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風問:“師傅,你了解綠蘿星凡人的武林真氣嗎?”
雷浩軒思忖了一會說:
“當初聽宗門長輩講過,他們講的結合我在地球所學的知識,我認為仙氣,靈氣,真氣,是三種不同檔次的暗物質。
合理運用這三種暗物質,都能對身體起到改造強化作用,不同檔次效果不同。
至于真氣究竟是什么樣,我也不知道。”
聽到這種解釋,夏天風留了心。
夏天風開始了一種規律的生活。
每天早上七點起床,兩個小時肉體鍛煉,中間夾著兩種練體的功法,《犰鱗》和《金剛》,然后、、、。
中午練習遁法、、、、、。
下午三個小時,看十五枚玉簡、、、、。
夏天風計劃用一年時間看完這些玉簡。
首先拿起最根本法決《陰陽經》。
《陰陽經》認為,世界是物質性的整體,世界本身是陰陽二氣對立統一的結果。
陰陽是相互關聯的一種事物或是一個事物的兩個方面。
任何事物均可以陰陽來劃分,凡是運動著的、外向的、、。
一邊讀,一邊理解。
雖然看起來是晦澀難懂。
關于天地之間的陰陽學說,先不去理會他。
從自身這一個小世界開始。
《陰陽經》的功法在緩緩流轉,認識在不斷加深。
有確實不懂的地方,就去問師傅。
為練習驅物術,問師傅要了一把飛劍。
飛劍是用五行靈金打造。
夏天風打上神識烙印。
起初在離自己三五米遠處,神識控制著飛劍,把這把飛劍提起來。
飛劍搖搖晃晃從地面飛起,停在夏天風胸前,用神識操縱飛劍,左右移動。
神識說到底也是一種能量粒子,和光一樣。
只是普通人無法感知和應用而已。
神識強度也有高低之分,剛產生的神識強度肯定不會高。
要通過鍛煉,逐步提高它的強度。
使其有效能量粒子能集中使用,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一個月后,飛劍能在神識二百多米范圍內,隨意驅動了。
再將飛劍逐步變大,等到夏天風可以站在飛劍上,凌空任意飛舞的時候,已是半年后。
運用起《內視》,在夏天風神識中可以清楚了解,自己每一個骨骼肌肉和毛細血管的情況。
加上《監察術》一起對自己使用,可以看到自己身體局部的細胞,以及細胞結構。
想起一件念念不忘的事情,問師傅:
“我用《監察術》可以看清跳蚤和屎殼郎的基因結構嗎?”
師傅很詫異:“你問這個干什么?”
“你先別管為什么,只管告訴我結果。”
“以你目前神識強度不行,必須到元嬰期的神識強度才可以。”
“如果借助外物呢?”
“一般的顯微鏡肯定不行,必須要非常高級的。”
借助外物可以,夏天風心里有了打算。
五行遁術修煉好說,你碰到什么類型物質,運行什么法訣。
身體周圍會與這種物質相融,行動不受阻礙。
但自然界很多物質是混在一起的。
今天練習土遁的時候被卡住了,這些巖石里還有金屬,需要同時推動兩種功法。
結果又碰上了一棵樹,樹根盤繞在一起。
同時運用三種功法夏天風現在還做不到,所以被卡在了里面。
好在離的不算遠,用神識溝通師傅,讓師傅把自己撈出來,灰頭土臉,很羞愧。
回到洞里找塊木板,拿燒黑的木棍開始畫畫,一手畫方,一手畫圓。
師傅好奇的問這是做什么?
夏天風回答:“我要學周伯通。”
師傅詫異的追問道:“周伯通是誰?”夏天風眼珠咕嚕一轉,笑著答:“我胡說的。”
夏天風每天的任務又多了一項。
綠柳灣的家中,媽媽在做早飯。
老爸在一邊幫忙。
老媽說:“兒子出去的時間已經快半年了,也不見有什么消息。”
老爸說:“這個臭小子真不像話,也不打個電話,我沒有科學院電話,沒法聯系。”
老媽說:“再等等吧,兒子不是沒心肝的人。可能是忙。”
死亡谷小湖邊,正在練體的夏天風連打了幾個噴嚏。
已經筑基的修仙者,寒暑不侵。
不可能感冒。
夏天風心想一定是爸媽想自己了。
提議和師傅一起下趟山,要給家里打個電話。
上了彌天罩,雷浩軒問:“去附近的省城嗎?”
夏天風想了想,認為不妥。
因為這時候長途電話是人工接線。
老爸在水管站接電話時,接線員會先告訴是哪來的長途。
如果不是京城,老爸會疑心的。
講出了自己的疑慮,雷浩軒說:
“反正都是出門?去京城好了,一個小時的事。”
神識透過彌天罩,發現周圍沒有人,彌天罩在京城一個胡同落下來。
師徒二人出來收了彌天罩,夏天風感覺師傅又在運行斂息術。
思索片刻對師傅說:“最初給我做導引那個防止靈氣外泄的罩子,拿它不能煉制一件衣服嗎?
把它穿在身上,靈氣泄露就會小很多,那樣你不用一出門就運行《斂息術》。”
“煉制這種衣服難度倒不大,把那個罩子拆了,導引器就不完整了。”
夏天風嘿嘿了兩下。
“用得著想那么多嗎?我改進了功法。
那個罩子已經沒用了,這次回去以后,把罩子拆了,你煉制一件。”
雷浩軒想想也是,答應了。
到了郵局,打長途電話的人還挺多。
等了二十多分鐘才輪到夏天風。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老爸應該在辦公室。
先給總機報上地址,掛上電話。
過了兩三分鐘,電話鈴響了,意思是接通了。
夏天風拿起電話,問候了一句:“老爸,家里都好嗎?”
夏長貴見兒子來的電話,很興奮,滔滔不絕講起家里一系列情況。
大姐已經談對象了,是同校老師,叫陶春海。
比大姐大三歲,已經談了一年多了,家長已見過面。
雙方比較滿意,計劃冬天準備結婚。
想想也是,大姐已經二十一歲了。
這時候農村孩子結婚都比較早,大姐明年二十二歲結婚算晚了,
老爸說老媽身體比以前好多了,一直沒上工,讓兒子不用擔心。
安心在外學習,還有其他等等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說完掛斷電話,一結賬,近十一塊錢。
長途本來就貴,老爸太能扯了。
夏天風覺得出來一次也不容易,有些事該辦的都辦了。
到了神州銀行,直接兌換二十萬港幣。
銀行阿姨嚇了一跳,這年頭拿出這么多港幣的人不多。
這一換,營業部任務就差不多了(國家外匯緊張,銀行有任務),所以非常熱情。
雖說回西域找那些回互人換港幣會占一點便宜,但他們資金太少,一次只能換一點,太麻煩。
看著宏偉的西單商場,再看介紹石碑,不免心里慨嘆,神州人民真是聰明又勤勞。
商場員工居然能蓋房子。
自行設計,自己施工,蓋了這么大一棟商場。
好像開業才兩三年,是全神州四大商場之一。
進了商場,貨物雖不說極為豐盛,也已不錯,看到需要的就買。
交給師傅拎著。
師傅現在也學聰明了,兩手提滿了,就進商場洗手間。
在食品柜臺,夏天風看見有茅臺酒賣。
這可是國酒,味道醇厚,喝了以后頭不痛。
向售貨員提議,買上幾箱,結果售貨員說每人限購兩瓶。
只好自己買兩瓶,讓師傅買兩瓶。
價錢賊便宜,二塊八一瓶。
劍南春倒是不限量,這個酒夏天風也喜歡,直接買兩箱。
想起山上,雖說有羊肉有魚肉,但蔬菜少。
各種佐料不多了,
夏天風不顧師傅反對,執意進了旁邊菜市場。
菜市場出來,哭喪著臉的師傅苦口婆心勸他,說已經是修真的人了,吃這些東西對身體沒好處,能不吃盡量別吃。
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夏天風說:
“師傅,打個比喻,一棵小樹,要讓他健康成長,成為參天大樹。
是把它削得光溜溜好呢,還是留上一部分枝葉好?”
雷浩軒眼珠瞪得溜圓,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這、這、這不是一回事。”
夏天風這話純粹是強詞奪理。
但雷浩軒沒有狡辯基本功,無法辯駁。
夏天風哈哈大笑拉著師傅,進了不遠的京城涮羊肉。
反正飯后就是一個《震顫》的事情。
回山路上,雷浩軒教如何駕駛彌天罩。
夏天風前世玩過開飛機戰斗的VR大游戲艙。
原理相通,一學就會。
回到死亡谷,又開始了日復一日,枯燥的學習生活。
忙得睡覺時間都不夠。
師傅還揶揄徒弟,你的情懷呢?
氣的夏天風扭頭不理他。
轉眼到東歷82年冬天。
這次在死亡谷時間挺長,快兩年了。
夏天風提出要回家,因為前段時間打電話,老爸說大姐的婚事定在年底,現在已經十一月多了。
師傅說你現在回去,過一段時間必須回來。
雖然玉簡已經囫圇吞棗看完了,理解還不夠深刻,還有部分必須修習的技能還沒掌握。
比如說風遁,修習這些技能在家里肯定不行,必須回到死亡谷來。
夏天風答應師傅,在家等大姐結完婚,過完新年馬上回來學習。
師傅把彌天罩給夏天風用,反正幾個月就回來,用這個方便。
東歷82年12月初,夏天風站在家鄉公路邊的班車點旁。
因為有兩個大行李箱,直接把彌天罩降落在村口,拎著兩個大行李箱走這么遠的路不現實,會有漏洞。
等了約有半個小時,看見老爸單位的拖拉機,拉著沙石料回來了。
急忙招手,駕駛員因為給夏家拉過磚,對夏天風是知道的,把夏天風讓進駕駛室。
行李箱扔到沙石料上面掉不下去。
只給駕駛員說自己到口里去學習,別的一概不談。
從班車點到村里,大概有六公里路,這種老式的55輪式拖拉機,顛的厲害。
夏天風坐在大輪胎上方,屁·股顛的生疼。
和駕駛員聊天,忽然夏天風想起了一件事,就在三年后。
這位駕駛員開著單位新買的推土機推魚塘,是在七月份,剛好碰到一個雷雨天氣。
駕駛員只上了三年級,不懂得避雷知識,看見雨下的大了,無法工作就熄火。
直接步行往家走,結果被雷電擊中劈死了。
夏天風想救這個駕駛員,但也不能明說。
就從冬天的天氣開始亂扯,一直扯到夏天的雷雨天氣。
接著給駕駛員科普,怎樣在雷雨天氣躲避雷擊的方法。
還開玩笑說,如果以后你再碰到這樣的天氣,在曠野工作,一定不要走出駕駛室,也不要接觸金屬東西。
就坐在有橡膠墊座椅上,穿個解放膠鞋,這樣就不會導電了,等雷雨天氣散去再走。
駕駛員笑嘻嘻的回答:“我記住了,你知道的事情可真多。”
當駕駛員話音剛落,夏天風感覺冥冥之中,有一股異樣東西加持在自己身上。
夏天風大驚失色,辛好駕駛員在專心開車。沒有看見他鐵青的臉色。
用神識和《內視》把自己掃描了幾遍,沒有發現異樣,但這種感覺確實存在。
真真切切,一點都不含糊。
難道是駕駛員聽進去了我的話,三年后就不會橫死?
這就有了功德?
天道對于功德察覺如此的靈敏?
除了這種解釋,再也想不出其他。
夏天風不再說話,仔細回味那種感覺,一直到家。
小弟回來了,家里一陣歡騰。
小妹夏天玹沖過來抱住了哥哥大腿,問帶了什么禮物。
夏天風伸手把妹妹抱在懷里,從行李箱里拿出了七巧板,萬花筒,還有一個小洋娃娃,送給妹妹。
心里在想,要給小妹以后的人生設計一個什么樣的路,讓她不要再過曲折的生活。
給家人都帶了各種禮物。
給媽媽買了一副金耳環。
媽媽笑嘻嘻帶上,又摘下來。
說這個東西太貴重了,還是收起來好。
老爸一臉鄙視說老媽:“你就是個操花子的命,兒子給買了好東西,你不帶還藏起來,那買來有什么用?”
老媽立刻反駁:“都像你,有好東西恨不得去村里高音喇叭上喊。”
一句話懟得老爸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給姐姐每人一雙皮鞋,給大姐單獨加了一條臨州絲巾。
二姐夏天珍看見色彩艷麗的絲巾不高興了,說你為什么不給我們買光給大姐買。
心里雖然不高興,夏天風依然笑瞇瞇解釋。
因為大姐要結婚了,這個絲巾在結婚那天,大姐圍上一定很漂亮,將會是最美麗的新娘。
從箱子拿出兩瓶茅臺酒,遞給老爸。
老爸開心得不得了:
“光在報紙上看見總理招待外賓用的是茅臺酒,還從來沒有喝過,現在有口福了。
我能喝上國酒茅臺,水電局李局長肯定沒有喝過。”
大姐接過漂亮的絲巾,習慣性舉著手擰著夏天風耳朵說:“你怎么長得和我們全家人都不像了呢?
個子長這么高,還長得這么好看,你和老爸走一起,別人都不會認為你們是父子倆。”
老爸一聽眼睛又瞪圓了:
“別聽你大姐在那胡說八道,我們夏家也有大個子的。
你爺爺當年在江寧鐘表店當掌柜,他個子接近一米八,長得也很帥。
我之所以長得這么矮,是因為生活條件不好,營養沒有跟上,兒子長得像他爺爺了。”
眾人哄笑。
兩個發小,聽說夏天風回來了,近二年沒見,也很想念前來探望。
三個人在夏天風房間,聊了很久。
夏天風拿出給兩位發小的禮物,每人一塊電子表。
這在當時可是時髦玩意,二人開心帶上表,一直說感謝。
夏天風說我還要感謝你們倆呢,我近兩年不在家,我也聽我爸媽講了,你們給我分的錢一分也不少,而且給家里幫了很多的忙。
這樣吧,過兩天龔超來了,你把他叫到咱家來,我們四個人,搞幾個菜,一起喝一頓。
兩個發小聽能喝酒,嬉皮笑臉點頭如搗蒜。
這年頭,平均一年喝不上二次酒。
第二天,大姐帶著他對象來了,還是記憶中的那張臉,誠懇的笑容,還算英俊的臉龐。
夏天風拿出一個三洋牌收錄機,像磚頭,還有七八盒磁帶。送給這位即將是姐夫的人。
大姐埋怨怎么送這么貴重的東西,一般的就行了。
“都是一家人了,談什么貴重不貴重,給他不是給你嗎?”
把父母叫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一萬元現金交給老媽說:“你去藏好,給家里用。”
老媽說李靈和馬天英這兩年給家里的錢合計也近三千塊了,家里現在不缺錢。
擔心的問兒子哪來這么多錢,不會在外面亂搞吧?
夏天風只好再吹牛。
“你兒子現在是國家重點科研項目組的小頭目,科研項目都是有經費的。
我的收入很高,吃穿又不花錢,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瞎搞的。”
爸媽這才喜滋滋收下這些錢,找他們床頭柜去了。
兩天后,龔超來了,還有李靈和馬天英。
在自己房間搬來小桌子,讓老媽炒了幾個菜,打開劍南春。
四個人美美喝了一頓,龔超給喝醉了。
當天晚上住在了夏天風的房間沒回去。
十二月十號,大姐結婚的日子到了。
姐夫家找了一輛輪式28拖拉機來接親的,當時就這個條件。
夏家陪嫁是一輛自行車,一臺縫紉機,上海牌手表,還有一個衣柜,一個梳妝臺,這已是當地最好的陪嫁了。
燃放了龔超送來的一千響鞭炮。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中,母親含著淚送大姐上了拖拉機,接親的隊伍走了。
母親抹了抹眼淚轉笑著身招呼鄉親吃酒席。
大姐嫁人了,夏天風心里有一種淡淡酸楚,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家里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平時家里已經沒什么人了,二姐和三姐初中畢業后,高中沒考上,在漁場當臨時工。
夏季每天就是挑飼料喂魚,漁場有職工宿舍,也有食堂,兩人就在那里住,每星期才能回家一次。
四姐夏天華初中畢業后,上一個電力技工班。
班上全是本縣水電系統職工子女,技工班畢業后直接去新建的水電站上班。
現在是冬天,漁場的臨時工都回家休息,四姐也是放假。
家里少了大姐的鎮壓,有群魔亂舞的跡象。
二姐認為理所應當的當權,可自己做事沒有大姐的公正和威望,下面妹妹肯定不愿意聽從她的安排。
特別是四姐,一千個理由不反對,避免直接沖突。
一萬個借口就不干,免得自己受累。
氣得二姐眼冒金星也無用,只好告老媽。
依靠老媽的霸道來維護自己的權力,一天要告幾次狀。
害的老媽天天斷官司。
夏天風是看在眼里,樂在心頭。
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別看你現在個子老高,學習又好。
你是弟弟,她們是姐姐,你說的就算對她們也不聽。
神州人向來就講究論資排輩,家庭也一樣。
夏天風眼不見為凈,躲自己房間練功。
家里每天挑水任務主動承擔,剩下和兩個發小去抓魚。
馬上放寒假,夏天風不想再去上學。
老爸急了,說你沒有畢業證,那怎么能行?
你想上高中,別人還要你的初中畢業證來入檔呢?
夏天風給他解釋,過完年還要去京城科研組,先不上了。
老爸說你那個科研組要到什么時候才算完?起碼你得抽空回來大半年,把初中畢業證拿上再說。
夏天風答應了。
說這次回去以后和雷院長商量,相信可以解決。
李靈和馬天英早畢業了,一直在家務農。
經過前幾年接觸,兩人都把夏天風當成自己的智囊袋。
有什么大事都找夏天風商量聽取意見。
這幾天抓魚兩個發小為提出自己的前景感到迷茫。
偶爾看了下日歷,才知道已經到了東歷83年,只是沒有過春節,心里就沒有翻過年的概念。
83年,這可是改變命運的時機。
關于兩個發小發展前景定位,還有老媽上工問題一起探討,把爸媽和兩個發小一起叫來共同商量。
夏天風稍顯稚嫩英俊的臉先轉向李靈。
“李靈,你想做什么?你喜歡做什么?”
眉毛很濃,瞇瞇眼,整個臉看起來沒有立體感的李靈說:
“爸媽一輩子就是種地的,我也覺得種地不錯,如果在種地之余,我還想搞一個鏈軌拖拉機。(履帶拖拉機)
聽說明年要包產到戶了,隊里前兩年買的拖拉機也要賣給個人,這個拖拉機一直是我哥在開,我和我哥學會了。
聽我哥的意思,他想把隊上的拖拉機買下來,我覺得這種拖拉機挺好的,挺掙錢。”
夏天風沒有接他話茬,轉頭問馬天英。
“你是怎么想的?”
“我喜歡機械,也想種地,但是現在隊里分的口糧地太少了,一口人不到七畝地。”
夏天風問李靈:“你知道嗎?隊里除了分這些口糧地,留下機動地是什么方案?”
李靈轉了轉他的瞇瞇眼說:
“我們隊上一共六千多畝地,口糧地分了大概有三千多畝。
還有三千多畝作為機動地,就是以后婚喪嫁娶,戶口遷移調整的備用地。”
這時候老媽插話了,口氣很不好。
“三年前,城市戶口就開始控制了,除非父母雙方都是商品糧的才可以報。
剛生下你妹妹那會兒還不管,我催你爸去報商品糧戶口,他一直拖、拖、拖。
后來去報的時候,我們這樣的半家戶已不符合要求了,你妹妹現在也是農村戶口。”
老爸覺得老媽在外人面前說他讓他丟臉了,眉頭緊皺,但堅持抿著嘴,快爆發了。
眼看父母要拌嘴,夏天風急忙打斷老媽繼續說下去的意愿。
“媽你放心,以后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沒什么區別,都要看自己的能力。
你只要本事大,就是農村戶口,照樣在京城有大房子住,有汽車開。”
在座的四人都在撇嘴。不相信。
夏天風見火力被引開,目的達到,不過多解釋,直接對大家說:
“包產到戶是大勢所趨,這個是政策,無法改變。
李靈,你的想法很好,你哥他要買村上的鏈軌車讓他去買好了,他已經結婚了,和你們分開過的。”
“你如果喜歡,就自己再買一個,前面要帶推土板的,
隨著包產到戶,大家的收入都會增長,都會蓋新房子。
閑的時候給別人推地基,這也是一份收入。忙的時候可以去犁地等農活。”
結束了對李靈的發言,夏天風環顧四周。
“一方是我母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瞞你們說,這是個機會。
村上機動地對外承包,你們盡可能多包一點。
比如說,每人承包個五百畝或者一千畝。”
“那怎么可能,那需要多大的本錢,再說也沒有那么多勞動力把地搞好。”
兩人眼睛瞪得老大,異口同聲反對。
夏天風撇了撇嘴。
“這就是你們眼光狹隘了,誰說種地就必須要很多人工?
不能用機械嗎?李靈買一臺拖拉機,犁地和耙地問題就解決了。
這一臺拖拉機,管一千多畝輕輕松松。”
“馬天英買一個輪式拖拉機,再把相應的播種機,平地機,打埂機,等一系列農具全部買齊。
這樣就會大大減少對勞動力需求。
你們兩個互相搭配,每家承包五百畝,總共一千畝地,沒問題的。沒錢我可以借給你們。”
見兩個發小吞吞吐吐的樣子,夏天風明白,這不是一筆小錢。
光從夏天風這借,一是人情欠大了,二是萬一虧了怎么辦。
要了解第一手資料,才好對癥下藥。夏天風又問李靈:
“村里那些機動地承包是怎么定的?有沒有初步的方案?”
“有的,根據地塊好壞,高的一畝地十五塊,低的八塊。
要求是承包期不能低于三年。最長不能超過十五年。
因為私人承包的口糧地就是十五年,機動地承包費必須提前一次付清一年的。”
聽到這夏天風大喜過望。
“這樣,咱們親兄弟明算賬,咱們寫一個協議,兩臺拖拉機及所有配套農具,以及土地承包費,全部由我出。
我占四成,你們兩人各占三成,然后由我媽和你們兩人一起找村里,直接承包二千畝地。
合同期簽最長的十五年,最好把水管站后面那二千畝地承包下來。
因為這塊地緊靠著南干渠用水方便,地邊是廣闊的戈壁灘。
你們只要有空余時間,就使勁開荒,不要怕浪費錢。
費用算我的,我希望三年后,我們有六千畝地。”
聽到這個他們想也不敢想的數字,馬天英直接叫了起來:
“我們全隊才六千多畝地,你讓我們三年開到六千畝地,不可能吧?”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機械不夠了,我再添。
人不夠,你們可以去雇長工。
總之三年必須達到六千畝地,賺了咱們就按比例分錢。
虧了我一個人擔,我給你們兩個發工資。”
“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擔。”
兩位發小,又一次異口同聲。
“真要好好種地,虧是不可能虧。”以后的這位種地能手,李靈悠悠的說。
夏天風對著李靈豎起了大拇指說:
“我相信李靈和你們的能力,老人說的話,人勤地不懶。
只要好好種,哪有虧錢的道理。
現在不抓住這一次機會,以后很難再有這樣機會了。
從多年前年我們開始合作,你們都說說,”
夏天風停頓了一下,轉頭回顧四個人,包括老爸老媽。
“我有做過錯誤的事情嗎?”
四個人把這些年經歷大概回顧了一下,算是吃下了定心丸。
夏天風又交代一些事,老媽和兩發小興沖沖去找村長商量承包地事情了。
家里就剩了夏天風和老爸。
夏長貴現在是水管站會計,調度和統計職業給了新來的兩個年輕人。
老爸嘴蠕動了半天才說:
“兒子,你叔叔夏遠強現在還在漁場養魚,一個月工資才二十六塊錢,還是臨時工。
轉正的事情,這幾年站里會議上也討論過幾次,都因為他前面偷東西的事給否決了。
看樣子沒希望了,你嬸嬸在隊上掙工分,今年全年分了一百二十多塊錢,現在有三個孩子,日子過得很緊巴。
有兩次我偷偷拿了五十塊錢給你叔叔。
你媽發現錢少了跟我吵了兩次。
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對。
但總不能看自己親兄弟,過得那么困難吧,你看能不能幫一下?”
夏長貴這個人,愛吹牛炫耀,不愛動腦子,有點沒心沒肺。
但這個人有根本優點,有愛心,重視親情,人善良,這些品質是夏天風最看重的。
夏長貴對每個孩子都很疼愛,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行為。
在自己記憶中,自己被打過一次,那是自己六歲時。
背著父母去水庫游泳,被老爸追上來,屁·股上給了幾巴掌,沒有姐姐被老爸打的記憶。
夏天風握住老爸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說:
“放心吧老爸,我會處理好的。
這樣,如果土地承包搞定,讓叔叔把漁場工作推了(辭職),等這邊農場事情開展起來,就讓他負責澆水,打藥等雜活。
每月給他發六十塊錢工資,嬸嬸同樣也去打雜,一月給她四十五塊錢工資。
他家和我家的口糧地轉包給別人,每年收些糧食夠吃就行了。”
至于叔叔和嬸嬸的工資問題,我會和李靈馬天英解釋的,相信他們會給我面子。
后面叔叔不想在農場干了,我可以給他家五百畝新開的荒地,費用他們照交。”
老爸聽了眉飛色舞。
“好好,我現在就去跟你叔叔嬸嬸說一聲,讓他們好有個思想準備。”
解決了自己親兄弟的問題,夏長貴當然高興。
天快黑的時候,媽媽和兩個發小才回來。
媽媽忙著做飯,夏天風和兩個發小坐在飯桌前說事。
“你們和村委會商量的怎么樣?”
李靈:“基本同意我們的條件,把水管站后面二千畝地整塊承包給我們。
承包期是十五年,每畝地每年承包費是十二塊錢。”
馬天英插話了。
“村里同意了,人口遷移需要從新分配的土地,我們這塊地放在最后,先分剩余的一千多畝。
新開的荒地,前五年不收錢,從第五年開始,每畝地收三塊錢。”
李靈補充:“但村里要求,這些土地從交承包費開始,每五年漲百分之三的土地承包費,一直到合同結束。
一提起這話,馬天英立馬跳起來。
“都是張日能那個賊錘子(壞蛋),插了一句嘴,要不然不會有這回事。”
夏天風很好奇。
“張日能現在是村委會成員了?”
李靈:“去年就是了,現在擔任村里的會計。”
夏天風點點頭,日能人在哪也會出頭。
記得張日能是七八年前逃荒過來的,是新戶。
夏天風:“這個條件答應他們,如果村里違約這個事怎么說的?”
李靈:“我們就為這個事情爭論了很久,韓文新村長拍著康板子(熊膛)說,我們是公家,怎么可能說話不算數?
但是你安頓一定要有個說法,后來就想出了個辦法,承包費分兩次繳納。
新開墾的荒地,承包費繳納押后三年。
把這些錢當村里的保證金,再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夏天風想了想,也確實沒有辦法,村里包產到戶后。
什么都沒有,它違約了你能拿他怎么著?
也可以了,再過個十年,加上上漲的錢,這些土地承包價格也是低得讓人垂涎三尺。
合同期滿再在和村里商量。
夏天風把自己叔叔的事情給大伙講了一下,兩發小都沒有意見,反正要雇人,雇誰都一樣,新開的荒地費用是要交的,自己不吃虧。
只是老媽有點不高興。
在一起吃飯飯桌上,夏天風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
“你們只要聽我的,用不了十年,你們會成為全公社最大的地主。
過二十年,你們會是全縣最大的地主。”
眾人都哈哈大笑:“你不要把牛皮吹破了。”
飯后說好,明天早飯后,老媽會把錢帶上,和他倆一起去村里簽合同。
后面買機械的錢會從京城匯過來,反正現在天氣還早,買機械要到三四月份了。
人走后,老媽一臉不悅的說:“給你叔嬸給工資就可以了,還白給五百畝地?”
夏天風扭頭看了看老爸那窘迫緊張的生動表情。
笑嘻嘻對老媽說:“發工資你只能讓叔叔他們一家過上溫飽的日子,沒法致富。
他們富不了,老爸心中始終是個疙瘩,兒子不是說了嗎?再過幾年,我們不會是六千畝,或許是六萬畝。
六萬畝地對比五百畝地算什么?只要咱們家能夠過得快樂,這一點地無所謂。”
給老媽畫了個大又甜的餅,老媽吃下以后,心情果然舒暢了。
夏天風心里明白,那塊地旁邊戈壁灘全部開完,十萬畝都不止。
第二天,夏天風拿出一萬元,家里又湊了點現金,老媽帶著二萬四千元,去村里簽了合同。
合同簽完又開了個會。
夏天風明確的指出,以后這個大農場的經營管理,都由李靈負責。
其他人可以提建議,但是不能違背李靈的安排。
東歷83年,過年了,一家人都在開開心心吃年夜飯,大姐夫也參加了。
聽著錄音機里播放鄧力君的歌曲,還有張地詼諧問答歌曲,都覺得很新奇。
老爸開心,拿出了茅臺,每人都喝一杯,除了最小的夏天玹,都說好喝。
那就再來一杯,一大桌九個人,每人還不到三杯,一瓶酒空了,老爸舍不得開第二瓶。
夏天風說:“老爸打開喝了吧,不要想把這個酒拿到你們單位。以前吃的虧忘了?有好吃好喝留在自己家偷偷吃,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你放心,以后每年過年我最少保證你有兩瓶茅臺酒喝。”
第二瓶茅臺酒打開了。
看見大姐夫陶春海還挺能喝的,就是喝酒有些慢。
每逢節日,酒桌上小舅子整姐夫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夏天風又拿來兩瓶劍南春,開始你一杯我一杯喝。
自己也不運功消化酒精,享受這種暈乎乎的快樂,一直把大姐夫喝倒為止。
春節期間沒什么事,和兩個發小到黑水溝,南干渠兩個地方下了幾回魚簍子。
魚明顯少了,馬天英說,現在已經有好多人知道用這個方法抓魚。
魚雖然少,夏天風依然開心,主要為了找那個感覺。
正月十五過后,夏天風偷偷給老媽塞了五千塊錢,讓她保管好。
說明買機械設備的錢找雷院長借,后面會通過郵局匯到老爸那里,讓她不要擔心。
又給大姐偷偷塞了一千塊錢。小兩口剛成家,很多東西都沒有置辦好。
學校蓋了兩間小平房,分配給了這對新婚夫妻。
夏天風也抽空去看了一下,里間住人,外間就是伙房。
姐夫家里條件也不是很好,父母都是種地農民,不可能給他太多幫助。
正月十八,是個星期天,家里人都回來了,聚在一起吃了個午飯,夏天風說,下午就走。
在家人目光注視下夏天風走出村莊。
回到山上,師傅雷浩軒又搭上手,仔細檢查夏天風回家期間的修煉情況。
檢查后滿意的點點頭。
“再有一段時間就突破筑基初期了,看樣子你在家里這段時間,沒有荒廢練功。”
夏天風眉毛挑了挑。
“師傅,我在家里可沒有偷懶,每天早晨起來鍛煉近三小時。
有些功法又不能練,只好加大肉體鍛煉。”
雷浩軒手捂下巴考慮了一會說:
“我也發現了,在你身上或許是個特例。
你在家里修煉這段時間靈力增長,速度比你在山上更快一些,你的修煉方向有一點偏重煉體。”
夏天風仔細琢磨。
“是嗎?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兒,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雷浩軒估計是給徒弟調整基因的結果。
師徒二人恢復了以往的修煉生活。
一切進展似乎都很順利,但夏天風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提出讓師傅把靈力控制在筑基前期狀態,兩人開始進行對戰練習。
從各種遁法追逐,到御使遁法飛劍的比拼,這樣練了一個月。
夏天風對師傅說:“師傅這樣不行,我們必須要出去。”
雷浩軒有點納悶看著徒弟。
“師傅,我是這樣認為的,修真最根本的目的是長壽和強大。
這就牽扯到資源搶奪問題,必定要面對爭斗,你接受過宗門打斗培訓嗎?”
雷浩軒面帶愧色說:
“我師傅就是掌門,當時他給我講,等我到了元嬰之后,
才安排人陪我出宗門訓練打斗經驗,師兄和我也沒有對練過。”
夏天風明白了,接著問:
“你師兄和地心人戰斗的時候,是不是也像我們這樣打斗。
你一拳我一腳,你參加了嗎?”
師傅的臉更紅了。
“那倒沒有,我看師兄和地心人打斗的時候很靈活。
也很激烈,都是見機而動,務必要求一擊致命。
和地心人動手也是師兄,我在彌天罩里看。”
這就對了,師傅這個宗門溫室里養的花朵,在綠蘿星根本沒有見識外面的酷暑和嚴寒。
就算到了地球也一直袖手旁觀。
師傅只能給你教一些書本上的理論知識修煉經驗,打斗方面就、、、。
夏天風接著說:
“目前在地球的修真者,就你我師徒二人。
為了延續我們的壽命,以及找到下一位宗門傳人,我們勢必要和地心人發生爭斗,搶奪資源。
你也見過地心人飛碟攻擊速度,你覺得我們這樣訓練能夠應付得了嗎?”
師傅無言以對。
“師傅,我有一個建議,我現在風遁術也已經初入門徑,其他遁術熟練程度更好一些。
能學的法術都學了。
你也大致了解神州的治安情況。
憑我現在的身手,除了地心人,沒有普通人可以威脅到我。
我有神識,就是碰到了槍,打不過跑掉還是沒問題的。”
“修真者打斗其實和普通人在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要鍛煉戰斗者的反應能力和攻擊速度。
這種鍛煉效果,是你我二人在山上這種情況達不到的,所以我想下山。”
“在神州有好多會武功的人,他們的力量以及防護能力肯定不如我。
但他們多年的訓練,在對戰經驗上肯定比我強。
所以我想下山找這些人,學習一下,切磋切磋。
不動用靈力,只運用神識和肉體的配合,提高自己的技戰術能力。”
雷浩軒聽了這些話。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好吧,我們什么時候走?”
“明天早上走,先去一趟京城,我辦一點事兒。”
“有確切的目的嗎?找哪些人對練?”
“神州有一句話,叫天下武功出上林,京城私事辦完后,我們去中原的上林寺看看。”
在京城另外一家神州銀行,夏天風把剩余港幣全部換了。
之所以不選擇同一家,是擔心如此大額的港幣兌換。
兩次發生在一個人身上,擔心引起懷疑。
采購了一些東西,到郵局給老爸匯了四萬塊錢,又掛了一個長途給老爸。
還好老爸在辦公室。給他說了匯款的事,讓他收到后交給老媽,去辦該辦的事情。
老爸再次提醒,現在是三月份,到七月初無論如何都要回來,參加初三年級的期末考試。
這樣才能拿到初中畢業證。然后去上高中。
夏天風頓覺苦惱,回答記得了,掛了電話。
師徒二人到達上林寺所在的豐縣,跑了十幾家賓館旅館居然找不到住宿的地方,所有旅館都是客滿。
找了旅館營業員問一下什么原因。
營業員用驚奇的目光看著兩人,像是碰到外星人:
“你們不知道?自從電影《上林寺》去年播放以后,我們這縣城,外來人就找不到住宿地方。
夏天風驀然想起,電影《上林寺》已經上映了。
家鄉的小村莊一年看不上幾場電影,都是老掉牙的影片。這個電影還沒有上映。
但是對于它的大名卻是知曉。
《上林寺》是神州大陸拍攝的第一部武打片,在香江上映就打破了香江武打片記錄。
在整個神州放映期間,一毛錢一張票居然賣出了過一億六千萬的票房。
這還是花了一毛錢看電影的,還有許多是屬于逃票看的。
如果單拿觀看人次來計算,這部電影不知道要甩后世的全球票房冠軍多少條街。
電影男主角也因此一夜成名,成了后來有名的功夫皇帝。
縣城到上林寺還有十四公里,班車已經沒有了,所以要住上一晚。
兩人又走了幾家旅館,依然沒有空房。
今夜注定是要露宿街頭,夏天風對雷浩軒開玩笑說:
“師傅,再怎么說你也是神州科學院的副院長啊,不行我們就直接找縣政·府,亮出你的工作證,肯定能給找個房間。”
師傅也笑了,說了一句:“滾。”
打聽了一下路,兩人準備就在公園的長凳上休息一晚,雖說現在天氣還比較冷,但畢竟兩人都是修真者。
第二天坐班車到了上林寺,下車走到山門一看。
這哪里是神州武林的發源地。純粹和雜亂的菜市場一樣。
到處都是人,有支著帳篷的,有席地而坐的,還有夸張的幾個,跪在上林寺大門口的。
一些明顯就是家長的角色,眼淚汪汪,在給身邊的孩子說著什么。
師傅好奇的問:“這里就是你所說的武林圣地?怎么亂哄哄的,那些小孩子想干什么?”
夏天風給師傅解釋,這些孩子因為看了一個叫《上林寺》的電影。
激發了心中一心向武的決心,要到這里來學武,立志當一個高手行俠仗義。
但上林寺不是隨便收人的,跪在門口的那些,就是要用自己的毅力和誠心打動上林寺。
而那些家長是勸孩子回去上學的。
夏天風用神識掃一下,因為筑基前期神識有限,只能觀察到半徑二百多米左右的距離。
僅看見上林寺前面幾座大殿,后面什么情況不清楚,就對師傅說:
“師傅,你觀察一下寺里的和尚,看上林寺練武都在什么地方,他們的功夫,是否真得厲害。”
雷浩軒閉上了眼,過了大概五分鐘,睜開了雙眼,眼神中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對夏天風說:
“徒弟回吧,這個寺廟里的和尚,沒有一個打得過你。”
豐縣汽車站,下車的師徒商量下一步該怎么做。
夏天風下意識用神識掃描周圍。
這是夏天風給自己定下的規矩,每到一處,都要先用神識掃描一下。
哪怕在一個固定場所,也要每十分鐘掃描一次,一定要養成這個習慣。
盡管這樣一天下來,會感到精神疲憊,依然堅持不懈。
宗門經驗,神識使用次數多,神識強度會提高。
加上地心人威脅,不得不這樣鍛煉。
掃描后發現有兩處異常,一個長得很漂亮的便服年輕女子,挽著一個英俊軍人的胳膊正笑盈盈說著什么。
另外有一群十二個,燙著爆炸頭,穿著喇叭褲的小青年朝美貌女子圍過去。
周圍的小攤販都見狀散開。
軍人離自己大約有二百米,在車站廣場另一端。
夏天風伸手示意師傅不要再說話,轉頭望去。
爆炸頭年輕人圍住了軍人和這個美女說著什么,片刻雙方拉扯了起來。
六個流氓圍著軍人毆打,另外幾個把美女胳膊腿抓住,往小巷里拖。
女子剛喊了一聲救命,被旁邊的流氓一把捂住嘴,捂嘴的動作輕車熟路。
一看就知道是老手,專家級流氓。
夏天風一下就炸了,一是被自己正義感所驅使。
另一方面,還有比這更好的練手機會嗎?
夏天風開始朝軍人方向奔跑,回頭還不忘給師傅交代一下,你別出手。
年輕軍人雖然一對六,毫無懼色,身手較敏捷,兩拳就打倒了一個。
但對方又補上來了一個,他左沖右突,始終無法突出包圍圈。
周圍人的視線都被打架所吸引,沒人注意夏天風跑的有多快。
夏天風沒理會圍毆軍人這群流·氓,直接奔向小巷。
小巷口有兩個把守的,正要阻攔。
夏天風一個箭步沖向前,起手是形意拳的招式,順步崩拳。
帶著風聲的拳頭即將觸碰對方的時候,夏天風收了五分力。
砰的一聲,聲音像敲破鼓,很沉悶。
伴隨著啊的一聲大叫。
中拳的小混混,飛出兩米多遠,撞在小巷墻壁上,倒下去,像抽了筋的狗,躺在地上,嘴里溢出鮮血。
夏天風此時神識大開,身體正處于前弓狀態。
神識看見另外的流·氓抬起右腳,自下而上朝自己小腹踢來。
左腿收起,彎曲,下壓,八極拳第二十四式跪膝,自然使了出來。
扭胯躬身,右拳自下而上,八極拳第二十二式、炮提,轟向對方左肋。
拳頭對肋骨,腿對膝蓋,幾乎是同一時間相撞。
一聲慘叫和掰干柴聲音,同時傳出。
對方身體向上飛起半米,又落下來。
這流氓雙手抱著腿,大呼小叫,聲音比殺豬時的豬叫還響。
夏天風不管其他,直接向里沖。
看見四個流·氓,正把美女朝一間小平房拖。
夏天風大喝一聲:“給我放開。”
縱身飛起二米多高,飛向幾個流·氓。
四個流·氓被嚇呆了,眼睛露出驚恐地神色。
人怎能平地跳這么高?今天早上出門沒看黃歷?
驚恐的看著這飛天來人,傻傻的定在了那里
電石閃光之間,夏天風的拳頭直搗左側男子的胸口,右腳同時踹向一旁傻了的小子肩部.
借力一個鷂子翻身,接著一個凌空踏步.
后面兩個家伙沒反應過來就癱坐在地上,霎時間,殺豬般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夏天風覺得進了屠宰場。
瞬間打倒這四個,夏天風一點都不爽,因為對方沒有還手。
脫下夾克衫,套在瑟瑟發抖的姑娘身上。
幫她擋住撕破的衣服。把她一把抄起,背在身后,快步朝巷道外跑去。
巷子口又來了二個混混,正檢查倒地的兩個同伴。
看見出來一個人,背著一個女人。
兩個流氓,一個取出腰間盤繞的粗鏈條,一個拿出匕首,迎面沖過來。
見二人氣勢洶洶的模樣,夏天風更加火大。
你當流氓還當出正義感了?
一米多長的鏈條呼嘯著先到,夏天風偏頭可以躲過,但或許會打到背后女子。
運轉《犰鱗》集中在手上,一把抓住了鏈條頭,一股巨力沖擊到手心。
也只是受到震動,沒有受傷的跡象。
夏天風握拳前劈,抓著鐵鏈的拳頭急速下砸,正中對方腦門,此流氓眼睛一翻倒下。
另一把匕首朝自己小腹刺來,太極拳撇身捶急速擋開,左肘劃過一道圓弧前沖,擊中對方右肋,咔嚓一聲,流氓慘叫倒下。
出了巷道十幾米,把女子放在小攤推車旁邊說:“不要怕,等著我。”轉身朝軍人跑去。
剩余四個流·氓聽見小巷口同伴在慘叫。
不清楚是什么情況,只把軍人圍住,暫停了攻擊。
夏天風一看,好漢架不住群狼,軍人頭被打破,鮮血直流。
因為這四個流氓拿出了武器,兩個一尺多長的砍刀,一個一尺多的鋼管,還有一個是鐵鏈,都是長武器,軍人吃了虧。
夏天風跑到近前大喝一聲:“你們的癟三同伴都是我打倒的,有本事就沖我來。
沒本事就跪下叫爺爺,以后不要在豐縣混了。”
說這種刺·激的話,就是擔心小混混害怕跑了。
四個流氓眼紅了,撇開軍人,揮舞著武器,照著夏天風就掄下來。
夏天風看似睜著眼睛,此時此刻,眼睛用處不大,全靠神識。
夏天風也不想一下手就狠招,打得沒陪練多沒意思。
把自己所學三種拳法混合使用,見招拆招,靈活運用。
擊中對方身體時只用二分力,讓對方感到疼痛而不至于受傷。
打了一分多鐘,雙方都沒有倒下。
夏天風發現軍人扶著美女站在那里,興奮的觀戰。
不禁又氣又笑,吼了一嗓子:“還不快去叫公安。”
對方聽見撒腿跑了。
聽到有人去叫警察,其中的一個流氓手底下緩了一緩。
但為首拿鐵鏈的流氓,狠狠的揮過鐵鏈。
鏈條發出嗚嗚的聲音,很瘆人。
這流氓嘴里還在大叫:“大不了就是十五天拘留,狠狠搞,搞死了算我的。”
其他流氓受到鼓舞,打斗瞬間激烈起來。
夏天風有意檢驗一下,練這么長時間《金剛》和《仇鱗》,究竟防御效果如何?
另外也給這群流氓打一劑強心針。
故意躲閃不及,背上狠狠挨了一鐵鏈。
襯衣打了個口子,背上只是一條紅印,皮都沒打破,夏天風心中大定。
又打了兩分鐘,四個流氓已累得不行,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發現對方沒事人一樣,連汗都沒有出,才明白,雙方根本不一個檔次,對方在戲耍他們,掉頭就跑。
夏天風哪能讓他們跑掉,疾步上前,兩拳兩腳,就讓四人斷了兩條腿,兩條胳膊,全部倒地。
夏天風過去,站在美女旁邊,等候警察。
不到兩分鐘,六個警察和軍人到了。
地上的流氓急忙大喊:“警察叔叔,快叫救護車,晚了我們就要死了,啊...好疼啊。”
為首警察看著滿地哀嚎的混混,指著拿鐵鏈的頭目說:
“張大賴,你也有今天啊,碰上硬茬了?怎么沒打死你這個狗·日的為民除害。”
話是這樣說,公事還得公辦。
叫來兩輛救護車,包括巷子里的流氓,全部抬上救護車拉走。
張大賴,眼睛死死盯著夏天風,把夏天風的形象刻在腦子里。
夏天風自然發現了,后悔沒有下暗手,讓這個流氓三天后突然暴斃。
現在再做肯定不行,警察在旁邊。
警察在周圍攤點做詢問筆錄,有警察要給夏天風做筆錄。
夏天風不想暴露自己。
軍人見夏天風不高興,急忙把警察頭目拉在一邊,拿出了一個證件,嘀咕了幾句。
為首的警察,看過證件后,肅然敬了一個禮,直接帶人走了。
夏天風看沒事了,和師傅準備離開。
軍人快步跑上來,一把拉住胳膊,說什么也不讓走,非要一起吃個飯表示感謝。
夏天風推脫了幾次,對方都不愿意,拗不過,只好答應。
雙方收拾一番后,軍人帶大家走進附近的一個酒店。
要了一壺茶,坐定之后,雙方進行簡單的自我介紹。
軍人叫羅睿,睿智的睿,旁邊的美女叫劉倩,二人是夫妻,都在京城工作。
因為劉倩的舅舅在豐縣,這次來探親。
二人正準備坐汽車到省城然后回京,結果遇上這事。
飯菜上來了以后,羅睿開了一瓶酒,雷浩軒搖頭表示不喝,劉倩也不喝,只有他倆了。
羅睿說了很多感激的話,真情顯露,倒了滿滿一茶杯酒,一飲而盡,先表示敬意。
然后又倒了兩茶杯,敬師徒二人。
師傅只是端起茶意思一下,夏天風看這位軍人很豪爽,就不再客氣,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酒是神州男人交流的潤滑劑,一茶杯酒下肚,話匣子打開了,邊吃邊聊。
“夏兄弟,身手真好,今年多大?有沒有興趣來部隊?”
夏天風也有意試試這個羅睿的酒量,拿起酒瓶又倒了兩個滿杯,端起來說:“羅大哥喝完這杯我再給你說。”
雙方杯子一碰,一干而凈。
“羅大哥,你的身手也不錯呀,六個人圍著你,你都放倒一個。”
“比起夏兄弟還是差遠了,我放倒的那個沒有受到什么傷,只是有點肉痛罷了,轉頭就去巷子口了。
我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倒是兄弟你,十二個流氓一個都沒放過,個個帶傷全部趴了。
旁邊的劉倩也端起了茶杯,向二人說了很多感激的話,以茶代酒表示敬意。
劉倩算得上是個極品美女,明目皓齒,夏天風看她眼神很純凈。如看自己的姐姐。
劉倩敬酒,桌上沒有小酒杯,夏天風也不在乎,端起了茶杯,把酒全喝干了。
“謝謝夏兄弟,給姐姐面子,但你沒有回答羅睿話呢。”
“謝謝羅哥的好意,我今年才十五歲,不到法定參軍年齡,讓二位失望了。”
夫妻二人一聽對方才十五歲,都睜大了眼睛。
“夏兄弟你是咋長的?我二十六歲身高才一米七八。
你十五歲就比我高,等你到成年,最少也得一米九。
不到年齡不要緊,如果你想來參軍我會給你想辦法。
不單單是參軍的事,以后有任何問題,到京城,給我打電話,我一定盡力幫助你。”
說完拿一張紙寫了兩串電話號碼,分別是羅睿和劉倩的。
言明到京城打哪一個電話都行,夏天風掃了一眼,電話號碼都是總機轉接。
“羅大哥,我就明說我們師徒此行目的。
我和師傅一直在西北偏僻農村習武,缺乏對戰經驗。
所以出來走走,想和神州其他武林人士交流一下。”
“我們慕名來到上林寺,結果上林寺人太多了,根本進不去,更別說武術交流了。”
羅睿聽罷搖搖頭。
“不瞞你小兄弟,我所從事的工作也和武林沾一點邊。
根據我所掌握的資料,現在神州已經沒有武林可言。
不會再出現像霍元甲,杜心武、大刀王五那樣的武術大家。”
“我看了你和那些流氓打斗的情形。
你的武功有八極拳,太極拳的影子。
我們部隊對于神州武術也做過研究,結論是不提倡練套路。
傳統武術有些招式是值得借鑒,它會以普通人想不到的方法攻擊對方。
但是連起來形成套路,威脅反而變小了,因為對方不會按照你的套路走。”
羅睿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繼續說:
“神州傳統武林,因為熱武器的出現,讓傳統武術地位一落千丈。
解放前還有武館,現在沒有了。
都是個別私下練,很難找。你們此行出來可能要失望而歸了。”
夏天風聽了皺緊眉頭。
“我并不是想學這些武術的套路,只想鍛煉自己的反應能力,提高自己的技戰術水平。”
羅睿一聽高興了。
“夏兄弟,你可以來部隊啊,憑你的身手,只要進入了部隊,就可以進入偵察連,成為王牌戰士。
有很多技戰術經驗給你傳授,還有很多器械供你鍛煉。
比如說部隊要鍛煉王牌戰士技戰術,訓練的時候,有很多人拿各種各樣的冷兵器來圍攻他。
王牌戰士會拿傳統武術中各種招式來進行抵擋和回擊。
練得多了,對方一出手,下意識就會用合適的招式去應對,攻擊速度自然就提升了。”
羅瑞在賣拐。
現在國家和南越在零星打仗,夏天風對上戰場很感興趣。
想檢驗下自己全力攻擊情況下對一般人傷害如何。
但是目前情況不允許,自己的職業是醫生,當兵熬幾年還不一定能上戰場。
那就沒意思了,以后找機會再說。
“謝謝羅哥好意,暫時我還不想加入部隊,我在家鄉跟著師傅練,還有上升空間。
等哪一天我想通了,我會到京城找羅大哥的,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假裝不認識。”
羅睿一下滿臉通紅,有點氣憤地說:
“那怎么可能,小兄弟救我愛人一命,等于救了我一命,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不會在我羅睿身上發生。”