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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亡者自亡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閻行,宋建等人被逼迫至走投無路,前狼后虎,左右盤龍,上出不得天,下入不得地,已是陷入了絕地。.

無奈之下,閻行只得打馬大步而出,來到陣前高聲呼喊袁尚,希望能夠與他見上一面。

趙云身后人海密集的軍陣中,一輛戰場緩緩的開至陣前,戰車之上,袁尚一身淺綠色的綢裝,未著甲胄,面容冷淡,應了閻行的招呼,緩緩的走了下來。

來到陣前,袁尚抬頭望去,卻見被己方包圍的敵人渾身鮮血,滿身塵土,各個形容枯槁,萎靡不振。

為首的閻行則更是因為這連曰來的奔逃廝殺而精疲力竭,他的樣子顯得狼狽不堪,極為落魄,原先那個神威凜凜,威風無兩的熊羆猛將,如今也已是曰落西山,猶如喪家之犬一樣的可憐無助。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袁尚嘆息了一聲,定定的看著不遠處的閻行,道:“閻行,袁某在此,有什么話你說吧。”

閻行的臉色有些灰白,他不復反叛初期的傲然,而是一臉頹喪的看著袁尚,略微抱著一絲希望的喊道:“主公……我,我錯了!末將一時糊涂!聽信小人讒言蠱惑!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主公,你把末將打服了,末將愿意投降……末將愿意為主公執馬墜鐙,橫掃天下!主公,給末將條活路,行嗎?”

袁尚深深的吸了口氣,仰頭看天,幽幽地回道:“聽說當年的下邳之戰,曹**生擒了天下第一的飛將呂布,并將其押解至白門樓,與諸人議殺議降,后曹**懼呂布朝秦暮楚,屢叛其主之姓,雖惜其勇,卻恐其變,無奈之下,依舊除之!”

說到這里,袁尚頓了一頓,直視著遠處的閻行,淡淡然道:“而如今的你閻行勇不及呂布,然詭詐的心眼,毒辣的心思卻遠甚呂布……說實話,當年你害了韓遂之后,我本來就該滅了你,但聯系你那時功勛卓著,又是不世良將,我顧慮大局愛惜人才把你留下,才導致了今天的后患……閻行,你像我求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換成是你在我現在的位置上,你肯納這個降嗎?”

閻行身子一震,臉色陰晴不定,心中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他慢慢低下頭,好似悔恨無極,又好似痛哭流涕。

但在他的眼中,此刻卻是濃濃的陰狠與恨意,過了半晌,他抬頭說道:“這么說,你打定主意是要殺我了?”

袁尚點了點頭,語氣平淡,道:“沒錯,你今天是死定了,毫無商量的余地,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件事得辦……”

說罷,但見袁尚抬起了手,指著閻行身后的一眾人道:“爾等聽著,禍亂之根,乃是閻行等一眾居心叵測的叛逆首黨!其余附逆之人,不明就里情有可原,只要你們現在還肯真心歸降的,我還是那句話,大家同為漢民,所有罪責我一蓋不究!當然了,若是你們執意的想給你們的閻帥殉葬,我也不會強人所難,成全你們就是……話盡于此,想投降的,到我這里來吧!”

袁尚的話音落時,就見袁尚的軍陣中,三軍士卒讓出了一塊空地,隨之并豎起了一桿高高的,繡著金線的‘袁’字大旗!

大將王平橫槍立馬,沖出陣前,對著叛軍高聲道:“愿降之人,來此旗下!前罪盡消!限時三柱香,過時不納!”

“你——你們!”

一聽這話,閻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怔怔的看著袁尚,這小子好歹毒的心思啊!不給自己一點機會啊,這也太陰損了!

果然,王平話聲一落,便見閻行身后的士卒們,除了孟建,楊阜,游楚,蘇則等幾個自知無法被原諒的叛逆附庸之首,其余的士卒將校都呼呼啦啦的都奔著王平所豎的旗下而去,一時間去勢如潮水,奔走似江河。

“混蛋!都給我站那!站那!”

閻行雙眸瞪的渾圓,里面充斥著血紅,揮舞著手中的長矛,接連刺殺了好幾個奔著對面而走的士兵,力圖震懾三軍,讓他們停住逃走的步伐,怎奈他越是這樣血腥暴力,他麾下士卒便越是害怕棄之而去的頻率越高,奔跑的就越快。

因為士卒們都覺得他瘋了。

少時,便見閻行那面,除了為首的閻行,孟建,楊阜,游楚,蘇則,梁寬、姜隱、尹奉、王靈這叛逆的九首,其余的兵將全部都奔到了袁尚在這面豎立的降服大旗之下。

袁尚驀然的看著遠處以閻行,孟建為首的最后九個叛逆,嘴角掛起了一絲冷酷的笑容。

然后便見他緩緩的轉過身來,在親衛的護持下走到了降服大旗之下,靜靜的觀察著這些剛剛投奔過來的士卒。

瞅了一會之后,袁尚不由得被氣樂了。

他吩咐左右護衛,將投降的人群扒開,然后連拖帶拽的,從人群中的最里面揪出了一個鬼頭蛤蟆眼,隱藏極深的老頭,老頭一臉的晦氣,不甘不愿的來到袁尚的面前。

一看這老頭,袁尚臉上的笑容在不知不覺間顯的更深了。

“宋大王,您老怎么也降了?”

宋建一臉頹敗,猶如一只斗敗的公雞,當初坐大車,裝星宿老仙的**勁頭此刻全都化為了烏有,一見袁尚把他識破了,宋建也不害羞,舔著老臉沒羞沒臊的開始跟袁尚耍花腔。

“額這是緊跟形勢!緊跟形勢咧!大司馬大將軍您心胸寬廣,厚德載物,額老宋豈能不應,我這是響應號召,自強不息咧!”

袁尚聞言,不由得嗤笑一聲,擺手道:“宋大王太客氣了,您是什么人?堂堂的河首平漢王啊,與我大漢朝相廷抗禮的第一**人,級別高的跟袁某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啊,您老在我這打工太屈才,還是回去自強不息的好。”

說罷,袁尚一揮手,對著身后的侍衛道:“來人啊,轟宋大王回去……不是,是攆宋大王回……也不合適……請宋大王回那邊去!”

“別介啊!”

宋建聞言頓時急了,匆忙‘噗通’一聲給袁尚跪下,抱著袁尚的**就不松手了。

袁尚眉頭一皺,道:“干什么……耍無賴是不是?我不吃你這一套……來人啊,趕緊給他整回去!……松手啊!混蛋!”

宋建抱著袁尚的**,臉貼在他的**根上,一個勁的擦蹭,任憑那些侍衛怎么拉扯他,他就是也不松手。

“額奏不回去!額奏不回去!”

眼見宋建撒潑打滾的跟自己裝臭無賴,袁尚不高興了,從來都是自己跟人家耍無賴,哪曾有過被別人耍流氓的經歷?

“老東西你給我撒手!再不撒手信不信我揍你?”

宋建聞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滿是期盼的抬起了頭,一雙老眼中冒著星星,帶有無限希望的看向袁尚。

“你揍額一頓,是不是就不攆額回去咧?”

袁尚冷哼一聲,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著宋建,只把老頭瞅的渾身發顫,冷汗滾滾而流。

“笑話!本大爺揍人,從來都是白揍!你去打聽打聽,我什么時侯給人拿過醫藥費?你一挨揍的貨,居然還跟我討價還價?……來人啊!”

“在!”幾個五大三粗的侍衛昂然應答!

“給宋大王試揍!”

這幾個侍衛都是袁尚的老跟班了,干這種齷齪事不是一回兩回的,顯然有著豐富的經驗,問出的話相當有水平。

“沒問題!主公,您說吧!怎么個揍法?要揍到什么程度!是略微懲戒的揍,**的揍,高山流水的揍,還是如火如荼的揍?”

袁尚吸了吸鼻子,道:“跟了我這么長時間了,今天給你們來點高標準的!就往死里揍吧,但還得揍不死,能辦到嗎?”

“有點難度,我等盡量滿足主公的要求。”

“…………”

說罷,但見袁尚麾下的六個侍衛,圍成一個圈,各個面貌冷峻,擺出他們揍人時一貫的‘圈踢大陣’,熟練的、精準的、狠辣的、犀利的對著宋建就是“呯呯磅磅”的一陣猛烈的圍毆!

宋建慘遭毒打,雖然被踹的一身鞋印子,但挨削的同時,還能夠不忘了把腫大的豬頭從人圈里伸出來,對著袁尚悲鳴的高呼:“大將軍,咱說好咧!揍完了!可奏不許把額送回去咧……”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微微一笑,嘆息一句道。

“精神可嘉。”

三盞茶的功夫之后,滿臉鞋印子,嘴角吐白沫,渾身抽搐的宋建被袁尚麾下的侍衛們‘啪’的一聲扔回到場中閻行那剩下的九人隊伍之中。

但見宋建翻著白眼,口吐白沫,渾身抽筋,早就已經昏厥了過去,但即使如此,嘴中還不忘喃喃的念叨:“揍地好……揍地好……撩咋咧……”

閻行滿面猙獰的看著已是被袁尚收拾的不**形的宋建,轉頭怒吼道:“袁尚!有本事就跟我單挑!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呵呵……”

袁尚微微笑著,雙眸盡是蔑視的看著閻行,仿佛在看一個小丑一樣。

“怎么!跟我單挑,你不敢嗎?聽說你老子袁紹在臨終前的倉亭之戰,還曾以三軍將帥者的身份,與曹**一對一的較量過!怎么到了你這一輩,卻是不敢,越活越回去了!啊?”

此時的閻行力圖在做最后的掙扎,激袁尚出陣與他單挑,若是能想辦法把他制服為人質,則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怎奈,袁尚接下來的話卻把他這僅存的希望也化為烏有。

“我父親當年屈尊降貴與曹**單挑,乃是因為曹**是他畢生的對手,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敵人,打敗曹**是他當時最渴望的目標,戰之可也……而你對我而言,別說是畢生的對手,就連一個現階段的對手都算不上,你最多就是一個乘虛而入的跳梁小丑而已,我對你的熱衷,都比不上我對一只王八的興趣大,你憑什么讓我跟你單挑?”

“你!”閻行聞言,臉色漲得通紅,氣的說不出話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突聽一聲冷冷的聲音道。

“閻行,想單挑嗎?我陪你!”

話音落時,便見趙云猛然一打馬,挺著銀槍,一臉陰狠的沖著閻行沖了過去。

對于趙云的出手,閻行心中早有預料,他抖擻精神,集中精神,甩開手中的鐵脊剛點矛,奔著趙云殺將而去。

捉不得袁尚,那就捉拿趙云!若是能拿住這位袁尚麾下的第一猛將,或許也能夠賺得一線生機!

“…………”

趙云出馬,與閻行單挑,意在為文稷和鐵嗓子報仇,閻行欣然迎戰,意在活捉趙云用以威脅袁尚,求的一條生路!

這兩個互相看不順眼,又都是天下頂尖的猛將,在這關中之戰的收尾曲之中,用他們手中的銀槍和鐵矛,欲為這場大戰拉下最終的帷幕。

二人走馬而遇,方一會面,便聽閻行厲喝一聲,搶先出招,剛矛向前探去,直奔趙云胸口而走。

趙云雙眸一瞇,舉槍接架,冷靜應對!

閻行當年在西州,曾正面擊敗過年輕時的馬超,雖然后來被馬超來者居上,搶占了西涼第一的名頭,但其本身實力絕對不容輕忽,足可位列當世第一列的猛將之流!

閻行當頭迎面這一招,不但速度極快,且招法犀利,看似一矛直刺,可后續的招法卻無窮無盡,變化多端,對方若被他氣勢所攝,不敢硬接,將會立刻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

怎奈趙云豈是一般人物,他一眼就看出閻行先聲奪人之意,隨即不躲不閃,揮槍迎上,與閻行硬碰硬的惡戰在了一處。

兩人出招都極快,像是兩道閃電一樣撞在一起,隨后各自錯開,趙云駕馬奔出三丈之遠,方才回身,他左肩的甲胄被閻行劃出一條道子,再看閻行,奔出五丈之地,盔甲上是沒事,但頭盔的盔櫻卻被銀槍刮下一縷。

一招過后,兩人未分輸贏,隨后二人不約而同的再次縱馬而上,對上一招后,又各自分開,如此循環。

他倆一招一招的交錯打斗很是激烈,分分合合,洶涌澎怕,場外眾將一個個都繃緊了神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戰場,同時心也提到嗓子眼,看其緊張的模樣,好像打仗的人是他們。

看了四十回合之后,西涼名將馬超,龐德等人都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暗佩服趙云和閻行的身手厲害,特別是趙云,貌似經過關中一場大變之后,他的身手越來越趨于化境,無論是在身手和精神上,都似是脫胎換骨,與原先大不相同!

如果說原先的趙云是一柄威力無比,鋒芒畢露的霸者之槍,那現在的趙云就是一柄抹去繁華,深厚內斂,返璞歸真的將王之劍。雖看似并無原先那么囂張的氣焰與爭雄的勁道,但卻深謐如海,神秘莫測,讓人看不清楚,捉摸不透!

在場諸將都被趙云和閻行的大戰吸引住了眼球,袁尚看了一會卻是看的有些無趣,他將頭轉向除去閻行外的其他那些叛賊,掃來掃去,最終把目光落在了孟建的身上。

一看到孟建,袁尚的眼珠子轉了轉,心中有所想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袁尚擺出了一個熱情滿滿的笑容,沖著遠處的孟建高聲道:“公威先生,當初你南來入關中之前,可曾想到有今曰的結局?”

孟建聞言,挑了挑眉毛,冷冷道:“怎嗎?袁大將軍想奚落我不成?”

袁尚搖了搖頭,道:“沒有那個意思,公威先生,你抱有經世之才,將帥之略,委身劉備麾下本就是埋沒才華,如今被孔明擠兌,跑到這關中之地行策反,助閻行這等腌臜事,更是明珠暗投!方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先生一身才干足可拓寰宇,定乾坤!袁某志在匡扶天下,正需要先生這樣的人才,只要先生肯答應一聲入我袁門麾下,原先的冤仇,袁某一筆勾銷,概不予追究!如何?”

孟建聞言哈哈大笑,道:“袁公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怎奈孟建雖不是什么當世一等一的人物,卻也知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就算不沖玄德公的面子,也得沖我好友孔明的信任!”

袁尚聞言,也不多做糾纏,道:“既然如此,你是執意求死了?”

孟建靜靜的盯著袁尚,然后突然開口,道:“袁尚,我且問你,你信不是信,若非閻行孟建二人無能,此番關中之征,你未必能夠勝我!”

袁尚聞言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不過若是閻行和宋建爭氣一些,像是劉備一樣,有些事情的結果,或許確實很不一樣。”

“好!身為天下魁首,卻也知道謙虛禮讓之理,果然不錯。孔明啊孔明,袁家小子當你之對手,是你之幸耶,是你之不幸耶?想不到襄陽一別,竟成永隔,綸巾羽扇,橫應俗世,猿鶴竹林,瑤琴空鳴,歸去來兮,夙愿難成。罷了罷了,人生至此,復有何言也。”

說罷,便見孟建整整身上的衣服,突然從腰間抽出一口短刀,猛的扎向了自己的胸口。

”…………“(未完待續。)
第503章 平叛終結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孟建孟公威,與崔鈞崔州平,石韜石廣元,徐庶徐元直一字平肩,足可追比諸葛亮和龐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如今卻是自裁在了涼州邊陲的枹罕境內,畢生的大志和抱負雖然不曾得酬,但孟建死的并不后悔,他為主人劉備盡了忠,為摯友諸葛亮盡了義!他的人生沒有污點,沒有遺憾。.

看到孟建在毫無猶豫的揮刀自盡,袁尚并沒有感到過多的可惜,但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在心中如同陰云般揮之不去。

如果,荊襄諸杰各個都是孟建這樣的氣節與意志,那今后的事情,就實在是令人頭疼了。

不過仔細想想確實很有這種可能,所謂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什么樣的人交什么樣的朋友。

仔細看看孟建的行徑,再琢磨琢磨諸葛亮歷史上六出祁山是為什么?明明知道事已難為,卻還要費盡心機,意圖力挽狂瀾?自挑那不可能達成的萬斤的重擔,明知敗局已定,明知不可為而偏欲為之!

荊襄之地的士人才子,莫不是都有這種堅持的毅力與不屈的信念?

他們究竟是吃什么長大的呢?!

袁尚長嘆口氣,轉頭對著身后的侍衛吩咐道:“稍后待事情告一段落,用棺木將孟建的尸體成殮起來,尋覓一處好地,入土為安……此人的志氣與艸守,實乃我等楷模。””

正說話間,場中趙云對抗閻行的大戰也已經是到了尾聲,一百個回合之后,但聽‘嘭’的一聲巨響,卻見閻行如一道斷線風箏一樣,從烏騅馬上跌落入了塵埃,他手中的鐵脊剛矛也斷成了兩截!

趙云和閻行,雖然是二虎相爭,但激烈到這種程度,終于也還是分出了勝負!

一百個回合之后,趙云一槍刺出,槍頭扎入了閻行的腹腔內以一招之威戰勝了這個非凡的敵手!

閻行躺在地上,口中的鮮血一口接著一口,腹腔上那偌大的槍窟窿分外駭人,他雙眸圓睜,死死的盯著趙云,眸中全都是憤怒與不甘的神色。

趙云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銀槍插在了地上,然后赤手空拳,大步流星的向著奄奄一息的閻行走去。

“趙云……趙云……你這混蛋!混蛋!”

閻行咬牙切齒,嘶吼著想要站起身來,怎奈趙云適才的驚天一槍已是穿透了他的內臟,他不立死已然命大,如何還能站起來繼續與趙云比拼?

而叛軍那邊,楊阜,蘇則,梁寬等人則是跑到了奄奄一息的閻行身邊,叛首將領王靈“亢朗”一聲拔出腰間寶劍,怒吼著道:“趙云!你再往前一步,我就不客氣……”

話還沒等說完,便見走到他面前的趙云猛然伸出一只左手,掐住了他的咽喉鎖骨,微一用力,“咔嚓”一聲便掐斷了他的脖子,王靈一翻白眼,倒地身亡。

這一下子,余下的那七名叛逆賊首皆嚇得不敢妄動了,面對趙云這個好似地獄閻王一般的煞神,好幾個人嚇得差點沒當場尿褲子。

閻行一見楊阜等人被嚇傻了,一邊吐血,一邊沙啞的吼叫:“上!攔住他!別讓他過來……快宰了他!”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嗎?”趙云的表情冰冷,死死的瞪視著閻行:“因為你一個人,害得我關中健兒自相殘殺,多少將領兄弟因為你的野心和貪婪,而死在了這場內戰之下,閻行,你自己扣心自問,那么多的姓命,你賠得起嗎?”

“大都督,殺!”

“殺!”

“殺!”

“殺!”

“…………”

袁軍陣中,無數的聲音在場間響起,袁軍將帥士卒各個義憤填膺,振臂高呼,聲音高昂,震動寰宇蒼穹。

“聽到了吧!”趙云狠狠的瞪視著閻行,眼中的目光似電,眼神猶如刀鋒,夾雜著風雷射進到了閻行的臉上:“這就是人心所向,閻行,你連關中的人心都沒有抓到聚齊,你憑什么謀反?你又憑什么要做關中之王?”

閻行虛弱的冷笑一聲,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而已,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趙云一個箭步沖上前去,飛起一腳,直接踢在了閻行的臉上,將他的下話給踹了回去,然后便見他俯下身去,纂緊拳頭,對著閻行的腦袋‘當啷’就是重重的一拳!

閻行只覺得眼前一黑,腦袋一麻,被趙云這一擊重拳打的幾乎昏闕,半晌回不過神來,鮮血順著他的頭發根,汩汩流出,眨眼工夫,將他一張白臉染得鮮紅。

“閻行,這一拳!是替死去的文稷打的!”

說罷,又是一記重拳擊出。

“這一拳,是替鐵嗓子打的!”

說罷,又是一記重拳再度打在閻行的臉上。

“這一拳,是替千千萬萬因為這場戰爭而死去的將士們打的!閻行……因為你,害得我失去了多少忠肝義膽的好兄弟!害得這關中之內,失去了多少英勇善戰的士卒兒郎,我趙云之所以強忍著活到今天,就是為了手刃你這狗賊!”

閻行因為趙云的當頭三拳,已是被打的血流滿面,失去了本來的容貌,但他似乎還保留著一絲清醒,聞言哈哈大笑。

“姓趙的!你今天之所以能夠報仇,還不是因為有袁尚替你撐腰!若是沒有他姓袁的,你算什么?你還在榆中被我關押囚禁著呢……趙子龍,你他娘的就是我閻行圈養一條狗!一條狗!”

說到這里,便見閻行猛然一甩頭,對著遠處的袁尚怒吼道:“袁尚,袁顯甫!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反嗎?你知道嗎?啊!”

袁尚一臉漠然,半瞇著眼睛,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就是因為他!趙云!因為他!論本領,倫軍略,我哪一點比不上這個屠夫之輩!憑什么他能當雍涼大都督,而我就不能!我們一樣的本領,一樣的武藝,一樣的軍略,為什么他不但壓在我頭上,還事事監視著我,鉗制著我?憑什么!”

袁尚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目光如電的射在了閻行的臉上。

“這天下的事,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就因為趙云在你之上,你就要反?”

閻行哈哈大笑,道:“他在我之上也就算了……趙子龍,我想問你一句,我閻行當年立下大功,袁尚擊敗曹艸我功不可沒,這事是也不是……你趙云算個什么東西,你憑什么不信任我?憑什么防著我!你憑什么覺得我不值得相信托付大事……你是袁尚的心腹股肱,所謂疏不間親!有你這尊煞神,我在他那永遠都不可能超越你,哪天你看我不順眼,在袁尚那一句話就可以置我于死地!我不反,等著你害死我嗎?我的活路何在!是你逼我反的!”

趙云聞言,臉色登時變了顏色。

袁尚卻是在親衛的護持下,來到了閻行的身前,他低頭看了看這個死在旦夕之際,還不忘挑撥離間的人,長長的嘆了口氣。

“夠了,你的這些挑唆之言,我不想多聽。”

袁尚長長的輸了口氣,轉頭吩咐道:“送他上路。”

一旁的侍衛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一樣,但見他們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壇裝魚油砸碎在了閻行身邊,接著點燃了火折子,沖著閻行扔了出去。

只是一個瞬間,閻行的身體就被點燃了!

但見洶涌的烈火侵蝕在了閻行的身體上,吞噬著他的每一寸肌膚,啃食著他的每一塊骨頭,噼啪作響,焦氣伴隨著熱浪迎面而來。

閻行仰天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音震天動地,讓人心驚膽寒。

袁尚可憐的看著被烈火逐漸焚燒成一團焦黑的閻行,悲涼的嘆了口氣。

這是一員能征慣戰的勇將啊,若是他肯安安穩穩的做事,兢兢業業的做人,不出數年,一定會成為袁軍當中獨當一方的優秀人物,其成就絕對不在趙云,張郃等人之下,只可惜他心姓不善,走了彎路,落得這么個下場。

而剩余的那些叛逆,此刻也都被袁尚麾下的士卒用繩索綁上,只待押解回去之后,便依照律法腰斬棄市。

趙云轉過身,默默地走到了鐵嗓子和文稷的靈位前,他單膝而跪,閉著眼睛喃喃的念叨。

“兄弟……哥哥為你們報仇了。”

而此時此刻,看著最終落得被活活燒死下場的閻行,在場的將士們沒有一人臉上有快意恩仇或是解氣的,相反的,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悲愴和深深的沒落。

少時,待火勢熄滅之后,袁尚邁步走到燒焦的尸體之前,抬手指了指閻行,道:“諸位,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場內諸人靜默不語。

袁尚長聲一嘆,繼續道:“關中內亂,我們失去了太多的同僚之士,骨肉親朋,而雍涼二州的民生更是趨于凋落,百姓流離失所,土地荒蕪……”

說到這里,袁尚的語氣猛然一變,趨于升高,道:“可是,也正是因為這些悲痛,讓我看到了身上的弱點,也使得你們當中許多人和我一樣看到了身上的不足,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之后我們難以站起來……我相信,經過這一場戰亂,諸位兄弟同僚將會知恥而后勇,為了家人,為了我們自己,更是為了這個天下而越加剛勇,越加奮強!越加向前!我們絕不會因為一場仗而倒下,而是要借由這場大火,凝鑄成更強的精鋼!”

說到這里,袁尚拔出寶劍,仰天長喝道:“今曰的痛是為了襯托明曰的輝煌,我相信,我們關中的健兒們在曰后將會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戰無不勝!”

“戰無不勝!”

“戰無不勝!”

“…………”

一時間,場中呼喝,猶如雷聲般滾滾轟動,在場諸人各個熱血沸騰,心情激昂澎湃。

關中之戰結束了,留給關中將士們的是一場不堪回首的慘淡會議,但這一次的大亂卻也使得雍涼二州剔除了所有的禍根,亂后的關中軍民鐵板一塊,眾志成城,鋒芒直指天下!
第504章 毒瘤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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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中之亂終結了,袁尚在夏侯淵的引領下,來到了枹罕。

    解決內亂之后的事情更加的繁重,接下來就是一系列致力于恢復生產,重整軍校,安撫各地守軍,重新任免官職將領,升賞獎罰等一系列的善后事宜。

    這一次的關中亂戰,關中原本有些凋零的人口就又減掉了將近四成,不過卻通過收納多方的兵馬,因而使得軍伍人數得到了大量的充實!

    而一如前言,張繡被任命為護羌校尉,擔當起了聯絡諸羌的事情,徹底貫徹撫合之策,也使得漢羌之間的關系,自建武年后得到了第一次有力的緩和。

    下一步,最重要的,就是裁撤軍伍,退兵還耕,遷移羌民,充實內需。

    來到了枹罕以后,袁尚就沒有插手過這些事,而是大手一揮,全權交給了趙云統籌調度,當趙云問他為何這樣做的時候,袁尚只有一句話對答。

    “你是雍涼大都督,關中諸事你不管等我給你擦屁股?”

    一句話直接給有千言萬語想要說的趙云給打沒聲了。

    很好,話糙理不糙,無法反駁。

    其實并不是袁尚偷懶,而是平定關中諸事,實在是耗費了他太多的心神,諸多壓力重擔都集合在他一個人的身上。換成別人或許,或許早就被這個壓力給壓垮了,得虧袁尚天性樂觀,心胸開闊,才沒有被這些鬧心事折磨至死。

    臉皮厚的人,到哪都能活著。

    但二皮臉歸二皮臉,袁尚畢竟也只是一個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年輕人而已,他也需要一些輕松的時間,緩解一下自身的壓力。

    到了枹罕之后,袁尚把自己關在行營臥房內,誰也不見,蒙著大被整整的睡了好幾天。現在的他,太需要精神上的放松了。這期間,除了送飯的之外,沒有一個人敢去打擾他,或者說也是不忍心去打攪他。

    直到第三天晚上,袁尚才從睡夢中起身,他似乎恢復了一些精神頭,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哈欠連天的甩了甩頭,撓著頭起身。直接就對著門外喊了一句。

    “來人啊!”

    門外有侍衛的聲音傳來:“主公醒了?有什么吩咐?”

    袁尚想了想,道:“去,把王女找來。”

    侍衛似是有些好奇:“主公,您剛起床找她干什么?”

    “打水,洗腳!”

    “…………”

    不得不承認,袁尚自打回到了這個時代后,雖然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但卻失去了很多前世能夠享受的樂趣,比如說電視。電腦,音樂等諸多等等……

    但是現在,王女的出現,似是給袁尚找到了一個21世紀存在的樂趣。

    這個樂趣就是足療(不帶大保健的那種)。

    又一次享受到了王異的足道技法。袁尚頓感身心俱舒,感慨的出了一口氣。

    “王女啊,手法越來越好了哈!”

    王異聞言抬起了頭,眨著藍色的眼鏡。奇道:“奴婢總共只給大人揉過兩次腳,為何大人會說我手法越來越好呢?”

    袁尚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感覺你手指頭上的勁道明顯比上一次增大了不少,摁的很是到位,直讓我感覺舒筋活血……這幾天你都干什么了?”

    王異搖了搖頭,道:“也沒干什么,就是幫著下人們一起給新殺的圈豬拔毛。”

    袁尚:“………………”

    過了一會,突聽袁尚開口道:“王女啊,屠戮你族人的宋建軍已經被我消滅了,宋建本人亦是本生擒,不日后與其他叛逆一起腰斬棄世……等等過幾日看過行刑之后,你就算是報了血仇了,到時候我就恢復你的自由之身,在予以你錢財,關中之地已經按照政略準備分田雇民,到時候我在趙大都督那走個后門,分你幾畝好的,你回家去好好的過日子吧。”

    王異一聽,不由得渾身頓時一顫。

    宋建軍滅了!宋建被生擒……不日還被腰斬……那她的家人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王異不由得有些激動,亦是有些慌張,但她畢竟非一般女子,還是按下了心中的躁動,迷茫的抬頭對袁尚道:“恭喜大人平定內亂,鼎定乾坤,奴婢甚為大人感到高興……幾日后腰斬之人,除了宋建之外,不知還有誰呢?”

    袁尚聞言,摸了摸下巴,一個一個的數道:“有楊阜,有蘇則,有游楚……”

    默默道道的將人名念了一遍,王異的秀眉不由得微皺。

    一眾人等的名字中,唯獨沒有孟建和蘇毗格的名字,不由得不讓王異心悸。

    自己的家人,應該是在這兩個人的手中,但具體在什么地方,無人得知。

    突然,卻聽袁尚繼續道:“至于禍首閻行和宋建已經死了,惟獨蘇毗格至今下落不明!想來應該是往中土方向去了,我的探子斥候已是布下密網追蹤,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有所消息……王女?王女,你再聽嗎?”

    王異聞言一驚,從遐想中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道:“奴婢聽著呢!”

    袁尚無奈一笑,道:“看來連日的隨軍遷移,你也是累得不輕,罷了,就別在這伺候著了……把水倒了,走,隨我上街逛逛,聽說枹罕的風俗與中土不同,沒有宵禁!夜市很是熱鬧,咱們去逛一逛,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新鮮玩意。”

    王異站起身來,乖巧的一俯身,嚶嚶回道:“諾。”

    ***********************

    果然如袁尚所言,枹罕確實是沒有宵禁令,夜間市集內的攤販依舊云集,很是熱鬧。

    而由于地處西境極塞,與西域諸國往來通商也是有的,許多在中土不曾見過新奇的絲綢,器皿,水果不由得都令袁尚為之動容,一路下來,袁尚徹底的成了土包子。零零碎碎,有用的沒用的東西采辦了一大堆!

    王異這回算是知道袁尚拉她出來意圖何在了,除了不緊不慢護持著他的那些侍衛之外,王異也成了袁尚此次瘋狂購物的小力巴,手里頭大包小裹的,跟著袁尚東走西逛,累的芊芊細腰都近乎折斷。

    累倒是其次,最令王異感到無奈的并不是袁尚這種購物的行為,而是他購物時的居然有講價行徑!

    也不知道這堂堂一介霸主,富可敵國的大司馬大將軍是打哪養成的習慣。居然愿意跟那些賣東西的攤販講價,而且一砍價就是砍個沒完,對方不讓價他似乎是誓不罷休,非要達到目的不可。

    “一百錢!再多一個子也不行了!”袁尚兇狠的沖著一個賣陶器的商販伸出了一個手指頭,表情惡狠狠的很嚇人。

    那商販被袁尚逼迫的很無奈,他長嘆了口氣,似是沉溺在痛苦的掙扎之中。

    “一百五十錢……不行嗎?”也不知道是袁尚與生俱來的痞氣氣太重還是王霸之氣抖的太厲害,賣東西的似乎成了欠他錢的,話里話外全是商量的口吻。

    “少羅嗦!一口價。一百錢!賣不賣!”袁尚又向前邁了一步,雙眸精光爆閃,口中的熱氣幾乎都要噴到了商販的臉上。

    商販似乎絕望了,他仰天悲鳴一聲。話中似是含有無盡的蕭索與苦恨。

    “一百錢就一百錢……我賣了!”

    “很好!”袁尚點了點頭,滿意的一笑,話鋒一轉道:“我不買了,王女。咱們走。”

    商販:“…………”

    王異大包小裹的跟在袁尚后頭,用一種瞅著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好不容易把價錢講下來了,你卻又不買?主人你是閑的還是故意涮那賣貨的?”

    袁尚微微一笑。道:“怎么可以說涮呢?這只是我一種解壓娛樂的手段而已,效果奇特,成功之后神清氣爽,渾身有勁,你要不要試一試?”

    王異面露怪異的瞪視著袁尚,道:“主人,你娛樂的手段……就是跟人斗嘴砍價,最后講完價還不買東西……恕奴婢直言,如此一來,你的壓力倒是減了,那些商販只怕是都要瘋。”

    袁尚淡淡一笑,道:“你這話說得嚴重,一個講價而已哪有那么瘆人?主公就不是人了?主公就不能講價?主公到哪買東西就得讓人當大腦袋宰?……算了,不說這些,我走的有些口渴,你把東西撂下,去找個攤子買些水果解解渴,休息一回咱們繼續再逛。”

    瞅著這個不靠譜的主人,王異不由得長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的雜貨放在地上,然后往市集中走,為袁尚尋覓水果解渴。

    來到一處較大的果攤前,隨手掂量著攤子上的卡波瓜,問賣水果的老頭道:“這瓜多少錢,怎么賣?”

    那賣瓜的老頭一臉白須,滿面的褶皺,他靜靜的看著王異,低沉著嗓音嘶啞著言道。

    “不貴,姑娘若是想要,這一塊瓜能就換你一家子的性命,很值個。”

    王異聞言,不由得渾身劇顫,她驚詫的抬頭望著賣水果的老頭,手中的瓜差點掉到了地上。

    “別動!沉著點!露出馬腳要你全家好看!”老頭嘶啞著聲音沖著王異嘶吼,話中充滿了暴戾與陰狠。

    這一下子,王異徹底的聽出了這老頭的聲音是誰了。

    蘇毗格!

    王異假裝低頭拍瓜,一雙媚眼卻是滴溜亂轉,不時的翻到了老者身上,道:“你還沒死?”

    老頭嘿然一樂,道:“讓王小姐失望了,老夫半生遇見過諸多險惡,大大小小的難事我見得多了,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王異一邊挑水果,一邊低聲道:“宋建完了,西北已經徹底的落于袁尚的掌握,這枹罕也是他的天下,你如何還敢在此?”

    蘇毗格呵呵一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袁尚以為我等殘余回潛伏東逃,我偏偏就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混!這叫燈下黑!”

    王異長嘆口氣,道:“如今你讓我再殺袁尚,已是對你沒有任何的意義……放了我的家人吧。”

    蘇毗格輕輕的搖了搖頭,陰笑道:“那可不行,現在殺袁尚對我是沒有任何好處!但我已然是無處可貴,你雖然不用幫我殺袁尚了,但是還得幫我留在他身邊監視他,必要的時候,你也得助我跟他拼個魚死網破。”

    王異眉頭一皺,道:“你還想怎么樣?你雖然是宋建的舊臣,但畢竟不是主謀,直接去投降不就得了!若是實在不愿意,就去投靠中原的其他勢力,非得在這跟姓袁的較什么勁?”

    蘇毗格無奈的長嘆口氣,道:“別人可以那么做,但我不能,事到如今,我實話不怕告訴你,我的真名不是蘇毗格,我也不是羌人,我的真名是李儒,當年曾任董相帳下郎中令,想必,你應該是聽說過我的大名吧?”

    王異聞言,不由吃驚的長大了嘴,她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急忙拿起一串葡萄做試吃狀,遮住面部。

    “李……李儒……就是那個鴆毒先帝的……”

    “沒錯。”李儒長嘆口氣,道:“以我原先在董相帳下的所作所為,除了宋建這種與漢朝徹底決裂的反王之外,中土諸侯,哪個能夠輕易容我?”

    王異聞言沒有搭腔,臉色忽明忽暗,陰晴不定。

    李儒愁苦的繼續道:“關中大亂之前,天子曾下赦命招數來枹罕,許諾我若是能夠鼓動宋建響應關內諸侯之戰,助奪關內,便回赦免我往日的重罪……我畢竟也是漢人,何嘗希望久居在這西州苦寒之地而不能歸附故土……可如今一切已然化為泡影,天子與我有殺兄之仇,我如今沒了利用價值,他焉能在赦免于我?”

    王異的身體有些顫抖,道:“那你現在想怎么樣?”

    李儒雙目微咪,寒聲道:“你在袁尚身邊,首先,要幫我弄清楚,袁尚的態度,對于我們這些殘黨欲孽,究竟是要斬盡殺絕,還是有詔安之意?”

    王異冷笑一聲,道:“前番還想殺他,現在又想歸附他?”

    李儒搖了搖頭,道:“時勢不同了,為人自當有所變通,縱觀中原各路諸侯,孫權年紀輕輕又是偏安一隅之輩,不值得我去投奔,曹植繼承父業然心性純善,恐怕難成大事,劉備是漢室宗親想必絕不能夠容我,唯有袁尚實力雄厚,又是天下第一諸侯,歸附他當然是最好的!”

    說到這里,李儒語氣一冷,道:“你的家人還在我的手上,你最好放老實點,別跟我耍花樣,還有我告訴你,別以為跟蹤我就能找到你家人的蹤跡,我在這里根深蒂固多年,手下還是有些實力的,想藏住你的家人并不是難事!你若是向袁尚告發我,我但凡少了一個手指頭,你全家人的性命就都沒了,你辦事之前最好仔細的想清楚了!”

    王異:“…………”(未完待續。。)
第505章 漢中之事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李儒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的身份和一般人不一樣,當年在董卓身邊,他屬于弒君之臣,毒殺皇帝啊,這樣的惡名你隨便扣一個人腦袋上,嚇都能把他嚇死,更別說去做了!

    所以說,當年的董卓和李儒都算是膽大的,大的超出了全國人民對他們容忍的底線。

    這樣的人在中原境內,一般沒有哪個諸侯愿意收留他,就算是他才華再高,本領再強,也一樣沒有人愿意收留。

    人人都怕惹眾怒,為一人而阻天下之望,犯不上,宋建是反王,他可以無所顧忌,但諸侯們還都靠著漢家的帽子吃飯,不能不有所顧忌。

    沒臉沒皮不懼千夫所指的人,屬于奇葩,且畢竟還是少數。那樣的人連二皮臉都算不上,是二貨。

    很顯然,在當今天下,能當上諸侯的人都不是二貨,既然不是二貨,他們就不會因為李儒一人而去得罪天下的擁立帝統的人。

    這年頭,誰犯賤?

    于是乎,在一次短短的會面之中,王異從被當初施展美人計的殺手,搖身一變,成為了替李儒提供情報的專職間諜,身份一下子變成了特務,任務的性質也有所轉變。

    但至少有一點,王異給袁尚下慢性毒藥這件事,李儒讓她可以先停了,無形中卻也是算是救了袁尚一命,不然長此下去,一旦毒發,袁尚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神思不屬的帶著水果回到了袁尚身邊,王異有些心不在焉的,袁尚見狀不由得有些好奇。

    “買個水果,居然用了這么長時間?”袁尚眨巴眨巴眼,帶有一絲疑惑的看著王異。

    王異輕柔一笑,擺正了心態,壓下了心中的愁苦,道:“奴婢學主人的樣子,跟那果販子講價來著。奴婢第一次干這事,本領稀松,故而耽誤了時辰,大人見諒則個。”

    袁尚聞言不曾在意,哈哈一笑,道:“孺子可教!本領稀松不要緊,多練練就好了。我也不是一下生就會砍價,這玩意得熟能生巧。持之以恒,改天我傳授你點經驗,讓你少走些彎路。”

    王異聞言,不由得“噗嗤”一笑。

    袁尚起身揮拳敲開一個卡波瓜,掰開一塊自己吃了一口,然后伸手又掰開一塊,伸手遞給了王異。

    王異見狀不由得一愣,詫然道:“您這是……?”

    袁尚眉頭微微一挑,道:“一起吃啊!”

    王異聞言嚇了一挑,忙搖頭道:“奴婢什么身份。豈敢與主人分食。”

    袁尚不由得樂了。

    “放心吧,我這塊沒有別人家那么多規矩,該吃吃,該喝喝,哪那么多臭毛病。就你這樣的還羌人呢?串血統了吧?我估摸你應該不是純種的!”

    王異聞言眉頭一皺,用著手指點著下巴,仔細的思考了一會,方才幽幽的道:“主人,您這話是夸我還是損我,怎么聽著感覺這么怪……”

    “…………”

    *********************

    風平浪靜的時間總是感覺很短暫,袁尚在枹罕的瀟灑日子還沒待幾天,從關中南線方面就傳來了非常重要的訊息!

    劉備趕走了劉璋,霸占了西蜀,徹底的成為了割據荊、益橫跨西南的一代梟雄!

    劉備稱霸西川,對于天下格局的影響甚大,不由得不令天下眾諸侯側目,袁尚最近一直忙著平定關中,如今得到了這個消息,不由得仰天長嘆口氣,暗道聲可惜,一個不小心,終究還是讓這老東西鉆了空子,割據了西南半壁,成就了霸業!

    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后悔也沒有用,當務之急,是制定下一步的行動策略。

    于是,袁尚在枹罕召開了軍事會議,各部將領高級官吏盡皆參與其中。

    會上,袁尚向目前在關中主抓四邊情報的張既,詢問劉備奪取西川的具體事宜。

    張既隨即為袁尚解釋:

    劉備此番入川,本來是攜帶龐統,黃忠,魏延等人,假意助劉璋防御張魯,實則謀其基業,不想漢中張魯居然北顧,不與劉璋為敵,反倒是將目光掃向關中,最后連人都被袁尚生擒了。

    張魯被擒,西川之危自解,劉備就沒有留在了西川的理由,軍師龐統設計讓劉備假以劉璋供糧不足之名,從葭萌關起兵南下,攻打西川!

    劉備這次只是帶著龐統,沒有領諸葛亮,意在給龐統一個立功的機會,也好讓他與孔明在軍中的地位能夠持平,分一分孔明的權利,怎奈天不遂人愿,袁尚領著三萬并州軍趕到關中,在關中打的如火如荼,幾乎沒有人能夠阻攔住他的腳步,收復雍涼之事進展的極為順利。

    這一點大大超乎了劉備的預料,他本以為自己收川的時間和袁尚平定關中地的時間是差不多的,不想袁尚太過狡猾,滅叛的速度匪夷所思!若是真讓袁尚搶在自己之前平定了關中,而自己與劉璋還在西川對持,袁尚一旦起兵南下攻益州,自己和劉璋豈不都得玩完?

    無奈之下,劉備只得做書請諸葛亮從西川的東南方入川,自己則是從北部的葭萌關進攻,兩路夾擊,力求迅速擊潰劉璋。

    諸葛亮亦是無奈,便依照劉備之令,留下關羽坐鎮荊襄九郡,他自己則是領著張飛,陳到,文聘等猛將,從荊州之西逆江而上,直取西出口!

    諸葛亮一入西川,西川的形勢頓時大變,諒劉璋之能,如何能抵擋劉備,孔明,龐統,張飛,黃忠,魏延,陳到,文聘等著諸多能人?最終落得個失地陷城,川府所在成都失守,基業為劉備所奪。

    不過西川雖然丟了,劉璋卻出乎意料的沒有落在劉備的手中,西川大將張任在最后一刻,引領著其子劉循,劉璝,泠苞,鄧賢等忠誠于劉璋的將領。保護著劉璋南逃,直奔南中的蠻荒之地而去。

    而劉備則是納降了西川英杰,再合并荊州豪雄,成為了強大的蜀之主,其陣容之磅礴亦是不由得不令人動容。

    這時,劉備麾下智謀之士已有諸葛亮,龐統。法正,廖立。蒯越,張松,崔鈞,石韜,黃權,劉巴等頂尖的智謀之士。

    而武將方面亦是有關羽,張飛,黃忠,魏延,陳到。文聘,李嚴,嚴顏,向寵,孟達等諸多優秀將才為輔。

    至于糜竺。孫乾,簡雍,伊籍,鄧芝,李恢,龐羲,張翼,周倉,廖化,裴元紹,傅彤,馮習,吳蘭,雷銅,費詩,吳懿,楊儀,吳班,鄧羲,傅巽,宋忠 吳巨,龐季,王粲,霍峻,費觀,秦宓,張凝等能人已達上百之眾,數不勝數。

    再有劉備軍團的下一代,如關平,關興,張苞,關索等小將亦是在父蔭下茁壯成長,在不久的將來亦是會逐鹿天下,展露頭角。

    劉備集團的勢力驟然膨脹,短短的時間居然變成了幾乎可以凌駕于當年曹操在世時中原集團的強大勢力。

    聽完了張既的概述,袁尚半閉著眼睛,在心中開始了深思。

    如此說來,現在的劉備軍團的人才方面和歷史上鼎盛時期的蜀漢政權幾乎差不太多,橫跨荊,益西南半壁,人才也算是盡皆收納,當然諸如文聘,蒯越,石韜,崔鈞等人才,由于一些時局變格的原因和歷史上的歸屬卻是有些不同,但劉備手下的人才基本和歷史上的蜀漢持平,陣容強大,不好對付。

    但在袁尚心中,最可怕的問題不是劉備的人才,而是荊州和益州目前的形勢要遠遠的好過歷史!

    歷史上劉備接手荊州,是在赤壁之戰以后,那個時候的荊州,易主劉表,曹操,劉備等多人之手,且荊州的主力水軍兵馬幾乎全都被曹操喪失與赤壁,劉備接手的荊州,并不繁榮……但現在不同了,荊州之地從劉表直接過渡到劉備手里,幾乎沒有任何的折損,是以處在最鼎盛繁華的時期!

    而西川的情況也和荊州差不太多。

    中原大地最廣闊也是經歷戰爭最少的兩個巨州在最全盛的時期落在了劉備手中,地盤還是那些地盤,但個中所蘊含的實力,與歷史上絕對大不一樣!

    歷史上的劉備,還憑借著那些折損過的地盤實力建立蜀漢與曹操相抗,甚至還能在漢中之戰驅除曹操,若非夷陵之戰的失敗,曹魏篡漢后的天下大勢猶未可知……而如今劉備擁有的是全盛時期的西川和荊州,其勢又比之歷史強出不知多少!

    當然,現在的河北四州和關中之地也絕非等閑,由袁尚統領的河北不曾經歷過官渡倉亭二戰的慘敗,又收納了鮮卑,匈奴數以百萬計的戶籍補充人口,就算是還沒有滅掉曹植,但僅憑目前的河北四州,實力絕對超越了歷史上的曹魏政權!

    而關中之地雖然遭到了閻行的荼毒,可卻被袁尚一番整合,從新制定對羌的撫和政策,并分耕屯田,移隴西邊境等大部分羌民入關中境內屯田,又吸收了西域徹里吉、反王宋建、漢中張魯、巴州夷王等諸多勢力,得到了氐族和西域三十六國的好感和敬供,目前雖然是百廢待興,但發展前景反而更勝從前,非同小可。

    憑著這些實力,袁尚不怕劉備,但問題是對手不只是劉備一個,還有中原的曹植,和那個至今不曾與自己交過手的孫權。

    曹,孫,劉……

    “怎么辦好呢?”袁尚摸著下巴,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劉備下方,馬超抱拳起身,朗聲道:“主公不必憂慮,諒劉備區區一介織席販履之輩,如何能是我等敵手?超愿領精兵五萬!斬劉備首級,獻于主公麾下!”

    話音落時,十支雕翎箭中的智者溫恢起身,對著袁尚拱手,又對著馬超擺了擺手,笑道。

    “馬將軍神勇無敵,勇冠西州,天下誰人不知?只是今關中初定,不可造次用兵,還是先發展農耕,恢復生產,屯兵養糧,才是正經大事!”

    袁尚點了點頭,道:“關中百廢待興。恢復發展才是當務之急……只是劉備吞并劉璋,聲勢之隆已達頂點,他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發展不來搗亂?”

    溫恢笑道:“關中沃野千里,自古便是帝王成就霸業之地!依照主公的發展政策,一旦民生恢復,單憑關中之地就足可收拾掉劉備!但是這之前也決不能讓他騷擾到關中的發展……依屬下之見,如今張魯已是在我等手中。漢中之地由其數子掌管,主公不妨以張魯為籌碼。火速拿下漢中!然后用漢中為關中的前沿陣地防御劉備,致力發展雍,涼二州,方為上善之計!”

    “…………”

    袁尚聞言想了一想,雙眸放出亮光,忙問道:“具體怎么做?”

    溫恢笑道:“在下不才,愿意為主公當一把使者,前往漢中,說以利害,卓張魯數子來降。然后主公可盡遷漢中之民往關中屯田安居,將漢中地完全布屬成我軍在關中對抗西川的前線陣地,并派精兵猛將把守!與劉備抗衡,劉備剛剛奪取西川,暫時不會興兵。但不久之后,他必然會派兵前來爭奪漢中,屆時我們一定要阻攔下他的攻勢。”

    袁尚點了點頭,道:“你有幾成把握說服張魯之子來降?”

    溫恢笑道:“張魯一家以教立世,沒有爭霸之雄心,如今其父在我等之手,漢中軍主力亦是被我們吸收殆盡,張家人不投降,結局就是死,屬下有絕對的十成把握。”

    袁尚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去吧,前番在漢中我們還用重金收買了一個楊松,他也算是我們的朋友,你可先去拜訪他,再做計較不遲。”

    溫恢拱手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出發。”

    袁尚點了點頭,目送溫恢出了廳堂,隨即道:“漢中若是歸降,那就得派名將鎮守!一般人不是劉備等人的對手……只是如今趙云是雍涼大都督,需得統領關中地,馬超是我心腹猛將,不可離身,張郃、高覽、張燕、郭淮、孫禮等人皆在河北……看來,唯有龐德你才能擔此重任了!”

    龐德聞言,急忙起身,道:“末將不才,愿為主公效勞!鎮守漢中,抵擋劉備!”

    袁尚微微一笑,道:“劉備手下猛將如云,關羽不在也這就不說他了,其余的張飛,黃忠,魏延,陳到,文聘,李嚴沒一個是好對付的茬子,你需小心為上!”

    龐德拱手道:“主公放心!末將省得。”

    “且慢!”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個雄魁的身影從廳外閃入廳內,來人昂首闊步的來到袁尚面前,一臉的雄糾糾氣昂昂,高聲叫道:“鎮守漢中,能不能也算我一個?”

    眾人一看來人,不由得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中都有些犯嘀咕,暗道他怎么來了?

    袁尚更是右眼皮子有些發跳,心口有些發堵。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袁尚的老丈人,老泰山夏侯淵!

    “…………”

    袁尚的眉頭挑了一挑,無可奈何的道:“你怎么來了?”

    夏侯淵的脖子一挺,耿耿道:“怎么?你這是閻王殿啊,活人不讓來?”

    袁尚長嘆口氣,起身道:“沒看著這正開會呢嗎!忙著呢!都是袁氏將領,你一個曹氏將領來這晃什么?去去去,哪涼快哪待著去!有事晚上回家說。”

    夏侯淵虎目一等,咆哮道:“怎么?小犢子你用完老子翻臉不認人啦!卸磨殺驢!”

    袁尚的臉皮子抽了抽,他很像告訴夏侯淵這個比喻用的不好,屬于埋汰自己的那種類型。

    夏侯淵似是沒反應過來,依舊怒吼道:“小畜生!宋建的后方是被誰斷的你不知道?還在這跟我得瑟!沒有老子,閻行和宋建現在已經躥到西域去了,三天兩頭的來禍害你,還能容你在這如此的安生?”

    袁尚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可一碼歸一碼,我這嘮正事呢,岳父大人,咱不鬧行嗎?。”

    夏侯淵一翻眼珠子,道:“怎么?你嘮的是正事,我說的就是斜理?我要去漢中!”

    “你去那搗什么亂啊?”袁尚無語了。

    “誰搗亂了!”夏侯淵白眼一翻,道:“孟德是敗于你手,卻也是死在大耳賊手中!你是我親姑爺,我不能宰了你,已經夠對不起孟德了……”

    袁尚聞言,頭上冷汗蹭蹭往下直冒。

    “照你這么說,我到現在沒被宰了。還得謝謝你唄?”

    夏侯淵大手一揮,道:“自己家人,就不必客氣了!殺你雖然是殺不得,但大耳賊卻不一樣,那賊廝當年在許都,我就瞅他不順眼了,朝秦暮楚之輩。先從陶謙匹夫,后事呂布奸賊。欺騙孟德后,又投奔了袁紹那老混蛋……”

    “嗯哼!”

    袁尚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目光犀利的盯著夏侯淵:“注意點你的用詞,老混蛋兒子在這呢!”

    “哦,對不起啊……總之吧,就是一句話,大耳賊不是什么好鳥,又是害死孟德的兇手,我不除他,天地不容!漢中是你和大耳賊的對抗之地。算我拜托你幫個忙,讓我去協助鎮守,為孟德報仇吧!”

    袁尚聞言,不由得沉默了。

    夏侯淵見狀頓時急了:“怎么?幫完你忙翻臉就不認人了?鐘繇老頭你都讓他留在長安協助趙云處理關中政務,我是你親老丈人。你居然信不過我?”

    袁尚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心中所顧慮的事情,又如何能跟別人說?

    歷史上的夏侯淵是死在什么地方的?漢中定軍山!而他面對的敵人又是誰?是劉備軍團的黃忠!

    如今的歷史雖然轉了一個大彎,結果也可能也不會按照歷史那樣的倒敘重演,但袁尚總覺得讓夏侯淵去漢中協助防守不是那么回事,這事怎么聽怎么有一股子混賬的味道。

    可偏偏這層顧慮,是他自己的秘密,他沒法跟大家伙明著直說。

    沉默了一會,袁尚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信不過你,只是漢中那地方吧……我覺得好像不太適合你,跟你八字不合。”

    夏侯淵眉頭一皺,道:“你有毛病吧?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相后老伴,跟八字有個狗屁關系?”

    “…………”

    袁尚身邊,卻有趙云瞅了夏侯淵一眼,然后起身道:“軍旅大事,不可等閑視之,夏侯將軍且先回去,這事等我與主公商議商議,再做定奪如何?”

    “你?”夏侯淵瞅了趙云一眼:“你跟他商議,有用嗎?”

    趙云微微一笑,道:“我好歹也是雍涼大都督,漢中之地,日后也應屬我之管轄,我的話當然有些用。”

    夏侯淵吸了吸鼻子,也沒有繼續再犟嘴,拱了拱手,隨即退出廳堂。

    其余眾將也各自散了,廳堂之內,只留下了袁尚和趙云兩個人。

    “一天天,竟給我出難題……”袁尚仰天長嘆,無奈而言。

    趙云靜靜的看著袁尚,展顏一笑,道:“夏侯淵當世名將,論武藝,論用兵都屬上乘,絕不在我之下,他既然有意去漢中助手,也算是好事,你為何不答應?”

    袁尚搖了搖頭,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趙云聞言一愣,想了一想,道:“莫不是你怕他乃是曹操舊臣,會乘機反水?此事大可不必憂慮,曹操死在劉使君之手,夏侯淵就算是為了曹操,面對劉使君也絕不會懷有二心的。”

    袁尚斜眼瞅了趙云一眼。

    “劉使君?”

    趙云的臉色頓時一僵。

    “哦,呵呵,我與劉使……劉備,當年在北平亦是共事過一陣,后來還一起去救援徐州,算起來乃是故交。”

    袁尚眉毛一挑,悠悠的道:“只怕不只是故交那么簡單吧?”

    趙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嗯……比故交在強一點……就是,我跟劉關張三兄弟,關系挺不錯……應該說是非常不錯,劉備對我亦是以兄弟之禮待之,我記得我與他們三兄弟在徐州分別之前,他還要認我當四弟來著……”

    “都要跟你拜把子了,還說就比故交強一點……”

    趙云臉色一紅:“好吧,是強很多。”

    “你妹的!”

    袁尚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氣憤填膺。

    “我老丈人跟劉備有血海深仇,一腔熱血沖昏頭腦的非要去漢中送死不可,相反的我手下第一號大將還他妹的是劉備的四弟!一張口就一個劉使君、劉使君的,這仗你讓我怎么打啊!要不要我明天也去跟劉備把臂言歡,磕頭當兄弟算了?”

    趙云搖了搖頭,道:“你想跟劉備把臂言歡?這事只怕是不靠譜。”

    “為什么?”

    “因為你沒有劉備那么長胳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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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魔高1丈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袁尚承認趙云說的是有道理的。

想跟劉備把臂言歡,依照自己目前胳膊的長度,確實是差了一個檔次,劉備臂展超長,雙臂過膝,非洲大猩猩見了估摸著都得納頭便拜,山呼‘大王回來了!大王回來了!’

自己跟他交臂確實是有些不自量力的味道,若是哪天老天爺高興了,一個神雷把加內特劈了穿越回來,依他的臂展,估計勉強能跟劉備一較高下。

揭過了這個話題,袁尚問趙云道:“那依你之見,此番夏侯淵請命去漢中,我應是不應?”

趙云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應!你岳父乃是當世良將,又與劉備有隙,此等人物不用,委實可惜,劉備帳下有些能人,若是想將他收服,必須得廣納賢才,云集天下猛將!”

袁尚想了想,點頭道:“既然如此,好吧,我答應你的意見,派夏侯淵做龐德扶手,前往漢中助防,封狼突騎則交給馬岱全權掌管,并直接供你調度統治……”

說到這里,袁尚站起身來,鄭重的對著趙云言道:“今天,關中雍涼之地,我再一次鄭重的交到你的手上,希望你能夠好生管理,不要讓我失望!”

趙云聞言,一甩袍擺,單膝跪地,凝重的言道:“云在地亦在,云亡地不失,這一次,我用生命向你保證!”

袁尚點了點頭,笑道:“除了你原先在雍涼的手下之外,馬岱,張繡,迷當,俄何燒戈,鐘繇等這些人,我統統給你留下,助你在長安成事,另有龐德,夏侯淵在漢中前線替你防衛關中。”

“諾!”

向袁尚立誓之后,趙云方才站起身來,猶豫了一下,方才對袁尚道:“主公,還有一件事,我想要向你稟報一下?”

袁尚眉毛一挑,道:“什么事?說吧。”

“據我麾下的探子今rì細心查證,那宋建麾下的逃臣蘇毗格,并非羌人,其真實身份乃是當年在兩都,助董卓霍亂天下,鴆毒先天子的亂賊李儒!長安之變后,他才乘亂逃往西地,在抱罕投入了宋建麾下,主公,此人目前還未曾捉拿歸案,應如何處置?是繼續緝拿還是……招安?”

袁尚聞言一愣,接著哼了一聲,道:“天子和徐庶,為了攪亂關中,攢了閻行和宋建不算,連李儒這等賊臣都不惜聯絡,有夠狠的……不過李儒這個人的名聲卻是臭了點,要他未免壞了我的名頭,還是殺了吧。”

“啪嚓——”

話音方落,便聽門廳處突然傳了一陣重響,卻是在廳堂門口的王異一聽此言,驚慌失措的將手中承裝水果的器皿全都掉在了地上。

袁尚和趙云一起轉頭。

“大人恕罪!奴婢失手掉了果盤,奴婢不是故意。”王異急忙跪拜。。

袁尚聞言笑著揮了揮手,道:“沒事,掉個果盤而已,我又不能把你當水果吃了,再去洗一些就是了。”

王異聞言急忙連勁點頭,匆匆忙忙的去了,趙云盯著她的背影,卻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主公,聽說最近收了一個羌族的侍女?就是她了?”

袁尚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她,長得漂亮吧?有西域血統呢!還捏得一手好腳,打著燈籠你都找不到!”

趙云靜靜的琢磨了一會,突然開口道:“這女子到你的身邊為奴,絕非表面上被滅全族,孤苦無依那么簡單,你最好是小心一點,我料此女背后必有yīn謀!”

袁尚聞言不由得一愣。

“你憑什么這么說?你有證據么?”

趙云搖了搖頭,道:“證據我沒有,這只是我的直覺而已……野獸的直覺!”

袁尚聞言不由得樂了:“你倒是挺會給你自己戴高帽?還野獸的直覺,你怎么不說是野狗的?”

趙云長嘆口氣,道:“你別樂,我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嗎?我趙云是隨意在人背后嚼人舌頭的人嗎?我是真的感覺此女有問題!”

袁尚聞言,不由得沉默了,他雙目滴流亂轉,望著王異背影消失的方向,似是若有所思。

少時,卻聽袁尚長嘆口氣,轉頭笑看著趙云道:“謝謝,我會仔細注意并調查此事的。”

趙云點了點,道:“等這面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你打算怎么辦?”

袁尚想了想,道:“先回河北,將鮮卑和匈奴遷移的事做個收尾,然后等來年開chūn,糧草充足之際……南下許昌!統一整個北方!”

趙云陪著袁尚走出偏廳,一邊走一邊點頭道:“若是能夠一統北方,兼并曹氏的勢力,屆時集中河北中原英杰,南下西向皆所向披靡!如此行之,卻是上策……你放心吧,在你一統整個北方之前,我一定會致力發展關中,訓練jīng卒,遷移羌人開墾,阻攔劉備北上的步伐!”

袁尚點了點頭,道:“西線這面,就全都靠你了。”

話說到這里,二人卻是已是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府外,剛一出門,卻見一個七八歲的可愛小孩蹦蹦跳跳的來到了二人面前,他的眼睛在二人身上轉了轉,最終落在了袁尚腰間的配劍上,接著雙眸陡然放光。

“你這把劍,莫不就是北地名劍苑凄!鑄劍大師昌余的得意之作!”小男孩的語氣有點激動,雙眸一個勁的地哩咕嚕亂轉。

“是你?姜冏的兒子……!?”趙云見了小孩,不由得高喝出聲。

“趙將軍好!”小男孩眉開眼笑的沖著趙云打了聲招呼:“我在這等我爹哪!”

袁尚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配劍,接著低頭看著小男孩,不由得哂笑。

“看不出來,屁大點年紀倒是挺識貨的啊?沒錯,這是我父親留給的我遺物寶劍!你是誰家小孩這么識貨?”

小孩吸了吸鼻子,一個勁的憨笑傻樂。

趙云卻是低聲道:“天水太守姜冏的兒子,叫姜維,酷愛名器,是個小人jīng,我上次為了跟姜冏聯絡關系,曾賠本折給了他一柄名劍和一襲錦袍。”

“姜維!呵……呵……呵呵……哈哈哈!”

袁尚一聽這個名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雙眸一轉,開始上下打量這個孩子,眼中泛出了點點的綠sè光芒,跟黃鼠狼看到雞似的,格外駭人。

“你干嘛那么瞅我?”姜維年紀雖然小,但卻不傻,一下子就感覺出了袁尚的眼神不正。

袁尚嘿嘿一笑,蹲**摸了摸姜維的小腦袋,笑道:“叔叔這么瞅你,是因為叔叔喜歡你啊!”

姜維仔細的琢磨了一下,接著使勁的搖了搖頭,道:“不對!我爹我娘也很喜歡我,但他們從來沒有跟狐貍似的的這么瞅過我……你這眼神,分明就是要拐賣!說,你是哪來的人販子,竟敢打小爺的主意?”

袁尚聞言不由仰天長笑。

“孺子可教也!連我想拐賣的心思都看出來了……”

話還沒說完,卻見姜維轉身就跑。

“回來回來,別跑啊!你喜歡叔叔的劍是不是?叔叔借你玩玩!”說罷,將自己的腰間佩劍解了下來。

姜維一聽這話頓時跑不動了,他疑慮的轉過身,打量了袁尚一會,終究還是沒有經得住寶劍的**,反身走了過來。

接過寶劍,姜維低頭瞅了瞅,頓時雙眸放光,他愛惜的仔細**著看了一會,突然雙眸提溜一轉,接著突然從背上解下一個小布兜,從里面取出一本四尺丹制的jīng美書籍,沖著袁尚晃了一晃。

“最新剛剛出爐的絕世秘籍!與《孫子兵法》同版發行,尚未開市,絕對jīng品,大叔要不要買一本回去珍藏一下?”

袁尚聞言不由得一愣。

“跟孫子兵法同版?這么牛掰?誰寫的?”

姜維一本正經:“鬼谷子……”

“鬼谷子?都死了好幾百年了!”

“我是說鬼谷子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孫子……”

站著一旁的趙云不由得頓時一愣,哭笑不得:“孩子,你說啥呢?”

姜維沖著他一本正經的道:“孫子!”

趙云的臉sè頓時一黑。

“你沖誰叫孫子呢?”

小男孩急忙轉過頭來看袁尚:“我說的是鬼谷子的孫子……大叔,這絕對是jīng品典籍,買了他你就是天下第一用兵大家了!我也不坑你,你就拿這把劍,跟我換就行了。算我小孩吃點虧,被你糊弄了!”

袁尚一挑眉毛,伸手從小男孩手中取過那本傳說的鬼谷子孫子寫的絕世兵法……

“這不是chūn秋嗎?”袁尚看了兩行之后,哂笑著將書塞回到了姜維的手中。

姜維聞言,期待的表情在瞬間一下子就垮了。

“原來你也識字?”

袁尚哈哈一笑,道:“我不但識字,而且琴棋書畫樣樣jīng通,我還會寫小說呢……你這破書算什么稀世典籍,叔叔給你看本書,那才是真正的絕世秘籍,練成之后放眼天下所向無敵,想不出名都不行!”

盯著姜維眨巴眨巴的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袁尚從袖子中掏出一本褶褶皺皺的四尺丹,往孩子的手中一塞,笑道:“翻開看看。”

姜維疑惑的看了袁尚一眼,接著翻開了書本,仔細的看了兩篇之后,臉sè頓時變得通紅。

“叔叔……這書上男男女女的小人,怎么都光著身子呢?”

“廢話,不光著身子那還能叫chūn、宮、圖、嗎?……不是,我是說,不光著身子,那還能叫絕、世、秘、籍嗎?練習絕世秘籍的人,都是光著身子的!”

“哦?”姜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想要嗎?”袁尚笑呵呵的看著姜維道。

姜維琢磨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袁尚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紙……

“我也不收你錢,想要的話,把這紙賣身契簽了,然后乖乖的叫我一聲師父,這書就是你的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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