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在團部吃的,夏天風告訴高團長,老山陣地前地雷清理得差不多了。
還剩六七個,具體地點告訴值守的戰士了。
高團長聽后很興奮,提議要喝一杯來慶祝,被羅睿擋住了。
聽說二人要去者陰山繼續排雷,高團長沒再勸酒。
飯后高團長安排車,把二人送到者陰山前線。
已經從高團長處獲知消息的瞿團長親自迎接。
夏天風爬到者陰山主峰陣地前沿。
一看傻眼了,敵我雙方間距在八百米以上。
神識只能掃描對面山峰中間,上半截無法探知。
沮喪的夏天風對瞿團長講,自己只能把五百米內的地雷排掉。
對面山坡往上超過這個范圍,無能為力。
從高團長處得知夏天風的神勇,瞿團長抱著很大希望。
結果實際操作人這么一講,心里不免失望。
因為敵方地雷,大部分埋在上半截靠近工事的地方。
但是沒辦法,不同地理條件,不能苛求別人。
瞿團長說盡力而為。
和老山主峰一樣,夏天風用國產狙擊槍,把能打爆的地雷全打爆。
有冒頭反擊的南越鬼子,憑視線用s v d一一爆頭。
到了中午,夏天風告訴羅睿,已經打到頭了,再遠處地雷看不見。
在一旁統計數字的羅睿說引爆了二百多顆地雷,估計還有七八百顆。
羅睿說回去給總參打個電話匯報一下,不行就返回。
領導接到電話,給羅睿安排,先不返回。
總攻打響后,在保證夏天風安全前提下,盡量引爆地雷,減少戰士傷亡。
二人回到團部,向瞿團長匯報目前情況。
匯報完瞿團長說知道了。
謝謝你們。
夏天風忍不住問瞿團長:
“總攻開始,剩下的地雷工兵來不及排怎么辦?”
“用人趟。”
斬釘截鐵的聲音。
像一個驚雷,震得夏天風腦袋嗡嗡響。
二人回到帳篷,夏天風悄悄問:
“羅大哥,總攻時間,定在什么時候?”
“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只是想有所準備,提前把各種裝備收拾好。”
羅睿用手指在地上寫了幾個字,然后用腳抹去。
看完后夏天風說:
“羅大哥,你去要三只沖鋒槍,八個彈夾、、、。
、、、所有箭,全部拿來,再來幾根帆布帶子。”
羅睿真以為夏天風是做準備,就去了。
時間還早,離天黑還有四個小時。
夏天風走到軍營外,撿起地上大小不同的石塊,朝遠近不同的樹木扔石頭。
準頭越來越好,二百米內的樹木指哪打哪,一直練到天黑。
羅睿問這是做什么?夏天風說這是放羊的技術,或許有用。
羅睿一聽有用就幫他撿石頭。
夏天風躺在鋪上,心想加緊構建神識反射罩,但總定不下心思。
描寫老山戰役的電影《電影高山下的花環》,夏天風看過。
戰士為了排雷,用自己身體滾動向前,被炸得血肉橫飛。
倒下一個,接著再上。
硬是用人體蹚開一條兩米寬的進攻路線。
因為進攻線路太窄,敵人火力集中對著這條路打。
所以我方在進攻過程中人員損失慘重。
雖然是電影,夏天風當時看了依然淚流滿面,所以印象深刻。
這些南越鬼子純粹是白眼狼,當年要不是神州援助,早讓外國人干翻了。
建國后馬上翻臉。
現在拿神州援助的大米當掩體。
我們自己的人民都是餓肚子的。
這些王·八·蛋
侵占我們領土,槍殺我們邊民。
這仇恨是罄竹難書。
以前看這電影的時候戰爭已結束,報國無門。
現在趕上了,不狠狠教訓一下這些白眼狼,夏天風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到凌晨二點,夏天風開始摸黑穿戴裝備。
剩余幾十根箭捆好挎在左肩。
兩個大腿一邊一把手槍,還有相應的彈夾。
匕首別在小腿肚,胸前布滿沖鋒槍彈夾,兩把沖鋒槍掛在前面。
羅睿聽到聲音,看了看表說:
“時間還早啊,這么著急收拾東西?”
夏天風沒有回答,一個右勾拳,把羅睿打昏了。
把羅睿背在背上,用帆布帶子緊緊綁好。
左手提弓,右手提沖鋒槍,悄悄溜了出去。
有神識在,躲避軍營哨兵,不是難事。
繞了一個圈,向敵人后方插去。
現在不再參戰,羅睿和夏天風回去起碼是二等功。
但夏天風腦海閃現電影中戰士被地雷炸飛的慘象,始終抹不去。
必須在總攻前盡可能多排雷。
一個人去確實方便一些,但羅睿的二等功肯定飛了,還要挨處分。
摸出軍營幾分鐘后,
羅睿醒了,在夏天風耳邊悄悄說:
“你想這么做,可以給我說呀,何必打我?”
“說了你會同意?這種馬后炮說了有意思嗎?”夏天風反駁。
“那你放我下來,我和你一起走。”
“不行,你走得太慢,你沒有夜視功能。
我選的這條路有很多地雷,你看不見。”
羅睿不再說話。
雖然背著一個人,又帶了很多武器,夏天風的速度一點不慢。
到了敵人陣地后方山腳,夏天風解開帶子,把羅睿放下來。
給他一個武裝袋,一把槍和三個彈夾。
對羅睿說:
“在這個半山腰有一個很深的石洞,應該是南越鬼子的倉庫。
門口有兩個在放哨,干掉他們。
我們占據這個石洞,先排雷。
看好時間,總攻開始炮擊的時候,我們鉆進這個倉庫,應該沒問題。
等炮擊結束,我們再出來接應。”
羅睿點點頭。
天氣不好,依然烏沉沉的。
夏天風向前摸進十幾米,悄悄爬到一棵樹上。
兩腳站在樹杈上,抽出兩只箭,猛然拉開合金弓。
極速射出了兩箭,箭只穿透敵人的面部。
現場只有尸體倒下的聲音。
二人到了倉庫,門上掛著一把鐵鎖。
夏天風雙手執鎖,用力一擰,咔嚓一聲,鎖斷了。
羅睿低聲說:“你還算人嗎?”
夏天風沒理他。
把尸體拖進倉庫。
打開手電筒一看,里面全是各種物資。
“羅大哥,這個洞夠結實吧,我方炮彈炸過來應該沒問題。”
“沒問題,這個洞是經過加固的,更何況在背面,炮彈不吃力。”
“我們現在去排雷,你負責給我撿石頭,要稍微大一點的,拳頭大小最合適。
給我一堆一堆碼起來,我用石頭爆破地雷。”
“怪不得你下午在練扔石頭。”
南越鬼子的地堡,都建在我方正面靠近山頂位置。
二人在山頂找石頭,夏天風找得很快,羅睿只有靠摸了。
此刻,瞿團長正對著一群手下大發雷霆。
“你們偵察連有什么用?派了這么多崗哨,兩個大活人什么時間溜出去都不知道。
這意味著南越鬼子摸進來,你們也有可能發現不了。”
“會不會是投敵叛變了。”旁邊一個營長說。
瞿團長聽了氣得直冒煙。
“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人家是從總參派下來的。
年紀輕輕就當了營參謀。
另外一個是特種兵,我們軍隊最新成立的一個軍種。
大老遠坐軍機來為了投敵?
兩人在老山那邊殺了幾十個南越鬼子,排了近千顆地雷,投敵絕對不可能。”
團參謀說:
“昨天下午,我看見二人在軍營外扔石頭。
前面還不怎么準,后面那個特種兵可以說是百發百中。
他們倆會不會夜晚溜出去,近距離用扔石頭的方法排雷?”
話音剛落,聽見敵軍陣地方向傳來爆炸聲。
幾人到了前沿一看,果然是敵方山坡上的地雷在一個個爆炸。
瞿團長立即下令,派一個班的戰士,朝對面放槍。
掩護二人排雷。
注意槍口不要抬高,二人肯定在山頂。
南越鬼子看到地雷爆炸,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這時對面陣地槍響了,不清楚是亂槍擊中地雷還是其它。
開始火力壓制,雙方打起來了。
夏天風不再扔石頭。
現在雙方都在開槍,拿沖鋒槍打更省事。
一槍一個,地雷不斷在陣地前爆炸。
敵人也察覺不對勁出地堡查看。
對于膽敢跑出地堡的敵人,只要在視線范圍內,堅決干掉。
這樣的戰斗持續近二個小時。
夏天風觀察地雷已經不多了,大約還有百十個。
都是沒法擊中的。
天已經蒙蒙亮了。
羅睿看了下表,對夏天風說:
“還有五分鐘,撤吧。”
二人飛奔下山,躲進倉庫不到三分鐘,外面傳來接連不斷的炮聲。
總攻開始了。
一臉興奮的夏天風對羅睿說:
“羅大哥,炮一停戰斗打響,敵人肯定會派人來搬運彈藥,你就守在這,有多少殺多少。
我去把幾個木頂子的地堡拆了,把圓木滾下山坡,這樣可以更多破壞剩余的地雷。”
“好,咱哥倆今天大殺四方。”
二人擊掌鼓勵。
在胳膊扎上白色紗布。
夏天風開始給自己裝備武器彈藥。
這里是敵軍倉庫,手榴彈不要,專揀手雷拿。
方便扔。
裝備完畢,渾身像一個行走的彈藥庫。
炮擊整整持續了三十分鐘,天已亮了。
解放軍吹響了熟悉的沖鋒號。
夏天風大吼一聲:
“羅大哥,我去殺敵了。”
聲音還在洞內回響,人已竄出了倉庫。
雖然是上坡,夏天風也是一步兩三米的距離,向山頂飛奔。
到山頂一看,南越鬼子真TM狡猾。
前面排雷時暴露的火力點,連五分之一都不到,心里不免擔憂老山前線。
看到不少我軍戰士沖上來,被地堡中的機關槍打倒在地,夏天風怒火萬丈。
跳入敵軍戰壕,順著戰壕一路狂奔。
神識在一遍遍掃描。
前方六十米,有一個地堡入口,朝自己方向敞開。
里面有四個南越鬼子和一挺機槍,正在瘋狂射擊。
夏天風不會傻到自己沖進去拿槍把敵人干掉。
那樣太浪費時間。
從身上摘下一顆手雷,打開拉環像扔石頭一樣,準確扔進了地堡洞口。
人還沒有跑到,轟的一聲,手雷在地堡內爆炸了。
地堡是混凝土的,里面還有兩個鬼子沒死透,夏天風拿手·槍在門外。
每人腦袋上補兩槍。
轉身朝一個木頭地堡跑去。
地堡口和自己跑的方向平行,沒辦法扔手雷。
只好跑到近前,一頭鉆進去。
里面只有三個南越鬼子,一挺機槍。
負責搬運子彈的鬼子看見進來了一個敵人,標準南越的臉上布滿了驚恐。
一邊嘴里大喊,一邊抬起槍。
哪里容他抬起槍口,夏天風兩把手·槍同時響了。
砰砰砰三槍,三個腦袋被打爆。
血腥味彌散開來,夏天風罵了一句:“真臭。”
仔細查看,這地堡是用三十公分左右的圓木搭建而成。
用螞蝗釘固定,上面蓋了一米多厚的土石。
夏天風抬起沖鋒槍,把螞蝗釘全都打斷。
出了地堡雙手抱住圓木的一頭,一聲大喝“嗨”。
把圓木一頭抬起來,土和碎石落入地堡,重量減輕了很多。
雙臂用力,腰一扭,把圓木甩下去,圓木順著山坡向下滾。
還沒滾到底,觸發三顆地雷被炸成碎塊。
夏天風的一聲大喝,聲音如此洪亮。
在密集的槍聲中都清晰可聞(山谷回音)。
正在前線指揮戰斗的瞿團長聽見了。
拿起望遠鏡觀看,明白敵人的兩個地堡為什么不再射擊。
喊通信員,告訴攻擊部隊,胳膊上扎著白布是自己人。
順著夏天風開辟的線路沖。
夏天風把整個地堡拆完了,所有圓木扔下了山坡。
三十多根圓木,鋪開一條三十多米寬的道路,引爆了十幾顆地雷。
效果還算可以。
再用沖鋒槍,把能打的地雷都打爆,這條路基本安全了。
下方戰士自然會順著這條路走。
夏天風“看見”個別地堡中跑出來一到二個南越鬼子,朝倉庫方向跑去。
根據他們的速度判斷,不會同時到達。
所以不擔心羅睿安全。
排雷工作已基本結束,開始從后方打地堡。
眼前這個地堡是混凝土構造,有十幾個平方。
里面有六個南越鬼子,兩挺機槍。
夏天風有心檢驗一下自己肉體對普通人傷害如何?夏天風收起槍。
閃身進入,離得最近南越鬼子面對自己,蹲在地上低頭開彈藥箱。
夏天風一個大步,右腳全力踢在對方下巴上。
咔嚓一聲,緊接敵人的鮮血撲面而來。
躲都躲不及。
這一腳直接把對方脖子踢斷了。
左側有兩個,夏天風右腳一蹬,飛過三米多距離。
右拳正中操作機槍敵人后腰。
喀嚓!一聲悶響,敵人從中間整齊折疊過來。
左膝撞到旁邊供應彈藥敵人的右肋。
敵人身體是靠在墻上的。
看見同伴被一拳打斷,扭過頭張大嘴巴看夏天風,一臉驚懼地表情。
胸腔從側面被膝蓋擠碎。
一口污血又噴了夏天風一臉。
已經測試出自己肉體力量對普通人的傷害。
被噴了兩次血,夏天風覺得很惡心。
不再用拳頭,快速拔出手·槍連開三槍。
從敵人醫藥箱拿出一大團紗布,把自己的臉擦了擦,不擋住視線就可以。
查看下四周,認為這個場面被打掃戰場的戰士發現不好。
把三個鬼子尸體擺了擺,用沖鋒槍打個稀爛。
夏天風又端掉三個地堡,我方戰士已經沖上來了。
鬼子見我方戰士沖上來。
放棄了地堡,在戰壕內迂回穿插,準備打伏擊。
這時夏天風的手雷用上了。
敵人三三兩兩在壕溝拐彎處,凹陷處埋伏。
夏天風的手雷準確落在他們的腳下,滋滋冒著煙,敵人都是魂飛天外。
我們戰士沖過去,直接撿東西就可以。
打了三四個小時,夏天風看到戰場上,我們已經完全占據主動。
自己也跑出去五六公里,再追擊下去也沒多大意義,回到倉庫和羅睿會合。
倉庫門口擺著六具南越鬼子的尸體。
羅睿得意洋洋的說:
“怎么樣兄弟,哥哥也不賴吧。”
看到羅睿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夏天風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羅睿上下看了看夏天風:
“兄弟,你是不是和對方肉搏了?不然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血?”
夏天風點點頭。
“你腦子有病?這點已經確診。
百步穿楊的神槍手,去跟敵人肉搏?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看你隨便亂擦了一下,眼睫毛都是紅的。
我去給你拿清水和酒精,給你好好整理一下。”
血已經干了,結成了痂,粘在皮膚上,很難去掉。
羅睿一邊講殲滅六個鬼子經過,一邊仔細拿沾水的紗布,擦拭夏天風頭上的血痂。
瞿團長來了。
一見夏天風,快步上前,雙手握著夏天風兩只手,激動的搖晃。
“太感謝你了,特種兵戰士。
如果沒有你二人插入敵后的巧妙戰斗,我們傷亡會大很多。
剛傳來消息,老山那邊戰斗還沒結束,傷亡比較大。
如果你在老山那邊,我這情況不會好到哪里去,一定會更慘烈。”
夏天風支楞著耳朵聽下文,結果瞿團長聲音提高了八度。
“羅睿參謀,戰士夏天風,聽令。”
二人急忙并肩站立,行軍禮。
“你二人主動請纓,經團部研究同意,深夜潛入敵后。
在大部隊配合下,將敵人陣地前沿地雷基本清掃干凈。
奪取敵方軍需倉庫,端掉敵方地堡五個,開辟我軍戰士進攻路線。
具體殺敵人數尚在統計之中,事后團部會向上級為二位請功。”
說完這些,瞿團長擠了擠眼睛。
二人急忙敬禮致謝。
瞿團長好奇的問夏天風,兩三百斤重的圓木怎么扔出去十幾米遠的?
夏天風開始忽悠,說自幼習武,天生神力、、、
回來的飛機上,羅睿問夏天風:
“你的理想是什么?”
夏天風沉默了好一會說:
“我愛我的家人,也愛我的國·家,我希望這兩者都能平安快樂。”
羅睿繼續問:“你有女朋友嗎?”
“我有。”
“看不出啊,這么小就談對象了?”
“我們是再世情緣,一般人比不了的。”
夏天風說了一句實話。
羅睿笑了:“知道你會胡扯,不過看你的眼神說明你對女朋友是真心的。”
“這也能看出來?”夏天風很好奇。
羅睿覺得終于有了比夏天風強的地方。
“也不看我是做什么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不會錯。”
看到最中意的弟子平安歸來,郭教授很高興。
“殺了多少南越敵人?說出來讓老師也高興高興。”
夏天風在心里盤算,狙擊槍,弓箭,沖鋒槍,手雷。
自己有點搞糊涂了,說了個大致減半的數字。
“應該有七八十個吧。”
郭教授一聽笑了。
“你說這話是為了讓老師開心吧?
就是七八十頭野豬在山林亂竄,也不容易打掉。
更何況對方是身經百戰的兵。”
夏天風急于辯解,郭教授擺了擺手說:
“好了不說這些,你的論文計劃怎么著手?”
“郭教授,我想再跟你一兩年后再寫。”
“為什么有這樣的想法?”
“我想下學期到邁瑞肯國的HF大學交流一段時間。
主要是想利用他們的設備,來觀察真氣在人和動物體內運行,對病灶的影響。
如果有可能,把真氣運行的線路顯影,進行拍照和攝像。
這樣可以對那些懷疑中醫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些人不是一直對我們中醫所謂經脈和xue位,看不見就說中醫是假的嗎?”
“這個想法我贊同,交流的名額我給你想辦法,你對西醫產生興趣了嗎?”
“郭教授,興趣談不上,只是想借鑒,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不可否認西醫有它的優勢。
在局部有炎癥或病灶,西醫治療的效果,比·中醫快。”
但從整個人體綜合平衡治療來看,西醫差得遠了。
很多西醫已經斷定無法治療的病癥,中醫卻可以治好。
或者癥狀明顯減輕。”
夏天風看著教授沉思的神色,繼續說:
“我去外國醫科大學,百分之八十的目的是想用他們的設備。
百分之二十是想了解他們最先進成果。
你知道我們現在的醫療設備,實驗設備,還不理想。”
郭教授聽完說:“好!我支持你,你從國外學習回來后。
我給你介紹國醫圣手,民間高手。
你去走訪一下,然后再寫論文。”
“好的,郭教授,
我在七月十日前必須回我家鄉參加高中期末考試。”
郭教授皺著眉頭。
“真搞不懂,全國頂尖中醫學院的博士畢業證,沒你高中期末考試重要?”
“郭教授,您不知道。
我父母的心愿就是看見兒子高中畢業后,給家里拿來一張名牌大學錄取通知書。
他們認為只有這樣一張證書,才是光宗耀祖的憑證。”
郭教授聽后連連點頭。
“可以理解,孝心有佳,你自己安排時間吧。”
夏天風尋思,兩年跟著你不回家,楚玉會不會被別人撬跑了?
那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比博士畢業證重要。
對付郭教授這種國粹的繼承者,用孝道二字無往而不利。
夏天風開始了穩定的生活,上午坐診,下午去圖書館或別的學科聽課。
下午下課早早回到單人宿舍,練功織網。
沒錯,是織網,夏天風每天晚上花六七個小時在編織神識反射罩的網。
需要把這張網越編越密,一直最后形成一個神識無法透過的反射罩。
這是一個很精密的活,需要把自己靈氣粒子,按照木盒結構一樣,擺到特殊位置。
形成奇特的結構,才能反射神識。
起初速度慢,隨著編織多了,熟能生巧,速度越來越快。
四十天后,神識反射罩終于成功。
夏天風迫不及待想試驗一下效果。
自己現在是筑基中期,神識查探最遠距離大約是五百米。
將神識反射罩,至于天眼后面,不斷調整形狀和距離。
感覺前方所能探測的距離越來越遠,一直到接近一千米。
無論怎么調節都不能再往前延伸了。
這里就是焦點,記住這個位置。
用自己加強的神識來運行《陰陽遁》。
《內視》加《監察術》明顯察覺到自己細胞被陰陽粒子同化速度加快了一倍。
意味著完全修煉成《陰陽遁》時間會縮減一半。
說不定到了元嬰期可以學習《驚魂刺》了。
心里在自我吹捧,我真是個天才。
抬頭一看,天已經快亮了。
沒心思睡覺,興奮的夏天風沿著學校足球場,一口氣跑了三十圈。
又在各種器械上鍛煉。
現在這種鍛煉對于夏天風基本沒效果,這樣純粹是發泄內心的興奮。
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夏天風計劃去京城圖書館看書。
消失了一個多月的羅睿出現了。
“對不起啦,夏兄弟,這么長時間沒來看你,不會生老哥的氣吧。”
“怎么可能?你看我是小雞肚腸的人?”
羅睿呵呵一笑
“今天你嫂子在家里,親自下廚做飯,說要好好招待一下兄弟。
兩個大舅哥也在,我們一起去喝一頓。”
看著羅睿的興奮勁,夏天風說:
“羅大哥是嘉獎和升職的報告,一起下來了吧。”
“什么都瞞不住你,這次哥哥的嘉獎和升職真是托了兄弟的福,直接升了兩級。
羅睿后一句聲音提高不少,一臉得意。
“評審的時候有些人不愿意,說二十七歲太年輕了,結果分管領導說了一句話。
你們誰有本事去戰場,兩人殺敵一百七十六個,立個一等功。
我也給你升兩級,結果都不說話了。哈哈、、、。”
羅睿大笑起來。
夏天風不清楚如何確定功勞,想探個究竟。
“怎么確定我們兩個殺了一百七十六個敵人?”
“我們的紀律很嚴明,不會出現冒領的現象。
鑒別方法主要是看子彈射入方向,狙擊槍彈孔和普通彈孔是不一樣的。
箭射和石頭打的更不用說了。
總攻那天早上,你打的都是從后腦進入。
他人一般打都是前胸,其他細節你不必要了解,上車。”
劉倩的大哥劉剛,已經四十五歲,去年剛剛升職。
此次上前線沒他們所在單位,所以他沒機會。
剛入座,劉剛一副酸溜溜的口吻說:
“嘖嘖嘖,瞿萬堂,那小子命好啊。
這次全面反攻,其他部隊損失都不小。
而他們,殲敵六百多,自身傷亡一百多人。
真正陣亡的三十多個。
為此,上級嘉獎了他們,本人也升了。
以前我倆在學院是一個班同學,級別也一樣,現在我見他要叫首長了。
你小子真是個福星,我妹夫見到你,就好運連連。
妹夫這次升職嘉獎,老爺子知道實際情況后,安排我和你多喝兩杯。”
夏天風說謝謝老爺子。
現在才知道瞿團長的大名叫瞿萬堂。
羅睿送走兩位大舅哥,和夏天風一起坐在沙發上。
“你真的不要一等功勛章了?首長說給你留著,你隨時可以來取。
那東西以后參加工作,拿出來有好處。”
夏天風搖了搖頭。
“我以后是開私人中醫院,要那東西干什么?”
“這次跟著兄弟沾了這么大的光,不給兄弟辦點事,總覺得過意不去。”
羅睿嬉皮笑臉的說。
夏天風考慮了一下說:
“我現在有兩件事,一是來回京城坐火車太麻煩,我想能夠任意坐飛機。
缺少介紹信。
你也知道,現在坐飛機的介紹信,必須是縣級以上單位開具。
我們村開得不管用。”
找縣里一次兩次還可以,多了不行。
“這個我來想辦法,應該沒問題。”
二是我想買一輛進口越野車,用火車發回西域,我在當地提貨。”
在一邊的劉倩插話了。
“夏兄弟,你很有錢啊,居然能買得起汽車了。”
“我在家鄉有一個大農場,今年估計有二萬畝地。
再過個五年估計有十萬畝了,所以需要一個越野車。”
羅睿:“你們西域確實地廣人稀,不像南方,一家兩畝地不到。
你說的這兩件事問題不大,過幾天給你回復。”
坐在宿舍床上,夏天風思考如何讓神識反射罩迅捷構建發揮作用。
現在構建神識反射罩,大概需要三到四分鐘時間。
這個時間太長了,如果遇上緊急情況,那就要命了。
必須是瞬發,那樣才有實戰效果。
想了很多種辦法加快速度,都一一失敗,只有靠熟能生巧了。
傳來了敲門聲,夏天風打開了門,是羅睿。
“不好意思,夏兄弟,你說這兩件事,花了三天才落實好。”
夏天風接過一張紙,是總參開出來的介紹信:
神州民航,茲有我部工作人員夏天風外出公務,望給予辦理機票購買業務,特此證明。
后面是年月日,單位名稱和加蓋的公章。
羅睿聳了聳眉毛說:
“怎么樣?這個介紹信有用吧,你可以隨便坐飛機。
也沒有限定路線和時間,到明年我再給你換一張就可以。”
夏天風看著這張含糊的介紹信不禁笑了。
“走,上車,你嫂子還在車上等著呢。
找購買進口車關系戶,誰知汽車進出口公司負責人,是你嫂子高中同學的父親。
劉倩很熟悉,已打好招呼,所以這事必須你嫂子出馬。”
夏天風從鋪下拎出一個旅行包,跟著一起上了車。
路上看見神州銀行營業部。
夏天風說我的錢存在這,我去取錢。
十幾分鐘后,夏天風拎著一大包錢上車。
劉倩看到這么多錢,興奮得對夏天風說:
“兄弟真有錢,以后誰嫁給你開心死了,想買什么就買,不像我們,花錢左右掂量。”
夏天風看著羅睿尷尬的臉說:“嫂子,你們兩口子條件算很好了。”
劉倩:“我在外貿部門,工資雖說也不低,你也知道,女人嘛,永遠都少一件衣服。
我們單位經常有活動,活動的時候大家都穿得漂漂亮亮。
我也不想讓別人比下去。
單位發的服裝津貼肯定不夠。”
劉倩忽然像發現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盯著夏天風說:
“夏兄弟有什么賺錢的門路,給嫂子也說說,要求不高,以后參加單位舉辦的舞會每次有新衣服穿就可以了。”
羅睿愁眉苦臉的說:“劉倩,過分了,你們單位一年十幾次舞會,那有那么多錢買?”
看劉倩不高興了,夏天風伸手制止二人再說話。
沉吟了一會說:
“這幾年私人想賺合法的錢恐怕不行。
羅大哥又是軍人,歪路肯定不行,嫂子忍幾年。
先給你們提示一下,把銀行關系處理好。
相信你們儲蓄不多,到時候需要一大筆錢,不夠就從銀行貸款。
你們跟我一起操作,合法賺這筆錢,以后你們一輩子都不會缺錢了。”
夫妻倆聽到可以合法賺到一輩子的錢,高興得不得了。
到進出口公司營業部。
劉倩打了一個電話,從樓上下來了一個五十多歲,官氣很足的人。
看到三人,只和劉倩親切的握手寒暄,估計知道劉倩的背景。
劉倩指著夏天風說:“叔叔,這是我最好的兄弟夏天風。
他要在這買輛越野車托運回西域,叔叔一定要給幫忙辦好。”
“沒問題,你們西域機電公司的肖經理每年要來幾趟,拿進口車指標。
現在有奔馳越野車和豐田新出的LC70陸地巡洋艦,你要哪一款?”
“要LC70吧,奔馳車對油品的要求太高了。”夏天風回答。
“你說的有道理,你們西域奔馳車不合適,太嬌氣了。
你把款交了,剩下的事我來安排。
我會給肖經理提前打電話,你回西域直接找肖經理就行。”
對方把話說道這,夏天風也不好意思說先看車等等。
把所有手續辦完,夏天風出了門,連這位領導姓名都不知道。
人家不想自我介紹,沒必要巴著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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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夏天風認真給患者把脈。
共診斷兩次,一次是用《監察術》,另外一次沒有。
要鍛煉自己傳統中醫把脈確診技術,兩者做比較,看差距有多少。
郭教授說:“夏同學,你給這位患者開個方子吧。”
夏天風看著患者,滿臉都是不信任的表情,只好說:
“郭教授還是您開吧,我這水平比起您來還差得很遠。
萬一耽誤了病人病情就不好了。”
郭教授也察覺到患者的表情,說:
“這樣吧,我們兩個同時開藥方,最后做比較。”
思索了片刻,夏天風認真寫下一個藥方,遞給了郭教授。
郭教授也開完了藥方,接過夏天風的,看完后眉頭舒展開來。
“你這個藥方好,比我開的好,特別是這一味茯苓,用的是恰到好處。”
患者拿著夏天風開的藥方,半信半疑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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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風左手提一個包,里面都是給家人買的禮物。
右手提一箱茅臺酒,坐上機場的擺渡車。
飛機是新引進的波音,夏天風坐得是頭等艙。
經濟艙票價是一百塊,頭等艙不到二百。
沒什么安檢程序,只是問一下。
素顏也美麗的空姐很熱情,問夏天風喝什么。
夏天風說不渴,空姐給他拿來了一瓶茅臺酒。
打開倒了一杯,說這瓶酒是贈送你的,你可以隨便喝,下飛機還可以帶走。
夏天風吃驚得以為耳朵聽錯了,但沒吱聲。
空姐又給了一盒十支裝的白毛女牌雪茄煙。
問夏天風有沒有火柴。
夏天風說也沒有,空姐又送了一盒火柴。
躺在椅子上的夏天風閉著眼在搖頭,和記憶中坐飛機的差別太大了。
這時代坐飛機才叫真正的享受。
現在飛機上,煙可以抽,酒可以喝。
哪像后來坐飛機和坐牢差不多。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快,飛機到隆迪了。
在省機電公司找到肖經理。
肖經理一聽說夏天風的名字熱情握手。
說你的車幾天前就到了,車已洗干凈。
加滿了油。
在車·庫里停著,是京城康處長打電話來安排的。
有什么事盡管說,一定辦到。
夏天風說我這個車沒牌照開回去行不行?
肖經理說你把我吉普車牌照先裝上,或者是拿著臨牌。
但臨牌耽誤時間。
把你的車檔案留下,我直接在這里報戶口。
落在機電公司名下,過幾天你來換牌照拿證就可以。
從肖經理的熱情可以看出,那個康處長權利挺大。
肖經理的話,正好解決夏天風一個難題。
這車太扎眼了,現在最拉風的車是北京吉普,伏爾加,拉達等。
桑塔納是組裝貨,先交錢再等幾個月后才能提車。
這輛車隨便一個外行看也比那些車高級。
如果是農場買的,會讓很多人心生嫉妒。
把車戶落在省機電公司名下就好多了。
以后誰要問,把車輛戶口本讓他看。
對外只說是借的。
到了車庫,夏天風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車。
白色,方頭方腦。
夏天風在京城交了二十七萬現金,自己是哪輛車都不知道。
回到西域,收據還沒給這邊看,報上名字,別人把車就給了。
還把戶口落在機電公司名下。
這不排除康處長的作用。
即便如此,放在后世,是雙方想都不敢想的事,怕對方坑自己一把。
康處長說了也不行,必須手續履行清楚。
夏天風再次對肖經理表示感謝,給他留了京城醫院的電話。
告訴他去京城有什么事能幫一定幫。
人都是相互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夏天風開著這輛豐田車出了大門。
這車記得叫蘭德庫魯澤,現在為什么叫陸地巡洋艦。
原因他也不知道。
反正開起來挺舒適的,比吉普強太多。
車上還有一個磁帶播放機。
這時候,百分之九十九的汽車沒這玩意。
細心的肖經理在上面插著一盒磁帶。
推進去,車內傳來《泉水叮咚響》的歌聲。
怪不得年紀輕輕能當上省機電公司經理。
細節決定成敗這句話現在還不流行。
那是沒有總結在文字上,心里都清楚。
夏天風覺得以后得幫他一下。
路還是一樣顛簸,但這輛車噪音小了很多。
沒有從門縫灌進來的塵土,4.2排量動力也夠。
到了農場,可以用一句成語來形容,熱火朝天。
農場大門已經修好,還是老樣式。
兩邊兩個磚柱子,抹了灰。
一個鋼筋焊接的圓拱,上面四個鐵皮做的紅色大字,聯合農場。
一看就是十年前的做派。
看見大門進來一輛從來沒有見過的汽車,建筑隊長許亞龍走過來看。
見車上下來是夏天風,就說:
“侄子,從京城回來啦,有沒有給叔叔帶好東西?”
對于這個真誠熱情,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老鄉叔叔,夏天風也沒有吝嗇。
從后備箱拿出兩瓶茅臺,遞給許亞龍。
許亞龍喜笑顏開。
“越有文化越有出息,越有出息越會辦事。
我哥那兩個兒子,比你大一點,傻不拉嘰,給他說了怎么做事還不聽、、、。”
夏天風等這位叔叔扯完說:
“許叔拿下這個大工程,今年建筑隊任務可以完成吧?”
“任務是能完成,但利潤完成不了啊。
你媽現在是大掌柜,非要砍我的預算價。
我們現在是敲碎骨頭吮油,所以我天天在這盯著,生怕有點浪費,就要虧本。”
夏天風心里偷笑,這是提前給老媽教的。
這時李靈和馬天英過來了,兩人看到這車很稀奇,圍著轉了半天。
李靈問夏天風是不是自己買的?
夏天風說不是。
是借省機電公司的,經理是好朋友。
兩個人都想試一下,誰都不讓,都想先開。
最后馬天英的道理占了上風:
“現在真正當家人回來了,這半年工作肯定要匯報。
整個農場是你李靈在負責,我只知道我管那一片。
所以你匯報,我開車出去兜一圈。”
瞇瞇眼直接翻白,但也沒辦法。
李靈只好放棄搶先試車的機會。
馬天英接過車鑰匙,得意洋洋拉著一群好奇的人去兜風了。
夏天風圍繞農場建設工地轉,李靈陪同做介紹。
夏天風走以后,設計院用一個星期做出了規劃。
先期建設一百座大棚,鍋爐房,辦公室,職工宿舍食堂等等。
高壓線已經架通,渠道也已修好。
但是這兩項規劃線路比原先預計要長,所以超支了。
花了二十二萬,州上給的十五萬不夠,貼了七萬。
按照夏天風要求,養牛場等今年先不建設,但地方都空出來了,魚塘也是。
又買兩臺拖拉機和聯合收割機。
專門用來開荒和收割小麥。
計劃一百多畝反季蔬菜上市的時候,再買兩輛卡車。
去年四個大棚,到今年的五月種植期結束。
整個收成核算后,每個大棚賺了一萬六千元,成本基本回來了。
去年新開荒地播種的小麥,長勢不錯。
今年秋收結束再開一萬畝,繼續播種小麥,因為小麥養地。
工程是整體承包給縣建筑隊建設,對方報出預算價。
老媽做主,非要砍掉百分之二十。
雙方僵持了一星期,達成協議。
在預算價基礎砍了百分之十五。
而且合同總價是固定的,不給追加。
所以施工隊比較認真,沒有發生材料浪費現象,質量也不錯。
工程要求在七月底前大棚必須全部完工。
好種反季節蔬菜,工期很緊,都在加班加點。
現在雇傭的固定工人,已經有十個了,農忙時候臨時工更多。
有二對從巴蜀來的年輕夫婦,在這當零工。
人很老實,干活也積極,李靈想把他們長期留下,問夏天風什么意見。
“當然留下,這樣固定工人才好用。
我們北方人口少,以后勞力會很缺。
雖然農場是機械化作業,但大棚蔬菜屬于勞動密集型,需要人很多。
以后有這樣兩口子踏實肯干的,考察后直接簽長期合同,給他們蓋房子。
給他們落戶。
男的培養去開拖拉機或其他農機,女的安排澆水種植大棚菜,讓他們在農場扎根。
李哥,其實賺錢最根本是靠人。
現在農場辦公室已經蓋好,通知郵局架電話。
如果郵電局推脫刁難,你讓我老媽出面。”
恰好這時馬天英開車回來了,向李靈炫耀這輛車的優越性。
李靈急忙上前奪過鑰匙,又拉著一車人去感受。
換馬天英陪夏天風繼續走。
夏天風給馬天英交代,絕不能讓機械閑著。
卡車有空,去山區牧場裝牛羊糞。
牧區牛羊糞沒人用,很便宜,二十塊裝一車。
在我們農場可不一樣,牛羊糞比化肥好得多。
不但肥力長久,而且松軟土地。
要加快農場開荒速度,必須每年開荒二萬畝以上。
機械和人手該買的買,該雇的雇。
這是目標,至于怎么達成,你們三人商量。
李靈回來了。
夏天風看見天色尚早,決定去學校報到,先見楚玉一面。
見到杜主任,說自己回來參加期末考試。
高二第一學期期末考試,恐怕自己回不來了,因為那邊學習很緊。
杜主任說,只要參加學年期末考試就可以,要保證成績。
再見班主任張老師,張老師又來牽著夏天風的手,眼神就像看自己兒子一樣。
不用《他心通》都知道,對自己這個模版喜歡得不得了。
夏天風只好一再保證,每年全年級第一,絕不給張老師丟臉。
這才放手,走回教室。
正是課間休息,同學們見到夏天風回來了,熟悉的紛紛打招呼。
夏天風見自己的課桌,干干凈凈。
估計是楚玉打掃的。別人沒有那個心境。
隔著過道對楚玉說:“我桌子是你擦的?”,
楚玉點點頭。
看著夏天風,臉上放光。
夏天風順桿爬。
“為了對你的辛苦勞動表示感謝,明天晚上在青年飯店,你叫人,你點菜。”
楚玉羞澀的點點頭。
夏天風神識可以看到,班上幾個比楚玉長得好的女生,眼中寫著五個字。
羨慕嫉妒恨。
站在過道邊悄悄對楚玉說:
“我給你買了禮物,沒人的時候再給你。”
“什么禮物?為什么沒有我們的?”
聲音突然傳來,嚇了一跳,。
夏天風轉過臉,發現韓芳在近前偷聽。
“別的不說,我和張玲是楚玉死黨,你給楚玉買禮物,沒有我們的肯定過不了關。”
楚玉對這個大嗓門的死黨無可奈何,羞得趴在桌上。
夏天風一陣苦惱,神識掃描剛過三十秒,就出現這么大的紕漏。
但神識又不是雷達,二十四小時不停運轉。
“班長大人,聲音小點,聲音小點,禮物都有,你們三個都有。”
對這個一輩子心直口快,仗義執言的韓芳韓大班長,夏天風只能卑躬屈膝。
韓芳撇了撇嘴:
“這還差不多,我和張玲天天護送楚玉回家。
就是因為你經常不在,擔心她被其他壞人拐走了,你不感謝我們感謝誰?”
“對對對,明天不但有禮物,而且多敬你們幾杯。”
夏天風更加低聲下氣。
韓班長滿意了,拿出一封信說:
“夏天風,有你一封信,我從班主任處拿回來的。
來了好長時間了,你不在我替你收著。
應該是個女孩子寫的,我沒讓楚玉看。
現在你回來了,我就當面打開,好讓楚玉放心。”
根本沒有征求夏天風的意見,直接把信撕開。
里面掉出一張照片,韓芳一把抓住。
“喲,這么漂亮的丫頭子,我們班肯定誰都比不上。
如果來我們學校,應該全校漂亮前三名。”
韓芳這一嗓子,周圍同學都圍了過來,看那張照片。
楚玉聽見抬起頭來,神情明顯緊張。
一張三寸黑白半身照片,是花蕊。
人本身長得漂亮,再加拍照的人給她擺個姿勢,燈光調整一下,更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周圍同學一看,都在嘖嘖稱奇,低聲贊嘆,小姑娘真漂亮。
夏天風偷偷瞄了一眼楚玉,只見一片烏云飄過,楚玉一臉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