大將被拎小雞崽子似的被擒,再加上后路都被馬休,馬鐵等人用滾木堵死,試問漢巴軍還有什么戰意能夠與袁軍相抗衡?

    躲在中軍的張魯和樸胡,袁約,杜濩在得知先鋒大將王平被生擒之后,再也忍耐不住了,這幾位東川的高位之人只能親自趕往前軍,指揮士卒,想要挽回一絲士氣,看看能不能借著最后一口氣,仿效一下‘背水之戰’,看看能不能殺出一條出路。

    問題是背水之戰的首用者是韓信,中計的是陳余,兩人不在一個等級上!打贏自然沒有問題。

    而如今,張魯,袁約,杜濩等人在使詐用兵方便最多不過是剛剛申請新號的菜鳥,而袁尚這個當初與曹操常年對壘的人明顯是個等級99+的波ss,高下一目了然。

    張魯等人剛到前軍,還未曾指揮,便聽一聲猛烈的鼓聲響起,袁軍大部分兵馬已然從子口處奔涌而至,配合山盞上龐德的埋伏軍,一起肆意的沖著漢巴聯軍放聲高呼。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

    先鋒大將被擒,震天的鼓聲,肆意的吶喊,來回奔跑的鐵騎蹄聲,還有場中火球的煙熏霧繞,一連串的打擊算是徹底瓦解了漢巴聯軍的斗志。

    袁軍的中陣之內,兵馬閃開一條道路,袁尚騎著馬匹率領麾下將士們驟然而出。

    袁尚手中攥著馬鞭,一雙長目來回掃視著場內的士卒,然后一轉頭,對身邊的鐘繇使了個眼色。

    鐘繇心領神會,打馬兩步上前。對著張魯軍高聲喝斥。

    “茲查,漢鎮民中郎將張魯,割據漢寧,響應閻叛,私兵入關。其罪至甚,本當罪無可赦,然念其坐守漢中多年,收納流民,宣通善教,利于百姓。庫府充盈,累有功勛,顧念其舊勛,特不念罪!今大司馬大將軍袁,代君征伐,四方討逆。掌天下軍權,今以天子之名,接管漢中以及巴州軍備,以供天子馭策,服從者,皆視為王軍,概不論罪!但有違抗不尊者。一律視為閻行附逆,就地斬殺,并株連九族!絕不姑息!”

    伴隨著場中那些足矣瓦解漢巴聯軍斗志的布置,鐘繇的這一番話令所有的人都動搖了。

    人心向活,若不是逼迫到了最后一步,誰也不愿意走上引咎身亡的道路。

    而且鐘繇剛剛的喊話中特別提到了袁尚大司馬大將軍的名位,此為掌天下兵權,執朝廷武官牛耳,別管袁尚跟劉協鬧到什么地步,但目前的他卻是執天子所賜官位。在外所令猶如天子劍,所駕如同天子輦,號令天下王師。

    天子,朝廷,這些沉甸甸的名義壓在身在末路的漢巴聯軍心頭。更是令他們尊崇汗顏,無以面對。

    就這么靜靜的沉寂了良久之后。

    “啪!”

    一個巴州少數民族的士卒扔下了手中的兵器,然后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向著對面跑去,然后面對著袁軍的森森長戈和林列的弓箭又在半道抱頭蹲下,等候發落。

    一人行之,則眾人模仿,少時,便見巴州的少數民族士卒紛紛效仿前人,向著對面跑去。

    七姓夷王樸胡大驚失色,他一邊勒令士卒們停下,一邊揮舞手中戰刀砍殺了兩個士卒,可在這種情況下越是這樣,士卒們的奔跑率越高,大家不是傻子,沒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留下陪你殉葬。

    巴州少數民族的人走得多,但漢中的張魯麾下動彈的卻少,只因這些士卒每一個都是崇信五斗米道教的信徒,他們跟隨著系師張魯,信奉老子無為多年,雖然他們也怕死,但他們也怕在投降了袁軍之后,自己的信仰會受到抑制,會受到扼殺。

    信仰的力量有時候是很強大的。

    別人對這一點或許是沒有認識,但袁尚卻非常了解,教義的束縛力量在人心中是強大的,有的時候甚至超過了生死。

    但很顯然,崇尚老子無為的五斗米教的教義在蠱惑人心的方面還并不完善,從這些鬼族一個個猶豫著不為張魯賣命就能看出端倪,如此,就有隙可尋。

    想到這里,卻見袁尚緩緩的打馬而出,沖著對面高聲喝斥。

    “袁某在此保證,但凡投降士卒,亦或是我治下之民,遵從古之漢律皆無封道,強棄信仰之理!不但如此,在袁某治下,還會大興道教各家,只要不涉及邪行迷崇,皆予以開治,各州各縣設道家私塾,廣布教義,各支各系皆允許成派,朝廷但以法度論之,不額外阻立!”

    說罷,便見袁尚將手一揮,道:“請道祖!”

    說罷,便見八名士卒抬著一個偌大的神像,大步流星的向著場中走來,那泥塑的神像不是別人,正是袁尚連日命能工巧匠雕刻的道祖老子之身,一臉莊嚴,身形貌似。

    神像一搬出來,但見張魯的鬼卒中,已是有一部分人三三兩兩的跪倒下去了。

    “道祖!”

    “是道祖!”

    “快!拜見道祖!快!”

    “跪下,給道祖磕頭!”

    “……”

    張魯一見,頓時大驚失色,臉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嘩嘩而落。

    “無量天尊!袁尚……無恥之賊啊!為了瓦解本天師的軍心,連道祖的神像都搬出來了,手段簡直就是下作至極……唉……本天師又動肝火了……無量你大爺的,動肝火就動肝火了!袁賊,本天師代表道祖問候你全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第464章 家書取糧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第一卷 官渡貴公子 第四百六十四章家書取糧
東方有張角,漢中有張修。

漢末道教,諸系中最有名的就是張角的太平道,以及張修所創立的五斗米道,兩家均信奉老子的無為宗旨,并以布施百姓,救治百姓,療人身疾而解世間之苦為己任,開宗立派,廣納信徒。說起來,這兩家的道義就根本來講,都是高尚的,是無私的,是純善的。

可問題是,經過世間的演變和創教始作俑者的心態變更,這些深得百姓愛戴的善教演變成了軍閥集團,內在的本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先是大賢良師張角搖身一變,成了天公將軍,打起‘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起義大旗,接著又是繼承五斗米教主的張魯,以教義招募信徒,化軍卒為鬼卒,割據東川,自立為主。

但不論高高在位者的心態如何變更,普通的教眾心態卻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他們依舊秉持著最純善的赤子之心,信奉老莊,信奉善舉,尊崇他們心中的儒家信仰。

五斗米教的教主張魯或許是他們的主人,但并不是神,五斗米教最尊崇的道祖才是他們的信陽根本,教為所,祖為綱,義為旨,只要有道祖在,五斗米教就可無處不在,教義也就無處不在,教旨也無處不在,誰是教主都是無所謂的事!

真正值得商榷的,是當權者對他們宗教的態度。

而袁尚以大司馬大將軍的名義在三軍陣前保證尊重他們的教徒,并會以官家的身份幫助他們宣揚他們的教義,拓展他們的支系,這樣的待遇與當初被官軍扼殺后立馬就被歸類于邪教的太平道結局是絕對不同的!

太平道的結局是悲慘的,凄涼的,五斗米教會不會向太平教一樣衰落,這是東川世民不敢背離張魯的一個根本因素。

可是以現在這個情況來看,袁尚身為儒家士,又是化外之人,卻依舊尊崇道祖,信奉老莊,不但肯納降眾人為子民,更是尊重老莊教派,給予了他們信諾和支持,如此看來,五斗米教的前途絕對是光明!

既然有了光明的前途,還能夠保命并繼續擁有信仰,誰還會陪著張魯在這殉葬?張魯是五斗米教的教主,但不代表五斗米教是他的,相反的,他也只是五斗米教的第三代教主而已,是這個教中的一份子罷了,不論他做過什么,也永遠無法代表五斗米教本身。

終于,在袁尚的循循善誘和道祖神像的威嚴的逼迫和引誘下,這些有信仰有求勝yù望的漢中軍馬,繼少數民族的士卒之后,三三兩兩的向著袁軍的陣營走來。

眼看著這種大勢所趨的情況,張魯雖然和其他三位少數民族首領一樣,也是氣急敗壞,但卻沒有做出殺人的舉動。

畢竟他不是武夫,而是教主,就文化水平和素養方面,他明顯要比巴州夷王等人的素質要高。

但見張魯仰天長嘆一聲,悲憤的喝了一句。

“無量天尊,大勢去矣!”

袁尚英俊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笑,他靜靜的望著對面陣中的張魯,樸胡,袁約,杜濩等幾位領頭的笑了笑,然后微一擺手。

“幾位大佬,你們都已經成了光桿司令了,還在那邊金雞dú lì個什么勁?袁某在子午谷外的大帳已是為幾位擺下了水酒洗塵,還請幾位賞臉,一并過來吧?”

“…………”

子午谷一戰,袁尚依照鐘繇的設計,重金賄賂楊松,誆騙張魯與巴州少數民族首領出兵,一舉圍困其眾,并施展心理戰術與恩德戰術相結合的方法,盡收漢巴聯軍降卒。

巴州降卒一萬兩千,漢中鬼卒降服兩萬五千,再加上前番招降的洛陽天子軍三千,差不多約有四萬人。

如此一來,再加上袁尚帶來的并州軍三萬,袁尚麾下目前已有七萬之兵。

七萬人的生力軍,雖然人數不及閻行、宋建、羌族的兵馬多,卻也有了一較之力!

不過在與閻行等人交手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就是如何整合這支部隊以及糧草供應的問題。

鐘繇自打隨袁尚抵達了關中后,以他老道的經驗和對關中周邊的了解定下子午奇計,幫助袁尚擴充軍馬至此,如今袁尚想要建立的關中軍已經初具規模,至于如何徹底收復這支部隊為己用的問題,袁尚還是得向他請教。

當然,鐘繇既然敢幫袁尚設下子午谷之計增擴兵馬,自然就有辦法幫他解決后續問題。

帥帳內,各部將軍皆去視察新軍,惟有袁尚和鐘繇兩人,坐談關于新軍的處理問題。

“袁公,三萬軍馬增至七萬,看似雖迅速,不過畢竟都是降軍,無論是戰力還是戰意都相當的低,只怕無法與閻行,宋建對抗……而且憑空增加了四萬人,我部糧草只怕難以為繼,這些事情都應該立刻想辦法解決,否則后必堪憂。”

袁尚笑了笑,道:“眾將都去巡查調配新兵,袁某惟獨留下鐘仆shè,也是因為這兩件事,實不相瞞,如何提高這支新軍的戰意士氣,將他們歸為己用,袁某已經想出了辦法,但糧草供給不足的問題,我卻沒有解決,還請鐘仆shè幫我出個主意。”

鐘繇摸著胡須,笑呵呵的點頭道:“老夫與袁公正相反,老夫是想出了如何解決糧草的問題,卻無提高新軍士氣的法,如此看來,你我正好互補了!”

袁尚聞言,露出了一個快慰的笑容。

“取長補短,互相借鑒,不知鐘仆shè打算如何解決糧草?”

鐘繇雙目驟然放出一縷jīng光,道:“如今張魯以及巴州的幾位首領皆在我等之手,這糧草自然就得從漢中的庫府內出,近些年來,雍涼屢屢遭亂,關中的百姓為避戰禍,紛紛離開故土,遷居至了漢中,漢中收攏關中之民,開墾治田,戶超十萬戶,人近六七十萬,誠然可謂是庫府充足,民殷國富,這糧草若是不從他們身上出,豈不可惜?”

袁尚何等人jīng,一點就透,聞言恍然而言道:“鐘仆shè的意思是,讓張魯他們作書于漢中和巴州,命漢中守將送糧草來?”

鐘繇點了點頭,笑道:“不錯。”

袁尚眼珠子一轉,道:“張魯走了之后,漢中的守將現在是什么人?”

鐘繇笑著言道:“據老夫所知,若是外將留守,尚不排除yù害其主,自領漢中的嫌疑,但替張魯留守南鄭的人,乃是其長子張富與次子張廣,他們都是張魯的親生兒子,豈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喪于彼手?必然是無不應命!”

袁尚聞言恍然點頭,突然又道:“若是那張富,張廣二人有意讓其父喪于外,而自領漢中呢?”

鐘繇搖頭道:“這不可能,漢中以教治軍,如此行事類同弒父,漢中官民焉能相容?況且南鄭諸務,有張魯七子掌控,教內以其二女為尊,但凡一人有異動,其余子女必然問罪?要糧之事何愁之有?至于巴州夷族,乃是跟風隨水,漢中若是送糧,他們也斷然不會拒絕的。”

袁尚聞言大喜過望,點頭道:“好,就依照鐘仆shè所以,命張魯寫一封家書送回漢中,催促其子女送運糧草……來人,速將張天師以及巴州的幾位首領請到帥帳這來。”

“諾!”

就這樣,少時便見張魯,樸胡,袁約,杜濩四人臊眉耷目的走進了帥帳,然后在士卒的看護架攏下,坐在了帳篷兩旁的桌案邊,戰戰兢兢的等候命運的安排。

不過袁尚的態度顯然比他們想像的要溫和的多。

“幾位,吃了嗎?”

四人先是一愣,接著一頭。

“吃飽了嗎?”

四人又一頭。

“那好,吃飽了干點該干的事。”

說罷,便見袁尚拍了拍手,命人上四份纂筆油墨和竹簡,擺在四人面前的桌案上,四人互相瞅瞅,皆是不明所以。

袁尚對著四人笑道:“張天師,三位首領,住在我袁軍大營可是寂寞?是不是有點想家了?”

張魯等人聞言皆是一愣,然后跟木偶似的,忙不送跌的點頭。

袁尚聞言笑笑:“你們想家了,袁某也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我思來想去,為你們想到了解決相思之苦的辦法。”

少數民族首領杜濩思量了一會,突然面露欣喜之sè,道:“袁將軍莫不是想放我們回去?”

袁尚的笑容不變,依舊如沐chūn風。

“杜大王,你以為你是在做夢嗎?”

杜濩的笑臉頓時僵住了。

袁尚伸手指了指四人面前的書劍與筆墨,道:“雖然不能夠與家人見面,盡敘相思之苦,但卻可以通過它來溝通……飛鴻傳情,很時尚的,幾位要不要試試看?”

少時,卻有七姓夷王樸胡抽了抽鼻子,問袁尚道:“袁將軍,你這是什么意思?”

袁尚笑著敲了敲桌案,笑道:“沒什么意思,袁某只是一番好意而已,你們今后很長一段時rì將要長居于我袁軍大寨,于情于理都應該讓你們寫封家書告知一下親戚,好讓他們知道你們安然無恙!若是不然,萬一家里人以為你們去結伴東菀旅游被抓了,豈不鬧出誤會?”

眾人聞言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卻是一同嘆了口氣。

罷罷罷,寫家書就寫家書,總是能讓家中親眷留個念想,知道自己還活著,別以為他們都亂死軍中了。

想到這,巴州的三位首領皆已釋然,他們提起筆來,攥著墨,翻著眼珠,琢磨著該給家里寫些什么內容。

四人當中,袁約,樸胡,杜濩都是巴州少數民族首領,雖然統領一族卻見識不大,唯有張魯好歹是一方諸侯,坐鎮漢中近近三十年,算見多識廣。

更何況他對袁尚的手法和手段早有所聞,平白無故的讓自己寫家書報信?這絕不是袁尚的作風!單看他能在兩軍陣前搬出老子的神像就知道他不一般,如何會突然好心做這種事?

“無量天尊!大司馬大將軍請我們到這里來,該不是僅僅是讓我們寫家書那么簡單吧?有什么話你就直說,本天師不愿意拐彎抹角。”

袁尚聞言先是一愣,然后笑了。

“還得是張天師冰雪聰明,一點就透,絕非一般蠢才!”

張魯哼了一聲:“無量天尊,不是一般的蠢材那也是蠢材……袁公別占本天師便宜,明的暗的,把事擺出來瞧瞧,藏著掖著算什么!”

袁尚重重的一排桌案,道:“好!爽快!那我就說了!實不相瞞,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四位打今兒就將在我袁營中常住了,圣人有言:‘有朋自遠方來,不夠吃乎’……”

張魯yīn沉的道:“圣人的話可沒說過這么糙的話。”

袁尚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道:“話糙理不糙,都是一個意思,幾位在此常住,這住宿,伙食,人員安頓的費用是不是該算一算,袁某雖然久仰各位大名,但咱們好像還沒熟到讓我幫你們墊錢的程度吧……當然了,幾位別誤會,袁某絕沒有不歡迎的意思,只是目前閻行叛亂,關中形勢緊張,老袁家雖然是五世三公門第,卻也沒有余糧啊!還望諸位能夠理解。”

張魯的臉sè越來越黑:“所以?”

“所以,你們四個人的口糧和贍養費,得讓你們的家人送來,自給自足!”

張魯等四人聞言,你瞅瞅我,我瞧瞧你,最終都是長嘆口氣。

此時身陷敵囚,人家說啥是啥,自己等幾個,又能怎么樣呢?

張魯深深的吸了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緒,道:“說吧,你要多少?”

袁尚掐指算了一算,囫圇道:“四位平均一天的口糧,再加上住宿費用,還有管理費,贍養費等等,諸多條目,折合一下算起來……第一批的口糧,就按三千石算吧!”

張魯和他的小伙伴們聞言頓時都驚呆了。

“無量天尊,我們四人吃三千石糧!?還第一批……你當我們是豬啊!”

袁尚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指道:“張天師,誤會了不是,誰說你們是豬了,你們……最多只能算是類似于豬的吃貨而已。”

張魯身邊,袁約猛然起身,你氣沖沖的道:“是不是豬不打緊,關鍵問題是,四人吃三千石的口糧,哪里用得了那么許多?”

袁尚笑了笑,搖頭否認。

“四位又誤會了不是?誰說讓你們四人吃三千石的口糧了?”

聽了這話,張魯等人的臉sè才漸漸緩和下來。

“我的意思是,你們每一個人吃三千石,四個人加起來剛好一萬兩千石,我這不打折不開票,不知你們四位是全款還是按揭?”

“…………”
第465章 長安之危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被這廝訛上了!

在看清了袁尚那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背后所隱藏的陰險狡詐之后,四個人的心中同時泛起了同樣的念頭。.

打折,開票,全款,按揭這些是什么他們聽不明白,但袁尚話中的大體意思他們還能夠理解的。

寫家書是假,訛詐己方的糧食才是真呢,還飛鴻傳情,虧他也能說的出來!

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的行徑啊!

聽了袁尚如此無恥的言論,樸胡,袁約,杜濩等少數民族首領還沒有說話,張魯第一個已經是當先把手中的篆筆投擲在了地上,他雙目一閉,猛然一甩大袖子,撫手打了一個道揖,雙目微閉,口中郎朗而言,猶如真神下凡,不怒自威,讓人望而生怯。

“無量天尊,士可殺不可辱,本天師身為五斗米教第三代教主,焉能做出被人脅迫而折腰之事?此事斷不可取!袁尚你要殺就要,想脅迫本天師為你寫書信取糧?……哼!想也別想!”

袁尚聞言頓時一愣。想不到這張魯如此剛烈,本以為他不過是個普通的邪教頭子而已,看來一方諸侯卻也不是白當。

片刻之后,只見袁尚正了正臉色,慨然的點頭贊嘆。

“張教主威武不能屈,藝高人膽大,臨危不懼,慨然赴死,實在是令人欽佩,袁某佩服之至!”

張魯聞言,面上更有得色,卻不說話,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腰板子直了一直,以便更能顯露出他偉岸莊重的氣勢。

就這么靜靜的沉寂了許久之后……

袁尚突然一轉頭,對著身邊的一個侍衛道:“聽說,吃了教主肉,可以長生不老?”

袁尚身邊的侍衛聞言,一個蹌踉,差點沒跌個跟頭。

滿帳眾人聞言則是大驚失色,無不汗顏。

吃教主肉?長生不老?這是什么言論?

特別是張魯,他的雙手雖依舊是打著道揖,卻早已經是吃驚的長大了嘴巴,渾身打著哆嗦,不敢相信的瞪視著袁尚,雙眼中的驚色和詫然,仿佛都能將這個出口扯淡的年輕人掃撕成碎片。

袁尚卻是不管不顧,做出一副自言自語的神色道:“雖然是個傳言,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罷,本大王今曰就試上一試……小的們!”

“在!”

“把唐僧……不是,是把張教主給我拖下去,洗剝干凈蒸了,然后蘸上蒜醬,端上來給本大王慢慢享用!”

士卒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忽然不知道袁尚這話是真是假。

袁尚眉頭微微一挑:“愣著干什么啊?還不快去!”

見袁尚變了臉色,眾士卒方才抱拳拱手,領受將令。

然后,便見兩個兇神惡煞的袁軍士卒走到張魯邊上,一左一右的將他夾了起來,順手一提溜,大步流星的就向帳篷外面走去。

張魯渾身打著擺子,汗流浹背,沖著袁尚高聲怒喝。

“你……你這妖孽……你……你還敢吃人?!”

袁尚笑了笑,道:“張教主太小瞧袁某的胃口了,這個世界上,除了屎,袁某什么都敢吃。”

說罷,袁尚轉頭朝著目瞪口呆的三位少數民族首領微微一笑,謙和著言道:“唐長老……不,是張教主的三位高徒放心,你們這么聽話,不但不保護你們師傅,還肯幫我寫家書,袁某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這教主肉一蒸熟了,咱們幾個就一起享用,我也讓你們三跟著我一起長生不老!”

三人聞言頓時冷汗直流。

這廝有毛病啊?誰是張教主的高徒!

小半個時辰之后,鐘繇走進了袁尚的帥帳,卻見袁尚正捧著四份家書,一臉笑容的仔細驗看。

鐘繇走到了袁尚的身邊,瞅了瞅那幾份竹簡,低聲道:“袁公好手段,這么一會,就逼迫張魯等人將家書寫好了,老夫還以為少不得會有些波折呢。”

袁尚聞言微微一笑,道:“波折還是有的,張魯起初就挺倔,不肯順從,不過我好歹還算是有點手段,還是讓他服軟了。”

鐘繇似是有些好奇,道:“不知袁公是用什么方法讓張魯屈服的?老夫適才進帳前看見他,那老神棍似是有點魂不守舍,嘴里不停的叨叨‘別吃我別吃我’,不知所謂何意?”

袁尚聞言愣了愣,接著無奈一笑。

張魯畢竟不是唐僧,什么漫天的星宿和仙人罩著,一聽吃肉就給他嚇成了尿褲子的熊樣……這樣的人取不得真經啊,只能給老子道祖看家護院。

無量天尊,看來道祖在天上的關系沒有佛祖背景的硬呢。

袁尚放下竹簡,轉頭沖著鐘繇一笑,道:“這個事解釋起來可麻煩,不是一兩下能說明白的,這樣,改曰我再給鐘仆射詳細說說……有了這四封家書,糧草的事就算是解決了,下一步只要能定計激發起這支兵馬的戰意和士氣,就能立刻發兵,與閻行、宋建決雌雄了。”

鐘繇長聲一嘆,道:“只怕,糧草到了之后,就沒有時間去給袁公整合這支兵馬了,咱們需立刻出戰去站閻行,否則長安失手,則袁公大勢盡去。”

袁尚搖了搖頭,笑道:“這一點你盡管放心,長安郝昭乃是天下第一守城大將,有他在,閻行打不下長安。”

鐘繇長嘆口氣,道:“老夫適才在營外,聽馬岱將軍派出的探子已經回來了,只是還未及向袁公稟報……長安形勢不容樂觀,郝昭只怕就要守不得長安了。”

袁尚聞言一驚,忙道:“怎么個情況?郝昭守城,別說是閻行,就是曹艸再世,想動他也難呢!”

鐘繇深深地看了袁尚一眼,道:“只是,他現在身染重疾,已是下不得床,無法指揮三軍了!”

“…………”

袁尚收繳漢中兵馬之前,郝昭偷襲咸陽的閻行先鋒大營,斬將破寨,聲勢大振!將咸陽失守的士氣全都挽了回來。

等閻行的主力兵馬從咸陽出來了之后,郝昭的兵馬便早已是撤退的無影無蹤,毛都沒有留下一根,只把閻行氣的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打進長安平吞了郝昭。

兵馬稍做休整之后,閻行隨即率領麾下的六萬兵馬,配合羌兵七萬,聲勢滔天的開赴長安,欲與郝昭決勝負。

而郝昭也已經是把京兆兵馬盡皆隴于長安之內,擺開架勢,與閻行展開了一場驚動天下的攻防大戰。

閻行大軍抵達了長安之后的第一曰,便歇也不曾歇,他立刻下令攻打長安城,揚言發誓要把郝昭從城內揪出來,剁成一片一片的方血心頭之恨。

怎奈臨陣決勝,郝昭或未必是閻行的對手,但論起守城,閻行就是積攢八輩子的經驗也未必是郝昭的對手。

閻行兵馬和羌族聯合攻城的第一曰便是慘烈至極,什么云梯,沖車,投石,人海戰術,能用上的招數閻行全都用上了,怎奈郝昭指揮手下士兵,愣是把長安城守護的跟鐵通一樣,紋絲不動,天黑撤軍之時,閻行除了在長安城墻下留下了一地的死尸和鮮血之外,剩下的什么也沒有得到。

次曰,閻行整備兵馬再攻,他這次派全軍沖擊,四門攻打,飛石助攻,并親自督陣,但又后退者皆斬之,怎奈郝昭絲毫不為其兵勢所動,中規中矩的堅持城池,飛箭滾石,調配有度,愣是沒讓閻行的兵馬踏上城頭一個,反而是留下了四千具死尸在城根,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閻行火冒三丈,卻偏偏拿郝昭無可奈何,這時候孟建獻計挖地道偷入長安。

不想郝昭當初早在閻行叛變之時,就動用整個長安的民夫,在城內圍圈設下了注水的溝壕,閻行的地道軍方才挖開一角,就立刻水淹地道,地下通道全都變成了海地樂園,困在道內的士兵掙扎不及,盡皆死于其內。

地道戰閻行又折損了一千余人,白白浪費時間和軍力。

長安城,仿佛是一道巨大的陰霾,籠罩在閻行和他麾下的將士心中,郝昭帶給他們的恐懼和無奈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了。

然而,就在長安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病體一直未愈,拖病與閻行周旋的郝昭再也堅持不住,終于臥榻不起,難以臨陣指揮。

雖然城內的人極力隱瞞消息,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郝昭重病不起的消息還是被探子泄漏出了長安。

閻行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大喜過望,連忙指揮士兵再次強攻,這一次沒有郝昭指揮,高柔坐鎮雖然也是勉強抵擋住了,但防守的指揮力度顯然沒有郝昭親自坐鎮來的要穩固。

看似平穩的長安,立刻又被黑暗的煙云所籠罩,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被閻行攻下的可能。

而這個時候,正是袁尚解決了糧草問題,準備整合手下這七萬雜牌軍與閻行對抗的時候。

在聽了鐘繇的敘述之后,袁尚沉默了。

他和夏侯淵,馬超,龐德,張繡等人,雖然是早就已經列出了快速整合這支部隊的計劃,但以目前的形勢看,只怕是不可能了。

看來只能用這支臨時拼湊的雜牌軍去對戰閻行了,但怎么樣才能在不整合的情況下,把戰力提升到最高呢?

袁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第466章 巾幗紅顏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郝昭的臥室內,清雅的檀香之氣飄灑于其間,榻前兩個香爐內,裊裊的青煙云騰,映shè著房間內的一股蕭索之氣。
“咳咳~~~咳!”
郝昭臥病在床榻之上,面sè慘白,半昏半醒,神態萎靡,他的身邊,一個醫者正在給他把脈診疾,而郝昭的妻子,副將杜畿,馬云祿,蔡琰等城中顯貴盡皆在側,他們神情緊張地注視著床榻上的郝昭,想要出聲關切,卻又怕驚擾到醫者,只能神sè哀苦的靜矗一旁,默等音訊。
“咳咳——!”
又是一陣虛弱的咳嗽之后,郝昭一口鮮血噴出,將床榻被褥染的鮮紅,分外駭人,接著閉眼一番,又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屋內的眾人嚇了一大跳,急忙想上前撲救,卻見那醫者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無礙,讓他們不要輕動,以免影響到病人。
少時,診脈已畢,醫者方才起身,示意幾人到房間外與他說話。
出了郝昭的居室,卻有杜畿急忙上前,道:“先生,郝將軍病體如何?”
醫官摸了摸胡須,長嘆道:“杜將軍放心……郝將軍雖然感染肺疾,病珂沉重,但暫時卻無xìng命之憂,但只怕一兩個月是下不得床榻了……也得虧他身體強裝,非一般人能及,換成別人得了這病,別說是拖著病體率軍掙戰,只怕三五rì就下九泉去見祖先了。”
杜畿聞言松了口氣,忙又問道:“那不知,適才郝將軍他為何咳血?”
“此乃飲藥之后的歇火之兆,不足為慮,幾位盡管放心就是……還有,那屋中的香鼎乃是肺疾者的大忌!不可留之,速速撤將出來,免得病上加病!”
眾人聞言郝昭xìng命無礙,方才一起松了口氣。杜畿不敢怠慢,急忙令人撤出香爐,卻有郝昭的妻子梨花帶雨的哭泣道:“先生,我夫君雖沒有xìng命之憂,然為何此次會病的這么嚴重,連床都下不來了,非得休養一兩個月不止?”
醫者長嘆口氣。道:“若是早做保養,也不會將病情發展至此,偏偏郝將軍身體有疾之后不曾愛惜自身,屢屢出征導致病情rì益嚴重……若是早得安歇調養,又何至于此?”
幾人聞言,目含憂sè的互相瞅了一眼。又詢問了一些關于養病的具體情況后,便由杜畿引那醫者出去,開方備藥。
杜畿和那醫者的身影方一消失,便見郝夫人的眼淚瞬時又流了下來,一邊啜泣一邊道:“當初他有疾兆初始之時,我就勸他好生調歇,保重身體。怎奈他偏偏不聽依舊是帶病上陣,如今倒好,將身子弄成這般衰弱……現下叛軍又攻城甚急,他卻不能理事,似此如何是好?城破之rì,別人尚能奔逃,他躺在床榻半昏半醒,我夫妻豈不是任人宰割?”
郝夫人珠淚漣漣。言辭哀痛。
蔡琰心下不忍,取出手帕為她擦拭臉上的淚珠,一邊擦一邊安慰道:“郝將軍為國盡忠,不懼艱辛,舍己為公,當稱之為萬世楷模,此等忠義之人。蒼天見憐,必然能讓他早rì康復,郝夫人,就不要太過憂愁了……至于城池。尚還有高柔等人駐守,想必出不得什么大事。”
郝夫人聞言愣愣的瞧著蔡琰,淚珠如雨般墜落,哽咽著說不出話,過了一會,卻是再也忍耐不住,終于靠在蔡琰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蔡琰面露疼sè,上前抱住郝夫人,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低聲出言寬慰。
將郝夫人的情緒穩定了之后,又悉心囑咐一番,蔡琰和馬云祿二人方才離開了郝昭府邸,二女表情深沉,同乘一車離去,一路默默相對無言。
在車上,馬云祿的神sè很蒼白,jīng神狀態也不是很好,蔡琰跟說話,好幾次她都沒有反映過神來。
趙云被閻行生擒,受到最大打擊的人,無疑于她這個當妻子的,郝夫人的悲切,最能理解她的人就是馬云祿,只是她身為將門虎女,自幼久經沙場,見慣生死離別,自是不會表現出郝夫人那樣徹底的軟弱,只能在自己獨處時默默垂淚,在外人面前時卻又不落弱相。
無從發泄的痛苦才是最深的苦悶,馬云祿內心的苦楚,遠遠不是郝夫人現下的經歷所能夠比擬的。
蔡琰這兩年幽居長安,與馬云祿關系密切,見她面sè蒼白,又低著頭不說話,知道她觸景生情,想起來自己的夫君,想寬言安慰她幾句,可話到嘴邊卻又偏偏說不出口來,只得長嘆一聲,任憑自去。
過了一會,卻見馬云祿突然起身,對著外面的車夫喊道:“停車!快停車!”
車夫一聽馬云祿的命令,不敢怠慢,急忙“吁,吁”的拉住馬韁繩,然后轉過頭去,一臉詫然的望著馬云祿,不知道這位女主人突然下令卻是要做什么。
馬云祿顧不上那車夫詫異的眼神,一掀裙擺,先跳下車去,然后轉身沖著驚詫的蔡琰恭恭敬敬拱手而言:“昭姬姐姐,你保重,妹妹有事先行一步了!”
蔡琰花容微變,緩緩的站立起身,對著馬云祿道:“妹妹……你這是要去做什么?”
馬云祿一臉絕然,信誓旦旦而言道:“長安城,乃我夫君趙子龍之根本,他如今雖陷入敵手,但其志氣必然未滅,夫君不在,郝昭又病重不能理事,身為妻子焉能不為之分憂!為了我夫君之節志,也為了rì后我夫婦能夠再度團員,守城之戰,我必當參加!”
看著馬云祿那毅然而絕然的面龐,蔡琰心中只是覺得一緊,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痛楚漸漸的涌上了心頭。
恍惚間,自己年輕時的亂戰情景在不知不覺間又漸漸的在眼前一幕幕的重現,戰火紛飛的洛陽,奔嘯的胡騎,四野的白骨,遍地的哀嚎……
如今,曾在那東都洛陽所發生的一切災難,莫不是在閻行的毅然叛逆之下,又將在這西都重演嗎?
一陣清風吹打在臉上。讓蔡琰的神志為之一清,他摸了摸腰間隨身不離的胡笳,心中波濤翻動。
這胡笳,自打她離開匈奴之后,便一直不曾離身,它并非是自己對那段凄苦rì子的紀念,而是一種寄托。一種明志,是證明自己脫離了幼稚卓然成長的赫赫器物!
“妹妹……”
馬云祿神sè依舊堅毅:“姐姐不要勸我,代夫君守護長安城,小妹義不容辭!”
蔡琰搖了搖頭,輕笑道:“妹妹你誤會了,姐姐不是勸你。守護長安,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她,蔡琰,蔡昭姬,已經體會了一次命運的捉弄,了解世間的無情!
兵戈面前,人人賤如豬狗。她蔡琰何獨例外?
然今時今rì,她卻再不是當年被匈奴活捉遠攜離鄉的她,她要和馬云祿一樣,靠自己的雙手緊握住自己的命運!
命運由己,不再由人!
**********************
“擂鼓,攻城!”
此時的長安城外,閻行所領導的西涼軍與羌兵又一次的展開了猛烈的攻勢,排山倒海的喊殺聲中。羌族的蠻勇士兵扛著云梯,西涼jīng銳駕馭著沖車,嘴中高聲呼喝,洶涌澎湃的向著長安城高大的城郭殺將而去。
這一次指揮攻城戰的是趙昂,他與王異做了婚約之賭后,已經從涇陽趕了回來,此番攻城乃是其請纓之戰。意在名揚雍涼,讓王異對他刮目相看。
在跟隨閻行的一眾叛將當中,趙昂的本領足矣名列前茅,他文武雙全。熟讀兵書,指揮士卒也極得兵家之道。
此番得到了他的親自指揮,西涼叛軍和羌族的攻城戰力得到大幅度的提升,而反觀長安城的主帥郝昭則是臥床不起,由高柔暫代指揮,此消彼長下,一直固若金湯的長安城,此刻竟有了累卵之危。
趙昂與閻行的戰法不同,閻行那套以十圍一,靠著優勢軍力去打城池的蠻漢做法,不屬于他的戰術范疇!趙昂攻城的方法相當講究:井欄,沖車,云梯,敢死軍,從無一擁而上的道理,而是分為六隊,有動有歇,有急有緩,意在攻城持久,將戰果最大化延長化。
猶如此時,趙昂的沖車隊和云梯依次疊進,層層相攻不說,而且還在沖車和云梯旁邊,配置了輔助軍隊,預備了泥桶,麻搭,渾脫水袋,用以隨時接應。
只因沖車和云梯在運送往敵方城墻的過程中,極容易遭到火攻,而且這輔佐隊伍的最大作用就是可以隨時滅火,大幅度提高了攻城的速率。
面對趙昂排布有置的戰法,長安城的守城壓力頓時增大,幾十副損毀率極低的云梯在袁軍的火箭轟擊下幾乎沒有任何的損毀,長程阻擊戰在最短的時間內變成了城防戰,一架架云梯樹立橫列在了長安城墻之西,奔襲而上的羌軍士卒勇不懼死,奮勇奪城。
只是一輪進攻,長安西城的城墻就險些失守!
叛軍陣中,趙昂的副將王靈不由樂的哈哈大笑,他沖著趙昂豎起了大拇指,感慨而贊。
“趙將軍好手段,好布置啊,僅僅是此番一輪的攻殺,長安就猶如危城一般!諒那高柔雖然也是十支雕翎箭之一,卻怎比得了郝昭?只怕再要不了一輪,長安的外城,就是我們的了!”
趙昂面sè清冷,聞言不由得冷‘哼’一聲,道:“十支雕翎箭?……呸!徒有虛名而已,別說是他們,就是趙云在這,我趙昂也是不懼……哼哼,可惜對手不是郝昭,不能徹底揚名,不過此番打下長安之后,本將還是說什么也要得將異妹迎娶過府,納入宅內,以彰吾功,顯英雄氣也!哈哈哈哈……”
叛將王靈聞言不由得一愣,不明所以的道:“趙將軍……您說什么?末將怎么聽不明白?”
趙昂的笑容收攏,寒聲言道:“用不著你聽明白!你也不需要明白,只管尊我將令便是……去,安排下一輪攻勢,再進攻一次之后,說什么也要打下長安!”
“諾!”
少歇之后,趙昂的第二沖鋒隊又秣馬厲兵,準備開始進攻了。
城門樓上,高柔瞇著雙目緊緊的注視了遠處的敵軍動作,但見新的攻城器械由后城轉入前陣,兵馬士卒重新調配,神采奕奕的新軍秣馬厲兵,各個都是躍躍yù試的神sè……
看到這里,高柔心下不由的一驚。這是第二場大戰的前奏啊!
趙昂善于攻城,偏偏郝昭又種重病不起,同樣的士卒在自己的手底下,竟然連郝昭守城時的三分之一的防衛力量都用不出來!
只怕過不了一時三刻,對方就又要攻城了,再來一波,只怕以目前的士氣,必將是難以抵擋,似此,如之奈何?
就在高柔滿頭大汗,心中計較該如何應敵之時,突聽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響起,傳令士卒匆匆忙忙的跑到高柔身邊,對著他耳語低聲道:“高將軍,甕城下出事了!”
“甕城出事?”高柔聞言心下猛然一驚,難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高柔忙轉頭道:“莫不是城內有人背反?”
士卒聞言搖了搖頭,道:“不是,是趙夫人和蔡大家來了,他們還領著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一大群人,不知要做些什么,還請將軍速去看看,以做處置!”
“…………”
高柔神sè一斂,想了片刻,一揮手招呼那士卒與其一同下城樓。
轉到甕城內圍,卻見城池之下,卻如那士卒所說,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便攀上城頭。
高柔見狀大驚,急忙上前,對蔡琰和馬云祿拱手道:“趙夫人,蔡大家,你們這是……”
蔡琰盈盈一禮,對高柔道:“將軍務驚,我們來此,并非要反,而是想要助將軍守城。”
“守城?”高柔聞言頓時傻了:“蔡大家,你……你……你要幫我守城?”
蔡琰點了點頭:“不錯。”
高柔的語氣頓時有些蔫了:“可是你……你一個柔弱女子,如何能夠……”
蔡琰微微一笑,轉手指了指身后的黑壓壓的人,道:“高將軍,蔡琰雖然是弱智女流,不懂軍略,但這些立身于士林文壇之間,卻好歹攢下了一些人脈,琰身后的這些人,有的是長安世家之子,有的是文豪之身,有的是書院之徒,有的是寒門之子,再加上他們的家丁,隨從,侍徒,護院,佃仆,各個都是遵從禮教,不愿意受閻行反叛之逆和羌族邊塞蠻人迫害之人,我們來此,沒有別的意思,只為守護自己的家園樂土!還請高將軍成全。”
“…………”
首頁90919293949596979899100101 下一頁 末頁
掃碼
作者臊眉耷目所寫的《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為轉載作品,三國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
①如果您發现本小說三國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節,而找書苑没有更新,請聯系我們更新,您的熱心是對網站最大的支持。
②書友如發现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内容有與法律抵觸之處,請向本站舉報,我們將馬上處理。
③本小說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僅代表作者個人的觀點,與找書苑的立場無關。
④如果您對三國之袁家我做主作品内容、版權等方麵有質疑,或對本站有意見建議請發郵件給管理員,我們將第一時間作出相應處理。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