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風拿著釣魚竿,在死亡谷小湖中釣魚。
師傅把釣魚工具煉制好已經快二年了,一直都忙著學各種知識,哪有功夫釣魚?
這是首次。
樣子是在釣魚,實際腦子在考慮其他事情。
這次下山出行給夏天風潑了盆冷水,在豐縣和流氓打架根本不過癮。
因為對手不可能給自己造成致命傷害,所以自己的潛力無法充分發揮。
也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狀況。
就算找到比小流氓高幾個檔次的武術高手,他們的全力一擊,對自己傷害也是微乎其微。
和這些人對練一輩子,碰上地心人飛碟也是個死翹翹。
但羅睿講對王牌戰士訓練方法,還是給夏天風一些啟發。
見師傅在盯著自己釣魚,就說:
“師傅,能不能把破天梭拆了,煉制一個大型訓練儀。
這個訓練儀是球形,直徑八十米左右。
我進入以后,站在中間,四面八方有各種各樣攻擊。”
雷浩軒不以為然的說:
“你還真想那個所謂王牌戰士的訓練方法,你是修真者,不是凡人。”
看樣子師傅還是沒有理解這種訓練的真諦。
夏天風把魚竿換了一只手說:
“這個我當然知道,練了這么多年,我現在和普通高手對攻。
我開了《金剛》,刀砍我基本不起作用,再開《犰鱗》,估計遠距離的步搶子彈對我也只是輕傷。
能要我命也只有狙擊步搶,打中我腦袋或心臟,還必須在距離不太遠偷襲情況下。
我神識肯定能夠覆蓋到,他手指一扣扳機,我已察覺到,自然可以避開重要部位。”
發現魚竿在抖動,夏天風急忙提桿,揮手間,一條湟魚飛向岸邊。
重新換好餌料,把魚鉤甩入湖內。
“我意思是這個訓練儀,要根據修真世界和飛碟兩樣攻擊來模擬,而這個攻擊,要對我有適當危險。
這樣才能最大激發我的潛力,提高我的技戰術水平。
攻擊的種類應該多種多樣,有火球術,冰箭術,雷電術,風刃等等。
速度、強度、類型及攻擊數點都應該可以調節,強度從筑基期直到元嬰期都有,這樣我就可以一直使用了。”
看師傅沒有回答,夏天風偏著頭面向師傅說:
“師傅,你覺得我說的這個訓練儀的思路怎么樣?”
雷浩軒聽了徒弟的言語,一直在思考,暗自點頭。
“想法是不錯,可能煉制起來有點麻煩,讓我再想想。”
一個月后,夏天風坐在石屋床上,催動《陰陽遁》功法,伸出了右手,自己的食指肉眼看不見了。
哎,長嘆了一口氣。
從筑基開始修煉它,近二年時間,現在才虛化一個手指,不由得抱怨。
“師傅,《陰陽遁》這個有點難哦,練了這么長時間,才虛化了一根食指。
要求是全身上下全部虛化,這要到猴年馬月了。”
雷浩軒微微一笑:
“宗門壓箱底的功法哪有好練的?”
夏天風接著問:“地心人的飛碟阻擋神識嗎?”
“飛碟不阻擋神識,可以看見里面。”
“這就好。”剛回答完的夏天風忽然想起一件事。
“師傅,《陰陽遁》我如果練成身體全部虛化了,瞬移到別處,我的衣服會不會留在原地?”
“當然。”
“那我瞬移到他處,再凝聚身軀,不成了光屁·股了?這怎么打架?”
“這個你放心,我們之所以叫陰陽宗,肯定有相應的法袍。
這些法袍會隨著你身體同時瞬移,你不會光著身子。”
“那我就放心了,師傅,我們在神州不可能穿袍子吧,你得把法袍改一改。”
“你想改成什么樣式?”
“還是改成中山裝比較好,永不落伍,配上黑皮鞋樣式的法履,走哪別人也不會覺得扎眼。”
雷浩軒心里在發苦,剩余資源除掉彌天罩等日常開銷,也只夠徒弟這樣資質修煉到元嬰中后期。
再加一個訓練儀,各種攻擊及陣法運行,都靠靈石催動。
這東西肯定是吃資源大戶。
如果不訓練,以后徒弟碰上地心人飛碟,就是死路一條。
訓練了,有可能資源不夠徒弟到元嬰期。
左思右想,雷浩軒覺得徒弟的訓練儀是必須做的。
先保住小命,再說資源。
三天后,雷浩軒把徒弟叫到身前,對他說:
“你回去參加初中畢業考試吧,在這里,陣法,符箓,煉丹煉器。
這些基礎材料都沒有,你想練也練不成。”
“你需要修煉的那幾樣功法,只要在自己家里,陣法之內也可以練。
把你強留在這沒有意義。
你說的訓練儀,我考慮了,決定做。
這是一個比較龐雜的煉器工程,我估計最少三年才可以煉出來。”
說到這,師傅拿出了一個巴掌大鐵餅形狀東西,遞給夏天風
“這是蔽靈陣盤,效果和你家里的一樣,你以后走到哪隨時都可以修煉。
彌天罩暫時不給你用,我還要到其他地方采一點銅礦和鐵礦,都是訓練儀需要的東西,我這就送你回去。”
夏天風接過陣盤,實驗了下,效果和師傅說得一樣。
陣盤連同師傅給的其他東西,丟進戒指。
兒子回到家,老爸很開心,說明兒子還是聽老爸話的。
夏天風和老媽一起去農場看看。
李靈和馬天英,正開著新買的機械,犁地播種。
北方的春風很傷皮膚的,再加上紫外線強,兩人曬得像非洲人。
雖然黑,但精神頭很好,包括叔嬸,一個個干勁十足。
正應驗了那句話,希望是動力的源泉。
老媽做飯,老爸送飯,只有夏天風是個閑人。
種什么莊稼,怎么種?那是李靈的事,不必插嘴。
改革開放后,連地名都變了,原來的紅向陽公社,改回了老地名,叫馬河鄉。
夏天風所在的生產隊叫綠柳灣村。
其他幾個生產隊,分別叫什么下坑灣村,大坑沿子村。
記都不好記,大家還是習慣性叫做三隊一隊。
學校名稱沒有變,依然叫綠柳灣學校。
不過當年的班主任盧建生已升為副校長,原來的杜校長已經升遷了。
大姐夫和大姐雙雙調鄉里中小學任教。
夏天風以前上學的時候,就有一搭沒一搭的。
加上近兩年沒上課,學校沒一個認識的
同齡人早畢業了,或者去上高中。
還算幸運,好歹有一個盧副校長認識。
夏天風敲了敲門,推門進去,恭恭敬敬的叫了聲:
“盧校長好,我是夏天風,我是來插班讀初三的。”
瘦高個的盧建生笑瞇瞇的說:
“喲,是夏天風啊,從小不點長這么高了,又來插班呀?”
夏天風恭敬的點頭。
“我知道你學習好,這么多年你在這插班,不見你學習都能考第二第三名。
可是你兩年沒見,現在插班,學籍上都有空檔,這事很為難啊?”
盧校長笑瞇瞇看著夏天風,手中的鋼筆在書上不斷地點擊。
他在等夏天風回答。
可夏天風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站著。
盧校長自己沉不住氣了。
“我提一個要求,如果你能答應,我就讓你拿到初中畢業證,怎么樣?”
夏天風眉毛一抬:“請問盧校長什么要求?”
“這次初中畢業考試是全縣統考,我不要求你拿全縣第一名,但你必須拿全鄉前三名。
全鄉前三名可以直接進縣一中上高中,這可是好機會。
去了一中還可以隨便挑班級,明說了,我也是請你幫忙。
你考了好成績,我臉上有光,我還有政績和獎勵可拿。”
夏天風心中一動:“明白了,盧校長,讓我考慮下,明天給你答復好嗎?”
回到家中。
夏天風躺在床上,心里琢磨,如果考前三名,就可以去縣一中挑班上課。
剛好楚玉也是今年春天從鄉下轉到縣一中,她也復讀了一年,秋天上高中。
如果我也去一中,兩人分到一個班,就可以和楚玉同窗三年了?
想起楚玉,心里是又酸痛,又幸福,酸痛的事情已經過去,幸福即將到來。
原本夏天風是在馬河鄉上完三年高中的。
雖然和楚玉是同級,但兩人工作前,從來沒有見過面。
回想馬河鄉高中三年,也是一份快樂回憶。
其中有五六個男女同學,還是很不錯的,是值得交的朋友。
以后有的是機會,肯定可以接觸上。
去縣一中上高中,這樣人生軌跡又變了,估計化神渡劫時候又要加一道劫雷。
但想到和楚玉同窗三年,上中專三年,這樣可以和她談六年甜蜜蜜的戀愛。
對比一下,哪個得失更大?
至于劫雷,人生軌跡本身已經變很多了,估計是七九劫雷。
再加一道也就那么回事,北方人的話,該死的娃娃吊朝天。
上一輩子答應要和楚玉早點談戀愛的,先讓楚玉這一輩子過美滿幸福再說。
決心下了,后面的事順著走。
春風滿面的盧副校長帶著夏天風,進了初三一班,給班主任田老師交代了幾句,走了。
班主任說,你個子這么高,坐到后面去吧,后面空的課桌很多,隨便坐。
學校上初三的學生有六十多名,一個班太大,兩個班就有很多空桌了。
因為教室課桌標配是每個班四十五人。
掃視全班一眼,發現有一個挑釁的目光看著自己。
注意了一下,是一個很粗壯的男生,滿臉橫肉。
理著爆炸頭,這發型在這農村算少見了,他也坐在最后一排。
夏天風沒理挑釁的目光,向另一邊最后一排空課桌走去。
拿出初一到初三所有課本,再復習一遍。
既然答應盧校長考全鄉前三名,就要把事情辦妥。
剛看完初一全部課本,下課鈴聲響了。
夏天風沒打算出去,坐著繼續看書。
這時爆炸頭走過來,敲了敲桌子說:
“留級生,我看你歪得很啊?”
夏天風一聽就上火,抬起頭,用蔑視的眼光看著他說:
“我留不留級,歪不歪,和你有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一句話把爆炸頭給噎住了。
爆炸頭臉上的橫肉和眉毛在一起顫動。
憋了半天說了這樣的話:“好,你等著,后面路還很長呢。”
夏天風像趕蒼蠅一樣擺了擺手,繼續看書。
放學回家路上,張日能二女兒張莉和夏天風一個班,所以一起走。
張莉說:“找你事的人叫張開軍,三隊的。
他們家有三兄弟,張強軍、張國軍,張開軍。
這個是老三,上面兩個都已經畢業種地了,弟兄三個在三隊就是一霸。
下手特別黑,誰家也打不過,也不敢惹。
這個老三最壞,仗著兩個哥哥,在學校欺男霸女。”
夏天風回憶了一下,關于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記憶。
但不太清晰,就沒多想。
反正你別惹我,我也不想理你。
這種頻繁發生的流氓現象,夏天風是有心理準備的。
今年九月,會宣布嚴打,把這些社會渣滓幾乎是一網撈凈。
因為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法度不健全,抓進去最多拘十五天,必須放出來。
法律條款沒有這個罪行,沒辦法判。
豐縣發生的那一幕,就在眼前。
光天化日之下,公眾場合,流氓就敢試圖強女干。不整怎么能行?
第二天一早,夏天風準時進了課堂,班主任進來點名。
當點到一個好聽的名字:花蕊,這樣一個美麗的名字,像一道狂風,吹散了夏天風記憶的封塵。
想起來了,前世就是這個叫花蕊的美麗女孩,被張開軍帶領一幫人輪X,后懷孕了,女孩一直用布裹著小腹,不讓顯露。
直到孩子已經六個月,女方父母才發現。
女孩說了實話,女方父母找到張開軍幾個混蛋,結果誰都不承認孩子是他的。
當時沒有親子鑒定,就算有也不是他們的經濟條件可以做的。
女孩家找到為首的張開軍要個說法,結果被痛打了一頓。
花蕊的母親忍受不了這種屈辱,上吊了。
結果花蕊也瘋了,孩子生下來就是死胎。
三年后,有人在黑水溝里發現了花蕊的尸體。
這事在當時偏僻農村是大事情,傳播很廣。
但夏天風記得今年秋天的嚴打,這三兄弟會漏網。
沒被抓起來,一直胡作非為到東歷95年,這三兄弟才被判刑。
一個死·刑,兩個死緩,是有兩樁積年命案追查,兩個流動小販失蹤,才查到這三兄弟是元兇。
花蕊的事情,估計是沒人敢告。
夏天風用神識掃描了這個叫花蕊的女孩,確實很漂亮。
身高大概一米六多點,端正美麗的五官,這年代連口紅都沒有,純粹素顏。
身材也特別好,特別像香江的那個大美女,王祖仙。
進一步掃描,發現這個女孩沒有懷孕。
還好,時間還來得及。
夏天風自從有了神識,碰到女子都是一掠而過。今天算是破了戒。
必須心里有底,萬一女孩已經懷孕,就是另外一種處理辦法。
對張開軍這樣極品人渣,夏天風是恨得咬牙切齒。
狗·日的王八蛋,不但要搞死你,我還要把你們三兄弟都搞死。
說什么也不能讓五條冤魂在陰間哭嚎。
只用了半天,初中所有課本已經復習完。
雖說幾年前也看過,大部分都能記住。
當時畢竟沒有筑基,神識沒開,不能做到真正的過目不忘,再鞏固一遍。
中午下課,準備回家,看見張開軍和其他幾個同學。
圍在花蕊旁邊,把她堵在過道不讓出去,死皮賴臉說著臟話。
手還不老實,一會兒抓女孩的手,一會摸她的肩膀。
所有學生好像對這一幕見慣了,都是害怕繞開了走。
花蕊嚇得雙手緊抱住胸,頭垂的很低,對伸上來的黑爪子左右閃避。
夏天風看不下去了,特意繞過去,對方有四五個人圍成一團,過道被堵死。
夏天風說:“好狗不擋道,讓開。”
張開軍回頭一看,正是那個留級生,張口就罵:
“你個豬崽崽子,我昨天沒找你麻煩,就已經不錯了。
你今天反倒找上門了。”說著伸手來牽夏天風的衣領。
夏天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感受一下對方的力量,用同等力量把他的手慢慢往回推。
怕暴露出自己力量太大,把這人渣嚇跑了,對以后計劃不利。
女班主任田老師突然回到教室,看見雙方已準備動手。
就喝了一聲:“放學了不趕快回家吃午飯,在這里鬧什么?趕快都回家。”
旁邊小嘍啰一看,飛快跑了,花蕊也借機溜出了教室。
張開軍根本不在乎班主任呵斥。
惡狠狠盯著夏天風說:“總有一天整死你這個豬崽子,你等著。”
打嘴仗夏天風沒有興趣,放開了對方手腕說:
“我等著,豬頭。”
張開軍雙眼冒火離開了教室,偌大的教室里只剩夏天風和班主任。
夏天風想探究更多的內容,明知故問:
這些是事實,姑娘家都不敢告。怕被報復。
張開軍以后肯定是進監獄的貨。他對花蕊同學耍流氓這事,我也給校領導反映過。
就在去年秋天,新來的李校長,把張開軍叫到辦公室臭罵一頓。
說如果再發現張開軍在校內耍流氓,就把他開除了。”
“僅僅說了一頓,還沒有打他。
結果第二天下午,張開軍的哥哥張強軍,在半路騎自行車堵到李校長。
借機和李校長自行車發生了碰撞,把李校長打住院了,還威脅敢開除他兄弟繼續找校長麻煩。”
田老師越說越氣憤。
“后來李校長到派出所報案。派出所說現在各種偷盜搶劫的案子,都來不及破案,像這類打架的事你們私了算了。”
“李校長挨打這事發生后,張開軍在學校就沒人管了。
誰都怕他們一家子,現在只盼盡快畢業,把這個混蛋送出學校。”
夏天風皺著眉頭說:
“田老師,我理解你們的難處。我看花蕊同學再不加以保護,很快會被張開軍幾個流氓給禍害了。
我們先不談老師和學生關系。你也是女人,一個女孩子如果被糟蹋了,對她今后生活帶來多大的影響,你想過嗎?”
田老師眼淚刷的流下來,哽咽著說:
“我知道的,但是我有什么辦法,我也剛找了對象,還沒有結婚,我家也是三隊的。
當上這個班主任我就發現了,花蕊有可能被糟蹋。
我讓花蕊放學和我一起走。
結果不到一個星期,我們家的豬,就被張國軍用鐵锨砍死了。
非說我家豬吃了他家菜園子的甜菜,我家豬栓在豬圈,豬脖子上拴的繩子,明顯是新砍斷的。
我能怎么辦?爹媽都勸我不要再管花蕊的事情,小心自己受到報復。”
看著低頭雙肩不斷抖動哭泣的班主任,夏天風也不好勸。
想把雙手搭在她肩上安慰一下吧,又覺得這個動作在這個年代會被誤解,還是算了。
“我知道了田老師,你看這樣?
你給花蕊調個座位,和我坐在一塊,我盡量保護她,上下學我接送她。”
田老師抬起掛滿淚珠的臉,眼睛閃出光澤。
“這個可以,太謝謝你了夏天風同學。你去送,不拍他們兄弟嗎?”
夏天風鼻子噴出一股怒氣,嘴角向下一彎。
“哼!他們兄弟在我眼里就是個屁。”
回到家里夏天風找到李靈問:“龔超現在還來嗎?”
“還來,現在抓魚人多,我們不做,還有其他人在黑水溝抓魚賣給他,他每次來都要和我們見面,有啥事?”
“我要他幫我買一輛自行車,就這個事,越快越好。”
“行,龔超來了,我給他說一聲,你先把我自行車騎上,反正我也沒啥用。等新自行車買回來,我們再換回來。”
“好的。”
早晨跑完十公里回來,看看表,花了四十五分鐘。
今天是星期天不上課,老媽讓夏天風騎自行車去鄉糧站,買袋面粉回來,家中面粉不多了。
到了鄉里,夏天風碰到轉學去兵團的許春光。
五隊的,以前就認識。
許春光,是夏天風認可為數不多的終身好友。
夏天風熱情邀請徐春光去吃烤肉。
瘦得像龍一樣的許春光自然滿口答應。
烤羊肉串一毛錢一串,肉串很小,夏天風先要五十串,兩人一邊聊一邊吃。
烤肉攤邊有四個長凳,夏天風坐在最靠邊的位置。
過來一輛辛福250摩托車,準備停在這里,已經空檔了又轟了幾下油門,巨大的噪音讓在座的都回頭張望。
摩托車坐了三個人,三人下了摩托車,走向烤肉攤。
見凳子上人坐滿了,為首吊眉三角眼兩腮無肉的大高個,走向中間凳子。
直接把二個吃烤肉的人從凳子上扒拉下來。
“都滾遠點,沒看到我來了嗎?”
跌在地上的二人看見是他,悄悄走開。
三角眼坐在長凳上,對著攤主大聲說:
“阿曼,好好烤,烤不好,我朋友吃了不高興,我把你攤子砸了。”
“韓三哥能來我就高興,一定讓你們朋友吃了以后還想來。”
攤主阿曼點頭哈腰說道。
這個囂張的家伙夏天風當然知道,全縣威風幾十年的韓三。
直到西歷18年全國打黑除惡才落網。
查明他手里有五條人命,后判死·刑。
許春光有點膽怯,怕惹上麻煩,五十串烤肉已經吃完了。
夏天風的意思再來五十串吃過癮。
許春光說家中有急事,先回家,改天再聊。
二人回家有一半是同路
許春光給夏天風講這個韓三多么厲害,少沾為妙等等。
夏天風只聽,沒有接話。暗自留了心,想驗證一下。
回到家中,夏天風再次拿起以前石碾子改制的啞鈴,覺得太輕。
是該自制一套鍛煉器具了。
因為買不到,想買估計要到省城隆迪才可以。
遛到馬天英家,看見他正在把一個破損的傳動齒輪綁在自行車梢架上,問他怎么了。
現在的馬天英還很帥,濃眉大眼,頭發濃密,不像后世謝頂后賊難看。
“這個是拖拉機上的齒輪,裂了一個角。
李靈說,焊上還可以用,我今天帶到164團找電焊工焊一下。”
這兩個家伙,沒一點時間就是金錢的概念。
夏天風說:“電焊又不是多大的難題,騎自行車到164團焊這么一個齒輪,一上午的時間太虧了。
這樣,抽空你和李靈去一趟縣城,買一臺電焊機。
現在好幾臺農機,以后維修會很多,買了自己修理多方便。”
馬天英一臉無奈。
“電焊那玩意我們不會呀。”
“多大點事,你們去把相應的設備都買回來,我給你們教。”
馬天英聲音提高了八度。
“電焊你也會?”
夏天風是一臉的鄙視表情。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哼哼。
你只管買來就行了,我給你們列個單子,把東西都買上。”
夏天風在家購買清單的時候,想既然買這些東西,干脆把家里土暖氣材料全部買回來。
趁這段時間上課空閑和暑假期間,把家里土暖氣裝好。
冬天只要一個火爐就可以了。干凈衛生。
列好了單子,交給老媽。
周一,花蕊同學如愿坐在自己旁邊。
每天四趟,夏天風都會騎自行車接送花蕊。
每次多耽誤十幾分鐘的事。
美麗的花蕊小姑娘坐在最后一排靠墻,夏天風在外邊,她不害怕了。
因為班主任田老師給她講過,夏天風是來保護她的。
有了信任的基礎,交流起來方便了很多。
這個女孩學習不好,可以說是個學渣。
經常考試都是全班倒數。
在夏天風看來,確實有些傻呼呼。
老師每天布置的家庭作業,特別是數學,十有七八不會,更別說物理和化學了。
每天一到學校,首先拿出作業本讓夏天風給他講解。
為此夏天風也感到頭大。
事情已經攬上了,不得不耐心給她講解每一道題。
唯一好處是,看那美麗的臉龐,心情會愉快很多。
估計這是男人的通病。
不可否認,顏值的高低,在生活中和別人打交道的時候,會有很大差別。
花蕊家只有兩個孩子,她是老大,妹妹叫花朵。
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前幾年從別的鄉鎮遷過來,在三隊算是新戶。
送花蕊回家的時候見到過她父母,長得很端正。
這孩子是取了兩個人的優點。
上課兩人是同桌,下課兩人也在一起。
花蕊課間要上廁所,夏天風也陪著去趟男廁所。
每天四次騎自行車接送花蕊。
反正不給張開軍這個人渣留機會,估計張開軍恨得牙癢癢。
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張開軍什么動靜也沒有,夏天風還覺得奇怪。
送花蕊回家后,剛進自己家院子大門。
爸媽都在,兩人都吊著個臉,老爸用嚴肅的口氣說:
“兒子你現在還這么小,怎么就搞對象了?”
夏天風是一臉納悶。這是那里的話?
“老爸,你多心了吧,我搞什么對象,我現在才多大?”
“你在學校和一個同班的漂亮同學搞對象,這個風聲已經傳遍了。”老媽氣鼓鼓說。
本身就沒有,夏天風當然不會承認。
“你們從哪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誰告訴你們的?”
“老莊家的二娃子和你一個班,是他回來給他媽說的。
大家都知道老莊老婆就是個喇叭。現在全村都傳遍了。
夏家的娃娃不學好,年紀輕輕搞對象。”
“你搞對象的事情,被同學告到學校里去了,你不知道?”
老爸又接上嘴。
看樣子不是冒詐自己,需要核實一下,嬉皮笑臉的說:
“兩位老人家別心慌,我出去打聽打聽。”夏天風說完拔腿跑了。
到了莊家院子,喊了一聲:“莊明,有事找你”。
莊明出來了,看見夏天風,有點害怕,低著頭。
“你跟我來。”夏天風口氣嚴厲說完,直接走向他家屋后的菜園子。
兩人到了菜園子,夏天風一回手,抓住莊明的脖領子,單手把他提起一尺高。
“說,誰讓你造謠的。”
莊明看著夏天風銳利的目光,害怕得垂下眼簾。
“是張開軍讓我說的,我不說他就打我,他確實也去學校告了。”
夏天風放下這個怯懦的孩子說:“回去吧。”
回家給爸媽解釋一番,你兒子只是幫助后進同學,杜絕流氓騷·擾同學,絕對沒有談對象這回事,不要聽信謠言。
天下的父母都一樣,自家的孩子都是好的。說自家孩子不好的都是壞人。
第二天課間操時間,夏天風去了班主任辦公室。
“田老師你好,兩件事,一是請把初中各科考試習題集給我看一下。
二是張開軍到學校告我談對象的事,有嗎?”
田老師找出厚厚一摞各課資料遞給夏天風。
“有的,前幾天他直接到校長辦公室。
說你公然在班里搞對象,要求學校給你給處分。”
夏天風一聽樂了。
“校領導是什么看法?”
“學校哪個不知道張開軍那混蛋的意思,校長肯定不理他。
所以大家統一了說法,根本沒這回事。”
夏天風笑了,這個罪犯胚子有一點智商嘛。
想通過這種方法解除自己對花蕊的保護,方便下手。
張開軍見學校沒有對夏天風做出任何批評教育。
連花蕊座位都沒調整。
等了幾天,忍不住了,開始下一步行動。
下課后,夏天風照常騎著自行車,帶著花蕊朝三隊走。
出了學校不到二百米,前方五六人站在路中間,為首正是張開軍。
還有三十多米,夏天風停住了自行車。
讓花蕊下來,不要靠前,自己迎面走上去。
什么對話也沒有,一群人上來就打。
張開軍掄起一個書包,沖夏天風腦袋砸來。
夏天風也沒在意,揮起左臂格擋。
砰,書包砸在夏天風左臂,感到一陣震動。
夏天風明白,這小子夠黑,書包里裝著磚頭。
對付這樣的小混混,用不著高大上的武功。
就一個掃堂腿,左一下右一下,很快把六個全部摔趴在地上。
平均每個摔了四五次。張開軍摔了十幾次,牙齒都磕出血來。
地面是厚厚的浮土,這幾個糊得模樣都看不出來了。
夏天風對其他幾個小混混每人大腿內側踢了一腳。
這一腳不會傷著骨頭,會讓他前三天拄著拐走,后三天拐著腿走。
對張開軍倒沒有這樣做。
目的是讓那些小混混知道疼,對自己敬而遠之。
不這樣對付張開軍是讓他覺得。
只要再努力一下,找個強力的幫手,對付夏天風希望很大。
夏天風用沾滿浮土的腳底,踩著張開軍的臉,輕輕揉了幾下。
“就你這樣的小·豬崽崽子,還想跟我斗,你配嗎?呸!”
一口唾沫準確落在張開軍的鬢角上。
在這群人噴火的眼神中,夏天風帶著美麗的花蕊同學揚長而去。
神識察覺張開軍的眼神是惡毒。
或許是看到自己的除惡計劃一步步順利進行,心情非常愉悅。
或許其他原因,反正今天晚上練起功來感覺特別舒暢。
平時夾著靈氣發生器,吃培靈丹半小時就感覺丹田滿了。
可今天一小時也沒反應,那就繼續。
一個半小時,感覺丹田一震。
內視查看,丹田中六種靈液團都大了一圈。
運用神識,距離遠了一倍,應該是師傅所說的筑基中期了。
經過多天的思考,做掉三兄弟的思路已經明晰。
這天騎車送花蕊回家后,夏天風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騎著自行車圍著三隊的麥場轉了一圈。
神識一掃,周圍沒人,麥場邊上,有人扎掃帚用的栽樁,有幾個扔在麥場邊,人回去了。
北方的掃帚和南方不一樣,南方直接拿細的竹枝條捆扎而成。
北方是需要一個鍛打的圓形鐵箍,裝上芨芨草,后用榆木做的鋒利栽樁倒插·進去。
把芨芨草夾緊后再順著插一股芨芨草進來,夾緊了,最后栽上尖尖的木頭把子,一個掃帚就成了。
夏天風拿起一個栽樁,這個栽樁偏細,又尖又長,四十公多厘米。
把它埋在麥場邊,斜上,露出約有二十多厘米尖銳木刺,抱了一些麥草把它掩蓋住。回家。
這天照常送花蕊回家。
單人返回的路上,張開軍和一個與他容貌相似,但身材更加強壯的人站在路中間。
看長相都知道是他哥哥,但不知道是哪個?
每人手提一根木棍。
夏天風放開自行車迎面過去。
未等對方動手,夏天風直接先出手,一拳把張開軍打倒在地。
接著和這位兇悍的大漢,張開軍的哥哥,開始“奮力”搏斗。
張開軍從地上爬起來,拿起棍子,狠狠一棒,打中夏天風后背。
夏天風“痛苦”的一聲大叫,一個后蹬腿,把張開軍蹬倒在地。
緊接著一個頭槌,把對面大漢撞暈了。
反身給了張開軍幾個巴掌,又在他屁股上踢了幾腳。
在昏迷大漢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就你們弟兄兩個瘌蛤蟆想打我?再來二個瘌蛤蟆還差不多。”
說完夏天風推起自行車“搖搖晃晃”走了。
張開軍眼中的仇恨無以言表。
幾天后,夏天風把花蕊送到家后返回。
現在夏天風已經到了筑基中期,神識半徑五百米,幾乎可以籠罩大半個村莊。
神識一掃。
看見張開軍弟兄三個,一個拿著鐵鍬,一個拿著鐵叉。
張開軍提著一把一尺多長明亮的殺豬刀,偷偷往出村的路口走去。
夏天風輕蔑的一笑,神識多觀察一下。
三隊麥場旁村公所內,六七個村委會人員正在開會。
麥場上有十幾個小孩在玩耍,有七八個大人在搓麻繩,扎掃帚。
自己埋的栽樁還在草堆里。
尖銳的鋒刺斜上,像隱藏的長矛,隨時刺穿撲向它的敵人。
夏天風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騎著自行車往家走。
看見弟兄三個拿東西站在路中間,夏天風顯得很慌亂。
對方帶著兇器,自己什么也沒有。
連忙扔下自行車左右回顧了一下,有沒有可利用的東西。
沒有磚頭,沒有棍棒,只好從路邊迅速撿了六七個核桃大小的土塊捏在手里。
“夏家的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張開軍提著明晃晃的殺豬刀,首先沖上來。
兩個哥哥隨即跟上。
夏天風邊退邊扔土塊,土塊打的賊準。
全打在三人臉上。
土塊土質松軟,打在臉上就碎了。
對三兄弟沒有影響,用手擦把臉繼續追。
三兄弟滿是橫肉的臉上充滿暴戾的氣息。
土塊扔完了,夏天風掉頭向麥場方向跑。
一邊跑一邊大吼:“殺人啦,殺人啦”
夏天風的聲音很響亮,大半個村子人都聽到了。
村民紛紛跑出家門,朝聲音發生地跑去。
幾分鐘后,匯集了上百人。
大家眼中的景象是:
村里有名的惡霸,張家三兄弟手拿兇器,在追一個小伙子。
被追的小伙子個子高,腿也長,繞著麥場幾個大草垛轉圈。
張家三兄弟,一時半會兒追不上。
村委會的六七個成員,只是站在麥場邊大聲喊:“張家的,不要這樣,會出人命的。”
誰也不敢上去勸阻張家三兄弟。
花蕊同學最近過得很舒心,沒有了往日的提心吊膽。
每天有高高大大帥氣的夏天風哥哥接送他。
沒有了張開軍那個流氓的騷擾,花蕊美麗的臉龐,洋溢出更多的笑容。
人顯得更加美麗。
一想起夏天風,花蕊的心跳不免加速。
回想起座在他自行車后面,那種安全感,是自己懂事以來除了和父母一起最安心的。
真希望永遠坐在他自行車后面,直到老去。
可一想起夏天風哥哥看自己那純凈的眼神,花蕊又不免覺得喪氣。
那是哥哥看妹妹的表情,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或許是自己太小吧,或許是自己個子不夠高。
現在才一米六二,要是再長十公分就好了。
那樣的個子和夏哥哥站一起剛剛好。
明天讓爸爸在院子里兩顆榆樹中間綁一個長棍子,可以當單杠。
每天早上早起半小時。
跳繩五百下,拉單杠十分鐘。
因為夏哥哥說了,想要長高,跳繩和拉單杠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夏哥哥不單單是課本,他什么都知道。
他說自己還小,只要努力,還可以長個子的。
花蕊在家中照著鏡子,心里在琢磨明天早上穿什么衣服更好看。
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喊:“殺人了。”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花蕊正在思索這聲音是誰喊的?爸媽進來了。
他倆讓花蕊老實呆在家里,那也不許去,不許出去看熱鬧。
看著父母躲閃的眼神,花蕊一下想起來了,外面喊的是夏天風的聲音。
一定是張家兄弟在追殺夏哥哥。
一想到夏哥哥為了保護自己有可能被張家三兄弟所殺,花蕊覺得已無法呼吸。
父母的阻擋沒能攔著花蕊,花蕊掙脫跑了出去。
父母追上來,一前兩后,三人一起跑向麥場。
麥場邊已經有二三百人在圍觀,父母在麥場邊死死的抓住了花蕊。
人們紛紛涌來,大家都看到了。
高個小伙在前面跑的也不是太快,和張家三兄弟差不多,都圍著麥場在轉圈。
高個小伙突然被腳下麥草滑了一下,撲倒在地上。
張強軍拿著鐵锨在后面,奮力幾步趕上來,掄起鐵锨狠狠的朝這個小伙子后腦勺劈去。
麥場旁邊圍觀的人全都發出了驚呼。
有些大人用手捂住了身邊孩子的眼睛。
膽小的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因為他們相信,這將是腦漿迸裂非常慘烈的一幕。
鐺的一聲,這聲音像砸在周圍人的心上,讓他們心臟不由得緊縮了一下。
鐵锨砸在麥場地上,發出不太清脆的回響。
麥場地都是用水浸泡過后用碾子碾壓過,很瓷實。
聽到這個聲音,大部分人知道沒有砸在后腦上。
要不然不會是這個聲音。
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高個小伙在鐵锨即將劈到后腦的時候,居然滾開了。
順勢還登了張強軍小腿一腳。
張強軍一下趴倒在地。
嘴磕在鐵锨把上,門牙磕掉了兩個,鮮血直流。
小伙子很利索,轉身爬起來,繼續跑。
也幸虧爬起來得快,張開軍的殺豬刀就差一點點就捅上他的后腰。
滿場圍觀的人手都攥得緊緊的,心里都在對這個小伙子喊,快跑啊!快跑啊!
張家三兄弟變聰明了,不再三個一起追。
而是兩個追,一個在前面堵。
花家那個漂亮丫頭,一直在嚎啕大哭著往前沖。
她爹媽死死拽著她不讓她上前,她一直在喊:“不要殺夏哥哥,不要殺夏哥哥”。
張強軍拿著鐵锨,在前面堵,臉上都是血,是自己磕的,眼露兇光,就和鬼一樣可怕。
張國軍拿著鐵叉,在后面追得更近一些。
估計張國軍想快點把小伙子殺了。
距離也不是太遠,只有七八米,他右手高高的揚起鐵叉,全力把鐵叉向小伙子后背投過去。
鐵叉直接飛向小伙子。
鐵叉四根明晃晃的尖刺,由于大力而震動,發出嗡嗡的聲音,劃過空氣,刺向小伙子的后背。
周圍已經來了四五百人了,大伙看到這一幕,心都涼了。
前面有拿著鐵锨的張老大,后面是飛來的鐵叉,估計這個高個小伙要完了。
結果小伙腳下又是一滑,他又摔倒了。
鐵叉從他腦袋上面飛過去,深深插在對面張老大張強軍的胸脯上。
尖刺從后背冒了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陣竊喜。
張強軍大叫了一聲倒下了,小伙子爬起來繼續跑。
張家三兄弟真是狠人啊,張國軍對他哥管都沒管,直接操起地上的鐵锨,又開始追。
小伙子變向了,不再圍著大麥場草垛繞圈,開始變道。
張家弟兄繼續追,張老三估計跑不動了,越落越遠。
小伙子前方地面有一片舊麥草。
他大步跨過去,張國軍在他身后四五米處,緊追不舍。
張國軍突然摔一個馬趴,趴在舊麥草上,鐵锨扔出去好遠。
張國軍怎么爬不起來了?
天啊,誰家孩子把這么長的栽樁丟到麥草里。
張家的老二倒霉,自己趴倒,剛好扎到栽樁上。
尖子從后背都露出來了,這個禍害肯定要死了。
大家更興奮了,這三個禍害今天死了二個,再也不能仗著人多欺負人了。
小伙子把鐵锨撿起來,拿在手里,愣住了,好像也害怕。
張家的老三張開軍,從他們老大身上拔出鐵叉。
不顧他大哥身上直冒的鮮血,右手拿著殺豬刀,左手提著鐵叉,朝小伙子追去。
小伙子估計嚇傻了,不知道跑了。
周圍五六百人都在大喊:快跑!快跑啊!
結果他依然不動。難道真嚇傻了?
張開軍已經追到十幾米遠,把右手鋒利的殺豬刀,朝小伙子奮力投過去。
還好,小伙子此刻清醒了,拿鐵锨一揮,把殺豬刀磕飛了,刀飛得好高。
張開軍握著鐵叉,朝小伙子捅過去。
這時磕飛的殺豬刀掉下來,剛好刀刃砍在張開軍的脖子上。
應該砍在大血管上了,血飚出去六七米高。
殷紅的鮮血在夕陽的照耀下閃現出令人愉悅的光彩。
鐵叉還沒有捅上小伙子,張開軍自己先倒下了,
張家三兄弟就這樣全部倒下了。
在場所有人都是心中高興,但誰也沒有表現出來。
大隊的謝醫生過來看了,說沒救了。
老大,被扎中了心臟,老二也一樣。
老三被砍斷了頸動脈,根本救不了。
這個小伙子很奇怪,剛才還給村委會的人解釋原因。
現在才害怕起來,一句話也不說,滿頭大汗。
夏天風當然害怕,已經養成習慣,每隔幾分鐘神識掃描一下。
忽然發現,在自己的頭頂一百米左右的高處,一只銀色飛碟無聲無息停在那里,
這是夏天風首次見識飛碟。
不敢注視,怕引起注意,以掉頭的方式余光掃了一下,眼睛什么也看不見。
怎么辦?跑是肯定不行的,怎么可能跑得過飛碟?
就算用風遁術,憑自己目前的功力時速也不過五六百公里。
聽師傅講,這些地心人的飛碟,速度比彌天罩還要快。
只不過彌天罩隱藏功能強大,不然早被擊落了。
說明飛碟時速在二千公里以上,更何況,彌天罩也不在身邊。
著急,恐懼,讓夏天風滿頭大汗。
只能賭自己的無漏之體,讓地心人發現不了。
麥場周圍現在匯集了七八百人,地心人如何判斷自己是修仙者?除非挨個解剖。
雖然低著頭,但神識已透過飛碟觀看這個地心人。
沒有頭發,灰色皮膚,個子一米七左右,大大的腦袋,纖弱的身體。
腦袋上有兩個不成比例的大眼睛,(比例和地表人對比),沒有鼻梁,鼻孔小而凹陷,又細又小的胳膊和腿。
無法分辨他們究竟穿沒穿衣服。
這個地心人坐在虛空顯示屏前,不停用手指點著屏幕上的虛空鍵盤,好像是在溝通交流。
最多兩分鐘,飛碟無聲無息走了。
神識掃描不到,確認對方走了,夏天風長長吐了一口氣。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個滋味真不好受。
沒想到僅僅運用三次《驅物術》,就引來了地心人的飛碟探查。
看樣子,這些地心人的監測是無處不在。
總的來說,今天的設計和表演都非常成功。
《驅物術》并不是只能用來抓取東西,還可以讓需要的物體停頓,固定,變向。
夏天風的《驅物術》已經很熟練了,并不需要特意伸手這種動作來實現,肢體不動也可以達到目的。
第一次驅物術,是讓鐵叉輕微變向加速飛到對面人胸口。
第二次是算好了距離,讓對方的腳無法移動,只能朝前摔倒。
第三次讓殺豬刀從空中落下,有一個合適的速度和角度。
過程和結局都很完美。
村里的人,七手八腳把弟兄三個抬著放在麥場邊上。
老頭村長嫌棄血污了麥場,安排村民拿鐵鍬將被血污染的麥場地皮狠狠鏟了一遍。
大伙積極響應,在村長指揮下幾乎把麥場全部打掃了一遍。
夏天風覺得這個村長不簡單。
什么叫姜是老的辣,這就是。
夏天風目光和老村長對視了一下,老頭嘴角輕微的咧了一下,轉過頭不再看夏天風。
夏天風獨自站在旁邊看大家打掃,心中回味三兄弟倒下時天道降臨的感覺,很奇妙。
比給司機說話結束時強烈的多。
“驗證成功。”
最大的威脅解除了,花蕊同學不顧一切跑上來。
牽著夏天風的手哭泣,說這些麻煩都是我帶給你的。
夏天風擔心這樣的動作,好事者傳到老媽耳朵又是麻煩。
所以抽出手,摸了摸花蕊的腦袋安慰她說:
“我比你大,又是同學,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張家兄弟找我麻煩和你沒有關系,、、、。”
村長說了,開始打的時候,已經有人打電話給鄉派出所了。
很快有公安到來,讓夏天風等落實完情況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