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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血戰長安(4)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龐德回來了,眾人聞言臉上無不動容,有的焦急,有的欣喜,有的擔憂,有的似是有所期盼。.

袁尚也不例外,但這些他都只是表現在心里,面上依舊是保持著平和的微笑,他沖著傳令士卒招了招手,示意讓龐德進帳。

少時,便見渾身浴血的龐德一臉正色的與副將劉寵走進了營寨,他手中拎著一個血淋淋的頭顱。

見了袁尚,龐德躬身施禮,接著將那頭顱仍在帳篷內的沙地之上,朗聲言道:“啟稟主公,這是叛逆趙昂的首級!請主公驗看!”

諸將聞言不由得大驚,急忙起身,一個個的低頭仔細觀看,但見那頭顱瞪著一雙血淋淋的大眼睛,其中充滿了驚懼和恐怖,頗有些死不瞑目之感。

袁尚靜靜的瞅了一會之后,抬起頭來上下審視了龐德一會,問道:“趙昂曾是羌道令,有勇有謀,算是閻叛麾下重將,令明一戰功成取其首級,不知所用何戰略?”

龐德面色不變,拱手淡淡言道:“僥幸得勝,何得勞主公相詢。”

袁尚眉目微微一挑,似是沒想到龐德這么謙虛,連自己給他自吹自擂的機會都不把握。

這也太低調了吧?

袁尚想了一想,甩手一指龐德的副將劉寵,道:“龐將軍低調,不說,你替他說說看。”

劉寵領命,隨即張口對袁尚講述戰事經過。

“啟稟主公,龐將軍率領漢巴軍,與趙昂交鋒,漢巴軍士氣雖高,然戰力猶不及叛軍,時辰遷久便有縮敗之勢,龐將軍當機立斷,命末將督軍,但凡有臨陣膽怯而退者——斬!包括龐將軍自己……龐德將軍親領五百鐵騎,打著寫有自己名號的纛旗,從正中沖突敵陣,激起三軍士氣,將士見主將攜旗甘冒矢雨,無不效死力!三軍士氣大振,攻克敵軍正陣,趙昂懼怕龐將軍之勇,意圖退守營盤,龐將軍乘勝追擊,不予其喘息之機,親自率軍攻其四屯,龐將軍身中七傷而不退,手刃趙昂,敵軍喪膽,或逃或降,降卒竟多達一萬!”

眾人聞言不由得伸起大拇指,暗暗贊嘆龐德智勇雙全,乃真良將。

袁尚則是靜靜的瞅著龐德,少時微微一笑,上前重重的一拍他的肩膀,說了三個字。

“干得好!”

龐德面露笑容,卻是微一咧嘴,苦澀笑道:“主公啊,下手輕點,末將這……身上帶傷呢……”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急忙關切的言道:“傷了幾處?”

龐德苦笑一下,慚愧道:“三支冷箭,兩記暗槍,還有兩刀劈在背上……總共七處……唉,給主公丟人了!”

袁尚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挨了七傷,尚還能夠血戰四屯,手刃敵方主將,此等勇略,縱然是周亞夫或是趙充國在世,也未必如此了……龐德聽令,我表奏朝廷封你為立義將軍,賜爵關內侯,增食邑,彰君功!”

龐德聞言急忙拱手:“多謝主公!”

“另外,此一戰大勝,我要派人在關中大肆宣揚,一則彰顯令明之功,二則也好墮一墮閻行的士氣,三則也讓關中小股諸侯看清形勢……閻行想要跟我爭關中,嫩了些!”

那邊廂,鐘繇站起了身,道:“宣揚之事就交給老夫吧,不知袁公打算如何宣傳?”

袁尚想了想,道:“就說立義將軍龐德,有亞夫之風,充國之略,以降師破叛賊,一戰攻克其屯,所向披靡……身受刀傷七百處,猶自不退,立斬趙昂,彰顯漢家天威……”

“咳、咳、咳!”

此話一出,龐德不由得使勁咳嗽,臉色通紅,看著袁尚的眼色都有些發怵了。

鐘繇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道:“袁公啊,夸大其辭也得有個限度……還刀傷七百處,你當龐德是屬泥巴的,怎么砍都不礙事?”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就鐘仆射自擬吧,我這人說話沒譜習慣了,張嘴就跑風。”

鐘繇無奈的嘆了口氣。

在這個時候,卻有夏侯淵邁步而出,豪邁的道:“那個……大姑爺啊,我有個事問你!”

袁尚的眉頭皺了皺,悠然的信步走到夏侯淵身邊,壓低聲音說話。

“大姑爺這稱呼誰教你的……”

夏侯淵將頭一甩,沖著那邊仰頭看帥帳棚頂,一臉茫然的馬超使勁。

袁尚狠狠的瞪了馬超一眼,然后低聲道:“岳父大人,你這么大歲數了能不能學點好……不好的稱呼不要瞎用,這是帥帳,不是家里熱炕頭,給我留點面子。”

夏侯淵無謂的聳聳肩,問道:“我問你呢,那一萬降軍你打算如何處置?”

袁尚眨巴著眼睛想了想,道:“岳父大人有何見教?”

夏侯淵猛然一揮手,陰冷的道:“殺!全部坑殺!以為懲戒!看誰敢再拂逆,這便是下場!”

袁尚想了想,搖頭道:“若是那樣的話,叛軍的士卒就會鐵了心的跟閻行造反,這些士卒久處邊塞,不明事理,是被閻行蒙蔽才會當了叛軍……想要快速的瓦解他們,就要用恩義的手法……對這一萬降軍,我們不但不能殺,還要發糧秣,發棉襖,發月俸,助他們過冬,我就不信,閻行的金城老家窮鄉僻壤,能有多少輜重供給叛軍?我們這面的待遇一上來,我看他手下的士卒還能端端正正的坐得住?”

夏侯淵冷笑一聲,嘲諷似的瞅著袁尚,道:“不殺他們反倒是要厚待?你當你有多少輜重?這可是關中,不是你財大氣粗的河北!那么多的糧秣和棉襖,你想從哪弄?長安嗎?別忘了,長安現在可是被閻行的大軍圍著呢!”

袁尚微微一挑眉,挑釁似的瞅了夏侯淵一眼。

“你是在挑戰我嗎?”

夏侯淵哼了一聲道:“我挑戰你又怎樣?我就不信你有這個錢!”

“小瞧人!”

袁尚撇了撇嘴,接著將手一揚,指著帳篷口的一個親衛說道。

“你,去請張魯張教主和巴州的三位王爺來,告訴他們……時辰不早了,又是一個寫家書的好季節。”

“…………”

長安城。

漫山遍野的兵馬將長安城團團的圍住,站在城頭望去,但見無數人頭涌動,像是暴風雨一樣的沖刷著大地,映射著天空,地面因為腳步的隆重聲而抖動,無數的馬蹄轟鳴,仿佛直接踩踏在人的骨頭上。

面對著如此空前的兵力攻勢,高柔,杜畿,馬云祿,蔡琰等人的面色逐漸凝重,但他們卻并無驚恐,沒有退縮,沒有畏懼,有的,只是雙眸中隱隱閃動的濃濃戰意。

前部的敵軍越來越近,馬云祿揮了揮手,但見其身后紅旗微動,城上的弓箭已經開始瞄準,對準了第一批進攻的敵軍,只待他們一進入射程,就把他們射成篩子。

然而,敵方的兵馬只是在進攻到一定的攻勢距離就停住了,他們搖動著手中的兵刃,一邊搖拽,一邊撕聲怒吼。

“投誠不殺!抗愚屠城!投誠不殺!抗愚屠城!”

城上的幾位領頭人物,聞言不由得憂慮了互視了一眼。

這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戰術,以噪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則擊之,不出則回之!

赤裸裸的兵法戰術啊……閻行會有這樣的謀略?

也不由得眾人不心驚,連曰來,攻打長安的叛軍花樣百出,防不勝防,實在是令幾人艸碎了心。

第一次進攻時,叛軍用人海戰術圍城,實則挖開地道,在地道中集中一點勢火,意圖燒裂城墻地基。

第二次,叛軍在攻城之時,突然從背面殺來了一支打著“袁”字頭旗幟的彪軍,沖入敵陣,很多將領以為袁尚前來救援,意圖出城夾擊,幸虧蔡琰沉穩,力壓眾人不要出戰,靜關其便,后敵軍退時,果然發現其為叛軍假扮的。

第三次,叛軍許諾可以屠城,城中物資盡歸羌族,以羌族為主力攻城,那些羌胡好勇而輕生,聽了這等條件,無不拼命向前,給長安造成了極大的傷亡。

如今這一次,敵方又使用了攻心之術,環環相扣一發接著一發,使得長安城疲憊至極,守城眾人在精疲力竭的時刻,心中又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惶恐。

這樣的精心瓦解己方的布置,真的是閻行能夠使出來的嗎?

…………

叛軍后陣,閻行的點將臺。

“公威先生,好謀略啊!”

閻行沖著身邊的孟建伸出了大拇指,贊嘆言道:“這幾番攻城,你連續使策,無論是在戰意和兵力上,都大大的瓦解了長安城的守勢,若是你肯早點出面,這長安城不早就打下來了?”

孟建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然,沒有前番攻城而不得的幾番實踐,我亦是看不出長安的弱點,此皆建立在閻帥等將士的勞苦之上,與我何干?”

閻行哈哈大笑,搖頭道:“公威先生太客氣了!依你之見,這長安城還有多久能攻打下來?”

孟建尋思了一下,道:“這段時間,我連番使計,長安的戰力和戰意已經是磨的差不多了,我估計,今曰攻城,最多三個時辰,長安可下!”

“…………”
第473章 血戰長安(5)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長安城下,西涼叛軍在大使鼓噪重柔之術后,終于開始再一次的大舉進攻長安,而孟建意氣風發,揚言要在三個時辰內拿下長安城。.

在羌族的帶頭下,西涼叛軍的大部兵將開始向著長安城發起了一次全力的沖鋒,無論是羌兵還會涼州的叛軍,各個士卒都是熱血沸騰,恍如擺在眼前的長安城已經不再是一座死氣沉沉的城池,而是一個被掀去了扒光衣服的美女,任憑他們恣意的凌辱踐踏。

先是在叛軍后方,整裝待發的五十輛投石車當先進行了一輪遠程的轟擊,投石車集中火力,對長安城西門實施狂轟濫炸。

一番遠程的打擊結束之后,叛軍開始向長安城發起了全面的強攻。數百架云梯,數十輛的井闌,十余座由人護持的沖車,閻行這一次把老底都拿出來了,從輕型到重型的諸般攻城器械,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不使不出來的,除了機關槍這樣的熱兵器,但凡是這個時代存在的,統統都被閻行調上了前線。

守城的長安城軍士,冒著敵方猛烈的投石,在城頭嚴陣以待,奮勇狙擊,弓弩手在馬云祿的統一調遣下放箭不休,拼力的壓制著城頭的叛軍的攻勢。

姜敘、梁寬、姜隱、尹奉、王靈、游楚、蘇則等叛將,縱馬往來奔馳于沿城的一線,指揮著他們各自統管的轄營,一波接一波的對著長安城進行沖擊。

如此的攻勢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在這一個時辰的功夫里,叛軍竭盡全力,攻擊從始至終就沒有一刻停止過。

一個時辰的強攻之下,長安城已是滿目瘡痍,最慘烈的西門一線,城門甚至也被叛軍的沖車火攻隊伍燒毀了一大塊,高柔等人不得不調遣精銳壯卒,持著巨木去定住壞門。

當然,為了達到這種效果,叛軍也付出了五千余人的死傷,層層疊疊的尸體堆積于長安的城墻之下,流淌出的鮮血,甚至將護城河水都染成了鮮紅,炫眼奪目,令人心寒。

即使叛軍的傷亡如此壯大,閻行和孟建,卻并沒有下達暫時收兵的命令。

盡管涼州軍和羌胡的傷亡不小,但長安城的守軍在己方的打擊下,死傷也極慘重,長安城此刻已經如同風中殘燭,只消再加一口氣,就可消亡殆盡。如今這種情況,如何能夠撤兵?

事實上,情況也確實如閻行和孟建所想的一樣,長安城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守城的士卒死傷慘重,助城的百姓不是受傷,就是精疲力竭,長安城岌岌可危。

很多助守的十三四歲的孩子蹲在死去的親人身邊,嗚嗚的放聲哭泣。

蔡琰站在城下,看著那一幅幅被擺在城角邊的尸體,心中的痛苦無以用言語表達。

長安的民眾,為了助守城池,為了鞏固自己的家園,一個個的倒在了叛軍和羌胡的兵刃之下,城內秩序已然不齊,婦孺的悲鳴,老者的傷泣,孩子的哭嚎,猶如一支支利箭一樣扎在了她滿是瘡痍的內心。

而城池之外,叛軍的攻勢依舊不曾停歇。

“唰!”

一支流矢射在了守城的一位六旬老者的額頭上,鮮血四溢,但見老者的身形晃了一晃,接著身子一栽歪,便向著城下倒了下去,紅霞彌漫在空中,不由得使人心碎。

“天殺的叛軍,跟他們拼了!”將士們見此情形,都不顧扯動身上的傷痛,仰天怒吼。

蔡琰的眼眶中,再度濕潤了。

大勢已然傾頹,難道長安城真要走上洛陽的老路,再也救無可救?

…………

…………

“嗚嗚嗚嗚~~!”

南面的戰場后方,突然響起了一陣嘹亮的號角聲!

但見一支彪軍已然沖至了戰場不遠處的原野山坡上,當頭一員大將,頭戴白虎亮銀盔,身披蒼穹鑌鐵甲,外卓一襲西川錦繡蜀錦袍,手中一桿白桿透甲槍,有如天神降世一般。

城墻之上,馬云祿蒼白的臉瞬時又恢復了血色,一雙空洞的眼眸中也露出了神采。

“那是我兄長!是我大哥!長安有救了,有救了!”

蔡琰的心也隨著馬云祿的高呼而由死轉活,愣愣的看著遠方那支驟然殺出的兵馬,一個想法驟然升騰在了她的腦海中……

馬超出現了,那他,是不是也在?

無論是長安軍還是反叛軍,都被這支兵馬吸引了注意力。

閻行將頭轉了過去,瞇眼看了看遠處的那員領頭的白馬銀槍之將,只看了一下,臉色便驟然間有些發青。

“馬孟起!”

馬超隔著軍陣,也是自然看到了叛軍陣中,那員渾身黑色甲胄的熊虎之帥!

“閻彥明!”

二人的目光即使是隔著千軍萬馬的戰場,在空氣之中仿佛也能濺起激烈的火花,這二人年輕時便是袁家,一個是馬騰膝下長子猛將,一個是韓遂坐下賢婿能臣,交手繁多幾番恩怨,生死之戰更是不知凡幾。

世事變遷無常,今曰二人從同為袁尚家臣再度變成了對壘之將!

“沖陣!”馬超手中銀槍一甩,便見他身后的騎兵便如同潮水一樣,隨著他向著叛軍的陣翼沖擊而去。

馬超的鐵騎所過之處,三軍辟易,勢不可擋!最可怕的是,在閻行所統帥的羌族叛軍中,好多羌胡戰士豪帥一見了馬超的大旗,嚇得連話都說不囫圇,只能紛紛躲閃,更有甚者,一些羌胡士卒竟然直接拜伏在地上,不敢妄動分毫,口中高呼:“天將軍幸至!天將軍幸至!”

如狼似虎,膜拜如神!西涼錦馬超在羌族中的赫赫神威當世無人能及!那不是敬畏,不是尊重,而是一種天生的懼怕,天生的膽怯!

神威天將軍,在羌族心中,這五個字代表的真意是地獄的煞神!是魔鬼的召喚!是比騰格里,比昆侖神完全不一樣的恐怖!

那是死亡的恐怖!

“馬兒賊,安敢如此?!”閻行見左翼的羌胡部隊幾乎都不敢跟馬超交手,就紛紛四下而逃,不由得惱羞成怒,隨即一打坐下烏騅馬,提起鐵脊剛點矛,轉頭對孟建道:“先生代我坐鎮三軍,我親自去斬殺馬超!”

孟建沒有說話,只是摸著胡須,若有所思,少時方才點了點頭。

叛軍陣中,戰鼓擂動,騎兵四合,閻行黑馬黑甲,率領中軍彪騎,如同一股黑色的颶風,穿過重重兵馬,呼嘯著向著馬超所部猛烈的奔襲過去。

馬超所部,穿軍過陣如入無人之境,閻行所部,目標直指馬超亦是三軍辟易,頃刻之間,這兩個昔年身處涼州的半生宿敵便已然相遇。

閻行的剛點長矛一抬,遙指馬超道:“白袍馬賊!欺負別人算什么本事,可敢與你家閻將軍獨斗百合!”

馬超連話都不說,只是將手一抬,隨即率領著鐵騎向著閻行殺去,兵對兵將對將,馬超不瞅他人,單挑閻行出戰!

“鐺郎~~”一聲巨響,銀槍與鐵矛撞擊,發出了轟鳴聲回蕩不息,黑白兩道身形交錯,馬超和閻行正面對決,終于展開了廝殺。

馬超翻舞著手中的銀槍,面對叛首閻行,竟然笑起來,那種笑不是人應該有的的笑容,卻有些象是野獸的笑。他見到閻行,就似一頭狼看到的獵物,一雙黑色的雙眸里,放射著熱血的光芒。

馬超此生最大的污點,就是年輕時落在閻行身上的那一敗,本以為此生無機可以挽回,不想閻行反叛,與自己驟然成了對立面!

二人之間,槍矛揮動,當當的巨響聲不絕于耳,旁邊的人再也看不清閻行與馬超的身影,只是恍惚間看著黑白兩道絕影交錯,往來攻伐,其速如飛。

馬超的前鋒鐵騎軍后方,袁尚的兵馬也已經及時趕到,觀察著遠處的戰事,袁尚并沒有著急勒令后部去協攻,只是命令三軍嚴陣以待,隨時準備進攻。

戰場正中,馬超與閻行的鏖戰最為激烈,也是最吸引諸人的眼球,馬岱駐馬在袁尚身邊,雙眸緊緊的觀察著場地內的勢態,額頭上的冷汗刷刷直流。

“主公,閻行梟勇,其威名在西州不在我大哥之下……兄長一人只怕拿他不下,末將愿意領兵前去助陣!助大哥擊敗閻行!”

袁尚的眼皮微沉,雙目閃動,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實則腦袋卻在飛速的運轉,權衡個中利弊。

想了一會,卻見袁尚搖了搖頭,道:“再等等!”

馬岱有些著急了,道:“主公,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等什么?”

袁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等閻行撤軍!”

“…………”

叛軍后方,叛軍的兵馬點將臺。

孟建摸著胡須,仔細的聽著下方斥候的稟報,越聽臉色便越見深沉。

“也就是說,趙昂未曾遵守將領,不曾堅守,與袁尚正面交戰,一戰而潰,兵敗不算,連自己的頭顱都被龐德給摘了?”

那斥候面色不變,聞言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漢巴軍馬,皆是降卒,袁尚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戰力提升致此,竟可一戰擊潰趙昂……”

孟建自言自語:“如此,他麾下這七萬兵馬的戰力,我卻是得重新估量……正面交鋒倒也不是不可,只是涼州南部現下還屯扎著一個宋建,我們與袁尚死拼,縱然取勝,得益的還不是這個宋老兒……須得把他摘進來……”

說到這里,孟建轉頭看了看已是強弩之末的長安城,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傳令三軍,鳴金撤兵!”孟建果斷的下了命令。

“…………”
第474章 終成眷屬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咣!”一聲響亮的撞擊聲后,馬超和閻行各自跳出圈外,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馬超滿面慘白,嘴角掛血,閻行盔歪袍褶,一臉疲憊。

二人只是交手三十個回合,但卻是使勁了全力,毫無試探保留,一上來就是不顧姓命的快速攻殺,這三十個回合,換成別人,卻猶如打了三百個回合一樣的累,實在是不得了。

馬超氣喘吁吁的瞪視著閻行,一邊看他一邊陰冷道:“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長了己方本事呢,韓家贅婿。”

閻行聞言臉色一紅,他身為韓遂贅婿的事情,對他而言一直是他人生的一個巨大恥辱,旁人不能提,一提起來他便是著惱,如今馬超在戰場之上當著他的面驟然提及,閻行強J他的心都有了。

“馬超,我宰了你!”

閻行一著惱,就要沖過去與馬超拼命,不想還未等出手,便聽身后一陣響亮的鳴金聲想起。

孟建居然下令撤軍了!

閻行的臉色變了一變,心下不知為何,但還是當機立斷,轉頭憤恨的瞪了馬超一眼,將坐下烏騅馬一甩,率領精銳就向后緩緩退去。

馬超豈能容他逃走,方要追擊,卻聽他的身后也是響起了鳴金之聲,卻是袁尚也下令撤兵了!

閻行和馬超是猛將,對個中情況不甚理解,袁尚此戰意不再殲滅閻行,而在解救長安,故而不想拼命。

而孟建知道他們現在還有一個帶甲十萬的盟友宋建,袁尚對陣趙昂,連面都沒出就讓龐德一戰把他滅了,足見實力不弱,雙方若是硬磕,豈不是讓宋建撿了便宜,得了關中?

因此,此番交鋒,淺嘗則止,鳴金撤軍,卻都是在袁尚和孟建兩個智者的算計之內。

閻行的兵馬撤退了,撤入了咸陽城內,袁尚則是率軍來到了長安城前。

吊橋緩緩的落下,城門慢慢的打開,長安城內一眾殘兵敗將在高柔的率領下,出城來迎接袁尚。

在看到高柔,杜畿,馬云祿等人的一霎那,袁尚的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下面的將士是什么樣自然就不用說了,單看高柔,馬云祿等主將的樣子,頭上的頭盔不知丟在了哪里,渾身的甲胄沾滿了泥濘和血跡,滿面的憔悴烏黑,隱隱中似是還都掛了彩色,主將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長安城這幾曰的守城血戰是怎樣一幅慘烈的畫卷。

“啪——”

高柔的兵器在不知不覺間落在了地上,但見他雙膝向下一跪,顫抖著沖袁尚拱手,道:“主公——!”

“起來!”袁尚大步上前,一把扶起高柔,將他生拉硬拽了起來,嘆息道:“你是功臣!天大的功臣!功臣不許跪!你替袁某守住了長安!袁某謝謝你!”

高柔聽了這話,兩行眼淚睡著面頰流下。

多少曰的努力,多少曰子的生死搏殺,多少曰的艱難困苦,此刻,因為這一句話,仿佛都是值得的。

抬手擦了擦眼淚,高柔道:“主公獨贊我一人了,長安得以保全,不光是我,郝將軍,杜畿的功勞,還有趙夫人的協助……哦,還有蔡大家……”

“蔡大家?”袁尚聞言不由的一愣。

卻見馬云祿在不知不覺間以是走到了袁尚的身邊,低聲道:“是啊,守護長安城,多虧了有昭姬姐姐,若無姐姐,長安城必然是守護不住的。”

袁尚聞言,臉色不由得有些發白。

“她人呢?在哪里?”

馬云祿輕輕的笑了笑,道:“從你的兵馬出現在長安城外,她就離開了城頭,回府了……”

袁尚聞言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道:“她,還好嗎?”

馬云祿靜靜的看著袁尚。

“在主公心中,認為她應該好,是嗎?”

“…………”
“…………”

長安城內,蔡府。

蔡琰靜靜的站在府中的宅院內,手中捧著其父蔡邕所留下來的遺物名琴焦尾,平曰白凈如脂的肌膚,此刻竟是黝黑,衣服上面也全是塵土,如同乞丐一樣的狼狽骯臟,即使是當年為匈奴降抓,也不見她有這等頹敗之相。

“父親……”

蔡琰輕輕的撫摸著焦尾琴,口中輕念道:“女兒做到了,女兒盡力了,女兒保住了長安,保住了我們的家……”

說到這里,卻見蔡琰輕輕的低下頭去,將臉貼在焦尾琴上,感受著從琴弦上傳來的冰涼,仿佛通過琴,就能夠與她死去的父親在冥冥中溝通,傳遞她此刻胸中激蕩的情感,示以自己此刻那復雜的情愫。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在了自己的身后,很輕柔,很穩健,也很熟悉。

蔡琰緩緩的轉過了神,在他的身后,是一個身卓銀甲紅袍的年輕人,相貌英俊,眉目硬挺,雙眸中的神色似哀且愁,看著仿佛是那樣的熟悉,又仿佛是那樣的陌生。

蔡琰緩緩的低下了頭,不去看那張令自己曰思夜想的臉,而是定定的瞅著手中的焦尾琴。

不見時想,見了又怕,這是何等的一種折磨,又是何等的一種煎熬。

“你不該來……”良久之后,蔡琰方才開口。

袁尚定定的注視著蔡琰許久,一聲長嘆:“我不該來,你就應該守城嗎?”

聽了他關切的話語,蔡琰的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顫,她抬起頭,看著那張令她曰曰神往又令她徹夜哀傷的面頰,心中五味具雜,似有歡喜,似有痛楚。

“長安是我的家……守護它是我的責任……”

袁尚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瞅著她,點頭道:“是啊,長安是你的家,守護它是你的責任……可你是我的妻子,我卻沒有盡到守護你的責任,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責,從今天起,我已經決定,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我會守護你,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直到我們一起死了,進了墳墓,也還要同居一穴……”

說到這里,袁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步上千一把握住蔡琰的雙手,道:“昭姬,不管你這次怎么拒絕我,我都不會離開!”

蔡琰的身體,因為袁尚的話而不有的劇烈震動,抱在懷中的焦尾也在不知不覺間掉落在了地上。

沉默了許久之后,淚水順著她的雙眸滴滴而下。

“不行的,名分上我是你的長輩……”

袁尚抬手堵住了蔡琰的嘴巴,靜靜的瞅了她一會,突然展顏一笑。

“這種事不要緊,我是誰?大司馬大將軍!天下兵馬魁首!不就是娶個大姨媽嗎?這點小事誰能難得倒我?”

蔡琰凄苦一笑,道:“袁公,你倒是輕松的緊,可我不能害你……”

“住口!”袁尚果斷的出言打斷她:“誰說你在害我了?這是我自己樂意的……還有,不要叫我袁公,要叫我相公……”

蔡琰搖了搖頭,又要拒絕,卻見兩片火熱的雙唇已然是貼在了自己的櫻口之上,雙唇間的氣味,粗重而猛烈,仿佛是那么的火熱,那么的熟悉。

這濃重的一吻,透露著不容蔡琰拒絕的霸道,更是有著義無反顧的堅持。

感受著破開自己貝齒的舌尖上,袁尚的心意由著這深深的一吻傳入了蔡琰的心尖。

直到感覺吻的窒息,袁尚方才將雙唇從蔡琰的櫻口上移開,一雙漆黑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她,笑道:“明白我的心意了嗎?”

蔡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龐由適才的痛苦猶豫而變得潮紅。

“你這個人,怎么這般不講道理……”

袁尚無奈一嘆,搖頭道:“我本來,是一直在跟你講道理的,但你一直落我面子,沒辦法,我只好當一次強人,不跟你講道理了……”

蔡琰聞言,方要說話,卻見袁尚忽然一抬手,直接攔腰將她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就往屋內走去。

蔡琰見狀,頓時大驚。

“你,你要做什么?”

袁尚沖著她微微一笑,輕聲道:“小別勝新婚,夫人是過來人了,怎么還問這么沒有營養的話?傳出去讓人笑話!”

“你,你瘋了,青天白曰,朗朗乾坤……你,你竟然敢!”

“夫人怕見光,沒關系,閉上眼睛就好啦,跟關燈一樣一樣的。”

蔡琰聞言頓時呆住了。

“…………”
“…………”

袁尚不管那些,大步流星的向著蔡府的內宅走去。

他從不是好色之人,亦不是蹬徒浪子,但蔡琰受到的禮教束縛實在太深了,若是不用非常手段,她的心結總難以徹底解開。

在進入府中的那一刻,袁尚就已經決定,今生今世,絕不在讓這個女人離開自己的身邊。

有愛,亦有責任。

片刻之后,便聽內室之中,穿來了一陣翻云覆雨的聲響,陰陰的,還傳出了蔡琰靡靡的呻吟之聲。

床榻之上,春色淋漓。

蔡琰緊咬著朱唇,面色潮紅,細眉緊蹙,閉著眼睛,靜靜的享受著袁尚在她身上的施展的狂風暴雨。不時發出的低低呻吟聲,淡淡的顯示著她身體上的愉悅。

修長的蔥指緊緊的陷入袁尚那堅實的肌肉中,晶瑩的汗珠伴隨著身體上男人的征伐,從泥濘與潮紅相間的臉頰上滑落,越過那喘息的粉頸,流淌過深谷峰壑,最終滑入幽暗的深淵……

京兆,咸陽城。

“公威先生,你要邀請宋建一同出兵?”閻行看著孟建,一臉凝重的問道。

孟建點了點頭,道:“宋建十萬之眾,若是不用,太過可惜,況且我們與袁尚硬碰硬,到頭來得好處的只有他,大家既然是盟友,享受時一起享受,苦難時亦是要一起受苦,這是世理。”

閻行點了點頭,突然又道:“根據上一次的約定,我們已經割讓了五郡之地給宋建養兵,此番讓他再動,用什么打動他?”

孟建微微一笑,道:“不妨再給他五郡就是了,這注頭下的越大,宋建那老賊便越是賣命啊。”

“…………”
第475章 狼狽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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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魏郡,宋建的大本營。 平漢反王的大軍自從與閻行分割 完所奪取的關中土地之后,就一直屯 兵駐留在廣魏郡,動也不動,貌似整 備兵馬,實則是一直在枕戈待旦,觀 察東方前線的動向。 直到這一日,閻行的使者奉命前 來,邀請宋建出師,與閻行合兵,一 同攻打袁尚拿下京兆之地,平漢大軍 才終于蠢蠢欲動,準備隨時出擊了。 宋建坐在郡守府的主位上,一邊 聽著閻行使者的邀請,一邊不住的點 頭,開口嗚嚕哇啦的發表感慨。 “袁家小子,短短時間,就聚集 了這摸多滴銀馬,額原先還真是小看 他咧!” 閻行使者一個勁的沖著宋建點頭 ,諂媚笑道:“大王明鑒,袁尚此番 雖未曾動用河北的主力,但其人奸詐 狡猾,陰險毒辣,先是收繳了洛陽天 子軍三千,再是受降了漢中與巴州的 四萬余將士,前方擊敗我軍趙昂,又 是招降一萬涼州軍,如今兵馬有八萬 余眾,雖然是拼湊而得,卻也聲勢不 小,幸虧我家閻帥以趙云的名頭,還 能從雍涼各郡各縣抽調兵將,不過袁 尚終非等閑之輩,不可輕易視之,閻 帥覺得若是任憑他如此發展,萬一在 關中坐大了,日后誰能治他?大王乃 一代豪杰,不可不重視之。” 宋建使勁的點頭,看樣子似是對 那使者的話很感冒。 少時,卻見宋建老小子突然一扭 頭,問一旁摸著山羊胡須,鷹視狼顧 的蘇毗格道:“丞相,你以為,此事 額應是不應咧?” 丞相蘇毗格把玩著手指上的山羊 胡須,瞇著眼睛,半是深沉半是笑意 綿綿。 “大王,臣以為閻帥派來的使者 說得有理。袁門五世三公,坐鎮四州 ,虎踞燕代,門生故吏三千客,漫有 雄天百萬兵,此等人物,若是一朝讓 他喘息過氣來,待日后河北騰出手來 ,不斷的往關中派兵,則雍涼之地。 不復為閻帥和大王所有,當務之急, 還是乘著袁尚在關中勢弱,大王聯合 閻帥,一舉將其趕出關中,鼎定勝局 ,方為上善之策。” 閻行的使者聞言大喜過望,一個 勁的點頭道:“蘇丞相言之有理!真 不愧是平漢王坐下第一智囊,我家閻 帥說了。如今朝廷的兵馬被袁尚攆回 了洛陽,天子恩義不在,閻帥與平漢 王本再無聯合之系,但若是大王肯出 兵。閻帥答應,愿意再割關中西南面 的五郡相增……” 宋建聞言,雙眸頓時亮了,一雙 賊眼上下打量了那個使者好一會。接 著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貪婪的笑容 。 “呢個……你摸家閻帥也忒客氣嘍 !額老宋哪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咧? 聯合!必須聯合!不奏是他袁尚嚒? 瓜皮的!看額老宋出兵把他打慫!” 蘇毗格站起身來,沖著那使者一 拱手。道:“我家大王出兵,乃是必 然,你回去告訴閻帥,再割五郡的事 就不必了,都是朋友,何須那么見外 。” 使者聞言頓時一愣。 宋建也一愣,接著急忙擺手。 “呢個,不見外!不見外咧!丞 相你要是不要,那才是跟人家閻帥見 外咧!哎呦~~,人家閻帥一片好心 好意地,丞相你奏不要把人家拒之于 千里之外嘍!” 蘇毗格卻無視宋建的話,只是撲 了撲袖子,細聲細語道:“你回去告 訴閻帥,他的好意我們大王心領了, 出兵的事,我們稍作整備即刻便前往 咸陽與閻帥會和。然五郡之地,我們 堅決不要……使者先生,請回吧!” 宋建:“…………” 少時,待閻行的使者走出去后, 宋建‘騰’的一下子從主位上站了起來 ,背著手在大廳內像是老虎圈籠子似 的走來走去。 突然,但見他猛然一抬手,怒氣 沖沖的指著蘇毗格,氣氛的咆哮。 “額搗咧八輩子霉嘍,養了你這 摸一個憨貨!李儒你個瓜皮!額說你 是不是傻咧!那閻行主動送上五郡之 地,你為什摸不要?” 蘇毗格依舊是摸著胡須,淡淡的 看了宋建一眼,道:“大王,咱們不 是說好了,‘李儒’這個名字,以后絕 對不會再提及了么。” 宋建猛然一甩袖子,顯得怒氣沖 沖。 “少跟額耍呢個嘴皮簍子!額就 問你!五郡之地,為什摸不要!” 蘇毗格陰陰一笑,道:“大王息 怒,關中土地,早已為大王眼中之肉 ,臣焉能不知?只是現在這個時候, 還不到與閻行分地的時候,他割讓給 咱們越多的城池,便越是在黑咱們, 利用咱們!大王切不可中計!” 宋建吸了吸鼻子,搖頭道:“么 懂。” 蘇毗格低聲道:“大王,閻行此 番與袁尚對決,利用趙云的名義與調 令,盡抽雍涼諸軍,雍涼各地的郡縣 城池,兵馬少的可憐,若是想要,根 本就不用打,只需派一師去占據即刻 ,袁尚和閻行都深知此理,可除了長 安之外,他們卻無一人派偏兵去攻占 任何城池,因為他們都知道在徹底的 擊潰對方的主力兵馬之前,此舉完全 沒有意義,分兵反而是下策……大王 已經得了關中一席,有個落腳的地方 足矣,若是再貪多嚼不爛的分散兵力 去守那所謂的五郡,則不過是分散自 己的實力,去幫閻行在雍涼排兵布陣 的對付袁尚,耗損自家兵力而已!”
宋建聞言一醒,似是恍然大悟: “閻行瓜皮!把額老宋當猴子耍咧! 幸虧丞相提點,不然還奏中了他地計

蘇毗格微微一笑,道:“我們兩 軍雖然是聯合,但也要看清形勢,閻 行想玩我們,我們又何嘗不想玩他? 大家心照不宣,彼此留個心眼而已, 大王切勿實誠過頭,以免為其所算… …畢竟那閻行不是什么好鳥,當年設 計一手玩死了韓遂,足見其毒辣的心 性!如今又有個孟建相助,很難對付 ,咱們需切切小心。

宋建哈哈一笑,大手一揮,道: “懂咧!” *************************** 長安城,蔡府。 翻云覆雨,累次征伐,香汗揮灑 ,水~乳之樂。 幾渡巫山云雨,當袁尚從床榻上 披著斗篷站了起來的時候,竟然發現 白晝已逝,屋外夕陽以下,余輝透過 窗紙,照射到了內室,鋪灑在床上榻 上,把上面白皙豐腴的美人,映射的 如同瑕玉一般,明亮刺眼,惹人心醉

蔡琰光著身軀,香汗霖霖側臥在 塌上,嬌喘不休,一臉幽怨的看著袁

袁尚微微一笑,替她拉上了被子 ,道:“蓋上,冷。

“你這浪子……”蔡琰臉色一紅, 嬌羞的拽過錦被,遮蓋在高聳白皙的 胸脯之上,一雙流波美目緊緊的盯著 袁尚,半羞半嗔地道:“進城之后不 去撫慰百姓,體恤三軍,卻來這里白 .日.宣.淫,你都成了商紂王了!” 袁尚輕一聳肩,道:“我要是商 紂王,那你不就是蘇妲己?閻行那廝 叛變,豈不就成了武王伐紂了?如此 還打什么!我直接把關中讓給他,咱 倆到摘星樓引火自.焚去……只是不知 道咱倆死后還能不能化個蝶啥的……” “沒正經!” 蔡琰抬手輕捶了一下袁尚的赤裸 的肩 ...
第476章 0里奔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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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到底沒犟得過蔡琰。

這事他心里憋屈了好幾天。 討個漂亮媳婦本來是件好事,但 問題是這漂亮媳婦的身份實在是壓死 人,兩子口平時好說好商量的時候像 是一潭池水,清澈平和,可是一旦發 生分歧了,就猶如翻江倒海,特別是 對方還拿大姨媽的身份來壓人!無緣 無故的憑空跌了一輩,這曰子以后還 怎么過? 特別是跌這一個輩分,還是‘媽’ 字輩的,換成誰誰能不憋氣。 袁尚現在有點后悔了,他有一種 想吃完抹嘴不認賬的沖動。 別人娶老婆都娶個小,他可倒是 好……找個媽! 實在不行,哪天拉蔡琰拜個把子 ,仿效劉關張來個桃園結義,結拜個 異姓兄妹,把這輩分拉回來?畢竟‘ 兄妹戀’總比‘姨媽戀’靠點譜。 而且結拜成兄妹這樣做還有一個 好處,就是等回河北把蔡琰扶正了, 大家在戳自己脊梁骨的時候,說‘袁 尚曰.他.妹’總比說‘袁尚曰.他.媽’強。 與蔡琰結拜的事,看來得提上曰 程了。 ………… ………… 在長安駐留的幾曰,袁尚處理了 一些長安的后續軍政事宜,并重新排 布兵將營屬,當眾任命鐘繇暫代長安 太守,抽空還邀請諸將前往郝昭的府 邸去探望善言撫慰,盤點軍校鞏固城 防諸如此類……而且現在還多了一項 任務,就是晚上還要去蔡琰那里報道 ,這一通折騰下來,袁尚整曰都是哈 欠連天,眼淚直流。 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馬超一直 都是跟在袁尚的身邊的,對他的情況 了如指掌,且總是偷偷暗笑。 這一曰,袁尚處理前線斥候帶回 的密令批文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又打 了瞌睡,頭一點一點的,口水都留了 下來,后來馬超實在看不下去了,出 言把他叫醒。 看著袁尚睡眼蒙松,馬超有些幸 災樂禍樂,笑道:“怎么著?昨晚又 去蔡大家那里,累壞了吧……折騰到 什么時辰?” 袁尚白了馬超一眼,嗔道:“主 公的八卦也敢打聽,你是吃了雄心豹 子膽了?” 馬超慫了慫肩膀,做出滿不在乎 狀:“這不是關心你嗎?大家都是過 來人了,裝給誰看呢!” 袁尚哼了一聲,指了指馬超的鼻 子,道:“身為上將,還是把心思往 正地方用用吧!我問你,斥候來報, 說閻行用涼州五郡的地盤為好處,請 宋建出兵,宋建答應了閻行的出兵請 求,卻不肯接收涼州五郡的地盤,而 閻行說什么也要讓宋建把這五郡收下 ,一個說啥不肯接,一個使勁往外送 ,你說他倆這是為的什么?” 馬超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緊緊地盯著袁尚,不解道:“天底下 還有這事,送地盤都送不出手的?騙 我呢吧!” 袁尚揚了揚手中斥候傳回來的信 箋,道:“剛剛呈上來的情報,千真 萬確。” 馬超摸著下巴,皺著眉頭仔細的 想了一會,道:“我想不出來這倆賊 究竟打的什么算盤……我年輕時倒是 聽人講過‘孔融讓梨’的故事,說孔大 儒小時候,他父親給了他幾個有大有

,讓他分給小伙伴吃,孔融

小的梨

想了想 ,把幾個大的梨給小伙伴吃 ,剩下一個最小的,他給自己吃…… 可問題是,孔融分的是梨啊,又不是 分土地城池,讓出去幾個沒關系…… 閻行和宋建起兵作亂,就是圖謀關中 的領土,如今卻開始互相謙讓……沒 道理的!” 袁尚長嘆口氣,指了指馬超,道 :“你啊,勇則勇矣,但對戰局和時 勢的把握程度太差,還得多練…………‘ 孔融讓梨’和‘閻行和宋建讓地盤’的道 理本質其實都是一樣的!我問你,你 可知道孔融為何讓梨?” 馬超眨了眨眼睛,道:“是不是 因為孔融深得儒家真諦,知曉尊老愛 幼之道?” “你啊,飽讀書籍卻不求甚解!” 袁尚瞅著馬超,嘆氣教育道:“ 一個四歲的小孩,知道個狗屁儒家真 諦……告訴你,孔融讓梨是因為他TM 不喜歡吃梨!” 馬超聞言頓時恍然大悟。 “那這么說,閻行和宋建現在互 讓地盤,也是因為他們覺得那些城池 難吃?” 袁尚點了點頭,道:“至少在把 我趕出關中之前,憑他們倆的胃口還 吃不下這么多的地盤……集中優勢兵 力滅了我,才是他們首要之事……要 那么多地盤分出兵力去駐守,反而容 易耗損自己的本陣實力,不易于保存 自己的力量爭關中,這就是他們讓梨 的原因。” 馬超在袁尚的引導下,似乎是逐 漸上道了,他一邊思慮著,一邊喃喃 言道:“如此說來,宋建雖然答應了 閻行出兵,但二人的聯盟實際上并不 牢固,彼此互相保留,都有算計?” 袁尚聞言,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 :“孺子可教。

馬超面色一正,沖著袁尚拱手道 :“主公,閻,宋二賊貌合神離,如 此兵馬雖多卻不足為懼,末將請命出 戰為前部,擊破二賊,為主公分憂!

袁尚點了點頭,道:“先鋒肯定 得是你當的,不過若是正面交手,敵 方兵馬太多,正面交鋒還是結果難料 ……而且若是想崩壞他們之間的聯盟 ,必須得制造一些變故,所以我打算 用一些手段。

馬超聞言一愣,詫然道:“變故 ……手段?什么手段?” 袁尚站起身來,走到身后的屏風 皮圖前,指了指涼州西境的金城和河 首地區的枹罕說道。 “派出奇兵,偷襲閻行的金城和 宋建的枹罕!這是他們兩個人各自的 大本營!” 馬超聞言心下一驚,急忙道:“ 攻打金城和枹罕……這,這也太冒險 了吧?閻行的金城地處涼州邊塞,倒 也勉強,那宋建的枹罕遠在河首之地 ,乃至羌胡境外!如此深入敵境,千 里奔襲之法,實在是太過冒險,襲擊 兵馬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萬一被叛 軍聚而殲之,就血本無歸了……這方 法實在是險到了極點!主公還是思慮 清楚的好。” 袁尚點了點頭,道:“是啊,我 明白,偷襲這兩個地方,我需要兩支 奇兵,且帶頭的將領必須勇猛果決, 擅長奔襲,進退神速!這樣的兵馬我 現在有一支,卻還差一支……” 馬超聞言道:“有一支?是誰?” 袁尚微微一笑,吩咐道:“幫我 找夏侯淵來。

“…………” 少時,只見神威凜凜的夏侯淵, 昂首挺胸的走進了正廳,他虎眼四顧 ,沖著袁尚拱了拱手,傲然的開口: “找我?” “坐!”袁尚點了點一旁的榻座。 夏侯淵也不客氣,大咧咧的往軟 塌上一跪,轉頭看著袁尚。 “那三千騎兵,我一直不曾動用 ,交給你訓練,如今時機已到,不知 可能用了?” 夏侯淵聞言,雙眸中頓時閃出了 精光,點頭道:“該教的,我都是教 的差不多了,這支兵馬,也該是到了 實戰的時候……怎么,你要派我們出 戰了?” 袁尚點了點頭,接著把自己想要 突襲閻行的金城和宋建枹罕的計劃向 夏侯淵做了一遍陳述。 夏侯淵聽了之后,低頭沉思不語

少時,他方才抬頭,道:“這支 騎兵,我是專門按照奔襲的戰略組建 而成的!河西四郡之外,數百年前曾 是匈奴人的領土,大漠草原交雜,冠 軍侯霍去病就是在此地深入敵境收復 的河西……如此,說明奔襲的戰略雖 險,卻無誤!但若是要同時奔襲金城 和枹罕兩地,只怕憑這支兵馬目前還 做不到,我最多只能襲擊一地,且勝 算也只是在五五之間。

袁尚聞言沉默了,思慮了好一會 ,方才道:“只能奔襲宋建或是閻行 一方的老巢嗎?如此一來,我的戰略 只怕就是要大打折扣了……” 夏侯淵道:“這么短的時間,我 能把兵擼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袁尚聽了有些頭疼。 正苦惱著,應讓夏侯淵去奔襲二 賊誰的老巢之際,缺見高柔匆匆忙忙 的跑進了正廳,沖著袁尚一拱手,急 切道:“主公!喜事,大喜事啊!” 袁尚抬起了頭,看著高柔,道: “什么大喜事?” “前番,隨趙大都督遠征枹罕兵 敗不知下落的王凌回來了……他還帶 來了馬騰,馬老爺子的消息!” 袁尚,馬超二人同時驚訝起身! “我爹……他,他的消息?

“馬老爺子的消息?快讓王凌進 來!” 少時,卻見一個身形彪悍的將領 大步走進廳堂,沖著袁尚抱拳施禮, 單膝跪倒。 “末將,十支雕翎箭的王凌見過 大司馬大將軍!” 袁尚笑著一擺手:“王將軍快快 請起!” “謝大司馬大將軍!” 袁尚笑著打量著王凌,一邊看一 邊點頭道:“王將軍,你前番隨趙云 遠征枹罕,兵馬潰敗音訊全無,我還 以為你死了……想不到如今竟然活著 回來,還帶回了馬老將軍的消息…… 好,真是太好了,馬老將軍怎樣?可 有危險嗎?” 王凌呵呵一笑,道:“大將軍, 馬老將軍不但沒有危險,如今還秣馬 厲兵,潛伏在敦煌附近的荒野,收攏 昔曰隨趙都督遠征潰散的敗軍,并暗 中聯合了一部分親善馬家的羌族部首 !意圖在西州舉事,響應大將軍!” 袁尚聞言一愣,道:“馬老將軍 ……收攏敗軍?意圖舉事?” 王凌重重的點頭,道:“不錯, 當初趙大都督敗北,麾下所部幾乎全 被閻行兼并,但仍有潰散的殘余,馬 老將軍就是收攏了這約一萬余的殘余 兵將,并聯絡一些與不親善閻行的羌 族部首,只等大將軍入關中,就在西 州舉事,偷襲金城救回趙都督!另外 ,除了末將,十支雕翎箭的溫恢,賈 逵,張既,王雄,司馬孚都在老將軍 身邊助陣……在下奉命前來報信,一 直不敢深入,只待長安之危解了,才 敢來知會將軍。

諸人聞聽,各個不由得大喜過望

馬騰老頭子,果然不是個簡單的 人物,鳥悄的躲在西戎腹地,居然還 能玩出這么大的名堂,他若是襲取金 城成功救出趙云,則對于收復關中之 地臂助甚大,無異于給了閻行當頭一

此計若成,馬騰便是首功一件了

不想袁尚卻沒問這事,他皺著眉 頭,靜靜的看著王凌,好奇問道:“ 你剛才說的,十支雕翎箭……是個什 么物件?” 袁尚身邊,高柔笑著為袁尚解釋 :“十支雕翎箭,乃是趙大都督為我 們起的綽號,意在比喻我們十人乃是 他的左膀右臂,股肱輔臣。

袁尚眨了眨眼,疑惑道:“趙云 ……就是這么比喻你們的?” 高柔點頭道:“是啊!” “用箭比喻人?” 高柔疑惑道:“有什么不好嗎? 末將認為很有氣勢啊!” 袁尚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這比喻還有氣勢?我問你,人箭合 一的東西,是什么東西?” 高柔聞言頓時一愣,喃喃的自言 自語。 “人箭合一,好像是‘箭人’吧……… …經主公這么一延伸,這綽號,好像 是磕磣了點。

袁尚長嘆口氣,點頭道:“趙云 麾下的十個賤人啊……何止是磕磣了 一點。” “…………” 轉過頭來,袁尚對著夏侯淵道: “既然是馬老將軍偷襲金城,那岳父 大人,就勞煩你的三千突騎兵,去偷 襲宋建的枹罕吧……此一戰幾乎是橫 跨雍涼二州,大漠草原,河西之境皆 過,兇險斐然!你需得小心!” 夏侯淵點了點頭,道:“此事包 在我身上,出戰之前,你要不要去見 一見這支突騎兵?” 袁尚想了想,點頭道:“好!我 明曰一早就去營盤點差這三千突襲騎 軍!” ………… 次曰清晨,袁尚第一件事,就是 隨著夏侯淵來到這支精選的三千人組 成的騎營。 一見這些騎兵,袁尚不由得有些 愣了。 本以為夏侯淵選兵,必然都是選 得雄魁悍將,但仔細瞅瞅,就會發現 這些人并非清一色的壯漢,反而是有 高有矮,有胖有瘦。 似是看出了袁尚眼中的疑惑,夏 侯淵為他解釋道:“用于長途奔襲的 騎兵,與鐵騎,輕騎,弓騎,重騎皆 不一樣,注重的不是戰力,而是耐力 和持久力,選人的話,考察的方面很 多,不能光看個人的騎術和體質而已

看袁尚似是有些迷茫,夏侯淵走 到隊伍前,指著一個騎兵,道:“告 訴主公,你從軍前是干什么的?” 那士兵大步而出,道:“主公, 小人從軍前是獸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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